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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致

佚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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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沈持常久   更新: 2022-09-08 13: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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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持常久《尽致》讲的是常久失恋寻乐子的时候,不小心约到了前任的死对头沈持,后来,她在日夜沉沦中,悔不当初

第1章

精彩节选


  下了班,常久来到了约好的酒店房门口,敲了两下门。

  门很快开了,常久低头从包里拿买好的套,“我在微信上说过了,你得用我准备的东西。”

  “拿来。”常久听见了从头顶传来的男声,清冷又低沉,性感好听,但莫名熟悉。

  常久仰头一看,手里的盒子直接吓掉了!

  沈持?怎么是他?

  常久往后退了一步,落落大方笑着,“我走错了。”

  男人不予理会,他弯下了腰,将掉落在地的盒子捡起,捏在手中,关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

  常久看着,双颊发烫。

  三十六计走为上,常久准备溜走,沈持的手指却按住了她的肩膀,“不是说今晚等我服务么?”

  常久:“……”

  没走错?和她聊天的竟然真的是他?!他这样的人,没事刷什么约会软件!

  沈持手中拿着盒子,勾弄着她耳畔的长发,盒子或轻或重地擦过了她的耳畔,常久呼吸紊乱了起来。

  沈持看出了什么,“这么青涩,你未婚夫没碰过你么?”

  “不是未婚夫!”常久不假思索否认,她上周就和顾禛那人渣分了,单方面分手也是分手。

  沈持的目光沉了几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沈先生,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常久蹩脚地找着借口,可没有用,她刚说完,就被他拽进浴室了。

  “那就一起洗。”他说。

  浴室,常久看着站在花洒下的男人,吞了吞口水,水柱冲刷着他的身体,流畅的肌肉线条令人血脉贲张,她承认,她喜欢身材好的男人。

  他抬起手掌,随意抹了一把脸,英挺的五官露出,“还不过来?”

  常久鬼使神差走了上去,然后就被他拽到了莲蓬头下,男人健硕的手臂将她锁在了怀里,她身上的套装很快就**个透。

  ——

  浴室出来,就是床上,等安静下来,常久再看表,凌晨两点了。

  她来的时候,是九点。

  常久爬起来要穿衣服,被身旁的男人拽了回去,“要走了?”

  常久:“我明天还上班。”

  他突然轻轻笑了声,“体力不错。”

  常久:“……”

  沈持:“为什么和顾禛分手?”

  常久抓紧手中衣服,沈持这问题有些明知故问了,作为顾禛的死对头,沈持会不知道顾禛在外彩旗飘飘的事情么?

  圈内谁人不知,当年沈持与白月光恋爱时,被顾禛撬过墙角,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这些年,两家公司明争暗斗,不可开交。

  常久给顾禛当助理,对沈持的名字太熟悉了,她知道这个男人手腕多狠,谁知道今天第一次约,就约到了他。

  还头脑发热,真的和他睡了……

  “问你话,哑巴了?”沈持拽住了常久的肩带,弹了一下。

  “性格不合。”常久信口胡诌,换来了沈持的嘲笑,“常小姐当我是傻子么?”

  常久装不下去了,“既然沈先生知道原因,何必问我?”

  沈持绕来常久面前,捏起她的下巴,余光瞥向满地的狼藉,“甘心么?”

  常久蹙眉:“什么?”

  沈持:“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不想报复他么?”

  沈持这是要利用她对付顾禛?

  常久并不想掺和到他们的斗争中,“不想,谢谢沈先生美意。”

  沈持松开了她,“下次你想找我帮你报复他的话,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常久想,哪里有什么下次,她穿好了衣服,匆匆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就当今晚是一场普通419了。

  沈持的硬件条件还是很好的,如果他不是沈持就更好了。

  ——

  走出公寓电梯,常久双腿都是软的,她又困又累,打着哈欠往外走,哈欠打一半,突然被拽住了手臂。

  常久腿更软了,尖叫一声,声控灯亮了,她看见了面前的顾禛。

  常久甩开他,“你很闲么,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吓人。”

  “你去哪里了?”顾禛的口吻活像个抓住妻子不检点的丈夫。

  “加班。”常久肯定不能和他说,她是去和他死对头沈持睡了。

  “加班?常久,你他妈糊弄谁呢,老子就是从公司过来的!”顾禛捏住常久的肩膀,一瞥,便看见了她脖子上细碎的吻痕。

  顾禛更怒了,“你脖子上是哪个野男人吸出来的?”


