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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摄政王的心尖尖被宠爆了

鬼月幽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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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刘氏夏老   更新: 2022-09-09 13: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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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夏老《重生后,摄政王的心尖尖被宠爆了》讲的是【重生 男女主双强 爽宠文 励志】都说夏家没落再无翻身之日,可横空杀出来的夏家嫡长女,却硬生生给夏家开辟一条旷世之路常常被人笑话看不起的夏锦荣:"我有个好女儿,你们现在谁见了老子不是只有羡慕的份"有些呆傻的弟弟:"我有个好姐姐治好了我的呆病,现在我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一心想为夏家谋个前程的夏老夫人:"我有个好孙女,谁说女子不如男?我家节节高升的爵位全凭女儿挣"被太后蒙蔽欺负的小皇帝:"我家表姐贼牛批,帮朕查出真凶护朕江山"宠妻狂魔摄政王:"媳妇你说你看不惯谁,本王这就去给你灭了他们"夏栀:"……"重生后的夏栀展露风华,强势崛起,一手医术征服天下,一路经商致富虐渣渣,顺便跟摄政王爷生个娃~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重回伯府 大言国盛世繁荣,国强民富,盛京更是天下人向往之地。 九月秋,盛京镇南伯府的偏僻院落,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啊——” 撕裂般的疼痛袭来,让她再次感受到前世第一次的那种恐慌与痛感。 她竟然重生了,而且重生在她最不想面对的一天。 她颤抖的抓住身下的粗布床单,这种痛苦为何又让她经历一次。 “滚开,滚开。”出于身体本能,她开始剧烈的挣扎。 男人如同野兽一般的眸子冷的吓人,充血的眼眸证明着他此刻的不满:“给本王下药,这不是你想要的?” 同样的话,让夏栀的灵魂都跟着颤抖。 她没有给摄政王下药,是夏依害她。 想到前世夏依跟云逸两人,一边虚情假意,一边利用她至死,她都恨不能将他们拆筋剥骨。 随着男人结束后的一声低吟后,他起身一脸阴云的将衣衫穿好。 夏栀回过神来,立刻抓住要离开的男人哀求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下药的人不是我呜呜呜……” 言澈站在那里没动,他宽肩窄腰,乌发雪肤,上扬的凤目里蕴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轮廓深邃而分明,五官立体精致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带着极具攻击力的英俊相貌,一身深紫色的蟒袍深沉里又多了几分诡谲莫测。 夏栀不知道摄政王会不会帮自己,可如果不想发生前世的悲剧她只能求助摄政王。 “王爷,救救臣女求王爷救救臣女。”夏栀一双满是泪痕的眼眸里透着清澈的水光,本来就绝美的容色此刻又多了一份楚楚可怜。 摄政王言澈闻言皱眉:“真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王爷如果臣女有半分虚言定让臣女天打五雷轰。”夏栀眼神坚定的发誓。 “本王信你一次。”王爷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此刻听在夏栀的耳朵里显得格外悦耳。 前世她因为痛恨眼前这个强了他的男人,所以剧烈反抗中抓破了摄政王的脸,导致摄政王负气离去。 而今生她选择承受求救,而不是强力挣脱,只是不知这样,能不能摆脱前世的困境。 “言一。”镇南王冲着外面空气叫了一声。 很快从暗处出来一个青年,这青年前世的夏栀见过多次,正是摄政王的近身侍卫之一。 “避开人带她离开。” 言一全程没有说话,只按王爷的吩咐做事。 夏栀低着头,还没有回神只见言一带着自己“嗖”的一声飞上墙头悄悄离开。 夏栀顺利出来,不敢耽误赶紧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今日镇南伯府宴客,祖母那边人应该不少。 她从后门进入梧桐苑,然后等祖母身边的王妈妈过来。 “妈妈。” “大小姐,你这是?” 王妈妈皱眉,这大小姐衣衫不整,衣领甚至还有扯破的痕迹,这脖子上的红色印记已然看出夏栀刚干了什么? 她脸色立刻沉下说道:“大小姐,您在乡下陪同外祖母难道就没有学习礼仪规矩?你怎能有如此放荡行径?你简直有辱夏家门风。” 夏栀心里冷笑,辱没夏家门风的人从来不是她,而是害她的那对母女。 她没有时间解释,赶紧用很快的语速道:“王妈妈,这件事关乎到摄政王,还请王妈妈请祖母来私下说话。” 听到摄政王的名头,王妈妈脸色果然谨慎严肃起来。 因怕有人看到夏栀现在的样子,于是将夏栀悄悄带到没人去的偏屋。 夏老夫人借口出来,然后见到夏栀一副刚刚**的模样,她脸色难看至极。 “你,你怎么回事?”夏老夫人气的手都在颤抖。 夏栀知道祖母是一个非常有手腕的人,不然也不会以农家女的身份,嫁给有爵位的镇南伯世子,还能安稳至今。 只可惜伯府衰落,现在靠着典当家产过日,现在的镇南伯身上没有任何官职,就连家里的后辈都难有一个出息的。 夏老夫人想给大儿子谋个官,她可是费劲了各种办法。 这不卖掉城郊唯一的庄子才举办这么一场大宴席,谁知道来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夏老夫人一边要强行欢笑招待她们,现在还要分心处理孙女这件事,心里怎会舒坦? 夏栀“扑通”一声跪下:“祖母有人要害孙女。” 就这样夏栀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被人下药,与摄政王在怀旧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夏老夫人吓的脸色一遍:“你说那人是摄政王?” 夏栀点头:“是,如果孙女没猜错下药之人应该已经前去捉奸了。” “你为何如此想?” 她道:“祖母,既然有人给孙女下药那定不会简单,无非就是想要败坏孙女的名声。” 夏老夫人也想到了这里,顿时脸色就难看极了。 该死,她们平南伯府现在只剩下平西侯府这一门好亲事了,能不能与平西侯府结亲直接关乎到大儿子能不能谋得官职。 想到这里,夏老夫人立刻让王妈妈给夏栀准备一套立领的衣裙。 等夏老夫人回到主厅,就见这里已经空了。 “人呢?” 一个丫鬟上前道:“平西侯夫人听说大小姐曾经在怀旧居住过想要去看看,大夫人就带着大家去那里观景了。” 夏老夫人脸色难看:“那边院子除了一个古井跟三两小房舍还有什么景观。” 只见怀旧院内,夏栀的继母夏大夫人刘氏,给自己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然后那房间的门便被丫鬟打开。 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睡觉,从外面这个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到有没有别人。 只听丫鬟惊叫一声:“啊——” 夏栀的继母刘氏听到这尖叫就仿佛看到某种提示一般,立刻冲过去将门大推开。 还没有见到人就开始训斥:“夏栀,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不要脸面的事情? 本以为乡下长大的只是规矩差了一些,没想到你不光规矩差还做出如此与男人私通这等下贱丑事。” 落在后面的夏老夫人听见这话,气的脸色铁青,这刘氏如此叫嚷是要彻底坏了她孙女的名声么?
