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傅幼溪李星然《居心不良》讲的是傅幼溪很出息的把自己名义上的小叔叔睡了,之后两人不欢而散再次见面已是半年后的事——宴怀瑾:"跟我回家"傅幼溪:"小叔叔带我回去,不担心后院起火吗?"宴怀瑾:"我的"后院"不就在这儿吗,嗯?"
第1章
精彩节选
“女神傅幼溪领奖当晚跌下颁礼台!”
“傅家千金傅幼溪摔倒,是蓄谋已久还是意外?”
“论女星博眼球的108种方式!”
盯着快速上升的热搜,女人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气压顿时低的厉害。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都已经要下台了你是怎么摔倒的?”
话落,婉姐连连打了几个电话要求撤下热搜,并联系团队立即公关。
婉姐是圈内知名的第一王牌经纪人,傅幼溪这么有天赋一炮而红的女演员,她混圈二十年也是头一次遇到。
今晚参加颁奖典礼的几乎是大牌云集,圈内一线大咖和导演都在,还有许多富家金贵,可以说是集结了整个京都最有头有脸的人。
谁都没想到,下台的时候傅幼溪居然从侧面跌了下去!
可傅幼溪起身,朝着另一边休息室走了过去,门被她利落的推了开。
屋内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瞬间闭了嘴,齐刷刷的看着她。
“这不是傅前辈么,您不好好休息怎么来我们这边了?”李星然说着,捂嘴笑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短裙,让傅幼溪作呕的厉害。
李星然出道的晚,二十八的人了,还这么装嫩,非要营销少女路线。
“这里是二线演员休息的地方,经不起您的贵脚,况且——”
一句话还没说完,傅幼溪抬手就是一巴掌,动作快准狠,完全没留情面。
“啪”的一声响,整个休息室都怔住了,一些没有背景的女星吓得不轻,连忙退了出去,谁都不敢淌这趟浑水。
“是你推的我。”
傅幼溪说的淡然,她薄红的唇角微挑:“当时我身边只有你,李星然,你我之间就不用卖弄了,还是说,你要告诉我,是我自己摔下去的与你无关?”
从她第一次从这女人手里抢走新晋奖的时候,李星然就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背后里不知道造谣了她多少次。
不是说她跟了老男人就是说她勾引未成年男团。
手里的资源都是跟导演睡来的。
她堂堂傅家千金要这些还需要求人?
不过是顺风顺水,老天追着赏饭罢了。
傅幼溪眸色里却露着恨意抓过李星然的手,把她推在了地上,声音寒凉的犹如浸了水:“好玩么?”
“你,你竟然敢推我?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傅幼溪走近,高跟鞋不偏不倚的踩在了她的手心上,狠狠的落了脚。
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响彻整个长廊,引得其他人连连朝这边巡视着。
婉姐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手机顺势掉落,她站在门前迟迟挪不开脚看着屋内小女人的张扬。
门外,一些记者听到动静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婉姐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反手就把门死死的关了起来,央求着:“溪溪,淡定,淡定,这事我们慢慢处理。”
“慢?”女人笑的温婉,却让人背后猛地一阵发毛:“可我不想等怎么办?”
完了,事闹大的话,好好的一张巨星王牌可就砸在她手里了。
婉姐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咚咚咚”
门突然响了,极有规律,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催促感。
李星然像看到救星一般猛地挣脱开,哭哭啼啼的冲了过去,猛地开门霎那,倒吸一口凉气。
“傅幼溪,在里面么?”
宴怀瑾沉着脸,开口吐息如兰。
“在。”李星然结巴了一下,盯着男人俊美如画的容颜一不小心就出了神,回味过来的时候,男人就已经大步垮了进去。
他看起来有些熟悉,可李星然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受伤了?”
宴怀瑾今日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有些正式。
在休息室的灯光下,皮肤显得更加冷白,他身姿笔挺的站在那,俊逸的眉头紧紧的盯着女人,最后彻底寒了脸。
他刚开完会拿到手机,就看到小姑娘摔下台的热搜,拿到定位直接赶了过来。
傅幼溪的小腿红肿一片,躲开男人的目光,答非所问,“真是冤家路窄。”
她没想过来的人会是宴怀瑾,距离上一次把她把这个名义上的XSS睡了后,两人接着不欢而散,已经过去半年了。现在突然出现为了什么?
