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江不言,云无声《女扮男装后,王爷被她迷上了!》讲的是江不言穿越的第一天,给落水的某王爷做人工呼吸,却被他赖上了,从此再也甩不掉!不仅亲自帮她退婚,还让皇帝赐她官职,甚至在她想成亲的时候,亲自帮她操办成亲礼仪!江不言怀疑,这位大佬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怎么各种神操作?没想到更离谱的还在后面,为什么王爷出现在她的婚房里?好了!这下子,整个京城都知道王爷断袖了!某王爷哭兮兮:"王妃,你不帮着本王解释解释?"江不言只想说一个字,该!
第1章
精彩节选
“咕嘟咕嘟!救…”
江不言没想到,自己既不是病死也不是老死,而是走个夜路掉进河里淹死,阎王要不要这么急?她还想多活几年。
“主子,醒醒!你可别吓我啊!”
谁哭哭啼啼的在喊?
咦?她不是死了吗?
“咳咳咳!”江不言睁开眼咳出一口水来,看着眼前不停喊她的小女娃。
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在咳出一口水后,疯狂的涌入脑中。
!!阎王勾错了魂!
她穿越了!
不知道是不是阎王听见她死前的心声,居然让她用另一具躯体活过来。
原身也叫江不言,朝云国太傅之嫡子,京城里赫赫有名的色鬼!
为什么是嫡子,而不是嫡女呢?
原主母亲是太傅还在江都当儒生时,带回来的外室,因为已经有了身孕,太傅不得不娶她进门。
而原主的祖母本来就不喜云氏,又重男轻女,声称原主的母亲云氏如果生了女儿,就立刻掐死,还把她赶出去。
云氏受不了这个江老夫人,怀着孕去了尼姑庵,生了原主后,为了保住她,还让她女扮男装,连太傅都没告知。
太傅去京城任职,居然也同意妻子一直住在尼姑庵,并没有强求她一起去!
后来江老夫人去世后,云氏也相继去世,太傅这才把原主从尼姑庵接回了江府。
可惜原主作为太傅表面上的儿子,实际上的女儿,并没有任何学识,而且还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
甚至因为女扮男装的身份,到处撩拨未婚姑娘不说,看到同样俊美的男人,一样扑上去,简直男女不忌!
直接把太傅的老脸都丢尽了!
前不久太傅突染恶疾去世,原主就开始挥霍无度,太傅攒下的家产都败得差不多了!
侍女荷月打断了江不言的回想:“主子,我扶你起来,我们快走吧,旁边有死人!”
她还惊魂未定,不过是离开一会儿去拿披风,一过来就看到自家主子躺在池塘边。
江不言一听,赶紧坐起身来,伸手拦住荷月给她围披风的手,左右望了望。
“有死人?”
果然,她瞧见池塘边正漂着一具“尸体”。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江不言赶紧趴在池塘边,费扒拉着“死尸”的衣服,想把他拖上岸。
荷月急得低声大叫:“主子,你怎么还想把死人拖上来?”
随即又左右看了看,怕自己的声音引来其他人坏了主子的名声。
江不言:你家主子早就声名狼藉,哪还需要顾及什么名声。
今日是长公主给自己的嫡子择正妻,邀请京城贵子贵女共同来府赏花,原主也在邀请之列。
结果原主被白莲花未婚妻骗到后花园,推入了水中,就这样丧了命。
江不言扒拉半天,奈何“尸体”太重,只能喊荷月帮忙:“别废话,快来帮忙,先救救看,不行再跑。”
江不言游泳技术一般,但学过落水急救,这“尸体”看样子好像落水不久,应该还没死透。
她和荷月费了半天劲,才把“死尸”拖上来。
两人把“死尸”翻过身一看,哟呵!还是个超级帅哥!
“死尸”面容冷峻,五官出挑,脸部轮廓如刀削般冷硬,却因紧闭的双眼,而多了一丝柔和之气。
一身黑色绣金长袍此时因为潮湿,有些紧贴着他的身躯。
江不言没穿之前,也曾追星过,手机里的帅男照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奶油小生到超级偶像,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眼前这个俊美的“死尸”。
荷月看着主子对一具尸体发呆,心里十分担心,忍不住出声提醒:“主子?”
难道主子已经饥不择食,连死人都不放过了?
江不言回过神,擦了擦口水,居然光顾着看帅哥,忘了最重要的事。
她先清理了帅哥的口鼻,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没救活就趁没人看见赶紧跑路。
“荷月,放风!”
“是。”
荷月闻声赶紧站起身,背对她家主子。
主子是想对一个死人出手?
就算再喜欢美男子,也得找个活的吧?哪怕是个小倌儿也行啊!
江不言捏住“死尸”的鼻子,开始给他度气,又按压“死尸”的胸口。
荷月有些好奇的回头瞥了一眼。
!!!
主子居然真的连死人都没放过!
造孽啊!
死了也要被她家主子非礼!
动作反反复复的做了许久,看到“死尸”呛出一大口水,江不言才停下动作。
手都快按折了,累死个人!
江不言看着脸色苍白的“死尸”,拍了一下他的俊脸:“哎,帅哥?没事吧?醒醒!”
江不言又拍了几次,试图让他清醒。
这帅哥已经把水吐出来了,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这时,荷月突然低声惊呼:“主子,我们快走,有人来了!”
荷月赶紧把披风给她穿上,想带着她从后门溜出去。
可惜有人精心设计的这场景,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开。
一声茶言茶语从身后传来:“江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啊!这是谁?你就算再举止粗鲁,也不该到长公主府来偷人吧?”
来人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身月白暗花长披风,衣边镶着一圈白狐毛,上衣掩在披风里,只露出红色石榴裙边,脚上的鞋尖微露不露,明眸皓齿,好一个闭月羞花的大小姐。
可惜就是说的话带点婊里婊气的腔调。
她就是推原主入水的赵尚书嫡次女赵清羽,一朵盛世白莲花。
而且还是原主名义上的未婚妻。
白莲花这样做不仅仅是想弄死原主,还因为白莲花的心上人,原主名义上的兄长江霁月。
而原主却是白莲花钦定的未婚夫,这才让白莲花记恨上了。
今天她只要将原主弄死,既退了亲事,又有机会能跟心上人在一起!
打得一手好算盘!
本来原主在接回江府后,就想恢复女儿身的,无奈,皇上突然给她赐婚,如果此时再恢复身份,就是欺君大罪。
所以只能继续装男人!
江不言内心哭天喊地,太尼玛坑了!
赵清羽本来想直接淹死她,就算淹不死也能让她打湿衣衫丑态尽出,没想到现场真有一个男子,这比她原来设计的还要精彩!
于是趁此时机,想彻底毁掉原主的名声!
故意把声音放大,想引人前来。
江不言倒不怎么着急了,反正原主的名声也坏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沉声道:“赵清羽,收起你那恶心的样子,这里又没外人。”
赵清羽正要说话,闻声而来的一个黑衣人一掌劈在她的后肩上。
看着软倒在地的白莲花,江不言瞬时瞪大眼睛。
看着来人一身黑衣劲装,说好的没外人呢?这么快打她的脸?
黑衣人边朝她走来边说:“得罪了!”
