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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疯批郡主她杀疯了

旺旺碎冰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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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顾婧萱白洵   更新: 2022-09-07 13: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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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顾婧萱白洵《重生后,疯批郡主她杀疯了》讲的是作为英亲王府唯一的郡主,顾婧萱生来就是天之娇女纵然父母早早战死沙场,她也是被老英亲王夫妇捧在手心中长大的,便是熙云帝也颇为疼她若是不出意外,她这一生将锦绣辉煌,奈何她嫁错了人,害了自己和祖父!临死之前,她才知道,那场毁了她清誉的灾祸竟是那不嫌弃她失贞而要娶她的表哥白洵一手策划!她所信赖的姨母,更是早在就算计着要让其子白洵娶了她,蚕食英亲王府的一切!便是她悉心养育的儿子,也是白洵同武茹所生!顾婧萱含恨而死,再一睁眼,竟是回到了她被歹人掳走夺走清白的那一日!这次,她不会再让歹徒得手,更不会让她姨母和白洵如愿!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惨死 幽暗的地牢中充斥着黏腻的血腥味和霉臭味。 身着一袭白色云纹锦袍的白洵才刚刚踏入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洵郎!有老鼠!” 紧跟在白洵身后的美貌女子吓得俏脸发白,赶忙上前扑进了白洵的怀中。 白洵定睛一瞧,就瞧见几只老鼠正在啃食顾婧萱那早已伤痕累累、还在滴血的小腿。 见顾婧萱就那么了无生气地躺在枯草堆中被老鼠啃食,他的眸中便浮现了几分快意。 看,那往昔高高在上的德宁郡主此刻就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躺在肮脏的枯草中,毫无尊严可言! 只要她一死,他便能彻底摆脱王府赘婿的身份,名正言顺地拥有这英亲王府的一切! 思及此,白洵心情便好了几分。 他一边安抚着怀中的武茹,一边好心地命仆从将顾婧萱身边的老鼠清理掉。 待老鼠被清理掉,昏迷许久的顾婧萱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这一睁眼,她便瞧见了不远处的白洵和他怀中的武茹。 刹那间,她那双明媚水眸中的绝望和痛苦便被浓重的仇恨所取代。 “白洵!你和武茹必定不得好死!”她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白洵是她的表兄,是她捧在心尖尖上的爱人。 她处处为他着想,处处护着他,不许旁人说他一句不好,可他却害死了最疼爱她的祖父! 在她祖父薨逝之后,他便又将她给关押在了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当中日日折磨。 也是到了这个脏脏的地牢中,她才得知她养了三年的孩子压根就不是她所出! 顾枫……不,白枫分明就是白洵和武茹所生的孽种! 她的亲生孩子,早就在出生的那一日就被这对狗男女给丢到京郊的密林中喂了狼。 她甚至连她的亲生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想着往日种种,顾婧萱便又呜咽着哭了起来。 她好悔! 她真的好后悔!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再信白洵的花言巧语! 她要将白洵和武茹那贱人挫骨扬灰! 白洵冷眼瞧着状若疯癫的顾婧萱,他怀中的武茹则十分雀跃道:“郡主,那您怕是要失望了,陛下已经正式下令册封枫儿为英亲王世子。” “我和洵郎不仅不会死,还要享受英亲王府的一切呢。” 说着话,武茹的眉眼间便溢满了笑意,柔媚的脸上满是畅快和得意。 “我杀了你!” 顾婧萱发了疯似地从枯草堆里爬了起来,恶狠狠地扑向了武茹。 她才刚刚起身,血就顺着她的腿蜿蜒而下。 殷红的血将她跌跌撞撞的曲折路径勾勒了出来。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武茹之时,白洵便眉头一皱,极其狠厉地将她一脚踹飞。 “啊!” 顾婧萱惨叫。 “贱人!你竟敢伤阿茹?” 说着话,白洵便上前捏住了顾婧萱的下巴。 “活着不好吗?”他笑,幽深的眸中却浮上了几分冰冷的杀气。 “也罢,既然你不惜命,那我便好心送你去见你那死鬼祖父吧!” 话音落下,他便命仆从去端毒酒。 白洵从仆从手中接过毒酒,手上一用力,便迫使顾婧萱张开了紧闭的嘴巴。 顾婧萱双眸圆睁,拼命地挣扎,却还是无法逃脱白洵的桎梏。 待那掺着剧毒的酒强灌入喉咙,她便剧烈地咳了起来。 见她咳得仿佛要断气似的,白洵那阴鸷的面上就浮现了几分快意。 他唇角微勾,扯出一抹残忍的笑。 “当年,那毁了你清白的歹人其实是我找的。” 语毕,他便一撒手像丢物件一样将气息渐弱的顾婧萱扔回了枯草堆。 “你……呕……” 顾婧萱死命地瞪向白洵,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落入了白洵的算计当中! 她现在才明白,他不是在同她成亲后才变了心,而是从未对她动过心! 直至彻底咽气,顾婧萱还是死死地瞪着白洵。 被这双溢满仇恨、亮得吓人的眸子盯着,白洵无端地便有些心慌。 “将她也送到京郊密林喂狼。” 如此,她也算是同她那贱种儿子团圆了。 …… 热…… 顾婧萱只觉得浑身燥热,头痛欲裂。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瞧见了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 “啊!”顾婧萱下意识地尖叫一声。 一瞬间,她那绯红的俏脸便彻底白了。 眼前这张脸,她便是化成灰都不会忘记! 就是这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沦为了整个京都的笑话! “啪!” 那男子狠狠地给了顾婧萱一巴掌。 “你喊什么喊?任你金尊玉贵,到了我李三爷的床上都是一样的!” 说着话,李三的眸中便划过了一丝惊艳。 妈的,这郡主娘娘生得可真是娇美无比! 便是他阅女无数,此刻瞧着她这张明艳的脸都有些恍神。 不行,他要早些将她给办了! 就在李三爷有些猴急地解腰带的时候,顾婧萱却是捂着被打的右脸发怔。 捂着捂着,她突然有些焦急地用力摁了摁自己的脸。 “嘶……” 那火辣辣的疼让她禁不住皱眉,但下一刻,她便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居然回到自己被歹徒掳走的那一日! 她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了! 眼瞧着顾婧萱一边肆意大笑一边落泪,那已经将腰带解了的李三就吓了一跳。 他有些惊恐地望着顾婧萱。 下一刻,他便又一咬牙抬手打向了顾婧萱。 但这一次,他的手却是被捏住了。 “你以为本郡主还会落入你们的圈套当中?” 顾婧萱的声音极冷,蕴含着无尽的恨意和杀气。 说着话,她手上一个用力便将李三的手腕给折断了。 “啊!啊!”李三疼得眼睛都凸了出来。 见他愕然地望着自己,顾婧萱就冷笑一声:“白洵没告诉你本郡主自幼习武吗?” 她祖父是征战沙场的铁血亲王,她的父亲也早早便上了沙场。 便是她的母亲,亦是出身武安侯府的巾帼英雄。 他们英亲王府的人都是习武的。 前世的她醒来之际便已失了清白,只瞧见躺在她身边的李三。 纵然她在悲愤交加之下一掌劈了李三也于事无补。 这一世,她可是在李三对她动手之时便醒了过来。 她可不会再失了清白,走上前世的错路。 看来,上天也是眷顾她的。 不等震惊不已的李三出声,她便趁着自己神智还算清醒直接一记手刀将其劈晕。 李三轰然倒地,她也身子一软跌在了榻上。
