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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玄医:福运娇娘会旺夫

紫苑朵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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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苏翎刘誉   更新: 2022-09-07 13:2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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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翎刘誉《农门玄医:福运娇娘会旺夫》讲的是玄医传人苏翎一朝穿越,就面临被卖去勾栏的尴尬境遇,被迫成为农户妻二十五岁的夫君,能文能武,却不考科举毁容瘸腿的小姑子,行为古怪的公公爹,到处都透着古怪苏翎制盐,行医,囤地,造纸……花样百出,奋力发家致富,还钱走人谁知道便宜夫君身份不简单,一遇风云变化龙,不准她走了……失去体贴,强势将她双手按在墙壁上,亲了又亲,霸气宣告"我就是要你记住为夫,记住我吻你时候的感觉!"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她竟然穿了! 热风夹杂着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苏翎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酸疼,勉强的睁开眼。 却看到一个古装男人,坐在床沿边上侧对着她。 “流氓!” 话刚出口,喉咙就火辣辣的痛。 下意识的抬脚要踹男人,却惊觉腿脚不听使唤,抬不起来。 艰难的拢了拢未全部退下的衣服,疼得眼泪横飞,“你是谁?” 男人神色有些窘迫,精致的侧脸沐在光晕里,犹如刀削斧凿般丰神俊朗。 剑眉星目,薄唇高鼻即使穿着打了许多补丁的衣衫,也掩盖不了他不同于普通农户的气场。 “苏姑娘,你昨天倒在了山里。 苏家又没人在家,所以我只好将你带回来,替你止血上药,既然你醒了,就自己穿好衣服吧。” 男人正对着苏翎,这才看到他左脸颊上竟有条大拇指般长的刀疤。 冷漠着一张脸,整个人显得暴厉恣睢。 多俊的男人,可惜,脸毁了! 在现代,她是古玄医传人,也是中西医双料博士。 昨天讲学后,就去了夜市,看到成双成对的情侣,心里难受就多喝了点酒…… 破旧的木屋,为数不多的家具,床头用完的药膏碗正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脑海里如潮水般涌入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竟然穿了! 原主也叫苏翎,十五岁,大伯苏大田中过秀才,在县里给大户人家当夫子。 三叔苏生财虽没有什么本事,可两口子嘴甜,深得爷爷奶奶喜欢。 而她爹苏大牛排行老二,和娘都是憨厚老实的人,嘴又笨。 干最累最多的活,却最不受爷爷奶奶待见。 昨天,下着暴雨,奶奶硬逼着原主上山砍柴,不小心摔下山崖,她替代了原主。 救她的男人叫刘誉,卧龙村村尾老猎户刘五郎家的儿子。 一个性格冷冽粗狂,却很会打猎的男人。 “刘大哥对不起,刚刚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苏翎一改之前的警惕敌意,忍着疼痛与他道歉。 他薄唇轻启,声音冷如寒冬腊月,“苏姑娘,得叫声叔。” 叔? 刘誉今年应该是二十五岁,比苏翎大十岁,叫声叔也行。 可她真实年龄也二十五了,一时喊不出口。 “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挺拔伟岸的身形一顿,举手投足带着些粗野。 “你能否下床?我送你回去。”墨瞳流转,一如既往的冷漠。 苏翎黛眉紧蹙,不一会就搞清楚了自身情况。 从山上摔下来,她右腿骨折,后腰被锋利的石头划了好大一个口子。 虽然被刘誉接上了骨,后腰也上了药,却还是痛得她头皮发麻。 医者不能自医,哪怕她是玄医传人。 可身体是原主的,是丁点玄力都没学过,这会半点玄力都用不上。 真的好痛啊! 她瘪着嘴,没差点眼泪骨碌:“我好像动不了了。”最好是卧床休息。 刘誉脸色微沉,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外间听得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个老妇的辱骂声传来。 “苏翎,死丫头片子,你给我滚出来!不要脸的小娼妇,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赔钱货!” 声落,紧闭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天菩萨喂,我苏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竟然养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小娼妇,天菩萨啊,你收走这个不要脸小畜生吧。” 唐翠,也就是原主的亲奶奶。 在看到苏翎躺在刘誉的床上时,表情瞬间变换。 双手一抬,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狼嚎。 苏翎顿觉天打雷劈,万分不妙! 跟着唐翠身后的是苏翎的爷爷苏贵,以及卧龙村看热闹的乡邻。 “翎丫头,原先我还不信,以为你在山里迷了路,举家上下上山找了你一宿。 却不想你这么不要脸,跑来夜会情郎,真是恬不知耻……我苏家没有你这样的孙女!” 苏贵老脸一沉,怒意森森。 各位乡邻翘首观望。 只见那苏翎的确是睡在刘誉的床上。 顿时就炸开了锅,一时议论纷纷起来。 “这翎丫头向来唯唯诺诺的,看着规规矩矩的啊,胆子小的很,怎么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啊?” “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啊是啊,我看你们不若就把翎丫头嫁给刘小子吧。” “对,刘家父子虽是外来人员,也不善与村里人来往,可好歹也是打猎的能手,也算知根知底的,起码吃穿不愁。” “好是好,可这刘誉虎背熊腰的,我看着就怕……” 主要是脸上那刀疤太过于狰狞。 苏翎不自觉的看向刘誉,男人看起来挺拔伟岸,略微粗狂,就是性子冷了点。 就因为脸上的疤,就被人觉得凶神恶煞了。 这多爷们啊! 这时,唐翠已经起来,大步走到床前,见刘誉挡着,预备推开他,却被刘誉让开。 “刘小子,这是我苏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管不着!” 唐翠心里还是忌惮,怕刘誉突然发狠揍人。 刘誉往旁边挪了一步,这是苏家的家事,他的确没理由干涉。 只是那苏翎一双眼睛求救的看着他,让他有些莫名的心烦。 “奶奶,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唐翠咬牙切齿,直接把苏翎从床上拽下来,痛得她龇牙咧嘴,要晕厥过去一般。 好个老巫婆这笔账先记着! 苏翎被拖到门外,唐翠唾弃将她扔在地上。 “呸,干什么,你这小娼妇不要脸,我们还要脸,你给我起来,等回去我再收拾你!” “我说老苏家,人赃并获,就应该依我们卧龙村的规矩沉塘!”谁那么缺德。 “沉塘?” 苏翎心跳都漏了一拍,只见唐翠老脸慌张。 “这赔钱货虽不知廉耻,可好歹是条命,我这个做奶奶的再怎么心狠,也不想让她死啊!” 要不是老娘重伤在身,能给你干费! 往她身上泼脏水,没门! 打定主意,苏翎忍着剧痛,眼泪说来就来。
