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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棠把玩他新得的宝刀

白日梦患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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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徐棠齐眉   更新: 2022-09-07 13: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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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徐棠齐眉《徐棠把玩他新得的宝刀》讲的是【已完结】齐眉说出"和离"二字时,徐棠正在把玩他新得的宝刀,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嗯"见状,她点头,收拾包袱半晌过后,他爱不释手的放下刀,开始回忆她方才过来同自己说什么来着?和离……谁答应了?

第1章

精彩节选


【已完结】齐眉说出“和离”二字时,徐棠正在把玩他新得的宝刀,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嗯”见状,她点头,收拾包袱。
半晌过后,他爱不释手的放下刀,开始回忆。
她方才过来同自己说什么来着?
和离……谁答应了?
1齐眉说出“和离”二字时,徐棠正在把玩他新得的宝刀。
刀身如镜面,映出门口亭亭玉立的女子。
她两手轻轻搭在身前,翠色的裙裾衬着,更显白皙,春葱玉指如兰花。
徐棠想起身去迎,又顿住,故意偏转过身,将女子身影从刀上移开,翻转刀柄细细看。
他还在与齐眉置气,两人已冷战了半月有余,相互不说话,连面都很少见。
齐眉站了半晌未得回应,只得再度开口道出“和离”二字。
她声音温柔,细如发丝,吹过这锋利的刀便断成两截,飘然落地。
“嗯。”
徐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叠指弹向刀身,铮然作响。
他心里想着,既然齐眉先认输来同他说话了,那晚上就去给齐眉讲讲这把刀的来历。
这把刀他日思夜想了许久,直到最近,才从别人手中购得。
价钱合适得很,因那人做生意亏了本,急等着用钱,这才让徐棠捡了个便宜。
徐棠记得自己听见“亏本”这两字时,心中暗笑那人没福气,没有如他一般,娶到齐眉这样有本事的好娘子,夫妻情分上虽淡,可有她在,徐家生意便不会亏本。
他转回身抬头看向门口,齐眉已不见了踪影,一如她映在刀身上的影子,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徐棠放下刀,摸了摸眉梢,她方才过来同自己说什么来着?
起身走到门口,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微风起时,将齐眉细如蚊呐的声音带回了徐棠耳畔。
“我要与你和离。”
“和离”二字在心头呼啸而过,徐棠一怔,连忙迈步出门,沿着长廊去追齐眉。
这一次他须得细细问清楚,怎么做才能将她留下。
2徐棠与齐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之前见都不曾见过。
徐家是京城富户,做生意的人家,家资丰厚却偏偏子嗣稀薄,到了徐棠这一代,已是三代单传。
徐棠是家中独子,又是老来子,自小十分受宠,养得个纨绔子弟习性。
少年时虽不曾染吃喝嫖赌,却也是整日里斗鸡走狗,四处生事。
眼见着要弱
冠了,还不成器,徐老爷又气又急,索性花钱给他捐了个羽林卫,一来谋个出身,二来也为了让他有个事做,收收心。
徐老爷万万没想到,徐棠入羽林卫三年,脾气是改了,可性情也改了。
不爱理家中生意,专喜欢舞刀弄枪,收藏名剑宝刀。
这样一来,家中产业更指望不上他了。
无奈之下,徐老爷只得退而求其次,给他寻一门亲事,娶个贤内助放在家中,打理生意。
消息放出去,谁都希望攀上徐家这门亲,来来往往的媒婆踩烂了门槛,挑出的女子竟无一让徐家老爷夫人满意。
说来也是天意,就在徐家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齐眉自己登门了。
齐眉家是应城的,齐眉随家中伙计来京城送货,不料路上出了差错,货物遗失,照协议,齐家须自掏腰包赔付这笔货款。
然而,齐家本就是指望这一次货物赚钱翻身的,账上并无现钱赔付,因此齐眉要说成这门亲事,用自己的聘礼抵债。
女子自己登门给自己说亲,这是新鲜事,也是件不成体统的事。
可徐老爷找儿媳妇,首一条便是能抛头露面谈生意,言语利落好心思。
因此,他瞧不上媒婆介绍的那些门当户对的小姐,看上了把成亲当门生意的齐眉。
成亲那日,徐棠被他爹押着与齐眉拜了堂。
龙凤烛下掀开盖头,露出一张温柔安静的脸。
徐棠最讨厌被他爹逼着做这个做那个,心里的委屈和不满迁怒旁人,对齐眉也无甚好态度。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扭头问自己的新娘子,“听说,你把自己卖给我爹了?”
