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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夫人她光芒万丈

与海棠共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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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林安言厉廷深   更新: 2022-09-13 13: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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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言厉廷深《离婚后夫人她光芒万丈》讲的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三年婚姻,无微不至,温柔体贴,狗男人居然为了绿茶白月光要和她离婚安言揭下贤妻外壳——离就离!从此——A城少了一个厉太太,多了一个死而复生的安家小姐!吊打绿茶顺风顺水!全心全意搞事业~真香!看着光芒万丈的前妻,追妻路漫漫的脑残男人肠子都悔青了!只见女人微微一笑:"男人,捡好我的马甲,慢慢追吧!"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一章 离婚吧 “啪。” 一沓整齐的纸被男人微微用力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狠狠刺痛了林安言的眼。 “签了吧。” 结婚三年,厉廷深一如既往的冷淡,他毫无感情的甩下三个字,便背过身,甚至不愿意多给林安言一个眼神。 林安言的一颗心骤然掉入谷底,原本迎接男人回家的温言软语哽在喉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住睡衣的下摆,心中满是艰涩。 “我......我不想。” 惊讶于她的反抗,厉廷深回过头,犀利地盯着身前的女人。 而林安言只是低着头,宽大的睡衣衬得她的身形格外娇小,更添了些楚楚可怜的感觉。 可厉廷深并不这么觉得,在他眼里,林安言永远那么温顺,那么唯唯诺诺,刚才的反抗似乎更像是他的错觉。 “一千万。” 厉廷深从口袋中掏出早早准备好的支票递到她眼前,林安言猛地抬头,她不敢相信,三年的婚姻,在厉廷深眼中不过是区区一张支票罢了。 对上女人的目光,厉廷深皱起眉头,收回手中未被接收的支票,“不够吗?或者是你还想要......” “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不愿意再等等?再过一周,就是他们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了。 林安言心中有许许多多想要质问,可当对上男人那张让她日思夜想心动不已的脸时,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爱的不是你。” 厉廷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欣欣回来了,她生病了,我要娶她。” 虽然心中早就知道结果,当从男人口中真真切切听到时,林安言心口还是难以抑制的痛。 林安言自问作为一个妻子,她没什么毛病。然而在厉廷深心里,她更像一个他重病时的保姆,更像掩饰他对向曼欣感情的保护伞,更像他应对长辈催婚的挡箭牌。 三年前厉廷深与心爱的女人被迫分开,心情郁结,又被竞争对手趁其不备下毒,重病缠身。她想尽办法在众多爱慕者中突出,得以照顾陪伴他,当时的她坚信着时间与真心会换来这个男人的爱。 终究三年时光,也温暖不了他的心吗? 林安言想着,只觉得苦涩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眼眶强烈的酸涩感几乎让她掉下泪来,她只能咬紧了牙勉强抑制住落泪的冲动。 厉廷深看着眼前的女人,虽说共同生活了三年,他从未多给林安言一个眼神。如今他才仔细审视她的面容。他不得不承认林安言是极好看的,是那种自然,温婉的美,即使不施粉黛,也是皮肤白皙,眉眼弯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此刻她红着眼眶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哀求和痛苦,厚厚的黑发散在身侧,显得她身板更为单薄。厉廷深眉头微蹙,不再看她,沉静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手机的震动声突然响起,厉廷深掏出手机,也许是故意的,他没有避讳林安言,接通了电话。 “廷深哥哥——” 娇软甜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字里行间满是亲昵与暧昧,一字一字都似针一样扎在林安言心上。 “欣欣,怎么了?” 厉廷深回应着,声音里是林安言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月光透过卧室落地窗洒在他的身侧,让这张原本棱角分明的脸更加柔和了些。 “廷深哥哥,我做噩梦了,你...你能不能来陪陪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甚至带了些哭腔。“要是...要是你忙的话,就先工......” “不忙,我马上过去。” 厉廷深本该让人安心的话语,在林安言耳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割在她苦涩的心上。三年来无数个独自度过的夜晚,厉廷深总是说工作忙,她也就信了,原来所谓的工作在真正心爱的女人面前是如此不值一提吗? 电话挂断,厉廷深迈开修长的腿向外走去,林安言猛地伸手想要拉住他,却被男人的走路的劲道撞倒在地上。 “嘶——” 即使有地毯,男人带来的冲击力还是让林安言摔的生疼,她倒吸一口冷气,内心却满是自嘲,他......他就那么急着去见她吗? 也许是顾念三年的情谊,厉廷深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看摔坐在地的女人,眉峰微蹙,扔下一张支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门在林安言身后猛地关上,林安言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下,暖风开到极高的室内,林安言只觉得浑身寒冷。 七年。 从他把她救出深渊,已经足足七年了,她爱了这个男人整整七年。 可不爱就是不爱,无论她委曲求全到什么地步,他也不会分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暖。他的心在那个所谓生病的女人身上,在那个一小时前打电话来,气势汹汹地要求她乖乖离婚的女人身上。 “廷深......廷深......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撑着地板起身,林安言擦干脸上的泪水,没有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名字。再过一周就是他们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了,她自嘲的笑了笑,从口袋中拿出一枚戒指,那是她亲手雕琢的对戒,看来再也不会送出了。 林安言不舍得摩挲着戒指,半晌,她下定了决心似的,把辛苦制作的戒指随手扔进垃圾桶,捡起地下的支票,翻过来留下一行潇洒的字迹。 “廷深,我走了,祝你...。。一生平安。” 她不愿违背她的内心,七年以来,爱厉廷深这件事几乎刻入她的骨子里。她无法祝他和别的女人百年好合,只能用一生平安这样蹩脚的祝语,对这段无疾而终的婚姻告别。 厉廷深,再见就是路人了。 林安言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在这座宅子里,她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乡村女孩林安言,她干干净净地来,走时也不必带走什么。她只是简单的换了身衣服,打了个电话,便走出了宅子。 林安言刚走过宅子外的第一个路口,便被拉上了一辆车,车上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朝她歪头一笑。 “你还是爱搞这种突然袭击。”林安言看清来人后轻笑,抬手拍了人一巴掌,“对了,我离婚了。” “终于离婚了。”那人像是意料之中的样子,一脚踩上油门,车子便飞驰出去,“离婚好啊,三年了,该玩够了。” 林安言轻车熟路的从车夹层拿出笔记本电脑,三下五除二黑进监控系统,指尖轻敲键盘,关于她的监控视频变得模糊,只能依稀分辨出她的人影。她是在明确的告诉厉廷深,她走了,走的自然,而且不留痕迹。 “过去这么久了,技术不赖嘛。”男人侧眼看了安言的一通操作,微笑着开口。 “安大小姐,欢迎回来。”