  常久原本还想隐瞒一下,但既然顾禛已经发现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和你没关系吧,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谁说的?我同意了么?”一提这茬,顾禛越发来气,真是给她脸了,趁他出差的时候,单方面发一条微信,再把他拉黑,就是分手了?

  常久:“你不是一直也想分么,我不过是如你所愿。”

  顾禛是想分,但他要的是他甩常久,常久是个什么东西,仰仗着顾家生存的一条狗,竟然敢甩他?

  “说话之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自己还是常家大小姐么,你那个废物弟弟,如果不是老子养着他,早就被阎王爷收了,要不是我花钱给你手术,你到现在还是个瞎子!就你那点本事,除了顾氏谁要你?”

  从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口中听见这样轻贱的话,常久陷入了沉默之中。

  顾禛表情得意了起来,等着常久跟他认错道歉。

  可这一次,常久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她轻轻说:“我明天就辞职,可以了么?”

  顾禛怒极反笑,“行,常久,你最好别没骨气回来求我!”

  ——

  常久回家洗个澡,照镜子时看到了脖子上的吻痕,她抬起手指碰上去,眼前浮现了沈持埋头在她脖子上啃吻的画面。

  他的动作很熟练,手段高超,应该也是前人栽树的成果。

  沈持在外的形象挺好的,别人提起他,都说他人如其名,冷静自持,高冷禁欲,但,二十八岁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禁欲,除非他不行。

  常久晚上没睡几小时,又被跟沈持荒唐了那么久,第二天挤公交差点被挤倒。

  常久今天是来顾氏辞职的,一上班就跟HR递了离职信,无视了她惊讶的眼神,常久潇洒走了。

  潇洒是装出来的,离开顾氏是冲动决定,裸辞的结果就是没收入,她的存款也只有两万,不够医院那边撑两三天的。

  常久找了个咖啡厅,拿出来电脑修了一下简历,找了几个中意的岗位投了出去。

  刚忙完,医院就来电话了,“常小姐,麻烦您来缴一下常擎的住院费用。”

  常久赶紧收好东西,打了个车去医院,她没想到顾禛会这么快就把常擎的住院费断了,过来一问,才知道,顾禛的人之前来过,把住院账户里的钱都给取走了。

  常久留了两千块钱在身上,把卡里的存款都存到账户里了,但护士很残忍地通知她,这些钱只够两天。

  “我知道,我会尽快想办法的。”常久跟护士保证完,就想赶紧出去弄钱了,走得匆忙,撞上了人,她把对方的手机都给撞掉了。

  常久忙捡起来手机,给那边递过去,真巧,被她撞上的人就是沈持。

  “对不起。”常久跟他道歉,“您看看手机,如果有问题,我赔您。”

  沈持从常久手里拿过来手机,常久触到了他凉凉的手指,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沈持看着她瑟缩,又想起她昨夜的样子了,嗓子热。

  “沈教授,您来了。”有个男学生模样的人突然上来和沈持说话,“江院士让我来接您。”

  沈持“嗯”,跟着那学生走了。

  常久听到那句“沈教授”,才猛地想起,沈持是经贸大学的客座教授,她刚回国那阵还上过他的课。

  沈持跟学生往江院士的病房走,听见了几个护士讨论常久的事,似乎是顾禛断了给常久弟弟的住院费用。

  沈持想起昨夜,常久说的那句“不是未婚夫”,断这么干净么,他轻轻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整理着西装的袖扣。

  带路的男学生好奇:“沈教授今天心情很好么?”平时都没见他笑过。

  沈持:“嗯,不错。”

  ——

  投出去的简历得等两天才有回应,但医院不等人,常久先找去PUB找了一份临时工做,她找的是家安静的清吧,工作内容是弹琴。

  常久钢琴过了十级,拿着证书找工作很方便,当天晚上就去表演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常久第一场表演,就碰上了顾禛和他的新欢,一个小模特。

  那个小模特认识她,故意刁难她,常久不吃这一套,怼了她几句,然后那个小模特就去店长那里投诉常久了。

  店长看顾禛穿着不凡,也不好惹他,只能让常久道歉。

  常久不肯,她直接问顾禛,“有意思么?”

