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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女帝

妖娆女帝

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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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璧辉煌的皇宫中,灯火旖旎,不时有秀美伶俐的掌灯宫娥婀娜多姿的穿过,和精瘦机灵的公公来回走过,高大冷峻的侍卫们站立在各个宫门处,保护着皇宫的安危一身明黄的水蓝国天子蓝明锐此刻正坐....

来源:有书阁   主角: 苏苏蓝明锐   时间:2022-05-07 08:23:09

小说介绍

苏苏蓝明锐《妖娆女帝》讲的是金璧辉煌的皇宫中,灯火旖旎,不时有秀美伶俐的掌灯宫娥婀娜多姿的穿过,和精瘦机灵的公公来回走过,高大冷峻的侍卫们站立在各个宫门处,保护着皇宫的安危一身明黄的水蓝国天子蓝明锐此刻正坐....

第1章

精彩节选


金璧辉煌的皇宫中,灯火旖旎,不时有秀美伶俐的掌灯宫娥婀娜多姿的穿过,和精瘦机灵的公公来回走过,高大冷峻的侍卫们站立在各个宫门处,保护着皇宫的安危。

一身明黄的水蓝国天子蓝明锐此刻正坐在灯下,深情凝望着手里的金镶玉长命锁,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翡翠上的两个字——苏苏,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怜和思念。

“苏苏——”天子轻轻念着这个早已刻在心里的名字,尽管每日念个千遍万遍,再念时,仍爱死了这两个字在舌尖萦绕的感觉,苏苏,苏苏,天子眼里的温柔深情满得像要溢出来,性感的薄唇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动人的温暖在静寂的空气里缓缓流动,让偌大的皇宫不再冷寂。

“皇上又想苏苏公主了?”自幼服侍蓝明锐的太监总管邓公公轻声问道,邓公公是皇宫里的元老级太监了,服侍了两代帝王成长,蓝傲天和蓝明锐,在宫里那是人人尊敬的人物。

“又想?连你也知我想她?”天子轻轻一笑,俊美尊贵又不失霸气的五官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迷人的光芒,天子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头发发白的邓公公,重又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长命锁,眼里的温柔掩盖了原本的敏锐果敢,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两个字,语气有些伤感,“想她?呵呵,哪能不想她呢?” “十四岁时见到六岁的她,明眸皓齿,肌肤胜雪,脸上是灿若星辰的笑,只一眼,便刻在了心里再也无法挥去,这长命锁便是她那时送给朕的,说要朕等她长大后做她的夫妾。” “夫妾?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岂能……” “这有何不可?皇伯伯不也丢了江山做苏夫人的夫妾了吗?难道你要质疑皇伯伯的决定吗?”蓝明锐的语气有些森寒,阴鸷的眼神冷冷的扫向邓公公。

“奴才知错!” “罢了,”蓝明锐微微叹息,眼神有些失落,“十年来,苏苏再未提过儿时的事,怕只怕已经忘了幼时之约,朕却时刻记着。” “皇上……”看着皇帝忧伤的模样,邓公公心疼不已。

“朕没事,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的想着她,不喜欢有人在身旁,每日忙完那些繁杂的朝政,夜深时,静静的想着苏苏,是朕最幸福的时光,看着这长命锁,念着她的名字,朕的心便会不由自主的柔软温馨。” “皇上……”邓公公迟疑片刻,方才小心翼翼说道,“太后今日又在慈宁宫发脾气了,皇上还是尽快……” “连你也来逼朕?”双眸危险的眯着,阴鸷的寒光森寒的扫过低眉颔首的邓公公,语气冰冷得似乎要将空气冰冻,“朕立不立后妃,是朕自己的事!父皇都不逼朕,母后她何苦来操心!朕就乐意让这后宫空着!” “可皇上,为了子嗣着想……” “子嗣?皇伯伯而立之年才得了苏苏,朕今年二十四,急什么?” “皇上……” “退下!”蓝明锐厉声呵斥,明黄的金丝靴重重的从邓公公面前踏过,带起明黄的袍角,双眸危险的眯着。

“皇上……”忠心耿耿的邓公公还想说什么,冷不丁撞上天子杀意深重的眸子,慌忙低下头上,膝盖抖得差点站不住,心里着实恼恨自己的嘴,明知道后宫是皇上的禁忌,还要往刀口上撞。

“苏苏公主到——”小太监尖细的嗓音恰在此时响起,及时救了邓公公一命,邓公公稳了稳神,擦了把额上的汗,这是哪个小太监,真机灵,明天要好好提拔他!

“苏苏来了?”天子慌忙整理衣饰,急急的奔到门口,却没看见苏苏俏丽的身影。

“苏苏公主呢?”眼见皇帝要发火,邓公公赶紧拎住小太监问。

“刚才苏苏公主还和奴才走在一起呢,一眨眼,就不见了,奴才……奴才也不知公主去了哪里?……”小太监想死的心都有了,丢了苏苏公主,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太子哥哥,我在这呢。”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身后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小到大我都叫他太子哥哥,即便如今他成了水蓝国的皇帝,我也没有改口。

蓝明锐一转身,就看到窗台上翘着腿儿一脸笑容的白衣女子,心,不由得就忘记了跳动,呼吸,也停止了。

肌肤胜雪,如凝脂,如美玉,白嫩细滑,眉尖颦颦,如两弯新月,又如春风剪裁的柳叶,秋水盈盈,顾盼生辉,明眸善睐的眼,柔波流转,只看一眼,便让人不由自主的陷进去,精致小巧的鼻,微微翘着,惹人爱怜,看了便想宠溺的轻咬一口,红润迷人的樱唇,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点点诱惑的光泽,乌黑柔软的青丝只用碧玉簪盘了个别致的发髻,青丝飘散垂下,染出一片动人的黑。

最迷人的便是那眉心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的图案,似怒放的花朵,似燃烧的火焰,又似那绮丽的流光飞舞,带着蛊惑神秘的气息绽放在苏苏光洁如玉的眉心。

“这图案的颜色好像又深了些。”蓝明锐的手指轻轻触上苏苏的眉心。

“小时候明明没有的,不知怎么长出来的。”我慵懒的靠在蓝明锐宽厚温暖的怀里,把玩着他腰际的白玉佩。

“我记得你十岁那年,这图案第一次浮现,吓得魑伯伯以为你中毒了呢,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后来便越来越明显了,像原本就长在这眉心似的。” “因为这图案,那个什么布衣神相,叫什么的?” “李布衣。” “对,就是他,非要追着我给我算命,还不收钱,别人把金子银子堆他家里求他算命他都不给算呢,也不知为何,老追着我算,哎,害我都不敢在白天出现在幽京。” “或许苏苏真如他所说,是紫薇命格,帝王之相呢?” “怎么你也相信他的胡说八道啊?说你是紫薇命格,帝王之相还差不多!九五之尊?想都没想过,再说了,这个位置又高又孤独,我才不愿意坐呢!”我不屑的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娇笑着勾上明锐强壮的脖子,“太子哥哥,明天我就要离开幽京了呢,今天特来辞行。” “苏苏又要走了,去哪了?”蓝明锐的语气有着深深的失落和愁郁,却仍温柔如水。

“娘亲和爹爹们终于答应我出去闯荡江湖。” “闯荡江湖?苏苏,会不会太危险了?”我轻轻抚平他纠结的眉心,娇笑道,“太子哥哥,你忘了?我已经十六岁了!我可以照顾自己了!” “对哦,苏苏十六岁了,可以出阁了。”双眸不由得黯淡无光。

“出阁?想都没想过,这世上又有几个像太子哥哥这般俊美温柔,尊贵迷人的男儿呢?” “苏苏果真这样认为吗?”蓝明锐笑得眼睛弯弯。

“当然。” “既然苏苏公主这么喜欢皇上,何不嫁与皇上为妃?” “做妃子?不行。”我摇了摇头。

“我怎么舍得苏苏做妃子,自是做皇后了,苏苏可愿意?”我实在不忍心打击太子哥哥,却也不想违逆自己的心意,只得笑着摇摇头,见他眼里期待的光芒黯淡下去,忙解释道:“不是太子哥哥不够好,实在是……实在是我不想困于深宫。”我从他怀里跳下,踱着方步,昂首挺胸,摆出书生的造型,就差手中没把扇子,“有诗云,庭院深深深几许,乱红飞过秋千去,又有诗云,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还有诗云,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蓝明锐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我不悦的瞪着他,“你笑什么?”蓝明锐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我想到苏苏小时吟的那两首诗。”我的脸倏地就红到了耳根。

八岁时,十六岁的太子哥哥刚刚登基,明轩哥哥和还有其他王爷的皇子公主,都在宫里上学,教课的是一位据说学识渊博的老先生,有一日我无聊透顶,跟了进去,当时先生正摇头晃脑的讲吟诗作对,我站了起来,大声说:“作诗有什么难的?我随口就可以作出来!” “小小年纪这般狂妄!”老先生最见不得有人在他课上捣乱,当下气得发白的胡须一抖一抖的。

我离开座位,踱着方步,稍微思考了片刻,便朗声吟来:“日照香炉生紫烟,”先生摸着长须,满意的看着我,谁知我下一句就让他差点昏迷。

“遥看美男光着身。”所有的皇子们都害羞且崇拜的看着我,大大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我再接再厉,把最后两句也吟出。

“口水直下三千尺,美人如花扣鼻屎。” '扑通'一声巨响,原来是心脏不是很好的老先生晕倒在地,可怜的老人家!我在心里哀叹三秒,皇子们手忙脚乱的冲上去扶起先生,使劲掐他人中。

经过一番努力,老先生终于醒转。

“我这还有一首诗呢,先生请听!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六双,五个美男子,一个女坏人。” “哇,苏苏姐姐好厉害哦!还会作诗哦!”五岁的程俊表弟无比崇拜的看着我,眼里冒出无数红心。

程俊表弟是子琴姑姑的儿子,小时候还长得蛮漂亮的,长大后就,哎!不说也罢,说了难受。

“那当然!想我苏苏那可是美貌与智慧的化身。”我自豪的高昂着头。

“你……你……”老先生颤抖着手指指着我,就是说不出下文。

“我知道自己才华横溢,才高八斗,才貌双全,才智过人,可您也不要用这么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我轻轻弹开先生的手指,“作诗真的没什么难的?您看我随口就吟了两首。” “你……!狂妄!”老先生瞪圆眼珠,憋着一口气低吼,“对个对子!” “好!”老先生凑了过来,恶狠狠的瞪着我,我也瞪着他死鱼般没有神采的眼睛,战火一触即发。

“抓而痒,痒而抓,不抓不痒,不痒不抓,抓抓痒痒,痒痒抓抓,越抓越痒,越痒越抓!对!” “生了死,死了生,有生有死,有死有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先生先死,先死先生!怎样?” “噗——”先生喷出数十口鲜血,倒地不起。

“其实还有一下联,吃了拉,拉了吃,有吃有拉,有拉有吃,吃吃拉拉,拉拉吃吃,先吃先拉,先拉先吃,这个貌似也不错!”先生又喷出数十口鲜血,我在心里感叹不已,先生的血真多啊!

先生梗着脖子,努力睁开眼睛,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瞪着我,“何方高人,报上名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苏!” “原来你就是苏苏公主,败在你手上,老夫死也瞑目了。”老先生说完,脑袋一歪,两眼一翻,两腿一瞪,晕了。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美男光着身,口水直下三千尺,美人如花扣鼻屎。还有什么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六双,五个美男子,一个女坏人,苏苏呀,你的脑袋瓜里到底想些什么?”蓝明锐好笑的轻轻敲着苏苏的脑门。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当时你不是要处理朝政吗?怎么知道我的糗事?我明明没看见你的!” “从你一开始进去,调戏身边的小男孩,到后来激怒先生,吟诗,和先生对对子,我都知道,我一直在帘子后面看着呢,你不知道而已。”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嘿嘿,”我干笑两声,飞快的在太子哥哥性感的薄唇上偷了个香,待他反应过来时,我已退至三丈之外。

“走了,太子哥哥。”话音未落,白衣女子的身影已从殿中消失。

明锐舔了舔唇,似要把她残留的温软甜美细细品尝,宽厚的手掌轻轻按着胸口的位置,那里有她送的长命锁,眼里的温柔幸福看得邓公公眼眶湿润,哎,也只有这苏苏公主能给寂寞的皇上带来快乐呢。

长命锁,长命锁,能锁住你吗,苏苏?若不能,你锁住我,如何?