第二章 离开 “廷深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 原本躺着的向曼欣,像是听着脚步计算好了男人过来的时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翻身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地上,朝着厉廷深跑过来。看起来倒是一点也没有重病的样子。 感受到自己的腰被抱住,厉廷深本能的想要躲开,可看着人泫然欲泣的表情,厉廷深抬起的手安抚一样的轻轻在人肩上拍了拍。 “怎么赤着脚下来了,地上凉。” 厉廷深抱起向曼欣放在病床上,刚想要起身,却被她紧紧抱住胳膊,女人低着头依偎在厉廷深胳膊上,声音竟然带了些哭腔。 “廷深哥哥别走!我梦到......我梦到小时候的事,我梦到你没来救我,我自己呆在黑黑的屋子里,没有窗户,我怎么叫都没有人回答我,我好害怕......” 小时候的事情又被提起,厉廷深叹了口气,也不再拒绝她的依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她旁边,任由女人躺在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我不会让你再出事。” 厉廷深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自从幼时一别,他苦苦找了这么多年的女孩,他不会再让她轻易离开。 “廷深哥哥...。。”女孩眼泪更盛,抬头泪汪汪地看着他,厉廷深有些恍神,向曼欣的眼泪让他莫名的有些烦躁,不知为何想起的是那个叫林安言的女人,想起她红着眼攥着拳头强忍泪水的模样。 “我梦到......我还梦到我自己在国外,一个人无依无靠,没有认识的人,总有陌生男人跟踪我,我真的好害怕。”向曼欣的哭诉拉回了厉廷深的心神,看到男人有些冷淡的表情,向曼欣紧紧抓住他的手。 “廷深哥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当年抛下你去国外。”向曼欣哽咽了几声,闪着泪光的眼睛暗暗观察着厉廷深的表情,厉廷深微微皱了皱眉头,向曼欣紧接着眼泪就掉下来 “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可是那是家里的安排,我反抗不了他们,廷深哥哥......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从乡下接来的养女,我...。。” “好了。”向曼欣还想继续说下去,厉廷深突然开口打断了向曼欣的话,他对自己内心产生的不耐烦感到羞愧,毕竟她曾经舍命救他。 想到此厉廷深缓和了语气,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怀中啜泣的女人:“都过去了,欣欣,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向曼欣仍然依偎在厉廷深怀中,在厉廷深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助理的声音响起。 “厉总,离婚协议书夫人已经签好了,现在夫人已经离开厉宅了。” 向曼欣震惊抬眼,她没想到厉廷深动作这么快,她只是拿她的腰伤旁敲侧击的提起此事,他竟记在了心上,也该如此,腰伤对于她一个舞蹈生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想着想着,向曼欣愈发得意起来。 厉廷深的表情依然淡漠,看不出什么波澜,他从向曼欣一侧抽身。“知道了。”他站起来整理了整理褶皱的衣服,回头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欣欣,我去处理一下离婚的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好!”向曼欣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她的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欣喜,她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她眼里,离婚无异于告诉她,成为厉太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厉廷深微微蹙了蹙眉头,最终他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当厉廷深走进主卧,室内还是他离开时那样,唯一与整齐的卧室格格不入的是地毯上的褶皱,那是安言刚刚摔倒的地方。 厉廷深眯了眯眼,此时的褶皱似乎格外扎眼,他突然意识到,安言这些年总是亲力亲为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尤其是卧室,只不过他没来睡过几次罢了。 长腿迈开走向桌前,离婚协议书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拿起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潇洒的林安言三个大字格外醒目,笔力看起来极为身后,和他的签名摆在一起也不输气势。 厉廷深摩挲着纸张,一张支票从协议书的夹层掉出,俯身捡起支票,反面的墨水洇透了纸张。 “祝你...。。一生平安。”厉廷深低声念着纸上的文字,突然脚边垃圾桶的一抹红色吸引了他的注意,伸手捡起,丝绒的质感摸起来非常舒服。打开是一枚精致的,闪闪发光的戒指。 厉廷深几乎不用戴便知道那是他的尺寸,这个女人总是将关于他的一切做得很好。可是她哪来的钱呢?在他印象中,家里并没有什么大的支出,毫无背景的安言从哪里出钱购买这样一枚价值不菲的戒指呢? “先......先生。”一旁的女仆及时上前,看着厉廷深手中的戒指,小心翼翼开口:“这......这是夫人亲手做的,您不在的时候,我们常常见到夫人做呢,大概一年前就开始了。” 厉廷深有些惊讶,显然这比安言全款购买戒指更让他震惊。他作为上流社会的风云人物,对于奢侈品的鉴赏力是毫无疑问的。这枚戒指,无论从做工,还是成色,都是极为顶尖的,这竟是出自那个温顺无害,百依百顺的女人之手? 显然,他这个温柔贤惠的前妻,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她人在哪?”纵使心中有很多疑问,厉廷深依旧保持一贯惜字如金的作风。 “我......我们也不知道,太太没让司机送,走的时候也没告诉我们。”女仆赶紧低头回答道。 “刘驰,去查,查林安言的全部信息,一点也别落下。”厉廷深低声命令着,一旁的助理应了声便大跨步离开了主卧。 厉廷深把戒指放入西服口袋,看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淡漠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情绪。 林安言啊林安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趣。
