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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甜妻:捡个王爷来种田

小龟的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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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赵宜年赵翠兰   更新: 2022-09-08 13: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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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宜年赵翠兰《首富甜妻:捡个王爷来种田》讲的是赵宜年没想到一朝穿越选给她是地狱模式,开局两间茅草屋,从此过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惨痛生活好在她爹和哥哥弟弟不但勤奋老实,还总把她往天上宠,她暗自发誓一定要带着他们脱贫致富过上好日子,可第一次跟着他们进山,就又给家里带了个浑身是伤的病号回来……什么?这是鼎鼎大名的秦王?她可是立志成为首富的女人,王爷来了也得一样干活才有饭吃!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穿越了 赵宜年醒的时候头痛欲裂,脑袋里像是有两个锤子在疯狂敲打。 正挣扎着努力睁开眼。 屋外,忽然有个女人扯着嗓门大喊。 “哎!这地可真不好找!这荒山野岭的能住人吗?!不是我说,你三叔老大不小还是这么没谱,好端端的跟家里赌什么气,连带着害几个娃出来受这份罪!” 破锣般的陌生嗓音,让赵宜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她猛地睁开眼往床边看去。 一个穿着破烂,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印入眼帘。 她愣了愣。 满脸惶恐的男孩也愣了愣,连眼角不小心掉下的眼泪都忘了擦。 她正想开口问他是谁,为什么出现在她房间里。 屋外传来另一道陌生的清脆女声。 “小姑,这里啥都没有,宜年妹妹已经耽误了两天,她的伤还能有得治吗?” 破锣嗓立马反驳道,“怎么没得治!我带她去县城里最好的医馆,找最好的大夫给她治!” 说着,又扯开嗓门大喊。 “三哥,三哥你们在家没?宜年在不?小姑来看你来了!” 赵宜年有种魔音绕耳的感觉。 顿时被吵得头更疼了。 站在床沿的男孩似乎知道屋外说话的人是谁,见她皱眉,擦干了眼泪,满脸愤怒地转身往外冲。 “我去把她们赶走!” 赵宜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还没来得及多问什么,环顾四周一圈,已经傻眼到连脑袋上突突突的疼都顾不上。 映入眼帘的是家徒四壁的房间,除了她身下的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再往上一看,几根老旧木梁上面搭着黄色茅草的屋顶,有几处甚至连茅草都没了,阳光正从缝隙里直直地照进来,洒在不太平整的地面上。 这地面甚至连块瓷砖都没铺,深色的土地就这么大刺刺裸露着。 赵宜年惊得差点连呼吸都停滞了。 这肯定不是她的花了大力气,布置温馨的房子! 她这是在哪? “兴怀,你在啊!你爹和你姐呢?” 赵宜年正出神,门口又响起了刚才宛如破锣嗓的女音。 她下意识朝那个方向看去。 一名微胖壮实的中年女人粗鲁地拽着男孩的胳膊,也正探头朝屋内打量。 四目相对,对方惊喜地瞪大双眼。 扯着嗓子大喊,“宜年,你醒了啊!” 赵宜年忍不住扶额。 这么大的嗓门,让人想不醒都难。 下一秒钟,破锣嗓已经把男孩推到一边,扭着身子进了门。她脚步飞快,眨眼间就走到床沿边坐下,亲热地拉起赵宜年的手感慨道。 “我就说你是要马上要享福的人,不可能出事!你看这不就已经醒了吗!” 说罢,瞪大眼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赵宜年好几眼。 是活生生的赵宜年,除了额角绑着的那条白布,身上似乎没其他伤痕。 渐渐地,她双肩放松下来。 扯起衣摆,作势擦了擦眼角,语气夸张地大声哭嚎道,“才两天的功夫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当爹的就是不会心疼女儿,你都伤成这样了,也不说找个大夫来看看!宜年啊,小姑心疼你,你去收拾收拾行李跟小姑走,咱们去县城找大夫,保证把你的伤治好!” 她的热情和殷切吓得赵宜年一愣一愣的。 这个自称是她小姑的人她完全不认识,而且她头发的样式和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像是古装剧里打扮? 赵翠兰见赵宜年一言不发盯着自己发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不会是给撞傻了吧? 她装模作样地凑近,眼中闪烁着精光,摸了摸赵宜年被绷带包裹的额头,语气心疼,“也不知道伤口如何,万一留了疤,你以后可怎么嫁人?”
