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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年少的遗憾

你是年少的遗憾

鹿凉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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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叶锦馥是为赎罪鹿凉霜精心照顾了他三年,助他恢复正常,受尽白眼和委屈可他对她只有彻骨的恨以至于为了扶正他的白月光,将她算计的净身出户哪怕她也曾为了他差点丢了命,哪怕他明知道她很爱他名声尽毁的鹿凉霜离婚当天还是红了眼她说:年少时的喜欢,叶锦馥,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时过经年,她在自己的婚礼上再见到他男人消瘦憔悴也狼狈,搂着她乞求:别嫁他,好不好?

来源:掌中云   主角: 鹿凉霜叶锦馥   时间:2022-11-01 14:21:23

小说介绍

鹿凉霜叶锦馥《你是年少的遗憾》讲的是嫁给叶锦馥是为赎罪鹿凉霜精心照顾了他三年,助他恢复正常,受尽白眼和委屈可他对她只有彻骨的恨以至于为了扶正他的白月光,将她算计的净身出户哪怕她也曾为了他差点丢了命,哪怕他明知道她很爱他名声尽毁的鹿凉霜离婚当天还是红了眼她说:年少时的喜欢,叶锦馥,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时过经年,她在自己的婚礼上再见到他男人消瘦憔悴也狼狈,搂着她乞求:别嫁他,好不好?

第1章

精彩节选


北城深冬,大雪天。
大雪覆盖的别墅区寂静洁白。
鹿凉霜刚到房间门口,女佣小萍就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出来。
“少奶奶,对不起,大少爷他……”
彼时鹿凉霜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去公司,但此刻,她好像走不了了。
“重新盛一碗汤药过来。”
鹿凉霜说着,一边脱了外套递给小萍,解开衬衣袖口挽起袖子。
这样的场面,一年来她已司空见惯。
当年的意外车祸撞伤了叶锦馥,可叶家却没报警。
竟让她以赎罪的名义嫁给叶锦馥。
她还记得当年嫁进叶家时,叶老太太就说过,她生是叶锦馥的人,死是叶锦馥的鬼,生生世世都要赎罪。
现在回想起来,她宁愿当初去坐牢,也会比现在轻松很多。
也许因为车祸导致的一些列后果令叶锦馥内心无法接受。
叶锦馥从昏迷中醒来后脾气异常暴躁难以安抚。
因此家里的佣人越来越少,都怕极了这位脾气不好的大少爷。
好在他们这栋别墅距离叶家老宅有点远,不至于每天都闹那边的人都知道。
片刻后,小萍重新盛了一碗汤药过来递给她。
随即鹿凉霜抬脚进了卧室的门。
房间很大,但却被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填满。
鹿凉霜抬眼望去,床尾凳上坐着的叶锦馥,身形消瘦,有些憔悴,却依然挡不住他原本俊美。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鹿凉霜,嗓音低冷沙哑的警告:“我劝你别过来!”
因为看到鹿凉霜,好看的桃花眼里迅速布满了阴鸷。
那种对她的憎恶和不满表达的十分清晰。
鹿凉霜瞧着他这样,还是不由得心尖颤了颤。
叶锦馥曾在北城,是个少年时期就让许多人闻之惧怕的人。
被他教训过的人,哪怕是现在想起来也都还心有余悸。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都失败多少次了。”她挽唇轻笑道,夹杂着十足的嘲讽和不屑。
她还是不计后果的刺激他,毕竟每一次刺激后他恢复的更好了。
也知道等他恢复正常以后绝不会放过她。
鹿凉霜在距离他们相距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叶锦馥脸色阴沉,若不是教养约束,可能他会忍不住的对她动手。
她怎么敢这么嚣张的?
她撩了撩耳发,依旧保持着笑意:“你知道他们都说我什么?年纪轻轻守活寡,叶锦馥,你要是真有种,别力不从心,别让我被别人一眼看出来守活寡啊。”
她毫不顾忌的讥讽和刺激,丝毫不顾及他如今还有点行动不便。
叶锦馥极力压制的怒意还是被她激了起来,用力的撑着身子,双腿颤抖却努力的想站起来。
他吃力的喘着气,额角开始冒气细密的汗珠,阴冷如鬼的眼神地狠狠瞪着鹿凉霜。
鹿凉霜是南方人,白皮肤,高挑纤瘦,骨相温柔,冷棕色的长发衬的她白的发光又明艳动人。
人间尤物,也不过如此了
“鹿凉霜!”
鹿凉霜见叶锦馥怒气值飙升,还是适可而止,没必要真的惹恼了他。
“药也不苦,怎么就一定要抗拒?无非是看我不顺眼想撒气罢了。”鹿凉霜一边说着,一边端着药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语气已然温柔了许多,事实上她对他从来都算温柔。
不过叶锦馥的脾气实在太差,不管她做什么,做的多好,他还是很容易对她发火。
“来,张嘴,不烫的。”鹿凉霜在他身边坐下时,勺子便送到了叶锦馥嘴边,那一副温柔入骨的样子,看的人骨头都要酥了。
叶锦馥已经三年不沾荤腥,鹿凉霜年轻貌美,他一瞬间有了男人最原始的**。
叶锦馥突然冷静下来,眼神微凉的盯着她:“喝了药有什么好处?”
“我让小萍准备了你喜欢吃的东西……”
话没落音,男人的手伸过去揽住了她的腰:“我觉得你比较好吃。”
鹿凉霜瞧着他,表情浅了许多,眉眼间却始终带着笑:“你这样,不太行吧。”
男人冷哼一声,已经燥热的受不了了,夺了她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鹿凉霜见状,表情变了变。
“怎么?特意勾起我的兴趣,现在反而不愿意了?”叶锦馥嘲讽道。
鹿凉霜只是有过短暂一秒的思想斗争,转而温柔的笑了起来:“虽然迟了三年,但不算晚。”
叶锦馥瞧她这副样子,拧了拧眉,一把将她推倒在身后的床上。
“鹿凉霜,这场婚姻,你什么也得不到,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嫁给我。”他覆在她耳边语气生冷的说。

