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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逼着要我自请下堂

华月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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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麝悦沈儒世   更新: 2022-09-09 13: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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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麝悦沈儒世《夫君逼着要我自请下堂》讲的是(已完结) 夫君出征三月,打了胜仗,还带回了个怀孕的女子,他说我们是包办婚姻,他们是自由恋爱的真爱他们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肯做坏人,逼着要我自请下堂其实他们不说,我也是要走的,我手上染的血太多了

第1章

精彩节选


(已完结) 夫君出征三月,打了胜仗,还带回了个怀孕的女子,他说我们是包办婚姻,他们是自由恋爱的真爱。
他们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肯做坏人,逼着要我自请下堂。
其实他们不说,我也是要走的,我手上染的血太多了,我怕一不小心,整个沈家就完了。
唉……最后,沈家还是家破人亡了。
1夫君沈儒世领着那姑娘进门的时候,我正坐在窗前给他做鞋。
小丫鬟麝悦气急败坏地跑进院子,口中吵吵嚷嚷个不停。
我一愣神,针错过鞋底,刺进指腹。
我忍痛将针拔出,血珠顺着手指留下来。
麝悦停住,紧张地看着我。
我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把针刺进鞋底,这一针穿了过去,落下的针脚,跟前面整齐地组成一排,让人舒坦满意。
只是白布被血染出了一片红,到底是毁了。
这一针结束我起身,不慌不忙地将做了一半的鞋子用绸缎布卷起来,深深地埋进了,针线筐最底部。
这双鞋废了我大半个月,没法做完了,有点可惜。
“少夫人。”
麝悦拉住我的袖子,“您还好吧?”

我的反应让她害怕了,她有点后悔她鲁莽的把这件事告诉我了。
麝悦是我嫁过来后得的丫鬟,她性格泼辣,我性子温吞。
初到府宅时,因为我商贾之女的身份,被下人欺负,她替我挡了多次。
她见我表情平静,不哭不闹,更加不安起来。
“去看看吧。”
我说,声音有些哑,原来我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无所谓。
院内的桃花,花开正胜。
三个月前,边关告急,夫君奉旨远赴前线。
我拉着他的衣角眼泪不止,他慌了神地用手胡乱给我擦拭。
公婆笑话,说我平日木人一个,今天这一哭,到有了几分人性子了。
他无措又尴尬,拉着我的手跑到这院内树下,指着满园的桃花温柔地跟我说“你放心,等这院内桃花开时,我就回来。”
桃花盛开,他确实回来了,只不过多带了一个人。
有阵风吹过,花瓣飞舞,像下了一场粉色的雨,美的不得了。
前厅,公婆、小姑已经在了。
沈儒世站在沈老爷身侧,那本该是他的椅子上,坐着个姑娘。
这姑娘一席红衣似火,乌发如云,明眸皓齿,英姿飒爽,灵动、明媚、热烈,仿佛天边光芒万丈的骄阳。
沈儒世
站在他身边,态度谦恭和善,像一个衷心的仆从,护卫着一块易碎的美玉。
沈儒世儒雅俊逸、稳重内敛,他脸上这过分讨好的表情,我以前从没见过。
一屋子人本来有说有笑,见我进来却都停住了。
好像我是个多余的音符,打乱了他们整篇和谐的乐章。
公婆两人面面相觑,微微有些尴尬,小姑则对我露出挑衅的微笑。
这些年,她一直觉得是我抢走了她的哥哥,处处找我麻烦。
只要能打击到我,她就会觉得心情舒畅。
我看向沈儒世,他穿着白衣,没了那身盔甲,像个腹有诗书的邻家少年。
他没有回房,却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了衣裳。
沈儒世察觉我在看他,目光淡淡扫过,与我对视却没有停留,像是看过一件闲置无用的摆设。
那红衣女子倒是向我看了过来。
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玩味儿,就好像我是什么新奇的动物。
麝悦被这不算友好的眼神弄得火冒三丈,就要上前呵斥,被我不留痕迹地拉住。
我顺势向公婆见了个礼。
公婆讷讷地点头,心虚地瞥向自家儿子。
沈儒世嘴角抽动一下,才把那红衣夫娘介绍给我认识。
她叫柳柔,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们曾在封山的大雪里相依为命七天。
我垂眸听着,嗯,生死相依的七天,难怪抵得过相濡以沫的七年。
2沈儒世说完,我对柳柔微微欠身行礼,然后等着他把我介绍给柳柔。
可他没有,我便像个失职的戏子,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让场面陷入了尴尬。
公公咳嗽了一声,语气责怪地对我说:“柳姑娘既然是儒世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恩人,怎么不道谢呢?”
