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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痴恋师尊数百载

我痴恋师尊数百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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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痴恋师尊数百载,却在大婚之夜被师尊一剑穿心原来师尊真身是补天神石,生来即无心,修的亦是无情道,娶我只为杀妻证道在我死后,我附身于师尊剑上,眼见他收了一个新徒弟,眼见他对她百般宠溺,千般宠爱

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鹤龄钟离玦   时间:2022-11-01 14:16:37

小说介绍

鹤龄钟离玦《我痴恋师尊数百载》讲的是我痴恋师尊数百载,却在大婚之夜被师尊一剑穿心原来师尊真身是补天神石,生来即无心,修的亦是无情道,娶我只为杀妻证道在我死后,我附身于师尊剑上,眼见他收了一个新徒弟,眼见他对她百般宠溺,千般宠爱

第1章

精彩节选


我痴恋师尊数百载,却在大婚之夜被师尊一剑穿心。
原来师尊真身是补天神石,生来即无心,修的亦是无情道,娶我只为杀妻证道。
在我死后,我附身于师尊剑上,眼见他收了一个新徒弟,眼见他对她百般宠溺,千般宠爱。
原来师尊不是没有心,只是我并非那个能让他长出心来的人。
一师尊将我从万尸堆中救了出来,一手将我养大。
我这个孽徒却对师尊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我不想做师尊的徒弟,我想做师尊的道侣。
于是我痴缠了他数百年:“师尊,我不要你当我的师尊了!
我要你当我的道侣……”在我的百般纠缠之下,师尊却始终不为所动,恪守礼法,拒我于千里之外。
眼见我逐渐沦为师门甚至整个修仙界的笑柄,师尊终于被我打动了,他不仅接受了我,还愿意和我结为道侣。
我本以为这是一个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故事。
然而就在我和师尊的大婚之夜,正当我满怀羞怯地等着师尊来挑开我的红盖头时,等到的却是师尊的一剑穿心。
红盖头落下的瞬间,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师尊。
他的剑没入了我的心口,鲜血染红了我身上本就红艳艳的喜服。
师尊低眉垂眸地看着我,满怀悲悯之色。
他淡淡地告诉我:“我天生就没有心,故而修的是无情道,要突破必须要杀妻证道。”
他背后的大红囍字,犹如他的剑一般冰冷无情,刺痛了我的眼睛。
师尊本是修仙界第一人,距离飞升不过一步之遥。
但这一步,他已经停留数百年了。
——原来我被师尊杀妻证道了。
剧痛后知后觉蔓延开来,沿着我的四肢百骸,传入我的五脏六腑,尤其是我那颗恨不得掏出来捧给他的,沉甸甸的真心。
我死死地看着他,眼眶滚烫,双目含泪。
我想问他,那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然而我一张嘴,便只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鲜血。
师尊平静地看着我:“你的命本来就是我救回来的。”
如今,我只是把命还给了他。
“既然你不想我当你的师尊,从今日起,我们师徒情分已了。”
我不再是他的徒弟,他不再是我的师尊。
血,好多血……我满眼都是血色,那是我自己的
血。
“师……尊……”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喊了他最后一声师尊,然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看向他的最后一眼,似乎看到他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这几百年来,我从未见过师尊流泪,他生来无心,又怎会有凡人之情?
原来这无心无情之人,也会流泪吗?
后来,我死了。
但奇怪的是,我并未魂归九幽,而是附身到了师尊杀死我的那把剑上。
何其可笑!
