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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祸国殃民的美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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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连岫满枝   更新: 2022-09-09 13: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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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连岫满枝《有祸国殃民的美人相》讲的是国公大人今日带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回了府那张脸虽还未长开,却也隐隐约约有些祸国殃民的美人相虽说被安排在了小姐屋里做丫头,但这样的皮相,注定不是做丫鬟的命

第1章

精彩节选


国公大人今日带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回了府。
那张脸虽还未长开,却也隐隐约约有些祸国殃民的美人相。
虽说被安排在了小姐屋里做丫头,但这样的皮相,注定不是做丫鬟的命。
1.“只怕她是要自挂东南枝......”我带着几个小的,捧着食匣从湖心亭边过,只听见句琐碎声音。
事多繁杂,我本不愿管的,只这声音额外耳熟。
“连岫——”我拖长尾音,遣几个小的先送食匣回去,又将手中匣子塞给连岫,拉着她往前走去。
她满脸是闲话之后的得意与被我打断的不快,我气结,忍不住敲她,“你是小姐屋里的丫头,对着屋外人编排小姐屋里人,你晓得哪个是跟卢家门府的人亲善?
又是谁与邓家、陈家有牵扯的?
你只当是说的是满枝,可旁人如何想?
还不是小姐理不好屋中事务,就连丫鬟们也不齐心......”我洋洋洒洒说了好多,姑且不知道连岫听进几句,只瞧眼前湖边绿丛里,满枝兜着网扑蝶,朱唇轻抿,当真是娇娇白玉自惹怜。
祝满枝,听着和她人一样娇。
旁边围着两三小厮,只口口声声喊着:“满枝姐姐——我替姐姐逮吧。”
“姐姐小心,春里草土软。”
满枝依旧不说话,只悄悄的避开他们。
满枝聪明机灵,又生的琼花玉貌,便是粗布麻衣也是府里的小厮们最喜欢瞧的丫鬟。
耳边一响,是连岫酸溜溜,“元襄姐姐,他们称姐姐一声姐姐是因为敬您是小姐身边第一人,叫她一声又是因为什么?
为着她那张小姐一样的脸?
不过也是个丫鬟命。”
元襄并不在乎这种称谓先后,她更听多了娘口中世家小姐的丫鬟里,生的过于好看被那些混世纨绔盯上没有好下场的人。
但是还好,她们跟的是郑家小姐,汴京小姐堆里的魔头。
这是我第一次有些庆幸,替祝满枝的。
小满枝皱眉躲离那些小厮,我无奈只得取来连岫手中食匣去唤满枝,她轻声谢我,我只瞧着她背影先行,顿觉这食匣辗转几遭,食之不易。
2.我有时觉得自己挺难,下有连岫机敏有之、话嘴有余;中有满枝琼花玉貌、桃花有余;上有小姐混世魔王、安分不足。
哎,好在家主乃是当朝一品国公,我家小姐冠有郑姓,鲜少有人
敢于当面编排,可实际也少有与小姐玩的极好的人——哦,杜家小姐算是一个。
旁人瞧来,是因我家家主官至二品镇国大将军,杜家小姐的父亲官至同阶辅国大将军,两家职务相当。
不过说起来,我有时不大明白杜家小姐,说来是瞧着满面纯真,有时话也憨厚,但又可以说是一腔孤傲果敢。
可我总觉得,杜小姐肚里衡量,许不比旁人少。
3.日子就这么一日日地过下去,小姐与杜家小姐依旧隔三岔五地在御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个仗着红缨枪,一个仗着秀川剑,也仗着背后世家无人敢欺。
所幸天有不公,就算百姓怨声得发,内廷之中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娘同我说,夫人觉得是内廷有意,为太子殿下择妃,旨意未下,许是因两家小姐素日有些凶名。
国公大人却并不在意,在他眼里,他的小荷,是敢作敢为的好女郎。
夫人常为此气结,我也无奈,无奈这父女俩一般没心眼。
我暗里问娘:“夫人作何想?
可要小姐入东宫?”
