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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道

圣彼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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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圣彼得米开朗基罗   更新: 2022-09-04 1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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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米开朗基罗《人世道》讲的是  你相信命运吗?你相信存在命运这种力量吗?你相信我们是受到命运的摆布吗?如果真的存在命运这种可以决定我们世间一切的力量,那么是谁在操控命运?是谁在操控我们的命运?  你相信这个世界是你所看的摸样吗?你相信那些古老的神话故事都是真的吗?你相信这个世界还存在一种超越人类力量之上的存在吗?  你有没有想过鬼、神、魔究竟是什么?是一种非理性的存在?还是世界另外一面我们尚未明了的理性存在?...

第1章

精彩节选


  在一九零八年某一夜的黑暗当中,在梵蒂冈教廷圣彼得大教堂内,洁白绚烂的灯火将圣彼得大教堂由米开朗基罗设计的穹窿弯顶映照的毫无瑕疵阴影。四壁天穹凝聚人类最杰出的绘画技艺所描绘的圣经中的各色场景在温柔明亮的灯光当中显得栩栩如生。矗立于圣殿之前的十一尊雕像,用活灵活现的姿态展现着宛如活人一般的圣人。罩在圣彼得坟墓上方由贝尔尼尼雕制的青铜华盖上的九十九盏长明灯闪耀着红润的火苗,与那温柔明亮的灯光行成交相辉映之感。位于殿前的圣彼得宝座在灯光和火光辉映之下闪耀着夺目的金色光彩。

  此时,在圣彼得宝座的两侧分别立着八个身穿白色修行僧衣苦修僧,连体的帽兜将十六个人的面孔全部笼罩,根本看不到其真实面容。十六人静静的站立在圣殿之上,身形纹丝未动,若不是胸口衣衫还有起伏,那十六人就宛如十六尊雕塑一般。

  圣殿灯火辉煌但却寂静无声,显得庄严肃穆,沉静而冰冷。

  突然,位于圣殿下右侧二十五年才一开的圣门无声向外滑开,教皇身着洁白的圣袍从圣门之中缓步迈入,在教皇的身后则是身着同样颜色圣袍的八位主教,而在八位主教之后则是八位身着乳白色分别带着红色、金色镶边条纹一身圣战打扮的精壮男子。

  这从圣门进入的十七人有老有少,面相也是各异,但此时这十七人的面目表情却是一模一样,既有着虔诚又带有紧张,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在他们心中取决不定。

  十七人带着虔诚恭敬的面容缓步来到圣彼得宝座前而后整齐的跪了下来。教皇和八位主教是双膝跪地,而那八位身着圣战装的则是单膝跪地,而后一起伏低身子面向圣彼得坟墓行跪拜大礼,位于圣彼得宝座旁两侧的十六位苦修僧也双膝跪地,同时双手高举仿若在向上天祷告一般。

  “圣父、圣子、圣灵,做为你们虔诚的仆人……”教皇缓缓伸直身子高举双手口中低声念动那古老的咒语。“……伟大的圣灵,请您指点迷途的羔羊,为罪恶的人世指引光明的道路。”片刻之后随着咒语最后的部分被吟诵而出,圣殿之内所有的人都高举双手而后向前,双手接触地面。

  就在众人的双手接触地面的一瞬间,襄刻着精美图画的大理石地面突然微微震颤了一下,青铜华盖上九十九盏长明灯红艳的火苗越发明亮起来,那火焰越来越亮,红艳的火色也渐渐褪去红色的外衣变为白亮的炽芒。那光芒虽然白亮,但却并不炙热,反倒有些冰凉的感觉。而在火焰颜色转变的同时,圣殿之内,绘于四壁的壁画也变得明亮起来,仿佛壁画自身向外散发着光明的色彩一般。而这个时候,在圣殿的空间之中,一阵缥缈的歌声也若隐若现,歌声仿佛由千百个纯真的孩童齐声咏唱,用最真挚的情感咏赞上帝。歌声缥缈悠荡,似乎是由四下里壁画当中的圣灵所唱,又似乎是传说当中天堂的歌声回响,那歌声传入众人耳际,让众人感觉身心一片空明,似乎整个灵魂被歌声洗涤。

  在空明的歌声当中,在绽放的白色光芒之内,圣彼得坟墓当中突然浮出一层若隐若现的白色光彩。那光彩像一层柔软的薄纱,又像一层稠密的白色雾霭,从坟墓之内缓缓渗出,而后在坟墓上方会聚。

  如纱似霭的白色越聚越浓,最后会聚成一团好似化不开的白色雾浪。雾浪在半空之中翻滚游动,而后渐渐平静,一个身穿白色苦修僧带着帽兜的人形在白色的雾浪之中渐渐成型。虽然那人形看起来与周围十六个矗立两侧的苦修僧好似别无二致,但那人形双手手腕处还有苦修僧袍下摆处都没有细致的形状,只有不断起伏的白色雾霭,同时人形本身的颜色虽然很浓,但人形仍旧带着轻薄,其背后的景色仍旧可以透过白色人形显现出淡淡的轮廓。

  白色人形漂浮在半空之中,而后身形前移来到圣彼得宝座上空缓缓垂落,人形周身的白色雾霭仿若一层波浪向左右扩散将圣彼得宝座也包裹其中。

  那人形缓缓坐直身子,在帽兜之下只见白色光芒却不见人形面容。

  “我的仆人们,起来吧。”白色人形突然发声,声音就如那歌声一般缥缈游动,但却清晰无比的传入众人耳际。

  教皇等跪拜在地的人听到这声音之后才直起腰身,但众人仍旧不敢起身跪在地上。

  “伟大的圣灵,打扰您的安眠实在惶恐,但您的仆人需要您的指点,黑暗的人世需要您的指引,请您饶恕我们打扰您的罪孽吧。”教皇用恳切的语气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惶恐,我也知道你们的迷茫。那到来的魔界使徒确实强大无比,但它不是来毁灭我们这个世界的,它是来拯救我们世界的。”被称为圣灵的白色人形用他空灵的声音缓缓的说道。

  当圣灵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众人耳际之时,所有人都惊异的抬起头看向宝座上的圣灵,似乎对他的话不敢相信。

  “我知道你们心存疑虑,不能相信这是真实的。但你们也应该知道,那名强大的东方的修真者已然杀死了来自神界和魔界的六位使徒了。她已然破坏了我们世界的平衡,进而威胁到了三界的存在,这样的情况神和魔都是不会允许发生的,所以这次到来的魔界使徒就是为了挽救我们的世界平衡,所以它尽管强大,但你们不要忧虑。”圣灵缓缓的说道,他的声音好似一道温润的水流穿过众人的心海让所有人紧张的心情为之一松。

  “圣灵,那位来自魔界的使徒在消灭强大的东方修真者后是否会返回魔界而不会干预我们的世界呢?”问这话的不是教皇而是教皇身后一位身着圣战装的中年金发男子。

  “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但你们不必担心,神已经做了安排,魔界的力量不会在持久了,我们伟大的神不久就会消灭一切黑暗魔界的力量,光明在不久之后便会照耀大地。”圣灵用空明的声音缓缓说道。

  “伟大的圣灵,可是世间的黑暗力量越来越强大了,我们对世人的掌控越来越难了,人类对于力量的渴求越来越强烈,就连亡灵的力量也开始出现在人世。我们怎么办?”中年男子仍旧问道。

  “等待神喻吧,万能的神会告诉你们如何做。至于亡灵的力量,你们不需要过问,生与死的掌管者会平衡生与死的力量的。”圣灵说完这句话突然抬起有些虚无的衣袖说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有一位客人到访。”

