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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心不良

离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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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傅幼溪李星然   更新: 2022-08-28 13: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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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傅幼溪李星然《居心不良》讲的是傅幼溪很出息的把自己名义上的小叔叔睡了,之后两人不欢而散再次见面已是半年后的事——宴怀瑾:"跟我回家"傅幼溪:"小叔叔带我回去,不担心后院起火吗?"宴怀瑾:"我的"后院"不就在这儿吗,嗯?"

第1章

精彩节选


  “女神傅幼溪领奖当晚跌下颁礼台!”

  “傅家千金傅幼溪摔倒,是蓄谋已久还是意外?”

  “论女星博眼球的108种方式!”

  盯着快速上升的热搜,女人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气压顿时低的厉害。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都已经要下台了你是怎么摔倒的?”

  话落,婉姐连连打了几个电话要求撤下热搜,并联系团队立即公关。

  婉姐是圈内知名的第一王牌经纪人,傅幼溪这么有天赋一炮而红的女演员,她混圈二十年也是头一次遇到。

  今晚参加颁奖典礼的几乎是大牌云集,圈内一线大咖和导演都在,还有许多富家金贵,可以说是集结了整个京都最有头有脸的人。

  谁都没想到,下台的时候傅幼溪居然从侧面跌了下去!

  可傅幼溪起身,朝着另一边休息室走了过去,门被她利落的推了开。

  屋内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瞬间闭了嘴,齐刷刷的看着她。

  “这不是傅前辈么,您不好好休息怎么来我们这边了?”李星然说着,捂嘴笑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短裙,让傅幼溪作呕的厉害。

  李星然出道的晚,二十八的人了,还这么装嫩,非要营销少女路线。

  “这里是二线演员休息的地方,经不起您的贵脚,况且——”

  一句话还没说完,傅幼溪抬手就是一巴掌,动作快准狠,完全没留情面。

  “啪”的一声响,整个休息室都怔住了,一些没有背景的女星吓得不轻,连忙退了出去,谁都不敢淌这趟浑水。

  “是你推的我。”

  傅幼溪说的淡然,她薄红的唇角微挑:“当时我身边只有你,李星然,你我之间就不用卖弄了,还是说,你要告诉我,是我自己摔下去的与你无关?”

  从她第一次从这女人手里抢走新晋奖的时候,李星然就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背后里不知道造谣了她多少次。

  不是说她跟了老男人就是说她勾引未成年男团。

  手里的资源都是跟导演睡来的。

  她堂堂傅家千金要这些还需要求人?

  不过是顺风顺水,老天追着赏饭罢了。

  傅幼溪眸色里却露着恨意抓过李星然的手,把她推在了地上,声音寒凉的犹如浸了水:“好玩么?”

  “你,你竟然敢推我?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傅幼溪走近,高跟鞋不偏不倚的踩在了她的手心上,狠狠的落了脚。

  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响彻整个长廊,引得其他人连连朝这边巡视着。

  婉姐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手机顺势掉落,她站在门前迟迟挪不开脚看着屋内小女人的张扬。

  门外,一些记者听到动静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婉姐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反手就把门死死的关了起来,央求着:“溪溪,淡定,淡定,这事我们慢慢处理。”

  “慢?”女人笑的温婉,却让人背后猛地一阵发毛:“可我不想等怎么办?”

  完了,事闹大的话,好好的一张巨星王牌可就砸在她手里了。

  婉姐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咚咚咚”

  门突然响了,极有规律,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催促感。

  李星然像看到救星一般猛地挣脱开,哭哭啼啼的冲了过去,猛地开门霎那,倒吸一口凉气。


  “傅幼溪,在里面么?”

  宴怀瑾沉着脸,开口吐息如兰。

  “在。”李星然结巴了一下,盯着男人俊美如画的容颜一不小心就出了神,回味过来的时候,男人就已经大步垮了进去。

  他看起来有些熟悉,可李星然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受伤了?”

