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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剑仙,我的剑很无情

麻衣剑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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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顾北休,麻衣剑客   更新: 2022-07-28 0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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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顾北休,麻衣剑客《我是剑仙,我的剑很无情》讲的是仙界之上,是无尽的虚空与混沌但在虚无之中,有神人开辟了一片鸿蒙鸿蒙倒也没有孕育生命,只是鸿蒙之中有着一座庭院院子中央有一颗柳树,柳树底下坐着两个老头"太初,闲来无趣,下棋如何?""你个小老头,难的清闲来我处寻乐,我又何惧之由?""太初啊,这次你可得用心啦""混沌,我用心了,你老小子招架得住吗?""试试才知?""好,试试便试试,看看多年来你老小子棋艺增进几分"...一晃便是无数个春秋棋盘之中又象征着太多太多知道,知道一道霸道无比的声音炸响"吾太阳神已力破万发!"无边的黑暗被光明所驱散彼岸还会远吗?太阳神看着不远处的混沌想到"剑道子何不出来一见!""昊坤,你还是如往常一般性急""打了才知"太阳神霸道无比的拳法袭来剑道子不慌不忙提起手中的柳树条抵抗"好了,太阳神,我是有要事前来"剑道子微微使劲,将太阳神击退"哈哈哈,痛快!""再来!"剑道子无奈的摇头二人又斗了数不清个春秋..."都去摸鱼了,我也睡了,好困啊"鲲鹏眯着眼睡着了在这短短的功夫里,凡境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魔之争!

第1章

精彩节选


青云山旁百来峰。

巍峨青云山上有一山门。

门中不过两三人。

三人也不过是一个老者,一个少年,一个傻子。

老者又名为段久愁。

少年又名为顾北休。

傻子倒也无名字,只是那师徒二人称他为阿大。

山门前是冷漠,山门后也有人情。

段久愁与顾北休师徒二人在青云峰山上待了许久。

若无财迷油盐之需,二人是断断不会轻易踏入红尘俗世之中。

有道言:一日如红尘,孽缘凭空生。

佛祖也常言:因果,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

师徒二人看的清红尘,又瞧的见因果,不愿参合。

只有立身于三界之外,方能靠近大道。

这清平的日子一过便是数十载。

时间总会磨平许多人的棱角,唯独他除外。

他就是顾北休,段久愁的唯一弟子。

傻子阿大的唯一大哥。

...

顾北休提起剑,朝着面前的草屋长跪不起。

“决定了吗?”

“师傅我意已决。”

“看来是留不住你了。”

老者平淡的说道。

风暂时失去了流动。

“此去一别,徒儿深知,怕是数年无法再见师傅了。徒儿有罪!”

“你有何罪?”

“徒儿罪有三,其一为不忠不孝之罪;其二为不耻不羞之罪;其三为不实不直之罪。”

“说得好!”

老者一掌将面前的玉桌粉碎。

“我的好徒儿,说得好啊!”

段久愁看着窗外湖中的碧影,硬声的说道。

“望师傅成全。”

顾北休头贴着地。

“你走便是,何必来求老夫同意。”

“徒儿深知,师傅于我如父,徒儿不能自走不顾。”

“你也知道我是你师傅,为何要让我如此失望?”

段久愁叹了口气。

“徒儿自觉不是仙门中人,徒儿向往凡俗世界。”

顾北休并无多言,一板一眼的说道。

“唉!唉!唉!”

“并非师傅所过,实为徒儿所愿。”

“子之愿,知者莫若父!”

“望师傅成全。”

“并非师傅阻拦与你,只是这红尘进容易,出怕是异常困难!”

段久愁似乎想起了往事,缓缓的说道。

“师傅,徒儿不惧。”

“我知你不惧,那又如何?”

顾北休沉默了。

风开始流动。

“此去一别,你我不再有师徒之情分,你下山去吧,莫误了时辰,山下那车夫可不愿多等。”

顾北休起身,将剑背在了身后,腰间是一轮玉佩。

...

青云山下行人稀。

“可是顾先生。”

云从见那青云山下走出一少年,白面黑发,一对剑眉直插云鬓。

生的一副好皮囊啊。

云从想到。

“这是在下。”

顾北休爽快的回答道。

“顾先生,这边请。”

云从将顾北休迎上了马车。

“家主常言,青云峰上有神仙,今日一见顾先生,方知家主所言极是啊!”

“哪能称得上神仙,不过是会三两剑数的毛头小子罢了,云先生切莫抬举我。”

“哈哈...哪有哪有!”

顾北休收回了了笑容,问道。

“云先生,客套话就不必再说了,云家主所谓何事?”

云从见顾北休收回了嬉笑,便润了润喉咙,正色的说。

“顾先生有所不知,家主请顾先生此番下山来,有两因。一为报答当年神人的救命之恩。二为想请顾先生帮忙教导一番家里孩童。至于报酬...”

云从将身后的宝箱打开,漏出了无数金光。

云从缓缓的说道。

“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若顾先生两全实美,家主另有厚礼相待。”

“顾先生,来品尝一下琅琊郡的美酒,哈哈哈哈。”

云从给顾北休满上。

顾北休则摇了摇头。

“修剑以来,极少饮酒。”

“是在下疏忽了,顾先生,来品尝一下西湖的茶,这茶啊...”

顾北休端起面前的茶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味比不上山上的灵茶。”

顾北休内心点评着。

马车一路奔驰。

...

总算到了帝都。

说到帝都。

又不得不提起特殊结构。

帝都又分为外城和内城,以及皇家居住的皇城。

而若非得把旁边的卫城也算上的话,也不为失。

而云家大宅正位于内城。

倒也算得上权贵人家。

再如何说,云家老爷子也是公爵。

被明武帝封为镇府公。

所谓镇府公就是赞叹云家老爷子云海在镇压宵小之辈时的功劳。

说是宵小之辈,也不乏前朝余孽。

明武帝能将此大任交给云海,到也颇为信任。

所以云海也算得上武帝旁边的红人。

只是这云海年事已高,即便从小习武,实力强横,但多年军武生活也落下了诸多病根。

有的病一丹二药轻易根治。

但有的病根基本是扁鹊转世也能根除。

这也算是武官的命。

云海早就看淡了,数十年前,他便差点撒手人寡。

是在青山脚下,遇一神人,顷刻之间便将其医好。

云海几次想上门道谢屡屡不得。

只知那一日,神人之所以下山,在于其寻了一徒。

这徒的前世因果,这世缘由即便是云海也无从得知。

只知道算着时辰,这人怕有十又有六了。

倒是大好年华,只是族里的孙女们...

神人的徒弟就切莫追求过多,免得遭人厌恶,平白生了诸多变数。

云海自身实力超绝,隐隐有二品之威。

放眼朝中,能与其较量的不过两手之数。

但放眼江湖,云海自知自己的实力如同泥牛,是入不得海的。

那神人往日的身影是深深刻在了云海的记忆中。

...

云海这数十年来都会派人在山下等候,若天师下山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得知,江湖之中也能颇为照顾。

这数十年来,顾北休每到元旦便会下山来购买生米油盐,不多。

一回生,二回熟。

顾北休对于云从也算有个印象。

与他也聊得来。

要说顾北休为何执意下山,踏进这红尘之中。

在于,其想看看往日书上所记载的是真是假。

他就是想看看这大千世界。

顾北休知道,他师傅肯定明白他的心境。

但是云从不知道,云海也不知道,天下又有谁能明白呢?

顾北休品着茶,思虑越飞越想。

马车停了下来,顾北休也喝完了最后一口茶。

在云从的带领下,顾北休走进了云家大府。

府上牌匾刻有;镇府公园。

大门旁蹲有两头石狮子。

门口的柱子上贴有一副对联。

云山云海,全不知所踪。

雾里开花,岂能得真假?

冷暖自知。

倒是有些诗情画意。

顾北休赞许的点点头。

云从见顾北休的眼神停留在对联上。

连忙介绍道:“这副对联啊,是我家小姐写的,老爷甚是喜爱,贴于门前,以示外人。”

云从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几分欣喜。

喜的是小姐的作品被顾北休所赞赏,喜的是小姐的作品得京城风流。

顾北休缓缓点头。

“不错。”

推开朱红的大门,门内没有所谓的金碧辉煌,两行桐柏植于旁。

两旁也有着湖泊。

倒也不是屋圈湖,而是湖拖屋。

湖中有一处小岛,小岛上有很多建筑。

从大门往里走,首先得透过一座白玉桥,会一路欣赏到小乔流水。

过了白玉桥,乃一屋。

此屋称作殿也不为过。

但为了避市井议论,屋前写有云宾厅。

顾北休一看便知,不用细问,此处这是云家用来迎送宾客的场所,倒是居于正中,堂堂正正,象征着云家的待客之道。

“哈哈哈,真是少年英雄啊。”

爽朗的笑声从眼前这位大汉的口中传出。

顾北休知道,正主来了。


进了云宾厅,厅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可是相比于之前所见的美景,此处到显得有些平淡。

简易的黑白勾勒出云家人的处世观念。

上首坐着一位老者,笑声这出于其口。

其左案坐着的正是老者的发妻。

坐在左手的多为气场稳重,面色和蔼的中年人。

右手的又多为充满好奇的年轻人。

“少年英雄岛不敢当,只不过比常人多会一些技艺罢了。”

“顾小兄弟,何出此言,如小兄弟你都如此,那我云家后辈如何自持啊。”

“小兄弟,切莫谦虚。”

云海搓着手笑着说道。

“过奖了,当不起。”

顾北休抱拳。

“那其余的老夫就不多说了,今日小兄弟下山,老夫亲子下厨弄了一番酒席,也没邀请三两人,就老夫和小兄弟你慢饮,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云海笑着问道。

“晚辈如何有推辞的道理?”