第三章 死而复生 安言并不知道厉家发生的一切,她此刻安逸的坐在车上闭着眼睛休息。 “睡着了?” 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原本轻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安言左手挡住男人摇摆的手,右手瞄准人的手背狠狠拍了一巴掌,看着人疼的龇牙咧嘴,才满意的缓缓开口。 “没睡,白墨羽,好好开车。” “知道了知道了,安小姐,这不是等红灯吗。”被叫做白墨羽的男人甩了甩手,也不生气,玩笑开口:“还真别说,你这扇巴掌的功力从小到大就没弱过。” 安言噗嗤一笑,她知道白墨羽这是为了安慰她,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在活跃气氛上这件事就没失过手,尤其是在她失意的时候。 “我没事。”不想让白墨羽担心,安言安慰似的开口,白墨羽也不再插科打诨,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对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回安家吗?安小姐死而复生,这可是大新闻。”白墨羽出声道,但他并不担心,安言向来是个有主见的,他知道这位安小姐早有了打算。 “大新闻当然是有,不过也不差这一时。”安言轻笑,默契地与身旁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先回基地,对了,帮我联系阿烁,我要见他。” 所谓基地,不过是安言与白墨羽从小玩乐的一处宅子,属于白家的产业,安言“失踪”后,便成了安言的栖身之所。 “好嘞。”白墨羽出声回应着,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安言此时又打开了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你终于打算见阿烁了,自从几年前见面,他总是求我要见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 路口的绿灯转红。白墨羽缓缓踩下刹车,转头看向身边的安言:“阿烁不过才刚二十出头,他需要你这个姐姐,别让他等太久。” 安言的鼻头微酸,她也多年没有见过弟弟了,她被害时,弟弟尚未成年,便承受家破人亡的痛苦,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那段时光,安言无数次想见弟弟,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不是见面的最好时机,她也只能压抑住情感。 就像她的二次元好友告诉她的一样,只要有想见的人,就不是孤身一人。 安言眼眶一酸,赶紧点点头,低头看向电脑转移注意力。屏幕上的加载条很快走到尽头,显然,黑进安氏的网站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手指轻点鼠标,安言扫视着公司内部的股份消息。 “安氏的股票已经跌的不成样子了。”瞥见人电脑上的一片绿海,白墨羽缓缓开口:“你那个废柴大伯和表姐操控安氏后,只忙着收买人心,哪有功夫发展公司。” 白墨羽踩下油门,车子飞驰而出,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所幸,安老爷子在,他们还没那个胆量对商品下手脚,安氏的名声在行业内依然是一流的。” 安言攥紧了拳头,心中满是恨意:“爸爸妈妈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产业,他们竟然破坏成这样,我安言不报此仇,如何对得起父母上天之灵。” 迅速勾选了股票,安言毫不犹豫的购入,现在她是安氏最大的股东了。 白墨羽低头浅笑,这么多年了,她的行事风格还是如此,他松了口气,安言的斗志起来了,当年的那个安大小姐真的回来了。 车子绕过几条路,很快停在了一栋别墅前,安言下车,还是她熟悉的中式建筑风格,三年没回来了,安言深吸一口气,心中多了几份安心。 “姐姐——”少年的声音明亮而富有朝气,一道影子从安言面前闪过,安言便被拥入了一个怀抱。安烁已经比她高的多了,安言紧紧拥抱着他,红了眼眶。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这个受人敬畏的安氏准接班人,在安言面前带着哭腔喊着,像个孩子一样。 也是,足足七年的时光,想见不能见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阿烁,阿烁......”安言抚摸着弟弟柔软的头发,声音也有些哽咽:“姐姐也很想你。” 白墨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姐弟相拥,心中满是欣慰,毕竟他是从头到尾目睹姐弟生离的人。 “得了,阿言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见,赶紧进屋子吧,这大冷天的,快把你哥我冻死了。”白墨羽笑着开口,字里行间都是安慰之意。 二人这才分开,安烁朝白墨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三人一同进了屋子。 “姐姐,这次回来真的不走了吗?厉家那边......”刚落座安烁急切地开口问道,却被安言突然打断。 “阿烁。我离婚了。” 刚坐下的小孩闻言猛地跳起,“是不是厉廷深那个男人欺负你了!姐姐你别怕我去给你报仇!”安言噗地笑出声,拉住眼前炸毛的少年。 “不不不,他没欺负我,我们......和平离婚。” 安烁还想说什么,白墨羽适时开口阻止话题继续。 “阿烁,阿言回来,你不得先想想怎么迎接她回安家嘛。” 安烁点点头,也对,姐姐回家是大事,至于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教训都好说。 听白墨羽聊起正事,安言也正色开口:“阿烁,我这次叫你来,是有任务交给你。”扯了扯弟弟示意他坐下,安言继续说道,“我要见见爷爷。” “当然要见爷爷!他老人家也很想念你呢!”安烁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我需要爷爷帮忙召开高层会议,关于你正式接任安氏的会议。”安言盯着弟弟,她知道这些年在爷爷的培育下,安烁早已有了管理安氏的能力。 “可是......”安烁愣了一下,犹豫着开口,又猛地收声,如今的安氏股东几乎都被安宏岳父女收买,安氏决不能毁在这样的人手里,他下定决定,猛地点了点头。 安言一眼看穿了他的忧虑,“不必担心。”伸手将白墨羽准备好的笔记本推至弟弟眼前,缓缓开口 “阿烁,你不是孤军奋战,这次,姐姐给你撑腰。”
第四章 我们对不起她 厉家 厉廷深坐在书桌前,翻着桌上助理送来的文件,关于林安言的一切资料。 “出身乡下,毫无背景。”一行行文字进入厉廷深眼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最终伸手拿起桌上的资料,狠狠扔在地上。 好一个毫无背景,一个普通的乡村女孩,随手一写就有如此的书法水平?能制作出如此精致的一流的戒指?什么林安言,不过是个假身份罢了。 书房里极其安静,仆人早已被厉廷深愤怒的一摔吓得退至门外,厉廷深拿起红丝绒盒子中的戒指摩挲着,自从他被投毒之后,厉家对外人的警惕性极高,尤其是对于厉廷深身边的人,更是精挑细选,必须要知根知底才可任用。 可就算这样,林安言,仍然能用这样一个假身份,经历过重重筛选,甚至于坐上厉太太这个位子。 林安言,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刘助理的声音,语气小心翼翼,害怕惹怒里头这位活阎王,“老爷子找您回家一趟。”刘驰咽了口唾沫,继续开口,“老董事长语气不太好,好像是......关于安小姐的事。” “我知道了。”厉廷深舒了口气,把戒指放回戒指盒锁在抽屉里,起身整理了整理衣服。 “告诉爷爷,我马上过去。” 老爷子家住的不远,厉廷深刚进门,眼前便飞过一个茶杯,他侧身一躲,茶杯擦着腿过去,摔碎在他的脚边。 “爷爷。”