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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后,我捡了奴隶期的摄政王

月落山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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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陆清浅陆行秋   更新: 2022-09-08 13: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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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浅陆行秋《被退婚后,我捡了奴隶期的摄政王》讲的是作为凉州城首富的女儿,陆清浅本该一生顺遂,却在未婚夫高中当天惨遭退婚,又因幼弟的鲁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梦里她知晓了那人日后会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且登位以后,更是将之前得罪过他的人通通收拾了个遍,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狠戾绝情这其中也包括了陆家陆清浅怕的不行,她决定趁着这人落魄的时候给予他最大的温暖跟关怀,只盼着日后能高抬贵手放过陆家没想到却将自己赔了进去殷离自小无人庇佑,在斗兽阁卑微苟活,受尽欺凌冷落在那漫无边际的寂寥黑暗里,突然闯进一道名为陆清浅的亮光从此,她便成了他心口的烙印,刻骨的执念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雪地初见 正值寒冬,冷风似刀子般往人身上戳。 陆清浅蒙着面纱,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坐在议事堂里仔细核对着各家铺子近期的账目。 她与各家商铺的掌柜们中间只隔了一道珠帘,那些掌柜们个个面色恭敬的站立在珠帘外,并没有因为陆清浅是个女子便轻视于她。 陆家作为凉洲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商,陆老爷跟陆大公子又常年在外。 陆清浅十岁便开始替陆老爷管理陆家的商铺,如今已有六载,若是没点个手腕如何能服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议事堂只剩下陆清浅翻阅账本的沙沙声。 直到未时陆清浅才翻看完最后一本账簿,看着众人浅声道:“今天查账就到这儿吧,各位请回吧。” 众人走后,陆清浅才长舒一口气,她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脸上的神情也略显疲惫。 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陆清浅带着半夏离开了议事堂。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细碎的雪花,陆清浅坐在马车里浅眠。 忽得听到一声轻吁,马车停了下来。 不多时半夏探进半个身子说道:“小姐,奴婢瞧见小少爷了,可要将他叫过来随我们一块回府?” “这个秋哥儿越发不像话了,下学不回家竟然在外面乱跑。”陆清浅紧紧了身上的狐裘,起身下了马车,“罢了,还是我随你一块去瞧瞧吧。” 半夏应了声是,带着陆清浅朝陆行秋的方向走去。 陆行秋穿了件靛蓝色的锦袍,领口跟袖口都由金丝镶绣着祥云图案,脚上蹬着一双鹿皮长靴。 而他脚边正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寒冬腊月的天他身上只有一件破烂不堪的粗布衣衫,身上被一层薄雪染白,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被冻得青紫一片,整个人呈一张弓装蜷缩在雪地里。 脚步刚至,就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入耳边。 “你这个贱民,既然敢踩死小爷的黑将军,看小爷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今儿要是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陆!” 陆行秋指挥身后的下人对着地上的少年拳脚相加,她清晰的听到一阵脆响,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见着陆行秋如此行事,气的她整个人浑身发抖。 当她不小心撞上了少年那充满戾气的眼神时,陆清浅的心仿佛瞬间被冻结成冰。 她一个快步上前挡在了少年的前面,低喝道:“住手!” 下人闻言顿时停住动作。 陆行秋则是一脸惊恐得看着她,磕磕巴巴着喊道:“阿...阿姐。” 忽得一声脆响,陆行秋捂着做脸满眼的不可置信,“阿姐?你打我?” 当年陆夫人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陆行秋可以说是陆清浅一手带大的,他在陆家最怕的就是陆清浅。 如今瞧着她冷了脸,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当下便止住了话头。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瞧着陆行秋那张红肿的脸,陆清浅也十分心疼。 但是一想到陆行秋如今这荒唐的行迹,她只能狠下心斥责道:“我打你你还委屈了不成?今日若不是我瞧见了,这少年还不得被你打死。” 陆行秋听着陆清浅的话,心里有些不忿当下便接话道:“我打他是因为他踩死了我的黑将军,他该打!” “阿姐你不问缘由就打我,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他气的狠狠推了陆清浅一下,若不是半夏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只怕她早就摔倒在了地上。 陆清浅不知道陆行秋口中的黑将军是何物,问了他身边的书童才知道,这黑将军原来竟是蝈蝈。 而且从他书童的口中得知,陆行秋今天根本就没有去夫子那里听学,而是去了斗兽阁那种腌臜的地方。 见书童出卖了自己的行踪,陆行秋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在了书童的身上,吓得书童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陆清浅没想到陆行秋竟然这般不知收敛,又想到他小小年纪就这样玩物丧志,心里难免一阵失望。 她将陆行秋拽到自己的跟前,冷声道:“陆行秋!你小小年纪行事就这般乖张跋扈,我若再不好好教导你日后你定会酿成大错。明日你便去庄子上好好反省反省!一日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就一日不得回来!” 一听到自己要被送到庄子上,陆行秋当场便慌了神,他扯着陆清浅的袖子撒娇道:“阿姐我知错了,你不要把我送到庄子上好不好?那里什么都没有,我不要去。” 陆清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见陆清浅铁了心要将自己送走,陆行秋竟然开始躺在雪地里撒泼打起滚来,“我不去!我没错!明明就是他踩死了我的黑将军,我只是替我的黑将军报仇而已,我没错!” “即便是如此这也不是你出口伤人的理由,更不是你要将人打死的借口。”陆清浅见他不仅不知悔悟还这般无礼取闹,随后厉声道:“半夏,将他给我捆起来堵住他的嘴,明儿一早就送走!” 没了陆行秋的吵闹声,陆清浅瞬间觉得耳边清净了不少。 她望着不知何时晕过去的少年,一阵寒风吹过,吹散了少年脸上的发丝,陆清浅才看清他的脸。 惨白的脸仿佛比雪还要白上几分,狭长的凤眸紧闭,高挺的鼻梁上沾着血迹,浑身上下更是透一股死寂。 陆清浅叫人将昏迷不醒的少年抬上了马车,带回了陆家安置在外院的客房里。 随后又派人给客房安置了两盆炭火,添了几床新的锦被才放下心来。 次日清晨。 陆清浅简单洗漱了一番,带着半夏朝着外院走去。 “秋哥儿何时走的?” “今儿一早天还没亮人就走了。”夏将手中的汤婆子递给陆清浅,“小少爷估摸着是知道错了,在府门口眼巴巴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小姐,走的时候都哭了” 听此陆清浅便不再出声,四周只剩下一行人走在厚厚的积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好半晌才出声问道:“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少年,伤势如何了?”