第2章 求救 不多时,她的意识便有些迷离了。 她的脸颊和身上直发烫。 都不需多想,她便知道她这是被下了迷香。 虽然她已经将李三给劈晕了,可她也不敢再继续在这个房间里呆下去。 她怕白洵那贱人还留有后手。 若是再来一个李三,她可就要清白不保了。 想着,她便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 “嘶……” 随着舌尖被咬破了一点,她那逐渐迷离的意识瞬间就回笼了几分,软塌塌的身子也有了点力气。 她愤恨地踹了倒在地上的李三一脚,而后便将不远处袅袅冒烟的香炉给一脚踹翻了。 这香,怕是迷香。 做完这一切,她便小心地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翻窗而出后她便一路小心地跑出了积香轩的后院。 积香轩是京都最大的酒楼,往来的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白洵让歹徒将她掳到积香轩来毁她清白当真是恶毒到了极致! 前世,她刚被府中的侍卫在这积香轩寻到,便已然闹得沸沸扬扬。 便是她祖父身为英亲王都没能阻止她失贞的消息继续传播。 想着前世的事,身子又开始发软的顾婧萱便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跑。 她记得,她们英亲王府在积香轩的后街两里外便有一处梅花别苑。 她只要跑到别苑便会得救。 跑着跑着,顾婧萱的意识便又模糊了起来。 她赶忙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胳膊。 “啊……”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些微清醒一些,她便又焦急地往梅花别苑的方向跑。 随着她往前奔袭,她扎自己胳膊的次数便变得多了起来。 到最后,她的衣袖都被鲜血染红了,可她却依旧目光迷离。 这迷香怕是不简单,她可能还是难逃厄运。 就在她绝望之际,她的眼前出现了一辆马车。 她定睛一瞧,便确认这马车是镇北侯府的。 镇北侯功高震主,熙云帝便将他的嫡长子留在了京都为质。 这马车上的人必定是镇北侯世子! 思及此,她便又拿起簪子狠狠地扎了自己一下,跑到了马车前,试图拦下马车。 “镇北侯世子!我是德宁郡主!你快救我!”她有些焦急道。 镇北侯世子宁皎,最是温驯善良,每逢大宴都会被那些个皇子和宗室世子欺辱。 此前,她还曾在五皇子肆意欺辱他的时候帮他解围。 有此渊源在,他必定会救她。 “停!”马车中果然传来了宁皎温柔清朗的声音。 待马车停下,便有一双指骨分明的大手掀开了车帘,露出了一张略微苍白却极为俊美的脸。 “郡主这是怎么了?” 宁皎那双明润澄澈的凤眸中满是惊诧,入鬓的剑眉也不由地上挑了几分。 “我……”顾婧萱抿唇,眉眼都沉了沉。 对着这么一个皎若天上月的贵公子诉说说她眼前的窘况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难了。 她总感觉她要将真相说出来的话,会玷污眼前人。 不仅如此,他们之间还有着男女大防呢! 男女有别,他再如何温柔善良也到底是个弱冠之年的男人! 所幸,宁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并未多问,反而命侍女将她给扶上了马车。 顾婧萱被扶上马车之后,心下便微微放松。 这一松懈,她就再也无法抵御体内那不断翻腾的热浪,本就濒临崩溃的意识就彻底消失。 烈焰不仅吞噬了她的意识,还让她的脸颊上也布满了红霞。 她那双明媚的桃花眸也染上了红晕。 她本就生得明艳,此刻更是添了几分魅意,美得令人心颤。 只瞧了一眼,宁皎那白玉般的耳垂便红透了。 他慌忙逃离马车,却在即将要踏出车门的时候被她一把给扯住。 他一怔,那浑身滚烫的娇人儿竟是软软地贴在了他的背上。 刹那间,他全身的气血便都往头上翻涌。 他略有些无措地将人往开推了推。 可他的手还未收回,她便又贴了上来。 他的剑眉霎时间便皱了起来,随后就一咬牙道:“郡主,得罪了!” 话音未落,他便直接一记手刀将顾婧萱给劈晕。 …… “准备一池子凉水,伺候德宁郡主沐浴。” 一回到镇北侯府,宁皎便对着侍女吩咐。 “是!”翠茗恭敬地领命。 翠茗同几个侍女将晕厥的顾婧萱扶进屋,宁皎便又吩咐人去请大夫。 “德宁郡主怎么会在此?”秦越冷着脸质问宁皎。 秦越是熙云帝赐给宁皎的侍卫,宁皎不得不敬着他。 “秦大人,我是在回府的路上遇见的德宁郡主。”宁皎温声解释道。 说着话,他便指向了一旁的马夫。 “具体的事宜,您可以问魏六。” 为了能知道宁皎的每一次去向和踪迹,这府内的侍卫和马夫等人都是秦越自己培养的。 是以,秦越在听到宁皎让他询问魏六后便拱手赔礼:“属下失礼,还请世子见谅!” 宁皎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秦大人,还得烦劳您亲自去往英亲王府一趟。” 德宁郡主那模样一瞧便是中了虎狼之药,他可得早些给英亲王送个信。 不然,难保那爱孙女如命的老亲王会迁怒于他。 毕竟,女子的名声要得紧。 他可以暂且救下德宁郡主,却不敢让她在镇北侯府久留。 不然,要是传出他同德宁郡主的什么流言来,那他便是救人不成反结怨。 秦越眸光微动,沉声应了。 待秦越离开之后,宁皎又仔细地吩咐了府中的侍女们一番才回房。 …… “主人,属下已经将李三灭口。” 黑暗中,一个黑衣男子恭敬地禀报道。 靠坐在软塌上的男子抬眸扫了他一眼,便道:“将永宁侯夫人和世子的手笔尽量抹除。” “主子?”那黑衣人不解地望着自家主子。 “你是在质疑我?”那年轻男子微微勾唇,冷笑连连。 “属下知罪!”那黑衣人赶忙认错。 “哼!”那年轻男子白了他一眼,随后便继续把玩手中的杯盏。 永宁侯夫人和白洵实在是太蠢了。 他若是不帮他们藏一藏狐狸尾巴,他们不就彻底暴露了? 那可就不好玩了呢…… “滚吧!”他薄唇轻启,语调越发阴冷。 黑衣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随后便赶忙去办事。
