首页> 全部小说> 现代言情> 狼崽的轮椅前女友很甜

>

狼崽的轮椅前女友很甜

羊木子著

本文标签: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苏栀,江梓丞   更新: 2022-07-14 06:01:29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苏栀,江梓丞《狼崽的轮椅前女友很甜》讲的是她的少年从此不再属于她,他们的爱情就像她的双腿,下半截没有了知觉,上半截苟延残喘—— 苏栀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拥抱她、吻她、爱她,安慰她、鼓励她、一见她就笑,这是遇到她后的本能反应,好似一直本该如此,没有理由—— 江梓丞

第1章

精彩节选


郊外别墅。

苏栀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瞬息隐于暗处。

“你来干嘛?”她的声音冷硬,有点不耐烦。

却不知坐在轮椅上,毛毯下的双手,看到他出现时,已经抑制不住的一直在颤抖。

男子盯着她,眼睛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本来就长得有点凶,还站在那里不说话,感觉更凶了。

被他盯的有点烦,苏栀掐了掐掌心,不耐烦的再次道:“我说你来干嘛?”

她神情冰冷的看着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的江梓丞,没了往日的笑颜,只有按捺不住的冷漠和不耐烦。

江梓丞发现现在苏栀看他的眼神里没有爱了,有的只是毫不掩饰的疏离,心里顿时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啃咬。

她看不得苏栀这样的眼神,一丁点也不行。

他慢慢走近,跪在苏栀面前,虔诚的看着他的女孩,笑容苦涩,有点委屈的说道:“我想你了,阿栀,”

“很想,很想,但是你不理我,不让我见你。”

“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见你。”

“我想了好多好多方法,他们还是不让我见你。”

“他们都在说你不想见我,我不相信,一点都不相信。”

“阿栀那么喜欢我,她怎么会不想见我,我不相信,一点都不相信。”

“我们说过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你答应过我不会反悔,一辈子都不会的。”

江梓丞的声音哑哑的,一句一句委委屈屈,有点像小孩子向家长告状,想得到家长的安慰,只是后面还有点点质问的语气。

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突然就给他发信息说,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发信息打电话,哄她,求她,骂她,质问她,但最终都石沉大海。

他找过她,但是他们说她不想见他,拦着他不让他进来。

他终于忍不住弄了个声东击西的法子,把守着她的人引开了,见到她的第一眼,感觉她瘦了,眼里的光也暗淡了。

只是他说了那么多,苏栀情绪依旧只是冷冰冰的,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凉薄。

他想去摸一摸她的手,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没想到被她奋力一甩,他僵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

他的阿栀,不让他碰她。

苏栀的手因为不想让他碰,用力过头,甩开时也打在了椅子上,一瞬间就红了起来。

她疼的后背都发凉。

没等她收回来放在毯子下面,又被回过神的江梓丞拉过去,放在嘴边一边吹,一边轻轻的揉着。

“阿栀,你手受伤了。”他捧着她的手,像是捧着全世界,小心翼翼,眼里盛满了心疼。

他的阿栀最怕疼了。

只是苏栀再次甩开他的手,他抬头看时,她冷冰冰的情绪里多了一些厌恶。

他看到她微凉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字拆开了,他认识,组合在一起,他听不得。

江梓丞愣了好一会儿,看着苏栀把他碰到的那一只手,在毛毯上反复擦着,他才敢相信,他的阿栀在嫌他脏。

因为刚刚她说的是,“不要碰我,我嫌脏。”

他拧着眉,手指关节泛白,红着眼睛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说?”

他的阿栀好像特别痛苦,还有她竟然说她脏,他好难受,心脏快要烂掉了。

苏栀看着一脸明知故问的男人,眼眶红了,眼泪顺势而下。

“你不知道?”她歪着头,泪眼朦胧,看着他一脸懵,突然抓住他的领带,往她面前一扯。

江梓丞没注意,差点整个人摔在她身上,他摸到轮椅的两边,把力稍微往上提,不去压她的腿。

他看到她眼里盛满愤怒,她第一次对着他嘶吼起来,“怎么会不知道,我亲眼看到你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听说还昼夜耕作呢。”

最后一句,她讽刺的从喉咙里混着哑音发出来,然后一脸厌恶的对他说。

“你用碰过别人的手来碰我,我嫌脏,很脏。”

苏栀心脏疼的绞来绞去,回忆起那几秒,心脏就好像要爆炸一样疼。

她讨厌他的背叛,讨厌他,把他往前一推,看到桌子上的杯子发泄一般,拿起来就往地上砸,痛苦的打着没有知觉的双腿。

“你不就是嫌弃我腿折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你可以说啊,你可以亲口说出来,亲口告诉我,我有那么不讲理,不通情达理吗?”

被苏栀推在地上的江梓丞一脸茫然无措,听到她的质问,江表情顿住,什么女人?

还有什么不喜欢她了?谁说的。

他疑惑的同时,倾身紧紧按住她不停拍打在膝盖上的手,不让她乱动。

苏栀被他紧紧抓着双手,没了发泄的东西就发狂一般打在他胸口,声音哽咽的说:“江梓丞,你滚,滚啊,呜呜…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不想再见到你了。”

那个画面让她难受死了,她不想看见他了,王八蛋,不守信用,管不住下半身。

听到苏栀的话,江梓丞气息不稳,他眼睑微颤,眼里浮着一层水汽:“你说什么?”

他抓着她的手都在发抖,喉咙里好似有一根刺,在一下一下扎进去。

她的阿栀以前只会叫他阿丞,只是偶尔生气的时候会嗔怒的喊他全名,但从没像现在这样愤怒又厌恶的喊过他。

江梓丞跪在她面前,承受着她的怒火,一滴眼泪掉了下来了,他卑微的说道:“阿栀,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我亲眼看到,我亲眼看到的,你和别的女人赤身**躺在一张床上,你让我怎么相信。”

苏栀的脑袋里一直都在转着那个画面,快把她弄崩溃了,肝肠断裂也不过如此。

她忍着快要撕碎的肝脏,哭着对江梓丞说道:“江梓丞,我们,算了吧,我好累好累。”

闻言,江梓丞脸色一僵,很快,他好似才反应过来,心里好似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酥**麻的痛意散开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江梓丞以为苏栀只是和以前一样短暂的闹一闹脾气,哄哄就好了,没想到她竟然说算了,她还说好累好累。

她怎么敢的,她怎么舍得的。

江梓丞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紧紧箍在怀里,耐心的解释,“阿栀,我没有背叛你,从来没有过。”

“我现在才刚刚回家族里,家族里有很多人看不惯我,给我使绊子,肯定是她们在离间我们。”

“阿栀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着说着江梓丞把脑袋埋在苏栀的脖颈上,声音哽咽,带着满满的害怕,他承受不住失去她的痛苦。

“阿栀把刚刚说的那句话,收回去,好不好,求求你,收回去好不好。”

“我们不是说过不提这句话的吗?我们说过不提的,苏栀你不能不守信用。”

“我不同意,你收回去好不好。”

“以后我都不会惹你生气了,阿栀,我错了,你把那句话收回去,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苏栀打累了,就乖乖听着他说,眼里的冷淡却越来越浓,“江梓丞,不要让我讨厌你。”

江梓丞浑身一震,他求了她那么久,换来的是她一句不想讨厌他。

他的阿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近人情了。

他呆呆的放开箍在她腰上的手臂,抬起她的脸,撇弃她眼里的冷,紧紧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

认认真真的说道:“阿栀是认真的,认真的在和阿丞说要结束吗?”

