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现代言情> 你是我无疾而终的爱人

>

你是我无疾而终的爱人

不眠著

本文标签:

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克夫姜妤   更新: 2022-09-08 13:18:26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克夫姜妤《你是我无疾而终的爱人》讲的是【已完结】《爱人》——你是我无疾而终的爱人

第1章

精彩节选


【已完结】 《爱人》 ——你是我无疾而终的爱人 (上)·姜妤 1 我是个安静的小孩。
妈妈说记忆中我哭闹得最凶的两次,一次是八岁爸爸过世的那天,一次是十三岁我们被赶出奶奶家那天。
妈妈知道我什么都懂。
我一直记得那些话。
“克夫的女人…不要脸。
早说不要找这种没爹妈的女人,死皮赖脸地住咱们家的房子不肯走,姜妤跟她一样晦气。”
妈妈哭着求叔父不要赶我们走,这个家里都是我们和爸爸的回忆。
他把妈妈推倒在地。
“哥走了之后的这几年你们哪里不是吃我们家,用我们家的?
你出去干的那些脏活,连姜妤的学费都出不起!
爸妈,你们也说句话啊?”
我知道爷爷奶奶从来不喜欢我,他们喜欢叔父家的弟弟。
“慧啊,你也知道,我们家也不好过,姜妤要上初中花费更多,我们家已经承担不了了。
这房产证上到底也是我们家的名字…再说,你这又是个女儿…” 妈妈迈出家门的时候哭得双腿都没了力气,但还是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我们连同一堆行李,像垃圾一样被扔了出去。
我也哭得很伤心。
我们离爸爸越来越远了。
我和妈妈住进了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
我就只有妈妈,妈妈也只有我了。
妈妈一直带在身边的一张小照片已经磨损得厉害,这是爸妈的结婚照。
它被压在透明发黄的餐桌垫下面。
妈妈每天都要出去工作,她找到了附近餐馆的工作,虽然每天早出晚归很辛苦,但好在待遇不错。
我的初中和高中离出租屋都不远,能自己上下学。
我学会了用妈妈囤好的菜给自己做饭,按时打扫卫生,检
查跳闸停电,替换灯泡,做很多事。
我们的生活渐渐好起来。
妈妈爱养花,她慢慢地买了许多花草摆在阳台架子上,我也帮着侍弄。
那些花儿中有一种团簇状小白花最好看,妈妈说那是风信子。
“白色风信子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我点头,我喜欢风信子的味道。
生活很贫困。
妈妈赚的钱加上她空余时间打的外快,也就勉强供我们日常生活和学费租金,但日子并不难熬。
因为记忆里的出租屋是拥挤却温暖的。
阳光在旧被单上的味道,风吹过风信子的味道,还有妈妈拥我入睡时身上的味道,它们串联着我后半个童年。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本地,也就是魔都最好的大学。
查到成绩那天,我们一起哭了很久。
我说我要给妈妈换个大房子。
我伸手去抹妈妈的眼泪,帮她整理碎发,我再次细看她的脸,她却已经憔悴的如同生了病。
我没想到妈妈是真的生了病。
大一才上了半年不到,妈妈被查出乳腺癌晚期。
我急疯了,四处借钱也无法填补,直到我想借高利贷,却被妈妈发现,阻止。
妈妈已经哭不动了,她只是轻轻抚摸我的背,努力伸手帮我擦干眼泪,她想让我带她回家。
但我做不到。
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我想找再没联系过的叔父家,他们仍是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是我找不到他们了。
医生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焦头烂额地和借贷平台周旋。
我赶到医院,只看到地上的一大片血迹,红得触目惊心。
医生说,妈妈从高楼的病房跳下去了,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妈妈留下一封信,她说不想拖累我,也不想再忍受病痛的折磨。
她要我好好读完大学,替她好好活着。
我最后一次摸她的脸,浑身瘫软,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心像被千万根细长的针扎得发麻。
我哭到失去知觉,我一遍遍喊着妈妈,但是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我还要给妈妈换大房子,但是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你爸给你留了一本存折,我这些年也陆续往里面存了些钱,就藏在床头柜最下面,足够以后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妤妤,妈对不起你。”
2 妈妈走后,我彻底变成了一个人。
我想过结束生命,我陷入绝望,但我知道我需要好好活下去。
我常在宿舍楼顶望着魔都的万家灯火,却再也没有一盏属于我。
我申请了助学金,一边勤工俭学,买了辆二手摩托去学校附近找零工,找到了一家合适的小超市打工。
超市老板人很好,我们都叫她陈姐。
陈姐常和我们聊天,发觉我处境困难,无依无靠,而她却已经准备年底关了超市回家乡做生意,因此常说要给我介绍一份新的工作。
这让我感到很温暖。
生活忙碌,忙得没有时间伤心和喘息。
渐渐的,我被迫从痛苦中抽离了出来。
出租屋我还租着,虽然离学校有些远了,但这里装满了回忆。
我把那张压磨了很久的结婚照用相框装了起来,放在床头。
好像他们还在我身边。
陈姐爱听王菲,那个跟了她很久的旧音箱里除了一点比较红的国语情歌,就是王菲。
我听多了,晚上一个人在店里大扫除的时候也常常哼唱出来。
那天陈姐回店里拿东西,就站在我身后,我转过身的时候她甚至还没回过神。
“小妤,没想到你唱歌那么好听啊。”
陈姐惊喜不已,她要介绍我去一家朋友的酒吧做驻唱歌手。
“没事,我朋友人很好的,酒吧也小,很正规的。
你只管坐着唱就行,不用害怕。”
很快,我就被拉去了那间酒吧。
它开在我们离大学比较远的一个街角,小小的,有个亮灯的招牌——Burning。
这是它的名字。
酒吧老板是个和陈姐差不多大的男人,看起来很温和。
我用酒吧的音响唱了首爱与痛的边缘,他显然愣住了。
你天生适合这里。
他说。

