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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笺心事

风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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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苏琼然秦温酌   更新: 2022-09-07 13: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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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苏琼然秦温酌《欲笺心事》讲的是长公主和美貌假太监,这是东宫的秘密……

第1章

精彩节选


“秦温酌,别、别这样,一会儿就是册封大典了。”
苏琼然一袭明黄色的四爪龙袍绽放开来,白皙胜雪的肌肤上遍布着斑驳的痕迹。
马上就是皇太女册封大典了,身为长公主的苏琼然却在寝殿里和人厮混。
“长公主殿下就这么着急去册封大典。也是,当了皇太女之后多的是郎君伺候你。”
仔细看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袭朱红色的太监常服,然而却是一个美貌惊人的假太监。
这是东宫的秘密。
五年前苏琼然在青楼救下了这个漂亮的孩子,将他带到皇宫里来。秦温酌对外宣称是太监,但实际上并未阉割。
五年的时间让当年的小孩子成长为了美貌倾天下的绝世美人。苏琼然和秦温酌在东宫里做过无数次,无论是在寝殿还是温泉池亦或者是马车上。
秦温酌总是有无数次的手段挑逗得她身娇体软,最后绵软无力地雌伏在他身下。
苏琼然慌张解释:“没、没有。秦温酌,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只要你。”
“公主殿下说得倒是好听。”
秦温酌话音刚落,苏琼然主动抱紧他的脖子,抬起头吻上他绯色的唇瓣。
她翻过身张开双腿跪坐在他的身上,用行动表面了对他在意。
黏腻的声音不断从寝殿中传出,苏琼然意识混乱丝毫没有注意到寝殿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你们在做什么!”
寝殿大门推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白发老人和一众文武大臣站在门口。目怒睁圆地看着忘乎所以的两人。
当今天子只有一女,宠得好似掌上明珠。可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竟和低贱的太监厮混在一起!
画面实在太过糜烂,文武大臣们以及身后的侍卫们都不敢上前一步。
听到身后那愤怒到极点的声音,苏琼然这才从沉沦中清醒过来。
她想要从秦温酌身上起来,却被秦温酌翻身压在身下,重重地进去。
苏琼然又羞愧又害怕。
羞愧的是她已有婚约却和人苟合,害怕的是秦温酌只怕是要被处死。
和苏琼然惊慌乱的模样不同,秦温酌脸上的表情却是诡异阴冷的。
他伸手掐住苏琼然的下巴,逼迫她扭过头看向皇帝以及所有的文武百官。
“苏君宴,你看看。这就是你们大玥王朝皇室唯一的血脉,未来继承皇位的皇太女殿下。正在被我这个低贱的太监干。不止这一次,三年前她就爬上了我的床。她对外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只要我勾一勾手指,她就脱了黄袍让我亵玩。对我而言就是一条下贱的的**。”
皇帝听到秦温酌的话,双眼泛白重重地倒在地上,口中吐着白沫。
苏琼然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个男人就在一个时辰前还将她捧在心尖上,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之间三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秦温酌,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骗你?”
秦温酌伸手掐着苏琼然的肩膀,狠狠撞着她,“我秦家保家卫国,你的父皇却怕功高震主,一道圣旨屠杀我秦家满门男子,女子皆被卖为官妓。你猜你为什么三年前会在青楼遇到我?那是因为母亲为了不让我死将我扮做女子,而我却在青楼里见到了我的姐妹血亲被践踏欺辱生不如死!”
他扭过头看向满脸抽搐双眼泛白的皇帝,脸上阴狠的笑容更浓,“苏君宴,那些人怎么对付我母亲和姐妹的,我就怎么对付你的女儿。我让她跪在我胯下,她就这跪着。让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比**都不如!”
皇帝一口鲜血吐出,想要下令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苏琼然并不知道,秦温酌和皇室会有如此血海深仇!
可他们五年的时间并不是假的。
她把她从青楼里救下时,一开始他冷言少语。夜晚甚至都不肯闭上双眼。
苏琼然便整夜陪着他,身为长公主的她除了要练武学文,还洗手作羹汤,只为了让他多吃一口饭菜。
即便她知道自己早已经有了婚约,将来注定嫁给旁人。为了弥补她,这五年来为了他的前途铺好了路,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帝令交给了他。
“秦温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别人对不起你,我呢?这五年来,我可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苏琼然的双眼流下一行清泪。
她喜欢了这个男人五年,如今换来的却是欺骗和羞辱。
苏琼然做梦都没有想到,父皇在被气得中风晕倒不久,她就被御林军关进了天牢。
勾结敌国,以帝令出卖十万麒麟军,边关沦陷!而举报的人正是东宫内侍秦温酌!