皇宫高高的金黄琉璃瓦上,侍卫们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影闪过,那白衣女子已身在远处。

“苏苏公主要走了呀?”侍卫长老刘扯着嗓门问。

“嗯,有空喝酒!”清脆的嗓音伴随着轻软迷人的笑声远远传来,一道白光划过,侍卫长手里已多了一绽银子。

“队长,公主又请咱们喝酒啦!”一个年轻的侍卫咧嘴笑道。

“嗯。” “苏苏公主人真好,每次来都请我们喝酒,不过她干嘛老喜欢在皇宫顶上飞?好好的宫门不走。” “公主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我们这些粗人,哪知道公主的伟大想法?”老刘瞪了那侍卫一眼,“还不站岗去?叽叽咕咕做什么?” “嗯。”金璧辉煌灯火绮丽的皇宫重新陷入沉寂。

他们又怎知我爱死了这飞翔的感觉,张开双臂,任由着微风拂面,吹起裙衫,抚起青丝,自由飘逸,真有点我欲乘风归去的味道,所以不走宫门,老爱在空中飞飞飞。

轻功是魑爸爸教我的,五个爸爸中,我觉得魑爸爸最有本事,不仅武功厉害,下毒治病易容的功夫也是天下第一,魑爸爸一身本事,我没学到多少,也就把他的武功学了个十成,下毒治病易容的功夫学了九成九,还有那什么方外术数也学了个八九成,其他的就没学什么了。

(旁白:貌似你魑爸爸也就这些本事吧?)

谁说的?我魑爸爸最厉害的本事是抛媚眼勾引人的功夫,一个勾魂夺魄的媚眼抛过来,不晕也差不多了,不过这功夫我天生就会了,不用学。

想当初,我那好色不成器的老妈八成就是被他勾魂的桃花眼拿下的,就是现在,我那绝色妖娆的妖精魑爸爸一露出他那祸国殃民风情万种的笑容,我老妈就脑袋当机只知道流哈喇子了。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以我妈那才一百多点的智商,怎么能让五个美男子心甘情愿的围绕在她身边为夫为妾,哎,只能说爱情让人盲目吧。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就因为老妈智商不高,害我生出来智商也不咋地,也就两百多一点吧。

扑通''扑通'怎么这么多人晕倒?

我跟我老妈不同,我这人是很谦虚的,才两百多一点的智商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从小到大,四个爸爸都教我他们的绝技。

(旁白:不是有五个吗?)

子棋爸爸可以排除!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在我老妈面前装嫩,现在我比他嫩多了,不用他教了,不过当年他也的确嫩得跟刚长出的嫩黄瓜似的,难怪当年我老妈看到他就迫不及待的想吃了他,那时,子棋爸爸才十六岁,心思单纯透明得跟水晶似的,哪架得住我老妈这个情场混混的招数?三下两下就被拿下了,可怜的子棋爸爸,就这样落入了狼口,结束了他的花样美男年华。

风爸爸教我棋艺及诗词歌赋,蓝爸爸教我治国策论,魅爸爸教我剑术,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魑爸爸教我的那些,也就那些我研习最精。

除了四个爸爸,还有一个人也是我的恩师,他便是和老妈同一时空的音乐才子——伯牙先生,当然,他教我时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先生了,可吟歌弹曲,作词写调依然迷得丫鬟们双眼冒红心。

他只教了我一年,将他所学的精华教与我,很多都是来自老妈那个时空的歌曲,我爱死了那些辞藻华丽清新,曲调优美迷人的歌曲。

衣裙飘展,以极优雅潇洒的姿态飞旋而下,轻飘飘落在城中最高的楼宇——绝色楼上。

绝色楼,读过《穿越之爆笑王妃》的读者朋友们看到这个名字,一定觉得非常熟悉,没错,此绝色楼就是彼绝色楼,因为老妈好色,不仅欣赏男色也欣赏女色,风爸爸就将绝色楼发扬光大,如今绝色楼不仅有花魁,还有美貌小倌,绝色楼的分店开到了世界各处,幽京是水蓝国的都城,又怎能没有?

我拿出腰际的碧玉箫放至唇边,悠扬悦耳的箫声便如流水般在静寂的夜空里随风飘荡,温柔的月华如流水般洒满佳人美丽的脸上,更是静穆温柔,佳人婷婷玉立,温柔的夜风轻轻吹起柔滑乌黑的长发和洁白的裙裾,真是衣袂飘飞,美人如玉,恍若天仙下凡。

吹一曲山高水长,舞一曲天荒地老。

“是苏苏公主哦!”街上的老百姓兴奋不已的抬头看。

不到一分钟,临近大街小巷的百姓们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大街上挤满了人,却谁都没有出声,只静静的听着苏苏公主的箫声,脸上带着如痴如醉的表情。

悠扬悦耳的箫声随着风流过幽京的大街小巷,高门小院,也流进金璧辉煌的宫殿,皇宫顶的侍卫们听得如痴如醉,一回头,忽然发现皇上就站在身后,脸上是温柔迷醉的表情,眼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伤感,着实把侍卫们吓得不清。

一曲吹罢,我冲楼下的百姓们挥了挥手,笑着说:“各位父老乡亲们,明天苏苏就要离开幽京,特吹奏一曲,以作纪念。”老百姓们闻言,一片喧哗,许久,一个书生模样的清秀男子才不舍的问道:“公主要去哪里呢?” “遨游天下去,江河壮阔,群山连绵,绿水涟涟,花草鲜美,江山如此多娇,本公主要细细品尝,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刻在脑里。” “那……公主何时回来呢?” “这个……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三年五载,我也说不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幽京的百姓们都喜欢这个经常站在高处唱歌与民同乐的苏苏公主,有时是在城楼,有时在如意楼,还有时在皇宫顶上,还有时会随意的挂在树枝上,便拿了箫,细细吹奏,或高声唱歌,歌词新奇优美,旋律悠扬动听,流过京城的大街小巷,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百姓们虽然不舍,却还是衷心祝福公主一路平安。

待到月已西斜,万籁俱寂,我才轻飘飘落在院中,脚刚着地,身后便传来一声清脆稚嫩的叫唤:“姐姐!”我连忙转身,将月光下的小男孩抓在手里,捂住他的嘴。

“娘亲呢?娘亲睡了没?”我警惕的盯着四周,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半饷听不到他回答,一回头才发现他瞪着亮如繁星的大眼睛,挥舞着小手指着被我捂住的嘴。

“哦,对不起,忘记你没嘴巴了。” “谁没嘴巴了?”小男孩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小胳膊小腿的,再凶狠,能有多大杀伤力?

我弯着腰,敏锐的眼神在庭院四周来回扫射着。

“别看了,娘亲已经睡了。”小男孩,也就是我六岁的弟弟苏陌拉着我的衣角轻轻的说。

苏陌,是老妈在我十岁时生的小可爱,和我一样,都是老妈和五个爸爸疼到心里去的宝贝。

“早说嘛!害我还在侦查敌情!”我正要回房,衣角被人拉住了,一回头正对上苏陌亮晶晶的眼睛,明若星辰,伸出小手,嘟着好看的唇撒着娇儿,“姐姐抱!”我捏了捏他白嫩嫩的小脸蛋,一把将他抱起,“陌儿怎么还没睡?” “姐姐亲亲。”苏陌说着把漂亮的小脸蛋凑了过来,我笑着狠狠亲了他一口。

“姐姐是大美人,陌儿喜欢姐姐亲陌儿。” “小坏人!”我宠溺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这么晚了,陌儿怎么还没睡呢?” “姐姐明天要走了,不知何时再回来,陌儿想姐姐,所以就不睡,等着姐姐回来,想和姐姐说话儿。” “姐姐只是出去游山玩水,长长见识,很快就回来的。” “长大后,我也要像姐姐一样遨游天下!”小小的嘴唇吐出坚定的誓言。

“好哦,我们的陌儿胸怀大志。”我温柔的亲亲他的脸,“姐姐抱陌儿睡觉去!” “陌儿要和姐姐睡!”陌儿的鼻子蹭了蹭我的脸,撒着娇。

“好,姐姐今天陪陌儿睡。”我抱着他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抬起脚身后便传来嗔责娇软的声音。

“陌儿这么大了,怎么还老缠着姐姐呢?”娘亲盈盈笑着走了过来,从我手里抱过陌儿放在地上。

娘亲苏小诺,也叫苏飘柔,便是《穿越之爆笑王妃》的女猪,她身边那五位风姿各异的美男子,自然是我的五位爹爹,桀王楚风扬,天下第一第二杀手魑魅(十六年前),水蓝国的前前任皇帝蓝傲天,和萧子棋。

“我说苏苏这么大了,又让魑教得武艺天下无双难逢敌手,只不过晚回来片刻而已,不会有事的,柔儿偏不放心,就要自己来瞧过才能安睡。”开口说话的是风爸爸,男人四十一朵花,风爸爸此刻就美得像花儿一样。

“人家也是担心嘛,难道你们不担心吗?”娘亲娇媚的依偎在风爸爸怀里,妩媚的眼神扫过五个夫妾,立马得到众人的点头同意,娘亲的实际年龄快四十了吧?可那张脸还跟二十多岁一样,白嫩柔滑,肤如凝脂,像在水里舒展开的胭霞绸,身材也保养得好,怎么看都没有三十岁。

哎,幸福的女人啊!又有爱情滋润,能不年轻吗?

那五位爸爸也差不到哪里去!比女人更美的魑爸爸的脸蛋和身材还是当年的勾魂样,一个媚眼抛过来,不死也残,哎,妖精!祸国殃民的妖精!风爸爸呢,当年的风姿迷人,俊美飘逸不减反增,魅爸爸尽管四十多岁了,可身材还是高大挺拔得跟健美先生似的,至于蓝爸爸身上那骨子尊贵霸气,并没有因他不当皇帝而有丝毫减少,也多了些温柔温暖的色彩,子棋爸爸虽然不再是当年的嫩黄瓜,可还是恍如漫画里的美少年。

哎,没天理!怎么天下的美男都生在我老妈那个年代???