第2章 逼婚 赵宜年下意识往后拉开距离。 “呃......” 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周围的一切都如此陌生,她很怕贸然开口说错话,引起所有人的怀疑。 好在被晾在门口的赵兴怀替她解了围。 他听到赵翠兰提起“嫁人”两个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满脸怒意,横冲直撞冲过来,一把拉住赵翠兰的胳膊,力气大到把她从床沿拉了起来。 他大喊,“我姐不会嫁人,更不会嫁给那个傻子!” 赵翠兰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站稳之后,胸口火气不住地翻涌。 她插着腰朝赵兴怀怒骂道,“小兔崽子你还敢跟我动手?!你爹人呢,今天他不给我个说法,我一定要去官府告你冲撞长辈,让他们把你抓起来!” 听到她要报官,赵兴怀眼神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梗着头坚持道。 “我姐不嫁人!爹都说了,从此以后我们和老赵家各过各的,我们不稀罕你们的田地,你们也别打我姐的主意!” “没有田地你们咋过日子?”赵翠兰惊道。 赵兴怀倔强地扭头,“不用你管!” 陪赵翠兰上山的赵曼香一直站在门口看戏,听到这才走进来,凑到赵翠兰耳边小声说道,“小姑,三叔那天说是要上山打猎......” 赵宜年这时候才注意到屋里还进来个十三四岁的年轻姑娘,穿着浅绿色的布裙,布料不算太好,但也算得上是个打扮清秀,亭亭玉立的小美人。 她似乎察觉到了赵宜年的目光,抬起头看过来。 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和轻视,让赵宜年不喜地微微皱眉。 “上山?他不要命啦?” 赵翠兰听了赵曼香的解释,吓得拔高音量。 “前几年闹饥荒的时候,都没几个人敢进深山打猎,谁不知道赵家沟附近的山上都有猛兽出没,搞不好就会断手断脚死人的啊!” “我们也是这么劝三叔的,可他不听啊。” 赵曼香的声音轻柔温婉。 接着轻叹了口气,朝赵宜年说道,“宜年,既然你醒了就好好劝劝三叔,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僵。那天你们走了之后,奶奶都被气哭了......” 她欲言又止的指责,赵宜年听得想翻白眼。 偏偏她还没有察觉到一样,自顾自往下劝道。 “再说这门婚事,小姑是心疼你,才把这种去县城享福的好亲事留给你。听说你误会那位王少爷是个傻子寻死觅活的,她连夜赶回赵家沟,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上山找你解释。你可别因为几句闲言碎语,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啊!” 有了赵曼香帮腔,赵翠兰也想起了今天这一趟最主要的目的。 顾不得再跟赵兴怀置气。 她一屁股坐回床沿,拉起赵宜年的手,苦口婆心地劝。 “就是!我是真的为你好,王家那可是咱县里大户人家,小少爷又模样周正,你嫁过去就是做少奶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 劝人嫁傻子,不是智商太低就是图谋不轨。 总感觉这两个女人,跟她们嘴里的宜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赵宜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说话。 赵翠兰被盯得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给自己找补道,“那小少爷原本也是好的,以前还是个读书人,前几年生了场大病才有些神志不清。实话实说,要不是他现在生了病,这么好的婚事也落不到你头上是不是!而且王家找的大夫也说了,他这病不是没有治好的可能,万一哪天真治好了,你这就是妥妥的飞上枝头当凤凰啊!” 她越说越来劲,唾沫横飞地跟赵宜年细数嫁过去的好处。 一旁的赵曼香也点头附和道。 “是这个理!” 赵曼香这种人,赵宜年以前可见多了。 其他的事她怕说错话惹人怀疑,但拒婚她可熟练得很。 斜睨了赵曼香一眼,故作好心问道,“不然我把这婚事让给你?”