  苏琼然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女儿,更是马上要册封皇太女了。她怎么可能会勾结敌国出卖麒麟军?
  她无力地坐在天牢之中,如果真的是秦温酌利用帝令勾结敌军再嫁祸给她,那她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真的就那么恨她?恨得想让她死?
  天牢里泛着阴冷的寒气,秦温酌一袭紫色蟒袍宛若谪仙一般的气质和这天牢格格不入。
  见秦温酌过来,苏琼然立刻大声呼喊:“秦温酌,你明明知道帝令不在我手上。你看在我们五年的情分上,还我清白好不好?”
  还不等苏琼然说完,就见狱卒殷勤地为秦温酌打开牢门,随后恭敬地端来椅子:“千岁大人吉祥,您如今可是端王眼前的红人,又一统东厂成为千岁爷,可喜可贺啊。”
  “端王?秦温酌,你是端王的人?”
  苏琼然从地上站起,她双眼一片血红。父皇膝下无子只有她这一个女儿,皇位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如今她被陷害入狱,皇叔端王便成了皇位的继承人。
  “是又如何?”秦温酌靠在椅背上,眼底的笑意泛着寒气。
  曾经苏琼然最喜欢看到秦温酌笑,只要他笑一次她就能开心整天。如今看到他的笑容只觉得后背发凉。
  “你接近我,对我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为了利用我?”
  苏琼然双腿发软,身体摇摇欲坠。原来他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一个陷阱。
  她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浑身是伤的他,那么瘦小那么可怜。
  被青楼的打手打得浑身是血也不肯接客,那一双清澈动人的眸子是那么动人。以致于苏琼然在看到的第一眼便陷了下去。
  “狗皇帝让我的血亲被践踏欺辱,我睡他的女儿,把他的女儿当泄欲的工具很公平。”
  泄欲的工具?
  苏琼然眼眶一紧,心脏猛烈地像撕裂一样。
  眼里弥漫起了一阵水雾。她因为练武受伤想哭,他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用软得不能再软的声音安抚她。
  她的眼泪是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不能流下。
  苏琼然深吸一口气,走到秦温酌的面前,“秦温酌,你手中有我的帝令。你只要肯还我清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温酌挑起苏琼然的下巴,“苏琼然,如今我贵为一品大员,你这样的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
  “可是别的女人有我好吗?”
  苏琼然半蹲在他的身下,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他的绸裤,“秦温酌,自从三年前我们在一起之后,对彼此有多熟悉。你喜欢什么,我一清二楚。”
  “苏琼然,你可真下贱。”
  秦温酌的话宛若利刃一般直接插在了苏琼然的胸口。
  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就在今天她原本应该穿上龙袍承接玉玺正式册封皇太女。
  他以为她想这么低贱吗?
  心脏好似破开了一个口子,有无数的鲜血从胸口涌出。
  苏琼然抬起头,媚眼如丝,眼底却是说不出的凄凉:“秦温酌,只要你肯还我清白。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琼然通敌叛国,涉嫌贿赂人证,罪加一等。
大理寺衙门,苏琼然否认自己利用帝令放敌军入城。
她马上就要册封皇太女了,根本没有必要利用帝令引敌军入城自毁江山。
可是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如今高高在上的东厂厂公秦温酌拿出了证据。
“帝令出现在边关,边关的所有将士都可作证。皇帝在知晓公主殿下淫乱后宫时已经动了废储的心思。所以勾结外敌企图逼宫。”
苏琼然看到所谓的证据后,苦笑:“秦温酌,原来你让我把帝令交给你。在我册封当日毁我清誉,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苏琼然抬起头,不让泪水落下。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你最爱的人要你死。
他在她身边布局多年,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为的就是将她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吧。
可是她不能死,不能任人宰割。
她若是死了,端王登基父皇该怎么办?
父皇的身体本就不好,那日又被气得中风。如今朝堂被端王把持,她不能让父皇也陷入到危险之中。
父皇就算做过再多错事,可对她却是真心实意,从未因为她是女子就看轻她,她必须要肩负起身为长公主的责任!
“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本宫绝不会承认!既然边关的将士见过帝令,那自然是也见过将帝令送往边关的人。本宫要和他们一一对证!“
苏琼然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她被打入天牢剥夺权势。她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长公主,身边的门客无数。
碍于苏琼然的身份,大理寺少卿并不敢立刻宣判。只能再派人去调查。
天牢。
苏琼然看着亲自要置她于死地的秦温酌,“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秦温酌,你扪心自问,这五年里我有多爱你。我爱你爱到连命都不要,这还不够抚平你心里的恨吗?”
