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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求你家王妃做个人吧!

花和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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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谢姜元柳   更新: 2022-09-09 13: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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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谢姜元柳《摄政王,求你家王妃做个人吧!》讲的是谢姜女扮男装进京报仇,准备掰弯一个算一个谁料半道上就遇见摄政王易砚亘,她还没来得及下手,他就迫不及待投怀送抱欲擒故纵传闻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弯得猝不及防!主动送上门的男人不值钱,谢姜系上裤腰带,便快乐地奔向下一个目标摄政王将她抵在墙角,红着眼凌厉一笑,"谢公子始乱终弃,以为忘记了,就不用负责了?"

第1章

精彩节选


摄政王,求你家王妃做个人吧! 花和尚 本书由吉光文学(得间)授权掌阅科技电子版制作与发行 版权所有 · 侵权必究 001:一个也逃不掉 一夜疾风骤雨稍歇,和岘山云雾蒸腾,好似神仙圣地一般,令人不敢轻易窥探。 山中古朴典雅的小院,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纱雾。 “什么时辰了?” 从楼上下来的少年风姿隽爽,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辰时末了,昨夜雨大,山路不好走,咱这又荒僻,魏国公府的人,许是路上耽搁了。” 谢姜一声轻嗤,求她去治病,还要让她等,多大的脸,“那就不等了,我自去京城遛遛,你们不必跟着。” “啊?那徐太夫人不治了?” “不着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毒是她下的,她心中有数。 谢姜随手拿了把伞就出了门。 闲云急忙抱着蓑衣追出来,“主子,骑马得穿蓑衣,您见谁骑马打伞!” 谁要穿那么丑,谢姜头也不回,“不骑马,一会儿到官道上,劫辆车。” 劫?那行吧,他怎么能指望他家主子要脸。 才到山脚,就见一辆马车远远驶来,谢姜挑眉,她运气好像还不错。 至于是不是魏国公府的马车,谢姜无所谓,反正魏国公府上下不得好死。 谢姜望着霏霏雨雾,一双吸尽天地气运的眼,渐渐泛起一层寒意。 她原是十大国公府之首,定国公府的嫡出千金,比公主们还要金尊玉贵。 只因魏国公府这一代的继承人,徐衡亶做了一个荒谬的梦,她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孽。 多可笑,那年她才七岁。 是能祸只鸡?还是能祸只鸭? 怎么就蛊惑人心,颠覆朝纲了? 权利巅峰的定国公府一夜之间覆灭,她的父亲,她的二叔,她的小叔,等不到援军死在了北方边境的战场。 她的祖母,她的母亲,她的小堂弟……全都在那场乱子里没了。 她顶着死去的堂弟宋珩的名字,被送到了千里之外祖父故旧的门下,却也没能如家人所愿的活下去。 定国公府的二小姐,终究还是死了,死在了八岁那年。 她是穿越而来的谢姜。 但她也是宋二小姐。 定国公府的血海深仇是宋二的,也是她谢姜的。 罪魁祸首的魏国公府,和所有曾推波助澜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尤其是始作俑者徐衡亶! 听说他好好的魏国公世子不做,跑去修道了,如今早已是人人膜拜的徐天师。 那她便将他拉下神坛,让他身败名裂! 谢姜立在狭窄山道的**,马车没有翅膀飞不过去,只能在她面前停下。 车上的徽记是——豫王府? 巧了嘿,原本掌握在定国公手里的北境边军,现在就掌握在豫王手里。 豫王既是得利之人,又能清白到哪去? 一并玩儿死得了。 前头的护卫还未开口,只见一柄油纸伞迎面袭来,待他将油纸伞劈成两半,路**的人已然不见。 车厢门被撞开。 