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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疯批王爷后我名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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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沈容元夜寒   更新: 2022-09-07 13:2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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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沈容元夜寒《踹掉疯批王爷后我名动京城》讲的是【穿越 双洁 宅斗 追妻火葬场】辱她者,欺还之!一朝穿越,成了他最厌恶的下堂妃吃剩菜,睡破房,遭陷害,遇狂蟒!楚乐笑眯眯提着棍子,和离!但债,她照讨不误!摇身一变,她名动京城银库日进斗金,美男趋之若鹜"谢家二少爷送玉如意一柄""冷家小少爷送夜明珠十件"楚乐眸光慵懒,"就没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有的,您那和离的疯批王爷要把他自个儿送给您,眼下已洗好上塌等着您了"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穿成下堂妃 轰隆隆—— 千尺长闪电划破离亲王府上空,一道女子的尖叫声猛地传来,惊得整个王府人心中发凉。 离亲王王妃因嫉妒烟儿小姐怀孕,不惜当众害她小产! “王爷,您放过王妃娘娘吧,她是被冤枉的啊!” 刺耳的雷鸣声震破耳膜,楚乐头痛欲裂,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还没死透的楚乐,青色华服男子扼住楚乐脖子的力气突然加重,几近痛恨低吼道:“楚乐,你胆敢害烟儿的孩子,我要你血债血偿!” 什么孩子? 蓦地,她被提到半空,楚乐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穿越了...穿越到一个不受宠的王妃身上,且这个王妃正被人陷害。 当前,在她眼前这个男人是原主的丈夫,正要害死自己! 他喵的,敢动老娘? 啪! 楚乐甩了男人一个耳光,她扯紧脖间大掌,狠狠地朝着男人胸口踹去! “王爷!” 男子被踹的往后退了一大步,直接将手中的楚乐丢了出去。 失去了支撑,楚乐被甩在了柱子上,咚咚咚的几声,五脏震得生疼。 四周人乱成一团,唯有一个娇小的丫头冲了过来,扑到楚乐身旁,“王妃娘娘,您没事吧?” “有事。” 密密麻麻的冷汗渗出额头,楚乐疼的差点吐血,直到眼前落下了双黑色烫金长靴。 元夜寒睥睨着地上的人儿,眼底的怒火恨不得喷出来。 “楚乐,你疯了,胆敢踹本王!” 楚乐虚弱的起不来,她抬头,语气充斥着不满,“踹你又如何?堂堂一个王爷,竟想当众杀死自己的王妃,依我看你才疯的无可救药!” 凭借刚才几句话,楚乐足以推测出,自己就是这个嗜血王爷的下堂妃。 偏偏这具身体弱到爆,别提起身揍他,她现在连爬都费劲。 元夜寒被气的不轻,他目眦欲裂,恨不得撕裂这个女人的嘴巴。 “你竟敢羞辱本王!” 话落,元夜寒递了一个眼神。 丫头浅溪浑身一颤,她挡在了楚乐面前,跪着求饶道:“王爷,求求您,不要带走王妃!” 两个黑衣大汉冲了上来,直接推开浅溪,架起楚乐软趴趴的胳膊。 浅溪尖叫着推开他们,“不要!王爷,王妃娘娘真的没有害烟儿小姐,是烟儿小姐在撒谎!” 元夜寒眸光瞬间阴冷,他盯着脸色发白的楚乐,眸光暗潮涌动。 楚乐被盯得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 “别求他。” 浅溪对着楚乐拼命摇头,“王妃娘娘,您要是被带走,那就是有去无回了...” 楚乐心中一暖。 她强勾起抹弧度,眼底带着几分明亮,无畏道:“那便无回,我不怕。” 死了正好穿回去。 众人一阵唏嘘! 谁不知离亲王王妃胆小如鼠? 除了有一个丞相老爹的背景外,楚乐性格懦弱无比,再加上她不受宠又愚笨,连府上的下人都会欺负她。 如今她竟说不怕死? 元夜寒眼底划过几分深寒,他惊讶楚乐的淡然,可一想到烟儿还在床上受苦,他仅存的理智便瞬间所剩无几! “王妃不怕死?那她呢,你怕不怕她死?!”元夜寒指着跪在地上的浅溪。 楚乐眸光陡然凶狠,哑着嗓子道:“你有什么仇冲我来,欺负一个婢女算什么本事?” 这个狗东西,竟然如此卑鄙无耻,拿捏别人的软肋。 一看楚乐的神情,元夜寒就觉得痛快,他大掌一挥,厉声道:“把浅溪关进牢里,烟儿每叫一声,就抽她十鞭子,直到打死为止!” 楚乐面色发白,气的浑身发抖,她死死地抓着浅溪的衣角,从喉咙挤出了几个字。 “你们要是胆敢碰她,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哪知元夜寒一脚踩在她的小腹上,故意讽刺道:“王妃不舍了?” 楚乐双拳紧握,小腹痛的厉害,鲜血正在胃里拼命翻涌,“浅溪可是一条人命!” 他蓦地语气冰冷,如修罗,眼底藏满杀气:“那我和烟儿未出世的孩子呢?” “我不清楚那...” 元夜寒杀气毕现,脚下用力。 “噗——”楚乐吐了一口鲜血。 浅溪在门口疯狂尖叫,楚乐忍不住转头看去,可血模糊了她的视线,意识也在渐渐消散... 元夜寒眼底的嗜血退了几分,他睨着地下半死不活的楚乐,毫不怜惜地踢翻了过去。 “谁也不许替她医治,等她醒来,直接把她带过去看浅溪受罚!” 楚乐还没彻底昏迷。 听到这句话,她狠狠地在心里呸了一口,狗东西,要是我穿回去了,算你命大。 要是我没回去,那我日后便是你姑奶奶,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想到这儿,楚乐俩眼一闭,彻底没了意识。 ... 两日后,楚乐才堪堪睁开眼,入目一道房梁,浅蓝色的床幔迎风飘扬,破破烂烂的床顶还漏了个大洞。 没死成? 意识回归,痛感也紧随而后,小腹内如火烧,疼的楚乐皱起了眉。 她拨开衣服,看见了一个大鞋印,那块肉紫黑紫黑,一看就知力道多重。 狗东西下脚太狠... 一旁的婆子刚走进来,就看见了楚乐睁开了眼,她两眼一瞪,对外大喊:“王妃娘娘醒了!” 楚乐迅速整理好了衣裳,脑海中闪过两日前的画面。 对了,那个叫浅溪的丫头... “快,把王妃娘娘带到浅溪那里去,王爷吩咐了,浅溪挨罚,得要王妃亲自看着才能开始。” 楚乐眸光闪过一道光亮,这么说来,浅溪目前还没有受苦? 屋外来了几个人,楚乐没有挣扎,任凭他们抬走了自己。 她闭目养神,脑海中想了无数个营救浅溪的办法。 二十一世纪的楚乐,是蜚声国际的医师,还会一些三脚猫功夫,可如今条件有限... 正想着,楚乐就想到了什么,她摸了摸头上的步摇,眉梢一挑。 正想着,一阵尖叫声便从地牢传了过来,“你们别过来!当心我告诉王妃娘娘!” 这声音,莫不是浅溪? 楚乐心中一紧,客气道:“麻烦你们可以快一点吗?” 旁边婆子当即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王爷吩咐,你以为我们愿意抬你?马上要死的晦气东西,还端着王妃娘娘的架子...啊!” 婆子腿心一痛,整个人朝前扑去,直接脸着地,叫声凄惨。
