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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千月对婆婆比对梁坚亲热些

陶千月对婆婆比对梁坚亲热些

鸣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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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坚知道陶千月不爱他  虽然他们已经做了六年夫妻,还是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深夜,梁坚应酬过重要客户,裹着浑身酒气回到家里  陶千月坐在松软的沙发里,盯着手机发呆,听见开门声,扭头望过来

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梁坚陶千月   时间:2022-11-01 14:21:59

小说介绍

梁坚陶千月《陶千月对婆婆比对梁坚亲热些》讲的是梁坚知道陶千月不爱他  虽然他们已经做了六年夫妻,还是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深夜,梁坚应酬过重要客户,裹着浑身酒气回到家里  陶千月坐在松软的沙发里,盯着手机发呆,听见开门声,扭头望过来

第1章

精彩节选


梁坚知道陶千月不爱他。
  虽然他们已经做了六年夫妻,还是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深夜,梁坚应酬过重要客户,裹着浑身酒气回到家里。
  陶千月坐在松软的沙发里,盯着手机发呆,听见开门声,扭头望过来。
  她不是第一眼美人,却很耐看,说话轻声细语,从不和他吵架,也不对他撒娇。
  “怎么还没睡?”
梁坚眼睛一亮,几乎以为她在等他回家。
  虽然这种情况,结婚六年从未发生。
  果不其然,陶千月给出令他失望的回答:“妈妈说明天过来看看我们,我想跟你商量商量,行程该怎么安排。”
  她的生母早逝,口中的“妈妈”指的是婆婆。
  婆婆看着她长大,把她当做亲女儿,所有的婆媳矛盾,在他们家都不会出现。
  “坐飞机过来吗?
你照常上班,我去机场接她。”
梁坚慢慢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衣袖扣,顾忌着身上的酒气,不敢靠她太近,“周末我们在一起吃顿饭,逛逛街。”
  陶千月没有异议,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回她自己的房间。
  “千月。”
梁坚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叫住她,“陪我说说话,好吗?”
  陶千月会错了意,以为他对那方面有需求,略皱了皱眉,却柔顺地点点头。
  她走进他房间,像个过来做客的邻居。
  梁坚有些紧张,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我……先去洗个澡。”
  他洗得很快,刷牙却很仔细,再三确定嘴里没有异味,方才套上睡衣走出来。
  陶千月又在看手机。
  他俯身压住她,低头亲吻,发现她心不在焉,没什么兴致。
  这不是说,平日里的她有多专心,多入戏。
  只是今夜太冷淡,令他想忽略都无法忽略。
  “不想吗?”
他蹭蹭她精致的鼻尖,“不用勉强。”
  陶千月沉默片刻,微微摇了摇头,摸索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示意他做好措施。
  将她一个人卖给梁家已经足够,不需要再搭上一个小生命。
  梁坚明白她的所有肢体语言,心里冰冷一片,身体却不争气。
  结束之后,陶千月有些乏累,挣扎着起身,被梁坚轻轻按住。
  “太晚了,就睡在这儿吧。”
他低声
下气地挽留她,“等妈妈来了,我们也是要在一起睡的。”
  陶千月再度蹙眉,拒绝道:“我不习惯。”
  她离开之后,梁坚坐在窗台上,对着惨白的月牙抽了半宿的烟。
  第二天下午,在机场接到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他发现沉甸甸的行李箱中,一大部分都是给陶千月带的礼物。
  “你们最近相处得还不错吧?”
何秀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笑眯眯地询问他们的近况,“千月工作忙吗?”
  “还可以。”
梁坚强颜欢笑,粉饰太平,“我们很好,您不用担心。”
  “阿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何秀娟抚了抚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红宝石戒指,“等千月生了孩子,总会慢慢定下来。”
  她在建议他,用孩子牢牢绑住陶千月。