事后,叶锦馥盯着床单上有些刺眼的痕迹徒然笑出了声:“我以为你多老练,原来也不过如此……”
鹿凉霜背对着叶锦馥仓促的穿着衣服,一张小脸红的滴血。
随后起身,头也不回的从卧室里跑了出去。
今天早上的会议,鹿凉霜迟到了,从家里出来开着车一路疾驰也来不及。
“鹿总,今天你可迟到了……”
主持会议的楚怀北提醒她。
“抱歉,早上出门前被家里养的狗给咬了……”
会议室里的高层都愣了一下,叶家什么时候养狗了?
“才开始十分钟,不急。”楚怀北笑了笑,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会议结束后是十一点,鹿凉霜喝着咖啡,才能勉强的让身体放松一下。
思绪不由得回到早上那场施暴一般的桃色激情中。
叶锦馥很粗鲁,折腾的她浑身都疼。
他的力气恢复的很快,可见距离正常走路也不愿意,完全康复也许就在半年内,或者更早。
如果他好了,她的赎罪是不是还要继续?
楚怀北从外面进来,打断了鹿凉霜的思绪。
“你从来不迟到,今天是怎么了?”
鹿凉霜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一脸疲惫,脸色也有点苍白,楚怀北不免有些担心。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工作强度太大,累了。”鹿凉霜缓缓睁眼,拨正了椅子面向楚怀北。
楚淮北几乎是一眼便看到了她脖子里没被完全遮盖的吻痕,表情逐渐僵住。
她和叶锦馥圆房了?
“是不是表哥他又闹脾气了……”
鹿凉霜不太想提起叶锦馥,轻轻皱眉:“他有哪天不闹脾气?习惯了。”
“他对你还好吧。”
鹿凉霜水润的眸子里有些悲伤一瞬即逝:“北城谁不知道他恨我入骨。”
“你也是受害者,他们不该强迫你结婚。”
鹿凉霜苦涩一笑:“是我心甘情愿。”
关于楚怀北的心思,鹿凉霜知道,她也不喜欢跟他有任何暧昧,所以一直保持距离从不回应他的好意。
楚怀北微微一怔,所谓心甘情愿,是因为她其实爱叶锦馥么?
可在那场车祸之前,他们分明一南一北从没见过。
“夏明书调回总部了,今晚要去老宅吃饭。”
鹿凉霜愣了一下,叶锦馥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终究还是回来了。
有些空落,悄无声息的在心间蔓延。
晚上夜幕降临时,鹿凉霜回到家就快要到饭点了。
“叶锦馥呢?该去老宅了。”鹿凉霜立在玄关处抖了抖身上的雪问小萍。
小萍一路小跑着过来,说话却是支支吾吾
鹿凉霜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一个小时前,夏小姐来把大少爷接走了,让我告诉您,您直接过去就好。”
鹿凉霜晃神了一下,点了点头。
“夏小姐太没有分寸了,你和大少爷都结婚三年了,她还这样……”小萍愤愤不平道。
鹿凉霜垂着眼帘围围巾,压制着心头万千情绪,似是不在意道:“原本我就是那个不该出现的意外。”
这样也好,他们俩旧情复燃,她也许就能全身而退。
她是一个人去的老宅,多少有点尴尬,自己的老公被前女友给带走了,这叫什么事儿。
老宅的佣人见着鹿凉霜,纷纷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抱歉,我来迟了,今天雪下的很大,路上太滑。”她几乎一眼看到叶锦馥的轮椅跟夏明书挨在一起。
那种青梅竹马的情义倒显得她像个外人。
她有那么一瞬有点手足无措。
叶老太太姚慧看到从外面进来的鹿凉霜,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整个饭厅,叶家三房长辈都凑齐了,除了三房家的孩子还在读初中住校以外,大房二房长辈子女都凑齐了。
差不多一席人,却没有人跟鹿凉霜打招呼。
特别是她的公公婆婆,跟没看见她似的。
倒是夏明书,冲她温柔的笑了笑:“鹿小姐来了。”