第2章 捉奸现场 夏栀想到前世自己被害之后,未婚夫云逸十几日之内就娶了继妹夏依。 可她还傻乎乎的听信云逸的花言巧语为他谋划未来,最后他高官厚禄,自己却身败名裂还被世人贴上一个勾引妹夫的标签。 她气上前道:“母亲,您看到女儿了么?为何没看到人就开口责骂冤枉与我?女儿的名声在您心里难道一文不值?” 夏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陈氏猛然回头,就看到夏栀好好的站在她身后。 她明明派人盯着夏栀,而且知道她在这院中一直没有出来,直到王爷走后,她才让人准备好一切才带人过来捉奸。 可现在众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她此刻有些慌张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大家见刘氏,刚刚未见真实情况,就直接给继女泼脏水的行为,可不像一个好继母能做出来的事。 一个女人的名节多么重要,她身为女人能不知道?如果此刻夏栀不站出来恐怕众人就会误会了。 平西侯夫人皱了皱眉,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刘氏简直蠢到家了。 当着大家的面,平西侯夫人脸上依旧端着和善的笑容,对夏栀和气道:“听说你曾经在这里居住过,这不才想着过来看看这小院子,谁知会出现这事?” 看到平西侯夫人这张与前世一样伪善的脸,夏栀微微低头,隐藏住此刻因为激动而无法掩饰的眸中仇恨。 “小女冤枉。”夏栀说话时带着抽泣的声音。 在别人看来这孩子就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有些夫人看不下去就询问刘氏:“夏夫人,你怎么没有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就胡乱攀扯?而且攀扯的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有些心眼多的哪里还看不明白,直接说道:“为何不以为是自己的亲闺女?偏偏嚷嚷继女的名字?大夫人这心眼可真够狠毒的。” 刘氏此刻只觉比吃了屎都难受,暗地里狠狠瞪了夏栀一眼,看来这个丫头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她赶紧冲着众人道:“这事确实怪我,来之前就听下人说这丫头就在这怀旧居,这才以为……” 说最后这句话之时,刘氏还赶紧往里面看看那半赤身的男人,然后又紧忙笑道:“没成想就闹了误会。” 刘氏行为就是将这事往夏栀身上引,毕竟这怀旧居睡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而这地方又只有夏栀会来,所以可不好解释。 夏栀知道祖母为了不得罪摄政王也会帮助自己,于是道:“今日我一直都在祖母的院里学规矩,不信母亲可以问祖母。” 刘氏给夏栀身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她给夏栀指派的丫头珠翠上前道:“明明是奴婢陪着小姐来这里的,小姐进入房间就未出来,而且小姐今日穿的并不非这身衣裙。” 刘氏掩饰脸上的得意,装模作样的呵斥珠翠道:“闭嘴,真是个混账丫头,哪有谁家丫头出卖自家小姐的?明个我就找个人牙子给你发卖了。” 这话听着是给夏栀出气,其实就是变相证明这丫头说的话都是真的。 夏栀知道祖母此刻若是说话,那别人定会更加怀疑,所以她必须想办法扭转局面。 她抬头时就满脸倔强与委屈道:“虽然我是从乡下来的,可外祖母也教导了何为道礼义廉耻。 现在我人根本不在那房间都不能自证明清白,可见这丫头不知受谁指使出来故意污蔑我,现在我也只能以死为自己证名。” 说完,她就一头撞向那口枯井的边上。 刘氏都一惊,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乡下来的丫头竟然有这么一股狠劲。 夏老夫人这才站出来厉斥:“来人,将这个污蔑大小姐的贱婢堵上嘴抓起来,我家栀儿今天明明一大早就去了我那偏房学规矩,我老太太觉得她规矩学的好送她一套衣服,着都会被有心人利用,简直可恶。” 只见夏老夫人沉着一张脸唬人的很,刘氏刚要再说话就被夏老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 “屋里躺的那个,是老身乡下的一个亲戚前来投奔,应当是席间多了些酒就躺下歇息了。” 夏老夫人说完这句话,直接训斥刘氏道:“今日的事的确是你的不对,如果不是看在你为夏家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今日我便做主休了你。” 然后看向众位客人道:“都是一场误会,还请大家都回宴席吧!” 这就是夏老夫人的厉害之处,她十分明白如何利用得跟舍;这件事会影响到整个夏家的名声可若将这件事刻画成刘氏这个继母不慈,那就是刘氏自己的名声。 所以夏老夫人毫不犹豫的将刘氏甩出来,并且三言两语就将这场风波给化解。 夏栀捂着带血的头,此刻满脸都是血看起来恐怖极了,其实她力度掌握的很好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伤口不大。 平西侯夫人沉下心思不悦,要是这夏栀的容貌毁了那还如何攀附乔家? 众位宾客纷纷离开,夏老夫人一直强撑赔笑的脸上这才露出怒容。 老夫人所居住的芙蓉苑内,此刻安静连针掉落都能听到声音。 在外面玩够的夏家嫡长子镇南伯回来了,今年不过三十四五的他因为样貌太过英俊所以看起来仿佛才二十六七。 只见他一手拎着鸟笼一手拎着糕点,走路都吊儿郎当那模样简直将纨绔刻画到了极致。 “母亲今日宴席办的可还妥当?”夏锦荣将糕点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凑过去。 夏老夫人要强了一辈子,唯独对这个大儿子没有办法。 看着儿子这个酷似自己死去丈夫的脸,夏老夫人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前世父亲为了救她被人活活打死,就连唯一有些呆笨的亲弟弟都被他们放在火上活活蒸死。 想到前世夏家人最后的下场,她一颗心都在颤抖害怕,她究竟才能保住家人? “爹。”她叫的这一声爹,声音音都在颤抖。虽然这个爹爹不靠谱,可是对她还有弟弟都是极好的。 “哎。”夏锦荣应了一声,这才去看向坐在一边的夏栀。 “哎呦,我闺女这额头是怎么了?”夏锦荣一脸关切的指着闺女的额头。 夏栀低头,委屈的流泪就是不说话。 夏锦荣凑过来坐在夏栀的身边,心疼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跟爹爹说爹爹帮你出气。” 夏老夫人摇了摇头,想了想那件事都不能跟儿子说。 过了一会,家里的人都来给老夫人请安。 为首三十左右岁的是自己的亲二叔夏锦晨,他娶妻吴氏育有两女一子,妾室两人也都生了一庶子庶女。 穿着一身骚包粉,走路姿势跟她爹一个德行的是她的亲小叔夏锦玉,今年二十四还未娶亲。
