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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弃妇:靠空间仓库致富

米卫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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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米卫国米柱   更新: 2022-09-07 13: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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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卫国米柱《年代弃妇:靠空间仓库致富》讲的是俞晴是个普通的网店店主,备足了货,牟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却意外穿回了几十年前,成了刚没了丈夫的可怜弃妇 孤女开局就是地狱模式,身无分文,举目无亲,还被泼妇污蔑成害死人的扫把星俞晴内心是崩溃的好在她有空间仓库,穿越前的囤货都在仓库里,从此开启了发家之路……...

第1章

精彩节选


  深秋的清晨,整个世界被白雾笼罩,荒郊野外的枯草树木都挂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白霜。

  在这哈气成霜的清晨,人们都冻得窝在被窝里面不愿早起。

  也是在这样清晨,十八里米家村村外的小河渡口却格外的热闹。

  “捞上来了,又捞上来一个!”众人惊呼。

  “快来两个人帮下忙,将这个人抬回队里的礼堂里去。”生产队长米卫国烦躁的撸了把头顶,确认地上躺着的男人只是昏迷,忙从看热闹的人群中叫来两个村里的年青小伙子。

  “作孽哟!听说这次摆渡船上坐了五个人。”

  “现在捞上来几个了?”有刚赶来凑热闹,还不知大概情况的问道。

  “这已经是第四个,就剩晴胖子没捞上来了。”

  “晴胖子?”

  “对呀,就是米柱家的儿媳妇,也不知道她怎么选择今日过河?”

  “这船好好的怎么翻了?”

  “......”

  这话不好接。

  “你们看那艘船是不是捞到东西了?”

  哗!

  所有的人随着这人的喊话声,齐齐朝河中望去。

  靠岸边的一艘木船捞起一个壮硕的身体,不用大家多猜,最后捞上来的这个应该是晴胖子。

  村民口中的晴胖子,全名叫俞晴,今年刚好二十岁。五岁那年被米柱捡回米家村,可以说从小就在米家村长大。

  如今这种情况,不少心善的村民看到这一幕唏嘘不已,不知道在水里泡这么久,这丫头还有没有救?

  人一被送上岸,米卫国就拽着他媳妇李小菊拨开人群挤了进来,确认人还没断气,忙不迭地催促李小菊帮俞晴按压肚子,看能不能将肚子里的水按压出来。

  俞晴吐出来不少河水,但人一直没醒,米卫国看着她浑身湿漉漉的,在这打霜天,再不保暖,就算现在没浸死,也得冻死。

  他朝人群中寻找,大声问道:“米柱家的人来了没?”

  村民们自觉从身边寻找,没有发现米柱家的任何一个人。

  米卫国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河边发生这么大的事件,全村都惊动了,他米柱家无人到场。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人命关天,礼堂里还有两个未醒,米卫国抢过会计提前抱来的被子,让他媳妇将晴丫头的外套脱掉,将被子把人包裹住。

  他又赶紧吩咐村里的老米根去赶牛车,三人昏迷不醒,他这个当生产队长的责任重大,得赶快将三人送到卫生院去。

  俞晴迷迷糊糊间,感觉浑身冰冷,如坠入冰窟。最糟糕的是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心里想着别是哪个混蛋趁她醉糊涂了,想占她便宜吧。

  思及此,心中一着急上火,人又彻底昏了过去。

  ......

  俞晴再次醒来,眼睛还没睁开鼻子就闻到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蓦然心神一震,难道她因为喝酒喝醉被送进了医院?

  若是如此,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她迫不及待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几根木头横梁和青灰的瓦顶。

  这是......

  “你醒了?感觉怎样?头晕吗?”

  俞晴惊了一下,眼珠子一转才发现门口进来一位姑娘。

  “你是......?”


  “这里是县医院,我是这里的卫生员,我的名字叫朱青青,大姐你叫我朱卫生员或青青都可以。”朱青青不着痕迹的点出了这是哪,又微笑的介绍了自己。

  俞晴呼吸一窒,县医院?卫生员?

  她不是在市里吗?怎么醉个酒还特意选个下级的县医院住院?卫生员这个称呼久违了,似乎小时候从院长的口中听说过。

  现在什么时代了,还卫生......