“哈哈哈哈,小兄弟就不必跟我客气了,喊我一声老哥便可。”

“爸,怕失了礼节...”

“有何理解,小兄弟的师傅乃我叔般人物,我有何脸面在小兄弟面前自持身份。”

云海板着脸呵斥道。

“来小兄弟,我先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大儿子,云平生。”

“这是我的二儿子,云海耀。”

“这是我的小儿子,云泽川。”

“至于这,是我的女儿,云梦瑶。”

介绍到云梦瑶时,云海严肃的脸上抹过一脸慈爱。

云梦瑶则打着哈切靠在座椅上。

“梦瑶,你个丫头,怎么才顾先生面前如此失礼,还不快...”

云海责备道。

“顾先生,对不起啊。”

云海瑶摇晃着脑袋说道。

云海则是撸起袖子。

顾北休制止了他。

“这丫头,平日你惯坏了,顾兄弟莫放在心上,我这女儿啊,心眼倒是不坏。”

云海缓缓的说道。

顾北休笑着点了点头。

陆陆续续云海又介绍了很多人。

最后云海带着顾北休往里面走去。

里屋倒是别有洞天,先不说那金鱼镶边碗,就单单那象牙带银筷便得人心之赞叹。

再不谈那山珍海味,就单单一小碗青菜便勾人胃虫。

云海招呼着顾北休坐下。

“顾兄弟,令师近来可安好。”

“家师生活一如既往,没有太多七上八下。”

“唉,只恨自己无法报答神人的救命之恩,每每想起都惭愧不得。”

云海给顾北休砌了一壶茶,茶香四溢。

就着茶香,云海回忆的说道。

顾北休细细品了一口,好茶!

“云家主何必如此,一片心意家师早知,只是家师不愿深入红尘太多,非家师不愿见云家主,而是因果是非沾染又谈何放弃。”

顾北休缓缓的说道。

“神人如此,某才自愧啊,但听顾兄一言,方觉开怀。”

“今日请顾先生前来,其实另有一缘,相比云从已跟你细细谈过。”

“从兄倒是与我说过,只是那些金银财宝,修行宝物不必了,我很少需要。”

顾北休说道。

“唉,顾兄见谅,某乃俗人。”

“话不多说,云兄有何但说无妨,紧凭你我之情义,又有何难言之语。”

“有了顾兄这句话,某放心了。顾兄有所不知,在这朝廷之中,我名扬海外,这是实事,实力强横也是实事,可这铁打的皇家,流水的诸侯,又有哪一家能长久呢?某自觉身体以大不如前,若某一走,这硕大的云家又何去何从呢?那些豺狼猎豹会放过我云家?”

云海忧心忡忡的说道。

“并非老夫浮想联翩,也非老夫感云家后辈不力,而在于我云家确实后继无人啊。年轻一代的子弟,未有鹤者。数朝廷诸多国公,仅我一家如此。就连那些王侯将相家庭也常出人杰。”

云海拍了拍桌子说道。

顾北休无言。

“云家主有何要求只管说,我定全力而为。”

顾北休的话不多,言简而意赅。

云海大喜。

“往顾兄指导一下我云家之晚辈,不求成龙成凤,只求出中继之才。”

云海急忙说道。

“行!”

顾北休喝完了杯中茶,但余香绕鼻。

“有了小兄弟的一番话,某是放心了。要不明日...”

“听从云家主安排。”

“好!好!好!得顾兄想助,实乃天意,哈哈哈哈哈。”

“来,顾兄吃菜,尝尝某的手艺。”

...

顾北休被安排住进了一栋独立的院子里。

院子里原先是有三两仆人的,在顾北休的要求下都被调走了。

顾北休将不多的行李放到了案前。

说是行李,其实里面装的都是书,不仅这里有。

顾北休的戒指里面也有着很多书籍。

顾北休随意拿出一本阅读起来。

能明显的看到封面写有几个大字:《苏东坡传》。

师傅跟顾北休说过,这跟自己的身世有关。

师傅找到他的时候便发现这小子被书包围着。

段久愁觉得这小子跟自己有缘,于是把他带到了山上,传习修仙之术。

而顾北休的书他是从未碰过。

第一也算尊重顾北行的**。第二不愿沾惹过多红尘。

救云海,收顾北休为徒已是他的极限。

再沾惹太多是非红尘,他怕自身沦陷其中。

顾北休看着书。

好诗,好词啊。

我父母究竟来自哪里,为何从未听说说过。

连这些诗,这些词都从未听人说过。

顾北休每日都会研叔,对自己的身世也算知道一鳞半爪。

来自地球。

好吧,了解的不多,还得再看看。

苏东坡在那个世界应该也很火吧。

还有李白,屈原,白居易等人。

顾北休笑着想到。

每次读这些人的诗句事,都会被其的美丽所感染。

李白,赤子之心,难而可贵。

杜甫,圣人之心,行且弥坚。

苏轼,红尘之心,方知自我。

...

还有太多太多就不能一一举例了。

对了,还有人间词话。

不过顾北休知道的也不多,唯独那一句。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真美啊!该是个多温柔的人啊。

顾北休笑着想到。

看来自己的家乡是个美丽的地方。

能回去吗?怕是很难了。

但能跟家乡有一点羁绊也挺好的。

顾北休之所以执意下山便是想看看杜甫,苏轼,李白等人说的对不对。

那柴门酒肉臭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就是顾北休入世的动力,是他的信念。

若真的如此的话,我就只有出手中的剑了。

顾北休想着,安抚了一番剑。

说是剑,其实就是一支桃花枝。

若是能: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洲。

也挺风流潇洒。

若能像李白那般。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快意泯恩仇实为江湖。

顾北休的心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不过教导孩子,倒是要让其知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若人人如此,圣贤的彼岸又怎么会成为灯塔。

顾北休的桃花枝笑了。


翌日,顾北休早早起了床。

按照惯例,依旧是通读一遍自己昨日便安排好的书籍。

然后是修炼一下剑法。

到了顾北休这层次,剑法其实不太重要,以顾北休的实力,其剑术这一技巧而言早已登峰造极。

到了他们这种层次,一劈,一砍,一刺,一挥,一提都能相得益彰,成圆满之态。

而到了顾北休这种程度,有剑无剑差别不大,剑存在的形式也不重要了。

只需一支桃花枝,顾北休便有自信败天下剑客。

到赢了又如何?

得一剑神名号?

或者是无敌后吐一句: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顾北休觉得这是无意义的。

他修剑就如同修身,是没有尽头的。

同时是自知的。

自知而自赏,难能可贵。

几套简单的剑法下来,将门口偷望的几人看愣住了。

顾北休知道,是昨日云家那几个孩子。

“在门口偷看做甚,近来聊聊。”

风推开了大门,出现几个相互推搡着的小家伙。

“你是云湖,我记得你。”

“还有你云虎。”

“你小子是云南平。”

“说,来偷看本师是为何?”

“云虎,你说。”

“云南平,你脸皮厚,你来说。”

云湖推给了云虎,云虎又推给了云南平。

云南平难为了。

顾北休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打闹。

“是,是我爹说,你很厉害,我们便想着过来瞧瞧。”

云南平一边摸着鼻涕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

云南平的爹是云泽川。

“哦?那你们觉得本师厉害吗?”

顾北休笑着问道。

三个小屁孩连忙点头,头捣鼓的跟个小鸡啄米似的。

“本师教你们几招,如何?”

三个小屁孩眼里放着光,连忙点头。

“可有配剑?”

三个小屁孩摇了摇头。

“行,我今日拿起我的桃花枝给你们随意演示一番。”

“我今日就教你们如何劈,砍,刺,提,挥,斩。”

顾北休提着桃花枝演示着。

“劈乃大开大合,丝毫犹豫不得,劈就是劈,要果断,切莫犹豫。”

顾北休提着桃花枝便是一劈,瞬间将空气对流开来。

“砍...”

...

顾北休给他们一一演示了一番。

云南平支棱着脑袋问道。

“师傅,你这剑法不好看呀!”

啥师傅,这小子攀亲戚这么快吗?

顾北休笑了笑。

“你们啊,切莫好高骛远,先将这简单的几式练得滚瓜烂熟,甚至有自己的了解,那么任何剑术都不够是锦上添花。”

“可是,可是武堂的师兄说,剑法是剑者立命之本呢。”

云海平追问道。

云湖跟云虎也支支吾吾的跟着说。

又怕眼前这个大魔王记恨上了他们,让爷爷打他们的屁股,可疼了呢。

顾北休摇了摇头。

“他说的不全。”

“何为不全呢?”

