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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带领一众义士起义

花生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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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宫季卿小春   更新: 2022-09-13 13: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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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宫季卿小春《父皇带领一众义士起义》讲的是我爹造反了,我成了最为尊贵的嫡公主不对,太傅说了,这不是造反开国皇帝的事,怎么能叫造反?那是天降帝皇星,是神佛庇佑苍生,是拯救万民于水火!按太傅教的,应该这么说:前朝暴虐无道,百姓身在炼

第1章

精彩节选


我爹造反了,我成了最为尊贵的嫡公主。
不对,太傅说了,这不是造反。
开国皇帝的事,怎么能叫造反?
那是天降帝皇星,是神佛庇佑苍生,是拯救万民于水火!
按太傅教的,应该这么说:前朝暴虐无道,百姓身在炼狱苦不堪言,本宫的父皇带领一众义士起义,成功终结乱世,建立大安朝。
于是我,前朝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莫名成了安朝独一份儿的嫡公主。
对,没错,我成亲了,夫君健在,儿女双全,生活幸福美满,长年荣居全村最幸福小媳妇榜首之位。
在成为公主之前,我最大的忧虑就是儿子不爱吃肉,光爱吃菜;女儿不爱吃菜,光爱吃肉。
现在我最大的忧虑变成了,嫡公主什么的,咱没那个经验啊……1在进宫之前,我和我爹二十五年没见面了。
额,我今年二十五岁。
简单计算一下,不难发现……我根本就不认识我爹他老人家啊!
事情是这样的,前朝末年庸主不堪守国,民乱四起,我爹卖了家里的老母猪换了一袋粮食一把刀,带着同样破衣烂衫的一群兄弟们出去要饭……起义去了,留下怀孕的我娘和一只小花猪相依为命,后来因为我出生,那只小花猪还被剁了做肉汤。
可惜乱世里孤儿寡母不好活,我娘自生下我身体就不好,到我五岁上撒手去了,于是我继承了我爹的光荣传统,也出门去要饭。
村子里人人都穷,要饭也要不到一口好的,我光着脚丫到了镇上,县丞家的奶妈见我可怜,收我做个烧火丫头。
可我多能干啊,凭借我自身的努力,在一众黄毛丫头里脱颖而出,被县丞小姐挑做粗使丫鬟,从此顿顿吃饱饭,一年能有三套新衣裳,村子里的人奋斗一辈子也不一定有我那么好的生活!
小姐长到待嫁的年纪,说好了以后带我出嫁,让我以后做她的管家娘子。
我满以为我未来的夫婿就是某个不知名姑爷的不知名管家。
就在那时节,县丞家来了亲戚投奔。
来的是个破衣烂衫的瘸腿少年,脸颊瘦得脱相,看着活似一副行走的骨架。
县丞打发他去乡下庄子里住,给了二两白银一袋粮食就再没管过。
没想到几月后那少年来谢恩,将养了一
段时间的穷亲戚脸上长肉了,眼睛也有神了,即便穿着粗布麻衣,还是个瘸子,站着不动也是俊逸出尘的模样,和灰扑扑的我们,仿佛不是同一个种族。
偏个题,“俊逸出尘”这个词儿是太傅最近教我的,在当年我只觉得穷亲戚真是又瘦又高又好看。
小姐情窦初开,看上了表了不知几千里的表少爷,死活要嫁,说哪怕以后跟他做农妇也情愿。
县丞大人早上雾刚散的时候听到这消息,晌午太阳还在正当空,就把我塞进牛车送去了庄子,要我嫁给那位“表少爷”。
新婚那天,我身上还穿着给小姐洗衣服时的围裙,表少爷也刚从地里回来,腿上都是黄黄的湿泥。
婚房是下雨天漏雨大风天漏风的破败草屋,晚饭是他早上吃剩的半个馒头。
没有蜡烛,没有亲友,冷清的旷野里只有一个小草屋,草屋里两个人尴尬得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
后来还是我主动出击,问他要不要洗个脚。
我看村里的妇人都要给自家男人烧水洗脚的。
可长得又白又好看的表少爷误会了我的意思,他去烧了热水端过来,让我洗脚。
他还背过身去,说让我别害羞,他不看。
草屋只有一张稻草秆铺的床,我俩一左一右隔开睡了,他把被子让给我,自己和衣而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滚到他怀里,腿挂在他腰上,手攥着他耳朵,肩膀压着他头发。
我们对视了许久,我的脸热得发烫,他也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那年我和他都只有十七岁。
后来……后来我们就开了几块荒地,种了瓜果蔬菜,养了猪牛鸡鸭,生下了颂清和颂雅,在乱世中求一点小小的安稳太平。
直到有一天,又大又华丽的马车驶至乡下的土路,停到我家门前。
戴着高高华冠的男人和穿着满是刺绣的衣裙的女人们向我下跪,说要迎嫡公主回宫。
我吓得手里刚割的猪草都掉了。
原来那个出去要饭的爹已经夺得了天下做了帝王,要接我去享福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别是认错了吧?”
