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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罪妻:陆先生,轻轻吻

韩小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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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夏程璧夏佩涵   更新: 2022-09-10 13: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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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程璧夏佩涵《隐婚罪妻:陆先生,轻轻吻》讲的是三年前,她追,他逃一场设计陷害,她背负杀人的罪名,他恨她入骨,亲手送她入狱三年后,她逃,他追人人都笑话他,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他偏不信,轻轻松松拉着她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直到新婚之夜,他信了——他眼神炙热如火,边脱衣服边朝她逼近:"宝贝,说你是我的!"某女摇摇头,眯眼一笑:"今晚你睡客房!"他将她压在墙上:"宝贝,客房没床"某女伸手勾住他的下巴:"那干脆别睡了,直接跪吧,榴莲键盘方便面当中,选一个吧~"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残酷的真相 这是夏程璧在牢里度过的第1095天,也是她在牢里度过的最后一天。 夏程璧穿着深蓝色囚衣,身上遍体鳞伤,虚弱地坐在角落里,仿佛随时可能晕厥。 忽然,牢房铁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夏程璧抬头,便见甩着水波纹卷发,穿着优雅精致红裙,曲线尽展的夏佩涵走进来。 “你来做什么?”夏程璧怒目圆瞪,声音因长期没说话而变得沙哑。 当初若不是被夏佩涵设计陷害,她也不会沦落为阶下囚,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夏佩涵摘下墨镜,双臂环胸,骄傲地俯视着一身狼狈的夏程璧。 “别激动啊妹妹,你在这里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别再气死自己。” “我不想看到你,如果你还要脸的话,请你马上离开!”夏程璧气得身体直发抖,毫不客气地下发逐客令。 “程璧,以前的你就像颗不定时炸弹,一会儿开心得要死,一会儿又伤心得要命,脾气还臭,我处处忍受着你,宽容着你。” “但其实,我一直看不惯你。” “同样都是一个爸生的,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千金大小姐,而我却落得被抛弃的下场?你所拥有的一切,我都想毁掉!” 夏程璧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神情警惕地看着她。 “还记得你在牢里被逼签名盖章的事情吗?” “不妨告诉你,你已经和爸断绝了父女关系,你持有的股份,全部转移给了我妈,你妈留下的动产不动产,全部到了我的名下。” “不仅如此,还以你身份贷了款,到现在加利息加滞纳金,足足有一千万,而你只是初中学历,这一千万一辈子都不够还。” “心痛吗?” 夏佩涵猖狂地笑出了声音,而后一改人前温柔无害的模样,冷冷笑了笑。 “还有更让你心痛的!那就是你深爱多年的陆以靳,明天就要和我订婚,你一定要过来当见证人哦!” 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劈下,夏程璧头晕目眩,浑身冰冷。 眼前这个姐姐真恶毒,害她背负杀人罪名,害她失去亲情,还害她失去金钱财富,就连她穷极一生没追上的男人,也被她占为己有。 夏程璧猛然扶着墙站起来,失控地抓住夏佩涵的双肩摇晃:“你的心怎能如此的狠,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 相比于夏程璧的激动,夏佩涵显得十分淡定,轻笑着推了她一把。 夏程璧本就虚弱,被夏佩涵这么一推,身子不稳地朝后倒去。 尾椎骨磕到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九岁时就喜欢上以靳了,而你偏偏要跟我抢,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夏程璧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她们曾是最好的姐妹,她经常跟夏佩涵提起陆以靳,夏佩涵不仅耐心倾听,还经常帮她出谋划策。 她怎么也没想到,夏佩涵也喜欢陆以靳,且喜欢的时间比她还要长! “我说他比我们大六七岁,肯定喜欢性感的,你就把自己打扮得过于成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风尘,但其实,他喜欢打扮端庄大方的女生。” “我说他喜欢富有神秘气息的黑色,你的衣柜里就买满了黑色的,但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女生穿这么深沉压抑的颜色。” “我说他性格冷,应该会喜欢主动热情的,可以性格互补,结果你上赶着往上贴,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你喜欢他,反而让他更反感你。”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信,你说你傻不傻?” 夏佩涵的话语,像是把无情的小刀,狠狠凌迟着夏程璧的心,痛得连呼吸都难。 她原本拥有一手人人羡慕的好牌,却因为眼前这个恶毒的姐姐,打成了烂牌。 夏程璧吸了吸鼻子,说:“你说得对,我是傻。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手段下作,上不了台面,怎么好意思跑过来耀武扬威?” “下不下作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夏佩涵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不用手段,他也不会喜欢你,你心里有数。” 当年的陆以靳冷的像一座冰山,而夏程璧热情的像一把火,她一心想要将他这座冰山融化,却难如登天。 夏程璧心里确实有数。 见她沉默了,夏佩涵笑得更加得意与挑衅。 “我这三年可是吃得好睡得也好,看你被我亲手毁成了废渣,非常有成就感,每天开心到飞起,你有没有发现我变漂亮了?” 夏程璧看着夏佩涵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猛然站起身,刚一伸手,就被她狠狠捏住了手腕。 “打我?”夏佩涵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你还不配!” 说完,再次将夏程璧推到地上,转身离开。 夏程璧全身的血液,在这瞬间冰冷冻结。 外公不幸中年丧子,劳心劳力经营着家族企业,最终因高血压身亡,家庭企业顺理成章由母亲继承。 由于母亲不擅长经商,又因夏佩涵母女插足婚姻影响工作,公司严重亏损,最终因承受不住压力,选择了轻生。 父亲是副市长,无法将全身心的精力投入到经营公司上,便交予继母来管理,没想到她竟偷偷转移了财产。 入狱前,父亲和继母对她很好,尤其是继母,即便每次是她犯了错,继母也不会说她一句,只会教训夏佩涵,让她养成了骄纵任性的性格。 而入狱的这三年,父亲从没来监狱看过她,也不可能不知晓他们断绝关系的事情。 她从没想过,父亲之所以抛弃夏佩涵母女,和自己母亲结婚,是为了金钱和地位,可现在,她不得不怀疑。 一想到自己所崇拜、所敬爱的父亲,实质上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的心,绞痛无比,眼泪汹涌而出……
