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唧游子衣

第2章 军演的嘎啦哈

乔老道身体轻瘦，穿一身唐式武术便装，扎黑色腿带，眼窝深陷，双目明亮炯炯有神，感觉皮包骨但很精神，看上去神采奕奕，头系发揪，估计他的轻功，与他的清瘦有直接关系。他左手后背扶剑，右手前三指捻着花白的胡须，打量着这位青年人，微笑的说:问问馨儿同意吗?先把饭戒了，一周后来找我！说完健步如飞的走了，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宁轩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的说:七天，七天不吃饭，饿瘪了！岂不放个屁都得抱住电柱杆，还怎么来找你?被忽悠了，奶奶个熊他突然小眼睛一瞪，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哎呦不好!你看我这臭脑袋，咋把正事给忘了呢，彭哲来找我去你家，说你爸的赔偿款下来了。兰馨激动的脱口而出:哦！真的吗?怎么不早说?那我们快走吧！她长的出了一口气，感觉轻松多了。宁轩说：这不被你打断了，见到乔老道了。宁轩眨着小眼睛，用滋寻的口吻问：兰馨？你说乔师傅，能真教我武术吗?真心想学习拳脚。兰馨爱恋的白他一眼，娇嗔的说:看你那小样，就你那熊脾气，学了举脚功夫，怕是要上天了。说完甜甜的笑着，宁轩说:我有那么不堪吗?啊...二人说笑着往家里赶去。

兰妈妈爱抚的看着彭哲，泡好茶后拿来瓜子，彭哲礼貌的起身说：阿姨不要弄了，坐一会儿好了。彭哲家书香门第，爷爷是书法名家，母亲是高中教师，父亲在政府工作。他浓眉大眼，举止洒脱，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待人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兰妈妈拿着小凳子也坐在茶几边上，她一边帮彭哲削着苹果，一边和彭哲拉起家常，她心里暗想，这样英俊的年轻人，家境又如此优秀，彭哲和兰馨学历又一样，如果真能和女儿，那真是馨儿几世修来的福了，彭哲问:阿姨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兰妈妈说:听说上级又有精神了，补助农村养殖业，我想啊，你姨父不能打工了，地里田间都不能行走，听说养牛有补助，我想圈养牛，我出去弄草，你姨父在家也能帮忙。报到村上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批?彭哲说:若论条件，你家确实应该照顾一下的，我和郑子豪关系也算不错，我帮您再问问，兰馨的父亲坐在炕上，动了动围在腿上的小被子。接过话筒道:孩子，谢谢你！若能帮忙就帮我们问问吧...人情啥的好说，我们会记住，你们这份恩情的!老人抱拳致谢，彭哲慌忙站起身来，扶住兰馨父亲的手，感慨的说:姨父您这是说哪里的话?您和家父是多年的至交，我和兰馨又是同学，能尽的义务，我会义不容辞的！彭哲又回到兰妈妈面前，说：阿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等兰馨回来，告诉她明天去法院，把字签完就能领钱了，马上快开学了!彭哲正要往出走，兰草、江颖和田野三人迎面走来，江颖望着彭哲，打趣的说：学霸先生，琐雾峰开放三天，我们一起去郊游吧？马上步入社会了，各奔东西的，各忙各的事业，就没时间聚了！所以我们要珍惜当下，别忘了！带上你的二胡，江颖又朝兰草做了个鬼脸说:还有青梅酒哦！彭哲微笑着点头，好啊好啊！

兰妈妈高兴的迎了出来，指着院中的大鹅说：你们这几个孩子从小玩到大，总是形影不离的，难得聚在一起，都别走了啊！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铁锅炖大鹅。这时，兰馨和宁轩也赶回来了。兰馨向学友们打招呼!宁轩凑到兰妈妈面前说:兰婶，我听到了，还有我呢！兰妈妈开心的笑着，出去抓大鹅了。兰馨欣喜的望着，几个挚交好友。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她来到彭哲面前，深深的敬了一个礼，睁开笑眯眯的新月眼，感激的看着他，并扬起用拳头，轻轻的捶了彭哲的肩。然后左手拉起彭哲的衣袖，右手拽着宁轩胳膊，兴冲冲的说：来！都屋里坐吧!那有棋，还有嘎拉哈，你们去放大羊、将军挂帅出征去！我去帮我老妈忙去喽!兰草说:我们不要玩棋了，咱今天就放大羊，治嘎啦哈；嗯！都来重温一下，儿时的记忆，好不好?江颖说：哇塞！真有才，这..还有嘎啦哈呀?兰草大眼睛一转，挥动小手，用二手食指对扣，高举过头，微闭双目说:码雷码雷蒙儿!然后右手向上一指，看我给你变出来了，她蹬在凳子上，用手摸立柜的上面，抱到一个木匣子。宁轩赶忙起身，接过匣子，几个同学笑呵呵的，都围了上来?兰草眠着小嘴，满脸堆笑，哇的喊了一声，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几只牛嘠啦哈，很大很方正呈暗红色、这是玩主看家的牛，猪嘎啦哈为白色六十多、羊嘎啦哈十几只。其中有几个黄得透明，是野生黄羊子地嘎啦哈。田野说：哇塞！现在还留着，快成古董了！这个我小时候玩的最拿手了。

