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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九世王妃

云小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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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云小苓容璟寒   更新: 2022-09-01 13: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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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云小苓容璟寒《重生之九世王妃》讲的是重生九世,云小苓成了古代的马甲大佬第一世,她是21世纪美食家,精通各种美食制作方法第二世,她是敌军闻风丧胆的女战神,精通兵法谋略,率领5000军队击败敌军10万...谁知道到了第九世,竟然成了隐疾王爷容璟寒的妃子顺便来了个无痛当妈!

第1章

精彩节选


晴空万里,一道诡异的光闪进祁王府内。
云小苓再一次从床榻上醒来,她长叹一声。
算算看,从现代穿到这鬼地方之后,这是她第九次重生了。
上次,她是江湖第一女赌圣,却在至关重要的一局中,突发心脏病,一命呜呼!
再一睁眼,就到了现在这个清贫破落的小院里。
这次的原主似乎格外地悲催,在丞相本家被庶女欺压;英年早婚,在王府内还不受祁王的待见。
不过,她的样貌倒是着实地不错。
云小苓看着铜镜里仙子般的女人,她已经决定,这辈子换个套路,靠脸吃饭,摸鱼度日。
——“有什么就冲我来,不许你们污蔑我娘亲。”
一个稚嫩的奶音从门外传来。
云小苓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悄咪咪地推开门缝。
果然看到有个小猫一般的奶团子护在门前,面对着几个恶仆。
这孩子说的娘亲不会就是自己吧?!
破防了。
前八次,她的身份是一次比一次厉害,可这次居然是无痛当妈?
这带娃的剧本一接,以后还怎么走上人生巅峰?
云小苓简直哭笑不得,可看向奶团子。
不过六岁模样,雪白似莲藕的小身子。脸蛋肉乎,五官却颇为精巧。淡眉下嵌着一双澄澈的妙目,天地的灵气仿佛都集在他身上。
真是萌得让人挪不开眼!
记起来了,这是她跟祁王容璟寒所生的小世子容子安。
可因原主跟王爷关系恶劣,这孩子一直过着爹不亲娘不爱的苦日子。
“小东西过得还不如孤儿呢,倒学那小鸡仔护着母鸡了,哈哈哈!”
奴仆这句恶毒的话,戳中了云小苓的肺管子。
在现代,云小苓是个遭父母抛弃的孩子,曾无数次被人拿‘孤儿’二字调侃甚至辱骂。
她绝不能放任另个孩子在眼前,遭受跟自己一样的痛苦!
云小苓猛地一下开门走出去,沉声道,“放肆!谁许你们跟小世子这样说话?”
王妃竟然出来护着孩子了?
院落中的几个恶仆满目震惊。
而且这惊人的气势,简直跟往日疯癫不顾孩子的王妃判若两人!
小子安也被给镇住,有些怯怯地拉住母亲的手。
“娘亲,真的不是我……”
他甜甜圆圆的脸蛋上挂着委屈的神情,水汪汪的眼珠向下耷拉着,时不时偷看几下云小苓的脸色。
活像只偷吃怕罚的小猫咪。
谁舍得这样可爱的宝贝委屈啊!
云小苓蹲下身,将奶团子的下巴抬起,腰板挺直,教他直视那些刁奴。
“犯了事又如何?你是主子,下人欺负你,按家法乱棍打死也是应当的。就刚才那些话,已经够有些人死几百次了。”
她的杀意蕴在眉梢,一双凤眼中蕴藏着凌然的威势,霸气十足,气场全开。
全然没有平日里涣散痴傻的模样,吓得奴仆们跪了满院,连忙讨饶。
“王妃姐姐好大的架势,对下人要打要杀,怕不是也想这样处置了我?”
这时,一个纤巧婀娜的碧色身影踱步出来。

云小苓冷笑了声,原来是侧妃曲怜儿。
祁王与自己婚后一日便迎这女人入府,时常留宿她屋内,因此满府都急着巴结曲怜儿。
换做以前的王妃肯定随便将孩子推出去顶罪,可云小苓却丝毫不慌。
“我是正妃,你是妾室。在我面前,你不是下人是什么?”
曲怜儿娟秀的面容有一霎凝固。
这废物王妃怎么今日这么难缠,简直完全变了幅样子!
