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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许你以偏爱

宫小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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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黎南度邬欢   更新: 2022-08-31 13:2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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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黎南度邬欢《唯许你以偏爱》讲的是因为爱他,所以狠狠的推开他,一别就是五年 因为爱她,所以恨她的离开,囚在身边狠狠的折磨 如果,时间可以挽回……

第1章

精彩节选


  夜,已深。

  窗外,万家灯火,窗内,漆黑寂静。

  我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房门。

  期待那个人打开它,又害怕他打开它。

  不知过了多久,咔嚓一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紧接着房间内灯光明亮。

  让久居黑暗的我,眼睛一阵刺痛,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你回来了。”

  “……嗯。”

  在外奔波了一天,一身酒味一脸疲惫的黎南度看见我在客厅有些意外,怔了一下,然后迅速收起了疲惫换上我熟悉的温柔:“邬欢,怎么还没睡?”

  看着他关切的黑眸,我在黑暗里用了几个小时鼓起的勇气瞬间有些溃不成军。

  可,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那张让我容易动摇的脸,也不敢与他再多说话,决定直奔主题。

  “我们离婚吧!”说着,我将茶几上的文件直接塞到他手上。

  客厅内忽然沉寂了下来,只有他忽然变得沉重的呼吸声。许久,他不敢置信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为什么?”

  我似乎在他的声音里听到了心碎。

  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已经不自觉的掐进掌心,但痛不及心中万一。

  可我还是不敢去看他的脸,我怕看见他的伤心,而心软。

  我强迫自己冷下了声音。

  “因为我不想再跟着你过苦日子了。你看你现在快破产了,什么都给不了我了,别说给我买好看的包包和漂亮的衣服,就连我们住的这栋房子都快要被银行收走了……重点是我发现自己已经不爱你了。”

  果然,不看着他,这些话说起来更容易了些。

  “你骗我!你以前跟着我过过更苦的日子。”

  他突然擒住了我的肩膀,我克制不住的想看他,再看一眼,就一眼。

  可抬头,看到他因我残忍的话而像个受伤的野兽似的悲鸣,我心中抽疼,连忙又低下头,忍住牙齿的打颤:“你,你都说了那是以前。我现在习惯了阔太太的生活,所以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陪你共苦共难了。”

  握住我肩膀的手突然松了。

  “砰”

  他把离婚协议书摔在茶几上,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他,“看着我,再说一次你不爱我了我就信!”

  相爱七年,结婚三年。

  他深知我的弱点在哪,他知道我没办法对着他的眼睛说出不爱他,最起码过去的七年里无论怎么吵架闹分手都不曾。

  可这次不同以往,我弯了弯唇角,直直望着他那双我无数次沦陷的黑眸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不,爱,你,了!”

  只是两侧攥紧的双拳中,尖锐的指甲又深陷掌心。

  他眼里遽然起了风暴,一把把我推到在沙发上,失控的朝我吼道:“邬欢!你骗我!”

  我想张口却被他猛然堵住未出口的话,用嘴。

  只是这次不带一丝温情,而是他痛到极致的报复。

  一股腥甜,在唇齿间蔓延。

  似乎还有眼泪的咸涩味,不知道来自于他还是我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都忘记了呼吸。

  在我即将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松开我,他看着我大口的呼着气,只一眼,他再次低头,我扭头躲开他的吻,却没想到他径直咬上了我的肩膀。

  我咬紧牙关,没挣扎。

  他从我肩膀上抬起头,一双已经如墨的黑瞳注视着我,拉起我的手放到他心口的位置:“痛吗?可我这里更痛。”


  我闭上眼,不敢看他。

  怕我原本就不够坚定的意志彻底崩塌。

  大概是我的沉默更加激怒了他,他的动作越发粗鲁。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承受着。

  如果这么对我能让他稍微好受点,那么我愿意。

  可我的不挣扎不反抗也不叫喊,只是更让他愤怒。

  “说你爱我,不会离开我。”

  我艰难的摇摇头,死死的咬住唇,哪怕嘴里早就布满了血腥味。

  我怕我一松口,就会妥协。

  直到最后一刻,他都在哀求我

  “别离开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只能闭上眼睛,扭过头不去看他。

  直到,我听到他平静的呼吸声。

  我知道,他太累了,却连澡都没洗就睡着了,累的。

  投资被合伙人骗,好不容易刚有所成的公司如今濒临破产。

  他每天都辛苦的在外面奔波应酬想方设法却依旧找不到贷款。

  我终于敢睁开眼,痴迷的看着这张爱了七年的脸,满心不舍。

  但是,我却不得不离开。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悄悄的起身,穿好衣服。

  轻轻的把两份已经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他的床头。

  最后在他唇上轻轻的吻了下,在他耳边低声告别:“我爱你,但是,再见!”

