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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因为你比我更像我自己

一串山胡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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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萧郁萧文峰   更新: 2022-09-09 1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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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萧郁萧文峰《我爱你,因为你比我更像我自己》讲的是高能预警:女主独立自主,果决干脆,醉心事业且择偶观明确,从头到尾也没有在经济上和精神上依赖过任何一个男人不喜欢这个设定的人可以直接划走《本能定理》-靠近你,会坠入深渊-离开你,会抱憾终身-我爱

第1章

精彩节选


高能预警:女主独立自主,果决干脆,醉心事业且择偶观明确,从头到尾也没有在经济上和精神上依赖过任何一个男人。
不喜欢这个设定的人可以直接划走。
《本能定理》-靠近你,会坠入深渊。
-离开你,会抱憾终身。
-我爱你,因为你比我更像我自己。
【上篇:遒枝】01萧郁从昏迷中醒来时,冬日温暖的阳光已经铺满了整张病床。
她皱着眉头缓缓抬手,想挡住刺眼的光斑,不料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就疼得她差点又昏过去。
术后第三日,麻醉药完全失效,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她都要承受病痛带来的非人折磨,直到所有错位的关节全部长回它们原来的位置。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痊愈呢?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一摔,不仅摔破了身上所有的关节,心也跟着碎得七零八落,只有瘫倒在病床上的这具肉体,还维持着求生的本能。
在父母眼中,萧郁是个一意孤行的神经病。
她非要拓展配音工作室的业务,并且独自一人奔赴区县电视台,竞标风景纪录片的旁白解说工作。
夜晚返回酒店的路上,她从高处踩空跌落,一直滚下五十多级台阶,最终酿成眼前这出悲剧。
要是她乖乖听话,回老家备考公务员,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萧文峰越想越气,直接放出狠话,“赶紧关掉你那个破工作室,出院以后回家给老子静养反省!
屁个本事都没有,还一天天的瞎折腾!
是我们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
如果是平时,萧郁一定会据理力争,可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想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何燕萍闻到了父女之间浓重的火药味。
她赶紧把萧文峰推出病房,刚出去没多久,夫妻俩就在走廊上强压着怒火吵了起来,只有表弟牟昕依旧守在萧郁的病床前。
他发现萧郁的眼角渗出了几滴眼泪,于是很快岔开话题,“姐,你饿吗?
我去医院食堂给你买点粥吧?”
“我不饿……”萧郁睁开双眼,哑着嗓子问他,“这几天有人找我吗?”
“有,萌萌姐,敬旻哥,懿凝姐,他们都很关心你的身体状况。”
“还有呢?”
“还有潘实哥哥,他现在正在青岛飞往重庆的航班上。”
“没有别人了吗?”
“没有了,
如果你不信,自己看微信聊天记录吧。”
听完这句话,所有执着却落空的希望就像巨石坠崖,把萧郁那颗已经破碎的心砸成了齑粉。
她似认命般长叹一口气,“不看了……我睡会儿……”可是能否睡得着,只有萧郁自己知道。
她一闭上双眼,就像堕入了无边无际的梦魇中,四周都是污言秽语和精神暴力幻化出来的魔爪,争先恐后地分食着她鲜活的肉体。
她拼命地向前奔跑,可是无论跑到哪个方向的尽头,黑暗中唯一能看见的,只有谢繁那双闪着寒光的忧郁眼睛。
那些魔爪似乎就是他本人的手。
他明明有千万种情由亲自揉碎她的心,却偏偏选择了看似最无辜的一种——他躲进自己铸就的金钟罩里,眼睁睁地看着她再度坠入深渊,即便她摔得粉身碎骨,也立在原地无动于衷。
这种尖锐的冷漠对萧郁来说,是既陌生又熟悉的,但现在她没空深究它们与谢繁之间的联系,因为她还要打起精神迎接事业下达的挑战书。
02“小石头,咱们暂时把工作室关停吧……”潘实似乎猜到了她的口是心非,只问:“你确定吗?”
