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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亿豪宠:神秘总裁太危险

盛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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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俞洛惜冯婉秋   更新: 2022-09-07 13:3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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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洛惜冯婉秋《千亿豪宠:神秘总裁太危险》讲的是她俞洛惜的人生奇遇记似的遇到了两个奇葩的男人:一个撒泼耍赖,一个强取豪夺某只帅得吊炸天的小男孩诚意十足的对她真情告白:"你救了我,我让爹地代替我以身相许吧"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一章 交易 这一年的冬夜,异常的寒冷,冷冽的空气里泛滥着绝情又暧昧的气息。 俞洛惜就这样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双眼被遮无法辨识周围的环境,寓意很明显是不想让她知道对方男人是什么人,是怎样的身份。 思及此,顿然,俞洛惜只觉胸口是一阵阵窒息的压逼感,她一定是疯了,在不清楚对方是谁,不确定现在在哪,对周围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居然就这么答应了身体交易的条件。 “我……我不要干了……”她后悔了,试图摘下眼睛上方的布条,可还等不及动手,对方便来势凶猛 ,像是一团令人惧惮万分的火焰强势的将她缭绕。 “敢抗拒我,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身体的火热与他冷如寒潭的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没有急声厉喝的粗暴声,但越是这样的冷冽平静,令俞洛惜越加的害怕惶恐。 “不……”俞洛惜想抗拒,拼命的反抗,却赫然发现,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她是多么无能为力。 如果她的感觉没出错,这绝对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天生被人用来臣服的男人,来自于他身上那一抹不容忽视的气息,好似足以穿透她全身上下。 俞洛惜心知自己逃不了了,身上灼烫炽热而来的男人,携着一身无法忽略的侵略感,即便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却是那样让人不寒而栗。 俞洛惜的记忆也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之前陷入万劫不复深渊的那一刻,在那个充满了物欲横流的买妻市场里,她像是横陈的货物被人买卖着。 保加利亚。 在这里有一个神奇的买妻市场,只需要花费几千欧元,无论年轻年老的男士都可以在这儿买到新娘,因此,这个集市堪称是世界上最奇葩的集市之一。 这是个盛产美女的国家,在集市上放眼望去全是金发碧眼,身材婀娜的漂亮女人,正打扮得娇艳多姿,等待着男人把自己领回家。 而诸多蓝眼睛的美人当中,一张极具柔美又清丽的东方女人面孔吸引了利枫的眼球,俞洛惜不是众多女人当中最美丽,最妩媚的,但却绝对是尤物中的尤物,尤其利枫对上这个女人凄惘哀求的眼神时,仿佛能轻易的撞击他的心底。 俞洛惜与利枫四目交接的刹那,即便眼前这个男人和周围的其他人一样,是同样的陌生,却因为有一张和她相似的东方人的面孔,她像看到了希望,“救命,救救我……先生,求你救救我……” 纯正标准的中文出自于俞洛惜口中,迫切的求助声里溢着让人无从拒绝的心疼。 此时此刻的俞洛惜被人绑着手脚,显然是不情愿被人绑来这个买妻集市的。 利枫有紧急的任务在身,没想过多做逗留,却在不打算多管闲事作势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俞洛惜紧紧的拽了衣袖,“先生,求你救救我,我是被骗来这儿的……求求你……替我报警好不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俞洛惜反反复复的求救声,引来了绑她那些人的愤怒,对着俞洛惜说着属于他们这个国家的话语,即便彼此言语不通,但听得出来,一定是怒气冲天,耍狠警告的话。 “报答”两字让利枫顿住了步伐,仿佛顷刻有了想法,终于,他开口了,原来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她竟然能遇到祖国的同胞,只是,这个男人却朝她说了一句并不善意的话,“如果我把你救出去,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 “……” 这个问题,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及时回答的。 可这一刻的俞洛惜太害怕了,害怕到可以不假思索的,几乎豁出去似的斩钉截铁点头,“嗯,我答应。” 其实,被骗来这儿,被这群魁梧威猛,野蛮粗暴的男人们绑来这的时候,俞洛惜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甚至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然而这一秒遇到了这个男人,纵然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善意,但依然还是有所期盼的。 利枫待在他主人身边的时间不短,来自于他主人那一股深谙人心的判别力,他也学了不少,恍如一眼看穿了俞洛惜的心思,不会是个出尔反尔的女人,尤其,东方的女人对于他的主人而言,或许会比较喜欢。 “我买她。”利枫的言语肯定。 即刻,利枫和这群绑了俞洛惜的A国男人们用他们当地的话交流,沟通顺畅娴熟,自有他一番谈判的娴熟姿态。 那一个“买”字也直击俞洛惜的心底,她没想过来一次这个陌生的国家,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像货物一样横陈着任人买卖。很快,双方像是谈妥了,对方在拿了一叠厚厚的钱之后,客气的将她松绑了。 她算是得救了吗? 俞洛惜心下没有底,仍旧犹如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利枫的电话也像是急切催促般的适时响彻,电话里,传来叫嚷嚷的声音,“枫哥,找到女人了没,老大药性发作了。” 俞洛惜听到了,本能的心一惊,伴随着利枫回应的话语,俞洛惜似乎意识到自己只是从一个狼窝,跳到了另一个虎穴,“人马上带到。” “我们少主需要女人,与其被这一群野蛮人强J暴虐的对待,不如心甘情愿跟我们少主一次。” 利枫深知情况紧急,横竖在刚才的交易中俞洛惜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这会儿功夫褐去了斯文与冷静,悍然有力的攫了俞洛惜胳膊,举止是在很明确的告诉俞洛惜,就算是她不愿意也得愿意,她没得选择。 “我……” 俞洛惜惊慌四起,她当然知道利枫的意思,一时间骇然得说不出话来,此刻的恐惧不亚于刚才,跌宕起伏的惶恐漫天而来。 “如果我能活着,帮我回国,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 她误入这个陌生的地方,被人拐骗而来当做货物一样贩卖,原本以为走投无路的时候,却在这儿遇见了与她一生纠缠不清的男人。 可也在这一场交易之后,俞洛惜算自救了一回,也赌赢了一回,纵然是以身体为代价,她还是如愿以偿的捡回了一条性命,回到了国内……