第3章 什么?歹徒是白洵的人? 英亲王府,明月阁。 一个身着暗紫色祥云纹锦袍,满头银发的老妇坐在榻边,凝望着榻上昏睡不醒的娇人儿,眼底全是担忧。 “怎么还没醒?” 她已经在榻前守了几个时辰,阿萱还是没有醒来。 她不禁有些怀疑太医说阿萱无碍,很快便能醒转是不让她发怒的宽慰之言。 “王妃,郡主……郡主的确无恙了。”魏太医暗自擦了擦额角的汗。 这年轻时随着英亲王一道上战场的老王妃可真是气势迫人啊! “是吗?”英亲王妃狐疑地望着魏太医,素来威严的面上浮上了几分怒色。 见状,魏太医的额上又冒出了几滴豆大的汗。 就在他如坐针毡、心慌神乱之际,一旁伺候的丫鬟却兴奋不已道:“郡主的睫羽颤了颤!” 英亲王妃连忙收回了审视魏太医的目光,急忙瞧向塌上的顾婧萱。 果然,她的睫羽轻颤,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祖……祖母?!” 待瞧清楚眼前的人,原本眉头紧蹙,满眼迷惘的顾婧萱霎时瞪圆了眼睛。 她眨了眨眼睛,生怕眼前的祖母只是幻象,会在片刻间就消失。 “嗯。”英亲王妃轻声应了一声。 这下,顾婧萱才确认她眼前的人正是那疼她、爱她的祖母! 只一瞬,泪水便盈满了眼眶。 她不管不顾地扑进了英亲王妃怀中,放声大哭。 见状,英亲王妃只当她是被吓到了,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安抚她。 “乖,没事了,你已经回王府了,有祖母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你。” 闻言,顾婧萱的眼泪就落得更为厉害。 她祖母还是一如既往地疼她、爱她。 可她已经有许久、许久未曾见过她祖母了。 前世,她刚刚和白洵成亲后半年,她祖母便病逝了。 那时,她身怀六甲,正沉溺于白洵给她构造的温柔乡中,都没能及时发现她祖母病重,更遑论侍疾。 待她得知她祖母患了重疾时,便已经是她祖母的弥留之际。 她匆匆赶到她祖母面前,才拉着她老人家的手说了几句话,她老人家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思及前世种种,顾婧萱便悔得肝肠寸断。 前世的她,可真真不是个东西! 她祖母那般疼她,她却未能在其病中尽孝。 眼瞧着顾婧萱哭得浑身颤栗,英亲王妃的心都揪了起来,眉头也拧紧了几分。 她暗自叹息,这次的事,对阿萱来说委实是太过惊险了。 若非阿萱机警,又路遇镇北侯世子,那阿萱现在怕是清白全无、声名狼藉! “阿萱,你莫哭了,都怪我同你祖父没将你保护好,这才让你受了惊吓。” 闻言,正哭得双眼模糊的顾婧萱就是一怔。 对!她怎么光顾着哭,将正事都给忘了? 她赶忙起身擦了擦眼泪,对着英亲王妃说:“祖母!此次是白洵害的我!那歹徒就是被他收买的!” “嗯?”英亲王妃伸向顾婧萱的手顿了顿。 “阿萱,你说得可是真的?”她沉声问。 顾婧萱点头如捣蒜。 “就是白洵害的我!他想毁了我的清白,让我无法议亲!” 说到这,顾婧萱的俏脸上便布满了阴霾和怨毒。 这可是白洵那渣滓在她临终之前十分得意地说出来的话,又岂会有假? 呵,他是想让她死得更加郁愤,却不想她竟是重生了! 如今,这诛心之论竟成了让她向祖父祖母揭露他狼子野心的证据! 她真真是恨极了白洵! 若非是他在她声名尽毁之时上门求亲,她也不会因为感动而逐渐爱上他! 毕竟,她丛小都是将他当成亲兄长看,并无一丝男女之情。 她祖父和祖母也从未想过要将她同白洵凑成一对。 英亲王妃的面色霎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白洵不仅仅是永宁侯府的世子,还是阿萱嫡亲的姨表兄。 这事,还真是牵扯众多。 但她只沉默了一息的时间,便毫不犹豫地顺着顾婧萱的意思说:“阿萱,我会让你祖父去查的,若此事当真,我必定不会饶过白洵。” 言罢,这位银发丛生的老亲王妃的目光就变得凌厉了起来。 她的儿子和儿媳战死沙场,就留了阿萱这么一根独苗,她绝不许任何人来害阿萱! 顾婧萱敛了敛神色,才泪眼汪汪道:“祖母,我们快些去找祖父吧!” 她已经急不可耐地要去找那害了她一家的白洵算账。 英亲王妃眉头微皱,随后便有些无奈地将光着脚下榻的顾婧萱又给摁了回去。 “你这孩子!怎的这么急?” 说着话,她便亲自将地上的绣鞋拿起来给顾婧萱穿鞋。 见状,刚刚将眼泪憋回去的顾婧萱又不禁红了眼圈。 这就是将她当作掌上明珠、悉心爱护着她的祖母! 她吸了吸鼻子,赶忙推开她祖母的手自己穿鞋。 “祖母,我自己穿。” “嗯?怎的和我生分了?”英亲王妃嗔道。 “才不是生分呢!是……是我长大了!您和祖父疼了我许多年,现在,该我来孝敬你们了呢。” 这话,听得英亲王妃心中熨帖极了。 …… “什么?那歹徒是白洵的人?” 听完英亲王妃的话,英亲王的脸霎时便黑成了锅底。 害阿萱的竟然是那白家小子? “祖父,千真万确!我不会对您和祖母说谎的。”顾婧萱坚定道。 英亲王抚了抚胡须,便唤出了府中的侍卫统领。 “去彻查掳走郡主的歹徒是否同永宁侯府有所勾连。” 闻言,韩波的目中就浮现了几分诧异。 但很快,他便将自己的小情绪给藏好,恭敬地应了英亲王的吩咐。 “兰香,你是要自己交代,还是要本郡主对你动刑?”韩波前脚出了门,顾婧萱后脚便转身对她身后的大丫头冷声道。 “郡主!”兰香愕然,赶忙叩首:“奴婢的命是您救下的,奴婢又怎么会叛主呢?” 说着话,豆大的眼泪便顺着兰香那光洁白皙的脸颊滴下。 阴沉着脸的英亲王和英亲王妃对视一眼,随后便缄默不语,等着顾婧萱继续审问兰香。 “你还知道你是本郡主救下的?”顾婧萱面色一沉,望着兰香的眼中又多了几分恨意。
第4章 那她便去死吧! 同其他三个被她祖母精心挑出来的大丫鬟不同,兰香是她自己在六岁时从花楼门口买下的。 因着这一层关系,她待兰香始终要比其他三人亲厚几分。 她总以为自己待兰香好就能换来真心,哪曾想,这丫头竟是早早就被白洵给收买了! 前世,在她犹豫要不要答应白洵的求亲时,就是兰香一直在她耳边夸赞他。 那时的她,被京都漫天的流言和贵女们的嘲笑折磨得近乎崩溃,急切地想要摆脱现状,日日听兰香不遗余力地夸赞白洵,不知不觉间便生出了几分心思。 再加上白洵也的确温柔小意,几次三番地上门求见,在她不见的情况下还一直写信宽慰她,她便松了口。 不曾想,这一松口便是引狼入室! 她和她祖父都被白洵那厮给害了! “郡主!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奴婢一家子的命都是您救的,奴婢又怎会背叛您?”兰香哭得更厉害了。 “误会?你可真会说话!”顾婧萱冷笑。 前世,她祖父一死,兰香就被白洵收了房。 与此同时,兰月三人却是因着竭力保护她而惨死! 兰香,早就是白洵的人了。 便是她那葬身狼口的孩儿,也是被兰香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白洵和武茹那对贱人偷换的! 思及此,顾婧萱那满是讥讽的眸中便浮上了浓浓的怨毒。 “来人!将兰香拖出去乱棍打死!” 她本来还想从兰香这里寻些蛛丝马迹,现在,她不想了。 她只想早些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打死! 屋内站立的仆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是无人动作。 要知道,这兰香姑娘可是郡主最为宠爱的人。 谁知道郡主的话是不会气话? 毕竟,德宁郡主是出了名的骄纵任性。 “你们是聋了?”顾婧萱的声音霎时冷了几分。 怨不得她祖父一死,她便被白洵和武茹随意折辱践踏了! 原来,这府中的仆从们竟是一直都不听从她的命令吗? 眼瞧着她是真的动怒了,那些个仆从顿时吓得浑身颤栗。 “奴婢(奴才)该死!” 话音未落,那几个凶悍的婆子便已然冲到呆愣的兰香跟前了。 “兰香姑娘,得罪了!” 领头的婆子低声说了一句,而后,她便一马当先率先将瘫倒在地上的兰香给扶了起来。 “郡主!奴婢真的没有!” 