  教皇等人闻听到这话微感愕然,但都直起身形而后向宝座上的圣灵深深一躬,倒退着从圣门退了出去。

  圣灵等圣门重新闭合后抬起头向穹窿看去,在那穹窿之顶有一幅壁画,画的内容是上帝之子基督耶稣诞生的场景,在基督耶稣诞生之地,很多动物聚集在其周围欢迎上帝之子的到来,有牧羊犬、绵羊、骆驼等,在那些动物的上方还有一只黑色的乌鸦。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圣灵空灵的声音飘忽而起冲向了穹窿。

  壁画上的乌鸦忽然展动身形飞落下来落在地面之上,而后乌鸦双翅大展,乌鸦周身行成一团黑色的雾气。

  圣殿之内光明普照,但黑色的雾气却宛如不受光明的排挤在明亮的空间当中立时生成。

  那团黑色的雾气忽然扩大拔高,一个身穿一身黑色羽毛装铠甲的瘦高人形现了出来,那人头戴一顶黑色乌鸦形装的头盔,整个面目都遮蔽在头盔阴影当中,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我并没有违反我的誓言,我没有打破生与死的平衡,你为何要出现呢?”圣灵看到那人出现用平静的声音问道。

  “我来并不是说你违反了契约,而是来告诉你,活人对亡灵的力量加大了探索,而亡灵之中也出现了躁动,我们的力量可能无法压制亡灵之中的强者,我们的王会在百年之内诞生,在我们的王出现的时候你还是保持你的沉睡为好。”黑色的身影用沉重的语调说道。

  “百年之内你们的王就会出现?难道说这个世界真的开始出现崩溃的预兆?”圣灵对黑色人形的话感到惊讶。

  “我们不管世界是否存在或是毁灭,我们只掌管生与死。我言尽于此。”黑色身影说完这话之后,双臂一挥,瘦长的身形又化为一团黑色的雾气,一只黑色的乌鸦腾空而起冲向穹窿而后在灯光当中消失不见。

  端坐在宝座上的圣灵在乌鸦消失之后向左右看了看,那十六个苦修僧仍旧跪拜在地没有丝毫异动。圣灵身形缓缓飘起,悬浮在宝座上空,他低沉空灵的声音在十六个苦修僧耳畔鸣响。“伟大的神灵在不久之后便会从人世苏醒,第四次神魔之战也许会就此爆发。你们承载着神灵的使命,将你们的使命传承下去等待着光明最终到来的一天。”圣灵说完这话后凝聚成型的白色雾霭忽然散乱,圣灵的形状也不复存在,那些飘散在空气当中的白色雾霭飞腾聚散最后悄然的融入圣彼得坟墓当中。


  风和日丽,杨柳垂水,一丝微风懒洋洋从镇子中划过,带起几片细小尘沙打个旋又落入尘埃之中。在这人口不过十来万小县城的东北角上座落着镇子唯一高中。这座高中的教学主楼是一栋三层楼的白色矩形建筑物。正象中国大多数中学那样,学年是按楼层来分布的,正如人们所习惯那句古话人往高处走,高一学年是处于最下面,而高三学年则位于顶端。这时正是学生们上课时间。在一楼右数第五个窗户旁正坐着一个梳了很是不雅中分头的男学生正用手支着下巴兴趣盎然看向窗外,而对于讲台上口若悬河老师的讲课则了无兴趣。

  正在他神游物外之时,一枚指甲大小白色粉笔头划出一道美丽抛物线准确无误打在他的头上,粉笔头从男生发间滑落下来落到桌面上并蹦跳着翻滚到地上。

  教室里学生们有些讥笑的扭头看向这个又一次被老师粉笔‘亲吻’的学生,很多人眼中充满了期待,希望看到一场能够让紧张枯燥生活有所谈资的好戏。

  在大家有些热切目光注视下,当事主人公却好像还在自己梦中神游,根本不知现实世界中有一双愤怒眼睛和一盒粉笔正剑拔弩张对准了他。

  讲台上的老师年龄不大,三十出头正满腔热血要教育出祖国未来成才的花朵。但这个入学没有两个月高一新生却总是在课堂上物游神外,给他满腔热血浇上一瓢凉水,好似他的课味同嚼蜡一般对他毫无吸引力。以往他都宽容对待,并劝告自己为人师表最重要的是有一颗爱心和耐心。但今天在自己激情之下他仍心游天外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让他更为生气的是他那准确的一粉笔头竟然还没能召唤回这个游子,这实在是让他火冒三丈。

  “萧毅!”老师调高了八度嗓音,吼叫着那个学生的名字。

  带些懒散无力,叫萧毅的学生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动一下回答道:“什么事?”

  “你给我站起来!有你这么和老师说话的吗?”老师虽然很是火大,但心里还是劝告自己要冷静。这个时期学生正值青春期,很是叛逆和冲动,并且一个个都是愣头青。眼前叫萧毅的学生他是多少知道些背景的。

  这个萧毅来自单亲家庭,从他搬来这个城镇后便只见过其和母亲一起生活。他母亲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过他的父亲,而且他母亲也很神秘,没有固定的工作,总是外出,但生活水准却不差。由于缺少管教,这个萧毅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繁密。听说他很能打架,在所谓他们社会上很有些名气,也因此进过几次派出所接受询问,但他总归年龄小,所犯事情也不过是打打架等实在是**也懒得管理的鸡毛蒜皮小事情,所以也没有在派出所留下什么前科。

  以他的成绩本来是上不了高中的,但学校每年都要招收一些自费生来缓解学校资金压力,因此他便也坐到了课堂上。这位老师一直对招收自费生的政策很有抵触,认为这是金钱的铜臭将知识的殿堂也腐蚀了。只要有钱阿猫啊狗都能进来读书,而那些真正需要知识的孩子却因为金钱而被知识殿堂拒之门外。

  老师控制着自己情绪,略带挖苦说道:“萧毅,我们在上课,请你专注些。你就算对不起你自己,也要对得起能让你坐到这里的那些钱。”

  萧毅还是连姿势都没有变回答道:“你上你的课,我做我自己的事情,我也没有影响你,你干么老针对我?”

  看到萧毅如此嚣张的态度,老师只觉得肝火腾的烧满全身,恨不得将手中一盒粉笔兜头砸在萧毅头上。

  “你给我站起来说话,你这么没有礼貌吗?怪不得都说你是缺少管教的野孩子。”愤怒之下,老师的话不免不经大脑。

  萧毅腾的脸色通红,只觉得头发都根根竖立起来。因为没有父亲,而母亲又疏于管教,他自小便得不到其他孩子应有的家庭温暖,并且他更是痛恨野孩子这个称呼。

  萧毅呼的站了起来,转过头双目瞪视着老师,牙关紧咬,双手不自觉间握紧了拳头。

  空气中好似一股寒流侵入进来,顿时众人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老师打了个冷战,有些惶恐看着这个学生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萧毅眼中怒火燃烧,满脑子想着过去将这个胡说八道的老师打倒在地,向他那张臭嘴狠狠踹上几脚。

  在他正要举步之时,一只纤纤细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一个清细的声音喝道:“你要干什么?”