第2章 像是一个笑话 第二天,陆以靳和夏佩涵的订婚宴隆重举行。 华丽的舞台**,两人正在交换订婚戒指。 某个角落里,围观全程的夏程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从宴会厅出来,夏程璧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 “今天是我女儿佩涵和陆家长子陆以靳的订婚典礼,承蒙各位百忙之中前来祝贺,我谨代表全家向大家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事情——我在三年前已经与夏程璧断绝了父女关系,从那以后,我只有夏佩涵一个女儿。” “三年前我原本打算送夏程璧出国留学,想不到她竟然不争气,做出了那样让人不齿的事情。” “我当初很生气,教育了她几下,她叛逆不孝,执意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我也是没办法,无奈签下了同意书,只能说,我和她这辈子无缘做父女吧。” “今天是开心的日子,夏程璧的事情就放一边不说了,大家随意,来,干杯,真心祝他们爱情甜蜜!” 听到这,夏程璧嘴角的嘲讽更加明显,转过身,想要去跟父亲当面对质,可刚踏入宴会厅,一个身影冲上来拦住了她。 “程璧,你想做什么?” 夏程璧攥紧了手心:“要你管?” 谢楚云皱了皱眉,不由分说将她拉出了宴会厅,轻笑着说:“你害死了以靳的爸爸,如今再去砸场子,你觉得以靳会放过你吗?” 夏程璧死死咬住下唇,力度大到几乎要将嘴唇咬破。 “实话告诉你吧,你爸为了佩涵能在陆家过得好,他永远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你还是省省吧!” “还有,家门也不会让你进了,以后别找上门碍我们眼!” 看着谢楚云这张写满尖酸刻薄的脸,夏程璧强忍住着甩她一巴掌的冲动,转身离开。 走酒店的那一刻,夏程璧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她告诉自己不要哭,哭了会让自己更难堪,还让人觉得你认命了。 三年牢狱生活中,为了能活命,她不断忍受着他人的欺凌,一次一次抹杀掉自杀的念头,含着苦与泪,艰辛地走到这一步,如今又怎能轻易认命? 她顺着街道一直走,忽然有辆轿车在她前面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车里走出来,一身剪裁精致样式简单的西服套装,诠释了什么是优雅高贵。 五官立体,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呈现出精致的线条,犹如天神完美造物,找不到任何瑕疵。 他眸光深邃,薄唇紧紧抿着,就像草原上傲立群雄的狮王,骨子里透着股唯我独尊的气场,狠狠压迫着她。 夏程璧下意识低下头。 陆以靳眼眸半眯,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抬起头来。” 夏程璧紧盯着自己脚尖,她听到这道声音,身体打了个冷颤。 眉宇间爬上恐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攥紧了手心,艰难地抬起头。 男人的目光带着嗜血的光芒,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将她撕成碎片,令人毛骨悚人。 当年被这个男人送入监狱,从此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尝遍了各种酷刑,过一天,像过一年。 如今再次看到这个男人,她再不敢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恐惧。 这种恐惧,深到骨子里。 “这么久不见,不打个招呼?” 陆以靳身姿挺拔,如雕像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冽的目光径直朝她投射过去。 三年不见,他的脸上没有被岁月染上痕迹,反而沉淀出沉稳的气质,更具男性魅力。 黑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而他站在那里,像是自带光芒,耀眼非凡。 她不敢盯着他看太久,低下头说:“陆以靳,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祝你和夏佩涵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你以为坐完牢,我们之间就能两清?”陆以靳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笑声带着七分寒意,三分揶揄。 夏程璧猛然抬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神色戒备而紧张:“你还想做什么?” “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陆以靳冷酷无情地笑了笑,寒意直达人心。 身体陡然失去重心,夏程璧跌倒在地,满脸绝望。 活到现在,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这就是她爱了八年的男人。 狠心将她送进监狱不够,还要将她再推下悬崖。 “就因为一切证据指向我,你认为是我害死了你爸爸,让我坐了整整三年牢,如今还觉得不够……”夏程璧抬起头,眼眸黯淡无光,“那好,不如你直接把我杀了,我以命抵命。” “杀了你,脏了我的手。”陆以靳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让你生不如死,更好玩。”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密集的雨点无情地洒下来,一点一点沾**衣衫。 寒意透过肌肤传入到四肢百骸,再由四肢百骸,传到那颗支零破碎的心上。 夏程璧捂住脸,再说不出一句话。 见夏程璧一声不吭,陆以靳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却在下一秒又恢复到冷酷无情的样子,转身上了车。 