因着太过惧怕,兰香的声音都在发颤。 随着她离门口越来越近,她的声音都变得凄厉了起来。 就在她即将要被拖出大门的时候,她慌忙大喊一声:“我说!我说!” “哼。”顾婧萱冷冷地瞥了兰香一眼。 这丫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若是再敢有所隐瞒,本郡主不仅会要你的命,还会要了你爹娘兄弟的命。”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彻骨的冷意。 莫说是已经被吓破胆的兰香了,便是拖着兰香的几个婆子都是心头一紧。 郡主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狠辣了? 看来,她们以后也要更加小心地侍奉这位主子了。 “郡主,您此次被歹徒所掳的确是……是永宁侯夫人的算计。” “嗯?!”主位上的英亲王夫妇的眼眸都亮了几分。 原来不仅是那白家小子吗? 就连阿萱嫡亲的姨母都参与了谋害阿萱? 顾婧萱回头,示意她祖父和祖母稍安勿躁,而后,她才低声问:“姨母是怎么个算计?” 兰香下意识地抬眸望了顾婧萱一眼,见她面沉如水,只一双明眸暗藏杀气,便赶忙将心中刚刚泛起的小心思给藏匿了起来。 “永宁侯夫人让奴婢给兰月她们几个饭中下巴豆,再力劝您去京郊参加林小姐办的诗会。” 说完这话,兰香便吓得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顾婧萱就是在京郊参加完诗会才会被歹人所掳。 “竟然是你在我们的饭中动了手脚?”脾气爆的兰心气得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她就说她和兰月怎么会腹泻! 原来,竟是兰香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下的手! 顾婧萱横了插话的兰心一眼,随后便缓步走到了兰香身边。 她俯身,将兰香的下巴捏住,强逼着兰香同她对视。 “恐怕不止吧?乐阳姐姐还被你给骗向了别处吧?” 庆亲王府的乐阳郡主素来同她交好。 前世,她丢失清白之后,乐阳自责愧疚不已,竟是在她门前长跪不起…… 乐阳哭着说她在兰香求救之后便赶忙去寻人,可她却怎么也寻不到那歹人的踪迹。 待她寻到蛛丝马迹的时候,便已然晚了。 她那时只当是她命不好,该有此劫难,此刻才知,那日是兰香这贱人说了些误导人的话拖住了乐阳! 兰香的瞳孔一缩,随后便哭着说:“奴婢没有。” 闻言,顾婧萱就冷笑一声。 “看来,你是没将我的话当回事。” 言罢,她便对着一旁的婆子们说:“将这贱婢拖出去打死吧。” 既然兰香这贱人宁死都不肯说真话,那她便去死吧! 想着,顾婧萱的眉眼间便浮上了几分狠戾之色。 被白洵和武茹折磨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她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在前世害过她的人心软半分! 在婆子们将云香拖出大门的时候,呆愣的云香就猛地挣脱了婆子们的桎梏,一下子扑倒了顾婧萱的身边。 她紧紧地拽着顾婧萱的衣摆。 “是!奴婢……奴婢是给乐阳郡主指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说完,她便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将心中浓重的恐惧强行压下,梗着脖子说:“您……您不能杀我!您还需要奴婢去指证永宁侯夫人!” “呵……”顾婧萱怒极反笑。 “你可真是我英亲王府养的好奴才呀!” “啪!” 顾婧萱抬手,狠狠地扇了兰香一巴掌。 “是,本郡主还得留你一条狗命去指证姨母,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不能动你分毫!” 说着话,她抬手又给了兰香一巴掌。 她自幼练武,手上的力气可不小,这两巴掌下去,兰香的小脸立即肿了不说,就连嘴角都开始沁血。 “来人,将这贱婢关到柴房!” 顾婧萱深吸了口气,硬生生将自己想要一把捏死兰香的冲动给逼了回去。 她不能冲动,不能逞一时之气。 她还要留着这贱婢去指证她姨母呢!
第5章 瞧着谁都像仇敌 “是!” 因着刚才的事,那些个往日不怎么惧怕顾婧萱本人的婆子们已然吓破了胆,在她说完之后便连声应和。 “阿萱,你消消气。”英亲王妃很是心疼道。 瞧着顾婧萱满身煞气,她便心疼不已。 她的阿萱,应当是被永宁侯夫妇和兰香这贱婢伤透了心吧? 触及英亲王妃的那温柔充满怜爱的目光,顾婧萱的神色顿时就缓和了下来。 “嗯。”她挤出了一抹笑,温声说道:“祖母,我没事。” 她不想让她祖母再像前世那样为她忧心。 她祖父和祖母疼了她一世,现在,也该她好好地孝敬保护他们。 见她这么快便收敛了怒火还来安抚自己,英亲王妃的心中是五味杂陈。 她既欣慰于顾婧萱的长进,又心疼她所受到的背叛。 “祖父,您可曾派人给镇北侯世子送了谢礼?”顾婧萱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柔声问道。 宁皎可是她的大恩人。 若非宁皎相救,她或许会因为体力不支倒地而为人所辱。 她是扯了帕子遮住了脸,可路上,还是有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甚至还尾随她。 那情形,她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我得了消息便带了谢礼去镇北侯府接你回府。”英亲王道。 “那便好。” 此后,祖孙几人便相对无语,静静地等着韩波回府。 一个时辰后,面色凝重的韩波便出现在了屋内。 他颇为羞愧道:“禀王爷、王妃、郡主,属下无能,未能寻到证据。” “什么?”顾婧萱一下子便站了起来。 “怎么会没有证据呢?”她低声呢喃道。 此事摆明了就是她姨母和白洵所为呀。 韩波眸中的愧色更重,连头都低了几分。 “李三已死,身上也并无什么线索,属下一路追查,所有可能涉事的人都死了,所以……” 说到这,他便不再继续了,但这意思,顾婧萱几人却是明白的。 英亲王妃将情绪激动的顾婧萱摁了回去,英亲王则抚着胡须道:“这是有人提前出手将所有线索都料理了。” 若是那李三和涉事的人未死,那他还可认为此事有误会。 但现在,他已经认定此事是永宁侯夫人和白洵所为了。 “祖父!让人去搜查兰香那贱人的房间!”顾婧萱灵机一动道。 那兰香同她姨母勾结已久,说不准可以从她那里搜出来些铁证。 英亲王瞥向了韩波,后者连忙拱手退下。 不多时,韩波便带着几个侍卫将兰香的妆奁匣子拿了过来。 “兰香屋内的陈设和衣物并无可疑之处,唯这妆奁匣中的首饰,属下看不准,还请郡主亲自过目。” 顾婧萱颔首,韩波便将匣子打开。 这匣子一打开,迎面而来的珠光宝气,莫说是一旁侍候的婢子和婆子,便是韩波和众侍卫都吃了一惊。 “阿萱,你平日里待那贱婢着实是好的失了分寸。”英亲王妃蹙眉,颇为不满道。 旁人或许不知,但她却看得出来,这匣中一大半的首饰都是阿萱戴过的。 顾婧萱默然,只细心地瞧匣中的首饰。 许久,她将一支红玉牡丹钗拿了出来。 “祖母,这钗,似是姨母之物。” 兰香的首饰要么是府中统一给丫头打造的,要么便是她给的。 唯独这支品相极好的红玉牡丹钗她毫无印象。 英亲王妃从顾婧萱手中接过了红玉牡丹拆仔细地相看。 许久,她便摇了摇头。 “阿萱,这钗的确不凡,但它并非是出自某府,它是琪玲轩所制。” 