  萧毅身子一震,他立刻知道这只手和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是他家邻居,那个邻家女孩,那个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那个在他看来比他母亲对他还好的人,那个可以说是他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刘素雪。

  “哦!没什么,他不是让我站起来吗。”只要刘素雪一说话他一般就没有什么脾气了。虽然这个小姑娘其貌不扬,但毕竟是他唯一值得信赖的朋友,唯一对他好的朋友,而且,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他指明方向不至于犯下难以挽回错误的朋友。

  刘素雪见萧毅已经平静下来,便和煦的说道:“那好,不要和老师顶嘴,老师也是为你好。”而后坐回自己位置。

  萧毅抬头看向老师,只不过目光中没有了怒火。老师也感觉到周围空气中那好似寒冰的压抑已然消失,他也压抑住心中不安和愤怒,冷冷说道:“既然你不喜欢听课,那吗,你到走廊去站着吧,下课后去我的办公室我们谈谈。”

  萧毅无所谓抬步走出了教室。他才不会那么老实呆在走廊上。反正课堂上老师都管不了,更何况脱离了老师视线呢。萧毅随意来到学校草坪上仰面躺下,看着蓝天白云一时竟有些痴了。

  萧毅自己都不知自己想些什么,或许根本什么都没有想,就在那里看着蓝天白云。不知许久,脸上忽然被人轻拍了一下。


  “这还了得,什么人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萧毅呼的坐起身,就想发飙。

  可看清面前人后,萧毅又用手搔搔头躺了下来。刘素雪。

  “你这又发什么呆啊?不是让你下课去老师办公室吗?你怎么还在这呢?”刘素雪见萧毅若无其事又躺下,不禁有些生气。

  “去了也没有什么事情,还给他来卖弄一番嘴皮子功夫,我的耳朵不是去干这个工作的。”

  “算了,懒得管你。但我就奇了怪了,你整天想什么呢?一上课就在那里发呆,下课了就在地上发呆,放学了回家里发呆,你是不是病了啊?”

  “也不是,只不过感叹人生呢!”

  刘素雪嘲弄调侃道:“什么?感叹人生,你想逗我笑啊,就你,你那脑仁就核桃那么大,你怎么感叹人生啊!说来我听听,伟大的列夫托尔斯泰先生。”

  如果这是其他人言说,萧毅早就一拳搂了上去,但她是刘素雪。

  萧毅并不在乎她的调侃,仍静静看着天空。慢慢说道:“超子,你还记得吗?”

  “是那个以前你们总在一起吆五喝六的,宣称要建立本市最大黑帮的那个?”

  “对就是他,他没了。”

  “啊?出了什么事情啊?”

  萧毅有些伤感的说道:“三个多月前,他和人打架争地盘,让对方捅了三刀,伤到了肝脏,家里又没多少钱给他看病,在家里挺了一个月到底没挺过来,一个多月前走了。”虽然他和这些所谓混混称兄道弟,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兔死狐悲的心情还是让他很不好过。

  “他好像也不大吧?他父母不伤心死了。”

  “比你我大一岁而已,他父母早就对他死心了,但听说他母亲还是哭昏过去好几次。唉!想想,当初一起混的那几个,现在没有一个善终的,不是死了就是进去了。说到这,我还得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啊?”

  “要不是你我现在不是死了就是进去了,要不就残了。”

  “看你说的,你妈妈每次回来都千叮万嘱让我好好看着你,你看你妈给我那么大的信任,我能不管你吗。得,怎么这说着说着就成感谢会了,看你老气横秋的,拜托,你在这样我都受不了了。猴子变成人学会思考了。”

  “不,我说的是真心话。”

  “嗯?我看你有些不对啊,是不是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你可别想骗我。”

  “看你说的,就我这点小伎俩在你面前那还不是鲁班门前耍大斧吗。真没有什么诡计。你要说想法到多少有一点。”

  “看,三句话还没有说完就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来了吧,你有什么阴谋痛痛快快说出来,别藏着掖着,但如果你还想那些歪门邪道事情,可别怪我不客气,三天不管饭啊。”

  萧毅想了想,说道:“我想出去闯闯,不想呆在这念书了。”

  “什么,想翘课,想都别想!”

  “不是,我是说不想念了,我根本没有心思念书,与其在这里受罪,到不如出去见见世面去。”

  “哈!见世面闯世界去?我没有听错吧,就你,你出去能干什么,打、砸、抢还是贩毒啊?你什么都不会,打架倒是有两手,你出去干什么养活你自己,当保镖去还是干门卫?不行,你不够忠心说不定内外勾结反倒引来外鬼,去做体力活?上回帮我扛个皮箱就累的要死要活的,你还闯世界,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萧毅挠了挠头看着刘素雪没心没肺在那里笑,一时气得不知如何。

  “我真的那么没有用?好,你看着,我现在就走,我去闯出个天地给你看着。”萧毅气哼哼站起来大步就向大门走去。

  “算了,看你急得,你给我回来,否则我真翻脸了。”

  一听说要翻脸,萧毅不得不停下,“怎么,叫我干么?”

  “不说笑了,你就是有雄心壮志也不急在一时啊,等我们先谋划谋划在行动,就你现在象个无头苍蝇一样,你去哪里闯啊?”刘素雪见萧毅一副认真模样到也相信了几分,忙说几句话缓和一下,她还真怕萧毅一堵气就此出走在闯下什么大祸,那还真不好办了。

  “好好听你的,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做什么啊?”

  “还有两节课呢,你敢跑?”

  “什么两节课,两节自习课那也叫课?我没有那个心情,我先回去了,对了我想吃红烧肉,怎么样考虑一下。”

  “红烧你的脑子我可以考虑。回去可以,别惹事啊。”

  萧毅摆摆手闲闲的走出了校门。

  下午三点多正值学生上学,人们上班,街道上没有什么闲人,就连校门口的摊贩们现在也没有出来。

  萧毅沿着人行道有些漫无目的走了下去。学校本来就位于城郊,萧毅出来后所走方向又正好和家背道而驰,没有走多久便已经来到了郊外。只见田野纵横,绿衣披身,不远处有一处人工挖掘的大鱼塘,隐隐泛出波纹。百无聊赖之际,萧毅就向鱼塘走去。

  正行走间,忽听背后传来破风之声。对于萧毅这个打架老手来说,其机敏和警觉性是非常高的,初闻破风声便迅速闪身跃入身旁一颗杨树后,待确定安全后方从树后探出头向来路看去。

  “砰!”一声一块砖头从他刚才站立位置又向前飞出能有三、四米远后落地。萧毅探头看时,只见十来米外正向他这里走过来三个人。打头一个身高近二米,一身肌肉很是发达,一张国字脸上布满了青春痘的痕迹。他身后跟着两个个头只到他胸口的学生,三人年纪都在十五六上下。


  萧毅一看认得三人。头里大高个是高二的,名字叫陈风,小名陈愣子,是这一地区有名的小混混,但他有一个大哥,是省武术队的,对他管束很严,因此他也闹不出多大风浪,在他大哥安排下他也乖乖进了高中读书,后面是他两个跟班小弟,也都是没有什么聪明才智但还妄想学习香港古惑仔的低能。陈风和萧毅恩怨由来已久,几年前,双方就因所在势力团伙抢夺地盘而动手,那陈风别看人高马大,但在灵巧的萧毅那里从来没有得过好,后来双方家里都加强了管束两个人都规矩了许多,但两人谁也不服,架还是时常来那么几场的,但好像陈风从来没有赢过。但说也奇怪,无论萧毅如何下狠手,那陈风总能在关键时刻躲闪过去,而且由于陈风的纠缠,萧毅有几次约了帮手设伏要将他处置了,但陈风却总能预卜先知避开,结果两个人就这么纠缠着一直都上了高中。

  “搞背后偷袭,确实是你的风格啊。”萧毅看到偷袭的人是陈风反倒有些高兴,正好闲着慌,虽然刚才答应刘素雪不惹事,但没有说事惹他不还手啊。

  陈风一本正经吼道:“你小子逃课,我来捉拿你回学校的。”

  “靠!编理由也找个像样点的,你什么时候成三好学生了?还成了维护学校纪律干部了?莫非刚被你哥在你脸上耍套猴拳脑浆成糨糊了?白日里梦话连篇。”

  “耍嘴皮子没有用,今天你可是要栽在我陈风手中了,让你知道这些年你能赢那是侥幸。”

  “哦,你可是够丢脸的啊,打我不赢怎么想来群殴啊,我什么时候怕过啊。”萧毅将手掐腰站在路中间,看着走近的三个人。

  “呸!你当我陈风什么人,我群殴?他们两个是来观摩你怎么被我教训的,也好作个见证人。”

  “是,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被我打成猪头的。但我估计最后可能你们三个都成了猪头进了医院,哈哈哈哈!”