  宴怀瑾今日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有些正式。

  在休息室的灯光下,皮肤显得更加冷白,他身姿笔挺的站在那,俊逸的眉头紧紧的盯着女人,最后彻底寒了脸。

  他刚开完会拿到手机,就看到小姑娘摔下台的热搜,拿到定位直接赶了过来。

  傅幼溪的小腿红肿一片,躲开男人的目光,答非所问,“真是冤家路窄。”

  她没想过来的人会是宴怀瑾,距离上一次把她把这个名义上的XSS睡了后,两人接着不欢而散,已经过去半年了。现在突然出现为了什么?

  脑海中快速闪过那晚一地的衣裙和满室的旖旎,还有她娇软的声音重复的喊着:“阿瑾”

  该死!她的脸瞬间不争气的红了……

  傅幼溪回神,迅速的绕过他把目光落在了正要逃的李星然身上。

  几步上前,抬腿,猛地一踹又把门关了起来。

  “傅幼溪,你有完没完!”

  “这就怕了?你推我的时候不是挺带感?我活这么大还从没想过会一摔成名挤上热搜。”

  “那是你自己不小心!”李星然气到撕心裂肺,吼完还有霎那的心虚,她疯狂的摇晃着门锁想要冲出去,可那门早就被傅幼溪锁死了。

  “怎么回事?”

  主办方收到消息就带人赶了过来,负责人连连敲了几次都没人回应,只能听见李星然的哭喊,没办法,只能派个彪形壮汉把门锁踹了开。

  “轰”的一声响。

  屋内,宴怀瑾端庄矜持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撑着明朗坚毅的下巴。

  傅幼溪手心通红,她不耐的甩甩手,一记厉色看向了门口站着的负责人。

  他浑身一阵发毛,又求救般的看了婉姐一眼。

  婉姐站在那,早就已经不敢说话了,她嘴角抽搐着,满心想的都是明天的热搜又会是什么模样。

  微博会不会瘫痪?

  解决不了这个麻烦又怎么和公司还有傅家交代。

  她奋斗了半生的事业就要砸在这个小祖宗身上了,还有……

  婉姐看着宴怀瑾,倒吸一口凉气。

  傅幼溪从没告诉过自己,她还和宴家的人有交情。

  京都,宴家敢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族谱依次往上,听说还是皇族的人,当真是贵亲,其家族涉及的产业光是新闻知晓的,不下于数十家。

  是一个跺跺脚,都能让京都为之大变天的男人。

  所以这个男人是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谁敢得罪呢?

  “宴,宴总,您怎么在这?”负责人笑的比哭还难看,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要不,您去办公室坐?”

  “就在这。”

  宴怀瑾说的干净利落,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双腿交叠犹如王者让人望而却步。


  李星然抓住机会,连忙朝着负责人扑了过来,跪在他的身边哭的委屈:“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傅幼溪仗着自己比我火,就敢对我动手!”

  比起李星然,傅幼溪淡定了不少,她摆弄着小手,偷偷看了一眼男人的衣角,百无聊赖的坐在水晶桌子上,一双小脚晃悠着,勾人心魄。

  休息室,静的让人胆寒,良久,还是宴怀瑾先开口。

  “撤资。”

  负责人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这可是他们领导亲自上门求了又求才换来的与宴家合作。

  “您,您听我解释,这次是个意外,我们节目组一定会调查清楚。宴,宴总,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次吧,我,我当真是担不起您的重怒啊。”

  他说着,就差跪下了。

  宴家资源一旦撤走,他这辈子就都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我家小姑娘受伤了。”

  “给你两条路。一,我会撤走宴家的全部投资且永不合作,二,封杀。”

  最后二字,犹如刀钻一样,充斥在李星然耳朵里。

  这男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第一卫视的负责人都这么给他脸面?

  还要封杀自己?

  她捏着拳头一把推开记者,寻了一个小角落哭哭啼啼的打了一个电话。

  “李哥,我在节目组被人欺负了,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十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却有些油腻的男人真的出现了。

  李家是京都新兴之秀,主要是做海外生意的,刚来到这里就被李星然巴结了上。她小鸟依人的来到李哥身边,哭的委屈。

  看着女人红肿的脸,他当即就不愿意了。

  “什么人,这么猖狂,你带我去见见,这事没完!”