第二章 谁让她怀孕了! 九个月后,Z国。 俞洛惜租住的小套房里,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一波一波猛烈伏击而来,“该死的丫头,你竟然敢做出这样败坏家风的事,跟我玩失踪,一消失就是整整一年的时间,现在还给我挺个大肚,未婚生子,你是想死了吧,你不想死,我今天都要把你给打死。” 这个时候漫天叫嚣的妇人,便是俞洛惜的后妈,也是她的亲姨妈。 她母亲去世得早,之后就由母亲的亲妹妹照顾着,之后,姨妈和父亲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一块,也就成了她的后妈。 冯婉秋和其他后妈不一样,介于也是亲姨娘这个身份,她对俞洛惜是真心真意的好。 “姨妈,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我是不得已的。”俞洛惜有自知之明,未婚生子,甚至这个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她就这样躲起来替人生孩子,的确是有辱家门的,可她有苦衷。 “你给我闭嘴!你还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现在孩子都快生了,该怎么办啊……俞洛惜,你想死了么!要是让你爸爸知道了,不把你给宰了才怪!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要毁掉你的人生吗。” 冯婉秋一直以来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比对亲女儿还要好,可俞洛惜终究是让她失望了。 从冯婉秋身上流泻而来的失落与绝望,俞洛惜是那般的愧疚,“对不起,姨妈,我不是故意的,医生说我这样的身体还能怀孕纯属是奇迹,我有可能在这一胎之后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胡扯什么?你骗我的对吧!俞洛惜,你个白痴蛋,扯谎也扯个像话的吧,以为那种白痴小说里的情节我会信,你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我要去杀了那个王八蛋!” 冯婉秋已经彻底失控,恨不能将那个让俞洛惜怀孕的男人碎尸万段。 那个男人,连俞洛惜自己本身都不知道是谁,这个问题,她是绝对回答不上来的,也不会回答,一旦说出这个答案,冯婉秋定然会更崩溃。 她也不想的。 当时在得知怀孕的时候,也想着要赶紧处理掉,可在身体检查结果出来后,最终,俞洛惜还是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姨妈,我好痛……肚子好痛……破水了……好像快要生了……” “什么!你!”冯婉秋左右为难,也是慌乱四起。 “啊……痛,好痛啊……” “忍着点,马上叫车去医院。”紧急关头,冯婉秋也在极力压抑自己井喷的愤怒,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死丫头,结果却是这么一个“噩耗”,她居然在这一年里躲起来一个人偷偷生孩子。 这一笔账,她一定会找俞洛惜算账的。 火速来到医院产房,俞洛惜发作得很快,腹中的孩子好似迫不及待的要从里面钻出来了。 她终是没忍住这煎熬的痛苦,在产房里大喊大叫起来,陪产的冯婉秋忍不住斥责,强逼着她用力,“你使点力啊,那么胆大包天的一个人偷偷生孩子,一点点苦就受不了了啊,这才刚开始呢!” 今天若不是她终于找到了这个死丫头,看她孤身一人带着这个球怎么来医院!冯婉秋越想越气,越气自然话语就不中听了。 “姨妈……”她是在落井下石! “臭小孩,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啊,我没力气了……我快要死了……医生,剖吧,我要转剖腹产……生不出来了……”俞洛惜发觉自己身上的力气一点一滴的全然抽空了,也在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生孩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电视里面,小说里面所说的要历经惨烈的十级之痛,原来都不是夸大的。 尤其,产房的医生也不是那样的温柔,几乎是不耐烦的斥责,当听到俞洛惜愿意剖腹产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希望”,终于可以结束这刺耳的大喊大叫。 可俞洛惜想要剖腹产,绝非那么容易的事,有冯婉秋在,她少做梦,“不行,不能剖腹产,自己能生为什么要剖!俞洛惜,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啊,人家一看到你那一道疤痕就知道你生过小孩的,谁还愿意娶你!” “医生,我们坚决不剖。”冯婉秋斩钉截铁的拒绝剖腹产,她的言辞里看似绝情,却渗着浓浓的担心与牵挂,是在为以后俞洛惜的人生发愁着,先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生下来之后,冯婉秋就替俞洛惜做好了打算,把这个孩子丢进福利院去生活,彻底的抹去俞洛惜曾经生过小孩的这个污点,她不能让俞洛惜的人生被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臭小孩给毁了。 “姨妈……啊……我不行了……我不要嫁人……谁说我要嫁人……” 当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俞洛惜就很确定往后的人生里,就是她和孩子两个人作伴了。 “闭嘴,快点给我用力生。” “……” 就这样在冯婉秋恼怒又心疼,俞洛惜期盼又彷徨的情绪中,孩子呱呱落地了。 “恭喜,是个儿子,孩子的爸爸呢怎么没来。”护士说着恭喜的话,在如今重男轻女的时代里,产妇生个儿子,绝对是值得祝贺恭喜的。 只是这样恭喜的话,却让人高兴不起来,俞洛惜不免惆怅,刚想说孩子没爸爸时,冯婉秋倒是恶声恶气的替她挽回了颜面,“孩子爸爸出差还没赶得及回来,要缴费是吧,我跟你去把费用结了。” 冯婉秋适时地化解了尴尬,其实俞洛惜一直以来就知道姨妈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始终是心疼她的。 产妇病房里,只剩下俞洛惜和孩子两人的时候,俞洛惜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向孩子,她确实是胆大包天的,不确定孩子父亲的身份,不知道孩子父亲的名字,甚至连孩子父亲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的情况下,居然就这样胆大包天的把孩子生了下来,不是疯了,就是吃了豹子胆。 人说孩子是上天指派而来带给父母亲欢声笑语的天使,也是让父母牵肠挂肚,操劳一生的恶魔。 俞洛惜的视线从孩子的脸蛋上挪不开,他就犹如冬日里的暖阳,照进了她冰冷又彷徨的心底,穿越黑暗,带给她光明。 只是,俞洛惜却从没想过这个孩子,终究是和她缘分浅薄的,即便她倾尽所有,不顾一切的想要留下他,最终还是成了她生命里的匆匆过客,就像孩子父亲一样。