她咬牙,亮出一截起了红疹子的手腕,气愤地道,“我可是受王爷疼爱的贵妾!世子明知我对桃子严重过敏,还偷摘桃子放入我的饮食。”
小子安红了脸,“我只是看那桃子好吃……”
云小苓摸摸小奶团,还真是个小馋猫呢。
曲怜儿肯定是看准了这点,借着自己过敏,要将罪名扣在他们母子二人身上。
云小苓冷眼瞧她,语气淡淡。
“曲怜儿,子安这么小的孩子,如何触碰你的饮食?况且过敏之事可大可小,你还安然站在这里,何谈狠毒?”
“教唆害人,徇私袒护,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
眼看曲怜儿就要败下阵来,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忽然出现在院中。
此人身穿明紫色锦袍,腰佩美玉,一张玉面流光,容色极佳。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目,似墨玉深邃,再往里看去,只见揉碎了的满夜星辰。
可此刻,男子的神情冷峻异常,语气森寒,直逼云小苓而来。
“容璟寒,你就这么信不过自己的孩子?”
云小苓也不甘示弱,直呼原主那无良丈夫的大名。
满院的奴仆又是惊吓万分,王妃怕不是真疯了,竟然敢这么跟王爷叫板!
容璟寒心尖微微波澜,对云小苓的改变稍感讶异。
他这位从丞相府迎娶回来的嫡女王妃,心思从不在他身上。
虽然诞下小世子,但也是不闻不问,何时这么关心信任过?
见他还是犹豫,云小苓二话不说上前,上前狠狠拉过曲怜儿。
容璟寒想拦,却发觉自家王妃的身手奇快,只听得撕拉一声,曲怜儿轻薄的外裳被扯了下来,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曲怜儿惊呼,“你、你要做什么?”
云小苓面不改色。
“如果是食用了桃子过敏,应是颈部以下发片疹,身上其他部位皆有,绝不会只集中在手腕。王爷可跟任何一个大夫求证。曲怜儿,你污蔑一个不足七岁的孩童害你,谁更恶毒?”
曲怜儿一时腿软,跪倒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云小苓。
她虽听说过丞相嫡女会些医术,可这些年从未见她展露出来过啊!
她哪里知道,在云小苓前几次的重生中恰好有一世,正是江湖人称医毒无双的‘妙仙子’大人。
就这么点宅斗的小伎俩,还不够云小苓看的!
曲怜儿赶紧装可怜,“王爷,可、可能是我不小心触碰了桃子,误会了世子。”
容璟寒心思流转,很快意识到王妃并未说谎,目光如寒星般扫过曲怜儿。
“都下去吧。侧妃禁足十日,以后不许出现在世子跟前。”
曲怜儿深知王爷说一不二,只得怨恨地瞪着云小苓和奶团子,愤愤不平地离开。
“娘亲好厉害!”
娘亲居然打跑了那个恶婆娘!
小子安小小的眼眸里映出娘亲英气的身姿,顿时盛满了崇拜之色。
难道娘亲以前那副不理人的样子都是伪装吗?
云小苓的脸被奶团子看得有些发热,不好意思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不算什么啦。”
她会得可不止医术,毕竟艰难求生了九辈子,各式各样的技能全部点满了。
既得了这个奶娃,就必须护他周全,好好做个神仙娘亲!
容璟寒将孩子和云小苓的亲昵互动尽收眼底。
他也好想上去抱抱子安,可刚走到附近,小奶团就缩了回去,转身一溜烟跑进了屋内。
头也不回。
容璟寒神情微怔,这孩子终究还是恨上了他。
他收回手,冷冷地对云小苓道,“不管你玩什么花样,我都不会带你去宫宴见他的。”
去宫宴?见他?
云小苓有些莫名,但她就是想气一下这个渣男,于是顺嘴说道,“你有曲怜儿,我自然也可以喜欢别人。”
“你!”容璟寒眸底的怒色都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想掐死云小苓。
可下一秒,他竟捂着心口,痛苦地倒了下去!