第2章 不嫁给你嫁谁? “各位叔叔婶婶们,昨天下那么大的暴雨,奶奶非逼着我上山砍柴,我才踩滑了从山上摔下来。 要不是刘大叔救了我,我现在怕是已经到了阎王殿了,你们谁会让孩子冒着暴雨去砍柴的?” 她抬起头,看着一众村民。 一双星眸晕染开来,眼泪扑簌簌的落,跟珍珠似的滴在地面,溅起水花。 咦! 人群一阵唏嘘,看向唐翠和苏贵的眼神越发鄙夷。 苏翎撩开了裙摆、裤管,一大片的新伤旧伤,纵横交错,惨不忍睹。 “我腿都断了,腰也划了好大一个口子,有这么大。” 她比划着,像手掌那样长。 “我和刘大叔是清清白白的,真的没有奶奶说的偷人啊。” 她摸着腰的地方,再把沾染血迹的粗布衣角摊手给各位看。 血迹斑斑的,整个外衣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刘誉也走到了门关处,淡然道:“苏姑娘所言属实,我昨儿上山打猎,突遇暴雨。 返回时遇到奄奄一息的苏翎,送回苏家,苏家却没有人,这才带回家来了。” 这么一说,大家就明白了。 苏家发现人不见了都去找人了,刘誉带人回来刚好错开。 “唐老婆子,你也太狠心了吧,大下雨的我们大老爷们都不干活呢,你怎么忍心叫翎丫头去干活呢?” “就是啊,翎丫头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你怎么忍心的。” 到底是人言可畏,唐翠脸上一阵青红皂白。 “哪有的事,这丫头好吃懒做的,到底是我亲孙女。 我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的,谁知道她就真的上山去了啊?” “不是这样的,我在家从来没吃饱过,也从不偷懒的呀。 就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的衣服,从来都是我拿到河边洗的啊,大家都看得到的呀。” 苏翎柔柔弱弱的,矮矮瘦瘦的惹人心疼。 “分明是你们嫌弃我是女娃儿,稍不高兴就拿竹根条打我,叔叔婶婶们,我真的没有说假话啊。” 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意。 “怪不得翎丫头看起来面黑肌瘦啊,原来饭都不让人家吃饱。 你们家老二夫妇天天下地劳作,养着一大家子人,你们怎么好意思虐待他们唯一的女儿啊?” “就是啊,心太黑了!你家老大老三怕都没有老二夫妇孝顺。 其他孙子孙女也精贵着从不下地,一个个养的白白壮壮的。 就翎丫头晒的黑秋秋,瘦得咬人,为人父母爷奶,你们偏心偏成这样,真是丧良心!” 舆论之风吹的唐翠和苏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贵睨了一眼唐翠:“你都背着我干了什么?把孩子打成这样。”赶紧甩锅! “我,不是,我没有呀。”唐翠哪里能认? “还说没有,人孩子身上打得体无完肤的,下暴雨让人去砍柴,你自己怎么不去呢?” 群众里有人回她。 “我……”唐翠这会是气急败坏,又不知如何反驳。 忽的居然看到苏翎嘲弄的笑她,定晴一看,又没有。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胡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虐待你了,我撕烂你的嘴!” 唐翠解释不清,干脆扑过去撕打苏翎。 “救命啊,唐老婆子要杀人了!” “住手住手!” 一声呵斥,人群让开一条路来,村长沉着脸将唐翠拉开,“丢不丢人!” 村长看着没眼看唐翠,对着苏贵道。 “你这个一家之主就这么看着?当是看戏呢?老苏家脸真让你们给丢尽了。” 卧龙村村长,也是苏家族长,颇有威严。 苏贵不好得罪,挠头道:“谁知道翎丫头这般下贱,我也是没脸管啊!” 村长冷哼一声。 “翎丫头说的话,我可是听的明明白白,分明就是你们不待见人家,哪有那么不堪?” 唐翠清了清喉咙,略微收敛了下,怯怯的看着村长道:“老村长啊,这赔钱货……” 看到村长怒目,唐翠改口继续道。 “这翎丫头到底是个姑娘家,这和刘誉孤男寡女一晚上,是事实啊,我不教训教训她,她要飞天了她!” 对啊,事实是苏翎和刘誉孤男寡女在屋子里待了一晚上! 人群里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依我看,就把翎丫头嫁给刘小子好了,反正刘小子也还没成亲。” 方才这么提议的人倒是执着,又一次提议道。 村长若有所思,嗯了一声,看向屋里的刘誉,问道:“刘家小子,你认为呢?” 看苏翎表演许久,直到被点名,刘誉才抬头看向门口背着手的老村长,神色复杂。 “姑娘家没了名节,还能活吗?不嫁给你嫁给谁呀?是个爷们你该负责!你娶了翎丫头吧。” 村长语重心长的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刘誉:“……” 妹妹刘雪雁长年缠绵病榻,他和父亲到底是男人,照顾起来确实麻烦。 要是有个女人来照顾,他倒是没有意见。 四目相对,不知她是什么心境。 “不行!”让刘誉娶苏翎,那怎么行呢?苏贵和康翠异口同声。 “怎么不行?这不是皆大欢喜吗?”村长道。 唐翠扭扭捏捏的,老脸憋的通红,耍横道:“反正就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 众人还疑惑着,人群里走出个穿着绫罗绸缎的紫衫女人:“我忙着呢,这事我来说吧。” 女人四十左右的年龄,画着精致的妆容,举止略显风情。 端着姿态,扬了扬手中的卖身契对着众人道。 “这是苏家亲手画的押,十两白银,这丫头的卖身契,一应手续具在。” 她专程给村长看了看。 哇…… 众人皆惊,原来他们早就把苏翎卖了! “你们也太狠心了,明明是把我卖了,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村长爷爷我不要被卖啊,你得帮帮我,替我做主啊!” 苏翎哭得入戏,所有人见了都心生怜惜。 村长陷入两难,大越国人口买卖那是合法的,这事复杂了。 “这怎么看着像是县里百花楼的萧妈妈啊?”这时,人群里有人惊呼出声。 勾栏里的? 天,唐老婆子和苏贵心也太黑了吧?将亲孙女卖到勾栏里去! 苏翎:“……”看着苏贵和唐翠,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苏翎内心慌的一批,她现在身负重伤,玄力尽失,手无缚鸡之力,妥妥弱鸡啊! 这村长能不能救她?