  ......等等,木头横梁和青灰的瓦顶,再加简陋病房和穿着‘朴素’的卫生员,这......这......这,是她想的那样吗?

  “大姐,大姐,你没事吧?”朱青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同时眸底透着担忧,难道是掉河里浸得时间太久,脑壳进了水?

  俞晴回过神,低头看了眼自己肥胖的身子和又胖又黑的双手,木着脸声音呆板的回道:“有水吗?,想喝水。”

  “哦,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倒杯热水过来。”

  说罢,朱青青毫不犹豫的转身出了病房,应该是知道俞晴什么行李都没有,也不知她到哪去找杯子了?

  俞晴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趁着朱青青出去的这点空闲,凭着脑中的记忆快速地梳理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中了比头彩还幸运的大奖——穿越!

  俞晴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普通网店奋斗店主。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十几年勤学苦读,好不容易奋斗出事业。特别是最近网站开通了她的直播申请,货已经准备充足,美女主播也聘请好,就坐等明日开播,好赚得盆满钵满。

  谁能想,一直忙到深夜,为了犒劳大家连日来的辛苦,吃了顿宵夜,多喝了几杯......

  一觉醒来,她没躺在熟悉的两居室,而是躺在简陋的平房医院。

  成为一个八十年代的农村弃妇......

  “砰!啪!”

  这边她还没来得及理清楚记忆,门就被人暴力踹开,砸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

  两声巨响,在这寂静的病房,把她吓了一大跳!

  病房门口涌进来三四个人,全都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寻仇。

  其中一个妇女一马当先,冲到床头就朝她头顶薅来。

  “你们想干嘛?!”俞晴本能的用手一挡,头一偏,就躲过了妇女的第一波攻击。

  妇女见俞晴敢躲,恨意更浓,张开一双爪子朝她的脸上头上同时进攻。

  俞晴昏睡了快一天刚醒来的病人,哪是干惯农活妇女的对手,顾脸不顾头,头发被对方一把薅了个正着。

  “咝……!他麻的你是谁?放手!”俞晴感觉整个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真是太痛了!

  “住手!”一声暴呵,病房门口又冲进来一个男人,推开挡住他的几个男人,捏住妇女的手腕,警告道:“你们想干什么?想动用私刑,你们这是犯法!快放手!”

  俞晴被扯着头皮,整个人都快趴在被子上了,一动就钻心的疼,说话的男人她不知道是谁。但听声音熟悉,努力从记忆中寻找,才知道这是十八里米家生产队的队长。

  ——米卫国同志。


  这会儿,俞晴压着怒气,不得不向他求救:“队长,米叔,救我!这疯子莫名其妙,进来就打我,快让她松手,我头皮都要被她扯下来了。”

  米卫国发现俞晴的发根渗出了血,心中急切,捏住手腕的手用上了劲,继续吓唬道:“于小玲,你还不松手,如果晴丫头受伤,你不但要进局子,还得出医药费。”

  手腕上的疼痛于小玲毫无所觉,她此时神情哀伤,声音悲恸的吼道:“队长,你可别吓唬我,我不懂什么法不法的,我只知道我好好的儿子,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被这个女人给害死了,我要她偿命,有什么错?”

  米卫国见俞晴痛得浑身发抖,却一声不哼,连脖子上出了一层的毛汗,急得眼睛都红了。

  他拿女人没办法,便朝后面站着的三个大男人吼道:“你们三个怂货,还不过来帮忙啊!她不讲理,难道你们也不讲理了?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气死他了,今天碰上的全是糟心事。若处理不好,他的队长也当到头了。

  三个男人分别是三兄弟,蒙于保、蒙于国和蒙于家,他们是蒙家生产队的人。

  蒙家生产队和十八里米家生产队属于同一个大队,两个村子相隔不远,算是隔壁吧。

  三个男人原本就红了眼眶,这被女人悲恸的哭声一感染,全都杵在一旁掉金豆子。

  米卫国的吼声,另外两人无动于衷,蒙于保擦了擦眼泪,叹气道:“米队长,如果我儿子能活过来,就算全世界的人骂我不是男人,我都认!”