不是少奶奶,不是叶太太,是鹿小姐,仿佛她夏明书才是女主人,而她是个第三者。
鹿凉霜面色温淡,客气的点了点头,没有特别回应。
“奶奶。”鹿凉霜过去笑着喊了一声。
姚慧拉住了她的手,鹿凉霜便倾身顺着老人的意思。
哪知道老太太下一秒就摘了她的围巾:“屋里暖气很足,还围着围巾干什么?”
鹿凉霜感到脖子一凉,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早上留下的吻痕怎么也遮不住,她只能用围巾盖着,就怕被人看到。
这下好了,她不摸不要紧,一摸,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的脖子。
婆婆殷雪看到那一抹痕迹,面色不悦。
其他人也是神情各异。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夏明书,她红着眼眶看向身边的叶锦馥,似是不可置信,但更多的还是叶锦馥一眼就能看懂的委屈。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鹿凉霜有些不好意思,打算挨着叶老太太坐下来。
“凉霜,你是锦馥的妻子,得照顾他吃饭,去那边坐吧。”
桌上长辈已经发话,哪怕叶锦馥和夏明书心里都不满,也得忍下。
鹿凉霜看了一眼夏明书,过去在叶锦馥身边坐了下来,她宛若明镜一般,心中坦荡。
不管他们以前怎么样,现在她是名正言顺的叶太太。
一桌子叶家人,就只有夏明书一个外人。
老太太的态度很明确了,现在她是偏向鹿凉霜的。
“今天是冬至,正好也是明书调回来的日子,顺便给她接风洗尘,这一年多,你在外面辛苦了。”老太太看着夏明书笑的很是慈祥。
夏家跟叶家的关系比世交还要亲密一些。
叶锦馥跟夏明书更是青梅竹马,也因此,夏明书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叶家的公司上班。
如果没有三年前那场车祸,现在的叶家少奶奶就是夏明书了。
只是可惜,造化弄人。
“谢谢奶奶。”
老太太对她和以前似乎没什么区别,但早已不把她当成是叶锦馥的未婚妻来看待了。
“吃饭吧。”
桌上的人开始动筷子,夏明书不停的给叶锦馥夹菜。
只有鹿凉霜在给叶锦馥剥虾,然后盛汤。
饭前喝汤,是南方人的习惯,鹿凉霜嫁到北城三年了也没改掉。
“凉霜,锦馥他不爱吃虾,你不知道吗?”
“虾的含钙很高,这样有助于他的骨骼肌肉恢复,医生说切忌油腻大鱼大肉。”鹿凉霜不紧不慢道。
夏明书给叶锦馥夹的才大多油腻。
“鹿凉霜,我们是北方人,怎么吃是我们自己的习惯,你别把你们南方人的习惯带进家里影响我们。”
婆婆殷雪当即就怼了鹿凉霜。
鹿凉霜笑着点点头:“婆婆说的是。”
叶家除了叶老太太,没有人待见她,哪怕自己这么多年对叶锦馥照顾体贴入微,也兢兢业业的上班,为叶家的公司谋利,他们依旧对她无意伤害叶锦馥这件事耿耿于怀不肯原谅。
鹿凉霜有时候也会有点难过,但一想到这原本就是自己的错,就开始逐渐习惯这一切。
一旁的叶锦馥全程跟她没有什么交流,甚至她剥的虾,盛的汤,叶锦馥都没有多看一眼。
却欣然接受了夏明书夹给他对他目前身体状况不是那么好的菜。
鹿凉霜看在眼里,也只能生生的压着心头淡淡的酸楚。
饭后的家常聊天,鹿凉霜融入不进去便借口出去了,一个人在老宅晃悠,等叶锦馥跟他们聊完就一起回去。
却好巧不巧的撞见了不该看见也不想看见的一幕。
夏明书紧紧握着叶锦馥的手,情绪有些失控。
叶锦馥也没抽开自己的手,温声安慰她,久别重逢的情感总是浓烈的。
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爱而不得,显得格外可怜。
想要在一起的念头也更加强烈。
“我以后不会再碰她。”
夏明书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本来也是顺理成章,我只是自己控制不住……”
话还没说完又开始掉眼泪。
鹿凉霜躲在小竹林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情复杂。
“明书,我会跟她早晚会离婚的。”