第2章:拿开你的脏手 楚乐顺势蹲下,抓着她的发髻,逼着她仰头看自己,神色泠然。 “冒犯我的人,没几个有好结果。” 婆子定睛一看,莫名惊恐起来。 王妃娘娘的表情...竟然比王爷还更渗人! ... 浅溪在牢房的角落瑟瑟发抖,面前正站着一个侍卫,侍卫手中握着一条蟒蛇粗的鞭子,虎视眈眈地盯着浅溪。 楚乐心口堵得发疼。 她曾是孤儿,不曾有任何人站在自己面前,而浅溪,是唯一保护过她的人。 瞧见楚乐来了,侍卫顿时猖狂起来,他猛地甩开鞭子,“这些日子烟儿小姐喊了八十六声,那便是八百六十下鞭子,既然王妃娘娘来了,那我可要开始了!” 楚乐双拳紧握,语气骤然一冷,“要是你敢动她一根手指,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侍卫一愣,随即回过神儿来。 谁不知离亲王王妃在王府毫无地位可言? “哈哈哈,王妃娘娘太有趣了,您别急,我不光要动她的一根手指头,我还要她的命...” “啊!”鞭子抽到了浅溪脚底。 这一幕深深地刺激到楚乐,她握住那根步摇,对准了侍卫的头颅。 步摇一出,他非死即残! 楚乐眼神闪着寒光:“我说过了,叫你不许动她!”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道声音高喊:“王爷来了,你们快住手!” 见那个侍卫慌忙起身,楚乐才松了口气,她神情冰冷,静静地等着那个狗男人。 绣着白鹤踏云的玄色华衣之上,是一张深邃冷漠的脸,元夜寒眸光森然,触及到楚乐那张苍白的脸,眼神迅速闪过厌恶。 让楚乐注意到的,并非是狗王爷。 而是他怀中的女人。 女人娇小柔弱,小脸儿惨白如纸,身着一席白裙白衣,眉眼生的极其娇媚,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写满柔情,盈盈一握的腰肢,好似轻轻用力,便会断掉。 果然是极品,才被这狗王爷捧在了心上。 见到楚乐如此淡然,沈容烟一愣,随即挣扎起来,“王爷,你放妾身下来~” 元夜寒眼中带着疼惜,“烟儿,你才刚小产。” “没关系,你就让妾身下来吧,好吗?”沈容烟可怜巴巴地恳求着。 终是挨不住美人求饶,元夜寒将她放下,面容却写满不舍。 看见这一幕,楚乐顿时笑出了声,“有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王妃呢。” 自己这个正室受尽冷眼,还要看夫君与他人恩爱,这原主活的还真是两个字,凄惨。 元夜寒自然是听见了楚乐的话,他冷哼一声,不愿理睬,一心关心自己的烟儿。 沈容烟眼含泪水,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楚乐身前,俯身行礼。 可她身子娇弱,又刚小产,刚一弯腰,便头晕眼花倒了下去。 楚乐下意识要去扶。 可她又缩回了手,看着倒在了元夜寒怀中的沈容烟,眼底多了几分清明。 “这么巧,刚好倒在了王爷怀里?” 沈容烟脸色浮现几抹不自然。 “我...” 瞧见沈容烟委屈,元夜寒眉头紧拧,双眸如利剑般狠狠射来,“楚乐,烟儿处处为你着想,不惜为你们求情,你竟又对烟儿下手?!” 楚乐眉心微蹙,她竟有那么好心? “天地良心,我都没碰到你的烟儿,我如何对她下手?” 元夜寒却不信,“你这人心肠歹毒,不是你对烟儿动的手,谁信?” 看着元夜寒这要吃了自己的样子,楚乐心中自嘲了起来。 若不是他抱着烟儿,恐怕早就冲上来掐死自己了。 楚乐笑意愈冷,毫不客气道:“我要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手,早就送你见阎王去了,还留你到今天如此折磨我?” 众人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元夜寒被气得脸色发黑,“楚乐!你想死!” “冤枉!我不过是举例解释,王爷该不会当真了吧?” 楚乐话锋一转,眸光闪烁着几分无辜。 元夜寒倏地觉得那份无辜有些刺眼,他霍然起身,冷笑着:“本王还偏要当真了。” 楚乐面色一僵,这人竟耍无赖! 男人步步紧逼,千钧一发之际,沈容烟开了口。 “王爷,你误会了,妾身只是有些虚弱才会摔倒,不是乐姐姐推得。” 沈容烟面色焦急,好似真的为楚乐担心一样,还挡在了楚乐面前。 “王爷,你答应过我的,不再因为孩子的事情为难姐姐...”提到孩子,沈容烟又是一阵哽咽。 楚乐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沈容烟...本可以早解释,却偏偏等到现在,看来也不是个善茬。 元夜寒心疼沈容烟,他一把抱住沈容烟,温柔地哄劝着:“我也是想着给孩子报仇。” 沈容烟哭的梨花带雨,“我不是说了吗?如果真的杀了乐姐姐,岂不是在造孽?我们的孩子到了地下,也不会瞑目的。” 一旁人难过不已,在她们眼中,沈容烟善良亲切,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主子,如今却被恶毒的王妃娘娘害的小产... 四周不怀善意的眸光多了起来,楚乐敏锐地察觉,她眉梢一挑,按捺下眼底的疑惑。 “既然没我们什么事儿,那我们便回去了,免得在这儿碍各位的眼。” 楚乐一早就看见了钥匙,她上前,将侍卫腰间的钥匙拉下,一气呵成地打开牢门。 “浅溪,走,跟我回去。”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浑然不像之前那个憨字当头的王妃。 浅溪匆匆穿好了衣服跟了上来。 望了一眼还在狗王爷怀中的烟儿,楚乐脑海灵光一闪,握住烟儿的手腕,笑道:“妹妹刚刚小产,就好好照顾身体吧。” 那沈容烟万万没想到楚乐会拉自己,顿时面露惊恐,朝着元夜寒怀中钻去。 云夜寒又是一阵不满,“拿开你的脏手!” “就拉一下而已,你这么小气?” 话落,楚乐眉梢染上几分笑意,带着浅溪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里。 四周寂静无声,没人敢去看王爷的脸色。 王妃这几日,简直太放肆了... 若非烟儿小姐求情,她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第3章:王妃的位子,我不要了 “王爷。”沈容烟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心有余悸,“这里冷,我们回去吧?” “好。” 她靠在元夜寒怀中,佯装无意提起:“乐姐姐好像坚强了许多。” 本以为楚乐会狼狈至极,自己拯救她后,便能让她日后更加信任自己,也好多劝她别出王府,毕竟她是... 可没想到,这楚乐竟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烟儿的意思是?” “烟儿觉得,乐姐姐好像换了一个人。” 沈容烟淡淡说,随即又道:“烟儿随口说的,王爷快些走吧,烟儿想休息。” ... 一回到破落的小院子,浅溪便风风火火地拿来了金疮药。 “王妃娘娘快些躺下,浅溪为你上药。” 楚乐暗道这丫头心细,自己从未喊过一声疼,她却记着自己身上有伤。 