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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腹黑王爷娇娇妻

忆星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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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张念瑾张菁莲   更新: 2022-09-07 13:2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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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张念瑾张菁莲《重生之腹黑王爷娇娇妻》讲的是张念瑾看着亲娘被生虐而死,一朝重生,强势归来,虐渣翻天!这辈子的命运,她要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前世的仇人一个个的都得到报应!但是,这男人怎么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张念瑾打包行李准备偷偷溜走,结果——某男人直接堵门:"急匆匆的打算去哪儿?我的王妃"下一秒,她被腾空抱起……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一章 树生树落 张念瑾为自己的懦弱付出了代价。 被诬告与人通奸,还没自证清白那人一句“如果今天你不吊死在这儿,明日替你吊死的便是你娘亲了”,便逼得她活活吊死。 死后,她的魂魄被束缚在被吊死的树上,原以为死后柳姨娘能放过自己的娘亲,但是没过多久…… 柳芙烟笑的猖狂:“你养出来的好女儿通奸,丢了整个张府的脸,如今你又在哭什么?!” 她看见柳芙烟脸上的笑毫不掩饰的讥笑嘲讽。 可孔氏又怎么可能回答,她容貌昳丽,若不是以前受了刺激,痴痴傻傻,哪儿还轮的到什么柳氏。 “娘亲给瑾儿做荷花酥,瑾儿乖,娘亲听话,不惹瑾儿生气了。” 廊下,柳芙烟揪着孔氏的发髻,狠狠的往墙上撞。 边上的张菁莲很是嘲讽:“娘亲你看看这一个傻子!还不知道那个贱蹄子永远回不来了哈哈哈!” 树里的张念瑾愤怒至极,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两个人撕碎,却只能无力的颤动着树梢。 柳芙烟发泄完情绪,让人喂孔氏汤药,没过多久孔氏浑身抽搐暴毙而亡,即便是死了,又将尸首扔到水里,泡发营造溺水而亡的假象,最可笑的是,她那个父亲,竟然只是看一眼,就相信了柳芙烟的说辞。 她看着娘亲的尸骨随便用凉席一卷抬出去。 而她就这样看着她们“一家人”逐渐其乐融融。 看着张菁莲高嫁,看着她这个父亲,子孙满堂,高枕无忧。 日起日落,季节更替。 这一生因为愚蠢,为张菁莲铺路。变成树了也被砍成柴火,给柳芙烟她们烧火煮饭。 她好不甘心啊! 仿若有泪水从眼角滴落,若有来生,她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辱自己与娘亲! 那些欺负过的,她也一定要一个个让他们下地狱! “砰。” 脑袋撞上木物的痛觉让张念瑾猛地睁开眸子。 她不是一棵树吗?为什么会痛? “小姐没事吧?”熟悉的声音让张念瑾心中闪过茫然与错愕。 她抬起脑袋,浅金色的光透过窗跃入眸子,窗外正是无数个噩梦开始前的相府。 她……这是重生了?! “姐姐,你怎么现在才到?”一道清甜的声音从轿子外传来,庶妹张菁莲打开轿子钻了进来。 她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张念瑾怀里,一脸天真的模样:“姐姐,这是李家的大小姐最喜欢蓝田玉,怕姐姐来没带上什么好东西,特地来送给姐姐呢!” 张念瑾掐了自个儿一把,好疼!她不是做梦! 低头时,脑子立马反应过来,庶妹塞给她的,是相府大小姐李无忧丢的祖传玉佩。 记忆里,因为这块玉佩,她被诬陷偷窃,张菁莲又在其中搅浑水,她那时高傲得不肯低头,不出意外的被李家大小姐厌弃,反而跟张菁莲成了好友,为往后的高嫁做了铺垫。 也就是那时,开始成为张菁莲的垫脚石。 这次,她肯定不会了。 “多谢妹妹还想着我”她勾唇一笑,眸子里是异样的色彩。 她知道这时,李无忧肯定找玉佩找疯了,从轿撵上下来后,径直往凉亭的方向去。 她三言两语道出了自己拾取玉佩之事,并将玉佩归还。 李无忧接过玉佩,心中感激至极:“多谢妹妹归还玉佩,这是老夫人留给无忧做嫁妆的!独一无二,我正找的焦头烂额。” 张念瑾也不夸耀,谦逊的说:“举手之劳,我看玉佩成色很好,觉得肯定贵重,就立马打听来了,赶紧收好,可别再掉了。” “听姐姐的,这再也不戴身上。”李无忧说着就拿匣子装好。 张念瑾和善有礼,三言两语就获得了李无忧的信任,丞相夫人听说事情,又送了一套精美的首饰,做答谢。 “拿着吧,原不是多精贵的东西。”看张念瑾沉稳,不卑不亢的样子,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要是我家那丫头也能学到你几分沉稳的性格就好了。” 张念瑾笑着听着。 门口,知道张念瑾不仅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走, 还得了赏赐,张菁莲嫉妒得眼睛发红,做得精致十分的指甲都要被咬坏。 “那贱人怎么回事!你不是看着她进去吗?” 丫鬟不知所措:“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本来是想看贱人出丑,然后自己再从中间说几句话,趁机贬低一番的,谁知贱人不仅没事,还竟得了好处! 张菁莲怎么可能甘心?又是庶女的身份,错失这次,更会被人瞧不起。 正想着,张菁莲眼珠子一转,招手让婢女过来耳语。 相府长女的宴会热闹非凡,张灯结彩,灯火长明。 张念瑾也是穿梭其中,丝毫不敢放松,也是在此时,她察觉到有人靠近。 “啊——” 一声尖叫后伴随着摔倒的闷哼,是一个侍女。 “大小姐你这是何意?欺压奴婢一个侍女?”张念瑾还没反应过来,女子已经是先声夺人,看着自己怒目圆睁。 张念瑾心中轻笑一声,垂下脑袋看着这一片狼藉,抬手便是一巴掌:“奴婢?你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张口就说我欺压你?” 她趁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半蹲下直视婢女逼问:“说,是谁指使你来诬陷我的?敢在丞相夫人的眼皮子耍花招,想砸了夫人的场子,再给张家丢脸?” 这众人看见动静,纷纷凑了过来。 这时张念瑾的声音突然放轻,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吐出一句话。 她明明是笑的,却偏偏让人不寒而栗。 她说:别说你,小心连带着家里亲人性命不保。 婢子几乎求生一般是脱口而出,“别,是二小姐让我这么做的!二小姐到要踩了您的裙摆让你出丑!我只是听命行事。” 张菁莲正准备看热闹,一听这话坐不住了,不顾形象大声呵斥:“谁让你这么做的?!污蔑主子是谁教你的?!” 张念瑾看着狗咬狗心中冷笑:“二妹妹你不要生气,一定是这丫头冤枉你,你不要罚丫头好不好?” 看着张念瑾这副模样,张菁莲几乎是要吐出一口老血来。