  顾禛不理她,跟店长说:“如果你不辞退她,你们店也不用开了。”

  店长怕惹麻烦,最后的结果就是常久没拿到钱,人也被赶出来了。

  顾禛搂着小模特,从常久面前路过,那个小模特缠了上去,顾禛和她亲热着走了。

  常久停在那里,心中悲凉,老天爷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突然开始下雨。

  常久浑身都被淋透了,很冷,她抱住了身体。

  发抖之际,头顶突然多出了一把伞,为她挡住了暴雨。


  常久看见了沈持,他穿着白衬衫,站在夜色里,像救世主。

  常久比他矮了许多,要仰视他,她看见他好看的嘴唇动着,“又见面了。”

  常久被沈持带上了车,她浑身湿透了,套装贴着身体,勾勒出了身体的线条,衣服颜色浅,常久一直捂着胸口。

  沈持戏谑:“昨天晚上都看过了,现在再挡是不是迟了?”

  常久心情不好,没空和他说笑,沈持也不多言,驱车前进。

  常久有些发烧了,大脑混沌不明,直到沈持把车停在她租的公寓楼下,常久才意识到自己回家了。

  她依旧捂着胸口,要下车,但站不稳,一个趔趄向前栽去,恰好沈持下来,常久栽到了他怀里,人软绵绵地靠在了他身上。

  沈持感受到了她的体温,手掌贴上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他的手凉凉的,常久觉得很舒服,囫囵说:“谢谢沈先生……送我回来。”

  口齿不清,体温这么高,应该烧得脑袋不清楚了,沈持直接把常久扛起来,带了上去。

  ——

  常久再醒过来,是隔天早晨了,身上换了睡衣,烧得也没那么厉害了。

  常久下床出去,在客厅看见了睡在她那张小沙发上的沈持,吓得不轻。

  沈持一米九的身高,躺在那张不足一米六的沙发上,腿都伸不直,他西装革履躺着,连睡觉的模样都这么好看。

  难怪当年会有那么多人冲着他的皮囊去选他的课。

  只是,他怎么会在她这里过夜?

  常久思索时,沈持醒来了,他坐了起来,习惯性整理着领口,他走到常久面前,自然摸着她的额头,“还在烧,再吃一颗退烧药。”

  男人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包裹了她,毕竟是肌肤相亲过的人,常久立刻便想起了前天晚上,她往后退了一步。

  沈持这个人太危险,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为好。

  沈持面露不满,鹰眸紧锁着她,“你很怕我?”

  “是。”常久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沈先生接近我是什么目的,如果是为了对付顾禛,你选错人了,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常久并非傻子,她为何第一次约男人就能约到沈持,又为何在一天之内,和他“碰见”了两次?

  昨夜,她也没说公寓的地址,沈持就把她送回来了,还精准摸到了她家的门牌号。

  沈持接近她,肯定有目的,她做顾禛助理这么些年,知道一些集团的内幕,沈持可能是为这个来的。

  沈持又逼近了她,清冷严肃的男人身上自带压迫感,常久被他逼到了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鼻腔内溢出了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擦着她的唇瓣按压着,“常小姐一向这么喜欢倒打一耙么?”

  “需要我给你看看聊天记录,是谁接近的谁么?”他拿出手机,把约的那天聊的内容找了出来,开始念,“90,58,90,身高163cm……”

  后面的内容不能再念了,常久忙打断,“我说了,我不知道是你!”

  “沈先生,你情我愿的事情,都不吃亏,我身上真的没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谁说没有?”沈持摸着她的唇瓣,像在提醒她什么,“你可利用的价值,有很多。”

  常久的脸“唰”地红了,未及她说话,便是一阵砸门的声音,伴随着顾禛的声音,“给我开门!”

  常久装死,顾禛砸得更大力了,防盗门都快被他砸穿了。

  沈持努了努嘴,“不开?”

  常久捂住耳朵摇头,沈持嘲弄她,“怕他看见我?”

  常久心说,那不废话么,无需她回答,沈持也懂。

  他哂笑一声,迈着长腿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搭上了门把手。

  常久神色陡然慌张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沈持置若罔闻,拧下了门把,常久根本来不及上去拦他,脑子炸开了,她冲上来,却发现门外已经空无一人。

  沈持露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真可惜。”

  常久可以肯定了,沈持就是为了让顾禛不好过,才接近她的,“沈先生,我不想参与你和顾禛的战争,麻烦您以后离我远唔……”

  话未说完,常久就被沈持拽到怀里亲了,他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只和他一个人亲近过,现在只要靠近他,脑袋里就都是在酒店的事情。

  浴室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把她搂到怀里亲的,之后,她就七荤八素了。

  这个吻是被常久的面试电话打断的,常久昨天投了一家公关公司,对方让让她明天去面试,常久答应了。

  沈持听见了电话的内容,“你辞职了?”

