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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寞之大神泣

乾坤寞之大神泣

张宇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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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旷古神器血运千子的争夺大战,一场善恶之间的纷争对立,为了保全诸个世界,一切都将延续到下个传奇而被选中的他从此再无回头之路,一路走来,面对选择与被选择的两难境地,看罢血雨腥风的明争暗斗,尽收狰狞人心的虚情假意,沉谜终究会如何揭开?谁将又能傲视诸天万界?

来源:海读书盟   主角: 张宇辰赵舞光   时间:2022-05-07 08:19:49

小说介绍

张宇辰赵舞光《乾坤寞之大神泣》讲的是 一件旷古神器血运千子的争夺大战,一场善恶之间的纷争对立,为了保全诸个世界,一切都将延续到下个传奇而被选中的他从此再无回头之路,一路走来,面对选择与被选择的两难境地,看罢血雨腥风的明争暗斗,尽收狰狞人心的虚情假意,沉谜终究会如何揭开?谁将又能傲视诸天万界?

第1章

精彩节选


未知地域,大风正盛,电闪雷鸣连绵不绝,地面上,草木在狂风中摇曳叹息无精打采,肆虐的飓风更是将地面搜刮的干净,此时的空气中风沙夹杂了水汽,不多时便凝结成雾并随着狂风海浪般汹涌,一切渐渐的忽隐忽现诡异藏匿,只有电闪偶尔划破天际带来短暂的光明,这一切预示了一场罕见的暴风雨即将汹涌而来。 北天之上忽然电闪雷鸣,轰响不绝,万千未知地域,大风正盛,风刀夹带了漫天的飞沙盲了人的耳目,天际,彤云翻滚狰狞非常,光闪呼啸着直落通天的古刹。古刹中空天际,一团血云分外引人注目,电闪雷鸣交加之时,这团血云忽然一阵躁动,一时间白亮的闪电变的血红,无数的雷光四面铺开。 大地被震撼了,瞬息之间沟壑纵横,炙热的岩浆如火蛇般四面飞窜,万千生机瞬间化为了灰烬。 此时,中空悬停周身包裹黑色气息的人影大声喊道。 “仙域王,交出血云千子,我可保证不再侵犯荒寒净土。” 闻听此人喊话,通天玄刹中忽然闪出金色人影并速度回应。 “空,我锻造血云千子只为平衡天界,目的只不过期盼八方诸国永久修好,如今,你邀请诸疆神王兴师伐我,足以证明你这位一代的创世大神也感受到了死亡威胁的恐惧,你高高在上,狂傲的修为更是蔑视世间生灵如蝼蚁,虽然你有着创世的功绩,但如今,你的所为已经引来天怒,今日,我就代万千无辜将天界再度轮回,我们来世再战吧。” 金光中的人影说罢,手中忽然闪现一柄深红的利剑,此剑随金光中人影的气息而动,以迅雷般的速度直冲天际的那团血云。 血云之内,雾气障眼,随镜头挪进,一些影像当即清晰,眼前巨人魔神模样,胯下巨兽生长出九头,俱是麒麟般模样,这巨兽浑身挂满彩色鳞甲,一条大尾悬翘中空,其状甚是凶猛,再看其上魔神巨人,他右手掌中一枚虎形光球悬空,此时正发散幽深的白光,再瞧其人头部看去,两只犄角分立,红色浓眉,血腥的大眼,大鼻观下血盆大口此时似乎正做喊杀状,此巨人横跨巨兽之上,高约五米左右,一眼看去,顿觉威慑,但是,如此凶神此时却被金黄的光晕圈禁其中,不曾动弹,雕像一般矗立。 说话间,镜头掠过巨人,蒸腾雾气中的一切这才历历在目,只见巨人般模样的凶神四立,容貌俱是大相径庭,就连他们胯下座兽的模样也不尽相同,唯一相似的特点便是他们共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当即给人一股惊悚的感觉。 随着镜头上移,但见血雾中巨人模样的雕像不下百数,巨人行伍**,一件神兵如血色莲花般绽放并缓缓转动,其内,方才金色人影抛出的深**剑正缓缓与其融合,霎那间深红的电光四射,其景极是炫目。 此时,视线再度穿透浓厚血云下移,一金一黑两条人影正大放内息,剑拔弩张,就听黑色气息包裹的人影当先说道。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倒要看看传言中的血云千子究竟能有多大威力,六道圣器,随我而动。” 黑气包裹的人影言语一出,六轮残月状神兵利器顿时乍现中空天际,六色光闪交相辉印炫目非常,六种色彩的流光交织成一面庞大的光幕,所有人都忍不住抬望凝视这罕见的奇景。 突然绚丽纷呈的流光瞬间墨黑,随即无尽的黑暗四面飞速铺开,此时悬停在他身侧的强悍帮手顿时失色,他们无暇问询缘由急忙遁形逃避。 可那时那刻,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自由,被无尽的黑暗禁锢当地,当黑暗疯狂吞噬一切的刹那,唯余哀嚎惨叫。 “大神王,你出尔反尔,我等如今就算身死,来世也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啊——” 充满诅咒的惨呼消亡殆尽,四下里唯余空前地狱般的黑暗,黑暗之中那神王强者狰狞狂笑,他的笑声目空一切,狂妄的不可一世。 此时,黑暗快速包裹了通天玄刹,一时间这矗立千古的高塔层层崩塌,巨石残瓦纷纷下坠。高塔之中的金色光气势渐微弱,近乎瞬间就要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突然,畏缩的金光暴涨,滂沱的黑幕顿时被撕裂。这时,就听金光中的人影大声呼喊。 “大神王无道,致使天界生灵涂炭,满目疮痍,此时此刻,尔等还要与我为敌吗?” 此言一出,狂笑中的黑雾强者顿时哑然,急忙四周环顾,无尽的黑暗中内,六轮残月其三忽然乍现光彩恢复原貌,圣器旁侧两男一女怒视无道神王所在。 这二名男子俱已须发雪白,其一者头顶白发夹杂了些红色,此时,一道火光忽然将其人包裹其中,古铜色的皮肤显得的健康有力,脸上看去,俊朗非常,五官有致,不挂一丝岁月的沧桑,他看着剑拔弩张的大神王和金光老者没有多做言语,其实他的心里正矛盾非常。另外的男子和前者的举动没有一二,一般俊朗的面容透露出些许的慈悲,此时他的周围渐渐被柔和的白气包裹,木然当地。再看那女子,浑身的衣衫已经被外放的九种色彩融合的火气吹动,那九色的火焰翻滚着逐渐隐去了她靓丽的身姿,激战在即,此间只有一句话来形容她的风采和容貌,如天仙般超凡脱俗,不带一丝世俗之气,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美不胜收。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大慈大悲屠已经成形,尔等断然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无道神王感慨之余,就听天际轰鸣,万千深红雷闪瞬息而至,直击那无道神王而去。 “六道有常,六道无常,是为有序而生灭,空,六道圣器在最后时间觉醒,选择保护宿主,天要亡你,你就认命吧。空,轮回吧。” 金光中的人影大声的怒号,万千道光闪轰然直落,黑幕消散,火光四射,漫天雷闪顿时成阵。雷光火影中,那无道神王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绝于耳。 “空纵然有错,可他毕竟是造化我等生机的恩人,恨天恳请你放他一条生路,求你了。”此时,闪耀深蓝光芒的残月神兵背负之前出现在黑幕中的女子急速来到金光人影旁侧劝阻道。 “不可能,你难道忘记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了吗?此等凶神不除,天界永无太平。”金光中的人影坚决的说道。 突然,那名叫做恨天的女子将一轮深蓝的残月托举在手,周身九色火焰爆射而出,滚滚火流飞速撞击雷光电幕而去。之前出现的那两名圣器旁侧的男子急忙冲上阻止,虽然他们已经先一步挡在了电幕前方,可实力悬殊之下,那女子势如破竹的攻势瞬间将二人击飞。 轰—— 火光撞上了电幕,直击一点的火流瞬间将雷阵打开一个缺口,那一刹那,被雷阵包围的无道神王化作一团黑气喷涌而出,那黑气飞快卷吸了万千火流并将那名前来救赎女子击飞远处随即直击金光人影所在。 “仙域王,我空乃是混元体,不死不灭,纵然你能将我困住,但绝无可能将我杀死,如今,我得了恨天异火相助,看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那黑气包裹的神王狂妄的大喊。 “我早就料到有此一劫,恨天那——” 金光中强者感叹之余迅速说话;“神皇、燧皇,尔等快带恨天离开,快——”金光中的人影感慨之余也大声吩咐道。 轰—— 黑金两股气息瞬间撞击到一处,四散开来的冲击力将三人瞬间击飞数百米之外。再看激战处,黑气如毒酸般逐渐将金光瓦解,中内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才现身,那一刻,金光老者迎黑气而上,迅速融合,黑金光气中两条人影厮打到一处,再也难分难解。 忽然,中空劈落的电闪消失殆尽,此时,天际血云中一阵猛烈的躁动,再看时,之前欲融合巨莲神兵的深**剑忽然弹飞,一道红芒当即从血云中穿射而出迅速逃往天边。此时,金色光晕囚牢的百数凶神忽然而动,瞬间化作无数流光四散而去。 “为什么?” 金光中的老者感叹,眼神中透出一丝哀伤。此时,他的身上忽然飞出一道流光,直追天边红芒,再看那红芒忽然被快速追上的金光禁锢半空,不多时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就在老者感叹之际,滂沱的黑雾瞬间将其包裹,整个空间顿时死寂。 “开。” 开字一出,黑雾被驱散,金光顿时再度大盛。 “无道神王,失去了血云千子就不代表我治不了你。” 黑金两道气息频繁碰撞,激战引动的气流冲击将四下里毁的面目全非,空间扭曲破碎,满目疮痍。周围众人眼见金光老者和黑雾强者较量却相互观望没有上前相助,他们在矛盾什么? 就在众强者矛盾之时,忽然,黑金光气上空一轮满月状器物凭空乍现,耀眼的金光将黑暗尽数驱散,只见它缓缓反转,不多时便与黑金光气平行,此时,金光之内忽然打开,疯狂的卷吸力足以叫天地失色并快速将黑金光气吸纳其中。 “空,你纵然有不死之身,血云千子还没有能力诛杀与你,一切有待后人传承发扬,但我心志已经和你融为一体,控你元神,缚你锋芒,从此以后你我千古相随了,哈哈哈——结印,,大狱压阵五界死绝。” 说话间,满月的吸力忽然放大一倍,汹涌的气势将黑金光气疯狂的卷吸,那一刻,远处的人们依旧凝视,无论是横尸久许的亡灵残体,还是不会言语的草木顽石,一切的一切尽数被卷走,此时的天际,虚空崩坍,裂痕沥沥,这个世界用不了多久便会消亡。 “即是不用神兵也能有这般威风,那仙域王还苦心锻造什么血云千子?”一缕红发的男子叹道。 “谁知道呢?眼下天界将亡,你我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白发男子提醒道。 说罢,二人再度眺望,就在那满月器物即将完全消失的霎那,激战当地突然凭空炸响惊雷,一金光护佑下的元神体逃脱了疯狂吸附之力的束缚并快速飞向远处。 “燧皇,你带恨天先走,我去追那元神体,想必他是伏皇最后的希望了。”之前出现的二男子其一道。 “恩,我们有缘再见。”说罢,红发男子背负那女子破空遁形不见。 三人离去不久,两道光闪忽然乍现,两轮残月状圣器及一男一女先后出现。男子面容与之前二人一般俊朗,只是多了一些狠辣狡诈的表情,最值得一提的是这后出现的女子,身段虽然甚是惹人眼球,催人臆想,但脸上看去不觉狰狞,回头之际,给人浑身冷寒。凡人所共有的五官唯余眼目,但是数量却非常的惊人,大小各异的眼睛至少千百统计,活鬼一般。 “我们应该怎么办?”男子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眼下我们只能各回领属静观其变了。”说罢,那女子遁形不见。 先不说那一男一女逃遁何处,单讲那追赶元神体的男子后事如何。 乍现的元神体飞速飘向远方,行动越来越快,那男子紧随其后拼命追赶,忽然,那元神体划破虚空穿梭而去,秒刻间那男子随之一并遁入虚空不见。
晴朗的夜空繁星满布,一轮残月更是显得慵懒,夜空下,一处现代社会的村落逐渐明朗。 忽然,天际被一道金色光闪划破,耀眼的弧光飞速落入村落一角,顿时销声匿迹。 不多时,一处院落上空,一名白衣男子缓缓现出身形,就在他打望间,忽听到脚下院中传来一声婴孩诞生的啼哭。 此时,他微微一笑,当即感叹道。 “如此也好,此间乃是诸神护佑的平和之地,待你成才之日,我们再续前缘,不知到时你还能有多少记忆——” 这时,这名男子感叹之后随即遁形不见。 时间总是匆匆如过眼云烟,如今那无知的婴孩已经十岁有余且相貌堂堂,十年时间,那浑身白气的男子屡屡出现,远距离观察这小儿的一举一动,不知觉中他仿佛已经成为了小儿的守护者,小儿的一闪一失都屡屡化险为夷,而这位白衣男子的脸上却多了不少岁月的沧桑,他须发皆白,却也不显老迈,但他的脸却早已不复从前的模样。 张宇辰是这小儿的名姓,茁壮成长的他丝毫不晓得白衣男子此时此刻正守护在他的周围,他如平时一般的放学回家,一路和小伙伴儿嬉戏打闹,天真无邪包围着他,没有忧虑,没有悲伤。 “张宇辰,你的胆子不是一向挺大的吗?知道最近咱们村子里发生了一些怪事吗?”一个男孩忽然问话。 听到他的问话,张宇辰没有说话,只是轻蔑的笑笑,随后不理不睬的从那男孩身旁走过。 “我问你话呢?”那男孩紧追不舍的问。 “知道又怎么样?”张宇辰无奈的回道。 “那些小孩儿和大人死状太恐怖了,腹中空空,内脏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奶奶说咱们都要小心点。”那男孩战战兢兢的说。 “了解了,不要单独行动,不要去荒郊野外,我奶奶也说过这样的话。”张宇辰边说边走依旧面色平常。 “别的小孩儿都怕的要死,就你例外——”那男孩匆匆追上说道。 回家路上,一开始人还挺多,到最后只剩下张宇辰和那个男孩,就当他们要分开回家的时候,家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范围。 村里最近不太平,孩子的父母更是担心,所以一早就出门上路接应了。 这里简单交代一下,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期国内的确有一阵子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比较偏僻的乡村经常有人口失踪或者是意外死亡的现象,据说是某些人贩子拐带人口,还有的说恶人勾魂妖怪作乱,总之说法并不统一,慢说是小孩子,就连成年人也逃脱不了噩运。张宇辰所在的村子附近佛道文化兴盛,和尚道士随处可见,这些人都打着正义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仅有少数有真才实学,这些人中不乏有修习邪恶术法勾人魂魄的伎俩,所以当地的百姓对他们俱是退避三舍而不敢轻易接近。 言归正传。 就当张宇辰和伙伴儿分道回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忽然听到远处小伴儿一声惨叫。这叫声在寂静的乡村旷野穿透力非常,惊慌之下,父亲紧忙将他抱起并飞快行进。 “爸爸,您不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吗?”他问道。 此时此刻,父亲的脸色苍白,一言不发的继续走他的路。 这时,听到惨叫声后,附近的民兵闻声而去。 由于当时国内正大搞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对隐藏在人民内部的敌特份子的调查尤为突出,再加上当时村里发生了许多的怪事,所以民兵的数量有增无减,看样子就好像要爆发战争似的。 第二天,张宇辰老早就到了学校,他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小伙伴儿有没有出事。 结果却叫他大失所望。 朝夕相处的伙伴儿并没有来上学,听老师说是请了病假,至于说什么病老师并没有透露。就这样,张宇辰魂不守舍的苦熬了一天,放学回家路上就径直朝伙伴儿家所在方向走去。 来到伙伴儿家中,但见整齐的院落到处都贴满了黄符,院子里有一位道士模样的中年男子,此刻正摆下了香案,手持铃铛大声的呼唤。 “回来吧,回来吧。” 这时,小伙伴儿的父亲从屋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木然原地的张宇辰,随即便上前说话。 “孩子,你来了。” “叔,大峰呢?” “他,他,哎——,他吓丢了魂,这不,请了位道长为他做招魂法事,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您放心吧,肯定有用的,对了,那天发生什么事了?”张宇辰问道。 “不好说,村里有那么多民兵,按理说应该不是人贩子,就算是陌生人也不可能把大峰吓成这样,可他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当时就人事不醒了,我回头的时候只看见一团白光,嗖的就不见了。民兵赶到的时候也四处搜查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发现。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等大峰醒来以后再说了——” 说完,大峰的父亲满脸愁容。 “大峰醒了。” 这时屋里传来惊喜的呼叫。 院子里的人听到呼喊急忙跑进了屋里。 来到屋里,张宇辰看到了转醒的小伙伴儿大峰,他急切的想知道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大峰家里到他这一辈儿一直都是一脉单传,他醒来后亲人们喜出望外,张宇辰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他半步。 可就算是不能和他说话,张宇辰心里还是踏实高兴的。于是他没有在伙伴儿家里多做停留就匆忙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张宇辰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他,屡屡回头却什么都没发现。 可能是由于伙伴儿出了事,自己心里过分紧张的缘故才导致了幻听幻觉,因此他稳了稳心神才继续赶路。 就在这时,夕阳余晖映射出的背影证实了方才他不是幻听。 落日的余晖将张宇辰背后的情况映射到地面显现出长长的影子,共有三条,这三条人影此时正缓缓的朝他走来,走路的姿态也颇为怪异,像是小儿呀呀学步的模样,此时,张宇辰猛的回头将这陌生人全貌尽收眼中。 