第三章 命中注定的相遇 俞洛惜一觉醒来,却愕然发现孩子不见了。 “护士小姐,有没有看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 此时此刻,俞洛惜的心情就好比疯了似的,世界彻彻底底的倾塌崩溃了,尤其伴随着护士们一个个否认的摇头,晴天霹雳似的无法接受着这个事实。 “不对,一定是姨妈抱出去玩了。” 然而,这个可能性很小,俞洛惜慌慌张张,颤栗不安的掏出手机正要继续打电话给冯婉秋的时候,之前的一直无法接通,到这一刻竟然接通了,她像是看到了希望,却也在下一秒顷刻被打入了地狱: “姨妈,你和宝宝在哪?” 对话那头接通了,却是静默不语,数秒之后,当俞洛惜再次焦灼询问时,对方终于开口了,“俞小姐。” 听到这个陌生又带着熟悉的声音,俞洛惜愣是傻眼哑巴了好半会,随即而来的是浑身的冰冷,“是你……” 是那个在保加利亚买卖市场听到的声音,很沉静,让人很有辨识度的声音。 利枫没时间跟她耗,直截了当,“俞小姐,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不要觊觎我们少主,想不到你没有自知之明居然生了我们少主的孩子。” “你说什么……那不是的……不是什么你们少主的孩子,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的宝宝,你快点把我的宝宝还给我。” 这一天,俞洛惜没想到会来临,甚至在决定生下孩子的时候,她天真的以为这个孩子真的只属于她一个人,没有任何人会与她争夺什么。 但是,利枫却给了她一个天大的难题: “你想要的两个人都在我的手上,姨妈,还是孩子,你只能选一个。”利枫的语声里越来越失去了耐心,明着是给了选择权,实际上是让她无从挑选的。 俞洛惜沉甸甸的心上冷窒再度袭击而来,单薄削瘦的身体在冰天雪地的寒冷天气里是那样无助又可怜,尤其电话里还不断的传来冯婉秋的声音,冯婉秋越是替她着想,俞洛惜愈发愧疚不安。 “死丫头,不要管我,既然生下了孩子就要负责,我不知道你到底惹了什么人,但是现在不要管我。” “听到没有,死丫头,守住你的孩子,我不会有事。” “你们放手,快点给我放手,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把孩子带走。” “……” 电话里,一道道凄厉又惨痛的声音犹如冷箭似的一支支射入俞洛惜的心底,她不想和孩子分开的,也不想让孩子被任何人带走,哪怕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位高权重的人,哪怕宝宝跟着父亲比跟着她好,始终,俞洛惜不想把这个孩子拱手让给别人。 “住手,快点住手,不要打了!我要报警,我一定要告你们!” 俞洛惜即便深知自己是在做垂死的挣扎,却还是拗不过心中这口怒气,就算是拼命也不想和孩子分开,也不想姨妈受伤。 “俞小姐,奉劝你一句,别不自量力!一分钟之内给不出选择,你永远也见不到你姨妈,至于孩子,你更加妄想。” 语毕,利枫似乎不愿意再浪费一分一秒,骤然挂断了电话。 俞洛惜焦急不堪,事态显然愈发严重了,“喂喂喂……不要挂电话,不要挂电话,我选,我选就是……” 她的这个选择,实际上是无从选择的,对方根本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余地,就让她在怀胎十月之后同宝宝分开了。 第二天,姨妈伤痕累累却也平安的回到了家; 第二天,她的账上平白无故的多了两亿人民币,这一笔巨款的到账,让她成了贩卖自己宝宝的人贩子。 在保加利亚的交易集市里,从招惹上那个男人开始,其实早就该意识到结果的:往后的人生,她除了生不如死,好像没有第二种可能。 俞洛惜的绝望,亏欠,内疚,五味陈杂的情绪即便是在过了四年之后,依然有增无减的蕴藏在心底,只是为了不让冯婉秋自责难过,她选择了默默的隐藏所有情绪。 失去宝宝,冯婉秋很愧疚,认定了是她的拖累才会让宝宝离开他们,而俞洛惜心知肚明就算没有冯婉秋,那个男人也一样会强取豪夺的从她身边夺走俞小阳。 那如天使般而来的孩子,好像冬日里的暖阳,所以,俞洛惜给他取名“俞小阳”。 这是俞小阳被人掳走的第四个年头,也是俞小阳四岁的生日。 尽管孩子已经不在身边了,俞洛惜却不曾忘记过他,同样与往年一样,纵然不在身边,却给他备着生日礼物,恍如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的。 俞洛惜凝望着揣在手里的生日礼物走了神,一时间忘了红绿灯的转换,耳畔尖锐的汽笛声呼啸而来,俞洛惜抬眸的瞬间却发现前方有个小朋友竟然伫立在马路**,忽略了碾压而来的小汽车。 她不是最勇敢的人,也不是多么正义勇为的人,可在那一瞬间,俞洛惜却好像什么都顾不上了,忘记了危险,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住了小男孩,预期剧烈的疼痛没有传来,但胳膊肘的扭痛却也让她吃不消,他们一大一小被狠狠的甩在路牙石边缘。 头顶也顿时传来急切慌张的声音,“小少爷,你没事吧,摔着了没有啊!小少爷,你有想做的事情交代老瑞去做就行啊,干什么乱跑呀。” 瑞管家吓坏了,声音哆嗦个不停,要是他们家小少爷有什么闪失,回家怎么跟少主交代。 瑞管家急急忙忙的检查着小少爷的全身上下,在确定没什么大碍,也没有出现流血的情况,心上的大石落下了一半,此时,瑞管家才发现他们家的小少爷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向救他的女人身上,眼神里不是感激之情,而是难以忽略的倨傲与霸气。 这样的气质,一身的尊贵气息,令俞洛惜忍不住皱了皱眉,仿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但又打心底里的排斥这样的不羁冷傲。 曾经,在保加利亚那个地方,来自于床上那个陌生男人身上的气息就是如此的张狂恣意,那一个伟岸又精瘦的体魄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不容人忽视,即便是好几年过去了,俞洛惜也会很不经意间的想起,令人胆战心惊的。 小男孩审读了俞洛惜好半会儿之后,终于小大人似的发号施令了,“是你救了我。” 这样的话语,有点儿失去常理,不是反问的口气,是相当肯定的陈述,有着不属于他小屁孩该有的傲视逼人。 听闻,俞洛惜不禁在心下发笑,电视里小说里描述的那些听话懂事的天才儿童,全都是瞎扯淡,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俨然就是一小霸王的气势,来势汹汹,活像是她这个救他性命的人,反倒成了罪犯似的在供他审判。