苏琼然目光紧紧地盯着秦温酌,想要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丁点的动容。
然而他的眼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寒霜。
“苏琼然,死了你这条心吧。当初派去边关送帝令的人已经被本公杀了。大理寺的那批人就算查再久也查不出什么。等你判决之日,正好赶上本公大婚之日。本公特地请求端王恩准你先去喝本公的喜酒再去大理寺。”
苏琼然身体颤抖:“大婚之日?你要成亲?”
苏琼然的声音沙哑得破开的风箱。
秦温酌从袖中拿出红帖扔在苏琼然的面前。
打开红帖,苏琼然清楚地看着秦温酌和方婉儿的名字。
苏琼然几乎要站不稳了,“你和方婉儿在一起了?就算你恨我,为什么要娶我表妹方婉儿?她接近你不过是贪恋你的美貌。更何况你明知道她跟我不对付。”
“苏琼然,你对我好何尝又不是因为我的皮相?本公想要娶谁由得你做主?”
也是,他恨她恨得要死,又怎么看她的心情娶谁?
这些年来宫里风起云涌,无数人想置她于死地。可她依旧觉得秦温酌是她最后的温暖。
当美梦苏醒,残忍的现实只会让人更加痛苦不堪。
苏琼然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疼痛。
天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行侍卫涌入天牢,齐齐跪在天牢外面。
“公主殿下,皇上中风多日,太医院竭力救治可还是没能救回皇上。皇上归天了!”
苏琼然的脸上面无表情,好似听到的不过是寻常的消息。
隔天,大理寺再次升堂。
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尚书再加皇室宗人府三堂会审。
除了之前的证据外,还有新加的证据。在东宫翻出敌国的信件。
苏琼然站在堂下平静地听刑部尚书陈述她的罪责。
“公主殿下。”
苏琼然回过神来,她没有看向堂上三位大员,而是看向旁听的秦温酌。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就像平日里在东宫里温柔地躲在他怀中躲避政务时那样。
“秦温酌,我父皇死了和秦家的那些人一样死了。父皇没有子嗣,等我死了之后皇室嫡系这一脉也就彻底断了。秦家尚且有你,而父皇则是断子绝孙了。这样的报应够不够?这五年来,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从来不是因为你的脸。皇家欠你的,我来还。”
“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如果可以再重来……我宁可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苏琼然的眼里涌出两行血泪,眼前一片血色朦胧,声音沙哑哽咽道:“我,皇室长女苏琼然,认罪。”
大理寺少卿当堂宣布:“罪人苏琼然勾结敌国出卖我朝十万麒麟军以致边关沦陷民不聊生,按照我北越律令通敌叛国当处以极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判处苏琼然五马分尸之刑,三日之后于菜市场执刑。”
  她认罪!
  父亲对秦家所做的一切,她都认罪!
  秦温酌原以为这通敌叛国的案子还要僵持很久。他在苏琼然身边五年,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脑袋空白的傻女人。
  能够稳坐东宫十年之久,没有一点手段自然是不可能。他更不以为当年一己之力平定西京叛乱的长公主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当苏琼然认罪时,秦温酌的眼里第一次露出了动容的神色。
  通敌叛国死罪难免,她身为长公主罪加一等。
  “从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如果可以重来,宁可从来没有遇见你。”
  从来没有遇见?
  自从苏琼然十五岁之后,秦温酌从来没有见过苏琼然露出如此悲痛而又决绝的表情。
  决绝的就好似多年前,她出征边城一令之下平复十万叛军。秦温酌冷笑:“你说得对,从此两不相欠。”
  他大步离开公堂,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此刻的慌乱。
  ——
  边城,北漠之地。
  苏琼然一手绞住流寇的胳膊,接着将人给压在地上,一拳打得流寇口吐鲜血:“还敢不敢抢我的东西了?”
  “姑奶奶,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偷我们的粮食了?”说着苏琼然又朝着流寇揍了几拳。
  “不敢了不敢了。”
  流寇吓得脸色惨白。
  苏琼然身为皇室唯一的公主,从小文武双全。她的武功天下第一,普通的流寇哪里是她的对手。
  原本苏琼然是要被判处五马分尸之刑,但她多年来内定海盗外抗强敌。端王登基后为了安抚民心饶了她死罪,将她流放北漠荒凉之地。
  北漠土地贫瘠,这里的粮食和水少得可怜。大多数的百姓吃不饱饭。还有流寇时常下山来抢夺牛羊和粮食。
  她若是不对这些流寇下死手,这些流寇就会先让他们死。
  这个世界上只有秦温酌可以伤她,别的人休想伤她一分一毫。
  而秦温酌也只能伤她一次!