  “......”米卫国一时语噎。

  幼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人生三大悲哀,他们占了一条,他也不忍心责怪他们,但是......

  “你们是什么人?没事堵在这门口干什么?”朱青青端着一个陶瓷缸,挤了进来。

  通过门口三人组,才注意到俞晴被人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出于医护人员的职责所在,放下茶缸,就来掰于小玲的手:“你是谁呀,赶紧松手,在医院也敢对我们的病人动手,你们这是吃熊心豹子胆,当医院是你家开的!”

  “怎么回事?”朱青青一边掰于小玲的手指,一边心疼的嚷道:“咝!!!你这同志下手真狠,俞同志的头发都被你生生的撸下来几大把,头皮都渗出血来了。这得多疼啊!”

  “她活该!”于小玲恨声道。

  朱青青顾不得两人有什么恩怨,好不容易用蛮力将于小玲的手指掰开。米卫国配合着将人拖离床边。

  “俞......俞同志,你怎么样?没事吧?”

  朱青青见俞晴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见人还是没反应。

  这反应不对,米卫国心中咯噔一下:“晴丫头,不会也出事了吧?”随即心急如焚的催促朱青青:“同志,你快把她翻过来,翻过来看看她怎样了。”

  朱青青往她脖子动脉一探,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将人翻过来,让她躺平,说道:“又晕过去了。”

  说罢,狠狠的瞪于小玲一眼,强调道:“活生生被痛晕的。”

  可怜见的,真是雪上加霜!


  俞晴再次醒过来,已是半夜三更。

  病房里的灯已经关掉了,借着窗外皎白的月光,俞晴盯着漆黑的房顶终于理清了原主记忆。

  原主也叫俞晴,今年刚好二十岁,与她一样从小就是弃儿。在五岁那年被米柱从路边捡了回来。

  米家是三代单传,到了米柱这一代娶妻李菊花,夫妻俩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比原身大一岁,女儿比原身小两岁。

  本着捡个孩子回来,能给家里带福气的迷信思想作祟,家里养个女孩也无所谓,等长大了,嫁给儿子,还能免去讨儿媳妇的烦恼。

  因此,原身就被当成米家的米进的未婚妻,被抚养长大。

  谁知道,未婚夫米进懂事后,就一直嫌弃她又胖又黑又邋遢。成亲当晚,趁着家里人不注意逃出了村子,以示他对这段婚姻的不满。

  米进离家出走后,一直杳无音信。

  有人说到别人家当上门女婿去了,有人说跟着外乡人走了,甚至还有人说被招去了黑矿里下井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米家爷奶本来身体就不好,让孙子成亲他们的本意是想早点抱上重孙,没曾想事与愿违,拖了没两年就先后离世。

  米家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俞晴!

  因此,俞晴在米家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直到前不久,家中意外收到一封来信。

  米家这才知道,米进离家这几年跟着部队转战南北,立过功也受过伤,这次寄信回来是因为他安定下来了,退伍后进了C市的筑路机械厂任副厂长。

  在外这几年,他遇到了喜欢的姑娘,快要结婚了。

  原主想去C市找米进讨要一个说法,谁能想到坐船渡河还没出村里的地界就翻了船......

  俞晴眉头微微皱起。

  这段岁月,她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实在是太艰苦了,原主就是个例子。如今这艰苦年月,交通靠走,通讯靠吼。

  她想回去,她的直播间第二天吉时还等着开播呢,可是让她再死一死,她又没勇气。

  人生在世,能苟活就苟活着。

  “咝!!”

  头一转动,就扯到整个头皮都痛了起来。

  那死女人下手真狠,两世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憋屈死了。

  这梁子结定了!仇她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去的!