齐眉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柔声纠正道:“不是卖,是租。”
“把自己租给别人做娘子?
有意思。”
徐棠觉得这是个有趣的姑娘,来了兴致,故意伸手拨弄了一下齐眉的耳坠子,“多少钱?”
“千金。”
齐眉向床尾挪了挪,与徐棠隔着一臂远,垂着头,双颊绯红。
徐棠靠在床头,双手环抱在胸前,放肆地将齐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嗤笑道:“不值。”
齐眉看着自己露在裙外的脚尖,继续细声细气地纠正道:“不是做娘子,是做儿媳妇。”
徐棠笑了,“这有什么区别?”
他倾身凑到齐眉耳边,低声道,“我爹就我一个儿子,他老人家的儿媳妇,那不就是我
娘子?”
他呼吸落在齐眉小巧的耳朵上,吹起一层红晕。
齐眉又向床尾挪了一人宽,低低地道:“徐老爷觉得值千金。”
“可我觉得不值。”
徐棠有意要惹恼眼前这温柔似水的人,既然已经成亲,退不回去了,那便留下,多个玩伴也不错。
齐眉终于转过身来正对着他,换了个人似的,认认真真地问道:“这是我同徐老爷的生意,与你有什么关系?”
徐棠愕然,仔细一想,这门生意是齐眉和他爹敲定的,好像是跟他没什么关系。
四目对视半晌,徐棠率先移开目光。
虽说是一心要看看她会不会跳脚,可见她当真了,徐棠又觉得有点心慌。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人两眼一瞪,像极了小时候他爹要考他背书时的神情。
吓人得很,也惹人厌得很。
这联想让他没了玩笑的心情,起身理了理身上大红的喜袍,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虽然第一面就留了这么个糟糕印象,但徐棠本着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的心理,努力想与齐眉相处融洽。
可惜,两人实在相差甚多。
他好动,坐不住凳子,得空便要约上三五好友出门,不是比武切磋,就是寻访传世的兵刃,一出去就是一整天。
从前徐家指望他能继承家业,归家晚了,徐老爷总要念叨他几句,现如今家里有了个齐眉,徐老爷也懒得与他惹闲气,只将他当成撒欢的野马,随他去了。
与无片刻安宁的徐棠不同,齐眉喜静,平日都在总商行,一有空闲,不是将自己闷在屋中,就是坐在廊下望天发呆。
平日里徐棠少有见她面的时候,偶尔同僚相聚,各自带上夫人,徐棠不好意思独自前往,便叫着齐眉一起去。
可齐眉并不领情,每次约她出门,得到的回答都是“在理账,不去”。
她简直比他爹当家的时候还忙,哪里有那么多账要理,分明就是不想同他一起出门。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对他百依百顺,还从没有人一连数次拒绝他的邀请。
徐棠闭门羹吃多了,心里的气也就越积越多,终于在一次醉酒归家后爆发。
他冲到书房,对齐眉吼道:“理账理账,每天都理账,齐眉,你到底是嫁给我做娘子的,还是来我们徐家当账房的?”
齐眉从算盘上抬起头看他,理所当然
地回答道:“是做儿媳妇的。”
又是这句,徐棠烦躁,大踏步走到桌旁,手一挥,将桌上账本笔墨全都扫落在地。
齐眉吓了一跳,站起身与他隔着桌子对视。
徐棠两手按在桌面上,双目通红,瞪着她一动不动。
酒气喷在脸上,齐眉下意识往后退,踢得身后椅子滑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躲什么躲?”
徐棠探手越过桌子,一把抓住齐眉手腕,“过来。”
齐眉挣扎,无奈徐棠手劲大,越挣扎腕骨越疼,只得顺着他的力道,绕出桌子,站在他面前。
她并不言语,只微微仰头看他,静了半晌,弯起嘴角,柔声问道:“怎么了?
发这么大脾气。”
只是浅浅淡淡的一句关心,就化开了徐棠胸中沉积的怒气。
怒气散去,就只剩下了满腹委屈。
他拉着齐眉两只手,低了头道:“每次我都被笑是鳏夫,明明成了亲,却还是形只影单。”
“还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为这个。”
齐眉那语气,分明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那我明日去同老爷商量,给你娶房侧室好不好?”
徐棠豁然抬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酒意散得一干二净。
“你说什么?