掀开衣裙,浅溪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眶畜满泪水:“王爷可真狠...” 上好了药,楚乐盖好小腹,“浅溪,烟儿小产是怎么回事。” 浅溪一愣,瞳孔震惊,“娘娘,您难道不记得了吗?” 楚乐不禁垂下眼帘,她一个半路截胡的人,哪里记得原主身上的事? 哗啦—— 窗外一盆花掉在了地上,楚乐看着半敞开的窗户,若有所思地道。 “我好像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 浅溪满面惊恐,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前些日子烟儿小姐诊出了身孕,您亲自为烟儿小姐熬补药,可补药洒了,烫的烟儿小姐踉跄几步,撞在了桌子上。” 浅溪又气愤道:“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烟儿小姐没端住,反倒诬陷给你!” 楚乐嘴角一扯,眼底划过讽刺,笑道:“诬陷给我是对的。” 浅溪怔住,“王妃娘娘说什么呢,烟儿小姐做的这么过分,您竟然还说她做得对?!” 楚乐支起头来,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对着浅溪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低声道。 “因为烟儿,根本就没怀孕。” 这话如五雷轰顶,惊得浅溪整个人愣住,水灵灵的双眸眨呀眨,浅溪猛地站起来。 “奴婢要去告诉王爷,还王妃娘娘一个清白!” 楚乐捏了捏眉心,语气夹杂着几分无奈,“他会信你?” “浅溪带个大夫过去便是。” “他认定我是个恶人,就算大夫的话,他也未必会信,搞不好还以为我又兴风作浪,再罚咱们几十个板子。” 楚乐眸光一闪,“这事儿我心中有数,你再与我讲讲,为何要叫烟儿小姐,她不是王爷的侧妃吗?” 浅溪当即傲娇反驳,“她也配?不过是王爷捡来的女人而已,仗着些姿色,便越发放肆,王妃娘娘也是不得已才...”说到兴起时,浅溪顿了顿,瞧见楚乐没有任何怀疑,话锋一转道:“总之,沈容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王爷已经有了您,还勾的王爷独宠她一人!” 可偏偏这烟儿比王妃得宠,果然世事无常。 楚乐嘴角染上几分苦笑,她听着好奇,又问道:“王爷这么宠她,怎么没给她个名分?” 提起这个,浅溪便心情愉悦,“王妃娘娘贵为丞相之女,是丞相的掌上明珠。可沈容烟出身卑微,皇上不许他给沈容烟名分。” 楚乐捕捉到了一些端倪,“既然我身份如此尊贵,王爷和烟儿理应畏惧我,为何对我这般欺辱?” 浅溪开始大呼不值,“当年王妃娘娘对王爷一见倾心,可王爷不同意这桩婚事。王妃当时闹了许久,险些和丞相闹翻,这才嫁了进来。” “偏偏王爷当时就瞎了眼,钟情烟儿小姐,反而觉得王妃娘娘碍眼,便处处冷落您。” 原来是原主插足了别人的感情,怪不得狗王爷这样恨这具身体,楚乐觉得有些疲倦,躺平了身子。 本想着原主委屈,帮她讨个公道,如今看来,倒也没这个必要。 此楚乐非彼楚乐,她不爱慕狗王爷,亦不被世俗所困,这桩婚事,不要也罢。 “浅溪,我有些饿了,你去弄些粥来吧。” 看着已经休息的王妃娘娘,浅溪起身去了厨房。 确认浅溪走后,楚乐看着头上的大窟窿,思考起这荒唐事。 家里爆炸,她本以为自己会死掉,不曾想上天又给她一个机会,可却偏偏穿越到如此险境。 楚乐叹了一口气,郁闷地翻过身去,“老天爷,你给了我希望,又要让我绝望吗?”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楚乐正想假寐,也没什么胃口,无精打采道:“先把粥放在桌子上吧。” 那脚步顿住。 紧着,一声冷笑在身后炸起! “楚乐,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在使唤谁!” 楚乐眉心一拧,费力起身,便瞧见双眸阴鹜的狗王爷死死地盯着自己,嘴角倏地勾起弧度。 “哟,这不是王爷吗?心情这么好,上我这儿散步来了?” 见楚乐一反常态,元夜寒眼底划过片刻深寒,“你当真失忆了?” 楚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眉梢上笑意不减,“王爷派来偷听的人没禀告你么?” 清欢院的花盆放在架子上,除非有人碰,否则怎会倒? 元夜寒面色龟裂,他万万没想到会被发现,当即脸色冷如冰窖。 楚乐自然是看见了,打趣道:“王爷来我这破地方,该不会就为了问这个吧?” 元夜寒盯着她的笑脸,莫名有些烦躁。 “当然不是!本王是来知会你,因为你心胸狭隘导致烟儿小产,为补偿烟儿,皇上已经准许本王与烟儿下月成婚。” 因为自己害的烟儿小产? 好一桩戏,竟让烟儿一箭双雕。 楚乐懒得管这些,她仍旧笑意盈盈,不过眼神多了些讽刺。 “知会我做什么?不过是你的下堂妃,就连被你差点弄死我都不敢说什么,还担心我会破坏你们大婚?” 见楚乐如此咄咄逼人,元夜寒喉间溢出冷嗤,“你这个毒娼妇有什么做不出来?” 楚乐感叹着摇摇头,眸子笑弯成月牙:“放心好了,我不光不会搞破坏,还会让你的烟儿有头有脸的嫁进来。” “你什么意思?” 楚乐单手杵着额头,笑意越发明艳。 “这王妃的位子,我不要了!”
第4章:王妃娘娘有相好 元夜寒面色阴沉至极,眼底流转一抹寒厉。 “你说什么?” 楚乐倘然自若地接受元夜寒的目光,她眉梢微挑,反问道:“王爷听不懂么?我要和离。” 这话能从楚乐嘴里说出来,如同石破天惊。 当年楚乐吵着要嫁给元夜寒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却轻而易举地说出和离二字。 元夜寒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你是想用和离来威胁本王?” “打住。”楚乐觉得这顶帽子扣高了,“你可别再自作多情,之前我眼盲心瞎,现如今差点被你弄死,我还继续犯傻不成?” 这个女人说什么?说她眼盲心瞎? 他元夜寒乃京城第一美男,这个女人竟这般贬低自己! 不过他气愤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终于肯放过自己,他理应高兴才是! “楚乐,你最好说话算话。明日本王便送和离书过来,若是你胆敢耍本王,本王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楚乐听惯了这话,不为所动,甚至揶揄道:“别啊王爷,明日太晚了,最好立刻,这破王府我一刻都不想多呆。” 看着楚乐明媚的笑意,元夜寒竟觉得那么刺眼。 “这里是本王的王府,本王说几时便是几时!” 元夜寒被气得推门而出,迎面撞上偷听的浅溪,浅溪浑身一颤,慌忙低头。 元夜寒传出一声冷笑,“还说本王的人偷听,你的人也不过如此。” 楚乐自然听不得元夜寒骂浅溪,她张口道:“浅溪,进来。” 浅溪慌慌张张跑进去,一脸后怕,却还是劝阻道:“王妃娘娘,您当真要与王爷和离?” 余光扫到窗外还未走远的身影。 楚乐拔高了声调,“那是自然,他长得又矮又丑,我踹了他找个第二春岂不妙哉?” 刚走不远的元夜寒抿紧薄唇,眼底的怒意险些喷涌而出。 这个该死的楚乐! ... 