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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男朋友的妻子

七月不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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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文雯周睿   更新: 2022-09-07 13: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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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文雯周睿《她是我男朋友的妻子》讲的是订婚前夕,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她告诉我,她是我男朋友的妻子一周睿找到我,把改过的策划书重重拍在桌上,桌子边缘的文件散了一地,他额头的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问我,"为什么这么改?"内心一片荒凉,眼睛干

第1章

精彩节选


订婚前夕,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她告诉我,她是我男朋友的妻子。
一周睿找到我,把改过的策划书重重拍在桌上,桌子边缘的文件散了一地,他额头的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问我,“为什么这么改?”
内心一片荒凉,眼睛干涩,这就是我以为温润沉稳的男人,我平静地把孕检报告递给他,“我们有孩子了。”
我捡起地上的文件,这是无数个夜里,我独自对着数不清的稿子,才形成的方案。
那些时候,他在忙什么呢?
在睡觉,还是在喝酒?
他沉默良久才回过神,声音沙哑,“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我知道了。”
“还有,你的方案太冒险,一旦失败,我们承担不起,我想把我的股份退出来,如果将来行不通,还有退路可走。”
他退股,资金势必无法周转,这意味着,我的心血付之一炬。
我看着他冷淡的脸,“你想退股很久了吧?”
他点点头,真坦诚啊。
“我们在一起八年,我会给你交代,现在公司情况不好,我们先订婚,稳定以后就结婚,你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再要。”
反驳的话在心里绕了一圈,又钻回去,我麻木地点头。
他摸摸我的头,对我的顺从很满意,“我预约了餐厅,我们现在过去。”
行驶到半路,我神色恹恹,“去老面馆吧。”
他大概不太高兴,一言不发调头。
二我们衣着光鲜,看起来与这家破旧的面馆格格不入。
老板看见我们,就激动地打招呼,“今天有空啦。”
我笑着点点头。
他不太习惯,拘束地坐下来,“其实公司附近就有很多餐厅,味道比这里不差的。”
面上桌了,他没注意,拿走没有辣椒的那碗,老板要提醒他,我摇摇头,让他去忙,把碗里的辣椒挑出来,我才开口,“所以呢?”
“所以没必要为了吃一碗十块钱的面,大晚上开车两小时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他几乎没动筷子,偶尔吃一口,也是心不在焉。
“我记得这家店,还是你以前带我来的。”
遇见他时我十七岁,被迫辍学,没有钱,也没有谋生的一技之长。
在园区附近徘徊了一天,也不敢向陌生人询问,哪里还在招人,饭点就配着开水吃冷馒头。
突然下起雨,衣服尴尬的贴在身上,我只能靠着屋檐
蹲着。
工人陆续下班了,他们撑着伞,很少人注意到我,打量我的眼神是怜悯,还有审视。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他捡到了我,把外套披在我身上。
他带我进了面馆,问我要吃什么,我不敢选,只说随便。
老板端来了两碗一样的面,我看到辣椒下意识皱眉,怕他不高兴,我想吃掉试试吧,再抬头,他笑得好温柔,他把碗里的辣椒一颗颗挑出来,递给了我。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我不记得了。
三方案不改,公司破产是早晚的事,我想趁早把它处理掉,安心准备订婚的事,周睿对我的决策很满意,连带着态度也回温许多。
我一直以为我的情绪是周睿主导,现在看来,也许不是,我无法解释内心的凄楚和荒凉,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
感觉茫然之际,我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
“是许灿小姐吗?
我是周睿的妻子文雯,听说你们要订婚了?”