眼看着他即将发动车子,夏程璧忽然大喊:“陆以靳,你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是黑是白看不清,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陆以靳往后倒车,在她面前停下,再将车窗落下,冷峻逼人的面庞越发阴沉。 “夏程璧,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话音未落,他开着车扬长而去。 悲伤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狠狠击打着夏程璧,令她无力抗衡,就这么呆坐在原地。 原来真正的伤心,是流不出眼泪的。 陆以靳,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第3章 再次相遇 三个月后。 青城某精品公寓内,一个肌肤胜雪,戴着灰蓝色长款假发的女人坐在电脑前。 她的脸精致如画,一管玉鼻下,红唇娇艳魅惑。 女人穿着一件宝蓝色无袖长裙,脚上踩着一双黑色单鞋,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其身材苗条,气质绝佳,比一般明星还要好看。 她拿着麦克风,对着电脑摄像头动情地歌唱,屏幕上展露着她姣好的面容。 在她斜后方的位置,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躺在床上玩手机。 她没有化妆,皮肤白皙水嫩,五官单看都不算太出众,可偏偏组合起来很好看,极有辨识度,令人过目难忘。 “程璧,我又帮你选购了一些‘装备’,穿上这些‘装备’,一定能让你的粉丝们非常陶醉。”女人抬起头,看向正在直播的闺蜜。 女人的声音不大,却依然被耳尖的粉丝听到了。 顷刻间,直播间评论区大爆发,各种礼物刷不停,让夏程璧受宠若惊,即便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礼物打赏。 夏程璧起身,径直走到白靖跟前:“我的‘装备’已经够多了,别买了。” 自打她过来投靠白靖起,白靖不但好吃好喝招待她,还帮她还了二十万的高利贷,以解燃眉之急。 如今她下定决心做主播,白靖也全力支持她,有个这样的闺蜜,可能用光了她这辈子所有的运气。 “我已经买了,你穿上一定超级美的。” 白靖将手机递到夏程璧跟前,然后看了看时间,说:“今儿我心情好,走吧,请你去吃宵夜,大餐,不去就绝交。” 一时间,评论区炸了,男粉丝都吵着要看主播的闺蜜长什么样,女粉丝则纷纷羡慕主播有个好闺蜜。 见白靖都以绝交相逼了,夏程璧也不好拒绝,便火速结束直播。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环海顶级餐厅二楼某包厢。 这家餐厅只有上流人士才能进出,夏程璧来过几次,对这里并不算陌生,点完餐后,她轻车熟路去了躺洗手间。 她并没有进隔间,而是倚靠在门口,从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 这三个月来,她处处受陆以靳打压,加上只有初中学历,她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无奈之下才偷偷从事她曾不屑的职业——主播。 在现实重重压迫下,她有了抽烟的习惯,不过烟瘾不大。 缭绕烟雾从她朱唇中徐徐吐出,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香烟,散漫地挪到一边,看着烟头升起一缕薄烟,眼神恍惚,魅惑十足。 她都出狱三个月了,那所谓的亲生父亲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仿佛当真没有她这个女儿。 呵。 这时,一道高大身影从男洗手间出来。 男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手里抱着一个小男孩,阔步走到洗手台。 “爹地,我要自己洗手手。” 稚嫩的童音扩散开来,夏程璧下意识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意外发现小孩口中的“爹地”不是别人,是陆以靳。 她忍不住庆幸,还好自己出门前脱掉了假发,卸了妆,还换了衣服,不会让陆以靳有任何怀疑。 庆幸之余,她注意到那小男孩两三岁的样子,和陆以靳有八分的相似,像是从杂志封面里走出来的小男模。 夏程璧的心猛然震撼了下。 三年前,她在十八岁生日宴上喝多了酒,**于陆以靳不说,还怀了孕。 她在监狱里生下孩子,还没来不及看孩子一眼,就被陆以靳抱走了。 算一算,孩子已经两岁零七个月了,和眼前这个孩子一般大。 那么,这个孩子……会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吗? 陆以靳打开水龙头,微微弯下身子,小男孩顺势扭着身子洗手,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小手,洗得尤为认真。 “宇樊,真棒。”陆以靳一边鼓励,一边顺手抽了张卫生纸递给他。 宇樊…… 原来他叫宇樊啊。 宇樊接过卫生纸,有模有样地擦了擦手,然后兴奋地转过身:“爹地,妈咪什么时候才会来家里啊?” 他清脆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夏程璧的耳朵里,他口中喊的妈咪是谁?她才是他的妈咪啊! 陆以靳关上水龙头,一转身,看到了手拿香烟的夏程璧,漆黑深邃的眼眸顿时一眯。 经过三个月的修养,夏程璧身上的伤痊愈了,肌肤水润有光泽,利落的短发蓬松而有型,嘴角吐出袅袅烟雾,性感迷人。 她穿着一件法式白色两件套,上衣是V领设计,下面是条阔腿裤,收腰设计让她纤细的腰看起来盈盈一握,高挑又出众。 她双圆圆的大眼睛盯着他们这边,颓废中带着悲伤,悲伤中又带着迷惘。 陆以靳深如寒潭的眼眸半眯,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闪即过的鄙夷,而后取而代之的,是多年沉淀下来的沉稳和冷淡。 柔和的灯光落在他轮廓俊美的脸上,散发出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那模样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也太危险。 夏程璧的心骤然一紧,像是被无形的石头压住,脑袋一片空白。 能够轻易让她乱了分寸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有天分。 宇樊仔细地看了看对面的夏程璧,又看看自己爹地,奶声奶气地说:“爹地,虽然这个小姐姐比妈咪要漂亮,但是你不许动心哦,不然妈咪要伤心的。” 夏程璧的心就像被针扎到最深处,痛得她连香烟从指缝间滑落,也未曾察觉,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孩子口中的“妈咪”,是指夏佩涵吗? 她的名字已然不会出现在他们口中,就像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包括她才是宇樊亲生母亲的现实,被掩饰得严严实实,宇樊将会一辈子都叫夏佩涵为“妈咪”。 简直可笑! 一想到夏佩涵的恶毒,脊背传来阵阵凉意。 夏佩涵日后会不会欺负宇樊?