  常久:“嗯。”所以,他想从她这里对付顾禛的念头,可以歇一歇了。

  常久想得没有错,沈持一听她辞职了,就离开了,常久吃了退烧药,煮了个面,准备明天的面试。

  ——

  隔天一早,常久烧退了,她换了一套正式的衣服,前去面试。

  面试还挺顺利的,面试官和她聊得不错,也很欣赏她。

  聊薪资的时候,会议室里突然来了一个人,不知道在面试官耳边说了什么。

  面试官一改之前的态度,“抱歉,我觉得你不太适合这个岗位,你还是再试试别的公司吧。”

  常久疑惑:“可是您刚才说我挺适合的。”

  面试官说:“这个是上面的意思,我也不清楚。”

  上面的意思,这话一出,常久就懂了。

  千方百计给她使绊子的人,除了顾禛,还能有谁?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么,明明不爱她,又不肯放过她!

  这家公司不行,恐怕换下一家也不行,顾禛只是让她回去求他,然后再狠狠羞辱她,她以前被他羞辱得够了,绝对不会再妥协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刚黄了面试,常久又接到医院的催缴电话,如果今天不把钱补上,医院会直接断掉常擎的药。

  常久赔着笑脸通完电话,她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流,心中疲惫不堪,她还能去找谁?

  好友唐清宁在国外,她不愿开口和她借钱,之前在顾氏交好的同事,也不可能为他忤逆顾禛。

  突然,常久耳边回响起了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不想报复他么?”

  常久没有沈持的手机号,只能尝试用微信联系她,她登了微信小号,给仅有的那个好友发了信息,【沈先生,我想和您聊聊顾禛的事情,您有时间么?】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常久却花了很长时间才发出去。

  等待回音的时候,紧张得掌心直冒汗。

  沈持的回复是在傍晚的时候才过来的,【下午在上课,想聊什么?】

  常久秒回:【顾禛不让我好过,我改变主意了,想报复他。】

  沈持:【那你记得我那天在酒店说的话么?】

  那天他说的话不多,常久很快就想到了,他说的是那句“下次你想找我帮你报复他的话,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男人的心思,无非就那些,常久说,【我愿意。】

  沈持:【愿意什么?】

  常久觉得他是明知故问,但还是豁出去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愿意一直做下去。】

  沈持:【一直做下去?你想谋杀我么?】

  常久脸“腾”地红了,沈持看着那么无欲无求的一个人,怎么说起话来这么骚。

  常久半天没回,沈持说:【房卡和前台拿,等我回去再谈。】


  常久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等着沈持过来,百无聊赖之下,玩起了手机,这一刷新闻,就看见了沈持的绯闻。

  照片是在经贸大学西门拍的,常久在那里读过书,她一眼便能认出。

  沈持可能是刚下了课出来,他走到了一辆车前,车前站了个女人,穿着一条白裙子,黑长的头发,后面的照片里,有她为沈持整理领带的场景。

  虽看不清女子的长相,但可以肯定,对方一定是个气质非凡的大家闺秀,照片引发了不少猜测,常久也与这些人一同默认了,沈持和女方关系匪浅。

  如果是他女朋友的话,这交易还怎么做?

  等沈持的时候,常久觉得自己像个在冷宫里等圣上临幸的妃子。

  好在圣上没让她等得太久,八点多的时候回来了。

  常久忙站了起来,眉眼含笑,“沈先生。”

  男人和新闻里的照片穿着同一套西装,清隽斯文,冷淡疏离,“等很久么?”

  “没有,刚到。”常久撒了谎,她哪好说自己等了两个多小时,像抱怨似的。

  “先陪我吃个晚饭。”沈持只是通知她一声,随后就去叫了客房服务。

  求人永远矮一截,常久哪敢说不陪,饭菜送上来以后,沈持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常久亦步亦趋走过去,面前的男人将她的两只手握了起来,摸上了他的西装扣子。

  常久指尖滚烫,想抽回,这算不得什么过分的动作,跟他们那一夜做的比起来,不值一提。

  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颤,“沈先生,该吃饭了。”

  “嗯,”看似随和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帮我把西装外套脱了。”

  常久半晌没有动,沈持问,“不会么,没给你未婚夫脱过?”

  怎么可能没脱过,用顾氏的人说的那些闲话来形容,她以前就跟顾禛的贴身丫鬟似的,什么不做?

  那时她不在意这些,认为只要喜欢就好,现在都成了一厢情愿的笑话,常久自嘲地笑了起来。

  沈持的眼一直没有从她脸上移开,捕捉到这笑,捏住了她的下巴,“问到你伤心事了?除了他,没办法给第二个人脱了么?”