说着话,迎亲王妃就将玉钗侧面的杏花印记指给了顾婧萱。 琪玲轩是京都最大的玉器铺子,它家所有首饰细微处都会有杏花印记。 顾婧萱皱眉。 她深吸了口气,有些颓靡地问:“那……那我们就要这么放过他们母子吗?” 她是真的不甘! 明明就是他们母子害了她呀! “放过?为何要放过他们母子?来人!去将永宁侯夫人和世子请过来!”英亲王沉声道。 他绝对不能让阿萱就这么就这口气给咽下去! “是!”识眼色的小厮赶忙应声。 韩波和一众侍卫们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祖父,我们并无确凿证据。”顾婧萱揉了揉额头,颇为无奈道。 虽然她很想将她姨母和白洵都抽筋扒皮了,可他们到底是永安侯府的主母和少主。 他们也不能无凭无据地就将其拿下。 “傻阿萱,我们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指证他们母子谋害于你,但我们却可以用兰香那贱人好好地敲打敲打你姨母。”英亲王妃笑着点了点顾婧萱紧皱的眉头。 “哦?”顾婧萱黯淡的眸中霎时又恢复了些许神采。 “等人来了,你便知道了。” “祖母!”顾婧萱立即扯着英亲王妃的衣摆撒娇。 英亲王笑得眉眼弯弯,却是铁了心不肯告诉她。 “阿萱,你从昨日昏睡到了今日,也该用饭了。”英亲王适时地开口。 “对!阿萱,我们先用饭吧,你姨母他们再快也得半个时辰才能赶过来呢。” 说着话,英亲王妃便已然命仆从去厨房了。 …… “阿萱,你没事可太好了!”永宁侯夫人一进正厅便抹着眼泪道。 顾婧萱循声望去,就瞧见了她那端庄雍容的姨母和英朗挺拔的白洵。 纵然她已然做好了见这对母子的准备,可当她真的瞧见这对母子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地想起了前世种种。 她只要一想她姨母和白洵对她的算计和残害,便恨得牙痒痒。 只一瞬,她那张明媚的俏脸上便溢满了愤恨,水润的眸子也成了猩红色。 她好恨! 她真的好恨眼前这对将她算计的渣都不剩的母子! 她的心,她的爱,她的身,她的亲人,她的一切都被这对母子所算计! 见她一瞧到永宁侯夫人母子就杀气腾腾,满身煞气,英亲王和英亲王妃的心中就同时闪过了几分疑惑。 阿萱这模样瞧着,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虽然心中疑惑,但他们并未在这个时候点出来。 英亲王妃抬手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对着哭得眼圈通红的永宁侯夫人说:“阿萱这孩子,从昨日被吓到之后便魇着了,瞧着谁都像是仇敌一般。”
第6章 这镯子是姨母的 说着话,她便心疼地握住了顾婧萱的手,轻声安抚:“没事了,阿萱。” 听到自家祖母的话,顾婧萱才强自将自己心中不断升腾而起的滔天恨意给压了压。 眼瞧着顾婧萱坐下,永宁侯夫人眸中暗藏的怀疑才算是消散了几分。 她这外甥女,素来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经不得一点儿风雨和惊吓。 心下想着,永宁侯夫人便又爱怜地望向顾婧萱,很是心疼道:“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就……就遇见这种事了?” 话音未落,泪滴便已落下。 若非是顾婧萱和英亲王夫妇已经得知了她对顾婧萱的算计,怕是真的会以为她是真心疼爱顾婧萱的。 顾婧萱垂眸不语,英亲王妃便叹息道:“那歹人可真真是该死!若非阿萱运道好,可就被毁了。” 永宁侯夫人的眼泪落得更厉害了。 “好孩子,你受苦了!你放心,姨母一定会同你祖父一道去彻查此事!我们一定会严惩凶手!”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饶是顾婧萱恨极了她姨母都不得不承认她姨母很有演戏的天分。 “说到凶手,本王这边倒是有些眉目。”英亲王鹰眸微眯。 “哦?是何人如此大胆可恶?”永宁侯夫人瞪圆了眼睛。 英亲王深深地瞧了她一眼,便对着屋内的仆从吩咐:“将人带上来!” 待仆从领命,白洵这才低声对顾婧萱说:“阿萱,你不要理那些风言风语,我相信你昨日并未失清白,你便是真的失了清白,那……那也无妨。” 顾婧萱抬眸,定定地望着白洵。 “风言风语?这京都谁人敢非议我?” 白洵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顾婧萱的目光。 “就……就你被贼人掳到积香轩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了,虽然你逃了出去,但……但还是有人说你……” 他心疼地望向顾婧萱,欲言又止。 顾婧萱心下冷笑,面上却有些黯然道:“哦。” 这风言风语怕是他们母子专门放出去的吧? 见她态度冷淡,本想趁机表明情意的白洵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只得闭嘴,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王爷,人已经带到了。” 两个婆子将已经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兰香拖到了屋内。 瞧着兰香身后那蜿蜒的血色印记,永宁侯夫人和白洵的目光都微不可见地变了变。 这……英亲王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阿萱,你来给你姨母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吧!”英亲王缓缓道。 “是!”顾婧萱恭敬地应了。 而后,她便起身走到兰香跟前狠狠地踩在了兰香的背上。 随着她脚尖轻旋,那气若游丝的兰香竟是疼得惨叫出声。 “啊!啊!” 这凄厉的喊叫声成功让永宁侯夫人和白洵的目光颤了颤。 顾婧萱一把抓住了兰香的头发,逼着她抬首望向永宁侯夫人和白洵。 “姨母,就是这贱婢将乐阳姐姐引至旁处才害得我险些被歹人所辱!” “是……是吗?”永宁侯夫人捏了捏手中的帕子,作出一副诧异的样子。 “是呀。”顾婧萱展颜一笑,随后便又狠狠地踹了兰香一脚。 “呕……”兰香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顾婧萱极为嫌恶地放开了兰香。 如此,兰香才算是有了喘息之机。 她忽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永宁侯夫人:“是你!是你让我害郡主的!” 永宁侯夫人眉头一跳,一抬眸就瞧见顾婧萱正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她心头猛地一颤,但很快,她就黛眉轻蹙,颇为气恼道:“你这贱婢,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污蔑本夫人?” 说罢,她便又看向顾婧萱说:“阿萱,这贱婢想挑拨我们。” 她说得十分委屈。 就连她那素来雍容和婉的面上都溢满了委屈。 好像,她真的是被冤枉了一样。 顾婧萱还未开口,兰香就厉声道:“不!我没有挑拨!就是你让我害的郡主!” 此刻,被兰香的指控吓懵了的白洵也回过了神,他立即起身走到了顾婧萱身旁,低声道:“阿萱,你莫要听这贱婢胡言,母亲一向最疼你了。” 