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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隐婚私妻

茄子豆角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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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姜殊傅临琛   更新: 2022-09-06 13: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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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殊傅临琛《傅少的隐婚私妻》讲的是怀孕的那天,合约婚姻也走到尽头,傅临琛没有半点留恋扔下离婚协议书,甘愿赔偿十倍违约金姜殊试图挽留:"如果我怀孕了呢,你还要离婚吗?"他面色不改:"我们做了双重措施,怎么可能怀孕?姜殊,这种谎话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后来,他和别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得知她身患重病,孩子也因为早产,没能活过一个星期半年后,姜殊绝望离世,傅临琛再出现时,早后悔不已有人传言:傅先生的前妻去世,他精神一度崩溃,险些跟着一起去了又有人说:傅先生和前妻向来没有感情,这次只是装模做样只有傅临琛自己清楚,他心痛的快要死掉,每天痛不欲生,直到他彻底放弃自我的那天,在马路对面看见,她抱着萌娃如初见那般,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结婚周年当天他说离婚 房间里,昨晚翻云覆雨的气味早已消散,听着浴室里哗哗啦啦的水声,不禁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姜殊红着小脸,把被子拉的更高,直接盖过头顶。 已经是合法夫妻多年,也有过数不清多少次的肌肤之亲,可是每次过后,她仍旧觉得很难为情。 水声戛然而止,傅临琛下身围着白色浴巾,擦去脸上的水渍,缓缓走出来。 她穿戴整齐,正在熟练熨烫他的西装,“早餐已经好了,我晚点再下去。” “好。” 姜殊下楼,看见桌上摆着的那束,为了庆祝他们结婚周年的玫瑰花,不由自主把那张藏在身后的验孕单捏得更紧。 今天,可是有两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她紧张又期待,心脏也怦怦跳个不停。 傅临琛没穿西装外套,一件高级定制的白色衬衣,搭配上他俊美无比的脸,简直是难以言述的迷人。 早餐过后,姜殊紧张的心情并没有平复,捏紧身后的验孕报告,红唇微启:“临琛,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傅临琛说完这话,站起身去旁边的抽屉里拿东西,“你那件事情不急的话,就先听我说。” “好。”姜殊捏着报告单的手颤了颤,“你先说。” 傅临琛把文件夹递给姜殊。 “离婚协议书,你先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可以修改。” 姜殊瞬间抬头,被这份突然出现的离婚协议书,搞得措手不及,屏住呼吸,才不至于让自己牙齿打颤。 她接过文件后,才敢呼吸,喉咙像是被人掐住,痛到失声。 他拿出离婚协议书,是要离婚? 耳鸣好一阵,姜殊才有所反应,有些呆滞的问。 “我们要离婚吗?” 他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姜殊不敢眨眼睛,生怕眼泪会掉下来,只能把那张藏着的验孕单,捏的更紧,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要离婚,没别的办法吗? 如果,我们有孩子了呢? 你会不会,舍不得。 很快,清冷男声再次响起:“当初定好的合约是三年,现在计划有变,我们提前结束,违约金我会十倍付给你。” “可能有点突然,但是言姌回来了,她需要我的照顾。这份离婚协议,你先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无条件答应你。” 姜殊感觉自己被抽走灵魂,器械般的回复:“好,我明白了。” 她手里的报告单,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手心湿的像海。 她当然明白,怀孕的事情,根本没必要告诉他了。 “对了,我们离婚的这件事情,还需要你的帮忙。”傅临琛说。 姜殊坐直身体,不自觉的握紧双手,挤出个微笑:“如果我能帮得上的话,你说。” “奶奶过几天会过来,到时候你……”傅临琛没继续往下说。 “好,我都明白。” 她和傅临琛不是门当户对,她的家庭更是残缺又普通,妈妈生完姜殊之后撒手人寰,那些年,全靠爸爸当医生的微薄工资支撑。 故事的转折点无非就是,当时傅临琛的奶奶重病住院,主治医生正巧是姜殊的父亲。 傅奶奶年纪大了,病的也重,再加上傅家又碰上经济危机,没人抽出时间来照顾。 姜殊那段时间空闲,一有时间就来陪着傅奶奶,完全是当自己亲奶奶照顾,直到一年半后,病好出院。 没想到两个人还有见面的机会,直到多年之后,姜爸爸在调节医院纠纷时被误伤,最后不治身亡,这消息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傅奶奶耳朵里。 傅奶奶把姜殊接到傅家,供她读完大学,刚顺利毕业,就直接和傅临琛结婚。 新婚之夜,傅临琛说:“你知道奶奶的身体状况,我不能忤逆她。我也不能骗你,我心里有别人,所以我们可以定下三年的合约婚姻,合约到期的那天,我们就分开。” 她心里的欢喜都变成酸涩,甚至没有勇气抬头看他,害怕他发现自己的满腔爱意。 强忍住难过回他:“我明白,我也不喜欢被禁锢和虚假的爱情,合约到期的那天,我绝对不会纠缠,你放心。” 后来,他是真的放心,拼尽全力的对姜殊好。 尊重她,爱护她,无上限的宠爱她,给得起的偏爱和安全感,他没吝啬过半分。 那阵子,圈里的人都在传,她是傅临琛的原则和例外,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傅临琛的眼里就看不见别人,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真的嫁给了爱情,嫁给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可惜,有些事情只有姜殊知道,他们这个都不算是完整的婚姻,更谈不上爱情,只是不得不签订的合约罢了。 他表现出来的爱,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在遵守合约,找不出半点感情,除了在床上,他好像是有几分发自内心的痴迷。 纵使定下了三年之约,可现在他的心爱之人回来了,她也该遵守承诺,绝对不纠缠,潇洒离开。 姜殊吃不下东西了,把桌上的盘子简单收拾好之后,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准备回房间,傅临琛不知怎么的,心里烦躁的直皱眉头,顺带喊住她。 “到时候,奶奶肯定会问原因,我记得,你那时候不是说,不喜欢这种被禁锢又虚假的感觉吗?我们离婚之后,你就自由了,可以找个你真正爱的人。” 姜殊眨眨眼睛,“好,我会跟奶奶说清楚的,你放心。” 话音落下,她就逃跑似的离开,生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最后的心理防线就会被击溃,会忍不住的说:“临琛,我们不离婚,不分开,好不好?” 傅临琛见她面色不对劲,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姜殊偏过头,躲开了,只是因为担心他发现验孕单。 傅临琛的脸色跟着沉了下来,直接按住她的肩膀,去试探她额间的温度:“是不是昨晚着凉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 姜殊把他的手拿下来。 “生活这么多年了,你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我能不知道吗?”傅临琛弯腰盯着她看。 姜殊抿着唇,没说话。 “我记得,你生理期就是这两天,肚子难受吗?”说到这里,傅临琛侧过身看见她手里攥着的一团纸,疑惑问,“怎么把废纸抓在手里?” “刚刚说话,忘了扔了。” 姜殊心脏猛地抽搐,勉强的笑了笑,把那团纸,准确无误的扔在垃圾桶里。 他不会明白的,就好像他以为这是团垃圾。 整个人就好似,被人开膛破肚般疼痛,光是呼吸就觉得痛苦难耐。 就好像行走在碎玻璃渣上,一边走,一边心甘情愿的爱他。 “傅临琛…”姜殊在心里问,“这些年,有没有为我心动过呢?” 不是没想过会分开,只是没想到,是如此的仓促和舍不得。 姜殊,你可真是个笑话,还妄想用手里的烂牌,将他一军。 他从来没有爱过你,你是骄兵,骄兵必败的骄兵。 发现她脸色越来越差,下一秒就要昏厥的样子,傅临琛担心,她和上次一样晕过去,直接一个公主抱把人抱起。 姜殊慌张起来,“我没关系,你放我下去。” “又想受上次的罪?听话点。” 这声音怎么听都觉得温柔,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她沉醉在他的温柔里两年,爱到无法自拔了,他却潇洒抽身,收放自如。 姜殊趴在他肩上,没忍住留下眼泪。 傅临琛不解,好笑的道:“真是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不哭了,我给你泡生姜糖水,喝了就不痛了。” “还是会痛的。” 他怎么会知道呢,这种疼痛已经超过身体的极限,早不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他可真是傻,比自己还傻。 如果疼痛有了这些就能疗愈,那谁还会心痛到窒息呢? “那找医生来看,你这样我也放不下心。”傅临琛说。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他抱着她往房间走,忽然问了这么句话。 姜殊完全在状况之外:“什么?” “我是觉得你说自己不喜欢被禁锢,向往自由,就很好奇,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的被禁锢。”傅临琛轻声说。