  直到看见宴怀瑾坐在那,李哥才完全怔了住,大气不敢喘。

  “李哥,就是她,就是这个贱女人打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李星然拉低胸口的衣领,哭的动容,一双媚眼时不时的望着男人,可谓含情脉,令人恶心!

  傅幼溪不屑的白了一眼。

  “宴,宴总。”

  宴怀瑾压根没搭理他,而是心疼的看着女人的手:“打疼了?”

  “一点。”傅幼溪昂着脑袋,倔强的不行。

  宴怀瑾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听见了?”这话,是对那位李哥说的。

  饶是他再蠢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立马甩开了李星然的手,讨好上前:“您别误会,我不知道傅小姐是您的人。”

  眼见着来帮自己的男人,临阵倒戈,李星然更是无助,心也跟着颤了起来。

  那男人,到底是谁!

  “李星然,给傅小姐认错!”

  “李哥,我——”

  “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圈子混,认错!”

  该死的,别连累他才好。得罪了傅家,他们李家连夜就要扫地出门,滚出京都。

  “对不起!”李星然咬咬牙,心里根本不甘心。

  “跪下。”

  “嗯?”

  “我要你跪下认错,怎么,拉不下脸么?”

  李星然眸子猩红,她看了李哥一眼,见他真的不愿再帮自己才怯怯的哭了出来,一双膝盖抵在了地上,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就软了下去。


  “是我错了,对不起。”

  “这才是道歉该有的态度!”傅幼溪心里舒坦了,小腿一撩就要从桌子上跳下来。

  奈何摔伤的地方愈加红肿,她心里倒是爽了,脚尖碰地的霎那就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朝下摔了下来。

  宴怀瑾几乎一刻都没停,瞬间就大步上前,从腰间搂住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闹剧终于结束,男人将她带了出来。

  黑色的迈巴赫静静的停在那,在路灯下显得低沉稳重。

  “宴怀瑾,你要抱我多久?”

  “借机占我便宜?”

  “明天,热搜又会多一条【宴总包养娱乐圈少女】”

  女孩在他怀里扑腾着,宴怀瑾眉头微拧停了下来:“今晚的消息,一条也发不出去。”

  他出双倍价钱把明天的热搜全买了下来。

  高定的黑色皮鞋踏在地面上,踩下一个清晰的脚印。雪花偏僻打在二人身上,暮色下,他的眸色深不见底。

  不远处的司机见状,连忙撑着一把黑色的商务伞赶了过来,不偏不倚,完全挡在了傅幼溪身上。

  车内,暖气开的充足。

  傅幼溪耷拉着腿,靠在车上嗓音慵懒又迷离:“送我去市中心的别墅区就行,婉姐会安排的。”

  “回家。”宴怀瑾的声音不容质疑,他轻轻抬起傅幼溪的脚,放进了自己怀里,将她往身边带了带。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这两个字,犹如傅幼溪心尖最大的抵触:“我回去?您家里那位怎么办?”

  宴怀瑾突然顿住声音不急不缓。

  “记者都知道你受伤,医院不适合修养,家里有医生。”

  傅幼溪瞬间就有些毛躁了,她猛地抽回脚,没给男人留丝毫的情面。

  “宴怀瑾,我受伤和你有关系么?您的心这么宽?家里有一个还能管到我这来?”

  话落,宴怀瑾瞬间一个大力把她拉近了自己怀里,四目相对。

  男人的眸里早已燃了火,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能悉数把她燃个干净,却生生克制了住。

  “听话!”他说的极重,却舍不得大声。

  傅幼溪觉得好笑,她双手交叉靠在车里,盯着宴怀瑾那张完美到放眼整个娱乐圈都能让人心悦诚服的脸。

  要不是傅宴两家是世交,再加上他长得帅,她连他是小叔叔都不想承认!

  想到这,她出口的话瞬间成了调侃。

  “你多大了?”

  “溪溪嫌我老了,是么?”