那年是1999年,也是妈妈走后两年。
酒吧的工作很轻松,待遇也不错。
我唱的大部分还是王菲,也有些大家都喜欢的情歌。
小酒吧的独特氛围吸引了一些客人,大家对我很关照,我在这里有了家的感觉。
很多客人我都已经脸熟了,包括经常来这里的一群大学生。
那晚只有他们。
休息的时候,听吧台李哥说,他们跟我一个大学。
本来常在大学附近的酒吧聚会喝酒,后来有人无意间发现了这里,很喜欢,就带着大家一起来了。
“就是她,最中间的长发那个。”
李哥向不远处点了点头,起身送酒。
我跟着他的目光抬头。
我认识这个女孩。
说是认识,也不算。
只是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她,唱歌的时候对视过几次,就记住了。
她那天穿了吊带和牛仔裤,她似乎很喜欢这么穿。
涂了口红,但看不出化了妆。
笑得很灿烂。
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她拿着酒,大概是有点醉了,突然抬头看我。
我挪开视线,慌忙地继续唱歌。
她起身走向李哥,就站在我身后。
“李哥,放点现成的吧。”
3 我躲在吧台后面,她在我旁边坐下了。
“你很喜欢王菲吗?”
她从口袋里拿了根烟,刚想点,又停住了,只是拿在手里把玩。
我点点头,看到李哥端来两杯酒。
“请你喝的。”
她说。
我愣住了,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
她把其中一杯推向我。
“没见过吧,这是我教李哥调的。”
“喝吧,这只是一点味美思啦。”
我喝了一点。
那是我第一次喝酒。
她笑了,不再把玩那只烟,歪头看我。
“听老板说过你也是庆大的。”
我仍点头。