  然后毅然决然的拉开门离开。

  吴子恒已经在楼下等着我,我上了他的车直奔机场。

  要过安检的时候我无意间回头,在人群里看见了匆忙狼狈,在四处张望的黎南度。

  我不由有些呆愣。

  黎南度像是感受到了我目光,迅速朝我看过来。

  我连忙把胳膊挎到身旁男人的臂弯里,头也枕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亲密状。

  身旁的吴子恒,很诧异我的举动,随后扭头往后看了一眼,了然道:“你为他做这么多,他却毫不知情,值得吗?”

  我冷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与你无关!你只需要把承诺给我的那笔钱打到我给你的账号上就行。”

  通过安检,我松开了男人的手,再回头,人群里已经没有了黎南度的踪迹。

  眼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掉了下来。


  五年后,

  五星级酒店,前台。

  我浑身无力的被一个老男人搂着,眼睁睁看着他在前台办完入住手续。

  今晚,我被逼无奈陪着老板朱大顺参加了一个他口中我不能不到的晚宴。

  结果我没想到这老男人竟然渣到在公共场合的酒水里给我下米斗。

  我拼尽全力想挣脱,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朝前台客服眨巴眼睛希望她能救我于水火中,可换来的却是她不屑的嘲讽,显然她把我当成那种特殊行业的女人了。

  我绝望的被朱大顺带进电梯,以为今晚真的逃不脱了。

  结果在出电梯的时候,我看见了黎南度。

  我无数次想象过再跟黎南度重逢的画面。

  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现在的场景。

  我如此狼狈,而他依旧高贵优雅。

  说不出这一刻的感受,对我来说黎南度此时不仅仅是前夫旧爱,而是宛若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我拼命的朝他眨眼示意。

  可黎南度只是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像是不认识我一样,就抬起修长的腿迈入了电梯。

  听见电梯门在我身后合上的声音,就像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泪水缓缓的顺着眼角滑落,我认命的闭上眼。

  被朱大顺拖进门,随后他将我甩到了chuang上。

  他得意的看着我,口吐秽言:“臭女人!让你在公司装高贵装清纯,现在还不是落在老子手里!”

  说完他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此刻我彻底绝望了。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了敲门声。

  我惊喜的睁开眼,望向门边,祈求来人能救我于水火之中。

  结果,意外的看见去而复返的黎南度优雅的靠在大敞的门边,曲起优雅的食指昂在门板上。

  朱大顺不满的骂骂咧咧:“谁tm这么没眼力价,敢来坏老子好事?”

  他转身看见立在门边的黎南度,见他气质尊贵身材高大,显然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虽然语气还是很不好,但是不再不干不净的吐着脏字的问:“你是谁?有事吗?”

  黎南度低头看着他,弯唇笑了笑:“你把我的妻子带到这,你说我有事没?”


  说完阔步进门,抬起腿便重重的踹了朱大顺衣角,肥胖的他顿时四仰八叉的倒在房间的地板上。

  一边呼痛,一边求饶:“不关我事啊!是这娘们主动勾.引我的!真的不关我事……”

  朱大顺一直都是个欺软怕硬,胆小如鼠的草包,所以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敢在公共场合害我。

  他推卸责任的话换来的是黎南度在他下巴上踢了更重的一脚。

  朱大顺闷哼一声,这回再也开不了口了。

  “我刚说过了,她是我妻子,你当着我的面还敢污蔑我的妻子,看来你真是活腻了!”

  朱大顺捂着嘴呜呜的叫喊,却说不出话来,鲜红从他指缝中流出,想来黎南度不是踢掉了他的牙,就是让他咬到了舌头。

  黎南度不耐烦的又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脚,“你对她做了什么?说?”

  “……给她喝,喝了点东西。”眼看黎南度又抬起脚,朱大顺苦着脸捂着嘴,加快了语速:“是一种朋友私下研制的药。开始会让她浑身无力但是意识清醒,但是再过一会就……”

  看了眼黎南度,肥胖的身子往后缩了缩,似乎因为惧怕黎南度有点不敢说出口。

  黎南度眯了眼,“嗯?”

  朱大顺抱着头闭上眼,认命的喊到:“一会如果没有男人解药……她就一直会陷入那种状态,直到被内火烧死。”

  大声喊完,怕再次被打的朱大顺,哭着求饶起来,“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

  我听见朱大顺的话更是恨极了这个男人,我平日里工作勤勤恳恳,他竟然如此害我。

  黎南度冷冰冰的脸上也隐约有了一抹怒色,见朱大顺这副恶心的模样,不耐烦道:“滚!”