第3章 惩罚刘氏 夏栀还有一个三叔,因为是庶出所以老夫人根本没让他过来。 刘氏一进来先去看夏锦荣,可夏锦荣一心都在心疼闺女的伤口,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跪下。”夏老夫人突然怒喝一声。 刘氏赶紧拉了拉身边的两个儿子,小声道:“祖母生气了你们快去哄哄。” 夏云跟夏晴两人一个五岁一个七岁,是这家里最小的男孩子。 祖母也最疼这两个小孙子,只见夏晴跟夏云两人跑到祖母身边一通撒娇,祖母的面色果真柔和下来。 夏老夫人就算再疼孙子可也不糊涂,她让王妈妈带两位小公子先出去。 刘氏心里咯噔一下,这死老太婆要做什么?难道要为了那没见过几次面的孙女给自己没脸? 只听夏老夫人怒道:“刘氏,今日你做的事情我完全可以做主让锦荣把你休了。” 刘氏这才慌了,本以为老夫人跟夏栀没什么情分,老夫人看在自己能往家里贴银子的份上也不会计较。 可现在很显然跟她想的不一样,她赶紧跪下说道:“母亲,今日是儿媳做事不周到,当时儿媳也太担心家里名声被败坏,这才乱了分寸,可儿媳也只是一时心急并非故意!” “放屁。” 夏老夫人气的将手里的茶杯甩在刘氏的头上,刘氏疼的赶紧捂住额头。 夏锦荣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看向夏老夫人道:“母亲,何事让您如此生气?” 二婶吴氏将事情的领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这刘氏娘家是做生意的,有点银子就天天一副看不起她们的样子,今日能看刘氏吃瘪这心里就开心。 听完夏锦荣蹭的一下站起来,过去就甩了刘氏一巴掌:“毒妇,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刘氏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就是夏锦荣,所以当她第一眼看到夏栀时,总会仿佛看到那个让她自惭形秽的女人。 她心里一直嫉妒那个至今都住在夏锦荣心里的女人,所以自然对她生的儿女好不起来。 可如果因为这件事让相公对自己厌弃,那她更加不甘心,于是哭道:“锦荣是我不对,我当时也是太着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哼,你女儿夏依呢?”刘老夫人怒问。 刘氏赶紧遮掩道:“跟姐妹……” 不等她说完,夏栀就道:“祖母,孙女看到夏依跟平西侯三公子一同去了假山后面。” 刘氏心里咯噔一下,依儿做事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其实夏栀并不知道,可前世她被人捉奸后就不敢再出府半步;也是后来无意中看到夏依跟平西侯三公子去了假山那边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有私情。 夏老夫人脸色阴沉下来,有些话她现在不能说,可若夏依那丫头真跟平西侯三公子有事,这陈氏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她自己的闺女代替栀儿嫁到平西侯府。 毕竟平西侯府与她们府的婚约可是先太皇亲自定下,如果栀儿出了事,那么平西侯府也不敢退亲,所以只有换亲,可换谁?现在镇南伯府唯一能出嫁的女儿就是跟栀儿同岁的夏依。 想通了这一切,夏老夫人气的手都在颤抖:“去,去看看是不是在那?” 说完后又指着刘氏怒道:“当初我就不同意老大娶你当继氏,一家子奸商最会的就是算计,我自己的亲孙女倒是要被你算计的给你带来的闺女腾路是不是?” 这下屋里的人全部都想清楚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吴氏咂嘴道:“啧啧啧……大嫂真是好算计,今日栀儿要是被你冤枉成功,那还真就只有你闺女能替嫁到平西侯府了。” 屋里这边正在在批判刘氏,夏依就被人带了回来。 她一进来就解释道:“今日姐姐发生这种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祖母又何必小题大做?” 夏老夫人气的心脏剧烈起伏,别人不知道可她心里清楚,她的亲孙女已经被这对母女毁的没了清白,可偏偏此刻面对这对母女的狡辩她又不能道明实情。 最后气道:“差点毁了栀儿清白是误会,那你私下里与平西侯府三公子私会可是冤枉?” 夏依心里有些慌,可此刻不能乱,于是狡辩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抢大姐姐的亲事,人家平西侯三公子只是想逛一下我们伯府的园子,姐姐对伯府不熟孙女这才带路。” 夏栀眼神冷冽的看向夏依,她还真是个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主。 前世她被抓,明明欢欢喜喜的嫁过去,还要在自己面前装作十分委屈,言明是为了她才肯嫁,也因此她一直觉得欠她一个人情多年来被他们夫妻摆布。 吴氏嘴角一抽讽刺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们伯府园子大到能从下午逛到日落?伯府的连男人都没有需要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领路?” 夏依一副委屈的模样,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仿佛全家人都在欺负她。 她站在那里明明摇摇欲坠却要装作坚强的样子狡辩:“清者自清,我夏依也是有骨气的,才不会要别人的未婚夫。” 夏栀突然想到前世的一件事,自己出事后夏依十几日内就代替自己嫁给了平西侯三公子,八个月就生下一子。 她嘴角微微勾起,看来现在夏依就有了身孕,只要自己跟王爷的事不被爆出来,那夏依就不能顺利嫁入平西侯府,那么她的肚子还能遮住么?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夏依如何清者自清? 夏锦荣已经清除来龙去脉,气的直接吼道:“母亲儿子要休妻。” “不,不行。”刘氏一听赶紧哀求道:“锦荣我知道了错了,看在我们儿子的份上你也不能不要我啊呜呜呜……” 夏老夫人也觉得休妻不妥,这才训斥道:“你差点毁掉家里姑娘名声,这件事决不能轻易善了,来人拖下去鞭打二十。” 夏依心疼刘氏,可此刻也不敢多话。 …… 夜里,夏栀因为受伤所以就被安排在老夫人院子里休息。 没一会老管家钟叔就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丫鬟过来,那丫鬟正是珠翠。 钟叔道:“刚开始这丫鬟死活不开口,后来大小姐的催眠术才让她说出知道的真相。” 老夫人差异看着夏栀:“你会催眠术?” 夏栀道:“是,这种催眠术可以让人在最意识最薄弱的时候说出实话,在乡下外祖母将毕生所学都传教给了孙女。” 夏老夫人一听这句话顿时眼睛一亮:“她是真疼你,没有白费你在乡下陪她十几年。” 世人都说金太医犹如神医在世,殊不知真正的神医是她的外祖母,外祖父的医术大多都是外祖母指点的。 只可惜外祖因为陪同先皇狩猎坠马而亡,外祖母来不及救治外祖父已经断气,这才在伤心之余就回了乡下。 夏栀的生母怕亲娘孤单,就将年仅三岁的女儿夏栀送到亲娘身边抚养算是当个伴,可惜金老夫人因为思夫成疾身体一直不好故而上个月亡故。 有句话说的好,良药可医病,却医不了一心求死的人。