  北漠的人都怕极了苏琼然,虽然是个女人可是打起架来比男人还要凶狠,还不要命。
  苏琼然怀孕了,她如果不比别人狠,她和孩子都活不下来。
  她可以在这个鬼地方待一辈子,可孩子怎么办?
  当言行初来北漠找到苏琼然时,苏琼然就像是在荒漠中的人看到了绿洲。
  “行初,帮帮我吧。”
  言行初看到苏琼然如今瘦削的模样,气得浑身颤抖,“琼然,当年你找我退婚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秦温酌在看你的时候眼里根本没有半点爱。他的眼里只有仇恨。可你还是不贵一切地陷进去。你明明应该穿着龙袍成为高高在上的女帝!”
  言行初的眼里一片猩红:“苏琼然,别人都说你心狠手辣,可实际上你就是个傻子!被人卖了还数钱的大傻子我!”
  苏琼然咬紧唇:“以前的事情不要再说了。我和他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他把你害成这样,凭什么过去了?你是高贵的长公主,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他秦温酌如今权倾天下,而你却沦落到北漠这种地方过得乞丐不如!”
  “这时父皇欠秦家的,这笔账我早该还了。”
  苏琼然只觉得胸口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不过现在我已经和他两不相欠了。”
  言行初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苏琼然那湿润的眼眸,终究还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苏琼然看向他,“行初,我怀孕了。肚子里孩子的事情不能暴露出去。这个孩子是皇室血脉,端王不会让这孩子活下来的。”
  “是秦温酌的孩子?”
  “对。”
  “既然是那个畜生的孩子,为什么不流掉?你还年轻以后还多的是孩子……”
  “没有别的孩子了。”
  苏琼然抬起头,此刻已经是满脸的泪水,“行初,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别人了。”
  言行初的手狠狠地砸在枯树上,眼里一片猩红:“琼然,为了他一个人,你就再也不相信别的男子了吗?”
  “已经破碎的心又怎么去爱别人?”
  言行初知道苏琼然是被秦温酌给伤透了。但他还有很多的时间,总有一天苏琼然会爱上他的。
  “好,我答应你。”
  ——
  八个月后。
  苏琼然在北漠破烂的土屋里生产,孩子难产大出血。
  为她接产的大夫是言行初找来的神医,神医当机立断用刀破开她的肚子取出孩子。
  “长公主从小在皇宫里娇生惯养怎么会中这么奇怪的毒?”
  “年纪轻轻的就中此奇毒活不长啊。”
  活不长。
  苏琼然在昏迷前听到大夫说的话。
  在大理寺,苏琼然曾经对秦温酌说:“我爱你,爱到连江山和命都不要还不够吗?”
  秦温酌,你可知我为了你牺牲了什么。
  还好,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三年零一个月,端王五十大寿大赦天下。
  苏琼然终于离开北漠。在北漠三年,风沙侵蚀她的喉咙和肌肤。她换上了一袭绿色轻纱,走进了人人望而生畏的东厂。
  东厂门口侍卫拦住苏琼然:“东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三年时间,京都认识苏琼然的侍卫都被换掉。
  苏琼然朝着侍卫勾唇一笑:“我和你们东厂的厂公可是老相好。我想什么时候见他就什么时候见他。“
  转瞬间,苏琼然的手指已经掐在侍卫的命脉上边。她要进任何地方还没人拦得住。
  东厂的内侍曾经不少在皇宫任职,在看到苏琼然的时一脸诧异,“长公主?”
  苏琼然听到这个名号倒是一笑。这些人竟还记得她。当年她被陷害入狱的时候,这些曾经对她点头哈腰的太监,可没有一个人来天牢里探望过她。
  “你不是被流放去了北漠?怎么会来京城?”
  “东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还不滚出去?”
  “我可是来找你们厂公重温旧梦的。你们就不怕我给你们厂公吹枕头风?”
  苏琼然一息之间点住了众人的死穴。
  众人无人敢阻拦苏琼然。
  书房的门被敲响。
  秦温酌未曾抬头,“进来。”
  苏琼然推开雕花门,随后关上门。
  走进书房里,秦温酌正在批阅折子的笔停了下来。
  饶是这三年来,秦温酌已经成为了整个京城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厂公,可手指尖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苏琼然!