第3章 都是送命题! 村长有些可怜的看了苏翎一眼,掉头对着苏贵和唐翠劈头盖脸的一阵骂。 “苏贵!翎丫头可是老二夫妇唯一的独苗,你们是瞒着老二夫妇把翎丫头卖了吧? 回头怎么跟老二夫妇交代?钱呢?拿出来,把人给赎回来!” 村长到底是村长,骂得二人狗血喷头,两人也只有受着的份。 苏贵甩锅:“是这老太婆自作主张卖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唐翠脸一黑,敢怒不敢言。 村长看着唐翠:“嗯?” 唐翠耸拉着脑袋懦懦道:“苏翎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丑事来,卖了老二夫妇也不敢说多话。” “还敢胡说!”村长怒目一瞪,唐翠声音矮了几分,咬牙道。 “老大家小儿子和老三家大儿子都要娶妻,十两银钱昨儿一早就给亲家当聘礼了……” 苏翎一脸生无可恋,这也太倒霉了! 萧妈妈没了耐心,呵道:“大武小武,拿人回去了。”收好卖身契,举止颇有几分优雅。 大武小武从人群里跳出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肌肉发达,一看就是练家子。 装弱拌可怜半天,却是这种结果? 惨绝人寰啊! “村长爷爷,你救救我,将来我肯定会还你钱的。” 村长眉头蹙成川字,他哪有十两闲银赎人? 只是…… 村长看着刘誉,再次开口,“刘小子,要不你家出钱给翎丫头赎身吧。 你要是娶别人还不是要给聘礼,不如你帮翎丫头赎身,翎丫头就嫁给你。 你打猎是一把好手,家里有个主事的女主人帮着,还能照顾你妹妹雁丫头,多合算?” 苏翎腹诽:倒霉催的封建王朝! 刘誉:“这也不是不行,只是……” 村长会意,拍了拍苏翎的肩头安慰道。 “你们虽然清清白白的,可到底孤男寡女在一起一晚上,你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啊?” 苏翎:“……”卖去青楼和嫁给刘誉,都是送命题! 苏翎看向刘誉,他负手而立,云淡风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不是脸上那道狰狞的疤,多么英勇气概? “刘小子,你都二十五了,小强和你同岁,人家都是三个娃儿的爹了,翎丫头都没意见。 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是翎丫头是瘦了点,矮了点,可喂养喂养,指不定长大点就变样了呢?” 娶苏翎这样的丫头,聘礼只需要四五两。 可也没人愿意嫁给刘誉这样看着凶神恶煞的人,村长就是替苏翎赌一把! 刘誉端着姿态,虽然村长说的对,可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淡淡的瞄了一眼苏翎,人是瘦了一点,可记忆力这个苏翎从五岁就开始跟着苏老二夫妇下地。 是个能干的,养养或许真不错,有她照顾妹妹和父亲,怎么也不亏。 “苏姑娘,你境遇我非常同情,可你我无亲无戚的,名不正言不顺,确实有些为难……” 他的声音一贯冷淡,看着苏翎的眼神意味不明。 “你要愿意,我就嫁给你!你要不愿意,我挣了钱一定会还给你的。” 苏翎强行淡定,埋着头,声音低低的,却能让所有人听清楚。 被卖去青楼后脱身,和卖给刘誉后脱身。 苏翎觉得后者比较容易些,毕竟这人救过她,人品应该不差。 “钱于我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 言外之意他是缺个媳妇? 苏翎立刻决定:“我嫁给你!” “苏姑娘真的愿意嫁给我?不怕我吗?” 这些年,因他脸上的伤疤,任何女人见了都怕他,离他远远的,包括苏翎。 但,他肯定,苏翎现在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害怕! 这就更有意思了啊! 苏翎抹了抹眼泪,点点头:“我愿意!” 村长笑了,村民们也松了一口气。 萧妈妈有些不耐烦的以手做扇,说道。 “哎呀,不曾想我今日还见证了一段良缘,我倒是想成全你们,可是……” 前一句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是…… 可是什么呢? 萧妈妈笑容一收,有些鄙夷的看着刘誉。 “我萧妈妈到底是个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这丫头可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 “你要多少钱?”刘誉问。 “你真要买这丫头?”萧妈妈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丫头瘦不拉几的,暖被窝都怕不暖和。 刘誉嗯了一声,萧妈妈笑笑,风情味十足,抱着手,毫不掩饰的轻蔑神态。 “将养将养,以后出落得好,在我百花楼那可是摇钱树啊,随随便便两百三百的也不是不可能。” “你要多少钱!”他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左脸颊的疤颤了一下,气场凌人。 这丫头长相是不错,可谁知道那黑不溜秋的模样到底是不是干农活时被晒黑的? 万一白不回来,砸手里也没啥用。 萧妈妈也不绕圈子,甩了甩手中的丝巾,语气鄙夷道。 “算你便宜点,二十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小子,你买得起吗?呵呵。” 一个乡下人,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两银子。 她不信这人能舍得花二十两来买一个身没二两肉的丫头。 没有漫天要价,是更笃定这糙汉子拿不出二十两来! 二十两? 众人一阵唏嘘,苏翎是被唐老婆子十两银子给卖了的,转手就要卖二十两,心真黑! 唐翠拉了一下苏贵衣袖,二人嘀咕:“翎丫头真能卖二十两?” 苏贵眼里闪着精光,想来是萧妈妈故意为难人。 翎丫头黑不溜秋瘦不拉几的,怎么也卖不了二十两! 刘誉这小子是长相凶,不是傻子! 有二十两哪怕没有姑娘愿意嫁,那刘五郎怕是早就给他买个身材相貌极好的媳妇了。 “成交。”二十两买个黄毛丫头确实离谱,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众人以为听错了,别说萧妈妈不信,村里也没人信刘誉能拿出二十两银子来! 刘誉转身在箱子里翻了翻,东拼西凑。 不会儿,拿了几贯铜钱、一包银子出来递给萧妈妈:“卖身契给我。” 萧妈妈一愣,一手接着铜钱,一手打开钱袋子看,白乎乎的银子躺在袋子里。 掂了掂重量,真没想到一个乡下猎户能拿出这么多钱。 将卖身契等手续交到刘誉手中,萧妈妈笑着脸道。 “这丫头将养将养,指不定是个大美人,小子,你买回去当媳妇不亏。”
第4章 不要叫我叔了 萧妈妈带着钱银,带着大武小武满意的走了。 苏贵和唐翠目瞪口呆,这个赔钱货,萧妈妈就当着他们的面,转手挣了十两银子! 天菩萨啊,真是丧心病狂! 十两银子,她们家存银从没有过这么多! 萧妈妈三人一走,看戏的人纷纷祝福一对新人,叫他们好好过日子。 村长满意的点点头,将苏翎从地上扶起来,把她手交到刘誉手中。 “你呀多心疼心疼翎丫头。 她虽然瘦了点,好好喂养,到时候三年抱俩也不是不可以,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刘誉微微颔首:“多谢村长。” 苏翎:“……” 看着被他紧紧握着的手,心里一万只草泥马MMP,我才十五岁,生什么孩子? 村长见苏翎不说话,又安慰道:“翎丫头,刘小子救了你,免你入勾栏那样的地方。 要踏踏实实的跟着人家过日子,你爹娘哪里我会去跟他们说的。 今天的事情,你嫁给刘小子是最好的办法了。” 苏翎微微颔首,“村长爷爷,我知道了。” 村长欣慰的点点头,招呼大家都散了。 人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唯独苏贵夫妇还杵着。 村长瞥了一眼苏贵夫妇,“还杵着干什么?你们钻钱眼里去了? 哪怕是给翎丫头许个好人家也行啊,卖去勾栏院里,心肠歹毒透了!” 