苏栀指甲扣着掌心,对上那双她曾经最喜欢的眼睛,一字一句答道,“是阿丞背叛阿栀的,阿栀才和阿丞说结束。”

“阿丞和阿栀在一起第一天,阿栀就说过,如果有一天她看见阿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即使再喜欢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满脸的泪痕,却咬着唇,忍着呜咽,小小的一只,说出来的话却把江梓丞往地狱扔。

江梓丞摸着她的脸,从眼睛到鼻子,鼻子到嘴巴,再到耳朵,一字一句问,“不后悔。”

苏栀的泪突然落了下来,打在江梓丞的手上,只是她还是固执的说道,“不后悔。”

江梓丞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有点卑微。

“苏栀,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是在辩解,因为我没有证据,但是也麻烦你不要太快把我忘了,把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遗弃。”

“我会尽快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害我,想让你讨厌我。”

看着她依旧毫无反应,心里的酸涩咕噜咕噜冒个不停。

还有刚刚她说的亲眼看到他躺在其他女人的床上这件事,他知道他很介意,因为他的阿栀跟他一样占有欲特别强。

但是她竟然不相信他,不信任他还一棒子就给他定罪,他特别难受。

他抬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保证。

“还有你说的那什么老子躺在其她女人床上的事,老子没做,老子清清白白。”

“老子从小到大就只躺过你苏栀的床,吻过你苏栀的唇,别TM给老子安莫须有的罪名。”

“老子不认,老子死都不认。”

江梓丞眼眶胀的发痛,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整他,他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苏栀忽略他祈求、辩解的目光,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但是我看见了,亲眼看见了。”

江梓丞心一沉,所以还是不相信他。

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慌乱,沉着声音问:“所以你要把我丢了?”

“不给我申诉的机会?”

苏栀还是不说话,他痛苦的低下头,卑微而又无助的问道:“你舍得我吗?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吗?”

“老子都说了老子没碰过一个女人,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最后这一句他是崩溃的喊出来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他跌坐在地上,头埋在她的膝盖上,双手紧紧抱着她两双已经没有知觉的小腿,热意不再隐忍,夺眶而出。


苏栀忍住想要抚摸他的头的**,眼神越来越空,说出的话也越来越不好听。

“江梓丞,我们好聚好散,不要分个手弄得像是要生死离别一样,好不好。”

分个手,生死离别,好不好。

一个字一个字跑进江梓丞的耳朵里,他捂住耳朵,自欺欺人的看着不相信他的女孩,颤抖的站起来。

他眼睛里出现了一抹偏执,冷下来的脸,越看越凶。

“我就当没有听到你说的这句话,阿栀你等我回来,我去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害我,阿栀你等着我。”

他不想再继续和苏栀说下去了,他打算过几天等她气消了再和她重新谈一谈。

他跌跌撞撞往门外走去,只是他还未走出门口,苏栀再一次体现了她冷血的一面。

苏栀眼看着已经要走出去的人,心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她崩溃的大声喊道:“我说分手,分手你没听到吗?”

“你是耳聋还是智障白痴?听不懂我说的人话。”

江梓丞顿住,一脸阴沉的跑回来,把颤抖的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一只盖在了她那张曾经只会吻他,现在只会说让他心里扎刀子的唇上。

他不想听,不想听她说分手。

算了,只要他哄哄,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就好了。

而分手是代表不管他怎么哄,苏栀都不要他了。

但是今天她两个都说了。

江梓丞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样的感觉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不允许苏栀说这句话,他要让她把这句话收回去,收回去。

他心里邪恶的想,要不要编个笼子,把她关起来,或许关起来,她就不会想着要离开他了。

“唔…”放开我你个王八蛋。

苏栀瞪着江梓丞,眼里的悲痛、厌恶、决裂混杂在一起,刺的江梓丞心脏紧紧收缩。

她就这么讨厌他。

苏栀没想到,这个疯子会直接跑回来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还一直不放开,呼吸有点不顺畅。

她张开嘴,死死咬住他捂着她嘴巴的手,不知道是她的口水还是什么,蔓延至她的口腔,腥腥的。

她松了口,去扳他的手,却扳不动。

他的手就像是死死焊在了她的嘴上,拿不掉。

难受的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烫伤了他的手指。

江梓丞浑身一颤,该死的,他竟然把她弄哭了。

他收回自己的双手,把她咬出血的那只放在身后,一脸惊慌失措的道歉,“阿栀,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她一张小脸上出现了红印,他心脏揪的紧紧的,发痛。

“我不想听你说分手,不想听,阿栀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我现在好难受,难受的要死,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好不好?”

江梓丞好似感觉不到手上的痛,突然抱着头跪在了苏栀的面前,痛苦的祈求道。

红色的血液粘在他头发上,让苏栀想到了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心头微微一颤,她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

她也朝抱着头跪在地上的人祈求道:“你走,好不好,你走,不要逼我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好不好?”

江梓丞好像听到自己心脏爆破的声音,他好像补不好那些接二连三裂开的细缝了。

她的话像锥子一般,扎了他一下又一下,疼的他快不能呼吸了。

他抬起头,喉结滚了滚,眼神晦涩难掩,“你是真的打算,不要我了,真的决定好了要分手,要赶我走,是吗?”

苏栀压下心里翻腾倒海的疼痛,哽咽的说:“你走吧。”

听到预料中的回答,他微不可闻地像是自嘲一般的呵笑起来。

“呵呵呵呵呵”

江梓丞心脏疼的让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阴森森的,落在苏栀的耳朵里特别不舒服。

半响,当他视线再落到苏栀身上时,眼中幽深危险,微微可见的陌生与绝望,让苏栀忍不住想逃。

苏栀没想到仅仅只是十几秒的时间,他看着她的眼神就从爱人变成了陌生人。

苏栀看向他身后沙发上的水果刀,不去看他寒彻入骨、陌生,对她来说只在他看别人时看到过这样的目光。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这力道紧缩得让她觉得,似乎要溺死在这窒息中。

“苏栀,你不信任我,从来就没有。”

“哦,对了。”他好似想起来什么一般,嘴角微微上扬。

仿佛刚刚跪在她面前祈求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上一秒可以痛苦到死,下一秒又可以若无其事,而他江梓丞,就是这样的人。

苏栀凄然的看着他,不知道她会听到多难听的话。

江梓丞这人她太了解他了,嘴巴里什么话都有,只是以前她是她的女朋友,他很少对她说。

但是他的那些朋友,有好些都不敢和他呛,一个是不敢,一个是他嘴巴太毒。

江梓丞看着毫无生气,只会赶他走的女孩,说了一句他从来没对她说过的话,“其实我特别讨厌你。”

虽然有准备,但是苏栀还是很难受很难受,比脖子上被人掐着想要窒息还更甚,她捏着轮椅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却不说一句话。

看她咬着下唇没有说话,沉默的让他火气更大。

他接着说,“你太清高了,人家沈之齐和林子宜在一起一个月,就已经滚床单了,而你,”