第3章 爹爹是大夫 “我,我不行!” 赵曼香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声拒绝。 “哦...” 赵宜年意味深长地看向赵翠兰,“小姑,那我也不太行啊。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婚事,不然你还是再去问问别人!” 赵翠兰被她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一口气没顺上来,堵在嗓子眼里,憋得满脸通红。 赵曼香本来还等着赵翠兰再开口,结果赵翠兰现在一副说不出话的模样,她只能自己往下继续。 谴责地扫了赵宜年一眼,“宜年,你怎么能这样跟小姑说话!她是我们的长辈,处处为我们着想,因为你受伤这事路上还一直在自责,说就算三叔不管你,她也要自己出银子带你去把伤治好呢!” 赵翠兰暗自感叹幸亏带了赵曼香过来,年纪虽然小脑袋转得还真是快。 面上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语气心酸地道。 “宜年,你娘走得早,我也算你半个母亲,还能害你不成!婚事你再仔细考虑一下,现在最要紧的是我先带你去把伤治好,别年纪轻轻脸上就留条难看的疤。这样,你现在收拾收拾跟我去县城养伤去,你爹那边我去说,银子也是我来出,他肯定不会反对!” 只要人跟她走了,到时候是圆是方还不是看她想怎么捏。 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忽然又意识到进来这么久了都没见到赵向阳。 她问赵宜年,“你爹呢?还有兴平兴泽人去哪了?” 这个问题,赵宜年可回答不上来,她连这三人长啥样都还不知道。 好在赵兴怀又一次跳出来帮她解了围。 他双眼充满警惕,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朗声朝赵翠兰吼道。 “我姐不会跟你们走的!爹爹和大哥他们已经去采药了,再换几次药她肯定就能好起来,不用你们猫哭耗子假慈悲!” 闻言,赵宜年有点吃惊。 没想到原身家里看上去很穷,她爹竟然还是学医的! 赵翠兰却嗤笑道,“你爹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庄稼汉,还能懂医术咋地?别好好的人治出别的问题来!” “我爹要是不懂,我姐是咋醒的?” 赵兴怀不服气地大喊。 又朝赵宜年看过去,连声保证道,“姐你别跟她们走,大哥肯定能治好你!我之前摔到腿就是他找草药治好的!” 他虚张声势般吼得很大声,但注视着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惴惴不安。 赵宜年不知为何,看到他的小脏脸就感觉很亲切,弯起嘴角朝他笑笑。 “我不走。” 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愣了愣,包括让她别走的赵兴怀。 赵翠兰不可置信地问,“宜年你说啥?你不跟我走,真要在这个破茅草屋里住着?你头上的伤怎么办?” “我的伤再养几天就能好,用不着去看大夫。” 赵宜年很肯定地回答道,“小姑,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又不是傻子,连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还没搞明白,怎么可能跟着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亲戚去个更陌生的地方。 更别说这个亲戚明显还是在算计她。 赵兴怀原本心里还七上八下的,现在听到她表态不去,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他三两步走到赵宜年身边,得意洋洋地朝赵翠兰耀武扬威。 “我姐说她哪里都不去,你们还不走?小心等会我爹和大哥二哥回来了,拿棍子撵你们!” 如果不是赵宜年在这,赵翠兰真想上去撕了赵兴怀那张嘴! 她不信赵向阳那个老好人真敢拿棍子撵她,还想开口再劝劝赵宜年。 但赵曼香忽然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欲言又止地道。 “小姑,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不然先回去吧!”