我被当头一棒敲醒,匆忙回复,“我们见面聊吧。”
我见到了文雯,她双手抱住咖啡杯,偶尔低头抿一小口,眉头都苦地皱起来。
看到我,她拘谨地站起来,左手搓着身侧的裤缝。
我好像看到八年前的自己。
她很好看,浑身都透着温柔,大概是传统的贤妻良母。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他有家室,订婚我会取消,如果你有什么要求,请告诉我,我尽量弥补你。”
“你不用抱歉,我很清楚周睿是什么人,你是受害者。”
我苦笑,没想到我是小三,更没想到长久以来唯一汲取的温暖,来自被我伤害的原配。
“我二十岁嫁给他,我们家境不好,生完两个孩子后,他说不想妻儿跟他吃苦,就出来打拼了。”
后面的事我知道,本来一切都有了起色,可是他遇见了我。
我的抱歉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她看我一眼,饱含愧疚,“我有两个孩子,生活来源离不开他,他的条件是不要打扰你,许小姐,我和他一起隐瞒你,配不上你的抱歉。
之所以联系你,是因为订婚原本就是他设计的,他没打算要和我离婚,只是想以此为条件,让你安排他退股。”
我不该这么信任她的,毕竟,我切实破坏过她的家庭,她特意找到我,很可能是不怀好意,但我下意识地相信她,心随着她的
话破开无数个窟窿,被灌进寒冷的风。
“等你处理完公司,按周睿的手段,他什么也不会留给你。
为什么要帮你,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我们命运相似,看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像是自己也跟着走了一遭。”
感谢她,在我成为彻头彻尾的笑话之前,拦住了我。
四我联系律师,清退周睿的股份,抵押了名下大部分资产,新项目照旧执行。
孤注一掷没什么好怕的,我本来就一无所有。
派给我的律师好像过于年轻,眉眼里还有不羁的傲气,看起来还算沉稳。
周睿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和律师交涉,他径直走向我,“你疯了吗?
你会赔得倾家荡产!”
我厌恶地皱眉,对陈清逸挥挥手,要求他处理。
“周先生,你的资产已全部清退,现在你无权过问我的委托人。”
“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们马上就要订婚,我无权过问,请问先生你是谁呢?”
陈清逸似乎没料到答案,一时无法反驳。
我心烦意乱地搅着杯里的咖啡,“他是我的律师,已经接受我的全权委托,你没资格质问他。
订婚的事到此为止,孩子我会打掉,你先学着做个男人,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吧。”
他额角冒出细密的汗,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看着他的丑态,想到自己竟然在他身上耗掉八年,真是好笑。
一杯咖啡泼到他的脸上,陈清逸牵着我的手跑了。
我们一路跑到广场,我顺着气骂他,“你疯了吗?
这是律师做的事吗?
我现在……怀疑你的专业水平,我要求换律师!”
他耳朵逐渐泛红,挠挠头,声音却理直气壮,“替天行道,不用谢我。
你的案子是我要求的,没那么容易换,你还是省省吧,我是最专业的公司法律顾问,你的事情,没人会比我处理得更好。”
他坚定地与我对视,我感觉怪异,“看不出来,你这么活泼。”
他小声嘀咕,“你看不出来的事多了。”
我只当没听见。
他颇有些不满,“你二十五岁,又不是五十五岁,干嘛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
“在你面前倚老卖老是够了。”
“不就大两岁吗?”
我没精力和他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想到眼前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我可以趁此机会打掉孩子,短暂地休息一段时间。
过去的时间,我几乎全部投
入到工作上,在这座城市也没有朋友。
但想到要独自打掉孩子,我不自觉地轻抚小腹,紧张又难过。
抬头对上一脸担忧的陈清逸,“你怎么了?
你肚子疼吗?
是不是刚刚跑得太急了?”
我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明天有空吗?”
五忙碌了两个小时,陈清逸端给我一碗粥,我喝了一口,本来苍白的脸憋得有了一丝血色,我面无表情吩咐他,“点外卖。”
“不好吃吗?
我按步骤做的啊?”
他说着就拿起勺子,来不及提醒他,这是我用过的勺子,他已经吃掉一口,神色如常,然后动作迅速地倒掉剩下的粥,点了外卖。
他点了一大桌。
“你为什么点这么多?”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我心情微妙,“以后别这么浪费。”
我们刚准备吃饭,周睿回来了,他一脸讽刺地问我,“他为什么在这里?
这么快你就找好下家了?”
我拦住要理论的陈清逸,“和你没关系,既然过来,就顺便把你的东西收走,把钥匙还给我。”
“灿灿,你真的要做这么绝吗?”
