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顾北休,麻衣剑客《我是剑仙,我的剑很无情》讲的是仙界之上,是无尽的虚空与混沌但在虚无之中,有神人开辟了一片鸿蒙鸿蒙倒也没有孕育生命,只是鸿蒙之中有着一座庭院院子中央有一颗柳树,柳树底下坐着两个老头"太初,闲来无趣,下棋如何?""你个小老头,难的清闲来我处寻乐,我又何惧之由?""太初啊,这次你可得用心啦""混沌,我用心了,你老小子招架得住吗?""试试才知?""好,试试便试试,看看多年来你老小子棋艺增进几分"...一晃便是无数个春秋棋盘之中又象征着太多太多知道,知道一道霸道无比的声音炸响"吾太阳神已力破万发!"无边的黑暗被光明所驱散彼岸还会远吗?太阳神看着不远处的混沌想到"剑道子何不出来一见!""昊坤,你还是如往常一般性急""打了才知"太阳神霸道无比的拳法袭来剑道子不慌不忙提起手中的柳树条抵抗"好了,太阳神,我是有要事前来"剑道子微微使劲,将太阳神击退"哈哈哈,痛快!""再来!"剑道子无奈的摇头二人又斗了数不清个春秋..."都去摸鱼了,我也睡了,好困啊"鲲鹏眯着眼睡着了在这短短的功夫里,凡境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魔之争!
第1章
精彩节选
青云山旁百来峰。
巍峨青云山上有一山门。
门中不过两三人。
三人也不过是一个老者,一个少年,一个傻子。
老者又名为段久愁。
少年又名为顾北休。
傻子倒也无名字,只是那师徒二人称他为阿大。
山门前是冷漠,山门后也有人情。
段久愁与顾北休师徒二人在青云峰山上待了许久。
若无财迷油盐之需,二人是断断不会轻易踏入红尘俗世之中。
有道言:一日如红尘,孽缘凭空生。
佛祖也常言:因果,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
师徒二人看的清红尘,又瞧的见因果,不愿参合。
只有立身于三界之外,方能靠近大道。
这清平的日子一过便是数十载。
时间总会磨平许多人的棱角,唯独他除外。
他就是顾北休,段久愁的唯一弟子。
傻子阿大的唯一大哥。
...
顾北休提起剑,朝着面前的草屋长跪不起。
“决定了吗?”
“师傅我意已决。”
“看来是留不住你了。”
老者平淡的说道。
风暂时失去了流动。
“此去一别,徒儿深知,怕是数年无法再见师傅了。徒儿有罪!”
“你有何罪?”
“徒儿罪有三,其一为不忠不孝之罪;其二为不耻不羞之罪;其三为不实不直之罪。”
“说得好!”
老者一掌将面前的玉桌粉碎。
“我的好徒儿,说得好啊!”
段久愁看着窗外湖中的碧影,硬声的说道。
“望师傅成全。”
顾北休头贴着地。
“你走便是,何必来求老夫同意。”
“徒儿深知,师傅于我如父,徒儿不能自走不顾。”
“你也知道我是你师傅,为何要让我如此失望?”
段久愁叹了口气。
“徒儿自觉不是仙门中人,徒儿向往凡俗世界。”
顾北休并无多言,一板一眼的说道。
“唉!唉!唉!”
“并非师傅所过,实为徒儿所愿。”
“子之愿,知者莫若父!”
“望师傅成全。”
“并非师傅阻拦与你,只是这红尘进容易,出怕是异常困难!”
段久愁似乎想起了往事,缓缓的说道。
“师傅,徒儿不惧。”
“我知你不惧,那又如何?”
顾北休沉默了。
风开始流动。
“此去一别,你我不再有师徒之情分,你下山去吧,莫误了时辰,山下那车夫可不愿多等。”
顾北休起身,将剑背在了身后,腰间是一轮玉佩。
...
青云山下行人稀。
“可是顾先生。”
云从见那青云山下走出一少年,白面黑发,一对剑眉直插云鬓。
生的一副好皮囊啊。
云从想到。
“这是在下。”
顾北休爽快的回答道。
“顾先生,这边请。”
云从将顾北休迎上了马车。
“家主常言,青云峰上有神仙,今日一见顾先生,方知家主所言极是啊!”
“哪能称得上神仙,不过是会三两剑数的毛头小子罢了,云先生切莫抬举我。”
“哈哈...哪有哪有!”
顾北休收回了了笑容,问道。
“云先生,客套话就不必再说了,云家主所谓何事?”
云从见顾北休收回了嬉笑,便润了润喉咙,正色的说。
“顾先生有所不知,家主请顾先生此番下山来,有两因。一为报答当年神人的救命之恩。二为想请顾先生帮忙教导一番家里孩童。至于报酬...”
云从将身后的宝箱打开,漏出了无数金光。
云从缓缓的说道。
“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若顾先生两全实美,家主另有厚礼相待。”
“顾先生,来品尝一下琅琊郡的美酒,哈哈哈哈。”
云从给顾北休满上。
顾北休则摇了摇头。
“修剑以来,极少饮酒。”
“是在下疏忽了,顾先生,来品尝一下西湖的茶,这茶啊...”
顾北休端起面前的茶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味比不上山上的灵茶。”
顾北休内心点评着。
马车一路奔驰。
...
总算到了帝都。
说到帝都。
又不得不提起特殊结构。
帝都又分为外城和内城,以及皇家居住的皇城。
而若非得把旁边的卫城也算上的话,也不为失。
而云家大宅正位于内城。
倒也算得上权贵人家。
再如何说,云家老爷子也是公爵。
被明武帝封为镇府公。
所谓镇府公就是赞叹云家老爷子云海在镇压宵小之辈时的功劳。
说是宵小之辈,也不乏前朝余孽。
明武帝能将此大任交给云海,到也颇为信任。
所以云海也算得上武帝旁边的红人。
只是这云海年事已高,即便从小习武,实力强横,但多年军武生活也落下了诸多病根。
有的病一丹二药轻易根治。
但有的病根基本是扁鹊转世也能根除。
这也算是武官的命。
云海早就看淡了,数十年前,他便差点撒手人寡。
是在青山脚下,遇一神人,顷刻之间便将其医好。
云海几次想上门道谢屡屡不得。
只知那一日,神人之所以下山,在于其寻了一徒。
这徒的前世因果,这世缘由即便是云海也无从得知。
只知道算着时辰,这人怕有十又有六了。
倒是大好年华,只是族里的孙女们...
神人的徒弟就切莫追求过多,免得遭人厌恶,平白生了诸多变数。
云海自身实力超绝,隐隐有二品之威。
放眼朝中,能与其较量的不过两手之数。
但放眼江湖,云海自知自己的实力如同泥牛,是入不得海的。
那神人往日的身影是深深刻在了云海的记忆中。
...
云海这数十年来都会派人在山下等候,若天师下山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得知,江湖之中也能颇为照顾。
这数十年来,顾北休每到元旦便会下山来购买生米油盐,不多。
一回生,二回熟。
顾北休对于云从也算有个印象。
与他也聊得来。
要说顾北休为何执意下山,踏进这红尘之中。
在于,其想看看往日书上所记载的是真是假。
他就是想看看这大千世界。
顾北休知道,他师傅肯定明白他的心境。
但是云从不知道,云海也不知道,天下又有谁能明白呢?
顾北休品着茶,思虑越飞越想。
马车停了下来,顾北休也喝完了最后一口茶。
在云从的带领下,顾北休走进了云家大府。
府上牌匾刻有;镇府公园。
大门旁蹲有两头石狮子。
门口的柱子上贴有一副对联。
云山云海,全不知所踪。
雾里开花,岂能得真假?
冷暖自知。
倒是有些诗情画意。
顾北休赞许的点点头。
云从见顾北休的眼神停留在对联上。
连忙介绍道:“这副对联啊,是我家小姐写的,老爷甚是喜爱,贴于门前,以示外人。”
云从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几分欣喜。
喜的是小姐的作品被顾北休所赞赏,喜的是小姐的作品得京城风流。
顾北休缓缓点头。
“不错。”
推开朱红的大门,门内没有所谓的金碧辉煌,两行桐柏植于旁。
两旁也有着湖泊。
倒也不是屋圈湖,而是湖拖屋。
湖中有一处小岛,小岛上有很多建筑。
从大门往里走,首先得透过一座白玉桥,会一路欣赏到小乔流水。
过了白玉桥,乃一屋。
此屋称作殿也不为过。
但为了避市井议论,屋前写有云宾厅。
顾北休一看便知,不用细问,此处这是云家用来迎送宾客的场所,倒是居于正中,堂堂正正,象征着云家的待客之道。
“哈哈哈,真是少年英雄啊。”
爽朗的笑声从眼前这位大汉的口中传出。
顾北休知道,正主来了。
进了云宾厅,厅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可是相比于之前所见的美景,此处到显得有些平淡。
简易的黑白勾勒出云家人的处世观念。
上首坐着一位老者,笑声这出于其口。
其左案坐着的正是老者的发妻。
坐在左手的多为气场稳重,面色和蔼的中年人。
右手的又多为充满好奇的年轻人。
“少年英雄岛不敢当,只不过比常人多会一些技艺罢了。”
“顾小兄弟,何出此言,如小兄弟你都如此,那我云家后辈如何自持啊。”
“小兄弟,切莫谦虚。”
云海搓着手笑着说道。
“过奖了,当不起。”
顾北休抱拳。
“那其余的老夫就不多说了,今日小兄弟下山,老夫亲子下厨弄了一番酒席,也没邀请三两人,就老夫和小兄弟你慢饮,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云海笑着问道。
“晚辈如何有推辞的道理?”