“不全则为只一面而不知其本,浮于表而不知其深。”

三个小屁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谢谢师傅,可是我们马上要上早堂了,就先走了哇。”

云南平说道。

云虎跟云湖也在后面跟着点点头。

“你们去吧,切莫误了时辰。”

“拜拜,师傅!”

顾北休揉了揉脑门,将这三个小屁孩送走了。

哎,改变这群人确实需要一定的功夫。

说是改变这群人其实是改变他们背后的观念。

这无异于是困难的。

但顾北休此行下山所为正是此事,若无牵挂,谁人愿意下山呢?

顾北休的庭院显得有些冷清了。

顾北休将桃花枝放在案前。

又拿出了书籍细细阅读。

今日应该读些骈文了。

嗯,王勃的《滕王阁序》是良篇。

读书的时光总是过得匆忙的。

转眼,便快到了中午。

顾北休也算从茫茫书海中回过神来。

顾北休拿起墨笔在纸上写着。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美啊,太美了。

顾北休收拾一番。

如果他记得不错,午饭的时辰快到了。

院外响起温柔的敲门声。

顾北休开了门,原来是云从将午饭送了过来。

丰盛无比。

顾北休见此缓缓说道。

“从兄,日后不必送太多,我吃不完啊。”

“可是府内饭菜不对胃口?”

“并不是,府内饭菜十分开胃,只是太多实在浪费。”

顾北休说道。

云从缓了过来。

“原来如此...”

云从哑然失笑。

顾北休接过了餐盒,美美的报餐了一顿。

将碗筷拿着去洗刷。

云从拦下了他。

“这种琐事交给我们即可,先生又何必躬身。”

“这是这些小事,我常做,才能有此成就。”

顾北休缓缓的说道。

看着顾北休忙碌的身影。

云从沉默了。

说句实在的,这位小先生不像仙门中人,到时有几分人气啊。

云从打心底佩服顾北休。

...

云从临走前,递给了顾北休一个纸条。

顾北休回到房间,折开一看。

上面写道:良辰美景,欲邀先生前往。碧玉楼。

落款云铭。

这个云铭是云平生的大儿子,也是嫡长孙。

同样也是云虎的大哥。

顾北休想了想,晚间亦无事,何不前往,也好看看这万千世界。

碧玉楼的地址纸条上写的一清二楚。

顾北休回到房间修炼起来。

到了黄昏时刻。

顾北休背上桃花枝往碧玉楼处赶去。

...

此出云府,到无人阻拦,也无人相问,看来云海是在打点了一番。

顾北休也难得冷清,一路出了云府。

出了云府,便是内城了。

相对于外城,内城冷清许多。

说是冷清,实则是你熟我知的清净。

顾北休一路向着外城进去,出外城,经过一番检查。

说是检查,实则就是记录一下便放行了。

到了外城,冲天的香火气扑面而来。

顾北休顺着堂堂大道往前走。

在明朝,或许是因为有着更高级的交通工具存在。

驿道是可以通行马车的。

马车在宽广的驿道上行走着。

而两岸是无数商贩。

商贩旁有聚集了众多百姓。

从吃的到穿的,到看戏的一应俱全。

甚至能看到很多修行者往来,有的还表演几个术法。

类似一两剑客街上起舞赢得满堂喝彩。

又或者是一大汉力劈巨石惹得众人惊叫不已。

旁边的酒楼内坐满了人,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前坐着一位手持八卦扇的老者,说着书。

旁边一遮面小姐弹着曲。

低下竟是喝彩之声。

...

顾北休左看右看,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唯,想了解京都吗?”

一道声音在顾北休背后响起。

“就你。”

顾北休停下了脚步,回过头。

一小女子映入他的眼帘。

路海瑶一惊,此人生的真是邪魅啊。

“想了解京都吗?”

在顾北休的注视下,路海瑶的声音弱了几分。

“你有故事?”

“你有酒?”

“这倒没有,某孑然一身。”

“通俗的说就是身无分文呗。”

路海瑶毫不留情的说道。

“没错。”

顾北休笑着承认了。

路海瑶翻了个大白眼。

“哼,没钱你应我干啥。”

“不是姑娘先找的我吗?”

“我瞎了,可以吧。”

路海瑶摇着头走开了,又向其他人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顾北休觉得很有趣,但没有想太多,摇摇头便离开了。

顾北休一路朝着碧玉楼走去。

这碧玉楼倒也不在地上,在水上。

其实也不算楼,是船。

只不过很高。

碧玉楼就停在岸边。

顾北休走了过去。


只是这碧云楼到也显得沉默。

本因灯红酒绿的船楼失去了呼吸声。

平静的水面上仿佛未曾泛起过波纹。

顾北休眉头一皱。

此事反常!

本因是热闹繁华之所竟冷清无比。

碧云楼内传出尖叫声。

“出事了!”

尖锐的哀嚎震慑了湖泊,泛起了波纹。

只见水中冲出一人,御空而飞,不过几个瞬息便进入了碧云楼内。

随后没过多久,森严的护卫便包围了碧云楼。

“传我号令,今日,不准一人踏出碧云楼。”

霸气声传出。

“是!”

碧云楼内又变得灯火连天。

只是火把摇曳之下,诸多谜团又有谁知?

顾北休在楼外站住。

他的身旁也站立着许多群众。

大家都议论纷纷,碧云楼是出何事了。

“对啊,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莫非是有什么...”

“小子,慎言,小心脑袋搬了家!”

...

顾北休几个闪烁便离开了人群,一个呼吸后。

顾北休便进入了碧云楼内。

楼内自然是灯火通关。

只是刚才的冷清?

莫非有妖孽?

顾北休的眉头跳了一下。

刚才那股气息倒像妖族中人。

只是不知这碧云楼出了何事。

顾北休隐身在大殿的角落,无一人所知。

此法又叫:《憋气术》。

名字虽然简单,但能练到大成者寥寥无几。

能练到出神入化的,顾北休只见过两个人。

一个是他,一个是傻子阿大。

连他的师傅都没有到达出神入化之境,当然其中诸多缘由顾北休也不是特别清楚。

但无大碍。

...

大殿内的侍卫忙碌起来。

大殿**端坐着一位老者。

只见此人面色赤红,仅此亲亲一瞥,便让人陷入万丈深渊。

老者寒者脸看着摆放在面前的尸首。

“妖孽,好术法!竟能不知不觉在老夫眼皮下取人首级!”

“可有蛛丝马迹!”

“回复大人,全然无察。”

老者的脸色更差了。

“你们可知此人是何等身份?”

“是...是云家大公子..”

老者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今日,你们查的出也好,查不出也罢,无论如何我也要给镇府公一个交代,至于结果你们看着办!”

老者挥手将云铭的尸首带走,朝着远处飞去。

留下了大堂中的护卫。

护卫们有盘查了一番普通来客。

至于那些贵宾,他们无力查,只能等上级通知。

不过,简单的拦阻倒是能做到。

“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

“有何不可言!”

“是云家公子出事了!”

“云家公子!”

出声者的不满情绪瞬间平息了下来。

“行,我们配合你们的调查!”

“都谢各位大人!”

待护卫走后。

上层的大人们谈论起来。

“什么,云家公子出事了!”

“今日还像前来碧云楼的就那位了!”

“你是说云铭!”

“恐怕是的。”

“云家老爷子不得...”

“算了,我们尽早从里面摘出去,莫被这件事所牵连,若镇府公发起疯...”

“是的。”

“静观其变吧!”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尽敢伏杀铭公子...”

...

老者带着云铭的尸首来到了云府。

此时端坐在大堂**的云海早已神游太虚,他感觉怒气冲顶,顶的自己的灵魂都要脱离了躯体。

云海颤声的说道。

“铭儿!”

老者也低下了头。

云平生也气的浑身颤抖,其正室更是昏迷过去。

过了许久,云海抹干了眼泪。

“君不为,你可有线索,若是没有,老夫便要自己来查了。”

云海平淡的语气下透露着无穷的杀气。

“云大哥,我...”

“你不必自责,铭儿确实为大妖所害,陷入梦境,一击致命,我想应当是那位妖族大长老的手笔。”

云海的双目仿佛刺穿了虚空,透过茫茫乾坤看到了很多。

“这帝都有帮凶啊,我大夏不安啊,今日是我孙,明日就会是各位皇子,再明日便是...便是...”

“不使雷霆之法,如何震慑宵小!”

云海怒目圆瞪。

“明日,我便上书,肃清朝野,还我大夏一片光明,也算是铭儿一事的最大意义!”

老者愣在原地许久。

“爹,我们就如此结了!”

“不,绝不,有朝一日我定取那貂从生的项上狗头!”

云海冰冷的眼眸刺穿了虚空。

“只是,只是我恨啊,若我有...铭儿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云海喃喃的说道。

...

碧云楼内,顾北休目睹了一切,不过他不是特别关心。

云家,能让他上心的不多,他来红尘是历练,妖是妖,人是人,恩怨冲突,他想管自然会管。

只是...这云铭听他们说也不是什么好鸟。

顾北休摇了摇头。

不过,毕竟与云家家主一番交情,且云铭也算邀我而来,便斩一剑,给那妖者一点教训。

顾北休捕捉到了最后一缕妖气。

他提起了桃花枝,闭目。

一斩!