厉廷深跨过地上的茶杯碎片,走到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身前,“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离婚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来跟我说一声,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厉董事长厉声斥责道,拿拐杖的手微微颤抖,一看便是气急了的模样。 “爷爷,这是我自己的婚姻,您答应我让我自己做主。”厉廷深挺直了腰板回应道。 “那你给我说清楚,安言这丫头哪里配不上你?”厉老爷子没想到厉廷深会顶嘴,拿拐杖狠狠敲着地面。“这丫头死心塌地跟了你三年,把这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面面俱到,甚至没亏待过任何一个下人,你怎么就不能和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啊,你当时中毒的时候,是......” “爷爷,她哪里都好,但是我不爱她。”厉廷深没想到爷爷会为安言说话,还一个劲的夸奖安言,他不理解,安言平日深居简出,他想不通安言什么时候得了爷爷的欢心。 “你!”厉老爷子拿拐杖欲打,最终还是收了拐杖,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终究还是你小子没有这个福气,找到这丫头多关照关照,终究是咱们厉家对不起她。” “快滚,别在我眼前招人烦。”老爷子翻了个白眼不再看厉廷深,厉廷深无奈,说不出什么话,只能转身离开。 刚上车没一会,闭目养神的厉廷深听到张弛犹豫着开口:“厉总,夫人......夫人她往向小姐的病房去了。” 厉廷深叹了一口气,拉拉扯扯的家事让他心力交瘁,“掉头去医院。”张弛没敢再说话,车中陷入低气压。 医院 厉廷深还没到病房,在走廊中便听到女人的斥责,厉廷深不用犹豫便确定那是母亲的声音。 “你以后离我们家廷深远点,我们廷深就是终身不娶,也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不光我不同意,他爸爸,他爷爷都不会同意你进我们家的门,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女人的斥责声中混着几声啜泣传入厉廷深的耳朵。 厉廷深加快了脚步,走至病房前,向曼欣一眼就看到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形象地大喊:“廷深哥哥——救我!” 厉廷深走进病房,用身体挡住身后的向曼欣,“妈,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就要被狐狸精蒙了心了!”厉母怒气丝毫未减,“廷深你好好看看,这个女人哪里比得上安言,她都比不上安言的一根手指头!” “阿姨!我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斥责我,我知道我比不上安言姐姐,我哪里做的不好,您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求求你不要拆散我和廷深哥哥!”有了厉廷深的撑腰,向曼欣显然有了底气。 “你别装了,我告诉你,我们厉家,只承认安言这一个儿媳妇,想嫁进来,你做梦!”厉母气势丝毫未减。“你......” 厉母正训斥着,突然向曼欣身子一软,晕倒在地上。厉廷深转身抱起向曼欣,有些恼怒,“母亲,什么事以后再说,欣欣还有伤!”随机抱着昏倒的向曼欣冲出病房。 “傻孩子,装晕这种小把戏,只有你看不出来啊。”被留在病房里的厉母叹了口气,“只可惜了安言这个好孩子啊。” 被抱进急救室的向曼欣本就是装晕,医生甚至还没看诊,她便装模作样地悠悠转醒。 “廷深哥哥——” “欣欣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厉廷深抱着向曼欣,医生见状识相地退了出去。 向曼欣还没说话,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抽抽搭搭的开口:“廷深哥哥,阿姨、阿姨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知道我比不上安言姐姐,但是我不要什么名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厉廷深还没来得及说话,向曼欣又扯着哭腔哭诉:“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不管是七年前还是现在,我还记得在那个小黑屋里......” “欣欣,我会给你一个名分,我们订婚,日子你定。”七年前的故事是厉廷深的软肋,向曼欣也是看准了这一点,不管她说什么,只要提到七年前的往事,厉廷深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三天之后好不好,我......我等不及要当廷深哥哥的新娘子了。”向曼欣撒娇似的钻进厉廷深怀里,她的眼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笑容中是与娇俏行为格格不入的贪婪。 可是厉廷深看不到这一切。
第五章 和盘托出 安烁在那晚与姐姐短暂的会面后便回到了安家,为了完成姐姐的计划,他想了许久。 如何才能让爷爷接受安言死而复生的事实?安烁思虑再三,决定还是慢慢的,如实告诉爷爷。 出乎安烁意料的是,爷爷并没有表现出如此的震惊。 饱经沧桑的爷爷红着眼眶点了点头,笑骂道:“臭丫头,真有她的。” 早早坐车来到安家门前等候的安言看着熟悉的宅子,心中感慨万千。 回忆起多年前的美好时光,那时候他们还是团圆的一家四口,如今却只剩他们姐弟二人。 “叮咚。” 收到安烁的信号,安言几乎是跳下车冲进屋里,见到爷爷熟悉的脸。 多日来的委屈,多年来的心酸,一下子倾泻而出,她似乎又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扑在爷爷怀里大哭。 安爷爷的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大手轻拍安言的后背,嘴里不住地嘟囔着。 “回来好啊,回来就好......” “你看看,你最喜欢的玫瑰园爷爷还给你留着,爷爷看着那玫瑰花,就像看到你啊,我的乖孙女,还给爷爷留个念想。 ”安爷爷抬手擦了擦眼泪:“臭丫头,你也不知道小心点,怎么去爬山还能出这样的意外呢......” “不是意外!”安言抬起头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将隐忍了多年的真相和盘托出。 “那年都怪我非闹着去爬山,父母工作忙,又担心我年纪小,正巧安宏岳和安沫提出和我一起去,谁知道这是他们的阴谋!他们把我推下小山坡摔晕,关在一个山间的小黑屋里,对外宣告我死亡。来趁父母分心插手安氏!” 说出真相安言只觉得无比的畅快,其实她还有所隐瞒。 当年昏迷间,她听到安沫和安宏岳的对话,安沫原本是想要杀死她!最终还是安宏岳懦弱的性格救了她一命。 安爷爷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双手颤抖着,半晌才开口:“混账东西!咳咳...。咳。” 安言见状连忙给爷爷顺气:“你可是他的亲侄女,他们怎么下得去手,我这么多年,原来养了这么两个混账玩意!阿言,别害怕,爷爷给你撑腰,咱们报警! 安言给爷爷顺气,另一手阻止爷爷拿电话的手:“爷爷,报警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把吞的东西都吐出来,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不过这还需要爷爷您的帮助。” “好!什么忙爷爷都帮!”安爷爷拉住安言的手,“不过,苦了你啊,孩子。” 当天下午,全A市最大的珠宝公司安氏的最高层,召开了一场紧急的公司高层会议,久未出山的老董事长亲自召开,关系公司未来发展,要求每个高层必须到场。 会议尚未开始,会议室里议论纷纷,安宏岳坐在前头,表面上谈笑风生,实际上内心十分慌乱。 