江梓丞从胸腔里哼了一声,眼神薄凉,有点不满意道:“我和你在一起三年,我连你都没睡过,只是抱过你,吻过你。”

其实他们该做的都做了,只是还没突破最后那一层。

他尊重她,也和她一样觉得婚前不应该做一些不好的事,但是他的阿栀太坏了,他要她和自己一样难受才行。

他站起来,靠在桌子上,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一脸痞气的说道,“我感觉有点亏。”

他眼睛一撇,落到苏栀的腿上,苏栀身子一僵,她受不了他这样,怎么说呢,有点嫌弃的眼神。

以前从来没有过,他都还亲过它们呢。

以前苏栀的腿在江梓丞这里是一个禁忌,他从来都不这样肆无忌惮且带着嫌弃的目光看它,也不会在她面前提。

他都是特别特别的注意,从来没有这样过。

但是他觉得苏栀应该要受一点惩罚,她太过分了,竟然说分手。

后来江梓丞回想起来,都特别特别后悔今天对她说过的话,只是这是后话,现在的他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苏栀气的失了理智,口不择言。

他们说过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不说分手的,她违背誓言了。

违背誓言就该罚。

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苦,脸上却冷漠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的苏栀。

说出的话也是特别难听,“不过,你的腿都没有知觉了,动起来应该不能让我兴奋了。”

苏栀像是惊呆了一般看着他,嗓子里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他在嫌弃她的腿。

他在说她无趣。

江梓丞认真观察着她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你不是说看到我和别人赤身**的吗?是的,”江梓丞眼睛死死盯着她说道:“你不知道,那感觉简直欲仙欲死。”

说完他还闭上眼睛,好似在回忆一般。

他就像一个幼稚的要死的小孩,专门往苏栀伤口上撒盐。

苏栀看不得他这样,挣扎的想要站起来撕烂他的脸。

让他回忆,他怎么不去死,王八蛋。

只是更气的还在后面,因为他睁开眼,从头到尾扫视了一下苏栀。

慢慢悠悠的说道:“你肯定让我体会不到,毕竟你的下半截都没有知觉了。”

苏栀只知道自己脑袋突然轰的一声响,脑里的脑浆迸裂,炸得她怒火焚身,理智全失。

“滚,你个王八蛋。”她失控的抓起盖在膝盖上的毛毯,直接丢在他的脸上,“你滚,王八蛋,狗东西,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我们分手,从这一刻开始,分手,我不要你了,你个王八蛋。”

苏栀泪流满面,嘶声裂肺的指着门口,“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见到你,一刻也不想。”

她的腿一直是她在这段感情里最自卑的一个点,他竟然把她的自卑抓出来鞭打。

他好狠,比她狠,王八蛋。

江梓丞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点燃口中叼着的烟,吐了一个圈出来,烟雾缭绕在他脸上,苏栀看不懂他的表情。

但是他说的话却一个字一个字蹦到耳朵里,让她窒息。

“这么生气干嘛?我只是在说事实。”江梓丞好似感觉不到她的愤怒,看到她听到自己说的话,情绪比刚刚还失控,心里扭曲的在想。

你看,阿栀还是在意我的。

苏栀看到他说这话时理所当然的样子,挣扎着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把他的脸撕烂,他的嘴打哑,眼睛打瞎。

只是她还没站起来就狼狈的摔倒在地,头还磕在了他的鞋子上。

很疼很疼,但是没有心脏那个地方疼。

苏栀眼睛已经肿的老高,看着他毫无动静,心里不难受是假。

酸涩感席卷而来,几滴眼泪落在他的鞋上,一圈一圈晕开来。

江梓丞没有像往常一样慌慌忙忙抱起她,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苏栀,你看你现在走路都费劲,还有谁会要你。”

“就算要,身体像死鱼一样,还是个残疾,你觉得人家对你能有多感兴趣。”

“啊…”

苏栀听不下去他一个劲的说她的腿,头一伸,张开嘴,死死咬住他的小腿。

(男主是一个爱干净的靓仔,没脚气,嘿嘿嘿)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江梓丞感觉苏栀快把他小腿上的肉都咬下来了,踢又怕伤到她,扔掉手中的烟,气急败坏的蹲下去,去扳她的嘴。

“苏栀,你这都是什么坏毛病,爱咬人,还逮那咬那,还不快松口。”

什么叫逮那咬那,她又不是狗,牙口忍不住又收缩了一厘米。

“艹,你想咬死老子,和你一样成为残疾吗?”被咬的太疼,江梓丞直接爆了粗口。

一个家有一个还不够,还要再加一个,也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苏栀听到他说的话,从来没有的屈辱感席卷全身,她拼了命的合上上牙和下牙,恨不让自己的上牙和下牙在他的小腿肉之间来一次负距离接触。

心里想咬死他,最好让他和她一样变残疾。

他羞辱她,让她精神受到刺激,那她就多咬深一点,让他肉体上受刺激,疼死他,最好变瘸。

咬着咬着,她好像还尝到了腥味。

嘴上又有一双手在扳她,不疼,但是难受。

江梓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苏栀的嘴从他的小腿上扯下来。

他看着手上她刚刚留下的牙印和小腿上新添的大牙印,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血腥味冲在口腔里,苏栀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阵咳嗽后,忍不住呕吐起来。

苏栀:“咳咳咳,呕。”

江梓丞:……

小腿:不关我的事,她是咬太久,憋的。

他本能的把手放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轻轻拍打起来。

吐了几下,苏栀才好受一点,但是头却晕了起来。

“滚。”她打掉背上的手,刚刚他说的话她可没有忘记。

死鱼,残疾,没人要。

他竟然这样说她,眼泪就像是坏了开关的水龙头,多到不行。

但是。

那又如何,他还不是在她身边像个哈巴狗一样呆了三年。

江梓丞的手在半空中一滞,现在的苏栀就像一只狼崽,软硬不吃。

他眼中的怒火翻了又翻,心脏疼了一下又一下,突然也一下子感觉有点累了。

他今天偷偷跑出来,引开她门外的保镖,已经费了他很多心思。

和她周旋这么久,她还是固执的认为他背叛了她。

她不信任她,显而易见。

两人都是特别了解对方的人,来来往往夹枪带棒,什么话难听就捡什么话说,再这样下去,他觉得也不是办法。

口不择言,没有理智说出来的话,最伤人。

在一起三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好像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让他离开。

那些人算算时间,差不多也知道被耍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遇到他一个人还能脱身,但是就怕她到时候遭罪。

如果说这是她想要的结果,那好,他成全她。

那时他以为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苏栀会给他一点时间,没想到…

一声低到尘埃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他又变回了那个她记忆中的模样。

对她言听计从。

他说:“好。”

苏栀心一瞬间落空,瘫在地上眼神空洞洞的,没有光,也没有失望,厌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看着江梓丞很平静的说道:“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他还是只说了好。

也很平静的抱起她。

对上她不解的目光,他解释,“我先把你抱到床上,等下着凉了,会难受。”

那天过后,江梓丞的确如他所言,把她抱上床后,没做什么就走了。

对的,走了。

他履行了他的诺言,走了。

至于走去哪里了,苏栀不知道。

因为她自杀了。

用他跟她说他讨厌她时,眼睛不敢和他对视,转而看着沙发上的那把水果刀。

伤口很深,比江梓丞手上和腿上的那道牙印还深。

可见她对自己有多狠。

他们俩刚开始的年少轰轰烈烈,一个身体残缺只有他,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戛然而止时他们的年少支离破碎,一个低声下气,软硬兼施,委曲求全,一个咬紧牙关,冷漠无情。