无边的剑气随着妖气往千里之外逃遁。

不过数个呼吸。

...

“噗!”

貂从生的胸口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他的气息撩乱了。

貂从生急忙盘坐,压制着体内肆虐的剑气。

良久,貂从生缓过气来。

“好恐怖的剑法!人间莫非还有如此了的的剑神?”

貂从生喘着粗气想到。

只是目的达手了。

这剑者倒也不是索命而来。

是警告吗?

貂从生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

...

顾北休斩出一剑便回到了云府。

云从早已在院子门前等候多时。

只见其两眼通红,见顾北休回到了府中,急忙上前。

“顾公子可有事!”

“无大碍,只是我今日前去碧云楼被人拦截,倒也没见铭公子。”

“哎!顾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公子被人刺杀了!”

云从喃喃的说道。

顾北休的眉头一皱。

“我说那碧云楼戒备森严,没想到...”

“我家公子虽说名声不好,可那些个刺客为何如此!”

云从不满的说道。

顾北休摇了摇头。

“云家主呢?云平生如何?”

“皆是饭食无从下口,家主连夜进了宫!”

云从缓缓说道。

顾北休叹了一口气。

“节哀!”

云从躬身告退了。

院子内倒是无人来过。

只是突兀的多了几只黄雀。

黄雀倒也不怕顾北休,见顾北休近来也不躲,只是在那树上叽叽喳喳。

“你们几个小鸟来我院内所谓何事啊?”

顾北休笑着说道。

“能有什么事,瑶瑶现在心情低落,我们就飞出来嬉笑了,看你院里干净,来玩耍会怎么了?”

其中一只黄雀口吐人言说道。

其余几只黄雀则是点点头。

“好你个小黄雀,还通了人性,切莫过分戏耍,闹出太大动静。”

顾北休笑着说道。

黄雀则是点点头。

...

隔壁的院内一个少女忧愁的坐在树下。

此人正是云梦瑶。

亲人逝世,难免难过,哪怕他的那位外甥是出了名的纨绔,可是对待家里人是没有半句闲话能多说的。

云梦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那些个小屁孩明日是无法嬉闹了,但也落了几分清净。

只是,我云家人可不能白死!

父亲不说,我自己查。

云梦瑶起身进屋,拿出了一个大圆盘。

盘上刻有:无量天尊会。

云梦瑶没想太多,在盘上写道。

“云家府出事,可有人知内情!”

很快,圆盘上出现几个字体。

“地十二,你问这个干嘛,消息倒是灵通。”

“地二,别废话,有话快说!”

“好你个地十二,求人是如此态度?”

“地二别卖关子了!”

“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消息,说是云家大公子云铭受刺,身亡!”

“如此大事?”

“对,听说云海老爷子连夜入宫,内城一批显贵人家都得到了消息。只是由何人说为倒是不知?”

“还用想吗?肯定是妖族。那妖族大长老刺杀之术精通,只是杀人小辈,属实可恶!”

“天八,你这么一分析也有道理。”

“只是,为何要杀云铭呢?”

会议室突然沉默了。

对啊,为什么要刺杀云铭?

难道还想挑拨离间?

可能吗?

那是为何呢?

“或许,云铭知道点什么?”

天十试探的说道。

会议室又沉默了。

云梦瑶的眉头皱到一处,妖族大长老,二品境的无敌高手,半只脚进入一品境了。

但,即便其实力通天想远隔千里刺杀一人也无比困难。

可别说在碧云楼内了。

谁都知道,碧云楼常年坐镇一位三品高手。

莫非...莫非有内鬼!

有人私通妖族,为大长老的分身盖行踪?

云梦瑶觉得头绪有些缭乱了。

只是这个仇是很难报了...可是貂从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云梦瑶咬牙切齿的想到。

等下,那个顾公子不是有着绝世武功吗?

要是他出手...

可是云海跟他们说过,顾公子是鲜少出手的,再者,顾公子能出手便是我云家生死存亡之际。

云海再三叮嘱,哪怕天塌下来,只要云家没忘,就不要请顾公子出手。

云梦瑶甩开了满头思绪。

她还是有点怀疑顾北休的实力。

“那么年轻,总不至于是一品高手吧,罢了罢了,让小花花他们去刺探一下情报!”

云梦瑶放过去几个黄雀“间谍”。

这下,那个顾公子的神秘面纱...

云梦瑶是这么想的。

深夜了,睡啊。

云梦瑶收回圆盘,洗漱一番便睡着了。

...

隔壁院子。

几只小黄雀也回了窝。

屋内,顾北休的灯点亮着。

灯光之下,是顾北休细细看书的身影。

兴许是眼睛疲脑了,顾北休收回了书,摆好。

一夜无话。

...


青丘岭上绵绵雨,忘情谷内枯骨魂。

“师傅说,君子立于世,而修于身。”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手持一卷书,于那山坡之山,看着眼前的绵长群山。

“可是什么是忘情谷呀?人又为什么会忘情呢?好奇怪呀...”

小女孩皱着眉头,秋水点到了她的眉梢。

秋风拂面,小女孩知道大师姐又来找自己了。

“大师姐可唠叨了,每日都催我读书,所谓圣贤书是君子读的嘛...俺又不是啥君子...”

小女孩嘟着嘴囔囔的说道。

“咳咳,圣贤书不仅君子要读,咱们也要读。”

风吹动了小女孩的脸颊。

“师傅!”

风化成了一名堂堂正正,玉树临风的男子。

他笑着将小女孩搂进怀里。

“小十三,你又不听话了。”

男子顺着小女孩的头发,缓缓的说道。

或许是温柔给了小女孩片刻的沉默。

“哪有啊,师傅,你看,人家书上的是啥...”

小女孩急忙将手中的书摆在男子的面前,摆在春风的面前。

“人家可不偷懒了,人家也要成为像师傅这样伟大的人!”

小女孩握紧了拳头,扬了扬。

春风和他都沉默了。

小女孩环抱着师傅的腰不愿松手。

其实哪有什么春风,只不过是他,是他带来了春风罢了。

秋雨渐渐褪去了,也带走了小女孩绵长的思念和回忆。

...

天若有情天亦老。

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今日早已亭亭玉立。

光亮的额头下两道剑眉直插双鬓,琼鼻旁雕有一对杏眼,杏眼旁带有两颗苹果,红润的嘴唇点缀了些许优雅。

路海瑶翻开了一卷书。

柏白纸黑墨上攀爬的是情。

“小十三,被我逮到了吧,哼!”

俏皮的曲儿将路海瑶从幻想的彼岸中拽了出来。

“哇...原来是七姐姐。”

路海瑶拍了拍胸膛,微微起伏的波浪足以彰显其内心的紧张。

“哼!小十三,又在看些...来给七姐姐分享分享...”

七姐姐见小十三那副窘样,笑着伸手要那小十三手中紧握着的书。

小十三急忙往怀里一护,左右折腾了一下,说道。

“别嘛,我的好七姐姐...”

路海瑶的脸变得红润了。

“好你个小十三,什么事瞒着你Ⅶ姐姐我啊..是不是不跟你七姐姐亲了,哼!”

“没有啊,七姐姐...木啊!”

路海瑶见七姐姐鹅蛋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急忙上前亲了七姐姐粉润的脸蛋。

“哼,这才是我家小十三嘛。”

七姐姐感受着小十三留下的暗香,笑着说道。

“哼,七姐姐欺负我...”

路海瑶插着腰,详怒的说着。

“来说说,七姐姐怎么欺负你了...”

七姐姐一个翻身将路海瑶压倒了身下,用鼻子抵着路海瑶的下巴,含情脉脉的说道。

“七姐姐,不要嘛...”

路海瑶挣扎了一番。

“哼!...”

七姐姐躺在路海瑶的身上,将鼻子搭在了她的耳旁,嗅着路海瑶身上散发的幽香。

良久,七姐姐起身,松开了路海瑶。

路海瑶的手腕处被握的通红。

路海瑶委屈的揉着手腕。

七姐姐笑了笑。

“好了,小十三,七姐姐不逗你了...看书之前记得熄灯哇!”

七姐姐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路海瑶见七姐姐的脚步远了,从缓缓的从身上抽出了书。

“太虐了,我可太喜欢了...”

路海瑶翻了个身,将头搭在枕头上看起了书。

一双大长腿还无规则的摆动着。

...

在路海瑶的背后藏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显而易见,路海瑶是妖!

...

自古人妖不两立,但在道虚子看来。

人妖都通了人性,哪有什么高下低贱之分。

无非在于有些妖食人,有些人炼妖。

道虚子的弟子颇多。

光女弟子足足有十三位。

男弟子倒是只有一位,只是那位...离开山门许久了。

...