第2章 我的心里只有你 姜殊的心口袭来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楚与疼痛。 她背过身,故作轻松的道:“有过的,我爱了他十多年,只是现在,他有了自己的生活。” “有过?” 十多年这三个字,让傅临琛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 这些年,他尽职尽责的尊重她,爱护她,他压根儿没想到,她的心里居然还藏着别人? 姜殊眨眨眼睛,接着说:“我爱过的那个人,被逼无奈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不过现在,他真心爱的那个女孩回来了,离婚之后,他会变得很幸福的。” 傅临琛听得认真,被这种社会败类气笑了。 “这种抛弃自己妻子的人渣,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看人,别被别人骗了。” 姜殊“嗯”了声,淡淡的说:“好。” 就算是被骗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一切都没有改变,她的感情随着岁月的流逝,只增不减。 倘若是因为欺骗,他才离婚,她宁愿当个傻瓜,自欺欺人一辈子。 她心甘情愿,就当是他手段高明。 “临琛,我对你的爱,你会明白吗?这十几年里,我心里从未有过别人,只有你,一直是你。” 姜殊在心里自言自语,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指甲深深钳进肉里。 傅临琛背过身看窗外,双手撑在窗台上。 他侧过头看姜殊,眉头紧蹙。 “姜殊。”他薄唇微抿,“那个人…” “什么?” “没事。” 傅临琛收回视线,无奈的笑了笑。 想什么呢? 他心里,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姜殊说的那个爱过的人,居然有那么点像他。 不过,他很快想明白了。 根本不可能,姜殊来傅家到两个人结婚,总共都只有六年,时间完全对不上。 绝对不会是他,肯定是别人。 傅临琛接了个电话离开,很着急的样子。 身体的疼痛袭来,她也不想过问是什么事情,目送他出门后,回到房间休息,昏昏沉沉睡到下午,才睁开眼睛。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突兀响起。 “哪位?”眼睛不舒服的缘故,姜殊没看电话是谁打来的,带着点刚睡醒的轻软鼻音,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好些了吗?”傅临琛不自觉放轻声音问。 “好多了。” “晚餐想吃什么?想在家吃,还是去外面?” “你今天,不是很忙吗?”姜殊担心打扰他工作。 “不忙,我今天早点回家陪你,更何况今天是我们的周年纪念日,早上的那束玫瑰花也是送给你的。我是提了离婚,但是现在离婚证还没拿到手,我们就还是合法夫妻,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多么完美的丈夫,永远的清醒温和,根本找不出他的半点不好。 他什么都会。 唯一不会的,就是不会爱她。 她还在胡思乱想,傅临琛继续说:“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在家吃,礼物我先让张航送回来,看看喜不喜欢。” “好!”姜殊走神的回答,沉溺在他温柔至极的嗓音里。 都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居然还有心情庆祝周年纪念日,多好笑的事情啊。 起床后,姜殊换好衣服下楼,小心翼翼把垃圾桶里的验孕单捡起来,藏在很隐蔽的位置。 就是这会儿的功夫,张航也来了。 他手里抱着一个礼盒,双手递给姜殊:“少夫人,这是傅总送给您的,他还让我跟您说,周年快乐。” “好,辛苦你了。” 礼盒的外包装上有牌子的标志,是很久之前,她看上一款独一无二的项链,特别喜欢,但好巧不巧的只有样图,需要定制。 当时傅临琛说,他送给她,当周年礼物,想到这里,姜殊笑着,满是期待的打开。 本该躺在小盒子里,璀璨无比的项链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同一个品牌的手镯,价格比那个项链昂贵两倍不止。 平时,傅临琛也会送金银首饰给她,贵重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喜欢。 只要是姜殊说好看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买。 因为是合约的婚姻,她不好意思花他太多钱,也会准备回礼,这次的周年礼物,也在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 就放在桌上,他回到家一眼能看见的地方。 离开之前,张航想起傅临琛交代的事情:“少夫人,傅总说他今晚临时有事,可能会晚点回来,让您不必等了。” 姜殊迅速掩盖眼底的失落,轻声说:“好。” 张航驱车离开,她失魂落魄的回客厅。 浑身发软,捂着脸背靠在白墙上,眼泪随之从下颚滑落,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不是说好,会早点回家的吗? 家?她双眸湿润的看四周,墙壁上挂着两个人的婚纱照。 要是一切可以挽回,以后的照片里,就会多出一个小孩子,她无力的笑了笑,更加痛苦。 情绪起伏太大,姜殊的身体明显出现不适,跌跌撞撞跑去卫生间,吐的昏天暗地,腹部一阵痉挛。 她忍不住哭的更凶,肩膀直颤。 担心外面的佣人听见,她只能死死咬住红唇,把呜咽声堵在喉间。 “怎么办啊,宝宝,妈妈该怎么挽留爸爸呢?” “爸爸不知道你的存在,妈妈也不敢说,爸爸的心里有别的人,妈妈和你一样舍不得爸爸,可是宝宝,我们真的不能为难爸爸。” 她很轻的抚摸腹部,颤着声音说:“妈妈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很好,宝宝,你也要听话,好不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 姜殊迅速调整好情绪,回房间接电话:“临琛?” “嗯,是我,那条项链,发生了点变故,我就换了个更好的,喜欢吗?” “没关系,这个我也很喜欢。” “我看你手上除了结婚戒指什么都没戴,这个镯子很合适。”安静一会儿,傅临琛才说:“我晚上还有事情,可能…” 打断后半句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言姌娇滴滴的声音传进听筒:“临琛,你在和谁打电话呢?快点过来啊,我亲手为你做的晚饭都快凉了。”