永宁侯夫人也瞧向了顾婧萱,她的眸中蕴着几分微不可见地期待和忐忑。 浑然一副被冤枉等着正主出言说信任她的模样。 顾婧萱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几分。 她这姨母的演技当真是炉火纯青,怨不得她前世被其所骗! 虽然心中窝火,但她也深知此刻不是彻底同她姨母撕破脸的时候。 所以,她强自将恨意和怒火都敛下,尽可能地平静道:“我自是信姨母的。” 闻言,永宁侯夫人竟是感动得直落泪。 她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喃喃道:“我便知道……我便知道我没疼错人。” 顾婧萱微微垂眸,避开了永宁侯夫人和白洵的注视。 “郡主!你……你明明知道是他们害你的!你为何要这么说?” 兰香不忿,拼着最后的力气猛扑向了顾婧萱,死死地攥抓了顾婧萱的衣角。 她不甘心! 明明就是永宁侯夫人和世子指使她害郡主被掳走的,为何到了现在,只让她一人来承担郡主和英亲王的怒火? 谋害当朝郡主可是死罪。 她还不想死! 她不要一个人来承担谋害郡主的苦果! 想着,她便慌忙从自己的袖中摸出来了一个翡翠镯子。 “郡主,您快看看呀!这是永宁侯夫人的镯子,您认识的啊!” 见她竟是慌忙将翡翠镯子往顾婧萱的手里塞,刚刚才放下心的永宁侯夫人和白洵霎时间就是一愣。 白洵的眸中迅速地闪过了一丝不安。 对!镯子! 兰香这贱人的手中有他母亲的镯子! 这冰种翡翠镯子可不多见,尤其是他母亲的这一个镯子,更是难得一见。 “这镯子瞧着还真是永宁侯夫人的呢!”英亲王妃呷了口茶,略有些惊讶道。 此刻,顾婧萱已然从兰香的手中接过了镯子。 见她细细地将镯子拿在手上摩挲查看,白洵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他就那么颇为紧张地望着顾婧萱手中的镯子。 就在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上时,就听得顾婧萱凉凉道:“这镯子,的确是姨母的。” 白洵险些晕倒,永宁侯夫人却依旧面色如常。 “夫人是不是该给个交代?”英亲王冷笑。
第7章 兰香死了 永宁侯夫人放下茶盏,轻声叹息。 “交代?事已至此,我必然是要给王爷和阿萱一个交代的。” 语毕,她便瞧向了她身后的彩云。 彩云会意,极为恭敬地对着英亲王行了大礼。 “王爷,这镯子的确是夫人在三个月前丢失的。” “哦?英亲王扬眉,鹰眸中浮现了几分疑惑。 “夫人的镯子刚刚丢失,奴婢就在禀明夫人后去京兆府报案了。” 彩云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恭谨。 “原来是这样。 英亲王抚了抚胡须,并未直接说他信或不信。 “对!对!我一时被这贱人吓到,竟是连母亲的镯子早已丢失都忘了!”白洵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若非他母亲早有准备,他们可就要背上谋害顾婧萱的嫌疑了。 永宁侯夫人嗔了白洵一眼,颇为不满道:“你怎么就被这贱人吓到了?莫非,你对为娘的人品没有信心?” 白洵连连赔笑。 “阿萱,你好好查查兰香这丫头吧。”永宁侯夫人诚恳地建议道。 “天知道这丫头是受了谁的指使来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我倒是不怕她污蔑,可我担心那幕后之人一计不成会另生奸计。” 顾婧萱一早便知道她这姨母不好对付,仅凭兰香和其手中的镯子压根就无法撼动她。 所以,此刻,她的反应极为平静,并无太多的不甘和失望。 倒是兰香,在彩云信誓旦旦地说镯子早已丢失,在京兆府那边留了案底,整个人丢彻底傻了。 怨不得他们母子敢那般肆无忌惮地翻脸不认人! 原来,永宁侯夫人在将镯子当作信物给她的时候便给了设了局! “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兰香大笑,笑得悲怆而绝望。 她深深地望了顾婧萱一眼。 “郡主,我知道您心在很恨我,但我还是要告诉您,小心永宁侯夫人!她待您的好都是因为有利可图!她一直都想害你!” 言毕,兰香就猛地撞向了永宁侯夫人。 反正得死,那她在临死之前也该狠狠地撕咬这永宁侯夫人一通! 顾婧萱蹙眉,微垂的眸中闪过几分不屑。 这兰香,当真是蠢得可以。 哪怕是要死了,还是蠢得无可救药! 就她这般手无寸铁地朝着人家扑过去,又能对人家造成什么损失? 顾婧萱才想着,就听得“咚!”一声。 她抬眸望去,就瞧见了死不瞑目的兰香。 白洵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方才扭断兰香脖颈的手,对着主位上的英亲王赔礼:“方才情况危机,晚辈没来得及征求您的意见便将那贱婢给杀了,还请王爷恕罪!” 在英亲王府就这么杀了英亲王府的婢女的确有些失礼。 兴许还会得罪英亲王夫妇。 但他不后悔。 只要这贱人还活着一刻,他和他母亲所做过的事情就有可能会败露。 所以,他必须要杀了这贱人,才能安心。 英亲王淡淡地瞥了白洵一眼, 似笑非笑道:“世子好大的气性,好快的速度。” “是呀,这府中的婆子和侍卫还未反应过来,世子便已经将兰香这贱婢的脖子给拧断了呢。”英亲王妃接话。 听着他们这明显不悦、意有所指的话语,白洵的眸光微颤,但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 他干脆对着英亲王夫妇行了大礼。 “晚辈自知出事不妥,还请王爷、王妃责罚。”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王爷的面杀王府的仆从!”方才被兰香吓得面色煞白的永宁侯夫人抚了抚心口,很是愤怒地瞪了白洵一眼。 说着话,她便起身给了白洵一巴掌。 随着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英亲王和英亲王妃也没法再借机教训白洵了。 “你怎得动手了?这孩子行事虽有不妥,却也是救母心切!”英亲王妃起身,拉住了还想继续打白洵的永宁侯夫人。 “是呀,姨母,表兄他行事不妥也是为了您,您怎么能同他动手呢?”顾婧萱顺着她祖母的话道。 见状,永宁侯夫人面上的怒意才收敛了起来。 她长叹了口气,对着白洵说:”这次是王爷和王妃心善,体谅你一心为母,以后,可不敢再这般肆意行事了。” 说完,她便又对着英亲王夫妇行礼:“晚辈多谢王爷和王妃心善!” 她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英亲王夫妇自然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 在一番客套话过后,永宁侯夫人便又将话扯到了顾婧萱身上。 她轻轻地抚了抚顾婧萱的手:“阿萱,你日后出门可要多带些侍卫和家仆,可不能再让贼人有可乘之机了。” 她的声音十分温柔诚恳,听着就像是真心实意地在关切顾婧萱一样。 顾婧萱心下道她虚伪,面上却浅笑道:“多谢姨母,我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的。” 永宁侯夫人连连点头。 待送走永宁侯母子之后,顾婧萱才冷声吩咐仆从去将兰香的尸身抛到郊外的乱葬岗。 “就兰香这蠢货也敢同你姨母合谋,这不,现在连命都搭了进去。”英亲王妃很是不屑道。 “呵……”顾婧萱冷笑,“她何尝不知道这是与虎谋皮?但她还是做了。” “既然做了,那就要承担后果。” 她对兰香并无一丝一毫的怜悯。 毕竟,同她前世相比,兰香死得可是极为痛快的,并未经受多少折磨。 英亲王妃略有些惊讶地望了顾婧萱一眼。 “阿萱,你……你怎么如此平静?” 她还以为阿萱要为兰香这蠢货难受一段时日呢。 不曾想,这丫头竟是毫无感伤,十分冷静地说兰香的死是罪有应得。 触及自家祖母那满是讶异的目光,顾婧萱的手就自觉地颤了颤。 她……她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自己在祖父和祖母的眼中还是那个不曾经过风雨的娇娇女了。 她目光微动,随后便垂首道:“若非我运气好,及时清醒,又恰好遇见了镇北侯世子,我的声名可就完全毁了。” 说着话,她的眼圈都红了几分。 前世,此刻的她,可是心灰意冷到想寻死。 那满京都的风言风语不是刚被毁了清白的她所能承受的。