江南。

此处本就是人杰地灵之地,历来出过的良才栋梁不计其数。

在此隐居的世外高人也颇多。

只是这段平城内,临江,那清江水依旧无法冲刷当地官员的腐败。

段平城内,一处酒楼。

说是酒楼,其实就是几个柱子搭起来的。

酒楼里也不见得有什么达官显贵,只不过常人二三罢了。

今日的酒楼倒不胜往日的繁杂,显得有些冷清。

有的人不敢说,有的人不想说。

“那王家小公子真是...”

“是啊,只是可怜那姑娘了。”

“哎,普天之下,究竟有没有王法,强抢民女!”

“嘘,慎言。”

“咱们段平城地处江南,天高皇帝远,谁不知那几个达官显贵门第的贵公子究竟是何等面貌。”

“是啊,听说老李头都气的昏阙了,直到今日都未醒。”

“哎,世道无常,人如鱼肉,我能知晓又能如何呢?”

“算了,不谈此事了,来来来,痛快饮酒!”

...

酒楼角落有一戴草帽,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的男子。

之所以说其是男子,在于其身姿修长,背后背有一把剑。

像这种江湖人士,酒楼里日日有,倒也不显稀奇。

只是如该人一般,酒肉不食的倒是甚少。

他只是静坐,不多言。

良久,缓缓说道。

“我有三尺刃,在座谁有不平事?”

恢复往日繁杂的酒楼又安静了下来。

“好强的内力!”

“压声成针,不刺不痒,正大光明,厉害!”

“哪位前辈?”

酒楼内一大汉拱手说道。

“久练剑,不知世,今日示人,你们可有不平事?”

男子只是冷漠的说道。

“仙...仙人,小人有。”

李老头摇晃着身体,支支吾吾的说道。

“说!”

“小人有一女...那王家小公子王...希望仙人能救我家...老奴做牛做马...”

谁不知啊,那王家小公子王烈,被他掠走的女人能有好下场?

只是这李老头依旧心存侥幸,恕不知自己的爱女已灰飞烟灭。

“好!你有不平事,我有三尺刃,此事我便助你!”

男子一掌将面前的木桌粉碎。

“多谢仙...仙人!”

“不必,又何必?”

男子只是摇了摇头。

他叫北川。

乃道虚子徒儿也。

...

段平城,王府。

王府依旧如同往日般繁盛。

府内是歌舞升平,府外又是车水马龙。

今日,我谁人也不介绍,就谈谈那王烈。

王烈,混小子是也。

被段平城人称为:段平四小天王。

到不是说其武艺高强,名声在外。

只是为虎作伥,强抢民女,难出其右。

王烈在侍女的服侍下整顿了衣裳。

看起面貌,倒像一青皮后生,面红齿白,俨然若一君子。

“事可办好了?”

“回公子,已办妥了!”

“办妥不办妥不重要,那些个孬种岂不知我的作为?”

王烈端着茶,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王家啊,有些人想干没有理由,只能把我推出去了!哈哈哈,可笑可笑。”

王烈摇了摇头。

“可是公子,毕竟是家族之宏图。”

“我岂不知?”

“你走吧。”

“公子...”

“我族之计即将大功告成,你们这些狗腿子岂有活路,你跟随我多年,颇有不易,实不该身首异处。”

“老奴不怕!”

“我知你不惧,那有如何?”

“可笑那些世人还羡慕我之风光,恕不知我这种人,生来便在魔窟,哪有重现天日之道理。这都是命!要怪就怪我生在王家,要怪就怪...”

王烈激昂了,他又沉默了。

“可惜,驱散黑暗如何能用怀抱呢?要用火啊!要用火!烈火,猛火!”

王烈喃喃的说道。

他的管家被其秘密送出了王家。

...

“父亲,事已办妥。”

“烈儿啊,你为我王家出力颇多,诸多委屈都能忍受,你放心,待我王家转修成功,你是头号功臣!”

“多谢父亲,孩儿只是为家族出一分心里罢了!”

“啊哈哈哈。”

王烈看着眼前魔化了的父亲,不喜不悲。

突然,突然天空出现了一个身影。

王家的歌舞升平被压制了。

“来者何人?”

“好胆,私通魔族,你们想如何死?”

男子笑着说道。

“哼,区区小儿,莫说大话,我王家...”

北川摇了摇头。

他大量了一番王烈,并未说太多。

“天危!”

北川轻轻的念着,无尽的剑气在他的剑尖汇聚。

最后劈开了天地...

王烈看着逐渐靠近的无边剑气,他沉默了。

他想到了很多,从小到大,诸多人,诸多事,有欢喜有忧愁,有太多太多难言之隐!

他很想说,我不愿成魔,我不想在王家。

可他的父亲在其很小时便喂他吃药,他有何法?

“我好想在凌河游泳,就像少儿时代一样,我记得凌河的水夏日时是冰凉的,母亲在的时候,她经常带着我出去玩。她说了好多故事,好多好多...”

解脱吧,魔鬼。

王烈的眼角扫到了父亲,那位印象里和蔼可亲的男子,是什么时候变得?

父亲的眼里满是惊骇,他或许看到了更多。

若有来世,平平淡淡也好。

剑影劈开了岁月。

...

北川喘着粗气消失在了原地。

该死,天危还是没有彻底掌握。

北川面色苍白,急忙在一座山脉下修养。

...

段平城内不久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可诸多谜团又有谁知。

段平城的百姓欢悦着,欢快着。

好过的日子又多了几个春秋。

...

帝都。

云府。

顾北休从无边的黑暗种走出。

该死,又做了这个梦!

顾北休摇晃着脑袋,爬起身来。

他好像看到了许多!

自己的父母,应该是吧,只是为何看不清模样?

为何他会被无边的黑暗所吸引,慢慢的坠入深渊之中。

顾北休做在床头,压制着脑海里挣扎的头绪。

许久,顾北休才缓过来。

他拿起一本书,静坐下来。

心静自然凉。

不出意外,云府显得格外冷清。

往日,院外还能响起孩童的嬉闹声。

顾北休知道,云梦瑶也知道,云府的人都知道。

只是那云海还未回府,恐怕...

顾北休摇了摇头。

以云海的实力,要出事不大可能。

向死而生?

不错,好书,虽读起来颇多晦涩,但让人有诸多收获。

顾北休将书摆好,收拾了一番院落。

这几日,倒也无聊,倒不如写写字。

如何写,怎么写?

但重要吗?

那就信马由缰。

且放白鹿青崖间。

就写一首水调歌头。

那就直入胸襟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

千里共婵娟!

好词,好词!不亏是你啊,苏某人。

顾北休看着眼前纸上的作品,难得露出微笑。

只是在其白纸黑墨之际,世间又生了多少事端。

不计其数。


几个春秋,又有多少愁。

敌不过那一家春水罢了。

...

还未进入皇城。

一位老者便御空而立。

云海知道,来者正是大内第一高手,段真正。

关于他的传说不尽其数。

“镇府公深夜前往皇城,所谓何事?”

段真正眯着眼,阴柔的说道。

“臣来寻陛下,与陛下有一要事所说。”

云海摆手说道。

“镇府公丧孙之痛,咱家能理解,只是陛下...”

一道霸道一声从远处传来。

“还不快让镇府公进来,皇城的风可莫吹凉了镇府公的身子!”

“是,陛下!”

段真正领着云海朝内走去。

一路无人敢相阻拦。

“段官家近来功力精进不少。”

云海平淡的说道。

“哪有镇府公之威,不过雕虫小计罢了。”

段真正阴柔的笑声传来。

“我看,赤侯离二品境不过一步之遥了,后生可畏。”

...

很快云海一行人便在段真正的带领下来到了天子的寝宫。

云海来过一两次,但不多,像这样有私事前来,倒是第一次。

屋内坐着一位黑发老者。

不怒自威的形象在其翻书细读之间,扼住了风。

此人正是夏无极!

夏无极见此,放下了书。

“云海啊,节哀!”

夏无极说道。

“多谢陛下关心,臣虽丧孙不过小事尔,然我京城藏有妖族余孽才是大事!”

夏无极并未多说,只是在房间内踱步着。

而段真正跟赤侯在屋外静候。

良久,夏无极方才言道。

“可是那青丘狐族?”

“臣不知,但臣私以为,要严查,也是为了诸多皇子公主安全!”

夏无极摇了摇头。

“自古,人妖两立,在于人炼妖,妖食人,如何能共处?但连年战伐,也不见得是上上之策。”

夏无极缓缓说道。

“这青丘狐族是从未食人,所以与我人族关系倒是融洽。”

“陛下,不能不防啊!”

“云海我知你心切,也是一心为民,但这事非青丘狐族之为。”

夏无极缓缓的说道。

“你气火旺,切莫让妖族那位大长老所利用!”

夏无极摸索着珠子缓缓的说道。

“不过,某些建议朕赞成,明日,便让诸葛云来朝商议,尽快实施,也算给朝野上下肃清。”

“陛下...”

“云海不必多说了,人妖之局必要改善,这是天下大势切莫阻拦,免得粉身碎骨啊!”

夏无极拍了拍云海的肩膀,缓缓的说道。

“你陪朕打天下,朕对你如何,朕又如何待你,你自知。”

“只不过这妖族之人属实可恶,我会给他们一些教训,如何?”

云海跪拜在地下。

“陛下,所言极是!”