第二章 仇人见面 众人纷纷感慨张念瑾是个善良得无可救药的大小姐,偏偏张府的二小姐城府极深,果然是嫡庶有别。 不远处,台上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几乎是笑出了声。 “怎么了?”身旁人问。 “无事,”他答:“看见了个蜜里藏刀的。” 而张菁莲这么大没受过这种白眼,宴会也不参加了,跑回到府后,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向娘亲柳芙烟告状。 窗外是熟悉的桃树,此时桃花一朵朵在枝头绽放,而屋内的摆设,更是和前世一模一样。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张念瑾几乎是恍若隔世。 “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带着柳姨娘过来,怕要对小姐不利!”丫鬟珍珠急急忙忙地跑入让张念瑾回过神来。 那对母女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张念瑾的目光沉了下来,这一次,一定不会让她们再得逞了。 “去叫我爹来。”她吩咐道。 婢子应下。 她发现大小姐竟有些与往日不同了,大小姐不是向来懦弱吗?又怎会有如此锋芒? “张念瑾你给我出来!”未见其人,柳姨娘尖锐刻薄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 话音刚落,衣冠贵气地端站于眼前,俨然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在她的身后,张菁莲一副有人撑腰的猖狂样。 “娘,就是她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了丑,可不能放过了!”张菁莲躲在柳芙烟后面,流转的眸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毒。 张念瑾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想笑。 “好妹妹说什么呢?若非有人常在河边走**鞋,又怎会被人抓住把柄?”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意思不言而喻,是她先没脑子的乱咬,才会被人耻笑。 “果然是个没人教养的小蹄子!这副模样装给谁看!出了趟门,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柳芙烟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张念瑾和她那傻子娘,如今的一切都应该是她和她女儿的! 凭什么出生好就什么都应该是她们的?!人凭本事,张念瑾又凭什么跟她的女儿抢?! 柳芙烟气极,抬起手就要掌掴过去,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扑过来护住了张念瑾! “不要打我瑾儿……不要打瑾儿,瑾儿那么乖,你怎么可以打瑾儿呢?” 她的娘亲孔氏,不知道是不是看见柳芙烟带人过来,怕她受欺负,赶了过来。 女人痴痴傻傻却护在自己身前。 在上一世,女人也是这样。 明明理应是主持中馈的一家之母,却偏偏过得连一个普通的丫鬟还不如。 她的声音里是哀哀的乞求:“烟儿,瑾儿可乖了,咱不打她好不好,你打我好不好,是我没有教好瑾儿……” “娘!你干什么呢?!” 张念瑾实在怒其不争,抬手将身前的女人拉到了身后。 也是在这个时候,张文天姗姗来迟。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张文天看着眼前的闹剧,出声将一切喝止,俨然派头十足。 张念瑾当然清楚,什么东西对她那个便宜爹重要,她心中冷笑,三言两语将李无忧搬出。 而后再补上一句:“二妹妹竟然指使下人,在丞相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诬陷我,一点不顾我们张家的脸面。” 她看向柳芙烟,眸子全是嘲讽,小妾就是小妾,养出的女儿,也上不了台面。 柳芙烟自知理亏立马没了声,而后很快,她眼珠子一道:“念瑾,你可别乱说,是你妹妹说看你回来身子不是很利爽,让我来看看你的!” “你怎么可以将这么大一顶帽子给姨娘乱扣?” 看着张文天还是将信将疑的模样,柳芙烟娇娇滴滴地皱了一下眉头,玉指抚上了额头,装着身体不适的样子。 张文天愣了一下,他觉得张菁莲一向单纯可爱,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心疼美人道:“那烟儿快回去休息吧。” 看见张菁莲和柳芙烟离开,张文天的目光才落到了两人身上。 他正了正神色,清了下嗓子对张念瑾道:“既然姨娘只是闹着玩的,念瑾就不要让爹爹来看了,爹爹正忙呢。” 闻到男人身上的酒味,张念瑾心底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但也不在乎。 一向在他心中形象温婉的柳姨娘竟会对她们动手,将会在男人心底埋下权威被挑战的种子。 可能男人现在没有反应过来,可她已经做到了。 张念瑾垂下眸子,并不打算轻视眼前人。 “爹爹,丞相千金给女儿送了好多珠宝布匹,丞相夫人也送了不少的书画,女儿不让人动,特地都留着给爹爹呢!” 她让人将东西都拿出来,都捧到了眼前人面前。 看着女儿这么懂事的样子,张文天虚荣心打心底里升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对女儿的愧疚。 这些年,因为孔氏痴傻,他似乎确实是亏待这娘俩了。 孔氏在当年,是高门贵女,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亲事到了他一个穷小子身上。 孔氏为了他,甚至与家里都断绝了关系。 想到这里,他看像了眼前的女人——尽管痴傻却依旧风韵犹存,他抬手去碰女人的手。 女人愣了一下,却仿佛是触了什么另她恐惧的东西一般,她甩着手,惊惧地退开,嘴里念叨着:“不要打我,我会听话的……不要打我,我没有……” 刚溢出言表的温柔被惊恐的声音打碎,他差点忘记了,现在的孔氏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 张文天忍住厌恶的情绪,几乎是拂袖离去。 孔氏害怕的退到角落里去了,她蜷缩在角落里,一直不停道:“我不会了,我会看好瑾儿的,不会惹你生气,你多看看瑾儿好不好……” 眼前的这一幕像刀子一样割着张念瑾的心,时刻提醒着张念瑾,这个宅子的勾心斗角,张文天的冷漠无情! 张念瑾百感交集,她伸手抱住:“娘亲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瑾儿发誓,再也不会让那些人欺负娘亲了!” 孔氏怔怔伸出手来,她讨好一般从从怀里掏出一条木头项链为张念瑾带上。 “瑾儿真好看,是娘亲藏了好久的,现在给瑾儿带上了!”孔氏笑了。