村长甩袖走了,他放心得很。 刘誉那可不是吃素的,苏贵夫妇敢耍横耍赖,不给他打的满地找牙! 唐翠心里暗讽,就苏翎这个赔钱货。 顶死天了也只能要个三四两的聘礼钱,哪里能卖十两银子? 哦,不仅能,还卖了二十两,心肝黑的萧妈妈! 越想越亏! 唐翠看着苏翎,发现她一双眸子冷的瘆人,怎么回事? 真像是变了一个人。 再看,不也还是那个赔钱货吗?还能翻天不成? “杵着做什么,你个赔钱货,还不快跟我回去?” 今天真是让苏翎这个死丫头诋毁惨了,她怨毒的吼道。 苏翎冷嗤一笑,睨了一眼唐翠夫妇。 “老东西,管住自己的嘴,今天你们可是把我卖了的,看你们回去怎么跟我爹娘交代!” 现在人群散了,只有刘誉在,她也不想装柔弱,装可怜! 唐翠一噎,刚刚她没有看错,这苏翎眼神就是变了! “赔钱货,你这还没成亲呢,就上赶着爬人床吗?要不要这么犯贱不要脸?” 她抬手去抓苏翎,被刘誉弹指一挥,推退出好远,好在苏贵拉了她一把,没倒下去。 “从今往后,她是我的女人。” 刘誉一手握着苏翎的手,一手扶着她站稳,生人勿近的表情。 “孙女婿,我们马上就是亲家了,你这样对我们不好吧?” 苏翎和刘誉不约而同的冷笑一声,格外吓人。 苏贵拐了唐翠一下,唐翠心领神会,说道:“今天的事就不提了,孙女婿,我们也不要多了。 就给五两银子当做聘礼,等你爹回来,两家坐一起挑个日子给你们把婚事办了,你看如何啊?” “对,不曾想咱们两家还结了亲。”苏贵挤出点笑容来附和道。 极品无耻,毫无下限! “喂,你们当真以为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撒泡尿照照看,一个两个都什么德行!” 苏翎当真是涨了见识,长那么大,没见过这么极品的人,今天权当开眼了。 “翎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这丫头今天真的吃错药了?胆子肥了! “你们也配称长辈?从今日起,我和你们势不两立,敢卖我!”嘴角的狠厉尤为明显。 唐翠被噎得心烦,这要是在苏家,看她不打断她的腿! “孙女婿?你说句话啊?”她先不和苏翎计较,殷切的看着刘誉,能抠多少算多少。 刘誉嗤之以鼻,以身高的优势睥睨的看着唐翠夫妇,气场之冷冽堪比寒冬劲风。 “实在不行,二两,三两也行?”唐翠伸出三根老指头试探。 “第一、人我是从萧牙子手上买的,有卖身契和众多乡邻作证,谈何嫁娶? 第二、从今日起,苏翎与你苏家毫无瓜葛,我更不是你苏家的女婿。 若无故纠缠,轻则报官,重则,我的弓箭连黑瞎子都能杀,杀个人尤为简单。 第三、想要赎人,奉上二十两。 第四、我家向来喜欢清静,请即刻滚!!” 冷冽无情的话语,似刀光剑影逼得唐翠苏贵发颤。 刘家小子眼神太瘆人了!唐翠冷不丁的打了个颤,就是苏贵也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哼,赔钱货,别以为你多了不起,没有娘家支持,你等着受罪吧!” 怒极生恶,唐翠啐了一口,诅咒着。 刘誉是村里人家都瞧不上的。 一个凶神恶煞老光棍的,够这赔钱货受的,有什么好神气的? “小娼妇白眼狼!” “老东西慢走不送!” 看着那两个驼背的老身板背影,苏翎冷哼一声,日子还长,养好伤再说! 软包子的爹娘,强势的爷爷奶奶,势利眼的叔伯婶娘和堂兄堂妹。 这样的娘家有比没有还惨! 刘誉家终于清净了。 苏翎才长舒了一口气,了无痕迹的抽出身。 半站着半倚靠在门边,看着刘誉真诚道谢:“叔,谢谢你。” 眸子不经意的划过刘誉手中的卖身契一应手续,意图有些明显。 刘誉深知她的意图,举起卖身契,“想要回去吗?” 苏翎抿唇而笑,小爪爪蠢蠢欲动想来拿,却还是不失礼貌的问。 “叔,这个会给我吗?” “我买你,是给我当媳妇的。”这丫头可不简单,看人下菜碟的功夫了得。 之前柔柔弱弱的博取村民可怜,没人了,怼得苏贵夫妇面红耳赤! 她不是小白兔,分明就是只狡黠的小狐狸! 刘誉看着栅栏外,又像是看着更远的地方,又或是微微晴朗的天空。 即使他觉得有那么一点乘人之危,还是狠心道。 “之前让你叫我叔,是因为你是苏姑娘,你既承诺嫁给我,以后就不要叫我叔了,乱辈分!” 苏翎:“……”真不要钱,要媳妇啊! 良久刘誉又说:“翎儿,我和你爷爷奶奶们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第5章 这媳妇太能吃了 苏翎还处于被卖的无奈里,心里波澜忐忑,面上却不显。 “听清楚了,我与苏家人再无瓜葛……” 她突然想到原主爹娘,对原主是万分疼爱的,也许是原主的情绪,她有些低落。 刘誉看她神色低落,也不知道想什么,说道。 “很好,我的女人不需要下田种地,挑水劈柴,不过,照顾小妹,洗衣做饭、洒扫一应归你。” 苏翎:“……” 点头,从医学博士穿成猎户家的小保姆妻子,真刺激啊! 她望着那已经背驰而行去灶房的背影,低声嘀咕。 “这次怎么不说举手之劳,不必客气了?” 卖身契要是当场还给她的话,她还佩服他是个真汉子! “这钱我和我爹存了许多年,是给我娶娘子用的,你想后悔吗?” 他转身看着她,不苟言笑。 苏翎略显窘迫,摇了摇头:“没有。” 眼前的男人,忽略脸上的疤和大胡子,除了性子冷冽了一些,也是气质非凡,英姿飒飒。 整个就像精雕细琢过似的,权当是老天爷的嫉妒,让他有点缺陷。 看那健壮的身躯,指不定还有八块腹肌呢。 太爷们了。 她在现代是个长相普通,身宽体胖大肥妹,终年埋在研究和上课里,从未谈过恋爱。 她没有男朋友,没有家,是城市里的多余孤儿。 穿过来,突然就有家了? “我没后悔,夫君。”她豁出去了,先稳住刘誉,绝不能慌! 刘誉一时愣住,没想到跨度这么大,苏翎不但不怕他,这就叫夫君了? 苏翎不知道他想什么,以为这个村里不是这般称呼,又试探道:“还是说该叫你相公?” “或者叫官人?” “良人?” “郎君?” “老爷、丈夫、还是叫老公呢?”不可能都不对吧? 刘誉那是什么表情? 怎么不说话? 刘誉的脸正一阵姹紫嫣红,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在她眼里,真的没看到她对他的一丝惧怕! 刘誉是真的无法想象,眼前的苏翎和他记忆里那个唯唯诺诺的是同一个人。 他清了清嗓子,淡然说起:“相公、夫君皆可。” 相当有趣,转身就进了灶房。 苏翎“……” 欸,我可是重伤患者。 要不是意志力坚强,这会儿都还晕厥了,都不扶一下吗? 望着古朴的乡村院子,雨后的泥土气息,还有天边的浮云…… 苏翎还未来得及感叹遭遇,突然就觉得后背发凉。 回头去看,只看到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坐在木轮椅上的女人。 露在外的一双眼睛像是会吃人似的瞪着她,视线相交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呵…… 那个女人,哦不,那个姑娘是刘誉的妹妹刘雪雁,那眼神真够瘆人的。 听闻那姑娘也是毁了容,瘸了腿,所以至今还待字闺中。 阿西…… 苏翎翻个白眼,忍着痛,依着木房墙壁,一瘸一拐的进了灶房。 曲着病腿,靠在墙壁上,乖巧的站在刘誉身侧,看着他用火折子生火,一一都记在心里。 “夫君,我帮你传火吧。” 真顺口,毫无违和感,没上过表演课,也是高材生。 “也好,你……”刘誉让开,让苏翎坐到灶火前去。 “夫君,平时都是你做饭吗?” “是,我和爹都会,雁儿身患腿疾不方便。” “夫君真厉害。” 刘誉愕然,吃穿住行,农村人谁不会?有什么厉害的? 苏翎若无其事,十分坦然的做着一切,偶尔看向他的眼神也那么的自然。 没有嫌弃,也没有讨好,更没有突生变故后的惊怕。 苏翎有一茬没一茬的问,刘誉有一答没一答的回。 渐渐的灶房里烟雾越来越大,苏翎直接被呛哭了。 她几乎是爬出灶房,哭得稀里哗啦,咳得喉咙冒烟。 她一个现代人,居然连火都烧不旺。 “翎丫头,你连火都不会传的吗?”刘誉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问她。 苏翎擦了眼泪,有点委屈:“夫君,你且放心,我能学会的。” 刘誉冷着脸,看不出喜乐:“会煮饭吗?” 难怪她家人想把她卖了啊,连火都不会传。 “当然——会吧。”语气不够坚定,电饭煲煮饭谁不会? 她还炒得一手好菜呢,只是大灶台和大锅她头一回亲见啊! 