“你别这样,我能这样经常看到你就很满足了,不要什么名分,她也很难。”
夏明书语气里都是隐忍的委屈。
也许这话让叶锦馥感到心疼了,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感情深厚,原本外人影响不了。
在他眼里,夏明书善良,隐忍,从不让别人感到为难。
因为鹿凉霜,她才无端成了第三者。
“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叶锦馥没多说什么。
老宅人多眼杂,耳朵也很多,有些话传到老太太耳里可不好。
小竹林后的鹿凉霜感受了他们难舍难分的深情。
有种刺痛像针穿心而过,疼的她好想掉眼泪,指尖用力的扎着掌心,她忍着满腔酸涩,深深吸着气。
年少时见过叶锦馥之后,她已万劫不复。
因为年少时遇到太惊艳的人,往后眼里谁也容不下。
而她却从没进入过他的记忆。
鹿凉霜失神了片刻,身体重心靠在了竹子上,一瞬间堆积在竹叶上的积雪落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积雪从领口进了脖子,冰凉的触感令她差点跳起来。
“谁在那!”叶锦馥听到动静,寻着声音方向看去。
鹿凉霜闭了闭眼,真是,她究竟为什么要在这里偷听。
最终她磨磨蹭蹭的从小竹林后面走了出来。
鹿凉霜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我恰好在这里,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私会的。”
夏明书当即红了脸,抬手抹了抹眼泪:“很晚了,我得先走了。”
鹿凉霜瞧着她,回想着她刚刚在叶锦馥面前茶言茶语,心里不爽。
夏明书似乎一直都把自己摆在一个善意和受委屈的位置上,自始至终都牢牢的抓着叶锦馥的心。
论茶艺,她的确跟她不是一个段位。
毕竟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为人坦荡真诚,要善良的有锋芒。
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着实下作,哪里像个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做派。
“我送送你吧。”鹿凉霜说。
叶锦馥阴冷的眼神很是警惕:“不用!”
鹿凉霜却还是不紧不慢的挡在了夏明书面前,两个女人四目相对。
夏明书长的温柔,气质也温婉,给人感觉亲切好相处。
而鹿凉霜五官更精致美艳,美貌更胜一筹,说话做事总有些侵略性。
“鹿凉霜,你想干什么!”叶锦馥此刻恨不得立即起身把鹿凉霜从夏明书面前拉开。
“我只是想提醒夏小姐,下一次不要再这么没有分寸的把我丈夫随意带走,不管你们以前如何,如今,我才是叶锦馥的妻子。”
她抬着下巴,高傲的像只孔雀,她满眼坦荡,也理直气壮。
夏明书愣住了,许是没想到鹿凉霜会这么突然的宣示自己的主权。
“鹿凉霜,你给我闭嘴!”叶锦馥忍无可忍的冲她吼了一声。
她真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而他也只能坐在轮椅上冲她怒吼,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夏明书红着眼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说罢便伤情委屈的离开了。
鹿凉霜看着盛怒却无能为力的叶锦馥,眼神很淡:“我们回去吧。”
她过去推轮椅,但叶锦馥的情绪失控了。
用力的将鹿凉霜推开,鹿凉霜被他推下台阶,身体失去了重心,然后就倒向了一旁被小篱笆维护的绿植上。
尖锐的金属篱笆,扎进了她的右手。
“啊!”鹿凉霜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的尖叫出声,小脸瞬间发白。
鹿凉霜吃痛的捂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大部分鲜血还是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不知道伤口有多大,但血流的触目惊心。
叶锦馥盯着她眸子微微一颤,紧绷着脸,欲言又止。
声音很快就引来了屋内的其他人。
最先出来的是殷雪,当看到鹿凉霜狼狈不堪的倒在篱笆边上,鹿凉霜一脸痛楚捂着手背,疼的小脸煞白。
再看看自己儿子一脸生气。
“你又怎么惹他生气了,你就不能安生点,非得弄的一大家鸡犬不宁是不是?”
殷雪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
除了殷雪的训斥,叶家其他人,都只是冷眼看着,谁也没打算帮鹿凉霜说句话。
鹿凉霜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婆婆是个刻薄难缠的人,只是紧紧皱着眉头不说话。
“叫医生去家里等着,来人,把他们两个送回去。”此时,叶老太太走了出来。
“妈,鹿凉霜总是这样,会影响锦馥身体恢复的,要不他们干脆离婚算了。”