“哈哈哈哈,小兄弟就不必跟我客气了,喊我一声老哥便可。”
“爸,怕失了礼节...”
“有何理解,小兄弟的师傅乃我叔般人物,我有何脸面在小兄弟面前自持身份。”
云海板着脸呵斥道。
“来小兄弟,我先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大儿子,云平生。”
“这是我的二儿子,云海耀。”
“这是我的小儿子,云泽川。”
“至于这,是我的女儿,云梦瑶。”
介绍到云梦瑶时,云海严肃的脸上抹过一脸慈爱。
云梦瑶则打着哈切靠在座椅上。
“梦瑶,你个丫头,怎么才顾先生面前如此失礼,还不快...”
云海责备道。
“顾先生,对不起啊。”
云海瑶摇晃着脑袋说道。
云海则是撸起袖子。
顾北休制止了他。
“这丫头,平日你惯坏了,顾兄弟莫放在心上,我这女儿啊,心眼倒是不坏。”
云海缓缓的说道。
顾北休笑着点了点头。
陆陆续续云海又介绍了很多人。
最后云海带着顾北休往里面走去。
里屋倒是别有洞天,先不说那金鱼镶边碗,就单单那象牙带银筷便得人心之赞叹。
再不谈那山珍海味,就单单一小碗青菜便勾人胃虫。
云海招呼着顾北休坐下。
“顾兄弟,令师近来可安好。”
“家师生活一如既往,没有太多七上八下。”
“唉,只恨自己无法报答神人的救命之恩,每每想起都惭愧不得。”
云海给顾北休砌了一壶茶,茶香四溢。
就着茶香,云海回忆的说道。
顾北休细细品了一口,好茶!
“云家主何必如此,一片心意家师早知,只是家师不愿深入红尘太多,非家师不愿见云家主,而是因果是非沾染又谈何放弃。”
顾北休缓缓的说道。
“神人如此,某才自愧啊,但听顾兄一言,方觉开怀。”
“今日请顾先生前来,其实另有一缘,相比云从已跟你细细谈过。”
“从兄倒是与我说过,只是那些金银财宝,修行宝物不必了,我很少需要。”
顾北休说道。
“唉,顾兄见谅,某乃俗人。”
“话不多说,云兄有何但说无妨,紧凭你我之情义,又有何难言之语。”
“有了顾兄这句话,某放心了。顾兄有所不知,在这朝廷之中,我名扬海外,这是实事,实力强横也是实事,可这铁打的皇家,流水的诸侯,又有哪一家能长久呢?某自觉身体以大不如前,若某一走,这硕大的云家又何去何从呢?那些豺狼猎豹会放过我云家?”
云海忧心忡忡的说道。
“并非老夫浮想联翩,也非老夫感云家后辈不力,而在于我云家确实后继无人啊。年轻一代的子弟,未有鹤者。数朝廷诸多国公,仅我一家如此。就连那些王侯将相家庭也常出人杰。”
云海拍了拍桌子说道。
顾北休无言。
“云家主有何要求只管说,我定全力而为。”
顾北休的话不多,言简而意赅。
云海大喜。
“往顾兄指导一下我云家之晚辈,不求成龙成凤,只求出中继之才。”
云海急忙说道。
“行!”
顾北休喝完了杯中茶,但余香绕鼻。
“有了小兄弟的一番话,某是放心了。要不明日...”
“听从云家主安排。”
“好!好!好!得顾兄想助,实乃天意,哈哈哈哈哈。”
“来,顾兄吃菜,尝尝某的手艺。”
...
顾北休被安排住进了一栋独立的院子里。
院子里原先是有三两仆人的,在顾北休的要求下都被调走了。
顾北休将不多的行李放到了案前。
说是行李,其实里面装的都是书,不仅这里有。
顾北休的戒指里面也有着很多书籍。
顾北休随意拿出一本阅读起来。
能明显的看到封面写有几个大字:《苏东坡传》。
师傅跟顾北休说过,这跟自己的身世有关。
师傅找到他的时候便发现这小子被书包围着。
段久愁觉得这小子跟自己有缘,于是把他带到了山上,传习修仙之术。
而顾北休的书他是从未碰过。
第一也算尊重顾北行的**。第二不愿沾惹过多红尘。
救云海,收顾北休为徒已是他的极限。
再沾惹太多是非红尘,他怕自身沦陷其中。
顾北休看着书。
好诗,好词啊。
我父母究竟来自哪里,为何从未听说说过。
连这些诗,这些词都从未听人说过。
顾北休每日都会研叔,对自己的身世也算知道一鳞半爪。
来自地球。
好吧,了解的不多,还得再看看。
苏东坡在那个世界应该也很火吧。
还有李白,屈原,白居易等人。
顾北休笑着想到。
每次读这些人的诗句事,都会被其的美丽所感染。
李白,赤子之心,难而可贵。
杜甫,圣人之心,行且弥坚。
苏轼,红尘之心,方知自我。
...
还有太多太多就不能一一举例了。
对了,还有人间词话。
不过顾北休知道的也不多,唯独那一句。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真美啊!该是个多温柔的人啊。
顾北休笑着想到。
看来自己的家乡是个美丽的地方。
能回去吗?怕是很难了。
但能跟家乡有一点羁绊也挺好的。
顾北休之所以执意下山便是想看看杜甫,苏轼,李白等人说的对不对。
那柴门酒肉臭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就是顾北休入世的动力,是他的信念。
若真的如此的话,我就只有出手中的剑了。
顾北休想着,安抚了一番剑。
说是剑,其实就是一支桃花枝。
若是能: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洲。
也挺风流潇洒。
若能像李白那般。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快意泯恩仇实为江湖。
顾北休的心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不过教导孩子,倒是要让其知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若人人如此,圣贤的彼岸又怎么会成为灯塔。
顾北休的桃花枝笑了。
翌日,顾北休早早起了床。
按照惯例,依旧是通读一遍自己昨日便安排好的书籍。
然后是修炼一下剑法。
到了顾北休这层次,剑法其实不太重要,以顾北休的实力,其剑术这一技巧而言早已登峰造极。
到了他们这种层次,一劈,一砍,一刺,一挥,一提都能相得益彰,成圆满之态。
而到了顾北休这种程度,有剑无剑差别不大,剑存在的形式也不重要了。
只需一支桃花枝,顾北休便有自信败天下剑客。
到赢了又如何?
得一剑神名号?
或者是无敌后吐一句: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顾北休觉得这是无意义的。
他修剑就如同修身,是没有尽头的。
同时是自知的。
自知而自赏,难能可贵。
几套简单的剑法下来,将门口偷望的几人看愣住了。
顾北休知道,是昨日云家那几个孩子。
“在门口偷看做甚,近来聊聊。”
风推开了大门,出现几个相互推搡着的小家伙。
“你是云湖,我记得你。”
“还有你云虎。”
“你小子是云南平。”
“说,来偷看本师是为何?”
“云虎,你说。”
“云南平,你脸皮厚,你来说。”
云湖推给了云虎,云虎又推给了云南平。
云南平难为了。
顾北休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打闹。
“是,是我爹说,你很厉害,我们便想着过来瞧瞧。”
云南平一边摸着鼻涕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
云南平的爹是云泽川。
“哦?那你们觉得本师厉害吗?”
顾北休笑着问道。
三个小屁孩连忙点头,头捣鼓的跟个小鸡啄米似的。
“本师教你们几招,如何?”
三个小屁孩眼里放着光,连忙点头。
“可有配剑?”
三个小屁孩摇了摇头。
“行,我今日拿起我的桃花枝给你们随意演示一番。”
“我今日就教你们如何劈,砍,刺,提,挥,斩。”
顾北休提着桃花枝演示着。
“劈乃大开大合,丝毫犹豫不得,劈就是劈,要果断,切莫犹豫。”
顾北休提着桃花枝便是一劈,瞬间将空气对流开来。
“砍...”
...
顾北休给他们一一演示了一番。
云南平支棱着脑袋问道。
“师傅,你这剑法不好看呀!”
啥师傅,这小子攀亲戚这么快吗?
顾北休笑了笑。
“你们啊,切莫好高骛远,先将这简单的几式练得滚瓜烂熟,甚至有自己的了解,那么任何剑术都不够是锦上添花。”
“可是,可是武堂的师兄说,剑法是剑者立命之本呢。”
云海平追问道。
云湖跟云虎也支支吾吾的跟着说。
又怕眼前这个大魔王记恨上了他们,让爷爷打他们的屁股,可疼了呢。
顾北休摇了摇头。
“他说的不全。”
“何为不全呢?”