萧郁转头望着窗外那棵银杏树的光秃枝干,发现一只候鸟正栖息在树梢梳理自己的羽毛。
不过这个小家伙似乎察觉到了她向它投来的专注目光,于是果断拍拍翅膀飞走了。
直到它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她才回过神来,认真回答潘实的问题。
“你我都很清楚,失去竞标央广广播剧的机会,就意味着工作室的资金链彻底断裂。
是我在关键节点摔成这样,无法去北京试音,拖累了你们。
不过你放心,这几天我正在跟我的表演老师商量,请他帮大家介绍额外的工作机会。
至于能不能做出成绩,就看你们自己了。”
潘实垂眸保持沉默,过了很久,他终于抬起头认真且严肃地说:“郁姐,我知道你在这段关系里深受打击,也知道你向来是个思虑周详且有情有义的好老板,总之你的心情和想法我都能理解,小石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甘心就这样功败垂成吗?
而且还是因为一个不值得你付出代价的男人。”
萧郁失笑一瞬,“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御声馆是你一手创办起来的不假,但你的军功章上,
也有我们另外三个人的一半。
来重庆之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先从身边的亲朋好友出发,寻找可靠的投资人,一定不让大家的共同理想胎死腹中。”
萧郁收起所有不堪的情绪,同样执着以对,“那我最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之后你们都没有找到新的投资人,御声馆就地解散。”
“好,一言为定。”
潘实离开重庆一周后,萧郁才敢拿起手机翻看之前的未读消息。
她划到自己和谢繁的对话框时,一个她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就这么**裸地摆在她面前——自从她出事以来,谢繁从未给她发过任何消息。
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个月的二十五号,内容是谢繁分享给她的一首诗。
“我生自尘土,归为尘土。
假如有个女人和我分享爱情,我的诗句将直上九重天庭;假如有个女人蔑视我的爱情,我将把我的悲哀化为音乐,一直回响在时间的长河。”
如今再读这首《勃朗宁决意成为诗人》,曾经每一个象征着朦胧爱意的字符,都变成了现在飞速射向她胸口的子弹。
谢繁不仅是个狡黠的医者,也是一位残暴的猎人。
他用温柔在她结痂的伤口里铸了一座隐秘的蚁穴,那些已经埋藏很久的惨痛过往,就这样被他毫无征兆地轻轻咬开,直到脓血从周身的每个毛孔里渗出来,她才惊觉自己早已病入膏肓。
一瞬间,愤懑又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萧郁紧咬着牙床不让呜咽声发出来,可她浑身瑟瑟发抖的举动,还是吓了牟昕一跳。
“姐,你怎么哭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我把姨妈和姨父叫回重庆?”
萧文峰与何燕萍都有工作傍身,无法长期陪在萧郁的病床前,于是这段时间负责照顾萧郁的人就成了牟昕和他们请的一名女护工。
听见牟昕说要请他们回重庆,萧郁赶紧摇摇头,“我没事,你帮我拨通萌萌姐的电话,我有事情对她说。”
“好,我去外面打通了再拿给你。”
03此时此刻的香港华灯初上,国金中心的电子大屏底端,滚动播报着昨日新增的确诊数据。
明明距离疫情肆虐期已过去足足半年,生离死别依旧在香港的大街小巷里轮番上演。
每个人都活在无形的阴霾中,似囚于玻璃橱
窗的蝼蚁,一眼就能望到真实可感的世界,却逃不出时代加著的桎梏。
比身旁的憧憧人影更加压抑低沉的,是坐在卡座里的黎萌与章敬旻。
自从共同好友萧郁出事以来,两人已通过牟昕向她转达了无数关切,如今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心里反而平添几分忧虑和紧张。
尤其是不停搅拌着手中这杯奶茶的黎萌,在她的视角里,自己一直是萧郁摔倒重伤的罪魁祸首。
如果十一月三号那天晚上,她没有告诉萧郁事情的真相,或许萧郁就不会万念俱灰,从高台跌落重伤。
“萌萌姐,我姐刚才突然崩溃大哭。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要给你打电话讲事情。
如果你知道原因的话,帮我安慰一下她吧!”
“好,你把电话给她,我们来说。”
黎萌点开扩音器,屏息凝神地等待回复。
大约半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了萧郁沙哑的声音,“萌萌,是我。
你下班了吗?”