第4章 刘氏拿乔 钟叔将事情说完,大家才了解。 原来是二小姐知道摄政前来找大小姐有私事要说很是震惊,于是二小姐动了歪念让珠翠给大小姐送的茶水里下了药。 这样一来既能让大小姐坏了名声,她又能顺利顶替大小姐出嫁。 可大夫人知道后吓了一跳,这世上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捉王爷的奸?可这药已经下了若失去这次机会实在可惜。 于是刘氏想出一法子,等王爷完事后离开后,刘氏让人将迷晕的小厮扔进去那床上去,这样子大小姐就算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原来如此,夏老夫人听完气的浑身颤抖:“真是可恶可恨。” 她直接让人将珠翠打死扔去乱葬岗,然后严肃道:“你跟王爷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半分。” 就算老夫人不说夏栀也懂,前世她就听说宫里最年轻的太后对摄政王有别的心思,凡事靠近摄政王的女人那位年轻的太后就会将人给弄死。 她跟王爷的事如果被那位太后知道,恐怕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夏家也会跟着陪葬。 夏老夫人坐下后喝了一口茶压惊,探究道:“王爷找你何事?” 夏栀垂眸:“不能说。” 老夫人知道王爷的事不能打听于是不再问,转而道:“你可怪我?” 夏栀立刻跪下:“孙女不怪,祖母一切都是为了孙女跟夏家着想。” 父亲性格不够沉稳,若知道真相恐怕会直接找陈氏麻烦,那时怕是会人尽皆知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夏老夫人点头道:“你这孩子是个通透的,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夏栀知道祖母这时在考究她,自己以后在这个家的份量如何就看这次了。 她虽是祖母的亲孙女,到底不在跟前长大关系差了那么一些很正常。 夏栀说道:“如果将这件事公布出来,孙女跟王爷的事也就瞒不住了,到时候不光王爷会怪罪,宫里那位恐怕更不会容下我们。” 夏老夫人点头没有打断让夏栀继续说。 “其次,若惩罚刘氏太狠或者直接休了,这会引起外面人的猜测,就怕那些聪明的人,知道王爷来过伯府后,从而猜出事情根本。” 夏老夫人点头:“你倒是个聪明,看来你外祖母没少跟你讲宫里的事。” “是。” 其实外祖母从来不跟自己提起宫里,她之所以知道的多,那是因为上一辈子的经历。 “那你可知道你姑姑的事?可知我们伯府为何败落?” 夏栀只知道有一个比四叔大了两岁的小姑姑,也知道姑姑曾经是宫里的贵妃;后来因难产而亡。 夏老夫人见孙女摇头,于是说道:“你姑姑曾经是先帝的宠妃,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因为争宠之事没少与你姑姑结仇。 后来你姑姑前脚怀孕,当时的太后也跟着怀孕,谁知道两人竟然同一天生产,可不同的是你姑姑难产而亡,太后却生下一子。 没多久先皇也病重而亡,皇后生下来的小皇子成了唯一的继承人,小皇上登基她也顺利成了太后。” 夏栀知道乔太后并不喜欢小皇上,因为先皇去之前她肚子里已经有了遗腹子,因为还在肚子里故而没有争位的权利。 太后觉得委屈了小儿子,所以对小儿子格外的疼宠。 夏老夫人说太多了有些乏累,她站起来时夏栀赶紧去扶着。 “你说说怎么就那么巧,同样生孩子,人家顺利生子你姑姑却难产而亡胎死腹中。” 夏栀听出了祖母的不甘心与痛心,她扶着祖母回到寝室。 老夫人躺下后又问:“栀儿,你现在这样已然不能再嫁入平西侯府了。” 夏栀垂下眸子,她现在恨不得杀了云逸又怎么可能还想嫁给他? 夏老夫人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你三岁就被送走,祖母就没有再见过你,过来也让祖母疼疼我的乖孙女。” 王妈妈帮夏栀脱了外套说道:“大小姐,这些年老夫人都十分惦记你,今日奴婢的话有些重了还请大小姐莫怪。” 对于夏栀来说王妈妈就是长辈,今日之所以那样责骂何尝不是因为关心而生气。 更何况前世她也得到过王妈妈的恩惠,自然不会将那件事放在心上。 躺下后,祖母轻轻拍着夏栀的后背道:“真是个让人心疼的丫头,这样吧祖母帮你找一个寒门举子嫁了,身份低了一些可至少不敢嫌弃你。” 夏栀摇头:“祖母,就算是乡野农夫,新婚夜之后恐怕也难以释怀又怎会对孙女好?” 夏老夫人轻轻拍打孙女后背的手停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对这丫头越大心疼。 夏栀抬眸看向祖母认真道:“我想守着父亲弟弟守着夏家过。” 前世她的傻弟弟被人各种戏弄,最后又死的那样惨,可以说因为乔太后的针对,最后夏家所有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今世她就算拼尽一切也要守住他们,可她又拿什么守护? 想到这里,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前世今生都让她神魂惧怕的男人,摄政王言澈。 …… 第二天一大早夏依就等在梧桐苑外等着。 夏老夫人刚刚坐下,王妈妈就端着托盘过来说道:“老夫人,大夫人将管家钥匙跟账本让人送过来了,她说自己犯下如此大的错误不应该再管府中事物。” 夏老夫人脸色沉下,将下人刚刚端上来的银耳羹都推到一边。 “哼,她这是跟我置气要用管家这件事拿乔。” 夏栀知道刘氏掌管府中大小事物没少往里面填银子,可她清楚刘氏填的银子都是她生母的嫁妆,然后现在又用这个办法逼迫祖母。 这伯府该变卖的已经都变卖了,现在是真没什么再拿出去典当了。 就在这时,一身骚包粉的四叔大摇大摆的进来,他刚坐在就好玩的捏了捏夏栀的脸。 “额头好了,这磕的也不深就是看起来吓人。” 老夫人此刻十分无语,提醒道:“栀儿都这么大了不可以再像小时候那般捏她脸了。” 夏锦玉一双桃花眼十分勾人,再加上这一身骚包粉更显得像个小白脸,大街上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可是不少都被这小四叔迷的犯花痴。 他听了老夫人的话不以为意,说道:“栀儿多大也是我侄女,她小时候就爱往我身上尿尿,只要我抱那保准能尿我一身。” 夏栀的脸瞬间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真是太无语了,她都多大了四叔还拿这个说事。 老夫人也替孙女觉得尴尬,顿时沉下脸道:“你胡说什么?真应该给你找个媳妇好好管管你。” 夏锦玉嘿嘿一笑:“媳妇就算了,那等庸脂俗粉可入不得您儿子的眼。” 说话时他手已经伸出来了,一张脸谄媚的特别好看:“娘,给点银子花花。” 老夫人气的将管家的钥匙塞他手里,没好气道:“以后这个家由你管得了,看看家里缺什么少什么你能不能从**赢回来。” 夏锦玉满头黑线不高兴道:“不给就不给又何必如此搪塞您亲儿子,哼!”