“不全则为只一面而不知其本,浮于表而不知其深。”
三个小屁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谢谢师傅,可是我们马上要上早堂了,就先走了哇。”
云南平说道。
云虎跟云湖也在后面跟着点点头。
“你们去吧,切莫误了时辰。”
“拜拜,师傅!”
顾北休揉了揉脑门,将这三个小屁孩送走了。
哎,改变这群人确实需要一定的功夫。
说是改变这群人其实是改变他们背后的观念。
这无异于是困难的。
但顾北休此行下山所为正是此事,若无牵挂,谁人愿意下山呢?
顾北休的庭院显得有些冷清了。
顾北休将桃花枝放在案前。
又拿出了书籍细细阅读。
今日应该读些骈文了。
嗯,王勃的《滕王阁序》是良篇。
读书的时光总是过得匆忙的。
转眼,便快到了中午。
顾北休也算从茫茫书海中回过神来。
顾北休拿起墨笔在纸上写着。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美啊,太美了。
顾北休收拾一番。
如果他记得不错,午饭的时辰快到了。
院外响起温柔的敲门声。
顾北休开了门,原来是云从将午饭送了过来。
丰盛无比。
顾北休见此缓缓说道。
“从兄,日后不必送太多,我吃不完啊。”
“可是府内饭菜不对胃口?”
“并不是,府内饭菜十分开胃,只是太多实在浪费。”
顾北休说道。
云从缓了过来。
“原来如此...”
云从哑然失笑。
顾北休接过了餐盒,美美的报餐了一顿。
将碗筷拿着去洗刷。
云从拦下了他。
“这种琐事交给我们即可,先生又何必躬身。”
“这是这些小事,我常做,才能有此成就。”
顾北休缓缓的说道。
看着顾北休忙碌的身影。
云从沉默了。
说句实在的,这位小先生不像仙门中人,到时有几分人气啊。
云从打心底佩服顾北休。
...
云从临走前,递给了顾北休一个纸条。
顾北休回到房间,折开一看。
上面写道:良辰美景,欲邀先生前往。碧玉楼。
落款云铭。
这个云铭是云平生的大儿子,也是嫡长孙。
同样也是云虎的大哥。
顾北休想了想,晚间亦无事,何不前往,也好看看这万千世界。
碧玉楼的地址纸条上写的一清二楚。
顾北休回到房间修炼起来。
到了黄昏时刻。
顾北休背上桃花枝往碧玉楼处赶去。
...
此出云府,到无人阻拦,也无人相问,看来云海是在打点了一番。
顾北休也难得冷清,一路出了云府。
出了云府,便是内城了。
相对于外城,内城冷清许多。
说是冷清,实则是你熟我知的清净。
顾北休一路向着外城进去,出外城,经过一番检查。
说是检查,实则就是记录一下便放行了。
到了外城,冲天的香火气扑面而来。
顾北休顺着堂堂大道往前走。
在明朝,或许是因为有着更高级的交通工具存在。
驿道是可以通行马车的。
马车在宽广的驿道上行走着。
而两岸是无数商贩。
商贩旁有聚集了众多百姓。
从吃的到穿的,到看戏的一应俱全。
甚至能看到很多修行者往来,有的还表演几个术法。
类似一两剑客街上起舞赢得满堂喝彩。
又或者是一大汉力劈巨石惹得众人惊叫不已。
旁边的酒楼内坐满了人,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前坐着一位手持八卦扇的老者,说着书。
旁边一遮面小姐弹着曲。
低下竟是喝彩之声。
...
顾北休左看右看,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唯,想了解京都吗?”
一道声音在顾北休背后响起。
“就你。”
顾北休停下了脚步,回过头。
一小女子映入他的眼帘。
路海瑶一惊,此人生的真是邪魅啊。
“想了解京都吗?”
在顾北休的注视下,路海瑶的声音弱了几分。
“你有故事?”
“你有酒?”
“这倒没有,某孑然一身。”
“通俗的说就是身无分文呗。”
路海瑶毫不留情的说道。
“没错。”
顾北休笑着承认了。
路海瑶翻了个大白眼。
“哼,没钱你应我干啥。”
“不是姑娘先找的我吗?”
“我瞎了,可以吧。”
路海瑶摇着头走开了,又向其他人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顾北休觉得很有趣,但没有想太多,摇摇头便离开了。
顾北休一路朝着碧玉楼走去。
这碧玉楼倒也不在地上,在水上。
其实也不算楼,是船。
只不过很高。
碧玉楼就停在岸边。
顾北休走了过去。
只是这碧云楼到也显得沉默。
本因灯红酒绿的船楼失去了呼吸声。
平静的水面上仿佛未曾泛起过波纹。
顾北休眉头一皱。
此事反常!
本因是热闹繁华之所竟冷清无比。
碧云楼内传出尖叫声。
“出事了!”
尖锐的哀嚎震慑了湖泊,泛起了波纹。
只见水中冲出一人,御空而飞,不过几个瞬息便进入了碧云楼内。
随后没过多久,森严的护卫便包围了碧云楼。
“传我号令,今日,不准一人踏出碧云楼。”
霸气声传出。
“是!”
碧云楼内又变得灯火连天。
只是火把摇曳之下,诸多谜团又有谁知?
顾北休在楼外站住。
他的身旁也站立着许多群众。
大家都议论纷纷,碧云楼是出何事了。
“对啊,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莫非是有什么...”
“小子,慎言,小心脑袋搬了家!”
...
顾北休几个闪烁便离开了人群,一个呼吸后。
顾北休便进入了碧云楼内。
楼内自然是灯火通关。
只是刚才的冷清?
莫非有妖孽?
顾北休的眉头跳了一下。
刚才那股气息倒像妖族中人。
只是不知这碧云楼出了何事。
顾北休隐身在大殿的角落,无一人所知。
此法又叫:《憋气术》。
名字虽然简单,但能练到大成者寥寥无几。
能练到出神入化的,顾北休只见过两个人。
一个是他,一个是傻子阿大。
连他的师傅都没有到达出神入化之境,当然其中诸多缘由顾北休也不是特别清楚。
但无大碍。
...
大殿内的侍卫忙碌起来。
大殿**端坐着一位老者。
只见此人面色赤红,仅此亲亲一瞥,便让人陷入万丈深渊。
老者寒者脸看着摆放在面前的尸首。
“妖孽,好术法!竟能不知不觉在老夫眼皮下取人首级!”
“可有蛛丝马迹!”
“回复大人,全然无察。”
老者的脸色更差了。
“你们可知此人是何等身份?”
“是...是云家大公子..”
老者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今日,你们查的出也好,查不出也罢,无论如何我也要给镇府公一个交代,至于结果你们看着办!”
老者挥手将云铭的尸首带走,朝着远处飞去。
留下了大堂中的护卫。
护卫们有盘查了一番普通来客。
至于那些贵宾,他们无力查,只能等上级通知。
不过,简单的拦阻倒是能做到。
“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
“有何不可言!”
“是云家公子出事了!”
“云家公子!”
出声者的不满情绪瞬间平息了下来。
“行,我们配合你们的调查!”
“都谢各位大人!”
待护卫走后。
上层的大人们谈论起来。
“什么,云家公子出事了!”
“今日还像前来碧云楼的就那位了!”
“你是说云铭!”
“恐怕是的。”
“云家老爷子不得...”
“算了,我们尽早从里面摘出去,莫被这件事所牵连,若镇府公发起疯...”
“是的。”
“静观其变吧!”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尽敢伏杀铭公子...”
...
老者带着云铭的尸首来到了云府。
此时端坐在大堂**的云海早已神游太虚,他感觉怒气冲顶,顶的自己的灵魂都要脱离了躯体。
云海颤声的说道。
“铭儿!”
老者也低下了头。
云平生也气的浑身颤抖,其正室更是昏迷过去。
过了许久,云海抹干了眼泪。
“君不为,你可有线索,若是没有,老夫便要自己来查了。”
云海平淡的语气下透露着无穷的杀气。
“云大哥,我...”
“你不必自责,铭儿确实为大妖所害,陷入梦境,一击致命,我想应当是那位妖族大长老的手笔。”
云海的双目仿佛刺穿了虚空,透过茫茫乾坤看到了很多。
“这帝都有帮凶啊,我大夏不安啊,今日是我孙,明日就会是各位皇子,再明日便是...便是...”
“不使雷霆之法,如何震慑宵小!”
云海怒目圆瞪。
“明日,我便上书,肃清朝野,还我大夏一片光明,也算是铭儿一事的最大意义!”
老者愣在原地许久。
“爹,我们就如此结了!”
“不,绝不,有朝一日我定取那貂从生的项上狗头!”
云海冰冷的眼眸刺穿了虚空。
“只是,只是我恨啊,若我有...铭儿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云海喃喃的说道。
...
碧云楼内,顾北休目睹了一切,不过他不是特别关心。
云家,能让他上心的不多,他来红尘是历练,妖是妖,人是人,恩怨冲突,他想管自然会管。
只是...这云铭听他们说也不是什么好鸟。
顾北休摇了摇头。
不过,毕竟与云家家主一番交情,且云铭也算邀我而来,便斩一剑,给那妖者一点教训。
顾北休捕捉到了最后一缕妖气。
他提起了桃花枝,闭目。
一斩!