第4章 她好想抱抱他 一时间,夏程璧脑袋里生出了拆散他们的念头,却又很快将这一念头打消。 这个男人太危险,她恐惧逃避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去主动招惹? 可是…… 她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慌乱中想要逃离这里,却不料刚往后退几步,左脚绊到了右脚,整个人朝地上摔了下去,除了狼狈还是狼狈。 “漂亮姐姐摔倒了!” 这带着紧张的声音,像是暖阳,温暖了她的心。 她抬头,看到宇樊正心疼地看着她,指间止不住地颤抖,双眸隐隐泛起了泪光,她好想抱抱他,抱抱她的孩子…… 可是以她和陆以靳目前的状态,陆以靳不会让她靠近宇樊一步,过分表露对宇樊的情感,未必是件好事。 她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泪水逼退回去,尽可能保持平静。 然而殊不知,她的这些小心思早已被男人看透。 陆以靳眯着眼睛,打量会儿夏程璧,然后看向宇樊,漫不经心地问:“你希望爹地去把小姐姐扶起来吗?” 宇樊的眼睛遗传自夏程璧,又大又圆,看向夏程璧的眼神专注中带着点儿怜惜。 他不明白这个小姐姐为何盯着自己,眼神好像带着悲伤,但他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反感,甚至希望爹地能去把她扶起来。 “对呀对呀。”他愉快地回答。 听到儿子的回答,陆以靳勾了勾嘴角,走到她面前,弯腰,单手将她扶了起来。 在被陆以靳搀扶起来的那刻,夏程璧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她明白,他不过是在做表面功夫,只愿让孩子看到美好的人和事。 饶是如此,她还是感激他。 不管现在能否与孩子相认,但至少,他在孩子面前给了她面子。 难得能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孩子,她眼睛一眨也不眨,恨不得马上将他刻进脑子里。 “怎么?不说声谢谢吗?”陆以靳玩味地笑了笑,狭长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浑身都透着狂傲与桀骜。 夏程璧突然一个激灵,心想不能在孩子面前失礼,便立马颔首道:“谢谢谢谢。” 看着夏程璧乖巧道谢的样子,陆以靳的目光变得犀利,变得高深莫测,没人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宇樊挣扎着想下地,陆以靳准许,旋即将他放到了地上,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姐姐,你的烟掉了。” 宇樊迈着小短腿走了两步,蹲下来将烟捡起来,然后抬头看向夏程璧。 “姐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谢谢。”夏程璧鼻子瞬间一酸,连忙蹲下来接过,“我想,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颤抖着手想要去触摸宇樊娇嫩的小脸蛋,却被陆以靳抢先一步,动作利落地将他抱了起来。 “该回去了,你妈咪在等我们。” 说完,不等宇樊反应,给了夏程璧一个冷漠的背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洗手间。 当他们在视线里消失,夏程璧再也支撑不住地失声痛哭起来,悲伤的气息在空中蔓延…… 小腹就像万根灼热的利刀刺伤,一波又一波,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她想着自己的孩子叫陆宇樊,他喊夏佩涵妈咪…… 来不及再继续想下去,眼前突然一黑,瘦弱的身子朝一边倒去,一个孔武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抱住了她……
第5章 警告 医院病房里,陆以靳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交叠,橘黄色灯光照在他身上,衬得轮廓更加鲜明立体,冷漠矜贵的表情,透着王者般的气势与风范。 他揉了揉疲劳的太阳穴,将目光落在夏程璧身上,问:“她怎么样了?” “她生过孩子,没有得到好的调养,加上营养不良,导致内分泌严重失调,宫寒体虚,所以每次来月事的时候都会痛经,再加上肝气郁结,便发生了晕厥情况。” 肖绍钧在汇报完病情后,望着床上的夏程璧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这肝气郁结,是被你刺激出来的?” 陆以靳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在他将夏程璧送入监狱之前,肖绍钧就替她说过好话。 而如今,又是一副心疼的样子,哪怕知道他对夏程璧没念头,还是有些看不惯。 夏程璧害死的是他父亲,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凭什么能让他的朋友站出来鸣不平? 陆以靳眸色微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良久才出声:“你心疼?” 肖绍钧诧异地看向他,耸肩笑笑。 “当年你爸的心脏本来也不好,那一切可能是意外,你让她坐牢,她也坐了,就放过她吧,看她目前这个身体状况,也怪可怜的。” “反而成我的错了?”陆以靳眸光犀利,带着挑衅的意味。 肖绍钧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我多嘴了,溜了溜了。” 肖绍钧离开病房后,陆以靳拿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幽深而复杂的目光落在夏程璧身上。 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没多少血色,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浑身散发着一种病态的美。 