“你尽快吧,今天不处理完,你的东西我会扔掉。”
他动作还算快,临走前回头看我很久,也许是等我告别。
我没管他,只顾吃饭,看着他终于离开的背影,味同嚼蜡。
陈清逸递了一碗粥过来,“我尝过,比我煮的好一点,能吃。”
我埋头喝粥,他继续说,“你也别乱想了,他配不上你。
不及时止损,将来难道和他的妻子一样,带着孩子,每天翘首以盼等他回家?”
我下意识摸摸小腹,才想起来,孩子已经打掉了。
六可能因为年轻,也可能陈清逸的食补效果好,我恢复地很快。
他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我们的交集本该到此为止。
但是文雯打来电话,周睿要和她离婚,她问我,能不能帮她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我问过陈清逸,本意是让他介绍熟悉婚姻制度的律师,但他自己揽了这个活儿。
“你不是最专业的公司法律顾问吗?
为什么接这个案子?”
“我是专业的,各方面都是。”
我不想和他争辩,只是强调,孩子的抚养权对母亲很重要,他让我放心。
我和文雯又见面了,这一次,我们各自都坦坦荡荡。
陈清逸看见文雯,悄悄对我感慨道,“啧,招惹两个都是这种
级别的美人,还都死心塌地,周睿不会是给你们下蛊了吧?”
“你要是再口无遮拦,就趁早回去。”
他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对着我比了OK的手势。
文雯没有稳定收入,本来机会渺茫,但陈清逸专业能力很强,离婚涉及到的财产分割,他都整理得很细致,两个孩子主观上也更依赖母亲,他们谈得很顺利。
他们交接完,文雯才对我说,“他大概知道我去找过你,所以提了离婚。
其实这些年,我很多次产生离婚的念头,但是没有胆量跟他讲,我怕自己养不活两个孩子。
现在他提出来,我反而松一口气,我也想试试,摆脱他以后,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我一直很佩服你,我们命运相似,但选择不同,你靠自己,才走到今天。”
我的心里一阵酸涩,“有的人有得选,有的人没得选,我只是运气好,你别看轻了自己。”
或许是同病相怜,我们之间有种难得的默契。
我点了酒,我们喝得很尽兴,后来,意识渐渐模糊了。
只隐约记得,陈清逸好像问过我什么问题。
七新项目的进展很顺利,我回到之前的节奏,熬夜赶策划,每天吃完早餐就喝一杯咖啡,便于提升工作效率。
陈清逸看着我手边的杯子,“昨晚几点睡的?”
我灌下一大口咖啡,“两点吧,不记得了。”
“你要钱不要命啦?”
“我全部身家都押在这个方案上,失败就得喝西北风。”
他一本正经地咳了一声,“其实你也可以考虑抱我的大腿。”
“你富二代啊?”
“嗯,勉强算是吧,反正养活你问题不大。”
“哦,关我什么事,现在我还是你的委托人呢,换个说法,客户是你的衣食父母,你给我放尊敬一点。”
他郁闷地咬了一口三明治,骂骂咧咧,“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腹诽,真是多管闲事的男人。
八周睿的官司输了,抚养权归文雯,除了财产对半分割,他以后每个月要按时支付抚养费。
陈清逸很是嘚瑟,“我就是世界上最专业的律师!”
我点头,忍住笑意,“嗯,你就是世界上最专业的律师。”
我没想过,周睿离婚后先找到了我。
他约我去餐厅见一面。
我迟疑过后还是答应了,他骗了我,但我有今天离不开他的栽培。
“文雯的官
司,是你在帮她吧。”
“是我,我破坏了她的家庭,于情于理,都该弥补她,何况,你本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他笑了,一如八年前那样温柔。
“文雯没有怪你,这件事本来也不该怪你,她和我一样欣赏你,不然也不会背叛我,告诉你真相。”
我不置可否,静静听他倾诉。
“刚捡到你的时候,是觉得你和文雯太像了,你们的眼睛都很清澈,让人心生怜惜。
本来,带你吃完那碗面,我就该回家的,你只是一时牵动我恻隐之心的意外。”
“但你当时告诉我,这钱你会还我,我就知道,你和文雯不同,她需要呵护,习惯依赖我,但你渴望独立。
我又想,让你试一试也好,就当是好人做到底吧,我带你进了公司。”
“但我没想过,朝夕相处,我会爱上你。
我总提醒自己,我有家室,有妻子,和你年龄悬殊,不该有妄念。
我无法克制那些肮脏的念头,还是忍不住追求你,我是个烂人,但是运气很好,得到了你的青睐。”
“文雯知道我出轨了,我用孩子威胁她不许离婚,也不准来打扰你,你们都是我割舍不下的人。”
“让你打掉孩子,是我害怕了,我自己都不敢确定,能不能对你们负责。
但我没想过算计你的财产,我只是怕你不计后果地支撑公司,到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灿灿,我和文雯已经离婚,我想堂堂正正追求你,可以吗?”