  都怪这具身体刚醒来,又饿了一天,哪有力气反抗。

  注意到旁边柜子上的茶缸,俞晴费力的撑起身子坐起来,伸手端过来猛灌了半茶缸冷水,喉咙和胃才舒服一点。

  通过月光,瞥见自己捏着缸耳的黑胖小手一阵心塞。放下茶缸捏了捏腰间一圈圈的赘肉,这才想起查看原主的这副身体状况。

  原身长成一百六十斤的大胖子,并不是养父母家生活条件多优渥,相反养父母家很穷,和现在大多数农村人一样的穷,一年总有那两个月青黄不接的时候。

  她平时在家活干得多、吃得少、吃得差。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要经常受到婆婆李菊花的搓磨,稍有不顺心便是对她非打即骂。

  至于为什么会长成大胖妞,目前俞晴也不清楚,曾经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以她的经验来猜,应该是和体虚、内分泌失调有关。


  俞晴按了下被子下面的大象腿,软软的。并不像别人胖起肉绷紧,按起来硬梆梆的。说明这是虚胖,体质弱。这具身体急需吃点有营养的好好补补,外加多锻炼身体。

  想到这,又想到如今这个年代,出门要开介绍信,买东西要票证的时代,虽然这两年政策宽松了,但到这偏远的地区实施还要点时间。

  到真正政策好的时候,还得等两年,问题是这两年她要如何生存下去。

  身无分文,举目无亲的。

  俞晴颓废的往病床上一倒,想着爱怎样就怎样吧!随着她倒下,结实的病床似不堪重负般‘吱啦’摇摆两下,气得俞晴捶下床板差点又跳起来。

  “我要回去!”

  脑海突然闪现她离开时的情景,随之她人就站在了熟悉无比的办公室。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又穿回来了?”

  俞晴擦了擦眼睛,环顾四周,没错!这是她的电商工作室。

  熟悉的办公桌、书柜、电脑、沙发茶几......

  她回来了,那她的员工呢?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诡异。

  俞晴急切的三步并二步冲向门口。

  门一打开......

  原来的摆设一陈不变,两旁一溜的摆了十来台电脑及打印机,就连角落里的饮水机上,还有半桶水扣在上面都一陈没变。

  唯一的变化,便是整个大厅空无一人。

  难道他们都在一楼仓库?

  冲到楼梯口时,俞晴停下了脚步,因为跑过来她没听到自己熟悉的高跟鞋声。

  低头一瞧,一双陌生的大象腿,脚上连鞋都没穿。

  人生大喜大悲莫过于此。

  俞晴无力的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真的回不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俞晴强打着精神沿着楼梯来到一楼。

  仓库大门的卷闸门是拉下来的,整个仓库如二楼一样被无数个节能灯照得亮如白昼。

  楼梯右手边,装修好的直播间房门大开,和外面一样空无一人。

  俞晴取下挂在门边的遥控器,按了一下,仓库大门的卷闸门缓缓往上移动。

  外面如浓墨般漆黑,这般黑得不正常,俞晴心直往下沉。

  果不其然,她试着往外走,一种无形的壁垒把她反弹了回来。

  俞晴不死心的试了几次,次次一样的被弹回。

  她转身望着货物堆满货架的仓库,再走到直播间的全身镜前,盯着镜中黑胖村姑......

  脑海中思绪纷乱,一念之间,她又回到了原来的病床上。

  还不待她细究,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俞晴看了眼窗外的西斜的月光,这应该是后半夜了。这样算来,她已经是前天晚上喝了一碗稀粥,昨天一天粒米未进,又是泡水又是打架的,再加昏睡......

  此时,她急需一份有营养的食物来填饱她唱空城计的肚子。

  这个时候,医院的食堂早关门,在外面你是别想弄到吃的。

  俞晴想起了办公室的另一个入口,那儿楼梯间下面两个二十来平的房间。当时,她装修工作室时,把那两间房稍装修了一下,一个用作厨房,一个用作餐厅。

  专门给员工提供中餐或晚餐。

  因为开网店,工作都是两班倒,早班晚班都要有人守着电脑。

  醉酒不省人事前,她和员工们就是在那餐厅吃宵夜来着......