  即便是用了胭脂水粉点了绛唇,但还是看得出来她的皮肤比以前粗糙了很多,人也瘦削了不少。
  苏琼然朝着秦温酌笑了起来,那一双眼眸里透着明亮的光,好似从来没有经历过以前的事情。
  “我从北漠回来了。”
  苏琼然笑着一步步走向秦温酌。三年不见,秦温酌的容颜比三年前还要美貌。不愧是能引起倾国之祸的容颜。
  秦温酌靠在椅子上,半眯着好看的眼眸,目光死死地看着苏琼然,“不是说两不相欠了,还来东厂做什么?”
  苏琼然直接坐在书桌上,她勾了勾自己胸前的头发:“我当然是来找你拿钱的。我过惯了锦衣玉食人人伺候的日子,如今就算从北漠回来,也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如你给我钱?”
  秦温酌的眸色晦暗,苏琼然抓住秦温酌的手指,放在掌心里把玩:“我都听说了。厂公三年前差一点和方婉儿成亲。方婉儿母亲去世要守孝三年。三年没有女人,厂公难道不寂寞吗?更何况厂公不是说过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么?外面的**收多少,我就收多少绝不多收厂公一文钱。“
  说完,苏琼然的嘴角勾着魅色笑容。
  心脏的猛地一紧,好似被什么东西罩住一般,狠狠收拢。疼得秦温酌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挣脱苏琼然的手,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寒冷气场:“苏琼然,立刻从东厂滚出去。你不过是旧人,而我不恋旧。”
  苏琼然大笑起来,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书房里显得很是诡异,她举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
  “厂公是嫌弃我如今的肌肤粗糙不堪比不得三年前的冰肌玉骨了吧。也是,在北漠三年,北漠风沙又大还缺水少粮,要想活下来就得什么粗活累活都干。手上的皮肤都裂开了。如今厂公权倾天下,要什么女人没有。”
  她说完,不忘朝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露出一道几分的笑容,“我说的对不对?”
  秦温酌的脸色几位难看,他以为自己对苏琼然做过的事情,如果两个人再见面的话,苏琼然肯定会提刀来见。
  可她并没有。
  甚至连能做武器的簪子都没有戴一只,走进她的书房,然后当着他的面解开了她的衣服。
  衣服下的肌肤虽然变得粗糙,可依旧很白,白得几乎透明。
  苏琼然和三年前一样,熟练地坐到秦温酌的腰间。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秦温酌冷冷笑道:“我对一个**没有兴趣。”
  可动作却没有停下,他狠狠地掐住苏琼然的腰,最后关头声音粗嘎道:“在北漠三年,你有没有别的男人?”
  苏琼然只是双手勾着秦温酌的脖子,迎合他的动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让秦温酌的心脏再次涌上了陌生的痛楚。
  北漠那种荒凉的地方和天牢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止缺少食物和水,更多还是无法无天的流寇。那些男人和饿狼差不多,北漠那种地方女人本来就少更何况是苏沫颜这样无论是脸还是身体都美到极点的女人。
  端王将苏琼然流放到北漠本来就是想要践踏苏琼然的尊严。就算苏琼然还活着也绝不可能回来争夺皇位。百姓不会允许一个被玷污的女人做皇帝。
  “说!”
  秦温酌对着答案有着近乎癫狂的偏执。
  苏琼然依旧不回答他。
  秦温酌发现自己竟容忍不了苏琼然的冷漠。
  他抱起苏琼然走进了书房后的内殿,苏琼然依旧一个字不说。
  明明这个女人身体里流着他厌恶的血液,即便她在北漠和别人有什么勾结都和他无关,可她一副和别的男人发什么过什么的样子,让他的心情变得烦躁不堪。
  三年前在东宫的时候,只要他想要她都会主动配合。甚至在册封皇太女的大典前她都格外配合。
  可这次,秦温酌要脱掉她的衣服时,苏琼然却扯着衣服不放。
  她不配合,秦温酌便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最后将她身上的衣服都化作了一片片碎布,看到她小腹上的疤痕,疑惑:“怎么弄的?”
  苏琼然勾唇一笑,双手挽着他的脖子,继续用双腿在男人的腰间磨蹭:“一个小伤而已。”
  一个小到差点要了她命的伤而已。
  秦温酌记得苏琼然出战南蛮苗疆的时候,身上中箭差一点死去也是如今这般轻松的口吻。
  “到底是怎么弄的?”
  苏琼然双眸弯弯,眸子亮得宛若璀璨的星子,“被流寇砍的呗。人家在北漠也是要吃饭的,不给当地部落的酋长做佣兵,我吃什么?”
  “你去做了佣兵?”
  秦温酌的脸色如同阴沉得好似乌云。这个女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北漠的佣兵说是刀尖舔血都轻了。
  这个女人真的不要命了!