  “不是。”常久听出沈持可能要没耐心了,把矫情收起来,悉心为他脱了西装外套,挂在了衣架上,动作一气呵成。

  一折回来,就看见沈持凉薄地睨着她,“看来以前没少做。”

  常久无言以对,只能赔笑,沈持吩咐她坐了下来。

  常久还真饿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地,沈持叫的都是她喜欢的,牛排,面包,班尼蛋。

  常久是个老外胃,可能和她之前在国外生活过有关。

  沈持说了句“吃吧”,常久就开动了,但没像私下那样放肆。

  ………

  吃完饭,终于到聊正事的时候了。

  沈持坐在沙发上,整理着领带,“想清楚了?”

  常久“嗯”,“沈先生说条件就好。”

  沈持给了常久一份协议,“看看吧。”

  常久接过来,认真看着,上面把条款都写得很清楚,明明是情人协议,但严谨程度不输两大公司的签约。

  常久看完,果断签了字。

  沈持问,“没疑问么?”

  常久:“没有。”

  她本来想跟沈持要一笔钱,但合同里写了,签了字,沈持就会给她三百万的签字费。

  这笔钱,够常擎治疗很久了,她没有不签的道理。

  沈持:“你好像很着急?”

  常久:“……”

  “说说,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他俯首,捏住她的手,指尖和她纠缠着。

  常久红着脸说,“他放了话,我找不到工作了。”

  沈持看见了她的脸红,修长的手指摸上她一侧的脸颊,“这么害羞可不行,我喜欢大胆的。”

  常久忙说,“我可以!”她一着急,手指搭上了他的皮带扣。

  沈持扬起嘴角,摁住了她的手,“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胆。”


  第二天早晨,常久刷牙的时候,手和脸都是酸的,牙刷抵着牙齿,她眼前都是昨天晚上乱七八糟的景象。

  下巴没脱臼,已经是沈持手下留情了。

  常久洗漱完出来,恰好看见沈持穿上了新一套西装,深蓝色,熨得直挺,他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整理着袖扣,清冷又淡漠。

  常久往他皮带那处搂一眼,男人可能都一个德行,穿上衣服再怎么禁欲,皮带一解,都一样的。

  “嗓子还疼么?”即便是问这样的问题时,他的姿态仍是清贵的。

  “一点点,休息几天就好了。”常久本是想说不疼了,免得显得矫情,但她又怕沈持今晚也来昨天那一出,那她真受不住,所以先玩了个文字游戏。

  沈持长腿往前跨了一步,凉凉的手指擒住了她的下巴,凝着她红肿的唇瓣端详许久,解言而笑,“下次我浅一点。”

  常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用上课的口吻说出这种话的?

  “怎么不说话,你更喜欢深入一点的沟通么?”那个“深”字,被他咬得很重。

  常久忙说:“我都行,看您,沈教授。”

  大抵他刚才那样太像在学校上课了,常久没过脑子,直接喊出来了。

  沈持面露玩味,“你叫我什么?”

  “……沈教授。”常久梗着脖子重喊了一遍,弱弱解释,“我在经贸大学,上过您的课,别人都这么喊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

  “不,我喜欢。”沈持抵住她的唇瓣,笑得和煦优雅,“以后就这么喊我,尤其是晚上。”

  常久:“……”

  他口味还挺重,喜欢角色扮演?果然平时越禁欲的男人,那方面越离谱。

  常久手机响了,医院的电话,催她去交钱的,已经通融两三天了,她要再不去,医院真得把常擎弄走了。

  “我这就去,马上马上,您等我!”常久跟那边陪笑脸。

  沈持听了个大概,便问她,“住院的是你弟弟?”

  常久:“嗯。”

  她家的情况,在淮西不是什么秘密,沈持知道也很正常,何况他找她之前,肯定把她的资料查得门儿清了。

  沈持和常久问起常擎的病情,常久简要答了几句,本意是敷衍,孰料沈持却说,“我有个朋友的老师,好像是研究这个方向的,有过几次成功的苏醒手术。”

  常久一改敷衍的态度,眼睛亮了,“沈教授,可以给我介绍一下么?”

  沈持没有回答,但常久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在问她:介绍了有什么好处?

  她能给他的好处,无非就是那些,常久心一横,脸也不要了,夹着嗓子,人往他怀里靠,食指点着他的腰说,“沈教授想深想浅都可以,我无条件配合。”

  ——

  估摸是这话起了作用,常久刚去医院交完了一周的钱,就接到了个电话,对方说是沈持的朋友,是睦和医院神经科的医生。

  “沈持让我联系你的,我叫岑湛北,你有空么,我去看看你弟弟的情况?”