几个月后的现在,在我看清龙椅上端坐的男人那张脸时,我十分确信他们没弄错,我一定是他女儿。
说起来,公主和皇上连相这件事,有好也有坏
,好处就是,是个人看见我俩都知道我们是亲生父女。
坏处就是我爹他长得不好看啊!
世人都觉得我像他,那我是不是也不好看?
宫季卿总说我五官虽然一般,但是凑在一起特别漂亮。
我就知道,夫君他都是骗我的!
2第一次进宫那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要下雨,长长的宫巷看不到头,朱墙高耸望不到边,我穿着厚重的礼服,戴着金子做的花里胡哨的头冠,已经不知道脚该怎么迈,眼睛该怎么看。
夫君将手伸进我长长的袖子里,与我交握,我才发现掌心已经有了冷汗。
教养宫使忙说:“不合礼数!”
我感激地看向夫君,想告诉他不用担心,我不怕。
却见宫季卿用那双狭长的凤眼扫了一眼宫使,表情很淡漠,很倨傲,很狷狂——自从太傅开始给我上课,我发觉了好多适合用来形容夫君的词。
他往常一露出这种表情,颂清或是颂雅就必然挨揍。
所以兄妹俩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确认对方今天没有做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后,都放下心来。
然后一起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那宫使。
“我问你,小春如今是谁?”
“是公主殿下。”
“不见得。”
宫季卿语调没有丝毫变化,“一日未册封加礼,小春一日不是公主。
小春一日不是公主,便一日不受你这前朝降奴恪守的『宫规』限制。
今日我们一家入宫,是女儿拜见生父,一家人,有何规矩?”
宫使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公主的瘸子驸马,怎么忽然这么凌厉了。
进京三月有余,我那父皇将我们一家安置在皇城外的一处宅院,说是教我们礼数,其实我心里清楚,他是怕我们这一家子农人给他丢脸。
得知夫君是个瘸子后,来教规矩的宫人流露在面上的都是看不起,不仅规矩教得敷衍,还不许他与我见面,一定要经过礼仪嬷嬷同意才行。
那怎么行,我从十七岁开始,想什么时候见宫季卿就什么时候见,谁也管不着我。
我没过十天就大闹了一场,说要是不给我见夫君,这公主谁爱当谁当,把宫人们吓坏了,紧急去宫里打我的小报告,然后才换的宣太傅来给我们上课。
自始至终,夫君都没出一点声音,于是他们都
以为夫君和善好欺负。
我不喜欢那群表面上叩拜我,私下却笑话我的宫人,所以也从没提醒过他们。
其实……宫季卿脾气可差啦!
他只是长得很和善罢了!
嗨呀,这都是废话,谁长那么好看一张脸不显得和善啊,我要是长他那样,我杀猪的时候看起来都像是天仙下凡好吗!
