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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妻拒不复婚

无尽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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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阳光书城   主角: 暂未设置暂未设置   更新: 2022-09-05 13: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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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暂未设置暂未设置《离婚前妻拒不复婚》讲的是五年的隐婚夫妻,她敛藏了爱意和喜怒哀乐,白天尽心尽力做他的助理,一边尽职尽责做他的妻子,但从始至终她都只是他白月光的替身本以为约定到期,一拍两散,两不相欠,却不曾想,那位从来只把她当玩物的丈夫,竟然反悔了她一张律师函砸到了他的脸上:"签字,这豪门少夫人,我不干了"离婚后再遇,池慕寒依旧高高在上:后悔了吗?再给你一次机会夜浅:后悔,后悔没跟你早点儿离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等着看这位前豪门少夫人凄惨余生,可等啊等,不想夜浅一个转身,逆袭了而看着身边桃花朵朵开的前妻,池慕寒彻底坐不住了......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一场**结束,夜浅顶着浑身的僵痛和疲惫坐起身。

她默默地将衣服穿好,下床,回身看向男人道:“池总,今晚有应酬,您该出发去会所了。”

她的声音沉静,面色淡漠,好像刚刚与他欢好过的是另外一个人。

池慕寒好看到极致的俊脸上闪过一抹冷色,他打量着身前过于冷静的女人,语气不禁凉薄的道:“夜浅,你还真是越来越无趣了!”

夜浅沉默着垂下了视线,不置可否。

他们已经隐婚五年了,她早就认清了,她跟他之间的婚姻,就只是......交易。

白天她是他的特助,晚上她是他的煖床妻子。

不管她的哪个身份,似乎都不需要有趣。

面对被嫌恶,却依然如同木偶一般毫无反应的夜浅。

池慕寒说不出的厌恶,甚至怀疑,自己几年前是不是找错了人。

他眸子一眯,想到了什么,直接掀被下床,从容地在她面前穿起衣服。

从夜浅身边经过时,他突然倾身在她耳边,用听似魅惑实则却冰冷的声音道:“今天的应酬,你跟我一起去。”

夜浅表情未变,可心里却怔了一下。

池慕寒以前出入那种声色靡靡的场合从来没有带过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拉上她?

“跟上!”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冷然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夜浅握了握拳,想到他们之间的合约还有两个多月就到期了,她不想节外生枝,便只能跟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帝都会所。

夜浅跟在池慕寒身后,进入包间。

只见烟气缭绕的包厢里,几个男人正搂着几个穿着大胆的女人调笑着。

C位上,还坐着一对男女,男的是个中年男人,秃头肥胖,浑身充满财阀气息,而女人,赫然是如今的当红女明星,她妆容精致,看起来清纯温柔,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菟。

中年男人正举着酒杯,不断地让女明星喝酒。

夜浅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女明星,冯悠悠......

看到池慕寒进来,冯悠悠立刻站起身,眼底带着几分找到救星的感觉,她急迫地奔向池慕寒,红着眼眶,柔声道:“慕寒,订好的七点,你怎么迟到了?”

她说罢,雾气蒙蒙的目光,又落到了随后跟进来的夜浅脸上。

冯悠悠诧异的道:“夜特助,你怎么也来了?”

夜浅礼貌地笑了笑,平静的对冯悠悠点了点头:“冯小姐。”

房间里的人,顿时将目光都落到了门口的三人身上。

在看到夜浅的容貌时,有一个女人惊讶的小声道:“呀,从来不知道,池总的小助理,竟然跟冯小姐有些撞脸呢。”

旁侧几人也跟着打量、附和,这两个女人的确是有点像。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夜浅静静的立在池慕寒身后,她面色如常,似早就料到了会有人这么说。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像,五年前,池慕寒也不会找上自己做替身,跟他结婚......

只是这些年,池慕寒将冯悠悠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让她们两个人同框过。

像今天这样的场合,据她所知,冯悠悠也是第一次参加。

原因是刚刚劝她酒的那个中年男人,正是池氏近期最重要的合作对象,同时,他也是冯悠悠的影迷......

见所有人都将关注点,落在了夜浅与自己身上,冯悠悠伸手轻轻地拉住了池慕寒的袖子。

她乖巧的道:“慕寒,林总请我喝酒,可你也知道的,我不胜酒力,怕照顾不周,我正犯着愁呢,你快帮我跟林总说说情。”

包间里,刚才有人悄声提醒过林总,传闻这冯小姐,可是池慕寒最在意的人。

外界说他一手捧红了冯悠悠,曾在大学时疯狂地追求过她,两个人曾经就是恋人

但林总是个商场上的人精,又见惯了这种场合,有油不揩,岂不是“禽兽”?

更何况,传言嘛,未必属实。

可现在看着冯悠悠的动作,他倒信了那个所谓的“传言”。

池慕寒如今是帝城赫赫有名的池盛集团总裁,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商场上所向披靡,因为一个女人得罪了池慕寒,并非明智之举。

林总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到了池慕寒身后的夜浅身上。

他实在太馋冯悠悠这一口了,没有冯大明星,有这个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小助理也行啊。

正好,这么一板一眼的艳丽女人,自己以前还真没玩过呢。

他心思一转,端着酒杯起身,边跟池慕寒连连告罪,边......


第2章

边试探性地问:“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池总,我哪知道冯小姐真的不盛酒力?你也知道我林某人就好一口‘美酒’,若冯小姐不能喝,你看看......让你这小助理给我做个陪?”