第1章 雪地初见 正值寒冬,冷风似刀子般往人身上戳。 陆清浅蒙着面纱,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坐在议事堂里仔细核对着各家铺子近期的账目。 她与各家商铺的掌柜们中间只隔了一道珠帘,那些掌柜们个个面色恭敬的站立在珠帘外,并没有因为陆清浅是个女子便轻视于她。 陆家作为凉洲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商,陆老爷跟陆大公子又常年在外。 陆清浅十岁便开始替陆老爷管理陆家的商铺,如今已有六载,若是没点个手腕如何能服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议事堂只剩下陆清浅翻阅账本的沙沙声。 直到未时陆清浅才翻看完最后一本账簿,看着众人浅声道:“今天查账就到这儿吧,各位请回吧。” 众人走后,陆清浅才长舒一口气,她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脸上的神情也略显疲惫。 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陆清浅带着半夏离开了议事堂。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细碎的雪花,陆清浅坐在马车里浅眠。 忽得听到一声轻吁,马车停了下来。 不多时半夏探进半个身子说道:“小姐,奴婢瞧见小少爷了,可要将他叫过来随我们一块回府?” “这个秋哥儿越发不像话了,下学不回家竟然在外面乱跑。”陆清浅紧紧了身上的狐裘,起身下了马车,“罢了,还是我随你一块去瞧瞧吧。” 半夏应了声是,带着陆清浅朝陆行秋的方向走去。 陆行秋穿了件靛蓝色的锦袍,领口跟袖口都由金丝镶绣着祥云图案,脚上蹬着一双鹿皮长靴。 而他脚边正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寒冬腊月的天他身上只有一件破烂不堪的粗布衣衫,身上被一层薄雪染白,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被冻得青紫一片,整个人呈一张弓装蜷缩在雪地里。 脚步刚至,就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入耳边。 “你这个贱民,既然敢踩死小爷的黑将军,看小爷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今儿要是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陆!” 陆行秋指挥身后的下人对着地上的少年拳脚相加,她清晰的听到一阵脆响,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见着陆行秋如此行事,气的她整个人浑身发抖。 当她不小心撞上了少年那充满戾气的眼神时,陆清浅的心仿佛瞬间被冻结成冰。 她一个快步上前挡在了少年的前面,低喝道:“住手!” 下人闻言顿时停住动作。 陆行秋则是一脸惊恐得看着她,磕磕巴巴着喊道:“阿...阿姐。” 忽得一声脆响,陆行秋捂着做脸满眼的不可置信,“阿姐?你打我?” 当年陆夫人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陆行秋可以说是陆清浅一手带大的,他在陆家最怕的就是陆清浅。 如今瞧着她冷了脸,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当下便止住了话头。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瞧着陆行秋那张红肿的脸,陆清浅也十分心疼。 但是一想到陆行秋如今这荒唐的行迹,她只能狠下心斥责道:“我打你你还委屈了不成?今日若不是我瞧见了,这少年还不得被你打死。” 陆行秋听着陆清浅的话,心里有些不忿当下便接话道:“我打他是因为他踩死了我的黑将军,他该打!” “阿姐你不问缘由就打我,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他气的狠狠推了陆清浅一下,若不是半夏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只怕她早就摔倒在了地上。 陆清浅不知道陆行秋口中的黑将军是何物,问了他身边的书童才知道,这黑将军原来竟是蝈蝈。 而且从他书童的口中得知,陆行秋今天根本就没有去夫子那里听学,而是去了斗兽阁那种腌臜的地方。 见书童出卖了自己的行踪,陆行秋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在了书童的身上,吓得书童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陆清浅没想到陆行秋竟然这般不知收敛,又想到他小小年纪就这样玩物丧志,心里难免一阵失望。 她将陆行秋拽到自己的跟前,冷声道:“陆行秋!你小小年纪行事就这般乖张跋扈,我若再不好好教导你日后你定会酿成大错。明日你便去庄子上好好反省反省!一日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就一日不得回来!” 一听到自己要被送到庄子上,陆行秋当场便慌了神,他扯着陆清浅的袖子撒娇道:“阿姐我知错了,你不要把我送到庄子上好不好?那里什么都没有,我不要去。” 陆清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见陆清浅铁了心要将自己送走,陆行秋竟然开始躺在雪地里撒泼打起滚来,“我不去!我没错!明明就是他踩死了我的黑将军,我只是替我的黑将军报仇而已,我没错!” “即便是如此这也不是你出口伤人的理由,更不是你要将人打死的借口。”陆清浅见他不仅不知悔悟还这般无礼取闹,随后厉声道:“半夏,将他给我捆起来堵住他的嘴,明儿一早就送走!” 没了陆行秋的吵闹声,陆清浅瞬间觉得耳边清净了不少。 她望着不知何时晕过去的少年,一阵寒风吹过,吹散了少年脸上的发丝,陆清浅才看清他的脸。 惨白的脸仿佛比雪还要白上几分,狭长的凤眸紧闭,高挺的鼻梁上沾着血迹,浑身上下更是透一股死寂。 陆清浅叫人将昏迷不醒的少年抬上了马车,带回了陆家安置在外院的客房里。 随后又派人给客房安置了两盆炭火,添了几床新的锦被才放下心来。 次日清晨。 陆清浅简单洗漱了一番,带着半夏朝着外院走去。 “秋哥儿何时走的?” “今儿一早天还没亮人就走了。”夏将手中的汤婆子递给陆清浅,“小少爷估摸着是知道错了,在府门口眼巴巴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小姐,走的时候都哭了” 听此陆清浅便不再出声,四周只剩下一行人走在厚厚的积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好半晌才出声问道:“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少年,伤势如何了?”