一双眼睛望着刘誉,诚然道:“我可能摔坏了脑子,有些家务还得你多多指教。” 刘誉一脸茫然:“……”难怪她家人想把她卖了啊,不止是不会传火! 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这也不能怪她啊,原本就是不同的时代。 只在纪录片里见过这种原始的灶台,确实是头一回传火啊! “夫君,我一定会学会的,我很聪明的。” 她指着自己的脑袋,送着秋波,好似一本正经又透着一股狡黠。 刘誉脸一黑,见烟雾小了点,转身进了灶房:“你先歇着吧。” 来日方长,小媳妇总会学会的吧。 苏翎:“……”我不是白痴,我只是第一次传火! 罢了罢了,你会你厉害! 现下,还是先哄着刘誉,先求生存,再谋发展吧。 白粥上桌,外加一碗榨菜。 苏翎望着白粥和榨菜一时愣神。 锅里似乎还有很多的白粥,加上刘雪雁,他们三个人中午肯定吃不完的。 “夫君,雁妹妹都在她房里吃吗?” 苏翎问道:“咱们中午吃白粥,晚上也要吃白粥吗?”她瞟了一眼大锅里。 刘誉没看她,只嗯了一声,埋头喝粥。 天呐! 苏翎吸了一口气,倒是想起来了。 原主在苏家时,尽管她爹娘劳心劳力,可吃白粥的时候极少。 大部分掺和着玉米糊糊都经常吃不饱。 是以,刘誉家浓稠的白粥配榨菜,那已经是村里人家可望而不可及的富贵生活了。 虽然如此,嘴里淡出了鸟味,砸着嘴,她想吃肉啊! 她是肉食动物,要不然现代也不会肥到一百六十斤啊! 她喝了两大碗米粥,惊呆了刘誉,这媳妇太能吃了! “誉儿……” 声至,苏翎和刘誉对视一眼,纷纷起身。 回头就看到老猎户刘五郎站在了灶房门口,脸庞刚毅,一身正气,像尊门神。 两父子都长得不赖啊! “我听村里人说,你买了苏家的翎丫头?”(1)
第6章 这就哭上了? 刘五郎看到苏翎的时候瞳孔缩了又缩,不等刘誉回答,他自问自答起来:“竟然是真的。” 要不然好好的姑娘家怎么会坐在他家灶房里喝粥饭? 刘誉点头,对着苏翎道:“喊人。” 苏翎一咬牙,闷声道:“爹。”好尴尬! 刘五郎吓得不轻,要不是扶着门,他应该会跌倒:“不要叫我爹!” 赤果果的拒绝! 苏翎望着刘誉,眨巴着委屈的小眼睛,定定的望着。 我喊了,可是你爹不认我这个儿媳妇,这不能怪我。 “苏姑娘,誉儿的婚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为什么?”刘誉打断了刘五郎的话。 他虽不好女色,可也奇怪,这么多年来,爹从来不帮他张罗他娶妻的事。 平常男子过了十七不成亲,爹娘头发都会愁白的。 他都二十五了! 爹还不提娶妻之事。 有一次,媒婆进门,给他说了一个哑巴姑娘,虽然他也没看上,媒人却被爹打走了! 他一个毁容的粗汉子,原本就没人愿意嫁给他,现在他自己买了一个,爹为什么不同意? 刘誉总觉得爹有好多秘密,就是不告诉他。 刘五郎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忽略刘誉的问题,看着苏翎说道。 “那二十两银子就当借给你的,什么时候还了,就什么时候放你回家。 在此之前你就住柴房,伺候雁丫头,做点家务这些。” 苏翎瘦不拉几的,又黑又矮。 儿子虽然被脸上的疤毁了容,可他教刘誉习武,读四书五经,对他寄予厚望! 刘誉的妻子必须是知书达理的,而不是大字不识的村丫头! 苏翎试探性的看向刘誉,暗自窃喜的问:“谢谢刘老爹,我一定会尽快还钱的……” “你是我媳妇儿,你我已有肌肤之亲,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 今日当着众多乡邻还有村长,都听见了,你是自愿嫁给我做媳妇的,还能反悔吗?” 刘誉将她人拉到身边,揽在怀里,眼神不明,你给我后悔试试看! 苏翎:“……” 这男人似乎有点难搞。 气氛冷到窒息! 良久,苏翎尴尬的笑笑:“我,我没有后悔,要不你们再商量商量?” 她一面说,想挣脱刘誉要走,却被他锢得紧紧的,这是怕她逃走吗? “后悔也没用,你要是敢逃,我就去报官!” 他眼神狠厉,故意吓唬人。 苏翎心头一颤,连连摇头:“不能不能。” 犹记得村里有户人家卖了女儿,回头那姑娘逃回来,主家追来,当着她爹娘的面给活活打死了。 报官都没用! 刘誉拿卖身契和那些手续去衙门里备案,她逃走了,那就是逃奴。 这是古代,没有路引(相当于现代身份证)逃到任何地方,没有户籍都不会被接纳。 遇见可恶的人还会被举报,官府只会当做流民罪犯处置。 “你先出去!” 刘五郎黑了脸,对着苏翎说道。 苏翎看向刘誉:松手不?你老爹发怒了。 “你先回屋!”刘誉松开她,淡漠道。 离开厨房前,苏翎回头瞄了一眼,这刘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 比他爹的气质更胜一筹。 怎么有种爹不像爹,像下属似的? “誉儿,为父教你练功习武,饱读诗书,你是多么优秀的孩子。 怎可娶这种胸无点墨的乡村丫头呢?全当买个丫鬟可好?” “读书又怎样?习武又怎样?爹却逼我发誓,不得您同意,决不科考! 我不明白爹为何这样要求我,您到底隐瞒了什么?” 刘五郎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可再怎么样,你的妻子,她应该是端庄秀丽,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再不济也该相貌端秀,而不是又黑又矮的……” “爹!” 刘五郎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誉打断。 “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我的妻子怎么会是大家闺秀? 何况此事乃村长亲子撮合,她名声尽毁,哪怕此时我放她回家,她的人生也已经毁了。” “她的人生毁了,那你呢?你饱读诗书,文成武就,甘愿娶一个平凡的农女? 你与这样的一个无知女人生活一辈子,连句知心话都无法沟通,人生何意呢?” 刘五郎愣着,他有好多话想说出来,可是不能! 说出来,只会让刘誉更难受! “爹,你我何尝不是农户?我并非一定要娶妻。 买她不过举手之劳,顺便家里有个女人主持家务,照顾雁儿。” “那,那以后就当她是个丫鬟养着。” 刘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道:“翎丫头暂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以后若她有个好去处……” 他也不知道怎样才是对苏翎最好的安排。 听见刘誉这样说,刘五郎瞬时松了一口气,无奈道。 “如此也好,日后她还了钱,便放她走,要是实在还不上,就当养个丫鬟罢了,多一副碗筷的事。 爹会想办法为你张罗,娶个能配得上你的好妻子。” “听爹的。” 妻子,于他来说可有可无。 只是看苏翎这丫头有点意思。 今天唇枪舌战也没落下风,对他更是毫无畏惧,权衡利弊之下顺手救人罢了。 回到卧房时,苏翎坐在床沿边上,腿上绑着的竹简刺痛了他的眼。 “苏翎!” 他眉目一紧,三步并作一步到她跟前:“你,你做什么?竟然用竹简绑腿!!” 低沉,压抑着怒火的神色,吓得苏翎一个激灵。 她看向刘誉时笑了下,脸上挂满了眼泪。 刘誉心中一颤,他还没指责她吧? 这就哭上了? “我的腿可是骨折,不绑着猴年马月才能好呀?你要是能帮我找些石膏来就好了。” 还好是轻微骨折,要不然这条件,她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手术吧? 要不是痛的入骨,她哪里会流眼泪! 哎,刘誉上的药,效果太差了,腿已经红肿了。 眼泪咕噜的模样,又小又可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誉一时不忍,平缓道:“你可知道,这些竹简价值千金?怎能这般糟践呢?” 千金? 苏翎抹了一把泪水,随手拿了一卷,“就这?千金?” 刘誉脸黑得像锅底,这些年,要不是花了大价钱买下这些竹简,也不止只有二十两的存银! 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奈感,买下苏翎他是不是错了? 纯粹找虐不是?