她仍笑。
“你是不是只会点头啊。”
我真的只会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厉害。
只觉得她靠我好近。
她说她今年也大三,读的法语专业,和我一样大。
她也知道我读文学。
她早就问了很多关于我的事。
“但我还是想自己了解你。”
我转头看她。
她的眼睛里是灯光的倒影。
我看到她扣在耳骨的耳钉和她脖子上的纹身。
“这是什么花?”
“我也不知道,纹的时候随便选的。
我就觉得它最好看。”
她注意到我的视线。
其实我知道这是什么花。
这是风信子。
她拉起我的手,让我抚摸她的纹身,很漂亮的纹身。
我放下手的时候不小心划过了她的吊带。
“好看吗?
我自己剪的。”
掉了烟,她低头去捡。
“好看。”
她抬起头,我们相视一笑。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我可能是醉了。
她的朋友都走了。
李哥让我帮忙收店关门。
我们不知不觉呆了很久。
“其实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姜妤,我叫姜妤。”
我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酒倒出来,沾着写在桌上给她看。
“林苏宜。”
她学我,把杯子里的酒一点点,一点点倒出来。
那以后,她总是一个人来喝酒,总是留到很晚等我。
还是在吧台后面,点两杯酒。
等我的时候,她大概是在抽烟。
我过去时她总是已经把烟熄了。
她经常带着一只数码相机,我叫的不上名字,只知道一定不便宜。
她拍了很多酒吧的物什,只说很喜欢,但每一张都有我的背影。
我们渐渐熟了。
我没什么同龄朋友,苏宜是第一个。
她说她爸妈都在外地做生意,偶尔着家也说不上几句话,只给够生活费。
她也不住学校宿舍,家就在附近。
“家里太冷清,我不喜欢一个人。
我喜欢热闹点,聚会喝酒多热闹。”
她说上大学以前
,爸妈还没那么忙,那时候被管得很严,现在想换一种方式生活。
我们真的很合拍。
除了上课,我们好像一直在一起。
都有空的时候她带我去她家,她家很漂亮,但空落落的。
我们可以看一上午的DVD,然后不知不觉一起睡着。
我们放王菲,我跟着唱。
她说她唱歌不好听,不愿意唱。
我想听,我们就闹成一团。
我们一起学到深夜。
我读书,她做题。
她看我看过的书。
但她的书我看不明白,我不懂法语。
书本和纸张散落在沙发和地板上,我听到钢笔摩擦书页的声音,很安静。
也听到心跳的声音。
“你的名字用法语怎么说?”
她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笑了。
“…mon amour,叫我mon amour。”
“mon amour…”我笨拙地重复。
她把指尖放在我的唇上,轻按。
是这么发音。
她的指尖凉凉的。
我看着她,有点走神了。
“mon amour。”
“对了。”
“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好了。”
她点点头,手指离开我的嘴唇。
她好像也有些走神了。
她帮我涂指甲油,我不愿意,她说就涂一只手。
是灰蓝色的,她就一瓶。
“这个颜色衬你好看。”
她看向我,灰蓝色,和她的眼睛一样雾蒙蒙的。
她低着头仔细地涂,我感觉到她的气息在指尖跳跃。
她的睫毛长长的,微微颤抖。
…… 似是浓却仍然很淡 天早灰蓝想告别 偏未晚 她轻轻哼唱了几句,很好听。
4 暑假来的很快。
我找了点零工,再加上酒吧的工作,希望能攒些钱。
空余时间,我就骑摩托车载着苏宜穿越在魔都的大街小巷

她说她很喜欢坐摩托的感觉。
“那你要不要学?
我教你。”
“不要,我喜欢你载我。”
她把头靠在我肩上。
苏宜爱吃路边的生煎包,她说她不喜欢从前爸妈爱带她吃的那些西餐,那些蛋黄酱沙拉不如小笼生煎好吃。
我就给她买很多。
很多很多生煎包。
太多啦。
她笑的眼弯弯,我把她嘴角的芝麻抹掉。
有时候她会在人群里消失,又忽然出现,手里拿着两串冰糖葫芦。
我本来是不爱吃糖葫芦的,不知道怎么也喜欢上了。
我带她来了出租屋。
我们一起摆弄那些花草,然后一起躺在铺满阳光的床上,在窗外街市的嘈杂声中谈天说地。
她也看到了风信子。
我买了很多白色风信子。
“这是我纹的花样,”她看向我,“原来你早就知道。”
是啊,我早就知道。
我抚摸她的脖颈。
“但它在你身上更好看。”
她的碎发被进来的风吹乱了,挡住了眼睛,我轻轻帮她拨开。
“白色风信子的花语是什么?”
她忽然凑近我,空气里是温热的,清甜的花香。
“沉默的爱。”
我看着她,就像看一株蓄存的花。
“做我女朋友吧。”
她似乎是半开玩笑地说。
我的心却一下跳得飞快。
“我认真的。”
她的嘴唇试探着碰上我的嘴唇,凉凉的,软软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接吻。
我的心也被吹乱了。
那个夏天很快结束了。
5 那晚是1999年的跨年夜。
我们说好一起在酒吧跨年,可她一直没有来。
直到我唱完最后一首歌她都没有来。
我打了很多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我着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她可能是出了事。