云小苓吓了一跳,本想找人帮忙。
容璟寒却颤抖地靠在她耳侧道,“王府内眼线众多,不可……直接去找曲太医。”
她这才想起来,这渣男王爷自小就有心疾,这几年发作得愈发频繁。
若不是曲太医以针之法续命,估计早就凉凉了。
而曲太医正是侧妃曲怜儿的父亲,也因此才顺利成章,将女儿送入王府。
不过容璟寒这次发作得太急,估计根本撑不到曲太医过来。
关键时刻,云小苓曾为医者的本能发作了,也顾不上对容璟寒的厌恶。
她一把扯开容璟寒的衣襟,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精准地点住他心口的几处大穴,助其疏通血脉。
先救了人,云小苓又跌跌撞撞地将失去神智的容璟寒扶到房内的床上。
容璟寒昏了片刻,此时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胸口微凉,立即死死抓住了云小苓。
“放肆,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光天化日,云小苓竟扒开了他的衣服?
云小苓猝不及防被他拉到跟前,差点亲了上去。
她羞愤交加,活了几辈子还是个母胎单身,怎么能让这个渣男占了便宜!
云小苓恶狠狠地道,“当然是趁你昏迷准备杀你!不然还劫色吗?”
“娘亲,爹爹,你们在……做什么吖?”
这时,奶团子从床榻后探头出来,一脸好奇。
夭寿了这孩子还挺会挑时候!
云小苓生怕容子安听到些不好的,伸手掐了掐容璟寒的腰。
容璟寒面色一僵,又怕心头攒的怒火再一次吓跑世子,只好忍了下来。
“娘亲正在治病呢。”
云小苓皮笑肉不笑地帮男人整理衣襟,“对吗,王爷?”
她的眼睛止不住地往下瞟了瞟,方才急着抢救没把这人当病患。
现在一看,这祁王身材奇佳,明晃晃的六块腹肌就藏在衣裳下,简直秀色可餐。
容璟寒的眸底则闪过片刻的恍惚,他已经很久没见王妃笑了。
上一次,还是他们成婚之前。
他声线温润,透着一丝酸涩的深情,“嗯,有劳王妃了。”
奶团子长长地‘哦’了声,随即抛出一个惊天的结论。
“‘劫色’原来就是治病的意思啊。娘亲好厉害!”
……
云小苓一脸黑线,小孩子不要乱用词啊喂!
容璟寒也轻咳了几声,试着转移话题,他伸手唤小子安到身边。
“刚才为何躲着爹爹?最近忙于公务,没来看你,可是生爹爹气了?”
容子安赶忙摇摇头。
前些日子,祁王几乎是衣不解带地在外救治水患,赈济灾民。
美名传遍整个都城,容子安心里也是倍感骄傲。
“爹爹在外忙大事呢。书上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饿什么来着?”
他背到这里就卡壳了,挠挠头,“后面饿忘了。”
云小苓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孩子是个十足的吃货啊。
因为想吃桃子才会被曲怜儿抓住把柄,现在背到吃的就忘词。
她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小馋猫!”
小奶团藕段似的小手从背后拿出一盘桃子。
“我刚才是跑进来拿桃子的,早知道这东西会闯祸连累娘亲,我就不摘了。”
他甜甜圆圆的脑袋上挂着懊恼,“都在这里了,爹爹你拿走吧,我以后再也不馋了!”
云小苓和容璟寒的目光都落在那盘桃子上,角落里的一颗明显被咬了一口。
而容子安的嘴边,还有留有一小块没擦干的桃汁呢。
一向不合的云小苓和容璟寒,竟不约而同地开口。
“桃子真的都在这里?”

容子安大囧,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这里还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容子辰忍俊不禁,爽朗的笑声传出屋外,震飞了枝头的喜鹊。
但他的畅快也转瞬即逝,眸底的郁色很快又浮现。
“王妃以前也很喜欢桃子。”
世子和王妃其实有诸多相似的地方。
外面的桃林,其实就是为云小苓而种的,可惜她一眼也不曾欣赏过。
如今她忽然性情大变,当真是想通了?
还是做戏给自己看罢了?
容璟寒起身离开,神色淡淡,“本王公务繁忙,改日再来看你们。”
云小苓将渣男王爷变幻的脸色尽收眼底,一时莫名。
容璟寒当真是个为了绿茶小三,冷遇正妻的混蛋丈夫吗?
可他却清楚记得王妃的喜好!
宫宴上所谓的‘他’又是谁?
云小苓感觉这次重生有点麻烦,原主的部分回忆分明被藏起来了。
听雨轩内,禁足的曲怜儿从仆人口中听说了容璟寒病发的消息。
“王妃不知用了什么邪术,不仅救了王爷,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呢。”
这怎么可能?