听到这话,夜浅倏然抬眸看向池慕寒的背影,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池慕寒带着冯悠悠朝着C位走去,一派从容的坐下。

他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着,姿态惬意的扫向正望向自己的夜浅,他倒想看看,这样的情形下,能不能在她脸上找到几年前的痕迹。

“愣着干什么?林总的话,你没听到?”

这戏谑的神态,让夜浅不觉讽刺,自己还真是蠢,竟然才弄明白,池慕寒今天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是让自己替他的白月光顶灾。

原来,替身还能这样用的。

林总猥琐的走向夜浅,直接伸手搂住她的腰,“不经意”地靠在夜浅的身上,声音轻浮的道:“这酒......美女想怎么喝呀,是交杯酒?还是我嘴对嘴喂你喝?”

旁侧一众人,看热闹似的起哄。

“喂着喝。”

“喂着喝。”

冯悠悠娇柔的坐在池慕寒身边,凑近他耳畔压低声音,担心的道:“慕寒,这样对夜特助,不太好吧?”

池慕寒却没有理会冯悠悠,而是随手拿起一杯酒漫不经心地轻摇着,眸光冷淡的打量着夜浅的反应。

林总眉心猥琐的挑了挑,就要将酒杯,递到自己唇边——

夜浅知道,靠人不如靠自己。

她直接抬手,将林总手中的酒杯接过,唇角挂着职场化的笑容,假意奉承道:“能跟林总喝酒,是我夜浅的荣幸,多谢林总抬举,我跟林总喝个交杯酒吧。”

池慕寒唇角微勾,难辨喜怒。

夜浅弯身,主动又倒了一杯酒,递给林总。

交杯酒虽然不如喂着喝带劲,但林总深谙对付美女,要多放一点耐心。

他抬手接酒杯时,狠狠地摸了一把夜浅的手。

夜浅忍住心底的恶心,咬了咬牙,与林总勾住了手臂。

两人凑近,林总色眯眯的盯着那张倏然靠近的俏脸,只觉浑身一热。

没想到啊,这没有化妆的小女人近看,可比妆容完美的冯悠悠精致美丽多了。

尤其是鼻梁上那颗若隐若现的痣,简直想让他用舎尖儿去添一添。

林总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往夜浅的衣服里顺过去......

夜浅看准了时机,手一松,高脚杯直接砸落在地上,传来碎裂后的脆响。

紧接着,酒洒了一地。

她佯装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边蹲下身去捡碎玻璃,边一脸‘惶恐’地道:“对不起啊林总,我是第一次跟您这样的大人物喝酒,实在是有些紧张,哎呀......”

她正说着,指尖上已经多了一道血口子。

她站起身,为难的道,“林总,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手受伤了,得先失陪去处理一下了。”

她正准备要走的时候,林总却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他分明不悦了,嘴上却道:“看看这伤口深的,让我心疼极了。夜特助,你跟我去客房,我亲自帮你处理伤口,也好好疼疼你......”

他满嘴下流的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引得包间里传来一阵阵哄笑声。

夜浅心里一凉,她本来是想弄伤手指借机开溜的,没想到这脑满肠肥的色痞子,竟然还想就势带她去房间?

她面色虽然平静,却还是期冀的转眸看向池慕寒。

可池慕寒仍是那样凉薄地睥睨着她,连把玩酒杯的动作都没停。

甚至于他的眼底,还带着几分对她的嫌恶......

夜浅自嘲。

自己好歹以妻子的身份,陪他睡了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竟然把自己丢给这老色棍睡。

到底是有多厌嫌她了,才会不介意自己绿自己?

众目睽睽之下,夜浅没有推开林总。

毕竟,她跟他的合约,还在池慕寒手里。

她冷冷的收回了求助的视线,顺势环住了林总的手臂,唇角没有什么温度的浅扬,声音很轻的道:“既然这样,那就多谢林总了。”

离开了池慕寒的监视,自己才好借机脱身。

林总见状,忙伸手揽着夜浅的腰,猴急的推着她离开,引来了房间里一阵哄笑。

看到这一幕,冯悠悠暗自扬了扬唇角。

听说那老男人手段多的很,这下,夜浅有得受了!

感觉到身侧的气压骤降,她温柔楚楚地望向池慕寒,眸色有些凝重的问道:“慕寒,你不管吗?这样......会不会出事啊?”

池慕寒一言不发,先前晦暗难明的眸子,恢复了戏谑,一直把玩着酒杯的手也终于停了。

他恍若无事地,啜了一口酒,眸子淡淡地扫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包厢门。

可这样的神色,却让冯悠悠心底猛地敲响一记警钟,世人只知池慕寒不遗余力的捧她,认为她是池慕寒心尖儿上的人,却不知,其实......


第3章

夜浅被拉扯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客房里。

林总迫不及待的将门从里面上了锁,将她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夜浅想躲,可林总已经没了耐性,上前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小蹄子,别跟老子装清高了,你早就跟池总睡过了吧?我劝你认命,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对你付出真心呢?不如好好伺候我,省得被我弄废了,让你明天爬着出会所!”

夜浅不断地躲着林总的手,她是把自己卖给了池慕寒没错,可却没有想过要做任人宰割的女支女!

只剩下两个月了,只要再熬两个月,一切就能结束了!

她绝不会顺了池慕寒那个狗男人的心思的!