  尤其是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就像是沾染了鲜血的曼陀罗浑身都散发着毒气。
  秦温酌突然很不想知道这三年来她在北漠经历过什么。
  秦温酌转身下床。
  苏琼然眼底一慌,伸手抓住秦温酌,“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好不容易免除了五马分尸之刑,我怎么可能去做佣兵?这个伤是跟那些流寇玩的时候弄伤的。你也知道嘛,那些地方男人没见过几个女人,玩得都花。”
  秦温酌心脏的地方猛地抽疼,他伸手在苏琼然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他不知道苏琼然有没有疯,可此刻他却像疯了一样地扑在苏琼然身上。
  她似是而非的回答已经让他的心里涌上了无数的揣测,恨不得她立刻告诉他一个不是的答案。
  他根本没有对她动情,他只是在利用她,利用他报复苏君宴报复整个北越皇朝。
  可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她和别的男人?
  “那个流寇是怎么玩你的?”
  “那个?”
  苏琼然笑出声,“你怎么确定只有一个的?”
  秦温酌后背瞬间紧绷,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上好几分。即便他只是利用这个女人,即便他毁了她的一切,他也绝对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秦温酌,你是生气了吗?你竟然为了害死你全家的仇人女儿生气?你可真是要笑死我了。”
  “你可别告诉我你入戏太深。当年在我身边演戏骗我的时候真的爱上我了。我现在回京城找你,只是为了再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罢了。”
  秦温酌将苏琼然压在身下,原来苏琼然也会有如此尖酸刻薄的一面。曾经的苏琼然无论在外人点前如何冷漠强大,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温柔软语如同猫一样。
  她什么时候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秦温酌闭上了倾国倾城的眸子,发泄一般地动作着。
  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情?对这个仇人的女儿动情!
  一切结束后,秦温酌穿上了朱红色的朝服,用莲花玉冠将一头青丝系好,又恢复成了不近人情的千岁爷。
  秦温酌拿出一叠银票扔到苏琼然的脸上,“滚。”
  才开口就看到苏琼然从香囊里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当着他的面吞了下去。
  “你吃是什么东西?”
  她生病了?不生病的话又怎么会吃药。
  秦温酌压下心底那一抹异样的担忧。
  “我没病。”苏琼然打开香囊,里面一堆的黑色药丸,嘻嘻一笑,“这个是我去青楼找老鸨要的避子丸。你也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对吧?”
  秦温酌看着苏琼然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头皮发麻,“当然,你要是敢生下来,我就敢掐死。”
  苏琼然眼底划过一闪而过的痛,眉开眼笑地捡起扔在她面前的银票。就像是青楼里结果恩客银票的**一般。
  “还不快滚!”
  “多谢千岁大人的惠顾。这些银子用完了还能来找千岁大人吗?”
  秦温酌十分烦躁,原本打算再骂她。可又想到那日在大理寺她说过的话。他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记得你自己说的话,我们两不相欠。”
  苏琼然把一整叠的银票放到荷包里,“既然这样那就请千岁大人多给我介绍一些达官贵人。毕竟我的身子千岁大人您最熟悉不过了。做惯了公主让我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干活,我可不乐意。还得趁着没有年老色衰前多攒些银子。”
  “滚!”
  秦温酌抓起书桌上的机密折子统统砸到苏琼然的身上。
  那锋利的纸张刮过苏琼然的脸颊,一丝血痕从脸上涌出。
  苏琼然悠悠地伸手在脸上一抹擦掉这一滴血珠,拉起架子上秦温酌的衣服裹在身上,转身就从书房离开。
  东厂的内侍看到苏琼然时,苏琼然特意拉低了衣领。看到她的脖子上斑驳的痕迹,上面无不宣告着:“我刚和你们千岁爷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秦温酌是个假太监的事情在内宫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但他手握帝令又是端王身边的人,谁还敢多说什么。
  走出东厂,苏琼然立刻坐上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上,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她大声地哭了起来。
  马车夫并不知道苏琼然的身份,“姑娘,你怎么哭了?是有家人被关进东厂了?”