你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给你娶房侧室,你喜欢什么样的?”
徐棠看得出来,齐眉是认真的,像在说她是徐家租赁来的一样认真。
刚消散的怒火迅速重聚,塞满了徐棠的胸口,堵得他窒息,非要找个出口发泄出来。
“不是你这样的我都喜欢。”
徐棠大声吼道。
可这话才吼完,他就后悔了。
趁着齐眉还未说话时,徐棠改口,连声道:“不不不,不是,你这样的,我要你这样的。”
齐眉闻言,含笑摇了摇头,似将他这话当成了酒后戏言。
徐棠愣了一愣,两手抓住齐眉肩膀,认认真真地道:“就是你这样的。”
“好,我知道了。”
齐眉将他两只手拿下来,指着门口道,“回去休息吧。”
直觉告诉徐棠,齐眉是哄他。
于是徐棠强调道:“齐眉,我不是酒后胡言。”
“回去休息吧。”
齐眉的坚持虽然温柔,却让人无法拒绝。
徐棠只能乖乖回去,磨磨蹭蹭走到门口,回头看时,齐眉正在收拾地上的账本。
她细细吹去浮尘,又小心翼翼地将折页抚平,像是在呵护世上最要紧的
宝物。
对比之下,越加觉得齐眉方才是在敷衍自己。
齐眉拿着账本起身,发现徐棠还站在门口,便笑道:“明日陪我出去走走吧,好吗?”
是在与他商量,应该让她也尝尝被拒绝的滋味。
徐棠下定决心,张口却不由自主地道:“好。”
说完心里鄙视自己,真没出息,怪不得爹说他不是块做生意的料,不过是一点点小恩惠,竟就把他哄得欣喜不已。
3出游的地点并不是名山古刹,而是京城最繁华的市集。
街上店铺一家挨着一家,货物种类繁多,这世上能想到的东西,在这里都能买到。
齐眉走走停停,看看字画,看看绸缎,再看看陶土做的小猫小狗,糖吹成的才子佳人。
她什么都看,就是不看跟在身边的徐棠。
明明是两个人逛街,如今自己却成了跟班,徐棠自然觉得不是滋味。
别人家娘子与夫君逛街,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拉住齐眉的手,指着一家古董行对齐眉道:“咱们瞧瞧去。”
而后不由分说,强扯着她进了那家冷冷清清的店铺。
店铺里摆着几样兵器,说是从古战场挖出来的,掌柜的真真假假说得热闹,徐棠听得入迷,等再回神时,身旁已不见了齐眉。
齐眉站在一家买酒的铺子里,正在逐一询问价钱和品类。
最终选定了一坛酒,她问掌柜道:“这酿酒方子既然是家传,想必只在此处有,别无分号?”
掌柜自豪地道:“那是当然,不夸张的说,你别看皇宫里什么都有,可它就是没有我的酒。”
齐眉闻言,掩口轻笑,付了钱,抱起酒坛,向掌柜的告辞离开。
徐棠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见她出来,便迎了过去,伸手去接酒坛,一面问道:“走了怎么不说一声?”
“见你听得有趣,不想打扰。”
齐眉将酒坛放在他手中,又问道,“什么都没有买?”
徐棠撇了撇嘴,“说得神乎其神,东西却不怎么样。”
“那你回去吧,劳你顺便帮我把酒带回去。”
“你呢?”
“此处离徐家总商行不远,与大掌柜约好了,今日要过去。”
齐眉已知他要说什么,先开口道,“生意上的事,闷得很。”
“那也要去。”
徐棠闹别扭一样坚持,又不满道,“你难得同我出来走走,还要分给别人大半天。”
齐眉淡淡一笑,答道:
“千金可不是那么好挣的。”
偏偏是千金,徐棠有些在意这个数额。
新婚那日,齐眉曾说,徐家租她来做儿媳妇,花了千金。
他故作随意地问道:“咱们家的家底,应该也不在乎这一千金吧?”