夜浅在林总身下挣扎着,手摸索进自己包里,一把握住了里面常年备着的防身工具。

林成辉是池慕寒的重要合作伙伴,若自己动了他,只怕池慕寒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所以......

会所门外,黑色卡宴里,透着令人窒息的静谧。

打火机的光线一明一暗后,烟草香在车内氤氲开来。

池慕寒抬手吸了一口烟,目光不经意的扫到了手表上的时间。

冯悠悠坐在他旁边,红着眼眶,泪眼汪汪的道:“慕寒,怎么办啊,听说林总手段很变态,这都半个小时了,云小姐还没出来,他们只怕已经......”

池慕寒口中,吐出一层薄薄的烟圈,眸色冷淡。

正在这时,一直候在车外的司机,突然惊呼一声:“林总,您这是怎么了?”

池慕寒转头,视线隔着淡淡的烟雾,看向车窗外。

只见林成辉身上有血迹,他眉心难得的蹙了蹙。

池慕寒推开门,下车,看向林成辉的视线,看似平淡如常,却让林成辉不觉打了个冷颤。

原本一肚子的火,竟也凉了大半,他立刻上前赔着笑意道:“池少,你身边那小丫头,是怎么**的?我玩的就已经够野了,结果她玩得更大胆,瞧瞧,我这一身都被她弄脏了,得回去处理一下了,我先失陪,改天再请池少好好喝一杯。”

他说罢,对池慕寒点了点头,生怕被这年轻人的眼神给凌迟,快步逃也似的上了自己的车。

冯悠悠跟下来,一脸‘着急’的道:“慕寒,我们还是快上去看看吧,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儿......”

没等她说完,池慕寒已经转身往会所走去。

冯悠悠的眉心下意识的凝了凝......

夜浅所在的客房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听到粗鲁的开门声,原本正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夜浅,立刻惊慌的坐起身,用染血的手,将刀重新比到了心脏的位置。

可当看到,来人竟然是满脸冰冷的池慕寒,和一脸‘担忧’的冯悠悠时,她忙将手中的刀,别到了身后。

前后不过瞬间,她已经快速恢复成了平常的神态,将之前的脆弱和恐惧全部收进了心底。

池慕寒打量着像被人重重蹂躏过的女人,还有她衣衫上的血迹,眸子啐了冰般又冷了几分......

冯悠悠先一步奔到床边,满眸担心的握住了夜浅的手腕,急的哭了起来:“天哪,夜特助,你这是怎么了?我......我们带你去看医生吧?”

夜浅疏离的将沾满了血的手抽回来,冷淡地道:“不劳冯小姐费心了,我没事。”

说完,她从床上下来,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转头面向池慕寒,一脸公事化的汇报道:“为了讨好合作方,所以我刚才跟林总玩了一点小情趣,不知道池总,还有没有别的指示。”

池慕寒原本正打量着着她满身血迹的视线,在听到‘情趣’二字时,冷冷地抬起,扫向夜浅那张平淡无波的脸。

情趣是吧!

他勾了勾唇角,危险的眯起眸子,声音薄凉的道:“老李,你们冯小姐心脏不好,得多休息,你先送她回去。”

“是,池少。”

冯悠悠心头一惊,突然让司机送她走?

可很快,她心思微转,就镇定了下来。

夜浅已经做了林成辉的女人,慕寒一定恶心死了,自己何必这时候跟慕寒唱反调?

她温柔楚楚的道:“慕寒,夜特助今晚承受了这样的委屈,一定很难过,这一切,毕竟都是因我而起,你可千万要帮我,好好的安慰一下她,不然,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她说着,抬手擦了擦涌出眼角的泪:“那......我就先回去了。”

最后又同情的看了夜浅一眼,冯悠悠这才一脸悲痛的跟着司机离开。

很快,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池慕寒缓步,一步一步地走近夜浅。

直到站到她眼前,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她不光衬衣上有血,脖颈微红,就连唇上淡色的口红,也被抹到了嘴角。

许许多多可供联想的禁忌画面,涌进池慕寒的脑海。

他唇角牵出看不清意味的弧度,强势的将夜浅推倒在床上,猛地倾身而上——


第4章

他的声音冷若寒潭:“情趣是吗?跟他玩那么大,跟我就做木头,怎么,在你眼里,是我池某人不配你有反应?”

夜浅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可想到即将到手的自由,她还是很好的控制了情绪,冷淡的回道:“池总若需要我有什么反应,下次可以提前告诉我,我......”

她的话,仿似刺了池慕寒的逆鳞。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惩罚性的吻了下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沾着血,能玩出怎样的情趣。

可夜浅却侧过脸,冷冷的避开了他的唇。

池慕寒鄙夷的冷嗤,低头凑在她耳畔,暗哑的声音,夹着令人无法逃避的威压:“看来,那老东西的确如传闻那般,在床上的把戏不少,才半个小时,他的把戏搭上你的情趣,就让你收不回心了。怎么?你这是怪我平常对你的手段太单一、太客气了,嗯?”

夜浅听着池慕寒的羞辱,心中早就掀不起什么波澜了,她只是奇怪,池慕寒最近为什么这么反常?