第三章 蒙面歹徒 张念瑾看着坠子,心中不禁十分感动。 她将坠子取下来,想要找个盒子装起来,却不知碰到了什么,木头项链竟像机关一样打开了! 里面是一把钥匙! 也是在此时,她听见了脚步声,下意识将钥匙收了起来。 张念瑾抬起脑袋,看见了一个丫鬟没有任何通报,提着一个饭盒进来了。 来人是孔氏院中的婢子翡翠。 张念瑾心中疑惑,翡翠为何刚刚不见人,如今却姗姗来迟? “大小姐,奴婢奉老爷之命来请夫人回院中用食。” 翡翠声音里并未对她有多少敬意,甚至隐隐还听得出一些轻蔑和看笑话的意味。 张念瑾当即便觉得不对劲儿,难不成是张文天又觉得愧疚了?她开口道:“夫人不适刚吃了药,你回去告诉柳姨娘,夫人不去了。” “不…不是柳姨娘,是老爷吩咐的,一定要请夫人过去。”说着,翡翠不顾张念瑾阻拦就要将惊恐的孔氏拽走。 张念瑾才不相信她说的话,张文天这么厌恶孔氏,怎么可能会一起用餐,一定是柳姨娘! 张念瑾怎么可能就这样看着婢子这带走孔氏,当即去护着。 争执之间,翡翠所携的饭盒摔落在地,露出馊到发臭的饭菜。 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念瑾的目光下一秒沉了下来。 “这就是你要给夫人吃的饭菜?!” 翡翠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便是大大方方道:“老爷说一个傻子而已,何必吃那么……” “啪!” 翡翠的话音还未落下,张念瑾便扬手给了她一巴掌,觉得不过瘾,左右开弓,又狠狠的甩了几巴掌。 张念瑾打完的指尖还在发抖,在上一世她并未发现,她娘亲原来活在这样一个境况中! “你一个奴婢,竟然敢叫夫人傻子!” 翡翠被打后懵圈,张念瑾顺手拿起一把砍柴刀,就架在翡翠脖子上,翡翠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吓哆嗦。 张念瑾冷笑,她也不多磨叽,将整个院的奴婢全叫了过来。 “身为奴婢,竟然敢爬到主子的头上来!你们将地上的东西给翡翠喂进肚子里,一粒都不准剩!” 众人毛骨悚然,她们不知道原来一向没有主见的大小姐,何时变得如此强硬了! 但无一人敢为抗,生怕下一个被杀鸡儆猴的对象就是自己,争先恐后地上前给想要挣扎的翡翠塞饭。 翡翠脸色苍白,几乎是慌张求饶:“奴婢知错了!奴婢该死!大小姐放过奴婢吧!” 张念瑾心想,若非自己警惕,怕今日要受苦的就成了娘亲! 起始的根源就是柳氏当家,那些见风使舵的贱婢为了巴结柳氏,来对她们母女下手,她定是不会放过的,被柳氏抢走的权力她也要一点点拿回来! 张念瑾收拾完恶仆,干脆自己下厨,做了个简单的四菜一汤出来。 看孔氏吃饱安心睡着后,张念瑾乔装一番出门,偷偷隐藏在黑夜中。 次日,当浅金色的阳光跃入窗户时,张菁莲的院子中就传出来一声尖叫。 听见声响的柳芙烟跑了进去,看见的就是女儿捂着一张脸痛哭的狼狈模样。 “怎么了,我的宝贝女儿。”柳芙烟心疼得不得了,连忙询问。 张菁莲几乎是哭得喘不上气:“你看看我的脸,全坏了!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张菁莲放下手,柳芙烟发现女儿脸上不知何时长满了麻子! 张菁莲的眼泪不停地掉:“一定是张念瑾那个小贱人!不然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气极了,抬手就是砸了一套名贵的瓷器。 柳芙烟心里怨毒,连忙安慰:“那蹄子作贱你,娘亲也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若真是那小蹄子做的,她定要让小蹄子看看她的厉害! 这府里的东西全该是她女儿的! 另一边,张念瑾检查了一下孔氏的屋子,发现屋子里孔氏穿的衣裳好几年没换了,柳芙烟让下人送过来的那些华而不实,根本穿不了。 张念瑾干脆出门去裁缝店走一趟。 回来的路上,张念瑾一直觉得心神不稳,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个儿忽略了。 “不对,肯定有问题。” 她的话在巷子里响起来的下一秒,突然,刀光带着冷风从身后袭来! 张念瑾倏地退出几步。 蒙面歹徒步步紧逼,几乎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意! 他觉得那婆娘派自己过来也真是大材小用了!像这样的小丫头片子,他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 张念瑾也是瞳孔剧缩。 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眼见着躲不掉,她几乎是拼死撞了上去。 歹徒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丫头这么猛,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硬生生被张念瑾撞掉了刀。 她不可以再死了,她还有娘亲,她还没有将毒妇除掉,她不能死! 张念瑾意念坚定,她眼疾手快地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刀,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狠狠捅向了歹徒! 歹徒吃痛,恼怒至极,抓起张念瑾的头发就要砸向墙,可张念瑾的求生意念先他一步踹上了他的命根子! “嗷救命——” 歹徒瞬间哀嚎一声,脸色青紫,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让你欺负老娘!说,是谁派你来的?!”张念瑾也不再手下留情,直接踹得歹徒哭喊出声。 扯下歹徒面布,发现竟然是前世的熟人——柳姨娘的走狗! 她也是气笑出声,而后笑意倏地收了,张念瑾出声冷冽:“谁在偷看?!出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高墙上跃下来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男子。 男子玉冠束发,容貌俊美无双,身上更是贵气逼人令人不敢直视,他跃下来,身上佩环琅珰清脆作响,煞是悦耳。 看着眼前满身鲜血痛苦不堪的歹徒,男子的眸中是似笑非笑。 “张大小姐怕不希望旁人知晓这歹徒死于自个儿手上吧?”他的声音好听得像是优雅的古琴,明明是窃听却毫不心虚。 张念瑾的身子僵了下。 如果被柳姨娘那母女知晓,这怕又会成为她们手中一个把柄! 似乎看出了张念瑾所想,男子继续道:“看在李无忧的份上,我帮你处理了,不用谢。”
第四章明目张胆叛主 “既然如此,那么多谢公子之恩。”她勾唇而笑。 月光洒在她身上,血污沾染发丝,她却是满眸星河,竟有些美得肆意张扬。 张念瑾悄然回到自个儿房里洗漱了一番。 她来到张文天书房外,听见柳芙烟朝张文天哭诉:“难道念瑾做这么绝你还不相信吗?念瑾是你女儿,菁莲就不是吗?” 柳姨娘的声音让张念瑾顿住了进去的步子。 她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菁莲的脸又红又肿,若不是发现得早,怕就毁了容了!”柳芙烟字字泣泪,让人好不怜惜。 张念瑾心中冷笑:她最多只是让张菁莲长个麻子,不好看而已。 又肿又红? 这么明显的手脚她怎么可能动? “姨娘说什么呢?” 张念瑾干脆也不听了,她推门而入,看着屋内众人皮笑肉不笑。 “啊——鬼啊!” 张菁莲看见张念瑾瞳孔剧震,她尖叫一声躲到柳芙烟身后,心中满是惊骇。 娘亲说贱人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回来?! 柳芙烟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但面上还是维持镇定:“阿莲,休得胡语。” 可张念瑾却不打算放过两人:“姨娘凭何讲是我害妹妹这样的,我可从未去过妹妹屋子里,更从未动过妹妹的梳妆盒!” “衙门审犯人还需要证据呢!我堂堂张府大小姐,竟还不如衙门一个犯人?” 张念瑾像是在讲一个笑话般,目光盯着两人,而后才看向张文天:“请爹爹为女儿做主!” 张文天这才慢慢反应过来,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放纵妾室。 他质问柳芙烟:“你为何怀疑是瑾儿害了阿莲?” 