谢姜手里匕首抵上了车中人的脖颈的那一瞬,闭目静坐的人犹如觉醒的上古凶兽睁开了眼。 迎上那双如渊如潭的眸子时,谢姜突然楞了一下,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电流一般击中她灵魂深处。 这人? 绝对的灭顶威压瞬间遍布方圆十里,车外缠绵不断的细雨都收敛了起来。 只一瞬,谢姜便从恍惚中回过神。 豫王府的继承人,果然非寻常之辈。 比想象中更让人忌惮。 那双令人心悸惊惧的眼眸,却在看清她脸的一瞬急剧收缩,原本禁锢在最深处的痛和伤,骤然如惊涛骇浪喷薄而出。 谢姜眨了眨眼睛心头涌起一丝疑惑,她是不是什么时候始乱终弃过? 可这样的湛然若神不可方物,她若是遇见过,又怎么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是豫王跪舔的心肝宝贝继承人。 白白送上门来,不搞白不搞。
002:借个车,认识? 抓住她脖子的手抖得厉害,与一开始铜浇铁铸相比,此时是一点力道都没有了。 幽邃的眸更是风起云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隐隐的期待,以及更多深入骨髓的痛。 谢姜喜欢看他痛苦,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尤其外面的护卫和车夫死死盯着她,都是一副不可置信和憎恶已极的表情,让她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畅极了。 “你……”极致悦耳的低音带着一丝沙哑,一开口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卡在喉咙间化成了万千情愫。 易砚亘目光炽热的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大概是怕泄露更多的情绪,迅速松开卡住她脖颈的手。 谢姜也顺势放下了匕首。 “借个车,认识?” 易砚亘脸色巨变,望着她眼中全然的陌生和疑问,深沉的眸中万千情绪挣扎厮杀,最终归于平静。 “下去!”易砚亘声音很冷,脊背挺直,神情严肃。 虽然两人仍然近在咫尺,他却生人勿近的,将她彻底隔绝于他的世界。 变脸很快啊。 叫谁下去呢? 发白的唇边突然溢出一丝殷红,这是把吐出来的血咽下去了呀? 挺能忍。 谢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 虽然他反应快,但重伤在身要死不活的,岂能是她的对手。 外面那几个倒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主子在她手里谁敢轻举妄动。 和岘山杳无人烟,他们却跑到山脚下,这人又是重伤在身,其目的不言而喻。 “上山求医?那还赶我下去,不想医了?” 车门外虎视眈眈盯着她的护卫,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表情,但她的话却容不得他们忽视,“你什么意思?” 才想起她方才是从山上下来的,“你把毒医怎么样了?!” 谢姜一噎,这货是怎么一眼就精准无误瞧出她的人品的? 还用瞧吗!心肠比蛇蝎还狠毒!别以为装成男人,他们就认不出来!她化成灰他们都认得! 巴巴的来招惹他们主子,等主子沦陷了,又要给他们主子灌忘川水! 主子到底没有喝,她倒是痛快喝了,忘了个干干净净! 既然忘了!为什么又跑到主子面前!阴魂不散! 元柳恶狠狠瞪着她,眼里快喷出刀子。 “瞧这话说的,我能自己把自己怎么样?我不就是想去京城逛逛,搭个顺风车。” 谢姜抬手就勾住了易砚亘的腰带,顶着他能压断人脊梁的冷厉目光,挑衅的用细白的手指划来划去。 再吐口血呀,最好喷出来,她想看。 “你就是和岘山上的毒医?”元柳一万个不信,她跟主子在一起那么久,他们怎么没发现她会医术? 可,她能配得出传说中的忘川水。 易砚亘握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得仿佛能将她捏碎,化作血肉融入他的体内。 谢姜抬眼瞅他,“不让我看看,怎么给你治?” 易砚亘冷冷开口,“不用你治。” 爱治不治!不让她脱衣服,她就不知道伤在哪了? 谢姜抽回手,上下扫他一眼,揉揉手腕,“谁捅的?还沾了剧毒,够狠,要不是偏了那么一点点,你坟头草都能放羊了。” 元柳恨得红着眼咬着牙,提着刀就要往马车里砍,被驾车的山柏一把拉住。 谢姜好笑的瞅着想砍死她的元柳,还有虽然拦着元柳,却满眼愤怒的山柏,“怎么搞得好像是我捅了你们主子?” 元柳嗷嗷叫,她还有脸提!