脑海中快速闪过那晚一地的衣裙和满室的旖旎,还有她娇软的声音重复的喊着:“阿瑾”
该死!她的脸瞬间不争气的红了……
傅幼溪回神,迅速的绕过他把目光落在了正要逃的李星然身上。
几步上前,抬腿,猛地一踹又把门关了起来。
“傅幼溪,你有完没完!”
“这就怕了?你推我的时候不是挺带感?我活这么大还从没想过会一摔成名挤上热搜。”
“那是你自己不小心!”李星然气到撕心裂肺,吼完还有霎那的心虚,她疯狂的摇晃着门锁想要冲出去,可那门早就被傅幼溪锁死了。
“怎么回事?”
主办方收到消息就带人赶了过来,负责人连连敲了几次都没人回应,只能听见李星然的哭喊,没办法,只能派个彪形壮汉把门锁踹了开。
“轰”的一声响。
屋内,宴怀瑾端庄矜持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撑着明朗坚毅的下巴。
傅幼溪手心通红,她不耐的甩甩手,一记厉色看向了门口站着的负责人。
他浑身一阵发毛,又求救般的看了婉姐一眼。
婉姐站在那,早就已经不敢说话了,她嘴角抽搐着,满心想的都是明天的热搜又会是什么模样。
微博会不会瘫痪?
解决不了这个麻烦又怎么和公司还有傅家交代。
她奋斗了半生的事业就要砸在这个小祖宗身上了,还有……
婉姐看着宴怀瑾,倒吸一口凉气。
傅幼溪从没告诉过自己,她还和宴家的人有交情。
京都,宴家敢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族谱依次往上,听说还是皇族的人,当真是贵亲,其家族涉及的产业光是新闻知晓的,不下于数十家。
是一个跺跺脚,都能让京都为之大变天的男人。
所以这个男人是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谁敢得罪呢?
“宴,宴总,您怎么在这?”负责人笑的比哭还难看,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要不,您去办公室坐?”
“就在这。”
宴怀瑾说的干净利落,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双腿交叠犹如王者让人望而却步。
李星然抓住机会,连忙朝着负责人扑了过来,跪在他的身边哭的委屈:“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傅幼溪仗着自己比我火,就敢对我动手!”
比起李星然,傅幼溪淡定了不少,她摆弄着小手,偷偷看了一眼男人的衣角,百无聊赖的坐在水晶桌子上,一双小脚晃悠着,勾人心魄。
休息室,静的让人胆寒,良久,还是宴怀瑾先开口。
“撤资。”
负责人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这可是他们领导亲自上门求了又求才换来的与宴家合作。
“您,您听我解释,这次是个意外,我们节目组一定会调查清楚。宴,宴总,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次吧,我,我当真是担不起您的重怒啊。”
他说着,就差跪下了。
宴家资源一旦撤走,他这辈子就都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我家小姑娘受伤了。”
“给你两条路。一,我会撤走宴家的全部投资且永不合作,二,封杀。”
最后二字,犹如刀钻一样,充斥在李星然耳朵里。
这男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第一卫视的负责人都这么给他脸面?
还要封杀自己?
她捏着拳头一把推开记者,寻了一个小角落哭哭啼啼的打了一个电话。
“李哥,我在节目组被人欺负了,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十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却有些油腻的男人真的出现了。
李家是京都新兴之秀,主要是做海外生意的,刚来到这里就被李星然巴结了上。她小鸟依人的来到李哥身边,哭的委屈。
看着女人红肿的脸,他当即就不愿意了。
“什么人,这么猖狂,你带我去见见,这事没完!”
直到看见宴怀瑾坐在那,李哥才完全怔了住,大气不敢喘。
“李哥,就是她,就是这个贱女人打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李星然拉低胸口的衣领,哭的动容,一双媚眼时不时的望着男人,可谓含情脉,令人恶心!