第7章 咱们家这么穷的吗 “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木板,只能暂时委屈这些竹简千金了。 待我好了以后,再还你呀,反正这竹简也不会坏,一物多用,物超所值的!”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笑容可掬,怎么看怎么奇怪。 “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话说得还挺贴切。 苏翎点头:“是呀,读书人一招金榜题名,全靠这些竹简,我懂得!” 他没眼看苏翎,懂得还糟践! “怎么样呀,你和公公他商量好了吗?” 公公,她还真是半点不忸怩。 刘誉看着苏翎越发的怀疑,“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健谈呢?” “我从前也不知道一向高冷的大叔也这样健谈呀!”苏翎回怼道。 四目相对,谁也没低下头去。 一秒,两秒…… 终究在刘誉探究般的视线下败下阵来。 “到底怎样呀?你们父子商量好了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好伐? “你很在意?”刘誉背着手,漫不经心的问道。 “肯定很重要呀,我还那么小……”小字越发小声,小到刘誉都没听清楚。 “如果你自己愿意,也许,我会考虑允你赎身。” 允许赎身这就好办了呀。 加油鸭,冲鸭,挣钱呀! “但是……” 刘誉看着苏翎跟个老鼠似的窃喜模样,有些郁闷,难道他就一点魅力都没有? 连她这种粗野丫头都看不上? 世人眼光如此庸俗! 好看的皮囊有何用? 他还没有嫌弃她黑矮丑,她却嫌弃他? “但是什么?要求你随便提,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就凭她一身医术,就不信挣不了钱还债。 “在这之前,你便是我的妻。” 妻、妻…… 看来,刘誉并非表面那般清心寡欲啊! 他是真的缺个媳妇啊! 单身二十五年的壮年男人,那今晚上孤男寡女…… 咦,苏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以后见了我少说多看多做,惹我不快,赎身的事情,我就要好好考虑了。” 来自大叔的威胁,真够裸 白。 “你刚才说你要石膏,可以治你的腿?”刘誉问道。 苏翎不原过多癔想,听刘誉问起,便点头。 “有吗?” “有,可是很贵!”刘誉生色低沉:“买你花光了所有积蓄!” 苏翎面色微恙:“你家……咱们家这么穷的吗?” 想到早中两餐稀饭,肚子寡得饥肠辘辘。 苍天啊! 大地啊! 赶紧让我穿回去吧,我要吃肉! “我从未听闻过石膏可以治疗摔伤,你难道还会医?” 呵呵…… 苏翎笑着,脑海里开始回想原主的记忆。 “哦,我经常上山背柴,偶遇了一位医者,他和蔼可亲,仁慈大义,倒是传授了我一些医理。 我见这石膏不仅可以作为猛药内服,还可以外敷,故而记得特别清楚。” “医者?” 那神情明晃晃的不信。 苏翎半点不怯场,坚定的点头:“不错,医者,医术高人。” 反正原主向来寡言少语,整日埋头劳作,少有人知晓她的事情。 …… 卯时不到,夕阳西下。 苏翎不知道刘誉一下午去做什么,但她在床上躺了一天。 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偏偏还想去茅房大号。 哎! 下床,一瘸一拐的开门。 刘五郎在院子里收晒着的玉米,见到苏翎时脸瞬时黑了下来。 他不过去了一趟京畿,回来就让苏翎钻了空子,成了誉儿家喻户晓的‘妻’。 刘家院子挺大,边上还放着个大水缸,里面盛满了水。 屋子东西各一间主卧,另有一间厢房,算上灶房和柴房、茅房,一共六间屋子。 她刚刚就是从西主屋出来的。 迈步去茅房,一番畅快淋漓之后,苏翎没有找到测纸,只看见竹筒里的竹片。 好看的黛眉蹙起,“不是吧,用这个?” 疯狂的抓耳挠腮,最后拿了一片干净的握在手里颤了颤,把心一狠,开始刮双股之间不可描述的位置。 菊花疼,满地伤,两眼泪汪汪…… 回到院子,刘五郎已经进了灶房。 苏翎舀了一瓢大水缸里的水洗手,随手镐了一根棍子当拐杖,往厨房走去。 桌上放了几个红薯,炒的一盘小白菜,锅里热着上午剩下的稀饭。 刘雪雁依旧没上桌,想来刘誉已经给她送去了东厢房。 “哎!” 苏翎长叹一声,明明饿得难受,却吃不下多少稀饭。 嘴里淡出了鸟味,这滋味太难受了。 “不好吃?”刘誉吃着饭,端正坐姿,好整以暇的看向她。 苏翎尴尬一笑,摇头:“好吃。” 心中腹诽:等老娘好了,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厨艺! 饭后,已是月上柳梢头,月光洒满乡间,照耀大地。 “毕竟男女有别,翎丫头以后还是睡柴房去吧。”刘五郎抱了一床被褥过来,对着苏翎说道。 苏翎回头望了一眼刘誉,见他不疾不徐道:“已经入秋,夜里寒露重,她还是和我一间屋子吧。” “那怎么行呢?怎可随便毁了姑娘家的名声?” “我早说过,我与她早有肌肤之亲,众所周知苏翎如今是我买来的小娘子,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刘五郎面如黑墨,“不是说好的,将来她还了钱就让她走吗?” “可以呀,我会还钱的,”苏翎丝毫没放过重点:“叔,我们没有肌肤之亲,不过是别人以为的。” 刘誉转脸看她,嘴角噙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为你上药止血,你的腰……” “啊!!” 看一下没事的,只是不想听刘誉说下去。 也不知道刘誉看了多少! “誉儿,你当时事发突然,是为了救翎丫头的命。” 刘五郎看向苏翎,“翎丫头应该不会介意吧?” 苏翎点头:“十分感谢,一点不介意。” 只要能赎身,钱它不是事! 即便被看光了…… 问题也不大! 刘誉冷哼一声,对着刘五郎道:“那便听爹的。” 苏翎长松了一口气,看来,父子二人都默认让她还钱了? 还挺好,正合心意不是? 只是,原主这长相身材真戳,男人和男人爹都看不上? 白天时候还担心被老 处 男惦记呢,这下可算放心了。 “刘老爹,那个,雁妹子,啊,雁姐姐不是一个人住吗?不如我和她挤挤得了?” 苏翎看着刘五郎试探的问道。 却见刘五郎脸色沉了沉,瞥了一眼苏翎,“雁丫头不喜欢见生人。”抱着旧棉絮去了柴房。