黎萌看了章敬旻一眼,回道:“嗯,我们都下班了,我和阿旻在兰桂坊的杏花楼呢。”
萧郁有些惊讶,“阿旻也在?”
章敬旻故意玩笑道:“怎么?
我不能在这儿吗?”
萧郁瞬间破涕为笑,“也对,你是香港小霸王,无论去哪里,都没人拦得住你。”
三人笑了一会儿,萧郁突然严肃地说:“萌萌,我打电话来一是想跟你说,我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你不用担心我。
二是想说,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只是告诉了我,在我离开香港之后他的所作所为而已,你是不忍心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才让我长痛不如短痛的。
但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始作俑者,那就是谢繁本人。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勇气面对自己制造出来的麻烦,你们就不必替他痛苦和愧疚了,让他一个人逃避去吧,咱们三人大可向前看。”
黎萌虽然知道萧郁是个果决又大度的人,可当她听完这段话时,心里的钦佩与疼惜仍抑制不住地涌出来。
她无声地看着章敬旻,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章敬旻则叹了口气,“也怪我当初阴差阳错地让你俩认识,如果你不参与筹备线上校庆活动,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儿了。”
萧郁自嘲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就算我们不通过筹备活动认识彼此,也一定会
在其他时间点相识、相知并且相……”她顿了顿,自行转移话题,“行了,咱们不聊他了。
他还没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影响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
黎萌与章敬旻瞬间心领神会,“好,你好好休息,我们随时联系。”
萧郁轻嗯一声,挂了电话。
她突然觉得无比轻松,像放下了压在心口的十万斤巨石。
她是执着于一个答案没错,但她深深明白主次矛盾的区别。
事到如今,她选择收敛锋芒,让心底的爱与恨都暂时偃旗息鼓。
毕竟,理性到底才是她一以贯之的作风。
04十一月接近尾声时,潘实不负众望地找来了一位投资人。
他在创始人工作群里跟大家说,这个人是他大学室友的发小,名叫盛清池。
盛家的文娱企业盛世天下与内蒙广电有着十分密切的合作,这位公子哥自己也很喜欢搞文创,做投资。
潘实向他介绍了御声馆创立半年以来的各项成就,以及未来的规划,盛清池果断表示要和他的老板萧郁谈谈。
“没问题,我也想跟他好好谈一谈。
住院这段时间,我拟定了一份新的发展计划,如果他大致认可,或者说还有更好的建议,那咱们的翻身机会就来了。
小石头,你跟他约定明晚八点,我们在钉钉的内部会议室连线讨论。”
潘实有些惊讶:“这么快?
你的身体能行吗?”
萧郁斩钉截铁地回答:“能,你放心。”
“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潘实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不到五分钟他就回复萧郁,明天一切准备就绪。
第二天晚上八点整,盛清池准时出现在钉钉网络会议室里。
潘实充当主持人,为他和萧郁牵线搭桥。
萧郁也希望两人尽快破冰,于是主动开口。
“盛总您好,我是御声馆的创始人萧郁,您可以叫我萧总或者郁姐。
希望后面这个称呼,没有让我占到您的便宜。”
盛清池顺势接住话茬,“就算占了便宜我也不介意啊!
毕竟,能让萧总这个美女加才女占我的便宜,那是我的荣幸。”
这句话本身没什么问题,毕竟迎来送往和逢场作戏,对萧郁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问题就在于声音。
她怎么也没想到,盛清池的声音居然和谢繁的一模一样。
潘实敏锐地发现萧郁没有第一时间接话,为了不让
气氛凝固下去,他赶紧顺水推舟,和盛清池开玩笑。
“池哥,你说的哦!
既然你不介意被我们郁姐占便宜,那一会儿你可得红红脸,出出汗!
不能白来一趟。”
萧郁虽然暂时放空双眼和大脑,但她的耳朵却凭借强大的肌肉记忆,把潘实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装进了心底。
几乎是他刚说完,她就无缝衔接他的言下之意。
“小石头,别贫嘴了,快给盛总讲讲我们的新计划。
你一个字都不说,人家怎么知道这一趟是白来呢,还是大有收获呢?”