等会儿!这是打算让她跟赵清羽得到同样的待遇吗?
江不言赶紧闭上眼睛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你是来找地上这人的吧?他没事!我…”
她还没说完,接着后颈一痛,失去了知觉。
我草!劈人上瘾男!记住你了!
穿越第一天,天不晴,人不行!
运气也是倒数第一名!
去尼玛的穿越!
地上躺着的英俊男子,此时缓缓醒了过来,深邃的眼眸正散发阵阵寒气。
被皇兄撺掇来这,明面上是给皇姐请安,实际是让他来看看这京城里的贵女,有没有正妃人选,没想到又发生这离谱的事!
黑衣暗卫何三四赶紧上前,扶自家主子起来。
随即言语着急道:“主子,你这怎么又掉水里了?还好,我一来就把看到此事的人及时打晕了,早知道我就不去方便了,但是人有三急…”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厉声呵斥:“闭嘴!”
赫连墨嘴角抽搐不止,这奴才话太多了!
他站起身来,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嘴唇。
嘴唇上似乎还停留着一丝麻麻的感觉。
刚刚就是这人给他度气?
赫连墨嫌弃的用衣袖擦了擦嘴,微红的耳垂却暴露了他不安的内心。
从未亲近过女子的他,今日却意外被人亲吻了,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想到这,他的脸色黑得吓人!
该死的遇水恐惧症!
何三四:主子脸色这么难看,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于是开始摩拳擦掌道:“主子,需要处理掉吗?”
赫连墨:处理什么处理?这蠢才是猪脑子吗?
今天来的都是京城里的贵子贵女,一个不见了,不得引起轩然**?
赫连墨阴沉着脸,指着地上的江不言,沉声道:“不必!把她带走。”
“那这两个?”
“看着办!”
………
江不言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黑乎乎的房间,看着像一间密室。
而自己竟然直接躺在地上!
她这是被人带到哪了?
不会是被人卖了吧?
江不言连忙翻身坐起,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还好,衣服没换,身份没曝光。
突然一个磁性低沉的冷冽嗓音响起:“醒了?”
江不言闻声转头,发现一名男子正坐在八角桌前,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她赶紧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男子面前,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一看。
嗬!这不是自己在水池边救的人吗?
比闭眼躺尸的时候更冷峻出挑,整个人还多了一丝居于高位者才有的沉稳。
此时,美男子已经换了一身鸦青色缎面暗纹长袍,腰上系着一块莹润的羊脂白玉,整个人清冷而又矜贵。
他神色冷漠,眼眸深邃,眸色透着一股浓烈的不悦,浑身透着寒气。
虽然在说话,却只堪堪盯着茶水,并不瞧人。
有没有礼貌!
清冷漆黑的眸子睨了江不言一眼,冷冽的嗓音寒气逼人:“看够了?”
江不言撇撇嘴:“还行吧。”
自己是救了他,又不是欠他的钱!何必冷着个脸。
江不言试探着开口:“那个,你没事了吧?还好我及时给你做人工呼吸,不然你就危险了。”
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给她点钱,好好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不怪江不言这么贪财,实在是前世穷怕了。
父母重男轻女,找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四十多岁离异带娃的老头,让她放弃读大学,嫁人生子。
就为了那丰厚的彩礼,给好吃懒做的弟弟当结婚彩礼。
她的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录取的大学还给她批了丰厚的奖学金,结果学校老师来劝都没用。
眼看就要开学了,在老头上门定亲这天,她气得大晚上跑出去,结果在河边吹风的她却意外掉进河里。
当时正值盛夏,才下过雨,河水暴涨,本来还会游泳的她,被湍急的河流卷的无影无踪,意外穿越到了这。
“人工呼吸?”
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想。
江不言赶紧解释:“哦,你应该不懂什么叫人工呼吸,其实就是……”
她怕对方听不懂,还用手比了比,没看到对面的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突然一声冷冽的呵斥:“你闭嘴!”
看到对方强硬的气势,吓得江不言赶紧闭上嘴巴。
???
这是怎么了?救了他还这么生气。
冷冽的嗓音此刻暗含杀气:“所以你轻薄了我?”
赫连墨语气带着冷意,说到轻薄两字,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态。
!!
江不言一怔,救人的好心情一下子凉了下来。
怎么的?
救个人还被讹上了是吧?这是要她负责?
她炸毛了:“什么轻薄?我那是在救你,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是那种随便…”
呃,好像原主还真是随便的人。
不然也不会不要脸的到处勾搭人。
玛德!
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反正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今天纯粹是意外,再说我对人也很挑剔的,不是随便谁都能入我的眼。”
不就做个人工呼吸?又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不谢谢她就算了,还揪着不放!
早知道,老娘不救了!
赫连墨冷漠阴翳的眉眼闪过一丝不置信。
传说太傅嫡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还喜爱俊男美女,京城中相貌端庄的男女皆受她所扰。
赫连墨抬手摸摸自己的脸,第一次对自己的样貌有了些许怀疑。
看到自己,不仅没扑上来,还对他无比嫌弃的样子。
在她眼里,自己是否已经划分到丑男的行列?
江不言看着这男人自个在那发呆,有些恼火:“喂!我的丫鬟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居然在摸自己的脸,难道是在展示自己英俊的容颜?
他是个自恋狂吗?
是想勾引她,还是咋地?
那是原主的嗜好,对她可没什么用。
赫连墨嗓音透着冷冽的杀气:“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不然别怪我杀人灭口!”
江不言怒了:“我又不认识你,有什么必要到处传,早知道你这么小心眼又自恋,我肯定不救你!”
切!自恋的男人,救命之恩都不说声谢谢,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还要威胁她!
可恶至极!
赫连墨的脸色越发黑了,这小白脸居然这么不怕死,还敢说他小心眼!
江不言看着突然浑身冒冷气的男人。
果然有那个大病!
“来人!送她出去!”
随着一声令下,刚刚劈人上瘾的黑衣暗卫从外面打开了密室的门。
江不言刚要抬脚出去,自恋狂开口道:“等一下!”
嗯?这帅哥想通了,准备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记住我的话!”
靠!就说他没那么大方,想象力太丰富要不得!
容易得自那什么症!
江不言故意撞过门口劈人上瘾狗腿男,气鼓鼓的往外走去。
留一个得了怀疑容貌综合症的自恋狂,独自坐在桌边沉思。
江不言一路跟着不知名的暗卫走到大门口,一出来就因为迎面而来的冷风,打了个寒颤,赶紧拢了拢披风。
她好奇的抬头看了看牌匾,“厉亲王府”?
原主的记忆里根本没这号人,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这人是厉王府的门客?
一看就有病!
还病得不轻!
再次吐槽,去尼玛的穿越!
连个金手指都没有,还光遇到神经病!
这是什么垃圾穿越剧本!
倒霉!
厉王府门口,台阶下一辆马车旁,荷月正疾步跑来,她上下打量着江不言,担心的问道:“主子,没事吧?”
江不言同样打量着她:“你怎么在这?”
这丫头先她一步被打晕了,这会儿怎么又出现在这?
荷月赶紧解释:“我从后花园醒来,有人告诉我,主子你在这,所以我赶紧来了。”
江不言借着她的手,往马车上爬:“我们先上车,回去再说。”
总觉得这什么厉王府无比怪异,周围就这一个府邸,连门外的大街也空无一人。
这不会是鬼宅吧?