  朱大顺如释重负,连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

  黎南度在朱大顺走后勾起脚把房门关上。

  知道自己的安全得到了保障之后,我开始忐忑起来。

  五年了……

  五年后初相见,竟然是这样的情景,让我有些难堪,有些庆幸。

  良久,房间内寂静无声,诧异的看去,他的脸上没有五年前的深情款款,是一脸我陌生的冷冰冰。

  我心中一涩,看着站在床头俯视我的他,还是感激的开口:“谢谢你,救了我!”

  听见我的话,他薄削的唇微勾,唇角畔绽开嘲讽的笑:“还好,你不是怪我多管闲事!”

  我愣了下,明白了他的话后心里像突然**了一把锋利匕首,尖锐的痛了起来。

  “邬欢,没想到几年不见,你为了钱竟然人/尽/可/夫了。”


  我愕然的望向他那张我爱了十二年的脸,却只在这张熟悉的脸上看见了陌生的冷漠和不屑。

  “我没有!”被最爱的男人用这么难堪的字眼形容,我终于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黎南度微眯了下眼:“你能说话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竟然能发出声音了,我尝试着动了下手脚,发现也都开始听从大脑的支配了。

  但是与此同时,一股**感从内向外开始蔓延,不一会我就觉的有些心慌的难受,浑身还说不出的燥/热。

  我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手也无意识的开始去拽自己的衣服。

  黎南度突然上前把我拉了起来,拎进浴室扔到花洒底下。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有一瞬间的舒服,可是随即还是被内心的燥/热覆盖。

  说不出来的难受,我挣扎着想要去触碰黎南度。

  黎南度微皱了下眉,用力推开我。“我嫌你月庄!”

  还残存的一点理智让我有些羞囧,也知道自己该远离他,否则只会让他更看不起自己。

  可是现在的他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就是沙漠中的绿洲。

  本能的我用力挥开他推着的的手,如同八爪鱼一般死死的缠上他。

  “邬欢,这可是你自找的,你别后悔!”

  黎南度说完就伸手,一个用力,衣衫便离我而去。

  可当我以为他会要我的时候,他却再次推开了我。

  我诧异的抬头看他,迎面却是他对准我的花洒。

  强大的水流冲击让我睁不开眼,嘴里也灌进了少许呛的我直咳嗽,我摇头晃脑挣扎着想躲开花洒,不断的咳嗽让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就在我忍受到了极限的时候,他终于将花洒从我的头上移开。

  我抹了把脸,抬头见他将花洒放回支架,我才松了口气。

  显然,我这口气松早了。

  他从脖子上抽出领带将我的双手捆/绑后挂在头顶的晾衣杆上。

  然后抬起我一条腿直直的举过我的头顶,几乎成竖着的一字型。

  “疼……南度,别这样!”双手被钳制的我,根本挣脱不开。

  我委屈的望着他,他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因为我的痛苦而心软的迹象,相反薄唇微勾,吐出让我更觉的耻辱的话:“不这样怎么洗干净你肮月庄的身体呢?”

  我咬紧唇,任眼泪顺着脸流进嘴里,有些咸有些苦,很像此刻心里的感觉。

  我闭上眼,不敢再看这张跟我记忆里完全不同的陌生的脸。

  没有什么比深爱的男人如此嫌弃的对待更让人觉的难堪的。


  “啊!”

  身/体/深/处猛然被灌入冰凉的冷水,我不由惊叫一声,下意识睁眼低下头。

  却看见黎南度将拧下莲蓬头后的水管直接埋入了我的深/处。

  我挣扎的看着他一脸冰冷的脸,哭着质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闻言只是对着嘲讽的笑了笑,“不是说过了么,我嫌你月庄!”

  “放开我!放开我!”我激烈的挣扎着,哭叫着,再也受不了这种屈辱。

  “好。”

  他爽快的把水管抽离,然后也把我手上的束缚解开,放开了我瞬间倒在地上,他则好整以暇的靠在墙边看着我。

  依旧一脸嘲讽。

  明明他的衣服也湿透了,明明他的发丝上也滴着水,可,他站在那依旧高贵的像个王子。

  而我蜷缩在地上,光滑的墙砖上倒映出我此刻狼狈的模样。

  我小声的呜咽着,异常的燥/热又开始席卷我所有的感官,侵蚀我刚刚恢复的理智。

  我咬破了唇试图用疼痛缓解这种难过,可巨大的yao性还是逐渐主宰了我的理智。

  “啊……”我忍不住的叫出声,连忙重新咬住唇,洁白的墙砖光洁如镜,映照出我满脸似醉红的模样。

  “帮我……”我看着黎南度,如同赌徒看见了骰子,酒鬼看见了美酒,瘾君子看见了罂/粟/花。

  黎南度并不搭理我,只是冷漠的站在那看着我痛苦的挣扎。

  终于,我屈服了,爬到他的脚边,“求你……”

  他这才低下头看着我,满脸嘲讽:“求我干什么?”

