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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救命,小王妃她不讲武德!

熊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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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夜王李公公   更新: 2022-09-06 13: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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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夜王李公公《夜王救命,小王妃她不讲武德!》讲的是"你……你别过来……"新婚之夜,瘫痪八年的夜王一朝苏醒,就对她这个刚进门的小王妃宠爱有加,吓得凤离歌目瞪口呆21世纪医学界扛把子,穿成丑陋废弃的冲喜新娘,本想自请休书,可那权倾朝野、肃冷倨傲的男人,却是一个霸道暴戾偏执狂,还非常宠她!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毒术,无人能敌,顺带抱紧了夜王的粗大腿,作天作地,作福作威渣姐下药?太子羞辱?后娘欺凌?不长眼的渣滓挖坑埋雷?"大叔,拔根腿毛给我抡死他们!"小崽子们,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满级玩家屠戮新手村!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一个丑女,一个废物,绝配 东陵国。 凤相府。 今日,是凤家四小姐与当今夜王的成亲之日,相府的新房里,却传出惨叫连连: “我不要嫁给夜王,太子哥哥才是我的未婚夫君!” 两个婢女按住十三四岁的少女,强行给她穿嫁衣。 少女拼命挣扎,泪流满面,可她瘦弱矮小,头发枯黄,严重营养不良,根本挣不脱。 大小姐凤轻尘捏着少女布有丑陋胎记的脸,讥嘲眯眼: “太子会娶你?” 嗤!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鬼样子! 嗤笑道:“四妹啊,你貌丑无颜,夜王又瘫痪卧床多年,你们二人才是绝配,就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不!” 少女哭泣挣扎,“太子哥哥说喜欢我,他说此生非我不娶!” “哦?”凤轻尘挑眉,从袖中取出一只精美的玉珏,“你说的是这个?” 龙凤玉珏! 少女浑身一震,太子拿着龙玉珏,凤玉珏却在凤轻尘手上…… “你……你们……” “你不会真以为他喜欢你吧?哈哈哈!”凤轻尘笑出眼泪,“我们打了个赌,太子只是扶了你一把,想不到你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恨不得剥光衣服主动送上床,简直跟你娘一样贱啊哈哈哈!” “你!” 得知真相的少女浑身一震,泪水夺眶而出,过往的画面皆变成笑话。 假的…… 什么深情,什么情话、爱啊,喜欢啊,全都是假的! “四妹,你安心嫁到夜王府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太子殿下。”凤轻尘勾唇,眼底满是得意。 婢女坏意取笑:“一个丑女,一个瘫痪的废物,绝配!”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啊!我恨死你们了!” 少女浑身颤抖,听着那一声声尖锐的笑,怒不可遏的拼命冲上去,撞到凤轻尘。 