江不言无端打了个寒颤!
荷月语气关切:“主子,是不是冷?我们快回马车上。”说完又变换郑重的语气:“今天的事,为了主子的名声,可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虽然自家主子的名声是不太好,但能找补一点是一点。
江不言:你恐怕想多了!你主子的名声堪比茅坑里的石头,已经臭不可闻了,不差这一回!
送走了江不言的劈人暗卫何三四,回到刚刚所待的密室。
赫连墨看他半晌,突然语气严肃低沉的问道:“三四,你说本王容貌如何?”
何三四:!!!!
王爷这是失心疯了?无端关心起了自己的相貌!
明明就已经英俊到人神共愤了好吗?
这是在他面前故意显摆?
何三四不敢多想,张口就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度不凡,人神,王爷,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险,差点说漏嘴!
赫连墨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略微松开了些,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至少别人的眼光是正常的。
如果是这样,那关于太傅嫡子男女不忌的传言,就有待考证!
荷月:没有,那是事实真相!我刚刚亲眼目睹主子非礼一个死人!
马车里,江不言正跟荷月打听刚刚那个厉王府。
荷月:“主子,我听说这厉王是皇上最小的弟弟,先皇最小的儿子。
之前一直在边境带兵,最近才回京,平时也不轻易出府,所以没几个人见过他,还听说他克妻!都二十三岁了,还未娶正妃。”
江不言一脸的不可置信:“克妻?跌进池塘里的门客也被这厉王克住了?”
自己刚刚还进过厉王府,回去是不是得多贴几张黄符去去晦气?
这厉王府以后得绕着走!反正她也没什么机会去了。
不对!
江不言突然表情惊恐万分。
她现在是女扮男装,所以看在那帅哥眼里,就是被一个男人亲了!!
我去!
怪不得刚刚像要生吞了她的样子!
换她,她得跟人拼命!
幸好!
她福大命大!
“江不言,出来!”马车外突然一声大喝,把正准备合眼打瞌睡的江不言吓得一抖。
“吁!主子,有人拦车!”车门外,车夫兼仆人的不哑迅速拉紧缰绳,朝车里说道。
听这语气就来者不善,估计是原主得罪的仇人。
原主的烂摊子真不是一般的多,这估计只是开胃小菜。
她已经预见未来的生活,肯定特别精彩!
这看戏吃瓜的感觉,还真不错!虽然吃的是原主的瓜。
赵清羽醒来时正被一群人围观,闻声而来的长公主赶紧让人把她抱进客房里。
还请了大夫给她诊治。
虽然并未受到什么损害,但此事被人散播了出去。
闻名京城的尚书之女,居然无故被人打晕在长公主府的后花园里。
不知道人来之前,有没有被无名之辈所欺辱,此事在下人堆里传开了。
赵清羽听到自己的侍女带回来的谣言,气得吹胡子瞪眼,把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怪到了江不言的头上。
江不言:天上突然飘来一口大锅砸背上,她是窦娥的姐姐,江大冤!
江不言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把马车的门帘打开来。
这不是要坑她的大白莲吗?被打晕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
不得不说年轻就是好!
想当初自己脖子落枕,歪了三天都没缓过来。
“有事?”江不言并不想理她,语气不耐烦道。
赵清羽瞪着大眼:“说!是不是你让人打晕的我?”
大姐!大街上自爆丑闻真的好吗?
你可是尚书之女!
而且我的待遇跟你一样好不好。
怎么不去找那个自大狂?
柿子就指着软的捏!
刚刚在马车里,她已经了解到自己被带走后,荷月醒来知晓的事。
江不言靠在马车车门边,语气懒散:“我要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肯定不会只打晕你了!后花园不是你带我去的吗?长公主府我才第一次去,有些人脑袋总是没长对地方。”
赵清羽疯狂大喊:“你!你这个疯子!我一定要爹马上跟你退婚!”
她此时气得理智全无,不再维持名门淑女的气质,脸都气得扭曲了。
啧啧啧!这女人脸上的粉跟腻子膏似的!簌簌往下掉!
不知道难不难受?
江不言打着哈欠,等得很不耐烦,这女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完?
都快赶不及回家吃午饭了,可惜了长公主府的大宴。
都怪那个落水的白眼狼,耽误她吃大餐!
实在可恶!
“喂!你听见没有?”赵清羽发现马车上的人没吭声,仔细一看发现,被骂的人居然魂游天外,这是直接无视她吗?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更生气了,刚要发作。
“驾!驾!”这时,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俊朗男子,此刻正往马车狂奔而来。
江不言杏眼一眯,这不是太傅死前刚收的义子,原主无血缘的哥哥江霁月吗?
原主男女不忌,嚣张跋扈,不过太傅收了这义子后,原主对这名义上的兄长还是有几分忌惮!
此人长相俊美,剑眉星目,浑身透着一股儒雅气质。
一身深蓝色缎面长衫,腰束玉带,腰间的青色玉佩,随着人下马而不停摆动。
江霁月下了马,一看到江不言,眉头就开始紧蹙,忍不住怒斥道:“江不言,这又是在闹什么?”
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被骂的人?
切!
原来是个眼瞎的主!
赵清羽一看来人,赶紧低下头,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语气一改刚才的嚣张,变得楚楚可怜:“霁月哥哥,这个江不言又在长公主府…”
江不言打断了她,语气可怜巴巴:“哥哥,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勾搭别人了!”
不就是低头装可怜嘛,谁不会!
被打断话的赵清羽一下子愣住了,眼神透露的出不可置信,眼睛瞬时瞪得像铜铃。
这人怎么比她还不要脸,说低头就低头!
天不怕地不怕的京城笑话转性了?
站在赵清羽和江不言中间的江霁月也愣住了。
作天作地的江不言竟然跟他认错?
还喊他哥哥?
这是天上要下红雨了吗?
他刚想骂她一顿的话,此时被噎在嗓子里,骂不出来了。
江不言一看这便宜哥哥被自己的话唬得一愣,赶紧加点火:“哥哥,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勾三搭四,丢父亲和你的脸了!”
略带哭腔的语气,加上她干净素雅的脸,再拉上衣袖微微遮住偷笑的表情,整个白莲花的祖宗!
江霁月彻底愣在一旁,这弟弟不止给他低声下气的认错,还哭了!
这,这,这恐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不言,你别哭,我不骂你就是了!我们回去吧?”
赵清羽嘴巴惊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根本不是原来的江不言,这是狐狸精上身的江不言吧!
还是只公狐狸精!!
达到目的的江不言,假模假样的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做作的捏着嗓子说了句:“好的,哥哥!”
呕!太恶心了!看来白莲花的角色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的。
至少她快被自己恶心吐了!
一旁被忽视的大白莲赵清羽,眼眶气得通红,咬牙切齿的想把马车上的人吞吃入腹。
她红着眼眶,继续楚楚可怜:“霁月哥哥…”
江霁月睨了她一眼,语气冷漠:“赵小姐先回去吧,你虽是不言的未婚妻,但毕竟没过门,还需注意一下自身言行。”
江霁月虽然讨厌江不言嚣张跋扈,但这个还未过门的弟妹,更恶心!