谁人不知王妃入府前心系他人,早就与王爷两两相厌。
就连小世子也是酒后才勉强怀上的。
多年的怨恨,一朝就变了?
曲怜儿偏不信这个邪!
“去请父亲来,就说要给王爷请脉。顺便让他跟王爷求求情。”
赶紧解了自己的禁足,她才好去容璟寒身边陪伴,不给云小苓一丝机会!
曲怜儿并不知道,重生后的云小苓并没有宅斗争宠的心思。
这几日,她都带着吃货小奶团直奔厨房。
用自己身上的十八般厨艺,将容子安彻底征服。
“娘亲,这双皮奶里有桃子!”
小奶团忽闪着大眼睛,满是崇拜。
她将桃子捣成汁水跟第一层奶皮搅拌,又精挑果肉,静置在第二层奶皮之下,使得奶味和桃子味融合得恰到好处,口感新鲜。
云小苓一脸自豪,谁让她有一世还是天下第一厨呢,这种手艺简直小意思。
“你怎么不吃了?”
容子安只尝了一口,便舍不得再吃。
“我想拿去给爹爹尝尝。”
云小苓愣了愣,随即又回味过来他的小心思。
“你认得路?”
容子安的小脸上立刻浮现出奸计得逞的小表情,“自然是要娘亲带我去。”
这样,娘亲和爹爹不就又可以见面了!
他可不能任由恶婆娘终日把爹爹霸占着。
云小苓无奈,又无法拒绝那双忽闪的眼睛,只得牵着孩子前往容璟寒的书房。
她本想将食盒放下就走,容璟寒却透过门缝瞧见了里头。
“太医又给爹爹扎针了,一定很疼吧?”
云小苓不由也多了看了眼,房内,曲太医正对着容子辰的心口下针。
可看这穴位和针法……
不对劲,这哪里是救人,分明要容璟寒的命。
她还来不及动作,身旁的小奶团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到了门上!
“是谁!好大的胆子!”
容璟寒的贴身侍卫辛夷拔剑冲出来,一脸的凶神恶煞。
糟了,闯祸了。

小奶团吓得直打嗝,二话不说躲到了云小苓的身后。
云小苓手上提着个食盒,眼看避无可避,只得尴尬地站在**。
“多做了些点心,我给王爷送过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更奇怪了!
一向对祁王冷漠仇视的王妃,今日竟转性送起了点心。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下毒?毕竟这事云小苓当真做的出来。
护住心切的辛夷没有退下。
容璟寒淡眉斜挑往上,示意护卫道,“下去。”
辛夷只得不情愿地退到他身后,神情依然戒备。
容璟寒神色极冷地望着云小苓,“闹够了吗?别利用孩子做这些蠢事,回去乖乖待着。”
“你该不会觉得这里面真的有毒吧?”
云小苓气了个半死。
要不是小奶团想过来,她才不凑这个热闹。
之前还以为容璟寒不算什么渣男,倒是她想错了!
容璟寒的眸底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你心知肚明。”
在生下小世子之前,他这位王妃曾用过多种荒唐的手段对付自己,闹得满城风雨。
生产之后,王妃虽然消停了不少,但也彻底没了精神,活得如同行尸走肉。
前几日,他之前还以为云小苓变了,没想到还是如此!
“爹爹,这个真的很好吃的。”
小奶团看不懂爹妈两人间互相嫌弃,却当场吃了一口对容璟寒激情安利。
“我都舍不得吃呢!”
容璟寒大惊,赶忙抱住容子安,“不能吃。”
“能吃!”小奶团很倔强,他又舀了一勺送到容子辰的嘴边,“你试试。”
桃子和牛乳的香气扑鼻,容璟寒见孩子一派天真的模样,不自觉也尝了一口。
甜而不腻。
这当真是王妃亲手做的?
容璟寒的讶异凝结在眸底。
一旁的曲太医上前来查验了一番,别有用心地道,“王爷,还是要多小心些。臣听闻,有些毒素日积月累方见效果……”
云小苓冷笑出声,“你一介庸医,也敢出来造次,简直笑话。”
曲太医一脸孤傲,他挺直了腰板,抚了抚长须。
“王妃虽有家学渊源,但不过是一介女流,难道比老臣懂药理?”
他早就听闻女儿在府内因王妃禁足的消息。
仗着他有能缓解心疾的医术,平日里连祁王都敬自己三分,这个不受宠的王妃倒很是嚣张!