第2章 这该死的狗奴才 “昨个儿夜里起了高烧,不过已经寻了大夫替他瞧过了,也喝了药估摸着没什么大事了。” 半夏望着陆清浅那张精致的侧脸,踌蹴了许久才大着胆子说道:“小姐,您恕奴婢多句嘴。” “小少爷才七岁,您昨天也打过他了,为何还要送他去庄子上?如今这天越发冷了,小少爷身体金贵,万一在庄子上病了心疼的还是小姐您。” 叫陆行秋去庄子上,陆清浅又何尝不心疼? 她叹了口气道:“陆家虽然看着家大业大,可是在天离朝除了那些入了贱籍的人,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 “若是秋哥儿这般的性子再不好好约束,日后他惹了不该惹得人,便是赔上整个陆家也无法救他。” 知道了陆清浅的忧虑,半夏忙接话道:“咱们不是还有未来姑爷吗?这次姑爷肯定会高中的,到时候他再给小姐挣个诰命回来,日后有小姐跟姑爷护着小少爷,谁敢欺负了他去。” 提起秦家二郎,陆清浅脚步微顿,忽然想起来前两日做的那个荒唐梦。 梦里,秦家二郎如愿的高中了探花,秦家派了人来报喜,本该是件喜事却不想成为了陆清浅一生的痛。 还未来得及深想,脚步便行至外院的客房前。 她推门而入一股冷风袭来冷她的直打哆嗦,巡视一圈才发现这屋中连个炭盆也没有,唯一的一床被子还薄如蝉翼。 这样冷的天在这屋子里住上一晚,人还不得冻死。 床上的少年蜷缩着身子抱着胳膊浑身抖得厉害,嘴唇苍白干燥,手掌刚覆上他的额头,竟然烫的惊人。 见人发着高烧立即叫半夏去请了大夫过来,随后陆清浅解了自己身上的狐裘替少年披上。 很轻的力道,却惊醒了原本昏迷的少年。 少年檀黑般的眸子里裹着寒光,看的陆清浅心口发麻。 陆清浅虽然害怕,但是一想到这人是因为陆行秋才变成这般模样,还是忍着怕意轻声道:“昨天将你打伤的那个人是我弟弟,我在这儿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原是我们不对,你且安心在这儿养伤,待你伤好之后我会叫人拿些银子给你,算是我们对你的补偿。” 少年一声不吭欲从床上起身,但只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青筋暴起,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使他根本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陆清浅见状便要上前帮忙,但是触及到少年那阴狠的眼神时,生生止住了脚步。 一想到少年的腿也是因着陆行秋才造成的,她的眼里充满了歉意,“你这腿也是因为我弟弟误伤才造成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养到你伤好为止。” “还烦请你告知一下家中的住址,我好派人过去告知一声,免得你家人担心。” “不用。”冷冰冰的两个字好像是施舍一般从他嘴中传出。 少年再次从床上挣扎起身,剧烈的疼痛感叫他额角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闷哼一声便没了声响,这人竟然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恰巧此时门外半夏的声音传来,“小姐,大夫来了。” “进来吧。” 大夫进屋后直接放下医药箱,替少年诊脉。 随后又掀开少年的衣服检查伤处,陆清浅闪躲不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少年瘦弱的身上满是一道道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伤痕。 而他左腿上的伤更是深可见骨,伤疤宛如一条狰狞的蜈蚣一般盘踞在他的腿上。 陆清浅眉头越皱越紧,“他如何?” “他身上本就带有旧疾,再加上染了风寒,数症并发才引起的高热。 只不过他左腿伤的有些严重,我先给他配几幅方子,外敷内服并用,先温养一些时日着等日后伤口好了我在替他接骨。” 陆清浅也没想到少年的腿竟然伤的这般严重,她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送走大夫陆清浅唤人给客房里添置了两个炭盆供暖,又从库房了拿了几床崭新的锦被,待客房暖和起来陆清浅叫人给少年换了身新的里衣,她才离开。 出了客房陆清浅的脸立即冷了下来,昨日她明明派了人去给客房添了炭火今早却一个也没瞧见。 她在半夏耳边低语了几声,半夏点头应了声是便转身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半夏才回来。 “小姐都查清楚了,昨天夜里是赵嬷嬷的侄子——阿福在客房当值。 前段时间他染了赌欠了赌坊好些银子,他将客房的银丝炭偷出府卖了银子还赌债。” “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陆清浅冷哼一声,当即就叫人将阿福带来。 赵嬷嬷原是陆夫人的乳娘,一直在陆夫人身边伺候着。 如今年岁也大了身边也只得阿福这一个亲人,他仗着自己是赵嬷嬷的娘家侄子,平日里做事总爱偷些懒。 以往陆清浅看在赵嬷嬷面子上,阿福的事情她也只是出声提醒敲打过。 没想到这人竟不知收敛,还敢偷了府上的东西拿去卖银子。 当真是胆大包天! 阿福到前厅的时候整个人还带着醉意,他一时竟没有认出陆清浅忍不住出声调戏了两句。 半夏听着更是气的直接上手,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前厅,“你个该死的狗奴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面前坐着的是谁!” 这一巴掌彻底将阿福打醒,他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奴才昨个儿喝了些马尿昏了头,还请小姐恕罪。” 陆清浅冷眼瞧着他,直接叫半夏拿着板子去抽他的嘴。 直到阿福的嘴被抽烂了,她才叫半夏停手。 “我原先念着你是赵嬷嬷的娘家侄子对你多加容忍,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竟敢拿了府上的东西出去卖,你当真是吃了熊心了!” 阿福嘴被抽烂了也没法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磕头认错。 陆清浅瞧着他嫌晦气直接将他发卖了出去。 解决了阿福,陆清浅才起身前往陆夫人的清月居。 刚穿过花厅便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咳嗽声,陆清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第2章 这该死的狗奴才 “昨个儿夜里起了高烧,不过已经寻了大夫替他瞧过了,也喝了药估摸着没什么大事了。” 半夏望着陆清浅那张精致的侧脸,踌蹴了许久才大着胆子说道:“小姐,您恕奴婢多句嘴。” “小少爷才七岁,您昨天也打过他了,为何还要送他去庄子上?如今这天越发冷了,小少爷身体金贵,万一在庄子上病了心疼的还是小姐您。” 叫陆行秋去庄子上,陆清浅又何尝不心疼? 她叹了口气道:“陆家虽然看着家大业大,可是在天离朝除了那些入了贱籍的人,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 “若是秋哥儿这般的性子再不好好约束,日后他惹了不该惹得人,便是赔上整个陆家也无法救他。” 知道了陆清浅的忧虑,半夏忙接话道:“咱们不是还有未来姑爷吗?这次姑爷肯定会高中的,到时候他再给小姐挣个诰命回来,日后有小姐跟姑爷护着小少爷,谁敢欺负了他去。” 