傅幼溪不屑的白了一眼。
“宴,宴总。”
宴怀瑾压根没搭理他,而是心疼的看着女人的手:“打疼了?”
“一点。”傅幼溪昂着脑袋,倔强的不行。
宴怀瑾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听见了?”这话,是对那位李哥说的。
饶是他再蠢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立马甩开了李星然的手,讨好上前:“您别误会,我不知道傅小姐是您的人。”
眼见着来帮自己的男人,临阵倒戈,李星然更是无助,心也跟着颤了起来。
那男人,到底是谁!
“李星然,给傅小姐认错!”
“李哥,我——”
“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圈子混,认错!”
该死的,别连累他才好。得罪了傅家,他们李家连夜就要扫地出门,滚出京都。
“对不起!”李星然咬咬牙,心里根本不甘心。
“跪下。”
“嗯?”
“我要你跪下认错,怎么,拉不下脸么?”
李星然眸子猩红,她看了李哥一眼,见他真的不愿再帮自己才怯怯的哭了出来,一双膝盖抵在了地上,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就软了下去。
“是我错了,对不起。”
“这才是道歉该有的态度!”傅幼溪心里舒坦了,小腿一撩就要从桌子上跳下来。
奈何摔伤的地方愈加红肿,她心里倒是爽了,脚尖碰地的霎那就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朝下摔了下来。
宴怀瑾几乎一刻都没停,瞬间就大步上前,从腰间搂住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闹剧终于结束,男人将她带了出来。
黑色的迈巴赫静静的停在那,在路灯下显得低沉稳重。
“宴怀瑾,你要抱我多久?”
“借机占我便宜?”
“明天,热搜又会多一条【宴总包养娱乐圈少女】”
女孩在他怀里扑腾着,宴怀瑾眉头微拧停了下来:“今晚的消息,一条也发不出去。”
他出双倍价钱把明天的热搜全买了下来。
高定的黑色皮鞋踏在地面上,踩下一个清晰的脚印。雪花偏僻打在二人身上,暮色下,他的眸色深不见底。
不远处的司机见状,连忙撑着一把黑色的商务伞赶了过来,不偏不倚,完全挡在了傅幼溪身上。
车内,暖气开的充足。
傅幼溪耷拉着腿,靠在车上嗓音慵懒又迷离:“送我去市中心的别墅区就行,婉姐会安排的。”
“回家。”宴怀瑾的声音不容质疑,他轻轻抬起傅幼溪的脚,放进了自己怀里,将她往身边带了带。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这两个字,犹如傅幼溪心尖最大的抵触:“我回去?您家里那位怎么办?”
宴怀瑾突然顿住声音不急不缓。
“记者都知道你受伤,医院不适合修养,家里有医生。”
傅幼溪瞬间就有些毛躁了,她猛地抽回脚,没给男人留丝毫的情面。
“宴怀瑾,我受伤和你有关系么?您的心这么宽?家里有一个还能管到我这来?”
话落,宴怀瑾瞬间一个大力把她拉近了自己怀里,四目相对。
男人的眸里早已燃了火,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能悉数把她燃个干净,却生生克制了住。
“听话!”他说的极重,却舍不得大声。
傅幼溪觉得好笑,她双手交叉靠在车里,盯着宴怀瑾那张完美到放眼整个娱乐圈都能让人心悦诚服的脸。
要不是傅宴两家是世交,再加上他长得帅,她连他是小叔叔都不想承认!
想到这,她出口的话瞬间成了调侃。
“你多大了?”
“溪溪嫌我老了,是么?”