我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叹了口气,“都过去了,往前看吧。”
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僵硬了一瞬。
九陈清逸呆呆坐在外面,看见我,他一脸紧张,“他和你说什么了?
许灿,这个男人可骗了你八年,你再相信他就是不长脑子。”
好像他总能让我笑出来,我压下心里的难过,“饿不饿?
带你去吃东西。”
我们在老面馆坐下,他对这种环境似乎很适应,“你带我吃东西,怎么我开了这么久的车。”
“那下次我开。”
“你开,那不得疲劳驾驶,还是我开吧,我乐意。”
老板忙得没空打招呼,面也搞错了,两碗都加了辣椒。
他把碗里的辣椒挑出来再递给我,语气得意,“我知道你不吃辣。”
我扬眉,“这家店是周睿以前带我来的。”
他的动作停顿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我不需要他的回应,继续讲。
周睿带我吃完面后,带着我进了公司,没想到我在业内天赋过人,他也用心栽培,我成长迅速。
后来,周睿开始追求我,我也很快接受。
周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难听,在大家眼里,我是靠男人升职的女人。
我不在乎,这些人都与我无关。
再后来,我们辞职成立了工作室,慢慢建立了一家公司。
他严谨,我敏锐,我们都成了业内标杆。
如果不是因为疫情受到重挫,我们本来会走得更远。
他变得懈怠,对我越来越敷衍,公司事务也都交给我处理。
他让我打掉孩子,逼我卖掉公司,我都可以忍受。
但是,他有妻子,我不能把她当作踏脚石。
听到这里,陈清逸终于严肃地打断我,“这不是你的错。”
这不是我的错,但我在这个错误里耗掉八年,不知怎么走出来。
十文雯准备开一家甜品店,我时常帮她参谋。
陈清逸总是死乞白赖跟着,他迟迟不回律所,我大概知道原因。
文雯每次看见我们,带着笑意的眼里都有不明的暧昧,我装作不知情。
我也不清楚,少年人朦胧的好感为什么给了我。
她的店营业了,那晚我们为了庆祝新的开始,喝得烂醉。
我终于听清了陈清逸的问题,他贴在我耳边,难过地问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瞬间清醒了大半,他煮醒酒汤,我就躺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们曾经有什么交集。
我喝完汤,他可能以为我还醉着,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躲了一下,他低笑,“你酒醒了?”
我点头,声音沙哑,“解释一下吧。”
“那天,我不是第一次去老面馆,八年前你就带我就去过了。”
“我读书的时候不太规矩,被小混混失手砍伤,他怕摊上事,慌忙跑了,是你救了我。”
我还有一点印象,当时地上蜿蜒的血迹很可怕。
但我无法将他和那个张扬的患者联系起来。
他手臂被砍了一刀,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好在伤势不重,我囊中羞涩,勉强结了医药费,让他记得还给我。
他淡定地挥挥没受伤的那只手,“放心,本少还你十倍。
以后我罩着你。”
我看着他的伤口皱眉,他要是罩着我,那岂不是我给他挡刀?
“那倒不必,你把我垫的钱还我就好。”
我带他去老面馆,他看着狭小的店面,小声抱怨,“抠抠搜搜。”
我捏紧拳头看他,“你爱吃不吃。”
他迅速乖巧坐好,“吃。”
老板按我的习惯端来两碗面,一碗有辣椒。
他还受着伤,我把不辣的面给他,他一直没动筷子,专注地看着我挑出碗里的辣椒。
“你怕有毒?”
他摇头,“不是,我觉得你有病,为什么不直接点不辣的?”
“不辣的给你了。”
他吸一口面条,“其实我挺爱吃辣的。”
“嗯,伤口发炎会更爱吃。”
他终于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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