提起秦家二郎,陆清浅脚步微顿,忽然想起来前两日做的那个荒唐梦。 梦里,秦家二郎如愿的高中了探花,秦家派了人来报喜,本该是件喜事却不想成为了陆清浅一生的痛。 还未来得及深想,脚步便行至外院的客房前。 她推门而入一股冷风袭来冷她的直打哆嗦,巡视一圈才发现这屋中连个炭盆也没有,唯一的一床被子还薄如蝉翼。 这样冷的天在这屋子里住上一晚,人还不得冻死。 床上的少年蜷缩着身子抱着胳膊浑身抖得厉害,嘴唇苍白干燥,手掌刚覆上他的额头,竟然烫的惊人。 见人发着高烧立即叫半夏去请了大夫过来,随后陆清浅解了自己身上的狐裘替少年披上。 很轻的力道,却惊醒了原本昏迷的少年。 少年檀黑般的眸子里裹着寒光,看的陆清浅心口发麻。 陆清浅虽然害怕,但是一想到这人是因为陆行秋才变成这般模样,还是忍着怕意轻声道:“昨天将你打伤的那个人是我弟弟,我在这儿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原是我们不对,你且安心在这儿养伤,待你伤好之后我会叫人拿些银子给你,算是我们对你的补偿。” 少年一声不吭欲从床上起身,但只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青筋暴起,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使他根本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陆清浅见状便要上前帮忙,但是触及到少年那阴狠的眼神时,生生止住了脚步。 一想到少年的腿也是因着陆行秋才造成的,她的眼里充满了歉意,“你这腿也是因为我弟弟误伤才造成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养到你伤好为止。” “还烦请你告知一下家中的住址,我好派人过去告知一声,免得你家人担心。” “不用。”冷冰冰的两个字好像是施舍一般从他嘴中传出。 少年再次从床上挣扎起身,剧烈的疼痛感叫他额角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闷哼一声便没了声响,这人竟然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恰巧此时门外半夏的声音传来,“小姐,大夫来了。” “进来吧。” 大夫进屋后直接放下医药箱,替少年诊脉。 随后又掀开少年的衣服检查伤处,陆清浅闪躲不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少年瘦弱的身上满是一道道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伤痕。 而他左腿上的伤更是深可见骨,伤疤宛如一条狰狞的蜈蚣一般盘踞在他的腿上。 陆清浅眉头越皱越紧,“他如何?” “他身上本就带有旧疾,再加上染了风寒,数症并发才引起的高热。 只不过他左腿伤的有些严重,我先给他配几幅方子,外敷内服并用,先温养一些时日着等日后伤口好了我在替他接骨。” 陆清浅也没想到少年的腿竟然伤的这般严重,她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送走大夫陆清浅唤人给客房里添置了两个炭盆供暖,又从库房了拿了几床崭新的锦被,待客房暖和起来陆清浅叫人给少年换了身新的里衣,她才离开。 出了客房陆清浅的脸立即冷了下来,昨日她明明派了人去给客房添了炭火今早却一个也没瞧见。 她在半夏耳边低语了几声,半夏点头应了声是便转身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半夏才回来。 “小姐都查清楚了,昨天夜里是赵嬷嬷的侄子——阿福在客房当值。 前段时间他染了赌欠了赌坊好些银子,他将客房的银丝炭偷出府卖了银子还赌债。” “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陆清浅冷哼一声,当即就叫人将阿福带来。 赵嬷嬷原是陆夫人的乳娘,一直在陆夫人身边伺候着。 如今年岁也大了身边也只得阿福这一个亲人,他仗着自己是赵嬷嬷的娘家侄子,平日里做事总爱偷些懒。 以往陆清浅看在赵嬷嬷面子上,阿福的事情她也只是出声提醒敲打过。 没想到这人竟不知收敛,还敢偷了府上的东西拿去卖银子。 当真是胆大包天! 阿福到前厅的时候整个人还带着醉意,他一时竟没有认出陆清浅忍不住出声调戏了两句。 半夏听着更是气的直接上手,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前厅,“你个该死的狗奴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面前坐着的是谁!” 这一巴掌彻底将阿福打醒,他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奴才昨个儿喝了些马尿昏了头,还请小姐恕罪。” 陆清浅冷眼瞧着他,直接叫半夏拿着板子去抽他的嘴。 直到阿福的嘴被抽烂了,她才叫半夏停手。 “我原先念着你是赵嬷嬷的娘家侄子对你多加容忍,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竟敢拿了府上的东西出去卖,你当真是吃了熊心了!” 阿福嘴被抽烂了也没法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磕头认错。 陆清浅瞧着他嫌晦气直接将他发卖了出去。 解决了阿福,陆清浅才起身前往陆夫人的清月居。 刚穿过花厅便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咳嗽声,陆清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第3章 秦家报喜变退婚 见她冒着风雪来给自己请安,陆夫人忍不住出声轻斥道:“这么大的风雪还过来请安做甚?午时用饭再一并请了也无事。” 因着常年吃药,陆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方才我听着前厅有些吵,可是出了何事?” 陆清浅移步至床前坐下,拉着陆夫人的手轻声道:“也无甚大事,只不过有个下人犯了事,女儿将他打了一顿发卖了出去。” 瞧着陆清浅一脸疲色,她知道这段时间陆清浅一直在忙着铺子上的事情。 陆夫人伸出手替她将两鬓的碎发别到耳后,面带忧色的看着陆清浅,“若是娘身子骨硬朗些也可以替你分担些,我家浅浅也不至于这样累。” “阿娘,女儿不累。”陆清浅说着话便将身子依偎在陆夫人的怀里,“爹爹前两日来信说年前便能回来,他跟大哥这次还顺道去了泊来国,他们说那里的人都是金发碧眼,个个都身高八仗。而且他们说的话都与我们不一样,爹爹说那叫洋文。” “我家浅浅若是个男儿,定然比你爹爹跟大哥还有本事。” “我才不要做男儿呢,我要做阿娘一辈子的女儿,哪儿也不去就陪着阿娘。” 陆夫人瞧着她这般撒娇的样子,轻点了一下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笑骂道:“便是阿娘愿意那秦家也不愿意。” 听到秦家两个字陆清浅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佯装生气从陆夫人的怀里退了出来。 陆夫人笑宴宴的望着她,道:“昨天秋哥儿是不是又惹着你了?” 说起陆行秋,陆清浅脸上带了些愠怒,“秋哥儿最近越发荒唐了,女儿今早将他送去了庄子上。” 