第四章 让爹地以身相许 俞洛惜这时也会很自然的想到某个小家伙:她的俞小阳现在不管生活在哪里,都不要像眼前这个小男孩一样,自诩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小皇帝。 “嗯,是我救了你,你差点儿没命了知道么,以后听话点,不要这么淘气!” 莫名地,似乎是在跟一个小孩子较真一般,俞洛惜用着教育人的口吻叮嘱着,胳膊处还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早知道是这样一个出身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小少爷,那一刻她就不该挺身而出的。 俞洛惜没有漏掉此时小男孩身边的随从,管家和佣人像哨兵似的守候着他,这样的人即便是遇到了危险,身边的人也不会让他有一点点闪失的,这一次,她多管闲事了。 小男孩没受过谁的气,这会儿,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不带善意的叮嘱,心下很不服气,什么玩意,敢教训他。 “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原谅你,你等等,别走。” 说着,尚以昕步伐稳健的追到了俞洛惜的身前,也注意到了俞洛惜的胳膊肘正在流血。 俞洛惜听了他的话,更加确定自己不仅多管闲事,还招惹了蛮不讲理,缺乏教养的臭小孩。 “我叫你站住,虽然你态度很不好,但是我尚以昕从来不喜欢欠人家的,这样吧,你救了我,我让我爹地给你以身相许。” 当尚以昕说出这话的时候,简直是让一众人等情绪像炸开了似的,尤其是瑞管家,这个时候顾不上小少爷会不会生气,他都必须介入,阻止他继续说出让人目瞪口呆的话,“小少爷,别胡说八道的,让少主听到了你会被关禁闭的。” “瑞管家,我不想欠她的。” “小少爷,什么都别说了,我替你处理这件事情,让你不欠人家的。”瑞管家是尚家多年的老管家,处理这一档子事很有一招,只是没料到等佣人强行将小少爷带上车之后,那个救了他们家小少爷的女人居然也消失在人群里。 幸好不是趁机来跟尚家套近乎的人,也幸好不是来伤害他们家小少爷的人,尚家一直对这个孩子保护有加,即便瑞管家在尚家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尚以昕的亲生母亲,但他们少主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倒是心疼得紧。 在尚以昕的面前,少主或许是严父的形象,却掩饰不了他爱儿子的事实,只是爱的方式不同罢了。 瑞管家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小少爷平安无事,少主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于是这件事就隐瞒了没上报。 可谁知他们家小少爷似乎来真的,那句让他爹地以身相许的话不只是说说而已,他还真闹到少主那儿去了,自尚景然的书房里,一道厉声劈来: “瑞管家,给我过来。”他要知道他们尚家的这帮佣人管家是不是最近太清闲了,居然连个小孩都看不住。 明知尚景然发火了,尚以昕却没有察言观色的知难而退,反而挑衅十足的,“爹地,是你说做人不可以忘恩负义的,我已经答应了那女人,让你以身相许……” “胡闹!”尚景然眼底跳动着火焰,凌厉的打断他,“尚以昕,你要是觉得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我不介意马上送你去保加利亚那个地方锻炼个几年。” 保加利亚是他做生意的地盘,无论是生活环境,还是居住环境远远不及国内的水平,但尚景然对自己的儿子从来不骄纵,不惯坏,甚至一直很严苛的教育,可始终这孩子有着让他不满意的“妇人之仁”,或许是小孩子独有的善良,也或许是这样的基因来自于那个陌生女人吧,毕竟,尚以昕的身上有一半那女人的血液。 关于那个女人,尚景然这几年来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她,几乎模糊得记不清那个女人的长相。 在保加利亚的那一晚,他遇埋伏被人下药,利枫从集市上找来的女人,只是解决他身体难受的发泄物,仅此而已。而尚以昕的存在是个意外,结果也有点出人意料,他竟让这个意外延续了下来。 瑞管家匆忙慌乱而来,吓得哆嗦,“少主,您叫我。” 这个时候,瑞管家只能装糊涂,低着头,头顶上一道道的火光炙热恣意而来,“说,有什么事瞒着我!” “少主……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少主的……”瑞管家战战兢兢,言辞里全是骇然的抖瑟,也总算是把事情大概的汇报给了尚景然。 尚景然大致听明白后,一顿训斥后,下达命令,“尚以昕,我决定下礼拜丢你去保加利亚那边念书。” 他要锻炼他,不能这么任由他幼稚胡闹下去。 “不要,我才不去,在没有找到妈咪之前,我哪儿也不去。”最近一阵子,小家伙特别闹腾要找妈妈。 尚以昕似乎随着年龄的成长,越发不满自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娇姨说我妈咪胖得像只球,被爹地休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我不信,我知道她是骗人的!瑞管家说我妈咪生我的时候死了,我也不信,你们都是骗子!都在骗我!” 尚以昕的情绪爆发,属于小孩子的脾气一发不可收拾了。 尚景然最讨厌的就是孩子闹腾,像铁了心似的不愿意理睬此时胡闹的孩子。 瑞管家吓得心惊胆战了,不是故意诅咒尚以昕妈妈死的,只是被尚以昕当时缠得太紧,随便扯了个谎应付。 “小少爷,我们先出去,别说了。”瑞管家觉察到了空气里越来越热烫的火气,仿佛蓄势待发,他必须趁着尚景然发火之前赶紧撤离。 尚以昕被瑞管家从书房里强行带走,尚景然耳畔还不断的传来小家伙的抗议之声。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从尚以昕的嘴里听到他想知道妈咪下落的话语,令尚景然眉头不知不觉中拢紧了,在保加利亚的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一晚那个女人的娇羞抗拒,虽然记不起她的面容,但似乎那一晚发生的事只要想起依然还是会很深刻。 纵使利枫在一场爆炸中丧失了生命,他惨痛的失去了一个可以信任的助手,也在那一刻断失了有关于那女人全部的联络信息,但如果尚景然有心要找一个人的话,是不用费什么力气便可以找到她的,只是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应有什么交集。 然而,这样的无交集,只是尚景然的以为,总有一天,他也会有软肋。
第五章 勾引他的方式很特别 俞洛惜这些年一直惦记着俞小阳,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和那个男人还会有任何的交集,但命运却似乎总会将有缘的人缠绕在一起。 在朋友的介绍下,俞洛惜居然那么凑巧的在尚景然的公司当起了小业务员,俞洛惜是新来的,自然部门的人没少欺负她,买咖啡叫外卖的活儿很顺势的落在了俞洛惜的身上。 这会儿功夫,俞洛惜双手没闲着,左右两手挂满了便当饮料的塑料袋,急匆匆的想要赶上这一趟电梯。 “等等,麻烦你等等……”俞洛惜步伐急促的窜入了尚景然的专属电梯里,显然不知这是他们公司大BOSS的私人电梯,只是反映慢半拍的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么多人都不敢进电梯,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啊。 此时的俞洛惜背脊上一阵发麻发热的惧怕感,身后的尚景然也拧了拧眉,拢紧的眉心不减他的俊逸好看,但同样也拂不去他帅气面庞上的冷冽,仿佛顷刻能让俞洛惜冻僵似的。 “我……”她想说点什么,却又好像无从说起,透过镜子,俞洛惜也清楚的见到了这个男人不可一世的冷冽又距离感,来自于尚景然那倨傲与冷鸷的气息,足以令俞洛惜胆寒。 在密闭又窒息的电梯空间里,俞洛惜心上顷刻犹如压上了厚重的巨石,连大气都不敢喘,但总算是她所在的电梯楼层到了,“叮咚”的声音像是俞洛惜的救命稻草,门打开的那一刻,俞洛惜急速离开,但越是焦急,越适得其反,尖细的高跟鞋卡在电梯门缝里,尴尬与惊慌遍体而来。 “天哪……” 俞洛惜大为惊呼,脸色也立马酡红了,绯红色的脸庞俨然点燃了电梯里的火热,俞洛惜在试着数次拔出高跟鞋失败后,只能求助于身边的人,“先生,可不可以帮帮我?” 虽然这样的话说出口既是尴尬的,又是脸红的,可俞洛惜却无可奈何。 而尚景然一向对投怀送抱,耍小心机的女人是看不上的,眼前的俞洛惜在他看来就是刻意的接近,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这个女人似乎太不自量力了点,让他尚景然帮忙,她一定是疯了! 