尖叫凌乱声中,她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撞到桌角,倒在地上,血流满面…… “大小姐,四小姐流了好多血……” “把她塞进花轿,送进夜王府!一个废物王爷,一个不受宠的丑女,两个杂碎,谁会管他们的死活!”— 凤相府嫁女,夜王府娶亲,本该大好的日子,但宾客们、百姓们,一个个全是来看笑话的。 谁不知凤家四小姐貌丑无颜?不受宠,杀猪的屠夫都看不上她。 谁不知夜王殿下瘫痪多年,卧床不起,没有意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是个活死人? 夜王府,冷冷清清,宾客寥寥无几。 花轿到了。 侍卫踢开轿门,将新娘拽了出去,抱来一只公鸡,按住她的头粗鲁拜堂。 高堂上。 安太妃板着一张难看的脸坐在那里,嘴巴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双手攥成拳头,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自从八年前,夜儿一战重伤、瘫痪后,他的兵权被抢走、封地被抢走,人脉、权利……全部都被抢走。 这八年来,无数冷眼、取笑,她跟夜儿活的十分卑微,可皇上还不放肯放过他们母子二人,竟赐来一个貌丑无颜的女人来羞辱他们! 拜完堂,她冷冷起身: “将她扔到冷院!” “嘶——” 凤离歌刚被粗鲁的拎起来,疼得浑身一震,紧随之,一片陌生的记忆灌入脑海……
第2章 遇见我,算你走运 凤离歌,自幼丧母,脸部有丑陋胎记,爹不疼,后娘不爱,姐姐欺凌,十几年来苟且偷生,活的猪狗不如。 她,21世纪顶尖神医,医毒双绝,战斗力一流,却因金钱利益问题,死于心腹助力之手。 穿越了? 这具身体自幼与当朝太子指腹为婚,却在半个月前,赐给瘫痪八年的夜王为冲喜新娘。 既来之,则安之。 凤离歌迅速整理好脑中记忆,强忍着伤口的痛,将盖头摘下来:“母妃!” 一声响亮的声音,令大家皆倒吸一口冷气。 那张脸,丑如魔鬼,像是烧伤般褶皱,令人恶心作呕。 安太妃更是变脸。 她可没有这么丑的儿媳! 凤离歌直视她,一字一句道:“我是皇上亲赐的夜王妃,新婚之夜您却将我赶到冷院,就不怕这话传进皇上耳中,治您一个大不敬之罪?” “放肆!” 安太妃猛然拍桌而起,厉喝破空。 这才刚进门,就以下犯上的顶撞她,以后还能了得? 凤离歌并没有顶撞她的意思,只是在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夜王瘫痪,她迟早会离开夜王府,在此之前,属于她夜王妃的声誉、权力、财产,任何人都休想剥夺! “母妃,我是在为您着想,这些年来,夜王府处处小心行事,谨小慎微,千万别因成亲的事得罪皇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好言相劝。 安太妃听进去的,脸色也格外的烂。 该死! 竟敢威胁她! 夜儿一定会醒过来的! 等夜儿醒来,曾经欺负他们、**他们的债,全部都要还回去! 双手紧紧攥到发颤,咬牙道:“来人,将她带到临枫阁。” 怒视女子:“如果夜王有任何三长两短,掉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 “多谢母妃。” 临枫阁。 这里,很冷,很昏暗,黑白色系的装饰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成亲的喜庆。 推开门,走进去。 床榻上,一具墨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是惊为天人的一张脸! 男人阖着眼眸,安静的睡着,似上好锦布般的墨发披散,剑眉斜飞入鬓,鹰鼻高挺,薄唇轻抿,脸部线条棱角分明,似刀削般,浑身散发着不容近犯的贵气。 即便瘫痪多年,也令人不敢轻易靠近,那肃冷的模样,仿佛随时会睁开双眼,掌握一切。 长相精致到无法挑剔的男人。 有关于他的传闻非常多: 先皇最疼爱的儿子,手握重兵,不败战神,万里封地,跺一跺脚震动半壁江山…… 一切美名,皆因八年前的一战瘫痪,全部烟消云散。 