我准备关门出去找她的时候,她闯了进来,直直地扑到我怀里。
她头发很乱,也没穿外套,在我怀里哭个不停。
我抱着她,慌张地连一句“怎么了”都问不出来。
她渐渐在我怀里平复了呼吸,我拿来两杯味美思。
她走去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看我。
我放下酒,蹲在她面前,帮她理头发,给她擦眼泪,把吧台后面盖腿的毛毯替她披上。
我看到了她脸上红肿的印子,红得很刺眼。
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跟我说过家里的事,也说过,她决定跟家里坦白我们的事。
她想要真正勇敢一次。
可是结果似乎并不好,甚至比我们意料中还要糟糕。
她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我安静地在她旁边坐下,轻轻搭上她的手,直到她开口。
“今天爸妈回来了,我说了我们的事。
我说我喜欢女孩,只喜欢女孩。
我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了,我想永远跟她在一起。”
“他们很生气。
我爸打了我,然后就是我妈。
他说,我妈教出这样的女儿,丢了他家的脸。
他打妈比打我重。
这些我都已经习惯了,但是从来没感觉这么疼过。”
我拿起那杯味美思,冰的,轻轻贴在她脸上。
“苏宜,就算得不到允许,我们还是能在一起。
既然你没有提及我,我们还是能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
她转过头,握住我拿着冰酒的那只手,轻轻地让我放下。
我看到她脸上的红印消退了些。
“真的可以吗。”
她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像反问,又像怀疑,“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一定可以。”
我反握她的手。
她轻轻挣脱,再次低下头。
“我会跟他们说分手的。”
“那我们呢?”
“我们还是在一起。”
她抬头,眼里亮晶晶的,“你说的,一定可以。”
那天晚上,像无数个在一起的日子一样,我载着她穿行在魔都的车水马
龙之中。
还没过十二点,冬夜的风很凉很凉,但我们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
我只记得我发了疯一样地加速,在无人的、或是拥挤的马路边飞驰。
苏宜紧紧搂着我,我们对迎面而来的呼啸的冷风大喊。
我们呼出白雾,它们消散在99年魔都的最后一个夜里。
我们穿过无数个红绿灯路口,穿过万家灯火和跨年的汹涌人潮,我们在杨浦大桥下看新年的烟花。
“十二点到了,新年快乐。”
忽然她说。
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她吻了我。
那晚我们回到了出租屋,那晚是她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
2000年到了。
6 苏宜跟父母提了分手的事之后,我们很默契地再没提那晚的事。
他们依旧不在家,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谈着,只不过更小心了一点。
我们逛魔都的夜市,我一边走一边吃她不爱吃的热炒年糕。
回头看她,她总跟在后面,用她的相机给我拍照。
我不喜欢拍照,但我喜欢出现在她的镜头里。
我给她全部的我。
是啊,我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镜头里。
逛完夜市,我们买冰啤酒回去喝。
喝完我们**,聊到天亮,一点点地交换过去和未来。
她说她以后要开一间花铺,把我养的风信子放在漂亮的橱窗里。
她总嘲笑我酒量差,我却一点都没印象。
我酒量很好,从没醉过。
我们也吵架,都不是什么大事。
我们在磨合中走得更近。
她抽烟的时候还是喜欢躲着我。
我从背后勾住她的脖子要尝一口,她就把我推开,说,小孩子不要尝这个。
她从口袋里拿出棒棒糖给我,“吃糖吧,我在超市随便买的。”
我剥开糖纸放到嘴里,她看着我笑,转头吐出一口烟,它们消散在窗外的夜色里。
被风带走的烟味淡淡的,和嘴里的果香味融化在一起。
“对嘛,小孩子吃这个才对。”

《你是我无疾而终的爱人》资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