3喝退了想给我个下马威的宫使,夫君他左手牵着我,右手牵着颂雅,我再牵着颂清,我们一家四口就这么在宫里“横行霸道”,畅通无阻地进了闻政殿。
好家伙,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大那么空的屋子。
脚踩在黑色与红色交织的满是图腾的地毯上,我有种腾云驾雾的不真实感。
在最**也是最高处的帝王宝座上,我的父皇双手覆于膝上等着我们。
他的左手下方立着一个高壮男子,两个华服妇人,模样有些相似,都是二十来岁。
右手下方则是一个着紫色云纹礼服的中年美妇,一个梳元宝髻、着鹅黄纱裙,脸颊丰润俏丽的少女,以及一个小男孩,看着比颂清大不了几岁。
我一步步走向里面,能明显感觉殿内的目光打量着我。
宫使唱喏:“姚氏嫡长女,拜见吾皇。
跪——”我有点激动,一心回忆礼仪嬷嬷们教的怎么撩裙子怎么退步怎么叩首,等膝盖接触到地毯的瞬间才发现自己跪早了。
怎么说呢,拿着拜垫的小宫女在我身边,吓得都要哭出来了。
我真想跟她说,妹妹你没错,是我忘了等你放拜垫。
父皇左手下方的其中一个金衣妇人,“嗤”地低笑了一声。
她身旁的妇人,在父皇看不到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她止住了嘲笑,却还是垂着眼皮往我这儿瞟了一眼,挑衅的意味很重。
她对面的紫衣美妇人道:“还不快扶大公主起来。”
我注意到她说出“大公主”这三个字时,刚刚扯人袖子那女子眉头皱了一下,嫌恶的模样。
我不等宫人来扶,自己站了起来。
“没事儿,你放垫子吧,我重新拜。”
小宫女如释重负地把垫子放到我面前,陆续又有几个宫人,将垫子放到夫君和孩子们面前。
我们终于按照宫人们教的拜完了父皇。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激动,面无表情地说:“姚氏长女,
朕与元妻所出,为大安嫡公主,册封奉国公主,赐居公主府,赏黄金三千两,食邑同于超一品内命妇。
奉国公主之母追封仁敬皇后,移骨入皇陵……”“父皇!”
他左手边的高大男子打断了他的话。
“您曾经答应过母亲要与她合葬!”
父皇淡然道:“朕却没有答应只与她合葬。
大皇子殿前失仪,罚俸三月。”
大皇子心有不甘地想说些什么,往前迈了一小步,被与他站在一侧的女子拉住了。
“父皇见谅,他只是想念母亲。”
父皇说:“朕便是要你们知道,天下不止你们有母亲,也不止你们的母亲含辛茹苦受尽委屈,看看奉国公主和仁敬皇后吧,看看她们是如何过的!”
此话一出,两边的六个人表情都很精彩。
但是我完全不懂精彩在哪儿!
就像是村子里所有的小媳妇儿都在八卦村尾邢寡妇跟隔壁村子的谁谁谁不清不楚勾勾搭搭,但就你不知道!
她们还都不告诉你!
我差点没忍住问发生了什么,好在夫君及时靠近我,跟我说:“跟你没关系,谢恩就好。”
我傻乎乎地应了,朝高高在上的父皇说:“儿臣谢谢父皇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我打断。
父皇有些愣,估计是没想到工具人也长了嘴。
“我娘告诉我,您走的时候说来年开春回来,所以她给我取名姚小春,您可以跟她一样叫我小春。
“这是我夫君宫季卿,还有我两个孩子宫颂清和宫颂雅。
一个七岁,一个五岁。
“对不住,您刚刚一直没问我们叫啥,我就自己说了,免得下次见着孩子叫不出名字,他们会伤心的。
“那个……我这些年其实过得还行,不至于当反面例子吧。”
我转头问夫君:“对不对?”
宫季卿笑着点头。
颂雅插嘴:“就是!
在县城淘粪的孙三爷说,我家比县里好些人家日子都好过呢!
姥爷你可别看不起我们!”
皇上的眉头因颂雅的话舒展开来,本来严肃而阴沉的脸云开雾散,朝颂雅伸手示意她过去。
颂雅胆子大得很,拎着裙子就跑了过去,在皇上脚边绕了一圈,昂着头疑惑地说:“姥爷,你身上好香啊!”
皇上抱起颂雅,“那是朕用的龙涎香。”
颂雅猝然被抱起,慌张地
攀着皇上的脖子,然后嘟囔着:“姥爷,你长得真像娘亲。”
“是你娘亲像朕。”
“哦。”
“来,颂雅,姥爷带你认认亲戚。”
“这是二皇女鄄御公主。”
“二姨好!”
鄄御公主姚若凌,就是刚才扯人袖子的那个,父皇的二女儿。
其实在我出现之前,她一直是长女,这会儿心里不定多不好受呢。
“三皇女建御公主。”
“三姨好!”
建御公主姚若准,姚若凌的胞妹,方才笑话我的金衣女子。
“大皇子显王。”
“大舅舅好!”