凤离歌缓步行至床前,静静的打量着他,呼吸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药味,却在隐约间闻到一抹特殊的味道。 等等! 这是……红蛇草? 长期服用,可致人昏睡不醒;过量服用,可令人死于睡梦之中的毒物! 凤离歌猛然察觉什么,浑身一震。 难道…… 他的药被人动了手脚? 立马抓起他的手臂,竟在意外之间,瞧见自己的手腕上、凭空出现的一只玉镯。 玄天镯! 凤家至宝! 小小镯子,却内含两百平米的异度空间,里面装着她的医学实验室与各种医疗用品,没想到竟与她一同穿了过来! 她摸着男人的脉象,若有所思的低声:“遇见我,算你走运。”
第3章 再废话,脑袋拧下来! 这一夜,格外漫长。 夜色褪去,黎明到来,天刚蒙蒙亮时,凤离歌终于收手,熬了一夜才得以歇息。 可她刚闭眼,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这是公事……不得马虎……让开……” “不行……” 好吵。 凤离歌疲惫的撑开双眼,看了眼仍躺在床上、昏睡多年的男人,拢了下身上的嫁衣,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一大片人。 最前面的是个公公,他手肘里搭着拂尘,阴阳怪气的扯着嗓音: “安太妃,按照规矩,夜王大婚之夜,咱家是要收落红、入宫备份,确保皇家血统纯正延续的!” 这话落下,跟着的几个小公公窃笑出声。 谁不知道夜王是个瘫痪的废物? 废物是没有那方面的能力的,更别提落红了。 安太妃受到羞辱,如坠冰窖般浑身冰冷,又像是被剥光了般难堪,听着那些取笑声,几乎要疯了: “滚!” 这些年来,欺负他们、还没有欺负够吗? 夜儿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们! 她愤怒的冲上去,“滚出去!统统滚出夜王府……啊!” 公公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嚣张的推到边上,“咱家奉的是皇命,谁敢拦!” “新婚之夜,新娘却没有落红,像什么话?夜王办不了的事,咱家帮他办!” 喝声落,两个小太监就要冲进屋。 “谁敢动夜王,就从本宫的尸体上踏过去!” “住手!” 屋内,清冷的女声响起。 众人注视下,身着嫁衣的瘦弱女子走了出来,她额头有伤,半张脸都是丑陋胎记,却昂首挺胸的直着腰板,扫视所有人。 锐利的目光落在那公公身上: “夜王乃当今圣上的兄弟,皇家之人,还轮不到你们这群杂碎过来放肆!” 冷厉的嗓音犹如寒蝉,字字清晰,铮铮有声,令在场众人下意识怵了下。 两秒后,反应过来,皆是一愣。 他们怵什么? 难道还怕这个十来岁的黄毛丫头? 李公公挽着拂尘,食指指着凤离歌,阴阳怪气道: “哟,夜王妃好大的架子呢,可是咱家是奉皇上之命,来收落红……” “收你妈!” 凤离歌上去就握住他的食指,狠狠一折。 咔擦! “啊!!”李公公登时惨叫如杀猪,痛得跪倒在地上,痛得差点憋不住尿。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欺负她凤离歌。 这些人明知夜王瘫痪,八年未醒,不能人事,还故意登门羞辱,人性何在? 只要她还是一天的夜王妃,任何人休想跳到她头上蹦跶! 李公公痛苦挣扎,“凤离歌!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敢动我……” “你只是一条走狗,而我是夜王妃!”凤离歌一巴掌甩在他的狗头上,给他摁了个狗啃泥巴, “再他妈废话,脑袋拧下来!” 众人浑身一抖:嘶—— 这? 这还是凤相府那个不受宠、胆小怯懦,说话都不敢抬头大声的凤离歌? 李公公气到脸黑,怒不可遏。 可恶! 夜王大势已去,只是一个活死人罢了,一座空有其名的夜王府,竟敢在他御前太监面前嚣张? 这贱人分明是找死! “来人!拿下她,扒掉她的衣服,取落红!” “是!” 六个小太监一窝蜂的冲上来,七手八脚的抓凤离歌。 凤离歌反手甩了一巴掌,却因额头有伤,再加上一整晚未睡,体力欠佳,不小心被绊倒在地。 大家冲上去就要欺负她时,突然,屋内,男人沉哑寒蝉的嗓音: “放开她!”