  苏琼然抽泣道:“我心爱的男人做了太监了。我只觉得好难受。”
  马车夫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做了太监还有别的男子。家里人会给你重新安排亲事的。”
  “大叔,我家里没有人了。我娘早死了,我爹也死了。我的家被叔叔霸占,我回不去了。”
  苏琼然哭得更厉害了,马车夫把马车停在官道旁边。
  “姑娘,我不收你银子了。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女儿和你的年纪也差不多,她未婚夫也是和别的女人私奔了。”
  苏琼然看到车夫那悲伤的模样,她知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没有必要将自己的伤口破开给别人看。
  到了钱庄,苏琼然拿出碎银子给马车夫,她不会战刃便宜。
  她将大额的银票换成了银锭,随后便去了医馆看女儿。
  快三岁的朵朵却瘦削得和一岁的孩子一样大。
  她怀孕时中了毒,导致孩子生下来也带着毒气。这种毒如果不渡到别人身上,就只有血亲的血才能做成解药。
  所以她一定怀生秦温酌的孩子,必须要生下第二个孩子才能救朵朵。
  香囊里的药根本不是避子丸,而是帮助怀孕的药丸。
  只这么一次并不容易生下孩子,她必须要怀上孩子后才能和秦温酌彻底了断。
  苏琼然里之后,秦温酌一怒之下将整个书房砸了个遍。可这样也没能熄灭他的怒火。
  整个东厂上下人人自危。抓到的犯人全都一一审讯,秦温酌的手段比东厂里最严厉的审讯官还要狠毒。
  将犯人审讯结束都已经是深夜。
  秦温酌回到自己的寝殿,好似每一个角落里充斥着苏琼然的香味,他又想起了她身上疤痕。
  她和无数的流寇玩过!
  秦温酌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狠狠地堵着,好似喘不过气来。
  自三年前他投靠端王成立东厂之后,便一心投在仕途上。几乎每一天都要熬到深夜,在极度疲倦中入睡。这三年来他没有一天会想过她。
  可今天她的出现将他平静的生活彻底给打乱了。
  满脑子想的都是三年前,她在大理寺说过的话。
  “两不相欠。”
  既然两步相欠了,她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还要回来问他要钱。
  她就是故意的!她是想让他知道这三年来她在北漠过得有多惨,在那个地方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算她从北漠回来也沦落到要开卖身才能生活。
  而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她甚至还让他介绍达官贵人,让她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秦温酌折断了手中的紫竹笔杆我,抓起挂在架子上的狐皮大氅从书房里出来。
  一旁的小太监立刻跟在秦温酌身后,“千岁爷,安定侯府的小侯爷和您约在百花楼。”
  “不去了。”
  秦温酌对于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碎布,是苏琼然碎掉的衣服。
  “去给本公查清楚,派探子去查苏琼然现在在什么地方。”
  秦温酌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画面。他仿佛看到这个女人没有地方住索性住在青楼里。
  在青楼里,她穿着露骨的衣服,穿梭在不同的男人之间。甚至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面,任凭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放肆地抚摸。
  任何一个给她钱的男人都可以将她带到房间里,然后让她摆放处各色妖娆的姿势。
  秦温酌的喉咙变得干涩,眼神冰冷,“立刻去查。”
  东厂密探往日里只会调查六部的机要,还是头一次天地玄黄四大密探同时出动,竟姿势为了调查一个女人。
  天色渐亮,天字一号密探回来,“回禀厂公,调查不到公主的消息。她从北漠回来之后的行踪非常神秘,城中所有的客栈酒肆全都追查了一遍都没有公主的踪迹。”
  秦温酌脸色更加难看,“她既然回了京都就不可能没有住的地方。”
  三年前端王上位后褫夺了苏琼然的封号查封了她京都所有的宅子。
  她如果不住客栈的话根本没有地方可去。难不成她住在某个男人的家里?
  秦温酌根本冷静不下来,“继续去查,别虚调查到她在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就见小太监急匆匆禀报,“厂公,公主来了。”
  只见一袭紫色长裙的苏琼然从外面款款进来,眉间带着一丝慵懒的魅色。
  秦温酌为了追查她的踪迹一整夜没有睡,她倒完全跟一个没事人似的。
  “昨天夜里,我去城西的赌馆赌了一夜。千岁爷给的银票都输光了。能不能再给一些?”
  秦温酌握紧了手中的折子,苏琼然在东宫时最厌恶的便是皇室宗亲那些好逸恶劳之徒,更不会沾染赌博。
  她在北漠究竟学了些什么肮脏的东西?
  “北漠那些地方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就跟那些流寇小赌几把赢了就能好几天不用挨饿。久而久之就养成习惯了。昨天去赌坊本来想赢点小钱,谁知道都输光还到欠了几笔。千岁爷能不能再给一点。”
  秦温酌的脸色覆盖上了一层寒霜。她在北漠的时候赢了就可以好几天不用挨饿,那输了呢?
  “你和那些流寇打赌,你输了之后会怎么样?”
  “输了啊?”苏琼然拉长了尾音,薄唇勾起一抹笑容,“输了的话,当然是人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了。我要钱没钱,可不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苏琼然自然不会以为秦温酌是在关心她,他追问到底不过是为了看她的笑话而已。
  看到她在北漠里过得那么惨,他应该很得意不是吗?