第8章 睡柴房,还是跟我走 苏翎回头看着刘誉:“叔,雁姐姐总这样生人勿进多不好?你能帮我去跟她说说吗?” “怎么,这才不到半日就叫我叔了?” 苏翎撅嘴:“这不是刘老爹不同意我做你媳妇吗?” “我记得我说过,在你赎身之前,你便是我的妻!雁儿可不是你姐姐,而是你的小姑子。” 苏翎也不和刘誉争论,“是是是,夫君,你能帮我和小姑子说说吗?以后我和她睡。” 刘誉洗完了碗,扔了洗碗帕,看着苏翎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我得休息了。” 苏翎:“……” 刘誉转身预走,苏翎却察觉到他衣袖处似乎染了星点的血:“你手受伤了?” 男人迅速将手藏在身后,连一个眼神都没甩给她。 凉风习习,蚊虫乱飞…… 东西主卧和厢房的烛光已经灭了。 苏翎抱着双臂,望着四处漏风的柴房瑟瑟发抖。 吱…… 及其细小的声音,但苏翎知道,这是厢房刘雪雁的房门传来的。 她是在观察自己吗? 砰的一声,许是被苏翎发现,刘雪雁猛的关了门。 既然如此—— 苏翎还是顶着一米五六的瘦小个子,站在了刘雪雁的门前,抬手,敲门。 咚咚咚……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雁妹妹。” 空气静默得她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啪—— 脸上传来一阵刺痛,一巴掌拍掉一只蚊子。 苏翎呲牙咬唇,这倒霉催的穿到古代来喂蚊子了。 拄着拐杖回到破败的柴房,她扔了木棍,闭着眼,躺在里谷草堆里。 盖上那床又旧又薄的棉絮。 呼呼呼的风声。 嗡嗡嗡的飞蚊声。 浑身脏兮兮,出奇的痒,以及她后腰和小腿骨折的疼痛…… 阿西!! 夜风猎猎的吹在脸上,放佛小钉子似的刮的生疼。 这环境,如何安眠? 她坐起来,万分沮丧。 捻了个决,只觉心田有股淡淡的暖流。 很淡…… 却让苏翎窃喜。 她催动那点沫星子的玄力,抚平些许后腰、骨折处的伤痛。 可依然很冷。 蚊子总是触不及防的飞来吸血。 她正想去问刘誉要点驱蚊的东西来。 就看到西屋燃了烛,随后刘誉开门走出来。 他手里端着防风烛台,劲直走向柴房。 夜风微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唇轻启:“睡柴房,还是跟我走。” 又是这种送命题! 苏翎嘴唇颤了颤,刚想拒绝,就一个巴掌拍到了左手臂上。 阿西! 该死的蚊子。 虽然白天她用帕子洗掉了一些血污,可腰上还有伤。 蚊子本来就多,闻着味道,这个夜里越发疯狂啊! 她现在身上到处都是被蚊子咬的包。 浑身瘙痒。 也许,这个被子,或者这些稻草里还有跳蚤。 两泪汪汪:“夫君。” 刘誉嘴角微微扯了下,摇罢头,走向苏翎,把烛台交给苏翎,将她人横抱了起来。 “夫君……” 刘誉刚把苏翎放在床上,苏翎就觉得面红耳赤。 接下来会不会? 结果刚转身的刘誉回过头来,看着她:“何事?” 苏翎看出他要走,连忙摇头:“无事。” “我去给你打些热水。” 晚饭后,他在锅里盛满了水,灶头里的火也没有退,现在水温应该刚刚好。 苏翎:“……” 热水,洗澡? 虽然她脏兮兮的,是该洗澡。 可在一个才认识一天,单身了二十五年的老男人男人屋里洗澡,有点尬! 不会,刘誉一手一桶进来,走到堆满竹简的那排柜子后面,把水倒进木质的浴桶里,出去。 过会儿,又提了一热一冷两桶水进来。 “从昨日到今夜,你都不曾好生洗过,不会再有人进来了。” 他递上灰色衣袍:“安心在屋子里睡。” 苏翎接过:“谢谢。” 难为刘誉竟这般细心体贴。 村里的人都眼瞎了,就因为他脸上的疤,就说人家一看就是凶狠残暴的人。 嫁给他肯定会被家暴? 真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当真是人言可畏。 刘誉离开,顺带上了门。 苏翎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门边,插上销。 乳白色的雾从木桶里升起,似轻纱般轻盈,飘在屋子里。 宽衣解带,仔细着伤处,滴嫩嫩的皮肤,白皙着呢。 擦洗好身子,拿起那身灰色衣袍,竟是刘誉的。 家里明明有个女人,却…… 闻了闻,衣袍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显是洗过的。 穿好后,苏翎挽起过长的部门,开了门。 刘誉不在院子里。 苏翎去了厨房。 也不在厨房。 难道在柴房? 难为她瘸着腿艰难寻过去,柴房里也没有人。 只是刘五郎的房间时不时传来咳嗽声。 入秋了,他这是着凉了? 不管了。 她重伤未愈,困得眼睛打架。 回了西屋,倒在刘誉的床上,数着绵羊,许久不见刘誉回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际翻起鱼肚白。 隐约听见有人开门进来。 苏翎猛然睁眼,烛台昨夜已经燃烬,此时屋里还是比较昏暗。 “夫君?” 苏翎试探的喊。 依稀看着就是刘誉,等他关了门近来,苏翎才确认是他的便宜夫君。 他手里拧着东西,还有一股药味。 直到他燃了蜡烛。 屋里亮堂堂的。 “这是你要的石膏。” 他指着带回来的东西说道:“这两身衣服给你,这治你的伤的。” 石膏分量足,药膏极少。 “你昨夜连夜进城了?” 刘誉点头。 古代似乎宵禁。 刘誉怎么进城的? 又怎么买了这些东西回来? 还有他不是没钱了吗? “夫君不是说家里已经没钱了吗?大半夜的去哪里买这些东西啊?” “昨儿去了趟老林,运气不错,打到了两只野猪。” 老林,据说村里人都不敢去那里打猎的,许多猎手有去无回。 所以昨天下午,刘誉去打猎了。 还是去的老林! “你手上的伤就是打猎时受的伤吗?” 之前和他说要石膏,他不声不响,原来去打猎了。 更是连夜进城带回了这些物资…… 刘誉,他怎么这么好呢? 去老林打猎,并安全回来,不只是勇气。 他真的是个实力不可小觑的男人。 “我对你好,只是想你早点好起来,煮饭洗碗,洗衣洒扫这些碎事,我一刻都不想做了。”