第4章 腿软,按按 男人嗓音极沉,像极了一头沉睡多年的雄狮,再度睁眼,气息依旧逼人心魄。 众人下意识扭头看去,下一秒,一个个瞪大双眼,眼珠子几乎要爆出来。 天! 只见,床榻上,男人墨色的身影缓缓坐了起来。 被子滑下去,男人腰身挺直,直视出来的墨眸像古井深潭、像看不到底的暗崖,像捉摸不透的黑夜,泛着逼仄的戾气。 肃冷而不可轻犯! 刹那间,所有人目瞪口呆,错愕至极,忘记反应。 瘫痪了整整八年的夜王,醒了? 看遍天下名医皆无救的男人,竟在一夜之间,诡异的苏醒了? “夜……夜儿……”安太妃最先反应过来,像是做梦般险些晕厥过去。 凤离歌扫了他一眼,瞧着他那脸色与神态,估摸着这个点、差不多也该醒了。 “夜、夜王殿下……” 李公公惊愕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这……”所有人都似当头一棒般、惊呆了。 墨绝夜掀掉被子,下了榻,扶着床沿缓缓起身,近一米九的身高所带来的压迫感,轻而易举的掌控全场。 掀眸,睥睨李公公: “王妃尚且年幼,还未及笄,落红的事轮得到你来操心?” 冰冷的嗓音似冬日里的一盆水,浇得那李公公浑身一僵,如芒在背般哽住了: “咱、咱家……咱家……告退……” 说完,赶紧带着小太监们,落汤鸡般的匆匆逃走。 不败战神的气场,曾掌控半壁江山的威压,并不是这些小喽啰敢直面的。 “夜儿!” 他们一走,安太妃飞快地奔进屋,冲上前去,抓住男人的手,眼泪似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八年了! 八年的欺凌,两千多个日夜,她一直盼着这一天,头发都盼白了,终于让她等到了! 她知道上天有眼,夜儿一定会醒过来! “母妃,您受苦了。” 一声熟悉的嗓音,令安太妃泣不成声,“夜儿!” 皇子们抢走夜王的权力与封地,她没哭。 众人**、嘲笑、羞辱,她没哭。 皇上恶意赐婚,践踏夜王府,她也没哭。 却在此时此刻,哭到嘶哑,像是要把八年来的委屈尽数发泄一遍,哭到晕厥。 墨绝夜疼惜的抱紧哭泣的母妃,拍着后背安抚,抬眸间,望向站在门口处,面色如常的少女时,眸光深了几许。 这些年来,他虽然瘫痪未醒,却是有意识的。 别人说的话、做的事,他都知道。 昨晚,是她救了他…… 安太妃哭晕过去,被两个婢女扶下去休息;刚刚苏醒的墨绝夜身体各项机能还未恢复,虚弱的坐回床上,冲少女招了手:“过来。” 他双腿叉开,手肘撑在膝盖上,那微微俯身的姿势像只锐利的鹰。 从他身上,根本看不出瘫痪八年的萎缩模样。 不难看出,曾经混迹战场、体格健魄的他身体素质好到可怕。 凤离歌提步上前。 他打量着她,“你就是本王新过门的王妃?” 又瘦又小,头发枯黄,营养不良,眼睛凹陷,那面黄肌瘦的样子、像一个五天没吃饭的小乞丐。 凤离歌摸了摸脸上的胎记:“你如果不喜欢我的话,可以休……” 他忽然捉住她的小手,“腿软,按按。”
第5章 那个男人的报恩方式竟然是…… “嗯?” 凤离歌微愣,看着男人大刀阔斧坐着的模样,有些意外。 他被害瘫痪八年,这八年来,所服的药一直被人动手脚,好不容易醒来了,竟连丁点警惕心都没有? 想了想,还是蹲下身来,给他按摩腿脚。 躺太久,肌肉萎缩,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才能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她救了他,他应该会感谢她吧。 她想要一纸休书,并且要一幢大房子,和五十万两现银,有钱后,才能在异世立足。 反正他也不喜欢她。 拿这些死物买他的命,他是划算的。 凤离歌心里估算着,就等着男人开口、她好提条件了,可等了大半刻钟,也没见男人开口。 同时,男人沉不见底的目光正在打量着她。 凤家丑女,却救了他? 那些人根本不希望他醒来,恨不得他永远的沉睡,她却救了他,有何目的?何处学来的本领? 她还是凤家的那个丑丫头? 空气静默,二人各有心思。