  “玩嘴皮子没有用的,来见个真章吧。”

  “还见个真章,就你那么两下子,还好意思老在我面前显摆。”

  陈风见说不过萧毅,当下也不言语抬手就抓向萧毅衣领。萧毅与陈风的架没有打过一百场也打过八十场了,陈风一举一动都了然于胸,见他抬手就一侧身,反手就向他腋下打去,陈风忙收手,护住腋下,另一只手向萧毅下巴上打去。如此这般,两个人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陈风人高力大,萧毅轻巧灵活,一番打斗下来,陈风已经吃了不下二三十拳脚,但萧毅也多多少少被打中了七、八拳。两个人渐渐都没有了力气,互相抓住对方衣服象摔跤那样撕扯起来,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两个人就在地上左右翻滚,都想把对方压在身下。陈风虽然个高力大,但却压不住身形灵巧的萧毅,反倒总是被萧毅压在身上。两个人这样扭扭打打渐渐滚到了鱼塘边上。陈风不善水性,见到水有些害怕,萧毅此时已经感觉很是烦躁,便用力将陈风向鱼塘按下。

  陈风突然大叫,满脸畏惧之色,见萧毅极力要把他按向鱼塘,有种说不出的畏惧,仿佛那水中有什么不可知危险存在。心中恐惧,双手已经松开萧毅衣服,只是用手死命抓向地面能抓到的一切事物,不让自己落入水中。同时大叫萧毅松手。

  萧毅此时哪管那个许多,见陈风怕的要命更是使出吃奶力气要将陈风按到水中。陈风慌乱之下向着同来两人大叫帮忙。两人见状忙过来就去掰萧毅手臂。

  “好啊,刚才还说的英雄盖世,现在兔子尾巴露出来了吧,孬种就是孬种,什么单挑啊,还不是群殴。”

  萧毅嘴里讥讽着,闪身避开两人拉扯,趁两人不备飞脚将两人踢倒。这两个跟班平日里和陈风耀武扬威,但论实战经验那是天差地远。这也是陈风不让他两动手原因,忙帮不上倒还拖累。

  陈风趁萧毅踢倒两人功夫慌忙站起就要逃开,但还没有站稳,就觉得膝盖一疼,被萧毅结结实实在腿窝上踹了一脚,这下重心不稳,整个人“扑通”一声摔落鱼塘中。

  陈风双臂乱摆,双腿乱蹬,在鱼塘中拼命挣扎。萧毅见状甚为奇怪,这鱼塘说深不深,以陈风个头也顶多水到胸口,况且他在鱼塘岸边那里水势更浅,可怎么感觉好像要淹死模样。

  突然,鱼塘**象开锅了一般向外翻着气泡,岸上三人见状更是奇怪,都好奇的看着乱翻的气泡。而水中的陈风看到那气泡好似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物一般,更加疯狂的挣扎,但鱼塘下都是淤泥,他本不会水,这一挣扎反倒陷入淤泥中更加无法脱身。

  那翻滚着的气泡中突然一缕暗红色好似血一样水色翻滚而出,接着一蓬黑色的头发从水中冒了出来,头发在水面翻滚几下后,上下换位,原本沉于水中一面翻滚而上,一颗人头显露出来。鱼塘中的水不在翻出气泡,但水面由于刚才水气翻滚还在上下起伏,那人头也随着水的波动上下而动,宛如活物一般。

  岸上三人看的目瞪口呆,感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根根汗毛孔向外透着冷汗。而水中陈风此时更是拼命向岸上挣扎。

  那人头在水面左翻右滚,萧毅看的真切,人头双眼腐烂已成空洞,而嘴处更是露出森森白齿,在水面上下浮沉的飘向陈风。

  如此诡异场景就是对于这四个不良少年来说也将其惊骇僵立当地。陈风的嘴已经挣扎快要到颧骨位置,呆呆看着慢慢漂近诡异人头。

  时间此时仿佛在飞快流逝,在四人惊恐万状的呆视中,好像过了能有数个小时之久。

  突然陈风好像回过神来,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惨号,口齿不清的大喊道:“救命!”


  陈风喊叫惊醒了三个失魂落魄的岸上人,跟陈风来的两个混混学生,发出惊恐叫声转过身争先恐后逃了开去。萧毅此时脑海中也翻腾着一个念头“跑”,跑的越远越好。

  正在萧毅准备拔腿跟随那两个胆小鬼一起溜之大吉之时,眼角撇到陈风那因恐惧而变形的脸还有他眼中祈求的目光,萧毅感觉理智又重新回到了大脑。

  陈风虽然与他不合,但两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萧毅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而以前酒肉朋友也一个个的消失,这个陈风好歹这么多年也算是熟悉的一个人,如果就这么也没有了,也许人生会更加寂寞。

  陈风绝望的看着唯一救星,他甚至已经感觉到水的波纹开始拍打他的身子,那个恐怖要命的人头马上就要碰到他。而他现在只感到身体僵硬,眼看着自己离岸才一米远,但这个距离现在对他而言却仿佛远在天涯。

  “就这么死了?我还没有活够啊!”当死亡威胁靠近时候,陈风反倒有所平静,他甚至闭上眼睛准备死亡将他带走。

  突然陈风听到水声溅起,一双有力大手抓住他僵直手臂用力向岸上拖去。他睁开眼,映入眼帘是萧毅咬牙切齿面目因恐惧而变得狰狞,站在水中正将他向岸上拖拽。

  生的希望在突然之间降临,陈风心中欢喜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述,也自发力向岸上滚爬上去。

  这一瞬间又仿佛很久,两个人翻滚着逃上岸,但陈风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他的腿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那人头的黑发在陈风的腿还没有来得及逃跑上岸之时缠绕上来。陈风立刻发出象杀猪般惨叫声。

  萧毅见此景状,吃惊更甚‘怎么?这玩应竟然还会攻击人?’萧毅心中惊惧,但动作不停,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根树枝就向那头发打了过去。那树枝较短,萧毅去挑头发之际,他的手离那头发也很近了。在他正狠命挑动头发之际,一缕黑发迅速缠绕上他的手掌。

  ‘糟糕!救人不成反落虎口。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萧毅感觉被头发缠绕地方就象是有条坚韧钢丝将其捆绑用一股极大力量把他向水中人头拖拽。

  ‘完了吗?就这么完了吗?’萧毅给自己设想过很多种结局,但从来没有设想过这么诡异、窝囊的死法。一时间,脑海中闪现出数道熟悉身影。‘还没有告别呢,就要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身影闪烁间,最清晰最熟悉的却是刘素雪。一脸的怒色,对他大喊道:“你给我回来!”