第8章 此事不怪你 见她面容悲戚,神情凄苦,英亲王妃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赶忙握住了顾婧萱的手。 “阿萱,都过去了!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实话,她现在只要一想阿萱要是未能逃脱贱人的魔掌便心疼得无以复加,十分后怕。 更别说是阿萱这个亲历者了。 她的小阿萱一定是吓到了。 思及此,英亲王妃不禁再次在心中暗骂永宁侯夫人和白洵的手段肮脏。 “嗯嗯!”顾婧萱吸了吸鼻子,反手将她祖母温暖的大手握紧了几分。 还好,上天眷顾,给了她这么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她绝对不会再让她姨母和白洵如愿! 不仅如此,她还会让他们为他们的歹心付出惨痛的代价。 “该给阿萱说一门亲事了,不然以后这样的事情怕是会有。”英亲王道。 他本不想给阿萱早早定亲,怎料这永宁侯夫人竟是因此盯上了阿萱,那他便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会不会太早了些?”英亲王妃蹙眉,略有些浑浊却依旧威严的眸中满是不舍。 阿萱尚未及笄,还是个孩子呀。 “我们觉得阿萱小,还不宜议亲,可那些豺狼虎豹却不这么想。”英亲王叹道。 他也舍不得阿萱,可那心思深沉的永宁侯夫人着实令人害怕。 “祖父,您便是为孙女定下亲事,我姨母也不会善罢甘休。”顾婧萱适时地插话。 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定亲。 重活一世,她要好好地在他们身边尽孝。 “阿萱说得在理。”英亲王妃附和道。 英亲王皱眉,“那便为阿萱寻个功夫好的女暗卫贴身保护她。” …… “你姨母为何要害你?” 乐阳听完顾婧萱的话,惊得连手中的刚刚剥好的核桃都丢了出去。 据她所知,阿萱这位姨母素来待阿萱是极好的。 顾婧萱扯唇,冷笑道:“这个,你得去问我姨母。” 其实,她知道。 她姨母是在谋夺她背后的英亲王府。 但这样**裸的真相,她并不想直接说给单纯的乐阳听。 乐阳同她一样,自幼便被身边的人宠着,并未经历过人间险恶,很是纯粹善良。 “算了,不想了,反正你日后理她远些。” 乐阳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只好无奈地说了这么一句。 顾婧萱轻笑。 果然!乐阳是想不明白这些黑暗肮脏事的。 许久,乐阳突然抬眸,大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嗯?”顾婧萱好以整暇地望向乐阳。 她倒要看看,乐阳知道了些什么。 “她肯定是瞧上了你的嫁妆!”乐阳正色道。 因着英亲王世子夫妇为国捐躯,熙平帝给英亲王府赐下了许多珍宝和银钱。 顾婧萱是英亲王世子膝下唯一的子嗣,这些赏赐,必然会成为她的嫁妆。 “噗!”顾婧萱笑得喷茶。 乐阳实在是太可爱了! 她那姨母和表兄图的何止是那些个银钱!他们图的是整个英亲王府! 包括爵位。 “你认为我说得不对?”乐阳抿唇,略有些不开心道。 亏她仔细想了这么半晌,阿萱这没良心的竟是直接笑得喷茶! 有那么好笑吗? 她觉得自己说得挺有道理的。 见乐阳恼了,顾婧萱便赶忙收了笑。 她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闻言,乐阳却是气得直接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别以为她不知道阿萱这臭丫头在敷衍她! 顾婧萱眸中的笑意更浓,但她很快便将那浓得即将要溢出来的笑意给压了回去。 她伸手扯了扯乐阳的袖子。 “我是真觉得你说得对。” “真的?”乐阳回头。 “嗯!比黄金都真!” 说着话,顾婧萱又撒娇道:“婧薇姐姐,我刚才喷茶不是在笑话你,我是被你的聪明给震惊到了!” “哼!你这丫头惯会说好话哄我开心!” 话是这么说的,但乐阳的脸上已然泛起了笑意。 不多时,姐妹两人又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郡主,林三小姐和武小姐她们来了。”兰月禀报。 “她们来做什么?”乐阳皱眉,一脸不悦。 都是因为那林三非得在京郊办小宴这才会害得阿萱被歹人掳走,险些失了清白。 她都还没去找林三算账呢,怎么她们就凑过来了? 顾婧萱将手中剥好的核桃递给乐阳,轻声安抚了她一声,这才对兰月说:“请。” 武茹同她那姨母和表兄是一丘之貉,但那位林三小姐却不是。 她总得见见林三小姐。 “是!”兰月福身离去。 不多时,她便领着忐忑不安的林三小姐和武茹一起进了明月阁。 “佳涵见过两位郡主!” 一进门,林三小姐就行了大礼。 武茹面色微动,随后也不情不愿地跟着行了礼。 “臣女给两位郡主请安!” 乐阳心中还存着气,压根不想理会这二人。 顾婧萱先是冷冷地扫了武茹一眼,这才笑着说:“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在她说话的间隙,兰心已然命一旁的小丫鬟为这两位来客上了茶。 林佳涵呷了口茶,便望向了顾婧萱。 她微微咬唇,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 “郡主,都怪佳涵不好,害得您涉险。” 说着话,她本就玉色晶莹的脸就更白了。 德宁郡主素来嚣张跋扈,她此番害得人家险些丢了清白,怕是无法善了了。 “哼!你既然知道错了,日后便不要张罗什么集会了!”乐阳没好气道。 不管如何,她心里都是怪林佳涵的。 “婧薇姐姐!不要胡言!”顾婧萱赶忙出言拦住了乐阳。 “林三小姐,此事怪不得你。”她对着已经开始发颤的林佳涵说道。 “嗯?”林佳涵抬眸,明媚的水眸中满是错愕。 显然,她没有想到顾婧萱会这般言语。 “我说,此事怪不得你。”顾婧萱笑着重复了一遍。 “若真的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出门没带够人。” 林佳涵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几分。 她娇美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德宁郡主居然一点儿都怪她? 似是知道林佳涵心中所想,顾婧萱温声道:“我是讲道理的人,不会无端就迁怒于人。” “呃……”林佳涵扯了扯唇,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话……怎么那么令人不敢相信呢?