第3章 迷糊状态,求她别走 “你困了就早点休息,身体实在是难受的话,让张航送你去医院。” “好。” 傅临琛交代完,挂断电话。 挂的很匆忙,只不过姜殊早就听清楚了那是言姌的声音。 还有她说的,亲手为他做的晚餐。 结婚周年的纪念日,她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共进晚餐,浓情蜜意,光是想想,就觉得好笑。 原来,言姌是真的回来了,重新回到了傅临琛的身边! 一开始还抱着点不该有的奢望,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更加崩溃,浑身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她拿什么和言姌争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言姌从一开始就是赢家。 她又怎么会有让傅临琛放下言姌,和自己在一起的奢望呢? 或许是因为这个孩子。 姜殊扯着嘴角笑了笑,还妄想用孩子抓住他的心,幸好没说出来,不然这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漫长的几个小时过去,姜殊也平复不少,他既然已经做好决定,她也会遵守承诺,绝不纠缠。 收拾了不常用行李,她感觉到困意才去床上躺着,进入梦乡的那刹,接到了张航的电话:“少夫人,你快来一趟公司吧,傅总晕倒了!” 姜殊瞬间没了困意:“什么!怎么回事?去医院了吗?” “现在醒过来了,说什么都不肯去,我也劝不动啊。” “我马上过来。” 根本顾不上身体的难受和疲惫,姜殊迅速穿好衣服,让管家开车送他去公司。 去的路上不免疑惑:他不是前几个小时还跟言姌在一起吗?怎么又去了公司,还晕倒了? 她半个多小时之后才到,公司只有保安在。 顶层办公室里,没开灯,昏暗又安静。 傅临琛靠在老板椅上,半撑着头,唇线抿直,光影斑驳,他的脸上染了些光影,朦朦胧胧。 很难不承认,他就是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不管是神采奕奕,还是此刻带着醉意有些虚弱的模样,都让人忍不住的多看两眼。 姜殊喊了他一声,没人答应,似是睡着了,再凑近一些,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和淡淡的香水味。 直冲鼻腔,她胃里翻滚,差点吐出来。 张航拿着药和水回来,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姜殊。 “少夫人。” 她点头,两个人在外面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去找言姌了吗?” “原来您知道啊。”张航没敢直视她的眼睛,“这些年,您和傅总的感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您真的甘心把傅总拱手相让吗?” 姜殊偏开头去看窗外的浓浓夜色,红唇微启:“他把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我们的婚姻是什么样的,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少夫人,傅总自从和您结婚后,也没做过出格的事情,而且我们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的心里有您的位置,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依着您,宠着您啊!”张航认真的不行。 姜殊目光淡淡的看他:“我印象里,我和他结婚的那天,不是有很多人不看好吗?说门不当户不对的,现在我们要离婚了,又觉得我们合适了?” “少夫人,今时不同往日,他们那时候说的话,都是没经过思考,随口瞎说的,您和傅总这些年伉俪情深,大家都看在眼里,希望你们好好过……” 好半晌,张航小声说了句:“和言小姐比,肯定是少夫人您更胜一筹。” 姜殊和张航扶着傅临琛去地下停车场,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人弄进后座。 想着他的脾性,就没去医院,直接回家。 谁承想,车子刚开进别墅区,就看见了傅奶奶的车停在门口。 “奶奶,您怎么不进去啊?”她赶忙下车。 傅奶奶看了眼还坐在车里,半眯着眼的傅临琛:“他这又是上哪儿去喝酒了?没有点儿成家之后的样子!” 姜殊赶紧拉着傅奶奶的手:“奶奶,临琛没喝多少。他是累着了,今天周年纪念日,临琛特意没去上班,陪着我在外面逛了一天,这才回来呢。” 闻言,傅奶奶信了七分:“算他小子有分寸。” 而后,傅奶奶从司机的手里接过一个木盒子:“这是我们傅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原本想等着你怀了孩子再送给你,但是今天也合适,等你有了傅家的骨肉,奶奶啊,再送你一份大礼!” “谢谢奶奶。” 姜殊心里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难过,像被针扎那般。 “我就怕你跟着临琛会受委屈,我这孙子的脾气和他爸有的比。”傅奶奶拍着姜殊的手背,“我那时候就希望,嫁给他的是你。” “我都知道的,奶奶。”姜殊的脸上漾开笑容。 “知道就好,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不用送了。” “好,奶奶您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傅奶奶,姜殊和张航合力把傅临琛送到房间。 她去接了杯热水,回来的时候发现,傅临琛从床上跑到了椅子上坐着。 “醒了?”她把杯子放在桌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 姜殊无奈,折回浴室拿了根热毛巾,想让他擦擦脸。 可是傅临琛没伸手,只是看着她,眼神倒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去洗澡吧。” 傅临琛还是不说话。 姜殊无奈,和往常一样帮他脱掉西装外套,带着他去浴室。 今天,她没跟着进去,坐在外面看着镜子发呆。 没几分钟,水声停止,傅临琛从里面走出来,水都没擦干,径直去了床上躺着。 姜殊跟在身后,侧身躺下,关了灯。 傅临琛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翻身,直接把人抱进怀里,“能不能别走,就呆在这里跟我一起。” 姜殊的心顿时狂跳起来,这是喝醉之后讲的醉话吗? 只不过,真的很暖心,和爱上他那天一样,阳光温暖,春风和煦,他的眼里,全是柔情。 她没挣脱他的怀抱,闭上眼睛感受。 最后一次了,她再放任自己最后一次。 分开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躺在他的怀里,听他的心跳了。 “嗯,我不走。” 她用气音回答,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听着身后的人逐渐呼吸均匀,才转过身和他面对面。 两个人十指交握,结婚钻戒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有些事情,只适合藏在心里,有些人,只适合偷偷爱。 隔天大早,姜殊被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吵醒。 她还没完全清醒,半梦半醒之间以为是闹铃,直接按了挂断。 挂断之后,那头的人接着拨回来,反复三次之后,姜殊彻底清醒了。 屏幕显示的名字是一个单字:姌 她还以为是自己手机的闹铃声,挂断了好多次。 姜殊眨眨眼睛,干脆坐起来。 她很轻地推了推旁边的傅临琛,递过手机:“言小姐的电话,打了好几个,可能是有急事。”
第4章 离婚的事情,晚点再说 傅临琛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的阳台。 隔着扇门,听不见外面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的脸,像是在哄人,始终是温和的笑着。 还没过多久,傅临琛就回来了。 姜殊弯腰整理被子,有些难为情的道:“我还以为是闹铃,挂断了好几次,言小姐是生气了吗?” “嗯,我已经哄好了。” 空气安静一会儿,他走去姜殊的身边:“我们还没离婚,所以你还是傅太太,有权利帮我接电话和挂电话。” “好。”姜殊挤出微笑。 正准备下楼吃早餐,傅临琛走在她身后,忽然问:“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是有点。” 姜殊回想起昨天,情绪起伏导致孕期反应增强,早上更加难受,要不是怕被发现有不对的地方,她一定先去卫生间吐个干净。 “可能是吃坏东西了,昨天吃过药了,不用担心。”姜殊说。 “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傅临琛耐心询问。 “不用麻烦,就是点小问题,先去奶奶哪儿吧,不然该耽误到你的时间了。” 她当然清楚,他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婚了。 事已至此,早没有了挽回的机会,她不愿意死缠烂打,低声下气求他不要离开。 不想做,也不能做。 她最后的尊严,得留给自己。 傅临琛的电话响起,他去外面接,再进来的时候,眉头紧蹙着。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先去医院,奶奶住院了。” 姜殊‘噌’的一下站起来:“奶奶怎么了?” 傅临琛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去医院的路上,傅临琛跟她说:“可能是老毛病犯了,奶奶的身体情况你也清楚。” “奶奶最放不下的就是我们,要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告诉她,我们要离婚的事情,她肯定没办法接受,等她出院了,身体好些了,我们再说。” “明白。”姜殊抓住衣角,担心的道:“希望奶奶的身体能快点好起来,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你想我们快点离婚吗?”傅临琛忽然问。 姜殊不解的看向他。 当初,他们结婚的事情,都是由傅奶奶亲手操办。 担心她受委屈,又给彩礼又给嫁妆,风光无限的让她从寄养的身份变成傅家少夫人。 倘若不是傅奶奶的照顾,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游荡。 “不是我想与不想的问题,是单纯希望奶奶身体快点好起来,也不想影响到你以后的计划和安排。” 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他的幸福,姜殊只能这么回答。 “可是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想离婚。” “是因为那个人吗?你喜欢十多年的那个男人?” 傅临琛扯了扯领带,眸色沉沉看向窗外。 司机开车很快,二十多分钟后到的医院。 VIP病房,消毒水味道浓郁。 病床上的人还在吊水,疲惫不堪的样子,没有要醒来的打算。 姜殊进去伺候了会儿,胃里难受的很,在外面的塑胶排椅上坐着,傅临琛也出来了。 她没来得及掩饰自己的难受,她没想到傅临琛会出来的这么快。 “还是不舒服?” “有点儿。” “不是说吃过药了吗,怎么还这么难受的样子,是不是别的原因?” 姜殊赶紧否认:“不是,可能药效不好。” “正好在医院,去看医生?” “不用。”姜殊赶紧说,“吃点其它的药就好了,不用看医生。” “那我去找医生开点别的药,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姜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小腹,她不敢吃药,要是影响到宝宝怎么办? 但也没有更好的理由。 傅临琛回来的快,提着满袋子的药盒:“这些都是混着吃,医生说如果四十八小时后,症状没有缓解,就必须做更具体的检查。” 说完,傅临琛就进了病房照顾傅奶奶。 姜殊这才站起身,去了附近一个医生的办公室,把药拿给医生看:“医生,这些药孕妇能吃吗?” “我看看,有几样是孕妇忌用的,你是哪里不舒服?” “这两天孕吐很严重。” “那帮你把不能吃的,换成维生素B6,情况还是没缓解,及时就医。” “麻烦您了。” 换好药后离开,傅临琛也从病房出来。 “去哪儿了?” “医生办公室,我有药物过敏,怕有的药不能吃,去问问。” “以前你怎么没说过?我去开药的时候,你也没提。” 姜殊低下头,很轻的解释:“我以前说过的,你可能是忘了。” “而且,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们马上就离婚了,你可以不用记得,我也不想继续麻烦你。” “什么叫不是大事情?要是吃了这药有个三长两短,是医生负责,还是我负责?”傅临琛气的偏过头,都没看她。 姜殊被训的眼眶发酸,哽咽了下。 紧接着,傅临琛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声音缓下来说。 “没想训你,是担心你。” 陪着去换药,傅临琛看着小盒子,忽然问:“这药有用吗?” 担心他看的更仔细,姜殊把药拿过来,放进塑料袋里。 “有的,问过医生了。”姜殊说。 “你这几天要多吃点东西补补,吃药没用的话,就过来打点滴,不然等奶奶醒过来,看见你比她还虚弱的样子,肯定以为是我没好好对你。” “怎么会,我到时候肯定,第一个跟奶奶说明情况。”姜殊笑着,认真的说。 傅临琛见她脸色苍白,还是不放心。 “反正来都来了,做个更具体的检查,你上个月不是说腰痛吗?也去看看。” 说完,牵着姜殊往楼下走。 姜殊无奈,只能反拉住他:“真的不用,临琛,你听我说。我是因为没怎么休息好,吃坏东西又加上生理期的缘故,才这样的。” “我平时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不用麻烦了,更何况,奶奶也快醒了,她肯定希望睁开眼睛就看见我们。” 听到这里,傅临琛才没继续往前走。 傅奶奶醒来之后,两个人陪了好半天,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才回家。 车上,姜殊觉得不舒服,就先把药拿出来吃一顿。 旁边有备用的矿泉水,她拿在手里,手腕却使不上力气,怎么都打不开瓶盖,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傅临琛轻飘飘的说了句:“怎么不让我帮忙?” 他说这话时,嘴边噙着笑,有那么几分漫不经心又胜券在握的样子。 “那你帮我开一下。”姜殊把水递给她,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药。 傅临琛不满起来:“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姜殊回想起从前,忍不住的红了脸。 她深呼吸,像是在做思想斗争,最后,她趁傅临琛不注意,探了半个身子过去,红唇 落在他的侧脸,小声说:“老公,帮我打开一下,可以吗?”
第5章 终于得知真相 “姜殊……” 傅临琛没想到,她会忽然凑过来亲他。 显然,不小心偷看到这幕的司机也没想到。 透过后视镜,察觉到傅临琛冷冷的眼神,不自觉的咳嗽一声。 “好好开你的车!” 傅临琛收回视线,看向姜殊:“你做什么呢?” “是你说,要用从前那样的方式拜托你帮忙的呀!” 姜殊眨巴着眼睛,诚恳解释。 婚后的这些年,她从来没主动的亲吻过他。 是想着,本就是合约结婚,而且,他心里还有别人,肯定不喜欢她的主动靠近。 如今,两个人都要分道扬镳了,她也想主动一回。 他要是拒绝也无所谓,没有以后了。 “知道了。”傅临琛帮她把安全带整理好。 姜殊看向他。 “下次别这么突然。”他又说。 “嗯。” 他像是想起什么,接着说:“在车上注意安全,刚刚要是飞出去怎么办?” “你不是在旁边吗?” “是在,但也会有不在的时候。” “这种哄人的招数,不要随便展示给别人,特别是那个你爱了十几年的渣男。”傅临琛说。 话音落下,他假装神色自若的看向窗外,在心里暗骂,傅临琛,你这是在抽哪门子风? 一点都不正常! 你已经提了离婚,分开之后她想亲谁就亲谁,你有什么权利掺和? 握紧的拳头松开,车窗跟着降下,这才让烦躁的心情平复下来。 看着她皱眉吃完药,唇上沾了些水渍,傅临琛鬼使神差的伸手。 大拇指的指腹从姜殊的红唇上轻柔擦过,动作自然又温柔。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神,本就多情的桃花眼,在此刻更是深情万千。 姜殊的心颤了颤。 傅临琛也察觉到了。 他强装淡定,掩盖住眼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收回手后,姜殊暗自叹了口气。 在下一个路口,傅临琛轻飘飘的说了句:“直走,去餐厅。” 姜殊不解:“不回家了吗?” “一整天都在医院陪奶奶,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他说完,姜殊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声,她立马红了脸,耳尖都跟着红了。 上了高速,车子开得更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傅家名下的餐厅。 两个人说着些什么,准备去顶层包间,经过大厅时,从身后传来一阵娇柔女声:“临琛?” 姜殊下意识的回头,一眼瞧见言姌。 刹那间,她瞳孔缩了缩。 要不是此刻言姌就站在她对面,带了副暗色眼镜还杵着导盲杖,她根本不会相信。 怎么可能? 她的眼睛看不见? 她没听傅临琛提起过,言姌眼睛看不见的事情,更何况,她不是学摄影的吗? 姜殊直接愣住,薄唇微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打破这场沉默的是傅临琛的声音:“一个人出来多不安全,怎么不让保姆陪着,是不是在家里太闷了?” 说这话时,他已经走到她面前,伸手把言姌的碎发别在耳后。 她低头羞涩的笑了笑,跟姜殊说:“家里请了好几个保姆照顾我的起居,出门也有跟着的,临琛他啊,就是太担心我,怕我一个不安全。” 这话里的意思,她全懂。 姜殊做了个深呼吸,没接那话。 言姌又去摸傅临琛的手,握住问:“张妈昨天还说,你最近忙着别的事情,没时间陪我吃饭,今天在这里遇到了,陪我吃饭好不好?” “嗯,只要你开心就好!” 言姌亲昵挽住他的胳膊,模样娇羞又甜蜜。 “小姐,你想吃的藕粉糖糕,我问了一圈都说没有了。”张妈走过来才注意到,站着的三个人,“傅先生和姜小姐也在啊。” 傅临琛闻言,贴心的道:“想吃的话,我去后厨问问,没有我让他们现做,你们先去包间坐着休息。” 而后,他把目光落在姜殊身上:“我马上回来,你先帮忙照顾她。” “嗯。” 傅临琛进了电梯,言姌试探着走到姜殊旁边,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张妈没跟上来。 过道里,只剩下她和言姌两个人在。 姜殊担心她摔到,想去扶着,在这个时候,听见言姌说:“他对我的事情,特别上心,有时候,我也很难为情。” “我经常跟他说,不用太担心,我自己也可以,只是你也知道,临琛这人就是这样,还是不放心,说什么都要陪着我。” 不得不承认,这些听起来无关痛痒的话,像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扎进姜殊心里。 傅临琛啊,的确是这样的人,贴心又细心。 结婚这么多年,或大或小的节日,他会隆重盛大的为姜殊过。 唯一不足的,大概就是他很少花时间陪伴,都是花钱。 可现在得知,他不是没有时间,只是不想,他只愿意陪伴在言姌身边。 这种斗争,从来就没赢过。 姜殊,你可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妻子。 