  “不能,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今晚还有红烧肉呢。”萧毅感觉生的希望还有,拼命与那头发抗争上。

  看着人头在起伏间越来越近,那黑洞洞的眼窝和白森森的牙齿仿佛变成一丝诡异的微笑。

  萧毅大喊了一嗓子,突然感觉被缠绕的手臂一热,仿佛整条手臂象要火烧起来一般,那股热气顺着手臂向手上冲去。恍惚中萧毅看到自己手心冒出一团红色火苗,那红的有些发紫的火焰与蜡烛火苗一般大小,但却在自己的手心中燃烧。

  火焰突然化成薄薄一层迅速包裹在整个手掌上,黑色头发在这奇异火焰燃烧下迅速灰飞烟灭。

  萧毅感觉整个人一轻,他把手伸向陈风脚上被头发缠绕之处,正象他手上发生事情一般模样,缠绕在陈风脚上的头发也在他手上那似有似无火焰焚烧下荡然无存。两个人狼狈滚到了岸上。而那人头则发出一声宛如夜猫啼哭般尖锐叫声后,打了几个旋沉入了水中。

  萧毅、陈风喘着粗气,看着在微风下荡起阵阵涟漪的鱼塘,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是噩梦一般在现实世界中从没有发生过。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浑身又湿又冷感觉好似脱力一般疲惫不堪。但恐怖印象让他两个明白这里不是安全之地,两个人相互搀扶着逃离开去,一直走到了看不到鱼塘地方,才感身心疲惫,力所不能躺倒在地。

  过了许久,力量渐渐回到了身上。两人的惊恐也慢慢平复下来,开始运动大脑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陈风先说道:“谢谢你萧毅。”

  虽然陈风的缠闹让萧毅很是反感,但这个人他并不讨厌,因为陈风个性直快,不会玩阴谋诡计,一是一二是二,这点萧毅还是很喜欢的,要不也不能让他给缠打了这许多年。

  萧毅还是狠狠挖苦道:“哎哟,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了啊!真难得。”

  陈风立刻相唇反击:“你这个人能不能有个正形,我诚心实意的谢谢,你还这么尖酸刻薄。真个是死性不改。”

  “哟,你这还叫诚心啊,刚损你一句,你立马返回来三句,这叫哪门子诚心啊。诚心是要你虚心接受我的教导,不要摆那个自尊,在我悉心教导下你会从邪至恶的。”

  陈风真诚说道:“得得得,别耍你的嘴皮子了,我说不过你行了吧。你今天救了我的命,我欠你的情。我俩的帐从此一笔勾销,我们做好朋友吧。”

  “哈哈,你说勾销就勾销啊,我同意吗,要勾销好办,让我打你个百十来拳就行,以后吗,你就叫我大哥,每个月要孝敬我个几百元,有事情你出头给解决了,就这么办。”

  “别登鼻子上脸,怎么不服啊?在打过。”陈风有些恼怒。

  “哈哈,还诚心呢,还要做朋友呢,还说什么欠我人情,刚说几句就翻脸,算了吧我看透你这个人了,打明起,我得远远躲着你,你纯粹是农夫怀里那条蛇。”

  “你还吕洞宾那条狗呢,算了不和你说了,竟叫人生气。”陈风气哼哼把头背对着萧毅。

  “说你粗你就喘,怎么这就受不了,那以后怎么做朋友呢?你要做我朋友怎么得也得每天受我三回气,你要没有这个气量那趁早滚蛋。”

  “靠,朋友是靠损的,怪不得你没有朋友呢。”

  “你好,你有朋友,我看你朋友就是靠打的。”

  “……”

  “怎么没有动静了?”

  “是啊,我也的确没有什么朋友,以前的就靠实力,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就象刚才那两个兔崽子,危险的时候弃我而逃。”

  “你也别难过,经过今天的事情怎么说我们也是生死朋友了。”萧毅被陈风的伤感触动,联想到自己孤独,一时间反倒动了真情。是啊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人怎么说也做不成敌人了。

  “你不是又在玩我吧?”陈风总感觉萧毅在戏弄他。

  “你看看我这真诚的脸,是骗人吗?”

  陈风转过头,望向萧毅的脸。只见那张脸灰尘敷面汗水和鱼塘里的水将脸上冲出一条一条沟壑,颧骨和嘴角处都有打斗后留下的淤青,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哈哈哈哈,你这真诚的脸,哈哈哈哈,泥菩萨的脸都比你好看。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萧毅没有想到自己的真诚却换来对方这么肆无忌惮的狂笑,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哈哈哈,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尊荣,恐怕林正英鬼片里的僵尸都比你好看多了。哈哈哈哈!”陈风笑的有些气喘,但心中的开心却是让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讶。

  陈风在那里笑的打滚,让萧毅反倒有些愣神。当他看到陈风滚了浑身的土,在加上他本来就在鱼塘中弄的浑身湿透,此时竟成了一个兵马俑般人物时候,他也禁不住哈哈乐开了。

  这或许是刚刚逃离死亡后的松弛,又或许是两人之间矛盾化解后的欣慰,两个人就这么你指着我我指着你大笑傻笑狂笑起来,在这日渐西山,倦鸟归林时候,两个人的笑声远远传了开去,到引得锄做后的农人和下班的城里人讶异观望。哪里来的两个疯子。

  晚上回家,萧毅远远就看到一脸怒色的刘素雪。在费了一番唇舌后刘素雪还是不大相信这么离奇事情。尽管萧毅将被头发缠绕的手给她看那上面被勒的乌青的印痕,刘素雪仍认为萧毅又去惹事生非才弄成这般模样。

  在和陈风通了电话后,刘素雪相信成分有所提高,但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来接受教育的人哪里能够相信大白日里见鬼的说法。但她知道萧毅和陈风素来不合,这两个人联合做什么勾当几率还是比较小的,这回两个人同口一词讲述也让刘素雪实在是有些云里雾里。但等了几天安然无事,到还是让刘素雪放下心来,至少看起来两个人架是打了,但坏事却是没有做的。

  萧毅、陈风两个人借着这个事由病了几天,但他们认为好日子还没有过舒服呢,萧毅就被刘素雪拽着耳朵去上学了,等到萧毅在学校看到陈风不由又乐上了,很显然,陈风是在他大哥劝说下来上学的,只不过他大哥嘴笨一般使用拳头来劝弟弟的。但陈风也挺开心,他将火都馓在了那两个不讲义气原跟班身上了。

  萧毅在化解了和陈风怨仇后很开心,反倒将闯世界念头不提了。但水中人头的阴影却还是时常进入梦中,最为让他不安的是他那似有似无记忆中手臂上的火焰,那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随着日子的过客,那天发生的一切显得越来越不真实了。


  日子就这么将两个不学无术人的生命混过去二十余日,虽然两个人都不在意,但夜晚来到之时还是有些害怕那噩梦再次光顾,因此萧毅和陈风一改往日里课堂上发呆和物游神外,一律改为睡觉,老师虽然大光其火,但也懒得与这两个连垃圾都算不上的学生计较。

  转眼到了周末,刘素雪很是高兴,因为她的生日恰巧在周六,她邀请了她的好朋友们在周六晚上去萧毅家里狂欢。

  “我反对,为什么到我家里狂欢?”萧毅小声的抗议道。

  “反对无效。你妈妈不在家,空那么大地方给大家高兴一下不好吗?”刘素雪看也不看萧毅说道。

  “那去你家啊,你家也很大,在说你家养了很多花花草草,我喜欢。”