第4章 山里的茅草房 赵翠兰不清楚,但赵宜年撞墙那天赵曼香她可是全程都在场的。 三叔发了疯似的要跟她爹娘拼命,几个壮汉都差点没拦住。她大哥还被赵兴泽那家伙打了好几下,今天脸上还挂着几片淤青。 她虽然没被打,但也被三叔一家凶恶起来的模样吓得心有余悸。 要是他们知道小姑又是来提婚事...... 她吓得一个激灵。 早知道就不跟着小姑过来了!她只是想打探赵宜年现今情况如何,才不想再和三叔家几个男人起冲突。 她和小姑两个女人,真起了冲突,可不就是被人用棍子撵着走! 想到这,她凑到赵翠兰耳边,小声劝道。 “小姑,你看这里荒无人烟的,哪里是住人的地方,宜年妹妹定是撞到脑子还没彻底清醒,才会拒绝您的好意,不如给她几天时间好好想想,等她伤好了咱们再来,没准她就想清楚了!” 赵翠兰闻言,眼珠转了转。 其实让她白出银子给赵宜年治伤,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只是担心侄女伤得太重,死了残了都不好跟王家交代而已。 现在看来,清醒过来的赵宜年除了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点血迹的绷带有点骇人,确实好像没出什么问题。 又扫了几眼这连破旧都称不上的茅草屋。 以赵宜年心比天高的性子,能在这种破地方将就几天? 这么一合计,她顿时又觉得确实不用这么着急。 她看向赵曼香,轻轻点了点头。 接着又扭头朝赵宜年关切交代道,“宜年,既然你舍不得你弟他们,我就不先勉强你了。你在这好好养伤,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对了,这门亲事你也别着急拒绝,刚才那番话你再仔细琢磨琢磨,小姑真是为了你好,不可能害你!” 赵宜年巴不得她俩快点走,随口应道。 “好。” 赵翠兰和赵曼香没多做停留,很快就离开了茅草屋。 相互搀扶着钻进来时的林间小路,赵翠兰边走边低声咒骂,“连条路都没有的破地方!” 茅草屋里。 赵兴怀小小身体贴着床沿笔直站着,欲言又止地看着赵宜年。 赵宜年不解地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不说话。 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赵宜年正打算好好理理混乱的思路,也没有追问。 挣扎着下了床,想到屋外看看。 赵兴怀原本想伸手扶她,但瞥见自己手上脏兮兮的痕迹,又急忙收回背在身后。 他三姐平时可讲究了,被他弄脏衣服的话肯定会生气的。 赵宜年双脚落地,在床边地上站了片刻。 额头上的伤还在隐约作痛,但好歹没刚醒过来那会夸张了。 她挪动脚步,慢慢走到了院子里。 扫视了一圈之后,神色越发地复杂起来。 两间茅草房破旧得不成样子,房子前后平整出了一小块院子,但连个木栅栏都没有,院子再往外就是翠绿的山林,茂密到一眼看不到深处。 赵宜年觉得,她以前见过守林人暂住的小木屋都比这里盖得仔细些。 身后的赵兴怀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满意,忽然开口道。 “三姐,咱们从家里分出来单过了。这里现在是破旧了点,但你别担心,爹爹我们会努力挣钱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肯定不用嫁给那傻子!” 赵宜年一听,顿时乐了。 赵兴怀看着就才十岁不到的年纪,面黄肌瘦又穿得破破烂烂,自己都像个几天没要到饭的小乞丐,还敢豪言壮志说要挣钱给她过好日子。 她回头逗他,“你打算怎么挣钱?” “爹爹和哥哥去山上打猎,卖了猎物就有银子了!到时候咱们先把房子修好,再慢慢添置其他的东西。爹爹说了,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总能把日子过好!” 说到这似乎又有些心虚,声音都小了不少。 “我...我...爹爹说我现在太小还不能上山,但过两年我长大了,也能跟他们一起去打猎。咱家四个男子汉,就算没有田地也一样能活下去!” 赵宜年鼻尖发酸,胸腔涌现出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这么小的孩子哪能想出这些话,在她这具身体昏迷的时间里,几个男人肯定认真讨论过这个家的未来。 她缓缓蹲下身,和赵兴怀平视。 男孩脸上黑一块灰一块脏兮兮的,完全看不出长相,只有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得像是一汪清泉,正紧张又略带担忧地注视着她。 她忽然就卸下了全部防备。 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道。 “姐姐相信你。”