  看来,明眼人都清楚,一纸契约太单薄,他的婚姻像海上漂泊的孤舟,经不起风浪打击。
  陶千月对婆婆比对梁坚亲热些,挽着她的胳膊喊“妈妈”,给她看自己这半年带过的学生,获得的荣誉证书。
  梁坚拿着菜单,眼睛却悄悄瞟向她的手机,心里不知道多羡慕——陶千月从不和他分享自己的日常,朋友圈也经常屏蔽他。
  等婆媳两个并肩走向卫生间的时候,梁坚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过陶千月的手机。
  密码是她的生日,这一点从未变过。
  她是极长情的人,只对他一人无动于衷。
  本意只是想看看她的朋友圈,却不小心点进聊天框。
  昵称叫“阿樱”的女人他认识,是陶千月关系最好的闺蜜,也是她的高中同学。
  “千月,这次的高中同学聚会,你去不去呀?”
对方问道。
  隔了整整一夜,陶千月才回复了简短的一个字:“去。”
  她的高中,是他缺席的一段岁月。
  他比她大三岁,那时候忙着在大学里攒学分、组社团,课余时间又接了几个兼职的项目,打算多积累些经验,毕业之后便能靠自己本事赚钱,挺直腰杆娶她。
  所以,他大概一个月才能回去看她一回,一不留神被人偷了家。
  梁坚的心直直往下坠,做贼似的将手机放回去,接下来的菜肴,吃得没滋没味。
  他等她主动向他
坦白,哪怕交待一声也好。
  从周五等到周日,他对她越发小心呵护,关怀备至,夜里给她按摩酸痛的腰背,早上做好爱心早餐,一路端进卧室。
  然而,周日的晚上,陶千月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典雅得体的白色长裙,拿起手包,不声不响地往外走。
  梁坚慌慌张张堵住她的去路,问道:“去哪儿?”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霸道,他轻咳一声,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这么晚了准备去哪儿?
我送你吧?”
  “不用。”
陶千月冷冷淡淡地往后退了半步,撒谎撒得无比自然,没有表现出半分心虚,“我和阿樱约好了一起看电影。”
  她急匆匆打车而去,将他远远甩在后面。
  梁坚开车追上,握着方向盘的指骨用力到发白。
  旧情复燃,是他最害怕遇到的状况。
  可他竟没有勇气将话挑明,也没有勇气阻止她赴约。
  因为啊——  他的爱情自私又可鄙,充斥着金钱的肮脏。
陶千月走进灯火通明的酒店。
  梁坚不顾形象地蹲在门口,拿出烟盒,一支接着一支猛抽。
  喉咙有些不舒服,他咳嗽几声,清隽的眉毛紧紧皱起,一时没想好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冲进聚会现场,向情敌明晃晃地宣示主权?
  做为手段下作的反面角色,他没底气放狠话,更害怕惹陶千月不高兴,遭遇漫长的冷战。
  就这么傻呆呆地等着她出来?
  酒店有那么多房间,万一她和那个人再续前缘,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梁坚猛然站起身,大步走进酒店。
  他来到前台,掏出手机和身份证,一脸的严肃:“还有多少间空房,我全包了。”
  服务员当他开玩笑,再三确认之后,委婉拒绝道:“先生,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
  梁坚愣了愣,一筹莫展之际,只能躲在聚餐包间旁边的消防通道里,警惕地盯紧房门。
  等了一个小时,陶千月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她揉了揉眼睛,拖着踉跄的脚步走进电梯。
  梁坚往包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追出来,转身向楼下飞奔。
  他追出酒店,忽然顿住身形,表情变得错愕。
  陶千月在哭。
  从极力隐
忍,到情绪失控,只经历了短短十几秒的时间。
  柔弱的双肩剧烈抖动着,她没有发出声音,却哭得站不住,缓慢滑坐在台阶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自细嫩的指缝间流溢,渐渐湿透衣襟。
  她在为另一个男人哭。
  就算被迫答应父亲提出的条件,跟着他远走异国那天,她也没有掉过半滴眼泪。
  结婚这么多年,更是没有出现过任何情绪波动,以至于他常常觉得,自己在做一场荒唐的美梦,身边的女人,是这场梦中最冰冷、也最美丽的幻影。
  梁坚心痛如刀绞,忘记隐藏自己的行踪,快步走过去,将西装外套脱下,覆在陶千月肩头。
  她吃了一惊,含着泪回头,看清来人,美目中闪过明显的失望,嗓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逸出哭腔。
  梁坚不发一语,拦腰抱起她,小心放进车后座,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她似乎喝了不少酒,没有平时那么理智,罕见地将他当做倾诉对象,哽咽着说:“我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碰到了周锐泽……”  又是这个名字。