“好了,苏苏也安全回来了,小诺去歇息吧,明天还要送苏苏出城呢。”绝色妩媚的魑爸爸走过来妖娆一笑,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娘亲就脑袋死机的任由着魑爸爸牵着手走。

哎,看我妈这神志不清的样,就知道她这个色女算是栽了,栽在我那五位美男爸爸手里,可还有千千万万个色女前仆后继不畏生死的站起来,而我——苏苏,就是这千千万万个色女中的佼佼者。

“好了,陌儿,娘亲去睡了,你也要睡了,魅,抱他去睡。”风爸爸一开口,魅爸爸便走向前来抱起陌儿就要往他的房间走去。

“我要和姐姐睡!我要和姐姐睡!”陌儿在魅爸爸怀里挥舞着小手抗议,魅爸爸询问的看了看我,我无奈的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陌儿。

“好,姐姐今天陪陌儿睡!”我娇笑着在陌儿漂亮白皙的小脸蛋上啵了一口,又蹭了蹭他的小鼻子。

“各位爸爸晚安!陌儿乖,和爸爸们说晚安!” “四位爸爸晚安!” “苏苏和陌儿晚安。”爸爸们宠溺温柔的看着这对美玉般的子女,眸里全是爱怜。

我行过礼,抱着软乎乎的小陌儿,转身往房间走去。

“陌儿最喜欢姐姐了,姐姐喜欢陌儿吗?” “姐姐当然也喜欢陌儿啦!” “是最喜欢吗?” “是最喜欢!姐姐最喜欢,最最喜欢,最最最喜欢陌儿!” “姐姐最喜欢,最最喜欢,最最最陌儿,陌儿好开心哦,陌儿也最最最喜欢姐姐……”清脆悦耳的声音夹着稚嫩高兴的笑声渐渐远去,隐没在明媚的月色里和斑驳的树影下。

“夜深了,大家也去歇息吧,明天要早起送苏苏呢。”四个美男子转身往四个方向走去,庭院里又恢复原来的静谧,如水的月华洒在院子里,照着亭台阁榭,花草树木,假山流水有一种静穆安然恬静的美。



“怎么?他还不说吗?”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在奢华绮丽的地宫里响起,一个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慵懒的坐在雕工精细的石椅上的,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扶手,一身的贵气和霸气在地宫里蔓延,空气很压抑。

“回主上,他……不肯说!”一个脸上戴着一模一样的银色面具的黑衣男子低着头单膝跪在地上沉声回答,露在空气里的半边脸上冰冷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加刑!”冰冷的语气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指间把玩着圆润碧绿的玉珠。

“回主上,再加刑,他会死!”没有任何怜悯,语气依旧冰冷淡漠,似乎在陈述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作为本主的替身,你的能力就只有这些吗?”话音刚落,修长挺拔的身影便移至男子身边,宽大的袍角扫出阴冷的风,深不可测的眼神俯视着地上的男子,薄唇轻启,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着,“我听说你把他刚满周岁的儿子掳了来?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狠毒的笑意,如地狱的修罗一般骇人,修长白净的手指轻弹,手中的玉珠便被惊人的内劲射入石壁之中。

“属下明白了!”男子说完,便起身退了出去。

“天女,本主只知天子,何来天女?”男子冷冷一笑,语气森寒阴狠,“”若真有那天女,我便……”男子没有说下去,阴冷放肆的笑声在地宫久久回荡。

熟睡中的我猛的惊醒,心头萦绕着不安的感觉,我缓缓起身,陌儿梦呓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熟睡了,我给陌儿拢了拢被子,披衣下床,打开窗户,看着庭院里清冷温柔的月色,石阶夜色凉如水,心头不安的感觉驱散不开,不由得皱了眉,难道这次出门我有劫难吗?

“李布衣,本主给你考虑的时间够多了,怎么,还想不起谁是天女吗?”黑衣男子阴冷的对拷在刑架上满身血污的布衣神相李布衣说,银色面具在篝火的照耀下闪着阴森的光芒。

“没有天女这回事!”李布衣狠狠瞪着眼前的男子。

“再问你一次,天女是谁?”男子的语气依然冰冷,森寒的眼眸里闪着狠绝的杀意。

“没有天女这回事!”李布衣紧咬牙关不改口。

“是吗?”男子忽然笑了,拍了拍手掌,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被两个黑衣男人带了进来扔在刑架前。

“对不起老爷,他们抓了我的家人,我才不得不说的,我没有办法啊老爷,如果我不说,他们会杀我全家的,你就把天女是谁告诉他们吧……” “管家你!……”李布衣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管家,长叹一声,闭上眼睛。

“李布衣,还没有天女这回事吗?说!天女到底是谁?”李布衣只是紧闭双眼,一声不吭。

“不说?”男子冷冷的笑了,眼里闪着逗弄猎物的光芒,李布衣心里忽然涌起强烈的不安感觉。

“带进来!”一声令下,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个婴儿。

“韶儿!”李布衣惊呼一声,怒瞪着男子,眼里像要冒出火来,“你们为什么抓了我的儿子?” “你知道为什么,李布衣,本主的耐性是有限的,再问你一次,天女究竟是谁?”男子抓过婴儿,锋利的剑泛着寒光在婴儿的脸上划出一道伤痕,顿时,婴儿的哭声响彻整个地牢,鲜血涌出,染红了婴儿的半边脸。

“不要!!!”李布衣拼命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大叫,刑架被拉扯得哗啦啦的响,“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禽兽!拿一个无辜的婴儿来要挟我,无耻下流卑鄙!!!” “还不说是吗?”男子拿起无数次烙在李布衣身上的烙铁对准了婴儿的脸,看着心痛到发狂的李布衣,冷冷的笑,“我的手只要那么轻轻一抖,这块火红的烙铁就会不小心掉在你儿子的脸上,怎样?还不说天女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男人就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要动我的儿子!!”李布衣狂吼着,身上的刑具随着他的情绪哗哗作响。

“还不说吗?李布衣,我知道你骨头硬,我就看你的心是不是也那么硬!”男子冷笑一声,铁钳上的烙铁一步步往婴儿的脸上移去,本就大哭不已的婴儿似乎感觉到危险,哭得更大声。

“你们这些混蛋!不得好死!”李布衣拼命咒骂着,眼神像冰冷锋利的利刃狠狠的射向男子。

“不说吗?那你就看着你的儿子受折磨吧!”男子冷笑着,眼里闪着寒光,手往前一冲,烙铁直直的往婴儿的脸上烙去,婴儿的惨哭声迅速扩散,胖乎乎的手脚不停的挣扎着。

“我说!”最后关头,李布衣悲愤的喊出声。

“肯说了?”李布衣痛苦的闭上眼睛,许久才睁开,眼神涣散无光,一脸悲痛。

“我若说了,求你们放过我的儿子!” “本主会留下他的命!说吧!天女是谁?” “是——”李布衣闭上双眼,两颗痛苦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是悔恨?是内疚?是自责?是懊恼?他不知,“是苏苏公主。”忽然,李布衣张开眼睛,像野兽一般瞪着男子咆哮,“你们这些畜生!你们的阴谋不会实现的!苏苏公主是紫薇命格,帝王之相,又有无数贵人相助!一定会一统天下,贵为九五之尊的!你们这些孽畜!休想颠覆王朝!哈哈哈哈……”悲愤的笑声响彻地牢,经久不绝。

“回主上,已经问出来了。”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恭恭敬敬说道。

“是吗?”石阶上的修长身影缓缓转身,唇边勾勒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是谁?” “是……”男子顿了顿,低声答道,“是苏苏公主!” “苏苏公主?哪个苏苏公主?”高高在上的男子抬了抬眉,语气平静无波。

“就属下的情报所知,苏苏公主年方十六,其母是当年轰动一时打破男子三妻四妾旧例,一女纳五夫的苏宰相的千金苏飘柔,其父有五人,都是万众瞩目的美男子,有当年风云国第一美男子桀王楚风扬,有水蓝国皇帝蓝傲天,有水蓝国国师萧明德的独子萧子棋,还有当年四大杀手魑魅魍魉中的天下第一第二杀手魑魅……”

“果真个个都是跺跺脚天下就震动的人物!魑和魅这俩个叛徒!难怪这些年找不到他们,原来躲到了妇人裙下,真是侮辱了我们暗夜宫的名声!”男子语气充满鄙夷,“还有那蓝傲天,为了一个女人抛下江山,真不知说他傻还是痴情!女人是什么?不过踏脚石而已!” “因为夫妾太多,苏苏公主目前都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女儿,但五个父亲都宠她如珠如宝,虽然蓝傲天已不是皇帝,但当今水蓝国的皇帝蓝明锐依然封她为公主,而且是最尊贵的公主,独一无二的苏苏公主,见了皇帝太后太上皇都不用行礼,至于风云国,因苏夫人说身份太尊贵怕折福,就没有再封赐,但却能随意出入皇宫,不用对皇帝皇后行礼。”

“再尊贵也是个不知出自何人的杂种!”男子的语气有了薄怒,忽而冷笑一声,“她不过是一养尊处优的女子而已,自幼受尽宠爱,一定养得一身刁蛮骄横的脾气,自以为高高在上,从不正眼看人,何以能掌管天下号令四方?李布衣莫不是老糊涂了?看错了相?”

“回主上,李布衣人称布衣神相,精通紫薇斗数,观相于微,言辞谨慎,绝不可能看错的。”黑衣男子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主上,那个李布衣怎么处置?杀了吗?”

“杀?不!本主留着他还有用,说不定他真的能为本主化解凶吉!”

“那……天女呢?”

“杀了!”

“是。”黑衣男子的语气有些迟疑,但还是坚定的听从命令,一道阴鸷敏锐的眼神森冷的扫了过来,高高在上的男子语气凌厉,“影!你不舍得?不忍心?”

“属下绝无此意!”被叫影的男子低下头,垂下眼帘,冰冷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就好!”男子冷冷的说,“你是杀手,绝不能有任何心软,女人!不过是供男人消遣娱乐的东西而已,你可以享受她们利用她们折磨她们,但绝不能喜欢她们!感情这东西,只会毁灭我们!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 “属下多谢主上教导!”影低着头,一脸的恭敬。

“下去吧!”男子摆了摆手,修长挺拔的身躯缓缓靠在石椅上,双眸微闭,似乎有了倦意,语气依然冰冷无波,“马上派出杀手,杀了她!” “属下明白!” “退下!”男子似乎不愿意再多说,脸色有些苍白。

影弓身恭恭敬敬退下,转身时,心里想起那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女子,心,第一次起了愧意,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胸口,胸口的小小玉镯还在那里,像以往一样温暖着他冰冷的心。

那时他十岁,还是一个遭人唾弃的小乞丐,每日在大街上与别的乞丐抢食,经常挨饿受冻不说,还经常被大乞丐们打得头破血流,浑身是伤,小小年纪的他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忍着人们的唾弃大乞丐的欺侮殴打,只为了一小块脏污的馒头或者一小碗给狗吃的冷饭。

那日,三天没吃一点东西的他饿得头晕眼花,蹲在墙角盯着对面酒楼直咽口水。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女孩从他面前走过,忽然又折了回来,他原以为她会像其他小孩那朝他扔石头,骂他臭乞丐脏乞丐。

可她没有,只是走过来,蹲在他面前,用很好听的声音问他:“小哥哥,你是不是饿了?我这里有桂花糕,你要吃吗?”第一次有人叫温柔的叫他小哥哥,第一次有人主动问他是不是饿了,第一次有人问他要不要吃桂花糕。他抬起眼,看见了这个有着天使般笑容的美丽女孩,美丽的大眼睛亮如繁星,她很美,她美得让他窒息,美得让他忘了身上的伤痛,忘了咕咕叫的肚子,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脏丑羞愧,下意识的拿脏兮兮的衣袖擦着脸上的污渍。

可小女孩却丝毫不介意他的脏乱,把手里香喷喷的桂花糕递到他面前,笑容很温暖,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给你,小哥哥。”他颤抖着接过,即便被打得奄奄一息,即便饿得即将死去,他也从未掉过一滴泪,可那几块桂花糕和小女孩明媚的笑脸却让他的眼眶有了湿意,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那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即便到如今,他还能清晰的想起桂花的清香萦绕舌尖的美妙感觉。

“好吃吗?”他点了点头。

“苏苏,该走了。”前面一个美丽娇媚的妇人温柔的叫她的名字。

原来她叫苏苏,苏苏,这么温柔这么美丽的名字!

“哎!”她甜甜的应了声,从手上摘下玉镯子塞到他手里,“对不起,小哥哥,我今天没带银子,这个给你,你可以拿去当了,买东西吃。”说完,便提着裙子朝美妇人跑了过去。

“苏苏在做什么呢?”美妇人拉了她的小手,弯腰温柔的问,脸上的笑容带着母亲的特有光辉。

“我把桂花糕给一个小哥哥吃了。”她回头冲他露出灿烂的笑脸。

那个笑容是他见过最美最温暖的笑容,足以温暖他冰冷的一生,那个玉镯他没当,因为之后不久他就遇上了主上。

当时十二岁的主上走过他身边,冰冷敏锐的眼神扫过他全身,回头对身边的中年男子说道:“师傅,我要他做我的影子。”自此,他便成了主上的替身,主上给了他不再挨饿的生活,主上给了他名字,他发誓要一辈子效忠主上。

他绝不会因为那几块桂花糕和玉镯之恩便背叛主上,绝不会!