她和他的相遇比其他人还要不好走一点,一个是养女,一个是流放在外的大少爷。

他是她的救赎,也是她的未来。

她们的爱情本就不会有结果,但是两人还是杀出了一条血路,眼看就要成功了,没想到是黎明前最残忍的对峙。

苏栀割破手腕时,回想起了他们偷偷摸摸在一起的胆战心惊,但耐不住甜蜜,变得肆无忌惮。

他虽然对她言听计从。

她对他又何尝不是。

只是她懂,她们不会走得太远。

她很乖,不吵不闹。

只要是他喜欢的她也会慢慢喜欢。

只是偷来的时光终究见不得光。

他们自始至终,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养女终归是养女,流放在外的少爷终归还是少爷。

他们的喜欢在家族面前一文不值。

她是被丢弃的那个人,小时候是,直到遇到了他,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爱,只是她却亲手把他推开了。

头顶灯光晃晃悠悠,忽明忽暗,苏栀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紧紧攥着手上的项链。

她的少年从此不再属于她,他们的爱情就像她的双腿,下半截没有了知觉,上半截苟延残喘。

—— 苏栀

(女主卒 大结局,^_^ 皮一下很开心)


六年后。

临市郊区。

好嗨呦俱乐部。

一群不要命的富二代和卖命挣钱的打工人在飓风下奔驰,像脱缰的野马在赛车道上左冲右撞。

站台上,一男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现场的尖叫声,赛车与赛道的摩擦声都被他屏蔽在外。

和坐在他旁边手舞足蹈,穿着他偶像模糊不清的自画像,兴奋的站起来大声尖叫的沈之齐,形成巨大的反差。

“啊~ ”(✧∇✧)

“知了,知了…” ♥(。→v←。)♥

٩(๑•̀ω•́๑)۶

可能是喝彩过头,口有点干,沈之齐拿过俱乐部给VIP准备的水,一口闷下去。

看旁边的男子自始至终一脸毫无兴趣,他好像应该做点什么来让他不要这么死气沉沉,面无表情。

毕竟是他拉着人家来看这玩意儿的。

沈之齐食指点了点桌面,男人睨了他一眼,他下巴一抬,指着☞赛道,有点骄傲的介绍,“丞哥,看那个最前面,开的最野的那辆改装过的红色法拉利。”

名叫丞哥的男人很给面子的施舍了一眼那辆法拉利。

沈之齐眼中的喜欢毫不掩饰,江梓丞知道,那是他对强者的崇拜。

不管江梓丞有没有兴趣,沈之齐一个人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关于知了的事。

“知了,我的神,他可是我第一个喜欢的赛车手,特别优秀。”

“他手上的赛车就像是他的玩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每次比赛,他都是稳稳的冠军。”

“冠军是真的,但是不要命起来也是,以至于好嗨呦俱乐部的赛车手对他那可都是毕恭毕敬的。”

沈之齐讲的眉飞色舞,好似被人恭敬的人是他一样。

“当然,也有那么几个自不量力的不服输,最后都被他的车技炫到了,被治的服服帖帖的从狼狗变成了奶狗。”

沈之齐觉得知了就像是一只会蛊惑人心的妖精,不止蛊惑了好嗨呦俱乐部的人心,还蛊惑了他,每次听到有他的比赛,他都会屁颠屁颠跑过来看。

要不是他已经有了老婆,说不定他会把他娶回家,呸,他好像是个男的,娶不了。

当然车技是他欣赏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因为,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继续说道,“他的到来激励了俱乐部很多人,那些原本不要命的打工仔,因为他对赛车这个职业有了热爱的感觉。”

“这个职业,原本就不要命,遇到知了后他们变得越来越惜命,刺激和赢,排在了后面。”

“知了总是雪中送炭,每次比完赛获得的**他一分都不要,都是存入俱乐部,以便解决好嗨呦俱乐部成员的不时只需。”

听到这,江梓丞把视线落在了那辆红色法拉利上,它好像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居于前首。

隐隐看见前面有一个急弯,如果速度太快可能会冲出赛道,后面的又穷追不舍,江梓丞有点想知道他会怎么办。

只见他突然放慢速度,给其他赛车手让道了。

场外的车迷们屏住呼吸。

江梓丞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要退缩了?

(⊙o⊙)

其他的赛车手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个劲往前冲。

只是一秒后,砰的一声响,超过他前面的那些赛车手不小心都冲出了急弯,翻在赛道外。

而后面的那辆红色法拉利,拉下车窗,露出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一只手。

只见他朝着摄像头竖了个中指,好像在说你们技术真菜,给你们机会,你们竟然这么不中用。

随后拉上车窗,给后面的赛车手留下一尾烟气。

车迷们: ( ̄y▽ ̄)~*捂嘴偷笑

后台播放音乐的人也是知了的粉丝,看到这,不由自主就切了某明星的歌曲,好嗨呦。

好嗨呦

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

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好嗨哟

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

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好震撼

好夺目

好炫彩

那个小姐姐又又在看我

好嗨好嗨哟

伴着夜色霓虹

让我们全身放纵

You 忘掉春夏秋冬

让时间与众不同

好嗨哟

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

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

切歌的小车迷: ʕ ᵔᴥᵔ ʔ 快夸我,夸我

场外的车迷们:(ꐦÒ‸Ó)你个老六

后面的比赛中,法拉利每次眼看着就要冲出赛道了,下一秒又稳稳回到道上。

引来现场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声。

江梓丞收回视线,落在还在旁边叭叭叭的沈之齐身上。

怎么感觉他说的和他看到的不一样呢。

“只是,”沈之齐停顿了一秒后说道,“他的成名之战有点羞。”

沈之齐眼中盛着笑意,虽说羞语气却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啊,听说一开始是不知道被谁刺激到,找到好嗨呦俱乐部来挑衅,想和历届车神来一场较量,输了他给他们一人一百万,赢了一人对他说一句牛逼,顺带在微博上浅浅说一句。”

说什么,不言而喻。

说到这,沈之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他后来还让那些冠军一个个喊他老大,不喊就叫爸爸。”

江梓丞嘴角抽了抽,典型的钱多人傻还喜欢占人小便宜。

哦,还有喜欢捉弄人,就刚刚那个急弯,后面的那些赛车手明显是被他忽悠了,看到他突然减速让道,一直被他压制,好胜心冲昏了天。

而且是那么多赛车手一齐冲过去,还是个弯道,不凉都不行。

沈之齐感觉江梓丞没有不耐烦,介绍的更卖力起来。

“听到他的豪言,历届车神屁颠屁颠跑来参加,反正赢了有钱拿,输了只是对他说一句牛逼,额,登一下微博,不亏,还赚。”

“好嗨呦俱乐部的车神每年都在更新换代,那些富二代技术不够硬,车神这名头倒是没几个争得过。”

“那些卖命的打工仔倒是一个个出息的很,好嗨呦俱乐部背后的老板也是神神秘秘的,听说从来没有人见过。”

沈之齐口有点干,有点影响说话了,拿起一瓶水又闷了下去。

江梓丞手指敲了敲桌子,睨了他一眼:“感兴趣。”

沈之齐摸了摸鼻子,小心思被拆穿了,也不尴尬,开始拍马屁,“丞哥眼睛就是毒,在下甘拜下风。”

江梓丞嫌弃的啧了一声。

其实沈之齐不止对他的偶像知了感兴趣,对好嗨呦俱乐部后面的老板也感兴趣。

今天拉江梓丞来看比赛一个是想让他出来散散心,一个是想让他出手帮忙掀开好嗨呦俱乐部老板的神秘面纱。

(赛车这里纯属胡说八道,不用代入)

ƪ(˘⌣˘)ʃ优雅


朋友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好朋友更是。

突然赛场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疯狂尖叫,俩人往下看,原来比赛已经结束了。

车迷们:“冠军知了!冠军知了!冠军知了!”