  “我们年青人的聚会,不要让父母参加了,他们怕吵的。在说,就陈风那种人,你想让他吓到我父母吗?怎么,我过生日你这么多事,不知道生日最大吗。”刘素雪从书桌中拿出书包,背在肩上,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行行行,你最大,听你的,等等我啊,又耍小孩脾气。”萧毅根本连书包都不拿就追了出去。

  “都需要买些什么吗?你可不能两手空空的招待客人吧,现在就去买吧,对了,你请了多少人啊?”萧毅跟在后面问道。

  “不多,我的朋友九个加上陈风、你和我共十二个人。那,这个是单子。”说着,刘素雪递给萧毅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采购单子。

  萧毅一看,当时就感觉头都大了好几倍。

  “我看你要请全镇的人来吃喝吧,就你这上面写着,汽水就要两箱,啤酒两箱,烤鸡三只,还有猪肝......”萧毅苦着脸跟在刘素雪身后一路念叨下去。

  在刘素雪的监督下,萧毅用电话将陈风从家里提溜来帮忙,三个人足足忙了三、四个小时才将单子上的东西采购的差不多。回到家里,又进行布置,拉彩绳、挂气球、放置音响,等一切忙完,已经是晚上后半夜了,刘素雪擦擦汗后对布置还算满意,在道了声晚安后回到自己家中休息去了。临走还嘱咐两个人要乖一些,别动不动就拳脚问候。两个人承承诺诺的送走了刘素雪后,累的趴在沙发上就起不来了。

  “我说,你这么个天不怕地不管的人怎么让一个女孩子管的服服帖帖的啊,以前别人说我还不信,现在我可真是一百八十个相信了。”陈风喘着粗气说道。

  “你是不知道,她可比你我都狠啊,我小时候做什么让大人不高兴的事情了,她告诉我妈,我妈打我,我就去找她揍她,不怕你笑话,每回我都让她给揍了一顿,她还跑到我妈那里说我打她,那个冤啊。但她也真够义气,很多时候我妈气得要打死我,谁劝都不好使,就她,一说准没事,在说她真心帮我,要没有她我现在只不定死了或进去了呢。我是打心眼里感谢她,什么怕不怕,你跟朋友还说互相怕啊?”萧毅一脸真诚的说道。

  “哟,大情种,你爱上人家了。”陈风戏谑道,伸手到桌上掰下一个烧鸡腿啃咬起来。

  “不要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们是最纯洁的友谊,你不要在那里破坏我们的纯真。”萧毅半恼怒半认真的说道,顺手也拿起一袋牛肉片撕开封口大嚼了起来。

  “哦,让我说中不好意思了吧,别掩饰了,喜欢就说吗,跟我隐瞒什么啊,我嘴巴很严的,绝对不会给你宣扬的。”陈风做个鬼脸,因为嗓子里还有鸡肉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声音含混不清。

  “你在那里吐什么鸟文呢,我听不清。对了,你最近还梦到那个东西吗?”萧毅岔开话题。

  “你别提了,我好不容易就要给忘了,你还又提起,让人不舒服。”一提到水中人头,陈风脸色不由的白了起来。

  “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那天还没有碰到水你就怕的要命,是不是你有什么感应还是你知道什么?你要老实交代。”萧毅这个疑问存在心中好久了,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提出,这回话已经说道这个事情上来,他也就将心中的疑问和盘托出。

  “去你的,我要早知道能碰上那么个鬼东西我打死也不靠近那里呢。你要说我害怕,那倒是,怎么说呢,这个话说起来可长着呢。”

  “你甭想隐瞒什么,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你有什么就不应该瞒着我,要不我就怀疑你本身就有问题,你做这一切都是演给我看的。”萧毅想如果陈风真的在演戏而做到这一切,那他可太厉害了,这个演技就放好莱坞都屈指可数。

  “我演个屁。看你这话说的,我要那么厉害我都去美国发展了,还在这混?”

  “那你到给我说说啊,也让我心里敞亮敞亮别老疑神疑鬼的。”

  “就你这小人疑神疑鬼的。好吧,这得从很早说起。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一种能力,我能感知危险的存在,越危险那种感知越强烈,而且在这种感知下我会不自觉的避开发生危险的地点或时间。比如我记得我七岁那年,我全家去郊游,全家玩的都很高兴,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坐公共汽车,我突然感觉很不好,感觉到好像会死,就在前面不远的路上,于是我就拼命的哭闹,结果让我闹的车停下来,在我父母和车上人道歉的时候,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巨响,车上人跑过去一看,一辆大货车和一辆面包撞在一起,那路旁就是一个山崖,面包车整个掉入山崖下面,当时这些人脸都白了,要不是我哭闹,我们车现在应该正好走到那里。还有,你是不是有好几次找人要废了我,但我都感觉到了危险并且感觉告诉我你们在哪里埋伏,我就绕道躲开。你说对不对?”陈风看向萧毅。

  “我说我怎么奇怪呢,好几次都让你躲开了,我还以为我们里面有内鬼给你通风报信呢,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反倒也好,要是你那个时候废了,估计我也进去了,现在我们也做不成朋友了。那天你在鱼塘那里也感到危险了?”


  “是啊,我看到水突然就感觉到那水很狰狞,绝对不要去碰,那种感觉强烈到碰了就要死,所以我要跑,可你小子硬是把我踢到水里了,好在你小子有良心又把我救上来了,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哟,你做了鬼不就可以和那东西斗上一斗了吗,看来我救错你了,继续让你这个祸害活在人世,搞的我整日昏头昏脑的。”

  “你本来就是个昏人,和我有什么关系,真正的祸害我看是你,象我这么品行端正的混混哪有,不像你杀人、放火什么不干啊。”

  “呦!你还品行端正的混混,你看《情颠大圣》看多了你吧,那好你继续你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萧毅和陈风互相讽刺着戏谑着,但两个人都累坏了,说着说着渐渐没有了声息,有的只是越来越响的鼾声。

  正当两个人睡的正欢时候,萧毅就感觉身子摇摆不止,仿佛又回到了鱼塘,那人头掀起巨浪,将他在水中沉浮。“啊!”的一声萧毅吓醒了过来。睁开双目,就感觉白光刺目,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你个瞌睡虫,几天没有睡觉了,梦中吃什么好吃的呢,口水流了一地。”刘素雪的质问声让萧毅有些回过神来,他还在自己的家中。

  萧毅用力摇了摇头,双眼渐渐适应了光线,这才四下打量一下,一时之间他这个厚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看那光线的亮度恐怕已经是中午,在客厅里已经三三两两的站了不少人,正都看他嗤嗤直乐。

  萧毅忙低下头看看自己哪里如此着笑,这一看不觉双耳都有些发热。蓝白的校服上清晰的留下一片印迹,那口水也不知流了多少才能形成这么大的规模。

  看他这个模样周围的人更是轰的笑成了一片,但这一笑到笑的萧毅有些恼怒起来,抬起头恶狠狠的瞪视众人。但没有想到他一如此,这些人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下,萧毅算是懵了,没有想到平日里练就的双目如炬的目光任何人看了都会有些受不了,而今天竟然成了众人笑料。

  萧毅挠了挠头,不知如何是好,目光四下乱窜。突然他看到躺在旁边沙发上的陈风也正迷迷糊糊的起来,他的脸上……

  萧毅不由的也乐了起来,陈风的脸上被黑色的那种很粗的笔给描绘成一个猫脸,黑色的眼影、鼻尖上大大的圆点、黑色但挺有性格的三瓣嘴,左右各四道大撇胡子。

  “哈哈。”萧毅指着陈风狂笑起来。他这一笑不打紧,周围的人简直笑得在地上打滚,有几个笑得直喊救命。陈风懵懵懂懂的,人还没有醒明白呢,结果看着周围一群人狂笑,他也傻傻的跟着笑了起来。