  “苏琼然立刻滚出去!你要死就死远一点,别再让我看到你!”
  秦温酌只觉得心脏被那无形的网子罩住越来越疼。
  她在北漠的时候用身体和人打赌,他竟然生气了?
  秦温酌,原来你也是有心的?
  五年的时间里,她从青楼将秦温酌救出来,用尽温柔和体贴照顾他,他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吧?就算当年他对她只是演戏可是演戏太久了连他自己都入戏太深了。
  只是我不是以前的苏琼然了。
  我们之间两不相欠。
  秦温酌,你再给我一个孩子,我们之间就彻底算清了。
  秦温酌整个人栽倒在椅子上,伸手遮住自己的双眼。苏琼然真是疯了,她是不是不记得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最尊贵的女人。
  她去了北漠之后,那些低贱的男人随意一点物资就可以上她是么?
  心脏被撕扯得很疼。
  他因为长得雌雄莫辨,在秦家被抄家时母亲将他扮做女孩。可秦家的女孩也免不了遭难。
  他被送去青楼的当天其实就被发现了男子身份。可对于老鸨而言,这样美艳动人的货色百年难得一遇。自然是舍不得让他死。老鸨逼迫他接客,让他和那些**一样对人谄媚浅笑。他不愿意就被打断双腿满身是伤。
  是苏琼然将他从青楼接出去的,她治好了他身上的伤,教他武功和政务,她曾经是他暗黑人生中唯一的一缕光。
  苏琼然有多爱他,秦温酌是知道的。她和言家世子订婚那天,他故意说她为了权势抛弃他。那天夜里,苏琼然就脱光了衣服上了他的床。
  秦温酌一直觉得苏琼然就算没有他也觉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
  可现在苏琼然不止将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还和不止一个男人有了肉体的关系。
  甚至卖身体时还卖到他的面前来了。
  秦温酌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厂公,公主在东厂门口不肯走。她直接坐在门口招客。”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完全不敢去看秦温酌的脸色。
  “让她进来!”
  秦温酌咬牙切齿:“立刻马上!”
  小太监赶忙跑去,可没一会儿又弯着腰进来。
  “公主说别的客人脾气比您好,出手还把您阔绰。所以不进来了。”
  秦温酌扔下手中的笔,运用轻功直接飞到了东厂门口。
  眼见着苏琼然勾搭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想尝尝前朝公主的味道。
  男人手指还没碰到苏琼然的胳膊就被一枚暗器钉到手背。
  “千岁爷这是做什么?生意都不让我做了?”
  苏琼然一脸气愤。
  “跟我走。”
  “我可没忘刚才是千岁爷您亲自把我赶出来的?”
  秦温酌直接抱起她。
  书房。
  一箱子的银票扔到苏琼然的面前,“这一个月里每天晚上都过来。但是我不喜欢脏的东西,所以在此期间不得和任何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苏琼然立刻露出贪心的笑容,连忙数了一遍银票,生怕秦温酌后悔似的把银票装好,“放心,我既然收了千岁爷的银票,自然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一个月里面每天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地伺候千岁爷。”
  苏琼然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秦温酌。
  连续做一个月,她肯定能怀上秦温酌的孩子。
  秦温酌看着苏琼然这平静的模样,不提他们过往的事情,总让他的心里很是不安。
  这种不安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手指尖流逝,他想要抓却抓不到。
  苏琼然在书房的屏风后沐浴,只穿着肚兜和亵裤出来。
  她当着他的面打开香囊,再次吃了一颗褐色药丸。
  苏琼然坐在秦温酌的腿上,双手缠住秦温酌脖子,笑了百媚生:“我收了千岁爷那么多银票,自然要把事情办得漂亮些。吃了这些避子丸后,千岁爷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完全不用担心孩子的问题。”
  秦温酌一把掐住苏琼然的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下贱?”
  “别人不知道难道千岁爷不知道吗?我还是公主的时候就是人家的泄欲工具了。被低贱的太监骑在身下草呢!”
  她双手环住秦温酌的脖子,抬头吻他。
  秦温酌听到苏琼然的话,脸色发青。
  他将她压在书桌上狠狠贯穿她,他如同疯了一样,一下又一下地蹂躏她的身体,“这三年来,你到底被多少男人玩过?”
  可秦温酌越是想知道答案,苏琼然便越是不说。
  一个月的时间,他在这一个月里玩腻了她。等一个月之后,她苏琼然是生是死都和他秦温酌无关。
  他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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