第5章 陌生的世界 赵兴怀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醒过来的三姐变得好温柔,还会摸他的脑袋说相信他。 他恨不得飞到山上去通知爹爹和哥哥们,让他们快点回来。 赵宜年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嘴角都快裂到天上去的赵兴怀,不由哑然失笑。 同时也下定决心,冒个险。 “兴怀,有个事情我要告诉你。” 她装作苦恼的模样。 赵兴怀顿时紧张起来,“什么?” “这里,”她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脑袋,“好像真撞坏了,好多事我都想不起来。” 他似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朝她伤口看去,想伸手去碰一下,又怕弄疼赵宜年,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会这样?你不记得爹爹我们了吗?” 赵宜年忍受着内心欺骗小孩的负罪感,继续瞎编道。 “当然记得你们!只是把以前发生的事都忘光了.....” 听到她说还记得他和爹爹,赵兴怀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 想了想,抬起衣袖抹掉眼泪,坚定地说道。 “都不是什么好事,忘就忘了吧,以后咱们一家好好过!” 赵宜年的嘴角抽了抽。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沉思了片刻,决定换种直白一点方式。 “我不想爹爹他们替我担心,这件事你能帮我保密吗?” 她撞墙的时候确实已经把爹爹他们几个吓得够呛。 赵兴怀拍着小胸脯保证道,“我不会说的!” 赵宜年松了口气,又循循善诱。 “那你能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吗?我怕爹爹他们回来问起,我什么都不记得。” “好!”他爽快地应道。 就这样,赵宜年半哄半骗从赵兴怀嘴里套出了一堆话。 她知道了这个小村子名叫赵家沟。顾名思义,村里一半以上的人家都姓赵,往上数几代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 村子两面环山,一面依水,村落就建在两山山脚中间。 赵宜年一家原本也住在那里,奶奶还在世,家里没分家。三个儿子十多口人,劳动力多,田地也多,在赵家沟也算得上家底殷实,吃得饱饭。 赵宜年的爹赵向阳在家行三,家里是当家做主的是大伯赵向昌。 这么多人住一起肯定会有大大小小的矛盾,原本磕磕绊绊也还算过得下去,毕竟长辈没走,谁先提分家就是大逆不道。 但几天以前,早嫁到邻村的小姑子赵翠兰突然托人带话回来,说在县城给赵宜年寻了门好亲事,对方答应要给足足八两银子做彩礼。 大伯母宋月英听到能给这么多银子,早就激动得双眼通红,恨不得让赵宜年收拾东西当天就嫁过去。但赵宜年不知从哪里听说,那人是个五谷不分的傻子,坚决不嫁。 大伯一家威逼利诱了大半天,赵宜年就是不同意,最后大伯母怂恿了赵宜年奶奶出面逼她。 赵宜年大概是被逼得没有了办法,最后一头撞在赵家堂屋的墙上,血溅当场。 她爹大受刺激,带着三个儿子和受伤昏迷的她从赵家跑出来,放下话说以后要自立门户。 他拖家带口,最后在离村子两三里远的山腰找到了这两间茅草屋暂住。 这样看,这个赵宜年他爹其实还是挺疼女儿的。 只是醒悟的有点晚,哪怕已经离开了赵家,也换不回女儿的生命了。 不然她也不会穿到这具身体里。 赵宜年到现在都还觉得特别不真实。 穿越这么玄幻的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但脚下的厚实的土地、眼前破旧的茅草屋、远处巍峨的高山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一直在和她说话的赵兴怀也是真实的。这些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她真的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成了一位因为拒绝包办婚姻撞墙而亡的十四岁少女。 除了和她同名同姓,没有任何共同点。
第6章 烤红薯 日头快正的时候,赵兴怀说要做饭给她吃。 她现在的身体只有十四岁,但奈何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八,实在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孩子的照顾,便主动去了厨房——另一间茅草屋。 刚踏进屋,她就又傻了眼。 这屋子里面比她醒来那间还要破旧。 说是厨房,里面却连个灶台都没有,墙角用石块围出了个火堆,现在火是灭的。火堆上支着矮矮的三脚架,屋里唯一一口锅则歪歪扭扭放在三脚架上面。 这都不能用简陋形容,说是原始还差不多! 屋里唯二的家具,一个低矮的碗柜,一张方形的老旧小木桌。 除此之外,在火堆对角线的那侧墙角地面上,用茅草铺了薄薄的一层。 看那个形状,赵宜年不太肯定地问跟在她身后进来的赵兴怀。 “你晚上睡在那?” 赵兴怀点点头,“大哥帮我铺的!那天晚上急着上山找药,只铺了这么点,等他们回来还要再去找茅草,铺大点就可以四个人一起睡!” 