显王姚斩,父皇的大儿子。
他们三个的母亲,都是父皇离家后再娶的周夫人。
而另一边的三个,则是豪族荀氏的嫡女荀贵妃,荀贵妃与前夫的女儿、皇上的养女嘉妱公主尤烁儿,荀贵妃所生的二皇子福王姚守。
也就是颂雅口中的“姨姥姥”“小姨”“小舅”。
颂雅这孩子也太实在了,一家子皇亲国戚,被她称呼得像是村里地主认亲大会。
不过多亏颂雅让父皇起了兴趣主动介绍,也让我明白了一些事。
我之前还想不通,他当皇帝前好些年就是南方霸主,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现在我知道了。
这个死老头,当了皇帝后,发现自己有周氏和荀氏所出的两拨儿女,周氏是亡妻,荀氏是新宠,手心手背都是肉,掐起来无论哪边受了伤他都舍不得。
所以他把我找回来了。
大概意思就是:我决定让那个死了几十年的媳妇儿来当皇后,我还把她女儿接回来当嫡公主,这样你们就不用争谁的妈该当皇后谁该当嫡子了。
忽然就觉得公主府啊食邑啊黄金啊什么的,拿得一点都不亏心了呢。
这都是一个称职的挡箭牌应得的。
宫季卿察觉到了我的失落,在众人目光都被颂雅和皇上吸引走后,又把手伸进我袖子里,用指头勾了勾我手心。
“小春别哭丧着脸,都不好看了。”
我强行挤出一个笑脸。
接着又叹了口气。
“原来根本不是因为想念我。”
“可是我很想念娘子啊,这些天被那些人拦着,我都不能好好抱着娘子,亲亲娘子,给娘子画眉绾发了……”颂清无奈说道:“爹爹,我还在。”
宫季卿斜睨着眼,看向他亲生儿子,“学你
妹妹,去找姥爷。”
颂清虎躯一震,慌不迭地离开了我俩。
总之,闻政殿拜见算是很顺利的,最后走的时候,父皇送了颂清颂雅许多东西,看着都不便宜,这老头子虽然坑我,但对孩子还行。
我就不苛求什么了,人要知足,知足常乐嘛。
——《武帝野史.第七卷.奉国公主》奉国公主还朝,于闻政殿拜见,时奉国之女烟罗年五岁,旋于殿前,谓帝曰:“祖祖身有异香,奇耶怪耶”。
帝喜其可爱,赠龙涎香一扇。
编者注:武帝独爱烟罗郡主,诸子莫堪一比,盖自龙涎香始。
4宣太傅手持折扇,脚踩白靴,身披绮罗大氅,头戴青玉冠带,端的一副天界谪仙人的清贵模样,蓦然出现在我公主府的后院,那张好看的脸纠结成了包子褶。
宣太傅爱洁,见我们母子三人都在泥坑里,干脆连回廊都不下来,远远地同我说:“公主,放弃抵抗吧,逃课是没有前途的。”
“可是你看见了,我在装修……”宣太傅:“臣竟不知朝廷如今这样艰难,连泥瓦匠都请不起了么!”
宣太傅一甩折扇,扇走空气中飘荡的灰尘,仪态可真好,甩个扇子都像村里唱戏的一样,说不出的好看。
他越说越痛心疾首:“公主逃课就算了,还带着公子小姐一起!”
颂清举起满是泥浆的小手,“先生,我今天已经练完字了,也背完书了,还把明日要学的文章也预习了。”
颂雅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也没有偷懒……”宣太傅:“少来这套,你的作业都是颂清帮你做的,以为颂清用左手我就看不出么!”
我假意斥责:“颂雅你怎么能这样?”
宣太傅:“公主你也别装了,驸马用左手写字我一样认得出。”
半个时辰后,我和颂雅被押去补课,颂清因为出色的课业,获得乘坐马车外出游玩的机会。
好难,真的好难,为什么做公主要学这么多东西。
比起耕地喂猪难太多了。
答应和孩子们一起做的游艺墙还没抹灰,再不去泥水都要干了……今天的天好蓝,天上的白云好白……这支笔的毛毛摸起来真舒服,就是怎么也写不出好看的字……神游天外的下场,就是颂雅都完成功课去玩了,我
还在描字。
宣太傅今天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不写完愣是晚饭都不给我吃,硬生生守着我。
天色渐渐暗了,黄昏的光给书廊洒了一层橘金色的纱幕。
然后我看见宫季卿从月洞门走进纱幕之中,他换上新做的锦袍,腰带上挂着我和颂雅做的荷包,和那一圈环佩的色泽质感格外不搭。
宫季卿手里提着点心匣子,嘴角噙着笑意。
“娘子又被留堂了,夫君我真是好没面子。”
宣太傅恶狠狠道:“笑?