影离开后,石椅上的男子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绝美蛊惑的脸,只是那张脸上刻满痛苦,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双眼紧闭,薄唇毫无血色,仿佛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药瓶,倒出一枚火红色药丸塞进嘴里。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脸色恢复如常,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眸子竟然是……


幽京城门。

“好了,娘亲,各位爹爹,请回吧,苏苏就此告辞了。”我拱手告别,笑嘻嘻的说。

老妈眼里隐约有泪意,却仍忍着没落下泪来。

“苏苏,路上要小心,有什么事记得飞鸽传书回来!”老妈握着我的手细细叮嘱,风爸爸和魑爸爸一左一右扶着她的肩安慰着她。

“知道了,啰嗦,对了,娘亲,你要注意节食了,你看你小肚子都出来了。”娘亲果然很紧张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发觉上当受骗,娇嗔的瞪我一眼,“你老妈我比年轻姑娘还魔鬼身材呢,哪有小肚子?” “对对对!你老人家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女儿自愧不如!” “知道就好!”娘亲飞了个白眼给我。

我擦了把额上的冷汗,我这个老妈,真不是一般的自恋啊!

“姐姐抱抱!”陌儿挣开子棋爸爸的手,小跑到我面前,扬起漂亮的小脸,眨巴着亮如星辰的大眼睛,我弯腰将他抱起来,狠狠的在他白皙红润的脸蛋上啵了一口,“陌儿,姐姐要走了,在家里要乖乖听话哦!” “陌儿听话了,姐姐就会早点回家吗?” “嗯!” “拉勾!” “好,拉勾!”我勾住陌儿可爱的手指,“拉勾拉勾,一百年不许变!” “姐姐说的哦,一百年不许变!”陌儿说完使劲亲我的脸,亲得我一脸的口水。

“好了,陌儿,姐姐要走了,过来娘亲这里。”娘亲说着从我怀里接过陌儿。

“十里相送,终须一别,爹爹娘亲,苏苏走啰!”我拱手一笑,牵过乘风,正要翻身上马,忽然听到后面一声呼唤,“苏苏妹妹!”一回头就看见明轩哥哥骑马飞奔而来,俊朗温和的脸在清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明轩哥哥和太子哥哥相貌有些相像,只是气质更温文尔雅,像是只读诗书文质彬彬的书生,而不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不过,与政权相比,明轩哥哥明显更喜欢诗词歌赋。

“苏苏妹妹要走,也不来知会我一声?我也好为妹妹设酒饯行,再送妹妹几首好词。”纸扇轻轻拍在手掌上,蓝明轩笑得温文得体,一身浅蓝长衫迎风招展。

“昨天去宫中见过太子哥哥后,觉得有些晚了,就没去打扰明轩哥哥了。还请哥哥莫气。” “去见了皇兄?”蓝明轩明显有些失落,却只那么一瞬,俊朗如玉的脸上依然挂上斯文温和的笑意,“妹妹也是好意,明轩岂会生妹妹的气?”说实话哦,我实在不太喜欢你酸来我酸去的客套话,所以呢,相对来说,我不是很喜欢和明轩哥哥呆在一起,更喜欢和太子哥哥聊天说话,可能是太子哥哥身上那股尊贵霸气吸引了我吧。

“好了,哥哥,我也要走了,后会有期!”我拱手一笑,翻身上马,回头冲送行的百姓和家人挥手,“再见啦,幽京的父老乡亲们!下次再见!” “公主一路顺风!” “多谢吉言!”我频频送出飞吻,百姓们也学我的样猛抛飞吻,顿时,空中随处可见热情洋溢的飞吻,火爆得我差点跌下马来。

“走啰!乘风!”跨下的白马乘风晃着屁股慢悠悠的往城外跑去。

一阵悠扬悦耳的箫声悠悠飘来,正是昨夜我吹奏的曲子,回头望向城楼,箫声飘来的地方,看见太子哥哥一身夺目的明黄站在城楼上,清晨的阳光下,尊贵霸气,英俊出众的脸散发着点点迷人光泽,头顶的明黄束发金冠闪闪发光,清凉的晨风吹起他的青丝,也拾起他的袍角,润泽性感的薄唇边,箫声如泉水叮咚连绵不绝的流出来。

相视凝望数十秒,我飞了个电力十足的媚眼,又将手放至唇边,飞了个热情火辣的飞吻。

箫声忽然就凝滞不前了,城楼上尊贵迷人的男子手执玉箫,呆呆的抿了抿唇,缓缓的闭上眼睛,扬起性感的薄唇,似乎要将那个温柔绵软香甜的吻细细品尝。

看着太子哥哥迷醉的样子,我忽然起了坏心,足下一点,飞身而起,直掠向城楼,飞快的在太子哥哥的唇上浅浅一吻,便飞回马上,冲城楼上迷醉的英俊男子坏坏的一笑,清脆悦耳的声音如银铃般响起,“走了哦!太子哥哥!” “驾!乘风!我们走!”夹紧马肚,马鞭轻轻落在乘风的小屁屁上,乘风便撒开四蹄飞奔,扬起烟尘无数,很快便将幽京远远的抛在后面。

若真有千里马,我的乘风便是那千里马中的千里马!乘风是太子哥哥从上万匹好马中为我挑选出来的,真真是名副其实的万中选一啊!

蓝明锐看着远去的白色身影,抿了抿唇,眼里的温柔沉醉浓如酒,唇角上扬,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温柔幸福的笑意。

蓝明轩看着远去的人儿和城楼上一身象征明黄的皇兄,眼里满是失落和愁郁,苏苏果真是爱皇兄的呢。

“乘风啊乘风,我们第一站去哪呢?”一番飞奔之后,白马慢悠悠的在路上散步,马上的少女也不催,反而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唇上,手臂枕着头躺在马背上,悠闲的翘起腿儿欣赏蓝天白云,听清风从耳边吹过,闻空气中的花草清香,好不惬意!

“乘风啊乘风,我们到底去哪呢?你倒是吱一声啊?”小白马乘风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我能吱声吗?我要是吱声了,还不被人当妖怪追杀!

“老吴,你运气真好,这最狡猾的九尾紫狐也能被你抓到,这下你可发大财了!一二十年前,这九尾紫狐卖到千金一只呢,抓到了,那是几辈子不愁吃穿了!”九尾紫狐?像小时候家里那只小狐狸那样的九尾紫狐?我兴趣盎然的翻身坐起,看到前面走来两个大汉,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个铁笼子,笼子里一只九尾紫狐正上串下跳,拼命抓着铁门,口里发出吱吱的叫声。

“老郑,谁家那么大手笔?花千两黄金买一只狐狸?”说话的正是手里拿着铁笼子的大汉,他就是另一个口中的老吴吧。

“听说是风云国的一个王爷,说是买去给他的王妃当宠物的!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 “也就那些皇家的人有钱,哎,现在哪还有人这么大手笔买这么一只小狐狸啊?”老吴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笼子里吱吱叫的小狐狸。

我看着小狐狸,它也看着我,眼神清澈悲哀,口里吱吱直叫,九只毛茸茸的尾巴甩了甩,似乎在求我救它,红红的小鼻子,娇俏的小嘴,似乎有些面熟。

“两位大哥,那小狐狸怎么卖的啊?”两大汉一见问话的女子,眼睛瞪得那叫一个直啊,对于这种表情从小到大我不知见过多少次,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说,你们两位手上的狐狸到底卖不卖啊?开个价!”看着他们一副长醉不愿醒的模样,我不耐烦的低吼。

“卖……卖卖!姑……姑娘想……想要,就送……送给姑娘了!”老吴老半天才把话说完,谄媚的把手里的铁笼子送到我面前。

“你傻了你!哪有白送的,她又不是你媳妇!”还是那个叫老郑的精明一点,使劲撞着老吴的胳膊肘。

“对哦,那……那就一……一……一……”老吴看着美人儿,激动得口齿都不利索了。

“一千两啊?太贵了,现在又没什么王爷皇帝送宠物给娘子,五百两吧!行不?” “行……行……”老吴瞪着眼,张着嘴,结结巴巴。

“这么好说话?”我从怀里掏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他手上,拿过铁笼子把小狐狸抱在手上,便策马而去。

“多谢……谢姑娘……” “不谢!对了,你口水快掉地上了,记得擦一下!”女子银铃般的娇笑声从远处轻轻传来。

“才五百两你就卖了?你真是见到女人就白痴了!” “我原想说一百两的,嘿嘿,美人给了我五百两!”老吴擦了把口水,数着手里的银票乐得合不拢嘴。

“我发现你好像小时候我家里那只小狐狸小紫哦。”远去的白马上的少女正对着手里的小狐狸说着话。

小紫?小狐狸立马两眼发亮,激动得吱吱直叫。

“你这么激动,难道你就是小紫?”少女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对,十几年过去了,小紫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不过,你真的很像它!”小狐狸激动的吱吱叫唤,爪子抓住少女的手使劲摇晃。

“你好像有话要和我说!我记得小紫是能听懂我们的话的,这样吧,我问你问题,如果是,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好吗?”小狐狸点头。

“你是小紫吗?”摇头。

“那你认识小紫吗?”点头。

“你们是亲戚?”小狐狸想了想,点头。

“很亲很亲?”点头。

“你……你是她女儿?”点头。

“不会吧?”我瞪圆了眼珠直抽气,“我记得老妈说小紫是和一只狼狗私奔的耶,狐狸和狼狗生出来的怎么可能是这么纯正的狐狸样?”小狐狸翻着白眼,一脸要晕过去的表情。

“这样吧,我再问你,你的父亲是那只狼狗吗?”摇头,还好,不是狗与狐狸的杂交,不然,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住。

“那……是狐狸吗?”点头。

“也是九尾紫狐?”点头。

小狐狸伸了伸爪子,梳理着光滑亮泽的毛发,眼睛深情款款的望着前方,向一人一马讲述了一个美丽曲折的爱情故事。

故事的女主就是那只叫小紫的九尾紫狐,当年,小紫因为受了大狼狗的诱惑,坠入情网,还和它私奔,可最后,遇到猎人时,狼狗扔下小紫一个狗跑了,可怜的小紫带着受伤的腿哪跑得过猎人放出的猎狗,眼看着就要落入狗口,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英俊,帅气,威武,强壮的雄性九尾紫狐从草丛里冲出来,抱住我们的小紫姑娘跃上树丛,飞奔而去,逃离了猎人和猎狗的魔爪。

后来,小紫就在雄狐狸的照料下恢复健康,也生了情愫,就这样,两个相爱的狐就结成连理了,后来,小紫才知自己的夫君暗恋了自己很多年了,自从小紫被抓走后,他后悔自己的孱弱,每日锻炼身体,练得肌肉一块一块的,以求有一天能把小紫救回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狐,就在他又一次登上山头想念心中的小紫时,突然惊喜的发现小紫出现在山脚下,后面还跟了一只凶神恶煞的猎狗,多年来的锻炼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于是就出现了开头英雄救美的一幕。

自此,两只狐狸就恩恩爱爱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还有了好几只爱的结晶,偶就是其中一只啦。

“哎,你吱吱叫了半天,主人她听不懂的啦!”小白马乘风咬了一口路边的青草,抬头对小狐狸说。

“不早说?害我浪费了半天口水!”小狐狸狠狠瞪了一眼小白马,伸了伸爪子,飞了个媚眼,摆了个慵懒迷人的姿势,可怜的小白马当场就脑袋当机,就这样倒在小狐狸的媚功下。

可怜他乘风刚成年,怎么也算帅马一匹,还没谈过恋爱呢,虽然已经有很多漂亮的母马向他示爱,可他守身如玉,坚持要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自己的最爱,这么纯洁的他连初吻都还在,更别说**了,就这样,一颗纯洁无瑕的芳心就被小狐狸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夺走了!没天理啊!可怜马圈里那些母马们碎了一地的芳心!

“对了,小狐狸,你叫什么名字?”我摸了摸它光滑的额头,轻声问,“小紫?”小狐狸摇了摇头。

“小小紫?”还是摇头。

“紫妞?”摇头。

“美妞?”拼命摇头,美妞?多难听啊!她这么美丽可爱的小狐狸怎么能叫这么土气的名字呢?