她回道:“池总把我丢出去,不就是为了取悦林总吗?我只是按照您的要求,完成您交给我的工作而已。”

池慕寒眸子冷眯,握住她肩膀的手紧了几分,直接低头咬住了夜浅的耳珠。

夜浅吃痛,心中只觉厌恶。

她翻身想要挣扎,可池慕寒的力气却很大,让她避无可避。

索性,她停止了反抗,眸色冰冷直视着房顶,叹了口气的道:“池总,我身上这么脏,至少要洗干净,才能进行下一场吧。”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夜浅唇边被晕染的口红,犀利的视线,仿佛能将人一寸寸的剖开,令人毛骨悚然......

他直接坐起身,将夜浅拖进浴室,打开了蓬头,对准她边冲水,边要撕扯她的衣服。

夜浅看出了他的意图,索性低着头抬手,一颗、一颗的拧开了自己衬衣的扣子......

看着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池慕寒眸中透着冷意,直接将蓬头往旁侧一摔,把她横抱回房间,丢到了床上。

他再度倾身覆住,对她狠狠的吻了起来。

夜浅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闭上双眸,慢慢地消化着一切的屈辱。

快结束了......

她想。

随后,她不愿再看他一眼。

看到她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时,池慕寒眼底的谷欠火,瞬间被浇熄......

他索然无味的直接起身,从齿缝里透出了深深的嫌恶:“既然出来卖,就该有出来卖的自觉。刚刚你说,我要是需要你有反应,你会配合?”

夜浅没想到用来应付他的话,也能被他拿出来讲。

她睁开眸子,表面镇定,心里紧张。

只见池慕寒倏地一笑,垂眸看她,“那我要,从今以后,你都要像刚刚伺候林总一样伺候我。”

他说完,侧身躺在了床上,眸色犀利的睨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现在就开始,取悦我!”

夜浅坐起身,看似平静的视线下,掩藏着池慕寒看不到的惊涛。

五年了,他明明也厌恶透了自己,如今这样......到底是想干什么?

她正迟疑着,忽然觉得头脑一阵发昏,四肢无力。

紧接着,她眼前一黑,身子就向旁边倒去。

意识彻底消失前,摔下床的痛并没有如期传来,反倒手臂被人抓了一把,随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医院里,夜浅醒来时,天都已经亮了。

她微微转了转头,看见自己手背上吊着点滴,旁边坐着池慕寒,他正在低着头看手机。

夜浅微微一怔,池慕寒把她送到医院来了?

他是一夜没走,还是刚来?

等池慕寒抬眸看来的时候,夜浅已经收敛了眼底的诧异,一脸平静的道:“池总,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见她这副冷淡的样子,池慕寒一向清冷的眸子里,爬上了厉色。

他双腿自然的交叠着,手指轻轻在膝盖上叩击,眸光审视的凝着夜浅那张,似乎永远都不会再露出任何真实情绪的脸。

良久后,他挺拔的身子微微前倾,凑近夜浅耳畔,低醇的嗓音,透着丝丝邪佞:“不用谢,毕竟,我还等着你养好身体,日日讨好我呢......”

夜浅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着实一惊,她有些不安,因为她越来越看不清,池慕寒的用意了。

池慕寒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玉白的侧脸,“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跟老男人玩情趣,怎么就能把自己玩到失血过多,昏迷住院的,嗯?”

夜浅藏在被子下的右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

当时,她为了既能自保,又不得罪林成辉,所以就摸出刀子,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眉眼带笑的说,要玩就玩点刺激的,如何?

林成辉看着她不要命的样子,自然也不想背上人命官司,骂了一句‘疯女人’就立刻离开了。

池慕寒凝着她沉默的神色,想到昨晚,也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冷嗤一声,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起身要走。

可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身后突然传来了清冷的声音。

“池总,我们提前结束合约,离婚吧。”


第5章

池慕寒刚迈出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就转过身。

他弯腰,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面上如覆寒霜,嗓音无比阴鸷,“夜浅,你再说一遍。”

如果是寻常人,在这样强势的压迫感之下,怕是连气也喘不了的。

可夜浅已经在池慕寒的手中打磨了五年,百毒不侵。

她一脸镇静的道:“池总,我说,我要提前结束......唔......”

她话都没说完,突然就被池慕寒惩罚性的咬住了双唇。

她吃痛,侧过脸避开。

池慕寒修长有力的手指,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跟你之间,只有我说结束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还是说,你已经准备好了违约金,嗯?”

夜浅心里一紧,他一遍遍的嫌弃自己无趣,难道不就是想甩开自己吗?

自己也是见他反常,心里实在不安,所以才猜测,他也想提前结束合约的。

自己趁了他的意思,他为什么还发脾气?

她淡定的道:“池总,我陪在您身边五年,全年无休,就算是工作人员,每月也至少该有八天假期的,这两个月,就当......”

不等她说完,池慕寒鄙夷嗤笑:“你是工作人员吗?夜浅,搞清楚,你是出来卖的!”

池慕寒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站直身子。

他英挺的伫立在床边,双臂环胸,鄙夷的姿态似能直击人的灵魂,语气却慢条斯理的再度开口。

“想离开提前结束合约,也不是不可以。按照合约要求,两千万违约金、加上我帮你和那男人还掉的四亿债务准备好,你就自由了。否则......少一天,少一个小时,你都休想违约。”

他说罢,不再看她,转身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

听着震天响的关门声,夜浅心里发毛,不觉打了个寒颤。

就剩两个月了,他也好意思张口要那么多违约金?

那自己这近五年的时间,就白给他睡了吗?

她实在忍不住了,满脸气愤对着门口低声咒骂:“真是个不要脸的池扒皮,这样的臭男人,跺了喂狗,狗都嫌恶心......”