父亲召开会议甚至没有提前告诉他,前几天安氏突然出现的神秘大股东还让他忙的焦头烂额,一个接一个的会议更让他头疼。 “安总,你们家老爷子,这又是整的哪一出啊?”身旁的一个股东侧头悄悄向他打听道。 “别急,过会你就知道了。”安宏岳装出一副早有把握的样子,硬着头皮回答,他不能显出在安家不受信任的样子,他还要靠安老爷子的权威来获取他们的支持。 说到底安宏岳并不是很害怕,毕竟这大半的股东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他正想着,安老爷子推门而入,安烁跟在后面,会议室顿时安静。 十几道目光落在安爷爷的脸上,而他丝毫未在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扫视了面前的人们,才缓缓开口。 “辛苦大家来跑这一趟,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这件事很简单。”安董事长把身后的安烁推到前面,“我的孙儿,宏志的儿子,安烁,将要正式继承安氏总裁的位置。宏岳把工作与阿烁交接一下。” 安烁没有说话,点头示意,台下的一众中年男人哗然。 安宏岳最先开口:“父亲,阿烁,阿烁他年纪还小,这么大的公司交给他经营,怕是他经验不足,无法担重任啊。” 安董事长瞥了他一眼,冷脸开口:“我安家,从来不以年龄论长短,安烁虽然年龄小,但是他是我亲自**了五六年的,他已经具备了管理公司的能力,你难道是怀疑我的眼光?” 安宏岳心中暗骂,面上却要陪着笑:“不是的父亲,我是怕阿烁年纪小,领导一群比他大的员工,威慑不够,难以服众。” “这好办,他爷爷我还在呢,以后见阿烁如同见我本人,老爷子我给他立威,够不够啊。”安董事长立刻回怼。 安宏岳被堵得说不出话,扭头悄悄向其他股东使了个眼色,便有人站起来质疑道:“安董既然召开会议,也不能剥夺我们的投票权吧,我不同意!”其他人纷纷起立反对。 “我同意!”一道清丽的女声突然响起,众人望向门口,见到梳着高马尾的女孩推门而入。 皮肤白皙身形纤细,黑色的工装给温婉的气质上添了些严肃。 “安!安言!” 安宏岳吓得从凳子上猛地摔下,狼狈的爬起来,不敢置信地指着安言:“你,你没死。” 安言微笑着走到安宏岳面前:“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大伯。” 安言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恨意似乎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我的生死,您不是最清楚吗,还得拜您所赐。” 一番话搞得会议室中议论四起:“好了!先开会!”安宏岳出了满身冷汗,心虚的阻止众人的谈论。 “阿言。投票是要看股份的,你没有......” “股份?谁说我没有?”安言直接打断了安宏岳,直接从包中掏出股权认证书,狠狠摔在安宏岳眼前:“那还是请大伯帮我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吧。” 安宏岳翻开股权认证书,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盯着安言。 “原来你就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股东。” “不错。”安言微笑看向满屋的股东。 “投票结束,安董事长提议通过,散会吧。”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安言与安烁陪同安爷爷离开会议室。 安言回到基地,兴奋地拆开红酒,倚在沙发上,举杯为自己庆祝。 一个人多年,这是她独有的庆祝方式。 “第一仗打的挺漂亮啊。”白墨羽从门外进来,玩笑的语气脸上却是极为严肃的表情。 “那当然,只是第一步罢了。” 安言喝了一口红酒,“我要一步一步击垮她们,把我的东西夺回来。” “好。”白墨羽看着安言,“告诉你一个消息。” “厉廷深订婚了,订婚仪式在三天后。” “啪。” 安言手中的玻璃杯毫无预兆掉到地下,碎成玻璃渣,红酒撒了一地。(6)
第六章 失态 “呵,才离婚多久,厉廷深就那么迫不及待?”安言冷笑一声,拿起旁边的红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直接一饮而尽,眼神却落在地上的酒杯碎片上,酒液撒的地毯都是,跟碎片交织在一起就更显混乱。 “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情分说没有就没有。”安言自嘲地笑了笑,眼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三天后可是我跟他的结婚纪念日啊!” 平日里面的安言,很少在他们面前泄露出这些情绪,也很少跟他们提及厉廷深的事情。 这时候白墨羽跟安烁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惊讶。 离婚以后,安言在他们的面前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他们差点都忘记安言是那么深爱着厉廷深的了。 在感情这件事上面,外人插手了也解决不了,还是要当事人自己想通,白墨羽跟安烁两个人默契的不做声。 随即,安言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刚刚喝了点酒有点晕了,我来收拾。” 安言快速的收起脸上的神色,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不露痕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喝多啦!手抖了一下,杯子就拿不稳了。” 在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面前,安言明知伪装早就已经被看破,但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她起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白墨羽跟安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没来得及阻止,一片玻璃就划破了安言的手。 “啊……”安言有些吃痛,秀眉紧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自嘲般的苦笑起来:“呵,今天怎么老出错。” “姐姐,还是让我来收拾吧,你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安烁连忙将安言扶起来,自己开始处理地上的玻璃碎片。 安言顺从的去洗手间清洗了一下伤口,这时候的白墨羽拿出安言柜子里的医药箱,开始翻找。 白墨羽正准备给她上药,安言却急忙摆摆手:“一点小伤,贴个创可贴就好。” 她对着白墨羽跟安烁扬起了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然后便开始研究手中的创可贴。 只不过这才刚才创可贴的外包装撕开,安言竟然鬼使神差的将创可贴扔掉,外面的袋子留在了手上。 安言看着手中的东西,一时之间愣了愣,眼泪啪嗒的就落下来了。 先前她给自己做的再好的心理建设,这时候都已经尽数溃败,她迫使自己不去想厉廷深的事情,可是她怎么会不想。 从前的安言是冷静自持的,在任何情况之下,都可以保持绝对的冷静,跟今天的她完全不同。 “安言,你喝多了,别多想。”白墨羽当下有些慌乱,抽了几张纸巾就递给了安言,又拿了个创可贴给她贴上。 安烁之所以刚才一直没有开口,就是因为顾忌到安言的心情,不想在她的面前提到那个名字。 可是看着自己的姐姐在为着这样一个男人伤心,那个男人完全不知情就算了,甚至还这般伤害她,这让安烁怎么忍得下去! “不行,姐姐,你忍得了,我忍不了,你是我们安家大小姐,怎么可以这样任何欺侮,我一定要给讨回公道!” 安烁一下子愤怒上头,脸上怒气正盛,当下就想要去找厉廷深算账。 本来因为喝酒有些迷糊的安言听了这话也渐渐清醒了一些,伸手抓住了安烁。 “算了,他之前救过我,就当做是一报还一报吧。”