  “求你……要,我!”我闭上眼认命的说出他满意的话。

  “邬欢!你可真贝戋!”

  他说完一把抱起我,走出浴室把我扔到chuang上,同样毫不怜惜。

  不一会我感觉他覆盖住了我。

  他拍拍我的脸:“睁开眼,看清楚是谁在shang你!”

  我睁开眼茫然的看着他。

  他刚想动作又想起什么,起身在床头柜酒店准备的用品中翻出一盒T。

  “我怕碰了你,会染上不干不净的病。”

  心中又是一痛,我很想有骨气的推开他,可是我知道过不了多久,我又会没半点出息的再去哀求他。

  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忍着屈辱到底。

  我扭头不去看他,直到他沉沉的进入。

  我不由痛哼出声。

  五年的空白期,身/体/干/涩的根本难以承受此刻的他。

  尤其,没有前/戏,也让我倍受折磨。

  我紧紧的攀着他坚实的臂膀,咬牙承受他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冲/撞……


  还好,托这可怕的yao效,疼痛很快被**取代。

  我忍不住叫喊出声,甚至开始迎合他。

  黎南度自然不放过这个羞辱我的机会,凑到我的耳边,黯哑着嗓音:“邬欢!你可真贝戋,这么对你,还能流这么多水!”

  我别过头去,不想再听他伤人的话。

  从头到尾,黎南度没有吻过我,即使情到深处我想去吻他,也被他躲开了。

  我知道如他所说,他嫌我月庄。

  数次之后,yao效才终于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疲惫不堪的我,却很清醒。

  我坐起身,也许只有睡着的这一刻,他才和五年前一样,是我熟悉的样子。

  我贪恋的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尽管我知道他早已经不属于我了。

  没有勇气再面对醒来后的他,所以我决定在他醒来之前离开。

  我的衣服显然已经没法穿了,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套在身上,强忍着不适,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

  看见邻居郭姐家灯还亮着,我连忙换下衣服就跑去敲门。

  我歉意的看着打着呵欠来给我开门的郭姐,“郭姐,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回来晚了。很抱歉,让你这么晚还等我。”

  郭姐摇摇头,温和的对我笑笑:“我没事。倒是航航想你,因为你迟迟不回来折腾了半晚上,这才刚刚睡着了一会。你是带他回去还是在这将就一晚?”

  “带他回去吧,要不然一会醒了认床又开始闹。”

  郭姐经常会在我加班的时候替我照看航航,所以也知道他的毛病,点点头:“也好。”

  我跟着郭姐到客房,看着航航熟睡的童颜,我突然觉的所有的难过都平和了。

  抱起熟睡中的儿子,跟郭姐打了个招呼,回了自己家。

  五年了,小家伙也四岁了,三十多斤的他我抱着都有些吃力了。

  我洗了个澡,在航航身边躺下,明明身体疲惫到了极致,却怎么都难以入眠。

  想着黎南度那张冷漠和嫌弃的脸,我忍不住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很疼,真的很疼。

  眼泪很快打**枕巾,我擦擦眼泪,扭过头看着酷似黎南度的儿子,低声说:“航航,还好,妈妈还有你。”

  第二天,我给公司同事打了个电话,让她帮我请三天假。

  三天后是公司发薪水的日子,我必须留到那时候。

  我也想很有骨气的今天就去公司把离职报告甩在朱大顺那张令人作呕的猪脸上,可是比起骨气我更需要钱。

  我需要这微薄的薪水支付房租,航航的幼儿园学费,还有我们母子俩的生活费。

  想起这些,我不由叹气,又要失业了。

  换工作期间,没有收入是最让我头疼的一件事。


  工作比我想象中还难找,因为我大学毕业后这八年压根就没工作过。

  没有工作经验,几乎没有正规的公司肯聘用我。

  也是因为这,我当初才去的朱大顺的小广告公司。

  才刚刚出试用期,还欣喜这个月涨了工资就可以带航航出去玩了,谁想到……

  这三天里我投了数十封简历,跑遍了古月市大大小小的人才市场,却仍旧没找到工作。

  第四天我去财务领了薪水,就打了辞职报告交到人事部。

  人事部的同事小安,看着我跟看个傻/子一样:“欢欢,你这时候辞职你是不是没睡醒啊?”