见她不说话,言姌继续道:“要谈谈吗?” “可以。”姜殊礼貌回答。 她话一直很少,言姌便主动掌握话语权:“发现我是个瞎子,是不是很意外?” 姜殊摇头:“我不知道你的眼睛看不见,而且,临琛也没跟我提起过。” “他凭什么跟你提起!”言姌声音大起来。 听见有高跟鞋的声音往这边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 “我眼睛的事情,陆家没有一个人不知情的,只是他们并不打算告诉你。” “原因呢?” “傅奶奶的命令,谁敢违抗?她既不会告诉你真相,也不让别人破坏她的计划!” 看见姜殊眼底的迷茫,言姌接着说。 “这些年,就是傅家全家上下把你宠上天了,傅奶奶更甚,姜殊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哪怕你什么都没有,但还是会被眷顾。” “傅家把你当亲生女儿照顾,傅奶奶也把你当亲孙女,难道,就凭你爸是她的主治医生,还有你不值钱的陪伴,就可以得到这些吗?要是那时候有机会,还轮得到你吗?” 姜殊睁大眼睛,往后退了半步。 莫名其妙的慌张感,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有些不显露出的秘密,正在一点点的变得清晰。 “你究竟想说什么?” 姜殊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还记得你刚到傅家的那年吗?临琛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她不想让临琛商业联姻,也不喜欢我,她对你青睐有加,自然第一个想到你,而你也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临琛当时一口回绝,态度明确,双方僵持不下,可是你也知道,傅奶奶的脾气和临琛的难处,傅家给了他巨大的压力,最后临琛败下阵来,被逼无奈和你结婚。” “怎么可能!你胡说!” 姜殊嘶声力竭大喊出来,眼眶通红。 她不愿意相信,这是场使了手段还勉为其难的婚姻。 言姌勾着唇角笑着:“这就是真相,当年临琛就是为了我和整个言家,被迫娶的你。”
第6章 这一切都是骗局? “你说的是实话?” 姜殊没办法接受,她拼命摇头,抗拒这些在耳朵里回荡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坠入了深渊。 已经走投无路,撕心裂肺的疼痛,在一点点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疼痛的站都站不住。 她回想起傅奶奶说的话:“殊殊,想过以后和什么样的人共度余生吗?那临琛怎么样?他配你可能是会有些委屈你了。” “怎么会,奶奶,只要他愿意的话,我没意见的。” 那段时间,她得知他心里有别人,才忍不住多问了句。 她明确自己的内心,也劝说过自己,要是他不愿意,或者是觉得有半点不妥的地方,她绝对不会答应嫁进傅家。 仅仅只是因为,她爱他,所以不想束缚他。 更不可能利用婚姻,把他留在身边。 “临琛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啊,他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也感谢你对奶奶的照顾,他是真心实意想对你好。” 当然,这些都是傅奶奶说的,她后来问过傅临琛。 “你真的想娶我吗?还是奶奶给你下达的命令?说实话就好,我不会告诉奶奶,也不会让你觉得棘手。” 傅临琛当时说的话,至今还回荡在耳畔。 他握住她的肩膀,诚恳的说:“是真的,我已经把从前的事情处理好了,你不必有顾虑,要是你有难处,我们也可以签订合约,在合约日期到之前,我会尽职尽责的对你,也会拼尽全力爱上你,合约到期之后,我们是否继续,全由你决定。” “好啊!”她只想留在他身边,不管用身份。 傅临琛后来有回醉酒之后问她:“嫁给我不觉得委屈吗?你以前有爱过的人吗?” 她回答有,并且爱了好多年。 最后无奈的笑了笑:“已经不重要了。” 她有了陪伴在他身边的身份,以后会朝夕相对,长相厮守,这就是幸福。 可是就在刚刚,这几分钟打破了她的人生,打破了所有的美好。 她说的这么认真。 是不是就代表,从她踏进傅家的门槛,成为傅家少夫人的那天起,就都是假的,他们都在撒谎。 撒一个谎后,要用无数个谎圆。 还有所谓的真心和合约! 姜殊咬紧下唇,哭都没了眼泪,居然被蒙蔽双眼这么多年,当了这么多年的傻子。 她宣誓那天,还热泪盈眶,觉得傅临琛是真的不在乎言姌了,眼下,他说的愿意,是给她一生的诺言。 到头来,都是骗局。 “姜殊,我有时候都替你觉得不值,可怜你。临琛爱我爱的无人不知道无人不晓,又怎么可能会头脑发热的要娶你为妻?你以为那个合约真的是为了你吗?都是为了我,他爱我,自然会让你毫无怨言的离开,再娶我进傅家。” “他跟我说过,你向奶奶提离婚的事情,成功的概率会更大,他说的话,奶奶不仅不会同意,还会调查事情的真相。” “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给我名分,他那么细心的人,设下的圈套也能把你骗得团团转,还感恩戴德呢。” 言姌话音落下,姜殊靠在墙上的身体缓缓滑落。 周围的一切寒冷的像冰天雪地,她好害怕,好绝望。 这是真的吗? 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他说的甜言蜜语,都是在逢场作戏吗? 暴雨交加的夜晚。 他细密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眉间,抱着她抵死纠缠,发下的誓言都是骗人的吗? 说的爱,做过的事,都是假的? 姜殊闭上眼睛,捂住脸几乎是无地自容,像个傻瓜一样活了好些年,未来该怎么面对呢? 所以,傅临琛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当真没有半点愧疚吗? “事已至此,我想知道个清楚,他当时是有什么压力?” 姜殊有了站起来的力气,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对傅临琛的做事方式很了解。 倘若不是有百分百值得服软的理由,又或者是他自己愿意,不然谁都不可能逼迫得了他。 言姌嗤笑了声,嘲讽意思明显。 “姜殊,你还真是个难缠的女人,不过你既然这么真心诚意的问了,我也没有理由不告诉你。” “当时的压力就是我和整个言家,傅奶奶向来不喜欢我,两家在生意方面也是死对头,那时候傅奶奶告诉临琛,如果不和你结婚,她就不会放过言家,更不会让我好过。除此之外,她还说,要跟临琛断绝关系。” “这压力能不大吗?” 姜殊握紧拳头,她心里堵得慌。 明明心塞的要死,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言姌也没给她喘口气的机会,自顾自的说。 “还有我眼睛的事情,你们准备去度蜜月的那天,临琛是不是最后取消了航班和度蜜月的计划?” “是。” 她当时还有点难过,也没多问。 “那天我想找你们把事情说清楚,下楼梯因为着急摔倒了,导致视神经压迫,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难怪,都准备登机了,他着急忙慌的说要走。 她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打算陪着他去。 他这才说是一个好友摔伤了,没人照顾,他想去看看,奶奶那边问起来,帮忙搪塞过去。 后来,傅奶奶打电话问她:“殊殊啊,怎么突然不去了?是不是临琛反悔了?” “不是临琛的问题,是我不想去了,想在家休息,明天我就过来陪您,好不好?” 她当时还替那位摔伤的人担心了好一阵子。 哪怕期待许久的蜜月旅行要取消,她也没有半点不好的情绪。 现在得知,她成全的是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 不是没有察觉到异常,他有好几天连家都没回。 不过他从来没提起过,摔伤的那位好友是言姌,彻夜不归就为了贴身照顾的人,是言姌啊!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 姜殊无奈的勾起唇角,她不能怎么样,只会容忍他。 毕竟,她多么爱他啊,爱到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 “你跟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姜殊平静地看向她,眼神多了几分坚毅,不像刚刚那般软弱无力,就好像是被什么刺激到极致,要反抗。 “就是为了让我明白,傅临琛有多爱你,你们有多相爱,还有你的眼睛,也怪我?” “姜殊,你是个聪明人,我说的这些,有那一件是诬蔑你了?”言姌握着导盲杖的手都跟着用力。 “要是你没和他结婚,没去度蜜月,我就不会找你们,更不会在下楼梯的时候摔伤眼睛,我可是摄影师啊,没有了眼睛我靠什么活?” “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和临琛早就结婚了,我不用像现在这样无名无分,还要受气。” 姜殊深呼吸,压制住情绪。 