“胖妞?”差点吐血,使劲摇头。

“妞妞?”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坚持着摇头。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叫胖坨!我隔壁的狗仔也叫这样的名字,哎,胖坨,你怎么晕了?别晕呀,胖坨……”我绝不醒过来!绝不!小狐狸吐着白沫,坚定不移的发誓。


我骑着马抱着小紫穿行在小道上,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女子惊悸恐惧的叫声,夹杂着哭泣和求饶。

我长叹一声,看着阿紫突然转向林子的脸,幽幽的问,“阿紫,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她再怎么不对,也是个女儿家,我这样对她……”阿紫转过脸来看着我,浑圆的大眼睛如清泉般清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长叹一声,望着初生的太阳,和蔚蓝如洗的天空,白云如花朵般盛开在蓝色天空上,初秋的风带着点点凉意扑面而来,空气里是花草的淡淡清香,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得不能玷污。

“也罢!她爱如何便如何,我又何必让自己不安,”拍了拍阿紫的小脑袋,笑了笑,“救就救吧!”说完,飞身掠起,飘逸的白影如闪电般往惊叫声声的林子袭去。

被火气冲昏了理智的八煞鬼犹如饿狼扑羊般扑向娇软无力的修罗,八双干瘦的**邪的抓向修罗的身体。

“嘶嘶”几声,修罗身上的衣服已成碎片。

“走开!你们这些混蛋!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修罗!岂能容你们胡来!你们敢碰我,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修罗拼命推打着八煞鬼,可火气焚身的八煞鬼哪理会她的挣扎和威胁,齐齐扑了上来,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修罗压在草丛里,嘴里发出满意下流的声音。

难道我修罗今日真要毁在这几个丑陋狰狞的恶鬼手里吗?自知反抗无用,修罗望了碧蓝的天空一眼,闭上双眼,垂下挣扎的双手,屈辱的泪水滚滚滑落,任由着八煞鬼肮脏邪恶的手在自己美丽的胴体上肆虐。

是恨?是悔?是怒?是不甘?是绝望?是惊惧?是悲痛?修罗苦痛到难以自持的心无力去想,屈辱不甘的泪水缓缓流过脸颊,落进脏污的土地里,无声无息。

只听得几声惨叫,身上便少了肆虐的重量,尚未反应过来,**的身子已落入一个清香醉人的怀抱,这怀抱带着她飞旋而上,轻飘飘落在高耸入天的大树上。

修罗疑惑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绝色脸庞,眉心的妖娆图案隐隐浮现,树下,八煞鬼犹如野兽般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发出恐怖尖利的嚎叫。

“他们……?” “我的金针刺入他们的气海穴,他们才会身体失灵,不过,我这一针维持不了多久,半刻钟之后,他们便会重新受奇淫**散的控制,若药性得不到解决,便会被火气焚身而死。” “死了活该!”修罗狠狠盯着在地上如疯子般痛苦挣扎的八煞鬼,咬牙切齿的说,这伙畜生竟然敢碰她!

“也许不会死……”我的声音听在她耳里有些虚无,她努力睁开双眼看着我,吃力的问,“为何?”我没回答,只是冷冷看着地上纠缠在一起赤身**的八煞鬼,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嗯——”修罗忽然轻颤一声,贝齿紧咬红唇,额上汗如雨下,娇媚艳丽的脸庞犹如怒放的桃花,妩媚的眼中尽是挣扎痛苦。

“你的药性全部发作了,你别想着用内力控制它,别说你提不起内力,即便你能提起,药性也会随着强劲的真气四处扩散,药效会更猛更烈更快,更让你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我全身像有蚂蚁在咬……咬得我……我好难受……身体好空虚……我好难受……”修罗的眼神即将陷入火热迷离,却仍紧咬牙关,挣扎着顽强的控制着自己排山倒海的**,尖细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鲜艳的血丝如艳丽的彩带缠绕着她雪白的手臂,身上的疼痛也让她的双眼有了瞬间的一丝清醒。

我忙抱起她飞快掠过树林,足下踩着树叶,犹如蜻蜓点水般飞速往前飞去。

浑身燥热难耐的身子忽然落入一片冰冷之中,修罗努力睁开迷离火热的双眼,发现自己被浸在冰冷的水潭里。

“你干什么?”修罗抬起娇媚艳丽的脸庞,怒瞪着眼前的女子,声音因为媚药的缘故,带着诱人的颤音。

“你想要男人碰你的身体吗?你想死吗?”我皱了皱眉,冷冷的看着她,接连问了两个问题,手里的银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吃力的摇头,努力睁着迷离的双眼,拼命让自己不被铺天盖地的渴望控制。

“既然不想,就别多问!留着力气对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针夹铺开,双手往针夹上飞快探过,各执四针,暗将内力凝成冰寒之气封于银针之上,飞快射入修罗的奇经八脉,冰寒与火气相击,在修罗的体内强烈争斗,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方才罢休。

修罗紧闭双眼,紧咬牙关,额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俏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很痛苦,却拼命用自己残存的理智控制着熊熊燃烧的火气,我不由得对她生了敬意。

“你放心,这媚药虽然药效霸道,劲力强悍,你只要控制住自己,配合着我,还是能解的,只是过程有些难受而已。”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

修罗好不容易降温的身体又火热起来,我皱了皱眉,用内力将银针吸出,散射在四面八方,没了冰寒之气的压制,修罗的身体更是火烧般滚烫。

“修罗,奇经八脉的冰寒之气压不住药力,我要将冰寒之气打入你的各个大穴,这会很痛苦,你忍着点!” “嗯。”修罗用力点头,紧咬牙关。

我不得不再次将冰寒之气凝于针上,以魑爸爸教我的独特针法封入她的奇经八脉,又将冰寒之气打入她的各个大穴,冰寒之气如冬日漫天的冰雪夹杂着我冰冷的内力疯狂的袭向修罗体内的火气。

“啊!!!”修罗痛苦出声,却只是一声,便咬紧牙关再不出声,坚持对抗着体内拼死挣扎的火气。

不知过了多久,修罗身上香汗津津,身体由上至下,由冷到热,脸色已恢复如常。

“我感觉身体里已没火气在串了,但是脚上烧得好难受,像被大火焚烧似的!”修罗抬起疲惫的眼,虚弱无力的问。

“没事的!”我轻轻笑了笑,抬起她的双脚,银针扎入她足心的涌泉穴,一股滚烫的热气如小龙般飞泻而出,射入水里,烧得水里的温度急剧上升。

“好了!”我将她从水里捞出,飞快掠至潭边,将疲惫不堪的修罗放在柔软的草地上,拿出玉箫放至唇边吹响箫音。

很快,小白马乘风便带着阿紫飞奔而来,我拿下包裹,扔给修罗一套衣裙,“穿上它!”说完,背对着修罗将身上湿透的衣裙换下,换了一套浅蓝色衣裙,拉过乘风,飞身上马,就要离开。

“苏苏姑娘!”修罗忽然开口叫住我。

“怎么?还想杀我吗?别说你现在虚弱无力,即便你恢复了,你也杀不了我!论武功,你远远不及我,论下毒,你更不是我对手,论计谋,你那些自作聪明的小伎俩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我冷冷的看着她,话说得不留余地。

“修罗只想问姑娘怎么看出修罗的伪装的?” “很简单,第一,这么早,一个大家千金怎么会一个人在树林子里,我可不信你口里跟阿牛哥私奔的烂借口,第二,一个弱女子被四个恶霸劫掠,怎么可能老半天了还衣饰整齐,第三,四鬼内力雄劲,脚步轻巧,细心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绝不是一般恶霸,第四,你的表演很逼真,眼泪也流得很凄惨,可你的眼神,我看不出悲伤可怜,我不是男人,不会看到美女落难就没有大脑的冲上去救,第五,当我的手指搭上你的手腕时,你的脉搏告诉我你是习武之人,还有你的掌心有很厚的茧,试问一个大家千金的手怎么会有那么厚的茧呢?还有啊,叫你的人下次埋伏时,看美人也得有点职业道德,别发出吞口水的声音……” “姑娘不用说了,修罗败得心服口服!”修罗的脸色颇有点窘迫,自己精心设计从未失手的圈套竟然被人说得分文不值,不羞才怪。

“你也不必羞赧,你的计划之所以失败,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些。” “是什么?” “其实最主要是因为——”我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要来杀我!” “姑娘怎么可能未卜先知?”修罗一脸不信,语气有些愤恨,“修罗落败是修罗没用,姑娘又何必假意安慰,实则嘲弄!” “昨夜有四个杀手来杀我,我一眼就看出是暗夜宫派出的,他们没有完成任务,暗夜宫是很有信用的杀手组织,受雇于金主,一定会再派人杀我,修罗八煞鬼是暗夜宫的金字招牌,派你们出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我们还是败于姑娘之手!”修罗黯然的垂下眼帘。

“若你们清醒和我对抗,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只是用了些他人不齿的手段,才让你们自顾不暇,修罗女,容颜艳丽,善伪装,喜用毒,毒辣狠绝,杀人不留情,八煞鬼,形状怪异,丑陋狰狞,兵刃古怪,以杀人为乐。” “姑娘好像很了解暗夜宫的事?”修罗疑惑的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许血色。

“怎么?你们主人派你们出来时,没有告诉你们我的底细吗?” “主人从来不说,修罗从不多问,也不敢问,只知执行任务便可。”提起暗夜宫,修罗俏丽的脸上有了惧意。

“哦?这就是你们老板的不是了,不把你们敌人的信息告诉你们,莽撞向前冲,若遇上高手岂不送死?看来,是你们老板太轻视我了!”我轻轻一笑,“不过,现在看来暗夜宫管理好多了,再也没有手下敢不听命令了。” “姑娘何出此言?” “没什么,开个玩笑!”我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乘风的小屁股,冲修罗拱手道,“苏苏先走一步!” “等等!” “又怎么了?”我勒住缰绳,不耐烦的回头看着修罗。

“修罗虽不是什么名门正道,却也不愿欠人人情,姑娘救修罗一命,修罗自不会再来刺杀姑娘……” “若你的主人要你来杀我呢?”修罗脸色一僵,陷入为难。

“放心!他知你杀不了我,不会让你明目张胆的来杀我的!” “明目张胆?”修罗正欲多问,那一人,一马,一狐,已远去,似戏谑,似规劝,似叹息的清朗声音清晰的随风飘来。

“卿本佳人,奈何杀人!”卿本佳人,奈何杀人?修罗不由得苦笑,望着那远去的飘逸身影,眼里满是苦涩和无奈,似自语,似回答,似叹息。

“若不杀人,当被人杀!”