见她很快反应过来,潘实松了口气,“好好好,我来抛砖引玉。”
会议过程中,萧郁和潘实默契配合,详细地阐述着御声馆修订后的发展计划。
盛清池听得肃然起敬,他佩服萧郁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和对梦想的拼死执着,于是在断线之前,他补充道:“郁姐,你先好好休养,跨年的时候我再来重庆探望你,顺便聊聊具体的合作细则。”
“好,跨年见。”
说完再见和晚安,盛清池礼貌地退出聊天室。
这下对话框里仅剩萧郁和潘实,两人默契地打开摄像头,准备面对面开小会。
谁知潘实的第一句话却是,“郁姐,你一开始怎么像宕机一样?
还好我反应快,否则就冷场了。”
萧郁无奈地笑了一声,“我刚才听见他的声音,还以为是谢繁呢。
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声音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你说什么?
!”
潘实无比震惊,连尾音都不由自主地拉长,“不是吧我的姐,这也太狗血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他突然反应过来,忙问:“那你刚才岂不是把他当成了谢繁?”
萧郁摇摇头,“那倒没有,谢繁就是谢繁,任何人都不能代替。”
潘实挤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行了行了,我还是去拟定意向入股书吧!
省得在这儿听你抒发感慨,我可不想再听到谢繁这两个字。”
萧郁知道他在闹着玩儿,于是轻松地笑了笑,“那你还不赶紧去?
我先休息了,明天早上办理出院手续,休整两天还得出发去成都做康复治疗,咱们跨年见!”
“跨年见。”
05刚到成都的第二天,萧郁便碰上一起由境外输入病例引发的社区疫情。
她本想立刻打道回府,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能和小姨共同
居家隔离。
在此期间,她对照主治医生分享的复健视频,每天坚持做简单的康复训练,剩余时间便待在书房里认真筹备御声馆的转型工作。
所有这些,盛清池全都一清二楚。
每天大家一起忙完后,他都不忘单独提醒萧郁早点休息,不用这么兢兢业业,废寝忘食。
“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习惯了今日之事今日毕,从来不给自己留下可以偷懒的借口。”
萧郁总是客气地回复他,遇到工作上的困难时,也向来跟他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拖泥带水。
共事的日子一长,盛清池对萧郁就愈发好奇。
他从来没有见过萧郁身为女人的一面,她越是干脆果决像个男人,他就越想探究她在爱情里的温柔香软。
她总不能连爱都这么斩钉截铁吧?
潘实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好心提醒,“池哥,你最好不要用自己的想象来理解郁姐的行为。
她的爱是热烈、专一且明确的,她的坚韧、勇敢和无畏也都是本能,不是伪装。
总而言之,她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表里如一?”
“嗯,这么说吧,一个敢闯敢拼,雷厉风行的女老板,骨子里怎么可能是个撒娇卖萌的软妹呢?
就算在爱情里,她也从来没有低过头。”
“那她会爱怎样的男人啊?
或者说她爱过怎样的男人?
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我知道,但我不能说,因为这是她的**。
如果池哥真的打算了解她,追求她,那这一切的主动权,都在你自己手中。
你需要的话,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帮助你。”
“好!
好!
谢谢你小石头!”
潘实挂了电话,他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先和萧郁通个气。
没想到他连续拨打六次,萧郁都一直处在通话中。
“小石头,什么事?”
萧郁用iPad上面的微信软件问他。
见他一直处于输入状态,萧郁又补充一句,“我和我学妹打电话呢,急事吗?”
看到对话框里弹出“学妹”二字,潘实删去已经码好的字,只回道:“不急,今晚我和池哥谈了谈发展平台的事情,准备跟你汇报,明天说也行。”
“好,那就明天说。”
萧郁合上iPad,继续聚精会神地与万玲玲煲电话粥。
她们明面上是直系师姐妹和社团会员,真实关系更接近亲密的闺中好友。
尽管萧
郁已经从香港大学毕业两年有余,万玲玲也在二零一九年六月初,远赴英国牛津大学读研究生,但两人依旧保持着固定通话的习惯,分享彼此的生活近况和思想感悟。
这次通话的主题是万玲玲的恋爱历程与婚礼邀请。
她和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在大二那年重逢,两人相知相爱,四年的爱情长跑最终修成正果。
萧郁是他们这段感情的见证者,也正因为如此,万玲玲才第一个邀请她。
“明年过完年,香港就能开关了,郁姐,你可千万要来啊!”