第二个毒医。 易砚亘深深看她一眼,“回京。” “主子!”她就是想把主子折磨至死!怎么能相信她的鬼话,都已经到山脚下了,至少上去确认一下! 易砚亘不再说话,意思却很明确。 不管她是不是毒医,如果她希望他死,他怎么舍得违她的意。 山柏拍拍元柳的肩膀,“再想别的办法吧。” 元柳指着谢姜,“你下车!” 谢姜嗤道:“没把你主子丢下车就是给你脸了。” 元柳瞬间怒火万丈,“你!” 易砚亘看了元柳一眼,元柳顿时偃旗息鼓,认命的翻上自己的马。 马车掉头向京城的方向行驶。 车厢里十分安静。 两人原本挨坐在一起,此刻变成了谢姜坐主位,易砚亘坐在一角。 谢姜百无聊奈踢了踢自己的衣摆,青色衣摆便落在他玄色的衣摆上。 闭着眼养神的易砚亘呼吸一窒,抬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摆,上面覆着的青色衣摆便滑了下去。 易砚亘两手握成拳,仿佛握住了什么珍宝,一丝也不愿意松开。 两拳看似随意搭在两膝上,一副与她虽近在咫尺,却身在不同世界的模样。 可身体却僵硬无比,像绷到极限的弓弦。 明明心里很在意,偏还要装模作样。 谢姜万分不要脸的觉得,这男人是在欲擒故纵。 她不介意跟他玩玩。 谢姜兴致盎然托着下巴,邪恶的爪子伸了过去,再次勾住他的腰带。 “确定不治了?嗯?” 易砚亘不搭理。 “可我想……” 马车突然停下,唰唰唰拔刀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响起。 她没想把这男人给车震了啊,一个个反应这么激烈做什么? 不过很快她就听见车轮飞驰和马蹄砸地由远及近的动静。 “什么情况?” 谢姜拉开车帘,探头往外看。 易砚亘这时却睁开了眼,盯着她收回去的手。 护卫们将马车护在中间严阵以待。 远处飞驰而来,仿佛已经失控的马车,却在即将要撞上来的时候,生生扭转了方向,错开他们朝旁边冲了过去。 但前面就是山壁了。 一旦撞上去,马车和车里的人,便将粉身碎骨。 谢姜透过细雨大概看清了,赶车的似乎是个年轻女子,身后还有个年长的妇人,大概是怕女子跌落下去,死死的抱住女子腰身。 谢姜向来没有管闲事的爱好。 她靠在车窗边,等着看她们撞飞。 不过就在马车即将撞上山壁的前一刻,车上的两个女子突然纵身跳下了去。 年长的妇人护着年轻女子,摔得晕死了过去。 年轻女子很快从地上爬起来,但一直紧追不放的人马,也已转眼便到了她们面前。 那几骑很明显是亡命之徒,年轻女子的命运已注定。 谢姜收回目光坐回去,却突然听元柳说了一句,“好像是永昌侯府的。” 谢姜漫不经心眸子,骤然寒芒涌现,“停车!”
第4章:看够了没有? 刚行驶的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谢姜刚打开车门,元柳便满脸防备的问,“你又想做什么?” “摘几个瓜。” 谢姜轻飘飘丢下一句,就追风逐电般,朝着车祸现场赶去了。 一条胳膊随着血线高高飙起,被挟持的女子瞬间跌落在地。 等女子稳住身子抬起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眼前的战斗已经结束。 一路追赶不休的亡命之徒,就在一瞬间被抽干了生命,噗通噗通相继倒了下去。 女子甚至没看见这些是怎么被杀的,就在她惊愕怔愣之时,倒地的五人脖颈上才突然渗出一道血线。 被斩断手臂的歹徒还没死,看着死得悄无声息的同伴,顿时惊恐万状的望着谢姜,然后才忙不迭地往后退。 谢姜提着光洁如新的匕首,一步步慢慢朝他走过去,待到对方退无可退了,才一脚下去踩断对方的脖颈。 远处元柳瞧着只觉得脖子一凉。 下手之利落爽快,冷酷狠辣,堪比职业杀手了。 仿佛踩断的不是人的脖子,而是路边的一截枯树枝,谢姜面不改色的转身,望着仿佛吓傻了的女子,“许三姑娘?” 许舒窈一怔,没想到这个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的少年,竟然认识她,“……是。” “这帮什么人?抓你做什么?” 若只图杀人灭口,不求活捉的话,根本等不到她出手,这主仆俩早就没命了。 谢姜方才靠近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这帮人提到,定国公府那个瞎子。 瞎子! 便是这两个字,让她瞬间起了杀心,一个也不留! 许舒窈惊恐于少年的手段,却说不清为什么,竟然并不觉得害怕,甚至隔着雨雾瞧着,觉得有几分亲近和熟悉。 可想不起来是否曾在哪里见过。 许舒窈迟疑了一瞬,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声音有几分止不住的颤抖,“公子可知道定国公府?