云小苓的目光扫过曲太医面前那副针具。
那是她做神医那一世,最熟悉的东西,一针定乾坤,既能救人也能杀人。
而刚才曲太医分明就在杀人!
“老太医,你刚才对祁王下针并非是疏通他血脉,而是将血脉封住了。病人一时会觉得疼痛减轻。但长久这样,穴位会暗中挪移,最终药石无灵。”
云小苓眸光如利刃,直刺入曲太医眼底。
曲太医满面慌张,冷汗差点就下来了。
“王妃莫要胡说,我行医数十载,只会救人,不会害人。而且,小女……小女还在府中啊!”
不正是因为曲怜儿在府中,这才方便这老东西下手?

云小苓走到容璟寒的面前,从容不迫地卷起他的衣袖。
“王爷,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从这三年心疾才发作频繁的,右肩到小臂也开始逐渐麻痹,需放血治疗。”
果然,这个倒霉渣男的右臂上已经有多道放血的伤痕,早就被坑惨了。
容璟寒的神情逐渐从震惊转为了冷怒。
他其实早就发觉了有些不对。
可曲太医身份清白,跟其他官员鲜少往来,次次都能避过自己的暗查。
如今云小苓这么一说,容璟寒恍然大悟。
正是有人在背后长达数年的精心谋划!
曲太医还在挣扎,“这不过是正常的疗法……”
正常?
云小苓手底扫过一排针具,扎了四针在曲太医的心口。
曲太医顿时面容扭曲,跪倒在地,内心惊惧交加。
“王妃,你这、这使不得啊!”
深居简出的王妃是如何会这门精妙的针法?
这可是他多番查探的医药至宝,早就失传多年了呀!
“若是正常疏通血脉的疗法,这四针就当本王妃免费给你通通血了。”
云小苓居高临下地盯着曲太医,撕碎了他所有的伪装。
曲太医犹豫了片刻,还是拔掉了针,颤抖地求饶。
“王爷,老臣也是被逼无奈。”
容璟寒已明白了一切。
他目光森寒,酷似冷面的修罗,“还不肯说出幕后之人?看来曲太医是想进地牢尝尝滋味。”
曲太医身子抖似筛糠。
这些年做了祁王半个岳丈,倒忘了他原本的脾性。
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霸王!他看管的地牢,无一人能活着出来!
曲太医吓昏了过去。
辛夷早就怒不可遏上去要将他拖进地牢。
容璟寒却忍住了怒意,“送他回去,软禁起来,对外一律保密。暗中查探谁与他来往。”
这人倒是个城府极深的狠角色,这都能忍下来!
云小苓心下赞了声。
这么说来,原主多次在这么腹黑的人跟前闹腾,居然还能保命。
容璟寒难道还是真爱?
此时,容璟寒冰冷的眸光恰好凝在云小苓的身上。
“都下去,本王想让王妃单独医治。”
云小苓心中咯噔了一声,夭寿,不会被看出来自己是个重生的假货了吧?
她抱住了小奶团,“治病而已,用不着单独吧?”
小奶团却撇开了云小苓的手,语出惊人。
“娘亲,我懂了!爹爹需要你‘劫色’呀。就像前几天——”
云小苓直接人麻了,慌张地捂住容子安的小嘴。
再也不敢乱教孩子新词汇了!
辛夷震惊,前几天王爷留在别苑竟是……
容璟寒错愕了片刻,随即面上浮出一抹笑意,“世子乖,出去等爹爹。”
小奶团蹦跶着跟辛夷离开了。
容璟寒缓了缓面色,静静朝云小苓靠过来。
云小苓警戒万分,她手底又藏了几枚银针,预备着情况不妙就先扎晕祁王。
小奶团太小了,带他跑路实在不方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料,容璟寒在离她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声音透着几分悲凉。
“依你所见,本王还有几年?”

“三年左右。”
云小苓长出一口气。
这渣男王爷还不算太没脑子,至少信了她的话。
忽然,她的腰际一紧,竟是容璟寒伸手揽住了自己。
“你有如此医术,当初也是有机会杀我的……可你没有,为什么?”
云小苓近距离被容璟寒的美颜暴击。
男人冰冷的眸光有片刻被喜色所消融,绝世的容颜笼罩着一层异样的神采。
痴缠而又孤独。
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就是用这样的心情在对待原主的吗?
那曲怜儿又是怎么回事?