柳芙烟丝毫未有准备,竟一下子没说出话来。 “爹爹,你难不成怀疑是女儿在陷害姐姐?”还是张菁莲含着泪珠反问。 张文天看得头痛,但作为一家之主还是警告道:“最好是没有,你们给我安分点!别出了什么丑事,让他人看了笑话!” 柳芙烟和张菁莲几乎是狼狈地离开了书房。 回到院子,柳芙烟听见下人传来了李三受重伤昏迷的消息。 柳芙烟气得咬牙切齿,这事肯定与主院的那个小蹄子有关! 她眼珠子一转,又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张念瑾前往后院去摘一些新鲜的月季,她打算为阿娘亲手做一款胭脂。 后院的月季在枝头绽放,一朵一朵开得热闹极了,她一朵朵采撷放入篮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灌木角落里传来的对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大小姐那里你给我看紧了!有什么动静都要一一告诉咱这儿,少不了你好处的!” 声音熟悉,张念瑾躲在一旁看了个脸,发现说话的是柳姨娘的贴身婢子珊瑚。 而在婢子的对面,正是自己院的春杏! 此时,春杏正从珊瑚手里接过什么东西,笑得一脸讨好,丝毫没有发现有人偷窥。 张念瑾没有想到,会有院内婢子这么明目张胆叛主! 不过,她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背叛,就要想清楚后果! 月中十五,张父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定了宴席,众人一同前往聚餐。 “春杏,这些日子我待你如何?” 张念瑾回到包厢,心里冷笑,她拉过春杏的手,将头上最名贵的一支簪花插入春杏鬓间。 春杏喜不自禁,但还是谨慎回答:“小姐是奴婢地再生父母。” “那你去楼下帮我买二两桂花糕吧?” 张念瑾伸了懒腰,吩咐眼前的婢子。 春杏接过,心中笑着张念瑾是个傻子,怕被她卖了还要帮她数钱。 不过她现在收了柳姨娘那边的好处,怕不好轻举妄动。 “哎呦,哪个没长眼睛的!” 春杏走到门口,不知晓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娃娃撞了她一下,忍不住出口破骂。 而后她感觉身上东西掉了,连忙去捡。 张念瑾却是抢先一步捡起,她捏着银票笑盈盈道:“你一个小奴婢何来这么大一张银票?普通丫鬟怕是做两年工都没这么大一张吧?” “说?!这钱你是从哪儿来的?!” 下一秒,张念瑾收敛笑意,面色如冰。 小孩儿自然是她雇的街上小乞儿,那比钱也是张念瑾知道春杏会谨慎将其带在身上。 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小姐冤枉啊!这钱是奴婢自个儿的!求小姐放奴婢一命吧!” 春杏脸色一白,几乎是下意识跪了下来。 楼上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和柳芙烟蜜里调油的张文天,张父气冲冲地过来:“这又是何事?!” 张念瑾答:“这丫鬟无缘无故多了那么多银票,也不知是偷拿了家里头哪个的!” 张父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于是随便吩咐:“这丫头手脚不干净,直接发卖了,没什么大事不要喧闹,像个什么样子!” 春杏听见,脸色惨白如纸,大叫饶命。 柳芙烟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于是对张父道:“瑾儿少了个婢子,我见我院里那个玛瑙挺听话的,不如将她派给瑾儿吧。” 歹徒的事肯定有猫腻,玛瑙也可以帮她看着点。 “多谢姨娘好意,我院儿里还有几个听话的,就不劳姨娘费心了。”张念瑾心生警惕,开口拒绝。 回到府中,张念瑾请张父去府中看最新做好的胭脂,想要刷一下张父的好感度。 结果刚到院门口,竟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 张文天脸色一青,闯进偏院发现竟然是张念瑾院里的几人在苟且! 张父气得直哆嗦:“将这些发卖!瑾儿你再选些新的!” 张念瑾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乖巧应着张父。 次日,张念瑾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便听见丫鬟通报王姨娘求见。 王姨娘这些天也是听说了大小姐的锋芒,看见张念瑾出来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神色焦急:“求大小姐救救我儿子!” 张念瑾心中疑惑,问:“怎么了?” “翼儿生病了!柳姨娘不让大夫进府,就连抓个药也是不准的,求求大小姐救救我儿吧!”王姨娘急得红了眼眶。
第五章账本上凭空消失的银钱 “我让我院的丫鬟出去给你带药,你先回去吧。” 张念瑾怎么会不知道柳姨娘是个什么德行,她道。 王姨娘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看见了柳姨娘,被柳姨娘一顿奚落,回到自家院里,夜色已是渐深。 “您终于回来了!大小姐的药到了!红袖已经给小少爷熬好了!”丫头看见王姨娘连忙迎了上去。 一丝惊讶闪过王姨娘心头,大小姐这么快就将药送到府上了吗?药都熬好了?! 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王姨娘赶紧让婢女给儿子服下。 然而,还不到一刻钟,她便见婢女哭着从室内跑出来:“姨娘,小少爷、小少爷他烧得更厉害了!” 王姨娘心里满是忧愤与不解。 “姨娘,老爷来了!”丫鬟通报。 王姨娘连忙起身。 “妹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如与老爷讲讲?”跟在张文天身后的柳姨娘问道。 王姨娘开口将买药的事讲了。 “大小姐也太不知事了!竟然想着去害自个儿的亲弟弟!”柳芙烟听了脸上满是痛惜,她假惺惺道了句。 此时,得知消息赶过来的张念瑾刚巧听见了这句,张口就是反问:“姨娘怎知是我害得弟弟?” 也幸亏她及时,不然…… “翼儿可是吃了你让人送过来的药烧得更厉害!”柳芙烟回。 张念瑾道:“一包药经过了那么多人手你就偏偏咬定了我,我与王姨娘和翼儿无冤无仇,我又何来由头去害他?” 若非她早有准备还真会让她够呛! 柳芙烟也未想到张念瑾如此牙尖嘴利,一时间未反应过来。 张念瑾继续道:“我派去的丫头高高瘦瘦,眼角还有一道红疤,王姨娘你问你家丫头,看到了哪位?” 王姨娘求助一般看向了身边的侍女。 那侍女回答:“那婢子面容姣好,脸上未有疤,到时鼻翼有颗痣!” “不就是柳姨娘院里的春花嘛!” 张念瑾盖棺定论。 “春花在我身旁伺候又怎么会到旁人院里去送药?!我远房侄女春水脸上也有痣……”话说到一半,柳芙烟突然止住了声音。 张念瑾弯了弯唇:“春水不就是新来的丫鬟吗?原来是姨娘的远房侄女啊!那还真是张府怠慢了。” 张文天此时也绕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柳芙烟。 柳芙烟心虚不敢直视。 张文天勃然大怒,甩了她一巴掌:“柳芙烟!是不是我太惯纵着你了?!连我儿子你也敢害?!回你院子,往后若没我吩咐,看谁还敢放你出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妾室戏耍了! 见此,王姨娘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那哪个出来主持中馈呢?” 