你俩还有脸笑!
册封礼这么久了,你媳妇儿连自己名字还写得歪七扭八!”
宫季卿握住我的手,在他掌心搓了搓,“不急不急,学不会就慢慢来,小春已经很努力了。”
宫季卿总是能精准地把宣太傅气到失去仪态管理。
“宫季卿!”
“有事?”
宣太傅指着他的鼻子,“公主府装修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京中名门有一家宴请你们吗?
你还不急?
你再不着急,他们就将你们奉国公主府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不解:“为什么要他们记得呢,我们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
宣太傅深吸一口气,压制自己朝我发火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要是真冲我发火了,遭殃的是他。
“你自己问你家姓宫的!”
“夫君,太傅在说什么呀?”
宫季卿依旧轻笑着,“没事,他吓唬人的。
小春不用理他。”
“宫季卿,你要是真的心疼奉国公主,就不该什么也不让她知道,京中多的是人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凭你怎么敢粉饰太平?”
我彻底蒙了。
我:“夫君?”
宣太傅:“宫季卿!”
夫君眉头微挑,瞪了一眼宣太傅,然后才放低了声音对我说:“你听听也无妨,只是别怕,我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5“你的存在,是太子最大的障碍。”
“可是父皇还没有立太子呀。”
“问题就在于此。
显王一脉想做太子,世家大族却想拥立荀贵妃的福王。
显王年长,且有军功,又是正妻周氏所生,福王还只是一个稚童,各方面都争不过显王,所以有人给荀贵妃一脉出了主意,抬出你娘来占了皇后之位,将显王一脉降为庶出,给福王争取时间。”
说到这处,夫君竟然还有闲心将我被风吹乱的
鬓发捋好,指腹摩擦过我的额头,温热轻柔,仿佛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我生颂雅时差点难产死掉,自那之后,他就老把我当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瓷人儿,生怕我受一点伤。
我觉察出他平静外表下的紧绷,一想到这些情绪都是因为,我就很是愧疚。
“夫君,我明白了。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出。
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们不过是贵人争斗的筏子罢了。
我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思,以为可以做个缩头乌龟,不过……”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宣太傅,“宣太傅今天说这些话,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宣太傅朝宫季卿冷哼一声,“你看,公主殿下心里都清楚,哪里那么娇弱了。”
夫君全神贯注地看着我,眼睫微微扇动,很是心疼的样子。
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他看得出我最近很难过,也知道我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我等了二十多年的父亲,拿我当缓和他其他孩子矛盾的工具,我怎么会不难过呢。
“小春,你怎么想呢,你还要做公主吗?”
宣太傅忙打断他,“你说什么胡话,不做这个嫡公主,你们一家都是个死!”
“小春,别理他,你只告诉我,你想当公主吗?”
我摇摇头,瞬间就掉下一滴泪来,恍然觉得自己怪没出息的。
宫季卿皱着眉。
我想了想,又点点头。
“我……我凭什么不做公主?
我娘是没跟着他打仗,也没资助他行军的钱粮,可我娘受的罪就不是罪了吗?
“他的夫人们可以锦衣貂裘在明堂里宴饮作乐,我从未招惹他们,却被当愚人嘲弄看轻。
“我偏要告诉那些人,他们引以为傲的新帝也不过是要饭出身的反贼罢了!
“他们算计我这一场荣华富贵,我就偏要接过来握住了,谁也别想夺走!”
宫季卿为我拭泪,缓缓跪坐在垫子上,将我拥入他怀中。
“好,如公主殿下所愿。”
他在我眉心落下一吻权做安慰,承诺时语调很重,是下了死心要为我达成。
宣太傅站在一旁,夜风吹动他洁白的衣摆,我发现上面沾了书廊被我弄撒的墨,脏污中似有不祥。
他看着宫季卿与我,嘴角微勾,难掩兴奋之情。
他们俩应该很早就认识了,只是宫季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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