陌生人身高俱在两米左右,灰黑的斗篷隐去了他们的头部和全身因此看不真切,可就算是看不到陌生人的面目,仅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恶臭也足以能判断不是人类所能具有的。 那他们是什么? 张宇辰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随着陌生的人形生物一步步的缓缓靠近,压力随之而来,此时的张宇辰非但没有逃跑,而且还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异类。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们就是人们口中竞相传言的吃人怪物? 想到此处张宇辰不觉打个冷颤。 忽然,这三个人形怪物蹲伏在地做前冲的姿态,而张宇辰则见机随手从地面捡起一块石头朝最靠前怪物投去,随即转身快速跑开。 可当他还没跑出十米远近,其一怪物已经从他头顶越过并挡在身前,其状如猿猱一般敏捷快速。 眼见前后去路都被封死,他当即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 直到这时他都没有表现出普通小孩子的胆怯和懦弱,只见他飞快的又从地上捡起一块较大的石头放入书包,双手抓紧了书包带用力的挥舞并大声的喊叫。 “滚开,都滚开。” 可来敌的迅捷和力量远超他的想象,手中的书包挥舞了两圈就被其一异类大力扯去,此时他的手上也被勒出几道血印,还未等他站立稳当,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并将他高高托举在中空。 此时,他发现其人裸露在外的手臂挂满了细黄的毛发,当即知道来者并非人类,于是他手脚并用疯狂的挣扎,喊叫声在空旷的原野上也越发的响亮。
前文书讲到,张宇辰身陷危机,情急之下大声的喊叫,他的叫声在空旷的原野上飞速传开。 突然,一道白光由远及近,当即引动了气流飞转并瞬间汇聚成风,再看时,那白光快速包裹了高举他的异类,秒刻之间,这异类生物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便化为了乌有,中空的他跌落在地并快速爬起躲向旁侧。 此时,白光忽然一分为二,分别卷吸另外两只异类而去。那两只异类也看到了同类的死状,知道这白光的厉害,当即没有理会躲在一旁的张宇辰就急忙四散逃窜。 此时,只见他们再次蹲伏在地,灰黑色的斗篷长袍中各自露出一条毛茸茸的粗大尾巴。这尾巴张宇辰是见过的,只不过没有如今见到的这般粗大,原来这些异类就是专门偷鸡吸血的黄皮子所化。 思想间,白光已经追上并将逃开的两只黄皮子怪物化为了尘埃,此时地面上只留下三件灰黑的长袍斗篷,其内却空空如也,干瘪的躺在地上。 躲在一旁土墙后的张宇辰见到危机解除,这才站立起身,凝望远处那抹白亮。 忽然,那白光缓缓变淡,不多时变化成了一条人影。 此时,张宇辰见到这怪异的景象,以为又是何方的神圣忽然驾临了,当即不假思索,掉头想跑,举手投足之间却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一动都动不了。 这时他吃惊的看着眼前人影,当即细细打量。 此人身高两米左右,身材甚是魁梧,一身白袍从头到脚显得甚是扎眼。头上看去,只见他须发皆白,没有一点杂色,再看脸上,慈眉善目,一字鼻观,稀薄的嘴唇正欲说话,最意料之外的是,此人俊朗慈祥的面容没有披挂一丝因岁月流逝而苍老的痕迹,若除去须发不看,此人年岁也就是而立左右。 “您是?” 张宇辰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从来都是电影中才可能见到的场面。 “贫道凌人,青城人道属地南山别院掌教是也,不瞒你说,贫道自打你降生以来就时刻在你身边不离左右,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你和贫道的缘分今生今世仍然不绝不断。” 听完白袍老者的说话,张宇辰当即就问。 “看外表我实在难以判断该怎么称呼您,您如今高寿呀?” “贫道的年岁说出来恐怕你也不信,还是不说的好,你姑且就唤我凌人爷爷吧。” 听着其人温和的说话,张宇辰继续追问。 “那么凌人爷爷,您方才说自打我一出生您就守护在我身边,为什么呢?是父亲请您来的吗?” 白袍老者踌躇半响随即说话。 “你已经不记得很多事情了,如果有机会,贫道会帮你找回前世的记忆的,不过到时你需要拜入南山别院修行,以便强大自身,还有,你身上肩负的是天大的担子,不过现在你还没有能力去挑,等时机成熟后你就会了解了。” “您知道我的前世?我的前世是什么?” “一个不可一世的人,从来都是。” 老者说罢,身形再度幻化做白光随即缓缓变淡。 眼见这神仙般的老者就要离去,张宇辰急忙大喊。 “凌人爷爷,我去哪儿找您?” “你用不着找我,到时贫道设法引你上山,你只管回去准备就是了,还有,此事切莫跟外人提及,否则必然引祸上身。” 随着白袍老者凌人话音远去,附近巡逻的民兵这才闻声赶来。张宇辰没有跟他们说话,径直朝家里走去。 晚间,张宇辰彻夜难以成眠,脑海中全是凌人道长诛杀一干异类妖邪以及和他说的那些话。 一个不可一世的人,从来都是。 这句话久久回荡在他的脑海深处,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莫名其妙,他是不是找错人了?应该不可能吧? 他整晚自言自语,一直到天蒙亮,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但是不久,一个怪梦慢慢接近。 不知名的地域,空气显得燥热异常,此时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残缺不全尸体,远处高空中一片血云甚是扎眼。 一点点的接近血云,那血腥的气息忽然叫人压抑。 此时一道金光飞射而出,转眼化作一条人影,这时,金光中的人影当先问询。 “等你很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借着光亮可以看出,此人身材甚是魁梧,身体四周被耀眼的金光包裹因此面目不可辨析,在金光血云烘托之下,此人的影像显得有些恐怖,若非他说话温和,张宇辰断然不敢接近于他。 “您是?您认识我?” 听到张宇辰的问话,这人影当即答道。 “这是我同化空之后第一次和你对话,我自主的时间不多,你只管听好便是。我身后的血云之内藏有足以毁灭诸界的强悍之物,名曰血云千子,触发此物的要素就藏在你身上,我的精神思想完全用来禁锢大魔头空,故而不能将你体内的神器取出,你需要自己慢慢变强从而了解你体内封印的毁天剑的秉性,毁天剑也是要命的神器,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示人,他的灵性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在我和空激战当日他摆脱了我的控制破空游走,幸好我早有预见,将你和他合二为一,并以魔琴镇压,元神力束缚,只期望有朝一日你能帮我完成大愿。” “完成什么大愿?” 金光包裹的人影还未回答,突然,他周身的金光骤然墨黑,张宇辰顿时感到了危险接近,急忙向后退去,谁知,这墨黑气息的强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的身体此时正不由自主的被黑气卷吸禁锢,感到了自己的体温急速下降,用不了片刻就会冻死,他内心如焚,但无奈手脚却不能自主,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死掉。
当张宇辰身陷险境的霎那,就听黑气之中传来狂妄的声音。 “哈哈——,仙域王,你的传人如此弱小,待我将他灭了,掏出他的心肺,毁了毁天之剑,诸界的神王都将是我的奴隶,我仍然是这虚数空间诸界的神界王,哈哈——” 此时,张宇辰已经气若游丝,那漫天的黑雾正一点点的将他年轻的活力吞噬的干净,绝望,悲伤顿时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智。 就在这时,一轮残月带来了撕破黑暗的白亮,这白光迅速将其卷起并破空游走。 扎眼的白光中,身着白色锦袍的凌人挥动衣袖将张宇辰四周的黑气驱散,随即将他抱起并回头恶狠狠的看了那漫天的墨黑之气一眼便破空而去。 “你给我站住——” 墨黑之气中传来狂叫,随即漫天铺开的黑气骤然向外扩张。 忽然,这墨黑的气息瞬间金黄,此时就听一个声音说话。 “老友,赶紧带他离开,拜托了——” 此时,凌人挥手之间,一轮残月顺势飞回,当即没入虚空不见,他看了一眼怀抱中奄奄一息的张宇辰,顿时气息大放,平地骤然炸响,再看时,两人已经消失在百米之外。 一处远离人世喧嚣的深山中,一处偌大的院落印入视野。 古旧的砖瓦丝毫不能隐去这古迹往昔的风采,亭台轩榭,小桥流水,厢房殿堂,花草树木,鼓楼庙宇,一切的一切都将这世外桃源般的处所点缀的惟妙惟肖。 镜头移至居中的大殿之内,此时正人头攒动,料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舞光,随我前来。” 此时,听到凌人大声的呼唤,一位身着白袍,面目清秀俊朗的年轻人不由分说便随其一起步入了后堂。 “师傅,他伤的挺重的,看来凶多吉少。不过像他这样年纪的元神体受此重伤后能撑到现在本身就是个奇迹,不凡,着实不凡。” 说话的正是方才凌人唤来相助的弟子舞光。 舞光,凌人膝下首席弟子,赵氏,看其人年岁不过而立,眉宇间有些自命不凡的韵味,此时,他眼光如炬,直视地上的年轻人,薄嘴唇一张一翕间正要说话,忽然听恩师凌人令示。 “休要多话,速请曦虎灵尊前来相助,此人性命关乎重大,马虎不得。” “是,师傅。” 这位年轻才俊应声后随即遁形不见。 秒刻,两条人影出现在殿内,除方才唤作舞光的年轻人外还多了一位妖艳的女子。 细看此女子容貌,几乎美的难以形容,沉鱼落雁稍逊一筹,闭月羞花亦差三分。没有浓妆艳抹,更没有奢侈的修饰,一切俱是那么的朴素。平滑闪亮的细眉下一双如凤般的美眸正慵懒的张合,高挑滑润的鼻梁下一枚红色宝珠玲珑剔透,此时,她的芊芊玉手轻抚白玉般的脸颊,那种神色让人痴醉,让人呆傻,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如斯美人谁又曾知道,她乃是这深山宝地通灵许久的镇山大神,名唤曦虎,山门的弟子都习惯以灵尊相称。 “灵尊,请助我救人。” 听到凌人问话,那女子当即莺声问询。 “他是什么人?” “先救人,事后我自然说明原委。”凌人焦急道。 那女子没有再问话,瞬间,浑身发散火亮气息,当即将张宇辰完全包裹其中。此时,凌人见到她忽然出手,当即没有丝毫迟疑,白色的气息随即迎上了火亮并快速融合。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张宇辰原本苍白的脸逐渐红润。此时,凌人和那名女子收起了气息并再次嘱咐舞光道:“舞光,速度将他的元神送回本体,快。” 舞光点头称是,随即雄浑之气将地面的张宇辰元神卷起破空不见。 直到这时凌人才松口气,然后对那名唤曦虎的女子缓缓说道。 “灵尊,您可知道方才所救之人是什么来路?” 听到问话,那女子一头雾水直视凌人所在,眼神中有些迫不及待的光彩。 “天界战事以伏皇和大神王融合相互牵制而暂告段落,所有各部都在修养生息,虽然伏皇踪迹不明,可那撼动天界的神物血云千子尚在,之前,我等受大神王蛊惑,以为六道轮回的圣器所向无敌,但圣器遇到了真正的强人,霸道便收敛无遗,您真以为六道圣器是惧怕炼器之主伏皇本人吗?”凌人微笑道。 “六道圣器并非出自伏皇,料来它们不会惧怕才是。” 说道这儿,曦虎灵尊也微微一笑随即继续道:“血云千子,这伏皇真是个人才。” 忽然,她扭头朝向凌人疑问道:“那小子该不会就是——” “您猜中了。”凌人点点头。 曦虎灵尊回头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美眸呆滞,似乎在思想些什么,忽然,她嘴角咧出笑意,当即自语道。 “我们自认为强悍的无与伦比,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沦为别人掌中的玩物,看来我选择自保还是明智之举,不像那叫做刑天的笨蛋愚忠到死。” “神界根本就不应该卷进来。” 凌人说罢也极目远眺思绪万千。 数十里外的小村落一切依旧,唯一不同的是那名叫做张宇辰的孩童此刻也望向南天远极,小嘴里还不住的喃喃。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深秋十月的夜寒风彻骨,张宇辰彻夜不眠,心里的阴影难以驱散只是其一渺小,更多的是屋外大批家畜躁动的声响烦扰了清静,无奈之下他穿好衣服来到空旷的屋外。抬头看过漫天的寒星,他不知觉中感到了莫须有的孤独,数日前的经历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正当他思想起伏之余,突然北天之上一道弧光闪过。 流星,不错,是流星。 思想间,流星带过的一道光闪终了,紧接着数十道亮光接踵而至,北天之上顿时色彩纷呈,如焰火般绚烂。 “流星火雨,灾变天象。” 听到背后忽然的说辞,张宇辰猛然回头看去,此时只见一位身着白袍的年轻人也出神的望着满天的繁华,思想间,记忆飞速翻阅。 “您是舞光?”张宇辰问道。 “小小年纪记忆力就如此之好,假以时日必定飞扬跋扈,对了,快去告诉家里人,要地震了。” 年轻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郑重的提醒道。 “你在这儿干什么?” 父亲突然的问话一下子惊扰了张宇辰的思绪,看罢父亲焦急的模样,再回头时,那年轻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你在看什么?”父亲接着问道。 “爸爸,要地震了。”张宇辰失魂的说道。 “胡扯,快回去睡觉。” 父亲没有理会他的说话,径直将他拉回屋内。 一夜的辗转反侧,张宇辰大汗淋漓,梦中漫天犀利的流光夹杂着悲戚的哀嚎久久不散。未知的地域,一场空前的厮杀继续着,成千上万计数的高大鬼马上挥舞利剑身着紫色战甲的武士一路披靡,体型庞大的巨兽唤来烈火电闪风暴冰霜给予猛烈的还击,巨兽背上一些人类模样的勇者手持杖器,穷其所学对抗强敌。战争的双方都伤亡惨重,地面更是横尸成山,血流成河,俨然地狱般的模样。 突然,一条浑身墨黑的长虫朝他凝望的所在飞快冲来…….
啊—— 汗流浃背,脸红如火,从噩梦中惊醒的张宇辰气喘吁吁的从床上忽然坐起。 “又做噩梦了?”父亲关切道。 惊醒后的张宇辰看着父亲关切的模样不知该如何言喻,随即一头扎入他的怀中享受着短暂而又可靠的保护。 “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一旁的母亲建议道。 “恩,老这样也不好。”父亲答应道。 简短节说,次日一早,张宇辰一家人便乘车来到市里规模最大的医院。 科室里,听诊的医生愁眉不展,仔细检查一番后,医生回避了张宇辰母子单独将他父亲叫到一边说话。 “说实话,您的孩子非常健康,只是精神状况不太好,我只能开些凝神安睡的药给他用。” “多谢。”父亲客气道。 “但是……” 医生迟疑一会儿接着说,“如果孩子还不见转好,我建议你们去咨询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父亲疑问道。 “对,我怀疑孩子必定是受了什么心理的暗示才这样的,只有揭开他内心的忧虑才是重中之重。”医生继续道。 “那我上哪儿去找心理医生?”父亲焦急道。 “您别急,据我所知在市郊某村有一位治疗心理疾病的老人,您不妨去找找他。”医生建议道。 “他的名望是不是很高?他是不是叫凌天?”父亲问道。 “您也知道他?”医生怪异的问。 “拜托了,社会主义了,要讲科学,破除迷信的,那个人整天装神弄鬼,你也信?”父亲有点没耐心了。 “稍安勿躁,您知道我为什么要推荐他吗?实话告诉您,他与我有恩,之前我也遇到过像您儿子这样的怪事。”医生郑重其事说道。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深山雅境,那位叫舞光的年轻人正和凌人说话。 “师傅,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张宇辰什么时候上山只是时间问题了。” “恩。我等费尽心思保护了他十年,折损弟子不少,但愿不要出任何意外。”凌人屡屡花白的胡须缓缓道。 “弟子有一事请师傅明示。”舞光继续道。 “说。”凌人应允。 “最近弟子发现,不光是我们千方百计的设计张宇辰上山,还有不明势力也在找他,这些人不明敌我,是否一概诛杀?”舞光狠狠道。 “不,要找张宇辰的人也必定知道一些有关的事情,无论对他是不是构成危险,我们都静观其变,说不定他们会助我们早日收纳他。”凌人面无表情道。 “弟子谨尊师命。对了师傅,您该启程知会一下师伯凌天了,张宇辰父子正往哪儿去了。” 说罢,舞光遁形不见。 此时,凌人点点头,忽然他大袖一挥,一道白光随即显现在身前顷刻呈镜面状态,只见他没有片刻犹豫纵身跳入光晕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市郊的偏僻村落,人口不过百许,却也不乏生机,人们依旧忙活平日里的琐碎,无暇去理会这小村庄那闹市般的一角。 一处小庭院坐落在村南,此时大门外早已车水马龙喧闹非常似集市一般,各式各样的名车无序的停放,那个年月能享用到私家车的人寥寥无几,除了达官显贵外寻常百姓哪来这等的排场。从车牌看去可知这些个车主有半数不是本市人,若非是慕名前来拜访高士寻求一知半解,还真想不出这穷乡僻壤还能有何景致吸引他们。 内堂中,早已抵达多时的凌人正跟另外一名老者攀谈交涉。再看那位老者,和凌人一般身着白袍,黑白相间的发梢几缕赤红格外惹眼,脸上看去,丝毫不见岁月沧桑,眼角平整,目光有神,谈吐之间亦无老迈之气。 “掌教师弟,你尽管放心,张宇辰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三日之内我定叫他投奔南山别院。”老者说道。 “凌人先行谢过凌天师兄。”凌人起身恭敬说道。 “舞师,张宇辰父子已在门外,请他们进来吧。” 凌天跟一位年轻的弟子说罢,转身朝向凌人继续道, “掌教师弟请回避。” 凌人点头随即退入内室。 那位叫舞师的弟子也浑身素白一尘不染,听到凌天吩咐,俊朗的脸上稍微有些迟疑,迅速答话。 “师傅,外面有好多人在等候,这样不妥吧?” “你告诉他们说张宇辰父子是我的远方亲戚,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凌天随便说道。 “弟子谨尊师命。”舞师说罢,转身走向屋外。 大门一开,那些等候着个个喜出望外,纷纷上前问询赌运,无论多么富有,多么权贵在那时那刻都收敛无遗。 “张宇辰父子何在?家师有请。”舞师大声喊道。 听到舞师的喊话,当时很多人都木然,现场显得混乱不堪,各种口音不解的问话雨点般回应。 “小师傅,我们先来的,总有先来后到吧?” “对呀,我们都等了好多天了。” “这不对呀。” 此时,舞师皱皱眉头,眼神中透出一丝狠辣,随即一股滂沱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拥挤的空间,吵杂声戛然而止,那些方才还雀跃的人们犹如烂醉般倒在一起。 忽然,充斥的气息被大力驱散,直叫四周的死物挪移了方位,舞师身后紧闭的大门也轰然打开。 这时,屋里的凌天感觉到了外界气息的爆发急忙出门观瞧,看到满地昏睡的人们他扭头质问道。 “你这样一来还能分辨谁是张宇辰吗?” “师——师傅,是他。”舞师吞吞吐吐的指着直立当地的张宇辰说道。 这时,张宇辰没有理会凌天师徒的说话,因为父亲也昏厥在地了。 此时,凌天见到张宇辰焦急的模样急忙上前解释。 “没事,你不要惊慌,随我前来。” 说罢,他扭头朝向舞师吩咐道。 “把孩子的父亲也扶进来。几十岁的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 舞师没有多余说话,扶起张宇辰的父亲进了侧室,从面部表情来看他有一肚子的怨气没处发泄,可眼下他也知道好歹,为人弟子敬师尊长乃是本分,除非有朝一日你不再需要师傅就另当别论了。 舞师情绪乃是后话,单说当前。凌天将张张宇辰领入屋内,稍作劝慰之后,张宇辰的情绪逐渐缓和,感觉到他紧张的心绪缓解之后,凌天将气息包裹了他的所在开始仔细调查。 其实,凌天对舞师的训斥有两方面的理由,其一,身为长者,特别是修行者不应该擅自使用武力,这不仅会暴露自己,还会招致意想不到的祸端,其二,舞师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方才舞师向众人施加灵压却被一名十岁的孩童大力弹回,他这个做师傅的脸面挂不住,故而火气稍大。 在凌天将张宇辰内在仔细调查一番后顿时大骇,他发现张宇辰的体内有一股不寻常的滂沱气息,这股气息被莫名的封印在身体的某处,力道是方才舞师所放灵压的百倍有余,这年仅十岁的孩童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一切凌人事先也没说起过呀。 此时,在内室回避的凌人也已经悄然出现,见到师兄凌天满脸的愕然心里也开始思虑。 “宇辰,你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去去就来。”凌天嘱咐道。 这时,转醒的父亲也在舞师的带领下来到了此间,凌天看到他们微微一笑随即把舞师叫到一旁简单交代几句然后就步入了凌人所在的内室。 “这么要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事先说明?”凌天责怪道。 “不是做师弟的不想说,而是师兄知道了对您也没有好处,人间界要找张宇辰的人不在少数,他此番前来师兄处想必也早就被人盯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师兄莫怪。”凌人恭敬道。 “青城祖师早就说过,你凌人师弟背景颇深,道行也霸道的可怕,若非青城有戒律,你这位王牌弟子也断然不敢如此的作为,罢了,既然此事对青城有利,我还担心什么呢?” 凌天说罢转身退出了内室来到外间。 看到凌天出现,张宇辰的父亲急忙站起相迎,二人寒暄几句后,凌天直接切入了正题。 “宇辰父亲,贫道也不瞒你了,张宇辰的情况我也有些了解,他是受到了他人的暗示才变的如此的多虑和憔悴,想要让他转好其实也很简单,找一处安静清幽的所在修其心志,等他心境平复之后,一切自当不治而愈。” “幽静所在?道长莫非要他隐居?”父亲疑惑道。 “非也,眼下张宇辰正直学习的年龄,就算是身染疾患也不能耽误孩子,贫道有位老友在深山修行,他的所在距离您所在的村庄也不过几十里,我这位老友潜心修炼多年,也颇有些名气,不如贫道引荐您认识一下,宇辰的-疾也可化解。”凌天提议道。 “道长的这位老友不知身在何处?”父亲急切问询。 “南山别院。” “南山别院?那个地方只是传说呀。”父亲疑问道。 “凡事都有缘分,有缘自然不是传说。去吧,去吧。”
告别了凌天师徒,次日,张宇辰父子便老早动身前往南山。 南山地处黄土高原北麓,乃是巍巍太行断续的分支,海拔两千米左右,绵延百里。在这个时节,山清水秀,万物生机盎然,而南山别院正是坐落在这苍松翠柏环抱之中。 南山别院的传说由来已久,据说它早年是汉朝光武帝下榻的行宫,那个年代,此处佛道文化鼎盛,光武帝刘秀本人更是对道门的不死长生之术痴迷如醉,于是便大兴土木修建行宫,之后诚邀四方名望颇高的术士前来共同参悟长生不死之法,南山行宫遂渐渐被道门中人占据,再后来,无数的地方权贵富绅为求长生,不择手段巧取豪夺,更甚至于勾结外邦围困南山达半年之久,抗日期间,南山被好事者出卖,日军恼怒之下竟然炮轰了半个小时,满山的草木尽死,唯独南山别院再也不见了踪影,从此人间蒸发了。 张宇辰父子此刻行进在山路上,各自思虑其事,根本无暇去留恋一路的美景。 两个小时过去了,二人已经达到南山之巅,放眼望去,根本就没有见到只墙片瓦,张宇辰的父亲恼怒不已,自言自语道:“我真是糊涂,竟然相信这无稽之谈。” 说罢,转身朝向张宇辰大声喊道,“回去吧,别找了。” 此时,张宇辰并未理会父亲的喊话,他的目光直视幽暗的树林深处,此时,阴暗的林行间,虚空忽然乍现一个足球般大小的漆黑漩涡,一点点,一点点,眨眼之间便已经膨胀到直径十米大小,林间的光线尽数被吞噬不见,那虚空黑洞也越发的深邃诡异。 “爸爸,你看。” 张宇辰指着漆黑的漩涡大喊。 此时,张的父亲抬头看看天,缕缕日光穿透了参天树木茂密的枝叶射入林中,树行间的水气渐浓,不一会儿,头顶的中空便形成一张大大的光幕,五颜六色绚丽非常。 “爸爸,你看呀。” 听到张宇辰的喊叫,无奈的父亲此时终于把头转了过来,那一刻,他整个人忽然浑身一震,随即大声朝张宇辰喊道。 “快跑——” 此时,那处漆黑漩涡的所在忽然露出两个红色的亮斑,其状有灯笼般大小,在黑暗之中亮斑忽明忽暗,上下晃动,显得诡异非常,如同虚魂一般。 突然,两个灯笼般的亮斑摇身一变化做数十个数量,随即呼啸着冲袭而来。 “快躲开。”父亲再度大声的喊叫。 听到父亲喊话,张宇辰掉头就跑。爱子心切的父亲这时已经冲到了张宇辰近旁并将他抱起大步跑开。谁知,刚跑几步,两人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此时,那数十个灯笼般的亮斑带动呼呼的风声盘旋在他们附近,灯笼到处光线立刻被吞噬,不多时四下里便漆黑一片。 感受到父亲心跳的加速,张宇辰也不安的看着周围的黑暗。父亲一条手臂抱着他,另一条手臂正胡乱的抓向四周,欲找个依托以便摆脱困境。可他的努力到头来都是徒劳,四周除了漆黑再没有任何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悬浮在中空毫无依靠的二人渐渐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此时的父亲也将张雨辰抱的更紧了。 这时,呼啸飞旋的光斑卷起二人忽然向黑暗深处退去,眨眼之间,周围骤然通亮,立时盲了二人的眼睛。 脚下,米数面积大小的方砖不计其数的向四周铺开,一处空旷的广场进入视野。四周望去,殿宇楼阁遍布,假山、雅池、花草、走廊、亭台等等在所多有。中空天际,此时云雾缭绕,强烈的日光被尽数散射,顿时呈现斑斓缤纷的色彩,如同祥云一般壮丽。奇景之下,一座大殿脊梁上的琉璃瓦将漫天光晕映射开来,顿时金碧辉煌,如传说天宫一般华丽。 张宇辰父子二人惊叹于这人间仙境的美景,当即忘乎所以,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这是什么地方?”父亲自言自语道。 “这大概就是南山别院了。”张宇辰用平和的口吻说道。 此时远处传来爽朗的笑声,随即听到说话。 “青城人道南山别院掌教凌人恭迎二位,接待不周请多海涵。” 顺着声音望去,六位身着锦袍年岁层次不齐的男子正快步走来。 “凌人爷爷?”张宇辰失声自语道。 此时,父亲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宇辰问道:“你跟他认识?” 说话间,方才问询的数人已经走到近前,此时就听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再度说话。 “宇辰父亲,请到内室,凌人自当把一切原委尽数禀明。” 地点:南山别院羽宗中枢大殿内。 此时张宇辰的父亲不时的点头。 “原来是这样,道长您早该告诉我的。” “既然您已经明了事情的原委,那贫道有一事请您千万答应。”凌人说罢忽然站起身躬身要求。 “道长何必客气,直说便是。” “贫道自有办法为宇辰解除身体疾患,但是,本门术法皆不外传,张宇辰必须拜入贫道门下潜心修习,请您斟酌。” “孩子学习怎么办?”父亲疑虑道。 “贫道只是要求宇辰在课余时间上山,这与他的学业并无冲突。南山别院环境优雅,对他的学习肯定有所帮助。” 此时,宇辰父亲稍微迟疑了一下,细细思量后才回答。 “这样也好,那我就先谢过道长了。” “岂敢,岂敢。” 这时,父亲转身用大手抚摸着宇辰的头并叮嘱道:“要听凌人爷爷的话,爸爸改天再来看你。” 张宇辰听完父亲的话点点头,表情木然,当时当地,他的思想早已被凌人等人看穿,他不知道的是,从那时开始,他的人生与众不同了。 