无边的剑气随着妖气往千里之外逃遁。
不过数个呼吸。
...
“噗!”
貂从生的胸口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他的气息撩乱了。
貂从生急忙盘坐,压制着体内肆虐的剑气。
良久,貂从生缓过气来。
“好恐怖的剑法!人间莫非还有如此了的的剑神?”
貂从生喘着粗气想到。
只是目的达手了。
这剑者倒也不是索命而来。
是警告吗?
貂从生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
...
顾北休斩出一剑便回到了云府。
云从早已在院子门前等候多时。
只见其两眼通红,见顾北休回到了府中,急忙上前。
“顾公子可有事!”
“无大碍,只是我今日前去碧云楼被人拦截,倒也没见铭公子。”
“哎!顾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公子被人刺杀了!”
云从喃喃的说道。
顾北休的眉头一皱。
“我说那碧云楼戒备森严,没想到...”
“我家公子虽说名声不好,可那些个刺客为何如此!”
云从不满的说道。
顾北休摇了摇头。
“云家主呢?云平生如何?”
“皆是饭食无从下口,家主连夜进了宫!”
云从缓缓说道。
顾北休叹了一口气。
“节哀!”
云从躬身告退了。
院子内倒是无人来过。
只是突兀的多了几只黄雀。
黄雀倒也不怕顾北休,见顾北休近来也不躲,只是在那树上叽叽喳喳。
“你们几个小鸟来我院内所谓何事啊?”
顾北休笑着说道。
“能有什么事,瑶瑶现在心情低落,我们就飞出来嬉笑了,看你院里干净,来玩耍会怎么了?”
其中一只黄雀口吐人言说道。
其余几只黄雀则是点点头。
“好你个小黄雀,还通了人性,切莫过分戏耍,闹出太大动静。”
顾北休笑着说道。
黄雀则是点点头。
...
隔壁的院内一个少女忧愁的坐在树下。
此人正是云梦瑶。
亲人逝世,难免难过,哪怕他的那位外甥是出了名的纨绔,可是对待家里人是没有半句闲话能多说的。
云梦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那些个小屁孩明日是无法嬉闹了,但也落了几分清净。
只是,我云家人可不能白死!
父亲不说,我自己查。
云梦瑶起身进屋,拿出了一个大圆盘。
盘上刻有:无量天尊会。
云梦瑶没想太多,在盘上写道。
“云家府出事,可有人知内情!”
很快,圆盘上出现几个字体。
“地十二,你问这个干嘛,消息倒是灵通。”
“地二,别废话,有话快说!”
“好你个地十二,求人是如此态度?”
“地二别卖关子了!”
“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消息,说是云家大公子云铭受刺,身亡!”
“如此大事?”
“对,听说云海老爷子连夜入宫,内城一批显贵人家都得到了消息。只是由何人说为倒是不知?”
“还用想吗?肯定是妖族。那妖族大长老刺杀之术精通,只是杀人小辈,属实可恶!”
“天八,你这么一分析也有道理。”
“只是,为何要杀云铭呢?”
会议室突然沉默了。
对啊,为什么要刺杀云铭?
难道还想挑拨离间?
可能吗?
那是为何呢?
“或许,云铭知道点什么?”
天十试探的说道。
会议室又沉默了。
云梦瑶的眉头皱到一处,妖族大长老,二品境的无敌高手,半只脚进入一品境了。
但,即便其实力通天想远隔千里刺杀一人也无比困难。
可别说在碧云楼内了。
谁都知道,碧云楼常年坐镇一位三品高手。
莫非...莫非有内鬼!
有人私通妖族,为大长老的分身盖行踪?
云梦瑶觉得头绪有些缭乱了。
只是这个仇是很难报了...可是貂从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云梦瑶咬牙切齿的想到。
等下,那个顾公子不是有着绝世武功吗?
要是他出手...
可是云海跟他们说过,顾公子是鲜少出手的,再者,顾公子能出手便是我云家生死存亡之际。
云海再三叮嘱,哪怕天塌下来,只要云家没忘,就不要请顾公子出手。
云梦瑶甩开了满头思绪。
她还是有点怀疑顾北休的实力。
“那么年轻,总不至于是一品高手吧,罢了罢了,让小花花他们去刺探一下情报!”
云梦瑶放过去几个黄雀“间谍”。
这下,那个顾公子的神秘面纱...
云梦瑶是这么想的。
深夜了,睡啊。
云梦瑶收回圆盘,洗漱一番便睡着了。
...
隔壁院子。
几只小黄雀也回了窝。
屋内,顾北休的灯点亮着。
灯光之下,是顾北休细细看书的身影。
兴许是眼睛疲脑了,顾北休收回了书,摆好。
一夜无话。
...
青丘岭上绵绵雨,忘情谷内枯骨魂。
“师傅说,君子立于世,而修于身。”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手持一卷书,于那山坡之山,看着眼前的绵长群山。
“可是什么是忘情谷呀?人又为什么会忘情呢?好奇怪呀...”
小女孩皱着眉头,秋水点到了她的眉梢。
秋风拂面,小女孩知道大师姐又来找自己了。
“大师姐可唠叨了,每日都催我读书,所谓圣贤书是君子读的嘛...俺又不是啥君子...”
小女孩嘟着嘴囔囔的说道。
“咳咳,圣贤书不仅君子要读,咱们也要读。”
风吹动了小女孩的脸颊。
“师傅!”
风化成了一名堂堂正正,玉树临风的男子。
他笑着将小女孩搂进怀里。
“小十三,你又不听话了。”
男子顺着小女孩的头发,缓缓的说道。
或许是温柔给了小女孩片刻的沉默。
“哪有啊,师傅,你看,人家书上的是啥...”
小女孩急忙将手中的书摆在男子的面前,摆在春风的面前。
“人家可不偷懒了,人家也要成为像师傅这样伟大的人!”
小女孩握紧了拳头,扬了扬。
春风和他都沉默了。
小女孩环抱着师傅的腰不愿松手。
其实哪有什么春风,只不过是他,是他带来了春风罢了。
秋雨渐渐褪去了,也带走了小女孩绵长的思念和回忆。
...
天若有情天亦老。
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今日早已亭亭玉立。
光亮的额头下两道剑眉直插双鬓,琼鼻旁雕有一对杏眼,杏眼旁带有两颗苹果,红润的嘴唇点缀了些许优雅。
路海瑶翻开了一卷书。
柏白纸黑墨上攀爬的是情。
“小十三,被我逮到了吧,哼!”
俏皮的曲儿将路海瑶从幻想的彼岸中拽了出来。
“哇...原来是七姐姐。”
路海瑶拍了拍胸膛,微微起伏的波浪足以彰显其内心的紧张。
“哼!小十三,又在看些...来给七姐姐分享分享...”
七姐姐见小十三那副窘样,笑着伸手要那小十三手中紧握着的书。
小十三急忙往怀里一护,左右折腾了一下,说道。
“别嘛,我的好七姐姐...”
路海瑶的脸变得红润了。
“好你个小十三,什么事瞒着你Ⅶ姐姐我啊..是不是不跟你七姐姐亲了,哼!”
“没有啊,七姐姐...木啊!”
路海瑶见七姐姐鹅蛋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急忙上前亲了七姐姐粉润的脸蛋。
“哼,这才是我家小十三嘛。”
七姐姐感受着小十三留下的暗香,笑着说道。
“哼,七姐姐欺负我...”
路海瑶插着腰,详怒的说着。
“来说说,七姐姐怎么欺负你了...”
七姐姐一个翻身将路海瑶压倒了身下,用鼻子抵着路海瑶的下巴,含情脉脉的说道。
“七姐姐,不要嘛...”
路海瑶挣扎了一番。
“哼!...”
七姐姐躺在路海瑶的身上,将鼻子搭在了她的耳旁,嗅着路海瑶身上散发的幽香。
良久,七姐姐起身,松开了路海瑶。
路海瑶的手腕处被握的通红。
路海瑶委屈的揉着手腕。
七姐姐笑了笑。
“好了,小十三,七姐姐不逗你了...看书之前记得熄灯哇!”
七姐姐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路海瑶见七姐姐的脚步远了,从缓缓的从身上抽出了书。
“太虐了,我可太喜欢了...”
路海瑶翻了个身,将头搭在枕头上看起了书。
一双大长腿还无规则的摆动着。
...
在路海瑶的背后藏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显而易见,路海瑶是妖!
...
自古人妖不两立,但在道虚子看来。
人妖都通了人性,哪有什么高下低贱之分。
无非在于有些妖食人,有些人炼妖。
道虚子的弟子颇多。
光女弟子足足有十三位。
男弟子倒是只有一位,只是那位...离开山门许久了。
...
江南。
此处本就是人杰地灵之地,历来出过的良才栋梁不计其数。
在此隐居的世外高人也颇多。
只是这段平城内,临江,那清江水依旧无法冲刷当地官员的腐败。
段平城内,一处酒楼。
说是酒楼,其实就是几个柱子搭起来的。
酒楼里也不见得有什么达官显贵,只不过常人二三罢了。
今日的酒楼倒不胜往日的繁杂,显得有些冷清。
有的人不敢说,有的人不想说。
“那王家小公子真是...”