前些日子,她可没有消停半分,新拍的剧刚开播就和男主捆绑了CP,虽然说不是她的意思,但在宴怀瑾眼里,傅幼溪早已不是当初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了。
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微妙变化,傅幼溪抬手,玩绕起了宴怀瑾的领带,像只小猫一样慢慢靠近。
抬首,目光皎洁的看着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
“我的意思是,别忍着,你这个年纪,正是火气大的时候。”
“憋着,才容易老。”
傅幼溪咬定了宴怀瑾舍不得动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自从那夜之后,只要见到宴怀瑾动怒,她就有一种痛快。
女人笑的明媚,她摇晃着脚慵懒的靠在车垫里,本就消瘦的肩膀被紧紧包裹,女人的胸身显得更加精致,在这昏暗的车内,像是明珠,晃得人睁不开眼。
半小时后,到了宴家在城中的郊区别墅。
这里往上五代,曾是王爷的府邸,后来宴氏改建,才成了现在的中式住宅区。
车子一路绕过后花园,来到正门口。
沈昕儿已经在那等着了。
她穿着一件奢定的白色衣裙,有些单薄,头发零散在背后,娇柔的似乎风轻轻一吹,就能倒下去。
“宴哥哥,你回来了。”
这女人,无父无母,父亲也曾是宴家的合作伙伴,对宴怀瑾还有救命之恩。
沈昕儿的父亲去世之后,她就被托付给了宴怀瑾,成了传闻中会与宴怀瑾结婚的女人。
宴怀瑾看出了她的不痛快,还是旁若无人的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溪溪受伤了,在这里修养几天。”他说的清淡,抬腿,大步朝着二楼迈去。
这次,傅幼溪乖巧得很。
她的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房门打开的霎那,熟悉的木质清香扑面而来,傅幼溪瞬间红了眼。
这是宴怀瑾的味道,那是不是能意味着,他们没有同房?
“医生马上就到,这几天,你就睡在这。”
“那你呢?”
空气,静悄悄的。
偌大的屋子,只有他们二人。
“我睡在这,宴总睡哪?”她刻意提高了声音想要证明什么:“与娇妻寻欢恩爱么?”
“傅幼溪!”宴怀瑾终于还是怒了。
傅幼溪掂着脚尖,站了起来。
这张脸,从她懵懂开始,就魂牵梦绕的困了她那么多年。
傅幼溪猛然拉低了领口。
白夕又娇嫩的肌肤显露无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每一处,都是那么精致好像一件艺术品,却充满着生机。
“我早就成年了,你知道的。”
傅幼溪的声音在这夜里有种勾人的引诱,她抬手,搂上宴怀瑾的脖子,另一只手轻挑慢拨的解开男人白色衬衫上的纽扣。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知想了多久,从始至终,她都紧紧的看着这个男人不容他松动分毫,直到完美的身子靠了上去。
如大山崩塌,溃不成军。
傅幼溪明显的感受到,宴怀瑾某处的不一样,他在忍。
“溪溪。”宴怀瑾喉结滚动:“乖,听话。”
他的手,紧紧的掐陷在了肉里,溢出血迹,滴滴坠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我要是不呢?”
宴怀瑾面色难看,他深呼一口气,忽然大力的抱起了怀里不安分的女人,随之狠狠的把她丢在了床上。
就在傅幼溪以为他终于要再进一步的时候,一张偌大的被子就把她紧紧的裹了起来,完完整整,一点儿缝都没留!
“宴怀瑾,王八蛋!你要谋杀我?”
“乖一点,我去给你叫医生。”
傅幼溪像一条毛毛虫在床上暴躁的翻滚着,最后吃痛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挪出了一点缝隙才好不容易从被褥里钻了出来。
宴怀瑾早就不在了。
看着地上的血渍,她眉心微微一紧,心,也跟着寒了下来。
所以?
忍到这种程度也不愿意碰她?
他妈的,我可是当红一线!
医生进来的时候,傅幼溪正乖巧的躺在床上。
她眸色微冷,像别人欠了她八百万一样盯着面前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一双小手紧紧的拉扯着被褥,只露出一双好看的脚。
“检查伤口。”身后,宴怀瑾跟了进来,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对上傅幼溪眸子的时候,嘴角略微扬了扬。
他换了一件灰色的毛衣,看起来随意了很多,金边眼镜挂在高挺的鼻骨上,正经又斯文。
医生用冰块帮傅幼溪敷着伤口。
宴怀瑾看了一眼走近,捋起袖子将腕上低调又内敛的手表摘了下来,放在一边。直接接过医生手里的冰袋,自己坐在了床边。
“多久能好?”