她正骂的过瘾,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

她以为是池慕寒去而复返,忙闭上嘴巴,恢复成了平日里一贯的清冷模样。

可推门进来的,却是一身名牌,手里还捧着花束的冯悠悠。

冯悠悠摘下口罩后,环视了一圈,发现屋里没人,她傲然的走到了床边,将手中的花,随意的扔进了垃圾桶。

夜浅坐起身,疏离的对她点了点头:“冯小姐。”

冯悠悠挑眉,觉得夜浅这个模样,倒还算顺眼。

她眸光审视的将夜浅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通,随即勾唇一笑:“快五年了,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这样单独见面吧。”

夜浅也笑了笑,不过很公式化,她应道:“是的,冯小姐。”

冯悠悠唇角露出几分讥诮,拉开椅子直接在病床边坐下。

她边低头玩弄着新做的美甲,边压低声音道:“慕寒这个人,就是心太细了,他怕我看到你会受刺激,所以总是格外小心的保护我,可我真的觉得,无所谓的,替身,毕竟只是替身,你说呢?”

夜浅抿唇,口气细听之下,还有一丝嘲讽的道:“冯小姐说的很对,我记得相似的话,您已经在我跟池慕寒领证的那晚提醒过我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冯小姐倒不如直接点,说说您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吧。”

她说完,不再言语,因为她很清楚,冯悠悠单独找来,一定不只是为了耀武扬威的。 果然,冯悠悠又道——

“夜特助不愧是夜特助,果然痛快,那我也不浪费唇舌了。我记得,你跟慕寒的合约就快要到期了,正好我的事业也已经稳定了,不需要你再为我照顾慕寒了。夜特助......”

冯悠悠突然侧目,一脸严肃地盯着夜浅问:“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才从不属于你的位置上离场呢?”

夜浅并没有被冯悠悠的变脸吓到,她心里好笑,原来为的是这个。

她直视着冯悠悠,仍然是一派淡然的目光,“冯小姐,池总说他是商人,不允许我提前解约。我觉得冯小姐有时间过来跟我虚与委蛇,倒不如回去好好劝劝池总能早日放我自由。”

冯悠悠眯起眸子,突然冷声,“你是在跟我炫耀,不是你不想离开慕寒,是他不放你走?可笑,你觉得我会信?”

冯悠悠嘴上在嘲弄,可她心里已经信了夜浅的话。

最近的池慕寒对夜浅的态度,已经越来越让她猜不透了。

更何况,池慕寒对自己好,从头到尾,都只是因为当年初遇时,他因为自己的样貌而认错了人。

若不是后来又发生了那件事,只怕他连朋友都不愿意跟自己做......

不行,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唇齿间溢出讥讽:“呵,一个替身,竟也敢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夜浅,你未免太不自量力,我警告你,最好识相点,老实退出,否则......”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

冯悠悠眼眸一转,立刻红着眼眶委屈道:“夜特助,我知道你因为我被林总欺辱,还受伤住院,一定很生气,可我真的只是因为愧疚,所以想来看看你......”

池慕寒从外面走了进来,立在冯悠悠身后,看了一眼垃圾桶中的花束,不觉凝眸——


第6章

“怎么回事?”

听到池慕寒的声音,冯悠悠匆忙侧过脸,避着他做出擦泪的动作后才回身,‘努力’挤出一丝苦笑,看向已经来到自己身旁的池慕寒,柔声道:“慕寒,你没去公司啊。”

池慕寒冷凝着视线,盯着垃圾桶中的花,沉声问她:“夜浅惹你了?”

冯悠悠哽咽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摇头,上前挡住了他看花的视线,难过的道:“没事的,夜特助说的也没错,是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她昨天怎么会受到林总的羞辱?我这样只图自己心安,就抱着花来探望她,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是我......太自私了......”

池慕寒阴沉的眸子,从冯悠悠脸上划过,落到了夜浅身上,似乎是在等待着解释。

夜浅很清楚的知道,在真身、尤其还是个影后级别的真身面前,自己这个替身,就算解释了,池慕寒也不会相信她。

索性,她就选择了沉默。

反正被冤枉一下,又不会掉多少肉。

兴许,还会让他因此而反感她,早点让她滚蛋呢。

这么一想,她更是坦然了不少。

看到她这副油盐不进的冷漠模样,池慕寒微眯着眸子,随后,他想到什么似的,眉梢挑起几分,凉薄的道:“道歉。”

房间里倏然陷入了安静......

可不到三秒钟,夜浅就对着冯悠悠颔了颔首,平静的道:“冯小姐,对不起。”

道个歉而已,有什么难,要是他肯放自己走,让她写万字赎罪文都行。

池慕寒眯起的眸子危险了几分,木偶果然就是木偶,无趣至极!

冯悠悠本还得意于池慕寒当着夜浅的面,帮着自己。

可夜浅随后就不疼不痒、毫无所谓的道了歉,几乎让她刚刚演了半天的戏崩盘。

再看看池慕寒,他......生气了。

冯悠悠眉眼一转,立刻就着池慕寒此刻的表情,肩膀微微有些抖动,像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般,难过的哭了起来:“夜特助,你不要跟我道歉,错的是我。你刚刚说,都是因为我的存在,才会让你觉得生活在慕寒身边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活在地狱里......同样身为女人,你的苦衷我懂,我都懂的。”

地狱......