“是啊,只是可怜那姑娘了。”
“哎,普天之下,究竟有没有王法,强抢民女!”
“嘘,慎言。”
“咱们段平城地处江南,天高皇帝远,谁不知那几个达官显贵门第的贵公子究竟是何等面貌。”
“是啊,听说老李头都气的昏阙了,直到今日都未醒。”
“哎,世道无常,人如鱼肉,我能知晓又能如何呢?”
“算了,不谈此事了,来来来,痛快饮酒!”
...
酒楼角落有一戴草帽,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的男子。
之所以说其是男子,在于其身姿修长,背后背有一把剑。
像这种江湖人士,酒楼里日日有,倒也不显稀奇。
只是如该人一般,酒肉不食的倒是甚少。
他只是静坐,不多言。
良久,缓缓说道。
“我有三尺刃,在座谁有不平事?”
恢复往日繁杂的酒楼又安静了下来。
“好强的内力!”
“压声成针,不刺不痒,正大光明,厉害!”
“哪位前辈?”
酒楼内一大汉拱手说道。
“久练剑,不知世,今日示人,你们可有不平事?”
男子只是冷漠的说道。
“仙...仙人,小人有。”
李老头摇晃着身体,支支吾吾的说道。
“说!”
“小人有一女...那王家小公子王...希望仙人能救我家...老奴做牛做马...”
谁不知啊,那王家小公子王烈,被他掠走的女人能有好下场?
只是这李老头依旧心存侥幸,恕不知自己的爱女已灰飞烟灭。
“好!你有不平事,我有三尺刃,此事我便助你!”
男子一掌将面前的木桌粉碎。
“多谢仙...仙人!”
“不必,又何必?”
男子只是摇了摇头。
他叫北川。
乃道虚子徒儿也。
...
段平城,王府。
王府依旧如同往日般繁盛。
府内是歌舞升平,府外又是车水马龙。
今日,我谁人也不介绍,就谈谈那王烈。
王烈,混小子是也。
被段平城人称为:段平四小天王。
到不是说其武艺高强,名声在外。
只是为虎作伥,强抢民女,难出其右。
王烈在侍女的服侍下整顿了衣裳。
看起面貌,倒像一青皮后生,面红齿白,俨然若一君子。
“事可办好了?”
“回公子,已办妥了!”
“办妥不办妥不重要,那些个孬种岂不知我的作为?”
王烈端着茶,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王家啊,有些人想干没有理由,只能把我推出去了!哈哈哈,可笑可笑。”
王烈摇了摇头。
“可是公子,毕竟是家族之宏图。”
“我岂不知?”
“你走吧。”
“公子...”
“我族之计即将大功告成,你们这些狗腿子岂有活路,你跟随我多年,颇有不易,实不该身首异处。”
“老奴不怕!”
“我知你不惧,那有如何?”
“可笑那些世人还羡慕我之风光,恕不知我这种人,生来便在魔窟,哪有重现天日之道理。这都是命!要怪就怪我生在王家,要怪就怪...”
王烈激昂了,他又沉默了。
“可惜,驱散黑暗如何能用怀抱呢?要用火啊!要用火!烈火,猛火!”
王烈喃喃的说道。
他的管家被其秘密送出了王家。
...
“父亲,事已办妥。”
“烈儿啊,你为我王家出力颇多,诸多委屈都能忍受,你放心,待我王家转修成功,你是头号功臣!”
“多谢父亲,孩儿只是为家族出一分心里罢了!”
“啊哈哈哈。”
王烈看着眼前魔化了的父亲,不喜不悲。
突然,突然天空出现了一个身影。
王家的歌舞升平被压制了。
“来者何人?”
“好胆,私通魔族,你们想如何死?”
男子笑着说道。
“哼,区区小儿,莫说大话,我王家...”
北川摇了摇头。
他大量了一番王烈,并未说太多。
“天危!”
北川轻轻的念着,无尽的剑气在他的剑尖汇聚。
最后劈开了天地...
王烈看着逐渐靠近的无边剑气,他沉默了。
他想到了很多,从小到大,诸多人,诸多事,有欢喜有忧愁,有太多太多难言之隐!
他很想说,我不愿成魔,我不想在王家。
可他的父亲在其很小时便喂他吃药,他有何法?
“我好想在凌河游泳,就像少儿时代一样,我记得凌河的水夏日时是冰凉的,母亲在的时候,她经常带着我出去玩。她说了好多故事,好多好多...”
解脱吧,魔鬼。
王烈的眼角扫到了父亲,那位印象里和蔼可亲的男子,是什么时候变得?
父亲的眼里满是惊骇,他或许看到了更多。
若有来世,平平淡淡也好。
剑影劈开了岁月。
...
北川喘着粗气消失在了原地。
该死,天危还是没有彻底掌握。
北川面色苍白,急忙在一座山脉下修养。
...
段平城内不久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可诸多谜团又有谁知。
段平城的百姓欢悦着,欢快着。
好过的日子又多了几个春秋。
...
帝都。
云府。
顾北休从无边的黑暗种走出。
该死,又做了这个梦!
顾北休摇晃着脑袋,爬起身来。
他好像看到了许多!
自己的父母,应该是吧,只是为何看不清模样?
为何他会被无边的黑暗所吸引,慢慢的坠入深渊之中。
顾北休做在床头,压制着脑海里挣扎的头绪。
许久,顾北休才缓过来。
他拿起一本书,静坐下来。
心静自然凉。
不出意外,云府显得格外冷清。
往日,院外还能响起孩童的嬉闹声。
顾北休知道,云梦瑶也知道,云府的人都知道。
只是那云海还未回府,恐怕...
顾北休摇了摇头。
以云海的实力,要出事不大可能。
向死而生?
不错,好书,虽读起来颇多晦涩,但让人有诸多收获。
顾北休将书摆好,收拾了一番院落。
这几日,倒也无聊,倒不如写写字。
如何写,怎么写?
但重要吗?
那就信马由缰。
且放白鹿青崖间。
就写一首水调歌头。
那就直入胸襟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
千里共婵娟!
好词,好词!不亏是你啊,苏某人。
顾北休看着眼前纸上的作品,难得露出微笑。
只是在其白纸黑墨之际,世间又生了多少事端。
不计其数。
几个春秋,又有多少愁。
敌不过那一家春水罢了。
...
还未进入皇城。
一位老者便御空而立。
云海知道,来者正是大内第一高手,段真正。
关于他的传说不尽其数。
“镇府公深夜前往皇城,所谓何事?”
段真正眯着眼,阴柔的说道。
“臣来寻陛下,与陛下有一要事所说。”
云海摆手说道。
“镇府公丧孙之痛,咱家能理解,只是陛下...”
一道霸道一声从远处传来。
“还不快让镇府公进来,皇城的风可莫吹凉了镇府公的身子!”
“是,陛下!”
段真正领着云海朝内走去。
一路无人敢相阻拦。
“段官家近来功力精进不少。”
云海平淡的说道。
“哪有镇府公之威,不过雕虫小计罢了。”
段真正阴柔的笑声传来。
“我看,赤侯离二品境不过一步之遥了,后生可畏。”
...
很快云海一行人便在段真正的带领下来到了天子的寝宫。
云海来过一两次,但不多,像这样有私事前来,倒是第一次。
屋内坐着一位黑发老者。
不怒自威的形象在其翻书细读之间,扼住了风。
此人正是夏无极!
夏无极见此,放下了书。
“云海啊,节哀!”
夏无极说道。
“多谢陛下关心,臣虽丧孙不过小事尔,然我京城藏有妖族余孽才是大事!”
夏无极并未多说,只是在房间内踱步着。
而段真正跟赤侯在屋外静候。
良久,夏无极方才言道。
“可是那青丘狐族?”
“臣不知,但臣私以为,要严查,也是为了诸多皇子公主安全!”
夏无极摇了摇头。
“自古,人妖两立,在于人炼妖,妖食人,如何能共处?但连年战伐,也不见得是上上之策。”
夏无极缓缓说道。
“这青丘狐族是从未食人,所以与我人族关系倒是融洽。”
“陛下,不能不防啊!”
“云海我知你心切,也是一心为民,但这事非青丘狐族之为。”
夏无极缓缓的说道。
“你气火旺,切莫让妖族那位大长老所利用!”
夏无极摸索着珠子缓缓的说道。
“不过,某些建议朕赞成,明日,便让诸葛云来朝商议,尽快实施,也算给朝野上下肃清。”
“陛下...”
“云海不必多说了,人妖之局必要改善,这是天下大势切莫阻拦,免得粉身碎骨啊!”
夏无极拍了拍云海的肩膀,缓缓的说道。
“你陪朕打天下,朕对你如何,朕又如何待你,你自知。”
“只不过这妖族之人属实可恶,我会给他们一些教训,如何?”
云海跪拜在地下。
“陛下,所言极是!”
云海退下了。
一路无言。
...