某车迷:“啊!知了,我的神!”

某某车迷:“知了,妈妈爱你 ^3^ !”

某某某车迷:“我老公真棒!”

……

某人看着那些疯狂的车迷,心里在想都是些什么毛病,乱认亲戚。

却不知旁边这个毛病最大。

沈之齐直接站起来拿着喇叭大喊:“偶像,爸爸爱你!”

他们在的位置是好嗨呦俱乐部的VIP,视野最好,喇叭质量也是最好的。

喊声盖过场外的车迷,引来无数注目礼。

知了刚把车停好,听到这句喊声,拉下窗抬头往声源处看去。

想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想当他爸爸。

不看还好,一看手指就有点发抖,他慌慌张张的把窗关上,像个初学者一样磕磕绊绊了会,突然一轰油门,留给大家一车尾气。

沈之齐:……(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

车迷们:看看VIP客户,再看看已经消失不见的车尾,两边都惹不起。

挥着翅膀的男孩一脸懵逼,转头看着旁边的人,有点委屈的问道:“哥,我长得有那么丑吗?为什么他留给我一车尾气?”

江梓丞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已经结束了,走吧。”他站起来,大步流星越过沈之齐往出口走。

沈之齐摸了摸自己的脸,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很快回复。

沈之齐看了看,顿时心花怒放,脚步轻快的追上江梓丞。

好嗨呦俱乐部经理办公室。

此时两位大爷正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白白嫩嫩,长得像小白脸的男人。

桌上的茶热气腾腾,有股清香,环在整个办公室,不闷很舒服。

两位大爷只说有事要和他商量,现在却不说话,小白脸有点烦有点急促。

他还要去赶知了的庆功宴。

沉默了一会,小白脸终于忍不住单刀直入,笑的一脸谄媚:“江总和沈总是要给俱乐部送钱还是?”

有其他什么事?没事可以走了吗,我有点忙。

沈之齐右手上拿着的茶杯差点砸在地上,他没想到这小白脸会这么直白。

小白脸恭恭敬敬看着江梓丞,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江梓丞翘着二郎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不答反问:“有酒吗?”

小白脸脸顿时一变,声音有点硬,“江总,我们好嗨呦俱乐部有规定,不得聚众喝酒,我作为经理更不能带头,这有损我们俱乐部的诚信。”

“聚众喝酒?”沈之齐指了指办公室的三人,“这是众?”

“我们老板说过了,只要超过一个人,就是众。”小白脸板着脸严肃的传达老板的意思。

沈之齐一脸不理解,不能有一个友友?一个人喝闷酒?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奇葩定的规矩,他对好嗨呦俱乐部老板更感兴趣了,怎么办?

“渴了?”江梓丞看了看小白脸的办公室。

小白脸本想说,桌上的茶是临市最好的茶叶,应该能入您老人家的口,解解渴。

只是他未出声,江梓丞突然指着柜子,漫不经心的说:“那就喝一杯那个。”

小白脸和沈之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柜子上放着一瓶红酒,俩人顿时神色各异。

沈之齐瘫在沙发上笑个不停,肩膀一颤一颤的。

丞哥就想喝酒,怎么办?

小白脸目瞪口呆,嘛拉个屁,都说了不可以聚众喝酒。

还有那玩意看着怎么有点像知了经常喝的牌子。

这不会是知了放的吧。

不会吧?

江梓丞的目光如炬,犹如一万只蚂蚁爬在脸上,盯的小白脸浑身不自在。

他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他,声音有点抖的说道:“那个…不能喝,而且…我们不能在俱乐部…聚众喝酒。”

“为什么?”江梓丞眼里带着一抹寒意,有点不耐烦,直接忽略后一句,“不能喝,是贡品还是我不配。”

“不是贡品。”小白脸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是那确实不是贡品啊。

谁TM会把贡品放在办公室,有病。

江梓丞把手搭在膝盖上,一下一下敲着,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声音却冰冷刺骨,“那就是我不配了。”

他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一字一字落在小白脸耳朵里,让他的心脏颤了颤。

气氛顿时有点闷,江梓丞身上的戾气窜满整个办公室,本来就长的有攻击性,这会面无表情,更恐怖了。

沈之齐不笑了,瘫在沙发上看着慌乱的小白脸。

小白脸感觉自己的手指在跳舞,心跳在加速,脚底在发寒,后背在流汗。

综上所述,他害怕了。

刚刚心里只是想着要去赶知了的庆功宴,对俩人都有点小小的不客气,这会被江梓丞气势一压,小白脸顿时把头缩回了壳里。

“不是,那不是我们俱乐部的。”小白脸摇着腿,胆战心惊的回答。

心底悄悄补上一句,希望这位爷,不要打它的主意。

江梓丞嘴角一勾,小白脸预感不好。

只听那人不要脸的说:“那不是更好吗?我今天刚好渴了,解解馋。”说完,朝沈之齐递了个眼神。

沈之齐接到信号往柜子方向走去,只是还没碰到,酒瓶就碎了,溅了他一身。

“艹,这什么情况?”沈之齐看着自己一身的红酒,暴躁的跳了起来。

小白脸也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碎了的酒瓶。

心里一万个借口噼里啪啦上来又下去,他好像要死定了,知了最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肯定会把他大卸八块。

江梓丞的目光犹如饿狼一般凝在他身上,小白脸惊慌失措的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有点害怕的说,“我不知道?”

那怂样一点都不像是好嗨呦俱乐部的总经理。

艹,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被打碎个酒瓶就红了眼。

“这是你的办公室,你不知道?”沈之齐愤怒。

“赔吧。”江梓丞看着不知所措的小白脸,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

小白脸看了看两位大爷,那表情好像是要让他去死一样。

小白脸看着两个讨债人像猎人一样看着他,而他就是那个待宰羔羊,一咬牙说道:“多少钱?”

说完小白脸从衣袋里掏出银行卡,一脸不情愿的问:“对了,你们带着刷卡机不?”

沈之齐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谁出门把刷卡机带在身上,这TM怕不是有病。


“不赔钱?”