赵宜年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一家应该是空着手从赵家出来,好不容易找到这个落脚的地方。担心女儿的伤势,连休整一下都顾不上,留下小儿子照看昏迷的女儿,带着两个儿子匆匆进了山。 她同赵兴怀说,“晚上跟我回那屋睡。” 赵兴怀瞪大双眼,结结巴巴拒绝道。 “男女八岁不同席,我,我都十岁了!” 只能靠茅草打地铺的人,还在乎这些之乎者也的虚礼。 赵宜年白了他一眼,“在我心里,不管几岁你都是我弟,我得照顾好你。” 这么瘦弱的小孩晚上睡在只铺了层茅草的地上,着凉生病了怎么办? 她着急找粮食,说完便朝屋里唯一能放粮食的碗柜走去,并没注意到赵兴怀因为她的话耳尖微微发红。 记不起以前事情的三姐,对他实在是太温柔了。 他幸福得想原地打圈。 那头赵宜年已经伸手打开碗柜,发现里面只有几个陶碗和两双筷子。 “......”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回过头颤抖着声音问。 “粮食呢?” 赵兴怀指了指柜脚旁边,几个灰秃秃的泥块。 “从村里出来的时候,二伯母悄悄塞给咱们的。” 她捡起其中一个拍掉泥土,凑到眼前看了看,原来是红薯。 用目光清点了下,一共还只有四个。 赵宜年不敢置信地又用目光仔细搜寻了整间屋子,最终只能承认这几个红薯就是现在家里唯一的粮食。 她欲哭无泪,对这家人的贫穷程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红薯个头还算大,她和赵兴怀分吃一个应该就能饱。 赵兴怀拿出火折子生好火,她在烧热的灰烬里挖出个小坑,把裹着泥的红薯放在里面烤。 原本还想一起烧点开水喝,找了半天没找到水。 赵兴怀懊恼地道,“我不知道你会醒,把二哥留下的半桶水喝光了...你等我,我现在去打水!” 说着就要风风火火地冲出去。 被赵宜年拉住了。 “等等,吃完一起去!” 依然不懂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这里,但要想搞清楚这个问题,就得先在这里好好活下去才行。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吃饭问题。 吃完这一顿,他们就剩三个红薯了,她和赵兴怀再节俭,也不够撑几天。她打算跟他出去走走,四周都是郁郁苍苍的高山树林,山中多物产,出去碰碰运气,没准能找点吃的回来。 烤熟的红薯掰开之后散发着浓郁香甜的气息,赵兴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乌溜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宜年的双手。 赵宜年故意没有分得均匀,把大的那半递给他。 他没有接,反而朝小的那块伸手,“你的伤没好要多吃点,我吃这个就成。” 赵宜年强行塞进他手里。 “我才醒没胃口。” 说着举起小的那块,自顾自剥开皮咬了一口。 又甜又香,像是小时候在乡下老家,自家烤出来的那个味道。 她吃得还挺满足。 赵兴怀大概是饿着了,见她真不要,便捧着手里的半个大口大口吃起来。 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还口吐不清地夸她。 “姐,你烤的真好吃!” 林晚哑然失笑,“吃慢点,别噎着。”
第7章 野生辣椒 解决了午饭,赵兴怀带她去看了摆在屋后的水缸。 水缸是用块大石凿出来的,大概一米多,里面落满了灰尘和树叶,一看就是多年没使用过。 赵兴怀指了指水缸旁边的两只小木桶,“用这个。” 木桶是干净的,姐弟俩一人抱起了一只。 赵兴怀似乎有些不放心她的身体,出发前还在不停偷看她。 “要走到河边,路有点远。” “没事。” 暂时填饱了肚子,她还算有了点力气,连额头的伤都感觉没那么疼了。 他们从茅草屋后面走进树林。 和刚才赵翠兰两人离开的方向正好相反。 赵兴怀在前面带路,不过似乎也没走过几次,边走边小心翼翼地辨认。 赵宜年没有催他,而是趁这个机会四处打量。 树木郁郁葱葱连成一片绿色的海洋,空气里混合了泥土和树枝的独特清香味,她深深地吸了几口,完全放松下来。 在钢筋混凝土浇灌的城市里打拼,已经许久没有呼吸过这样新鲜的空气了。 远远地,她瞥见侧前方有小片区域洒满了金色的阳光。 山林里树木高大层层叠叠,抬头都看不到太阳,那块地方便显得十分突兀。 她稍微记了下位置,准备等会回来再去看看。 姐弟俩慢慢走了差不多一刻钟,才走到一条小河边。 河岸两侧的树都不太高,树下还长着不少低矮植物,赵宜年眼尖地发现了不少水蒿和荠菜。 她高高兴兴地挖了好几棵,在河边洗干净,放在木桶里准备带回去。 “咱们就打一桶水吧,明天再来一趟。” 赵兴怀点点头。 蹲在河边用小手捧起水,想喝两口再走。 赵宜年拉住他。 “别喝!回去烧开了再喝。” 以她现代的卫生观念,再纯天然无污染的泉水也不能生喝。 赵兴怀是真的很听她的话,立马松开双手不喝了。 