  前些日子,她可没有消停半分,新拍的剧刚开播就和男主捆绑了CP,虽然说不是她的意思,但在宴怀瑾眼里,傅幼溪早已不是当初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了。

  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微妙变化,傅幼溪抬手,玩绕起了宴怀瑾的领带,像只小猫一样慢慢靠近。

  抬首,目光皎洁的看着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

  “我的意思是,别忍着,你这个年纪,正是火气大的时候。”

  “憋着,才容易老。”

  傅幼溪咬定了宴怀瑾舍不得动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自从那夜之后,只要见到宴怀瑾动怒,她就有一种痛快。


  女人笑的明媚,她摇晃着脚慵懒的靠在车垫里,本就消瘦的肩膀被紧紧包裹,女人的胸身显得更加精致,在这昏暗的车内,像是明珠,晃得人睁不开眼。

  半小时后,到了宴家在城中的郊区别墅。

  这里往上五代,曾是王爷的府邸,后来宴氏改建,才成了现在的中式住宅区。

  车子一路绕过后花园,来到正门口。

  沈昕儿已经在那等着了。

  她穿着一件奢定的白色衣裙,有些单薄,头发零散在背后,娇柔的似乎风轻轻一吹,就能倒下去。

  “宴哥哥,你回来了。”

  这女人,无父无母,父亲也曾是宴家的合作伙伴,对宴怀瑾还有救命之恩。

  沈昕儿的父亲去世之后,她就被托付给了宴怀瑾,成了传闻中会与宴怀瑾结婚的女人。

  宴怀瑾看出了她的不痛快,还是旁若无人的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溪溪受伤了,在这里修养几天。”他说的清淡,抬腿,大步朝着二楼迈去。

  这次,傅幼溪乖巧得很。

  她的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房门打开的霎那,熟悉的木质清香扑面而来,傅幼溪瞬间红了眼。

  这是宴怀瑾的味道,那是不是能意味着,他们没有同房?

  “医生马上就到,这几天,你就睡在这。”

  “那你呢?”

  空气,静悄悄的。

  偌大的屋子,只有他们二人。

  “我睡在这,宴总睡哪?”她刻意提高了声音想要证明什么:“与娇妻寻欢恩爱么?”

  “傅幼溪!”宴怀瑾终于还是怒了。

  傅幼溪掂着脚尖,站了起来。

  这张脸,从她懵懂开始,就魂牵梦绕的困了她那么多年。

  傅幼溪猛然拉低了领口。

  白夕又娇嫩的肌肤显露无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每一处,都是那么精致好像一件艺术品,却充满着生机。

  “我早就成年了,你知道的。”

  傅幼溪的声音在这夜里有种勾人的引诱,她抬手,搂上宴怀瑾的脖子,另一只手轻挑慢拨的解开男人白色衬衫上的纽扣。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知想了多久,从始至终,她都紧紧的看着这个男人不容他松动分毫,直到完美的身子靠了上去。

  如大山崩塌,溃不成军。

  傅幼溪明显的感受到,宴怀瑾某处的不一样,他在忍。

  “溪溪。”宴怀瑾喉结滚动:“乖,听话。”

  他的手,紧紧的掐陷在了肉里,溢出血迹,滴滴坠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我要是不呢?”

  宴怀瑾面色难看,他深呼一口气,忽然大力的抱起了怀里不安分的女人,随之狠狠的把她丢在了床上。

  就在傅幼溪以为他终于要再进一步的时候,一张偌大的被子就把她紧紧的裹了起来,完完整整,一点儿缝都没留!

  “宴怀瑾,王八蛋!你要谋杀我?”

  “乖一点,我去给你叫医生。”

  傅幼溪像一条毛毛虫在床上暴躁的翻滚着,最后吃痛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挪出了一点缝隙才好不容易从被褥里钻了出来。

  宴怀瑾早就不在了。

  看着地上的血渍,她眉心微微一紧,心,也跟着寒了下来。

  所以?

  忍到这种程度也不愿意碰她?

  他妈的,我可是当红一线!


  医生进来的时候,傅幼溪正乖巧的躺在床上。

  她眸色微冷,像别人欠了她八百万一样盯着面前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一双小手紧紧的拉扯着被褥,只露出一双好看的脚。

  “检查伤口。”身后,宴怀瑾跟了进来,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对上傅幼溪眸子的时候,嘴角略微扬了扬。

  他换了一件灰色的毛衣,看起来随意了很多,金边眼镜挂在高挺的鼻骨上,正经又斯文。

  医生用冰块帮傅幼溪敷着伤口。

  宴怀瑾看了一眼走近,捋起袖子将腕上低调又内敛的手表摘了下来,放在一边。直接接过医生手里的冰袋,自己坐在了床边。

  “多久能好?”