楚乐要与元夜寒和离的消息传遍了王府,沈容烟听到后,更是从床上爬起来,吵着要来清欢院见楚乐。 楚乐虽是不欢迎,却也不想撕破脸皮,瞧了眼沈容烟的肚子,笑的意味深长。 “你刚刚小产,理应在床上休息才是。” 沈容烟面色满是焦急,她拉住楚乐的手,好似真姐妹般担忧道:“乐姐姐为何要与王爷和离,可是烟儿最近碍了你的眼?” 看着沈容烟雪白如藕的手背,楚乐不动声色地抽出来,抚了抚有些凌乱的发髻。 “要说真碍眼,那我也忍好几年了,也不差这一时。” 话一出,沈容烟本就惨白的脸儿又白上几分,凄惨道:“原来乐姐姐还是容不下烟儿...” 楚乐抚着发髻的手又握住沈容烟,面带笑意:“我刚才开玩笑呢,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正欲哭一场的沈容烟脸色僵硬。 她硬生生挤出笑容附和道:“乐姐姐果然喜欢打趣,既然不是烟儿碍眼,那乐姐姐又何须要和离?” 楚乐脱口而出道:“自然是因为不喜欢王爷。” 若是日日面对那个冰块子,楚乐怕自己减寿。 只见沈容烟的脸色变了变,却也没再劝道,只是声音娇软:“看来烟儿不能帮到乐姐姐什么了。” 送走沈容烟后,浅溪便愤愤不平,“猫哭耗子假慈悲,得了便宜还卖乖!” 楚乐听得忍俊不禁,浅溪总结的还挺到位嘛! 见自家王妃娘娘笑的这般开心,浅溪忽的想到什么,神情严肃起来,“王妃娘娘,您该不会真想出去找第二春吧?” 闻言,楚乐眼角一抽,她本是气元夜寒,可转念一想,这也是迟早的事儿。 “你暂且就这么认为吧。” 门外的人儿神色阴险,面带冷笑地离开了清欢院。 楚乐日日盼着元夜寒送和离书,可这一等,便是两日。 有着金创膏的加持,身上的伤倒没那么痛了,楚乐躺在床榻上左思右想。 “这元夜寒怎么还不送和离书?” 这几日,楚乐已将这里的人了解的七七八八。 浅溪在一旁绣荷包,道:“兴许是王爷突然发现王妃的好,不愿和离了呢?” 一想到这个场面,楚乐浑身一抖,她连忙捂住浅溪的嘴,如临大敌道:“呸呸呸,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话落,院内突然传来一道狠厉的声音。 “把楚乐给本王抓过来!” 几个侍卫破门而入,握着楚乐胳膊便往外拖,直接把她丢在了元夜寒面前。 楚乐被拖得肉皮发疼,咬牙切齿道:“王爷送和离书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旁边的丫头猛地跪下哭喊道,“王爷,王妃娘娘根本就不想要和离书,她是想气烟儿小姐,小姐好心去劝她,她却明里暗里讽刺小姐!” “小姐刚小产,被王妃娘娘这么一气,直接昏了过去,如今已躺在床上两日了!” 听着丫头的话,楚乐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 浅溪从屋子里冲出来,“王爷,王妃娘娘没那个意思,是烟儿小姐她想多了!” “浅溪!” 楚乐厉声喝道,“去给我煮粥。” 烟儿一倒,元夜寒势必要发怒,她不能连累浅溪。 浅溪颤抖着摇头,却被楚乐冷眼一盯,不得不先跑去厨房。 元夜寒眸光越发阴沉,“看来王妃是独独记恨烟儿!来人,把王妃带到烟儿榻前!” 楚乐面色没有半分畏惧,反而笑的明艳:“王爷,这次要打要剐随你,可千万别忘了写和离书。” 旁边丫头眸光一闪,笑的阴冷。 楚乐被丢在了烟儿床榻前,烟儿面色白的凄惨,却忙不迭地地从床上爬起来,“乐姐姐,地上凉,你身上还有伤,快坐上来。” 元夜寒将烟儿抱入怀中,“烟儿管她作甚?你刚小产,又被气倒,你不比她更委屈?” 楚乐身形一顿,烟儿这么做分明是火上浇油。 看来这王府一日都待不得了。 楚乐道:“妹妹应是误会了,我本想着和离前和和睦睦,这才开那些玩笑活跃气氛。” “和睦?”元夜寒冷声厌恶道:“整个王府内,你就是对烟儿最大的危险!还假惺惺地说和睦二字?” 楚乐抓住机会,双眸亮晶晶的,“那正好,王爷直接休了我,也算一并除去对你家烟儿的危险了。” 倏地,旁边的丫头跪下,颤抖道:“王爷,您别信王妃,她想要和离,是因为她在外面有相好的了!”
第5章:今晚打回去 楚乐笑意尽散,胆敢阻止她和狗王爷和离? “你说有便有?证据呢?” 丫头道:“我有!小姐被王妃欺辱那日,小姐的步摇掉在清欢院,我们折回去找,听见王妃亲口说和离是去找其他男人!” 沈容烟虚弱地呵斥着:“小翠,不许胡说。” 小翠忽的哽咽起来,“小姐,王妃处处害你,你到底还要替她隐瞒到什么时候?” 怒火一触即发,元夜寒颜面被扫,他冷面看着楚乐,眼底再次冒出杀意。 “好你个楚乐,竟敢对不起本王!” 楚乐从容道:“我当时说的分明是...” 啪—— 楚乐被打的撞倒桌子,整个人狼狈倒地,华衣盖住她的侧脸。 耳边嗡嗡作响,楚乐缓缓地抚上面庞,只听一声冷笑炸开,一道烫金黑靴落下。 猛地踩在了她的肩胛骨! “贱人,有违妇道,理应去死!” 楚乐淬了口血沫,眸光凌冽,“你个狗王爷,居然打女人,窝囊废一个!” 元夜寒眼底冰霜愈浓,他暗自发力,楚乐顿时觉得肩胛骨裂了条缝。 钻心的疼。 她冒了汗,见沈容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乐暗道不妙。 沈容烟声音颤抖,“王爷,是我不好,那日偷听乐姐姐讲话,您放了乐姐姐吧...啊!” 楚乐觉得一阵刺耳,定睛一看,沈容烟竟掉在地上。 肩胛骨的痛瞬间减轻不少,她忙从地上爬起,冷眼看着面前这对‘壁人’。 沈容烟哽咽着,“王爷,您若真想出气,那便暂且不和离,将乐姐姐困在府中就行,可千万别打她了。” 元夜寒修长的手指托起那巴掌大的脸,动作温柔的险些滴出水来。 “烟儿怎还如此善良?”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厌恶,“楚乐,既然烟儿为你求情,那本王便放你一马,但也绝不会顺你的意!” 凌乱的发丝落在面前,楚乐深吸一口气,眼底的坚定多了几分。 “那我还要谢谢你们的不杀之恩——” 楚乐唇畔扯起一抹刺眼的弧度,清瘦的身影端庄笔直,似不折身姿的松柏,傲然离去。 元夜寒阴鹜的眸子有些动容,但只是片刻,便弥散无踪。 回到清欢院,浅溪焦急地迎了上来。 “王妃娘娘!” 楚乐嘴唇苍白,纤细如玉的手指掀开衣领,狰狞的红印刺的她双眸发疼。 浅溪倒吸了一口冷气,眼泪如断了线儿的珍珠子落了下来。 “王爷他...是真的要害死王妃娘娘才肯罢休吗?” 浅溪说着,忙从药瓶里抠出金疮药给楚乐涂上,楚乐痛的指甲瞬间扣住掌心,那种骨头碎裂的痛意如箭穿心,痛的她直接咬破嘴唇。 浅溪看着心疼,手都跟着颤抖,“王妃娘娘,您疼就哭出来,别忍着...” 当即,楚乐紧闭的牙关挤出一声闷哼,细细密密的汗珠落了下来,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折磨了好一阵子,楚乐这才感觉好了点,汗珠浸**她的碎发,粘稠地贴在额头。 这该死的狗王爷,下手真狠! 浅溪红着眼,“若是放在之前,丞相必定不会让王妃娘娘受如此委屈,只可惜物是人非,唯有在这离亲王府忍气吞声...” 楚乐眼底流转一抹深寒,“浅溪,我带你回丞相府,你觉得如何?” 浅溪拭泪哽咽,“就算回去两日又如何?日后还是要留在这离亲王府的...” “不。”楚乐盯着浅溪,眸光灼灼,语调缓慢却坚定,“我是说,我们,不回来了。” 浅溪满面震惊。 楚乐眯起了危险的凤眸,她要走,而且会在走之前好好跟元夜寒算一笔账—— 憋在屋里好几日,楚乐肩膀好了些,她手里掂着一根木棒在地上比划了好一会儿,紧接着朝地面狠狠砸去。 