“至少一个星期,傅小姐的脚踝肿胀,前期需要冰敷直到消肿,后面可以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擦一些药膏。此外,注意休息,减少活动。”医生回复。
“你听见了?”
“我聋了!”
傅幼溪无奈,宴怀瑾居然不碰她,到底是她没魅力还是宴怀瑾真的不行?
不,她貌美一枝花,整个娱乐圈比她好看的就没几个!
他难道真的有问题?
可半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明明记得男人很猛来着……难道是年纪大了?
脑袋里一旦萌生这个念头就如同一粒种子,慢慢生根发芽,最后傅幼溪看宴怀瑾的眼神都变了。
惶恐与惊讶充斥着她的大脑,最后傅幼溪眸色微沉,彻底黑了脸。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嗯?”
傅幼溪慢慢挪动了一下,坐起来一些,看了一眼医生又可怜又同情的看了宴怀瑾一眼。
苦口婆心道:“那方面的病,要尽早治疗。”
眼见着宴怀瑾面色微沉,傅幼溪神色认真,问:“医生,他这个年纪没有**,是不是不太正常?”
医生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您别不说话啊,难道是病入膏肓······”
没等她说完,就对上了宴怀瑾扫过来的一记厉色,是警告。
傅幼溪缩了缩脖子,嘟囔:“这还不是为你好。”
“我是不是得说句,谢谢你?”
“不客气!”
沈昕儿端着一碗姜汤在门边站了许久,她有些唯弱的看着屋里的人,像一张纸,单薄的似乎一碰就会碎了一般,乖巧的让人怜爱。
“宴哥哥,我看今晚下着雪,怕小溪妹妹冻着了,所以煮了一碗姜汤来。”她声音轻柔,不敢大声,一双小手紧紧的捏着盘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傅幼溪不喜欢这种感觉。
住在宴家的是她,一气而走的是自己,沈昕儿这模样就像她是个洪水猛兽。
“放这吧。”宴怀瑾语气平淡。
沈昕儿把姜汤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见宴怀瑾一直在给傅幼溪揉脚才试探的开口:“不如,我喂小溪吧,姜汤凉了就不好了。”
“嗯。”宴怀瑾专注着手心,女人的脚趾冰凉,他拧着眉头又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些。
沈昕儿端着姜汤,坐在床边,墨色长发温婉的散落在肩膀上:“溪溪,喝点吧,我亲自给你煮的。”
溪溪?
叫的这么亲!
她怕是忘了,当初是怎么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求宴怀瑾收留她,然后把自己挤出去的。
要不是她,现在住在这里的就是傅幼溪。
傅幼溪刚想张口,姜汤就以一个完美的弧度从她的脖颈处悉数撒了进去。
溅了她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沈昕儿红了眼,慌张的抽出了旁边的纸巾哭了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擦拭着被褥还有傅幼溪身上的汁水,委屈又胆怯的看了宴怀瑾一眼:“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手,我的手抖的厉害,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沈昕儿退在身后,一双手紧了又紧,就连哭,她都不敢大声。
要不是傅幼溪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还真的要被她这么一番动情“演出”给骗了。
“溪溪,昕儿前段时间伤了手。”
“所以?”傅幼溪眉头一挑,胡乱的揉着纸巾对着自己的脸擦了一把,转手一把丢进垃圾桶里。
“你心疼了?这么护着她?我说什么了?”
连连三问,傅幼溪看着沈昕儿那副模样越加毛躁!
“是我的错,对不起小溪妹妹,请你原谅我。”沈昕儿浑身都在抽搐着,她站在宴怀瑾身后,委屈的像个孩子需要宴怀瑾的庇护。
“溪溪……”
“你别说了,我都懂。”
傅幼溪拿起手机,迅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宴家宅邸,来接我。”
一气呵成,不到一分钟。
“医生让你休息。”
“我回家一样可以休息,不行吗?”
草,一种植物。
难不成要她留在这看他们‘夫妻’情深?