她长如蒲扇的长睫颤了颤,他以为她要醒来了,她却只是被噩梦缠身,不断有冷汗顺着顺着脸庞往下流。 “我没有……我没有……”她喊着。 陆以靳深邃黑眸收缩。 “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 呐喊声明显加大,陆以靳的脸逐渐变得冰冷。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夏程璧总是在狡辩,跟他说得最多的,就是“我没有”和“不是我”两句话。 可如果不是她,还会是谁呢? 伴随着她痛哭的声音,他刚想把她叫醒,就看到她突然坐了起来,呼吸急促,胸口上下剧烈地起伏着。 当她发现自己在医院,而床边坐着的人是陆以靳时,她竭力平复好心情,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拧了拧秀眉。 “是你把我送我来医院的?” 陆以靳玩味地笑了笑:“不然你希望是谁?” 夏程璧能听出来,他话语里夹杂着怒火。 她也不是善恶不分的人,直接说了句“谢谢”,然后还眯眼冲他笑了笑。 这笑带着无力,还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陆以靳的视线,落在夏程璧微微攥紧的拳头上,发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禁勾了勾唇。 “宇樊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不知道有你这个亲生母亲的存在,你不要来打乱。否则,后果自负。” 这声警告,让夏程璧快要趋于平静的心,再次泛起了巨**动,双眸一瞬一瞬地盯着他。 “你要让夏佩涵做他的妈妈,是吗?” “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是与不是,不重要。”陆以靳把夏程璧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这两年多以来,她没有一刻不在想孩子,没有一刻不想抱抱孩子。 她何尝不想做称职的母亲? 可他又给她这个机会了吗? 她不禁笑了,她是不是称职的母亲,他有资格来定义吗? 见夏程璧笑了,陆以靳也眯眼笑了笑。 “如果某天他问爷爷是怎么死的,就告诉他,爷爷是被他亲生母亲杀死的,他会怎么想?” 夏程璧胸口如被针扎,脸色愈发苍白。 “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也谢谢您把我送到医院,您要是没其他事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装睡。 现在的她没有能力和陆以靳抗衡,暂时无法做一个称职的母亲,但不代表她不想。 终有一天,她会拿回宇樊的抚养权! 见夏程璧想要赶他走,男人脸上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 即便闭着眼睛,夏程璧也能感觉到男人冷如冰窖的强大气场。 放在被子里的双手,情不自禁的蜷缩起来。 她知道不能得罪他的。 可刚刚…… 她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不一会儿,关门声传来,夏程璧睁开眼,确认他不在病房以后,终是舒了一口气。 自从入狱后,夏程璧身上要么就是血腥味,要么就是霉味,导致她对气味特别敏感,更不希望自己身上有任何异味。 此刻,明显闻到自己身上有血腥味,她连忙起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她刚从浴室出来,就与刚刚推门进来的陆以靳撞了个正着。
第6章 他好狠 夏程璧的心突突直跳。 他……他怎么又回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往后退一步,小心翼翼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她的皮肤吹弹可破,身姿妙曼,身上带着沐浴乳的清香,几撮发梢被沾湿,如同一朵带着雨露的娇艳玫瑰,吸引着旁人的视线。 陆以靳的目光变得深沉幽暗,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提着东西往病房里边走。 他刚刚并没有走,而是去楼下买了点红糖姜茶和水果,即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肖绍钧的那番话起了点作用,让他有些可怜她吧,就像人们通常会可怜街边的乞丐一样。 夏程璧傻傻愣在了原地,尤其是看到他亲手冲泡好红糖姜茶,她震惊不已。 她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刚准备开口,男人转身朝她看了过来。 “喝了。” 听着低沉悦耳的声音,夏程璧的心就乱了节奏,脑子里突然蹦出“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句话,心里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陆以靳似是看穿了夏程璧的心思,如黑曜石般闪耀的眼眸掠过一丝嘲讽:“没毒。” 夏程璧瞪大眼眸,惊讶于他能轻而易举猜到她的想法。 她不言也不语,迈着略带沉重的步伐走过去,捧起了温热的姜茶。 一杯姜茶喝完,夏程璧见陆以靳站在落地窗前,背影高大挺拔。 曾经,她傻傻追着他跑,他给她最多的,就是背影。 夏程璧苦涩笑了笑。 想到蛇蝎心肠的夏佩涵即将正式成为宇樊的母亲,夏程璧的双眸突然亮得惊人,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看不到爱,只有刻入骨髓的痛恨。 她迫使自己调整好情绪,以商量的口吻道:“你可不可以给宇樊换个妈咪?” 陆以靳闻声转头,缓步走到她跟前,似笑非笑道:“换谁?” 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夏程璧不太敢和他对视,便稍稍低下头,同时攥紧了手心。 “只要不是夏佩涵就行。” “哦?”