“我在乎。”
齐眉笑得柔和,“既然你想去,那我们走吧。”
总商行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对徐棠的出现很是诧异,从进门到入后院落座,无论遇到谁,都要问一句“少东家怎么来了”。
被问得多了,徐棠忍不住向齐眉抱怨,“我又不是没来过,他们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你不常来,他们自然觉得奇怪。”
齐眉随口扔下一句解释,便自顾自地忙自己事去了。
她来此是为了一桩竞购生意,徐家与和记都想购入一批新米,双方互不相让,便不约而同地开始抬高购买价格,以期将这批货物收入囊中。
抬价是齐眉的主意,商行里的老人都不同意,万一对方改主意不买,那徐家就非买不可了。
可成本这么高,万一卖不出好价钱就会亏本。
然而,东家徐老爷支持齐眉,他们也无可奈何。
小小的暖阁里,乌泱泱挤进来一堆人,各自手里捧着账本。
自此之后,直到日落,齐眉再未同徐棠说过一句话。
她忙着核对账目,手指飞速拨弄算盘珠,屋中人悄无声息,只听算盘哗啦作响。
间或外面有跑腿的来报粮价,齐眉的手会停一停,看着算盘出片刻神,然后继续。
徐棠在屋中坐了一刻钟便觉无聊,起身出门在商行院里信步乱转。
东瞧瞧,西看看,与人攀谈,夸齐眉的话听了一箩筐。
都说徐家娶了个好儿媳,可这话徐棠听了并不高兴。
不知不觉日薄西山,他回到暖阁,里面的人已经散去大半,又新来了几个,空着手,没拿账本,这让徐棠松了口气,以为齐眉终于忙完了。
然而,齐眉对他道:“你先回去吧,今晚我需住在这里。”
徐棠讶然,齐眉夜不归家,这可是第一次。
“出什么事了?”
“粮食竞购,正是要紧时候,要时时听着粮价。”
齐眉解释得笼统,又似乎是不愿多做说明。
“我留在这里陪你。”
“夜里人来人往,睡不踏实,”齐眉劝他,“还是回去吧。”
徐棠在下首椅子上坐了,对齐眉道:“我今日才知道,你的确
很忙。”
总商行里的人说,少夫人忙起来就跟不要命一样。
在暖阁里一坐就是一整天,算盘声噼里啪啦没个消停时候,午饭只是凑合两口,晚饭依着礼节,须得回府陪老爷夫人,她便用过了晚饭再乘马车回来。
如是一年,从嫁入徐家次日至今,只年节休息过几天。
“齐眉,你大可以不必这样辛苦,徐家没有你也垮不了,不是吗?”
齐眉收拾账本的手顿了一下,她慢慢抬眼看徐棠,正待要说话时,外面伙计报说跑腿看价的人回来了,报了看回来的粮价。
听完回禀,齐眉只说了句“知道了”,手指在算盘上拨出一个数,而后看着这个数出神。
“我知道我爹让我娶你,是为了让你来替我掌家,可你到底是我娘子,不是徐家的总账房。”
徐棠刚开口说了一句话,外面又响起禀报声,第二个看粮价的人回来了。
待齐眉又在算盘上拨了两下后,徐棠才继续道:“你也总该顾一顾咱们夫妻情分吧?”
齐眉没有说话,第三个人来报粮价的人也到了。
一连被打断三次,徐棠怒火涌上来,冲着门外吼道:“都等着!
急什么?
没见我在和少夫人说话?”
外面的人不知所措,齐眉起身走出门,来到那人面前,听了粮价后让他回去,又细声细气地嘱咐不要停,一旦有变动就要立刻回报。
伙计看看黑着脸的徐棠,怯怯地望着齐眉。
齐眉温声道:“照做吧,少东家坐一坐就走了。”
“我说了要留下陪你。”
徐棠站在门口,拧着脾气哼道,“不走。”
齐眉不理他,径自从他面前走过,回到暖阁里坐下,手又在拨算盘。
噼啪噼啪声听得心烦,徐棠豁然转身走到齐眉面前,伸手连算盘带她的手一起都按住。
齐眉抬眼与他对视,面上并无表情。
她不笑时面上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威严,令人不敢轻视,不敢有丝毫冒犯。
徐棠讪讪地收回手,轻声道:“你陪我说会儿话,好不好?”
“眼下不行。”
齐眉清了拨乱的算盘,重新计数。
“为什么?”
齐眉不答,起身将她今日买的那坛酒抱过来,塞在徐棠手里。
“我说了,我不走。”
“喝了。”
齐眉淡声道。
“啊?”
徐棠一愣,看看手里的酒,再看看严肃认真的齐眉,“都喝了?”
“对。”

“喝完你就陪我说话?”