我是定国公府宋世子的未婚妻。” 说着,瞟一眼地上的死尸,“听他们的意思,是打算用我,羞辱宋世子。” 许舒窈咬牙立在雨中,摇摇欲坠,此时想想才有些后怕。 就算她不惧死,不论死活,只要落入这些人手里,他们还是能达到目的。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若有用到……” 谢姜神色骤然阴鸷。 她果然没有听错。 定国公世子。 原主的兄长。 在当年的那场乱子里伤了双眼。 她本打算一个一个解决,没想到这些魑魅魍魉,这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那时候,你自然知道我是谁。” 许舒窈识趣的没有再追问,她拖着受伤的腿,踉踉跄跄跑到中年女子跟前,“郑姑!” 谢姜上前蹲下,在郑姑身上敲了几下,郑姑呛出一口血,便醒了过来。 谢姜掏出一只瓷瓶,递给许舒窈,“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是止血药。” 许舒窈主仆身上均有多处出血,尤其郑姑头上更是血流不止。 许舒窈感激不尽,“多谢。” 谢姜指着那帮亡命之徒留下的马匹,“会骑马吧?” 许舒窈心乱不已地点头,“会的。” 见谢姜往回走了,抓着车帘的手才放下。 见到马车还在原地等着,谢姜很满意,至于元柳冒黑烟的脸,谁会在意? 山柏沉默地看着她,或许是刚杀了人的缘故,她身上多了股戾气。 她方才举重若轻杀人的模样,令人胆寒。 等谢姜上了车,就见易砚亘还保持着她下车时的姿势坐在原来的位置,仿佛从未挪动。 但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却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不见了。 谢姜却没心思琢磨他了,双臂环胸靠在车壁上,闭上眼不再吭一声。 心口的位置隐隐作疼,喉咙间血腥味弥漫。 难受得很。 易砚亘静静看着她。 一滴水珠从湿淋淋的发间滚落下来,顺着眼角滑到腮边,仿佛是她无声之间滴落的泪。 在他心间溅起水花,一圈一圈无限扩大。 **的衣衫贴在身上,显出她的身材愈发削瘦,闭上眼睛靠坐着的她,少了几分她独有的桀骜,看起来竟有了几分脆弱。 车厢内的时间仿佛静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姜睁开眼,瞅着易砚亘,“看够了没有?”
第5章:这能是个正经少年郎? 易砚亘并没有被抓包的窘迫,也再无初相逢那一刻的难以自持,所有情绪都被他深深掩埋。 “你身上有旧伤。” 他的内心充满矛盾,可她略显苍白的脸,他到底无法视而不见,终是平静的开口。 谢姜无意与他聊这个。 “怎么受的伤?”易砚亘眉头皱了起来。 谢姜依然没有回答,干脆坐到他身边去,下巴搁在他肩头,把他当枕头靠着。 能感觉到下车一趟再回来,他的态度明显的有了变化,不过谢姜此时懒得去探究。 易砚亘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到最轻。 谢姜身上的戾气,久久未散。 宋则于她,终究是不同的。 虽然是原主宋二的兄长,谢姜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未与宋则见过面,更谈不上什么骨肉亲情。 陌生的世界里,她是无根的浮萍。 哪怕她如今身系无数人的身家性命,仍然觉得自己行尸走肉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始终像个局外人冷眼看这世间。 直到她发现宋则派人暗中寻她。 哪怕很多年前宋则就已经得知宋二葬身海底,这么多年却一直一直始终不曾放弃过寻找她。 也就是在那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个活人。 宋则的不放弃,让她在这世上扎下了根。 易砚亘静默不语,心里又酸又疼得厉害,完全控制不住。 她方才暴戾的模样,像是被触了逆鳞。 她的逆鳞吗? 是谁? 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仿佛只是一眨眼,就听到元柳提醒,“已经进城了。” 说好的只是借个车进京城!现在是不是可以消失了! 谢姜在他肩头蹭了蹭,弱弱的哼哼,“我没地方去。” 易砚亘:“回府。” 元柳:“……” 主子您清醒点!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薄情寡性!