那地面上,赫然写着元夜寒几个大字。 浅溪看的心惊肉跳,也不忘楚乐的伤,磕磕巴巴道:“王...王妃娘娘,您这是?” “练武。” 楚乐拖着木棍,在一棵大树面前停了下来,双脚岔开。 忽然间周身气势骤变,楚乐眸光阴沉,抡起木棍朝着大树狠狠砸去。 哗啦啦,树叶子纷纷落下,浅溪捂住了嘴巴,眼里写满诧异。 这还是那个娇弱不堪的王妃娘娘了么? 楚乐砰砰砰打了数十下,直到肩膀开始吃痛,这才丢下了棍子。 转过身来看见被吓傻了的浅溪,楚乐沉声问道。 “看清楚我怎么打的了么?” 浅溪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小鸡啄米般点头。 “很好。”楚乐唇畔勾起笑意,“今天晚上,我们就这么打回去。” 什么?!浅溪眼睛瞪得不能再大,“王妃娘娘,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晚上要去打王爷和烟儿小姐?” 楚乐柳叶眉微微一挑,笑的风华绝代,“不然打谁?” 之前是原主插足元夜寒的感情,楚乐可以不追究元夜寒之前的所作所为。 可这次,他着实不讲道理! 楚乐并非烂好人,更会将睚眦必报这四个字贯彻到底! 不过是沈容烟的两句话,就无脑地对这具身体这般蹂躏,他元夜寒不该打? 怕是打伤打残都不为过! 楚乐眸光流转一抹诡谲,“收拾东西,今天晚上回丞相府!” 这破王府,她不呆了!什么和离书她也不要了,大不了就死赖在丞相府里,不要脸总比没有命强! 浅溪讷讷地看着楚乐的背影,好一会儿,她也坚决地握紧拳头。 为了王妃娘娘,她愿意做任何事! 夜深,离亲王府内寂静无声,清冷的月光落在硕大的叶子上,打下一层薄薄的阴影。 近十个守卫从眼前反复经过,足以见得王府内守卫森严。 看来这次计划并非那么顺利。 楚乐捏好迷药,从浅溪手中拿过木棍,眼底划过一抹决然。 “在这里等着我。” 浅溪一把抓住楚乐,“王妃娘娘,不是说好一起去的么?” 楚乐险些摔个趔趄,“这王府戒备森严的很,你在这里等我,有情况给我提示。” 浅溪恍然,松开自己的手发誓道:“王妃娘娘放心,浅溪保证完成任务。” 楚乐笑着敲了下浅溪的额头。 层层重叠的粉色床幔落在女人半掩的后背上,酥软的声音阵阵传出,“王爷,烟儿已经是你的人了,难道你还要像以前一样克制吗..” 倏地,黑夜中露出一道身影。 元夜寒神色掀起惊涛骇浪,“谁!?”
第6章:长得丑,玩的花 黑暗中,楚乐提着棍子靠在门口,她唇角一勾,绝代风华的笑意似桃花般妖冶动人,“王爷好快活啊...” 沈容烟被吓得花容失色,如惊弓之鸟躲在了被子里。元夜寒心疼的握住沈容烟的手,眸光沉郁阴鹜,“贱人!滚出去!” “怎么滚,我不太会,要不王爷教教我?”楚乐笑的明艳,手指尖在暗处缓缓弹出,阵阵薄烟袅袅飘在空中。 元夜寒周身骤然冷冽,看来他是对楚乐太善良了,竟敢在深夜闯入烟儿厢房,分明就是—— 元夜寒紧握的双拳瞬间散力,软趴趴地倒在床上,他神色一沉,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几个字:“楚乐,你胆敢对本王和烟儿下药,你想死么!?” 楚乐舔舐着红唇,她拖着木棒慢吞吞地走过来,木棍跟地面亲密接触发出了沉闷的刺耳声,一下一下地磕在元夜寒心上。 昏暗的烛光下,男人虽衣衫完好,但微敞的胸前却刺进楚乐眼中,上面有一抹的痕迹,分明就是沈容烟留下的印记。她细眯着眼,眼神带着戏谑偏头看着元夜寒。 “王爷还真是,长得丑,玩的花。” 她说什么?! 惊涛骇浪瞬间席卷元夜寒的眸光,他猛地起身,大掌熟稔地捏住楚乐的脖颈,“楚乐,本王看你真是活腻了!” 楚乐仰着头轻笑。 三,二,一。 啪的一声,元夜寒山倒般滚到了地上,楚乐笑的张扬,提起棍子狠狠地砸在元夜寒面前,厉声道:“我活没活腻不用你操心,但今天阎王爷看中的人是你!” 她给元夜寒准备的是强烈的软骨散,就算是元夜寒保存了些体力准备偷袭,也绝不可能碰到自己! 元夜寒瞳孔皱缩,“你个贱人,竟然这么阴险!” “贱人骂谁呢?”楚乐高高举起木棒,她避开致死的地方,死死地砸向了元夜寒的腹部,屁股,总之哪儿禁揍她挑哪儿揍,硬生生把元夜寒揍出了一口淤血。 沈容烟大惊失色:“王爷,您没事吧王爷?乐姐姐我求你放过王爷吧,要杀要剐你冲我来,王爷是无辜的啊——” “吵死了。”楚乐将床幔扯了下来团成了个团儿,一言不合就塞进了沈容烟的嘴里。 元夜寒急红了眼,“楚乐,你放了烟儿!否则本王杀了你!” “闭嘴!”楚乐将沈容烟扯了下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眸光冷如冰霜,“你也配说这狗男人无辜?谁才是最无辜的你不应该最清楚么?” 沈容烟浑身颤抖如筛糠,口齿不清:“乐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楚乐狠狠地淬了一口,抡起木棍疯狂地砸了过去,她特意挑了偏的地方,吓得沈容烟尖叫连连。 元夜寒整个人虚弱极了,也不忘保护沈容烟,连连挨了楚乐几棍子,硬生生被砸了心口和肩膀,险些疼倒过去,楚乐鄙夷轻笑。 “这就扛不住了?元夜寒,你这也太废物了吧?” 元夜寒抚着胸口,一字一顿,“楚乐!你这是在殺夫!” 殺夫?真是可笑极了!楚乐踩着元夜寒的小腿,眼底的笑意渐渐如罂粟露出危险的光芒。 她话锋一转,语气宛若三尺之下的寒冰,“你踩着我暗自发力逼我吐血时想过我是你的王妃么? 捏着我的脖子想要掐死我的时候想过我对你的真心么? 前日还要踩裂我的肩胛骨的时候,想过你会这么惨么?!” 元夜寒心中一颤,看着楚乐脖子上的红掌印,神色隐隐动容。 哗啦! 楚乐直接将桌子砸了个稀巴烂,楚乐发狠地将木棍砸在了沈容烟头上,沈容烟大叫一声疼的昏了过去。 “你元夜寒,何曾配得上这个夫字!” 天空骤降大雨,身后的门被哐哐哐地砸着,惊得楚乐眉心一跳。 浅溪狼狈地扑了进来,“王妃娘娘!快走,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惊雷瞬间从天空砸下,楚乐抓着浅溪的手冲了出去。 仓促的脚步声混杂着雨水,楚乐忙不迭地地消失在雨夜中。下人们冲进沈容烟厢房,只见元夜寒暴怒呵斥:“把王妃抓回来!绝不能让她离开王府!” 瓢泼大雨浇透了楚乐,她不敢停下,特别是听到了那群人追过来的声音,她恨不得跑断了腿。 快点,再快点。 “娘娘!前面就是矮墙了!” 楚乐咬紧了力气,这具身体太弱,她双腿如灌铅一样沉重,大雨冲的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她摔在了地上,尖锐的石子儿锉破了她的手,可她却不敢有任何停顿,狼狈地爬起向前冲刺。 马上到了! 她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到时候,就算没有和离书,她也绝对不会踏足这里。 楚乐一脚踩在木桩子上,划破了的双手抓住凸起的石块,钻心的疼却比不上她心中的兴奋。 雷电光刹那间照亮楚乐,肩膀和手上的鲜血不要命的渗出,可楚乐笑的肆意,犹如黑夜中嗜血的玫瑰般坚韧无比。她踩在墙头,回身握住浅溪的手。 “上来!” 浅溪一把抓住楚乐的手,连带着嘴角都开心地勾起,“王妃娘娘,我们逃出来了!” 是啊,逃出来了,楚乐脸上眸光洋溢着兴奋的光芒,拉着浅溪的手欲往外跳。 忽然间,强风彻底夺走了楚乐的听觉,墙头之下,黑压压的一片人正盯着自己。 楚乐瞳孔涣散,她听到那些侍卫说元夜寒要抓自己,脑海中的一根弦儿瞬间崩裂,直挺挺地从墙上倒下去... 耳边充斥着疯狂的尖叫,那一瞬间,楚乐觉得时间都在放慢,她看见了浅溪伸出的手,看见了侍卫们惊慌失措,也看见了远处伫立的男人。 一席玄衣的元夜寒眸光阴鹜。 带着滔天的怒意,他紧紧地盯着楚乐,嗜血的眸子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紧着,呼啸的风声刺痛她的耳膜,楚乐旋即闭眼,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王妃娘娘!!!”