第5章 再见小国舅 看着小儿子甩脸子走了,老夫人气的心肝疼。 夏栀也是前世临死前从金妍丽嘴里得知,原来母亲被送回的嫁妆被刘氏私吞了,所以刘氏拿着她娘亲的嫁妆来威胁她祖母。 她必须想个办法找到证据,属于母亲的嫁妆她必须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从梧桐苑出去夏栀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夏依,本想不理会谁知夏依竟然凑了过来。 “大姐姐。” 这软绵绵的一声大姐姐,可是藏着一把可以杀人的刀子,听的她十分不舒服。 前世夏依多次假情假意在自己面前哭诉,说云逸心里只有她,如此让自己一直在他们设下的陷阱中用美色迷惑摄政王给他们谋好处。 “有事?”夏栀不耐烦问? 冷淡疏离的声音让夏依皱了皱眉头,她上前小道:“下午有个观菊会姐姐可否与我一起。” “没空。” 夏依眼神一冷在夏栀转身之时,立刻快步前挡住她,夏依脸上依旧是天真无邪的笑容。 “姐姐您初到盛京还没有出去好好转转,菊花会之上可是有很多官家小姐,姐姐您可以趁机认识一下。” 前世她没有逃避掉算计,故而没有这赏菊宴的一说。 再看夏依穿着盛京玲珑阁最最时兴的款式衣裙,身上的佩戴也是很贵的饰品。 再看看自己一身普通衣裙饰品更是寒酸,她心里清楚不是祖母不疼她,而是伯府已经被典当空了不然刘氏也不会用交回管家权来威胁祖母。 “听你的。”夏栀的确需要结交贵族来改变现状,说完她就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被关在乔小国舅的后院几十年,别的没学却学了一手精湛的绣技还有服饰设计。 想到乔小国舅,她脸色瞬间冷下。 父亲弟弟还有整个夏家都是被乔敏钰这个滚蛋给害惨了,夏栀自毁容貌保住清白,可那变态为了报复自己毁容的举动每天都会对她各种羞辱,甚至将她跟狗关在一起生活。 珠翠被抓后现在下落不明,珍珠心里有些难受如果她没有被珠翠支开小姐又怎会差点被害? 珍珠是祖母派过来的丫鬟,虽然胆小了一些可值得信任,前世摄政王死后,珍珠就跟自己一直被关在小国舅那女宠后院,即使当时自己落得那个地步珍珠都没有背叛自己。 “过来帮忙。” 珍珠不敢在想,赶紧过去帮忙,小姐刚刚回来这是第三天她可要伺候好了,坚决不能被小姐嫌弃给她退回去。 两个时辰后,珍珠惊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小姐这衣裙真的好看,比青鸾郡主穿的都好看。”夏栀嘴角勾起,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转身道:“你还见过青鸾郡主?” “见过,有一次陪老夫人去街上远远的看见青鸾郡主在五宝斋选购饰品。” 五宝斋玲珑阁,这两个在盛京最红火的首饰与绣坊是外祖父跟外祖母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挂着的钥匙,现在改变自己窘迫现状的办法就是拿回属于外祖母留给自己的产业。 可这些东西已经被当成嫁妆随着金妍丽嫁入了大国舅府,所以她想拿回就必须有一个更有力的靠山。 “小姐您在想什么?” 夏栀回神道:“无事。” …… 秋日的阳光十分温和,秋风拂过吹动了夏栀的面纱。 芙蓉湖边上,此刻开满了各种菊花正在争奇斗艳。 就连去往各个观赏湖景的游廊上也都放着各种盆景,一眼望去五光十色非常美观。 兵部侍郎的大小姐冯彩蝶摘了一朵菊花,百无聊赖的看向夏依问道:“你不是说那个土包子要来么?” 夏依赶紧笑道:“彩蝶你别这么说,我家大姐好歹是我们伯府的嫡出小姐。” 冯彩蝶不以为意道:“是又如何?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能有多少见识?” 夏依嘴角勾起,没有再跟冯彩蝶辩解而是说道:“她让我先出门随后就来。” 有人笑道:“也是,她肯定觉得跟你一起出门会觉得自惭形秽,毕竟一个野丫头无论是见识还是学问都不如人又怎敢跟你走在一起被比下去。” “你们看,青鸾郡主好想在那边亭子搞诗会。”一个小姐指着不远处的最大凉亭。 冯彩蝶道:“能去那边与郡主交好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元家的子女,我们要过去定会被侍卫拦住。” 夏依赶紧道:“听说兵部老尚书就要致仕,冯姐姐的父亲有幸能成为下一任兵部尚书,以后我们都要仰仗冯姐姐照拂了。” 冯彩蝶很喜欢这样的马屁,得意道:“你放心以后我若是进了郡主的圈子定会提携你们。” 见冯彩蝶看向旁边最大凉亭那向往的眼神,夏依隐隐掩饰心里的嫉妒。 她那个没本事的继父就是一个废物,明明是伯爷却连个盛京的七品小官都比不上,还要让她在别人面前拍马屁讨好简直可恶。 夏栀刚刚来到这边,就被一辆马车挡住去路。 当看到马车的标志是小国舅府之时,她眼眸瞬间沉下;心底的恨意肆意疯狂的燃烧着。 “都说长在乡下的镇南国嫡女倾国倾城,本国舅倒是好奇如何个倾城倾国法?” 男子一身暗红直襟长袍黑金腰带将劲腰束缚出好看的线条,额头饱满,纤眉细目,眸子暗沉,双颊微陷,鹰勾高鼻唇薄,肤色是纵欲过度的苍白。 这个男人化成灰她都认识,前世就是他压着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他们活活打死。 她两世都想不通,为何乔太后跟乔家人偏偏跟他们镇南伯府过不去,无论怎样他们都会针对夏家甚至打击迫害。 就在小国舅要去掀夏栀的面纱时,珍珠第一时间跪下颤抖道:“还请小国舅自重。” 乔敏钰一脚将珍珠踹开:“本国舅的事也需要你这个贱丫头多管?” 只见他逼近要扯落夏栀的面纱,夏栀手中的银针悄悄捏在手指之上。 他靠近夏栀第一时间用银针扎入乔敏钰的麻穴之上,只听乔敏钰吃痛脸色都难看至极。 “带走。”他只感觉胳膊不知为何麻痹,这会根本就抬不起来。 夏栀将珍珠扶起来,看着乔敏钰的人说道:“我们自己会走。” 这就是身份差距的弊端,人家想要打杀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所以她必须想办法改变现状至少让人不敢随着打杀。 青鸾郡主正在跟几个小姐妹在作对子,然后就看到太后最小的弟弟乔敏钰压着一个姑娘进来了。
第6章 以命相博 向来高傲的青鸾郡主,十分讨厌小国舅乔敏钰的做法,可是现在乔家势头正胜,她也束手无策。 进入亭子后,那些压制夏栀的侍卫礼貌退下。 夏栀就带着面纱站在那里,因为额头上的伤口不雅,所以特意将伤口上画了一朵海棠花。 配上这一身的装扮,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显的格外亮眼好看。 乔敏钰已经坐下,此刻感觉浑身酥软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正在写诗的女子抬头看过来:“她这身衣服样式倒是格外好看,只是料子太差上不得台面。” 这女子模样极美,她是大言国盛京的第一美女乔仙儿,也是当今乔太后同父异母的妹妹。 乔仙儿今年十八,之所以还未出嫁是因为摄政王,在她心里全天下唯有摄政王那样的美男英雄才配的上她。 本来夏栀一进来就已经吸引了众女子的目光,现在听乔仙儿如此说大家深有同感。 “不对,玲珑阁没有这款。”青鸾郡主昨日才去玲珑阁转过,并没有看到这款。 夏栀上前不卑不亢行礼道:“臣女夏栀见过青鸾郡主。” 大家听到臣女二字纷纷好奇,青鸾郡主问:“你是官员家属?” “臣女乃是镇南伯的嫡长女夏栀。” 乔仙儿眼神冷了冷:“原来是那废物的女儿,听说你从小在乡下长大。” 夏栀看向乔仙儿,眼神眼神坚毅道:“乔小姐,我虽然是从乡下而来可也懂得这盛京礼貌规矩,不知一个庶女小姐称呼堂堂伯爷为废物,可是不敬之罪?” 乔仙儿脸色冷然:“本小姐倒是不知你们夏家有什么能耐治本小姐的罪。” 她最痛恨别人说自己是庶女,庶女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要被那些嫡女恭维着。 夏栀只道:“看来乔小姐并非传言那般谦恭知礼,不然也不会说出那样冒失的话,不知传出去可会碍于乔小姐的名声?” 自从嫡长姐当上太后之后,还没有人敢用如此口气跟自己说话。 她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那么多人看着,所以最后只能忍了脾气,别人不在乎名声可她不行。 