不值得的! 元柳心里火急火燎的,恨不得冲上去,将失去理智主子,给狠狠地摇醒! 但他不敢。 马车径自驶入府邸,进了易砚亘居住的院子才停下。 章管家撑着巨大的雨伞,老脸堆出一朵花迎上前。 却见到主子抱着一个少年郎下了车。 抱得那样小心翼翼,珍重万分,一看就不正常啊! 尤其是那少年恬不知耻,搂着他们主子的脖颈不说,还把脑袋凑在主子脖颈上,一副要吸**气的模样! 这是能是个正经少年郎吗! 老脸上的花摇摇荡荡,被无情的雨水打翻。 章管家猛然看向元柳和山柏,这是什么情况?!情伤太重口味大变了吗! 就算口味大变他们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那个女人太不是东西,可就算需要抚慰,就不能找个良家少年? 山柏木着脸不想解释。 主子做什么不是他们能置喙的。 元柳恨得拿脑袋撞墙。 这这这这? 章管家凌乱的举着伞赶紧跟上去。 主子果然失心疯了!居然把人抱到了卧室! 易砚亘把人放在自己床上,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请个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我没事,就是累了。” 谢姜闭眼躺着,收起了一身的自信桀骜,看起来又软又可怜。 易砚亘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一点也没察觉自己的眼神有多腻乎。 章管家不管心里有多不赞同,还是得履行自己的职责,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和干净衣物。 易砚亘弯下腰在她耳边道:“先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裳再睡,不然要生病的。” “不想动,你帮我。”谢姜翻身躺平,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易砚亘自然而然的就要去解她的扣子。 啊啊,这怎么一上来就要宽衣解带了?!章管家惊得魂飞魄散,“主子,还是让老奴来侍候这位小公子吧?”啊? 易砚亘霍然回头看向章管家。 才发现屋里还有两个碍眼的东西! 章管家两腿一软噗通就跪下了。 山柏为章管家捏了一把汗。 易砚亘收回手,脸色很不好看,“府里可有女侍?” 豫王府送来的女人都被原封不动扔回去了…… “针线房里有两个小太监……”山柏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噗通一下跪了。 太监跟女侍有什么区别?怎么就不行了? 章管家一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边还忍不住想,主子这其实就是想自己动手吧? 谢姜都睡得迷迷糊糊了,却硬是被他们主仆给逗乐了,“豫王府竟然缺女人吗?” 听闻豫王为了生儿子,比小蜜蜂还勤劳,每夜播种不知疲倦,府内府外姬妾无数。 但,一个女人的肚子都没搞大,啧! 眼前这位豫王世子,还是后来认回来的。 满山播种不发芽,随手撒一粒,倒长成参天巨木。 总之,豫王府遍地女人是事实。 易砚亘面色有些不好看,“这是我自己的宅子。”
第6章:不太和谐 谢姜稍稍清醒了点。 她没有错过提到豫王时他眼底的厌恶。 “易砚亘?”是叫这个名字吧? “嗯?” 连姓都没有改过来。 豫王姓夏。 这对半路父子的关系看样子不太和谐呀。 还是单方面的不和谐。 手下查到的豫王府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到这一点。 只知豫王父子是当今皇帝最信重的人。 豫王领兵在外,手握定国公府当年全部的兵权,是北境真正的王。 世子易砚亘把持朝纲,一直有传闻,皇帝打算封他为摄政王。 但都被他拒了。 都是套路。 拒几次再勉为其难接受嘛。 谢姜趴在他手边,不知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扑哧笑出了声。 易砚亘看向她,“你笑什么?” “没人服侍,正好你来帮我洗澡呀。” “你就不能自己……” “不能!我动不了。”谢姜柔弱不能自理,指着地上的章管家,“要不然,让他帮我洗。” 章管家顿时抖得更厉害了,这少年比之前那女人还毒啊! 主子的眼光怎么这么的……这么的……怎么就偏好蛇蝎剧毒呢! 小白花不香吗! “那要不然,就他……”谢姜大发慈悲的放过章管家,指向山柏。 山柏:“……” 易砚亘黑着脸把人抱起来,往浴房里去。 