他让我向柳柔道谢,却也没有说明我的身份,好似沈少夫人是我,有多见不得人一样。
婆婆在旁附和地催促着我,她对我使眼色,是想让我借着向柳柔道谢,显示我自己的身份。
他们都让我道谢,我盯着地面不解,我该谢什么呢?
谢她让我们夫妻七年深情,变作一场空?她是救了沈儒世,却不是救的我夫君。
麝悦不忿,又要发作,我挪步挡在她跟前,望向沈儒世:“柳姑娘以后要住在家里了吗?”
沈儒世像是被我的话冒犯到了,他满脸不悦:“柔儿初到京城,无亲无故,不住在家里住哪里?你怎么就这么
不近人情?”“不近人情?柳姑娘无亲无故,我从何得知呢?
只是一句询问,便是不近人情了吗?”
我语气平静地问,不是与他生气,而是单纯的疑惑。
我是不是这么不近人情,同床共枕七年他会不知道吗?
他只是想要在柳柔面前表忠心罢了。
沈儒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沈梅觉得哥哥受到了欺负,顿时拍案而起:“柳姐姐可是大哥的救命恩人!
你这样冷漠待客,不知礼数!
真是丢了我们沈家的脸面!”
礼数?父母兄嫂皆在,她这么当着客人的面,拍桌子便是知道礼数了吗?
“呃……沈妹妹别生气,哈哈,弄得我好像是个坏人一样。”
柳柔笑了起来。
她十分善解人意地走到我跟前:“见过,呵,嫂嫂。
小妹初来乍到,京城一个认识的都没有,在这里借宿几天,嫂嫂不会介意的吧?”
柳柔语气轻浮,像是在哄骗小孩子,连带着她的善意都变得虚伪起来。
“这里是沈家,一切皆有沈老爷做主。”
,我不看她眼中明目张胆的怜悯施舍,低着头说。
沈夫人干巴巴地笑:“柳姑娘是贵客,当然要住在家里。
依依你也别多心生气哈。
世儿能平安回来是好事啊。
大家先用晚膳吧!”
“好,好。”
沈老爷连声附和。
这是七年来,第一次有外人在场的晚膳。
柳柔是个很有趣的姑娘,想法天马行空。
连一向秉承食不言的沈老爷,也在饭桌上被柳柔讲的趣事,逗得笑岔了气儿。
沈梅更是无比崇拜地看着柳柔,幻想着她口中的波澜壮阔。
沈夫人见柳柔手腕有条疤,毁了她一双玉腕,痛惜连连。
柳柔满不在乎地笑说没事。
沈儒世垂眸握住她的手腕,满是心疼。
沈家二老对视一眼,目光瞥向我这边,有些为难。
沈儒世说,那道疤是柳柔为了救他留下的。
柳柔抽回手,拍了他后背一巴掌:“你夫人看着呢。
你装啥。
我皮糙肉厚,与你娇滴滴的夫人可不一样。”
柳柔这话让气氛更是尴尬,而最难堪的是我。
我没有为沈儒世受过伤,好像是我输掉了一局一样。
“她能跟柳姐姐你比吗?
你能上阵杀敌、能治病救人,她就是个无用的米虫罢了!”
沈梅鄙夷道。
沈梅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我冷嘲热讽的机会。
只是她似乎忘了,
她自己也是这样一个米虫。
沈梅嫌弃我父母是商人,总对我说难听的话。
沈儒世以前都会帮我,但这一次他什么话都没说,反而微微点头,眼睛里全是赞同。
沈家二老连忙呵斥她没规矩。
沈梅却不服气地把脸一抬说:“我要像柔姐姐一样,做个能建功立业的奇女子!
绝不做只会吃、睡的米虫!”
柳柔摸了摸她的头,赞许道:“女子就应该自立自强!
我看好你呦!”
“对!”