池慕寒嗤笑出声:他倒是不知道,他养在枕边的女人,竟是这么评价跟他的五年。

他眸色沉暗,字音之间,阴沉凛然:“这些年跟着我,委屈你了,嗯?”

夜浅蹙眉,看着冯悠悠那拙劣的演技,她是佩服的。

但谁让那是池慕寒的心尖宠呢,演得再假,他也信了不是吗?

可......那女人说的不错,那的确都是她的心里话。

池慕寒阴鸷入骨的声音再次传来:“夜浅,说话。”

夜浅此刻的心情,依然平静如水。

她能说什么?

起初......是有委屈,因为他曾像一束光一般,照到了黑暗中找不到出路的自己。

她满怀期待的,拉住了他递向自己的那一双手,本以为是救赎,没成想却是另一处深渊。

合约,隐婚,替身,特助,出来卖的......

这几个词,这几年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时时刻刻的压着她,甚至比那四亿的债务,更让她窒息和疲惫。

后来,她渐渐想通了,一个从开始就没想过要给她爱情的男人......他和她之间,只是金钱与身体的交易,五年的捆绑关系,仅此而已。

一旦想通之后,夜浅也就越来越厌烦和他的碰触的日子。

池慕寒见她始终平静的一言不发,迈步带着满身冷冽的走向她......

正此时,冯悠悠抓住了他的手臂,哭着摇头:“慕寒,求你别为难夜特助,她不是在怪你,是我的错。是我一直在你身边出现,拖累了你,才会让她没有安全感。难怪我这样的人会得心脏病,我就是活该,我......”

她边说着,边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身子缓缓往地上跪去,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池慕寒凝眉,抬手扶住了她的双肩,“怎么了?心脏又不舒服了?”

“慕寒,我......好......好痛啊......”

闻言,池慕寒俯身,将冯悠悠横抱起,狭长的眸子冷扫夜浅一眼,“夜浅,如果悠悠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话落,他转身,带着已经呼吸不畅的冯悠悠离开,独留夜浅一人,站在原地。

她自嘲一笑,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


第7章

临近中午,夜浅正在吃饭时,池慕寒回来了。

她放下筷子,平静的面向来人,职业化的颔首道:“池总。”

看到她的态度,池慕寒冷冷的走到床边,扫了一眼她丰盛的午餐,冷嗤一声:“心还真大,悠悠被你气到心脏病发住进医院,你还有心思吃饭?”

夜浅心中一阵无语,不然呢?

冯悠悠要是死了,她还要跟着去哭丧,再饿死她跟着去陪葬不成?

可她腹诽归腹诽,面上却毫无反应,只当池慕寒是王八念经。

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池慕寒忽地凉薄一笑:“在我身边生活,像地狱是吗?所以你就要折磨无辜的人,让她跟着你一起倒霉?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夜浅,我告诉你,如果她......”

他话还没说完,门忽然被人暴力推开——

紧接着,一道威严中透着不悦的呵斥声传来:“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想怎么样!”

池慕寒和夜浅同时转头,只见一个慈蔼可亲的老者,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搀扶下,气愤的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他立在了病床前。

夜浅刚要下床说话,池慕寒已经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质问道:“是你把爷爷叫来的?”

不等夜浅开口,老爷子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往地上怵了几下,怒喝:“你干什么呢?当着我的面,你也敢欺负浅浅,你这是当她家里没人给她撑腰,就觉得她好欺负是不是?”

听到这话,夜浅心里感动之余,更觉得有点愧疚。

因为,是她刚刚故意发了一条屏蔽了池家人,却没有屏蔽徐管家的朋友圈,里面配了一张自己的手正在输液的照片。

徐管家是爷爷的心腹,他看到了,必然会跟爷爷说,爷爷也一定会让他调查的......

她真的很少利用人,尤其是明明知道自己跟池慕寒隐婚“真相”,还一直对自己特别好的爷爷。

但这次,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她只是想在逃离池慕寒身边之前,少些变数......

池慕寒有些无奈的看向老爷子:“爷爷,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只不过是要问问,是不是她故意把你找来的。”

“放屁,我们家浅浅要是会告状,还会受这么多委屈吗?你看看谁家像你这样,把一个领了证的正经老婆,藏得跟个小三一样。”

池慕寒:“......”

一旁,徐管家也立刻对池慕寒颔了颔身道:“少爷,这事不是少夫人说的,是我无意间得知少夫人住院的消息后,告诉老爷子的。”

池慕寒面色淡淡的道:“爷爷,我的事你别管......”

闻言,老爷子扬起手中的拐杖,对着池慕寒的后背砸去——

“不管你?不管你,就由着你为了那么个满脸看起来就不单纯的戏子,虐待我家孙媳妇?池慕寒,你当初拐着浅浅假结婚骗我拿走池氏的股份时,我就已经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的饶你一回了,怎么着?你现在还敢当我已经死了是吧?”

池慕寒面对爷爷的棍杖,并不躲,老人家的力气很大,但他要敢真躲,他一定会被“气昏过去”的。

徐管家忙伸手想拦,却拦不住,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落到了夜浅身上。

夜浅慢悠悠的拉开被子,眼瞅着池慕寒又被揍了好几下后,这才下床,上前帮忙握住了老爷子砸下来的拐杖,主动安抚道:“爷爷,对不起,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您千万别动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老爷子看夜浅出面阻拦,终是停住了动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池慕寒,恼道:“你看看,除了你的媳妇,还有谁会这么心疼你。”

夜浅:“......”