娘说,“夫人心中难舍,可宫中若有意愿便是难为……索性小姐心不在此,元襄——娘早日替你说门……”我自打断娘的后话,非因我心系权贵,贪恋宫内繁华。
只是细细一想,满枝纤弱,连岫又有些皮实,竟是无人妥善可靠。
自此之后,我愈发苛责己身,亦对那些小丫头愈发严格,当得袭文一人聪慧稳妥而提拔。
娘那日并未多说什么,可离开之后又或许是多了什么示意,近来总有些婆子来与我说项,又有小厮向我递来春山目。
我气结,一脸严肃的训斥,渐渐也就有人传开,说我为人古板无趣,过于认真,此事便也没了下文。
只是连岫嘴快,这事竟叫小姐听了去,她依在杜小姐肩头,前俯后仰的笑话了我好久,我羞红了脸,并非因为这所谓的说项,只因为小姐活似个女泼皮,没羞没臊地叫我担心。
连岫打趣我:“元襄姐姐这般固执,若是日后遇上个你心悦的,可也是这般?”
满枝玉指挑针,偏目观叶,“什么心悦的?
你不若求小姐替你相看个稳妥的。”
杜小姐跷脚,肩头一撞小姐,“听见没,央求着你日后可莫要只想着自家郎君,也替她们谋划呢?”
小姐许是吃痛,我上
前替她揉额,她却挥开我,口中嗔怪,“说得是甚?
你若是操心,不若住我家的好了?
她们我们,你各个都要操心,明明是个最没拘束的野蹄子!”
不知为何,这明是十四五岁间姑娘们常起的话匣,我心下却莫名的有些不安。
直到秋里围猎,我方知一切命里曲折,皆有起由。
4.秋猎足从晨起狩至灯起,我捧着两张薄披与满枝一道在府门口等候小姐们归来。
金顶车架徐至,踏足却只见一人。
我满腹狐疑,却并没有多问。
小姐似乎挺愉悦,回去之后便直捧着红缨枪叫宝贝,我收整桌上双份食碗不及,叫她回头瞧了个正着。
小姐面色一凝,乌目轻耸,神情少见。
我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哄她。
“元襄,我可是不够慈眉善目?”
我纳闷,不解为何有这一说,只得轻轻摇头。
“那他为何不敢看我?”
我正欲问那人是谁,小姐便好似有了结论一般,“哼——有眼无珠!
我也不屑瞧他!”
许是魔王转了性,不再成日里御街耍横,一时竟有些不习惯。
可闺房绣楼终究是守不住她。
三日五日里,轻装俊骑,红缨枪轻挑,小姐与杜小姐便同那人一道出游而去。
不常带我,我也只敢跟过一回。
京郊祝安山下,梨花树下,我见过一回。
筝声苍劲势如破竹,红缨枪与秀川剑相容相抗,是英雄惺惺相惜之宜,亦是少年敢于马踏长安之勇。
红日归山,酣畅淋漓。
我问小姐此人是谁,她笑说:“元襄可也是少年悸动?”
我跺足,恼她行事说话总没个把门,转身收整不再多说。
“他乃当朝太子。”
我震目,蓦然想起那日娘的话来,话至嘴边一时不止如何启齿,以余光扫之,但见少女支臂托腮镜前,黄铜镜里难掩相思意。
我手足发颤,警铃大作,一时分不清秋猎可是有意而为。
5.小姐惯如旧例,汴京城内外终究是成就了一场三人行。
或许旁家的小姐会担心与外男频交会败坏名声家风,这种事情十有八九怕是抵挡不住。
可小姐不必怕,汴京城内的小魔王,又有家主相护,尚且没有敢碎嘴的。
何况娘说,夫人揣摩皇城内意也并没有斥旨不允。
这事儿,在小姐深夜叹息之时,我多嘴过一句。
多嘴这一句,亦也是祸根起由。

于杜娘子,我从来猜不透她的心思。
6.将见春,是夜。
这是我卧于塌下听见小姐第五十六回叹息了,“元襄……”下一句果还是如我所料的“没事”。
我轻叹息,一夜堪堪没熬至天亮……小姐起了大早去向夫人请安,当真是旷世难见。
时至午后,娘才从夫人房里出来,说与我听小姐并杜小姐要随太子殿下北行之事,我震愣,一时不察娘在晃我,她旧事重提,“元襄——娘之前与你说庄子里你表哥,今科中了……”我打断了娘,“娘!