— 半个时辰后,帝都像是炸开的一锅粥,彻底沸腾,只因一件事: 瘫痪八年的夜王殿下醒来了! 大街小巷,百姓拥簇,腾腾炸裂:“听说了吗?夜王娶了冲喜新娘后醒过来了!” “真的吗?真的吗?天啊!” “他瘫了八年,天底下所有大夫都医不好,成个亲就醒了?这么神奇……” 文武百官、皇宫之内,更是乱成一片,无论是大小宫殿,还是长廊宫道,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全都在议论此事。 夜王醒来。 有人欢喜有人愁……— 夜王府。 凤离歌伺候好了那个男人,回到自己的小屋,一个小丫头哭哭啼啼的冲进来: “小姐!” “我可怜的小姐,大小姐怎么能抢走您的太子,把您推到夜王府,您额头的伤还疼不疼,呜呜……” 小丫头叫蟹蟹,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对凤离歌好的人。 凤离歌捧起她的小脸,擦掉她的泪: “从今往后,不准再哭。” 她不爱那劳什子太子,也不管那什么凤相府,她就是她、凤离歌。 她是自私且暴躁的凤离歌。 她爱自己。 以自己为中心,围着自己转,所有让自己不高兴的、对自己不利的,统统pass。 她为自己而活。 蟹蟹哭泣声微哽,忽然间,觉得小姐像是变了? “夜王已经醒来了,以后的日子会很好过,没人会再欺负我们。”她道。 “小姐……” 蟹蟹喜极而泣。 小姐是冲喜新娘,是小姐让夜王醒来的,从今以后,夜王殿下一定会护着她们的! 凤离歌听过那个男人的名声传闻,知道他的能力,仅靠‘救命恩人’这层身份,她会在这异世过得风生水起。 只是,她没想到,那个男人的报恩方式竟然是…… 这是后话。 凤离歌一夜未眠,小憩了两个时辰后,马上出去搞药。 她脸上的胎记……不,那不是胎记,是毒。 还缺一味药,方可解毒。 她准备出门,却撞见了从外面走进来的一抹熟悉的身影: 当朝太子! 墨倾风!
第6章放肆,大侄子! 好巧不巧,迎面撞上。 “凤离歌?” 墨倾风眸瞳微眯,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丑陋无比的少女。 他身着一袭藏蓝色锦袍,腰环玉珏,尊贵无双,俊美的面孔贵气逼人,身形拔高颀长,那器宇轩昂的气度、散发的魅力,足以令女人们追捧深爱。 再看凤离歌,面黄肌瘦,还长得丑。 她是癞蛤蟆,他是天鹅肉。 二人之间曾有婚约。 曾经,‘凤离歌’痴迷的深爱他,为他付出、为他顶罪,心甘情愿为他做一切,可他却肆意玩弄她的真心,践踏至泥泞里。 半个月前,为了与她解除婚约,他派人剥光了她,丢进池塘里羞辱。 正因此,她失了名节,皇上才会下令把她赐给废物夜王。 凤离歌快速整理好过往的记忆,望着他,微微一笑: “太子殿下真是个叛逆的孩子,连‘皇婶’都不会叫了?” 夜王乃先皇之子,与当今圣上是兄弟关系。 皇子们唤夜王为皇叔,而她自然成为了皇婶。 墨倾风脸色微变。 皇婶? 这个女人莫不是疯了? 嗤笑一声:“看来,我给你留下的阴影不小,被我抛弃后,该不会总想着怎么报复我吧?” 凤离歌脸上笑容浅浅: “瞧太子这话说的,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呢?以前都是在逗你玩呢。” “人家夜王辈分比你高,权力比你多,威望比你大,就连床上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我怎么会放着珍珠不要,去捧一颗鱼目呢。” 她笑嘻嘻的话,令墨倾风的脸色再度一变。 他竟然骂她是鱼目? 还骂她床上功夫比不过那瘫痪多年的夜王? 这女人脑子被驴踢了? 她以前不是发了疯般的喜欢他么? 这些年来,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哪怕他让她自呼巴掌,她也傻兮兮的**扇自己,怎么几天不见,就伶牙俐齿的,跟变了个人一样? 他狐疑的扫视着她,“伤心过头了?” “得不到本宫,伤心欲绝?