云小苓面上绯红,她想不明白,却用力推开了容璟寒。
“我手底下没有冤魂。”
神医‘妙仙子’大人,可是极有原则的,虽然医毒无双,却以一颗慈悯心肠渡世。
容璟寒被推得朝后几步,捂住心口。
云小苓又忍不住伸手扶他,“曲太医伤了你的根基,你接下来不得动武,动气,否则都很危险。”
容璟寒苦笑出声。
“三年也够了,我会安置好子安,让他一世无忧。”
云小苓心头还有点感动。
这男人自身难保,还想着奶团子呢。
她大手一挥,“就冲你这句话,我倒不想让你死了。”
幼年就没有了父亲的苦,云小苓是真不想让容子安承受啊。
容璟寒这心疾虽然严重,但也不是无药可救。
正好她曾研究一味药丸能配合针灸治疗,不过其中有一种叫‘知辛’草药,世间难寻。
容璟寒不知她这话的真假。
近来云小苓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
自己死了,岂不正合她意,以前的王妃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想来讥讽,等到他时日无多,王妃才愿意好好跟自己做夫妻吗?
云小苓不清楚容璟寒的想法。
她下定决心不能让孩子没有爹。
出门后直奔几大药房想买‘知辛’,不料却都被告知没货。
奶团子提醒她,“娘亲,外公家里有个很大很大的药房。你想要什么都有的呀。”
丞相府?
云小苓这才想起来,原主的母亲也是医女出身,曾在相府中留有一个珍贵的药房。
那里说不定还真的有!
次日,云小苓便领着奶团子直接往相府赶,一路来到了药房。
“什么,这里也没有‘知辛’?”
看守药材的婢女老实地交待。
“这味药似乎被太子府全数收走了,说是太子妃需要这药来治病。”
是什么样的病,需要这么多的‘知辛’草?
云小苓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真是稀客,我还以为姐姐不会再踏入丞相府了呢。莫不是在王爷府被赶出来了?”
云小苓回头,见着个身量纤纤,面容俏丽的女子。
容子安探头出来,好奇地问道,“娘亲,这个老妈妈以前曾伺候过你吗?”
云小苓差点笑出声。
这孩子怎么净说些大实话!
这人是原主的继妹云纤纤,丞相后来所娶的填房所出。
因为她喜用浓妆,看着生生老了十岁,这才被小奶团错看成了老妈子。
云纤纤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你说谁是老妈妈!”

云小苓将小奶团护在身后。
“我是丞相府的嫡女,难道还不能回自己家?妹妹多年不见,这脸倒生得确实老了些。”
云纤纤心头又是一哽。
这母子二人成心回来拉仇恨的是吧。
她一直嫉妒嫡女嫁给了祁王,也想攀高枝不肯低嫁,这才耽误了几年。
这云小苓几年不见,竟不似以前那般懦弱,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爹爹早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嫡女?来人呐,乱棍打出去,以后不许进来!”
云纤纤一声令下,院中的家奴立刻围了上来。
云小苓丝毫不见惧色,“我看谁敢?”
小奶团连忙护在云小苓身前,大有男子汉的架势。
“娘亲,快跑,别管我。”
云小苓还来不及拦他,他就跟小刺猬一般冲了出去,挥舞着小拳头。
攻击力为零,但可爱到爆棚。
云小苓心下一动,索性躲在后头。
银针翻飞,配合这小奶团的一招一式,巧然击中上来的恶仆。
高大的家奴举着木棍逼近,却纷纷倒地,连连讨饶。
小奶团也傻了。
“原来我打架这么厉害!”
云小苓抚上小奶团的腰板,语重心长地道,“不可以随便打架哦,拳头只能用来保护重要的人。”
小奶团重重点头。
云小苓的银针自手底击出,母子二人携手,把家奴全数放倒,慢慢逼近了云纤纤。
云纤纤一脸见鬼的表情,摔在了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他还是个孩子而已。”
云小苓正想给她点颜色看看,老丞相却恰好下朝回来,同行的居然还有祁王容璟寒!
“孽障,谁给你的胆子,在府内如此跋扈!”
老丞相心疼爱女,一脸怒容地朝云小苓迈步过来。
他高举起双手,眼看就要落下一个耳光。
“自然是本王给的胆子。”
容璟寒不知何时来到云小苓的跟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老丞相,眸色锐利,霸气毕露。
老丞相的手尬在半空,惊讶不已。
祁王一向冷落自家这个嫡女,怎么今日竟如此维护!