“你放心,我一定来。”
“太好了!
到时候我把捧花抛给你,希望我的郁姐也能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萧郁用玩笑的口吻反问道:“抛给我?”
“当然呀!”
万玲玲发现萧郁的语气很轻松,于是故意思索了一会儿,“要不我抛给阿繁哥也行,反正给你还是给他,结果都一样。”
萧郁心口一震,很快宠溺地笑出声,“好了好了我的新娘子,你的婚礼你做主,捧花想抛给谁都行,我就等着喝喜酒咯!”
“那我们明年三月中旬见!”
“好的,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明年见!”
通话结束后,萧郁握着微微发烫的手机逐渐陷入沉思。
06包括万玲玲在内的校庆活动筹备组成员,都知道萧郁与谢繁彼此欣赏仰慕。
活动统筹官袁老师还曾在自己的婚礼上开过他俩的玩笑,说将来他们结婚,自己得送两份礼金,一份给新娘萧郁,一份给新郎谢繁。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一定会在一起,就连萧郁自己也曾深信不疑。
可当她勇敢地寄出那封手写的表白信后,得到的却是一个跌落、摔倒,身心俱疲的回应。
谢繁只是不曾向萧郁表明自己的真实态度,他既没有脚踏两条船,更没有亲手将她从高台推倒。
平心而论,纠结犹豫和遇事只会逃避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缺点,萧郁自己也很清楚,但是没办法,这种尖锐的冷漠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牙牙学语的时候,萧郁伸手想给父亲萧文峰一个拥抱,却被萧文峰一把推开。
童年时期本该快乐无忧,但遗憾的是,萧郁的记忆中只有父母的争吵和姑姑们的歧视。
她们说,这么丑的女孩子将来一定找不到好婆家,还不允许父母生个
弟弟给自己撑腰,真是蠢笨如猪,脑子让门夹了。
可明明是国家提倡的“独生子女政策”导致她没有弟弟或妹妹,为什么非要怪到她头上呢?
好像她能自由地选择出生与否一样。
面对这些污言秽语,本该站出来保护她的萧文峰却选择逃避自己的责任,整日在外面与认养的干儿子们鬼混,就连她什么时候应该上几年级都一问三不知,更是从来没有给她开过哪怕一次家长会。
萧郁痛恨父亲这样没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更讨厌这种充满精神暴力的家庭氛围。
幸好她善于阅读思考和总结经验教训,靠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剔除了许多成长过程中长歪的枝干,否则她现在的处境,势必和那些被现实榨干碾碎的枯枝败叶一样凄惨。
或者选择自我阉割,变成依附于藩篱的菟丝花,一旦藩篱倒塌,面临的结局不是养分枯竭而死,就是另外攀上高枝炫耀自己。
她哪一条路都没走,而是凭借自己顽强的生命力,牢牢地扎根肥沃土壤中,长出遒劲有力的枝干,并立志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就连她的爱情观也和舒婷的《致橡树》一模一样。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融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能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谢繁是第一个对此表示高度认同和钦佩的男人。
筹备校庆活动期间,他俩在电话里聊过性别意识与平权运动,聊过中国革命的经验教训与历史成果,最后聊到了香港这代年轻人的出路。
每个话题讨论结束后,他们几乎都能达成一致,偶尔有出入的结论,也常以彼此尊重的态度一笑而过。
更别提他们除了这些精神共鸣之外,还有极其相似的兴趣爱好。
正因为如此,在决定表白之前,萧郁心里从未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忐忑不安,她甚至觉得遇见谢繁,是她与命运和解的开始。
这个主宰一切的家伙,终于愿意把她这位手搏白刃,足沥荆棘的女娇娃重新揽回怀抱,以知己为名,抚慰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并且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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