  梁坚心里“咯噔”一声,手掌却轻轻抚摸着陶千月的脊背,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我想见到他,又害怕见到他……”陶千月悲从中来,哭声渐大,“我怕他恨我,怕他对着我说出阴阳怪气的话,更害怕他带着家属过去,当着我的面秀恩爱……”  “可我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抱紧膝盖,蜷缩成一团,长长的睫毛被泪水糊成一片一片,“他当了医生,整个人变得稳重很多,笑着跟我说,已经很久没有唱歌,每天都在忙着看病……还说攒钱买了套房子……”  “他怎么会选择当医生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将面色难看的梁坚当成树洞,神情恍恍惚惚,把憋在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他那时候那么喜欢唱歌,梦想着做个摇滚歌手,他最讨厌受束缚,讨厌拘束,觉得大城市里的套房像一个个鸽子笼,又压抑又不自由……”  她说一会儿,哭一会儿,被刻骨的思念和漫长的愧疚折磨着,摘下假面,露出真容。
  她和梁坚是青梅竹马没错。
  可她有限的热情,张扬的岁月,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感情是不以时间长短、家庭背景、旁人看法为衡量标准的。
  它不讲道理,蛮横至极,却又令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陶千月是这样。
  梁坚,也是这样。
  他将她拥入怀中,明明心痛到难以呼吸,还是强忍着翻腾的情绪,说出安慰的话:“不是你的错,全都怪我。”
  “是我非要强求,逼迫你做出选择。”
他亲吻着她乌黑的发顶,回想起将她强夺过来的那一天,虽然愧疚,却一点儿也不后悔,“你只是为了救你爸爸,你没别的办法。”
  他喜欢陶千月,明眼人都清楚。
  可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不流行娃娃亲那一套。
  陶千月情窦初开,爱上同班同学,他再生气,再嫉妒,也无可奈何。
  谁让上天帮了他一回,万念俱灰之时,陶千月的爸爸做生意遇到难关,急需两千万资金救命。
  他趁火打劫,哄着陶千月签下“卖身契”,将人带到国外,和周锐泽断得干干净净。
  可他买得了人,却买不到她的真心。
  陶千月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记挂着初恋。
  回国之后,她放弃好几个名校抛来的橄榄枝,执意回到母校当高中老师。
  她送走一届又一届学生,走在熟悉的校园里,经过热闹的操场,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回忆起,和周锐泽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陶千月哭了大半夜,靠在梁坚胸口沉沉睡过去。
  梁坚将她带回家,轻手轻脚地用热毛巾给她擦脸卸妆,更换舒服的睡衣,对着姣好沉静的睡颜,痴痴看了好几个小时。
  第二天早上,陶千月用冰块敷了敷红肿的眼睛,恢复了平时冷淡自持的模样。
  她犹豫着问梁坚:“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梁坚将新买的手链戴在她纤细的腕上,低声道:“我怕你晚上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偷偷开车跟着你,这才知道你去了酒店。”
  不等她解释,他便急匆匆给她递台阶:“参加同学聚会很正常,不需要瞒着我,事情已经过去七八年了,我没那么小心眼。”
  他怕她将窗户纸挑破,怕婚姻这艘小船说翻就翻,只能装作宽和大度的样子,避开“周锐泽”这个危险话题。
  陶千月似乎不记得自己酒
后说了些什么,轻轻“哦”了一声。
  她为自己的三心二意感到抱歉,这天下午按时下班,不太熟练地煎了块梁坚爱吃的牛排,拌了份水果沙拉,又找出一瓶红酒。
  她没等到梁坚回来,却接到他的助理打来的电话。
  “陶老师,梁总开会的时候晕倒了,我们叫了救护车,现在去第一人民医院,您也赶快过来吧!”
助理声音焦急。
  陶千月脸色微变,语气却很镇定:“好的,我马上过去。”
梁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陶千月站在病床前,手里捧着束白玫瑰,仰着脸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话。
  她的声音很轻,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时不时抿一抿嘴唇,泄露些许紧张情绪。
  男医生面容俊俏,穿得规规矩矩,拿着病历本低声交待着什么,上挑的剑眉却带着年少时的桀骜不驯。