深夜,我和阿紫刚入睡,便听到乘风的嘶叫,阿紫就是那只小狐狸,原来她叫阿紫,不叫胖坨。

“有人偷马?”我在黑暗里猛的睁开双眼,敏锐警醒的目光直射向紧闭的窗户,空气森冷压抑,现在还是初秋,不会有这种**心骨的寒意。

有杀气!我心里一凛,阿紫也醒了,似乎感觉到空气里的不同寻常,激动的吱吱叫唤,小爪子使劲的挠着我的衣袖,九尾紫狐有灵性,能够察觉危险,原来是真的。

杀气步步逼近,砰砰两声,窗户和门同时被人撞开,几个矫健精干的黑影跳了进来,冰冷锋利的兵刃在黑暗里闪着明晃晃的寒光。

甩手一扬,手中的白玉夜明珠直直射入天花顶,照亮了整个房间。

“一,二,三,四,四个!哟,我得罪了什么人,出这么大手笔来杀我?”娇媚的眼神飞快扫过动作划一衣饰整齐一致的黑衣杀手,我坐在床上,盈盈一笑,“等我一下啊,等我穿好衣服你们再杀。
”我把阿紫放在边上,摸了摸她的额头,示意她别害怕,方才拿过架上的衣服,回头冲呆若木鸡的杀手们妖娆一笑,“没礼貌!没人告诉你们不能偷看女孩子穿衣服吗?”左手一起,被子夹着劲风袭向杀手们,杀手们反应过来,手中兵器手起刀落,将被子划成碎片。

在一片白色碎末中,那绝美妖娆的女子面露单纯无害的笑容已如姿态翩跹美丽的蝴蝶飘至眼前,手中玉箫直指向杀手的咽喉。

“谁派你们来杀我的?”轻柔的声音,却带着寒至人心的冰冷。

“上!”领头的杀手一声令下,四人手中的利刃不约而同的刺向白衣翩飞的少女。

“就凭你们也想杀我?”少女冷笑一声,眼里寒光一闪,如鬼魅般的身形一晃,皓腕灵巧一转,玉箫在空中漂亮的打了个旋,重重打在一个杀手的胸口的膻中穴上,被击中的杀手只觉胸内真气漫散,内力无法凝聚,后退三步,一口鲜血喷出,使出的招数再无杀伤力。

另一杀手凌厉的剑招舞得漫天剑光,却发现眼前的身影飘飘忽忽虚虚实实,根本触不到她的衣角。

“舞得挺好看的,你还要不要继续?不要的话换我了哦!”女子咯咯笑着,身影一晃,纤腰弯转,青丝飞舞,手中玉箫直击向杀手的下腹。

杀手本能的收腹想护住鸠尾穴,女子却轻轻一笑,往后一仰,玉箫在手里灵巧的打了个转,换了攻击的方向,似是不经意的轻轻点中杀手的左肩,杀手只觉得肩井穴一阵麻痛,上身便像瘫痪似的,动弹不得。

“你们杀不了我,走吧!我的玉箫只吹曲,不杀人。
”夜明珠的光芒下,女子的身影有些模糊,但声音却清楚的传至众人耳中。

“反正完不成任务也是死!兄弟,拼了!”剩下的两人不要命的冲了上来,却发现女子的身影已不见,只觉得颈后一痛,像被金针刺入,便失去了知觉。

“马上带他们走!别妄图在我房间里自杀!不然,我会让你们死得更痛苦!”不耐烦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剩下的两人。

话说出不到三秒,房间里便陷入了静寂,我拿起玉箫轻轻吹了一声,小白马乘风便甩着尾巴跑到窗下。

“还好,你没事,去休息吧!”乘风听了我的话,扭着屁股跑回马圈。

我飞身跃起,摘下嵌在天花顶的夜明珠,身形一晃,携着清风掠回床上,把被子一盖,继续睡觉。

阿紫一眼不眨的看着我,浑圆的大眼睛在黑暗里特别的亮。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问他们谁杀我?”阿紫点了点头。

“他们不会说的!”我摸了摸阿紫光滑的额头,轻轻笑问,“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什么不杀他们?”阿紫点点头。

“我不想杀人,更何况他们只是听命于人,而且他们完不成任务回去肯定受极刑的,我想,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咬破舌下的毒囊自尽了。
”阿紫还是一眼不眨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知不知道他们是谁?”阿紫点了点头。

“他们的行事方式和身手似乎听魑爸爸说起过,这些杀手说来说去,还不就出自那几个杀手组织,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最主要的是知道究竟是谁想要杀我,只有这样,才能解除根本,不过,我初入江湖,按理不会跟人结怨,到底是谁想要杀我呢?是不是老妈以前的情敌找上门来了?动不了老妈找我出气?要找也是找陌儿呀,陌儿那么小,容易对付多了……”我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自言自语说了一大通,待听到阿紫的呼呼声才回过神来,原来阿紫已经禁不住我的啰嗦四脚朝天呼呼大睡了。

“事情办得如何?”高坐在石椅上的男子冷眼俯视着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

“回主上,刺杀失败,四个杀手一个未回!”影低头恭恭敬敬的回答。

“任务失败,他们敢回吗?”剑眉挑起,男子冷漠的脸上有了怒意,银色面具在篝火的照耀下反射着阴寒的光芒,修长的手指似是不经意的握着石椅扶手上的龙头,瞬间,龙头便化成粉末洒落在地。

“属下想,他们应该已经自尽了,定不会泄露暗夜的秘密!” “一群废物,死了活该!”男子森寒一笑,“即便泄露了又如何?不过一粗通武艺的贵族千金而已,能耐我何?” “主上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你教训我?”男子紧盯着低头跪地的影,深不可测森寒阴鸷的眼神似乎要将他的心看透,将他的身体射穿。

“属下不敢!”影沉声答道,“主上是属下的救命恩人,属下愿为主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敢?谅你也不敢!”男子冷冷一笑,莹润的指甲有意无意的滑过光滑如玉的肌肤,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冷意和坚决,“让修罗带着八煞鬼行动!”修罗,暗夜宫新培植的得力杀手,擅长伪装及下毒,冷狠毒辣,下手快狠绝,毫不留情,手下有八煞鬼,个个都是以杀人为乐的魔鬼。

“是!”影毫不迟疑的领命,他不敢迟疑,不能迟疑,他不能背叛主上,坚决不能!

“退下!” “是!”影弓腰退下,想起那张温暖美丽的笑脸,心思不禁恍惚,一向沉稳有力的步履也变得有些漂浮,他却毫无察觉。

石椅上的男子缓缓站起身,冷眼看着远去的高大背影,影,连你也起了别的心思了吗?我绝不能容忍背叛!如果连你也背叛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手掌按上石壁上的掌印,石壁缓缓从中间打开,露出一幅江河壮阔,山水秀美的江山图。

山河图刻在石壁上,大至国土城郭,小至村庄河流,一城一池,一山一河,都被刻画得仔细认真,一些军事要塞也被朱砂标出。

这是天下的江山图,包括风云,水蓝,烈焰三国,而不只是某一国的江山图。

“这天下欠我的,负我的,从我身上夺走的,我都要通通夺回来!我要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王将相看看,谁才真正有能力掌管天下?谁才是真正的天主?”男子修长莹白的手指缓缓触摸着地图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河,怪异的眸子里闪着坚定狠绝的光芒。

“客官,要帮您送早餐来吗?啊!这门怎么烂成这样?哪个混蛋把我的门砸成这样??”刚起床梳洗好,就听到店掌柜的惊天嚎叫。

一绽银子扔过去,店掌柜马上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嘴脸,不迭的把银子收到怀里,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没事没事,一张烂门而已,小店正想换新的呢,这屋里的东西你爱砸啥尽管砸,不要心疼,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

“姑娘要吃早餐吗?小店的早餐可丰富了,实惠一点的有豆浆油条,包子馒头,稀饭咸菜,煎饼饺子,面条糕饼,您若出得起价钱,还有燕窝鱼翅,鲍鱼参汤呢?……”我不再理他的啰嗦,玉箫轻轻一吹,待听得窗下马蹄响起,便抱起阿紫轻飘飘的从窗户落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乘风的背上。

“姑娘,您要走了?”店掌柜从窗户探出热情的笑脸。

“嗯,对了,掌柜的,忘记告诉你一声了,昨天不小心把天花顶弄出了个洞,嗯,还有花瓶啊摆设啊什么的也碎了几个,也没多少啦,也就十个里碎了八九个而已……”看着他一下子变得猪肝色的脸,我心情大好,仰头哈哈大笑,夹紧马肚,皮鞭一扬,策马而去。

时辰尚早,街上行人甚少,有些冷清,只有街边那些卖早点的摊档,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饺子煎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小军,乖乖站在这里,娘亲去给你买包子吃。
”路边的一个妇人弯腰温柔的对身边五六岁的小男孩说。

“嗯。
娘亲,我要吃两个!”小男孩仰起稚气的脸,伸出两根手指头。

我忽然想起远在幽京的陌儿,这个时辰,他应该在娘亲或者哪个爸爸怀里睡得香甜吧,唇边挂着晶莹的口水,想到漂亮可爱粘人的弟弟陌儿,我不由自主露出灿烂的微笑。

“哎。
”妇人应了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便像早点摊走去,我也走了过去打算买些早点在路上吃。

调皮的小男孩一见娘亲不在身边,便蹦蹦跳跳的往街道**走去。
一辆马车不期然的从前方飞奔而来,冲到跟前,车夫才发现冷清的街道**站着一个小男孩,慌忙扯紧缰绳,无奈冲势太大,根本拉不住马,马车直朝着呆若木鸡的小男孩冲去。

“小军——”妇人惊叫着就要冲上去救自己的儿子,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身边买早餐的美丽女子已不见踪影。

我飞掠过去,将小男孩搂入怀中,足下一点,一个优雅的转身飘展,轻飘飘退离街边。

我把小男孩交给千恩万谢的妇人,不悦的看了一眼横冲直撞的马车,从怀里摸出一粒圆珠重重射向马的颈**,高头大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便乖乖的停了下来。

早起的行人见这一幕,纷纷聚拢过来,对着马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你怎么驾马车的?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撞了人怎么办?”我毫不客气的冲马车上短小精悍的中年车夫吼。

车夫明显一愣,呆了呆,扬起精瘦的脸,梗着青筋暴露的脖子,很嚣张的说:“你这小姑娘叫嚷什么?竟敢在我们先生的车驾前大吵大闹,你不要命啦?你知道我们先生是……” “阿福!”马车里传来轻声呵斥,车夫马上恭恭敬敬的低头不语。

即便是呵斥,还带着淡淡的嘶哑,我也能听得那声音清雅如风,宁静清幽,听在耳里,如幽泉深潭,水波多情流转,清风温柔拂面,说不出的舒服。

“刚刚出了什么事?”伴随着轻轻的咳嗽,马车里的男子轻声问道,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

“差点……撞了人……”阿福低下头,支支吾吾的回答。

“虽然急着赶路,可你也太……哎,也罢!”男子长叹一声,布帘掀起,一张清雅俊逸,略带着疲惫憔悴的脸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马前清丽无双的女子,不由得有片刻的失神,清幽宁和的眼神绽放出点点光泽,犹如清幽平静的湖面上潋滟的波光,轻声道:“因纪某忧心赶路,家仆无礼,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海涵莫怪,若有任何损失,纪某愿一力承当。
”人家都道歉了,我能说什么呢?只得笑道:“先生言重了,也没什么,只是别再大街上横冲直撞就好了,这次没人受伤,下次可不一定了。
” “多谢姑娘提醒,纪某还要赶路,就此别过。
”说完,清幽的眼神留恋的看了她一眼,放下帘子,吩咐阿福继续赶路。

马鞭一扬,马车缓缓而过,卷起滚滚烟尘,街上聚拢的行人又四散开去。

纪先生?好个清雅如风,丰神俊逸的男子!我有感觉我们一定会再见!