江梓丞话音一落,沈之齐就看到小白脸快速把银行卡揣进兜里。

生怕江梓丞反悔。

放进兜里还不忘抚摸一下。

妥妥一个守财奴。

没脸看。

笑死,沈之齐的衣服是定制的,肯定好几百万,他虽然不差钱,但舍不得。

小白脸看了看江梓丞,再看了看一身红酒的沈之齐,歉意万分的说道:“江总,沈总,今天招待不周,实在抱歉。”

江梓丞食指摩挲着虎口,顺杆子往上爬:“那就安排我们和知了或者是你们老板见一面吧,大家都是生意人,可以互相交流交流经验。”

小白脸感觉自己被威胁了,他摸了摸自己兜里的银行卡。

他刷银行卡可以吗?

但抬头看江梓丞似笑非笑看着她,眼睛里的危险不言而喻。

好像不可以。

最后小白脸忍辱负重点了头。

把俩人送出办公室后,小白脸脸上瞬间没了刚刚的谄媚,看着江梓丞的背影若有所思。

开心酒吧。

别看它名字土,在临市那可是出了名的小酒馆。

每当夜深人静,华灯初上,各形各色的妖魔鬼怪都会集聚在这里,群魔乱舞,摆弄风姿,醉生梦死。

**更是常态。

只要不触碰底线,老板都不会管你,只要你兜里的毛爷爷足够多。

有钱能使鬼推磨,妖魔鬼怪爱你形影不离。

小白脸忽略燥热的场子,轻车熟路上了开心酒吧的VIP包厢。

门一开,里面的人都已经差不多喝倒下了。

左一只右一只,横七竖八瘫在沙发上,桌子下。

桌上都是酒瓶,再看看倒下的熟悉面孔,不可以聚众喝酒,脸好疼。

“都已经结束了,才来。”有点不满意的语气从角落里传来,小白脸往声源处看去。

一个抱着酒杯鼻音有点重的男子,葛优躺窝在沙发角落里,顶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盯着他。

他叹了口气,绕过躺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男子,有点无奈的去抱他。

“怎么喝这么多?”他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柔的更像小白脸了。

男子抬头看着他,嘴一瘪,大滴大滴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你去哪里了,你不在他们刚刚欺负我了。”

小白脸最看不得他这样,薄唇一点一点落在他脸上,食过他的眼泪。

声音有点沙哑,“有点事,迟了。”

他的吻落在他的额头,右手揽过他的肩膀,气息散在他耳畔,“我帮你欺负回去,好不好?”

男子的耳朵有点痒,身体开始发热,他推开抱着他的小白脸,吸了吸鼻涕,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伸出小拇指,“拉钩,不许反悔。”

小白脸一脸宠溺伸出小拇指和他盖了个章,“可以了吧?”

男子捧着他的脸笑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脸满足的说道,“可以了。”

哄好男子后,小白脸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知道知了去哪了吗?”

他进来就看了一圈包厢,也没见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掉厕所了。

男子歪着头好似在回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小白脸说道:“庆功宴才过一会儿,他就跟大家说困了,要回家睡觉。”

小白脸嘴角抽了抽,夜猫子说困,有鬼。

再想到今天坑他的江梓丞,看来只能明天找时间跟他说了。

男子拽着他的衣袖有点八卦的问,“哥哥,他们都在说知了和我们是一类人,这是真的吗?”

小白脸右手穿过他的小腿,左手环过他的腰,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别人的事少管,尤其是知了的。”

“哦。”178的男子在小白脸的怀里显得娇小玲珑,他自然的环过他的脖子,焉了吧唧的应了声。

要是沈之齐看到小白脸能轻轻松松的抱起一个大男人,可能眼睛珠都要掉下来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江梓丞觉得苏栀特别自私,现实里自私,在梦里也是,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也不来找他。

所以当他醉的迷迷糊糊看到眼前的人时,完全没了白天的冷漠,眼睛绷的发红,他不敢眨,他怕她又会突然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这次梦里的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垂在肩头,比记忆中长了一点,犹如黑色的瀑布一般顺滑。

她比记忆中瘦了好多好多,两只眼睛宛若秋水,盯着他好似被丢下六年的那个人是她不是他。

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起来,心里缺失的那一块好像又在疼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执拗,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一遍一遍质问,“为什么才回来,为什么?我都已经一个月没看见你了。”

他哭的像个小孩,手上的力道捏的女子眉头微微皱起,眼里闪过一抹疑问。

忍住抑制不住的心跳,女子小心翼翼问道,“你一个月前见到我了?”

江梓丞把她抱入怀里,一开始是轻轻的,后来越发紧的不可收拾,勒得女子差点喘不上气。

“你好自私,好狠,一个月就出现在我的梦里几次,这个月都没有出现过,你怎么舍得的?”

男人嗓音沙哑的厉害,呼在女子脖颈的气息急促微热,炙热的液体差点灼伤女子的皮肤。

忽然男人抬头,深邃眼眸泛着血色,如漫天的焰火,他摸了摸女子洁白的脖颈,质问:“阿栀,你怎么舍得的?,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他一只手摸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痛苦的跟她抱怨,“你知道吗,这里好疼,好疼,我真想伸进去把它撕碎了,我想碎了或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女子浑身一颤,不知道是不是怕他下一秒把她的脖子碾断,还是他说的话有点过激。

她反握住他的手,另一只环过他的腰,靠在他咕咚咕咚跳的胸膛上。

江梓丞觉得这次的苏栀好乖好乖,没有对他说滚,还抱了他。

他想不沦陷都不行,这是他的女孩啊,他希望这个梦持续的长一点,最好永远不要醒过来。

眼里的火焰变了色,手指不听使唤起来。

忘了质问,忘了这些年没有她,他过得有多不好。

毫无章法的吻落在女子身上,江梓丞好似一头饿狼,所经之处,必留杀戮。

他的眼睛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炽热之情,却不忘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以吗?”


……

江梓丞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额头一阵一阵的疼,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忍不住看了一眼卧室。

很整齐,除了喝完的几瓶啤酒东倒西歪的被主人遗弃在地,其他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看着头顶熄灭的灯,苦笑一番,他怎么会觉得她回来了呢。

“嗡嗡嗡”手机来电。

他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接起电话,光透过玻璃,落在他有点食髓知味的脸上。

“说。”

“老板,晚上陆家家主的寿辰,您要不要参加?”秘书战战兢兢的说明来意。

主要是老板今天破天荒的没来上班,有些行程可推,有些得经过他意见。

刚好今天就有一个,六点的晚宴,他都等到下午三点才敢打电话。

他们老板这几年过得不怎么好,他这个下属有时都看不过去。

但是,他只是一个下属,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他们这个职位,自作聪明是大忌。

江梓丞眉头紧蹙,沉思了一会说道:“参加。”

“那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嗯。”

江梓丞把手机一丢,进了卧室,水洒在头上,发丝盖过他的眉眼,脑子里闪过一帧帧画面。

小(柜)携(子)进(旁)村

到(洗)干(手)剂(间)

撕(玻)片,(璃)开(窗)户(上)屋顶

……

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毛毛躁躁,哭哭啼啼摔下去又站起来。

……

跌(笑)跌(掉)撞(大)撞(头),没完没了。

……

有光洁无暇的肌肤,尾眼泛红哭唧唧求人的低泣声。

……

头顶的灯光晃晃悠悠,恍恍惚惚就好似真实发生过一样。

“艹。”