京城内。
路海瑶回到了府中。
大长老找上了她。
青丘狐族有三大姓。
路海瑶便属于青丘氏。
又名青丘海瑶。
其大长老名为青丘**。
路**找到了路海瑶,叮嘱了一番。
“近几日,切莫在城内四处玩闹。”
“知道了爷爷!”
“说是知道,我看你小丫头是不知!”
路**详怒道。
“哪能不知爷爷的意思呀,正所谓云家大公子被刺,人妖两立之事又要被提,我青丘一氏便会横生祸端,更何况在这京城。”
路海瑶说道。
路**脸色缓和几分。
“这是你师尊他们那些人所想看到的,不然我青丘一氏何德何能在京城有院落。”
路**缓缓的说道。
路海瑶虽然觉得人间香火实属美丽,但她实在想不通为何人族会接纳妖族。
虽说这京城热闹非凡,但藏在其下的尔虞我诈还会少?
倒是像那个少年一般清澈的人实属罕见。
路海瑶突然想到了顾北休,虽然匆匆一瞥,却给她留下了记忆。
只是,京城少数人知晓,路家人是妖!
但能知晓的寥寥无几。
愿意打搅他们生活的,是凡人。
那个少年总会吃亏的。
路海瑶想着说道。
...
顾北休也没想到,尽然有妖能瞒过自己的感知。
但他现在有繁琐事了。
傻子阿大找上门了。
云从在一旁尴尬的站着。
傻子阿大则吃着美食。
一口肉,一壶酒,好不痛快。
“顾公子,这...”
“没事!”
云从退下了。
顾北休见阿大吃完了美食,问道。
“阿大你为何也下山了?莫非你也被师尊赶下山来?”
阿大摇晃着脑袋。
他好像又忘了什么,段久愁让他说啥来着,好吧,记不住了。
阿大支支吾吾的说道。
“阿大待腻了,下山来找老大你。”
“阿大累了,阿大要睡觉!”
阿大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北休笑着将阿大放到了客房中。
算是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个纸条。
“人妖之事,莫过分参与。”
顾北休看着纸条上整整齐齐的气体,是他的师尊所留。
师尊嘴上说着任由他,实则处处关心。
人妖之事?
顾北休想到了很多。
莫非这次又要牵扯很多人?
顾北休摇了摇头,算了,管他什么人,只要没有惹上我的桃花枝,任由其逍遥又如何呢?
往后几日,云府算是恢复了以往的生机。
云海回府到来看望了顾北休,与他畅谈了许多。
顾北休对于人妖之事算是有了大概的了解。
对于两方的态度也有了估摸。
这妖族看来是有人不希望人妖相好。
听那夏朝皇帝的意思是希望人妖相好。
只是这一切,应当有着另外的大手所推动。
顾北休捕捉到了这一点。
莫非是那些仙人?
那些隐居世外的仙人?
顾北休沉默了。
官方的实力自然强绝,但比起那些世外高人就显得不够看了,毕竟每个时代都有人所隐居,高手不尽其数。
顾北休便知道,自己有着圣境实力。
在夏朝,无人出其右,但放在江湖,放在那些世外高人中又显得不上不下。
圣境也分四大层次。
凡圣。
先天圣人。
太古圣人。
至尊圣人。
顾北休估摸着自己处于凡圣的境地。
...
几日后,云府举办了一场葬礼。
有过了几日。
云府终于恢复了生机,云南平那几个小二又开始打闹起来。
只是云虎,倒显得有些沉默了。
这些都是后话。
在此之间。
遥远的妖窟发生了大事。
...
云海所言极是。
朝廷之中能与其抗衡的不过两手之数。
但胜于他的并不少。
如那乾坤书院的院长司马欲。
乃一品境大拿也,一身浩然正气,可震慑朝廷内外宵小。
至于那圣者境,云海倒也没见过。
不过他估摸着当年青山上的那位仙人便是圣者境。
其次大夏皇帝夏无极多年前便是一品境巅峰高手,今日有未踏入圣境不得知。
那妖族帝族的族长应当是圣者境。
而那貂从生,乃是妖族大族貂族的大长老。
妖族颇为神秘,自从上古一战后,与人便断绝了来往,只是最近百年有了聊洛。
...
帝都,乾坤书院。
司马欲居于七星阁顶端。
此处近天,察风雨,观气候。
司马欲睁开了双目,其混沌的眼眸刺穿了虚空。
“气运缭乱,气机不显,天下打乱,在西方!”
司马欲西望,喃喃的说道。
“有大凶出世!不日便会降临人间。”
“备马,随我进京面圣。”
“是!”
一队车马出了七星阁,朝着皇城奔去。
...
云府之中。
顾北休醒了过来。
“不对,发生了什么?”
顾北休目光紧锁,遥望着西方。
“魔?”
顾北休缓缓的说道。
阿大也醒了过来。
...
妖窟。
帝城。
帝族老族长宇文川从无尽的休眠当中苏醒。
他看着西方,不曾多言。
其身旁跪拜着多位巨兽。
“老祖宗!”
宇文川并未答复,缓缓的说道。
“召开妖族大会!”
话落,宇文川消失在了原地。
平静的妖窟热闹起来。
...
西方,极崖谷。
此处常年隐居着一位高人。
此人姓江名王,又号极崖仙人。
江王看着不远处喷发的火山,感受着那股让自己都心揪的气息。
“魔?它们回来了?”
江王缓缓的说道。
没错了,就是魔,看这征兆不日便会回归。
那放逐的魔又回来了?
江王面色变得凝重。
“快,集合人马,收拾东西,去京城!”
江王说道。
“是,仙人!”
江王修仙不离世俗,后人颇多,在极崖谷内建了一座大城。
只是随着江王的一声令下,极崖谷忙碌起来。
浩浩荡荡的车队朝着京城走去。
江王上前探查一番。
“不出两年,魔族便会回归。”
江王看着地上的咒文,深知此事不可逆。
人族出了妖孽,是谁在接引魔族?
江王的双眸射出无边的杀气。
时不我待,江王飞身前往京城。
...
平静的江南沸腾了。
前些日子,众人还停留在无名剑客的印象之中。
今日,浩荡的车队朝着京城迈去,无数仙人过江,实乃众仙过江。
各大仙人施展神通,纷纷掠过江南一带。
...
京都。
到有着几分暴风雨前的宁静。
只是那皇城之内,却有些纷杂。
此刻,大小官员皆在朝上,京城之中数得上名的高手也都在此。
夏无极端坐在高处。
缓缓说道。
“魔族回归,诸位如何看?”
“陛下,臣以为,魔族回归,定然实力即便不如前,也异常强大。”
“诸葛丞相可别灭了我大夏的威风,那些个魔族没人瞧见过,谁又知其高低,这些年来我镇压过得魔人不少,倒也没新奇,不过是小猫三两只罢了。”
蛮王毫不在意的嘟囔道。
司马欲则闭着双目,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
“臣以为,蛮王说得对。”
“臣附议。”
“臣附议。”
...
“司马先生,您如何看?”
夏无极询问道。
司马欲的双眸中透露出无边光彩,缓缓的说道。
“此事是大是小,不日便会揭晓,陛下还请稍等一番,江湖之中那些世外高人会给出自己的解释。”
“这魔难缠与否,打了才知道,但准备不可少。”
“司马先生说的对,诸葛丞相,你有何看法?”
诸葛云摆手。
“臣以为,魔现虽示弱,但不可轻视。”
“行,那就以西一带驻扎防线!众将听令。”
“命....”
云海率兵二十万,以极崖谷后的边陲城为要塞,镇守此处。
...
朝廷机器运作起来。
一日间,变了天,无数的公爵侯爷被外派。
京城的人多少也知道,要生站端了。
可是极西之地,上万年未曾有人踏足了,防谁?
朝廷没有说,民间议论纷纷。
顾北休知道是防魔,云海同样也知道。
只是他今日回府是道别。
“顾先生...”
“云家主,此事我已知晓,你放心去!”
云海鞠躬。
“切莫如此,落了情分。”
云海依旧感谢了一番顾北休。
“分内之事。”
云海给家里人道别一番,其正室坐镇家中乱不起来。
云海告诉慕容愁,若有要紧事,询问顾北休。
慕容愁知晓自己丈夫话里话外的分量。
魔?
顾北休的眼神变得尖锐了。
...
旁边的院落里。
云梦瑶回到里屋,急忙拿出了圆盘。
上面早已热闹非凡。
“此事与魔相关!”
"什么?天一!可是那..."
“正是那上古记载的魔!”
云梦瑶看着圆盘上的交谈。
魔?
云梦瑶有些印象,在书院上学的时候,先生跟他们谈过魔,实力强劲,不择手段,屠灭生灵,再上古时期,被众圣,儒家三圣,道圣,佛主所击溃,放逐于无尽虚空之中。
魔要回归了?
云梦瑶有些后怕,她怕的是自己的父亲。
云海率兵镇守前方,稍有不适...