放弃活下去的希望?思维混乱?悲伤过度?” 凤离歌:“……” 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板起脸,直接问:“你听不懂人话?” “你!” “我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还往自己脸上糊金子?我爱你什么?爱你矮?爱你挫?爱你床上三分多?” “你!!” 墨倾风顿怒,拔腿便冲上去,扬起一巴掌就要甩下。 “对你七婶客气些。” 不远处,男人冷冽的嗓音似寒风般扫来。 墨倾风浑身一震,扭头看去,更似见鬼般的倒退数步,“七、七、七皇叔……” 他服用了整整八年的红蛇草,怎么会醒…… 怎么可能! 今日听到传闻,他不相信,特意跑到夜王府一辩真假,没想到夜王竟真的醒来! 墨袍男人坐在木制轮椅上,被下人推着过来,墨色锦袍下的身体紧绷着,蕴含着无穷爆发力般,那扫视而来的眸,睥睨万物,不容顶撞: “本王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放肆,大侄子。” 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像是早已看穿了一切般,薄唇微扯,尽在不言中。 墨倾风只觉得后背发凉。 夜王醒来,那摄政权、兵权、封地,东陵国的半壁江山都会归入夜王囊中。 他的江山,没了……
第7章本王成全你 “七……七皇叔……” 墨倾风不敢直视男人那幽深的眼睛,好像男人早已洞悉一切,而他的心虚无处躲藏, “我……我……我听说你醒了,很担心你,也很高兴,一时着急这才顶撞了凤离……夜王妃,侄儿并非有意……” ‘高兴’到语无伦次,内心乱得一批。 冲喜真把人冲醒了? 必死之人奇迹苏醒,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七皇叔!!” “慢点,安王殿下您慢点……” 不远处,一个蓝袍少年迈着飞快的步伐,如风一般疾速奔来,“七皇叔!” 他乃当今六皇子安王——墨倾安。 墨倾安收到消息,火速赶来,瞧见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时,双眼陡然瞪大,眼底快速滑过什么。 只是一瞬,便着急的扑上去: “七皇叔,您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上天不负有心人,我这些年来的刻苦钻研,终于得到回报了!” 他红了眼眶,喜极而泣。 安王懂医术,这八年来,夜王所服的药,大多都是安王开的。 凤离歌听了这话,不由得多看了安王一眼。 夜王的药中有红蛇草之毒,长期服用,可致人瘫痪,麻痹人的神经,加重病情,直至死亡;安王既然懂得医术,难道会不知道这一点? 墨绝夜掀起极深的墨眸,懒洋洋的睥睨安王,嗓音寡淡: “这八年来,辛苦老六了。” 墨倾安蹲着身体,扑在男人的膝盖上,少年眼眶红红: “七皇叔,我一点都不辛苦,只要您能醒来,让我付出一切都值得。” “想当年,我们叔侄的关系是最好的,您不管上哪都带着我,袒护我,宠爱我,我们虽是叔侄,却更像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叔侄二人的感情真的很好。 凤离歌却更疑惑了。 既然关系这么好,安王医术又高超,夜王还会瘫痪整整八年? 墨绝夜垂眸,大掌轻抚着少年的头,像一位慈祥的长辈,唇角勾着笑: “还是老六乖,不过,按理说,你母妃与太子母妃是表姐妹,你跟太子的关系应该更好。” 话落,墨倾安浑身猛僵,就连站在旁边的墨倾风也僵硬了。 明显话里有话! 夜王好像知道了什么…… 难道他知道红蛇草的毒? 不,不可能!他的药全是安王开的,喂药的也是他们的人,夜王不可能知道! 可,看着男人那似笑非笑、眸底深深的模样,二人像是被剥光点,完全暴露,一点秘密都瞒不过男人的眼。 