池慕寒:“......”

心疼?摆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棺材脸?

她不过是看了徐管家的脸色,帮忙拦了拦而已。

老爷子拍了一下自己刚刚动怒时扯乱的衣摆,恢复了往日里的严肃:“池慕寒我告诉你,别放着好日子不过净闹幺蛾子。五年前,我就说过,你跟那个冯悠悠不合适,现在我还是这句话,我这辈子只认浅浅这一个孙媳妇,我不允许你对她不好。”

他说着,看向徐管家道:“小徐,收拾一下浅浅的东西,既然这混小子不能好好照顾浅浅,我们就带回家,自己照顾。”

池慕寒的眉间瞬间浮上一丝不悦,“爷爷,不用了,我......”

“你闭嘴,”老爷子说罢,再看向夜浅的时候,眸色已经温和许多道:“浅浅,爷爷刚刚去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了,你这情况,回家好好养着就行,爷爷今天就做主,带你回老宅去休养几天,你看行吗?”

行,简直太行了!

夜浅开始只是想找老爷子来救场,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大收获。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池慕寒那边,投来的危险视线。

他曾经说过,协议期间没有他的允许,就不能外宿。

可这会儿......她已经顾不得了。

池慕寒一向不喜欢回老宅住,因为爷爷管的多,他觉得太拘谨。

正好,自己一个人住进老宅,就可以好好清净几天了。

她对老爷子颔了颔首,点头应道:“是,我都听爷爷的。”

她话音才落,就听到池慕寒那阴鸷的声音传来——


第8章

“我不允许。”

池慕寒不允许,可老爷子却很坚持......

就这样,夜浅在老爷子的安排下住进了老宅。

远离了有池慕寒的地方,她一个人心情也愉悦了不少,兀自在老宅睡了一下午,终于养足了精神。

晚饭后,她陪老爷子在客厅里下起了围棋。

见她连输了两把,老爷子啧啧感叹道:“小浅浅,你这是有心事啊,还是棋艺退步了?我以前,可从没连着赢过你两盘棋。”

夜浅尴尬的笑了笑:“是爷爷进步了。”

“行了,你可别打那官腔诓我了,爷爷让你徐叔去查过了,最近一段时间,冯悠悠那女人,一直在帝城围着慕寒打转呢吧?”

夜浅抬眸看向老爷子:“爷爷,跟冯小姐没关系。”

她失落,是因为她跟池慕寒的协议就快结束了。

当年爷爷百般不让冯悠悠进门,又给池慕寒下了必需要婚后才能拿到股份的要求。

正巧那时冯悠悠又得了重病,急需钱的她,就那样成了冯悠悠的代替品。

婚后,爷爷知道了她跟是池慕寒只是交易结婚,却仍然成为了自她养父母之后,唯一一个给予了她家庭温暖的人......

只要合约一到期,她就会选择离开帝城,到时候,她想要再见到爷爷,恐怕不会有机会了......

老爷子可不信夜浅,义正言辞的道:“你还帮她说话呢,明知道慕寒已经结婚了,她还天天缠着慕寒,这在你们的时代,叫小三、叫狐狸精、叫不要脸,在我们那个年代,可是要浸猪笼的!总之浅浅,你别怕她,以后那戏子再来恶心你,你就跟爷爷说,爷爷给你撑腰,喷不死她!”

老爷子心里恼,那戏子拿捏着他孙子心里那点亏欠,一直祸害人,简直无耻!

夜浅知道,爷爷有多维护她,可协议要到期的事情,她又没办法告诉爷爷,只好笑了笑道:“我知道了爷爷,我们继续下棋吧,这一把我一定得赢您,证明一下我的实力了。”

老爷子看着她重燃斗志的模样,不觉也欣慰了些。

两人都很集中精力......

一盘棋下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接近尾声的时候,夜浅抬眸,看着老爷子侧眸笑了笑:“爷爷,您要输咯。”

老爷子抱怀,嘶了一声:“爷爷要是悔一步棋,你介意吗?”

夜浅轻哂:“爷爷,您再看看,悔一步,您这棋,也是死局啊,要不,我让您悔三步?”

老爷子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玄关外,悄声走进来的池慕寒,看着落地窗下的长桌边,与爷爷对立而坐的夜浅。

她唇上染着笑意,说话时语调放松的样子,让他不觉伫足,目光久久的凝在了那张染着笑颜的侧脸上......

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笑过。

正此时,徐管家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杯牛奶,看到他来了,有些惊讶的道:“少爷?”

听到这声音,夜浅立刻收敛了表情,回头看去。

当看到真是池慕寒的那一瞬,她心里也懵了一下,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池慕寒扫了徐管家一眼,迈步走进了客厅,来到桌边,对老爷子道:“爷爷,下棋呢。”

老爷子还没消气,看到他,冷哼道:“你来干什么?”

池慕寒淡淡的扬了扬唇角:“中午惹您生气了,我来看看您。”

“不敢当啊,我可怕折寿!”他说着,将棋子往桌上一丢,对夜浅道:“晦气,小浅浅,今天不下了啊,爷爷困了,睡去了。”

夜浅站起身,恭敬的对爷爷颔了颔身:“好,爷爷晚安。”

“乖,你也好好休息去吧。”

老爷子白了池慕寒一眼,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徐管家也立刻跟了过去。

池慕寒没管爷爷,而是将目光,重新落到了夜浅的脸上。

她已经没有了刚刚面对爷爷时的那副乖顺,只剩下了面对自己时,那看起来听话却冰冷漠然的模样。

他心里刚刚消散了几分的冷意回涌......