云梦瑶不敢多想。
但是以其六品武功,难能帮上许多。
且其修炼兵道。
云梦瑶的眉头皱到了一处。
过了一会儿,圆盘上又闪现了一跳信息。
是天一发的。
“人妖相盟,指日可待,青年才俊,速速提拔。”
云梦瑶明白了一些,大夏朝要开始提拔青年才俊了。
正好,诸葛云这操办着这一事宜。
所以的工作都安排妥当了,但是单就这一项让诸葛云难以下笔。
如何取舍,如何平衡,是世家还是寒门,是才俊还是权贵。
诸葛云有些头疼。
此时夏无极圣旨下来。
“公平公正!”
诸葛云吃了定心丸,开始大力推行自己的想法。
京城,书院,道堂,佛寺之中不愿多开的秘境统统开放。
特别是宗门之中人士,定要吸引而出,而非明知有难而逍遥在外。
此事颇难,但司马欲相于其言,肆无忌惮的去做。
此事自有人会去解决。
何人?
诸葛云不禁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照做了。
...
只是云海坐镇在外,他孙子的事自然要有一个说法。
宇文川知道,如果妖族给不出一个说法,那么人妖结盟之事暂且放缓,便会被有心之人所利用。
他召见了貂从生。
“大族长!”
“从生啊,闭关潜修不知多少春秋,当年你还是个毛头小子,今日以使我妖族之脊梁。”
“多谢大族长关心...小貂一心为妖!”
“我又何尝不知呢?外人妄以血统挑拨我妖族之关系,但可能吗?”
宇文川霸气的说道。
“妖族,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今日我妖族那些中流砥柱多少出于小族?”
“只是依旧有人心怀抵触!”
宇文川冰冷的声音如同寒冬的裂风,噗嗤的打到貂从生的脸上。
“小貂啊,你可知魔此一事?”
宇文川话锋一转,问道。
“大族长,我时常关注!”
“时常关注就好,切莫高高再上,被下面的人蒙蔽了双眼!”
宇文川缓缓的说道。
“那你认为我妖族能否对抗魔族?”
宇文川问道。
貂从生沉默了,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魔族实力强大...但毕竟不同上古...”
“错!我妖族举族之力也万万不敌魔族是也!”
宇文川回头冷声说道。
“只是可惜的是,我妖族境内自信之人不在少数,那四大神兽一族的族长又何曾把此事放在心上?”
宇文川缓缓的说道。
“可这些人妖合作是后来之事,今日我找你来与此事相关,你可能明白?”
貂从生心里一寒,小心的说道。
“是...是云海之孙一世?”
“正是!”
貂从生面色并未变化,低着头一眼不发。
“夏无极昨日找上了我,表达了他的态度。但你毕竟是我妖族之臂膀,我便跟他说,会查!”
“小貂,你可刺杀了云家那小儿?”
貂从生低下了头,并未承认也没有否决。
他等的是宇文川的结果。
宇文川顿了许久,方才说道。
“今日,是你做的也好,不是你做的也罢,我总归要给夏无极一个交代,你在我妖族多年,我便惩戒你一番,你可懂?”
“为妖族,我心甘情愿!”
“吾之手段,你可曾听闻?”
貂从生咬牙说道。
“请大族长罚!”
“好!”
...
夏无极也算得知了宇文川的回复。
宇文川的手段他相信,宇文川也没必要在此事上过多欺瞒。
夏无极给云海捎了一封信。
“云海,此事已有眉目,可恨之人终得惩戒!”
至于云海是何心情,就是后话了。
魔?
这个词由来已久,但要追本溯源,却有些捉襟见肘。
这世界上哪有魔?
只不过是道不同罢了。
无尽虚空之外。
一片虚无之中,本是没有生机的。
但自从某位大神劈开星河日月以来,赋予了世间无穷的生机。
猩红的月光下,是繁盛!
“神,坐标以确认,我族不日便会重返凡间。”
最靠近星空的塔楼顶端,是一伟岸男子跪坐在当地,对着面前的雕像说道。
神,并没有给他答复。
在男子的记忆中,神从来都没有给予其提示。
“王!”
男子并未出声。
“王,神明要你以虚伪的跪拜!”
“魔族,需要你!”
伟岸的男子并未出声,他依旧跪伏着。
良久。
“我不会屈服的!”
“那就让那些窃取凡境的凡人们付出血的代价吧!”
伟岸的男子轻声说道。
“是,王!”
“魔族,没有懦夫!”
伟岸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万丈灯火。
“昔日的荣光,让我替先辈们寻回吧!”
...
此间之事,凡境之人又何得知。
顾北休近来到也难得冷清。
只是旁边那丫头,近来也算刻苦修炼。
这几只小黄雀每日都在其院落嬉戏。
“唯,你们几个可有名字?”
小黄雀歪着头问道。
“你是在问我们吗?”
“是的,就你们几个小家伙。”
“我叫柔柔。”
“她是愁愁。”
“至于这个呢是,段段。”
为首的小黄雀嬉笑着说道。
“好你几只小黄雀,名到起的不赖。”
“那是,我家瑶瑶对我们可好了,嗯...比你好!”
柔柔傲娇着说道。
“就是,就是!”
“你们可知云南平这几个小家伙去了哪?”
顾北休问道。
“你是说那个小瘦子吗?我们咋知道呀!只不过...只不过他们时常去武堂!”
武堂?
顾北休的眼里闪过一丝明了。
这武堂,他倒也听说过。
是京城一位四品兵者开的学堂。
枪剑棍棒,诸多武艺,样样想传。
算是各位王公贵族所信赖之地。
年龄稍大的就送去了更高的学府。
其中优秀者,去往乾坤书院,麋鹿书院等等。
稍次点的倒是去了诸多宗门,类似于百花宗,无厌宗等等。
至于年轻的,倒是去了类似于京城大武堂这种地方。
既是无事,何不前往,也算食烟火。
...
刚出云府,倒也没出内城。
宽敞的道路上行人稀稀,倒是有马车疾驰,只不过像眼前这般规模的,顾北休倒也没见过。
领头的便是一高头大马,其次紧随的又是一阵手持寒刃,眼神锐利的精兵。
其间保护的是一辆异兽拉着的马车。
车旁写有:静。
至于车上是何等人物,顾北休倒也不知。
只是,看这马车前进的方向乃是皇城。
莫非是哪位皇子公主?
算了,与我何关!
顾北休摇了摇头,走远了。
车内,女子看着顾北休远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好强的内力!”
“倒也没听闻过京城年轻一代有如此高手!”
女子晃动着折扇缓缓说道。
“倒也有趣!”
...
终于到了地方。
京城大武堂。
往来人口络绎不绝。
时常有马车疾驰,从上下来几位贵公子。
门口有诸多商贩,售卖着从穿到食的一切用具,一应俱全。
顾北休远远的便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
“倒有几分模样。”
顾北休笑着摇了摇头。
“这位兄台,可也是来拜入京城大武堂。”
爽朗的笑声将顾北休拉回了现实。
顾北休回过头,是一位身高八尺的大汉,只见其笑着说道。
“也算是!”
顾北休点点头。
“兄台如何称呼?”
“姓蓝,名玉。”
顾北休想了想,还是隐瞒了一番。
“原来是蓝兄啊,叫我王虎便好了。”
王虎拍了拍胸膛,爽朗的说道。
“蓝兄来自何方?”
“江南!”
“原来是江南啊!”
“世人传言,江南人才辈出,今日见了蓝兄,便觉世人所言极是。”
王虎拜拳说道。
顾北休笑了笑,并未多说。
“只是要为这京城大武堂讲师要求颇多,最低也要有八品实力,其次还有诸多要求。”
王虎缓缓的说道。
“我观王兄不止八品境。”
“哈哈哈,不瞒蓝兄,我前些日子已踏入这七品境,想来这讲师一职是手到擒来了。”
王虎笑着说道。
“恰好,我也是七品境。”
顾北休微微展露了一下气息。
“少年出英雄啊,蓝兄前途无量,在某之上!”
“哪有,都是修行之人,又何必分个高下。”
顾北休摇摇头。
“蓝兄所想甚广,倒是某唐突了。”
“难道这些人都是来加入武堂?”
顾北休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问道。
“多半是了!”
“只是那朝廷又开了通天路,通天路上有着无数前辈高人的修炼心得,但这名额稀少。”
“武堂有着推荐的名额,所以众人便来了。”
“可是这名额必定少,为何有如此多人参与!”
“我想是因为近来朝廷成立了镇异堂。许是宗门之人,武堂之人进入颇有优待。”
王虎说道。
“不瞒蓝兄,某便有此意,以武堂为跳板,进入这镇异堂中,也算有上晋之可能。”
王虎缓缓说道。
“只是这必定高手层出,所以某也无太大把握,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倒是蓝兄,年纪轻轻便武艺高绝,何不去博一番?”
王虎又说道。
“也能为民除害,岂不痛快!”
顾北休有些心动了。
他读了很多书,虽然内心对于世俗之事仍有抵触,但王虎说道了他的心坎上。
对啊,何不救人于水火之中,也对得起一番高超武艺。
“受教了,那我便随王兄一起考这武堂!”