  梁坚心里一哆嗦,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扶着栏杆打算坐起,一不留神扯动臂上的留置针,殷红的鲜血涌了出来。
  “你别动。”
陶千月被他惊动,回过身按住结实的手臂,秀丽的眉毛微微皱起。
  “我要出院。”
梁坚盯着她手里的白玫瑰,只觉怎么看怎么碍眼。
  情敌明晃晃逼到门上,实在欺人太甚,再过几天,是不是要给他送白菊花?
  “检查结果还没出来。”
陶千月向周锐泽投去求助的目光。
  周锐泽放下病历本,不计前嫌地走近,帮梁坚把留置针重新扎进血管。
  看着轻手轻脚,实际却引发尖锐的疼痛,梁坚五官抽搐了一下,疑心他公报私仇,别过脸看向陶千月,抓着她白嫩的手不放:“那给我换个医生。”
  陶千月对周锐泽抱歉地笑了笑:“周医生,你先去忙吧,我待会儿过去找你。”
  周锐泽含笑点头,意有所指:“不用太担心,不一定是最坏的结果。”
  梁坚从他们的互动中看出郎情妾意的意思,胸口又闷又痛,听出周锐泽的言外之意,立刻疑神疑鬼起来。
  “我是什么病?
很严重吗?”
等周锐泽走后,他紧张地发问,“不能换医生吗?
转院也行,我让小赵联系其它医院……”  “还不知道。”
陶千
月摇了摇头,眼中出现担忧,“周医生说在你的肺部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小结节,心脏也有点儿问题,具体的病因,还要做更详细的检查。”
  她沉默片刻,难得地做出解释:“你也知道,这家医院是我们这儿最权威的医院,床位非常紧张,要不是周医生出面,根本排不到单人病房。
他的导师又是这个领域的专家,如果……如果需要做手术的话,他能帮我们很多忙……”  “而且,我和他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低着头,看着和他紧扣在一起的手指,“梁坚,你不要多想。”
  已经过去很久?
  她在骗自己,也在骗他。
  梁坚什么都知道,却没底气揪着这个话题不放,更不敢和她争吵,把她推得更远。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勉强稳住阵脚,在病房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眼睁睁看着周锐泽对妻子发动猛烈攻势,堂而皇之地挖起墙脚。
  一天一束鲜花是标配,今天送寒兰,明天送白鹤芋,陶千月盛情难却,从家里拿了只玻璃花瓶,将娇嫩的花朵养在梁坚床头。
  梁坚气不过,打电话订了更多的花,把病房塞得满满当当,自己被花粉呛得直打喷嚏。
  周锐泽背着众人,将陶千月堵在楼梯间,低声问她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打不通你的电话,我满世界找你,在你家后面的小路上蹲守了很久。”
身材高大的男人双手撑着墙壁,把她圈在自己的世界里,想拥抱又不敢,英挺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昔日的痛苦,“我还写了很多封信,折成纸飞机,投进你的窗户里……你大概没有收到……”  “不。”
陶千月双手紧攥成拳,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有些颤抖,“我看见了,你约我私奔……可我、我那时候不能跟你走……”  周锐泽缓缓叹了口气。
  “我后来鼓起勇气上门找你,负责做饭的阿姨说,你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订了婚,去了英国。”
他专注地看着她白净的脸颊,神情困惑,“千月,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没有……没有为什么。”
陶千月有些狼狈地转过脸,抬手轻轻推他,“你……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他弯腰轻轻抱住她。
  明
明没用什么力气,陶千月却像丢盔弃甲的逃兵,大口大口喘着气,渐渐软进他怀里。
  “锐泽,我们不能……”她调动所剩不多的理智,艰难地阻止他,“我已经结婚了……”  “我想,你可能嫌弃我家境不好,觉得跟着我没有未来,这才狠心抛弃了我。”
周锐泽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脆弱,手臂一点点收紧,“所以,我不再唱歌,选择当一名医生。
我在你喜欢去的公园旁边买了套房子,打算按照你的喜好装修,在这个城市安定下来。”
  “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可他不是生病了吗?”
他说着令人不齿的话,语气却很深情,令陶千月动容,“我可以等,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一两年。”
  他在盼着梁坚死。
  躲在走廊偷听的梁坚捂住嘴巴,强行咽下剧烈的咳嗽,气得浑身发抖。
  病因还没明确,等着迎娶陶千月的人已经开始排队。
  可梁坚能说什么?