可是,当尚景然的瞳孔落向俞洛惜时,靠得不近不远的距离,清晰的看到了这个女人的美丽,不是娇艳妩媚的女人,反而好像清纯纯澈得不染尘埃,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而尚景然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却似乎有一种说不上的熟悉感,好似在哪儿见过面,但一时半会又记不起来她是谁。 他尚景然阅人无数,若是在某个地方见过某些人后又不记得,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尚景然仍旧冷窒的视线,以及考究的眼神,令俞洛惜既害怕又生气,“先生,不过是举手之劳帮个忙,不至于这个脸色吧。” 嫌弃,漠然,嘲讽,仿佛有数种情绪在空气里缭绕,自尚景然好看的唇角牵动着一抹似笑非笑的鄙夷。 尚景然的笑,即便是讽刺的笑,却恍如能让周遭的一切相形见绌,而俞洛惜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笑可以这么的让人晃神又惊艳,好似能轻易的将任何事物给比下去,让周遭失去色彩。 只是,这个男人从头至脚渗透出来的贵气与深讳,丝毫掩藏不了他的绝情。 尚景然挺拔又颀长的身体自俞洛惜身边经过,恍如不带有一丝丝的温度,强势有力的冷冽绕过俞洛惜,不但没有提供任何的帮助,甚至好像连同俞洛惜说上一句话都是吝啬的,不屑的。 俞洛惜不是没有见过人情冷漠的人,可在这个公司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奇葩。 俞洛惜拢眉,“长得帅就了不起啊,当老娘没见过帅的。” 俞洛惜知道有些男人自认长得好看,就容易轻挑了,好像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 俞洛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拔出了高跟鞋,步子凌乱的踏入了办公室。 而这时的办公室里,正在热议着有关于她胆大敢一个人独闯总裁专属电梯的事: “俞洛惜那女人吃了豹子胆了,居然胆敢和总裁乘一个电梯,不要命了啊。” “嘁!你以为她真不要命了啊,俞洛惜那模样一看就长得像个狐狸精,我看她是故意的,就是故意勾引总裁,想要借机上位。” 当俞洛惜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顿住了步伐,可同事之间的冷嘲热讽却让她大为惊讶,顷刻心底好像掀起了巨浪。 她们在说什么,那个在电梯里冷漠又高深,凉薄又优雅的男人,是他们公司的总裁…… 可是,她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居然要公司的大BOSS帮她拎出高跟鞋。 疯了,一定是疯了。 这一刻,俞洛惜连死了的心都有了,恍如定会被活生生的羞愧而死。 “俞洛惜,你给我过来!” 只是,还没有时间给俞洛惜悲伤感慨的机会,她便被业务部门的组长给叫进了办公室里。 俞洛惜因为在电梯里出现的这个小插曲,本来心神不宁的慌乱,可到了高组长的办公室,她被吓得更加惊恐四起。 高组长无非就是在斥责俞洛惜没业绩,一个劲儿的犯唠叨,“你说你来公司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吧,马上就快到三个月的试用期了,居然你连一个小单都接不到,你说你干什么吃的!” 俞洛惜也有愧,的确一个月了,她没有做出任何成绩,“对不起,高组长,我会努力的。” “努力?你的努力在哪啊!我告诉你,俞洛惜,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了,黄老板的这个单你要是再接不下来,你就给我马上滚蛋,别拖我们业务部的后腿。” 说着,高组长态度恶劣的将一叠资料甩向俞洛惜。 俞洛惜很狼狈的差点儿没接住,心底苦涩蔓延,头顶已凌厉的传来高组长的点拨,“脑子开窍点,干业务这行,就要思想和身体都足够开放,不然你甭想接到单,黄老板想要什么,你心知肚明!给点甜头,人家一定会点头首肯在合同书上签字,更何况人家黄老板本来就对你有意思。”
第六章 在这里 俞洛惜深知高组长的意思,她来这儿工作的时候,没想过有那么多的潜规则,可工作不容易,也只能硬着头皮干。 只是,黄老板这个单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拿得下。 黄老板这一次的洽谈挑在声色犬马的夜总会里,昏暗又忽闪的气氛,热闹喧哗的噪音几乎是震耳欲聋,炙热又暧昧的气息在热闹的空气里环绕,久久不散。 俞洛惜被强行的纳入黄老板怀中,身体极度的僵硬,“黄老板……这个合同……” 她吞吞吐吐的谈及合同,也一边不动声色的撩开了黄老板恶心搭在她大腿上的魔掌。 可黄老板却用意明显,“你跟我一晚,这个合同我就立马签,我就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合我胃口。” “黄老板,请你放尊重点,我是来跟你谈合同的。”俞洛惜艰难的推拒,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然而俞洛惜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换来了黄老板的恼火。 “砰”的震响声,是酒杯摔碎的声音,红色的液体洒满了奢华的地毯上,彰显着黄老板的火气,“妈的,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要再跟老子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老子在这就把你给上了。” 黄老板猥琐的话就那样不知廉耻的砸向俞洛惜。 俞洛惜也想过今晚黄老板一定不会放过她,却还是天真的抱着一丝丝的念想,或许能把这个合同给签下来,最终还是奢想了。 “黄老板,我不打扰你了,我今天来错了。”俞洛惜打退堂鼓。 “什么?找死啊!你耍我!老子偏不让你走。” 说着,黄老板还一副来势凶猛的样儿,打算霸王硬上弓了。 俞洛惜危机感疯狂来袭,在好不容易挣脱了黄老板的紧箍后,他誓死不放过的跟在俞洛惜身后,紧追不舍,非要逮到她才行。 在这样纸醉金迷,又喧闹沸腾的夜总会里,救命声被轻易的淹没,如此的**,你追我赶的游戏也很正常,周围人是一副冷眼又消遣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出好戏。 “臭娘们,你给我站住!” “救命……救救我……”俞洛惜吓坏了,被黄老板凶悍的狠劲儿给快要吓破胆儿,因为这样的害怕,俞洛惜四处乱窜躲避,在终于见到有包厢的房门打开的瞬间,她什么都不顾的窜了进去,凄惘又可怜的求救,“救救我。” 而俞洛惜的闯入包间,也换来了包厢里其他人的尖叫惊讶声,尤其是女人的惊叫,霎时间尖锐四起。 俞洛惜的后头,黄老板戾气十足的声音紧随而来,“妈的,婊子,敢跟我玩,老子整死你。” “你放手,快点放手啊!我不要合约了,我不要这个单,你给我拿开脏手。”俞洛惜连连摇头,慌乱排山倒海压来。 黄老板也不顾场合,殊不知这是尚景然的地盘,尤其还是他的高级VIP包厢,此时他正同一行人等喝酒聊天,原本的雅兴被忽然间闯入的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给打断了。 尤其,尚景然的眸光不经意间落向俞洛惜时,眼底微微掠过一抹惊愕,原来又是她。 黄老板一心一意想要把俞洛惜给抓回去,忽略了这个是谁的包厢,而他们这两个陌生人的闯入,引起了这里头其他人的叫嚣: “你们谁啊!