“奶奶生日要到了,她希望你能参加。”宴怀瑾睫毛轻颤,低声说。
“这就是你今天来见我的目的?”
她就说,隔了半年,这男人今天跟抽了一样,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会去,毕竟奶奶是奶奶,你是你。”
一句话,就彻底把宴怀瑾和她隔绝开。
婉姐来接她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她在宴怀瑾眼皮子底下,扶起傅幼溪给她穿了一件加厚的羽绒外套,连连道谢。
“宴总,今晚多亏您照顾,您辛苦了。”
“他辛苦什么?我看了一场戏才是真的辛苦!”傅幼溪白了一眼,瘸着腿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临走前,她还不忘回头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祝你们长长久久!”
“还有,沈小姐,看顾好你的男人,请他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
一周后。
入夜的云盛庄园灯火阑珊,一辆辆限定豪车缓缓驶入。
傅幼溪挽着许云舟的手缓缓从银色的兰博基尼里走了出来。
偌大的鸽血红宝石挂在在胸前,被细碎的钻石包裹着,红色的短礼服将她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皙。
尤其是那双腿,纤瘦笔直,配上一双限定的细高跟,不要太迷人。
“溪姐,我们这样真的好么?”
许云舟穿着一件深色的礼服,耳边那颗蓝宝石耳钉闪烁着,格外亮眼。他笑的面不改色,犹如京圈贵公子,实则心里,早已是云海泛滥。
“怕什么?有我在呢。”看出他的惶恐,傅幼溪昂首,撩开头发,故意把裙子往上拉了拉,气势瞬间一米八!
许家是有名的珠宝商,原本他是该继承家业的,奈何,许云舟不顾家族反对进了娱乐圈,这些年倒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傅幼溪传闻中的小男友兼CP就是他了。可即便如此,在京都参加这种宴会,许家也是不够格的。
许云舟倒吸一口冷气。
傅幼溪挽着他,一双薄红的唇在他耳边小声提醒:“许云舟,给我振作点!今晚你可撑着我的脸面呢。”
她答应了许云舟,只要愿意帮这个忙,下部戏就让他给自己当男主。
就凭他们俩这娱乐圈的地位,话题的热度,想不火都难。
许家早就给这位独苗下达过‘通令’了,最多半年,如果还挤不成一线,就乖乖回家继承家业。
想到这,许云舟深呼一口气。
他定了定神,才铁了心的和傅幼溪齐步迈进山庄,开始今日的“征程”。
这一幕,刚好被门外的记者拍了下来。
石锤!
还说他们没什么?要不是有关系傅小姐能带着他来参加这样的宴会?
门外记者炸开了锅,顿时喧闹一片。
宴会大厅,偌大的水晶灯将这里照的犹如白昼,红酒的香味席卷而来,漫绕在这些人的笑语之中。
正位上坐着的老人,带着一套价值千金的翡翠首饰,七十有余的年纪依然眸色清明,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很。
傅幼溪嘴巴甜,提着小裙子就跑了过去。
“奶奶!”
这一声,简直是叫进了她的心尖儿。
面对众人宴奶奶原本只是淡笑附和,看见傅幼溪的霎那嘴角瞬间溢开了花,乐呵呵的就张开了手,迎住了她的宝贝小心肝。
“溪溪,我的好孩子,快到奶奶怀里,奶奶可想你了。”
这一年的时间,宴奶奶都在国外养病,借着生宴才回来。看见傅幼溪又漂亮了许多,自己对这个孙媳妇就更加满意了。
“哎?瑾儿怎么没和你一起来?”老太太敏锐的察觉到了傅幼溪身后站着的男人,面色一变:“他是谁?”
她的宝贝孙子被人撬墙角了?
傅幼溪可是她看到大的孩子,在她还没成年的时候,老太太就已经动了这方面的心思,这次回来,也是想顺便和傅家提一提婚事。
可眼下······
许云舟喉头一紧,硬着头皮上前,赔笑:“宴奶奶好,我叫许云舟,是傅小姐的——”
“男朋友!”