云海退下了。

一路无言。

...

京城内。

路海瑶回到了府中。

大长老找上了她。

青丘狐族有三大姓。

路海瑶便属于青丘氏。

又名青丘海瑶。

其大长老名为青丘**。

路**找到了路海瑶,叮嘱了一番。

“近几日,切莫在城内四处玩闹。”

“知道了爷爷!”

“说是知道,我看你小丫头是不知!”

路**详怒道。

“哪能不知爷爷的意思呀,正所谓云家大公子被刺,人妖两立之事又要被提,我青丘一氏便会横生祸端,更何况在这京城。”

路海瑶说道。

路**脸色缓和几分。

“这是你师尊他们那些人所想看到的,不然我青丘一氏何德何能在京城有院落。”

路**缓缓的说道。

路海瑶虽然觉得人间香火实属美丽,但她实在想不通为何人族会接纳妖族。

虽说这京城热闹非凡,但藏在其下的尔虞我诈还会少?

倒是像那个少年一般清澈的人实属罕见。

路海瑶突然想到了顾北休,虽然匆匆一瞥,却给她留下了记忆。

只是,京城少数人知晓,路家人是妖!

但能知晓的寥寥无几。

愿意打搅他们生活的,是凡人。

那个少年总会吃亏的。

路海瑶想着说道。

...

顾北休也没想到,尽然有妖能瞒过自己的感知。

但他现在有繁琐事了。

傻子阿大找上门了。

云从在一旁尴尬的站着。

傻子阿大则吃着美食。

一口肉,一壶酒,好不痛快。

“顾公子,这...”

“没事!”

云从退下了。

顾北休见阿大吃完了美食,问道。

“阿大你为何也下山了?莫非你也被师尊赶下山来?”

阿大摇晃着脑袋。

他好像又忘了什么,段久愁让他说啥来着,好吧,记不住了。

阿大支支吾吾的说道。

“阿大待腻了,下山来找老大你。”

“阿大累了,阿大要睡觉!”

阿大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北休笑着将阿大放到了客房中。

算是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个纸条。

“人妖之事,莫过分参与。”

顾北休看着纸条上整整齐齐的气体,是他的师尊所留。

师尊嘴上说着任由他,实则处处关心。

人妖之事?

顾北休想到了很多。

莫非这次又要牵扯很多人?

顾北休摇了摇头,算了,管他什么人,只要没有惹上我的桃花枝,任由其逍遥又如何呢?

往后几日,云府算是恢复了以往的生机。

云海回府到来看望了顾北休,与他畅谈了许多。

顾北休对于人妖之事算是有了大概的了解。

对于两方的态度也有了估摸。

这妖族看来是有人不希望人妖相好。

听那夏朝皇帝的意思是希望人妖相好。

只是这一切,应当有着另外的大手所推动。

顾北休捕捉到了这一点。

莫非是那些仙人?

那些隐居世外的仙人?

顾北休沉默了。

官方的实力自然强绝,但比起那些世外高人就显得不够看了,毕竟每个时代都有人所隐居,高手不尽其数。

顾北休便知道,自己有着圣境实力。

在夏朝,无人出其右,但放在江湖,放在那些世外高人中又显得不上不下。

圣境也分四大层次。

凡圣。

先天圣人。

太古圣人。

至尊圣人。

顾北休估摸着自己处于凡圣的境地。

...

几日后,云府举办了一场葬礼。

有过了几日。

云府终于恢复了生机,云南平那几个小二又开始打闹起来。

只是云虎,倒显得有些沉默了。

这些都是后话。

在此之间。

遥远的妖窟发生了大事。

...


云海所言极是。

朝廷之中能与其抗衡的不过两手之数。

但胜于他的并不少。

如那乾坤书院的院长司马欲。

乃一品境大拿也,一身浩然正气,可震慑朝廷内外宵小。

至于那圣者境,云海倒也没见过。

不过他估摸着当年青山上的那位仙人便是圣者境。

其次大夏皇帝夏无极多年前便是一品境巅峰高手,今日有未踏入圣境不得知。

那妖族帝族的族长应当是圣者境。

而那貂从生,乃是妖族大族貂族的大长老。

妖族颇为神秘,自从上古一战后,与人便断绝了来往,只是最近百年有了聊洛。

...

帝都,乾坤书院。

司马欲居于七星阁顶端。

此处近天,察风雨,观气候。

司马欲睁开了双目,其混沌的眼眸刺穿了虚空。

“气运缭乱,气机不显,天下打乱,在西方!”

司马欲西望,喃喃的说道。

“有大凶出世!不日便会降临人间。”

“备马,随我进京面圣。”

“是!”

一队车马出了七星阁,朝着皇城奔去。

...

云府之中。

顾北休醒了过来。

“不对,发生了什么?”

顾北休目光紧锁,遥望着西方。

“魔?”

顾北休缓缓的说道。

阿大也醒了过来。

...

妖窟。

帝城。

帝族老族长宇文川从无尽的休眠当中苏醒。

他看着西方,不曾多言。

其身旁跪拜着多位巨兽。

“老祖宗!”

宇文川并未答复,缓缓的说道。

“召开妖族大会!”

话落,宇文川消失在了原地。

平静的妖窟热闹起来。

...

西方,极崖谷。

此处常年隐居着一位高人。

此人姓江名王,又号极崖仙人。

江王看着不远处喷发的火山,感受着那股让自己都心揪的气息。

“魔?它们回来了?”

江王缓缓的说道。

没错了,就是魔,看这征兆不日便会回归。

那放逐的魔又回来了?

江王面色变得凝重。

“快,集合人马,收拾东西,去京城!”

江王说道。

“是,仙人!”

江王修仙不离世俗,后人颇多,在极崖谷内建了一座大城。

只是随着江王的一声令下,极崖谷忙碌起来。

浩浩荡荡的车队朝着京城走去。

江王上前探查一番。

“不出两年,魔族便会回归。”

江王看着地上的咒文,深知此事不可逆。

人族出了妖孽,是谁在接引魔族?

江王的双眸射出无边的杀气。

时不我待,江王飞身前往京城。

...

平静的江南沸腾了。

前些日子,众人还停留在无名剑客的印象之中。

今日,浩荡的车队朝着京城迈去,无数仙人过江,实乃众仙过江。

各大仙人施展神通,纷纷掠过江南一带。

...

京都。

到有着几分暴风雨前的宁静。

只是那皇城之内,却有些纷杂。

此刻,大小官员皆在朝上,京城之中数得上名的高手也都在此。

夏无极端坐在高处。

缓缓说道。

“魔族回归,诸位如何看?”

“陛下,臣以为,魔族回归,定然实力即便不如前,也异常强大。”

“诸葛丞相可别灭了我大夏的威风,那些个魔族没人瞧见过,谁又知其高低,这些年来我镇压过得魔人不少,倒也没新奇,不过是小猫三两只罢了。”

蛮王毫不在意的嘟囔道。

司马欲则闭着双目,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

“臣以为,蛮王说得对。”

“臣附议。”

“臣附议。”

...

“司马先生,您如何看?”

夏无极询问道。

司马欲的双眸中透露出无边光彩,缓缓的说道。

“此事是大是小,不日便会揭晓,陛下还请稍等一番,江湖之中那些世外高人会给出自己的解释。”

“这魔难缠与否,打了才知道,但准备不可少。”

“司马先生说的对,诸葛丞相,你有何看法?”

诸葛云摆手。

“臣以为,魔现虽示弱,但不可轻视。”

“行,那就以西一带驻扎防线!众将听令。”

“命....”

云海率兵二十万,以极崖谷后的边陲城为要塞,镇守此处。

...

朝廷机器运作起来。

一日间,变了天,无数的公爵侯爷被外派。

京城的人多少也知道,要生站端了。

可是极西之地,上万年未曾有人踏足了,防谁?

朝廷没有说,民间议论纷纷。

顾北休知道是防魔,云海同样也知道。

只是他今日回府是道别。

“顾先生...”

“云家主,此事我已知晓,你放心去!”

云海鞠躬。

“切莫如此,落了情分。”

云海依旧感谢了一番顾北休。

“分内之事。”

云海给家里人道别一番,其正室坐镇家中乱不起来。

云海告诉慕容愁,若有要紧事,询问顾北休。

慕容愁知晓自己丈夫话里话外的分量。

魔?

顾北休的眼神变得尖锐了。

...

旁边的院落里。

云梦瑶回到里屋,急忙拿出了圆盘。

上面早已热闹非凡。

“此事与魔相关!”

"什么?天一!可是那..."

“正是那上古记载的魔!”

云梦瑶看着圆盘上的交谈。

魔?

云梦瑶有些印象,在书院上学的时候,先生跟他们谈过魔,实力强劲,不择手段,屠灭生灵,再上古时期,被众圣,儒家三圣,道圣,佛主所击溃,放逐于无尽虚空之中。

魔要回归了?

云梦瑶有些后怕,她怕的是自己的父亲。

云海率兵镇守前方,稍有不适...