动不动就在人面前装可怜,有婚约在身,却对别的男子芳心暗许,太不守妇道了,看了实在碍眼!
江不言懒得再理两人,扭头钻进马车里。
明明有婚约,还对别的男人抛媚眼。
要不要脸!
荷月:主子,你恐怕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马车里,荷月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家主子:“主子,你终于想通了!决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老爷在天之灵,死也瞑目了!”
江不言嘴角抽搐着,死都死了,瞑目不瞑目的谁知道呢。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太傅在死前知道了原主的女儿身,所以才把自己的得意门生江霁月收为义子,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可以保护原主。
这江霁月是个孤儿,全靠太傅的悉心照料和栽培,才走到今天,成了巡防营的一名参将。
最主要的是这人并不知道她的女儿身,而且还在前几天搬进太傅的府邸,美其名曰想好好照顾原主弟弟。
完了!
这人不会发现她的秘密吧?
要不要趁机逃走?
但是太傅的家底都被原主败得差不多了,没钱又人生地不熟的,能逃去哪里?
而且还有御赐的婚约在身。
江不言现在愁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想把原主拖出来打一顿!
好好的牌打得稀烂!让她来收拾烂摊子。
现在最重要的搞钱!不停的搞钱!
等老娘凑够路费,退了婚事,就离开这破地方!
走得越远越好!
此时厉王府,赫连墨正听着下人回禀大街上的那一幕。
何三四一脸不解:“王爷,你怎么突然打听太傅家的事?可是跟朝廷的事有关?”
何三四觉得今天的王爷自从回府,就变得有点怪怪的。
难道今天王爷在长公主府,被这个江不言非礼了?
江不言:别冤枉我!那只是救人而已!
赫连墨示意何三四研墨,刷刷写了一封信,严肃道:“这信,亲手交到江霁月手中!”
何三四双手接过信,仿佛接过了一座大山,心里忍不住嘀咕。
这江不言到底做什么事?让王爷突然也跟着不正常!
他拿着书信,满脸不解往府外走。
一想到今天王爷反常的举止,就对那不知廉耻的草包咬牙切齿!
自家王爷肯定被那草包占了便宜,所以才想着法的整她!
绝对是!
何三四带着信驾着马赶到江府,正好江不言慢吞吞的马车也刚好到门口。
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江不言,一下马车,立刻黑了脸。
这狗腿子怎么追到这来了?
难道是厉王府的门客让他来灭口?
她拉着荷月,神色着急低声道:“荷月,快走,回去躲起来。”
何三四:“……”
一旁的江霁月有些莫名其妙:“不言,怎么了?”
江不言拉着荷月走得飞快,根本就忘了旁边还有个便宜哥哥,也没听到他的话。
按照原主的记忆轻车熟路的回到房里,江不言快速换下湿衣服,赶紧让荷月出去查探一下,看看那个狗腿子来干嘛的。
要是来灭口,她马上收拾跑路!
荷月噔噔噔的跑出去,低声朝何三四说道:“主子都说了保密,你怎么还追来?毫无诚信的小人!”
何三四气得手指哆嗦,低声道:“你!你!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我来有其他事!”
江霁月在一旁看着两人叽叽咕咕的说悄悄话,瞪大了眼睛!
这侍卫他认识,正是厉王身边的近侍,这江不言怎么又跟厉王扯上关系了?
难道看上了厉王,又去撩拨人?
本来刚刚心里还有些许欣慰,以为她真的打算改了,现在那丝好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狗改不了吃屎!
江不言:你说谁是狗?!
荷月听到了真相,没再理他,又一溜烟跑了。
江霁月等荷月走了,才拱手道:“这位小哥,不知有何要事?”
何三四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江统领!我是厉王府的何三四,王爷派我来交给您一封信!”
江霁月赶紧双手接过来:“厉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何三四递了信,拱手道:“江统领看了信,自然知晓,属下告退了。”
江不言一出来,就刚好看着这一幕,心里一咯噔!突然有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这不会是冲自己来的吧?
果然,江霁月一看完信,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直盯着她。
语气略显严肃:“不言!”
江不言一抖:“在!”
死了死了!这风雨欲来的气息要不要那么强烈!
只听江霁月低沉的嗓音:“厉王说,你作为太傅嫡子,却目不识丁,行为放荡,顽劣不堪,从明天起,他会派一个人来悉心教导你,你不准再出府一步。”
江不言:??
什么玩意儿?
这是变相的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窝那个大草了!
惹了厉王府的门客,厉王来找她麻烦是不是?
恩将仇报不要脸的自恋狂,这梁子结下了!
江不言一边默默地吐槽,一边假笑着点头。
草!原主到处勾搭人留下祸患,为什么要报应在她的身上!
荷月听完倒有些不满,这人不过是老爷看着可怜,才收他做了义子,结果却爬到主子的头上,还敢管着主子,这是想干什么?
江不言的内心倒没有荷月这么丰富。
只觉得今天穿越的时机不太对,她改天一定要找个寺庙拜拜,改改运!
这白眼狼跟她有仇是不是!
看来厉王不止克妻,只要对方是个人,他都克!
自己今天就去了一趟厉王府,回来就遭了殃!
可恶!
江不言看着太傅家的午饭,本来就差的心情直接跌到最低谷!
清汤寡水的一盆豆腐汤,一盘酱菜,配着两碗糙米饭。
她以为穿越到这,成了太傅嫡子,再穷也不至于这样吧?
没想到原主是真的不当人!
挥霍无度,见什么买什么,连府里的伙食都已经快赶上猪食了!
日子已经这么艰难了,她居然还在外面的酒楼长期包了个包间,已经很长时间不在家吃饭了。
江不言决定,现在、立刻、马上去把包房退掉,把原主的一大堆衣服玉佩通通都卖掉!
为了给原主擦屁股,可谓是尽心尽力。
她悄咪咪的瞧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江霁月,心里踌躇着怎么开口让这人放她出府。
要不?直接先斩后奏?
可行!
吃过午饭,江不言就带着荷月把房里要卖的东西,通通整理出来。
荷月惊得目瞪口呆,为了躲避王府派来的人,主子居然打算直接跑路!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你要离家出走吗?”
江不言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不走!你去瞧瞧后门有没有人,待会儿我们去城里最大的当铺。”
荷月领了命赶紧往后门走去。
等江不言真的看到那堆原主买的垃圾,忍不住骂粗口!
这买的啥玩意?花红柳绿的!唱戏呢!
还有那一堆姹紫嫣红的各种玉佩!
这都啥破烂儿!
这狗屎一样的欣赏水平,连三岁孩子都不如!
一想到这都是原主买的,江不言就怒气直冲脑顶。
真是个败家混蛋玩意儿!
她好不容易挑出些看起来值钱的玉佩,和一件狐毛大氅,带着荷月出了门。
江不言一到街上,就让荷月在街口等她,要是当铺看到她带着仆人,说不定宰她宰得更狠,所以她准备独自一人去当铺。
荷月拉着她的袖子哭兮兮的问道:“主子!你不是真的要跑吧?”
江不言没好气道:“要跑我带你出来干嘛?想什么呢?”