  意念一动。

  俞晴肥胖的身体就出现在装修简单的餐厅,而不是前面进来的办公室。

  员工餐厅依然空无一人,食物的香味萦绕整个空间。椅子东倒西歪,餐桌上是没吃完的宵夜,最显眼的是数量最多的烤肉串,还有两大盆烧鸡公。

  烤肉串是因为量大还没吃完,烧鸡公是因为太辣大家没怎么动筷子。

  俞晴饿得差点翻白眼,没管桌上狼藉的碗筷和凌乱的酒瓶,她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副干净的碗筷,盛了一碗自己熬制的皮蛋瘦肉粥,呼噜呼噜几下就干完。

  还想吃,当手伸向桌上的烤肉串时,她犹豫了。

  这副身体受了不少罪,一时吃油腻的肉串,能行吗?

  答案显而易见。

  俞晴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碗筷,既不能吃,又不想出去面对那冰冷的病房。她想着闻闻这烤肉的香味也是享受。

  深吸口气,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挽起袖子干活吧。

  穿越已成事实,回去再无可能。

  既然工作室随她穿越来了,这应该就是她的秘密空间了吧?

  自己的秘密空间,依她爱整洁的性子,怎么会允许它狼藉一片,凌乱不堪呢?

  将没吃完的剩饭剩菜端到一边的干净桌子上。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任何东西她都不敢浪费,这也是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养成的习惯。

  喝完的空酒頩子,收回到原来装酒的纸箱子里。

  碗碟筷子收回到厨房里的碗槽内清洗干净,顺便将桌子擦干净,地扫一遍再拖两遍。

  等一切收拾好,呼!可怜见的,她发现她的肚子又饿了。

  俞晴又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才回到她原先的办公室,将整个餐厅和厨房的卫生搞完,这具虚胖的身子出了一身大汗。

  她想到办公区的卫生间冲个澡。刚洗碗时,她就发现了,整个工作室水电气都照常供应,并非因她跨跃了几十年而断供。

  镜中的黑胖姑娘,额头布满了汗珠,粗略一瞧,起码有个三十来岁的年纪。也难怪朱青青见面就喊她大姐。

  俞晴取下旁边墙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粉色的毛巾立马变成了一片漆黑。

  ......呃!

  原主这得多久没洗脸洗澡了?

  凑近鼻子闻了闻......

  “咦!这味道......”

  这味道一言难尽,从记忆中,俞晴知道,原主在米家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清洁用品更是一点没有。家中的木盆,依李菊花嫌弃原主的态度,怎会让她用?

  加上原主懦弱不敢抗争的性子,一直隐忍着,有时天气热,实在受不了,到了晚上四下无人时,她会一个人偷偷的到小河或水塘边清洗下身子。

  在米家磕磕碰碰十几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将身上的破旧衣服快速退去,丢进卫生间门口旁边的波轮洗衣机内,调了快速洗。

  这台洗衣机还是她最初开网店时买的特价款899。

  卖服装刚起步时,什么款好卖卖什么款,有时碰到退回来的货,因运输或穿着弄脏了,就需要清洗再熨烫。

  这台洗衣机就是在那种机缘下置办的。


  用热水从头到脚冲洗干净,穿了一套放置在办公室的睡衣。等衣服洗干净抱着衣服出了空间。

  将衣服晾在床尾的架子上,再一觉醒来已晨光微熹。

  病房外面已经传来人走动的声音,怕等会有人来查房,俞晴想着赶紧将昨晚半夜洗干净的破旧衣服换上。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用脚拨了两下床底下的布鞋,嘴角抽搐几下。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布鞋?

  鞋头烂了两个大洞,穿上大脚趾和四个小弟,起码会有三个露在外面。鞋侧面开了线,后跟倒是连着一点。

  这鞋你不用怀疑,夏天穿着绝对凉快,因为它可以当凉鞋穿正当好。冬天穿着绝对可以将你的脚趾冻成熟萝卜。

  俞晴趿踏着破布鞋到门边拉亮房间里唯一的一只白炽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让整个房间瞬间多了份暖意。

  衣服算是干了,只是拿在手里感觉有点潮湿,勉强能穿。

  如今她是病人,在病房里无所事事的她,换好衣服将门栓拉开,便又躺了回去。

  果不其然如她所想的一般,没过多久房间被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卫生员走了进来。

  “俞晴是吗?”