我竟成了一把剑,还是一把杀了我自己的剑。
我眼睁睁看着师尊又收了一个女徒弟。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我的小师妹。
师尊骗了我,他明明说过,我就是他唯一的徒弟。
我眼见师尊对小师妹百般宠溺,千般宠爱。
在我成为师尊的剑的第一年。
我看到师尊为她亲手铸剑。
在我成为师尊的剑的第二年。
我看到师尊为她孤身闯秘境。
在我成为师尊的剑的第三年。
我看到师尊为她亲身抓灵宠……与对待我时的清冷与漠然截然不同。
师尊对小师妹与对我,是不同的。
小师妹与我对师尊来说,亦是不同的。
原来师尊是会笑的,原来师尊笑起来这么好看。
我眼睁睁地看着师尊爱上了小师妹。
那是我成为师尊的剑的第十八年。
也是我死后的第十八年。
我以为这是上天对我爱上师尊乱了纲常伦理的惩罚。
但就在这时,我却眼睁睁地看着小师妹从师尊手中抢走了他的剑,然后一剑杀死了师尊。
小师妹笑吟吟地告诉师尊:“我本是上界的风神,下凡只是为了渡情劫。”
而他就是她的情劫。
“只要我杀了你,就能破了情劫。”
作为一把剑,我从师尊身上穿胸而过,凌厉如风。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师尊跳动的心脏。
火热,滚烫,而有活力。
一个生来本无心的人,竟然为小师妹长出了一颗心来。
我了悟,原来师尊不是没有心。
只是我并非那个能让他长出心来的人。
二师尊死后,我便也魂离剑外了。
我本以为我终究还是魂归九幽了,不料再次睁开眼时,我竟发现我重新回到了大婚之前。
周围是我熟悉的师姐们,她们正簇拥着我,看我试穿大婚时的喜服。
“叶师妹穿红色真好看
,衬得师妹你唇红齿白,面若娇花!”
“鹤龄要不要戴上师尊送过来的簪子?”
“这簪子听说是师尊娘亲传给他的,用的是那金乌栖息过的扶桑神木呢……”随即,一枚簪子插入了我的发髻之中。
看着镜中一袭红衣的女子,我浑身一震,猛地站了起来。
这一幕和当初一模一样,这是我与师尊的大婚前夜!
镜中原本含羞带怯的新娘子,刹那间瞳孔骤缩,眸中寒光四射。
随即,我垂下眼眸,气聚神凝,神光内敛。
这一世,我必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师尊在何处?”
我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出,直奔师尊而去。
而我身后,则是那些急急忙忙追上来的师姐们。
“师妹,新娘子拜堂之前不能和新郎见面!”
“师妹你急什么?
师尊他又不会跑!”
很快,我就在后山找到了师尊,这是他日常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
此时月上中天,师尊正坐在一块巨大的仙石上。
他双眼紧闭,盘腿而坐,一袭白衣,衣袂飘飘,周身笼罩着一层清冷的月光,眉眼都染上了一丝薄霜,仿佛随时会乘风归去。
我一时间竟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然而我亦知道,眼前人是心上人,但这轮月却是天上月。
师尊面前盘坐着无数门人弟子,他们正随着师尊一同打坐修炼,感悟大道。
师尊并非我的好夫君,但却是个好师尊。
他本是仙门中人人景仰的师尊,传道授业,诲人不倦。
是我不知好歹,是我痴心妄想,非要打捞起那水中月镜中花。
是我执迷不悟,活该万劫不复。
“钟离玦,我要悔婚!”
我向前一步,大声道:“我不嫁你了!”
钟离玦,也就是我的师尊,他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为何?”
他没有被心爱的女子当场撕毁了婚约的懊悔,只是有一丝淡淡的不解,仿佛那不理解小孩的玩闹的大人。
我随手而立,昂首挺胸:“我,叶鹤龄,不喜欢你了!”
我如此理直气壮,仿佛这样便能遮掩我见到钟离玦时的痛苦、愤恨、不甘与失落……我胸口涌起的百般情绪,就像我对钟离玦几百年的痴缠,剪不断,理还乱。
钟离玦垂眸看着我:“婚约不是儿戏。”
我也听到了
周围那些师兄弟们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他们大概不理解我缠了师尊几百年,好不容易缠得师尊点了头,结果我却又临阵反悔了吧?
然而我却很清楚,师尊他可是没有心的人啊,连心都没有的人,怎么会对我心动呢。
我深深地看了钟离玦最后一眼,然后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朝着钟离玦扔了过去。
趁着钟离玦接簪子,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然而我没想到,钟离玦居然追了上来。
“叶鹤龄,不要胡闹!”
我没有转身,亦没有回答,只在心中冷笑。
莫非我的师尊,还在等着拿我杀妻证道?
前世那一剑穿心的剧痛再次涌现,在我人生中最欢喜的时刻,却被心上之人一剑穿心,那从云端跌落地底的感觉,又有何人知晓呢?
于是我头也不回,反手还了钟离玦一剑。
“这一剑,我还给你了!”