谢姜趴在他胸前,“没有侍候过人?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我又不挑剔……” 易砚亘直接将她放到浴池里,“你自己坚持一下……” 说完就要走,却被她抓住衣摆。 真不行,他…… 易砚亘绷起脸,一副的凛然肃穆。 他将头扭到一旁,瞧见软榻上的衣物,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愈发不自然了。 谢姜了然,“你的衣裳?” “你先穿着,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准备,你是要女装,还是……” “我是个男孩子啊,怎么能穿女装?啊,原来你喜欢这个呀,也不是不可以……” 易砚亘把衣摆从她手里抽出来,跑得飞快。 谢姜趴在池边,恣意中带着几分天真狡黠的笑容,悄然消失在唇边。 豫王世子,准摄政王,权倾朝野,挺好玩的。 易砚亘驻足廊下,闭着眼背靠廊柱。 风吹得衣袖飘飘荡荡,一双手不停的握拳又松开,握拳又松开。 最终无声地,惨然一笑。 何苦还要挣扎呢? 他不是早已做出了选择吗? 哪怕还剩一口气,也要吐了忘川水。 …… 见到从浴房出来的谢姜,章管家惊得跳了起来,见了鬼似的抖着手指,“你、你你你……” 之前她几乎长在主子身上,章管家此时才看到她的脸,这不就是那个蛇蝎女人! 她、她她、她她她怎么又缠上主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 章管家的惊悚表情,与那几个护卫如出一辙,谢姜并不觉得意外。 她是曾忘记过一些事情。 但应该与豫王府的人没有关系才对。 谢姜没兴趣深究。 既然忘记了,就等于没发生过。 别人的感受她为什么要在意?更何况易砚亘是仇人之子。 被玩残了玩废了才是他的最终结局。 一上来就对她俯首贴耳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迟早的事。 装出来的也不要紧,有所图谋,你来我往,事情不是更好玩了? “易砚亘呢?” 谢姜把自己裹在过于宽大的衣裳里,随意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打哈欠一边慢吞吞爬到床上躺下。 深深吸一口气。 嗯~ 全是那男人的味道。 还不错。 “主子日理万机,忙着呢。”章管家瞪着她,慌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谢姜瞥他一眼,“你来帮我烘头发?” 他不想突然病逝,章管家哆哆嗦嗦,“我、我去请示主子……” 跌跌撞撞跑出去老远,瞧见元柳还在那磕墙,忙又拐弯奔了过去,一把抓住元柳的胳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又缠上主子了?!” 听完元柳悲愤的描述,章管家眦裂发指,“圈套!肯是这女人的圈套!啊呀呀,徐天师呢,请徐天师来驱魔!” 易砚亘进来的时候,谢姜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之后看起来格外的乖巧柔软,像个孩子一样卷着被子,露着细白的嫩生生的胳膊和腿。 易砚亘无奈的将她的胳膊腿塞进被子里,然后细致耐心的将她的头发一点点烘干。
第7章:像不像蛊惑君王的妖妃! 清早。 “书房重地,没有主子的允许,不能……” 无视章管家和山柏的阻拦,谢姜一脚踹开书房的门。 易砚亘眉头微拧,但想到会是谁,一瞬间便又舒展。 除了她,没人敢如此放肆。 易砚亘抬头看着气鼓鼓的人,不悦的目光扫向章管家,“怎么了?” 章管家汗毛直竖。 谢姜怒气冲冲,把手里的木梳往书案上一砸,“没人给我梳头!” 伺候他们主子不是伺候得好好的,让给她梳个头发就跟要死了一样! 谢姜指着门外的四护卫,山柏,元柳,问枫,孤松,当然也少不了章管家,“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易砚亘:“你说得对。” 废物四护卫:“……”主子**得好。 废物章管家:“……”不梳头他们是废物,梳了他们可就是残废了。 “别气了,我给你梳。” 易砚亘修长的手指轻轻的顺了顺她打结的头发。 估计方才她自己没少折腾,好好的头发,被胡乱撕扯得乱七八糟,头皮都红了。 谢姜气怒不已哼了一声,坐到易砚亘刚坐的位置上。 章管家下意识提了一口气准备喝止,触碰到主子的眼神,却只得硬生生又给吞了回去,噎得他白眼直翻。 这叫什么事啊! 明明之前还是禁忌,提都不能提一下! 如今又…… 不是一刀两断死生陌路了吗?! 