陆夫人虽然心疼但是也知道,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送去也好,希望这次他去庄子上能够好好反省反省,磨磨他的脾气。” 正巧这个时候丫鬟端着药汤走了过来,陆清浅接过药碗放在嘴边吹凉,才递给陆夫人。 喝完药陆夫人有些昏昏欲睡,陆清浅便起身离开了。 是夜。 陆清浅此时脸颊惨白,额头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忽得一道闷雷声乍起,将陆清浅从睡梦中惊醒,她才发觉自己此时浑身都已湿透。 这时半夏提着夜灯走了进来,见她面色惨白立马说道:“奴婢知道小姐害怕雷声便赶紧过来了,可要寻个大夫过来?” “不用,若是阿娘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陆清浅叫半夏替她倒了杯凉茶,冰冷的茶水下肚心头那抹难以平复的躁动才渐渐得以平息。 她将半夏屏退,回想着梦中的场景,陆清浅眉头紧锁。 她梦到那个被陆行秋打伤的少年,几年后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权倾朝野、玩弄皇权的摄政王。 而他得权的第一件事,就是疯狂收拾当年欺负过他的人,手段疯狂且残忍,这其中也包括了陆家。 回想起梦里那人报复陆家的手段,陆清浅又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若真是如此昨日陆行秋便将人得罪个彻底,还好这人如今还在陆府,陆清浅决定明日便派人好生照看着,万万再不能惹着他不高兴。 伴着重重不安,陆清浅一夜辗转难免。 翌日。 陆清浅刚想着去外院就被丫鬟告知,昨天那个受伤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她只好派了人去寻那少年的下落,到时候赔罪也好讨好也罢,希望她所做的一切还为时不晚,只盼着那人日后当真登上高位莫要为难陆家。 揣着一肚子心事的陆清浅还未来得及喘息,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小有丫鬟面带喜色着说道:“小姐大喜,秦家二少爷高中探花了,秦家派了人来报喜,夫人吩咐奴婢喊您去前厅呢。” 因着陆清浅与秦家二少爷的婚事在陆府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默契的认为只要秦家二少爷高中,便是他娶陆清浅的时候,所以当秦家人来报喜的时候,陆府上下都充斥着喜气。 陆夫人知道后,特意叫人给她上了妆,还涂了些艳红的口脂来遮盖她那因病而苍白的脸色。 半夏听着也十分替她高兴,“小姐,奴婢就说姑爷这次一定会高中的。” 半夏自顾自地说这话,全然没有发现陆清浅脸上凝重的神情。 无端的又想起了前两日做的那个梦来,于是她颇为紧张地问道:“你可知是何人来报的喜?” “回小姐,是秦家二少爷的嫂嫂,秦大奶奶。” 听到这话,陆清浅身形一晃没站稳差点摔倒。 半夏连忙将她扶住,才看出陆清浅脸上的凝重,“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陆清浅摇了摇头,扶着半夏的小臂脚步飞快地朝前厅走去。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前两天梦中的场景,在梦里秦家也如今日这般派了秦大奶奶前来报喜,陆家本以为是喜上加喜的事情。却不料秦大奶奶当天话锋一转,突然从报喜变成了退婚。 陆夫人当即便发了好大一通火叫人将秦大奶奶赶了出去,没想到还是被退婚一事气的久病不起,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陆清浅越想越觉得后怕,若真是如此,那么陆清浅势必要安抚好陆夫人的情绪,不能叫她有半点闪失。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她的身影便出现了前厅门口。 入眼便瞧见一位身形微胖的妇人,此人正是秦二郎的大嫂秦张氏。 只见她面带浅笑对着端坐在一旁的陆夫人说道:“这些年二郎多亏了陆老爷跟陆夫人的善待,若非你们心善帮助秦家颇多,二郎也没办法安心求学,一次就能高中。” 陆夫人也微笑回应着,“是啊,如今二郎高中了,我这心里也着实替他高兴,而且他跟浅浅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听着陆夫人的话,秦张氏面上的笑都有些凝住了。 她端起手边的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轻呷了一口才悠悠地说道:“我今儿来还有件事要跟夫人商议一下。” “二郎高中探花本该是喜事,可谁知他竟然入了京城贵人的眼,那贵人说了在她未进秦家的大门之前,二郎是不能成婚的,便是纳妾也不行。” “所以我便想跟夫人您商议商议,二郎跟浅浅的婚事能不能先退了?等日后二郎在京城站稳了脚跟,我在叫他把浅浅接过去。”
第4章 不认?那就没得谈了 陆清浅跟秦二郎的婚事,是当年两家老爷子定下来的。 随着两位老爷子相继离世,陆清浅跟秦二郎一个接一个的守孝,热孝刚过秦二郎就要参加科考,这一来二去的时间便耽搁了。 陆清浅如今已有十六,若是换成寻常人家的女子怕是连孩子都生了。 再者说秦老爷子去世后秦家逐渐开始没落,陆家重情义也没有将婚事退了,反而帮了秦家甚多。 如今秦二郎刚中了探花,秦家便这般迫不及待的前来退婚,说他秦二郎入了贵人的眼却也不过是个由头,不还是秦家嫌弃陆家是个做生意的攀不上他们秦家的门楣。 可是他们却忘了,这些年要不是陆家的接济,他们秦家哪来现在的风光? 陆夫人闻言当即便怒斥道:“当年你们秦家落败成那样我们都没嫌弃,怎么他秦二郎刚高中你们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退婚,当真以为我们陆家好欺负是不是!” 陆夫人平日里十分温和的一个人,如今这般大声说话还是头一遭。 陆清浅害怕陆夫人气坏了身子,在半夏耳边轻语了几句便抬步朝前厅走去。 秦张氏瞧见陆清浅双眼登时亮了起来,嘴里啧啧称赞道:“许久未见,浅浅出落的越发可人了,远远瞧着就跟那画上的仙女儿似的。” 说着话就要去拉陆清浅的手,不过被她躲了过去,张氏双手扑了个空倒却也有不觉尴尬,反而对着陆清浅问道:“浅浅怎么来了?” 秦张氏这么说,无非就是看准了陆清浅不敢插手退婚一事。 未出嫁的女子插手自己的婚事,这若是被人知道了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秦张氏就是吃准了陆家现在没个能主事的男人,所以才挑这个节骨眼上门。 陆清浅朝陆夫人行了一礼,随后对着张氏道:“这是我的婚事,如今阿爹不在,阿娘身子骨不好,我便过来瞧瞧。” 这话一出,摆明了就是再说秦张氏趁着陆家无人上门欺负人来了,日后便是传出去,别人也只当她是孝顺守礼的女儿。 秦张氏的脸上瞬间不悦,便从怀中掏出半块环形玉佩,“这半块玉佩是当年陆家老爷子给的,我今儿就把它还给你们,还烦请你们把婚书一并退还给我吧。” 陆清浅接过秦张氏手中的那半块玉佩,随即就将方才半夏送到她手中的字据亮了出来,“既是要退婚,有些账咱们还是算清楚的好。” “我手里的字据都是这些年陆家给秦家花费银子时立下的,既然要退婚,还请你们把这些银子一并还了吧。” 当初陆家接济秦家的时候,秦家好面子死活要立字据,如今正好成了陆清浅向他们讨要银钱的证据。 秦张氏一听,立马接话说道。 “浅浅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么些年咱们两家亲如一家,哪来的账要清算? 