我给你的一颗真心,我收回来了。
你给我的那一剑,我亦还给你了。
从此,两不相欠。
终究,覆水难收。
三钟离玦显然始料未及。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胸口则插着我的剑。
他亲手为我,打造的剑。
“师尊,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尊了。”
“从今日起,我们师徒情分……已了。”
这句话,我也还给他了。
钟离玦胸前的白衣蔓延开了大片大片的血色,犹如我曾捧在心口的大红盖头。
犹如我那血色的大婚之夜。
钟离玦定定地看着我,随即闭上眼睛,往后倒去。
他竟是被我重伤昏迷了。
立刻有门人弟子上前接住了他,同时厉声讨伐我。
“叶鹤龄!
你好大的胆子!”
“往日里我们只当你娇纵任性,没想到你竟如此无法无天!
连师尊都敢伤了!”
“分明是你痴心妄想,如今师尊遂了你的愿,你却这般恩将仇报!
真是忘恩负义!”
我昂首挺胸,面露冷笑。
其实我也没想到钟离玦会这么轻易被我刺伤,他修为实力要比我高出不少。
按理来说,我那一剑甚至有可能连他的衣角都沾不上。
面对这些昔日同门,我始终态度漠然,我对他们其实并无多少感情,毕竟这几百年来,我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几乎全都系于师尊一人之身。
若不是他们拦着我,我早
已拂袖离去。
就在我们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之时,钟离玦却忽然醒了过来。
他冷冷地喝住我们:“住手!”
也是,钟离玦他修为高深,距离飞升不过一步之遥。
又怎么可能真的被我重伤。
我直直地看着他,与他相对而站,并不避他的锋芒。
“动手吧。”
若钟离玦今日要杀我,那我便把这条命还给他,反正我这条命,本就是他救的。
他若要,我还给他就是了。
钟离玦定定地看着我,竟面露恍然,不知为何,似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顷刻间,他便收回了视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语气似有千百种情绪。
“你……走吧。”
其他人自是不服。
“师尊!
她刚才可是伤了你啊!”
“师尊,这白眼狼……”钟离玦平静地打断了他们的话:“不必多言,放她走吧。”
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语气咄咄逼人:“若你今天不杀我,以后想再杀我……可就难了。”
我如今修为虽然不如钟离玦,可我当了十八年的剑,于剑一道,颇有感悟。
假以时日,我的心境修为,未必不能超过他!
钟离玦终于睁开了眼睛,深深地看我一眼。
那一眼,竟似是情思千缕,柔情万种。
我险些以为我看错了。
然而下一刻,钟离玦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拂袖离去。
“叶鹤龄……”“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你师尊。”
四我下山了。
一路上浑浑噩噩,终是大病了一场。
不知走出多远后,我一头栽倒在一条小溪旁。
前尘往事,扑面而来。
我初见师尊之时,他一袭白衣,端坐云中,低眉垂眸,宛若仙人。
彼时九州战乱,连年大旱,生灵涂炭,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我躺在我娘亲枯瘦如柴的尸体旁,怀中抱着我肚胀如球了无生息的小妹,神情麻木地看着他。
“你可愿随本座离去,拜本座为师?”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下意识觉得,他应该就是我娘口中的仙人了。
于是我放下小妹的尸体,朝着我娘亲的尸体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步一步朝着师尊爬了过去。
师尊垂眸看着我,一脸悲悯:“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座的弟子了,仙门弟子应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匡扶正义,济时拯世
,替天行道。”
我少不更事,并不懂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下意识重复道:“仙门弟子应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匡扶正义,济时拯世,替天行道……”我口齿不清,笨拙不已,就像鹦鹉学舌,牙牙学语。
师尊沉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摇摇头,饭都吃不饱,爹娘哪有闲心替我们取名字?
