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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苦笑着

嫡姐苦笑着

宫墙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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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三的时候,嫡姐死了她在临死之前,把我叫到病榻前,摸着我的脸说:“对不起,三娘,你才十九岁,不该让你蹚这浑水的”然后嫡姐轻飘飘地咽了气,我则作为续弦,嫁到了镇北侯府此去镇北侯府,只是想

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顾瞬卿大夏   时间:2022-11-01 14:15:14

小说介绍

顾瞬卿大夏《嫡姐苦笑着》讲的是腊月初三的时候,嫡姐死了她在临死之前,把我叫到病榻前,摸着我的脸说:"对不起,三娘,你才十九岁,不该让你蹚这浑水的"然后嫡姐轻飘飘地咽了气,我则作为续弦,嫁到了镇北侯府此去镇北侯府,只是想

第1章

精彩节选


腊月初三的时候,嫡姐死了。
她在临死之前,把我叫到病榻前,摸着我的脸说:“对不起,三娘,你才十九岁,不该让你蹚这浑水的。”
然后嫡姐轻飘飘地咽了气,我则作为续弦,嫁到了镇北侯府。
此去镇北侯府,只是想做两件事,一是查清楚谁害了我的嫡姐,二是护住南姐儿。
为此,我愿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1.我的嫡姐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
她曾经不顾世俗非议,勇敢地开了女子学堂,让女子得以读书明理。
她也曾经据理力争,开了一家织布坊,让被困于后宅的女子,能够拥有一些做工赚钱的机会。
她将商号开遍了整个夏国,在水灾、旱灾的时候努力地收容灾民,让许许多多的女子拥有了更精彩的人生。
她也很受男人们的欢迎,无论是性格沉稳的太子,还是鲜衣怒马的小侯爷,这京都的一大半优秀男子,都曾经是她的裙下之臣。
在和镇北侯府的小侯爷顾瞬卿历经波折之后,一对神仙璧人终究是成为了眷属。
她成亲的当天我也去了,嫡姐上轿之前还摸了摸我的头,温声地对我说:“三娘,婚礼忙碌,你饿不饿?”
三枚带着体温的金花生和一包点心,就这样被她塞到了我怀里。
而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四年后。
房间里飘荡着无孔不入的血腥味,和我一同而来的四娘低着头,六娘却只顾着看房间里雅致贵重的装饰摆件,唯独我在看着缩在榻上的嫡姐。
曾经的大夏第一美人陆嫁嫁,如今脸色惨败,形容枯槁,整个人仿佛被镇北侯府耗掉了所有的精气神儿。
以我多年以来的经验来看,嫡姐已然是油尽灯枯,撑不了几日了。
在示意身边的丫鬟德和将四娘、六娘带下去之后,嫡姐死死地扣住了我的手:“三娘,我求你。”
我知道嫡姐是为了什么而求我。
她与如今的镇北侯顾瞬卿生有一女,名叫图南。
帝都圈子里的很多贵妇甚至是连镇北侯府的丫鬟下人都在背后议论过,说这个名字古里古怪,实在是不像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名字。
只有我记得嫡姐曾经教我背过的逍遥游。
“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
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她希望她的女儿能够像鲲鹏一样,志向远大。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又很快地反手握住嫡姐的手,试图传递给她一点活人的热度,“姐姐,我会代替你嫁到镇北侯府,护好南姐儿的。”
嫡姐苦笑着,费力伸手摸上我的脸:“三娘,对不起,换在现代社会,你才十九岁,应当是大一的年纪,原不该让你蹚这浑水的,可是四娘懦弱,六娘好财,我是实在不敢让她们涉足这个镇北侯府。”
我垂下眼眸,虽然不知道大一是什么东西,但嫡姐对姐妹们的看法很准。
四娘的亲娘是大夫人的贴身婢女,温和柔仁,连带着生下的女儿也是这样,平日里在府中,从不肯多说半个字,姐妹们偶尔拌嘴,她是最先退让的。
六娘的亲娘是父亲公干下江南时带回来的歌姬,也因此,六娘随了亲娘的美艳容貌,也随了她的贪财性子。
至于我,我的母亲是父亲的青梅竹马,在父亲高中之后被他纳为了妾室。
但她在生下我之后,被一位世外高人看上了资质,于是便把我丢给了父亲,自己同父亲迫不及待地要了身契跟和离书,同师父上山练武去了。
我随了母亲,性格刚强坚毅,又格外地心狠。
嫡姐多年在内宅为我遮掩我会武的事实,同我打的交道多了,自然对我这个庶妹相当了解。