表哥若说了好亲,随礼多算我一份。”
我不再多留,只跟着小姐一道回了绣楼。
但我隐约觉得,谁也去不了。
事如我所料,娘午后就将宫内秘召夫人之事说与我听,她担心大难临头,我只恼她没定力。
是祸,亦非祸;是福,不堪当。
夫人晚膳前来寻了小姐,说是宫内意思,太子殿下去不得北行了。
小姐听后哭了许久,满是因着将要分隔两地的悲伤,甚至遗忘了,北行不过是私约。
夫人与少夫人轮番劝解无果,家主与大少爷合谋,哎——两个糊涂蛋,只想出了向宫内请病之由,非节无宴,大抵是壮举了。
7.是如所料,小姐留下了。
可太子也没有来,不似从前风寒慰问有加,这回是连面也未曾露。
小姐伤心有加,倒是真病了一场。
是以连杜小姐独赴北行之约,也未能前去送行。
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前去。
由此,我也有些佩服杜小姐了,佩服她的秀川剑,并非独秀,也可纳川。
8.小姐病方好,宫里便又来了意思。
说是皇后娘娘喜欢小姐温和敦厚,端庄秀丽,想邀小姐进凤仪宫小住。
小姐闻旨,惊的不明所以。
然而诏书所喻,半分不似她。
宫城内的传旨,我进不去的,只听从夫人的吩咐,带着满枝几个,开始着手缝制小姐的嫁衣。
听说是宫里的意思,此次入宫,便是在凤仪学规矩的。
我与满枝都暗暗皱眉,觉得此事甚是为难小姐。
料想她会垂首顿足,央求回家。
不过说来奇怪,这回小姐并无央求诉苦而来,只五日五日的写信而来,从开始的阿爹阿娘安康,女儿云云;到后来的话,我只能看懂寥寥几字“爹娘……安……与……”。
我有些心疼,又觉得有些陌
生。
首次惊觉,小姐竟这般钟情太子,为他能做到如此境地。
9.将近一年,是近新岁。
小姐方才出宫归家,我原以为会有些拘束,可没过两日小姐便依旧上树掏鸟窝,下湖捞肥鱼,似是回到了从前。
唯一不同,是小姐午夜回梦时,口中常有两句,“我会学,嬷嬷少训我。”
“执哥,来看看我。”
瞧——又被我发现了,太子殿下,是个心狠的,竟不去瞧小姐。
说来,再见太子,是因闫大人处斩一事。
我张目结舌,惊于太子薄情狠绝,竟亲监斩恩师闫大人。
如此不仁薄情,又如何能护小姐于羽翼之下?
说回再见,是因小姐不忍,带了饼儿糕果去了太子私宅相见。
他二人都喝了许多酒,我更精神矗立门外,半步不要多离。
屋内太子声不绝,我却觉得不似醉死之徒。
至少爹醉酒,从来说不了这般全乎的话。
我更认定,太子殿下并非忠勇良善之辈。
小姐回去之后,却在国公大人屋下跪了足足两日,口中词称:“女儿不孝,求爹爹带郑家部曲,相助太子殿下。
甘为辅臣!”
我大惊,却已拉她不及。
国公大人气结,举着棍狠狠要抽小姐。
我扑上去生挡了几下,却终被小姐推开。
大雨倾盆,晨曦露重。
小姐昏了又醒,国公大人终是同意了。
太子殿下这回似是知晓心疼小姐了。
玉露膏、果子酒,便是上供的荔枝,也尽数送来了绣楼。
温柔透顶,古怪透顶。
10.再后来汴京风云骤变,逆王谋反,国公沈家亦是牵涉其中。
汴梁度城内,国公亦是奉命平乱。
只听小厮回来通禀,说是太子殿下身侧,折了不少人。
我瞒小姐不住,叫她知道此事。
杜小姐离开后,小姐多数在习礼之中渡过,便是红缨枪也鲜少碰了。
这回,她却提着红缨枪日日偷偷的在东宫门外守着。
满枝娇软,却难得见的胆大。
这几日,除了我便只有她去替小姐送吃食。
那日回府,却是连着小姐一道灰溜溜的回来了。
我疑惑不解,去问满枝。
“太子殿下回来了,大少爷就在身边。”
我顿悟,原是小姐又做了无用之功。
后来,逆王问斩,沈家也举家被灭。
沈家部曲骁勇,此战之中,郑家居功甚伟。
因功获封,连带小姐与太子殿下的亲事,也一并说定。
只是此事,好像只有小姐一人心喜。
便是国公大人,也闷闷不乐了好几日。
连岫打趣,说是国公大人女儿奴,舍不得小姐。
我斥她嘴碎,心里其实也是这般认为。
只是这份郁结,总还透着另外的几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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