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滚一边去,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 黄老板依旧很恼火,不顾警告的,不管这是谁的地盘,仿佛就是这一刻要把俞洛惜给灭了。 俞洛惜耳畔充斥着黄老板耍横犯冲的语声,当凄然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一处时,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与尚景然四目交接的那一刻,俞洛惜的心底莫名的腾起了一丝希望,仿佛确定自己有救了。 “救我……”她低喃,说话的口吻并不是那么的有底气,但这话确实是对尚景然说的。 然而,此时在包厢黑暗的一角,与黑暗融为一体似的尚景然似乎并没有任何伸出援手之意。 他好比暗夜的王者,眸光里闪烁着让人不容忽视的鸷猛之力。 “该死的,谁会救你啊,你要是现在识趣的乖乖和我离开,我可以饶你一次,不然,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黄老板警告的话继续跋扈的响彻。 俞洛惜可以想到自己一定必死无疑了,“救我,老板……救救我……” 俞洛惜不管尚景然到底会不会出手相救,但还是不想放弃,好像在她的心底,若是尚景然救她的话,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会遭遇到这样的恶人,都是因为在给公司拉单才造成的。 “跟老子走,再闹,老子把你给先J后杀。”黄老板是做生意的人,有了几个臭钱就目中无人,格外的狂傲,这话也成功的把一向沉稳得不可估量的尚景然给惹毛了。 “砰”的脆响声传来,刺耳又凌厉,高端又奢贵的一瓶洋酒在尚景然手里狠狠的摔破,随即而来的是低沉的诘问,语声不高,却好像浸过万年寒潭一般的冷冽,“给你三秒钟,离开我的视线。” 不然,真正生不如死的人是他才对。 尚景然的气势逼人,周遭原本炙热的温度,在他简单的一句话后,恍如冷得让人寒颤不停。 尤其是黄老板,他知道这是尚景然的地盘,却没想到那么凑巧的遇上尚景然。 “尚少爷……我……我错了……我马上走,马上。”黄老板连连道歉,声音里的惧怕无限攒动,就算是再不情愿就这么放过俞洛惜,可在尚景然面前,他还真不敢放肆,立马逃窜似的逃离了尚景然的视线。 眼见着黄老板惊慌失措的逃离,俞洛惜的心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放松,但身边凝重的气息却令她不容忽视,在刚才惊吓万般的时候,其实没想过这个男人居然会伸援手。 “谢谢。”俞洛惜吞喉,极力忽视来自于尚景然的炙热目光,热烫又令人后怕,仿佛此时对面的尚景然和刚才的黄老板比起来,两人是绝对有得一比的,都让俞洛惜那样的惶恐不安。 她礼貌道谢后,仓惶的试图离开,却在下一秒胳膊上有了个沉重的力道,悍然的将她攫住,俞洛惜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失衡的直勾勾往尚景然怀中扑去,骤然房间里的人惊呼声,口哨声疯狂四起,缭绕在俞洛惜的耳边。 在同尚景然亲密接触的瞬间,紧贴着他的心脏处,狂烈而来的惧怕杂乱而来,俞洛惜越是惊慌失措的想要从尚景然的怀中逃脱,可她越是笨手笨脚的,却越与尚景然贴得更近,暧昧不已……
第七章 疯狂 这一贴近令包厢里的热度直线上升,然而最为炽热的是俞洛惜的面庞,“怦怦”的心跳宛如要破胸而出了,还等不及俞洛惜挣脱,这一次尚景然的力道便是生猛来袭,瞬间牢牢地扼住了她的纤腰。 她真的很瘦,纤细的腰身好像只要他一拧,便会在他掌心里碎成两段。 “你……老板……我……请你放手……” 俞洛惜语无伦次了,吞吐难言的羞赧,姣好的面容上全然被绯红之色染得极致的诱人。 尚景然眼底的占有欲明显多了好几分,尤其掌心下的力道一紧,分明就是在给俞洛惜警告,警告她不许乱动。 可偏偏俞洛惜这个时候不懂得察言观色,软弱无骨的小手抵挡着尚景然的胸口,“放开我……” 尚景然眉心亦是不动声色的蹙了蹙,来自于他身体最原始的渴望与蠢动,又如此的凶猛,似乎好久不曾有了。 他前后只不过是见过这女人两次,第一次在电梯里就觉得这个女人欲擒故纵,这会儿的投怀送抱,尚景然也同样认定是故意的。 可他这会儿身体就是好像着魔了那般,蠢蠢欲动,强盛得不断升级。 而若是尚景然没记错的话,他这样来势凶猛的渴望只有在几年前,在保加利亚的时候有过,那一天,他不知那个女人的模样,却能清晰得记得她带给自己的快乐,像是攀越巅峰时的愉悦,美妙令人飘飘然着。 这个时候,尚景然很明确,他此刻就是如此强烈的想要这个女人…… 然而,俞洛惜的推拒令尚景然冷岑了面色,“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多了就腻了。” 俞洛惜明白尚景然的意思,他就是从一开始认定了她在电梯里的行为就是想要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或许所有的女人都想要得到你的注意,可我绝对不是其中的一个,老板,你救了我,我感谢你,可你救我是理所当然的,我是在替你的公司办事。” 冲动之下,俞洛惜说完这话,她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哪来的胆量,哪来的理直气壮跟尚景然呛声。 尚景然也没有立即开口,只是唇角勾出了一道浅浅的阴残弧度,也很轻易的掠起了一抹消遣之意,他现在是对这个女人挺有**的,但不代表这个女人可以在他面前放肆。 尤其,伴随着包厢里其他人在数落着俞洛惜的不识好歹,更有人说她手段高超,勾引男人的本事强悍,在议论纷纷中,尚景然下达命令了,来自于尚景然口中的吩咐,好比圣旨一般,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不得有任何的异议。 “把她给我带上去。” 他要定她了。 这一句吩咐里,尚景然的下属不敢不听从,也是在这个时候俞洛惜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从一个狼窝被迫跳入了另外一个虎穴,结果都是死路一条的,甚至不容俞洛惜有任何抗议之声,她就已经被尚景然的属下给迅速的带离了现场。 没过一会,俞洛惜的身体被狠狠的一震,她被轻松的推倒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毯上,可骨骼间依然还是传来了剧烈的脆响,疼得眼冒金星,房间里的一片漆黑令俞洛惜心上一紧,仿佛被狠狠的抽打着。 这一幕黑暗让俞洛惜很轻易的想到了几年前在保加利亚的晚上,她被人双眼蒙上布条,供人发泄情绪,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即便是俞洛惜极力的想要忘记,却总会无情的提醒着那晚的肮脏和混乱。 她几乎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强大,只是来自于身上的那股力道和狠劲就好像存心要索走了她的命,也不让她有任何思考的机会。 这一回忆的蹿出令俞洛惜不自觉的颤抖,也是在她思绪泛滥的时候,尚景然不知从何时已来到她的面前,伫立在她跟前的男人,挺拔,颀长,也威严得让人可怕,尤其来自于他眼底睥睨的眼神,似讥讽,又极具侵略的意味,纵然可以看进尚景然眼里跳动的火焰,但全身上下,他是冰冷的。 俞洛惜一个寒颤,试图逃离这儿,却在企图从尚景然眼皮底下溜走的那一刻,她像是被拎猎物似的被尚景然给扔向了床。 “躺床上!”他的话冷冷冰冰而来,藏匿了无数的威胁意味。 俞洛惜面色瞬间苍白,“疯子,你疯了,你要是今天敢碰我一下下,我会报警的,我一定会报警。” 听闻,他笑,取笑之意十分明显。 “你告我?呵,有意思。”