师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本座听闻这附近乃是当年玄武真君以真身立起四极天柱之地。”
“昔年叶君挽天倾,既然如此,那本座便为你赐名……叶鹤龄吧。”
我哪里知道什么玄武真君四极天柱,但还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叶……鹤龄……”师尊朝我微微颔首:“叶鹤龄,你且过来。”
于是我爬到了师尊面前,匍匐在他脚边。
我瞻仰着天人一般的师尊,甚至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这一切就如同梦幻泡影,转瞬即逝。
他垂眸看着我,半晌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顶。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师尊了。”
他不再自称本座,而是我。
“师……尊……”我抬头看着他,满脸孺慕之情。
我小心翼翼,却又笨拙不堪地轻声唤他。
从那日起,他便成了我的师尊,我眼中高不可攀的月,心中不容亵渎的神。
他就像我娘口中的仙人一般,救我于苦海,予我以解脱,授我以长生。
从那日起,我不再是卑微渺小的蝼蚁,软弱可欺的刍狗。
我成了一个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然而我错了。
我不该妄想摘下那天上的月。
当月坠落于我手上,我才发现那是这世间最毒的砒霜。
情之一字,犹如砒霜。
砒霜让人开肠破肚,痛不欲生。
情让人肝肠寸断,万劫不复。
痛至深处,我喉头一热,呕出一口血来。
然而下一刻——一个气势汹汹的声音骤然响起。
“谁敢在本龙君脸上吐口水!”
我定睛一看,眼前的小溪竟冒出了个俊美的红衣少年。
他凤眼微挑,颇有些许风流之相,目若朗星,熠熠生辉如天上星。
红衣少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大胆凡人,竟敢打扰本龙君睡觉!
其心可诛,其罪当诛!”
他自称龙君,
我却轻嗤了一声:“区区蛇妖,竟自称龙君?
简直可笑!”
五我当了十八年的剑,还是修仙界第一人的剑。
早已脱胎换骨,道心坚定,一眼就看出了这红衣少年绝非龙君,而是蛇妖。
虽说人间有蛇五百年化蛟,蛟一千年化龙的传说,但眼前的少年,不过是这世间再普通不过的蛇妖罢了,平平无奇,随处可见。
果不其然,红衣少年气得直跳脚,脸色涨得通红:“胡说八道!
胡言乱语!
本龙君就是龙,这世间最后一条龙!”
自从上古大劫后,世间神兽争相消亡,龙与凤凰不知所踪,妖道衰亡,人族兴起。
我冷嘲热讽道:“龙族早就不存人世,任你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金,反正他们也不会出来反驳你,对吧?”
红衣少年面红耳赤:“……”我心灰意冷,也见不得别人得意:“你说你是龙,那你的龙角呢?
你的龙鳞呢?
听说龙有逆鳞,你的逆鳞何在?”
红衣少年气得跺脚:“你竟敢羞辱本龙君,本龙君和你拼了!”
说罢,他便撩起袖子朝我扑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抬手召唤剑来,一剑挥去,剑光逼人。
一剑霜寒十四州。
风涛动地海山秋。
一刹那间,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那蛇妖栖息的小溪,竟被我的剑气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红衣少年浑身一僵:“……”我剑指他的眉心:“听说你是龙?”
红衣少年当即改口:“我是蛇!
我是蛇!
今日谁敢说本蛇君是龙,本蛇君和他拼了!”
从善如流,能屈能伸。
我嗤笑了一声,收起剑来,转身离开。
红衣少年竟弱弱地开口问我:“你……不收了我?”
我反问:“你想让我收了你?”
红衣少年连忙摆摆手:“当然不是!
只是本龙……本蛇君先前遇到过的那些臭道士,个个对我喊打喊杀,说要除魔卫道,替天行道,我还当你与他们一样呢!”
我心下了然:“所以你才自称是龙?”
蛇是蛇妖,龙却是神仙,怪不得他要打着龙的旗号招摇撞骗。
红衣少年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别说那些臭道士了,那些凡人一听我是蛇妖,个个不是要拿雄黄驱我,就是要打我七寸!”
“甚至还有要抓我泡酒的!
简直岂有此理

真是天理不容!”
我似笑非笑道:“莫不是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红衣少年气得脸色通红:“本蛇君对天发誓!
我从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连鸡都没有偷过……顶多也就是偷几颗鸡蛋罢了!”
“分明是那些臭道士,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见鬼就要抓,见妖就要收,自以为是什么除魔卫道,我看他们就是贪图虚名!”
我一时间竟无法反驳,正如他所说,这世间太多人除魔不为道,而只为了金银与虚名,那些无辜的妖魔鬼怪,又有谁为他们正名?
少年见我沉默,竟双腿一屈,跪在我面前,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
“呜呜!
仙师,求你收我为徒!”