顾北休的眼里刺出无尽的光辉。
“好!有蓝兄一言,我们岂有失败的道理,日后我们高处相会,也能赏赏儿时所梦的风光。”
王虎豪情的说道。
王虎跟顾北休朝着武堂内走去。
“哼,都是些什么臭鱼烂虾,一个五大三粗,一个小白脸,就算进了这武堂,那镇异堂有你两份?”
“好胆,小子,你可敢报上名了,如此数落你二位爷爷,你小子是皮痒?”
王虎瞪着铜铃般的眼珠子怒声道。
“哈哈哈,侥幸踏入七品境给你的勇气?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七品境。”
狂妄的男子叫嚣着说道。
王虎二话不说便扑了上去,二人打的难解难分。
顾北休倒是没有出手的意思,不想落了王虎的面子。
只是看这武堂之人也见怪不怪了,倒是默许。
这也算是一种筛选的方式吧。
顾北休默默想到。
王虎的攻势由刚猛转为棉柔,倒是那狂妄男子依旧不慌不忙。
看着王虎满头大汉,男子笑道。
“说你是臭鱼烂虾就要认,哼,滚!”
强横的气力将王虎逼退数步。
王虎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反观那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也有几分从容。
“臭鱼烂虾,若非武堂禁厮杀,你小子的头颅早就搬了家,下次再见,就不是一口血这么简单的事了。”
男子阴沉着脸说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笑少年穷,有朝一日,我王虎必将击败你。”
王虎止住了血,喘着气说道。
男子回首,阴笑一番。
“我等着!”
顾北休并未多说,他不想出手,即便那男子蹬鼻子上脸,他也不气。
“何必如此呢?”
“蓝兄,切莫多说,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王虎愤愤说道。
“蓝兄也莫自悲,我观那小子远不如蓝兄有潜力,无论从心态还是资质,蓝兄切莫怀揣于心,这不过是江湖,冷落辱骂,王某所受太多,但蓝兄一定不要做出出格之事,为了这种人断送自己的前程,不值!”
王虎缓缓说道。
顾北休无言,确实,这就是真正的江湖,没有实力,被人辱骂实属平常。
“王兄,身体何样?”
“到无大碍,只是吐出几口淤血。”
王虎回过气,面色变得红润,说道。
“王兄,日后再碰那人我会给他一些教训的。”
王虎跟顾北休走在路上,顾北休突然说道。
王虎侧过头看着顾北休俊俏的侧脸,觉得自己的兄弟不过再安慰自己。
“哈哈哈,蓝兄,你只管修炼,我相信你!”
王虎用宽大的手掌拍了拍顾北休的肩膀说道。
二人也算报了名。
倒是这考核也快,考官检测了一下二人的实力。
周光斗眯着眼,感受着二人内力。
倒是两位七品境。
只是旁边这位...蓝玉?
其内力为何有些深不可测?
莫非是我感应错误?
周光斗确认了一下,确实是七品境。
如若是七品境也不必多说。
“恭喜二人加入武堂,京城大武堂欢迎二位。只是我武堂行事必然不跟二位过往一般,诸多事情都有约束,但相应的也有奖励,有得有失,你二位一定要细想清楚。”
周光斗递给二人一个牌匾。
蓝玉。
道师七品。
一级武师。
...
王虎。
体者七品。
遗级武师。
...
“这武师的等阶便象征着各位在我武堂所享受的待遇,一级武师月供一瓶聚气丹。”
“至于更多,二位可以看看手册。”
周光斗把二人送到了住所。
“这便是二位的院落了,王虎你在西一房,蓝玉你在东一房。”
“院落难免人多且杂,各路人士皆有,二位平日里做好自己便可!”
周光斗提醒着说道。
“进了武堂,切莫下死手!”
周光斗严肃的说道。
“其余的就不再多说,二位日后便能明白。”
周光斗说完便走了。
王虎则开心的拍着顾北休的肩说道。
“蓝兄啊,漫漫修仙路踏出了第一步,哈哈哈哈!”
顾北休则是笑着摇了摇头。
二人安顿了行李。
顾北休趁机回了一趟云府,通知了一下自己要出去游行一番,不日便会回来。
阿大则被顾北休要求坐镇云府。
“阿大,我不在的日子里,云府人的安危你可要放在心上!”
阿大懵圈的点点头。
“云府的人做菜可好吃了!”
阿大挑着重点说道。
顾北休笑着摇头。
他回到了武堂中。
在王虎的邀请下,二人去了外城的集市。
...
集市之内,处处充满烟火。
二人找了一处地安身,来了两碗羊肉汤,整了两只烧鸡。
王虎还去搞了一瓶小酒,倒也轻快。
“蓝兄啊,你是有所不知。”
“这武堂,除了那位四品大人外,六品之人甚多,但我要跟你谈的是其中六品公认第一人。徐辉!”
王虎就着一口酒说道。
“那人有何不同?”
顾北休小口的吃着鸡,问道。
“武艺高强,善用剑,一身剑术出类拔萃,被人称为未来剑仙!”
王虎乍舌说道。
“毕竟其年龄稍小,于蓝兄无二,但天赋超绝,着实惊艳,据传闻徐辉即将踏入五品境,想来这样的天资,大夏朝我不知有几人能与其相论,但京城胜于他的也不少。”
王虎撕咬着鸡肉说道。
“京城有五大天资卓越之才。一为九皇子夏天浑。二为乾坤书院寻无幽。三为麋鹿书院鹏海。四为道宗上宗道可名。其五为雷公长孙雷浩!”
“这五人是有名有姓的年轻高手,早已踏入五品境。”
王虎缓缓说道。
“但我认为,京城不止,那禅宗佛子便低调无常,但我有幸见过其出手,至少在五品境,并且其武艺高强,深不可测!”
“还有那散修牛鼻子老道的徒儿愁雨。”
“还有太多太多了...”
王虎放下酒,兴许是有些醉意了。
“生在这个时代,何其有幸啊!蓝兄!”
王虎大笑着说道。
顾北休记了一番,倒是一个也不相识。
王虎拍着顾北休的肩膀说道。
“蓝兄,大丈夫在世,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王虎半醒半醉的说道。
顾北休则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蓝兄,若有朝一日我能踏入二品境,世间腐儒又会少多少呢!”
王虎喃喃的说道。
“可惜啊,可惜啊,命不好,无天资,难入三品!”
王虎缓缓的说道。
“总有一日会实现的。”
顾北休笑着说。
王虎则是开怀的笑了,他觉得顾北休是在安慰自己。
...
二人食毕,回了武堂。
只是今日的武堂倒也有些热闹,广场中聚集了诸多教习。
王虎搭着一个熟人问道。
“李兄,这可为何事?”
“你莫非不知?”
“确实不知!”
“是那徐教习受堂主之礼,赏其踏入五品境。”
李力的脸上闪过一丝羡慕。
“五品境!”
王虎喃喃的说道。
“是啊,这是天资绝伦啊!”
李力摇着头苦涩的说道。
“想到当年,我跟徐教习一同入堂,他却胜过我千百倍啊!那些年我还是他大哥!哈哈哈哈哈!”
李力的话中透露出心酸。
“李教习何必妄自菲薄,你也足够优秀了!三级教习已经高于常人太多!”
王虎说道。
李力面色缓和了几分。
王虎跟顾北休在广场中等待着。
主要是想一睹那徐辉之风采。
过了许久。
院外传来高呼声。
“七皇子驾到!”
只见一龙行虎步的青年径直朝着众人走来。
“原来是七皇子,您的到来令我武堂蓬荜生辉啊!”
武堂中走出一位长老。
“武长老何必客气,今日我来是为了见那徐公子。”
七皇子笑着摆手说道。
“七皇子,这边请,今日为我武堂设下擂台..”
“行,一看便知!”
七皇子颔首说道。
过了一小会。
高呼声又响起。
“李家主随礼低阶剑法一套!”
嘈杂的空气被煮沸了。
“什么,地阶剑法!”
“莫非是江南富豪李家?”
“怕只有这个李家才能拿出如此惊人的礼品。”
“地阶剑法!”
...
武长老脸都笑歪了。
“李言长老,何必,何必如此呢!”
“武长老切莫多言,小小心意,何必挂齿,听闻堂主踏入三品之境,家主甚是欢喜,小礼一份!”
李言眯着眼笑道。
“那是那是,那李言长老这边请。”
武长老将李言带入了高座。
“呀,七皇子!”
“咦,我当是谁,原来是李长老啊,别来无恙!”
“哈哈哈,难得七皇子担心,老身近来吃好喝好!”
李言笑了笑,随后便坐在了座位上。
七皇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快。
“这三哥的人也来了...”
高呼声一阵接一阵。
乾坤书院,麋鹿书院,朝廷都派人来参与。
一呢是恭喜武堂之主武欲踏入三品境。第二是带着年轻后辈来历练一番,也算为通天路做准备。
第三呢,少数人的目的也是为了来看看这徐辉!
武长老立于高台之上。
扫视了一圈身边的达官显贵,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充斥了心扉。
“那某宣布,武堂大比正式开始!”
“请我武堂之主武欲为我武堂后辈赠法!”
广场中的人群爆发出激烈的声响。
“武堂!武堂!武堂!”
“徐辉!徐辉!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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