安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如今的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原本还斗志满满的安烁听见这话,整个人都颓下来了,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般,他姐姐说得对,他一点实力都没有,谈何给姐姐报仇呢? 姐弟连心,安言自然察觉到安烁那敏感的小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几分安抚味道,“我们才刚刚开始,迟早有一天,安烁会比他厉害的。” 安言的话落入安烁的耳中,他脸上的神色总算是没有先前难看了。 而此时的向曼欣还在医院里面养病,百无聊赖的按着电视频道,只要想到她即将成为厉夫人,她的眼中就有按奈不住的欣喜,电视一点都看不进去。 “据悉,安氏大小姐死而复生,强势回归……” 新闻报道的声音突然传到向曼欣的耳朵里面,“安氏”“大小姐”这两个敏感的词汇让她一下子就抬起了头。 这一看,电视上正放着安言的照片,这安氏大小姐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如果安言是安氏大小姐,她手上还有什么筹码?厉廷深家里肯定不会让她嫁进厉家的。 想到自己成为厉太太的美梦要破碎,她哪里还有好心情在医院里面住下去。 向曼欣很快就办好了出院手续,去找厉廷深了。 厉氏早就已经得了厉廷深的通知,向曼欣没有任何阻拦的就到了厉廷深的办公室里面。 这时候厉廷深正好结束一个会议,刚推门进来就看到向曼欣了。 “欣欣,你怎么来了?”厉廷深不知为何,如今有些不想见到向曼欣,语气很是欣喜,但眉头却始终皱着。 向曼欣满心都是自己豪门太太梦破碎的画面,也没察觉到厉廷深的不对劲:“廷深,你跟安言还有联系吗?” 在听见安言的这个名字的时候,厉廷深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欣欣如今的身体不好,要是跟她说实话,到时候肯定会加重病情。 厉廷深嘴角抿了抿,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我跟她怎么可能会有联系。” “你不是在医院里面养病吗?”厉廷深的眉头挑了挑,目光落在向曼欣身上没有被换下来的病号服上。 “我……”向曼欣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这个反常举动,眼神飘忽了下。 “好了,我派人送你回医院,不要有下次了。”厉廷深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但向曼欣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温柔。 等向曼欣离开以后,厉廷深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此时新闻正好推送进来。 “安家大小姐死而复生,当年的事故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而标题之下正好放着一张安言跟安烁的合照。
第七章 玫瑰港项目 安言?安家? 厉廷深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他的助理王宇阳此时正好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这个新闻。 “好啊,这个安言还真的是好得很。”厉廷深的眼神幽深:“背负着这个秘密,竟然能够瞒着我这么多年。” 厉廷深最满意安言的一点就是乖巧,但这安分的人,也不知何时竟然有了反骨。厉廷深从胸口涌起了一股被人欺瞒的愤怒,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般的生气。 “厉总,这不是夫人的错。”王宇阳也跟在厉廷深身边很多年了,两个人说是上下级的关系,但也是好友。 听着厉廷深在他耳边说着安言的坏话,王宇阳自然是为安言鸣不平的:“厉总您向来对夫人漠不关心,夫人告知不告知,有什么区别呢?” 话音落下,厉廷凌厉的双眸朝着王宇阳看过去,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王宇阳自知理亏,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一些什么。 此时的安言并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揭露会给厉廷深跟向曼欣带来多大的影响,如今她的心里面就想着将安氏彻底收在囊中。 安言给安烁分析着如今的局势:“虽然我现在是安氏的大股东,让你掌权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收服人心比股份更加重要。” “你要让安氏里面的那些人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你能够将整个安氏撑起来,这样才能够服众。” 她安言强势回归,并不准备让安烁一直待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当个雏鸟,她希望安烁能够有一天成为一只雄鹰。 安烁自然明白安言的用意,点了点头,听安言继续说下去。 “你刚进安氏毫无根基,如今最快的方法就是做个项目,立威的同时展示出你的能力。” 安烁这下大概知道自己姐姐想要自己做什么了,接过了安言的话头:“我之前分析了一下,安氏如今看似体量庞大,但是内部早就已经腐朽不堪。” “我们要做项目,必须要有大量的流动资金,如今安氏能够拿出的流动资金并不多。” 安烁的眉头皱的很紧,像是在思考着如今的对策:“现如今合适的项目只有玫瑰港工程。” 安言想着就是让他拿下这个工程,眼睛亮了亮,赞赏的点点头:“为什么是这个工程?” “玫瑰港工程是如今城市风向标项目,对于安氏来说资金压力不会太大,是一个现阶段对我们来说最好的一个项目。” 他见安言并没有打断他,随即继续说了下去:“安氏如今才刚刚涉及建筑行业,自然是不能够跟业内大佬相提并论,玫瑰港工程那些大佬看不上,一般人也没有资金能够承包。” “是,我们安氏现今的名头不够响亮,就算竞标大项目,不一定竞选的上,不如就求稳。”安言很是满意的对着安烁点点头,安烁的想法跟她一样:“你分析的很到位。” 这边的计划已经初步定下来了,安烁也有事情做了,不能够一直陪在安言的身边。 晚上的安烁在安氏工作,特地叮嘱了安言不要留下来加班。 她的弟弟都这么说了,她怎么可能还在安氏逗留。 只不过这人一空闲下来,脑袋里面就会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言脑子里面那些关于厉廷深的记忆就好像是潮水一般的涌上来,她眉头紧紧的皱着,最终还是拨通了白墨羽的电话。 “我说,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至于为他这么难过吗?”白墨羽见惯了洒脱大方的安言,看着安言变成如今的样子,心里难免心疼。 安言愣了愣,随即回神:“唉,感情的事,谁能说个所以然呢?” 她的嘴角藏着一抹苦涩的笑容,眼神有些出神的望着天空,要是可以,她情愿这些事情从来都没发生过。 “真是拿你没办法!”白墨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走吧,还是老地方。” 白墨羽开着跑车,此时夜深人静,他索性将车窗摇下来,在路上开始飙车。 风将安言的头发吹得很是凌乱,她的心里面剩下满满的畅快。 最终白墨羽将安言带到酒吧里面放松,今天的安烁不在,安言心里难受,索性直接放开了喝。 白墨羽知道她心里面难受,也不拦着,就是自己少喝了一点,两个人总是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只不过这酒的度数高,昨天安言喝红酒都上头,如今几杯下肚,更是不知天南地北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安言不喝酒了,一双眼睛就盯着酒杯看,然后开始疯狂掉眼泪。 