看着不受控制僵硬起来的身体,江梓丞爆了句粗口,再看了看自己的五指,最终不得不妥协。

傍晚时分。

陆家别墅张灯结彩,门口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是奢侈品,位价只高不低。

细看可见好多临市德高望重的大人物都在里面,当然也不乏有很多眼高手低的小透明混在其中,奢望一步登天。

今天是陆慕容的六十岁寿辰,他在台上感谢完各位来宾的到来,最后笑呵呵的对大家说:“今天啊,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那就是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女儿。”

众人疑惑,陆家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哪里来的女儿。

陆慕容一脸宠溺的朝某个方向招了招手,众人目光随他的手落在暗处,只见一个女孩被陆家大少爷和二少爷推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面前。

陆慕容摸了摸女孩的头,和祁诗对视一眼,很是郑重的向大家宣布,“她是我和我夫人的女儿,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

陆慕容的语气里充满了疼爱,没有一丝丝嫌弃。

看到女孩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再结合陆慕容说的,大家好像明白了什么。

但是豪门戏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大家心里都有数,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大家好,我是陆慕容和祁诗的女儿,陆旭和陆澈的妹妹,陆栀。”

不卑不亢的声音落在大厅里,引来一阵鼓掌声。

女孩展颜轻笑,露出两排雪白晶莹的贝齿,映衬得朱唇好像樱桃般娇俏可爱,泛着莹润的光泽。

美得不可方物,让人忽视了她坐在轮椅上的这个缺点。

陆慕容介绍完陆栀,说了一些场面话,就让大家随意,不用客气。

他宠溺的摸了摸陆栀的头,对于这个女儿他们亏欠的实在太多,只能今后一点一点补偿回来。

今天虽然明里是庆祝他六十岁寿辰,其实是在跟大家摊牌,陆栀是他陆慕容的女儿。

警告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不要自作聪明。

跟她作对,就是在跟他整个陆家作对,也是在安陆栀的心,告诉她,他们永远是她的后盾。

知道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正打算让两兄弟把她推回房间里休息。

宾客们在道贺,寒暄,攀爬,拉资源,这时人群骚动起来。

只见一个挺拔清隽的身影朝台上踱步而去,他精致的五官如霜似雪,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傲然。

看清楚来人,宾客们很是识相的给他让了路。

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几近疯魔,眼底此刻映着火光,好似地狱修罗。

他不顾众人探寻的眼光,她家人不解的目光,拦住往前走的三兄妹。

来到陆家女儿面前,弯下腰抓起她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她,质问,“不是已经死了?还回来干嘛?”

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他?

刚刚不是看见他了,还不打算和他打招呼就走。

渣女。

时间倒退至一分钟前。

陆栀有几秒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恰好和一直盯着他的江梓丞对上。

两视线碰撞,一个好似暴怒的狼崽,一个软软糯糯还笑了一下。

只是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澈挡住了视线,他们好像打算要推着她走了。

身体里的占有欲突然窜起,他身子有点颤抖的向她的方向走去。

他的眼睛里有怒,有惊讶,有欣悦,但最多的是愤怒。

陆栀的手被捏得生疼,她抬起带有雾气的眼,看着他,说道,“疼。”

台下宾客一脸茫然,求知欲却增增增往上涨。

什么死了,可以多展开来说说。

小凳子已经准备好了。

“江总,请你把手收回去。”陆旭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用力甩退好几步。

陆澈手插兜,一副吊儿郎当的在一旁看着,没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倒是眼神在苏栀和江梓丞俩人身上扫了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是死了,又活过来了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江家大少这脑子不好使啊。

祁诗满眼的担心,身体忍不住发抖,被陆慕容的搀扶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江先生,有什么事,好好说,能不能先放开我女儿的手。”

“江梓丞,你发什么疯,还不快放开我女儿的手。”陆慕容愤怒的声音在大厅里震荡,可见他有多么生气。

江梓丞就好像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陆栀。

她眉眼如丝,让他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的梦,她被他欺负狠了,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你说啊?回来干嘛?”

陆栀瘪了瘪嘴,眼泪就掉了下来,“疼,你先放开我。”


江梓丞依旧不动,死死盯着她。

陆旭再次去拉他的手,江梓丞就好似被触了某个开关,和陆旭扭打在了一起。

旁观人一个都不敢去拉。

陆栀在没人注意的地方踹了一脚陆澈,陆澈看得正起劲,被踹了一脚有点恼,正打算发火,就看到陆栀对他挤眉弄眼。

言外之意,就是去把陆旭拉回来。

陆澈抬了抬被踹的小腿,看着陆栀的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不一会儿。

保镖和陆家两兄弟被江梓丞以一人之力撂倒在地。

苏栀看了看陆澈叹了口气,这糟心玩意,活该。

陆澈不服,还想起来,再次被江梓丞一脚踹趴下。

“江梓丞,住手。”苏栀的语气有点无奈,却没有生气。

“你再打,我爸爸的生日还过不过了,他一生就这么一次六十岁,你别添堵。”

哭过的嘴巴,吐出来的话软软糯糯,有点撒娇的感觉。

底下躲在一旁,怕殃及池鱼的宾客一脸看傻子一样看着陆家这刚认回来的女儿。

竟然命令江梓丞,这简直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谁不知道江家长子这些年的手段,狠厉绝情,对别人那是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看到江梓丞又踹了一脚陆澈,眼神恐怖的盯着苏栀,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宾客们的眼神更炙热了,他们看了看苏栀,脸上出现同情的表情。

这才刚回来,还没好好享受荣华富贵,怎么就偏偏长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

看来是“国外”没待够。

陆慕容夫妇拦在苏栀前面,一脸防备的看着江梓丞,“江家孩子,你不要太嚣张,这里是陆家。”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停下来,但是江梓丞是一个随心所欲惯了的人,尤其是看到自己曾经的软肋。

他舔了舔嘴角的淤青,舌头抵在唇角,狼一样贪婪的目光凝在陆栀身上。

停下来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再消失不见了,怎么办?

江梓丞转了转手腕,一脸的桀骜不羁,“我知道。”

陆慕容夫妇刚松了口气,却又听到他说。

“但是。”他看了看躲在后面,刚刚命令他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痞笑,“我要她。”

“噗。”

坐在沙发上看好戏的沈之齐一口红酒喷了出来。

大哥你这样在嫂子家人面前猖狂,怕有点不妥。

时间倒至陆栀自我介绍时。

坐在贵宾席上的沈之齐和江梓丞来走过场,打算坐几分钟就走,毕竟都有着利益往来,有些样子,客套话还是要做做,要说说。

没想到多坐了几分钟,竟然意外听到陆慕容说要介绍女儿。

众所周知,陆家只有两个儿子,长子陆旭,次子陆澈。

哪里来的女儿,沈之齐的八卦心起来了,就拉着江梓丞听故事,没想到却看到了消失六年的苏栀。

哦,现在人家叫陆栀。

当时,沈之齐在看清台上人的模样时,一脸不可置信,手肘拐了拐一直假寐的男人,“哥,哥,你看,那不是你媳妇吗?”

江梓丞没有反应,沈之齐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啪”的一声响,被热烈的掌声盖过,江梓丞睁开眼睛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想死。

沈之齐为了兄弟的幸福,暂且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脸兴奋的指着台上的人说:“哥,你快看看,那是不是嫂子?”