张文天随意扫了一眼,指向张念瑾:“念瑾也大了,让她来!” 张念瑾一回院子,就将今日做的讲给了孔氏听,孔氏一阵担忧一阵欣慰。 次日,张念瑾叫来了管家,让管家把账本交上来。 管家是张府的老人了,衣冠楚楚,脸皱得像一张橘子皮。 “您要的都在这儿了!” 管家将几本薄薄的册子放在桌上,虽低眉顺眼,但神情倨傲,明显是对她主持中馈不情愿的。 姨娘的人,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手脚。 她翻阅了一下账本,将一页摆在管家面前:“上月这地五十两银钱呢?怎会就凭空消失了?” 管家神色一闪而过些不自然,却是正色道:“上面写着,人情往来,前些日子几位侍郎的夫人来府中做客,那自然是要用到钱的。” “可那些账不是另外报账了吗?送礼可都是府库里出的东西。” 张念瑾却是冷笑一声,见管家脸色白了几分又道:“你儿子是个赌徒,不久前欠了赌坊一笔钱,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两,这边又正好少了五十两,张管家,念在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给你留着颜面,最好是自己将事情交代了。” “你、你血口喷人!”张管家涨红了脸,结巴道。 张念瑾早有准备,将赌坊写的欠款,以及管家儿子写的供述,仍在张管家面前:“是吗?这些是什么?” 证据摆放在面前,管家身子一软,跪落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小姐,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府里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 张念瑾却未多看一眼。 普通人一二两银子就可以过上一整年,也是管家几年的工钱,可儿子早就花光了管家所有的积蓄又哪儿来的钱? 柳姨娘的钱可都是要给张菁莲的嫁妆。 柳芙烟很快被管家求见,听见管家说的东西,她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怎么可能?!她夺了我的权力,拿了我女儿的东西,现在还要将你赶出去?!” 听见管家的话,柳芙烟气得急冒烟。 “求姨娘为我这一把老骨头做主!”管家声音哀哀。 他过不好,大小姐也别想过好,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一旁跟了姨娘许久的老妪凑上来道:“您那酗酒的侄子不是还娶不到妻吗?” 柳芙烟听见,心中闪过一计。 张念瑾,就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那就送你份大礼好了! 处理完管家后,张念瑾这几天都在屋子里整理账本。 孔氏的身体状况因为这些日子的修养也好了很多。 “张念瑾给我出来!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不知廉耻!丢了家族脸面!” 张文天的怒吼声从屋外传来,张念瑾走了出去。 “我从未想过你有如此不争气!”张文天大步流星,他走入室内,抬手便是甩了张念瑾一掌。 张念瑾心中不解:“不知念瑾做了何事,惹得爹爹如此生气?” 看着张念瑾一副茫然的模样,张文天气笑:“芙烟有个侄子,他说你们已经滚过床了,要求娶你,你说,此事可为真的?” 张文天说至此,已不再训斥,表面上俨然一副痛心疾首的好父亲模样。 张念瑾心里冷笑一声,她说柳芙烟这些天怎么就没有了声呢? 原来是在这儿给她备着! 张念瑾背脊笔直,淡淡一句:“叫那人当面与我对质。”
第六章 合作失败 柳才看见美人,整个眼睛都放光了,他没有想到,张家大小姐一副这样的好皮囊,竟会如此长在他心尖尖上! “就是她,她让丫鬟将玉佩给我许我终身的。” 而张念瑾听见,在一旁冷笑出声:“爹爹你瞧,他连人都认不清楚呢!” 柳才眼前的人,不过是她从烟柳之地找的女子罢了! 张文天听见,脸色黑得发沉。 张念瑾点到为止,也不管后面的事,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此时,王姨娘正带着翼儿来拜访她,翼儿看见张念瑾,直接笑着扑进张念瑾的怀里。 他咯咯地笑着:“喜欢姐姐。” 看小孩子这么可爱,她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当即就去妆匣子里要去玉给他戴。 张念瑾来到内室,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她竟然在墙上发现了暗格! 而一个木盒此时正静静地躺在暗格里。 这个木盒是干什么用的,张念瑾从未有过印象。 即便是在前世,她的印象里也没有关于这个木盒片段的一丝一毫。 但是,现在这个木盒却不偏不倚地出现在这里。 莫非,这木盒里有什么秘密吗? 正当张念瑾打算打开木盒的时候,却发现木盒上是一个被打乱了的拼图。 总是缺少一块,她本想试着打开,但想到屋外王姨娘还在等候,便暂时先放了回去。 等之后再做打算。 随意拿了一块看着成色还算不错的玉,张念瑾给翼儿戴上。 “真是好看,大小姐的东西,果然都是最好的。” 王姨娘看着翼儿的玉,眼里满是欣喜。 “不过一块玉而已,若是王姨娘愿意,以后我这里有的,你那里也可以有。” 王姨娘闻言,微微一愣道:“这怎么可以呢?我是什么身份,您是什么身份……” “我说可以便可以。” 张念瑾看着王姨娘,笑着说道:“柳姨娘不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柳姨娘能答应你的,我也能答应你。正所谓,鸟择良木而息,你觉得呢?” 这话说出来,已然代表了什么。 两人心里都清楚。 王姨娘脸上的笑,逐渐散去,看着张念瑾变得犹豫了起来。 张念瑾知道王姨娘心里最重要的就是翼儿这么一个儿子。 她一边摸着翼儿的小手逗着他玩,一边等着王姨娘的答案。 但王姨娘犹豫不决,张念瑾想了想,让丫鬟把翼儿带下去先玩。 有些话,必须得避开。 正所谓童言无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坏事了。 王姨娘见孩子被带走,也就不那么顾忌了,看着张念瑾说道:“大小姐,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有孩子。” “正是因为有孩子,所以才要拼一拼才是。” 张念瑾看向外面正在跟丫鬟玩的翼儿道:“你别忘了,柳姨娘能够对翼儿下手一次,就还可以下手第二次。没有父亲的庇护,你和翼儿能够在这个虎狼窝里活多久?” “大小姐,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知道的。” 王姨娘也看向孩子,眼中满是慈爱。 但她一转头,看向张念瑾时,眼中又满是无奈。 “正是因为我有孩子,所以我知道,如果一不小心惹怒了柳姨娘,那么,即便是有大小姐您护着只怕我和孩子也未必能够活下来。” 王姨娘十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是愿意与大小姐一起的。” “既然,王姨娘有顾虑,那我也不便强求。” 张念瑾看着王姨娘,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只不过,若王姨娘考虑好了,我还是随时欢迎的,只要你愿意。” 王姨娘没想到张念瑾会这么的有诚意,顿时有些热泪盈眶,连忙起身扶了扶礼。 目送王姨娘带着翼儿离开,张念瑾不禁叹息了一口气。 