父亲走后的当晚,张宇辰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在外过夜,心里紧张之余又有些许遐想,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睡意渐渐朦胧。 梦中,场景依旧,天际中空的血色依旧滂沱,这一次,他没有敢靠近血云,而是在远处观望。地面之上,喊杀震天,战争仍在继续,不知道何时才是终了。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忽然他身后传来凌人的说话。 “凌人爷爷,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做梦老在此处徘徊?”张宇辰没有回头的问道。 “依你目前的修为还不适合到此处,一切原委你会慢慢详知,快快醒来吧。” 此时,张宇辰睁开双眼,擦拭了额头的汗水,但见凌人正坐在床榻之上,心里的紧张顿时全无。 “凌人爷爷,您的神通真是了得,居然能进入到我的梦境中。”他微笑着说道。 “假以时日,你也能做到。”凌人的说话很自信。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呢?”宇辰问道。 “初来乍到,先熟悉一下环境,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凌人回答。 此时的窗外已经蒙亮,凌人看着张宇辰穿好衣服,随即带他来到屋外。 远处的广场上,几十名身着灰黑长袍的弟子正在练功,张宇辰看罢他们专注的样子之后微微一笑,随即目光落在了墙角俯卧的一头巨兽身上。 那巨兽,身长十米左右,即便是俯卧也有两米高度,红色的毛发自然下垂,遮蔽了耳目,叫张宇辰看不仔细。忽然,那巨兽仿佛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随即猛的抬起头看向了张宇辰所在。 那一刻,张宇辰心惊肉跳,若非凌人在旁侧扶持他会摔倒在地,原因是那巨兽的模样狰狞非常。
此时,巨兽的嘶吼惊天动地,就连远处晨练的弟子们也不由的看向此处。再看时,那巨兽已然抬头,仔细看过,他斗大的头上长满了血红的眼睛,数量过百,此时,头顶一角更是发散出一团黑雾,顿时毛发直立,浑身抖擞,不知不觉中已经给人形成一种威慑,而张宇辰就是在这种威慑下吓坏了。 “妖怪,妖怪。”他大声的喊道。 突然,远处的巨兽再度发出撼动天地嘶吼,随即身形消失不见,转瞬间,一股劲风扫过,再看时已然来到了张宇辰咫尺所在。 试想,一个庞然大物,一头不知敌友的巨兽突然站在你眼前,你的心还能平静? 眼见巨兽的气息已经将张宇辰压制到了崩溃的极点,凌人急忙说话。 “曦虎灵尊,快些收了神通,别把宇辰吓着。” 凌人喊罢,巨兽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空气中唯余一个女子娇声。 “让他以后不要再叫我妖怪。” 此时,张宇辰惊魂未定,眼神茫然,看到他的模样凌人急忙解释:“宇辰,不要害怕,她是南山别院的守山大神曦虎灵尊,千百年来她一直守护这这里,没有一丝懈怠,你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乃是受了她的恩惠。” “可她的模样太可怕了。”张宇辰仍然道。 这时一股滂沱的气息骤然而至,立时叫张宇辰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转瞬间,一位身材婀娜,风姿卓越天仙般的美女便站立在身前并用美眸凶恶的直视他的双眼,细看此人,正是前文曾提到的那名唤作曦虎的女子,片刻过后,就听她再度问话:“我长的像妖怪吗?” 张宇辰此时也直视了半响才回答道:“不,不像,您不像妖怪。” “以后在这里生活,彼此之间必须和睦相处,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听懂了吗?”化作人形的曦虎灵尊依旧恶狠狠的问道。 “听到了,听到了。” 张宇辰说罢,曦虎灵尊再度遁形不见。 远处,舞光悄然走过曦虎灵尊身侧并温和的说:“你干嘛这么针对他?他又不是第一个叫你妖怪的人。” “给他点教训,否则他不长记性。”曦虎灵尊轻声道。 舞光笑笑继续说话:“我刚上山的时候也是这么称呼你的,他跟我很像。” “你是唯一,他永远比不了。”曦虎娇声温柔的说道。 此时舞光扭头用很坏的眼神直视曦虎所在,大约盯了有几秒时间,曦虎才注意到。 “干嘛这么看着我?”曦虎涨红了脸颊问道。 “本来挺温柔的一个人,非要扮作格格不入的样子,何苦呢?”舞光说道。 “你该干嘛干嘛去,在南山别院还轮不到你教训我。”曦虎故作生气的说道。 “是,曦虎灵尊,晚辈谨记教诲。”舞光也故作姿态的回答。 言语间,二人又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已经完全暴露了他们之间的亲密,虽然这份情看似有些不合伦理。 广场上,凌人和张宇辰已经解释清楚,这时他忽然唤舞光前来说话。 “十月十八日晚九点,这个地区要地震了,你和其他白袍弟子速度下山,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让山下的百姓早有准备,切记,这是天意,不可泄露。” “弟子知道了。” 舞光说罢,转身遁形不见。 到此时为止,张宇辰在山上的所见所闻都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一切都像是电影般的不可思议,心里更是坚定了他要在南山别院探个究竟再说。 姑且不说山下地震灾情如何,单说后话。 次日一早,张宇辰便被吵杂声惊醒了睡梦,他匆匆穿好衣服下床推门望去。 数十位身着灰衣的弟子正排着整齐的队伍向院外跑去,看模样是晨练早课,他没有片刻迟疑就加入了晨练队伍,其他人也留心到了他的存在,只是微微笑过没有多余言语。 晨练的队伍一直跑到了山巅的一棵巨松下才开始做准备工作,张宇辰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 这棵巨松高逾百米,并且枝繁叶茂,之所以说她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完全是由于她的存在几乎遮蔽了整个山头,她就像是这座大山的守护者,傲立山巅,极目远眺。枝行间,无数飞禽穿梭往来很是热闹,鸟儿的啼鸣此时汇合而成了大自然独一无二的天籁之音。 张宇辰感慨时,晨练的队伍已经阵势拉开,一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白袍弟子正居中指点。 有一点张宇辰很明白,这南山别院诸多弟子之间有着严谨的等级划分,白袍弟子似乎是这些身着灰黑长袍弟子的领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舞光正是白袍弟子,其他弟子对他敬畏有加,这两日来从别人的言语中可以了解到。 思想间,一道白光闪过眼际,虚光化实后,另一位白袍弟子站立在张宇辰面前。 “张宇辰,你还不是南山别院弟子,不可以和诸家弟子一起晨练,若你早日拜入师门便可以和诸位师兄一起参加早课了。”乍到的白袍弟子对张宇辰傲慢道。 此时还未等张宇辰作答,另一道白光呼啸而至,这道白光牵引一股滂沱的气息直接将之前说话的白袍弟子驱赶出十数米开外。 “舞俊,谁说张宇辰不是南山别院弟子?”白光化实之后的白袍弟子问道。 远处,方才嚣张傲慢的白袍弟子定睛观望后忽然转变了语气。 “舞光师兄,我等没有收到掌教凌人收纳高徒的信函,还请您多多海涵。” “你听好,张宇辰是恩师凌人引荐的弟子,道号舞天,从今往后便是这南山别院的一员,尔等晨练早课他不光有参加的权利,还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尔等管不着。听懂了吗?”舞光傲气凛人道。 “舞光师兄,我等奉命巡山护院,没有掌教亲手信函或亲口训示,我等一概不会承认任何无稽之谈,请师兄自重。”那位白袍弟子舞俊也不客气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方才的说话都是无稽之谈了?”舞光有些火气的问道。 “这是您自己说的。”那白袍弟子舞俊也不甘示弱。 那白袍弟子话音未落,只见舞光右手忽现雷闪,眨眼之间便冲击到舞俊近前,左手将他托举到中空,右手雷光直击而上。 千钧一发,就听远处传来喊话。 “赵舞光,住手。” 远处的喊声刚住,一道白影已经飞快抵至舞光跟前并将他右手的雷闪大力压下。 舞光见势不好迅速撤出圈外放眼观瞧来人。 “噢,原来是凌飞师叔,弟子多有冒犯还请恕罪。”舞光恭敬道。 就在舞光说话同时,之前被羞辱的白袍弟子舞俊突然祭出长剑,流光飞速击向舞光所在。 叫他人心惊肉跳的刹那,只见舞光不躲不闪,右手的雷光随手劈落。 啪—— 那偷袭的白袍弟子舞俊当即一声惨叫,身体飞快向后倾射倒去并重重摔在地上,挣扎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自不量力。”舞光蔑视的说道。 “赵舞光,你乃是掌教凌人的首席大弟子,修为几乎和恩师同等,早已远超其他弟子,如今你出此重手打伤同门,修真之人的道义何在?令师知道此事,你该如何解释?”那凌飞长者训斥道。 “凌飞师叔,弟子早已跟这位舞俊师弟交代过,张宇辰乃是恩师引荐的弟子,道号舞天,可他居然不信掌教行为,并且偷袭与我,您说是不是该打?”舞光说道。 “该不该打不是你说了算,他是贫道的弟子,要教训也不劳你出手,简直多此一举。”凌飞大声道。 “赵舞光负责山门惩戒,别院弟子不尊门规,我自有出手教训的权利,就算是您在场我也可以出手。”舞光依旧不让道。 “你口出狂言,不尊长幼之道,这算不算不守门规?我是不是可以依律问你的罪?”凌飞灼灼相逼。 “弟子对您足够客气,若您真想和弟子动手,请别忘了一件事,越级挑战,后果很严重,请师叔自重。”舞光说话有些挑衅。 “你这狂妄之徒,看招。” 凌飞没有思想直接动手。 此时,巨松之下忽然飞沙走石,光线也忽然黑暗,随即看到数十盏血红的灯笼席卷了一切,顿时天昏地暗,景致全无。