半晌,她抬眸,神情自若:“首先,你眼睛的事情,根本不能怪在我身上,想必你也清楚,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傅临琛的合法妻子,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打电话或者是发消息,又为什么一定要在我们去度蜜月的那天说?” “再说到如果没有我,你就可以和傅临琛结婚?你自己说过,奶奶很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言家,这其中的缘由,只有你心里清楚,奶奶是什么脾性我很了解,她是真心的疼爱我,也是真心的讨厌你,倘若你真的有把握嫁进傅家,在我出现之前,早就嫁了吧,何必等着我出现?” “退一万步说,奶奶是真的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要娶我,那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兴师动众的要娶我,而不是你呢?言姌,凡事都要从自身找问题。” “我姜殊的确出生一般,也没什么本事,但绝对不是软柿子,你也不用张冠李戴的把罪名按在我头上,这里面有罪的人,难道没有你吗?” 姜殊说的词强理直,毋庸置疑。 让人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 言姌完全没想到会败下阵。 时过境迁,她从来没想过,当初那个性子内敛,一味忍让的小女生已经长成了现在的样子。 “你们去度蜜月的那天,我为什么不能来找你们谈谈?” “你有什么资格来谈?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谈?”姜殊看着她,“言姌,不要把人当傻子,奶奶跟我说过你和临琛的事情,要不要再跟你复述一遍更恶心人的版本?” “你知道些什么?她说的也不是事实。” 言姌显然情绪激动,杵着导盲杖就往前走,踢翻了东西,直接整个人往下倒, 眼看着要摔倒,傅临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把抱住她的腰,把人抱进怀里。 他面色阴沉,声音冷冷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7章 姜殊才是傅家承认的少夫人 姜殊偏过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怎么回事?”他干脆问言姌。 言姌装出惊吓过度,瑟缩在他的怀里,声音哽咽着:“临琛,不是姜殊的问题,是我自己,是我情绪激动,走太快了。” “不是让你照顾好她吗?”傅临琛眼神直视姜殊。 姜殊一言未发,想看她还能说些什么。 傅临琛无言收回视线,担忧的看向言姌:“这里杂物本来就多,走路要小心,怎么还走那么快?” “临琛…”言姌捂着脸抽噎起来,“姜殊说,我的眼睛瞎了,根本配不上你,还说…不想和你离婚,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你在胡扯什么?这些话我根本就没说过!” 姜殊算是领教到她胡编乱造的本领。 “真是这样?”傅临琛冷着脸看她。 “不是。你要是信不过我,完全可以调这里的监控,还有离婚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去找奶奶说清楚。”姜殊坦然自若,身正不怕影子斜。 傅临琛觉得头疼,他转过身,安抚似的说。 “姌姌,离婚的事情不能着急,奶奶生病住院,不能受刺激,我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吗?一有机会姜殊会跟奶奶说的。” “但是你一直这样闹,让奶奶知道了,影响到我们两个人且不说,要是影响到奶奶的身体,那我也不会再考虑了,懂了吗?” 听见这样的话,又害怕傅临琛去查监控,言姌是真的害怕了。 她赶紧抱住傅临琛的手臂,哭的泪眼婆娑:“不要说这些,临琛,我以后会听话的。” “那天是我没控制好脾气,才把你气走了。” “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就是太爱你了,你知道的呀,我担心奶奶又给你压力,我但心你,会放弃我。” 说完这些,言姌哭的更伤心,直接抱住傅临琛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处。 姜殊愣了愣,这青天白日,她的老公被别的女人抱着,还撒娇求原谅。 刚准备说点什么,被另一个声音抢了话语权。 “还真是没有了天理和王法,我竟然不知道,这个社会又开始实行一夫多妻制度了?” 清冷女声有点熟悉。 姜殊转过身,傅临琛赶忙喊人:“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自己餐厅吃饭,有什么问题吗?只不过没想到,来吃顿晚饭,能看见这么倒人胃口的一幕,换做是别人我会直接轰出去,这当事人毕竟是我的好弟弟,多少得给点面子。” 傅清韵双手环臂,直言不讳。 “姐,我们没做什么,更何况姌姌她…” 傅临琛话音还没落下,就被傅清韵截住。 “她怎么?是腿断了站不住还是没有骨头,必须由你抱着?还没做什么,你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她,在见不着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样!” 傅清韵向来看不惯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注意你的身份,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做些对不起姜殊,给傅家丢脸的事情,我亲自打断你的胳膊肘,省的你老往外拐。” 傅清韵完全是长姐的风范,管教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 光是姿态和气质,都让人望尘莫及。 姜殊看着她,才发现自己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与此同时,她痛快的恨不得当众给傅清韵拍手叫好。 当然,也有惊讶的地方。 要办婚礼的那段时间,她和傅临琛得到了全家人的祝福,除了傅清韵。 有关于这个姐姐的事情,她了解不多,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听奶奶提起过,傅清韵是个很有个性的女人,对待旁人都很冷淡,包括姜殊,因此姜殊一直觉得,她可能不喜欢自己,对亲弟弟傅临琛偶尔有和蔼可亲的一面,不过该严厉的时候,也不心慈手软。 她还默默的想过:这很正常,傅清韵对傅临琛很好,同样希望他能娶一个门当户对,能够帮忙排忧解难,温柔知性的千金名媛,绝对不是像她这样的。 也是因为有自知之明,姜殊除了家宴和不得不说两句话的时刻,其他时间从来不去叨扰她。 很难想象,平时对她冷淡的长姐居然会帮着她说话。 所以不得不承认,凡事不能只看一面。 像言姌这种有很多面的女人,就只能让有火眼金睛的姐姐来教训。 言姌垂下头,无奈的说:“姐,您说的对,都是我的问题。” “一个巴掌拍不响,某人怎么不表态?” 言姌把傅临琛拦在身后,解释说:“跟临琛没关系,是好久没见想让他陪我吃顿饭,没有别的意思。” “不和自己老婆吃顿温馨的晚饭,要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而且……” 傅清韵眉眼清冷的看向她:“让一个有妇之夫陪着你吃饭,是什么道理?没有他在,你就吃不下饭了?” “姐,够了,是我的问题,是我提的吃饭。”傅临琛终于说话了。 “不着急,一个一个来。”傅清韵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他一眼,“我等会儿再教训你。” 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姜殊才是我们傅家承认的少夫人,你挤破头都想进来的地方,曾经进不来,现在也别想了。” 言姌攥着傅临琛的西装衣角,气红了脸。 紧接着,傅清韵又笑了笑:“当然,你想来餐厅吃饭,我们表示欢迎,要是觉得消费高吃不起,也可以给你几张免费券,吃的舒心就好。” “谢谢您的好意,我们言家这两年确实不怎么景气,但是吃饭的钱,我还是付得起的。” “哦?”傅清韵假装恍然:“是不怎么景气,还是已经没落了?我记得,不是前几年和傅家作对,使了手段,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吗?” “你眼睛的事情我有所耳闻,工作也丢了,家里还欠了一屁股债,我看你也别死要面子了,这个免费券,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帮助,拿去用吧。” “再说了,要是你在这里吃了饭付不起钱,岂不是要被当吃霸王餐,关进**局?” “又或者是,你的如意算盘打到了临琛身上,想着刷他的脸,可以免费。” 傅清韵的这番话,算是让姜殊大开眼界。 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言姌一直是忍让的状态,这下子,终于憋不住爆发了。 “您是临琛的亲姐姐,我和他一样尊重您,但是您刚刚的说的话,可太过分了。” “言家确实不如当年,我却敢担保,我没有在巨大花销上收过临琛一分钱,我再怎么穷,也不会比姜殊上不了台面,她不仅没有一技之长,还死皮赖脸的不工作,靠着傅家上下养着,怎么不说她?”