于是看向小国舅道:“四哥,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也看的上?” 乔敏钰浑身麻木,就连嘴吧都麻的说不出话来。 夏栀只冷冷的看了乔敏钰一眼,这才看向青鸾郡主道:“郡主,不知可否进一步说话。” 青鸾郡主诧异:“有话就在这里说?” 青鸾郡主跟夏栀素不相识,并没有到私下说话的地步。 夏栀点头,然后从袖袋中拿出几张服饰设计图纸:“请郡主过目。” 那些姑娘都好奇,纷纷看向青鸾郡主手中的图纸,都被那上面的服饰样式给吸引。 大言国人向来爱美,即使普通百姓都会将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男人甚至都会在服饰上绣花样,更别说这盛京的官家女子。 “真好看,比她身上穿的还要好看。” “你快看看,每套衣服都有单独配套的首饰,这花样也特别,这若穿在身上一定很美。” “玲珑阁是我们盛京花样最多的地方,可跟这个比竟然差了那么多。” 乔仙儿皱了皱眉,想要看看,可那图纸已经被郡主收了起来。 几位小姐议论纷纷时,夏栀道:“这些花样制作手法特殊,除了我,整个大言国没有第二个人会。” 这本就是前世夏栀自己独创的,可惜的是直到她死这样式新颖的服饰都没问世。 青鸾郡主自然是聪明之人,从这花样之中看到商机,她身为郡主爱惜名声所以不能经商,可她不代表不能找合伙人。 “说说为何选择本郡主?”青鸾郡主疑惑的问? 夏栀道:“因为青鸾郡主背后是大亲王府,与郡主合作,臣女不怕生意红火被人算计。” 青鸾郡主顿时就笑了:“你倒是个聪明的,说话也直接,本郡主喜欢。” 乔家现在势大她无法对付,可当务之急是找到靠山,至少让乔家不能再对夏家轻易出手,就如同捏死蚂蚁一般。 所以大亲王府是最好的选择,至于摄政王…… 前世自从跟摄政王有过一次后,摄政王似乎,离不开她的身体,这让她感觉耻辱。 可为了能够帮助云逸升官,她每次跟摄政王翻云覆雨之后,都会提出晋升云逸的条件。 那时摄政王很生气,他的眼神就仿佛地狱修罗一般让夏栀恐惧,即使如此摄政王都照办了她的条件。 所以这一世她想远离那个让自己恐惧的男人,不想再保持那样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最后考虑之后选择大亲王府。 “我们单独聊。”青鸾郡的声音打断了夏栀的思绪。 这时乔仙儿立刻道:“郡主若是喜欢服饰生意,玲珑阁的收入可分你一成。” 天知道乔仙儿有多肉疼,这可是大嫂的嫁妆只属于她们乔家。 可太后姐姐说过,不能让夏家翻身,找到机会要弄死夏家所有人一个都不留。 虽然她不知道大姐为何那么痛恨夏家,可大姐的交代必须听从,所以夏家不能有任何靠山。 玲珑阁一成的收入,说实话青鸾郡主动心了。 见青鸾郡主犹豫,夏栀立刻道:“臣女知道郡主并非庸碌之人,您说一年之内自己创建一个比玲珑阁还要红火的绣衣坊来的痛快,还是想每年只拿那一层**如同被施舍般矮人一头?” 乔仙儿没想到这乡下来的丫头竟如此伶牙俐齿,她怒道:“大言不惭的东西,若一年内你没胜出玲珑阁当如何?” “若一年内不能胜出玲珑阁,我愿意用命来抵。” 夏栀这铿锵有力的决绝,将众人都给震惊到了。 大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夏栀,这乡野村姑是疯了不成?只是一个生意而已用的着用命来抵? 乔仙儿顿时就不慌了,这夏家从乡下回来的大姑娘不过是一个蠢货而已。 她轻飘飘道:“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夏栀为了让青鸾郡主相信自己,当时就过去写下这赌局。 她之所以命相博,就是为了不让郡主退缩,毕竟这中间可是横着她这一条人命。 夏栀跟青鸾郡主离开后,乔仙儿才去看自己的四哥。 “四哥,夏家果然一家子的蠢蛋,乡下来的乡野村姑更蠢。” 乔敏钰没有回答,乔仙儿这才发现不对劲。 “四哥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将我四哥送回去。”
第7章 侧妃之位 一间茶楼内,青鸾郡主的表情十分不悦。 她看向夏栀眼神充斥着怒气,问道:“你为何如此?只不过是一个生意而已,你至于用命去抵?” 夏栀道:“臣女不想这件事被人破坏。” “钱难道比命重要?”青鸾郡主怒问。 钱没有命重要,可亲王府这个靠山比她的命重要,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夏栀道:“伯府艰难全靠典当为生,想必这点郡主知道。” “那本郡主若是不愿意与你合作呢?” 如果大亲王府知道乔太后针对夏家,青鸾郡主根本不可能来趟这摊浑水。 可是太后针对夏家只在暗处,所以除了乔家跟乔太后,并没有一个人知道。 夏栀也是上一世临死才知,夏家覆灭的最后祸首是乔太后暗中操纵。 她承认今日利用了青鸾郡主的善良跟不知情,可她别无选择。 “青鸾郡主向来温善,不可能看着自己人去死。” “哼,本郡主现在可没有当你是自己人。” 夏栀抬眸认真而坚定:“臣女可给郡主带来财富,相信比玲珑阁还要高收入的利润,足以让郡主将臣女当成自己人。” 青鸾郡主依旧一副高傲的模样:“本郡主给你一万两,若是一年内你给不了本郡主想要的,不等乔仙儿动手本郡主先拿了你的命。” 从茶楼离开,珍珠红着的眼睛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姐,您这又是何必?那青鸾郡主可不是好招惹的。” 夏栀却不以为然道:“青鸾郡主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若真想让我去死大可不合作。” 她之所以说那么狠吓唬人的话,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全力以赴,别丢了性命。 真正可怕的是乔家人,乔家人肯定会阻止自己发展,所以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珍珠……珍珠……” 叫了两声没人回应,夏栀转头,就看到珍珠晕倒正被言一扛着。 夏栀:“……” 面对几个侍卫,夏栀第一时间想到那个令她惊魂丧魄的摄政王。 前世,人人传言摄政王不喜女色,可只有她知道摄政王根本就是色中恶魔,每次结束她都跟浑身散架一样甚至有难忍的疼痛,令她十分难受。 “夏姑娘。” “我跟你们走。”根本不等言一多说,夏栀麻溜的上了等候在一边的马车上。 言一有些惊讶,这是不是太主动了,不过想到能攀附自家主子是所有人都想做的事,那现在夏家大姑娘如此就很正常。 其实夏栀她前世拒绝过,可每次拒绝换来的都是摄政王的愤怒,既然弄的遍体鳞伤最后还是要跟着走,那自己还不如主动点。 只见摄政王府侧门,两侧影壁八字排开,五十五米的府门威严纵横。 只是侧门就如此规格,可见摄政王府的主人显赫地位。 其他王府占地百亩,可摄政王府之最比其他王府多占地一倍,摄政王府内的奢华精致更是其他王府无法比较的。 夏栀被车撵载入禅茶之院内,这院中采用四水归堂的布局,四周均为回廊,大气不失雅观。 只见中间一小型湖泊,走上拱桥上就有一漂亮的八角兽观景台。 夏栀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次踏入这这里,双腿如同千金重一般。 言一站在拱桥入口等着,夏栀一步一沉痛的走了进八角兽观景台。 此刻的摄政王,穿着月白云锦,内绣浮云暗纹的长袍坐在那里一人对弈。 