章管家看看元柳,又看看山柏。 元柳内心再狂燥也只能忍! 知道这个女人居心叵测,再次祸害主子来了,可主子愿意一头扎下去,他们又能怎么办? 自作主张是什么下场,他们前头伺候的那些人,还不够让他们警醒? 山柏面无表情。 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好分内事就行了。 谢姜随手拿起一本奏本,扫了两眼,提起朱笔就画了个叉,还嫌弃的点评,“狗屁不通。” 易砚亘专心梳头,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章管家低着头,不敢流露任何异色,捧着发冠上前。 谢姜有些不耐烦,“怎么还没好?你到底会不会梳头?” 元柳气得快心梗了,简直欺人太甚! 易砚亘温言宽慰了几句,谢姜仍是多有不满,又拿起两本奏本祸祸。 狗皇帝都用了些什么废物,搞得到处民不聊生的,还有脸上折子辩白哭诉! 谢姜唰唰继续画叉,还题了两个斗大的红字:去死! 章管家脑袋垂得更低了。 易砚亘不疾不徐,“好了。” 谢姜抬手摸摸自己的发髻,不甚满意,“凑合吧。” “是不是还没吃早饭?” “他们就是想饿死我。” 章管家吓得忙摆手,“不不不……不敢,早点都准备好了,谢姑娘是打算在哪里用?” 像不像蛊惑君王的妖妃!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是姑娘了?眼睛坏掉了就赶紧换一只。” “谢公子!”章管家忙斩钉截铁的改口,还得堆起谄媚的笑脸,“不知谢公子打算在哪里用早饭?” 谢姜抬抬下巴,“就这吧,懒得动了。” 这可是书房重地!章管家不敢做主,忙去看他们家主子。 果然他们家主子昏庸极了,给了一个让他们自己体会的眼神。 还用体会吗,就照办的意思呗。
第8章:跟我玩欲擒故纵 “主子,工部伍大人来了。” 笔墨纸砚和奏本文书都被搬走,宽大的桌案上摆满了粥汤糕点,谢姜每样尝了一口就放回去。 “去前厅。” 易砚亘将书房留给了谢姜。 “公子尝尝这个面,阮师傅做面食的手艺,公子先前夸过。”章管家伺候得小心又殷勤。 谢姜端起一碗粥,“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章管家讪笑,“就是想让公子尝尝阮师傅的手艺……” 谢姜抬头看着他。 章管家额头有冷汗滴下。 “听元柳说,公子来京城是有事在身,不知公子有何打算,可需要安排车马?” 话一出口章管家就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苍天可鉴他真的就是一片好心,绝对没有赶人的意思啊! 谢姜漫不经心瞅着他。 章管家心惊胆战,完全琢磨不透这瘟神的想法,后背都湿透了。 他多什么嘴!怎么那么沉不住气! 还怕这瘟神赖在府里不走了?!可,他不就是怕瘟神不走了吗! 但走不都轮得到他说话吗!主子要是知道是他把人弄走的,那他…… 他明明不是想说这个。 他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把主子忘了? 既然当真那么决绝的忘了,不想跟主子再有半分牵扯,那他就好心的提醒一下。 离主子远点。 也是她自己的本意不是? 他真是好心。 章管家感觉这回要完,不禁开始脑补,自己何时会被宣告病逝。 谢姜继续吃饭。 特意尝了尝阮师傅的做的面食。 谢姜点点头,确实不错。 章管家愈发忐忑。 谢姜吃得心满意足,决定留下来,再享用一顿午饭。 蹭饭就蹭饭,还一副恩赐他们的……对对对,没错没错,是恩赐是恩赐。 既然要吃午饭,那之后再走,就不是他的事了。 终于不用病逝了。 章管家后怕的擦擦冷汗。 …… 谢姜午睡醒了,懒懒的不想动,在床上滚了滚,“什么时辰了?” 章管家小心翼翼开口,“已经申时了,公子今日还要出门吗?” “马备好了?” “已备好。” “易砚亘呢?” “主子被召进宫了。” 隔着帷幔隐约瞧见她挠了挠头,章管家生怕这位瘟神祖宗又闹脾气,赶紧朝侯在外间的仆妇招手。 虽然是现找的人,但绝对不含糊,也都是信得过的。 谢姜不在乎侍候的是什么人,顺心就行。 况且她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挑剔,看心情。 章管家与山柏一起送她出门。 山柏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谢公子,您认识毒医?” “想替你主子求医?” “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章管家使劲点头,只要能治好主子,什么都好商量。 谢姜停下脚步,认真想了下,“头一回见面,你们主子就跟我玩欲擒故纵,还装得一本正经,怪有意思的,我倒是舍不得他就这么死了。” 山柏:“……” 章管家:“……” 谁对谁欲擒故纵?! 但是想想他们主子的表现,好像……也确实说不出辩驳的话。 主子不争气,他们做仆从下属的,腰杆都挺不值。 “您是同意帮我们主子引荐毒医了?” “我就是呀。” “……”您就别开玩笑了好吗,不是舍不得主子死吗。