墨倾安心虚,嗓音微僵:“皇、皇叔……我很敬重您……比敬重父皇还要敬重……” “嗯。” 男人懒懒的应了声,双手交合着随意搭放在膝盖上, “本王已经醒了,身体无碍,日后,老六不必再过来请脉了。” 墨倾安顿惊。 如果不给夜王治疗,怎么能掌控他的身体情况? “皇叔,我……” “有问题?”男人掀眸,冷淡的眼角余光似锋利的刀片,瞬时止住墨倾安的话。 墨倾安不敢再多言,咽下嘴边的话,跟太子对视一眼,没有多留,一同告退离开。 凤离歌扭头,若有所思的望向二人离开的背影。 直觉告诉她,这个安王有问题。 突然,身后,男人深沉的嗓音乍起:“如果你喜欢太子,本王成全你。”
第8章真是个乖丫头 凤离歌回头,对上男人的目光。 那双漆黑的墨眸深不见底,像极沉的夜,像幽深的潭,像黑洞,探不到里面的真实,还泛着一旦轻触、就会被吸进去的危险。 他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说着大方‘成全’的话,食指轻扣着扶手,笑意淡淡。 但,凤离歌却感觉不到丁点温度。 她敢肯定,如果她点头的话,一定没有好后果…… 凤离歌垂眸,乖顺道:“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你,生是夜王府的人,死是夜王府的鬼,不该有的心思绝不会想,更何况,我已经与太子解除了婚约,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关系。” 男人眯眸,打量着少女,似乎在斟酌她话内的真假。 目光深深,无形逼仄,令她呼吸微紧,没来由感到紧张。 半晌。 忽然作笑:“真是个乖丫头。” 指尖扣了扣扶手,下人会意的推着他离开。 男人离去,那无形压迫的气息撤去,凤离歌只觉得浑身一轻,整个人就像如释重负般。 这个男人不好惹。 八年前,他才十六岁,上战场、玩政权,握重兵、镇朝野,这等魄力,何人能及? 如今的他,只会比当年更深沉、更致命、更可怕。 “王妃,太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一个小厮过来汇报。 “知道了。” 凤离歌应了一声,扒了扒头发,理理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大方得体,这才去请安。 祠堂。 安太妃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哭红了眼,见凤离歌到来,刚咽下的泪又涌了出来。 这个女孩是夜儿的福星,是夜王府的救命恩人。 “离歌,昨日是母妃太暴躁,怕是吓到你了。”她声音嘶哑,对凤离歌的态度好转不少。 凤离歌受宠若惊。 她的脾气是,你跟我硬碰,我死都要弄死你,但对方要是软下性子,好言好语,她反倒招架不住。 “母……母妃……” 这声称呼,有些拗口不适应。 “您别哭,王爷能醒来,是老天爷眷顾,是他福大命大。” “是你带来的福气,冲散了夜儿这八年来的晦气阴气,离歌,是你唤醒了他!”安太妃感激涕零的握紧凤离歌的手。 凤离歌救了夜儿,也救了她,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从今天起,凤离歌就是她的亲女儿! “好孩子,安心待在夜王府吧!忘记从前的事,忘记与太子的婚约,好好照顾王爷,我跟王爷都会善待你!” 她疼惜的轻抚着少女干枯的头发,发黄肌瘦的脸,微颤着手,满是心疼。 十四岁的年纪,长期营养不良,瘦的跟十一二岁一样。 “这些年来,你在凤相府受苦了!” 一滴泪滑下,滴在凤离歌的手背上。 滚烫! 凤离歌心尖微颤,心悸了一下。 这辈子,她幼年丧母,父亲不疼,姐姐欺凌,过得猪狗不如;上辈子,虽然医毒双绝、成就惊人,但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亲生母亲的下落。 突如其来的慈爱令她感到陌生又害怕。 安太妃牵着凤离歌坐下,哭着笑道: “这大好的日子该祝贺,我却哭起来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离歌,好好跟王爷过日子,王爷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别看他表面冷冰冰,他很护短,很温柔,很慈爱,是个很有爱心的人……”