嫂嫂知道你对退婚之事多有不满,不过二郎确实是身不由己,我相信你一定会体谅二郎的。 若是浅浅你当真舍不得这门婚事,等日后二郎在京城站稳脚跟,我定会叫二郎把你接过去,只是少不得要委屈浅浅给二郎做小了。” 陆清浅早就领教过秦张氏的为人,以前碍着两家的情面,有些事情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情况不同了,若是还这么被人家欺负不知道还击只怕她陆清浅是个傻子。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陆夫人便出声喝道:“我呸!你们秦家算个什么东西?秦二郎又算个什么东西?要我家浅浅给他做小?他配吗?” 若不是教养在,陆夫人恨不能上去撕了秦张氏这张只会喷粪的嘴! 望着陆夫人因着生气而涨红的脸,陆清浅轻声宽慰道:“母亲莫气,若是秦家不准备还这些银子,女儿便带着这些字据去京城面圣,叫今上瞧瞧咱们的探花郎是个何等薄情寡义之人。” 秦张氏再怎么说也是个没甚见识的妇人,听到陆清浅要上京告御状脸上的神情有些许后怕,忙声道:“当初立字据的时候你们也没说要还呀?如今怎的要跟我算这些了。” “这字据可是当初你们秦家自愿立下的,况且那个时候你们也没说日后会来退婚。”陆清浅抬眼看着她,“我们陆家可不比你们秦家财大气粗,这银子还请你们秦家如数还回来。” 秦张氏生怕陆清浅上京告御状坏了秦二郎的名声跟前程,面露不善的看着她粗声问道:“多少?我们还!” “两万两。” 张氏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瞬间拔高,“多少?” 如今两家已经到了这地步,秦张氏也没了之前那般好言好语的态度,“你们陆家怎么不去抢?空口白牙就说秦家欠了你们两万两,这账我们不认!” 陆清浅瞧着她似做撒泼的样子,冷然笑道:“这字据上面秦二郎可是签了字画了押的,你不认也没关系。” “我大可拿了这字据去找秦二郎,只是不知这事若是叫那贵人知道了,会不会嫌弃你们秦家是个退了毛的野山鸡?人家那只真凤凰还愿不愿意落在你们那座野山头?” 虽然秦家没落但是以往有陆家在,秦家吃的用的哪样不是顶尖的?便是外人瞧了也只觉得秦家家大业大。 若是真像陆清浅说的那样,叫那贵人知道了,秦二郎此生的仕途怕是无望了。 张氏只得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着说道:“两万两太多了,给我些时日,届时我会如数奉还。” “明日午时我就要见到银子,若是过了时辰可别怪我陆家不讲情面!” 陆清浅说完看都不看张氏,直接叫人送客。 张氏走后,陆夫人拉着陆清浅的手一个劲儿地哭诉她命苦。 陆清浅只得宽慰她安心,“阿娘,这婚退了也好。” “若是他们今日没来退婚,女儿那般稀里糊涂的嫁了进去那才叫苦呢。 只是我这年岁也大了定没有好人家要我,阿娘你可要养着女儿到老才行。” 陆夫人被她这番软声软语的诱哄,想着日后嫁了这种人家倒不如不嫁,只要她的浅浅这一生过得平安顺遂便好。 眼看着陆夫人的神情有些疲乏,陆清浅起身离开了清月居。 夜里她又做了怪梦。
第5章 探花郎其人 梦里秦二郎娶了贵人的女儿之后也着实风光了一把,但是因为后面皇子夺权站错了位,被新皇下令株了九族。 而那个将新皇推上皇位的人,赫然就是之前被陆行秋重伤的少年。 这已经是陆清浅第二次梦见他了,梦里少年褪去了稚嫩,一张脸如刀削一般完美到无可挑剔,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遮掩不了他满身的华贵。 她看着那人手起刀落间般便砍下了秦二郎的头颅,那血腥的画面令人作呕。 陆清浅瞬间从梦中惊醒,胸口更是堵得厉害透不过气来。 望着窗外簌簌降落的雪花,陆清浅发现自己的心竟然比那满天飞舞的雪花还要凉。 临近年关,凉州城的雪一日比一日下的厉害。 陆清浅醒来便再次派了人出去寻那少年的下落。 而她正欲要出门,却被管家告知秦二少爷着人捎了口信,约她辰时在望月楼相见。 半夏听了连忙出声阻止,咬着牙恨声道:“小姐您千万别去,那厮现在邀您见面定是想看您的笑话。” 瞧着半夏那义愤填膺的样子,陆清浅莞尔一笑,“放心吧,你家小姐还不至于被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看轻了去。” 自从一年前,秦昭去了京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陆清浅这次赴约就是想看看他要与自己说些什么。 望月楼是陆家的产业之一,它作为凉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还未到午时店里都快坐满了人。 陆清浅带着半夏在大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很快四周的议论声便传入了她的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秦家跟陆家的事?” “这事我知道,我正好有个远方亲戚在秦家做长工,他跟我说昨天秦家的大奶奶从陆家回来的时候,那脸黑的呦跟墨汁儿一样。” “说是秦家的大奶奶以秦二少爷的仕途为重,想着他与陆小姐的婚事先暂缓,可谁知那陆大小姐不仅不愿意,还狮子大开口说是要暂缓也可以,得给他们陆家两万两银子,不然就去府衙告他们秦家忘恩负义。” “陆大小姐什么手段整个凉城可都知道,就依着她那性子这事儿她还真能做的出来。” “这陆大小姐如今也不小了吧?性格还这样要强真怕自己嫁不出去啊?这要是退婚了她可真就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喽。” “要我说,就陆小姐那样的女子虽然长得貌若天仙,但是整日在外抛头露面,哪里配得上人家探花郎。” “......”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仅仅过了一夜,秦家与陆家退婚的事情便在凉州城里传开了。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陆清浅端着茶杯的手都不自觉地紧了些,半夏更是气的欲要冲出去骂人。 陆清浅瞧着直接一把将她拉住,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阵躁动,便听着有人高呼,“呀,那不是咱们的探花郎吗?” 顺着声音望去,陆清浅瞧见秦昭一袭象牙白的直襟长袍,玉树芝兰的气质在这一众路人里显得尤为扎眼。 他径直朝着雅间走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秦昭的出现将刚才的话题推至**,陆清浅由着他们去说,自己带着半夏去了秦昭所在的雅间。 陆清浅吩咐半夏在门外候着,她推门而入。 秦昭见到陆清浅的那一刻,脸上闪过一抹愧疚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送到陆清浅的面前,“这是两万两银票,还请浅浅过目。” 见秦昭直接唤了自己的乳名,陆清浅有些不悦直言道:“我与秦公子交情略浅,还请秦公子莫要随意唤我乳名。” 秦昭被她说的脸色微赧,“是我唐突了,还望浅...陆小姐勿怪。” 陆清浅不想与他多待在一处,便道:“午时我会派人将婚书送至秦家。” 说完抬脚就要走,秦昭见状立马将她拦住,“我将秦家的祖宅卖了才换了这些银子,明日我便要离开凉州城了。” 随后沉默了片刻,缓声道:“这些年陆家对秦家帮助颇多秦昭十分感激,退婚一事本就是秦家不对,秦昭在此立誓,以后若是陆家有难我愿举全族之力以救之。” 听到秦昭的誓言,陆清浅忽然想起年少时他也是这般信誓旦旦得对着自己发誓,说他定不负她。 