她也不去打听打听他尚景然的名号,去告他,谁敢来抓他! 俞洛惜也清楚尚景然的后台背景一定是不简单的,但却就是不想妥协,“就算你不怕,难道你还不怕被人耻笑么,堂堂大集团的老板,居然要强上我一个弱女子,你怕的。” 她被扔至床上的身体,缓缓地往后挪,尚景然此时是步步紧逼,“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他尚景然看上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一向只有他不要别人,别人没有拒绝的权力,可眼前这个女人却在欲擒故纵挑起了他的**之后,竟然想要功成身退,这是不可能的。 尚景然深邃的瞳仁里敛聚了他的势在必行,俞洛惜浑身战战兢兢,惊吓到了极致,“老板,我求你,放过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随即而来的是尚景然沉沉的体魄压之而来,“伺候我,条件随你开。” 尚景然一向是以自制力为傲,但眼前的这个女人,越是趋近,身上淡淡的体香味就好像是在刻意的撩拨着他的心房,仿佛天雷勾地火那般触动着这一波强势凶猛的火焰……
第八章 他唯一勉强过的女人! 俞洛惜此时惊吓得快要窒息了,在尚景然的眼里,分明就是没有他摆平不了的事情,也没有他要不到的女人,然而在俞洛惜的身上,他却破例了。 这个女人居然是真的在抗拒,就算是欲擒故纵,但眼底的泪水却是那样的真切,一点儿也不像假的,尤其颤巍巍的恳求,低低喃喃的缠黏口吻里,仿佛由不得尚景然继续放肆而行,“老板,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别这样……” 她是真的怕。 这样的惧怕也让俞洛惜很轻易的联想到在保加利亚发生过的事情,犹如噩梦一样的缠 绕,永远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俞洛惜肩膀处传来的抖瑟,在在的告诉尚景然,她并不是装模作样的,就算眼泪和颤抖能作假,可面容上掀起的苍白不可能是假的。 尚景然的视线炙烫的落向俞洛惜,良久,只是凝视,恍如正深刻的审读着俞洛惜,身下的她不敢动弹半分,身体僵硬得好像随时都可能崩裂,这个时候她只要稍许攒动一下,被啃噬得一分不剩。 此时此刻,俞洛惜也清晰的感受到了尚景然的呼吸,清浅,淡淡的,身上隐约还揣着醇香的酒味,这是专属于尚景然的味道,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魅惑气息,他的自身魅力无疑是不可抵挡的,但一双如鹰隼般锋锐的眸子里全是威逼的韵味,令人不能忽视。 “我尚景然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今天是你欠我一次。” 他明明是轻悠悠的口吻,但扑向俞洛惜时,话语却很沉,明摆着就是在告诉她,若是没有他的话,现在她早就成了黄老板的腹中之物。 尚景然是商人,追求公平利益的商人,俞洛惜欠她一次,他索回一次,这很正常。 俞洛惜吞了吞喉,喉间的热量像是被点燃了,“我可以为老板做其他任何事情,除了这个。” 她想要理直气壮的跟尚景然交易,只是话语总是不够底气,低低柔柔的,即便是再刚硬的心脏好像也能被软化。 尚景然不是容易被打动的男人,可此时却不愿意勉强,他这一辈子可能唯一勉强过的女人就是在保加利亚因为被下药,才会强了那个女人,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污点。 他一向是有诸多女人送上门来,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不要他的女人,因此这一生都不可能有尚景然要不到的人。 尚景然的视线如炬的瞟向她,俞洛惜也依稀觉察到他眼里的火被渐渐掐灭,就在俞洛惜依然感觉到危机潜伏的时候,尚景然的手机铃声大摇大摆的响彻了,一定是老板的女友来查岗了吧。 尚景然拢了拢眉,看到这个号码好像立马神色多了几分凝重,接通电话那一刻,电话里的小鬼头火大撩人的喊话:“这么晚了,你夜不归宿,合适吗!把孩子扔在家里,自己在外头花天酒地,你是合格的爸爸吗?喂喂喂,那个救我的恩人你找到了吗?” 尚以昕在电话那头情绪是糟糕的,他其实一向乖巧,可最近却闹腾得要命,这让尚景然伤透了脑筋,正要开口教训这小子的时候,手机里却及时的传来了“滴滴”挂断音,尚以昕虽然发脾气,可也不敢太放肆惹怒尚景然,在尚景然发飙之前主动的挂了电话。 而尚景然抬眸时,正好瞅着俞洛惜仓惶失措离开的背影…… 尚景然定定的眼神望向俞洛惜的背影,他并没有追上去,反而是意味深长的眸光凝视了良久都没有收回视线。 俞洛惜第一次在电梯里那样撩人的姿态,这一次在总统套房里如此坚决的抗拒,在他心下的确是留下了不少深刻的印象。―― 而俞洛惜再次的把黄老板这个重要的客户给得罪了,她没能接到订单,签下合约,势必会换来高组长凌厉的责备。 高组长在办公室里摇旗呐喊似的斥责,“俞洛惜啊俞洛惜,你说你该死不该死!这下好了,公司因为你的原因丢了这么一个大客户,这一季度的业绩谁来负责?你吗!你负得起责任吗?” 俞洛惜低着头,在丢掉黄老板这个大客户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一定会遭到高组长的严厉批评,甚至有可能再次丢掉饭碗的风险,之前的工作,她几乎没有一个做得长久的,或许是因为她长得太过出众,总是会遭到上司的骚扰,或者被上司的太太误以为是小三,进而工作不保。 这个工作是好朋友夏枝介绍给她的,薪水不错,除了要面对一些好色的客户之外,至少隶属的头儿对她没有非分之想,至于尚景然这个大BOSS,俞洛惜只当是个插曲,毕竟尚景然那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会没有,她这样的一定看不上。 之前,俞洛惜还听同事们议论过尚景然,说尚景然有要好的女友,这对俞洛惜而言,尚景然绝非是她工作上的阻碍。 “你说话啊!你倒是给我想个办法,要我怎么跟上头交代!黄老板这个合同,你知不知道价值上百万,居然一眨眼功夫就被你说丢就丢!” “高组长,我……” “你别说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诱惑也好,上床也好,你给我负荆请罪的求黄老板把这个合约签下来,否则,俞洛惜,我告诉你,这不是你丢饭碗的问题,问题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严重。” 在这个公司里,要求的都是高效率的工作,高薪但压力巨大,俞洛惜丢了个公司的单,这势必高组长也会受到牵连,高组长额头上渗着冷汗,心都快被气炸裂了。 可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时,俞洛惜也忍不住驳回,“我尽力了,公司要怎么处罚我,我都接受,但黄老板这个合同,我是不会再去跟进了。” 一听,高组长的怒焰急速井喷,“你很清高嘛,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啊,人家碰你一下,你就嫌脏,在进这个行业的时候,难道你没弄明白女业务员跑单,签合同靠得就是个身体,你还真把自己当十五六岁的未成年啊。” 高组长是一点儿颜面也不讲的,说得极度冷嘲热讽,继续呵斥侮辱俞洛惜,为的就是要让俞洛惜去向黄老板请罪。 气氛相当火爆时,有人进来,“高组长,总裁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俞洛惜和高组长听到“总裁”两字时,心下同时惶恐,尤其俞洛惜,她这刻的危机感愈发强烈了,心上动荡不安的烦乱,那个尚景然是想做什么啊! 高组长没有怠慢,立刻迈开了步伐,只是在离开之时还不忘数落俞洛惜,“看待会总裁怎么收拾你!”