“上楼。”

他冷喝一声,转身就沉着张脸,往楼上两人的婚房走去。

夜浅心里有些嘀咕,这男人最近到底是犯什么毛病。

有病治病不好吗?干嘛非要来折腾她?

她压着情绪跟着上楼,刚进屋,就被池慕寒拉住了手腕,拽到了床边推倒。

池慕寒倾身,压了上来,毫不温柔的就开始吻她......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阴鸷的道:“我有没有说过,没我的允许,不准外宿?”

“池总,很抱歉,是爷爷他......”

“你以为有爷爷撑腰,能改变什么?你不是说跟我在一起生活的每一天,都像是地狱吗?那我就该尽好自己的本分,让你宾至如归。我告诉你,别想提前解约,你摆脱不了我,除非......什么时候我说玩够了,让你滚,你才能滚,嗯?”

夜浅眸色淡淡的看着他,果然,她说要提前解约,触了他的逆鳞。

这种狗男人,只有他甩人的份,哪能允许别人先离开?

那看来......她得想办法,让这男人厌恶自己才行。

见女人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池慕寒心中不悦至极......

那渐渐燃起的怒意,几乎让他失控。

下一秒,他狠狠撕扯开夜浅的衣服,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冷冷命令道:“取悦我。”


第9章

夜浅被池慕寒的一双大手狠狠的钳制着,她心中清楚,靠蛮力和反抗,自己是不可能挣脱的。

可让她主动去取悦一个自己如今只想远离的男人,她也做不到。

索性,她双手撑在池慕寒的两侧,平静的道:“池总,我今天出了一天的虚汗,请让我先洗个澡吧。”

池慕寒的眸光,探究的打量着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片刻后,松开了搂着她细腰的手,冷嗤道:“给你五分钟。”

夜浅淡淡的颔了颔首,五分钟,足够了。

她快步走进浴室,打开了蓬头,边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快,她从浴室出来,将手机叩放在了床脚柜上,看着床上正犹如凝着猎物般,炙热的审视着她的男人,恭敬的道:“池总,我可以了......”

她头发披散着落在后背上,身上只裹着一条包不住好身材的浴巾,看起来,是真的做好了准备,而她的脖颈间,尚未擦干的水珠,此时正顺着如玉般洁白的锁骨线条下滑,给她平添了一丝妩媚。

池慕寒眼眸一暗。

他长手一捞,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拽掉了那一抹布,“怎么,还不动?等着我教你,如何取悦我?”

夜浅心里其实已经慌到不行,可面上却淡定的微微弯身,就在她的吻,几乎要落在他唇上的那一刹,池慕寒的手机,倏地响了起来。

她心里那根紧张的弦放松下来,及时停住了动作,打算起身。

可池慕寒却似乎并没打算要停,直接抬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攫住了她的双唇。

夜浅心中一乱,他怎么不接电话啊?

很快,手机铃声结束。

池慕寒也已经翻身,将夜浅压制在了身下,手捏着她下巴,露出一抹不屑的笑:“亲个人都这么磨磨蹭蹭的,就你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男人玩情趣?真是不自量力。”

他说罢,已经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

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依然无动于衷,继续着正在做的事情。

夜浅心里的不安感持续放大,纠结要不要提醒他接电话。

可想到他一向多心,若此刻自己多话,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故作淡定的配合着他。

可铃声一波接一波的响个不停,倒真是让池慕寒烦闷极了。

他侧过身,长手一捞,抓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后,不悦的接起:“什么事!”

电话里头传来一阵哭腔:“池总您好,我是悠悠的经纪人,她刚刚心脏病又发作了,被送进了抢救室,您能来一趟吗?”

池慕寒低头凝着身下的女人看了片刻后,语气淡淡的道:“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起身,边穿衣服,边看向已经将被子拉到身上的夜浅,心中谷欠求不满的燥闷倏然而生。

最终,他还是摔门离开。

夜浅长长的舒了口气,忙爬起身快速将床尾柜上的手机拿起,退出了还显示着冯悠悠号码的电话簿页面。

好在,她足够了解冯悠悠的心思。

如若不然,今晚这一遭所谓的取悦,只怕是避不过去了。

她抬手揉捏了一下眉心,两个月太久了,面对如今有些反常的池慕寒,她必须得尽快脱身才行。

一楼,老爷子的卧房里,徐管家敲门进来,恭敬的道:“老爷子,少爷刚刚离开老宅了。”

“走了?”老爷子一脸怒意:“浅浅这么好看的姑娘,他也能丢在房间里不管?小徐,你说......那小子,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徐管家凝了凝眉道:“不能吧?我看小少爷挺正常的呀。”

“正常男人,能干出这事?你去给我查查,他干嘛去了。”

徐管家立刻出门,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他重新回来,无奈的道:“老爷子,我问过少爷的司机了,冯悠悠心脏病又犯了,少爷现在在医院呢。”

老爷子嘭的将手中的拐杖扔到了地上,气恼道:“她怎么不死呢?”

“老爷子别生气,您要是气出个三长两短,更没人给少夫人撑腰了。”

“对对对,我不能让那么个小妖精就给气死,只是她这么一直作妖,慕寒和浅浅根本没法安安心心的过二人世界。”

老爷子边说着,边眉眼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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