她斜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当铺的方向走去。
还好出门穿了件原主最低调最朴素的衣服。
当铺的人应该没人会认识她吧。
没办法,人怕出名猪怕壮,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太傅家已经穷得当东西了。
当铺老板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她,又翻了翻手里的东西问道:“客官打算当多少?死当还是活当!”
江不言一咬牙:“一百两,死当!”
掌柜挑挑拣拣,嫌弃的语气:“这大氅最多四十两,玉佩十两,总共五十两!”
江不言怒了:“这么少!大氅我买的时候就一百多两了!你怎么不去抢!”
“爱当就当,不当拉倒!”
江不言怒火攻心!
这当铺一看就把人当傻子,哪个不是万不得已才来当东西,趁机把物价压到底,是一贯的伎俩,心太黑了!
江不言还想讨价还价,里面传出一个略带清冷的嗓音说道:“给她一百两。”
咦?这是谁这么好心?
掌柜斜了她一眼,语气略显施舍:“算你运气好,遇到我们少东家在,给你,一百两。”
原来是当铺的少东家啊!
江不言拿着一百两,欢欢喜喜的离开了当铺。
当铺后的一双眼直盯着她的背影,脸上疑惑不解。
江不言带着荷月又去了聚福酒楼,退掉了包间,还嘱咐小厮,说要见酒楼的老板。
老板张福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头上戴着圆顶帽,笑嘻嘻的来到大堂。
一看就是长期对人趋炎附势,阿谀奉承惯了。
他来到江不言面前,谄媚拱手道:“不知客官有何指教?”
江不言开门见山:“我前两天从家里搜出一本祖上传的食谱,既不想开店,也不想当厨子,所以想找你合作。”
江不言前世在读高中前,一直住的爷爷奶奶家,爷爷退休前是一家酒店的大厨,所以整天在家给她做各种好吃的,她就是看也看会了。
原主的记忆里,这酒楼的菜翻来覆去就那几个,根本没有新意,这才生出卖菜谱的想法。
张福一下子变了脸:“客官,菜谱我家不缺,你要没事,就先走吧。”
张福笑脸立马变黑脸,最近酒楼生意不太好,今天这大主顾又来退包房,他已经心里不爽了,现在随便找个借口就想得银子,也不怪他要变脸。
江不言不想放弃,又改了商量的语气:“老板,这样,菜单我先留几个,你要觉得有用,其他的我们后面再谈。”
做生意以退为进,最为合适,可不能一开始就把事儿谈崩了。
张福一甩袖子:“行吧!”反正他也不吃亏。
得了老板这句话,江不言又带着荷月去了菜市场。
她今天晚上必须要吃到肉。
落水,救人,还被威胁,一个两个的找她麻烦,这一天都糟透了,唯有美食能抚慰她受伤的心灵,晚上必须炫他三大碗。
今天在酒楼给老板留的菜谱里,有一道菜叫菠萝咕咾肉,酸甜又开胃,把她的馋虫也勾出来了!
还好,这个时代该有的都有,菠萝和猪肉也很容易买到。
江不言看着手里的猪肉,想起自己好像多了个哥哥。
干脆又买了只鸡和土豆,可以做个土豆烧鸡。
零零总总又买了些其他的蔬菜,这才带着荷月往回走。
刚走到府门口,正好看到江霁月在门口张望。
这人是发现她跑出来了?
江不言有些心虚的走过去:“咳咳!那个,兄长,你怎么不进去?”
江霁月看到她回来,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不过语气还是很冲:“去哪儿了?父亲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江不言赶紧把衣袖里的银子掏出来,讨好道:“兄长,我去当东西了,我说了要改邪归正,就会说到做到,今天还买了菜,晚上,你尝尝我的手艺。”
江不言假装没看到江霁月吃惊又怀疑的目光,提着菜走了进去。
此时厉王府内,赫连墨看着桌上刚刚当铺少东家拿来的东西,一脸严肃。
这草包怎么跟当初救他的小姑娘长得那样相似?
不过,却是一个男儿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不言非常积极去了后厨,甩开了手,做了一道土豆烧鸡,一道菠萝咕咾肉,还做了一道网站鸡蛋汤。
等菜上了桌,江霁月坐在桌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草包弟弟是怎么突然就改性了?
还变身成一个厨子,做的菜也有模有样。
这难道是突然开了窍?
不对啊,开窍也不是当厨子吧,父亲可是希望她成为一个学识渊博的人!
难道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撞坏了脑袋?
江霁月踌躇着开了口:“不言,今天去长公主府还好吧?”
江不言突然扁了嘴,语气委屈巴巴:“今天被赵清羽推到了水里,你不仅不帮我报仇,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吼我,都没发现我衣服都是湿的!”
像是印证她话的真实性,江不言突然鼻子一痒,赶紧将头转到一边,“阿嚏!”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江霁月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顿时脸色难看的朝荷月低吼:“去!找个大夫来,主子生病了,你居然毫无所知!真是该打!”
江不言被他一摸额头,舒服的闭上眼睛,冰冰凉凉的有点舒服。
结果一听他让找大夫,赶紧睁开眼睛,着急道:“兄长!不用!我捂一捂就好了!不用找大夫!!”
原主的记忆里,这时代的大夫摸脉会摸出男女之别,她这不是直接暴露身份吗?
江霁月像是铁了心,根本不听她说:“哪能不找大夫,烧坏脑子可就变成傻子了!”
江不言看这情况,肯定是推脱不掉了,只得悄悄吩咐荷月,找之前那个女大夫来。
原主回了京城,为了怕身份暴露,早就找好了一个女大夫,还花了大价钱,让这大夫对她的身份保密。
看来关系到生命安全问题,原主这么没脑子的人,这个时候也聪明着呢!
她刚刚在厨房忙着,还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来,就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头重脚轻。
在这医术不发达的古代,还是不能逞强,万一真烧坏脑子,她下半辈子可就真成傻子了!
乖乖!那还得了!
要说原主也是真的身体倍棒!回江府那么久,居然都没生过几次病。
为什么她一来,就感冒了?
肯定是被厉王克住了!
绝对是!
经过半天的鸡飞狗跳,女大夫终于给她开了药,临走时还默契的跟她递了一下眼神。
这漂亮善良的女医生,真上道!
江不言决定,以后跑路的时候,一定要带上这个好大夫,趁她还在京城,两人可以发展成好闺蜜!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就这样睡了过去,一夜好梦。
清晨,伴着一丝春风的凉意,江不言动了动眼珠,终于睁开了双眼。
床边的荷月惊喜的问道:“主子,醒了?还难受吗?”
江不言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都轻松舒适。
荷月看她这样,也放心下来:“主子,大公子去了宫里,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今天厉王府的人也被大公子挡了回去,说你病了,让他改天再来。”
这个江霁月总算做了件好事!知道心疼她家主子。
以后还是对他客气些,毕竟以后主子还得仰仗他的庇护。
江不言眼睛一转,那今天不是可以去聚福酒楼看看情况?
于是跟荷月说道:“小月,快,给我找件衣服,我们出去。”
荷月急了:“主子,你还没好透,可不能再出去吹冷风了!”