  “对。”

  “来,量**温,如果体温正常没啥大问题,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卫生员将一根体温计塞进她的腋下。

  “谢谢。”

  心里有点慌,一方天地,离开这儿,她不知道到何处去容身。

  确认体温正常,身体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卫生员便告知她,等会儿医生上班签了出院同意书,她就可以办理出院,最迟在下午医生下班前要出院,免得浪费社会资源!

  “她这扫把星,何止是浪费社会资源,活着都是浪费粮食!昨天怎么没浸死你啊!”

  这尖锐的女高音在背后突兀响起,吓得卫生员手里的体温计一滑,掉落到地上断成了三四节,体温计内的水银滚成无数个小银珠。

  俞晴眉心紧蹙,是昨天那疯女人,顷刻间,她觉得头皮不止发麻,昨天渗出血的头皮又隐隐疼了起来。

  卫生员低头看着地上捡都捡不起来的体温计,心疼得心肝直颤颤。恼怒地抬起头,指着罪魁祸首怒斥:“你谁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卫生院是你撒野的地方?现在你害我打碎一支体温计,赶紧跟我去认错,然后照价赔偿!”

  说罢,就要拉着于小玲往外走。

  她可不管两人之间有何矛盾,此时,她只知道不拉着这女人去认罪,这损坏公物的罪名就得她背着。

  “诶!你这人别拉我,我是来找这扫把星算账的,她害死了我儿子,诶......我说你放手!”

  换作平时,于小玲害卫生员打碎一支体温计,她可能会心虚害怕,但换成如今儿子死了。在她心里任何事与她的儿子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

  “同志!”卫生员拽着不松手,正色道:“我不管你们的私事,但是损坏了公物就得按价赔偿,你到哪儿都是这个理,现在马上跟我一起去值班室交赔款!”


  “不就是支体温计嘛,赔你就是!我现在有点话想和她说,等我说完就陪你去值班室。”于小玲指着已经下地的俞晴,眼睛里迸射出如实质般的恨意。

  “呵!好大的口气!”还不就是支体温计。

  “啪!”的一声,天已大亮,卫生员顺手还忘把电灯关了。

  “你知道一支体温计有多少技术含量,要经过多少道工序,它又凝聚了多少劳动人民的血汗吗?你这话说的与我们劳苦大众的思想背道而驰啊!”

  说着卫生员一双厉眼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不起眼的农村妇女来。

  卫生员说出这话在这个时代可严重了,节约朴实不浪费,是这个时代的本色,如果是这话让某些人听了去,那就大发了!

  于小玲就算再伤心悲恸,但心智还在,被这话委实吓了一跳,“这位卫生员同志,话可不要乱说,打破了体温计也不是我本意,是意外是不小心,我跟你回去赔钱行吗?”

  见乡下妇女语气放缓,那丝丝哀求的神色平息了一些心头的怒火,卫生员舒了口气,脸色稍霁。

  “那行,大妈同志,走吧!”

  于小玲踌躇一下,考虑回头再来收拾这扫把星,现在最主要的是摆平卫生员,想着打碎的体温计心里又一阵心疼,出钱是小,平白浪费一支体温计是大。

  如果没打碎,出了钱还可以兜回家里用。

  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俞晴一眼。

  俞晴对于她眼中的恨意漠然待之,心中还遗憾人被卫生员拉走了,若不然她就可以报昨天伤头皮之仇了,昨天她是虚弱的毫无还手之力,休息一夜,体力恢复的差不多。见于小玲再次撞上来,还想给她一个教训!

  不想......

  等人离开却拧着眉头看了眼地上打碎的体温计。

  这水银可不能暴露在空气中,特别是封闭的室内。

  卫生员不管不顾,她自己却不能不理会,这病房如今是她在住,她可不想汞中毒。

  这边地上刚清扫干净,将扫帚还回去,在门口就遇上了米卫国。

  俞晴看他双眼布满血丝,黝黑的脸庞发白,就知道他昨晚没休息好,礼貌的喊了声:“米叔。”

  米卫国点了点头,关心道:“身体好点没?医生说没说你什么时候能够出院?”