我看着既愧疚又绝望的嫡姐,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轻轻地抱了抱她:“姐姐,镇北侯府门第高,顾侯爷年纪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即使是续弦,也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好亲事。”
那么多年的回护,原本就是我欠她的。
为她报仇,理所应当。
嫡姐的眼泪落得又凶又急,她从胸腔里迸发出一丝悲鸣:“阿若,阿若……”我抱了抱因为疾病和难产而恶露不止,轻飘飘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嫡姐。
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出了镇北侯府的大门。
腊月初三的时候,我的嫡姐,曾经的大夏第一美人陆嫁嫁,在大雪过后,静悄悄地死在了镇北侯府的内宅。
她死的那日,红梅开遍了满京都。
倒像是为谁鸣冤泣血一样。
同年五月,我,三品文官的庶女陆若若,踏上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被
送到了镇北侯府。
既是侯爷的续弦,也是索命的阎王。
谁害了我的嫡姐,我总归是要让她不得好死的。
2.“起轿——”身穿丝绸的嫁衣坐在花轿里,我垂着眸,望着手里寓意着平平安安的苹果,突然想到了四年前出嫁的嫡姐。
嫡姐出嫁的时候也握着个类似的苹果,那时她的脸上,充满着少女特有的娇柔与羞涩,明亮的眼神里,也都是明晃晃的爱意与对未来的期待。
到底是什么害死的她?
“新郎官踢门迎新娘——”踢开轿门后,一只温热的大手牵起了我,耳边传来顾瞬卿淳厚的男音:“三娘别害怕,跟着我走,小心脚下。”
是丧妻之后仅仅过半年就迫不及待迎接新人的顾瞬卿?
“一拜天地——”是这对于女子过分严苛的世道和婚姻的漩涡?
“二拜高堂——”还是顾瞬卿那面慈心狠的母亲?
她毕竟占着长辈优势。
“夫妻对拜——”不能急,陆若若,婚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得先搞明白事情的真相。
“礼成,送入洞房——”再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一个一个送进地狱里去。
坐在洞房里思谋了许久的我,突然听到了一阵笛声,一曲《阳关三叠》吹得悠扬委婉而又辗转缠绵,听得直欲让人潸然泪下。
是原本同我有婚约的元纯。
元纯是我母亲武功大成后捡来的孤儿,在我年幼的时候,母亲曾经悄悄带着他潜入陆府后花园探望我,还跟我打趣道:“若若,你看这个小哥哥长得如何,长大了娶你怎么样?”
元纯比我大两岁,生了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性格却是最温和懂礼的,又会照顾人。
当初十六岁的我,也曾想过嫁与他之后的日子。
春日里同他饮绿酒,吃鲜花做的烤饼;夏日里要泛舟湖上,摘得荷叶覆于元纯的脸上;秋日里要一边拆着大个的螃蟹,一边同他一起赏月;冬日里则是把生地瓜埋进热腾腾的炉灰里,再煮上一壶热腾腾的羊羔酒。
可在我从镇北侯府回来之后,我便有意地开始冷了元纯。
一开始是嫌弃他给我买的胭脂水粉不好看,接下来是无休无止的冷战,最后则是不肯再见他,只托了人送了一句话给他:“元纯,你只是个穷小子,
山野村夫罢了,我陆若若想要和嫡姐一样金尊玉贵的好日子,你能给我么?”
你走啊,元纯。
你那么好的人,不应该涉足于复仇的泥潭里,这种高门大户里的肮脏,由我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了。
可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为什么还是追了过来?
我有些想要流泪,但人多眼杂,只能把眼泪流到心底。
笛声越发地凄厉,无奈之下,我支开了身边的婢女,然后骤然掀起了盖头,翻出陪嫁的长剑,推开窗子几个纵跃跳到了屋脊。
屋脊之上,果然坐着握着短笛满脸失意的元纯。
往日里鲜衣怒马的江湖游侠儿,此刻的面容憔悴,一身落拓无比的酒气扑面而来,他见到我之后,瞬间红了眼眶,上前来想要触碰我的手,又在我冷然的目光下硬生生地停住了。
“阿若……”元纯哀哀地说。
我却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你不应该来。”
元纯还想要说什么,我毫不犹豫地纵身上前,干脆利落地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别逼我对你动手。”
“阿若,你不是那种为了钱财地位而轻易许嫁的人。”
元纯被冰冷的剑锋一激,彻底地清醒了下来,“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剑锋往元纯的脖子上架了架:“我是。”
“你一个游侠,又能给我什么呢?