江不言不在意的摆手:“没事!你家主子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没有那么娇气!早就没事了!”说着还起床在地上转了一圈。
荷月点了点头:“好吧。”接着去柜子里翻出一条白色的长带子。
江不言一看到这个,脸就皱成了苦瓜:“能不能不戴这个?”
荷月严肃道:“主子,你要对自己的身材有信心!虽然现在的衣服偏厚,但还得围这个,不然凭主子的傲人曲线,绝对会被人发现!”
江不言垮着脸,被迫围上了裹胸布。
原主从发育开始就戴这玩意儿,居然都没有变成飞机场!
虽然她也羡慕原主的好身材,但根本没展示的机会,身材再好,顶个屁用!
两人收拾好,又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江不言昨晚生病,连晚饭都没吃上,可惜了那道菠萝咕咾肉,听荷月说,最后全进了江霁月那厮的肚子里。
还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感动得哭了。
可把江不言恶心了一会,一个大男人,吃个菜至于吗?就感动成这个德行?
荷月不认可的说道:“主子,你突然转性,大公子肯定吃惊啊,他可是太傅临终托孤的人,就盼着你改好呢!可你呢?不过现在好了,主子终于脱胎换骨,重心做人。”
江不言嘴角一抽,这话说得,好像她是个杀人犯,刚蹲完监狱出来一样,有那么严重?
不过,她现在穿过来,是要想办法改掉原主那些臭毛病,扭转一下别人对她的看法,不过这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慢慢来吧。
可是有些臭虫总是见不得人好!
江不言拿着烧饼吃得正欢,突然旁边冒出一个讨人厌的声音。
“江不言,你还好意思上街?”赵清羽从一辆马车里探出头来,笑得一脸得意。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不言呛她一句:“你都能出门,我为什么不能出?难道因为你脸皮上的腻子膏厚?”
赵清羽虽然不知道腻子膏是什么,但也知道这人是在骂自己,她也不恼,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江不言看着白莲花听到她的话,居然一点都不生气,一股怪异涌上心头。
这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时,一个穿得花红柳绿的妖艳贱货,突然窜到江不言的面前,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拉着她的衣摆哭得梨花带雨。
语气做作:“江公子,我是南风馆的子嘤啊,你怎么那么久不来找奴家?奴家想死你了!上次的银钱还没给我呢?”
江不言:!!!
哪里来的人妖!!
这妖艳货是在说她嫖了鸭子,还不给钱的意思吗?
玛德!又是脑残原主造的孽!
江不言不停扒拉着面前哭闹的人妖。
别拽了!老娘裤子快掉了!
比起嫖鸭子,她更怕当众裸奔。
不过这人妖的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子嘤?秦子婴?
这不是秦朝最后一位皇帝的名吗?
那秦三世要知道自己的名字,被用到这种妖艳货身上,估计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江太傅这儿子真是伤风败俗!”
“就是!把太傅的脸都丢尽了!死了怕还会气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真不要脸!”
正当江不言闭上眼,准备来个河东嘶吼,突然拽她裤子的劲没了,睁眼一看!
嗯?
厉王府的自恋狂怎么在这?
妖艳货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提住脖子,扔了出去!
“嘭!哎哟!”重物掉落在地的声音,还有那句痛呼声让江不言心里愉悦极了。
干的漂亮!
此时的赫连墨脸色发黑,周身冷气围绕,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杀气。
“滚!”
如果眼神能杀人,地上的人妖估计已经断气好几回了。
人妖连滚带爬的滚了很远,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切!欺软怕硬的主!
周围的人被赫连墨的气势所震慑,三三两两的四散逃走。
唯有一人还在马车上愣愣的看热闹。
赵清羽看着眼前的身形有些眼熟,又一时没想起来。
昨天在水池旁,赫连墨的脸被江不言挡在身后,只看到他一身的男子衣衫。
赵清羽一看有人给江不言解围,娇滴滴的说道:“公子,不用帮她解围,她就是那种人!不值得你帮。”
可惜一脸不悦的赫连墨,连眼神也没给她一个。
他直直的看着江不言,冷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不是说病了?居然撒谎!果然不堪管教!”
江不言:??
这白眼狼是不是跟她有仇?
他家也不住海边啊,管那么宽!
江不言脸色很差:“自恋狂,一天管那么多,吃饱了撑的!”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朵白莲花,一个人妖,再加一个黑脸的自恋狂,奇葩集合开大会是不是?
倒霉!
“你!怎么跟王爷说话呢?”旁边的何三四赶紧站出来指责道。
厉王?这就是传说中的克妻王爷?
搞了半天,这就是厉王!
怪不得她昨天那么倒霉,原来遇到了克星本星!
赶紧找借口走!离太近会更倒霉!
江不言脑子一闪,朝赫连墨旁边的何三四吼道:“狗腿子,要你管!”
何三四气结:“你!你!你…”
江不言嘴不饶人,继续叭叭:“你,你,你结巴啊?赶紧掏钱去治治,别彻底成了哑巴!”
江不言看着这狗腿子就来气,她还没忘昨天被劈了后脖子的事,现在都还有些酸痛。
必须赶紧找借口溜:“王爷,小人有急事,不奉陪了,荷月,我们走!”
一群傻逼!跟他们待久了绝对影响智商。
今天真是不宜出门!
下次出门必须先卜个卦才行。
赫连墨看着气冲冲离开的江不言,眼神里充满不悦。
这草包倒是牙尖嘴利!
传说果然没冤枉她!
目中无人,言谈举止粗鄙不堪!
自己是昏了头,才想着能帮太傅管教一番!
马车上的赵清羽一听是厉王,赶紧下车来,跪在赫连墨面前行礼:“拜见厉王!”
心里却开始心猿意马,原来这就是厉王殿下?看起来这么有魅力!
赫连墨此时神色冷漠的睨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据何三四的调查,这江不言回京之前,并不是这样,接触了这女人,才变成这副德行,完全是拜面前的赵清羽所赐。
赫连墨语气阴冷:“你的那些小伎俩再敢拿出来,别怪我不客气!滚!”
赵清羽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眼圈一下子通红,紧咬着嘴唇,低低回了句:“是!”
江不言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边,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那人妖绝对是这白莲花找来的。
一看到倒霉王爷走远,她赶紧跑到还没走的赵清羽马车前大声道:“清羽妹妹!别走啊!你那天在长公主府跟野男人亲嘴,我可看到了!
怎么就那么忍不住呢?光天化日的,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得顾及我这个未婚夫的名声吧!”
昨天传尚书之女被人打晕的事热度还没过,她得加把火,让流言更精彩!
不就是造谣吗?谁还不会似的!
此时江不言只想唱两句:“来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那群凑热闹的闲人百姓,又开始指指点点!
只不过对象变成了白莲花。
赵清羽气得脸黑了白,白了又红,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嘶牙咧嘴道:“你!那明明是你!你这是诬陷!”
江不言不依不饶:“你就说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有没有被打晕?我也就随便那么一瞧!
反正不是你亲了他,就是他亲了你,啧啧啧!赵清羽,你比我还不要脸!居然这么放荡!”
荷月:小姐,你昧着良心,把亲男人的事推别人身上,良心不会痛吗?
江不言:不会!我的良心只会高兴的蹦跶!
赵清羽疯狂喊叫:“你这个疯子!说话如此粗俗!”