太阳刚刚升起,东边一片绯红,映得晴朗的天空更是一片迷人柔软的湛蓝,柔软的白云慵懒的躺在那一片迷人的湛蓝上,时值初秋,秋风虽有些凉意,但也感觉不到冷意,反而清爽得舒适,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空气清新,处处嗅得花草淡淡清香,闻得虫鸟清悦啼鸣的清早。

耳畔但觉千风过,只闻草间一点香,天下谁人最逍遥,自是翩翩纵马人。

可这样惬意的大清早,却有着很不惬意的事情发生,那就是……那就是偶的小狐狸阿紫不肯吃饭,脖子梗着,很拽的扭过脸去,硬是不给我个好脸色,以沉默绝食抗议我给她吃包子。

我知道狐狸吃鸡肉,可大清早我去哪买鸡肉?难不成叫我做个偷鸡贼?我堂堂的苏苏公主,若被人知道我偷鸡摸狗,我脸往哪搁啊?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在哄骗耍赖撒娇威胁恐吓十八般招数都使过且毫无效果之后,我决定不再理会那只大牌狐狸,惬意的随着乘风轻轻摇摆着身体,往口里塞着小笼包,味道还真不错。

在家里什么美味都吃过,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海里游的,土里拱的,再难得的都吃过,就是没吃过小笼包,据说那是娘亲心里的疙瘩,家里坚决没有小笼包的位置。

至于小笼包为什么是老妈心里的疙瘩,看过《穿越之爆笑王妃》的亲们一定知道,我就不多解释了,免得一个砖头伴随着一声怒吼“不准再说我的伤心事!”从不知名的方向飞过来,砸得偶漂亮的脑门满头小笼包。

乘风摇着尾巴,甩着漂亮的小屁股,慢悠悠的在路上晃,反正我也不急着赶路,自然也不催它,拿出玉箫吹起曲子来,悠扬动听的箫声,绮丽轻快的旋律,如流水叮咚,又如鸟儿啼唱,伴着花草的清香,随着清凉欢快的秋风飘荡在初秋的清晨。

乘风抬头凝神听了会,阿紫也仰起脸听了一会,无力的垂下小脑袋。

阿紫可能真的是饿得不行了,小爪子捧起豆浆,痛苦的挣扎了许久,才硬着头皮咕噜噜喝了两口,差点没吐出来,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扔了豆浆,像凋谢的花朵焉焉的趴在我怀里,神情楚楚可怜。

我同情的摸了摸她光滑的脑门,叹了口气,“呆会我去给你打只野鸡或者鸟来,不过你不能吃生的,我帮你烤熟了你才能吃。
”阿紫可怜兮兮的连连点头,浑圆的大眼睛里眼泪汪汪。

我翻身下马,拍了拍阿紫的背,“等着啊,别到处乱跑!被人抓了,我可没那么多银子救你!”阿紫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想当年王爷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了我娘亲小紫,你买我才花了五百两银子,我可比我娘亲漂亮可爱多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转过头,接着对乘风说:“要是有人打阿紫的主意,你要保护她!你是男生,男生就是要保护女生的!知道吗?”乘风看了我一眼,晃了晃脑袋,示意知道了,又埋头继续吃草。

我摸了摸小紫的脑门,正要往路边葱葱郁郁高树林立的林子走去,忽听得林子里传来一声划破长空的惊叫“救命啊——” “大清早的,谁在那里喊救命啊?”我好奇的往林子里走去。

拔开草丛,就看到一副恶霸强抢民女的画面,而且这恶霸还不止一个,有四个,个个带着一张狰狞可笑的脸,身材瘦小,身上花花绿绿的,活像染料盘,头发扎得乱七八糟,干枯焦黄得像四丛乱蓬蓬的稻草,貌似很多年没理过发了,哎,难道最近理发店涨价了?物价上涨,没想到也波及美发行业啊!

“姑娘救我!”一看到我,那哭得如同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就像看到救星似的,张嘴就来这么一句。

英雄救美,我不是英雄,我是色女,我只救帅哥。

“这位小姐,你也知我是姑娘啦!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救你啊?”我站在边上,笑着看着那几个恶霸在姑娘身上抓抓摸摸,“你是不是该说:姑娘,危险,他们是坏人,快走!”那小姑娘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明显愣住了,眼泪也忘了流了,那几个恶霸也呆呆站着,手都忘记摸了。

“哎!”我叹了口气,“你们这几个恶霸做得真不敬业!一个小姑娘而已,又没武功,你们折腾这么久还没把她解决?做恶霸做到你们这份上还真是丢脸耶!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你们想成为恶霸界的状元,看样子是不可能的,我看你们还是早早改行算了!”四个恶霸醒转过来,枯瘦的四双手又在姑娘身上抓抓摸摸,姑娘可怜兮兮的哭声又重新响起,就像刚刚只按了一下暂停键。

“哎,那个,头上扎了根朝天辫的那个,就说你呢,还到处看!”被我点到恶霸指了指自己,口张开成我的口型。

“就你!你这坏人会不会调戏良家妇女啊?啊?要不要我教你?你那手摸哪里?摸头发?你有问题啊你!,那么多诱惑的地方你不摸?你摸头发?”我指着恶霸说得唾沫横飞,终于,恶霸接受了我的指点,枯瘦的手袭向姑娘的胸,可被姑娘凌厉的眼神一瞪,又乖乖的继续摸头发,哎,真是朽木不可雕!

“姑娘,你不救就不救,干嘛还说那么多话折辱小女子?”好像我才是**她的恶霸,姑娘看我的眼神狠得跟利刃似的。

“呵呵,”我娇笑着,“姑娘,不是我不肯救你,大清早的你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外干什么?身边又没有家人仆从跟随,看你的衣服料子也是大户人家才穿得起的吧,一个千金小姐高门高户的,怎么可能独自一人一大早跑到这来,这里离城可远着呢,就你那小脚丫,能跑这来,可能要大半夜就出发吧,别告诉我你是和情郎私奔出来的哦!” “我就是不满家里的婚约,才和我的阿牛哥私奔逃跑出来的!”姑娘眼珠子转得比谁都快。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姑娘怒瞪着我。

“没笑什么,你的情郎的名字很可爱,阿牛?我怕再说下去,阿猫阿狗都出来了。
” “你!姑娘又何必取笑我这苦命的女子!”小姑娘说着悲伤大哭起来。

我忍住笑,“好好好!我不说了,对了,你的阿牛哥呢?难道他一看到有恶霸就跑掉了?” “他……”小姑娘说着哭得更伤心,“阿牛哥为了保护我,被这几个恶贼杀死了,呜呜呜,这些没有人性的坏蛋!我的阿牛哥啊……”姑娘阴厉的眼神扫过几个恶霸,领头的恶霸立马拍着胸脯很嚣张的说,“对对对!她的阿牛哥被我们哥几个杀了!怎样?来找我们报仇啊?” “姑娘,小女子真的不想落在这几个恶人手里,求姑娘救小女子一命吧!小女子看姑娘是个有本事的人,就求姑娘发发善心救小女子脱离苦海吧……”小姑娘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眼泪流得跟黄河泛滥似的。

我仰天长叹一声,看着湛蓝得几乎透明的美丽天空,难道我真的要出手吗?

“小姑娘你确定要我出手?” “求姑娘救小女子一命,姑娘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愿做牛做马报答恩人……” “好!”好字刚落,白色身影已闪至身边,纤长白净的手指搭上小姑娘的皓腕,小姑娘俏脸一沉,蒙蒙的泪眼里寒光一闪,心下暗笑,这苏苏公主也不见得多难对付!三言两语就骗了过来。

我的手指刚搭上她的手腕,食指有意无意的滑过她的掌心,果然……

修罗趁着苏苏靠近,掌心一翻,一抹细粉直洒向身畔,眼前一片异样香味的白雾,修罗在白雾里得意的笑,“哈哈!这下你还不中招?苏苏公主,我要砍了你的脑袋回去向主上邀功!” “老大先别杀,让我先尝尝她的味道,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美,滋味一定很好。
”八煞鬼之一的老三舔着嘴唇一脸淫邪。

“老三,你这话不对了,要尝也是我先尝!”老二怒瞪着老三,细瘦的胳膊抡起几十斤重的大锤。

“别吵!误了事你们担当得起吗?老六老七老八老九,出来了!还以为要用到埋伏呢,谁知一包迷仙粉就搞掂了!”后面的树丛里跳出四个奇形怪状的瘦小男人,手上各拿着形状奇特的兵刃,邪恶丑陋的脸上挂着更邪恶诡异的笑。

“我也以为修罗女的招数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清脆的声音带着调侃的笑声从不远处响起,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正安然无恙的从迷雾里走近。

“你怎么没有晕?”修罗大骇,瞪着那绝美调皮的女子,“迷仙粉是最霸道的迷药,即便只吸入一点,也会昏迷一个时辰,你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你也说吸入一点啦!我没有吸怎么晕啊?很不好意思,害你浪费了那么好的迷药。
”我嘻嘻笑着,玩味的看着迷雾里的九个人。

“你现在不是再说话吗?怎么可能边说话边闭气?”修罗俏丽的脸狰狞的扭曲着。

“我没有闭气啊,哦,忘了告诉你们了,你的迷仙粉已经被我解了,所以我说话没事,对了,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浓郁的香味?那种让人闻了就浑身**,一身燥热的香味?”九人果然闻到一股特别的浓香,让人闻了特别的身心舒畅,一股热气在全身涌动。

“这是什么香味?怎么让人闻了还想闻?你下了什么毒?”修罗拼命控制着无孔不入的醉人香气,身边的八煞鬼却没她那么好的定力,那香味对于他们八人来说,闻之飘飘欲仙,欲仙欲死,即便要他们下一秒就下地狱他们也心甘情愿,就像海洛因对于瘾君子的魔力一样,难以控制。

“毒?我很少下毒的?那是我魑爸爸研制的**散的升级版,我老妈给它取了个特劲爆的名字,叫奇淫**散,至于效果如何,我没用过,不太清楚,不过,听魑爸爸说,至少是**散药力的十倍,你们真幸运啊,尝到了这千古难得一见的媚药。
” “媚药,你给我们下媚药?快把解药给我们!”修罗额上冒出滴滴冷汗,浑身娇软无力,真气无法凝聚,却还拼命支撑着,八煞鬼双眼冒火,面红耳赤,大口喘着粗气,就快控制不住药力了。

“媚药一直都没有解药的呀!若说有解药,修罗女你也知道是什么?”我双手抱胸冷眼看着挣扎着的八男一女。

八男一女?我不敢想象那场面。

“你!”修罗的声音明显带着娇媚的颤音,那火气焚身的八煞鬼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双眼通红喘着粗气一步步的向修罗女逼近。

“我要走了!各位慢慢享受!嘿嘿……”邪恶的奸笑声吓得林中的小鸟走兽拼命逃奔。

“等一下!”修罗疾呼出声。

“还有事吗?”我回头看着她,她挣扎着站起身,额上冒着滴滴冷汗,俏脸红得像艳丽的桃花,她看着我,眼里满是挣扎和哀求,泪水充盈着眼眶,“救我!求你!”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忍,却仍笑着说:“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慢慢享受吧!苏苏我就不留下来欣赏各位的雄伟英姿,先走一步了!”说完足下一点,飞身掠起,飘逸的身影优雅飞离,带起清新迷人的清风,留下八个如狼似虎火气焚身的男人和一个娇软无力的女子。

空气里混杂着醉人的清香和诱人的浓香。


“好了好了,别急,一会就好了!乘风啊,麻烦你把这只麻烦又馋嘴的小狐狸弄走吧!”乘风看着那手忙脚乱不停的翻动着手里的烤鸡的美丽少女一眼,翻了翻白眼,继续埋头吃草。

阳光洒在树林里,地上累积的树叶如镀了层金子般闪闪发光,一丛熊熊燃烧的篝火上架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在阳光的照耀下,滋滋冒着的肥油散发着让人垂涎欲滴的光泽。

一只通身亮紫的小狐狸蹲在火边,两眼发光,猛吞口水,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根根直竖,小爪子着急的抓拉着烤鸡的纤纤玉手,嘴里发出焦急的吱吱声。

“好了,别着急,再等一会嘛,还没熟类!这年头,动物比人拽多了!哎,我美丽尊贵万人宠爱的苏苏公主啊,竟然为了一只小狐狸在这里烤鸡!我真没脸见人了我!”我扒拉掉小紫揪着我衣袖的爪子,继续手忙脚乱的翻动着烤鸡。

火势太旺,一滴滚烫的油腥飞溅在我的手背上。

“哎哟!烫死我了!”我条件反射的把烤鸡随手往空中一扔,把手放到嘴边吹。

烤鸡在空中翻了N个跟斗之后往下落,小紫一跃而起,我只看见一道紫色的小小影子从我眼前刷的飞过,回过神来时,就看到小紫同学前爪一伸,稳稳当当的接住烤鸡,身体直线往下落,眼见就要摔在地上,小白马乘风见心上人有危险,以超越光速的速度飞奔而来,以前咋没见他有这种速度呢?小紫在空中完成了三十六度转体两周半的高难度动作之后,分毫不差的落在乘风的背上,惊魂未定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怀里仍紧紧抱着拼着生命危险抢来的烤鸡。

“哇,小紫,你什么时候学的轻功?”小紫不屑的瞟了我一眼,看着怀里香喷喷热腾腾的烤鸡吞了吞口水,张开小嘴,伸出锋利的獠牙,那动作那神情像极了老妈说的吸血僵尸。

吸血僵尸?好像感觉到阴风阵阵,我哆嗦了下身子,抬头看了看被参天大树遮蔽的天空。

刚转头,就看着小紫咬着满口鸡肉阴森森的瞪着我,吓得我又一哆嗦,抱紧肩膀讪笑两声:“这天好像有点冷了哦……”小紫一言不发的瞪着我,我干笑两声,“我自己感觉而已,您老继续吃,继续继续!不用管我!嘿嘿……”小紫鄙视的扫了我一眼,吐掉嘴里的鸡骨头,继续埋头吃鸡,尖细的獠牙狠狠在鸡娇小又不失丰腴的身体上咬出一个又一个大洞,看得我哆嗦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没有多出什么血洞来。

“救命啊——”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划破长空,吓了我一大跳,回过神来,对着发声的方向怒吼,“谁啊?大清早的鬼吼鬼叫!死人了呀!今儿真是出门不利!大清早的哪来那么多人救命???” “救——”命字还没喊出,就听得啊的一声,没了声音,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随风飘了过来。

“难道真有人被杀?糟了!”心下大惊,足下轻轻一点,飘逸的身影便如离弦之箭般飞掠出去。

“乘风,照顾好小紫!”在空中飞飞飞的我回头冲乘风叮嘱,乘风点了点头,许是担心我飞在半空中没看见,便长嘶一声,示意他知道了。

乖乖,真是我的好乘风!