不过是颠沛流离的生活罢了,我喜欢侯府的泼天富贵。”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元纯,一字一句都如刀锋。
“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如果你不想给我添麻烦的话。”
不忍心看元纯现在的表情,我毫不犹豫地从屋脊上跳了下去,翻回了新房。
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确保没有人能够看出来破绽之后,我仰着头,生怕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花了自己的妆。
等我曾经的姐夫顾瞬卿踏入新房的门时,我已经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甚至为了助兴,喝了加料的酒。
药酒让我整个人被烧得昏沉沉的,脸颊更是迅速蹿起了薄红,让我显得更加娇艳了许多。
最起码,顾瞬卿掀开盖头时,惊艳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一夜红烛昏罗帐。
意乱情迷的时候,我似乎又听到了远处的笛声,顺着夜风吹进了新房。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3.第二日,我不顾
身体的酸痛,早早地起了床,打理好自己和顾瞬卿之后,早早地向着后院静安堂的方向而去。
静安堂是顾瞬卿母亲的居处,按照惯例,新妇应该是要给婆婆敬茶的。
是不得不打的一场硬仗呢。
元帕早已经送到了顾老夫人面前过目,再加上嫡姐为了让我顺利地续弦,将自己名下最后的几个庄子都交到了顾老夫人手头里,因此她对我还算是做足了几分面子情,喝了我的茶,温声对我说:“好孩子,起来吧。”
顺手还套了个白玉的镯子在我腕上。
我面上挂着温婉的笑意,盈盈地谢过了顾老夫人,又站着伺候她吃了早饭,送走了对婆媳关系很是满意的顾瞬卿,这才匆匆地用了一点丸子,回到了侯府主母所住的沁芳阁。
沁芳阁里,此时跪着三个美人儿。
都是顾瞬卿的姨娘。
真是有趣啊,我坐在主位上嗤笑。
当初顾瞬卿求娶我的嫡姐陆嫁嫁,张嘴就对天发誓,说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我那可怜的嫡姐信了他的话,嫁到了镇北侯府,不到一年时间顾瞬卿这个狗娘养的王八犊子就抬了妾,不到四年光景我那可怜的嫡姐就被内宅的种种手段磋磨掉了一个孩子,因着小产大出血而一命呜呼。
呵呵。
她心心念念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等到。
反而误了卿卿性命。
许是我杀气腾腾的眼神太过瘆人,最左边跪着的白姨娘悄悄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我,然后迅速地又低下了头。
白姨娘名叫白湘,是农户家的女儿,五官却生得大气之中略带几分凌厉,看起来并不好相处。
不过,嫡姐死后的一个多月,她才被顾瞬卿悄悄从角门抬进镇北侯府,按照时间上的顺序,我觉得嫡姐的死跟她没什么大关系。
当然,我很快为这个猜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是后话,略去不提。
跪在白姨娘旁边的,是宫里面某位贵人赐下来的孙姨娘,宫里女官出身,名字叫作孙行至,取道虽远,不行不至的意思。
嫡姐临死前,我到镇北侯府上做客,曾经远远地看过她一眼。
印象里,孙行至是个安静沉稳的人,皮肤白皙,身量高挑,行动举止都落落大方。
但我仍然把她列为了重点
关注对象。
安静代表着会咬人的狗不叫,沉稳的人往往心思缜密,害起人来不漏痕迹。
跪在最边上的人是顾老夫人做主给顾瞬卿纳的贵妾,据说是顾老夫人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名字叫钟婉。
钟婉是个惯会掐尖要强的人,心眼也很多,别看她现在貌似恭顺地跪在下面,嫡姐还活着的时候,她就没少以言语挑衅嫡姐,还让人挑不出错处。
嫡姐的死,即使跟她没有关系,也多半有她的推波助澜。
我的心中警铃大作。
我的面上和气而客套。
一一喝过了三个妾室敬的茶之后,我随意给了她们一点打赏,然后找了个借口撵人,目送着她们离开了沁芳阁。
待到她们走远,嫡姐生前的婢女德和,这才抱着南姐儿到我面前。
南姐儿今年也不过四岁,但并不亲人。
小姑娘防备心极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抿着嘴唇,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了德和的腿后面。
“小姐,快出来拜见你的嫡母。”
德和轻柔地哄着南姐儿,奈何小姑娘伸出胖嘟嘟的胳膊,抱着她的腿死活不吭声。
德和无奈,低声催促南姐儿到我面前。
结果南姐儿被逼得极了,扬起一张小脸,伸手指着我,语调稚嫩,言辞惊人:“就是这个坏女人!