她的声音出来时,其实他就已经觉得很像很像了,只是他不敢确定,闭着眼睛在忍耐。

而沈之齐的惊讶,更让他确定了她就是她,什么陆栀,明明是她。

他握紧双手,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眼眶胀得难受。

小骗子。

夫妇俩浑身一颤,这狗东西,竟然敢打他们家女儿的主意。

陆慕容手指颤抖的指着他,说道:“江家小子,你不要太过分。”

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让他给带走,想什么呢。

简直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江梓丞的眼中突然没了笑意,她本来就是她的。

哪来的过不过分。

“我就过分了怎么办?”江梓丞朝躲在陆慕容夫妇俩后面的陆栀招了招手,声音沙哑,“你是要我过去还是自己过来?”

“江梓丞,你讲不讲道理,你没看到她不愿意吗?”陆澈从地上起来,扶着自己差点断掉的脊梁骨,火上浇油。

陆栀眼中的纠结裂开了,这什么玩意,要不是他是她哥,同胞兄妹,她一定会把他的头扭掉。

她就算愿意,她一个残疾人,前面还有两座大山拦着她,她能过得去吗?

糟心玩意儿。

“是吗?”陆栀只见他笑了笑,那笑声森严恐怖。

他收回招她过来的手插在兜里,靠在桌子上。

看了看陆栀,认栽一般自言自语:“他们给我介绍了几个女人,我打算先处处,合适就打算结婚了。”

江梓丞看了看一脸防备他的陆家人,垂下眼睛说道:“反正我喜欢的人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宾客们再一次被这个字眼抓住眼球,所以这是认错人了。

传闻好像说过,江梓丞的女友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好像是自杀的。

这些年来也不见他身边有一个异性,每次的晚会身边都只有沈家的那小子,沈之齐。

要不是沈之齐已经有老婆,磕他俩的队伍肯定会庞大很多。

陆栀在听到他说几个女人,先处处,合适就打算结婚时,呼吸都放轻了,她一脸呆滞的看着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拿死了的人和我妹妹比较,你还是人吗你?”陆旭看到陆栀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这是她的妹妹,不允许别人贬低。

说到不是人,江梓丞眼睛突然粘在陆栀身上,脑里闪过一些画面,虽然知道不是真的,但是的的确确是做了一次不是人干的事。

如果是真的,陆栀也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肯定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不起来。

毕竟她只要一熬夜,就会赖床。

江梓丞嘴角的笑越来越邪魅,陆栀心跳加速起来,脖子后颈有点痛,酥**麻的。


陆慕容的寿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岔子,后面都挺顺利的。

倒是宾客在回家的路上,想和外界分享今天的所见所闻时,手机,相机直接报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病毒。

好多重要的文件都没有了,尤其是今天拍到的照片,全没了。

只有息了屏的屏幕上出现一个眼神狠厉,双手比划封嘴的小人。

**裸的警告。

大家都知道是谁,但是没人敢去找茬,一个是掌握临市大半经济命脉的陆家,一个是黑白两道通吃的江阎王爷。

硬碰硬傻子才做的事。

背地里偷袭,不要命的人才做的事。

聪明人就要学会,咬着牙吞下去,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陆家别墅。

陆慕容喝了口水,黑着张脸,看着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的陆栀,一副恨铁不成钢,“你觉得他值得托付吗,完全没有一点正行,吊儿郎当的。”

“一开口就是你不是死了吗?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陆栀打算张口反驳,陆父一个眼神甩过去,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下去。

她告诉自己要循序渐进,不能急。

是的,今天的寿宴,他们一家子都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江梓丞心里还有没有她。

毕竟她消失了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六年,而且传闻那小子脾气不怎么样,导致一家子心里都没底。

陆栀心里也没有底。

“不值得托付,一点都不值得。”陆澈四仰八叉的瘫在沙发上,和陆父站在统一战线。

陆栀眼神扫过去,觉得他脸上的淤青不够,还可以在眼睛里加两圈。

“你瞪我干嘛,本来就是事实。”陆澈被瞪的跳脚,一个鱼打挺坐到沙发上反驳。

陆母见不得自己的女儿受委屈,把屁股下的抱枕抽出来,甩到了他的头上。

这气势哪还像刚刚寿宴上泪眼婆娑,被丈夫搀扶的女人。

“你就不要添堵了,是你妹喜欢,又不是你喜欢,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她倒是觉得江家那小子不错,有车有房,有公司,长得帅,圈子不乱,打架不错,最重要的是六年过去对她女儿还像…还有点情,仅凭这一点就值得托付。

虽然嘴巴有点毒,但是她相信陆栀一定会让他改邪归正的。

“怎么添堵了,他还打我和大哥,这个大舅子我们不认。”

陆澈摸了摸自己的脊梁骨,好像越来越痛了,让他下手那么重,就要添堵,不让他进陆家大门。

“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陆旭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不去看一脸懵逼看着他的二弟。正经的哪像刚刚在寿宴上没有分寸的毛头小子。

他站了起来看着陆栀,宠溺的说道:“小妹想做什么就去做,大哥永远支持你。”

“大哥,真好!”陆栀对着大哥笑了笑,眼睛亮的不可思议,乖巧的可爱。

陆旭喜欢看到这样开心的妹妹,而不是从前那个…

要是她能一直这样,前面就算是万丈深渊,他们也会给她搭一座桥,让她走过去。

有人不满意了,语气委屈的说道:“妈妈刚刚不是也不反对,怎么不对妈妈笑一笑。”

有两个人支持自己,陆栀尾巴就翘了起来,跑到陆母怀里撒娇,“妈妈最好了,木啊。”

陆栀凑到陆母耳朵旁,一脸期待的小声说道:“那爸爸那里?”

陆母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随即危险的目光就落在了陆慕容身上,“你怎么说呢,觉得值不值得托付。”

陆慕容是一个妻管严,叹了口气只能缴械投降,“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爸爸,爸爸帮你去揍他。”

正在上楼梯的陆旭也应了声,“叫上大哥。”

“好的呢。”陆栀在陆母的怀里热泪盈眶,她的家人啊,从她回来的那一刻就一直都在弥补,生怕不够。

虽然知道江梓丞不会欺负她,但是她就是想暂时偏一下他们。

“叛徒,一个个都是叛徒。”陆澈感觉自己又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他们刚刚明明都在反对,现在一个个都支持她,叛徒。

ಠ╭╮ಠ

宝宝心里难受,宝宝就要说出来。

有点沉的气氛因为陆澈这么一喊,“啵”的破了。

陆栀从陆母的怀里抬起头,一脸的得意,下巴一抬,“你有意见?”

陆澈问:“有意见你听吗?”

陆栀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不听。”

陆澈双手一摆,“那不就得了。”

某变脸王,“二哥,真好!”

“滚!”

“爸爸,二哥皮子痒了。”陆栀告状。

陆澈被甩了一个眼溜弹,焉了。

一个小时后。

陆父陆母上楼休息,陆栀挪到了陆澈的沙发上和他挤在一起,一脸的讨好,“二哥。”

陆澈打着游戏,不理人。

陆栀揪起他的一片衣角,晃了晃,“二哥,跟你说话呢,你理理我嘛。”

陆澈瞥了眼,还是不说话。

陆栀直接站起来,双手揪住他的头发,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玩意儿。

-

《狼崽的轮椅前女友很甜》资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