第7章:这是你咎由自取 楚乐是被木棍打醒的,意识回笼,她清晰地感觉到胳膊,腿以及全身各处都火辣辣的疼,她艰难地掀开眼皮。雨幕下,一个下人发了疯地甩着木棍砸向自己。 她被绑在了一根硕大的柱子上,柱子立在庭院正中心,不远处有下人们浑身颤抖地看着楚乐,元夜寒厉声呵斥。 “继续打!把她打醒为止!” 木棍砸在了楚乐的腰上,那股子钻心的疼拼命往上爬,楚乐一时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汗水。她浑身都疼的要死,只有手指能动一动。 可就是这么一瞬间,元夜寒就发现她醒了过来,棱角分明的脸迅速笼罩渗人的阴沉。 “停!” 啪的一声,木棍断成了两截,楚乐觉得自己要被打死了,弓起身子颤抖着。直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掀起眼帘看向站在连廊内的元夜寒。 狗东西,还知道躲雨。 她讽刺一笑,“看来我下手还是太轻了,应该重一点才对,起码打得你站不起来。” 可她当时想着点到为止,没想到自己的心软,竟留给了元夜寒反击的余地。 元夜寒走到楚乐面前,眼神瞬间凛冽,“就凭你,还想打伤本王的要害?” “凭我怎么了?凭我就能将你的烟儿砸的吐血、昏迷不醒,又或者...彻底醒不过来!” 轰隆一声,又是一阵响雷,刹那间的闪电照亮了元夜寒的脸,就像是阎王一样满是寒意。 大掌迅速捏住了楚乐的下巴,他欺身逼近,声音凌冽如冰:“你到底对烟儿做了什么?!” 楚乐笑了,雨水顺着她的嘴掉进了喉咙里,滋润了干涸的喉咙,她的笑声极其清朗,在元夜寒听来刺耳至极。 “自然是要弄死她!” 手指瞬间缩紧,他逼问道:“烟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她才刚被你害的小产,你却要逼她进绝路!” 楚乐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她如果真的如此善良,我又怎么可能被绑在这里?” 元夜寒:“这是你咎由自取!” 话落,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在了楚乐胸口的穴位上,等楚乐警惕的时候已经晚了,她不能吸气,只能呼气,空气在胸腔中渐渐的流失。 听觉,触觉甚至疼痛都在瞬间放大,火辣辣的疼逼得她险些哭出来。她下意识地要紧双唇,将眼泪逼回去。脸蛋儿被憋得通红。 楚乐看见了,一股浓浓的杀意在元夜寒的眼中闪烁。 要死了吗?楚乐闭上眼睛,那股子痛意几乎要夺去了她的理智,脑海中的一个声音叫嚣着,她不甘心! 如同前世一样,她不甘心自己多舛的命运,亦不甘心此刻被人如此践踏。 “如果...你不想沈容烟毙命的话...就放开我。” 元夜寒冷笑:“你也配和本王讲条件?” 楚乐轻蔑一眼,她在控制自己出气的速度,不过顶多还有三十秒。 “你可以试一试。沈容烟活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看看是你找大夫找得快,还是她死得快...” 一时间,元夜寒眼底有几分犹豫,沈容烟的确昏迷不醒还吐着血。 就在这个时候,沈容烟身边的丫头跑过来噗通跪在了地上,“王爷!主子她又吐了一大口血!奴婢们怎么喊都喊不醒...” “你说什么?!”元夜寒骨节泛白,他眯起危险的双眸看向楚乐,眼底不再犹豫。 “你最好不要骗本王,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楚乐做不出任何回应,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儿了,意识混混沌沌,她几乎听不清元夜寒在说什么。 忽然间,穴位被打开,手脚上的束缚也被解开,楚乐瞬间扑倒在地。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不等她恢复,元夜寒就提着她的领子往前拖。 拖着一个人的速度是极慢的,元夜寒心急如焚,干脆将楚乐抱在了怀中。 楚乐一个天旋地转,等她平稳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元夜寒的怀中。男人的体温过渡给楚乐冰冷的身子,她想要挣扎,却被男人死死地摁在怀中。 “不许乱动!要是耽误了救治烟儿的时间,本王要你赔命!” 楚乐心中一跳,一股异样的感觉浮现上来,让她油然生出一种妥协的错觉。这是...原主身子的下意识反应?难不成,元夜寒第一次抱这具身体? 楚乐苦笑,不再动弹。她闭上眼睛,借着这个机会恢复自己的体力。当时砸向沈容烟的最后一棒,楚乐是经过精密计算的。 那棒子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沈容烟的脑袋顶上,足以让沈容烟昏迷许久。而在那之前楚乐曾砸过沈容烟的胸口,所以她才会吐血,造成她重病的假象。 这也是楚乐留给自己保命的底牌,因为只有她知道如何治,那可是她在现代反复研究后才新发现的穴位。 至于说她会死,纯粹是楚乐为了活命瞎编的。如果不这么说,元夜寒就不会动摇。那自己的小命儿刚刚就交代在那里了。 元夜寒一脚踹开门,楚乐暗骂他粗鄙,尔后被元夜寒丢在了沈容烟床榻前。 冰冷的声音砸了下来,“救她!” 楚乐腰间的疼越发明显,深吸了一口气,她对着旁边的婆子道:“我需要银针。” 那婆子也会些医术,此刻听楚乐要银针,她哆哆嗦嗦地将银针递了出去。 楚乐动作熟稔地捏起一根银针,用油灯消毒后,分别在沈容烟的头顶,胸口扎了一针。 霎时,沈容烟吐了一口黑血,元夜寒眸光紧眯,手掌猛地摁在楚乐肩膀。 “怎么回事!” 楚乐吃痛闷哼,顶着巨大的压力又往沈容烟的脖子扎了一针,手下狠狠用力。 “正常反应。” 再然后,沈容烟就回复了平静,面色也渐渐回归红润,婆子连忙去把脉,震惊道:“王爷,烟儿小姐没事了。” 元夜寒心中一震,踢开楚乐坐在了沈容烟的旁边,见她的确呼吸平稳了许多,冷眼睨着地上的楚乐。 楚乐她想要站起来,可身上的疼顿时让她重新趴在地上,勉强靠着膝盖支撑。 一道威慑力极强的眸光投了过来,楚乐咬咬牙开口道,“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走? 元夜寒冷笑,“本王只答应放了你,没说不会再绑你。”