云梦瑶不敢多想。

但是以其六品武功,难能帮上许多。

且其修炼兵道。

云梦瑶的眉头皱到了一处。

过了一会儿,圆盘上又闪现了一跳信息。

是天一发的。

“人妖相盟,指日可待,青年才俊,速速提拔。”

云梦瑶明白了一些,大夏朝要开始提拔青年才俊了。

正好,诸葛云这操办着这一事宜。

所以的工作都安排妥当了,但是单就这一项让诸葛云难以下笔。

如何取舍,如何平衡,是世家还是寒门,是才俊还是权贵。

诸葛云有些头疼。

此时夏无极圣旨下来。

“公平公正!”

诸葛云吃了定心丸,开始大力推行自己的想法。

京城,书院,道堂,佛寺之中不愿多开的秘境统统开放。

特别是宗门之中人士,定要吸引而出,而非明知有难而逍遥在外。

此事颇难,但司马欲相于其言,肆无忌惮的去做。

此事自有人会去解决。

何人?

诸葛云不禁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照做了。

...

只是云海坐镇在外,他孙子的事自然要有一个说法。

宇文川知道,如果妖族给不出一个说法,那么人妖结盟之事暂且放缓,便会被有心之人所利用。

他召见了貂从生。

“大族长!”

“从生啊,闭关潜修不知多少春秋,当年你还是个毛头小子,今日以使我妖族之脊梁。”

“多谢大族长关心...小貂一心为妖!”

“我又何尝不知呢?外人妄以血统挑拨我妖族之关系,但可能吗?”

宇文川霸气的说道。

“妖族,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今日我妖族那些中流砥柱多少出于小族?”

“只是依旧有人心怀抵触!”

宇文川冰冷的声音如同寒冬的裂风,噗嗤的打到貂从生的脸上。

“小貂啊,你可知魔此一事?”

宇文川话锋一转,问道。

“大族长,我时常关注!”

“时常关注就好,切莫高高再上,被下面的人蒙蔽了双眼!”

宇文川缓缓的说道。

“那你认为我妖族能否对抗魔族?”

宇文川问道。

貂从生沉默了,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魔族实力强大...但毕竟不同上古...”

“错!我妖族举族之力也万万不敌魔族是也!”

宇文川回头冷声说道。

“只是可惜的是,我妖族境内自信之人不在少数,那四大神兽一族的族长又何曾把此事放在心上?”

宇文川缓缓的说道。

“可这些人妖合作是后来之事,今日我找你来与此事相关,你可能明白?”

貂从生心里一寒,小心的说道。

“是...是云海之孙一世?”

“正是!”

貂从生面色并未变化,低着头一眼不发。

“夏无极昨日找上了我,表达了他的态度。但你毕竟是我妖族之臂膀,我便跟他说,会查!”

“小貂,你可刺杀了云家那小儿?”

貂从生低下了头,并未承认也没有否决。

他等的是宇文川的结果。

宇文川顿了许久,方才说道。

“今日,是你做的也好,不是你做的也罢,我总归要给夏无极一个交代,你在我妖族多年,我便惩戒你一番,你可懂?”

“为妖族,我心甘情愿!”

“吾之手段,你可曾听闻?”

貂从生咬牙说道。

“请大族长罚!”

“好!”

...

夏无极也算得知了宇文川的回复。

宇文川的手段他相信,宇文川也没必要在此事上过多欺瞒。

夏无极给云海捎了一封信。

“云海,此事已有眉目,可恨之人终得惩戒!”

至于云海是何心情,就是后话了。


魔?

这个词由来已久,但要追本溯源,却有些捉襟见肘。

这世界上哪有魔?

只不过是道不同罢了。

无尽虚空之外。

一片虚无之中,本是没有生机的。

但自从某位大神劈开星河日月以来,赋予了世间无穷的生机。

猩红的月光下,是繁盛!

“神,坐标以确认,我族不日便会重返凡间。”

最靠近星空的塔楼顶端,是一伟岸男子跪坐在当地,对着面前的雕像说道。

神,并没有给他答复。

在男子的记忆中,神从来都没有给予其提示。

“王!”

男子并未出声。

“王,神明要你以虚伪的跪拜!”

“魔族,需要你!”

伟岸的男子并未出声,他依旧跪伏着。

良久。

“我不会屈服的!”

“那就让那些窃取凡境的凡人们付出血的代价吧!”

伟岸的男子轻声说道。

“是,王!”

“魔族,没有懦夫!”

伟岸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万丈灯火。

“昔日的荣光,让我替先辈们寻回吧!”

...

此间之事,凡境之人又何得知。

顾北休近来到也难得冷清。

只是旁边那丫头,近来也算刻苦修炼。

这几只小黄雀每日都在其院落嬉戏。

“唯,你们几个可有名字?”

小黄雀歪着头问道。

“你是在问我们吗?”

“是的,就你们几个小家伙。”

“我叫柔柔。”

“她是愁愁。”

“至于这个呢是,段段。”

为首的小黄雀嬉笑着说道。

“好你几只小黄雀,名到起的不赖。”

“那是,我家瑶瑶对我们可好了,嗯...比你好!”

柔柔傲娇着说道。

“就是,就是!”

“你们可知云南平这几个小家伙去了哪?”

顾北休问道。

“你是说那个小瘦子吗?我们咋知道呀!只不过...只不过他们时常去武堂!”

武堂?

顾北休的眼里闪过一丝明了。

这武堂,他倒也听说过。

是京城一位四品兵者开的学堂。

枪剑棍棒,诸多武艺,样样想传。

算是各位王公贵族所信赖之地。

年龄稍大的就送去了更高的学府。

其中优秀者,去往乾坤书院,麋鹿书院等等。

稍次点的倒是去了诸多宗门,类似于百花宗,无厌宗等等。

至于年轻的,倒是去了类似于京城大武堂这种地方。

既是无事,何不前往,也算食烟火。

...

刚出云府,倒也没出内城。

宽敞的道路上行人稀稀,倒是有马车疾驰,只不过像眼前这般规模的,顾北休倒也没见过。

领头的便是一高头大马,其次紧随的又是一阵手持寒刃,眼神锐利的精兵。

其间保护的是一辆异兽拉着的马车。

车旁写有:静。

至于车上是何等人物,顾北休倒也不知。

只是,看这马车前进的方向乃是皇城。

莫非是哪位皇子公主?

算了,与我何关!

顾北休摇了摇头,走远了。

车内,女子看着顾北休远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好强的内力!”

“倒也没听闻过京城年轻一代有如此高手!”

女子晃动着折扇缓缓说道。

“倒也有趣!”

...

终于到了地方。

京城大武堂。

往来人口络绎不绝。

时常有马车疾驰,从上下来几位贵公子。

门口有诸多商贩,售卖着从穿到食的一切用具,一应俱全。

顾北休远远的便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

“倒有几分模样。”

顾北休笑着摇了摇头。

“这位兄台,可也是来拜入京城大武堂。”

爽朗的笑声将顾北休拉回了现实。

顾北休回过头,是一位身高八尺的大汉,只见其笑着说道。

“也算是!”

顾北休点点头。

“兄台如何称呼?”

“姓蓝,名玉。”

顾北休想了想,还是隐瞒了一番。

“原来是蓝兄啊,叫我王虎便好了。”

王虎拍了拍胸膛,爽朗的说道。

“蓝兄来自何方?”

“江南!”

“原来是江南啊!”

“世人传言,江南人才辈出,今日见了蓝兄,便觉世人所言极是。”

王虎拜拳说道。

顾北休笑了笑,并未多说。

“只是要为这京城大武堂讲师要求颇多,最低也要有八品实力,其次还有诸多要求。”

王虎缓缓的说道。

“我观王兄不止八品境。”

“哈哈哈,不瞒蓝兄,我前些日子已踏入这七品境,想来这讲师一职是手到擒来了。”

王虎笑着说道。

“恰好,我也是七品境。”

顾北休微微展露了一下气息。

“少年出英雄啊,蓝兄前途无量,在某之上!”

“哪有,都是修行之人,又何必分个高下。”

顾北休摇摇头。

“蓝兄所想甚广,倒是某唐突了。”

“难道这些人都是来加入武堂?”

顾北休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问道。

“多半是了!”

“只是那朝廷又开了通天路,通天路上有着无数前辈高人的修炼心得,但这名额稀少。”

“武堂有着推荐的名额,所以众人便来了。”

“可是这名额必定少,为何有如此多人参与!”

“我想是因为近来朝廷成立了镇异堂。许是宗门之人,武堂之人进入颇有优待。”

王虎说道。

“不瞒蓝兄,某便有此意,以武堂为跳板,进入这镇异堂中,也算有上晋之可能。”

王虎缓缓说道。

“只是这必定高手层出,所以某也无太大把握,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倒是蓝兄,年纪轻轻便武艺高绝,何不去博一番?”

王虎又说道。

“也能为民除害,岂不痛快!”

顾北休有些心动了。

他读了很多书,虽然内心对于世俗之事仍有抵触,但王虎说道了他的心坎上。

对啊,何不救人于水火之中,也对得起一番高超武艺。

“受教了,那我便随王兄一起考这武堂!”