沈老爷跟沈夫人都很欣慰,自己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圆圆的桌子我们各自坐着,近在咫尺,我却觉得离他们好远,甚至连他们后来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清了。
当晚,沈儒世没有回房。
月光下桃花灼灼,像梦境一样。
我处理完一些事,便早早上床休息,根本没想等他。
桃花开了,有的人却回不来了,也有的人该走了。
3天未亮,沈夫人房里的丫鬟便来了。
原来沈儒世昨天在父母房中待了一夜。
他要休我,沈老爷、沈夫人不同意,沈儒世刚刚立了战功,这时候休妻,对仕途无益。
沈老爷也拒绝了,沈梅说随便找个男人,诬陷我红杏出墙的提议。
原话是:苏依依那商贾之女,名声毁了也就毁了,咱们官宦世家,名声可比天大。
沈儒世烦躁地当着父母的面,砸了青花瓷的茶碗:“那怎么办?
难道要我继续跟她虚与委蛇,让柔儿受委屈吗?”
他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他认为沈梅的提议,可行。
为了柳柔,他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确实是太爱了吧?
他们最后敲定的方法,就是过来对我恩威并施,让我主动以自己配不上沈儒世为由,自请下堂。
否则他们便以七出中的无子一条,强行逼迫让我答应。
其实,三年前我有过一个孩子。
但因为沈梅喜欢上了个穷书生,闹着要嫁,可三天热度过去,她又反悔了。
对方寻死腻活地找上门,要跟她殉情,我替她挡了一刀,孩子就这么没了。
我一心一意相待的丈夫、尽心尽力孝敬的公婆,真心实意照顾的小姑,一家四口为了赶走我,在房中密谋了一夜。
甚至最后找到的办法,就是用我曾经的付出当做刀子,再刺我一下。
他们说,我一个外来的商贾之女,又没有娘家人在这里,随便给点好处就能打发,
还能翻了沈家的天不成吗?
麝悦听了又气又恼,她哭了,说怎么也不相信,把她救回来的少爷,竟然变成这么一个薄情又无耻的坏人。
肯定是柳柔那个女人挑拨,让沈儒世猪油蒙了心。
其实我不这么觉得,要变心的人,迟早都会变心,没有柳柔也会有杨柔、桑柔、桂柔。
只不过柳柔刚好出现,刚好没什么廉耻地跟着一拍即合罢了。
柳柔昨天在饭桌上,说道她的故乡。
她说他们家那边,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跟一个女人成亲,他们家的女人死都不会给人当小妾。
试图娶两个老婆的男人,会被衙门抓走罚钱打板子的。
这话让沈儒世深情款款地握上了她的手,他用眼神跟她说,自己绝对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其实我当时就很疑惑,如果明知对方有妻子,还不管不顾地要挤进别人家的女人,衙门管不管?
要不要抓走罚钱打板子呢?
沈儒世杀敌有功,皇帝特赐御厨到沈家帮着举办庆功宴。
达官显贵纷纷来贺,其中很多人认识柳柔,他们对柳柔奇计大败敌军、提前预知并医好了军中疫病的事迹,啧啧称奇。
三十万军折损过半,那十五万,为了抵挡敌军永远埋身雪山的亡灵,都变成了柳柔的一人之功。
沈老爷、沈夫人坐在上首,听着众人对柳柔的吹捧,满脸的笑容,甚至有几分自豪之感。
沈梅仰望柳柔,心中已是顶礼膜拜。
沈儒世像是醉了,伸手将柳柔轻揽入怀,柔情款款。
好像每个人都很满意、很开心,除了我。
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胃里翻腾,我眼前突然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4等睁开眼睛,我看到了麝悦哭红的眼,她见我醒了,一把抓住我的手。
“夫人,他们欺负人,我请来的大夫,被叫去看柳柔那个女人了!