江不言看她气得这样,心里暗爽,继续火上浇油:“哎哟!丑人可不能随便生气,不然以后可怎么作怪!要不我送你几斤腻子膏?绝对能化成一个大美人!”
这白莲花就是个纸老虎,只敢畏畏缩缩的任她说。
还以为她多厉害呢!
切!没劲!
江不言发泄出来,心里爽多了,于是语气冷淡:“回家多吃点猪脑,我是为你好,走了,不奉陪!”
赵清羽恨恨的捏紧了拳头,侧眼看了看街角根本没走远的厉王,要不是这人,她刚刚已经一巴掌扇上去了!
自己何时受过这种气!
等着瞧!江不言这个贱人,一定要让她好看!
她吩咐车夫:“走,去江府,我要把这贱人的事告诉霁月哥哥!”
赵清羽气鼓气涨的上了马车,今天这事没完!
赫连墨在角落里看着发生的一切,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
这草包是脑子突然转过弯,决定跟坑她的人划清界限?
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愚笨。
或许不能太早否定,可以再查探一番。
赫连墨一回过头,就看到“狗腿子”何三四怀疑又吃惊的眼神。
这是什么眼神?
何三四眼神幽怨:“主子,你是不是昨天被这草包占了你的便宜,所以才找个人,借着教导的理由去报复她?”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他家王爷怎么可能突然管这个草包的事!
赫连墨皱着眉头,语气冷淡:“太傅是我的恩人,这人既然是太傅嫡子,我得照拂一二,你这狗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你别跟着了,回去扫扫黑云的马厩,最好也洗洗你的脑子!”
何三四:!!!
主子,一言不合就惩罚人。
这样真的好吗?
聚福酒楼二楼的雅间里,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俊美男子,此时正闲适的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妖魅的凤眼有些愁绪。
此人正是长公主的嫡子萧煜霆。
这家聚福楼是他名下的产业之一,听说昨日有人来卖菜谱,掌柜拿不定主意,让他来看看。
“东家,你看看,就是这几道菜,我已经找后厨做出来了,你尝尝看。”
掌柜张福拿着一张菜单,恭敬的递到他面前,几道菜也相继摆在一旁的桌上。
因为朝云国偏南,口味也偏甜咸口,对于吃惯辣味的江不言来说,根本不合口味。
于是她留下的菜单,除了有一两道清淡的,其余的全是重辣的菜品。
可惜聚福楼的厨子根本不会做辣菜,除了零星飘着几个切碎的干辣椒,看起来也是寡淡无味。
萧煜霆正看着一桌子菜无从下口时,赫连墨从门外开门进来。
萧煜霆赶紧起身,热情极了:“小皇叔!快坐,厨子的新菜,你尝尝。”
“这是什么?”赫连墨坐下来,夹起一块炸得金黄的肉,外面裹着亮晶晶的汁水,问道。
“这叫菠萝咕咾肉。”萧煜霆把刚刚张福告诉他的名字,转身又告诉小皇叔。
赫连墨把肉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虽然肉是油炸过的,裹上酸甜的酱汁倒是不怎么油腻,反而清爽开胃。
赫连墨吃完又夹了一块,不一会儿就连吃了好几块,萧煜霆在旁边瞪大眼睛。
小皇叔不是注重口腹之欲的人,现在居然对这道菜这么捧场。
他吃惊了:“小皇叔,有这么好吃?”
“挺好。”
这评价是相当的高了!
萧煜霆激动得也连忙伸手夹了一块,“不错,酸甜可口,确实好吃!”
“这卖菜单的人怎么这么聪明,居然把水果和肉配合在一起。”
赫连墨也点头认同:“确实很有新意!”
萧煜霆本来还在想把这酒楼改造成客栈算了,总是亏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现在有了这新菜,倒是可以再坚持一下,不知这卖菜单的主人到底是何人?
“来人!把张福找来。”
“是!”
江不言带着荷月到了昨天卖菜单的酒楼,就看见酒楼老板一脸兴奋的等在门口。
一看到她来,赶紧带上谄媚的笑:“公子,你来了,我们东家要见你,你的菜单我们买了。”
就说她的菜单一定有人识货!
谁能拒绝吃了上瘾,越辣越过瘾的川菜。
没想到一进包厢她就受了两大打击。
厉王府的自恋狂怎么在这?
桌上的菜是什么鬼?
桌边一个凤眼美男一看到她,激动的站起身:“怎么是你!”
江不言:!!!啊?
为什么不能是她?
是她有什么问题?
不会又是原主撩过的人吧?这么倒霉?
江不言试探着:“这位公子,你认识我?”
厚着脸皮问一问吧,原主的记忆里实在没号人的印象。
能跟厉王坐一桌的人,肯定身份非凡。
没想到这凤眼帅男,语出惊人:“后花园里被小皇叔打晕的人,是你吧?”
昨天他正跟小皇叔下棋,没下多久,小皇叔说想出去透透气,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小皇叔回来,急忙出去找。
结果在后花园看到,躺在地上的小皇叔正被人亲吻,他赶紧悄悄把后花园的人赶出去。
小皇叔的名声本来就差,突然有男子亲吻他,肯定得保住小皇叔的名声啊!
结果现在这人居然又出现了,还是卖菜谱的人,可不得激动半天。
突然,一声带着浓浓寒气的低沉嗓音响起:“煜霆!你看到了?”
还在心里臆想的萧煜霆,冷不丁听到小皇叔冰冷的语气,急忙转过头,打着哈哈。
“就看到何三四扛着这人而已,其他什么也没看见。”
赫连墨明显不信:“真的?”
萧煜霆赶紧点头,一脸诚恳:“真的!”
萧煜霆悄悄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小皇叔的威严气势可不是谁都能扛住。
这时,江不言开口了:“小皇叔?你是这自大狂的侄子啊?菜谱不卖了!”
江不言一听这人的身份,以为这人是皇帝的某个儿子,突然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自古皇家的夺位之争总是血流成河,她想着能躲多远是多远。
等攒够了路费,她就带着荷月死盾。
到时候,她可以恢复身份,再做点小生意,要是有缘分,还能找个合适的对象,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萧煜霆急了:“我是小皇叔的侄子,为什么就不能卖了?公子,你总得说个理由吧?”
江不言脸色不善道:“因为他得罪了我,还威胁我,让我很不爽,所以我一点也不想跟你们扯上关系,告辞!”
这样说,没有暴露这王爷落水的事,应该不算把昨天见到他的事说出去吧?
江不言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没看到萧煜霆的眼睛已经快要瞪出来。
这人胆子真大!
居然敢当面给小皇叔脸色。
真是不怕死!
牛气!
小皇叔不会现在就让人砍了她吧?
萧煜霆感觉自己的脊背发寒,惴惴不安的回过头,一双锐利而冰冷的眼眸此时正冷冷的看着他。
“出去!”
“哦!马上,马上!”
他很有眼色的赶紧往外走,菜单的事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谈。
现在这情况,小皇叔难道想直接杀人灭口?
江不言还没走出门,就被一只大手拎了进去。
与正出门的萧煜霆擦身而过。
下一秒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萧煜霆在门外拍了拍胸口,这小皇叔难道要先揍他一顿泄愤?会不会把人直接打死了?