若孔氏神智清醒的话,那么,他们的日子即便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但至少,她说的话,孔氏可以懂。 此时此刻,柳姨娘在屋子里正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 张菁莲看着柳姨娘还在屋子里涂抹胭脂水粉,很是不满地将茶盏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娘,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梳妆打扮!” 张菁莲很是不满地说道:“爹爹已经很久都没有来了,你就不在乎吗?”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水果,刚想吃。 只看到水果上有被摔坏的样子,顿时更为生气了。 “这府里的下人,也太会见风使舵了,这果子送来的都是烂的,一点都不把咱们母女二人放在眼里。不管怎么说,现在家里也是你主事,我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柳姨娘轻笑了几声,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 很是满意地样子说道:“看看,现在我的面容如何?看着是不是很是憔悴啊!” 张菁莲见柳姨娘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说的话放在眼里,顿时无奈了。 “娘,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顾着这些!就算你想要打扮好看,去见爹爹。可,你这个样子,看着就跟病了许久一样,爹爹不会喜欢的。” 张菁莲看着柳姨娘不搭理自己,刚准备再说几句。 可却听柳姨娘笑道:“你爹爹确实不会喜欢我这个样子,但他却是会心疼的。” “心疼有什么用,难道会让咱们的日子回到从前吗?” 柳姨娘看着她轻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现在就教你,怎么俘获男人的心。记住了,以后嫁人了,把持着家里的主君,就要这么学。” 说着,便让人去请张文天过来。 还特地叮嘱,如果张文天不来的话,那么就说她病了,病的很重。 看着下人离开的背影,张菁莲半信半疑地说道:“娘,你这么说,不是很容易就被看穿了吗?” 柳姨娘却轻笑道:“男人只要心里对你还有点情分,就不会忍心看到你过的不好。正所谓由怜生爱就是这个道理,你父亲看到我病重,肯定会对我有所怜惜。到时候,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原来如此! 张菁莲顿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柳姨娘提前安排好的。 她连忙让柳姨娘躺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她床边。 只要等张文天来了,便会看到一副孝女侍奉的场景。 那么,她也可以顺势得到张文天的一些好感。 另一边,张念瑾正在院子里看书想着如何给孔氏看病。 没一会的功夫,下人便来报。 原先要来这里陪她用餐,博取一些好名声的张文天,被柳姨娘给哄了过去。 据说,两人在房间里你侬我侬了一番。 没一会的功夫,便说要在柳姨娘的房间里留宿,并且陪着她用膳。 这一切都在张念瑾的意料之中。 她就知道,只要请张文天来这里,柳姨娘便必定要来找茬。 不过,这也无所谓。 原本,张念瑾就没想过,张文天会真的来这里。 “柳姨娘是怎么让爹爹过去的?” 张念瑾还是有些好奇,张文天刚对柳姨娘有了那么一点厌恶之情。 这柳姨娘可真是有手段,片刻功夫就将她那爹给哄骗了去。
第七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婢女看着张念瑾道:“柳姨娘对外宣称因愧疚而病重,所以请主君前去一看。” 愧疚而病重? 呵呵,这还真是柳姨娘会想出来的理由啊。 张念瑾挥挥手,让婢女下去。 她也给孔氏请了郎中,还是这城里最好的。 只不过,得第二天才能来看。 也不知,这一次,能否给孔氏把病看痊愈,亦或者好上那么几分。 次日,柳姨娘趁着张文天还在睡觉,特地起了个大早。 把张菁莲一起叫到厨房,一边亲手做早膳一边教她如何御夫之道。 在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张菁莲后,轻笑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知道了?” 张菁莲十分佩服地说道:“娘亲好手段,只不过三言两语便让父亲转换了态度,还让给咱们送果子茶点的人受了惩罚,这样的手段,我是长见识了。” 柳姨娘轻笑一声,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往自己头上簪花。 这是张文天刚刚给她送的,说是她戴着最好看不过了。 正当她得意洋洋时,时候已然不早了,她连忙将做好的早膳送到了房内。 此时,张文天也刚刚起身,看到柳姨娘为他准备的早膳,心里不觉一动。 最初,他想要过的也就是这样的生活罢了。 本以为娶了孔氏,就算她不能这样为自己洗手作羹汤,但好歹领出去也是可以有几分面子的。 没曾想,现在变成了如此疯癫的模样。 也不知道,当初他到底是怎么看上的她。 心里这么想着,张文天对孔氏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老爷,我在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莲儿。她说,得知我病了,特地来看。” 柳姨娘看着张文天轻笑道:“如今看我气色好了一些,便特地跟着一起来用膳。” 张文天很满意地笑笑道:“不错,知道孝顺就好。” 正说着话,一婢女端着一个药罐子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毕恭毕敬行了礼之后,看着张文天和柳姨娘。 “老爷,姨娘,这是大小姐专门给姨娘熬制的补药。说是,听闻姨娘病了,便特地请人给弄了一些补品,希望姨娘喝了之后,能够好起来。” 张文天倒是觉得有些稀奇。 张念瑾一向是不喜欢柳姨娘的,这会子功夫,怎么会好端端地送来补药? 柳姨娘见张文天面色不大好,也是有了疑心,便让婢女从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 “大小姐说了,若是柳姨娘不愿意喝的话,那便是嫌弃她这嫡女大小姐的东西不好。若柳姨娘并非是嫌弃不好,那便不是真病,恐有欺瞒的罪名。” 张文天面色微变,看着婢女说道:“大小姐还说什么了?” “大小姐说,她乃是一府嫡女,如今主母病重不能主事。她理应有嫡女风范,代替主母照顾家里姨娘和弟妹,如今给柳姨娘送汤药是分内之事。但若柳姨娘不喝,传出去了,只怕会被有心人议论家风。” 张文天别的不看重,唯独看重的便是家风。 这一点,张念瑾早就想到了。 所以,特地用家风来压着。 果不其然,在听到家风可能会被有心人议论后。 张文天便看着柳姨娘说道:“既然你身子不好,那便喝下这瑾儿女送你的补药。传出去,也会说你有规矩。” 柳姨娘本不愿意喝,她现在身子骨还可以,也问了大夫。 这个年纪了,身体还不错,没准还能再生一胎。 她如今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三十好几的年纪,还能再有个儿子。 让张文天老来得子的话,那她和菁莲在这府中的地位,指日可待。 没准,来日还会被抬为平妻。 到了那个时候,张念瑾都要管她叫一声母亲。 