第9章:他是毒医? 徐太夫人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了,谢姜跟着管家来到徐太夫人的居处时,徐家子孙全都在院子里守着。 “他、他是毒医?怎么……” 哭肿了眼睛的徐衡奕见到谢姜的脸,恍惚间觉得有圣光照过来,更多质疑的话随着舌根僵在了嘴中。 大名鼎鼎的的毒医,居然跟他一般年纪。 而且相貌竟然……如此的、如此的…… 他们魏国公府的人,论相貌从不输人,但跟这少年一比,全都沦为了陪衬。 也就神仙一般的大哥,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尤其是他刚才看他的那一眼,是看他的吧? 他居然被一个少年郎看得心肝乱蹦! 郑管家心下也存着疑虑,可谁也没见过毒医长什么样,谁知道毒医多大年纪? 或许就是这么年少呢? 相貌更是…… 郑管家迅速抬头,扫了一眼少爷小姐们,果然不出所料,一个个都原地傻眼。 本来瞧着毒医年少,都免不了质疑,结果人家就瞟了一眼,全体都噤声了。 是不是都觉得毒医那一眼是在看自己呢? 毒医的相貌实在是……有些太过了…… “可是毒医到了?”魏国公夫人与两个弟妹着急的迎了出来,“您快……” 妯娌三个都被惊到了。 郑管家忙介绍,“这位便是毒医。”他自称的。 但又有谁敢跑到他们魏国公府冒充毒医呢? 所以多半是真的。 魏国公夫人很快反应了过来,心中再多诧异,这会儿也不是探究的时候,“快快有请。” 徐太夫人满脸的黑气,一看就是中毒已深,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谢姜给徐太夫人把把脉,再扒拉扒拉眼皮瞅了瞅。 守在室内的两位大夫见了,不禁皱起了眉头,然后相互看了一眼。 如此随意儿戏,哪有一点看病的样子,这真是毒医? “怎么样?” “还有一口气,有救。” 魏国公夫人顿时喜出望外,“果真?” 下意识的不敢置信,实在是谢姜说得太轻松了,就仿佛徐太夫人的病情,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要知道在这之前,无论是宫里的太医,还是民间的名医,无不是想了无数办法,换了数不清的方子。 不但都没能真正解毒,反而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夫人病情一日日加重。 她家衡亶入了道门之后,在医术上倒是颇有成就,可偏偏就是那么不凑巧,就在太夫人中毒前几天,衡亶离京采药去了。 他们派人翻遍了名山大川,却连衡亶的影子都没有寻见。 万幸走投无路之际,听闻毒医来了和岘山。 被敬称为毒医,便是在毒之一道上,自有独到之处。 老三衡奕自告奋勇上山去请,不凑巧的是毒医竟然外出未归。 毒医的仆从见衡奕诚心,便告知了个毒医回来的时间,让衡奕准时上山去接。 偏偏前天晚上大雨,衡奕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就这么又错过了。 听说毒医是来了京城,他们便派出人手,满京城的寻找毒医。 眼看着太夫人就要熬不住了,他们都以为魏国公这回怕是要办丧事了,谁知毒医竟自己上门来了。 还一口断定有救! 魏国公夫人先把心中的疑虑抛到一旁。 毒医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既然说有救那就肯定有救,难不成人家上门说笑来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尽管吩咐,要用什么药,府里也都备着,您尽管取用。” 谢姜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离她最近的郑管家,“用温水化开一粒给太夫人服用。” 郑管家郑重接过,然后看着手里的纸包发愣,实在是这油纸也太普通了,大街上随便就能到的那种,包得这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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