她看着秦昭讥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誓言还是莫要乱发的好,小心做不到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说完便离开了雅间。 午时刚过,陆清浅派去的人就回府禀告她,已经查到了那个少年的下落。 听着下人的回禀,陆清浅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他在寻欢阁?” 寻欢阁是凉州城最有名的销金库,也是凉州城最肮脏、最黑暗的地方。 而活在寻欢阁的人,都不是什么良人。 那里终年昼夜不息,到处都充斥着奢靡、血腥,人命更是被视如草芥,甚至还做着一些见得不人的肮脏交易。 思索一番,陆清浅打定主意要将他从里面赎出来。 以免夜长梦多,她直接唤人套了马车前往寻欢阁,若不是为了找人,陆清浅这辈子估计都不会踏足这里。 半个时辰后,陆家的马车停在了寻欢阁的门口。 陆清浅带着一块兽形面具刚走进寻欢阁,刚进大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嘈杂声。 早些年她就听闻过里面的荒唐,但远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不少穿着裸露的花楼姑娘,意兴阑珊地朝穿梭在寻欢阁里招手揽客。 在往深处走,便能看到一个诺大的兽笼里,关着一个少年跟一头巨大的吊睛白额大虫。 少年在笼子里与白虎厮杀,外面围满了看客,他们疯狂叫嚣呐喊,“咬死他!咬死他!” 那吊睛白额大虫猛地一扑,竟直接将少年的头颅咬了下来。 陆清浅突然想到之前陆行秋去的斗兽阁,与这里这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斗兽阁。 穿过躁动的人群,灯火渐暗声音渐小,陆清浅被带进了一间十分华丽的雅间。
第6章 寻欢阁 不多时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陆清浅便瞧见一个身形丰腴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精壮的男子。 那女子穿着异常暴露,胸口处仿佛随时都能跳出来一般。 她见到陆清浅,立即像一滩软肉作势就要靠在她的怀里。 被陆清浅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那女子见状嗔了她一眼,“你这小娘子当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奴家差点就要摔在地上了~” 见着自己被如此调戏,陆清浅隐藏在面具下面的脸色早已变得铁青,“既然知道我是女子,就不要做出那副样子来。” 听着陆清浅冷硬的语气,那女子闻言掩面一笑,“呦?倒是个一本正经的小娘子了?奴家在这寻欢阁做事多年,还是头一次见着正经娘子来这儿。” 陆清浅懒得与她多做口舌,直接说道:“听闻寻欢阁**人的手段一绝,还要劳烦掌事将你们这上等的花奴带来与我瞧瞧。” “小娘子这是要买花奴?”花牡丹似是打量了她一番,才慢悠悠说道:“我这儿的花奴个个都金贵的很,就是不知道小娘子有没有那个本事将她们从寻欢阁带走了。” 陆清浅当然这知道她这话是何意,她朝半夏看了一眼,半夏会意直接拿出一叠百两一张的银票放在桌子上,“看好了,这可是从凉州城最大的钱庄里换出来的银票。” 花牡丹见状脸上立马换了一副神情,“哎呦,还真是奴家不识泰山面了。” “我们这儿男女都称花奴,只是不知小娘子,您是想买女奴还是**?” “都可。” 花牡丹闻言道:“那小娘子您且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将寻欢阁上等的花奴给您带来瞧瞧。” 说完便摇晃着那丰腴的身子离开了房间。 待花牡丹走后,半夏才出声问道:“小姐,咱们不是来寻人的吗?您为什么还要买花奴?” 她心思百转间,自以为是平日里自己做事不够严瑾,惹得陆清浅不快。 才叫她想着来寻欢阁里买个**好的花奴回去,好接替自己的位置。 半夏见陆清浅不说话,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于是她噗通一声跪在陆清浅的跟前,哭着说道:“小姐,奴婢往后一定会尽心伺候小姐,还请小姐不要将奴婢赶出府。” 陆清浅不知道半夏这是唱的哪一出戏,笑问道:“我为何要将你赶出府?” 半夏一听,立即止住了哭泣,“小姐您不想将我赶出去,为何还要买花奴回府?” 陆清浅这才知道半夏误会了,将她从地上扶起。 她刚想出声解释,门外花牡丹便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 看着花牡丹带过来的人,陆清浅像是皇帝选妃似的挑了半天,最后呵笑了一声坐在秀墩上不语。 花牡丹见状笑道:“没有小娘子满意的?” 陆清浅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冷然说道:“如果这些便是掌事口中上等的花奴,那我可真是对寻欢阁略有失望。” 见陆清浅声音不悦,花牡丹连忙说道:“小娘子莫恼,好货色当然要最后才能出场,您面前的这些都只是抛砖引玉罢了。” 说完她双手一拍,不多时便进来几位有男有女,个个堪称国色的花奴。 “小娘子,这些可都是寻欢阁里最好的花奴了,她们自小便被寻欢阁花了重金培养,伺候人的活儿那是顶顶一绝。 ” 陆清浅看着面前的这些男女,个个都是豆蔻年华,但又因着从小被**的缘故,身上还带着些勾人的魅惑之气。 仅一个眼神看过来,便能叫人酥了骨头。 不过陆清浅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假装浅咳了两声出声道:“实不相瞒,我今儿来也是为了我的一个小姐妹,她本该到了成亲的年纪却被未婚夫退了婚,一气之下竟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我实在是不忍见她年纪轻轻就遁入空门,便想着来寻欢阁替她找一位可心的人。 只不过我那小姐妹的喜好有些独特,唯独欣赏那些脾气火爆的,像今儿这些会伺候人的花奴,恐是入不了她的眼。” “喜欢脾气爆的?”花牡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陆清浅点了点头,“就是不知你们这儿有没有。” “当然有了。”花牡丹甩了甩手中的丝帕,“只要您银子够多,别说一个,便是十个百个我这儿也有的是。” “银子不是问题,只不过这样貌定要出众,掌事可莫要在拿些个歪瓜裂枣的糊弄我。” 听到歪瓜裂枣四个字,花牡丹险些没稳住自己脸上的笑意。 她干笑了两声,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出声道:“我这儿还真有一个长相顶顶出众的,小娘子还请随我来,我带您去验验货。” 陆清浅一听,心头微动。 她有预感这花牡丹说的正是被陆行秋打伤的那个少年。 陆清浅当下便跟着花牡丹出了雅间,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看见一个阴森森的小院子才停住脚步。 外面还守着一群精壮的汉子,他们见到花牡丹后便十分自觉的打开院子的大门。 陆清浅抬脚进去便看到院子里满是大大小小的铁笼子,根据笼子大小里面关着的人也有多有少,而且脖子上全部都用铁链拴着,他们神情麻木眼神里没有一丝亮光。 陆清浅见此场景虽心有不忍,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并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可以将他们全部解救出来。 她跟在花牡丹的身后继续朝前走,终于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前停下。 花牡丹率先推门而入,陆清浅紧跟其后。 刚走进房间迎面便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随后便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趴在地上,手腕脚腕还有脖子上皆由铁链拴着。 听到动静,少年微微抬起头颅看向来人,眼神仿佛是淬了毒一般阴狠。 花牡丹见状直接拿起鞭子朝少年身上抽了过去,那一声声鞭响仿若是千金重担压在陆清浅的心头。 她知道这人便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少年。