上文说到,羽宗白袍舞光和师叔占宗凌飞欲开打之时,守山大神曦虎忽然来到,此时,张宇辰躲在一块巨石后渐渐看清了激战所在的情况。 此时,凌飞和舞光俱已倒地并飞速弹起同时半跪在地说话。 “晚辈见过曦虎灵尊。” 此时,张宇辰早已知道方才的一切都是那引领自己上山的巨兽曦虎所为,此时那数十盏灯笼缓缓聚拢一处,五彩斑斓的流光包裹中一个大大的兽头出现当场。 “你们都长能耐了是吧?”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 “弟子不敢。”凌飞和舞光一起回话。 “李凌飞,赵舞光,回山门思过,立刻,马上。”女声大吼道。 “弟子谨遵灵尊令示。” 地点:南山别院正殿内堂。 “你也是,为师只是让你好好保护宇辰,没叫你跟人家挑衅,这山上又不止为师一位师傅,你这不是给为师添麻烦吗?”凌人责备舞光道。 “弟子知错了。但是您如果要收纳宇辰为弟子必须要告知其他宗派领首师长知道呀,这么一味藏着掖着也总不好吧?”舞光解释道。 “先前你也说了,这山上还有其他宗派师长,道术五宗还有其他四位长者,除去凌天师兄不在山门还有其三,宇辰虽然有些天资,但为师也不能遮蔽其他师长的眼睛独自收纳了宇辰,师傅有你和其他七位爱徒已经是天下大幸了,要适当给其他宗派点机会呀。”凌人担忧道。 “师傅,要不这样吧,差人去请师伯回山,让宇辰自己选择宗派,倘若他有眼光,必定会成为您膝下得意弟子的。”舞光提议道。 “为师也是这么想的。”凌人答应道。 简短节说。竖日,南山别院五宗领首齐聚正殿内堂议事,就张宇辰择五宗其一正式商议。 说实话,除凌人之外凌天也见过张宇辰,此时对他天生的强悍元神力甚为表扬,而其他三位宗长却不知其所云,众人争议之间,高坐上的一位女子却丝毫不参与任何意见。 五宗之一丹宗的领首凌绝是凌字辈唯一的女弟子,她从来也不与其他师兄弟争抢,就张宇辰择宗选派一事她始终不表态,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宗派从来都是山门人丁最少的一支,丹宗技修也只是救死扶伤造福百姓,或者是炼制延年益寿的金丹妙药而已,霸道的技修甚是寥寥。 众人眼见凌绝不说话,自然也就停止了言语,大殿内堂顿时鸦雀无声。 此时,舞光带张宇辰走进大殿立于正中,五宗领首俱抬头打量。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到,众人对眼前的这名孩童都十分在意。 “宇辰,上前一步,凌人爷爷为你引荐气、丹、符、占的四位宗长。”凌人打破僵局首先说道。 听到凌人说话,张宇辰快步上前恭敬行礼。 “诸位师兄师弟师妹,贫道已经为宇辰拟定道号舞天,从即日起他便是这南山别院的弟子了,不管他最后选择了哪个宗派,这个道号沿用不变,诸位可有异议?”凌人问询道。 此时,其他四人默不作声,自然默许了凌人的说辞。 “那好,既然大家都赞成,贫道这就开始引荐了。师兄凌天你是认识的,贫道不多介绍。” 凌人说罢,转向张宇辰,手臂所指之前和舞光起争执的那位老者,继续道。 “此人乃占宗领首凌飞——” 听着凌人介绍,张宇辰当即仔细打量其人。只见此人亦须发皆白,而身材却有些瘦小,脸上看去,獐眉鼠目,塌鼻薄嘴,顿时给人厌恶之感,此时,他朝张宇辰所在微微点头,堂下的张宇辰也急忙见礼。此时,就听凌人再度说话。 “这位是符宗领首凌风师弟——” 此时,还未看其人当先闻其声,就听符宗凌风哈哈大笑,其声也格外乐天,细看去,此人花白发须,略显肥胖,大笑间,横眉大眼,狮虎鼻,厚嘴唇俱各有其神,倒也有些大家的风范。此时,凌人继续介绍道。 “丹宗领首凌绝,贫道的师妹——” 适才,张宇辰早已看过这位不善言笑的女子,她一头秀发,乌黑亮丽,月眉凤眼,高鼻朱唇也俱是恰到好处,虽然此时她上些年纪,却也不难想象年轻时的风采,绝对是容貌出众,百里挑一。看罢,凌人再度说话。 “张宇辰,从即日起赐你道号舞天,正式成为我南山别院弟子。 说到此处,凌人从怀中摸出一极似香囊一般的物件,当即就见他递到张宇辰面前。 “这个是通关结界符,以后你往返师门就不愁找不到找不到山门所在了,你可有异议?” “有。”张宇辰没有考虑便说道。 “请讲。”凌人问话。 “宇辰自小没有离开父母半步,这等大事需要告诉父母知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你的父母早已同意。”凌人回答。 “舞天道号我可以接受,但是我想见识一下五宗技修的霸道是否真像传说中的那样。”张宇辰要求道。 “可以,没有问题。”凌人答应道。 这时,一旁的舞光微微笑笑,心里早有思想:这孩子真有意思,见到这么多生人居然谈吐自如,丝毫没有怯场表现,真令我刮目相看呀。 此时,张宇辰似乎听到了舞光的心声,扭头看向了舞光所在,这一眼令他非常的诧异。就在舞光惊讶时,五宗领首也一起看向他,立时叫他尴尬万分。 “舞光,你先回避一下,有事为师再唤你。”凌人打消众人的疑虑道。 就在舞光欲退出殿外的同时,张宇辰忽然说话。 “舞光师兄不能走,他若离开弟子拒绝任何问话。” 这时,舞光抬头看过了几位领首师长的眼神,表情木然的期待他们回答。 “能说个理由吗?舞天?”凌人问道。 “凌人爷爷,舞光师兄霸道的技修弟子已经见识过,由他来引导弟子修行必定事半功倍。” 此时众人哗然,这等言语岂是十岁孩童可以说出的?他身上必定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的担心果不其然,大殿**站立的张宇辰此时的心神早已被其他占据,他感觉到体内正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驾驭自己的思想并挥之不去,恼怒到极点的他也在努力摆脱这气息的控制,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化诡异。 此时,高堂之上的五位领首早已感到张宇辰内中气息汹涌,他们默不作声各自思虑其事,也没有谁先开口问询,一味等待掌教凌人的解释。 此时,凌人正想开口,忽然占宗领首凌飞先其问话。 “张宇辰内在的气息很是霸道,他的来由背景师兄需要澄清一下,否则——” 凌飞没有继续说完,很明显他的言语中带有担心的意味,此时他甩眼看向凌人,再次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只见凌人踌躇一下,随即开口。 “凌飞师弟,张宇辰的来路背景贫道早已详知,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心,只是他体内滂沱的气息本座暂时还未能通透,因为这股气息好似被莫名的力量压制着,连本座都不能跨越这压制之物。” “连掌教师兄都不能吗?”凌飞惊讶的问道。 此时凌人微微点头,再次思量,半响后才又说话。 “张宇辰体内滂沱气息似乎被施加了某种封印,只有破除这个封印,一切才能知晓。” “掌教师弟,那日贫道膝下弟子舞师曾经领教过这气息的霸道,这被封印气息以目前的实力足以破除舞师这位天尊级别高手的灵压,鬼知道他一旦摆脱封印会强到何种地步。”凌天疑愁道。 “大师兄说的是,这股气息日后一旦解放,贫道担心会危及南山别院乃至青城人道,所以张宇辰在南山别院修行的事宜还请掌教师兄三思。”符宗领首凌风也回应道。 听到众人说话,凌人赶紧解释。 “其实,这孩子内在的霸道气息乃是一股元神之气,在座的都知道,修心、修身、修神最后修真神,修真之路最后才是对元神的修炼,张宇辰天赋强悍的元神力,这是寻常人所不敢奢望的,也正因为如此,他的修行之路要比一般弟子容易的多,诸位不防试想一下,一个拥有如此天赋的弟子,不知不觉已经通过了慢慢修真路的关卡,他的前途无可限量呀。” “这恐怕就是掌教师兄所看中的吧?”凌飞说道。 “不错,这样的人才百年难遇,我们岂敢因为自己修为浅薄不能通透而舍弃呢?”凌人坚持道。 “若真如掌教师兄所言,我等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人才,不过凌飞还有一问,掌教师兄何以辨别张宇辰体内雄浑之气乃是元神之气而非其他诡异气息的?” “诸位都是得道高士,如今修为也大多在帝尊左右,张宇辰体内这气息若非元神之气还能是什么?难道是鬼魅精邪占据了这副皮囊?我还真不敢相信哪路妖邪胆敢挑衅青城之威。”凌人继续道。 众人听罢也都纷纷点头,他们都承认掌教凌人所说不错,可就是没有人愿意去相信眼前的事实,因为张宇辰体内隐藏的雄浑之气太过惊人。 “诸位担心不是多余,既然我等暂时还不能明朗张宇辰体内霸道气息究竟从何而来,那么就请在诸位在座和本座一起努力去打破这封印再说吧。封印未破除之前,杜绝一切怀疑论断,以免对他修行不利,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没有再说话,默许了凌人的说法。 “既然在座诸位没有异议,这样吧,张宇辰从即日起着黑衣红带,择宗选派从丹宗开始,羽宗舞光、气宗舞师、丹宗舞霜、符宗舞云和占宗舞俊共同监管他的修行,五宗五派各有一年时间教导与他,五年之后五宗大较时日,他究竟择哪一宗哪一派到时再做论辩,如何?”凌人提议道。 “谨遵掌教令示。”在场等人没有多加思量便给予了答复,因为凌人的决断没有任何偏袒。