第8章 奶奶的心愿 傅清韵双手横在怀里,轻笑了声。 还真是狗急了乱咬人。 不过跟她斗,还真是太嫩了。 “姜姝是临琛法律上的合法妻子,是傅家的少夫人,她不但可以花临琛的钱,只要她乐意,还可以花傅家上下所有人的钱,而你,又有什么资格和她相提并论?” “没有一技之长还不工作?北华大学保送的研究生,现在正在读博,自然不需要着急工作的事情,多想想你自己,妄想别人的老公来照顾你,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言姌嘴唇动了动,却无话反驳,傅临琛拉住她的手臂,把人带到身后,最后目光落在姜殊身上。 姜殊了然,心底酸涩。 没有拒绝,趁着没人说话的间隙,赶忙道:“姐,站着说这么久也饿了,我们先去吃饭,有什么事情吃饭了再谈。” 姜殊挽上她的手臂,温柔的笑着。 傅清韵点头,语调放软:“差点忘了过来是为了吃饭,后面的事情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奶奶身体不好,你和临琛要多陪陪她,要是能给她添个曾孙,她会很高兴。“ 姜殊当然明白,她是有心,但傅临琛没有要孩子的意思。 因此,也只能笑,点头说自己明白。 傅清韵把矛头对准傅临琛:“这话也是在跟你说,听见没有?” 这事儿不该她提,但傅奶奶经常念叨,知道她身体不能怀孕,只是怪她不结婚,而傅临琛则打死不着急要孩子,是不是得等到她老人家入土为安了,才肯计划起来。 “你好好想想,前些年是因为你工作忙,没催你,那现在呢,每次奶奶和爸妈问起来都说在努力,这力是用到哪儿去了?要是再不传出点好消息来,外头的人还以为你有什么问题。“ 姜殊无言。 姐姐不愧是姐姐,说的话就是直接。 要是换成别人,指不定要带着她一起责备,是不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也正是因为这点,姜殊打破对她的全部认知,还觉得非常感动。 “姐,妈这么说我就算了,你还在公众场合说这样的话,我也很难为情的好不好?“傅临琛用食指关节戳了戳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有什好难为情的?又没冤枉你,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怎么说傅家,怎么说你的,自己的事情处理不过来,还要去帮别人,真当我们傅家是救灾扶贫的?” 姜殊也不是没有听见外头的传言。 她只能低下头,保持沉默。 “我和爸妈很少因为这些事情说你,觉得是要随缘,你们夫妻两个开心就好。” “但今时不同往日,奶奶的身体大家都清楚,说个不好听的,说不准哪天人就不在了,所以傅临琛,你听好了,奶奶的心愿,必须赶快完成!” “姐,这种事情谁能保证?”傅临琛愁容满面。 “我不听你的这些借口,不管能不能保证,都必须完成,要是下次奶奶问起来,还是一样的回答,我就召开家庭会议,把你的事情跟七大叔八大舅好好说说,让他们给你出谋划策。” 傅清韵继而对姜殊道:“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你只要看着点他,如果他不同意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直接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姜殊耳尖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也只能答应:“明白。” 言姌光是站在这里听,就觉得又气又无奈。 她站在旁边,低垂着头差点把牙咬碎。 要不是不占上风,她恨不得直接撕破脸破口大骂,管它什么有的没的。 傅清韵要去公司视察,打包了份饭带走,离开之后,傅临琛和言姌的神色才有所缓和。 “临琛,你真的要完成奶奶的那个心愿吗?“ 言姌没有直接说明,但意思明显,眼眶湿润的看向傅临琛,说不出来的可怜委屈。 姜殊静静地听着。 这种会哭,又爱撒娇的女人更讨男人的欢心一些,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总是会让别人忍不住的想保护。 所以,傅临琛这种把全部事情都淡然置之的人,也会为她满腔热枕。 “不可能。“傅临琛回答的干脆果断,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已经说了要离婚,我就不会再做这些毫无意义还麻烦的事情。“ 闻言,言姌才放松警惕。 随后一只手重新挽着傅临琛的胳膊,另外一手揉着脖子,软着声音说:“临琛,站了这么久都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也就是这时候,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低头看去,空气仿佛被冻结。 姜殊盯着地上的那条项链看,红唇微微颤抖。 不知道该怎么办,胸口堵着一口气,嗓子也酸涩的厉害。 她还颤抖着,手指颤巍巍的指向那条项链,声音哽咽:“请问一下,你戴的那条项链,是自己买的吗?“ 言姌伸手去摸脖颈,笑的春娇百媚:“项链吗?” “对。”姜殊屏住呼吸。 “当然不是,前些天说想买那条AW定制款的项链,临琛说他刚好有一条现成的,觉得我带着合适,就送给我了,怎么这么巧,你也喜欢啊?” 姜殊眼眶发酸,心里更是痛不欲生。 那条项链,原来是在这里。 仅仅只是因为,言姌喜欢,他就立马送给她了,不带半点犹豫。 明明是她先喜欢的,他也答应买下来送给自己当礼物,可后来他觉得言姌合适,转身就送了。 “姜殊,我……” 傅临琛想解释,姜殊立**意,抬手阻止:“明白,没什么好说的。” 当初二话不说的送了,现在也不需要用理由搪塞她。 身体和心里疲惫不堪,她双眼空洞:“回家吧,我有点累了。” “让张航送你回去吧,姌姌的藕粉糖糕打包好了,我顺便送她回去,太晚了一个人不安全。” 车子驶上高速,风景飞速后退,姜殊双眼紧闭,哭都没有眼泪。 她伸手覆在平坦的小腹,很轻的抚摸。 这个宝宝的出现,确实意外。 结婚后,他们同房的次数不算少,但是傅临琛都会做避孕措施,没有一次落下。 可能还是不放心,还会叮嘱她喝特制的避孕药。 双重避孕,不应该有意外才对。 偏偏在怀孕几率为零的情况下,还是有意外发生。 她刚怀上没两天就症状明显,她都没敢往怀孕的方向去想,以为生病了。 可惜,傅临琛亲口说的,他是个麻烦。 孩子还小,感受不到,但她这个做妈妈的,犹如心脏挨了千万刀。 他的骨血,他却觉得是毫无意义,是个麻烦? 姜殊再也绷不住情绪,掩面痛哭。 回到家,她收到了傅清韵的短信。 “在家吗?” “我刚从医院出来,奶奶让我给你和临琛送样东西,必须亲自交到你们两个人的手上,半小时之后到。” 姜殊哪里还顾得上回消息,傅临琛现在人都不在。 更何况,这是傅清韵头一回来这里。 姜殊赶紧吩咐佣人,把卫生再打扫一遍,接着就给傅临琛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临琛,你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姜殊?是你啊。” 这是言姌的声音,姜殊愣了愣。 没时间了解情况,她着急的问:“临琛在你旁边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 “临琛?真是不好意思,他在浴室,实在不方便接电话。” 说罢,也不管姜殊说没说完话,直接挂断。 姜殊把手机放在桌上,双手紧紧捏着桌布,眼神呆滞。 之前说好的,离婚证下来前,就还是夫妻,会注意自己的身份。 那现在,他在言姌的浴室里,是什么意思呢? 或许,他是真的想离婚,想自由了。 要不是奶奶突然生病住院,他们早就办好手续,已经离婚,早就互不相干,各过各的生活了。 因为不知道傅临琛什么时候回来,姜殊只能在门口等着。 想着傅清韵一下来,她就解释。 站了好半天,姜殊才看见不远处的车灯。 车子停下,姜殊走过去,笑着道:“姐,这么快就到了。” 车刚熄火,尾气味道残存。 想帮傅临琛解释,话还只到嘴边,姜殊眉头一皱,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她转过身去了旁边的垃圾桶,顾不上形象,吐得头晕眼花。