第九章 给总裁一点甜头 是啊,BOSS一定会把她给灭了! 只要想到尚景然那张俊得一塌糊涂却又冷得令人哆嗦的脸,顷刻间,俞洛惜头皮发麻发烫了,待高组长一出门,俞洛惜便紧急的向夏枝汇报工作情况。 “枝枝,完了完了,我这次彻底完蛋了!不但工作保不住,我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到底遭得是什么运气啊!” 向夏枝哭诉了一番,汇报了具体情况后,俞洛惜的惧怕加深,纵然电话里夏枝不断的在安抚她,俞洛惜一颗心就是沉甸甸的窒息感紧逼而来。 夏枝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多大点事儿啊,不就一个工作,保不住再找呗!昨天沛琳给我来电,她马上要回国了,一个工作而已,她一定替你搞定。” “枝枝……”俞洛惜欲哭无泪,敢情夏枝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吗,说得这么轻松。 “乖,晚上回来给你看片片,让你放松一下,别整天瞎逼逼的说工作事儿。”她果然是当俞洛惜丢工作的事不是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俞洛惜挂断了电话,焦灼的等待着高组长从大BOSS的办公室里出来,她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尚景然会怎样处置她! 然而,她好像终于交上好运了,高组长从尚景然办公室里回来的时候,脸色虽然不好,但消息却是好的,“总裁决定停止同黄老板公司的合作,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俞洛惜,我饶不了你。” 高组长横眉冷眼的训斥,俞洛惜头顶是好一阵的“轰隆隆”作响,仿佛思维停滞了那般,良久都不能消化尚景然的这个决定,居然没有惩罚,也没有逼迫她去签回这个合约,事情竟轻轻松松的解决了,好不可思议。 尚景然的这个决定,顿时间在业务部里传开,很多女同事嫉妒俞洛惜的狗屎运,甚至有人断定,是俞洛惜主动勾引了他们总裁,让总裁尝到了甜头,他才会有这个决定。 “在黄老板那个老不死的色狼,与我们年轻有为,风度翩翩的总裁之间挑选一个,任何人都会选择后者的,俞洛惜挺聪明的,懂得对总裁献身。” “可不是,那天故意乘错电梯,在电梯里对总裁搔首弄姿的,不就是为了勾引嘛!多恶心不要脸的女人,她简直就是我们业务部的耻辱。” “咳咳,不要说了,人家来了。” 有人注意到俞洛惜步伐慢腾腾的进办公室,她整个人是慌乱失措,无精打采的状态,仿佛还没有消化尚景然的这个决定,他居然会中止同黄老板的合作。 女同事并没有收敛,反而是瞧不起的姿态,对俞洛惜从头至脚的鄙视,“不就长得有那么一点姿色么!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呢!一看就是公交车,还是一部烂公交!” 俞洛惜听到了,心仿佛想要灼烧了起来,咬咬唇,很想唾口大骂的,却想到自己每一回工作都做不长便隐忍了下来,甚至对接下来同事们一如既往欺负她,让她继续当跑腿小妹帮他们买这个买那个,她也忍了。 因为她是新来的,加班加点总少不了她,高组长也由始至终看她不顺眼,痛恨她没业绩,丢下一叠厚厚的老客户记录册让她熟悉这些客户,并重新联系业务。 俞洛惜一直接不到订单迟早要被公司刷下去,为了保住工作,她只能多花点时间熬,却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加班到了凌晨,这个时候公司上下几乎没其他员工了,俞洛惜步入电梯时哈欠连连,却也粗心大意的没有注意到电梯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 俞洛惜的睡意瞬间全无,猛然的震惊,敢情这是神经大条又走错了电梯,“我……抱歉……” 连道歉的话也是止不住的颤抖,自从确定尚景然的身份后,尤其在包厢间有过两人的亲密,俞洛惜只要碰触到尚景然,浑身上下就会有道不出的恐惧滋生,活像这个男人能轻易的把人给吞噬。 只是,等等,这不是他的专属电梯啊,俞洛惜迟钝的发现,这是他们员工上下班的普通电梯。 “老板……这……我没走错啊……”俞洛惜愣愣的开口,却在说完之后,还是为尚景然“开道”,自己主动的出去,可她的步伐还没跨出,手腕间便传来了剧烈的疼,这一股疼痛令俞洛惜蹙眉。 “你……” “现在怕我,不嫌晚吗!”他的言辞里渗着几缕奚落,分明就是在提醒着那次俞洛惜在电梯里的“嚣张”。 俞洛惜顿住了步伐,身心却还是止不住的抖瑟,和尚景然独处一个空间,似乎空气是令人窒息的,然而顷刻间,俞洛惜身体摇晃,随即而来的是黑暗。 “怎么了?”俞洛惜惊恐,声音里充满了惧怕,在电梯急速下坠的时候,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伴随着“砰”的震响声,俞洛惜也尖锐的惊叫,可身边的男人却是冷静沉着的,也是在惊慌意乱之际,俞洛惜竟然紧紧的搂住了尚景然,哪怕是当电梯停了下来,她也不管不顾的紧拽着尚景然不放,这一举动,让尚景然不由自主的紧蹙了眉梢。 尤其当尚景然动了动,俞洛惜的反应格外激烈,“不要,我怕……” 这样的恐惧难以言喻的钻入了俞洛惜的心底,周围无边无际的黑暗,很轻易的想起在保加利亚被蒙上眼睛和陌生男人缠黏的情景,无限的恐慌铺天盖地而来,也自从那次之后,她对黑暗极度的恐惧了。 此时此刻,黑暗中的尚景然脸色并不是那么好,可当确定来自于俞洛惜的恐惧是真实的,浑身抖个不停,这才让尚景然居然心底的某一处软了下来,原本想要推开的力道收了回来,声音在不知不觉中柔软了,“我打个电话通知保安叫人来修。” 黑暗的电梯里,尚景然的声音如沐春风似的拂向俞洛惜,仿佛给了俞洛惜一记安抚,身边这个被她这刻毫无廉耻紧紧抱住的男人,分明就是比黑暗还要可怕的,然而,俞洛惜却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好似尚景然是在黑暗中给她的唯一光亮与温暖。 俞洛惜无从去考虑自己的这个行为有多不要脸,久久地,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保安叫维修人员修好了电梯,灯再次亮起来,俞洛惜这才意识到自己抱着尚景然抱得太紧了。 耳畔,是保安人员战战兢兢的道歉声,“总裁,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这声音亦是把俞洛惜彻底的惊醒,即刻从尚景然的怀中逃离,满面的酡红,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恍如也在等着尚景然的惩罚,俞洛惜心下想着,她这么猴急的投怀送抱,定然会引来尚景然一顿冷嘲热讽。 而尚景然似乎并没有把这个拥抱放在心上,被女人倒贴也不是第一次,被俞洛惜那样奋力的拥紧后胸前还残留有属于她的味道,大概是好闻得让他有那么瞬间迷糊了心智,目光定定的愣是在她身上停留了数秒,随即凌厉吩咐维修人员连夜彻查公司里的每一部电梯,避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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