这可是他的酒楼,出了人命,还会影响生意,真愁人!
他正准备抬脚离开,突然好奇心作祟,于是微微弓着腰耳朵紧贴着房门,准备听墙角。
“萧公子安好!我家主子呢?”
突然一个声音,让他被吓得一抖,整个人心虚得不行。
人吓人,吓死人!
刚刚被江不言打发走的荷月,一回来就看到门口有人在偷听,仔细一看,这不是萧公子吗?
昨天她去拿主子的披风时,正好偷偷瞧了一眼。
刚才从酒楼的小二口中知道,这人是这酒楼的幕后掌柜。
既然掌柜在这,主子怎么不在?还有,这萧公子在偷听什么?
难道主子又犯老毛病了,在里面勾搭人?
完了完了!主子不是昨天还跟大公子保证再也不乱来吗?
她得马上去阻止!
“小…”荷月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旁边的萧煜霆捂着嘴带走了。
小皇叔既然要揍人泄愤,可不能让人发现了!
江不言:萧煜霆,你是不是人,我不知道,但你是真的狗!画个圈圈诅咒你!
江不言被揪着衣领,手脚使不上劲,像个翻过来的王八,不停地张牙舞爪:“别拉我!男男授受不亲!”
江不言灵机一动,赶紧用手肘攻击后面的人胸口,可惜还没成功,后脖子就被放开了。
她赶紧转过身去,怒气冲冲看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赫连墨黑眸直盯着她,冰冷的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男男授受不亲?你现在倒在乎起这个了,昨天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个?”
害得他还做了个奇怪的梦,一晚上没睡好!
江不言又炸毛了:“说了不是亲!你那时候连气都没有了!我要不给你做人工呼吸,你早完蛋了!”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老盯着这事不放!
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赫连墨心道:“必须得想个办法拿捏住她,以后不至于走了歧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自己也算报了太傅的恩了。”
江不言看这人沉默,心里有些慌,这人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
得赶紧找回场子:“怎么?不说话?理亏了?你好好道歉,我就原谅你。”
赫连墨听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原谅!我清白之身被你玷污,你得赔偿我名誉的损失!”
江不言:!!!
靠!
这人好不要脸!
这种瞎话居然都编出来了,就为了碰瓷她?
简直女鬼偷汉,死不要脸!
江不言不服:“可是我昨天明明救了你!”
赫连墨不买账:“今天在街上我也帮了你,所以现在是你欠我的!”
“你!”
赫连墨看着眼前气结的草包,心里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每次见面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居然还说自己不能入她的眼!
现在还不是落在他的手里!
看着她生气的眉眼,赫连墨的眼神有些幽暗晦涩。
眼前气得脸色涨红的人,一张粉唇却因为生气的缘故,颜色越发的诱人。
昨天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他的唇上,如果此时亲下去,会不会跟昨天的感觉不一样?
该死!
他在想什么?
居然想亲一个男人!
难道是春天到了,有些春心荡漾的缘故?
是时候该找个女人了!
江不言顶着他审视的目光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赫连墨一下子回了神,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视线悄然转到一边,微红的耳朵出卖了他此刻不平静的内心。
江不言说完,偷偷打量眼前突然转移视线的男人,冷硬的脸庞,深邃的眼眸,威严的气势,以及通红的耳尖…
这男人不会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吧!
江不言赶紧双手抱胸,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自恋狂,你在想什么?告诉你!我对你没想法,你对我最好也不要有!”
不怪江不言会这样,实在是这男人的行为太可疑了。
不会是之前自己说他不能入眼,刺激到他了吧?
原主是个隐藏的女色狼,突然面对一个这么英俊的男人,居然没主动扑上去,所以让眼前的男人对她突然感兴趣了?
这能怪她吗?都是原主的锅好不好!
想不到这王爷居然是个断袖!怪不得传出克妻的名声,肯定偷偷养着好多男宠,见不得人!
不要脸!
阴差阳错被拆穿心事的赫连墨立刻黑了脸,刚刚起的一点旖旎心思,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恼羞成怒道:“本王不是你!谁都能扑上去!”
自己真的昏了头了,就因为被这草包意外亲吻过,就莫名上瘾了是不是?
他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并不是硬邦邦的男人!
但是这人居然没扑上来,难道自己的容貌在她眼里,真的很丑?
这草包以前撩过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赫连墨锐利的眸子一眯,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街上的那个人妖才是她的菜?
怪不得瞧不上他,口味居然如此奇特!
江不言不知道他心理活动这么丰富,看这男人刚刚还生气的脸,现在换了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善变?
不管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她还得问问荷月,这自恋狂的侄子到底是哪个皇子,还能不能谈菜单的事。
江不言甩下这句:“喂!既然你没事,我先走了!”,就朝着门口走去。
趁这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溜!
赫连墨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走?我的名誉被你毁了,得让你做点什么,不然我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既然你没病,从明天开始,到王府来,我亲自教导你!别想溜!想要你的命,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赫连墨最后一句话确实把江不言唬住了。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她现在怕死怕得不行!
不就教导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去就去!
江不言妥协道:“好吧,去可以,但我每天只有上午有空,下午要睡午觉。”
要是一整天都浪费在这事上,她还怎么搞钱!
江不言:“现在我可以走了吧?我还有事找酒楼老板。”
赫连墨气结,刚刚才答应他学规矩,现在又想去勾搭他侄子。
这人存心气他是不是?
赫连墨怒气冲冲:“你离他远点!他已经有婚约了!你别想打他主意。”
果然是老毛病又犯了!
江不言也跟着怒了!“他有婚约跟我有毛关系,我找他是菜单的事!”
赫连墨怀疑的看着她:“真的?”
江不言一脸坦然:“当然是真的!”
赫连墨不信,这草包不可能突然就老实了,还是要时刻看着才行。
包间里,萧煜霆跟江不言面对面坐着,相谈融洽,如果没有旁边的黑面神突突不停的往外冒冷气,就更融洽了!
萧煜霆:小皇叔对这人不会有想法吧?对他出言不逊,居然还没弄死她?
不过就谈个菜单的事,至于一直在旁边掉冰渣吗?
江不言:这自恋狂真的有病!怕自己会对他侄子下手?就算原主再色,也没那个胆子敢对萧煜霆下手,她也怕死。
想到这,她又有了把原主拉出来打一顿的冲动!
江不言完全忽视旁边的冷气机,说道:“萧公子,我刚刚说的只是春季用的菜单,夏季可以另换更清爽开胃的菜,秋冬季节也能以此类推。”
萧煜霆眼睛一亮:“所以还可以针对季节出菜?”
这主意不错!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江不言点头:“不仅可以针对季节,也可以把菜分几个档次,还可以在一楼设置可外观的凉卤菜房,来的顾客一目了然,吃哪个点哪个,凉卤菜除了冬天不好卖,其他季节应该都比较畅销。”
两人越说越起劲,直接忽视了旁边冒冷气的某王爷。
赫连墨:这两人是直接当他不存在?
还说不勾引人!现在不是变着法的让萧煜霆对她另眼相看吗?
这草包脑袋,怎么突然冒出那么多千奇百怪奇怪的想法?
跟传闻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难道之前的传闻是这草包故意藏拙,然后抹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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