白墨羽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啊,摸了摸口袋也没摸到一包纸巾。 “我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他当真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安言有些无措的抬起头,看着白墨羽的眼神里面写满了茫然。 此时安言的眼神就好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白墨羽看着这样的眼神也不知如何作答。 “就算我是他身边的一条狗,我对他那么好,他也不会那么狠心吧?”安言忍得太久了,如今酒精上头,就好像是抓住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将内心的情感都发泄出来。 白墨羽虽然心疼,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叹了一口气,用自己的袖子给安言擦了擦眼泪。 大概是喝醉了,安言的眼神很是迷离,脸上还带着红晕,看上去很是乖巧,也不知为何,竟然对着白墨羽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这一副画面正好被厉廷深看了个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双拳攥的紧紧的,用力地连指甲都陷到了肉里面。 饶是如此,厉廷深也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意,他的眼神幽深,看着两人的眼神里面让人看不出去什么情绪。 他就说,安言在自己的身边待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离开,原来外面早就已经有人了。 厉廷深的眼神太过于灼热,白墨羽很快就察觉到有人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顺着过去,他们四目相对。
第八章 兔子咬人了 原本的厉廷深就没有打算藏着掖着,对着白墨羽笑了笑,朝着他们的方向去。 “你跟安言什么关系!”厉廷深的眼神就好像是要将白墨羽给杀了一般,说话的口气也让人感觉到强大的气场。 要是普通人在他这样威压之下毕竟已经开始害怕,而在他面前的是白墨羽。 “我跟安言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白墨羽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根本没有将厉廷深放在眼里。 正是他这样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将厉廷深彻底给惹怒了。 厉廷深沉了沉眸子,一股明显的怒气涌上心头,手臂上青色的血管随之暴起,厉廷深手上的动作快准狠,对着白墨羽就是一拳。 此时的白墨羽没有任何的防备,被他打了个正着,抹了一把嘴角,还是不改嘲讽态度,躺在地上瞥了一眼厉廷深,更多了几分轻蔑:“我说厉总,你跟安言已经离婚了,你不管管你的未婚妻,管到前妻的头上来,还真是好笑。” 明明是被打,但这时候白墨羽脸上的笑容很是张扬,像是毫不在意。 他向来是不会吃亏的人,早就看不惯厉廷深这么对安言了,他当下起身,对着厉廷深也是一拳。 两个人多多少少都是练过了,一时间,三辆拳之间就扭打在了一起,双方都对对方有防备,战况很是胶着。 而此时早就已经喝醉了的安言,根本没有发现两个人男人如今为了她打起来,周边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到她。 酒吧里面人都被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吸引,这里好歹是个公共场合,有几人正准备上去拉架。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是趴在吧台上面的安言一下子重心不稳,整个人倒了下去。 厉廷深被拉倒后放甩开拉架的人后,转身朝着安言的方向走过来,却碰巧看到安言无力的身子正缓缓滑落,一个箭步上去,美人落怀,温香软玉。 安言绝美的容颜难得地化上了精致妆容,夹杂着酒香的味道,让厉廷深一时间失了神,这还是那个干巴巴的林安言吗?!。 “厉廷深!把安言还给我!”见状,白墨羽神色紧张,也不能直接从厉廷深的手中抢人,毕竟安言还醉着。 “嗯?你不如问问她愿不愿意?”厉廷深对着白墨羽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胜利者的姿态在这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 厉廷深将安言公主抱怀里,他好像隐隐约约听见安言口中在嘟囔着说着什么。 “厉廷深身体硬…冷漠的要死…谁嫁给他倒霉八百辈子!” 小小的人儿窝在他的怀里,但是嘴上却在说着骂他的话,厉廷深应该生气的,可是看着这么可爱的安言,他却一点气都没有。 厉廷深缓慢的低下头,想要在安言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而此时的安言也察觉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变了,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一下子就跟厉廷深似笑非笑的双眸对视上。 “啪!”安言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朝着厉廷深的脸上扇过去,饶是如此,厉廷深也没有松开抱着安言的手。 厉廷深的眼神微眯,他倒是没想到,自己怀里面的这只小兔子竟然还有咬人的时候。 趁着厉廷深分心,安言也清醒了一些,白墨羽趁机上前将安言抢了过来。 如今安言喝了酒,状态不是很对,要是在这边跟厉廷深继续浪费时间,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白墨羽心一狠,直接抱起了安言,朝着酒吧的门就跑过去。 这个酒吧白墨羽经常来,酒吧里面的人跟他都很熟,刚才的情况大家也了解了,这时候白墨羽要走,厉廷深要追,那就看他能不能追得上了。 厉廷深见白墨羽走,当下就要跟上,但莫名其妙有个人上前撞了自己一下,尽数将酒泼到了自己的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很是诚恳的道歉,看上去并不像是刻意为之。 “没事。”厉廷深的目光始终在安言的背影上,这点小事他不想管,就想尽快追上安言。 “怎么可以没事呢?我弄脏了你的衣服,我肯定是要赔你的!” “不用,一点小事而已。”厉廷深的眼神一直追着安言,也没发现好几个人朝着他这边走来,隐隐将他包围起来的样子。 “那不行,我做错事,肯定是要赔礼道歉的。” 那人说话义正言辞,似乎是一定要厉廷深接受赔偿,本来他还可以追上安言他们,这时候算是彻底没机会了。 回家的时候,厉廷深的身影难免落寞,脑海里面浮现的都是安言喝醉酒红扑扑的小脸。 刚才他只是抱了安言一下,这个怀中好像还残存着安言的温度,那种柔软的感觉好像在他的心尖触动了一下。 他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家客厅的灯还亮着,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向曼欣,还能是谁? 这时候的厉廷深满心满眼都是安言,见到向曼欣才拉回了一点理智,“欣欣,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向曼欣早就知道厉廷深回来了,只不过在等着他先开口而已。 这时候她像是才发现厉廷深回来,眼里面写满了期待,“廷深,我在等你。” 向曼欣含情脉脉的眼神落在厉廷深的眼中,莫名的让他有些心虚。 “很晚了,早点睡吧。”厉廷深对着向曼欣点点头,“公司很多事,以后可以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厉廷深不愿意跟向曼欣多说什么话,转身就想上楼。 