  看出我的疑惑,小安兴奋的跟我解释。

  “前天,我们这小破公司竟然走了狗屎运被国际知名企业寓言集团收购了。据说寓言的大老板黎南度今天会亲自过来交接。我上网搜过了,他真的长的超赞!就是听说已经有妻子了让人比较遗憾。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起我们也是跨国公司中的一名职员了。”

  听到黎南度的名字,我还是忍不住心口发紧。

  小安口中的黎南度的妻子自然不是我,我只是他的前妻而已。

  她眉飞色舞的看着我,拿着我的辞职信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们的工资也会翻倍喔!这么好的条件,你还要辞职吗?还要吗?还要吗?”

  我假装无所谓的笑笑,坚定的点点头:“要。”

  经历昨晚的一切,我更没有勇气去面对黎南度。

  我在小安困惑的眼神中,坚决的离开了人事部。

  我的私人物品很少,短短几分钟就收拾好了。

  刚到楼下,招了招手,拦了辆的士,刚想上车,却听见小安气喘吁吁的喊住我:“欢欢,等下!”

  我停下上车的动作,回头看着还在狂奔向我的小安。

  小安到我跟前,第一句话是打发司机走人:“师傅,不好意思她不坐了,您先走吧。”

  出租车司机一脸不情愿的抱怨着开走了。

  我皱着眉看着弯着腰直喘的小安,很困惑,“出什么事了?”

  小安拉住我的胳膊,一副生怕我跑了的模样,缓了会才开口:“我们新老板要见你!”

  我直觉的不想去,可是小安却死死的拽着我,一副生拉硬拽也要把我拖上去的架势。

  “你放开我,我自己走。这样拉拉扯扯的不好看。”

  小安看了我眼,确定我真不走了才松开我。

  我在小安的监视下,迈进了黎南度的办公室。

  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有些不知所措。

  等了好一会,他才忙完手里的工作,抬起头,双手交叉抵在下颚,看着我,“邬欢!这是你第二次扔下我离开了。”


  没想到他开口跟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心里不由五味陈杂。

  我抬起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里不由有些酸楚。

  尽管这五年来,我拼命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甚至贪心的想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可重逢后他的态度告诉我,他有多恨我。

  我嗫嚅半晌,最终忐忑的说了句:“那天的事谢谢你!还有你的衣服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可不知道我这句话哪里说的不对,黎南度的脸明显冷了几分,“你不怪我坏了你和他的好事就行!至于衣服,都脏了扔了就是了!”

  我不由自主的用手绞紧了衣摆,心里涌上细细密密的疼,是啊,我的人他都嫌月庄,何况是我穿过的衣服!

  就算当初是自己故意误导想让他认为自己是个虚伪贪婪拜金的女人,可被深爱的男人这么嫌弃,我还是忍不住眼眶开始酸涩。

  “请问,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我强忍着要流出眼眶的泪水,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试图结束这种尴尬的相处。

  他从文件底下抽出一个信封,朝我举了举,“为什么要辞职?”

  那信封里显然装的是我刚上交到人事部的辞职信。

  “不想做了。”脑子一片空白的我,愣了一会儿,才想出一个还算通用的答案。

  “又去找那个暴发户?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你留下,如何?”

  我瞪大了眼看着一脸嘲讽的他,不敢置信他可以如此冷淡的说出这么羞辱人的话。

  仿若我是待价而沽的货物,谁价高谁就能拿到。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那天我是被逼的……”

  “五年前你跟着那个男人离开我,也是被逼的吗?”

  我试图解释的话被他的追问打断。

  我愣了下低下头。

  “告诉我,五年前你也是被逼的吗?”他追问,冷淡的语气里隐约有一抹急切和期待。

  “我是自愿的。”我苦涩的摇摇头,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呵呵。”他冷笑出声,声音里除了自嘲还有愤怒,“所以,邬欢,除了我,谁都可以是吗?”

  我急切的抬起头看着他:“不是的,我……”

  他朝我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制止我继续说话。然后把辞职信撕碎扔进办公桌边的垃圾筐里。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要不要做我的贴身秘书,当然我不接受拒绝的答案。如果明天我看不到你来报到,我就把这公司里所有的人都辞退!”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当然,你这么贪慕虚荣的女人可能压根就不在意别人的死活。但是……”他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自己求着来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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