  “有空,有空的!”常久求之不得,通完电话,就把医院、病房地址一并发过去了。

  ——

  岑湛北来了病房,站在仪器前看着,常久静候在一旁,不敢去打扰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惹得岑湛北笑了起来,“不用这么紧张。”

  常久尴尬,“我怕打扰到您。”

  “你弟弟的生命体征都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进行手术,是有可能醒来的。”岑湛北问常久,“主治医生没有给过手术方案么?”

  常久心跳加速了起来,“您说真的?”

  常擎的事情,之前都是顾禛安排的,医生是顾家找来的,他明确说过,常擎这种状况,没办法手术,也醒不来,只能等死。

  常久舍不得他死,求着顾禛把他留在了医院。

  但现在,岑湛北说,常擎是有可能醒的,那么,顾禛之前是联合医生在骗她?


  常擎住的这家医院,院长和顾家交好,常擎一举一动,都有人向顾禛汇报。

  常久这边刚把费交上,顾禛就收到了通报,他不悦地质问着护士,“她哪里来的钱?”

  护士哪知道这个,答非所问回了几句,“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找到了朋友帮忙,今天常小姐带了个男人去病房……”

  啪!顾禛将手机摔到了办公桌上,烦躁地拽了一把领带。

  他还没同意分手,常久还真背着他找男人,还大剌剌带去了医院,这下医院的人都知道他被绿了!他可以在外面玩,但常久绝对不行!

  顾禛开始给常久打电话,但联系不上,常久早就把他的全部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操,以为这样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了么!”顾禛爆粗。

  ——

  常久今天没去面试,上午和岑湛北聊了聊常擎的病情,下午去了趟琴行,选了一台钢琴。

  沈持晚上没联系她,常久默认他没需求,就回家了。

  一到家门口,就看见了阴沉着一张脸的顾禛。

  常久也没好脸色,顾禛一见她,就冲上来把她拽住,掼到了墙上,俯首,便看见了她的肿胀的嘴唇。

  顾禛玩得花,他能笃定,这程度,绝对不是亲出来的!那就只能是……

  “常久,你他妈长本事了啊,都敢背着我找男人了!”顾禛气得眼睛都红了,眼神能杀人的话,常久应该被他杀好几次了,“你是不是忘了这些年是谁养着你的?”

  “我们分手了,需要我提醒你么?”常久很平静,“我找男人,轮不到你来过问。”

  “你卖给谁了?”顾禛恨死了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他养常久这么多年,自己还没吃一口,居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他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男人找出来。

  敢碰他的东西,不想活了!

  常久肯定不会说,顾禛逼问了几次,她都不说,后来惹来了邻居围观,顾禛怕丢人,丢下一句“等老子把他找出来,弄死他”,就走了。

  ——

  常久站在花洒下洗澡,她摸着锁骨处的吻痕,想起顾禛方才叫嚣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

  该不该说,她也很期待顾禛知道她和沈持睡了以后,是什么反应。

  顾禛那种自大狂,肯定受不了吧,当年他撬走了沈持的白月光,这事可是拿来炫耀了好几年的。

  这两年,顾禛和沈持在商界明争暗斗,没讨到什么好处,每次输给了沈持,顾禛就会拿他撬走了沈持白月光这事出来炫耀。

  可能,沈持让她给他当情人,也是想羞辱顾禛。

  男人最了解男人,顾禛虽然不怎么喜欢她,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订婚的事情,沈持这么做,也等于是在把顾禛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了。

  要不是为了常擎,常久绝对不掺和他们两个人的战争。

  ——

  常久在外面跑了几天面试,收到了沈持的召见微信,让她晚上去酒店等着。

  常久很听话过去了,与此同时,顾禛那边接到了电话,他派过去的人告诉她,常久来东方酒店开房了。

  顾禛接完电话就飙车往酒店去了,他今天晚上就要把这对奸夫**捉奸在床!

  哪个不长眼的,敢碰他的东西,看他怎么玩死他!


  蒋跃把车停在东方酒店地面停车位,刚熄火,就看见了外面气势汹汹的顾禛。

  蒋跃向副驾上的沈持看了去,努嘴,“姓顾的怎么在这里?”

  沈持向窗外看去,顾禛此时恰好走了过来,沈持降下了窗户,听见顾禛打电话,“操,我特么今天就把常久和她那个姘头都弄死,你带人过来!”

  一字一句,清晰传入的沈持耳中,一旁的蒋跃也听见了,“常久不是对他死心塌地么,居然也会背着他找男人?”