顾北休的眼里刺出无尽的光辉。

“好!有蓝兄一言,我们岂有失败的道理,日后我们高处相会,也能赏赏儿时所梦的风光。”

王虎豪情的说道。

王虎跟顾北休朝着武堂内走去。

“哼,都是些什么臭鱼烂虾,一个五大三粗,一个小白脸,就算进了这武堂,那镇异堂有你两份?”

“好胆,小子,你可敢报上名了,如此数落你二位爷爷,你小子是皮痒?”

王虎瞪着铜铃般的眼珠子怒声道。

“哈哈哈,侥幸踏入七品境给你的勇气?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七品境。”

狂妄的男子叫嚣着说道。

王虎二话不说便扑了上去,二人打的难解难分。

顾北休倒是没有出手的意思,不想落了王虎的面子。

只是看这武堂之人也见怪不怪了,倒是默许。

这也算是一种筛选的方式吧。

顾北休默默想到。

王虎的攻势由刚猛转为棉柔,倒是那狂妄男子依旧不慌不忙。

看着王虎满头大汉,男子笑道。

“说你是臭鱼烂虾就要认,哼,滚!”

强横的气力将王虎逼退数步。

王虎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反观那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也有几分从容。

“臭鱼烂虾,若非武堂禁厮杀,你小子的头颅早就搬了家,下次再见,就不是一口血这么简单的事了。”

男子阴沉着脸说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笑少年穷,有朝一日,我王虎必将击败你。”

王虎止住了血,喘着气说道。

男子回首,阴笑一番。

“我等着!”

顾北休并未多说,他不想出手,即便那男子蹬鼻子上脸,他也不气。

“何必如此呢?”

“蓝兄,切莫多说,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王虎愤愤说道。

“蓝兄也莫自悲,我观那小子远不如蓝兄有潜力,无论从心态还是资质,蓝兄切莫怀揣于心,这不过是江湖,冷落辱骂,王某所受太多,但蓝兄一定不要做出出格之事,为了这种人断送自己的前程,不值!”

王虎缓缓说道。

顾北休无言,确实,这就是真正的江湖,没有实力,被人辱骂实属平常。

“王兄,身体何样?”

“到无大碍,只是吐出几口淤血。”

王虎回过气,面色变得红润,说道。

“王兄,日后再碰那人我会给他一些教训的。”

王虎跟顾北休走在路上,顾北休突然说道。

王虎侧过头看着顾北休俊俏的侧脸,觉得自己的兄弟不过再安慰自己。

“哈哈哈,蓝兄,你只管修炼,我相信你!”

王虎用宽大的手掌拍了拍顾北休的肩膀说道。


二人也算报了名。

倒是这考核也快,考官检测了一下二人的实力。

周光斗眯着眼,感受着二人内力。

倒是两位七品境。

只是旁边这位...蓝玉?

其内力为何有些深不可测?

莫非是我感应错误?

周光斗确认了一下,确实是七品境。

如若是七品境也不必多说。

“恭喜二人加入武堂,京城大武堂欢迎二位。只是我武堂行事必然不跟二位过往一般,诸多事情都有约束,但相应的也有奖励,有得有失,你二位一定要细想清楚。”

周光斗递给二人一个牌匾。

蓝玉。

道师七品。

一级武师。

...

王虎。

体者七品。

遗级武师。

...

“这武师的等阶便象征着各位在我武堂所享受的待遇,一级武师月供一瓶聚气丹。”

“至于更多,二位可以看看手册。”

周光斗把二人送到了住所。

“这便是二位的院落了,王虎你在西一房,蓝玉你在东一房。”

“院落难免人多且杂,各路人士皆有,二位平日里做好自己便可!”

周光斗提醒着说道。

“进了武堂,切莫下死手!”

周光斗严肃的说道。

“其余的就不再多说,二位日后便能明白。”

周光斗说完便走了。

王虎则开心的拍着顾北休的肩说道。

“蓝兄啊,漫漫修仙路踏出了第一步,哈哈哈哈!”

顾北休则是笑着摇了摇头。

二人安顿了行李。

顾北休趁机回了一趟云府,通知了一下自己要出去游行一番,不日便会回来。

阿大则被顾北休要求坐镇云府。

“阿大,我不在的日子里,云府人的安危你可要放在心上!”

阿大懵圈的点点头。

“云府的人做菜可好吃了!”

阿大挑着重点说道。

顾北休笑着摇头。

他回到了武堂中。

在王虎的邀请下,二人去了外城的集市。

...

集市之内,处处充满烟火。

二人找了一处地安身,来了两碗羊肉汤,整了两只烧鸡。

王虎还去搞了一瓶小酒,倒也轻快。

“蓝兄啊,你是有所不知。”

“这武堂,除了那位四品大人外,六品之人甚多,但我要跟你谈的是其中六品公认第一人。徐辉!”

王虎就着一口酒说道。

“那人有何不同?”

顾北休小口的吃着鸡,问道。

“武艺高强,善用剑,一身剑术出类拔萃,被人称为未来剑仙!”

王虎乍舌说道。

“毕竟其年龄稍小,于蓝兄无二,但天赋超绝,着实惊艳,据传闻徐辉即将踏入五品境,想来这样的天资,大夏朝我不知有几人能与其相论,但京城胜于他的也不少。”

王虎撕咬着鸡肉说道。

“京城有五大天资卓越之才。一为九皇子夏天浑。二为乾坤书院寻无幽。三为麋鹿书院鹏海。四为道宗上宗道可名。其五为雷公长孙雷浩!”

“这五人是有名有姓的年轻高手,早已踏入五品境。”

王虎缓缓说道。

“但我认为,京城不止,那禅宗佛子便低调无常,但我有幸见过其出手,至少在五品境,并且其武艺高强,深不可测!”

“还有那散修牛鼻子老道的徒儿愁雨。”

“还有太多太多了...”

王虎放下酒,兴许是有些醉意了。

“生在这个时代,何其有幸啊!蓝兄!”

王虎大笑着说道。

顾北休记了一番,倒是一个也不相识。

王虎拍着顾北休的肩膀说道。

“蓝兄,大丈夫在世,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王虎半醒半醉的说道。

顾北休则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蓝兄,若有朝一日我能踏入二品境,世间腐儒又会少多少呢!”

王虎喃喃的说道。

“可惜啊,可惜啊,命不好,无天资,难入三品!”

王虎缓缓的说道。

“总有一日会实现的。”

顾北休笑着说。

王虎则是开怀的笑了,他觉得顾北休是在安慰自己。

...

二人食毕,回了武堂。

只是今日的武堂倒也有些热闹,广场中聚集了诸多教习。

王虎搭着一个熟人问道。

“李兄,这可为何事?”

“你莫非不知?”

“确实不知!”

“是那徐教习受堂主之礼,赏其踏入五品境。”

李力的脸上闪过一丝羡慕。

“五品境!”

王虎喃喃的说道。

“是啊,这是天资绝伦啊!”

李力摇着头苦涩的说道。

“想到当年,我跟徐教习一同入堂,他却胜过我千百倍啊!那些年我还是他大哥!哈哈哈哈哈!”

李力的话中透露出心酸。

“李教习何必妄自菲薄,你也足够优秀了!三级教习已经高于常人太多!”

王虎说道。

李力面色缓和了几分。

王虎跟顾北休在广场中等待着。

主要是想一睹那徐辉之风采。

过了许久。

院外传来高呼声。

“七皇子驾到!”

只见一龙行虎步的青年径直朝着众人走来。

“原来是七皇子,您的到来令我武堂蓬荜生辉啊!”

武堂中走出一位长老。

“武长老何必客气,今日我来是为了见那徐公子。”

七皇子笑着摆手说道。

“七皇子,这边请,今日为我武堂设下擂台..”

“行,一看便知!”

七皇子颔首说道。

过了一小会。

高呼声又响起。

“李家主随礼低阶剑法一套!”

嘈杂的空气被煮沸了。

“什么,地阶剑法!”

“莫非是江南富豪李家?”

“怕只有这个李家才能拿出如此惊人的礼品。”

“地阶剑法!”

...

武长老脸都笑歪了。

“李言长老,何必,何必如此呢!”

“武长老切莫多言,小小心意,何必挂齿,听闻堂主踏入三品之境,家主甚是欢喜,小礼一份!”

李言眯着眼笑道。

“那是那是,那李言长老这边请。”

武长老将李言带入了高座。

“呀,七皇子!”

“咦,我当是谁,原来是李长老啊,别来无恙!”

“哈哈哈,难得七皇子担心,老身近来吃好喝好!”

李言笑了笑,随后便坐在了座位上。

七皇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快。

“这三哥的人也来了...”

高呼声一阵接一阵。

乾坤书院,麋鹿书院,朝廷都派人来参与。

一呢是恭喜武堂之主武欲踏入三品境。第二是带着年轻后辈来历练一番,也算为通天路做准备。

第三呢,少数人的目的也是为了来看看这徐辉!

武长老立于高台之上。

扫视了一圈身边的达官显贵,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充斥了心扉。

“那某宣布,武堂大比正式开始!”

“请我武堂之主武欲为我武堂后辈赠法!”

广场中的人群爆发出激烈的声响。

“武堂!武堂!武堂!”

“徐辉!徐辉!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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