陆以靳用指腹勾着她的下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夏程璧被迫跟她对视,四五秒之后就败下阵来,慌忙说:“反正只要不是夏佩涵,谁都可以。” “为什么不希望是她,你伤心?”男人的手在夏程璧毫无血色的脸上摩挲,嘴角勾了勾,模样更加俊朗诱人。 夏程璧的心骤然一紧。 伤心……她不会伤心了。 因为她对他早已死心。 “我……”夏程璧刚说出一个字,男人突然低下头朝她凑近,吓得她立马噤声。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夏程璧的眼睛也越瞪越大,不再有任何奢望的那颗心,突然加快了节奏。 他的唇快要贴上她的唇,她的心也快要跳出嗓子眼…… 他竟然真的要吻她了…… 突然,眼前的男人别开脸,凑到她耳畔旁边,玩味地笑了笑,吐着热气道:“你不会以为,我想吻你吧?” 夏程璧絮犹如晴天霹雳,面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消失。 男人看着她,冷冷地笑了。 “之所以选择跟她在一起,就是因为她是你姐,我要让你叫我姐夫,让你看到我就伤心。” 仿佛一箭穿心,夏程璧身体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好狠! 为了能打击到她,他竟随意决定自己的婚事…… 她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之所以在我出狱当天订婚,是为了让我做见证者,看看我会有多伤心,是吗?” “对。” 夏程璧弯着嘴角笑了笑,低头望着地板:“恭喜你目的达到了,笑话也看完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陆以靳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这个女人,只是三年不见,她似乎学会了隐忍,即便是伤心了,却能让自己笑起来,还笑得如此娇艳明媚。 他原以为,只要让她伤心,他就能开心。 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伤心,我不满意。”陆以靳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再吐出,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五官表情。 夏程璧的视线落在他弧度优美的下颌上,笑着说:“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陆以靳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线条分明的脸上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声线低沉地开口:“好一句人都是会变的。” 大掌无意识攥成了拳头,说完迈开长腿离去。 病房内彻底安静下来,孤独与伤心见缝插针。 夏程璧纤细的手臂环住身体。 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她的心好冷……
第7章 做个交易 城市渐入夜色,星星和月亮钻入厚重的云层,寂静闪耀的霓虹黯然失色。 这样的夜晚,注定是繁华的,也注定是寂寞的。 青城中心大厦顶楼办公室里。 男人身穿藏蓝色格纹衬衣,双手插兜,静静站于落地窗前,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三年多了,这座城市仿佛一成不变,却又瞬息万变。 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世界顶级限量机械腕表,而后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拨通某个保镖的电话。 “夏程璧在做什么。” “陆先生,夏小姐和朋友在1918酒吧里面玩。” 男人剑眉微蹙,挂断电话,大步走出办公室。 同一时间,夏程璧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王君妍以轻慢傲视的姿态靠墙站立,像是刻意在这等她。 在夏程璧高中时期,曾和王君妍打成一片。 可相处久了,发现她自负,爱炫耀,还目无尊长,便选择了疏远。 三年多不见,她依旧带着自负与无礼。 王君妍也看着夏程璧,目光中带着打量。 夏程璧看起来比以前更瘦了,身穿藕粉色无袖连衣裙,A字摆,脚上搭配一双白色系带高跟鞋,看起来优雅又不失俏皮。 想到夏程璧身价大跌,她自信地笑了笑:“喂!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夏程璧秀眉一挑,在王君妍跟前站定。 王君妍故意摆弄手上的卡地亚手镯,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听说你和夏家断绝了关系,陆以靳还处处打压你,你的日子不好过。” “然后呢?” “如果你帮我拆散你姐和陆以靳,酬劳绝对不会少,不管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夏程璧轻笑。 虽然夏程璧也不希望夏佩涵跟陆以靳在一起,但是她不愿被王君妍掌控,更不屑与她为伍。 “目的就是得到陆以靳啊,像他那样的男人,你会喜欢,我也会喜欢啊。”王君妍站直身体,说得理所当然。 “既然你喜欢,那你就去追,拉着我做什么?” 王君妍咬牙切齿,标准的瓜子脸因气愤而涨红。 “想拉着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别不知好歹,到时候越来越穷,连哭都不知道上哪哭。” “钱我自己会赚,谢谢你的好意。” 王君妍柳眉倒竖,跺着脚说:“那我就等着看你哭!” 说完,像个胜者般扭着屁股走开了,背后的夏程璧苦笑着摇摇头。 她哪敢再招惹那个男人,王君妍可真是高估了她。 来到包厢门口,听到有人在谈论自己,夏程璧停下了脚步。 “唉!