  沈持作为那个被找的男人,稳如泰山,唇角扬起一个弧度,意味深长。

  蒋跃恰好看见了,“大哥,笑得怪瘆得慌的,别告诉我这事你早知道了。”

  沈持:“嗯。”

  这时候,外面顾禛又来了,“老子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居然敢联合别的男人绿我!一会儿我要把他阉了!”

  “还挺狠。”蒋跃点评了起来,“谁没事儿惹他,这次要倒霉了。”

  沈持鼻腔内发出一阵哂笑,云淡风轻抛出一记炸弹,“是我。”

  “什么跟什……等等!你说什么?是你?”蒋跃瞠目结舌,“你让我送你来酒店,找常久的?你俩怎么搞一起的?”

  沈持没回,下车了,蒋跃赶紧跟上。

  顾禛刚打完电话,迎面就看见了沈持和蒋跃,脸色刹那跟调色盘似的。

  上次顾禛从沈持手下挖人,人没挖走,还被沈持抢走了一块地,他能给沈持什么好脸色。

  “顾少,巧了啊,你来这里做什么?”蒋跃像见到朋友似的,跟顾禛寒暄。

  顾禛哪能说自己来捉奸的,敷衍了事,“找人。”

  蒋跃:“确定是找人,不是来抓奸么?”

  顾禛的脸色开始发青,周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但并未对沈持造成任何影响。

  沈持不露声色,“需要帮忙么?”

  “沈总这话说的,人和人可不一样!”顾禛绝不会在死对头面前丢面子,“我未婚妻对我痴心一片,她眼里可容不下别的男人。”

  “噢,是么。”沈持大方地说,“那祝福你们,早生贵子。”

  顾禛:“沈总呢,该不会还放不下当年的人吧?真痴情啊!”

  沈持:“我对城北的地皮更痴情。”

  顾禛脸上得意的神色顿时烟消云散,城北的地皮,就是他失手被沈持抢走的那次!

  ——

  常久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在房间等好久了,沈持突然来了微信,给了她另外一个地址。

  常久有点不高兴去,但金主发话,没别的选择,她收拾收拾,打车去了。

  常久到了之后,才发现,沈持给的是他家里的地址,半山别墅。

  出租车只能到大门口,常久走了进去,在门外和沈持打了照面。

  “沈先生,晚上好。”常久拿出一百分的服务态度,还带了个微笑。

  但金主好像不太满意,“叫什么?”

  常久恍悟,赶紧改口,“沈教授。”

  沈持应当是很喜欢这称呼,常久一喊,就被他拦腰抱进了别墅的卧室。

  ——

  来之前,常久就知道,沈持找她肯定要做,按他的风格,不止一回。

  果真被她猜中了,冈本用了半盒,地板上,是纠缠在一起的衣服,旁边的废纸篓里,是用过的东西。

  常久早起看到这画面,脸都发烫,她起来把衣服捡起来,发现根本不能穿了,正发愁的时候,沈持进来了,“怎么了?”

  常久什么都没穿,赶紧遮身体,但遮不住,她脸更红了,“沈教授。”

  “昨天晚上没有忍住,衣服的钱我转你。”沈持很绅士,拿了一件黑衬衫给常久穿。

  沈持一米九的身高,他的衬衫穿到常久身上,跟裙子没什么差距,常久生得漂亮,天生衣架子,这样穿,反倒很性感。

  沈持想起了一句话,男人给女人穿衬衫,目的就是为了脱掉,很符合他现在的心境。

  “楼下有早餐,收拾好下楼。”再待下去,她恐怕是起不了床了。

  常久火速收拾好自己,还非常敬业地把卧室打扫了一遍,下楼的时候,气息不稳。

  沈持看见了常久胸口起伏的样子,走近,捏住她的下巴,喘息的声音听得更真切了。

  常久看见沈持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涌动的欲念,像深不见底漩涡,分分钟就能把她吞噬,“沈,沈教授……嗯。”

  常久被沈持拽到了怀里,他隔着发丝,嘴唇碰上她的耳朵,“常久,你在勾引我。”

  常久没来得及伸冤,就被沈持压在鞋柜上,堵住了嘴,他修长的手指摸上了她身上那件衬衫的扣子,熟练地解开。

  常久身体和心脏一起颤动着,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门铃声响了起来。


  可视门铃就在鞋柜这头,沈持依旧压在常久身上,修长的手指按下了通话键,常久听见了女人的声音,“我来拿衣服。”

  “嗯。”沈持同那边对话,同时松开了常久。

  沈持开门后,门外的女人便走了进来,常久很识趣,“沈教授,我先走了,你忙。”

  她匆匆离开,从那眉目清秀的女人面前走了过去。

  常久心虚得很,也没仔细去看对方的长相,但,能入沈持的眼,肯定很漂亮就是了。

  常久倒没什么不舒服的,她之前就知道,沈持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他很讲卫生,不可能有什么病,这就够了。

  那女人说来拿衣服的,是分手了么,罢了,和她没关系,她先弄好自己的破事比较重要。

  “哥,那个女人……”沈曼看着常久离开的方向,确认没认错,“你怎么和她混在一起了?”