我顿时一愣:“……”少年死死地抱着我的大腿不撒手:“仙师,我发誓我从未伤天害理,滥杀无辜,连只鸡都没杀过!
求你收我为徒,给我撑腰,我一定做牛做马,赡养你到老!”
不愧是蛇妖,竟如此能屈能伸!
我不禁失笑,不过我看这蛇妖双眼清亮,的确并未沾染业力和因果,想来的确不曾干过坏事。
我心一软,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叶鹤龄当了两世徒弟,竟也有成为别人师傅的一天。
六这蛇妖生来无父无母,自然也就无名无姓。
我本想随意给他取个名字,不料他想了想,忽然一脸认真道:“师傅,我好像有名字……我似乎叫……谢灵渊。”
我有些意外,这些天生妖物一般都是后天自己给自己取名字,毕竟他们的爹娘可能就是普通的蛇虫鸟兽,灵智未开。
看蛇妖的反应,这个名字应该是别人给他取的。
我并未想太多,反正他之前遇到过的人,经历过的事,皆与我无关。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就这样,我成了谢灵渊的师傅。
我们师徒二人结伴下山,开始在这世间游历。
然而我没想到,山上山下的境地,竟截然不同,判若云泥。
山上闲云野鹤,求仙问道,山下硝烟四起,妖魔为患。
两世为人,我竟从未察觉世道已乱,可笑那些仙门弟子,口口声声斩妖除魔替天行道,如今世道已乱,他们又在何处?
但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笑他们,因为我亦是如此,苍
生为局,我们却自以为是局外人。
前世之时,我的一颗心系于钟离玦身上,又怎么可能心系天下?
我的一双眼里只有钟离玦,又怎么可能看得见世人?
我看着眼前的饿殍枕藉,白骨累累,眼前却浮现出当年一脸悲悯的钟离玦。
“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座的弟子了,仙门弟子应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匡扶正义,济时拯世,替天行道。”
钟离玦,这便是你的道吗?
谢灵渊眼眶红红:“师傅,这些凡人好可怜!”
我想起钟离玦那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模样,轻轻叹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怪尚且会怜悯。
钟离玦,你可还记得你也曾是人?
我拔出剑来,对谢灵渊道:“此处妖气极重,应当是个大妖,以人为食,想必血腥暴虐,你若害怕,可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谢灵渊急忙道:“师傅去哪,我就去哪!”
我笑道:“你不怕死?”
谢灵渊挺直了背脊:“本蛇君好歹也有那么一丝丝真龙血脉!”
我故意逗他:“好!
仙门弟子应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济时拯世,替天行道。”
谢灵渊重重点头:“对!
仙门弟子应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斩妖除魔……”他忽然傻眼:“可我就是妖啊!
我斩我自己?”
我朝他挑眉一笑,然后便提剑去找那大妖了。
谢灵渊很快追了上来,只是不知为何脸色有些红红的。
七这是个凶残至极的老虎妖。
见世道乱了,便带领一众妖怪找了个山头,占山为王,拦路吃人。
我毫不犹豫地找上门去,沿着上山的路杀了上去,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谢灵渊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后,虽然他很是惜命,但也还是鼓起勇气帮我干掉了一些小妖小魔。
但我没想到,那老虎妖竟藏了一手,我千辛万苦杀到他面前,他竟设下困仙阵困住了我!
“不好,是捆仙索!”
随着一条金色的绳索将我和谢灵渊绑在了一起,我瞬间就认出了这是捆仙索。
这是钟离玦的法宝之一,怎会落到这老虎妖手中?
我尝试着挣扎了两下,然而我的灵力一旦遇上这捆仙索,就像是泥牛入海,再无反应。
我越是挣扎,捆仙索便越是紧。
谢灵渊与我距离不过咫尺,面对面之间,他不由面红耳赤:“师傅……”我压低声音:“那虎妖一身蛮力,却从未使出过妖力,应该是妖丹受损了,待他过来,你我一起掏他妖丹!”
谢灵渊红着脸呆呆的,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就在我暗中蓄力之时,忽然有仙人从天而降,直取那老虎妖的命门。
一剑,诛妖!
那人一袭白衣,长剑出鞘,直接刺破了老虎妖的妖丹。
随着老虎妖轰然倒地,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妖们瞬间四散而逃。
我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白衣仙人。
竟是钟离玦。
他怎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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