第8章:元夜寒,卑鄙小人 “元夜寒...你个卑鄙小人!” 楚乐气的握拳锤地,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不等她抬脚,腿心一软,又重新摔了回去。 痛,浑身上下痛的厉害,可再痛也不敌她想要逃离的**。 元夜寒眸光一暗,瞳孔倒映出楚乐倔强的身影,脸色沉了几分。 “想不被绑起来也可以,只要你能走回去,本王就放过你。” 沈容烟的丫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纷纷浮现几分得意。 虽然楚乐穿着衣裳,可她狼狈的根本没眼看,就连仅露出来的手都有七八条红痕,更别提身上的了。 大家都笃定她根本走不出去。 楚乐咬紧牙关,双手杵着膝盖,一点一点地站起来,她的大腿根儿都在打颤,所有的力量都在支撑着她站起身来。 元夜寒心中一惊。就连那些丫头们都傻了眼,都被打成这样了,听说木棍都被打断了,她怎么可能站得起来? 楚乐眼前混沌的厉害,她步履蹒跚地转过身去,恍然间,元夜寒好似看见了另一个人。 不是楚乐,却也是楚乐! 楚乐向前迈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牵扯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裂了开,皮肉分离,几乎要耗尽了楚乐的体力。 她一脚踩下去,双手扒着门框,外面的大雨不要命的下着,她伸手去接那冰凉的雨水。 哗啦一声,楚乐倒在了地上,她没了力气,像泄了气儿的皮球垂着头大口大口喘息着。 元夜寒的心口好像被软趴趴地打了一拳,他双眸微眯,“把王妃绑起来!” 楚乐缓缓抬头,那股子坚毅的眸光好似要将元夜寒射穿。 元夜寒很是不喜这种感觉,“别说本王没给过你机会。” 楚乐身上渐渐透出了血痕,她犹如倒在罂粟里的绝色,朱唇微微一勾,瞬间让元夜寒皱起眉头。 怎么可能?她明明虚弱的快死了,怎么可能还有力气笑? 楚乐被拉了出去,雨水穿透了衣服粘在了伤口上,那股子灼烧感痛的楚乐直哼哼。 这下是真要死了。 她被一群丫头手忙脚乱地绑在了柱子上,意识渐渐不清晰,仅存的视线中,她好像看见了一个身影。 “阎王爷来接我回家了。”她喃喃着,直接昏死了过去。 见楚乐昏死过去,元夜寒眸间流转一抹寒厉。 想死?没那么容易! ... 夜半三更,元夜寒派人带来了一个大夫,他负手而立,站在窗前望着明月心乱如麻。 当看见楚乐差点死的时候,他竟然有片刻的慌张。元夜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是厢房内的三连问让他觉得有些愧疚? 不,绝不可能,分明是楚乐破坏了自己和烟儿,他应该恨楚乐才对! 烟儿还在昏睡,他决不能让楚乐死,起码也要让她多受一些折磨才能去死。 雨渐渐地小了,王府内也总算消停下来。 楚乐再次睁眼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睁开沉重的双眸,尔后又重重闭上。 “阴曹地府里面的太阳好大...阎王爷怎么管的,万一把魂魄烧死了怎么办...” 楚乐觉得阎王爷失职了。 忽的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声音,“王妃娘娘被晒傻了不成?什么阴曹地府,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分明是离亲王府!” 楚乐身子一僵,强撑着抬起头来,烟儿的贴身丫头小翠正居高临下地瞪着自己。 “王爷说了,要准时给你喂药,保证你不死!” 药?补药还是老鼠药?没等楚乐问出口,小翠儿就捏着她的下巴往里面灌。楚乐顿时被呛的说不出来话。 一碗药灌了下去,差点要了楚乐的命,她猛烈的咳嗽着,咳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差点把药都吐了出来。 小翠觉得不尽兴,故意讽刺道:“王爷还说了,烟儿小姐一日不醒,你就一日不准死。可这惩罚嘛...” 小翠话锋一转,“却是万万不能断一日的!王妃娘娘就好好受着吧,奴婢得收拾你的丫头浅溪去了!” 浅溪...楚乐清醒几分,那个丫头跟着自己受了苦,她不能坐视不理。 “站住。” 楚乐虚弱的很,可她自知气势不能弱了,眸光渐渐汇聚几分汹涌的冰冷。 小翠顿住脚步,正想回过头来教训几句,却撞见楚乐凶狠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 “你...你叫我干什么?” 楚乐盯着她,一字一顿,“不许去找浅溪。” 一听,小翠就乐了,她贴近楚乐面前笑道:“王妃娘娘,您现在有什么能耐命令我么?” 楚乐云淡风轻,“你可以试一试,如果你敢去找浅溪,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到时候整个王府的人都会怀疑是你害死了我。” 楚乐顿了顿,见小翠神情变了,轻笑道:“元夜寒留着我,是为了给沈容烟出气,可你却越俎代庖,不顾他命令害死我,你觉得元夜寒会放过你?” 这下小翠慌了,口不择言道:“胡说!王爷本就想杀了你,不过是多留你几日而已,早死晚死你都得死!又怎么可能会罚我?” 楚乐嗤笑出声,“你太天真了。就算元夜寒不罚你,丞相府绝不可能放过你!元夜寒又岂会因你一个小小的婢女与丞相府大动干戈?” 小翠被吓住了,她脸色煞白,脚底下跟钉了钉子似的动弹不得。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要是丞相府真的发了脾气,自己肯定是被砍头的那个。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吞了吞口水,“...我不去罚浅溪便是了,你别死!” 楚乐道:“不光如此,你最好护住浅溪,如果让我听到浅溪受伤,你也别想跑,元夜寒最想要个害死我的替罪羊了,你正好合适。” 小翠捏紧双拳。王妃平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发起狠来这么吓人。不过她也狠不了几天了,等她死了,自己再收拾浅溪也也不迟。 想开了之后,小翠离开了这里。 看着小翠离开的背影,楚乐松了一口气,还好,保住浅溪了... 一放松下来,楚乐就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她偏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上好像缠了不少的绷带,不禁一怔。 元夜寒派人给自己上药了? 楚乐想起来了,小翠说自己不能死,得熬到沈容烟醒来才行。 她有些无语,重重的疲劳感袭来,楚乐再次昏睡过去。