第9章 做个侍妾我也认了 正感慨刘誉挺好呢,就被泼了凉水。 刘誉看着她突然焉了吧唧的模样,心想着,既然已经承诺了村长娶她为妻,他怎好对她置之不理? 不过是个可怜的丫头罢了。 将来,她要走也好。 留下也罢,终究是一条命。 突然,刘誉欺身过来。 “夫君,你你,干,干什么?” 苏翎抱着胸,她现在一个伤患,打不赢也跑不赢的。 刘誉脸色一沉,这个女人对他十分防备,好像他会占一个小姑娘便宜似的。 旁人都说他长相凶,却无人说过他是色狼吧? 换言之,就算好色,怎会对苏翎这样无颜无色的女人感兴趣? 也不管苏翎如何,他直接将人抱起:“我爹快起来了,你得去柴房。” 所以? 他抱着她,一并膏药和石膏,将人送回了柴房。 向来有妈宝男。 他的夫君是父宝男。 “夫君,我需要温水,纱布,绷带,厚点的棉布。” 她拽了他衣袖一角,语气柔柔的。 人在屋檐下,格外收敛。 刘誉嗯了一声,去厨房烧水。 刘五郎突然驻足柴房前,盯着苏翎,眼里似乎酝酿着怒气。 “刘老爹早啊。” 刘五郎背着手,脸上的肉颤了颤,“离誉儿远点,我们刘家不欠你的。” 阿西! 我这暴脾气,我…… 我忍! “刘老爹,我知道你的意思,等我好了,会努力干活……” “我家并没有什么活要干!” 苏翎摊手一笑,“诚然,我都知道。我是说等我还了钱就会走的。” “那卧龙村的人岂不是唾沫星子都要将我刘家淹了?如今谁人不知你是我誉儿的媳妇?” “到时候找个理由,都是我的错,合离,哦我们没有婚书,我就还钱走人。” 这苏翎这么通透? 以前在村里也没怎么注意,这丫头对答如流,半点不含糊,倒是个聪明的。 刘五郎转身就走。 “刘老爹……” 苏翎喊住了他:“刘誉他都二十五了,这在村里都是老光棍了,为什么你不愿给他娶妻?” 刘五郎原本褪去怒意的脸上,瞪时黑如煤炭。 “与你有什么干系?要不是你,这次我回来,早就准备请媒人给誉儿娶妻了。 二十两啊,买你这样的可以买四个了。 你们苏家不要脸,誉儿救了你,不但不得感谢,还污蔑我誉儿与你私通,誉儿不得已才拿钱消灾的!” 呃…… 刘老爹怨气好重似的。 苏翎瘪瘪嘴,坐在稻草上,不再说了。 “你最好安守本分,说到做到,别存了旁的心思。” 呵呵…… 搞的好像刘誉很吃香一样? 搞的你们家有皇位继承一样,到处都有娇滴滴的美娇娘扑过来争宠,争财,争权似的。 看到苏翎那不屑的神色,甚至有些嘲弄的意味。 刘五郎不淡定了。 若不是蒙冤,他们怎么会流落此地? 苏翎连见他们一面都无可能,她有什么好不屑的? 只是天道不公罢了。 “誉儿心善,我刘五郎也不是绝情之人,也知道你爹娘还不起这笔钱,你爷爷奶奶更不可能赎你。 你一个姑娘家想在这世道谋生属实困难。你能挣什么钱? 照顾好雁丫头,只要你全心全意做事,将来主母进门,你做个妾侍我也认了。” 噗…… 一口老血没差点喷出来。 古代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她知道。 地地道道的农民谁家有小妾? 地主家有小妾,但是人家家大业大不是? 刘五郎真是大写的牛X,拜服! 苏翎抱拳:赶紧走吧,哪来的自信呀? 都说婆媳关系难搞,千年难题,殊不知这公公爹也难搞哈! 刘五郎一甩衣袖,咳了几声,脸色煞白煞白的,闷气的走了。 刘誉端了一盆温水,以及纱布,布条过来柴房。 苏翎盯着他看。 模样硬朗,眉心剑目,薄唇高鼻,哪怕脸上有条刀疤,也添了几分英气。 这么帅的男人,屋里有刀剑,有竹简诗书,不怪刘五郎觉得她配不上刘誉。 他将水盆放在她脚下,又把各种药膏,石膏拿上前来,抬头就看见苏翎似痴迷的模样? ?? 他还从未见过有女子这样看他。 人人都怕他如洪流猛兽。 他还曾听闻妙龄少女们评论他凶残,面兄凶狠,会打女人。 “看什么?”刘誉冷冷的道。 苏翎嘿嘿一笑:“看我便宜夫君啊。” 刘誉脸一沉,这丫头怎么嬉皮笑脸的,毫不知羞? “刚刚,你爹来和我说了好些话,我不明白,你都二十五了,自己买了个小娘子,他为什么不高兴?” 刘誉站起来,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外面:“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可怜我,才买下我的?” 刘誉看她,一个眼神就能告诉她答案:你以为呢?难不成是我刘誉好美色? 这丫头有美色吗? 骨瘦如柴,黑秋秋的! 就那双心灵窗户较为灵动。 刘誉不答,苏翎讪讪一笑,也知道其中答案。 当时的情况确实复杂。 “不管为了什么,你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倘若将来你有了好去处,想走,我也许会成全你。” “夫君,你真好。” “你看起来很高兴。” 刘誉觉得心里被什么揪了一下。 为什么看见她这样高兴,他觉得不舒服? 苏翎嘿嘿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摸了摸水盆里的水温,“夫君,帮我把石膏倒进来。” “对对,就是这样,挤掉水分,摊平。” 苏翎说,刘誉做。 “石膏上覆以厚棉布。” 看到棉垫做好,苏翎便辅以竹简当夹板,自己上手。 这东西,一不注意很可能打不好,没有作用不说,还会造成皮肤坏事腿。 “你看起来还真会点医术。”看到苏翎麻利的模样,刘誉说道。 苏翎嗯了一声:“恩师是位医术了得的高人。”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刘誉莫名的觉得苏翎不仅很健谈,难得的和他说话,丝毫不怯场。 原来,他也是可以和女子说话的。 “怎么了?是不是很崇拜我?” 她就说吧,这男人在观察她,一抬头就撞见他的视线。 “到底有没有用还未可知呢。” “等着瞧吧。” 她的骨折本就是轻微的,加以玄力和石膏固定,保管一个月活蹦乱跳。 “但愿家里不会再多个瘸子。” 他的语气有些寒凉,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下东厢房,那里仿佛不曾住人一样。 苏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伟岸挺拔,举手投足都是气质。 刘誉他真挺好的。 苏翎也看过去,东厢房毫无动静。 她都不上茅房吗? 没有厕纸的茅房! 想到那些竹片,苏翎回头就望着柴房外面那片葱郁的竹林,心里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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