霸气寒冷的面容之上竟然呈现一抹淡然,高贵的气质令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十分俊雅。 夏栀不懂,明明是那么一个凡人,为何会有如神似魔的气质,可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竟是那样的融洽并不突兀。 “坐下。” 摄政王并未抬头,已经知道夏栀到来。 夏栀紧张的坐下,看向摄政王时,眼睛里都透着小心翼翼。 这男人可是个精虫上脑的可怕人物,自己说不定哪里不小心就能触碰他敏感的神经,前世那种如同摄政王床上玩物,见不得光的生活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会下棋么?” 说实话,因为这一世她醒来就澄清,所以摄政王的态度比前世好太多了。 “不会。”她如实回答,她知道摄政王最痛恨说谎之人。 “你用白子。” 夏栀:“……” “怎么不愿意?”摄政王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不出喜怒的盯着夏栀。 当看到夏栀额头上的伤时,他眼神沉了沉。 夏栀有些无语,小心翼翼强调道:“王爷,臣女不会。” “本王听到了。” 夏栀:“……” 摄政王手执黑棋先走一步,夏栀不会,于是小心翼翼将白子放在黑子边上。 只是还没走两步,摄政王就赢了,然后看向夏栀面无表情道:“棋技真烂。” 夏栀:“……王爷说的对。” 她真的感觉自己挺委屈,她明明就说了不会,可面对这个大魔王,夏栀她必须伏低做小。 摄政王挑眉看了夏栀一眼,这一眼仿佛能将夏栀看穿一般,看的夏栀打心底发怵。 “以后每隔三日来王府一次,本王教你下棋。” 夏栀差点炸了,这不要脸可恶的摄政王竟然还想要她,不是她多想,前世摄政王每次让召唤她来王府都是要她的身子。 今生虽然与前世不同,可好端端的为什么教她下棋,还不是要解决自己的兽性。 她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为什么是她,前世今生为什么非要她? 摄政王见夏栀不说话,于是问道:“可愿意来王府?本王可许你侧妃之位。” 前世摄政王让官媒直接去夏家询问,有意让她当侧妃。 她记得自己当时心里只想着云逸,所以当着官媒的面直接拒绝,她很直白的表示心里只有未婚夫云逸一人,可没有想到那时自己也狠狠打了王爷的脸面。 可今生,她想到云逸那个混账,夏栀就恶心的要命,更不可能再帮他。 想了想道:“王爷,臣女答应外祖母此生不与人做妾,更不与人共享一夫,即使一人孤独终老也要坚守本心。” 王爷没有说话,夏栀想象的暴风雨也没有发生。 只见摄政王非常平静,平静到他从未提过任何要求,也没有被拒绝一般。 半晌后,摄政王道:“你外祖夫妻一生只有一女,依旧琴瑟和鸣鹣鲽情深,倒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夏栀松了一口气,虽然她说了谎,因为外祖母没有提过这种要求,可外祖母已经归去摄政王也无从去查,这个借口十分可行。
第8章 百毒噬心 摄政王盯着夏栀看了好一会,夏栀都快顶不住了。 “正妃之位不是不可以。” 夏栀有些傻眼,摄政王在跟她开玩笑么? “本王的毒,你可解?” 又是这个问题,前世夏栀想要摆脱摄政王,于是听了外祖母的没有沾染这个麻烦。 可前世摄政王活着时,夏家虽然败落至少安全,可摄政王死后,夏家瞬间满门惨死。 所以有摄政王在,就可以震慑住乔太后,她至少在摄政王活着的期间不敢轻举妄动。 “王爷,这个问题您找过臣女外祖母。” “是,所以本王想从你嘴里听到不同的答案。” 前世夏栀努力过,可噬心毒难解,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外祖母说的那句话。 再抬眸时,夏栀眼神再次露出不屈的坚毅:“外祖母说过,要解噬心必先噬心。” 摄政王言澈不解:“什么意思?” “噬心毒是以百毒兽血炼制而成,解毒者必须亲自体验,利用百虫之苦亲自感受才能调制出解药。” 摄政王言澈明白了,所以想要解毒要自己亲自中毒,才能感受出是哪百种毒兽,从而调配出解药。 “你有几分把握?” 夏栀摇头:“臣女从未见过这种解毒方法,所以没有把握。” “你走吧!”摄政王言澈的眼神暗了下去。 夏栀有些诧异,他竟然没有用身份压制自己必须服用跟他一样的毒来找解药? “王爷……” “还不走?”摄政王明显心情不好。 这是真的不打算用自己的命去解他的毒? 可前世,她的印象中,摄政王言澈是极其霸道说一不二的主,他手里掌握大言国的百万军队,杀伐果断,而且做事根本不留丝毫情面。 夏栀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我可以身试毒,尽力找寻解药。” 摄政王言澈明显怔住,不可思议的问:“你可知你说什么?如果找不到解药你就要跟本王一起死。” “臣女自然知晓,能为王爷去死是臣女的荣幸。” 摄政王冷然,这样的说辞他明显不信。 在皇宫多年,他早就将人心看透,就算自己的亲父母都能为了自己而舍去孩子,更别说外人。 只见他用匕首划破自己的血,看向夏栀道:“让本王看看你的诚心?” 夏栀心里在颤抖,如果找不到解药,几年后她真的会跟摄政王一起死。 看她不动,摄政王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滚。” 夏栀心里一跳,她不能怕,她必须为自己跟夏家谋出生路,所以摄政王不能死。 想到这里夏栀不在犹豫,扯下面纱,突然抓住言澈流血的手指,直接放进嘴里吸血。 摄政王言澈在那一瞬间脑子都是空白的,他从来不相信一个人会心甘情愿为别人去死,可现在的事实他又不得不信。 他回神,将夏栀甩开。 此刻夏栀嘴角还带着属于摄政王身体的血,这一幕看的摄政王感觉十分刺眼。 “为什么这么做?”摄政王的话语中带着隐隐怒气。 夏栀却如释重负一般笑了,她道:“臣女希望王爷您能好好活着。” 只有您活着,才能压制住乔太后,只有您活着乔家才有活的希望。 摄政王从夏栀的眼神里看出了真诚,冰冻的心只感觉突然一暖,向来冷沉深邃的眼神此刻都变得柔和几分。 他伸手抚摸在夏栀的侧颜之上,吓的夏栀赶紧往后退了退。 言澈蹙眉,停顿片刻道:“你走吧!” “是。” 夏栀离开的步伐十分快,就好像后面有野兽在追一般,搞的言澈不悦的眯了眯好看的凤眸。 “王爷,已经将夏姑娘送走。”言一回来禀报,王爷背身看着湖面时间已久。 “本王要娶夏栀为正妃。” 言一愣住,随后赶紧道:“王爷,夏姑娘有婚约,还是先帝赐婚。” 摄政王言澈皱眉:“人死,婚约自然没。” 言一心想:摄政王虽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杀人未婚夫,只为夺了人家未婚妻的名声实在不好听。 于是赶紧道:“王爷属下查出一件事。” “说。” “平西侯三公子云逸,与镇南伯府继女夏依有染,那日下药是平西侯三公子和夏依合谋,只为坏了夏姑娘名声从而换亲。” 所以那天王爷单独跟夏栀在一起,这么好的机会被他们撞见,他们又怎会放过。 摄政王言澈嘴角勾起:“那本王就再等等,看那个小女人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镇南伯府。 夏老夫人见孙女回来,脸色阴沉直接呵斥:“跪下。” 夏锦荣有些心疼闺女,于是赶紧出来和稀泥道:“母亲,名声谦儿就回来了,今日就让栀儿早些休息吧?” “闭嘴,你闺女做出这样大的事,你竟然还要袒护。” 夏锦荣不以为然,说道:“就算栀儿失败了,那乔仙儿还真能要栀儿的命不成?