可没想到,现在张念瑾却率先一步送来了汤药。 谁知道,这药是不是避子汤。 然而,当着张文天的面,柳姨娘却也还是只能皱着眉头,硬生生地给喝了。 当张文天看到柳姨娘喝完了后,这才满意地笑笑。 “你最懂事听话了。” 说完,便离开了。 在看到人走了之后,柳姨娘这才气愤不已地摔了碗。 婢女吓得,连忙转身就跑。 张菁莲连忙扶着柳姨娘,宽慰道:“娘,不过就是一碗补药而已,也不是毒药。你怎么这么生气呢!” “你说我如何不生气,这药哪里是补药,分明就是避子汤!” 张菁莲顿时大惊失色,看着柳姨娘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问过大夫了,身体还可以,能够再生一胎。若我再怀上,得到一个男孩,那咱们母女二人在这府中的地位只会更上一层楼!” 柳姨娘看着张菁莲,狠狠道:“但是,这张念瑾居然给我送避子汤,还说是补药!我还不能跟你爹明说,否则,那便是欺瞒之罪!是要受到家法的!” 张菁莲不明所以问道:“可是,刚刚看父亲的样子,他像是知道你在装病啊!” “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一旦说破,便没用了。” 张菁莲虽然不是很懂,但既然柳姨娘都已经这么说了。 那她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利弊。 “娘,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菁莲看着柳姨娘说道:“既然,张念瑾这样对付咱们。那咱们,也对付回去!” “我听闻,今日她给孔氏寻了一个名医。你说,咱们这个时候要是送上一碗汤药过去,就算不是毒药,也要想办法,让她们吃点苦头!” 柳姨娘被张菁莲的话给提醒了。 是啊,凭什么受罪的只能是她一个人呢! 柳姨娘顿时笑了出来,看着张菁莲道:“走,阿莲,咱们去那贱人的院子里,看看主母和我们的嫡小姐如今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咱们磅秤的地方,这可是咱们应该做的啊!” 张菁莲自然明白柳姨娘话里的意思。 轻轻点点头,又对着下人吩咐一番后,这才跟在柳姨娘身后往张念瑾院子的方向去了。 此刻,张念瑾的院子里。 大夫在给孔氏把脉后,又仔细观看其面色。 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夫,已别无它法。”
第八章 把柄 张念瑾顿时就愣住了,没救了? 她连忙拽着大夫说道:“大夫,您再给看看,哪怕开点药,可以缓解一下也是足矣的。” “姑娘有所不知,这不是开药可以缓解的事情。” 大夫很是无奈地解释道:“当年,夫人在生产时受到了大惊吓,这是一个心结。” 一边说,大夫一边指了指头和胸口的位置,十分惋惜地看着张念瑾。 “不过,夫人现在的状况来看,时不时还有清醒,这就说明只要不刺激她,不让她想起之前的事情,好好养着,或许可以有好转也说不定。” 张念瑾本也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只是没有想到,全城最有名的大夫都看不好。 那看样子,只能如此了。 张念瑾无奈,只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还请大夫给开一些静养的药,养养神吧!” 大夫见张念瑾如此,也只能写了几个方子。 让她每日按时给孔氏喂药,能否有所好转不敢保证,只能保证每天安神。 不过,这也已经足矣了。 正当张念瑾送走大夫后,正准备亲自煎药给孔氏服下。 但却没想到,柳姨娘和张菁莲居然到访。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她看着柳姨娘和张菁莲,脸上泛起一丝严肃。 “我们来这里,自然是来给主母请安啊!” 柳姨娘轻笑道:“怎么?大小姐以为,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不关心,毕竟,你们来这也不会干好事。” 张念瑾也不跟他们多言,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们来我这里不过就是想要看热闹,现在这里没有热闹给你们看,请回吧!” 这副坚毅的态度,算是把柳姨娘和张菁莲给惹火了。 原本,她们就对之前张念瑾的所作所为怀恨在心。 现在,她刚刚重获新宠,就来炫耀,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 张念瑾看着她们一动也不动,眉头轻皱道:“怎么,柳姨娘是听不懂人话吗?” “不是我听不懂人话,是大小姐似乎还不清楚状况。” 柳姨娘得意地往前一站,与她平视道:“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我。你说,你虽身为大小姐,可管家之权却在我手里……” “管家职权在谁手里,我并不在乎。” 张念瑾并不在意地说道:“只要我还是这个家的嫡出大小姐,你柳姨娘就永远只能是这里的一个姨娘。说白了,你管的钱财也不是你的,是张家的。” “你!” 柳姨娘没想到张念瑾居然不生气,反而这么伶牙俐齿。 一时间,竟也想不到该说什么了。 张菁莲见状,连忙上前说道:“张念瑾,你还搞不懂状况吧!” “就凭现在我娘才是管家的,那么,将来她早晚会成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至于,你那个疯了的娘,早晚会被休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念瑾给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清脆响亮。 打的张菁莲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 “你居然敢打我!” 张菁莲楞了好久,才敢抬头,看着不怒自威,面露严肃的张念瑾。 “打你怎么,你一妾室的孩子,就是我嫡出的奴婢。我母亲,再怎么样也是当家主母,你一介庶女敢议论主母。放在别人家,就算是当街打死也不为过,这一巴掌算轻的了。” 张念瑾抬起眼,又看着柳姨娘冷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爹一定会让你做主母?” “难道不是吗?” 柳姨娘十分得意地看着她说道:“我把家里打理的这么好,老爷有什么理由不让我做主母?” 听到这话,张念瑾顿时就笑出了声来。 “这叫打理的好?” 张念瑾看着柳姨娘那得意的嘴脸,不禁笑了出来。 “你怕不是忘记了,自己干过的那些事了吧!” 张菁莲不明所以地说道:“你说,我娘干了什么事?她干的事情再多,那也没有你干的事情令人作呕!” 张念瑾直直地看着柳姨娘说道:“怎么样,你是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你听吗?” 柳姨娘心里有些慌,她干过的事情,自然是只有她知道。 但是,仔细一想,张念瑾平日里也就在宅院里待着,什么事情也不怎么做。 家里的银钱入账,她也不一定知道。 这么想着,柳姨娘便断定,张念瑾只不过是在吓唬一下人家。 可是,谁能够想得到,张念瑾居然凑到了他们的跟前。 “柳姨娘,若是让爹爹知道你偷卖房产的话,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呢?” 听到这话,柳姨娘顿时大惊失色。 她怎么都没想到,张念瑾居然知道她干的这件事情。 