这三个字一出,老太太震惊的往后一仰,差点背过去。
她指着许云舟一字一句的问:“你,你是我们小溪谁?”
许云舟额头溢出一丝细汗,整个人一双手都在哆嗦着。
这要是承认了,岂不就是被傅家针对了?这老太太的模样,显然是对他的身份不满意啊。
傅幼溪啊傅幼溪,你到底和傅家是什么关系?
也就是他单纯好骗,才会被诓过来!
“傅总,沈小姐到——”
侍从通报,许云舟这才松了一口气。
宴怀瑾从不远处慢慢走近,身边的女孩子笑的温婉。
沈昕儿穿着一身奶杏色的连衣裙,一朵洁白的百合花绾在发髻上,一颦一笑都如同画里走出来一般,将‘大家闺秀’这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与傅幼溪的张扬形成了分明的对比。
“奶奶。”宴怀瑾唤了一句,目色便落在了傅幼溪的红裙上。
傅幼溪挑眉,看着宴怀瑾手腕上那女人白皙的手,二话不说又把裙子往上提了提。宾客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可看见女人曼妙的身姿还是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贪婪。
宴怀瑾眸色微沉,语气里带着命令:“放下来。”
“我为什么听你的?如果是我家honey的话,也许我会考虑一下。”
Honey?
目光落在许云舟身上,宴怀瑾彻底寒了脸。
许云舟,傅幼溪上部戏的CP。
宴怀瑾叫人调查过他的身世背景。没想到傅幼溪还是把他带来了。
气氛,瞬间尴尬了下来。
沈昕儿看了宴怀瑾一眼,得到男人准许才端着一个小盒子乖巧的走上前。
“奶奶好,我听阿瑾说你喜欢翡翠,这是我爸爸生前一直收藏的翡翠戒指,希望奶奶喜欢,长寿健康。”
阿瑾?
傅幼溪饶有兴味的笑了起来,张口就来:“还是XSS最懂奶奶的喜好!”
小,SS?
宴怀瑾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双手紧了又紧,盯着傅幼溪看了良久。
老太太顿时就坐不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她又是谁!”
傅奶娘指着沈昕儿一字一句的问道。
“奶奶,我和你提过的,这便是沈先生家的独女,沈昕儿。”宴怀瑾说的从容,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目光落在傅幼溪身上时,才会隐约有些动容。
沈家对她的宝贝孙子有救命之恩,自己不是不知道,可当初也给了沈昕儿一大笔钱作安排了,甚至还要送她出过留学以后去傅氏工作。
怎么,还留在瑾儿身边?
老太太沉着脸,一双阅历颇深的眸子不紧不慢的扫在这四人身上。
宴会还在继续。
宴奶奶最后瞪了宴怀瑾一眼:“回去,你慢慢和我解释!”
“是。”
傅幼溪的心,瞬间就敞快了,饶是宴怀瑾天不怕地不怕,也得在宴奶奶面前乖乖就范。
今晚,可有的热闹了。
她歪头,明媚的眸子满是星光,心里盘算着奶奶今晚是让宴怀瑾跪着呢还是趴着呢?
傅幼溪觉得有趣,自己绕到了甜品区。
她端着餐盘,看着面前的提拉米苏随意的挑了些。
“妹妹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沈昕儿跟在傅幼溪的身边声音很轻,笑的温婉。
傅幼溪干脆放下了手里的盘子,一只手慵懒的撑在甜品台上,笑的风情万种:“上次,真是谢谢姐姐的姜汤了。”
“小溪妹妹不会还在生气吧?之前我伤了手,真的是无心的。”沈昕儿看着她,真诚无比,就在傅幼溪险些就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的时候,女人唇齿轻启。
“你走后,阿瑾还特意请了一个骨科的医生又为我检查了一遍,我说了没关系,他啊,不放心。”沈昕儿说着面色一红,觉得时机成熟又开口。
“爸爸走后我一直留在阿瑾身边,说起来我与他也算是两家默许,旁人是比不得的。”
这句‘旁人’分外扎耳,傅幼溪挑眉,眸底带着一丝戏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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