第9章:博弈开始 ​一天后,楚乐整张脸被晒得火辣辣的疼,她无力地舔舐着干涸到起皮的下唇,却发现唾液都少的可怜。 额头还有未干的汗迹,她晃晃头,发觉自己晕的厉害。不光如此,她的肩膀和腰肢都酸痛无比,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一样。随着她的晃动,木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一下一下,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楚乐掀开眼帘,映入眼底的是熟悉的身影。 元夜寒静静地望着楚乐,眼底夹杂着疑惑与阴冷,“烟儿醒了。” 楚乐并不意外,她笑着,嗓音有几分沙哑,“所以你过来是准备放了我?恭喜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元夜寒缓缓抚上楚乐的下巴,冰冷的指尖与火热的面庞形成鲜明对比,他挑起楚乐的脸,眸光一暗,“你的医术,什么时候学的。” 楚乐身子一僵。 元夜寒眯起危险的风眸,那日他心急如焚忽视了这一点。入府之前他查的清清楚楚,楚乐完全就是一个除了好看之外一无是处的草包,入府后更是从未出过门学艺,怎么可能会医术! “你不是楚乐。”元夜寒忽然道,“你到底是谁?楚乐绝不可能会反抗,更不可能会这些!” 楚乐看着元夜寒,嗤笑起来,“什么医术?你说的该不会是我给沈容烟扎的那几针吧?不过是为了报仇单独学了几个穴位而已,你真当我会医术?还有,之前的楚乐不反抗是因为爱你,任你冷落,任你欺辱打骂。现在不爱了为什么要忍着?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是皇上吧,是个人都得围着你转?白日做梦。” 怒意迅速席卷而来,元夜寒双拳捏的嘎吱作响,“楚乐,你胆敢!” “王爷!王爷不好了!” 楚乐看了一眼元夜寒贴身小厮,说道:“你家王爷好的很,瞧瞧,两个拳头还能使那么大劲儿准备打我呢。” 元夜寒都要被楚乐气死了,她怎么什么时候都能如此戏谑? 他忍住怒意,冷声问:“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 小厮道:“九王来了,眼下正在门口!” 九哥!?元夜寒眸光冷厉,“把她抬到里厅!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许把她带出来!” 元夜寒匆匆离去,楚乐垂头深思,这元夜寒定是怕自己这幅模样被人发现。 身子和木柱倏地一晃,耳边传来小厮埋怨的声音:“我的妈,王妃娘娘咋这么重?” 话落,小厮觉得背后一凉,楚乐正阴森森地盯着他,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吓得小厮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妃娘娘,您没昏死啊?” 楚乐:“...” 还没,但快了,快被元夜寒的小厮气死了! 小厮把她拖到了屋子里面,挡住了太阳,楚乐顿时觉得好了不少。她珍惜这简短的时间,刚一闭眼,外面就嘈杂起来。 “快点,给王妃娘娘收拾好了,眼下王爷正带着九王到处走,可别让九王发现了王妃娘娘这副模样!” 楚乐眉心一拧,紧接着,她被人放了下来,那些婆子们在她脸上化了一通,又给她套了一件衣服。 “府内有贵客,王妃娘娘须得当心着点说话,要是让人家察觉出来了...”赵嬷嬷顿了顿,忽的神色狠厉,“王爷可说了,让王妃娘娘吃不了兜着走。” 楚乐心中冷嗤一声。 “你可认识那日抬我去见浅溪的婆子?” 赵嬷嬷一愣,不知道楚乐为何这么说,“认识,她跟我是同房,最近受伤了,没出来走动,怎么了?” 楚乐唇畔勾起一抹弧度,眼底的冰冷深不见底,“那她可告诉过你,她为什么受伤么?” 一股骇人的气息倏地扑来,赵嬷嬷脸色一变,难不成是王妃娘娘做的?! 楚乐噙着笑意走了出去。 离亲王府内的桃花开的正盛,楚乐一席白色罗裙镶金色丝边缓缓地走到了树下。 那些婆子说了,元夜寒就在这附近,让她做做样子就赶紧走,免得九王怀疑。 她双眸微眯,两道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楚乐脚下一凝。 “过些日子就是百花宴了,到时候所有人都要带家眷过去...” 这句话清晰地传入了楚乐的耳朵中,她眸光一闪,百花宴? 还要带所有家眷过去?! 那她到时候岂不可以见到原主她爹,逃离元夜寒的魔爪了? 嘎吱—— 楚乐踩到了一根树枝,她眨眨眼,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元夜寒余光倏地瞥见一道身影,眸光流转几分讽刺。 “好端端的你来做什么!回你的院子去!”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只见楚乐波澜不惊,神情淡淡地丢了一句话。 “我这就回去,不过我奉劝王爷一句,别总生气,生气早死。” 元夜寒捏紧双拳,恨不得直接捏死楚乐。 ... 趁着那些下人们没追上来,楚乐开始四处观察,门口都是侍卫,能逃跑的围墙内也布满了人手,看来元夜寒下足了力气阻止自己逃出去。 她压下逃走的心思去找浅溪,可离亲王府太大,转来转去竟迷了路,不由得坐在石头上休息片刻。 她细眯着眼,盯着追上来的元夜寒笑道:“哟,王爷,这么不巧?居然又见面了。” 元夜寒扣住楚乐手腕就要带走。 楚乐薄唇一勾,拆下步摇就顶在了元夜寒的胸口,“又要绑我?是怕我跑了?” 男人冷声道:“这还用问。” “你大可放心,因为我不会再跑了。” 元夜寒半信半疑。 楚乐道:“你将四周围的密不透风,我就算是飞都飞不出去,既然如此,我何必白费力气?”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元夜寒喉间溢出冷笑,“只可惜,本王不想这么快就放过你!” 楚乐摁着步摇的手微微用力,笑的明媚。“听说过几日就是百花宴了?” 元夜寒眸光一沉,“你想说什么?” “百花宴上需要带家眷,你确定还要折磨我?不怕到时候让皇上闻到了血腥味儿?” 元夜寒思量着,楚乐单单靠一张嘴不会出事儿,可若是真让皇上发现她身上有伤,恐怕和烟儿的婚事就要悬了。 他咬牙道:“算你走运!” 楚乐的手被打到一旁,手背顿时红了一片。她盯着那红印,忽的出声道:“元夜寒。” 既然她有机会离开,那在离开之前,新仇旧恨,是不是也该算一算了? 她眨眨眼,一双眸子笑意盎然。 元夜寒面色深沉,“又叫本王作甚。” 楚乐缓缓走了过去,靠近元夜寒身边,她才停了下来,“如果我告诉你,沈容烟是假怀孕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 元夜寒瞳孔迸发几抹凌冽的冰霜,孩子一直是他的死穴! “楚乐,别以为本王现在不能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胆敢污蔑烟儿,你也不想想受不受得起这后果!” 楚乐淡定自若,“我受不起,所以我没有污蔑。一个刚刚小产的人有力气与你颠鸾倒凤?元夜寒,枉你还是个王爷,竟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胡说,那夜本王与烟儿分明还没...”楚乐的话顿时刺醒了元夜寒,他面色阴沉的可怕,一字一顿,“如果你敢骗本王的话,本王绝对会让你后悔这么做!” 楚乐偏头轻笑,“不敢。不过你最好找宫中的太医,而不是一直伺候烟儿的人。” 元夜寒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随着元夜寒匆匆离去,楚乐的笑意一点点的在张扬。 以为这就是她的杀手锏吗?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对于她来说,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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