第7章 赎人 花牡丹在少年身上抽打了多次才停手,她将手中的长鞭随意一扔,走到少年的身后一把拉起少年脖子上的铁链,迫使少年抬起头来。 随后对着陆清浅笑道:“小娘子莫怕,这小子前两日偷跑了出去,被奴家的人给抓了回来,这不打他一顿老实了不少。” “这小子不仅脾气爆,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说完看着少年脸上的血污微微皱眉,扬声喊来外面看守的守卫打来一盆冷水,动作十分粗暴的将少年脸上的血污擦拭干净。 “瞧瞧这模样,整个凉州城也只有这么一个货。”花牡丹亲切的将陆清浅拉至一旁,“小娘子若是将他买下送与你的小姐妹,她定然喜欢。” 陆清浅不喜她的触碰,不着痕迹的与花牡丹错开了一些距离,“模样瞧着到是不错,只不过人都被你们打的还剩半条命我若是将他买了回去,他死了那我岂不是没了银子也没了人。” “再者说,若是我将他买了回去他在偷跑怎么办?” 花牡丹见陆清浅这般谨慎,连忙说道:“哎呦我的小娘子,您出去打听打听凡是从寻欢阁出去的奴儿,有哪个敢从主家偷跑的?”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只漆黑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蠕动着两条淡粉色的幼虫,幼虫身上还散发着阵阵香味。 花牡丹将盒子里的两条虫子拿在手里递到陆清浅的跟前,“这虫子产自南疆名为子母蛊虫,寻常时候无毒,若是人将子虫吃下去,方圆十里子虫感应不到母虫的存在,子虫便会自动在人的体内化成一滩水,且那水带有剧毒不消半刻吃了子虫的人便会毒发身亡。” “只要是寻欢阁出去的花奴,都会吃下子虫,母虫我们会赠送给主家。” 花牡丹看着陆清浅,嘴角勾着笑,“小娘子难道还怕吗?” 陆清浅看着那两条虫子,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寒。 她微微偏过头看向地上的少年,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涩感。 她压下心中的那抹酸涩,出声道:“即便是如此,我也不想花银子买个残疾货。” 花牡丹循着陆清浅的目光看去,便看到少年那条受伤的左腿,伤口处已经开始腐烂渗出血水。 “他这腿伤看着严重其实喝几副汤药便能痊愈,还有他身上的伤全是一切皮肉伤,无甚大碍。”花牡丹脸上挂着笑,“小娘子若是看中了,这价钱当然是好商量。” “怎么个商量法?” 花牡丹瞧着陆清浅心动的模样,忙笑着说道:“若是以往寻欢阁的花奴少说得万两白银,今儿我见着小娘子也算是一见如故,我就卖您五千两如何?” 花牡丹的话说完,陆清浅并未着急做决定。 其实在她心里只要能将那少年赎走,别说万两白银,便是十万两她也舍得。 毕竟跟陆家比,十万两白银算不得什么。 花牡丹见陆清浅半天不言语,以为她要改变主意,忙道:“小娘子若是嫌价高,奴家再给您让些。” 她佯装挣扎着半天,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两不能再少了,这个价在寻欢阁可是头一遭。” 陆清浅随后假装思考了片刻后说道:“即使如此,那便三千两吧。” 花牡丹闻言,脸上立马笑出了花儿。 她喊来守卫将少年身上的铁链全部打开,正准备将子虫给少年吃下去,岂料少年竟然晕了过去。 花牡丹将子母蛊虫递给陆清浅,“这子虫须得人清醒着吃下去才行,奴家将这子母蛊虫交给你,等回去后小娘子将子虫混入汤药里给他喝下去便可。” 陆清浅接过子母蛊虫便不再言语,她与花牡丹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那座小院。 两人回到了雅间,陆清浅将三千两银票交到了花牡丹的手里,而花牡丹则是将少年的卖身契给了陆清浅。 陆清浅看着手中的卖身契,才知道原来少年名叫殷离。 又在雅间坐了片刻,那个名叫殷离的少年被人抬了上来,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花牡丹害怕陆清浅反悔,忙说了句“银货两讫”,便离开了雅间。 花牡丹走后,陆清浅也没有在雅间多待,直接叫人将少年抬上了马车。 陆清浅到陆府时已是傍晚时分,这次她直接将人安排在了自己的院子里,方便她亲自照看。 ... 京城,云落宫。 赵贵妃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假寐,房间里太监宫女纷纷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她。 此时外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将赵贵妃惊醒。 她面露不悦,轻扫了一眼宫里的众人,身边的女官便已知晓赵贵妃是何意。 女官低着头走了出来,很快便带着御林军将宫里的众人拉了下去。 诺大的云落宫只剩下赵贵妃一人,这时一个模样粗狂的“太监”走了过来,直奔赵贵妃而去。 赵贵妃见着他脸上的不悦才稍微有所好转,见着来人走到自己的跟前,赵贵妃伸出嫩如青葱的双手勾住了“太监”的腰带。 静谧的房间里很快便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呻.吟声。 直到日落西山,房间里的动静才得以停歇。 赵贵妃满脸酡红的趴在那个“太监”的身上,哑着嗓子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派去的人将江南所有的地界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柔儿说的那个人。”那“太监”说着话手却开始不老实了起来,“都这么多年了,想必人早就没了。” 赵贵妃一听立马直起了身子,语气声音瞬间变得森冷了起来,“不可能,若是人没了,皇后不可能这般大动干戈的派人出去找。 那人可是本宫绊倒皇后最大的依仗,你明日早多派些人手给我去找,就是将整个天离朝给我翻过来都要把东西给我找到!” “好好好,我一定帮柔儿把那人找出来。” 话落便是一声惊呼,随后那细碎的呻.吟声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未央宫。 皇后看着面前跪着的众人,怒斥道:“本宫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这么长时间了二皇子为何还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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