就是她杀了我娘!”
德和大惊失色地试图捂住南姐儿的嘴:“小姐,谁教你的这些话?
你在说什么啊?
!”
我挥挥手,让德和闭上了嘴,走到了南姐儿跟前,半蹲下身子平视着她:“南姐儿,你继续说。”
“坏女人!”
南姐儿气势汹汹地推了我一把,没有推动,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顿时泪汪汪的,她带着哭腔,呜呜咽咽地说,“我娘病重,你作为姨姨过来照顾我娘,却跟我爹在病榻之前有了私情……就是你这个坏女人!
活生生地把我娘气死的!”
我扯了扯嘴角。
谁他妈背着我撒谎编话骗小孩!
还是这种小姨子勾引姐夫气死姐姐的戏码!
要不是为了报嫡姐的仇,我瞎了八辈子眼才会抛弃温润如玉的元纯、找顾瞬卿这个狗东西!
别让我抓到传话的人,不然我绞了你的舌头!
但是由于孩子的认知限制,我并没有直接反驳南姐儿,而是坦坦荡荡地点了头:“对对对,
你娘就是我这个坏女人气死的,等我站稳了脚跟掌了家,就把你卖到山沟沟里干苦力,干不完苦力呢,就不能吃饭,什么大鱼大肉都跟你没有关系咯。”
南姐儿毕竟还小,被我那么一吓,顿时哇地大哭起来。
别说,欺负小孩还真有意思。
嘿嘿。
我没管南姐儿,只是当着她的面嘱咐德和:“南姐儿的蒙书,全都收起来锁在箱子里,不许她再看一本!
看多了书就不服管教不好卖了!”
然后给贴身婢女裴钱使了个眼色,裴钱立刻抱着哇哇大哭的南姐儿走了。
等到人都走了,德和唰地一下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夫人恕罪,是奴婢的疏忽,才叫那起子闲话传进您的耳朵里!”
“查,是谁在姐儿面前搬弄是非,拖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五十棍,全家发卖。”
“把南姐儿的蒙书找个容易找到的地方藏起来,记住,藏得低一点,南姐儿身高有限,怕她找不到。”
我吩咐了德和两件事,然后低声呵斥道:“办好了来我这儿拿赏钱,办不好,仔细你全家你娘老子的皮!”
德和也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摆件都跳了三跳!
手倒是伸得够长!
都伸到府里唯一的姐儿身上去了!
4.在得知在小孩面前搬弄是非的婢子,正是钟婉院子里的人之后,我等到了饭点儿,猛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把自己掐得眼泪汪汪,哭唧唧地去找顾瞬卿了。
撒娇卖惨,楚楚可怜,是骗不了府里的这些女人的。
但能骗得了顾瞬卿这个自负的男人。
“妾自知身份特殊,豁出脸面不要嫁入府中,只是因为嫡姐的委托,夫君怜妾有心,收佐中馈,妾当时就觉得,哪怕是立时死了,心中也是无憾了!”
“奈何府里有那起子小人,惑于浮议,搬弄是非到南姐儿面前,硬要我们母女分开啊!”
我的眼泪流得相当有技巧,一滴一滴地从下颌落下,并不花了妆容,又恰到好处地砸在了顾瞬卿手上。
许是被我的眼泪烫到了,又或许是刚把我弄到手还没有厌弃。
顾瞬卿震怒之下,不但依着我的意思,重重地责打了钟婉院子里的婢
子,绞了她的舌头,将她的全家发卖。
还责令钟婉本人闭门思过,半年内不许她再出来。
看着钟婉憋气的脸,我心情才暂时痛快了一点。
天黑之前,我又去了南姐儿房间外面一趟,悄悄地看了看南姐儿。
挺好,小姑娘挺上道,自己偷偷把蒙书翻出来,坐在地上的毯子上,一边嘟着嘴一边猛背。
嘱咐德和照顾好南姐儿,裴钱点上了风灯,和我一起回沁芳阁。
结果路过假山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个人,手握尖刀,兜头给了我一刀!