她只是贪酒喝醉了……。”
大夫不仅被抢走,她还被沈梅打,麝悦大哭,自己委屈,也替我委屈。
我心疼地把她抱在怀中:“别哭……。
我没事儿,只是……有孕了。”
应该就是沈儒世临行前那一晚,我们俩犹如生离死别般的抵死缠绵。
我当时想着如果沈儒世不幸战死,我也要给他留下一缕血脉。
没想到真的有个小生命,就那么悄然诞生了。
麝悦从我怀中挣脱,喜极而泣:“太好了,夫
人,太好了。”
她不说恭喜,而说太好,因为有了孩子,沈儒世便不能将我休弃,我的正妻之位保住了。
我面上不露,心里却一片冰凉,如果被人知道我卑微到需要靠一个孩子,保住自己的地位,恐怕会笑掉大牙。
我竟然需要这样来维护自己,竟然需要一个弱小的孩子……来维护自己。
脑海中浮现出个形容枯槁,抚摸孕肚的女子身影。
她是我娘。
她抬起头,对我笑,眸中满是狠厉之色,当时她怀了我小弟。
因为有孕,她得以继续做她的正妻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沈儒世来了,还带着大夫。
麝悦她招呼大夫给我诊脉,站在一边,得意地等着看沈儒世知道我有孕时的窘迫表情。
大夫到我跟前,我并未将手腕伸出,而是向沈儒世询问起柳柔的情况。
沈儒世眉头皱了皱,将麝悦与大夫撵了出去,他坐在我跟前,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总算把表情调整到有了几分情义。
他想拉起我的手,我双臂都在被中,他的手握了握,放在了自己膝盖上。
“我也不瞒你……柳柔有了身孕,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他离开不过三月,柳柔怀孕两个多月……。
我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夜不能寐时,他温香软玉抱在怀里,正拼命地让那女人怀孕。
七年的夫妻情分,竟突然像是鸿毛般轻,一阵小微风就能吹走了。
沈儒世看着我,说起柳柔有孕,眼睛带着喜色,他想邀请我一起分享他的喜悦,可惜选错了人。
见我无动于衷,他尴尬地一声轻咳:“她救了我,我此生绝不能负她。”
“沈将军,重情重义。”
我答。
沈儒世以为我在嘲讽他,脸色一变,恼怒地看向我。
我面无表情与他对视,诚恳地没有一点讽刺。
他确实重情重义,只不过那情义不是对我罢了。
沈儒世握了握拳头继续说:“她是个很不一样的女子,不肯与旁人共侍一夫……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名分的出生……。”
话到此处,沈儒世没有继续说,他又看向我,像是等着我把他的话,接着说下去。
他眼中满是理所应当,像是我若不把他的话接着说,便是我不知进退,无理取闹了。
可如果我知进退,便不会一意孤行,抛弃身份,涉及颇多,也要嫁进沈家。
如果我不无理取
闹,怎么会强退了儿时的娃娃亲,只因为竹马,逛街时对着花魁笑了一下。
我从来都不是知进退的人。
所以我缄默。
沈儒世的表情从诧异转成愤怒,他猛然起身,狠狠地踱着步子。
“苏依依,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冥顽不灵!
你七年都无所出!
我有苛责过你一次吗!”
他看着我,眼睛似乎要冒出火,只有将我烧干净才能解恨。
“柔儿不想闹得难堪,才让我过来劝你的!
你少装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我们没人欠你!”
5沈儒世的嘴巴一张一合,表情凶狠,像是恨不得用天底下,最恶毒的言语诅咒我。
三个月前,他说桃花开了,他就回来,可是他回来了吗?
眼前的人,像个我从未认识的陌生人。
他发完火,又收敛了语气,再次坐到我身边,苦口婆心地起来。
“你好好想想你真的喜欢我吗?
成亲前我们都没见过面。
我只知道你嫁给了我,我便要把你当做妻子,对你好那是责任,可这不是爱。
直到我遇上柳柔,她告诉我这是包办婚姻,我们不是互相喜欢,只是被捆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你懂吗?
我跟柔儿才是互相爱慕、互许终生的真感情!”
他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我被迫听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如何患难与共,情比金坚。
等他终于把他跟柳柔的感人爱情故事讲完了,我才开口问:“说一句要休妻,这么难吗?”
沈儒世脸上表情一僵,眼睛一瞬的茫然随即转化为更大的愤怒。
“苏依依,在你眼里,我竟然是那般,抛弃糟糠之妻的凉薄之人?”糟糠之妻?我吗?
我十六岁嫁给他,如今不过二十三岁,原这就已经是糟糠之妻了。
“既然不是要休妻,那沈将军来与我说这么许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问。
他再次哑口无言,拂袖而去,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他想跟柳柔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想担上这薄情寡义之名,我又无错,凭什么自请下堂,让他表里占全?沈儒世走了,还带走了大夫,临走时也不忘对着屋门喊:“她牙尖嘴利的很,能有什么病!”
未来的一家之主,儒雅骁勇的将军,像个地痞无赖一样大呼小叫。
这当真是那个,会为一个小乞儿打抱不平,让我一见倾心七年的少年郎吗?
“夫
人为何不将已有身孕的事情,告诉将军?如果将军知道了……”麝悦进门来了,犹豫着开口。
“算了。”
我望着窗外,“等天亮去找个大夫来吧,要嘴巴严的。”
这孩子我不会留,但我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少夫人!”