都是小孩子间的玩笑罢了。” 夏栀听话的跪下,也许别人都会觉得这是玩笑,可只有经历过一世的夏栀知道,乔仙儿会真的要她的命。 夏老夫人怒道:“你可知错?” “祖母,栀儿没错。” 夏老夫人被夏栀这一句没错,给顶的差点没缓过气来。 二叔夏锦晨明显阴沉一张脸,这个家老大最没有出息,可偏偏比他出生早那么一年多,就要袭爵当家。 可看看他能撑起这个家么?就连他的儿女都是傻的,能有什么用? 他有些压不住心中的火气说道:“母亲,您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个家交给大哥迟早会败。” 吴氏撇撇嘴吐槽道:“现在已经败了,还能等迟早?” 这下夏锦荣就不乐意了,他指着夏锦晨生气道:“二弟你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不行你就行一样。” 夏锦晨黑着脸道:“大哥将家里的银子都拿去活动官职,可家里银子都败光了,你可有活动个一官半职出来?” 夏锦荣就气不过:“那些人有眼无珠你能怪我?更何况谁愿意当那个鸟官?要不是母亲一厢情愿非要我去弄个官当,我才懒得去废那个心思。” 夏锦晨听着大哥如此不上进的话,顿时气的看向老母亲:“母亲您都听到了吧?大哥是这样,他女儿也是这样,您还要指望什么?” “老二,你说我就说我可别带我闺女啊,你再说我闺女一句你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第9章 道出危险 “大哥,你简直无可救药。” “老二,以后你别叫我大哥,我叫你大哥,你能耐以后这个家你当。” 两个儿子吵的不可开交,夏老夫人差点被气晕过去。 她气的将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夏锦荣跟夏锦晨两人这才闭嘴。 老夫人气的用力拍桌子“**”的声音,震的人心神不宁。 夏老夫人今年明明才五十出头,可为了这个家操心过度,头发半白,整个人也显得如同六十多一般。 走出去,就显得比同龄的老夫人苍老很多,她哭道:“你们兄弟这是要气死我么?” 夏锦荣跟夏锦晨谁都不服谁,相互瞪了一眼就跪下。 这就是夏家前世在摄政王死后,那么快就倾覆的原因,一家人不齐心,自然被人逐个击破。 夏栀道:“祖母,栀儿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夏家,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本应该藏拙,可若不露出锋芒又怎会让家人齐心,所以她不能再像前世那样浑浑噩噩对夏家之事不闻不问。 夏老夫人跟夏家两个兄弟都愣住,这夏栀究竟在说什么? 夏栀道:“将四叔跟三叔都叫过来,孙女再说此事。” 夏老夫人不悦,只道:“等你四叔就行,至于老……” 不等老夫人说完,夏栀就坚定道:“三叔必须在场。” 这个家里,唯一有些能耐的就是三叔,至于她爹跟四叔那真是空有美男子容貌,都是被祖母给宠坏了。 夏老夫人明显因为夏锦仁而不高兴,她冷哼一声:“等会你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我定重重罚你。”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叔夏锦仁早早的就过来,只有在外面赌钱又输的夏锦玉姗姗来迟。 他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进来就看到三个哥哥跟一个侄女跪在那。 “呦,你们是怎么惹老夫人生气了,活该跪着。” 夏锦玉走到夏栀身边,伸手就将瘦弱的她滴溜起来,然后跟夏老夫人道:“母亲,儿子知道您让大孙女跪着定会心疼,看看儿子多孝顺知道心疼母亲。” 夏栀:“……” 她现在算是明白四叔为啥招老夫人喜欢了,悄悄这张嘴可真会说话。 夏老夫人哼了一声,这才道:“你们都起来吧,听听栀丫头的解释。” 众人落座,夏栀看向王妈妈道:“妈妈,还请您看守门外,不可让任何人靠近。” “奴婢明白。”王妈妈回答完,就让屋里伺候的婢女通通出去,她也亲自出去把风。 见屋里已经没有外人,夏栀才道:“祖母,您难道不觉蹊跷?” 夏老夫人隐隐有这察觉,可她摸不清头绪所以就没有多想。 “你说来听听。” 夏栀道:“一个普通举人,只要银子到位都能谋个一官半职,可我们府上散尽家财都无法谋得官府实缺,这不合乎常理。” 夏老夫人再次看到孙女的不同,这家里除了她,还真就没有人想到这点。 夏三叔欲言又止,他想说话可看到嫡母最后又将话咽了回去。 夏栀道:“三叔,您可有话要讲。” 夏老夫人直接黑脸,她对这个庶子实在喜欢不上来,当年要不是这庶子的姨娘趁老爷酒醉爬床,有怎么会有他? 夏三叔知道嫡母不喜自己,于是摇头道:“没有。” “哼!”夏老夫人不高兴道:“有话就说,别整的这幅样子好像我老婆子不让你说话似的。” 夏三叔赶紧站起来行礼道:“母亲,孩儿绝无此意。” “有话快说。”夏老夫人明显的不耐烦。 “孩儿早就察觉这件事绝不简单,散尽家财都无法谋官,那只有一个可能,上面有人压着。” 夏栀点头赞同道:“能够压制我们伯府,令百官都不与伯府来往的唯有三人。” “哪三人?”夏锦玉仿佛听故事一般,竟然还听上劲了。 夏栀看了众人一眼,说道:“第一人,摄政王言澈,第二人,大亲王言庭,第三人,幼帝母亲乔太后。” “噗嗤”夏锦荣没忍住笑了起来,他道:“闺女不是爹拆你台,你说的这三个人随随便便都能捏死我们,又何必针对。” 夏老夫人瞪了大儿子一眼,她看向夏栀的眼神带着欣慰,问道:“你说说看其中原因。” “相互钳制,摄政王掌管兵权以及朝中诸事,大亲王掌管朝中文官,包括钱粮,乔太后则是手中有小皇帝这个王牌。 三方相互钳制故而看起来相安无事,可若有一方对我们动手就会引起其他两方注意,那时就会打破现在的平衡。” “那你可猜出究竟是谁对我们夏家暗中动手?” “摄政王要动手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他的势力就算推翻小皇帝自己称帝都无人敢多言,所以摄政王没那个必要暗中动手。 大亲王爷与摄政王乃是一母同胞,手中虽无兵权,可若要对付我们夏家,摄政王定会帮忙,所以大亲王府也没必要暗中动手。” “照你这么说,那只剩下乔太后?”夏锦玉怀疑的看着夏栀。 夏栀点头:“是,乔太后现在唯一的倚仗就是小皇上,这三年内乔皇后利用小皇上年幼没少给乔家便利,可她虽然猖狂倒有摄政王在自然不敢明面做事太绝。”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夏锦荣打了个哈欠,很显然对女儿的话没信多少。 夏栀很生气,父亲总是享乐当下从来不知居安思危,这么明显的事他难道看不出。 “父亲,您难道忘了乔太后与我小姑姑有过节,心眼小之人记仇可是能记一辈子。” 这下大家都恍然大悟,原来跟结在这。 夏老夫人点头:“栀儿说的对,我也曾经怀疑过乔太后,可是没有任何证据。” 夏二叔摇头苦笑:“若真如你们猜测那般,就算有证据我们夏家又用何抗衡?” 夏老夫人叹口气:“还是离开盛京吧,至少离开我们会安全。” “不。”夏栀心里一抖立刻否决。 众人都看向激动的夏栀不明所以,唯有夏栀知道,前世三叔一家是唯一活口,全家却在离京的路上被突然出来的杀手,屠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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