  “刚卫生员通知了我,今天就可以出院。”

  米卫国心里斟酌一番,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小晴,你看这样行吗,我们今天也要回去,不过我们等会有点事要耽搁一上午,你一个人先回去行吗?”

  他主要是担心俞晴跟着他们一起走,路上再和于小玲干起来。那就一路别想消停了。

  俞晴大概也猜出了米卫国的顾虑,对他歉意的笑了笑:“米叔,今天我有点事要办,暂时不回村里。”

  “你要去哪?办什么事?”

  米卫国没想到小姑娘不回村里,此时再认真打量眼前小姑娘,青色的衣服还算干净却补丁撂补丁破旧不堪。但已经没了昨天那般异味。

  他想着可能是小姑娘昨晚在卫生院洗了个澡,衣服洗了烘干了,毕竟转角的值班室就有火炉。

  心里好笑,小姑娘进了城也晓得爱干净。

  被问及去哪,俞晴忸怩起来,见米卫国一直盯着她,等她回答,才小声的回道:“米进回来了,在市里,我想去市里看看他。”


  “米家小子回来了!?”

  米卫国心里震惊一把,他没听米柱说过,这么重要的消息他们家真瞒得住。

  “嗯,回来有段日子了。”俞晴低着头,不想让米卫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暂时更不想让他知道实情,她怕他会阻拦她,毕竟他们都姓米!

  “那行。”人家夫妻多年未见,想去看看也正常。

  米卫国想着到现在还没出现的米家人,心里气闷不已。但是看着穿着一身破旧单薄的小姑娘。

  怜惜道:“我给你开个介绍信,还有你身上有钱票吗?”

  俞睛老实的摇摇头,原主掉进河里,在河里扑腾把身上唯一的几块钱扑腾没了。那几块钱还是她到李菊花身上搜来的。票就更别想了,整个米家都没几张票。

  这次来县城,米卫国带了百来块钱,几个人抢救用了几十,如今还剩下一点,“我身上还有二十来块钱和一些粮票,先借你十块和四两粮票吧,等你见了米家小子,记得还我啊,这些都是生产队的钱。”

  俞晴窘迫地点了点头,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为了缓解这种氛围,她问道:“米叔,你知道于婶为啥总说我害死了她儿子吗?”

  米卫国闻言‘嗨’了一声,“能为什么,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还不是见你跟她儿子一条船,一样昏迷不醒。最后你没事,她儿子却没醒过来,再加上你在村里的传言......悲愤的情绪总得有个发泄的渠道,你别放在心上,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俞晴瞪眼,这强盗逻辑,她儿子没醒关她鸟事,难道她儿子不醒,别人也不能醒,都得去死?

  大家都倒霉了,她心里才痛快?

  趁着米卫国在,刚好医生也上班了。俞晴还了茶缸,赶紧拉着他一起去办出院手续,交费处的大姐,见是昨天浸水昏迷不醒的姑娘,如今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不由笑了,从心里为她高兴:“姑娘这次大难不死真是幸运,出了院记得要感谢一下昨天送你来的那两位小伙子。要是没有他们开车及时送你来卫生院,就耽误了。”

  俞晴一愣,压下心中疑惑,礼貌的笑了笑:“大姐说的是。”

  大姐见她听进去自己的话,心里高兴,手脚麻利的帮她办完出院手续。

  站在卫生院的院子里,头顶着暖洋洋的太阳,俞晴看了收费单子,这次住院花了十八块钱,这钱肯定不可能队里出,这是等回去了问米家要。

  从原主记忆中搜寻到,昨天之所以米家人没人到场,是因为米家几人都被原主迷晕了,要不然原主不会有机会出门坐船。

  俞晴不想管米家会不会出这钱,她问了心中的疑惑:“米叔,昨天不是队里送我们来卫生院的?刚听收费大姐的话,好像是两个小伙子,是我们村的人吗?”

  说起昨天的事,米卫国到现在还是一脸感激,“不是,我们村进去十几里远的河段不是新建了水电站吗,他们就是水电站的职工,他们回市里正好路过我们村,遇上这种事他们伸手帮了一把,也多亏了他们,要不然......”

  要不然,就不止只一个蒙家小子醒不来了,其余两个可能都会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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