“你闭嘴!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叶老太太厉声呵斥儿媳。
殷雪被训斥,敢怒不敢言,谁像她做儿媳妇的,几十年都没能做当家主母,活的这么憋屈。
偏偏这老太太她根本惹不起。
“都散了,看什么热闹,夫妻俩吵闹打架再正常不过。”叶老太太不怒而威,众人也就都散去了。
连殷雪也被丈夫叶清河给拉走了。
“回去吧,车在外面等了,凉霜先去吧,佣人会把他送出来的。”老太太也不打算继续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叶锦馥。
鹿凉霜忍着疼,吃力的起身,红着眼睛一声不吭就走了。
庭院的积雪很厚,绿植被压的变了形。
叶锦馥坐在轮椅上,目光注视着鹿凉霜踉跄离开的背影,眸色微沉,刚刚还有些癫狂的模样也逐渐收敛。
“抱歉,奶奶,我没想到会伤到她。”
他的确是无心的,当时只是很生气,不想让她碰自己,哪知道一推就给推倒了。
“今天我就当你发脾气,以后不准再对她动手。”
叶锦馥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
他沉默良久,看着老太太问:“是不是我提离婚,您会立马让明书消失?”
刚才老太太的态度,叶锦馥看的清楚,她没打算让他们俩离婚。
“叶家百年根基,婚姻不是儿戏,你和明书,已经过去了,你应该尊重你现在的妻子。”在这件事情上,老太太在叶锦馥看来显得很不近人情。
“如果不是因为她……”
“万般都是命,你认命吧。”
叶锦馥抵触的情绪在心间蔓延,白白浪费了三年的光阴,那个罪魁祸首占据了不属于她的位置。
现在却要让他认命。
许是猜到了叶锦馥心里所想,老太太又说:“我对凉霜很满意,她很适合你,而深城的鹿家早在三年前就跟叶家捆绑在了一起,就算是为了鹿家,她也会竭尽全力维护婚姻。”
豪门也好,名门也罢,一大半的婚姻是自己不能做主的。
苦苦挣扎,只会徒增痛苦。
就这一点,叶锦馥远不如鹿凉霜通透。
叶锦馥感到一阵无力,这一切早就是被安排好的:“我知道了。”
老太太瞧着孙子这个模样,还是有些心疼:“凉霜很好,你要学会发现她的优点。”
叶锦馥没有正面回应:“很晚了,奶奶早点休息。”
……
鹿凉霜回到别墅后,医生给她伤口做了清洗,好在伤口不深,不然还得去医院。
等叶锦馥回来后,鹿凉霜已经睡着了,吃了医生开的止疼药后就昏昏欲睡的难以自控。
叶锦馥盯着她被包扎的手很久,还是拿着拐杖将她给弄醒。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到床上睡觉?滚下去!”
鹿凉霜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和往常一样扶他到床上去。
结果被叶锦馥一手拍开,然后双臂撑着轮椅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鹿凉霜愣了一下:“你自己能站起来了?”
叶锦馥坐到床上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还能指望我做一辈子废人?”
鹿凉霜点了点头:“也是,最近你恢复的很快,估计开春的时候,你也能正常行走了。”
叶锦馥毅力惊人,除了每天必要的康复训练,自己还会额外增加训练时间,所以恢复速度更是快的超乎常人。
医生也说因为叶锦馥原先身体底子很好,不然不可能有这个效果
“既然你用不着我帮忙,我去隔壁睡了。”
“鹿凉霜,你占着别人的位置,怎么就这么心安理得。”见鹿凉霜转身打算离开,叶锦馥叫住她。