  “至少一个星期,傅小姐的脚踝肿胀,前期需要冰敷直到消肿,后面可以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擦一些药膏。此外,注意休息,减少活动。”医生回复。

  “你听见了?”

  “我聋了!”

  傅幼溪无奈,宴怀瑾居然不碰她,到底是她没魅力还是宴怀瑾真的不行?

  不,她貌美一枝花,整个娱乐圈比她好看的就没几个!

  他难道真的有问题?

  可半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明明记得男人很猛来着……难道是年纪大了?

  脑袋里一旦萌生这个念头就如同一粒种子,慢慢生根发芽,最后傅幼溪看宴怀瑾的眼神都变了。

  惶恐与惊讶充斥着她的大脑,最后傅幼溪眸色微沉,彻底黑了脸。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嗯?”

  傅幼溪慢慢挪动了一下,坐起来一些,看了一眼医生又可怜又同情的看了宴怀瑾一眼。

  苦口婆心道:“那方面的病,要尽早治疗。”

  眼见着宴怀瑾面色微沉,傅幼溪神色认真,问:“医生,他这个年纪没有**,是不是不太正常?”

  医生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您别不说话啊,难道是病入膏肓······”

  没等她说完,就对上了宴怀瑾扫过来的一记厉色,是警告。

  傅幼溪缩了缩脖子,嘟囔:“这还不是为你好。”

  “我是不是得说句,谢谢你?”

  “不客气!”

  沈昕儿端着一碗姜汤在门边站了许久,她有些唯弱的看着屋里的人,像一张纸,单薄的似乎一碰就会碎了一般,乖巧的让人怜爱。

  “宴哥哥,我看今晚下着雪,怕小溪妹妹冻着了,所以煮了一碗姜汤来。”她声音轻柔,不敢大声,一双小手紧紧的捏着盘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傅幼溪不喜欢这种感觉。

  住在宴家的是她,一气而走的是自己,沈昕儿这模样就像她是个洪水猛兽。

  “放这吧。”宴怀瑾语气平淡。

  沈昕儿把姜汤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见宴怀瑾一直在给傅幼溪揉脚才试探的开口:“不如,我喂小溪吧,姜汤凉了就不好了。”

  “嗯。”宴怀瑾专注着手心,女人的脚趾冰凉,他拧着眉头又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些。

  沈昕儿端着姜汤,坐在床边,墨色长发温婉的散落在肩膀上:“溪溪,喝点吧,我亲自给你煮的。”

  溪溪?

  叫的这么亲!

  她怕是忘了,当初是怎么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求宴怀瑾收留她,然后把自己挤出去的。

  要不是她,现在住在这里的就是傅幼溪。


傅幼溪刚想张口,姜汤就以一个完美的弧度从她的脖颈处悉数撒了进去。

溅了她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沈昕儿红了眼,慌张的抽出了旁边的纸巾哭了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擦拭着被褥还有傅幼溪身上的汁水,委屈又胆怯的看了宴怀瑾一眼:“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手,我的手抖的厉害,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沈昕儿退在身后,一双手紧了又紧,就连哭,她都不敢大声。

要不是傅幼溪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还真的要被她这么一番动情“演出”给骗了。

“溪溪,昕儿前段时间伤了手。”

“所以?”傅幼溪眉头一挑,胡乱的揉着纸巾对着自己的脸擦了一把,转手一把丢进垃圾桶里。

“你心疼了?这么护着她?我说什么了?”

连连三问,傅幼溪看着沈昕儿那副模样越加毛躁!

“是我的错,对不起小溪妹妹,请你原谅我。”沈昕儿浑身都在抽搐着,她站在宴怀瑾身后,委屈的像个孩子需要宴怀瑾的庇护。

“溪溪……”

“你别说了,我都懂。”

傅幼溪拿起手机,迅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宴家宅邸,来接我。”

一气呵成,不到一分钟。

“医生让你休息。”

“我回家一样可以休息,不行吗?”