云小苓忍不住好奇,“你怎么来了?”
容璟寒竟冲她笑得格外温柔,抚上云小苓的肩头。
“王妃回府探亲,本王自然要来相伴。”
云小苓肩上一酥,耳边滑过男人话声的余温,心头竟砰砰乱跳了起来。
这容璟寒在暗中观察自己多久了……
容璟寒看穿她的心思,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一番玩味。
“不多不少,正好看到你带着孩子打架。”
他一听说王妃回了丞相府,便跟着丞相一起下朝回府。
在前院,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云小苓许久。
见她飞扬肆意的笑容,又藏于孩子背后出招,招招凌厉。
一点也没有曾经怨侣的模样。
容璟寒一时恍惚,惊觉自己错过了太多!
云小苓,原来竟是这么好看的女子。
“打架而已,男孩子迟早要学。”
云小苓小声嘀咕,有些脸红,方才在后方掌握全局底气都虚了。
夭寿了,这男人好好说话的时候怎么这么撩。
容璟寒也不含糊,他的笑意含在眉梢,“王妃说得有理。”

云纤纤看得大为惊奇。
都说祁王不苟言笑,偏爱侧妃,怎么会和云小苓如此亲昵?
眼前的男人有着风华绝代的面容,加上这份柔情。
云小苓能入祁王的眼,那个卑贱的太医之女也能得宠,为何她就不能?
想到这里,云纤纤故作娇弱地走到容子辰跟前。
“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了。我和姐姐正闹着玩呢。”
容璟寒鼻尖嗅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他眉宇微皱,面上的嫌恶一览无余。
“我以为王妃德行兼备,是丞相教女有方,没想到竟是她自己的天分。”
云纤纤被怼得脸色清白交加。
云小苓哪里德行好了?她刚才分明带着孩子打架!
“老臣汗颜,是老臣疏于管教。”
丞相二话不说,将云纤纤退到后头。
他心头有了主意。
虽不知云小苓如何在祁王跟前得宠,但既然能用得上,他绝不会浪费这枚棋子。
“还请王爷王妃和小世子留下用饭,家人小聚一番。”
“不必。”
云小苓兴趣寥寥,她看出丞相这老狐狸又没安好心思。
小奶团奶声奶气地补刀,“对着坏人,我吃不下。”
容璟寒于是一手牵一个,临走前也没再多搭理丞相一眼。
一家人整齐地在丞相幽怨的目送中出了相府大门。
容璟寒这才松开了云小苓的手,沉声问道,“你来相府究竟为了何事?”
“无聊来逛逛。”云小苓随口扯了个谎。
万一最后找不到‘知辛’草,还是不要给病人虚妄的希望吧。
她喃喃地道,“不过如果相府没有,还是得去太子府。”
这轻轻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云小苓莫名觉得自己周围的气温骤降了几度,侧头一看容璟寒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
“太子府?”他面上冷色浓郁,“你还不死心吗?”
提到太子,云小苓恍然大悟。
原主隐藏的记忆里该不会是跟太子有旧情,结果嫁给了祁王,才成了一对怨偶吧?
夭寿了,她明明是想救容璟寒,结果这个男人吃醋炸毛了!
见云小苓不出声,容璟寒更加笃定。
他觉得万分可笑,云小苓竟为了见太子一回,不惜做足了功夫。
只有他还愿相信王妃是真的变了……
容璟寒目光沉痛,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云小苓无奈,“你怎么不遵医嘱?动怒可是大忌……”
“何必假惺惺。”
容璟寒不再跟她言语,转身抱起容乃瑛,两人上了马车离开。
云小苓气笑了。
这什么操作,把她扔街上自己带娃跑。
堂堂祁王,也太没风度了吧!
听雨轩内,听说了王妃被独自一人落在大街上。
曲怜儿笑得一脸得意。
“这可是个好机会。”
她衣着清凉暴露,端着甜汤亲自送往书房。
容璟寒独自正在处理公务,抬头见曲怜儿来了。
容璟寒心中戒备,面上却神色如常。
“十日禁足,你可反省了?”
曲怜儿将香炉重新点上,又绕到容璟寒身边,风情万种地要喂他。
“反省了,这才来伺候王爷。”
容璟寒不动声色地撇开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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