  “你的衣服在客房。”沈持答非所问。

  沈曼咬了一下嘴唇,“哥,你是不是为了我?其实当年,我和顾禛……”

  “去拿吧,今天公司有会,我先走了。”沈持整理着领带,留给她一个清冷的背影,“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沈曼眼睁睁看着沈持离开,手指纠缠到了一起。

  ——

  常久腿太酸了,一瘸一拐走出了电梯,开了公寓的门,一进来,就被人拽住了头发!

  剧烈的疼痛令常久发出双眼发黑,这熟悉的黑暗让她害怕。

  “你晚上又去哪个野男人床上了?”

  看不清人,但这质问的口吻,不是顾禛是谁?他怎么有她公寓的钥匙?

  顾禛一眼就看出常久身上的衬衫是男款,她嘴巴还肿着,手腕和膝盖都有淤青,“你玩得挺激烈啊。”

  跟他面前装得跟什么贞洁烈妇一样,转头就能给别人上,顾禛越想越怒,把常久按在了沙发上。

  常久的眼前还是一片黑,她的脸撞在了沙发上,这无垠的黑暗让她情绪激动了起来,“顾禛,放开我,放开我!我眼睛看不到了!”

  顾禛的手背被她的眼泪打**,常久很少哭,他一时没招架,松手,把她拽起来坐好。

  常久现在目光涣散,双眼失焦,又在哭,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本来就长了张明艳的脸,哭和笑都好看,偏偏她平时都没什么表情,浪费了这张脸。

  “现在看见了么?”顾禛骂骂咧咧,“你不会又瞎了吧?”

  常久揉了几下眼睛,眼前的景象从模糊到清晰,她的心也回到了肚子里。

  顾禛没忘记跟常久算账,“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常久:“顾禛,我再说一次,我们分手了,你现在的行为叫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

  “分手,行啊,你在美國治病的钱,你弟弟的医药费,还有顾家给沈家还债的钱,你都还给我,还不上别跟我提分手!”顾禛清点了一遍。

  常久听得无力,如果真的这样算,她欠顾家的钱,几辈子都还不上。

  顾禛的手机响了,常久看见他表情严肃地接完了电话,随后,手腕又被他抓住。

  “奶奶住院了,你跟我走。”

  ——

  顾家老夫人年龄大了,心脏不好,今日突然胸闷,被送来了医院观察。

  顾老夫人是顾家对常久最好的人,常久鞍前马后照看着,顾老夫人一脸欣慰,教训着顾禛,“久久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还不赶紧把她娶回家!”

  顾禛吊儿郎当,不说话。

  顾老夫人这情况,常久不好说分手的事情,就敷衍了几句,“我们还年轻,不着急。”

  顾夫人看见常久把老太太哄得团团转,满脸的鄙夷,直接拉顾禛去病房外了。

  常久照顾了顾老夫人快一个小时,老人家睡了,她才出来。

  一出病房,就听见顾夫人在跟顾禛骂她,“你奶奶和你爸,都快被那个吸血鬼迷得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了,你赶紧给我把她踹了,听见没?现在那个向林珊有了孩子,你奶奶她肯定……”

  话没说完,就看见常久出来,顾夫人马上停了,给了她个白眼。

  常久早习惯了,“陈姨,我先走了。”到底是长辈,礼貌还得有。

  顾禛还没跟常久算清楚昨天晚上的账,跟着常久一起走出了住院楼,一下楼就刁难她,“你姘头是谁?”

  常久有点烦躁,不太客气:“说出来怕你吓死。”

  顾禛一经挑衅,更怒了,直接把她压到树干上,“看看是老子先把他弄死,还是他先把老子吓死。”

  顾禛又开始发疯了,常久正发愁的时候,突然来了个女人,娇滴滴喊了顾禛一句,“孩子又在闹我了,你陪我去看看医生吧……”

  顾禛松开常久,跟那女人走了。

  常久半天才想起来,这是两个月前和顾禛打得火热的那个小明星,这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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