草,一种植物。

难不成要她留在这看他们‘夫妻’情深?

“奶奶生日要到了,她希望你能参加。”宴怀瑾睫毛轻颤,低声说。

“这就是你今天来见我的目的?”

她就说,隔了半年,这男人今天跟抽了一样,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会去,毕竟奶奶是奶奶,你是你。”

一句话,就彻底把宴怀瑾和她隔绝开。

婉姐来接她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她在宴怀瑾眼皮子底下,扶起傅幼溪给她穿了一件加厚的羽绒外套,连连道谢。

“宴总,今晚多亏您照顾,您辛苦了。”

“他辛苦什么?我看了一场戏才是真的辛苦!”傅幼溪白了一眼,瘸着腿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临走前,她还不忘回头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祝你们长长久久!”

“还有,沈小姐,看顾好你的男人,请他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

一周后。

入夜的云盛庄园灯火阑珊,一辆辆限定豪车缓缓驶入。

傅幼溪挽着许云舟的手缓缓从银色的兰博基尼里走了出来。

偌大的鸽血红宝石挂在在胸前,被细碎的钻石包裹着,红色的短礼服将她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皙。

尤其是那双腿,纤瘦笔直,配上一双限定的细高跟,不要太迷人。

“溪姐,我们这样真的好么?”

许云舟穿着一件深色的礼服,耳边那颗蓝宝石耳钉闪烁着,格外亮眼。他笑的面不改色,犹如京圈贵公子,实则心里,早已是云海泛滥。

“怕什么?有我在呢。”看出他的惶恐,傅幼溪昂首,撩开头发,故意把裙子往上拉了拉,气势瞬间一米八!

许家是有名的珠宝商,原本他是该继承家业的,奈何,许云舟不顾家族反对进了娱乐圈,这些年倒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傅幼溪传闻中的小男友兼CP就是他了。可即便如此,在京都参加这种宴会,许家也是不够格的。

  许云舟倒吸一口冷气。

  傅幼溪挽着他,一双薄红的唇在他耳边小声提醒:“许云舟,给我振作点!今晚你可撑着我的脸面呢。”

  她答应了许云舟,只要愿意帮这个忙,下部戏就让他给自己当男主。

  就凭他们俩这娱乐圈的地位,话题的热度,想不火都难。

  许家早就给这位独苗下达过‘通令’了,最多半年,如果还挤不成一线,就乖乖回家继承家业。

  想到这,许云舟深呼一口气。

  他定了定神,才铁了心的和傅幼溪齐步迈进山庄,开始今日的“征程”。

  这一幕,刚好被门外的记者拍了下来。

  石锤!

  还说他们没什么?要不是有关系傅小姐能带着他来参加这样的宴会?

  门外记者炸开了锅,顿时喧闹一片。

  宴会大厅,偌大的水晶灯将这里照的犹如白昼,红酒的香味席卷而来,漫绕在这些人的笑语之中。

  正位上坐着的老人,带着一套价值千金的翡翠首饰,七十有余的年纪依然眸色清明,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很。

  傅幼溪嘴巴甜,提着小裙子就跑了过去。

  “奶奶!”

  这一声,简直是叫进了她的心尖儿。

  面对众人宴奶奶原本只是淡笑附和,看见傅幼溪的霎那嘴角瞬间溢开了花,乐呵呵的就张开了手,迎住了她的宝贝小心肝。

  “溪溪,我的好孩子,快到奶奶怀里,奶奶可想你了。”

  这一年的时间,宴奶奶都在国外养病,借着生宴才回来。看见傅幼溪又漂亮了许多,自己对这个孙媳妇就更加满意了。

  “哎?瑾儿怎么没和你一起来?”老太太敏锐的察觉到了傅幼溪身后站着的男人,面色一变:“他是谁?”

  她的宝贝孙子被人撬墙角了?

  傅幼溪可是她看到大的孩子,在她还没成年的时候,老太太就已经动了这方面的心思,这次回来,也是想顺便和傅家提一提婚事。

  可眼下······

  许云舟喉头一紧,硬着头皮上前,赔笑:“宴奶奶好,我叫许云舟,是傅小姐的——”

  “男朋友!”