这才没有走两步,背后就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廷深,我害怕,晚上你可以不可以陪我一起睡?” 听到他的话,厉廷深浑身僵硬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面此时正在浮现安言的脸。 他就快要跟向曼欣订婚了,一起睡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答应的话在厉廷深的口中却始终说不出来。 “公司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我等下还要看一下,而且我第二天还要早起,会吵到你,还是不了。” 他用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拒绝了向曼欣,顺便将她抱着他腰间的手给松开了。 向曼欣的眼里面闪过浓浓的不可思议,厉廷深明明是爱她的,渴望跟她有肌肤之亲才对,如今这般的态度,莫非是因为安言? 向曼欣后退了一步,没有泄露自己心中的想法,“我知道啦,我就不打扰你处理公司的事情啦。” 这时候厉廷深背对着向曼欣,她嘴上说着善解人意的话,眼底却满是狠毒的光芒。
第九章 赌 就这么轻易的放弃,那不是向曼欣的风格,等到再晚一点,向曼欣敲响了厉廷深的书房。 “进来。”厉廷深清冷的声音从书房里面传来,向曼欣蓦然的有些紧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廷深,你今天工作这么辛苦,喝点牛奶。”向曼欣将牛奶放在书桌上,眼神在房间里面四处飘忽着。 本来厉廷深就是为了搪塞她才来书房,抬眼了看了一眼向曼欣,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你有心了。” 他没有接茬的意思,要是向曼欣知趣,自然是会主动离开。 “廷深,你忙完了吗?”向曼欣抿了抿嘴唇,神色有些不自然。 不知道为什么,厉廷深突然就想起从前只会一直默默等着自己的安言,她从来不会打扰他的工作。 房间里一下子就沉默下来,向曼欣心里面也一直在打鼓,“廷深?廷深?” 这两声将厉廷深唤回来,当下回神,“怎么了?” “我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有些害怕……”向曼欣很是胆怯的抬头看了厉廷深一眼,眼神里面写满了怯弱。 听她这话,厉廷深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在家里不舒服,那就回医院吧。” 本来下午厉廷深是派人将向曼欣送回医院的,只不过向曼欣坚持说自己身体好了,一定要出院,这才住到了厉廷深这。 “不是!”向曼欣听到他要将自己送回医院,一时之间有些慌张,“你今晚真的不能跟我一起睡吗?我害怕。” 此时厉廷深的眼前不知为何出现了安言的脸,一下子跟向曼欣重合在一起。 “不行。”话一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好像太重了一些,不自觉的收敛了一些,“我们还没结婚,这样不好。” 厉廷深刻意放低了语调,声音听上去很是温柔,向曼欣就算心里有所不满,此时一颗心也都被融化了。 “好,那我不打扰你,你继续工作。” 等向曼欣走出书房以后,她脸上的笑容积消失了,她就不信厉廷深是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的人,说到底就是不想跟她睡一张床。 而白墨羽将安言带出酒吧后,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她带回家。 路程并不长,白墨羽怕厉廷深追上来,一路上开得很快,这边白墨羽才刚停了车,下一秒安言就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打开车门到外面吐了起来。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要是不能喝,我们下次就不要喝那么多了。” 白墨羽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手上不停的拍着安言的后背,等到安言缓过来了一些,递给她一包纸巾。 安言还没有来得及接过纸巾,随即就感觉到一股控制不住想要呕吐的**。 “安言!你最好别!” 白墨羽近乎是吼出来的,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 “安言!我杀了你!” 安言直接吐在了白墨羽的身上,画面看上去并不是十分的好看。 他认命地闭上双眼,帮安言收拾残局。 等第二天,安言清醒的时候,她的头像是爆炸般的疼痛,按了按自己太阳穴,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涌入她的脑海之中。 她跟白墨羽昨晚在酒吧喝酒,然后白墨羽跟厉廷深打了一架,最后她吐在了白墨羽的身上? 她有些烦躁的摇摇头,暂且缓了缓心神,慢慢处理吧。 安言下楼的时候,佣人已经准备好早餐,看到桌上只有一份早餐,安言挑了挑眉,“安烁呢?” “回大小姐,少爷昨晚没有回来。” 安言点点头,她的心里面还是一些担心安烁如今的情况,生怕他不能够应付公司里的那些老顽固,比较这时候很多人都在盯着安烁,等着他犯错,她要先到办公室看看。 她这才到安烁的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你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你懂什么!这个玫瑰港项目还是交给我吧。” 这个声音,安言要是没有听错的话,是安沫无疑了。 “是啊,安烁你如今涉世未深,还是交给经验更丰富的安沫来比较好。” 这人是…安言在脑海里面回忆了一下,觉得声音像是苏明辉。 “如今安氏已经交到了我的手上,就不由你们费心,我肯定是可以完成好这个项目了。” 安烁在面对旁人的时候,向来很是沉着冷静。 “你要做这个项目,安氏的流动资金就都到了你的手上,太冒险了!”安沫看似苦口婆心的劝诫,声音却带着幸灾乐祸,“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大人来做好了。” “年纪大就是有经验吗?我看您跌倒的次数也不少,怎么一次都没有爬起来证明过自己。” 安言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将这个想要在安烁面前倚老卖老的安沫镇压下去。 苏明辉从安言进来开始,不由地眼前一亮,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安言的身上。 安烁皱着眉头看着身边苏明辉,察觉到他的异样,上前走了一步,挡住了苏明辉看安言的视线。 “既然今天安言你来了,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一个主意在安沫的脑海里面瞬间形成,“这样吧,我们直接来打一个赌,就用这安氏的管理权作为赌注。” “好,怎么赌。” “想要管理安氏,那必定是有实力的人,安烁想要接手,条件也很简单,就用我们安氏刚刚起步的建筑跟珠宝两个行业,看他能做出几分的成绩。” 安沫的小算盘打的很响,安烁之前从来没有接手过集团的业务,如今安言刚回来,两个什么都不懂,到时候肯定会一团糟。 等他们将安氏搞了个天翻地覆的时候,安沫顺势出来解决危机,到时候管理权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那就这么定了。”安言没有任何犹豫就应下了这个赌约,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让安沫心里面还是犹豫了。 跟安言不同的是,厉廷深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他们的公司网站昨晚被人攻击,至今还没解决,股票已经下降了好几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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