“嗯。”
齐眉答应了,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喝。
饶是徐棠酒量甚好,整整一大坛烈酒灌下去,也醉眼朦胧,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徐棠不记得喝完酒之后发生了什么,隐约听见有人说,“少夫人真是神了,和记见咱们抬价,以为江南歉收,竟真的高价吃下了那批货,如今账面没现银,这次朝廷招商贩盐,咱们徐家志在必得。”
徐棠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只知道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早晨。
他睡在自己床榻上,身侧并无齐眉。
出门一问,齐眉还在商行没有回来,只派了两个伙计送他。
徐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拽步往外走,气冲冲地要去商行找齐眉理论。
他才走到门口,就看见有马车停在阶下,齐眉下来,柔声细语地吩咐了车夫几句才走。
“要出门了?”
齐眉似不曾见徐棠脸上怒气,微笑着问道。
“你诓我。”
徐棠瞪着齐眉,“与我说说话,就那么难吗?”
“那是一笔大生意,容不得有差错。”
齐眉垂下眼眸看着他揉皱的衣襟,“换了衣裳再出去吧。”
说着便携了他的手往府中走。
徐棠也不知道是自己太怂包,还是齐眉本事大。
每次他怒气冲天要找齐眉吵架,最终都会被她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化解了,仿佛他每一次闹别扭都只是为了换齐眉搭理他一会儿。
换好了衣裳,徐棠并未出门,而是坐在床尾,看着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齐眉。
他心里气齐眉骗自己,可责怪的话半句也说不出口。
齐眉一夜都没合眼,面色憔悴,眼底的青紫色看得人心疼。
徐棠怕吵了她休息,就安安静静地坐着,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
“我这样的,不合适。”
齐眉忽然开口道。
“什么?”
徐棠不解。
齐眉睁开眼,看着徐棠道:“你与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合适。”
“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棠豁然站起来,俯视齐眉,“怎么不合适?”
“昨日在商行,你也看见了。
无趣得很,是不是?
可这就是我每日的生活,亦是我立足的根本。”
“我不需要你这样。”
“可是徐家需要,因为需要,所以老爷放弃了门当户对。”
齐眉移开目光,看着盖在腿上的锦被,绣着戏水鸳鸯,“况且,你我有太多不同。”
徐棠脱口
而出,“我改。”
齐眉闻言轻笑一声,“你若是个能改的性子,何至于逼得老爷与我家结这门亲?”
徐棠语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无法反驳齐眉的话。
“气我不与你出去,气我没时间理你,说到底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
徐棠,正如徐家没了我不会垮一样,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徐棠上前一步,急急地反问道。
齐眉闭上眼,淡声道:“那好,我不是。”
徐棠愣住,他知道这话的意思,可还是问了一句,“不是什么?”
“想嫁的不是你这样的人。”
4那日徐棠被齐眉这话激怒,丢下齐眉转身走了。
此后半月始终与她赌气,整日不着家,不见她,就算见面了也不同她说话。
直到今天,齐眉来找他,对他说了“和离”二字。
长廊追到尽头,不见齐眉身影,满府里问了一圈才知道,她又出门去了。
徐棠追到总商行,大掌柜说齐眉交了钥匙和信印,吩咐他们,傍晚结账后带着账本去府上。
傍晚时分,徐棠与大掌柜一起回到徐府。
齐眉已在正堂门口等候,正堂主位上坐着徐棠的父亲。
大掌柜与齐眉见礼,自捧着账本进屋去了,留下徐棠与齐眉面对面站着。
“你去哪儿了?”
徐棠乍见齐眉,连忙上前去拉她的手。
齐眉后退一步躲开,转身进了正堂中,来到徐老爷面前。
她将账本逐一放在徐老爷手边的桌子上,一面道:“这几项是徐家原有的产业,在我之前,历年所得不超过两成,今年得利三成,算是报答徐老爷雪中送炭。”
徐老爷并未看账本,只是道了一句“辛苦你了”。
齐眉又拿过两本账册另放,“这两项是徐家不曾涉足的行当,贩盐许可是京畿之地独一份的,此价值已超过千金。
再加上漕运今年收入,足以抵得过千金一年的利息。”
徐棠在门口已听傻了,齐眉说的这些,是她这一年中早出晚归的成绩。
而这些成绩都指向一个结果,她要离开徐家。
果然,齐眉接着道:“去年此时,我登门向徐老爷提亲,说好了聘礼千金,保证一年内连本带利挣回来,今时今日兑现,多谢徐老爷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徐老爷点头道:“我没看错你。”
“那就请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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