  他的手段也不光彩,落到这个下场,简直像是报应。
  等陶千月带着明显的泪痕回到病房的时候,梁坚终于失去理智,开口赶人:“今天晚上你回家休息吧,我不需要陪护。”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到后悔。
  陶千月怔了怔,想到正好要回去拿几套换洗衣服,便不冷不热地点点头。
  她把清淡可口的晚饭买来,帮梁坚换了身干净的病号服,拿起外套,转身出门。
  梁坚趴在病房窗台往下看,果不其然看到讨人嫌的周锐泽追出去,殷勤地送陶千月回家。
  他恨得直捶窗框,实在放心不下,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替自己监视妻子的行踪。
  就算要死,也不能在活着的时候戴绿帽子。
梁坚住院的这半个月,陶千月一直陪着他,偶尔回家拿东西,也是匆匆来去。
  陡然放缓步调,她看着冷冷清清的家,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家具上落了层薄薄的灰尘,地板也有些脏,陶千月请家政简单打扫了一遍,将目光转向角落堆着的快递。
  她没有把心放在梁坚身上,这么多年一直像具行尸走肉,对身边发生的事漠不关心,也没有考虑过柴米油盐、人情世故。
  梁坚总觉得对不起她,从不让她为
这些琐事烦心,事无巨细,无微不至,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陶千月出了会儿神,找出裁纸刀,拆开最大的快递箱。
  里面装着一架折叠梯。
  她喜欢看书,梁坚单独辟出一间书房,热衷于重金收购各种孤本珍本,填充她的书架。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书,上个月站在凳子上整理的时候,险些从高处摔下,梁坚惊出一身冷汗,那之后便念叨了两次,说是要给她买架结实的梯子。
  她像开盲盒一样,陆续拆出躺在购物车不久的玻璃鱼缸、最新款的毛衣裙、刻着她名字的钢笔、好几件价值不菲的首饰……  原来,将物品分门别类、整理收纳,再把快递箱拆开,按大小叠放在一起,过程是这样麻烦。
  结婚这么多年,她没干过这些事,动作很生疏。
  原来,杯子里装的并不总是温水。
  药盒里的药已经吃完,她翻找半天,将调理身体的几瓶药放到一起,挨个研究服用方法,不太熟练地将五颜六色的药片装进盒子。
  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就算愿意生孩子, 梁坚也不敢贸贸然让她怀孕。
  他和婆婆没有说过半句催生的话,对她一直非常体贴。
  陶千月第一次意识到梁坚对自己的意义。
  不知不觉中,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任由他像空气一样,浸润她的生活,填满她身边的所有空隙。
  向周锐泽倾斜的天平略略回正,她叹了口气,找出厚厚的毛衣,一件一件折叠整齐,却理不好脑海里的千头万绪。
  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发生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想太多。
  说句令人唾弃的话,她一直将周锐泽藏在心里某个角落,因着他的执着与深情,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可她没有想过,如果梁坚得的真是绝症,彻底失去他之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真的能如释重负地往前走吗?
  洗漱过后,陶千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疯魔了一般,她披上大衣,拎着行李包打车往医院赶。
  悄无声息地走进病房,梁坚竟然还没休息,半靠在床头,专注地看着窗外的月光。
  冷冷的清辉洒在他俊朗的脸庞上,平日里沉稳强势、极具掌控力的男人,展露出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