你们说程璧为什么要跟她爸断绝父女关系啊,岂不白白放弃了财产继承权?” “我猜测和家里那对母女有关,自从那对母女一进夏家,程璧的妈妈就自杀了,这说明那对母女很有手段,估计也容不下程璧。” “不可能吧,我接触过夏佩涵,很温柔很好相处,怎么可能欺负得了个性乖张的程璧,你是不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 “我倒觉得她说得挺对,程璧又不傻,不可能放着大小姐不当,而且你们注意没有,她的衣服包包都不是顶级名牌了,估计很有可能是被那对母女扫地出门了,唉!” 见朋友们都为自己叹气,夏程璧苦涩地勾了勾唇角,想出去透透气,不料刚一转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撞了上来。 “是谁这么不长眼?” 夏程璧拧着秀眉看过去,顿时愣住了。 这不就是曾追了她快三年的花心大少裴辛仁吗? 男生稳住重心,在看清夏程璧的长相后,嘴角瞬间浮起轻佻的笑意。 “夏夏,还记得本少爷我吗?” “记得,裴辛仁。” “记得本少爷就好。”裴辛仁打了个嗝,挑眉坏笑,“你什么时候出狱的,怎么也不告诉我?” 夏佩涵有点头疼,勉强笑了笑:“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那就是请你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裴辛仁一听非但不生气,还凑近打量着她。 “三年时间不见,你变好看了,气质也变了,不过感觉你有点憔悴,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夏程璧刚准备开口,右手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拽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拽着往后走。
第8章 他将她搂紧 伴随着劲爆的音乐,男人紧紧拽着夏程璧的手,穿过层层人群,来到酒吧安全通道,才终于松开了她。 夏程璧差点没站稳,赶忙扶住墙,抬头,眼中满是疑惑。 “一天没男人就空虚寂寞了?”陆以靳冷笑。 四周的空气,仿佛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而凝结。 夏程璧瞳孔一阵紧缩。 她哪里惹到他了? 他凭什么要这样侮辱她? 她垂下眼帘,暗暗吸了口气,隐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还没说完,纤细的腰肢忽然被他用力搂住,呼吸顿时一窒。 “如果我刚刚不出现,你们是不是就要亲上去,你玩得挺开!” “你!”夏程璧脸色一白,双手用力推着他,“我玩得开不开与你何干?” 看朋友们为她唉声叹气,她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陆以靳出言不逊,情绪一下子没控制住。 然而,当她看到男人眸色变得深沉,不禁吞了吞口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拼命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再惹怒这个魔鬼。 陆以靳居高临下地看着夏程璧,薄唇轻启:“你觉得呢?” 夏程璧听到这话,心下顿时一惊。 “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哪怕我对你没兴趣。” 夏程璧身体一个哆嗦。 这个男人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 “为什么?”她抬头看着他,目光中带着迷惘与无奈。 她的眼睛本就又大又圆,再加上是仰视,眼睛自然睁大,宛如黑宝石般晶莹,又宛如水汪汪的葡萄,有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力。 上面氤氲着一层水雾,再配合疑惑而无助的声音,他想到了“楚楚可怜”四个字。 出狱以来,她身上原有的那股嚣张任性似乎消失了。 他眸色渐深,猛地将她搂紧。 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她柔软的胸口被他挤得一阵疼痛,隐约感觉有热度从他身上传来。 他低头,薄唇碰触到她的耳廓,吐着热气道:“因为即便是我不要的女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说完,他轻轻一笑。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富有磁性,笑声固然也动听,却带着令人汗毛直立的危险。 夏程璧气得想骂人,更想一拳打在他这张惊为天人的俊脸之上,可她终究压抑住了,只不过胸口难以平复,正上下起伏着。 两人身体紧贴着,她的每一次呼气吸气,陆以靳都能感受得到。 他狭长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故意打趣道:“你呼气吸气动作幅度这么大,是在暗示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这一刻,他像是期待着什么,只不过他自己并未觉察。 夏程璧又羞又恼,只想离这个无耻的大魔鬼远一点。 她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下一秒,她扬起手,刚要打到那张俊脸,就被他的大手抓住。 “想打我?”陆以靳眯了眯眼。 看他没有生气,反倒还笑了起来,夏程璧瞬间感受到了危险,再想到自己压根无法与之抗衡,便立马选择认怂。 “没有啊,刚刚就是头皮有点,想挠挠。”夏程璧说完,还逼迫自己挤出笑容。 然而,这笑比哭还难看。 一瞬间,陆以靳心中涌起连他自己也没发现的失落,眯着的眼眸逐渐睁开,嘴角的弧度随之消失,抿成一条线。 见陆以靳面色铁青,夏程璧心下慌乱。 “真的,就是被你这么搂着,一下子没控制好速度和力度,再说了,你是陆以靳啊,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打你啊。” 说完,她再次笑了,这次的笑不再那般难看,却是带着谄媚,格外狗腿。 陆以靳没吭声,只静静地看着她,似是想看看她还会怎么胡诌下去。 “如果你还生气的话,那我出去敬你一杯,全当赔罪了。”夏程璧歪着头微笑,“可以吗?” 之所以提议喝醉赔罪,一来是希望他能消火,二来是不想跟他单独待在一起。 “看来你很能喝。”陆以靳对着她似笑非笑。 夏程璧连忙摇头:“不能喝,这不是为了表达道歉的诚意吗?” 陆以靳唇角一勾,拉着她就往酒吧大厅走去。