江颖说：好！我来分，给你发挥的机会。宁轩笑的，小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了，鬼精鬼灵的，一边数着一边说:这女生总归心灵手巧，二人一组，可以互相借呀！得搭配一下，输的二人买箱啤酒，一瓶葡萄酒哈?田野自报奋勇的说，我自己一组好了，彭哲暗想这臭小子，是怕我借呀?他好奇的拿着嘎啦哈看，心里在画弧，他在城里，根本没怎么玩过?还是小时候，在奶奶家看见过大家玩，要用大拇指和食指二手指弹针...唉!忘了呢。输了是小事，这面子是大呵呵!特别是在她家，他暗自为自已加油!田野咋咋呼呼，催促着要开局，用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轻敲着。兰草在炕桌上画了一个大圈，几个人各居各位。都欣喜的观望，江颖看出了彭哲在疑惑，便解释说:我来讲讲规则啊!这草原员广阔，但草原儿女放羊不能越界，每次开局，出嘎啦哈的手中，不能超出六只啊!谁大谁先织嘎啦哈，按试出时大小顺序。看家牛只能兑换五只嘎啦哈，织开二肚弹针存，拿针翻肚攥手里，攥爆了输，拿针翻羊时，要一触即可，往前拖者算输，嘎啦哈顶牛时，拿动了另一只算输。玩赖者，三家认可，算输。江颖见彭哲脸上带着疑惑，就又拿起了一只嘎啦哈，用眼睛的余光，偷漂了一眼彭哲。继续补充道:这扁面有花纹这边是针，这边秃的是驴，这边大平面，带坑的就叫坑，这边鼓面的叫肚…

宁轩急不可耐的说:哎呦喂！什么时候变成江婆婆了?哈哈哈….罗嗦！田野在一边也打趣的说:我都睡一觉了!听后江颖的脸颊，顿时泛出一丝红晕，大声说:好!开局。不是怕你耍赖嘛?嘿嘿嘿...经过一番角逐，彭哲总觉得心手不一，这手真就没有个定律，不过他感觉到很兴奋，有点像在战场上，推演杀敌的感觉，确实找到了儿时的那份开心。再看田野，兴奋的坐在那晃悠悠的，兰草美滋滋的，偶尔敷一敷短发，在那直点头，宁轩的小眼睛，瞪得圆圆的，聚精会神的很投入。江颖手里的嘎拉哈，被彭哲借的，也所剩无几了...都是被彭哲拉下了马的，她坐在那里，只是痴痴的傻笑….这百分之五十的嘎啦哈，都被兰草收入囊中了，她观言察色，见都出羊多时，她只出一只羊。田野实为派战将，占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彭哲很无奈，把看家牛牵了出来。刚一入场，田野眼急手快的，一把抢了过来，他亲了彭哲的牛，兴奋的说:我家的牛儿回家了！然后笑呵呵的，将五只嘎啦哈双手抓起，递给了彭哲。彭哲接过来，笑呵呵的。镇定了一下，这次他五只羊全上，准备开局，绝不能让他杀牛，胜败在此一博！可是试出时，囊中羞涩，手中嘎啦哈少，按石头剪子步的顺序，才排了个第三，到他放羊时，只剩了几个。还没有支出针来，只好让给下一个，等又一个轮回轮到他，就剩一只羊，他耍了一下，是个坑。到宁轩耍时，是个肚。宁轩两手放到额前，学羊叫咩的一声!几个学友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就这样，五个人角逐着…彭泽第一个出局，他开心的笑着，并朝宁轩挥挥手，回敬道:哈哈哈...五十步和百步之遥而已，兄弟我等你哦！几个人玩的正憨，不亦乐乎...听到屋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辆摩托车，停到了兰馨家门口，从摩托车上下来两个人，一胖一瘦，瘦的还很矮，胖子郑子威，是郑铁嘴书记的二儿子，瘦矮子郭琪，是郑子浩的姨弟，两个人急匆匆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