第9章 傅临琛被亲妈教训 吐到最后,姜殊的胃发空,浑身冒冷汗。 调整好呼吸,她接过傅清韵递来的矿泉水漱口,才觉得好点。 “姐,先进去吧,晚上有点凉。” 回到家,姜殊规矩的坐在沙发上,想起刚刚胆汁都快吐出来的样子,很是难为情。 傅清韵猜到她的想法,宽慰的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而后把沙发上的薄毯递过去,示意姜殊盖上。 或许是因为距离隔得很近,她莫名紧张,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合适,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害怕傅清韵问傅临琛的去向。 所幸,并没有。 傅清韵看了她一会儿,声音响起:“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这怎么回答!姜殊瞬间坐直身体,有些惊慌。 “姐,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就是前几天吃坏东西了,一直没好完全。” 姜殊强装镇定,伪装的无懈可击。 “原来是这样,没好完全记得去医院看看。”傅清韵贴心的说,也没继续深思。 “好,等有时间了我就去。” 于是,傅清韵放下心来,接着说别的。 “你们结婚周年的那天,临琛是在家陪着你吗?” “是。”姜殊微笑着帮忙遮掩。 “那就好,其实两个人能走到现在不容易,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能遇见一个喜欢的,又恰好能够携手前行,长相厮守的更加不简单,都是缘分。” “人家还常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对他既然深情不易,为什么要拱手相让给别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没回家肯定是去了别的地方。不止是我,爸妈还有奶奶,乃至傅家上下,看不惯言姌的行事作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有你才是我们公认的,临琛的妻子。” 傅清韵说的这番话,让姜殊差点感动的哭出来。 这些年傅家的人都对她特别好,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她有时候也会感恩,实在是幸运,能够有傅家这个坚实后盾。 在那里,没有人会瞧不起她,甚至还会心疼她,十倍百倍的照顾她。 “姐,我明白你们对我的好,也很看重我和临琛的这段感情。” “是真的明白,还是只是嘴上说的明白?”傅清韵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知道我们看重,却还把婚姻当儿戏,要离婚吗?” “不要以为我们不多来这里,就不知道你和临琛在做什么打算,奶奶的身体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听了外头的传闻,被气的。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和临琛要是还添油加醋,出了意外,我绝对不会给你们什么好脸色看,不管你们进行到哪个阶段了,后面的全部取消!” 姜殊实在是没想到,愧疚的抬头看她:“姐,你和妈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姜殊的声音都压低了。 她无奈的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清韵看出她的为难:“都是临琛的错,这些年是我们把他纵容坏了,但你现在是他的合法妻子,就有权力做你想做的事情,不愿意离婚就拒绝,奶奶一直盼望着抱孙子,你们也要争点气。” 离开的时候,傅清韵还在说:“好好想想,等奶奶出院的那天,你们必须到场,离婚的念头,都不许再有。” 说罢,她茶都没喝,放下那个首饰盒子就走了。 姜殊回了房间,看着那个盒子迟迟没有打开,想着要不要先跟傅临琛说明情况。 姐和爸妈已经知道,他们在计划离婚了。 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能去浴室先洗澡。 刚到家,傅清韵直接给傅临琛打了电话:“还在哪里鬼混?把自己老婆一个人留在家,就是你的作风?” 傅临琛揉着太阳穴:“姐,我没鬼混。” 傅清韵冷笑:“是吗?半夜三更不回家,在别的女人的住处,这不叫鬼混是叫什么?已婚男士关爱未婚妇女吗?你要是还不回去,我就直接开车过来,我倒是要看看,言家的那个女人有多厚的脸皮!” “我马上回家,行吗?” “先来我这儿一趟,有事情交代。” 傅临琛还想说点什么,傅清韵丝毫不给机会挂断电话。 “姌姌,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傅临琛握着她的手,轻声说。 言姌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握着他的手:“临琛,可不可以别走。” “我下次再过来陪你,今天实在是太晚了。” “那好,我送你到门口,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过来。” “好。” 傅临琛走到门口换鞋,言姌忽然从背后抱住他。 “怎么了?” 言姌环住他的腰,贴在他坚实的后背。 “没事,就是舍不得你。” “我知道。” 傅临琛走远,张妈端着百合莲子羹出来,好奇的问:“言小姐,怎么不留住傅先生呢?” “不敢留了,他今天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 “上次我催他离婚的事情,他就有点不高兴,今天我才刚提,他就跟我说了一大堆。我在想,是不是太着急了,他压力太大。” “那您不怕他是真的不想离婚吗?或许是真的喜欢上姜小姐了。” 言姌浑身瘫软的坐在沙发上,情绪变得焦躁起来。 好半晌,她嘴唇动了动:“怎么不怕呢?” “不过我有把握,把临琛留在身边,更何况,他和姜殊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要是真的喜欢的话早就喜欢了,也不可能还在我身上花心思。” “我隐忍这么久,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能名正言顺的嫁进傅家,谁都不能阻止我!” 傅临琛到江岸别墅的时候,客厅里坐着的两个人都面色不悦。 偌大的茶桌上,放着古典雅致的茶具,刚泡开的蓝天玉叶,茶香四溢。 傅临琛进来带上门。 他从容不迫的走去茶厅,在另一头坐下:“姐,妈怎么也来了?” “再不来,我儿媳妇的位置就要换成别人了吧。” “妈。”傅临琛无奈,“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还真被我说中了?傅临琛啊,你可真是随你爸的臭毛病,好的不学偏学他犯浑!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滴水不漏?你毫不顾忌的跟言姌密切来往,想过姜殊吗?” “她跟着你这么多年,你有为她着想过吗?当她和你一样是个没心没肺,没心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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