不是,现在的内宅斗争都已经那么白热化了么?
怎么还动上刀了?
我双手合十,一招礼敬如来,硬生生地夹住了那劈向我天灵盖的一刀。
刺客是个黑衣蒙面的女人,眼见拔不出刀,同我僵持不下,果断松开双手弃了刀,就往假山后面逃去。
我反手握住刺客的刀,刚追了没几步,刺客就反手一针,钉在了我的右边肩胛处。
疼痛反而刺激得我脑子更加清醒,也更加愤怒,眼见刺客就要脱身,我将她的刀迅速地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看准目标,飞掷而出,砍伤了她的小腿。
刺客本来攀围墙攀到一半,被我砍伤,闷哼一声摔了下来。
我反手拔出针来,不顾右肩处的血珠子沁**衣裳,快步走到了刺客面前,掀开了她的黑色蒙面布。
正是四个时辰前还跪过我的姨娘白湘。
“白姨娘,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望着咬牙切齿的白湘。
“呸,”白湘张嘴,极有骨气地吐了我一脸唾沫,“你这个害死嫁嫁的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我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一个两个的,真有意思。
因为我是庶女,是嫡姐死了之后嫁过来的续弦,所以全天底下都以为,我陆若若跟姐夫通奸,害死了嫡姐。
嫡姐没有让四娘和六娘嫁过来真的是太对了。
以她俩人这弱柳扶风的小身板,怕是不够白湘砍的。
镇北侯府的续弦着实比起大夏武林通缉令第一名的魔教教主还难当。
我才当上主母第一天,就被飞针打伤了肩胛。
招谁惹谁了这是。
哦,还有个麻烦。
我看了看腿上被砍出一个大口子,趴伏在地上还对我骂不绝口的白湘,无奈地弯腰,把嫡姐临终前给我
的贴身玉牌在她眼前一亮。
成功地换取白湘闭上了嘴。
“来,裴钱,和我一起,悄悄把这位有勇无谋的白小姐扶回去,别惊动任何人。”
沉默着和裴钱一起把白湘架了回去,沉默着用盐水和药粉处理好伤口,我盯着白湘看了半天,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说吧,你是什么情况。”
白湘有些愧疚地跟我拱了拱手,说了一声抱歉。
然后这才告诉我,她确实出生在一户农家,父母重男轻女,见她生得貌美,想把她卖到青楼里去换钱给弟弟。
白湘不愿意,就被父母像猪一样捆了起来,一路硬拖到了青楼。
“是嫁嫁姐路过,把我救了下来,还让我去读书习武……”我抬抬手,示意白湘不用说她和我嫡姐的事情。
这些年我嫡姐救风尘救下来的出身贫苦的好妹妹,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大夏帝都周围的几个青楼,为此差点断了雏妓来源。
我懂,我都懂。
“你来镇北侯府一个多月,查出来点什么?”
我这才问起重点来。
不过以白湘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和在府里的身份地位,我也没有对她过多期待就是了。
结果令人意外的是,白湘真的给了我一条线索。
她说:“孙行至暗示我,嫁嫁姐的死,跟你有关系,你与侯爷通奸害死亲姐的谣言,也是她传给钟婉的。”
我心中骤然一紧,没有说话。
悄悄送走了白湘,我招手叫来裴钱:“你怎么看?”
裴钱也是被我嫡姐救回来的女孩,她的父母被山贼杀掉,嫡姐正好路过,听到了死人堆里面有求救声,于是把年纪尚小的她带回了府里。
多年以来,我与她名义上是主仆,实则是手足。
也因此,一有什么事情,我就会同她商量。
“孙行至宫中女官出身,上面必定有人。”
裴钱毫不犹豫地下了自己的判断,“嫁嫁姐并不是只有善良的,能让她不抵抗,心甘情愿地赴死,除了拿南姐儿威胁之外,也极有可能是宫里的贵人。”
“以势逼人。”
我垂下眼眸,“我身份不够,宫里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嫡姐倒是有几个闺中密友身份很高,但嫡姐比我大几岁,年龄差距的因素,她的大部分好友,我都只是听说或者有一面之缘,并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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