  满屋子的人都象疯了一般傻笑狂笑,不论男女都笑的没有了人样。

  萧毅笑着笑着,突然回过味来,莫非自己是乌鸦笑猪黑,连忙起身冲进了洗手间,对着墙上的镜子端详自己的尊荣。

  不看到好,这一看刚止住的笑又喷口而出。自己消瘦的脸竟被绿色的彩笔描绘成一只狐狸,还是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怪狐狸。

  不用说,敢对他和陈风干这种事情的一定是刘素雪了。萧毅摇头苦笑,真没有想到,自己好歹也算较有名气的混混头子,如今竟这样成了众人的小丑。

  拧开水龙头洗净了脸,又回屋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这才出来。结果看到那个没头脑的陈风还在用他的猫脸在一本正经的问众人为何发笑。

  萧毅忍住笑,连忙冲过去拉起陈风就往洗手间跑。待到陈风看到镜子里的人后,目若呆鸡。萧毅赶忙让他快些洗净。陈风洗净后怒气冲冲的问谁如此胆大包天的戏弄于他,他一定要让那个人吃苦头。

  萧毅郑重的警告他说,此事一定是刘素雪做的,但要是刘素雪少根汗毛,他们朋友也没的做。

  “但这个人也丢的太大了吧,你让我以后在学校还怎么混啊,我还有脸见道上的兄弟们吗?”陈风委屈的说道。

  “怎么,谁敢笑,谁笑PK谁,今天就这样吧。”萧毅无奈的说,他也实在想不出今后这日子怎么混,这个丑可真是丢大了,但他也实在拿刘素雪没有办法。今天是人家生日,还得笑脸相迎。“唉!”不由得长叹一声。

  “兄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陈风深有同情的拍拍萧毅的肩膀说道。

  “去你的,少在这拽词。”萧毅朝陈风后脑勺拍了一下。

  待陈风整理好形容,萧毅最后郑重警告他不准胡说八道。刘素雪只是他的好朋友,不是什么他那胡思乱想的事情。

  二人出来,众人都已止住了笑,但看他二人时还是禁不住的嘴角上弯。

  本来刘素雪知道萧毅有可能因她如此作弄于他而生气,不过她自信可以掌控得住,但她还是拿捏不准陈风是否会大发雷霆,但看现在二人都仿佛没事人一般,不由的放心下来。这两人平日里自诩什么黑道英雄,弄的同学都十分畏惧,而学校也对他两十分头痛,认为是问题人物。她想尽办法才让萧毅安安稳稳的呆在学校上课,但他的坏名声和他那副十足痞子做派让同学老师敬而远之。她一直寻找各种机会让他能够融入学校走上正途。今天这番作为也是让同学看到这个平日里横行不可一世的人物也有人性滑稽的一面。事情现在的结果她很满意,出乎意料之外是陈风竟然也风平浪静,看来萧毅还是能压得住陈风的。

  来的九位同学三男六女,不是班级的干部就是学习较好的优秀生,刘素雪虽然平日里和他们的关系不是最好但这些人在班级还是很有发言分量的,他们说的话老师一般也要考虑。今天生日宴会把他们拉来就是加强一下他们对萧毅的了解,能够帮助把这个浪子带回正途。

  众人嘻嘻哈哈在各自说笑着,他们都没有想到刘素雪的生日宴会竟然如此的隆重热闹,而平日里那个横了吧唧的萧毅竟然也如此的先给众人带来一番乐趣。这个生日的宴会就在欢笑声中隆重的举行了。


  众人吃着喝着笑着玩着,萧毅、陈风虽不愿但在刘素雪的目光督促下也殷勤的招呼着大家。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了夜半时分。众人玩性正浓,反正要玩就要玩个痛快,纷纷打电话告知家里今夜不归。

  夜色已深,电视节目都进入垃圾时间段毫无意趣,众人一时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玩。于是互相提议还有什么刺激的节目能让大家消耗一下旺盛的精力。这个话题谈来谈去慢慢就落到鬼怪灵异身上来了。众人纷纷表示在这漆黑的夜晚大讲鬼怪灵异一定很是过瘾。可是这番提议却让萧毅和陈风脸色煞白,这正是最近他两噩梦的源头。

  “我先来讲一个吧。”一个中等个头的女孩子说道,她平日里喜爱上网,看过一些热门的灵异故事,此刻到是颇为急切的想表现一番。

  看众人没有异议,她便清了清嗓子,以一种低沉迟缓的语调开始讲述:“有一个学校,那里的建筑很有些年头了,尤其是建造学校的时候由于外部威胁可能会爆发战争,那个时候为了预防战争一般的地方都要建防空洞,这个学校也不例外。在学校的边上就有一个可以容纳几百人的防空洞。但是战争始终没有爆发这个防空洞也就废弃在那里,学校偶尔会向里面存放一些暂时用不到的事物,但那里大部分时间是空置着的。这样过了很多年……”

  “这一年的一天,学生们上晚自习,有一个学生感觉很是气闷,于是走到走廊的窗户那里去透透气,走廊的窗户正对着防空洞的入口,那晚的月色很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很远。那学生打开窗户正感受夜晚的凉爽,突然,他看到一个身穿护士服饰的女子走进了校园。他很是好奇,心想有什么人病了吗?正在他猜测中那护士竟然径直的走进了防空洞里面去。那防空洞的大门是背对月光,他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那女护士连个照明工具也没有用就进入那漆黑的门洞。学生看到这番景象不禁有些害怕,急忙回到教室。

  他和周围的人说了刚才他所见到的事情,周围的同学不由的嘲笑于他,一来那防空洞年久失修,那里很少进去人谁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样子,二来那防空洞一直是锁着的,黑灯瞎火之下莫说一个女人就是几个男人也不敢进去。那学生被大家一顿抢白,很是生气,但也不敢去探个究竟。第二天他上学时候特意从防空洞口走过,果然那里的大铁门用一把大锁锁上了,看那锁锈迹斑斑显然是好长时间没有开启过。他不禁为他昨天晚上所看到的景象产生了怀疑,是不是做梦?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因此他也就淡忘了。”

  “几个月后学校改造房子,防空洞也打开存放施工的物料。这天晚上下起了大雨,这个学生上晚自习时候突然觉得肚子疼的翻江倒海,急切的要去厕所,但厕所在离教学楼五十多米开外的地方,在这么大雨下他还没有到估计就湿透了。但肚子疼的不等人啊,他一看那防空洞离的很近,并且门也没有锁上,情急之下也不管那许多了,直接跑到防空洞里,由于怕自己的排泄物味道大,他往里面走了走拐过一个拐角后蹲下。可是他蹲下后感觉后面有东西碰他,那感觉好像有一双脚在半空中来回飘荡,他拿手电往后一照,什么也没有,但随后还是感觉有一双脚在碰他的背部,他又回头照,这回他把手电抬高,‘哇’,他一声惨叫,只见后面的半空中悬挂一人,身穿护士服饰,已经腐烂的不成模样,一颗眼珠挂在烂脸上正对着他,而他的位置正好是她双脚飘荡的位置。

  后来学校在防空洞里找到了他,并发现了那女护士的尸体。经过法医检验是半年前来这里上吊自杀的,那学生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但是她是怎么进到防空洞,为什么到这里自杀谁都不知道。而那个学生据说疯了。”女孩子幽幽的说完后,拿起汽水润润嗓子。