鹿凉霜颇为无奈的笑了一声:“想为你的前女友讨个公道?”
她一副我不觉得自己占着谁的位置的态度,看的让人生气。
“要不是因为你,我跟她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鹿凉霜挽着唇角,语气温温和和:“那就赶紧一刀两断,免得以后被人说闲话,到时候夏明书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叶锦馥就是一个一点就炸的火药。
这话又让他觉得不顺耳了,又准备对她输出语言暴力。
鹿凉霜很会察言观色,直到自己点火点的差不多了也就适可而止。
“大少爷,但凡我有选择的余地,都不会继续跟你耗在这场婚姻里,同样,你以为夏明书仅仅只是爱你吗?她那样的名门贵女,家族为什么允许她对你死缠烂打,不要脸面?”
她不疾不徐的说到重点后,叶锦馥的怒意一瞬间无处宣泄。
他不知道吗?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叶家在整个北方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哪怕只是做叶家某个男人的情人,都能得到天大的好处。
资本逐利,就是这个道理。
鹿凉霜言辞有理有据,也通透聪慧。
叶锦馥注视着她,开始沉默。
“瞧瞧你牙尖嘴利的样子,手不疼了吗?”
男人的语气有些高傲,伤到她不是本意,但要他道歉,那也是不可能。
鹿凉霜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右手:“不过是几天不能利索打字和签字罢了,谁让我欠你的。”
她好平静,也好能忍,忍的许多人都对她产生同情,忍的他有火无处发。
叶锦馥微微一怔,那一丝丝有意无意的卑微被他轻易捕捉。
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一拳头砸在了棉花,很不得劲。
鹿凉霜在外面风评不好不坏,但跟她谈过生意的都知道,鹿凉霜本身的性格并不温柔,哪里像在这个家里那么逆来顺受。
“即便一辈子被我折磨,你也心甘情愿忍受?”
鹿凉霜顿了顿,她其实想过日久生情,但低估了他和夏明书青梅竹马的感情。
这样一个问题,鹿凉霜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涩然的笑了笑:“不知道,也许哪天我忍受不了就跑路了。”
男人眉心微拧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鹿凉霜点头也识趣的滚了。
次日清晨,鹿凉霜在用早餐,因为右手受伤,左手吃东西不利索,就吃的很慢。
小萍刚把早餐送到楼上很快就下来了。
“少奶奶,大少爷说让您去给他喂饭。”
鹿凉霜顿了一下,然后摆摆包扎过的右手:“我手不方便,让他自己吃吧。”
“可是大少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叶家又要给你上家法了。”小萍是心疼她的。
这几年,但凡是有一点没照顾好叶锦馥,动辄就是家法伺候,他们这些佣人都看不下去了。
鹿凉霜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离开餐厅上楼。
叶锦馥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着外面被积雪压枝的桂花树,没有表情。
小圆桌上放着南瓜小米粥,还有几样爽口小菜。
鹿凉霜拉了一把椅子过去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端起粥碗准备喂他。
男人和往常一样,看她的眼神冰冷,带着几分杀气。
“算我求你了,看在我手受伤的份上,今天就别折腾我了。”鹿凉霜语气里有一丝乞求。
“昨天早上的事……”叶锦馥没有折腾她,而是迟疑的开口问昨天早上的意外。
“吃过药了,不会怀孕的。”她回答的坦然,面色温和。
叶锦馥注视着她一脸平静的模样,眉心微拧:“算你识趣。”
“叶锦馥,只此一次,我不想用那种药来伤害自己的身体,希望你说不会碰我,说到做到。”
叶锦馥冷笑:“你不是自诩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么?这难道不是你该尽的义务?”