赵宜年盯着他脏兮兮的小手直叹气。 “吃东西前一定要把手洗干净,不然会生病的,知道了吗?” 她边说边抓着他的手伸进河水里。 河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冰,洗完手,她又把袖子打湿,替他把花里胡哨的小脸蛋擦干净。 别说,洗干净之后的赵兴怀长得还真不错。 白皮肤大眼睛,目光清澈,唇红齿白,妥妥的一个可爱小正太。 赵宜年满意地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咱们带着布来,给你洗个澡。” 小正太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我,我自己洗!” 回去的路上他的小脸还一直红彤彤的,像是只害羞的小狗。 赵宜年偷笑,但实在没工夫逗弄他。 她正忙着努力辨认方向,怕错过刚才发现的那几样东西。 很快,她双眼发亮,招呼已经往前走的赵兴怀。 “这里!” 赵兴怀回头,走到她身边,好奇地盯着她的动作。 “你在做什么?” “摘辣椒啊!” 能找到野生辣椒还真是意外之喜,看来这片大陆并不是她熟悉的华夏,不然想吃辣椒就只能等着遥远的西域传来消息了。 赵兴怀嫌弃地盯着她手里的红色,“不好吃!” “你吃过?” 赵宜年吃了一惊,看来这里的辣椒还挺普及,不仅仅是山上有。 “嘴巴会很疼,要喝好多水才行。” 其实他还痛苦得流了眼泪,但这就没必要告诉她了。 他跟赵宜年强调,“咱们不吃这个。” 赵宜年噗嗤笑出声来。 “你不会是直接把它放进嘴里嚼吧?” “不然怎么吃?”他有点茫然。 赵宜年本想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做几道让他爱上辣椒的菜尝尝。 但想到家里除了三个红薯什么都没有,顿时又萎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以后你就知道了!”她含糊道。
第8章 第一个夜晚 赵宜年还在路边挖了棵生姜。 生姜,赵兴怀是认识的。 没再跟她争论好不好吃,乖乖把它拎在手里。 快走到茅草屋时,赵宜年再次远远看到那块洒满阳光的地方。 犹豫了片刻,决定明天再去探探究竟。 姐弟俩回到家,生火烧了开水喝。 赵宜年把那棵姜掰成了几块,把发着芽和长了叶子的部分,埋在茅草屋侧后方的一片小空地上。 赵兴怀想要帮忙,赵宜年便让他打碗水过来浇。 她站在旁边,满意地打量这片小空地。 就在山林边上,离屋子有几步路的距离,当个小菜园子正好,哪天把那棵野生辣椒树也搬回来种种看! 本以为出去一趟还算有些收获,但做晚饭时赵宜年又陷入了痛苦。 她本来想把带回来的野菜凉拌了,再煮个红薯分着吃。 但刚把洗好的荠菜从木桶里拿出来,就意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这屋里砧板和菜刀都没有,总不能用手撕菜叶吧? 就算整靠手撕碎,也没有调料给她凉拌啊。 放点姜和辣椒是什么味道,光靠想象都觉得十分抽象。 她彻底崩溃了,仰起头欲哭无泪。 老天爷是不是在玩她? 怎么看书里别人穿越时空,不是官家小姐就是王妃公主,她就成了个想吃口野菜都没佐料拌的穷鬼。 真就是开局两间茅草屋呗? 她暗自咒骂老天不公,赵兴怀已经手脚麻利地生火烧水,把碗柜最下面一层反盖的碗掀开,拿出里面的小碗来。 “姐,盐在这里。” 他以为赵宜年是想煮着吃,献宝一般举着小碗给她看。 是颜色略黄的粗盐,颗粒粗硕。 就这样,量还没多少呢,只装满了小碗的四分之一左右。 赵宜年叹了口气。 能怎么办,只能庆幸还有点盐可以调调味。 如果明天原主她爹和哥哥们还没回来,她打算带赵兴怀去找找野果之类的果腹,至少那玩意洗干净就能直接啃,不像白水煮野菜折磨她的胃。 山里天黑得早。 前一秒钟院子里还洒满了夕阳的金光,下一秒钟就全黑下来。 没有蜡烛更没有灯,姐弟俩早早回屋睡觉。 赵宜年费了老大力气,死拉硬拽才把赵兴怀从茅草堆里拖起来,弄到另外那屋的床上去。 他浑身僵硬,紧张地贴着墙壁,一动不动躺着。 但到底年纪还小,这几天家中接连的变故都没好好休息过,支撑了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赵宜年却睡不着。 屋外,整个山林都睡着了一般寂静如谜,但她脑子里像是有四个小人围着打麻将,思绪嘈杂又混乱。 想不通今天的遭遇,又担心破旧的茅草屋不安全。 虽然四面有墙,但防御系数基本为零。如果有不轨之人想趁夜摸进来,甚至都不用撬锁。 担心坏人还是其次的,毕竟这个家别说值钱的东西,连东西都没两件。 主要是白天赵翠兰还说过,这山里有吃人的猛兽。 她和赵兴怀两个瘦弱的小孩,真遇到饿极了的野狼黑熊野猪,别说反抗了,加起来估计都不够给人家塞牙缝。 怕什么来什么。 她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朦朦胧胧之间,还真听到屋外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明显。 她一个哆嗦就被吓醒了。 瞥了眼床里面。 赵兴怀呼吸匀称睡得正香。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拿起睡前放在床尾,防身用的木棍,轻轻朝门口挪过去。 门外有人低声交谈。 “会不会是在这屋睡着了?” “有可能,进去看看。”