第9章你是我的夫君 安太妃跟凤离歌说了许多话,原来,她并没有表面那么凶悍,反而很慈祥。 这些年来,由于夜王倒下,夜王府成了一座空壳,人人可欺,她才不得不故作坚强,守护王府。 半个时辰后。 谈话结束,凤离歌回到临枫阁,本该去为夜王把脉,一进门就看见药碗摔在地上,药汁洒一地,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体绷紧,手里掐着一个婢女的喉咙。 大掌收紧,捏断空气,那婢女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冷视的男人神情冷淡,捏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捏死一只鸡。 凤离歌猛地吓了跳,倒退的脚绊到门槛。 嘭—— 男人猛然抬头,凌厉的目光直射而来。 她冷不丁的心口骤缩,心跳漏了一拍。 “怕我?”他扔掉已死的婢女,抽出干净的锦帕,擦拭着指尖的血,如鹰般的目光却笔直的盯着凤离歌。 凤离歌说不怕是假的。 在21世纪法治社会,人人民主自由,谁天天杀人? 不过,习惯后,就冷静了,毕竟她是医生,胆子比一般人大。 凤离歌定心后,摇头:“不怕。” 男人眯眸,沾染血迹的手指勾了勾,“过来。” 他慵懒的靠在轮椅上,勾手的动作像在逗小狗,脚边还躺着一具尸体,还有血……画面诡异到极点。 凤离歌抿紧嘴角,步子很小的挪进去。 脑中,回荡起安太妃的话: ‘离歌啊,别看他表面冷冰冰,他很护短,很温柔,很慈爱,是个很有爱心的人。’ 呵呵。 他还真是一个很‘温柔’、很‘慈爱’的人…… 在男人注视的目光下,她慢慢靠近,缓缓蹲下身来,双手撑在他的膝盖上,俯着身子靠近,同时,脑中思绪飞转。 她初来乍到,没有钱,没有人脉,没有势力,空有医毒术,很难在强权至上的古代立足。 羽翼未丰。 这个男人很危险,不能得罪。 要是乖一点,应该不会出事? 正想着,两根微凉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被迫抬起:“不怕我杀了你?” 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嗓音沉沉,无温无波。 凤离歌垂着眼眸,乖巧答道:“母妃说,我是冲喜新娘,会给你带来福气,是我唤醒了你,你不会杀我。” 男人冷笑一声,“你以为本王会相信那套妇人之见?” 冲喜? 唤醒? 当他是傻子? 捏紧她的下巴,疼得她被迫抬起眼睛,对上那危险的眼,她立马说了实话: “我、我自学了医术……我六岁的时候,在一个巷子里碰到一个奄奄一息的老爷爷,他说他快要死了,送了我一本医书,我不敢告诉别人,直到昨晚救你,是我第一次出手……” 半真半假的话,再加上她故作慌张的模样,很有信服力。 她六岁,也就是八年前的事,即便撒了谎,夜王也查不到。 墨绝夜眯眸,粗粝的指腹碾磨着她削瘦的下巴:“医书?” “是、是的……”她慌张害怕,“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凤夫人、我大姐,二姐她们会抢走我所有的东西……” “可,可是,我要救你……我不能看着你被人毒害,放任不管,因为你是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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