鹿凉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懒得跟他争辩。
“吃饭吧。”
喂完了饭,鹿凉霜就急急地出门了,这几天北城一直下雪。
她开车开的小心翼翼,生怕发生交通事故,自己要是受了伤,那就可怜了,搞不好还会死在北方。
她才不想死。
鹿凉霜走后,小萍就收到了夏明书送来的礼物,不情不愿的送上楼。
“大少爷,这是夏小姐送来的礼物。”
叶锦馥嗯了一声,他在窗边已经坐了半天了,雪就没停过。
“她今天也是开车?”
“夏小姐是派人送来的。”小萍下意识回答。
“我是说鹿凉霜。”
“是,叶家没有给她配司机,这样的天气少奶奶不开车很难准时到公司。”小萍都愣了,怎么叶锦馥突然就关心起鹿凉霜了。
“为什么不配司机?”
“夫人不准啊,别说司机了,连车都不配,就连少奶奶开的那辆车也是娘家哥哥送的。”
一辆在豪门圈略显寒酸的奥迪。
小萍叭叭的说着,恨不得把叶家这几年对鹿凉霜种种不公都讲出来。
叶锦馥想起平日里鹿凉霜总是一副对这一切欣然接受的模样,似乎从不反抗。
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当她是来赎罪的,只能像劳模一样无私奉献,她比这家里的佣人地位没高多少。
“知道了,你去忙吧。”
白天鹿凉霜工作的有点赶,恨不得早点把一天的工作都早早做完。
事实上,她也做到了,下午五点左右知会秘书一声就匆匆离开了。
独自开车到了酒店,她走的很快。
到酒店房门前还没敲门门就开了,她扑进一个男人的怀中,满心都是兴奋。
“你昨晚告诉我的时候,我以为是做梦呢。”
鹿堂生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我来北城时间很短,只能仓促见一面,你这么偷偷跑出来,被发现可不得了。”
“我只是太想你了。”
她嫁进叶家三年,三年几乎没有跟娘家联系过。
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北城,千难万难,她也要来见的。
“我给你带了点你喜欢吃的小零食,深城特有的,你待会带回去。”
“好,谢谢大哥。”
之后鹿凉霜像个话痨似的,不停的说话,全然不似平常克制冷静。
“你的手怎么了?”鹿堂生注意到她的手,拿起她的手看了看问道。
“雪天路滑,在老宅摔的,被树枝给扎了。”鹿凉霜笑着抽回自己的手,开始乱编。
“你瘦了很多。”鹿堂生瞧着她,脸上却没有兄妹久别重逢的喜色。
鹿凉霜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那看来我减肥还是蛮成功的。”
鹿堂生缓缓摘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微微垂眸,遮掩情绪。
即便知道鹿凉霜说谎,他也还是不忍心拆穿她。
嫁进叶家,只有委屈。
“我听说叶锦馥一年前醒了,恢复的怎么样?”
“可能春天就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恢复的很好。”
“凉霜啊,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是自由的,如果你想,哥哥一定不遗余力的帮你。”

鹿凉霜微笑:“我过的很好,现在已经是公司的副总了,这几年,叶氏家居一直保持均匀的盈利,可都是我的功劳呢。”
“叶氏家居只是叶氏集团其中的一个版块,而叶锦馥的前女友却进了叶氏集团总部任职。”
鹿堂生是生意场上的人,这些事如何能瞒得过。
叶家简直欺人太甚。
“叶氏家居是亚洲家居业龙头企业,不是小版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鹿堂生打断了她的话。
鹿凉霜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僵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在同一家酒店,叶锦馥正和夏明书以及其他朋友在这里聚会吃饭。
“你小子恢复的还真不错啊,早知道能恢复正常,也就不娶鹿凉霜了。”萧冕冲着叶锦馥笑道。
叶锦馥面容沉静,对萧冕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行为不予理会。
夏明书的脸色当时就有点难看了。
“你瞎说什么呢!”江屿白瞪了一眼萧冕。
萧冕看了一眼夏明书:“我只是觉得明书是个好女孩,不应该白白浪费青春。”
“我很好。”
一旁的周珩默默地喝酒,似乎也不打算参与他们之间聊天。
“周珩,你怎么就知道喝酒不说话?”萧冕转而看向周珩。
大家都知道,周珩以前对夏明书是有好感的,只可惜,夏明书喜欢叶锦馥,没成好事。
现在想想可能心里也觉得有些憋屈吧。
“没有什么好说的,刚刚停车的时候意外看到了鹿凉霜,这是酒店呐,她不会是来给你戴绿帽子的吧。”周珩说着还看向了叶锦馥。
叶锦馥当即扭头去看他:“你说什么?”
“她鬼鬼祟祟的下车以一种迫不及待的状态冲进了电梯,我记得公司下班时间是七点吧,那会才不到六点。”
夏明书看得出叶锦馥有点怒意,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哪怕是这个女人他极度厌恶。
“锦馥,可能是误会呢,要不你给她打电话问问。”
“明书,他们要是闹掰离婚不是正好吗?你安慰他干啥。”萧冕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你胡说什么呢。”夏明书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也不知道是真不喜欢这个玩笑还是假不喜欢。
叶锦馥面色阴沉,却没有立马做什么。
叶家的人都说鹿凉霜是个守规矩的人,按时上班,也按时下班,至于私自跑来酒店跟谁幽会,好像和她的风评不太符合。
“锦馥?”
“今天就到这儿吧。”
夏明书还想说什么,但实在琢磨不透叶锦馥真实的态度,没有贸然开口。
“那我送你回去。”
叶锦馥看着她:“司机在等,你再送我回去,那母老虎还不知道要把你怎么着。”
夏明书下意识握了握拳头,露出温柔的笑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饭吃到一半就散了,叶锦馥去了楼下车库,就在鹿凉霜车子旁边等着。
鹿凉霜在酒店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从楼上下来时,手里还多了两个纸袋子。
她一脸的笑意在见到叶锦馥那瞬间开始逐渐散去,几乎本能的把自己手里的两个袋子藏到了身后。
叶锦馥的脸冷峻如霜,眼神却透露着讥讽:“我听闻我太太来和野男人幽会了,怎么?昨天早上不够刺激?”