按理来说,她做的很是隐蔽,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 张念瑾不慌不忙,后退几步,看着她轻笑道:“正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那些事情,只要做了,就一定是有迹可循的。不要以为,我找不到你的蛛丝马迹!” 柳姨娘顿时面色大变,一旁的张菁莲在得知柳姨娘居然偷卖府中的地产时,脸色也顿时变得铁菁。 她深知张文天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那是一个以利益为先的人。 只要是利益当头,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家族荣誉是高出一切的。 这也是,为什么张文天在看到孔氏这副模样后,不仅没有休了,反而任由她自生自灭的原因。 养着一个对自己曾经有恩的妻子在家,总会在外博得一些好名声。 而柳姨娘,虽然深得张文天的心与信赖。 但如果发现柳姨娘做了私相授受之事,变卖了家族产业的话。 那别说是提上来做平妻,就连这个姨娘还能不能继续做,都是一个问题。 至于她张菁莲,日后高嫁,能否得到夫君重视,成为一个正堂妻,又是一个问题。 “娘,这是真的吗?” 柳姨娘没有回复张菁莲的话,而是看着张念瑾,死死地盯着,恨不得把她的肉给剜下来。 “张念瑾,算你有本事,我做的那么天衣无缝,却被你抓了把柄。你给我记着,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那早晚有一天,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第九章 下帖子 看着柳姨娘和张菁莲两人吃瘪离开的背影。 张念瑾的心里忍不住发笑。 这些东西,原本是她前世时知道的。 那个时候,她天天在这树上,听着柳姨娘和张菁莲两人,盘算着今天卖了哪家铺子和庄子。 明儿再拿这些钱置办些自己的田产店面,总之就是把张念瑾和孔氏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夺回来! 那个时候,张念瑾就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东西,从一开始就已经盘算要如何吞并他们了。 张念瑾不过是随意说了说,没想到柳姨娘就被吓唬成了这个样子。 她手里如今还并未有确凿的证据,但若想要搜集起来,倒也不难。 再加上王姨娘被克扣吃穿用度的事情,想来要把柳姨娘连根拔起,只是时间的问题。 次日,张念瑾正在院子里看书。 路过的仆人偷摸着扫视了一眼,没曾想,张念瑾居然在看《孙子兵法》。 这可把人给吓了一跳。 还从未见到过,有哪一个女子喜欢看这种书。 多半看的都是《女则》还有《女训》。 莫非,是要上战场打仗去? 张念瑾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但却并未在意。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若想能够在这吃人的地方生活下去。 那就必须得足智多谋。 张念瑾自认没办法与诸葛亮相提并论,那多看看兵书,也是好的。 “姑娘!姑娘,李家来下帖子了!” 张念瑾放下书,看着送来帖子的丫鬟。 “慢一点走路,当心摔着。” 丫鬟轻笑一声,将手里的帖子送到张念瑾面前,看着她说道:“这可是李小姐送来的帖子,还请姑娘看看。说是想要邀请姑娘参加秋游,顺便去一趟秋日诗会。” 秋游和秋日诗会,一直是历年来的传统。 每当季节里最适合出游的季节时,各个大家族都会带着自家的儿女出来,游历认识一番。 吟诗作赋,插花品茶。 以此来促进家族之间的联系,也可为家族子女的婚事谋划。 “李无忧来邀请我?那我自然得去!” 张念瑾看着丫鬟说道:“你去回了他们,就说我会去的。” 丫鬟笑吟吟的离开。 张念瑾合上帖子,脸上笑意散去。 她若没记错的话,前世这个时候,一同去参加秋游和诗会的可不是她。 而是柳姨娘和张菁莲。 那个时候,张菁莲已然与李无忧关系甚好。 但因规矩使然,若是只请庶女恐会引人议论,所以便以请张念瑾为名,一同邀请了府中的其他子女一同前往。 在诗会上,张菁莲做了一首好诗,引人称赞,也为日后的高嫁铺了路。 那个时候,人人都说张家二小姐张菁莲,才貌兼得,贤良恭淑,是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 但是,只有张念瑾自己知道,那一首诗,是张菁莲提前请人做好,她自己早早就背了下来。 而张念瑾因为没有做出一首诗,而被人嘲讽无才无德。 如今,重活一世,她定然不会再做出前世时的窝囊。 “春泥,你过来一下!” 春泥是张念瑾在去请大夫的路上,看到路过有人卖女儿维持家用,便用一两银子给买了下来。 府里面的那些人,张念瑾是一个都觉得靠不住。 只有自己亲自去挑选,才能培养属于自己的心腹。 春泥长得并不丑,只是张念瑾觉得唯有这个名字,更为适合她。 化作春泥更护花,以身渡全家。 当然更合适。 当晚,张念瑾便一口气看了不少名人诗词,又根据记忆里,前世所发生过的事情,做了十几首诗。 紧接着,又全部精修细改了一遍。 等她忙完之后,天已然蒙蒙亮了。 张念瑾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另一边,柳姨娘院落里,张菁莲怒气冲冲地对着来的丫鬟发了大火。 “怎么会只邀请她一个人,其余的人都没有邀请吗!” “我呢!我可是二小姐,就算是个庶出,那也是二小姐啊!” “李家怎么可以这样!” 张菁莲一直都在准备着这场秋游和诗会。 她早已打听好了,在诗会上会有不少的文人儒雅前去。 而且,大多数的人也都是一些名门望族。 她哪怕挤进去一个最末的家族,但凡能够勾搭上,就有可以成为正牌大娘子的可能。 而且,将来她也可以让柳姨娘成为正房。 现在倒好,李无忧居然没有邀请她,只是邀请了张念瑾一人。 这让她的计划,全部都付之东流了。 “你别急啊!” 柳姨娘有些看不过去地说道:“我去求求你爹爹,你爹一向疼爱你,想来这一次只不过是去秋游,只要他开口,那么张念瑾不就没有理由抛下你了吗?” “但若是她执意不肯的话呢?” 张菁莲一想到张念瑾的那张脸,就恨不得给撕烂。 “不会不肯的。” 柳姨娘轻笑一声道:“若是她不肯,那你爹就会不高兴。你爹一不高兴,府里的下人就会见风使舵,到时候,她娘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所以,区区一介秋游诗会,她倒还不至于在这上面跟你使绊子。” 柳姨娘很肯定地说道:“所以,你就放心地去准备吧!我去同你爹说说。” 张菁莲一听柳姨娘有办法,顿时就乐了。 “真的吗?!” 张菁莲兴高采烈地说道:“辛苦娘了,等我给你找一个特别好的女婿,就把你给接过去!” “接过去倒是不用,只要孔氏一死,我便是这府中唯一可以成为主母的人。到时候,张念瑾的婚事由我做主,娘一定会给她安排一个,特别,特别‘满意’的夫君!” 说完,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念瑾一觉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她刚伸了个懒腰,还没有来得及吃午膳,就被春泥给拖着去梳妆台打扮了。 “刚刚,老爷身边的人来了。说是等小姐醒来,就去书房与老爷说话。” 张念瑾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张菁莲母女开始作妖了。 十有八九,是为了秋游和诗会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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