第9章 很兴奋很期待 陆以靳开了一间豪华包厢,让服务员拿来了几瓶威士忌。 夏程璧头皮发麻。 他这是打算让她喝死在这吗? 就在她走神之际,陆以靳终于开了口:“放心,不会让你喝太多。” 夏程璧黑白分明的美眸抬起,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瞳仁,商量道:“那就一杯吧,我酒量真不好。” 男人后背紧贴沙发,漆黑的眼眸忽明忽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为了表达诚意,怎么也得三杯吧?”他半眯着眼,嘴角隐隐带着几分捉弄的意味。 三杯…… 如若在酒里加些绿茶或汽水,三杯或许勉勉强强,可若是不加,三杯下去怕是要让她直接倒地。 “那能在里面加点饮料吗?不然很难喝。”夏程璧问完就后悔了,像他这样的大恶魔,百分之百是不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男人轻轻吐出三个字:“你说呢?” “好,三杯就三杯,三杯喝完,就放我走,行不行?”夏程璧把话讲在前头。 男人薄唇紧抿,神色清清冷冷,高深莫测。 见他不吭声,夏程璧心里不禁打起了鼓,他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男人拿出香烟和火机,火光窜起的那一刻,他那英俊难测的脸,更加清晰地映入夏程璧的眼里。 男人点烟的动作过于潇洒帅气,令她一不小心走了神。 嗓子似是有些痒。 她也想来一根烟。 “行。”男人吸了口烟,缭绕的烟雾从他嘴里喷出,看不太清他的五官表情,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得到这一答案,夏程璧的心,终是落了下来。 很快,服务员拿来了酒。 当看到深琥珀色的酒逐渐倒入透明玻璃杯里,夏程璧额头上冒出细密的一层汗,但她并未退缩,大大方方端起酒就喝。 威士忌口感太过浓烈,夏程璧边喝边皱眉,像喝毒药。 一连三杯下肚,她已是头晕目眩,豪放地将酒杯倒过来:“三杯喝完了,我撤了。” 说完,她起身,努力保持自身平衡,一路去到了洗手间。 上完洗手间出来,夏程璧发现酒劲上来了,身体再也不受控制,走不了直线。 正是因为这点,她的回头率更高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醉汉甚至还大胆拦住她,眼里露出兴奋激动的光芒。 “小妹妹,要不要叔叔带你去快活快活啊?” “没兴趣。”夏程璧淡淡说了句,绕过他就走。 醉汉连忙跑上前,伸出胳膊去搂夏程璧的纤纤细腰,猥琐地笑笑:“美人别走啊,不白约,一晚上三千,怎么样?” 虽然夏程璧脚下步伐不稳,但是她的思维是清醒的,在醉汉追过来时,她连忙侧了个身,躲过了这只咸猪手。 “美人,我保证会让你舒舒服服的,你……” 不等醉汉把话说完,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扣住。 他皱着眉回头,看见身后站着的是一个颀长挺拔的男人,正阴沉着脸,目光似把锋利的小刀,不断刺伤着他。 居高临下的姿态,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让人不敢造次。 他的手劲儿很大,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啊啊啊,痛!”醉汉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陆以靳长腿抬起,往上一顶,狠狠踹了醉汉一脚,然后将呆楞在原地的夏程璧扯入怀里。 醉汉重重地摔到地上,见陆以靳眼神太过阴鸷,一看就不好招惹,便立马识相地跑走了。 当醉汉的背影消失不见,夏程璧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想从他怀里挣脱,却不料身体绵软无力,她的挣扎倒像是在**,又或是在撒娇。 总之,一下子点燃了陆以靳小腹里的火。 “哎呀,你放开我!”夏程璧急了,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满。 陆以靳猛然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到刚才的包厢。 夏程璧又气又恼,两只粉拳不断捶打着他的胸口。 而陆以靳纹丝不动,直到将她放置到沙发上,才眸色深深地看着她:“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什么鬼?你放开我!”夏程璧觉得莫名其妙,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不会是……” 陆以靳没搭理她,一边用双腿压制住她,一边解皮带,想要干什么已经很明显。 夏程璧娇声笑了笑,然后伸手抚摸上他结实的胸膛。 “你不是看不上我,不屑碰我的吗?怎么,原来只是说说而已啊,事实上你看到我,根本就把持不住,是吗?” 陆以靳幽暗的双眸微缩,些许令人看不透的情绪从眸底闪现,转瞬即逝。 他顺手将皮带系上,俯下身,轻拍她的脸颊,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试探你而已,和想象中一样,你很兴奋很期待。” 目的已经达到,夏程璧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对啊,我就是这样啊,离了男人就不行。” 陆以靳从沙发上下来,一双冰冷的双眸正注视着她。 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心头,夏程璧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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