叶锦馥坐着轮椅,即便是脾气暴躁,也遮掩不了他与生俱来的矜贵,虽然瘦,但轮廓还是英俊,身材比例依旧好的令人垂涎。
他甚至有种病态的俊美,轻易俘获女人的芳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叶锦馥见她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就越发的咄咄逼人。
也不知道是因为当了三年病人心态也病了还是怎么的,他就是特别想撕下这个女人虚伪的面具。
把她深藏的所有秘密都挖出来,看她究竟是一副什么嘴脸。
鹿凉霜紧紧的攥着手提袋,咬牙看着叶锦馥那讥讽不屑的模样。
“我就是再不堪,也不至于蠢到公然给叶家抹黑。”
她好奇的是叶锦馥为什么在这儿,还是一个人。
如果有人发现了她在酒店并且给他通风报信,最起码,他身边得还有个人跟着。
可是没有。
“那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鹿凉霜迟疑了很久,还是什么也没说。
嫁进叶家的第一天开始,老太太就要求她和深城的一切人和过去断了联系,她不能随意联系娘家。
更不能像今天这样偷偷见面。
鹿凉霜不是没有挑战过老太太的权威,但仅是一次,就已经让她长了记性。
“叶锦馥,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我希望今天晚上的事,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也许是觉得鹿凉霜真的藏着什么她珍爱的男人。
叶锦馥就不太爽。
“我很好奇啊,到底是谁,值得你这么藏着掖着。”
鹿凉霜吞了吞口水,极力的掩饰自己的紧张不安。
“我求你……”
叶锦馥怔了怔,也许是没想到她会突然之间乞求,可笑的是,他竟生出几分心软。
两人对峙之际,身后不远处电梯开门的声音又响了。
鹿堂生手里拿着鹿凉霜的围巾出来,见着鹿凉霜的背影,几步走了过来。
叶锦馥看到鹿堂生后,有些不太清晰的记忆涌现在脑海。
鹿凉霜长的又白又美,眉目间跟哥哥鹿堂生极其相似。
鹿堂生在南方上流社会,是很标准的儒雅贵公子,五官英俊儒气,皮肤白皙却不女气。
气质这一块,叶锦馥也是自愧不如。
鹿堂生看似温和的目光落在叶锦馥身上:“小妹说你恢复的不错,看来是真的。”
“大哥。”叶锦馥客气的叫了一声。
鹿堂生微微点头,转头把围巾递给鹿凉霜:“雪天路滑,早点回去。”
“哥,我……”
“天冷,别把你老公冻感冒了。”鹿堂生提醒道。
鹿凉霜不再说什么,眼底隐隐的不安怎么也藏不住,她折身到车里放好了自己的东西就过来弄叶锦馥。
鹿堂生看着鹿凉霜手臂穿过叶锦馥的咯吱窝臂力惊人的将他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然后吃力的把他扶上车。
整个流程娴熟的令人心疼。
鹿堂生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在家时,十指不沾阳春水,娇贵像个公主,没想到短短三年什么都变了。
车子离开前,叶锦馥无意间看到鹿堂生在反光镜里的眼神,冷的像冰窟一般,和刚才的温和截然相反。
从车库离开,鹿凉霜一直心不在焉,好几次都打滑。
叶锦馥瞧着她包扎的厚实的右手,拧了拧眉头:“你如果不够专心就叫代驾过来,别让我再一次因为你的失误变成残废……”
话还没说完,车子立马失控的装进了马路一旁的绿化带,撞的一棵满是积雪的景观树歪了过去。
积雪落满了车顶。
突如其来的剧烈撞击,导致了安全气囊也弹了出来,生生的把鹿凉霜给憋晕过去了。
“鹿凉霜,你真蠢!”男人低低的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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