  这三个字一出,老太太震惊的往后一仰,差点背过去。

  她指着许云舟一字一句的问:“你,你是我们小溪谁?”

  许云舟额头溢出一丝细汗,整个人一双手都在哆嗦着。

  这要是承认了,岂不就是被傅家针对了?这老太太的模样,显然是对他的身份不满意啊。

  傅幼溪啊傅幼溪,你到底和傅家是什么关系?

  也就是他单纯好骗,才会被诓过来!

  “傅总,沈小姐到——”

  侍从通报,许云舟这才松了一口气。

  宴怀瑾从不远处慢慢走近,身边的女孩子笑的温婉。

  沈昕儿穿着一身奶杏色的连衣裙,一朵洁白的百合花绾在发髻上,一颦一笑都如同画里走出来一般,将‘大家闺秀’这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与傅幼溪的张扬形成了分明的对比。

  “奶奶。”宴怀瑾唤了一句,目色便落在了傅幼溪的红裙上。


  傅幼溪挑眉,看着宴怀瑾手腕上那女人白皙的手,二话不说又把裙子往上提了提。宾客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可看见女人曼妙的身姿还是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贪婪。

  宴怀瑾眸色微沉,语气里带着命令:“放下来。”

  “我为什么听你的?如果是我家honey的话,也许我会考虑一下。”

  Honey?

  目光落在许云舟身上,宴怀瑾彻底寒了脸。

  许云舟,傅幼溪上部戏的CP。

  宴怀瑾叫人调查过他的身世背景。没想到傅幼溪还是把他带来了。

  气氛,瞬间尴尬了下来。

  沈昕儿看了宴怀瑾一眼,得到男人准许才端着一个小盒子乖巧的走上前。

  “奶奶好,我听阿瑾说你喜欢翡翠,这是我爸爸生前一直收藏的翡翠戒指,希望奶奶喜欢,长寿健康。”

  阿瑾?

  傅幼溪饶有兴味的笑了起来,张口就来:“还是XSS最懂奶奶的喜好!”

  小,SS?

  宴怀瑾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双手紧了又紧,盯着傅幼溪看了良久。

  老太太顿时就坐不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她又是谁!”

  傅奶娘指着沈昕儿一字一句的问道。

  “奶奶,我和你提过的,这便是沈先生家的独女,沈昕儿。”宴怀瑾说的从容,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目光落在傅幼溪身上时,才会隐约有些动容。

  沈家对她的宝贝孙子有救命之恩,自己不是不知道,可当初也给了沈昕儿一大笔钱作安排了,甚至还要送她出过留学以后去傅氏工作。

  怎么,还留在瑾儿身边?

  老太太沉着脸,一双阅历颇深的眸子不紧不慢的扫在这四人身上。

  宴会还在继续。

  宴奶奶最后瞪了宴怀瑾一眼:“回去,你慢慢和我解释!”

  “是。”

  傅幼溪的心,瞬间就敞快了,饶是宴怀瑾天不怕地不怕,也得在宴奶奶面前乖乖就范。

  今晚,可有的热闹了。

  她歪头,明媚的眸子满是星光,心里盘算着奶奶今晚是让宴怀瑾跪着呢还是趴着呢?

  傅幼溪觉得有趣,自己绕到了甜品区。

  她端着餐盘,看着面前的提拉米苏随意的挑了些。

  “妹妹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沈昕儿跟在傅幼溪的身边声音很轻,笑的温婉。

  傅幼溪干脆放下了手里的盘子,一只手慵懒的撑在甜品台上,笑的风情万种:“上次,真是谢谢姐姐的姜汤了。”

  “小溪妹妹不会还在生气吧?之前我伤了手,真的是无心的。”沈昕儿看着她,真诚无比,就在傅幼溪险些就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的时候,女人唇齿轻启。

  “你走后,阿瑾还特意请了一个骨科的医生又为我检查了一遍,我说了没关系,他啊,不放心。”沈昕儿说着面色一红,觉得时机成熟又开口。

  “爸爸走后我一直留在阿瑾身边,说起来我与他也算是两家默许,旁人是比不得的。”

  这句‘旁人’分外扎耳,傅幼溪挑眉,眸底带着一丝戏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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