话说张舞天(下文只提名张舞天,张宇辰一名不再出现。)择宗选派从丹宗凌绝处开始,当他刚到丹宗领属,凌绝道长欣喜若狂,年逾近百,丹宗已经许久没有过新进弟子了,所以凌绝道长放下一切欲留住他这位难得的弟子,她的打算也完全围绕五年之后的五宗山较展开。 这里简单交代一下五宗山较是何物? 青城人道为检阅弟子的修行进度并发掘可用之才,特订立每三十年在掌教以下最高辈分的弟子之中选拔一次,胜出夺冠者不光可以成为众人瞩目的白袍弟子令人刮目外,还有一个特别引诱人心的条件,那就是其人到时便得到一次炼器的机会,修真之人谁都明了,霸道的兵器才是未来未料战争中取胜的法宝,机会来之不易,但是五宗山较将拥有神兵利器的弟子排除在外,舞光便是其中之一,他参加的最后一次山较恐怕要追溯到一百年前。还有一事交代一下,这掌教之下最高辈分排名的弟子中产生的冠军将来便有了响当当的名号“王牌”,王牌弟子不但可以拥有他人梦寐以求的权势,而且还可以被允许修炼本门禁术,这种诱惑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却步。 这里再说凌绝本人,那日在羽宗大殿上众人围绕张舞天体内气息所出展开评论时她一言未发,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担心思虑,自打青城南山别院开创以来,丹宗一派一直都是人丁最为单薄的一支,而此时,凌绝所在的丹宗,弟子数量更是不足十人,并且大多庸俗之辈,三十年间唯有首席弟子舞霜为丹宗挽回一点颜面,成为了白袍弟子的一员,之后丹宗便再无人问津,舞霜的能力也停留在了天尊级别左右,不再进步。这一次,南山别院惊现像张宇辰这样的人才实属不易,她迫切想要将其留下,但是凭借丹宗这些年的业绩实难开口,但是转机却不期而遇。 回归正题。 这日,凌绝引领张舞天来到丹宗开始熟悉那里的环境,细述一番后便带他来到经阁。 但说张舞天步入经阁的刹那便被其中堆积如山的经卷藏书一惊,经阁中的经卷不下千数,要读完这些经卷恐怕穷尽一生寿元都无法完成,而这里只是南山别院五宗其一的经卷阁,将来要见识到的恐怕会更多。 “凌绝师傅,您该不会要弟子把这些书都读完吧?恐怕那时弟子连孝敬您老人家的机会都没有了。”舞天担心道。 “当然不是了,这里的藏书共有一千三百八十八卷,贫道年过百旬也只读了其中的三一数,其他的藏书贫道连翻都没翻过。”凌绝此时看着书架遗憾道。 “那凌绝师傅带弟子到这里来是什么用意?”舞天大惑道。 “平素里他人只知道丹宗救人延年的妙术,却不曾知晓丹宗也有克敌制胜的技修,你看——” 此时,凌绝指着靠近最里光线最暗一角的书架缓缓继续。 “那一架的藏书便是有关丹宗技修克敌制胜的要诀所在,不过因年久腐朽,大多都已经不堪入目,你一路走来也都看到了,丹宗弟子确实少的可怜,而此处又是禁地,没有天分的弟子绝对不能靠近半步,就连贫道的首席白袍弟子舞霜也只是有幸参阅了其中的几卷而已,没有人打理,这丹宗的绝技恐怕就要失传了。” 凌绝说话间,神情有些黯然,此时就听张舞天说话。 “整理藏书一事就交给弟子吧,弟子绝不会让丹宗神技失传于世。” 此时,凌绝大喜,随即想到还有要事交代,所以再度说话。 “贫道给你十天时间,你能在这里学到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天赋了。” “可弟子大字都认不全几个呀。”舞天一筹莫展道。 “十天时间,从现在开始。十天之后为师检阅你的成果。” 凌绝说罢,遁形不见。 这时张舞天环顾四周看遍如山的藏书后皱皱眉头,心里坦然道:“收拾不收拾,先看看再说吧。” 于是他从书架最下方的经卷开始翻阅。 十日时间,凌绝差人给张舞天送饭送水,照顾的无微不至,只是有一点,绝不让他离开经阁半步。 而当十日后,凌绝再度驾临经阁的一刻,她看到的却是熟睡在整架藏书中的张舞天。满地凌乱的藏书很是狼藉,不光未曾整理,当下还有些更为凌乱的迹象,不过凌绝此时却欣慰的很,因为她知道这小子在十天之内几乎翻阅了经阁藏书的每一卷。 “醒醒。”凌绝叫醒道。 “噢,是凌绝师傅,弟子给您见礼了。”朦胧睡意中苏醒的张舞天很快回道。 “看到哪儿了?”凌绝有意问询。 “这些个书架上的几乎全看过了,不过——”舞天此时挠挠头皮继续道,“看是看了不少,只是弟子识字有限,他们认识我,可我却不认识他们,除了强行记忆字形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强行记忆?天下还真没有人有这么好的记性,你能临摹其中任何一卷吗?”凌绝故意出难题道。 “应该可以吧。”舞天笑笑说。 这时,凌绝已经走到书堆旁随手捡起一本并问道:“这卷讲的是丹宗中级心法道心清明境,你能写出开篇的一百字,凌绝师傅就信你的话。” 张舞天没有多余说话,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木条写划起来。 原本以为张舞天信口开河,谁知当凌绝看过他的临摹之后大惊之色表露无遗。 随后的一月时间,除监管弟子前来问询张舞天的修行进度外,大部分时间凌绝都让他自己支配,无论是丹房还是弟子练功所在他都跑了个遍,而最让他痴迷的便是那炉火飞旋不紧不慢的炼药过程。师姐舞霜见他对炼药术颇为痴迷,随即跟他约定,每每当她炼药的时候都会事先告诉小师弟,没过几天,张舞天本人已经能够在他人的指点下开炉炼丹了。 这里简单交代一件事,那就是在张舞天进入经阁学习的第三天,南山别院所在当地发生了里氏七点二级地震,特别是他的家所在村落,受灾颇为严重,伤亡过千人数,这些凌绝只字未提,张舞天也一无所知。 隆冬转眼即过,又是春暖花开时。 和煦的春风叫人陶醉,盎然的春意带来万物的生机。此时的张舞天却无暇理会春天的景致,放学归来后径直走入丹房开始他平生首次独自炼丹,当然这也是凌绝给他的第一次师门任务。 此时,丹宗正殿内,舞霜和凌绝正在商议。 “师傅,弟子观阅了舞天师弟炼丹的配方,您请看,这其中任何一味药材无不是剧毒猛药,弟子担心舞天师弟有事,所以特意前来禀明师傅。”舞霜说道。 “轮回丸?这小子怎么会选择炼制这种丹药?”凌绝大骇。 “这种能使人假死的丹药对药材质量和丹炉火候都有非常苛刻的要求,舞天师弟第一次出任务便要炼制轮回丸,这难度是不是选的大了点?”舞霜继续道。 “这也正常,舞天是想让我们正视他的努力,他想告诉所有人自己有实力。”凌绝担心道。 “那眼下要不要通知掌教师伯?”舞霜请示道。 “那倒不用,这是件好事,这点足以证明他在丹宗没有懈怠之意,以后只要详加训导便可,还有此事不要声张,特别千万不能叫舞光知道。”凌绝吩咐道。 “为什么?” “这位王牌对舞天特别看中,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到丹宗来询问舞天的修炼进度,他如果知道舞天初次任务便是要炼制轮回丸,还不回去跟掌教师兄说为师如何如何刁难舞天,到时我也懒得解释。”凌绝说道。 “舞光师兄不会这样吧?” 就在此时,一名丹宗弟子大声来报,声称丹房内有爆炸声响。 听闻此事,凌绝立即破空来到张舞天所在丹房,但此时,浓烟遮目,气味呛鼻,众人搜寻间,只见破碎的丹炉翻倒在地,四下里狼藉一片,这一切都是炸炉后的情景。 还未等她再仔细看清现场,忽然,丹房门外一股强风卷吸而入,不多时,滚滚的浓烟便稀薄了很多。 此时,一条人影急冲进丹房内,来人看清时正是舞字辈羽宗首席,王牌弟子赵舞光。舞光出现后只是不屑的看了凌绝等人一眼便开始四处寻找张舞天的踪迹,众人也连忙加入了搜寻。 话说南山别院丹宗的丹房占地近百公顷,其状如地下密室一般,内中更是走廊通道遍布,若不熟识,很容易在里面迷路,其中大大小小的丹房数量过百,由于炼制每种丹药所需条件各异,许多丹房都是拒绝普通弟子进入炼丹的。道教本着济世救人的宗旨开设丹宗一派,所以炼丹用的丹房一般都比较夸张,这也无形中增加了搜寻的难度,好在凌绝对南山别院丹房的构造格局了如指掌,所以搜寻起来不像赵舞光那样处处碰壁,张舞天也很快找到了。 张舞天所在丹房比较靠里,那里是一般弟子都望而却步的禁地所在,当凌绝发现他的踪迹之后,速度命弟子舞霜通知了舞光等人。 张舞天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善后。 凌绝等丹宗巅峰高士紧锣密鼓的为张舞天疗伤之际,一个疑问就此显现。 那就是为何张舞天在距离丹房大门较远的丹房炼制丹药,而距离大门较近的丹房内的丹炉会被炸裂? 难道说张舞天从一开始就在同时炼制两种丹药吗? 这一切只能等他苏醒后在做问询。 经凌绝等人为张舞天查探伤情之后,所有人紧绷的神经这才舒展开来,他只是受了轻微的灼伤和爆炸时的冲击,身体没有大碍,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眼见炭黑般的张舞天躺在床榻上陷入昏睡,虽然凌绝等人已经告知他的伤势没有大碍,但凌人的表情依旧严肃。 此时,一旁的赵舞光忽然发现了什么端倪,伸手去掰开了张舞天紧紧攥握的右手,谁知舞天右手刚刚松脱,霎那间金光四射,夺目非常。仔细看那丹药,此时晶莹剔透,一抹淡淡的光晕忽隐忽现,众人惊讶间,这药丸依旧不时的躁动,似乎有了生命般不可思议。 “尊级轮回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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