  “去,这算什么,一点也不吓人。”一个带眼镜的男生说道。

  “那好,你讲一个吓人的。”女孩子不服气的说道。

  “好我讲就我讲,不过听完后你不要害怕啊!”戴眼镜的男生说道。

  “先看你讲的如何,要是不吓人你得罚酒三杯啊!”女孩子挑战的说道。

  “行,你听着。”

  戴眼镜的男生培养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始讲述:“这个事情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学校里。”

  “又是学校,干么这鬼都跑学校去干么。”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有些害怕的说道。

  她旁边的女生用手握住她的手说:“这样能产生联想吓人啊,如果发生在我们谁也不熟悉的地方,怎么想也想象不出,那他又如何来吓人啊。”

  “但很讨厌啊。”娇小的女孩子还是怕怕的说道。

  “没有事情的,这都是他们编出来吓人玩的,不要怕。”旁边的女孩安慰道。

  “还听不听啊,要是害怕你去其他屋子自己玩去吗。”戴眼镜的男孩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你讲吧,这么多人怕什么啊!”娇小女孩身旁的女孩说道。

  “那好我继续了。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切!还真实呢都说是故事了,不要瞎编了。”先前讲故事的女孩不屑的说道。

  “你还让人不让人讲了?”戴眼镜的男孩有些愤怒。

  “好了好了,不要打岔了,让他讲吗。”刘素雪赶忙劝道。

  “好,这回谁在要打岔谁就是鬼。”戴眼镜的男孩愤愤的说。


  “这是一个真实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学校里。那学校有一栋五层楼高的寝室楼。在五楼的一个寝室里面住了八个学生。这天晚上他们睡不着,就开始讲鬼故事,其中一个胖子说:‘你们听说过小红帽的故事吗?’其他人说没有听说过。胖子说那好我讲给你们:‘这个故事发生在几年前我们这个楼里,也是五楼。有一天晚上,一个学生闹肚子半夜起来上厕所,他走进厕所进到一个门厕里蹲下,突然,厕所的灯一下灭了,他吓了一大跳,就推门要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发现门推不开,而这个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铃铛的响声,那铃声越来愈近,最后来到门口,他吓坏了,大声问谁啊,门外面有一个声音问道,要不要红帽子,要不要红帽子,这样反复问他,男孩子吓坏了连忙的说不要,但那声音还在问,最后男孩子气急败坏的说我要了怎么样。结果男孩子一宿没有回来,第二天其他同学发现他躺在厕所里满头的鲜血,就像带了个红帽子。’胖子讲完故事,大家吓的不敢说话,都赶快蒙头睡觉。但没曾想他们中的一个胆子小的学生偏巧晚上闹起肚子,可他一想到胖子讲的故事就害怕,不敢独自去厕所。”

  “他就想叫其他人陪他一起去,但其他人都睡的正酣,谁也不愿,没有办法,他自己心惊胆战的向厕所走去。他刚走胖子就起来了,并从桌子里面拿出一个铃铛来,有几个看见,也爬了起来叫胖子不要吓他,他胆子小,胖子说没事,悄悄的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那胆小的学生走进厕所,找了个门厕蹲下,胖子偷偷把灯拉灭,胆小的学生顿时被吓住了,正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铃铛的声响,这下那胆小的学生简直要吓疯了,死命的推门要跑出去,但门被胖子在外面推上了,根本打不开,这时候胖子就在门外放粗声音问:‘要带红帽子吗,要带红帽子吗?’胆小的学生死活不敢说话,惊恐之下大哭同时猛力推门,胖子抵住门还是慢条斯理的问他要带红帽子吗。

  他们寝室的人等了一会觉得不对,就出来看发生什么事。看到胖子如此在吓人,都跟胖子说行了,胖子也觉得够了,就哈哈笑说不要怕,是他在吓唬他,但里面却没有什么声音。其他人说是不是吓晕了啊,胖子哈哈笑说要吓晕了那就乐大了。但里面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胖子就拉开门,可是门开后大家都觉得奇怪,里面竟然没有人,那人哪里去了啊?他们开始找,厕所就这么大,人能跑哪里去呢?有一个爬窗户向外看,突然说在这里了,他说话的声音很不好,大家跑过去向外一看,就见胆小的学生由于害怕从厕所后面的窗户跳了出去,已经摔死在地上了,他的头怪异的扭向一旁,头上鲜血直流,真的好似带了顶红帽子。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声。学校将这个事情认定为自杀。

  几个月后,一天晚上,胖子肚子也闹了起来,他半夜起来去厕所,有听到动静的,就问用不用和他一起去,胖子说不用。其他人就没有动。胖子进了厕所蹲下,突然厕所灯一下灭了,胖子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候,胖子就听到一阵铃铛的响声。胖子有些愤怒,大声喊道:‘不要玩了,当心老子打你。’但那铃铛声不紧不慢的来到了门口,并且一个声音问道‘要带红帽子吗?’胖子一推门,发现门推不开,胖子更生气了,‘你找死是不是。’‘要带红帽子吗?’那个声音仍不紧不慢的问道,胖子到想看看谁敢吓他,就大声说‘好,我带。’门突然缓缓打开了,外面有一道光芒,在光芒照映下胖子看清了来人,怪异的扭着头,头上鲜血直流,手上拿着个铃铛,正是跳楼摔死的学生。

  他们寝室的人等了好久也不见胖子回来就一起去厕所找他,在厕所他们看到胖子倒在地上,头上鲜血直流就像带了顶红帽子。”戴眼镜的男孩停了下来看看众人,众人正听得入神,都没有反映。

  “怎么样?吓不吓人啊?”戴眼镜的男孩问。

  “你想死啊,你以后让我们在学校怎么住啊。”一个较为高大的女孩子恨恨的说道。

  “反正我不住校,我不怕。”戴眼镜的男孩嘿嘿直笑。

  “你这种人最讨厌了,老拿这种身边的事情吓人。”娇小的女孩子充满恐惧的说道。

  “怎么样?”戴眼镜的男孩挑战的问第一个讲故事的女孩。

  “不怎么样,我根本不害怕。”那女孩子还是害怕的,但怎么也不能在这个场合露怯。

  “哦?那好你自己去洗手间待会啊!”戴眼镜的男孩不依不饶。

  “我没有什么事去洗手间干么,我那么听你的啊。接下来谁讲啊?”女孩子到底不敢独自去洗手间,赶忙岔开话题。

  戴眼镜的男孩刚要张嘴说话,刘素雪怕二人争吵起来赶忙抢过话头:“谁在来讲一个啊,萧毅要不你来个?”

  萧毅额头开始冒出冷汗,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他以前不感兴趣,根本没有存货,现在让他讲个,可是他搜肠刮肚能够想到的就是水中人头了,可这个他是万万不敢在去回想了。连忙拍了一下陈风:“兄弟,党国有难,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陈风怒目圆睁的瞪着萧毅,“讲……讲……讲你个大头鬼。”陈风嘴唇都开始发白了。刚才的鬼故事其他人听了尽管害怕但对于陈风、萧毅这两个见过诡异事情的人来说所带来的恐怖实在是更加的真实。“果然,兄弟就是出卖的,萧毅这真是你的作风。”

  “好了好了,还自称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呢,讲个鬼故事就为难成这个样子,好了我来讲个吧。但我没有刚才那两位的文采,大家对付的听吧。”刘素雪见两人煞白的脸色,忙出来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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