第9章 我哪个府的事都能管! 德宁郡主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讲道理的人。 “郡主此次可真是大度!”武茹适时地接话。 顾婧萱蹙眉,旁人或许听不出来,她却明白,武茹这话是在嘲讽她。 “阿萱素来大度,不像有些人,只会故作大度。”乐阳瞪了武茹一眼。 武茹一怔。 乐阳郡主听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了? 不等她想明白,乐阳便又对着依旧惶恐的林佳涵说:“是武小姐撺掇着你在京郊办诗会的吧?” 虽是问句,她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显然,她之前已经细细查过此事了。 林佳涵抬眸,怯怯地扫了武茹一眼,随后便如实道:“是……是的。” 她本来是想在她家中摆宴的。 但武茹说京郊的桃花开得如火如荼,正是观赏的好时机,她才会将宴会摆在京郊。 “我是觉得京郊桃花灼灼,才会建议林三小姐将宴会摆在京郊。”武茹赶忙解释。 她可不想被德宁郡主这条疯狗惦记上。 “呵!”乐阳冷笑。 “本郡主不管你为何如此提议,只知你的提议险些害了阿萱。” “乐阳郡主!您不能这么想啊!”武茹急得柳眉都蹙了起来。 怎么办? 这乐阳郡主似乎是盯上她了。 “婧薇姐姐,喝茶。”顾婧萱亲自给乐阳倒了一盏茶,阻止了她继续同武茹争吵。 乐阳不解顾婧萱为何要拦她,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十分给顾婧萱面子的。 这不,她顺手便接过了茶盏开始品茶。 “那日的事,原是一个意外,谁也怪不着。”顾婧萱慢悠悠道。 武茹那提起来的心霎时便落了回去。 还好,德宁并未将乐阳的话放在心上。 “林三小姐,此次的确是意外,但你日后也得多操些心,不能旁人说什么就听什么。” 武茹的眉头跳了跳。 这顾婧萱是挑拨她和林佳涵? 这话,林佳涵不会信吧? 她才想着,就听得林佳涵柔声道:“多谢郡主提点,佳涵记住了。” “林三小姐?”武茹忍了又忍,终究是没能忍住。 这林佳涵是个什么意思? 顾婧萱也抬眸望向了林佳涵。 她想看看这位秀外慧中的林三小姐会如何面对武茹的质问。 “武小姐?您有意见?还是……您心虚了?” 说着话,她娇美的小脸上还浮现了几分疑惑。 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探究。 她其实,一开始并未将顾婧萱的话放在心上,但武茹的态度却引起了她的怀疑。 “咳……”武茹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是一时失态,还请佳涵不要怪罪。” 林佳涵目光微冷,淡淡道:“这是在英亲王府,你的面前还坐着两位郡主,你若是赔罪,该向她们赔罪。” 她已经决定了,待她回府便命人去好好地查一查这位武小姐。 她总觉得自己这次是被武茹给利用了。 见林佳涵对武茹起了疑心,顾婧萱这才又笑盈盈道:“武小姐,我听闻是你建议你母亲将武二小姐嫁给朱副将的?” 那朱副将可是被人从战场上一路抬回京都的。 期间求医无数,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在他回京之后齐齐上门,却无一人能治好他的腿疾。 若无意外,他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所以,这位武二小姐是嫁了一个残废。 “这还用听闻?这可是武二小姐在出嫁时当着满京都的人哭喊出来的。”乐阳嗤笑。 众所周知,武家二小姐最得武侯爷的宠爱。 便是嫡出的武四小姐武茹都不若其受宠。 武侯爷这般明晃晃的偏心惹了许多非议,可作为被忽略的那个女儿,武茹却从无怨言,十分大度,出门在外还十分照顾她那位庶出的二姐。 众人都道武四小姐菩萨心肠。 哪曾想,她这副慈悲善良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这不,一旦抓住机会,便将武二小姐往死里坑! 武茹的面色变了又变,奈何那日的事知道的人太多,她便是再如何能言善辩也无法辩驳。 所以,她只能铁青着脸,硬着头皮说:“这其间有误会在,事实并非二姐所言。”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刻薄坑害庶出姐姐的! “误会?什么样的误会能让素来能言善辩的武夫人气得面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顾婧萱并不打算放过武茹。 前世,她便觉得武茹此事做得极为狠毒。 但那时,她丢了清白,声名尽毁,又哪来的心思去帮那并不熟的武二小姐出气呢? 这一世,她可不会再任由着武茹和武夫人轻易地将此事给压下去了。 她要让武茹坑害姐姐的名声传到宫里去。 “若是真有误会,不妨武小姐将武二……朱夫人请来,将这误会接触?刚好,我和两位郡主还能为你们做个见证呢。”林佳涵温声道。 她的声音柔柔的,却如同一柄不见血的利刃一般插入了武茹的心口。 完全不给武茹再狡辩的机会。 乐阳很是赞赏地瞧了林佳涵一眼。 “还是佳涵会办事!对,就该这么做!” 待朱夫人来了,还能有武茹辩驳的份? 只怕是那位刚成亲不久的少妇会一刀结果了武茹! 果然,在听到乐阳的话之后,武茹的脸霎时就没了血色,就连抹了口脂的唇都开始发白。 她们哪里是想帮她和武敏解除误会? 她们分明是想让她死! “呀,武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面色如此难看?要本郡主帮你请太医吗?”顾婧萱笑吟吟地望着武茹。 呵,真是个废物! 她都还没怎么为难她呢,就被吓成了这样! 真不知道她前世是怎么在这个女人手里栽了大跟头的! 思及此,顾婧萱就赶忙摇了摇头。 不!不!她前世不是输给了武茹! 她是输给了她那演技极好的姨母和白洵! 她前世是脑子不若现在清楚,但那时的她也不会在武茹这样的人手里吃大亏! “不……不必了。”武茹抬手抚了抚额角不断跳动的青筋,尽量平静道。 “我同二姐之间的事终究是我们武安侯府的内务,就不劳烦几位帮忙了。” “不打紧,作为皇家郡主,我哪个府的内务都能管。”顾婧萱笑得越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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