麝悦跪在地上抓住我的手。
我没有看她,转而望着天空。
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又何苦让他来这世上,遭受亲生父亲的白眼与冷漠,陷入跟异母兄弟之间无休止的争斗中呢?
这样的孩子……活得太累、也太可怜了。
6想打掉孩子,但事情不能明目张胆地做,于是天还没亮,我便让麝悦出门了。
我坐在窗前,因为不再做鞋,我就这么坐着等天慢慢亮起。
曾经我很看不起我娘,她一宿一宿地不肯睡觉,等着那个不会回来的人。
难道命运也遗传吗?
还是因为我坏事做的太多,所以这是报应?
柳柔来了,还带着四个丫鬟前呼后拥,沈儒世第一次做父亲,这紧张劲儿,真让人哭笑不得。
柳柔不管丫鬟们的诚惶诚恐,大大咧咧地就在我屋子里坐下。
我起身跟她打招呼,她并不搭理,左顾右看地把房间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才落在我身上。
她的目光带着戏谑与怜悯,那么高高在上。
“沈大哥在外拼命,你就这么成天无所事事?真享受啊。
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很空虚吗?
你有理想吗?
有自我吗?
这么一天天的活着不嫌烦吗?”
烦吗?
烦啊!
可是沈夫人说,大户人家的儿媳,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而且去战场前,沈儒世跟我一样无所事事。
我没有跟她理论,因为这样会被下人当成笑话。
我不说话,她便觉得她赢了,态度越发嚣张。
“我跟沈大哥是自由恋爱,我们是真爱。
你们包办婚姻没有爱情。”
是、是、是,这话不足十二个时辰,我听了两遍了,着实让人厌烦啊。
成亲七载,我与沈儒世并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我们有打闹会置气,但是每一次过去以后,感情就会比先前更深一点。
我坚信、坚持的感情,沈儒世、柳柔,异口同声地告诉我,那什么都不是。
他们还要让我接受、理解、心甘情愿地认同他们才是真正相爱。
凭什么!
我看着她,把愤怒强压在心底。
柳柔觉得我生气很滑稽,她笑出了声
:“苏依依!
你别把我当坏人,婚姻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儿,懂吗?我跟沈大哥是追求真爱,真爱无罪!
我们不欠你!”
不欠我,是啊。
沈儒世薄情寡义不欠我,柳柔横刀夺爱不欠我。
他们都不欠我,是我自己不该,不该不知进退。
我应该在柳柔进门时就自请下堂,然后像见不得光的老鼠躲进臭水沟里去。
这样才符合一个糟糠之妻的模样。
“所以,柳姑娘既然觉得自己没错,又何必说这么多,不必心虚。”
我直言不讳地拆穿了她,一边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边又要横插到别人夫妻之间。
这说一套做一套的,我都替她脸红。
柳柔恼羞成怒,拍案而起:“你这个女人脑子是榆木疙瘩吗?
与其被沈大哥休弃,你自请下堂,潇洒转身不好吗?”
分别三月,就在战场之上三心两意,与女人私通,还有了孩子的人不是我!
没有成亲便与男人,苟合有孕的人也不是我!
潇洒转身?
然后把圆满留给他们这些犯错的人?
沈儒世跟柳柔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逼迫我,让我默不作声吞下所有苦果?
“我没有错为何要自请下堂?”
我转过身,不再看她,不想因她失了体面。
“唉!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
沈大哥都说了他不爱你啊!
你非要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
沈大哥知道你现在无家可归,他好心给你做了打算,和离以后你就搬去西园,吃穿照旧。
不用担心流落街头。”
我面上无波,拳头却要攥出血来了,无家可归?
流落街头?
所以,沈儒世也把我当个乞丐,需要他的施舍!
7麝悦冲了进来,指着柳柔的鼻子,破口大骂:“呸!
一个没有进门就怀了孩子的骚狐狸,还跑到人家正妻面前,大放厥词?
你爹妈是死了吗?
养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贱货!”
“你、你敢骂我?”
柳柔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对自己,气得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麝悦的衣领,“我可是穿越来的,宅斗我都随意拿捏,撒泼还能怕你不成!”
麝悦被勒的满脸通红,我连忙抓住柳柔的手腕:“你放开她!”
“你起开!”
柳柔一甩胳膊将我推开。
我撞上桌角,顿时剖腹一样的疼痛,温热的鲜血顺着小腿流下,染红了我的裤腿。
柳柔惊了,她松开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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