第9章 贼人 门咯吱一声被缓缓推开,有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赵宜年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一鼓作气挥动木棍,劈头盖脸往来人身上招呼。 “小贼,让你半夜来偷东西,打死你!” 她边打边气势十足地大喊。 来人吓了一跳,棍子落在胳膊上才想起来要躲。 “三妹别打,是我!” 狼狈地左躲右闪,还是硬生生又被挨了好几棍子,疼得斯斯直叫。 听到声音,屋外又有个人冲了进来。 上前紧紧抓住她挥舞的手腕,大声道,“三妹,那是你二哥,别打了!” 赵宜年终于冷静下来。 眨眨眼,看向来人。 “二哥?你们,你们回来了?” ...... 一家四口人围在厨房火堆不远处。 火光照亮了所有人的脸,还有赵兴泽胳膊上一条条红肿的伤口。 赵兴平正把捣碎的草药涂在他伤口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赵宜年讪讪地道歉。 “二哥对不起,我还以为进贼了。” 还好她身高不够,赵兴泽又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下了大部分棍子,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道歉才好。 “没事,二哥皮糙肉厚,打不疼!” 他咧着嘴想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无奈伤口碰到草药实在太疼,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瞬间破功。 赵向阳扫了赵兴泽两眼,目光再度落在赵宜年额头上。 比起儿子胳膊上的皮外伤,他更担心女儿那一撞。 “宜年,你醒之后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 血流满地的场面印象还很深刻,她奇迹般苏醒让人高兴,但赵向阳还是忍不住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第一次面对原主父亲,他眼中盛满的浓浓关切,让赵宜年不受控制般鼻尖发酸。 她乖巧地回道,“刚醒的时候有点疼,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他连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喜悦。 “等会让你大哥帮你换药,你再好好休养几天!” 赵兴泽忽然插嘴。 “三妹打我时力气那么大,肯定是好了!” 给他上药的赵兴平手上一个用力,他疼得嗷嗷叫。 “大哥,你轻点!” 赵兴平白了他一眼。 “你破了点皮都要死要活,三妹遭了这么大的罪,不得多仔细养养?” 赵向阳也道,“是要好好养养!老大,明早你跟我去趟镇上,把那些野味卖掉,换点粮食和用品回来,再给宜年买点补品。” 说着又瞪了赵兴泽一眼,“你妹妹多养几天,还碍着你了不成?” 赵兴平应了一声。 赵兴泽则直呼冤枉,“我明明是因为她好起来高兴,怎么就变成罪人了!” 又急吼吼跟赵宜年解释。 “三妹,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赵宜年掩着嘴笑。 她是家里长女,母亲嘴里不说,但从小到大都更偏爱小她两岁的弟弟。 原主虽然生在更落后的时代,看样子却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爱护着。 这让她更加想不通了。 赵向阳父子四人愿意带着原主来山里受苦还毫无怨言,只是被逼婚而已,她为什么宁愿撞墙,也不肯先跟父亲哥哥求助? 赵宜年换好药,回了自己屋。 赵兴怀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明明白天那么敏感警惕,刚才她在门口打了二哥一顿,声音那么大,赵兴怀也只是揉揉眼睛醒了片刻。 发现是父亲和哥哥回来,又安心地倒头大睡。 赵宜年把唯一的薄被盖在他身上,帮他掖好被角之后才重新躺在床上。 在五味杂陈的思绪中慢慢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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