“既已拿了钱财,为何还要杀人?”一个悲愤的声音传了过来,从那悲愤里,我依然能听出清雅如风,宁静清幽的嗓音,不禁浅浅一笑,原来是他!

边上躺着一个一身是血的人,是他的那个家奴,看样子已经死去,刚才那两声救命就是他叫出的吧。

“老子就不信你就这么点钱财!快点把金银珠宝拿出来!不然,老子让你去地府和你的奴仆相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恶声恶气的说,脸上横躺着的那道丑陋疤痕随着他脸上抖动的鸡肉一上一下,手上寒光闪现的大刀正横在那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脖子上。

“老大,别跟他废话了!杀了他!” “对!老大杀了他!就这么点钱,都不够咱们兄弟上怡红院乐呵,杀了他以解兄弟们的心头之恨!”另一个尖嘴猴腮长得像黄鼠狼的土匪也大声起哄,手里的大刀被他的细瘦小胳膊甩来甩去,真担心他一个拿不稳,刀会砍了自己。

“快说!金银珠宝在哪里?”土匪头子怒气冲冲的跳起来,手里的大刀随着他的情绪抖得厉害。

“再不说,老子送你去见阎王!”男子的脖子已渗出细细的血丝,却只是淡淡的扫了暴跳如雷的土匪头子一眼,再不开口,秋风吹得他的月白色长袍优雅飘逸的招展,青丝飞扬,清雅俊美的脸上一脸的云淡风轻,丝毫不将土匪的威胁放在眼里。

“妈的!老子杀了你!”土匪的本就少得可怜的耐心终于用完,怒不可揭的跳了起来,手上的大刀毫不留情的砍下。

“娘的!怎么砍不下去?”土匪诧异的用力往下压,大刀却停在半空中怎么也下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根碧绿通透的玉箫架住了他的大刀,土匪头子正要破口大骂,耳边却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高大威武,武艺高强,天下仅有,地上绝无,迷倒一片,倾倒万千的——大侠,不知小女子是否有这个荣幸为您效劳呢?”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土匪头子一见眼前绝美娇媚的美人儿,又见她崇拜望着自己的眼神,早兴奋得三魂不见七魄,搓着手掌,吞着口水,“不知小美人想怎么样为我效劳呢?” “当然是给老大当压寨夫人了!”黄鼠狼一脸淫笑,口水吞得比谁都响。

我羞答答的飞了土匪头子一个媚眼,那娇媚羞涩的小模样更馋得土匪头子晕头转向。

“大侠,你看他欺负人家,那么大声说话,吓得人家的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你看跳得多快啊……”我娇滴滴的说着,声音甜得像渗了蜂蜜似的,扭着小蛮腰,高耸挺立的胸脯随着呼吸一上一下,迷得土匪头子两眼放光,不知东南西北,“你要为奴家做主啊……” “你到一边去!别吓着俺的小美人!”土匪头子厉声呵斥黄鼠狼,转过脸来笑眯眯的说,怕吓着小美人,还特地放轻了声音,“现在好了吧,美人儿。
” “奴家就知道大侠对奴家最好了……”我飞了个电力十足的媚眼过去,小手有意无意的滑过他的胸前。

土匪头子一见那白嫩柔滑的小手,立马激动的抓去,谁知那小手打了个圈儿便缩了回去,土匪头子只能眼睁睁看着美人的小手从眼前消失,心里着实恼恨自己怎么慢了一步,辜负了美人的心意。

“奴家看大侠好像有些苦恼,不如就让奴家帮大侠解决,如何?”媚眼如丝,迷得他只知道点头说“好” “那大侠的苦恼是什么呢?”土匪头子色迷迷的盯着眼前的美人儿,哪听得清她讲什么,只知道点头连声说好 “老大,美人问你有什么苦恼呢?”黄鼠狼机灵,暗暗撞了撞老大的胳膊肘,低声附在他耳边说。

“哦?哦!”土匪头子回过神来,指着清雅俊美的男子怒气冲冲的说,“还不就是这臭书生,马车这么好,却只有这么几十两碎银子,这不是唬弄我们兄弟吗?还以为可以捞一票大的,就这么几十两,怎么够兄弟们上窑子找姑娘?” “上窑子啊——”美人皱了皱眉,土匪头子连忙赔笑解释,“那是兄弟们去,俺可正经了,不去那乌烟瘴气的地方。
” “这么点银子确实不够!”我转身面对着清雅男子,却对上他惊喜的眼神,黑玉般的眸子如清幽的深潭散发着点点光泽,“姑娘,是你!”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才带这么一点银子出门,人家辛辛苦苦一大帮人从山上下来一趟很不容易的,你就让人家带这么点银子回去,你过意得去吗?”我不理会他的惊喜,戳着清雅男子的胸膛质问。

“姑娘还是快走吧!这些人杀人不眨眼,纪某不想连累姑娘!” “怎么,你认为你能够连累我吗?”在他诧异的眼神看向我时,我已退出三步之外,转身大声问土匪们,“兄弟们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对!”十几个土匪齐声大喝。

“小声点!别吓着美人!”土匪头子大声呵斥手下的喽喽们,转过脸来涎着脸看着,一脸谄媚的笑,“美人说得不错!只要是美人说的都对!大伙说是不是?” “是!”小喽啰们仰臂高呼。

“所谓钱财身外物,先生你还是把身上的钱财通通交出来吧!别让大伙等得不耐烦,不过是一点钱财而已,何必舍不得?”我继续游说着他。

“姑娘,你——”似乎有些疑惑我的表现,清幽的双眸有了雾色,忽然又想到什么,眸子里浮上担忧关切焦急,“姑娘还是快走吧!别为了纪某招惹这些贼人……” “怎么?先生认为本小姐是为了先生才如此的吗?”我逼近他的脸,吐气如兰,清香醉人的女儿香气熏红了他的脸,清雅如风,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了一丝窘迫,一丝羞赧,薄唇微张,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我轻轻的笑了,许是察觉我的逗弄之意,温润如玉,清雅平和的脸上有了一丝薄怒,修长清俊的眉也微微纠结,黑玉般的眸子如平静的湖面起了涟漪,却只是那么一瞬,清雅俊逸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宠辱不惊。

“姑娘还是快走罢!”清雅如风宁静平和的声音吹进耳里,说不出的舒服,我敛了敛眉,淡淡的看他一眼,他真的是清雅如风,俊逸如歌的男子!身上散发的淡淡平和让人说不出的温暖,心安。

许是忧虑我的固执,平和宁静的眸子起了波痕,我的心里忽然涌起温暖的感动,他自己都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自顾不暇,还先顾及着我的安危,我浅浅一笑,满意的看着他眼里的惊艳,虽转瞬即逝,却也让我知晓了他的半分心思。

“我救了你再走!如何?”微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熏红了他的脸,惊扰了他波澜不惊的心。

“姑娘——”他似乎不想放弃劝说,尽管得知劝说无用。

我不再理他,回头冲土匪头子娇笑道:“大侠,他不听奴家的劝说,死命都要护着他的钱财,怎么办呢?奴家辜负了大侠的深切期望,心里着实内疚得很呢?” “美人不要内疚,这臭呆子竟敢敬酒不吃吃罚酒!驳了美人的好意,老子就送他下地狱!给美人解恨!”土匪头子说着抡起大刀就往前冲。

我摆了个娇媚迷人的Pose,唇边挂着娇羞诱人的笑,轻轻伸出了脚。

“哎哟!”扑通一声巨响,土匪头子肥胖的身躯重重摔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爆发出惊天怒吼,“哪个王八羔子敢伸脚绊老子?站出来!!!” “哎呀,对不起啊,大侠,我刚刚不小心伸了一下脚,却绊倒了您,对不起啊大侠,大侠想不到您不仅武艺高超,相貌堂堂,连摔跤的姿势都那么有魅力,真让奴家的小心肝激动得扑通扑通的跳,讨厌——”我飞了个媚眼过去,语气甜腻得让他全身像被电流击过。

“真的吗?美人,我摔跤的姿势真的很有魅力吗?” “真的,大侠,你的伟岸身姿深深折服了奴家的心!”


土匪头子一听,更是激动的挺直肥肉累累的腰杆,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姿势,丑陋的刀疤脸激动得闪闪发光,“其实老子一直都知道自己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不然,厨房的那个厨娘干嘛老害羞的盯着俺看类?俺看她八成是看上俺了!”他身后的喽啰们倒了一片。

“你们这些兔崽子干嘛呢?敢不相信老子的话!”土匪头子回头冲倒地不起的喽啰们怒吼。

“不是的,老大,我们是折服在您的伟岸身姿下,小的也觉得那个厨娘八成是看上老大了!不然,她干嘛都把好吃的留给老大呢?”黄鼠狼率先爬起来,忍着呕吐的强烈冲动,对着土匪头子就是一番恭维。

“那是当然的,俺的魅力一直以来都所向披靡,你看那些姑娘们看见俺都害羞的飞奔呢……”吓的吧?我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哪个混蛋敢笑老子?”土匪头子又是一通怒吼,看见我楚楚可怜的模样儿,扑簌簌的眼泪就要往下掉,心疼得都要化了,满腔怒火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俺没有骂美人的意思,俺只是一时嘴快而已,美人不要伤心……” “奴家不怪大侠,那大侠也别怪奴家没完成使命哦?” “不怪不怪!” “那就是没奴家的事了?” “没有没有!” “那奴家就先走了!”我说完拉着纪先生就走。

“站住!”才走没几步,就传来土匪头子的怒喝。

就知道没这么好唬弄,我回头淡定的看着他,见我淡定冷静的眼神,土匪头子不由得有些发虚,指着纪先生半饷才讪笑着说:“他走可以,美人要留下来陪我!” “姑娘不必理会纪某!请姑娘先行离开吧!”我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不必担心,转脸冲土匪头子娇媚一笑,“大侠真要奴家留下吗?” “只要美人留下,俺什么都答应美人!”土匪头子拍着胸口信誓旦旦。

“要我留下也可以,但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并做到了,我才留下!” “什么条件?” “就是——”土匪头子看到美人古怪的笑容,心里涌起不详的感觉,“我要你和你手下的喽啰们从今天起不做杀人抢劫的强盗……” “不做强盗我们做什么?俺们从小就是做强盗的,这是俺的祖业,不能丢!”一个大汉大声嚷嚷。

“闭嘴!”土匪头子一吼,大汉马上乖乖收声,土匪头子看向我,可怜兮兮的说,“美人,这不做土匪俺们能做什么?” “你们可以种田,可以伐木,可以行商,甚至可以做镖师,只要不做杀人放火,抢劫掳掠的事就好!而且我只要你们不做强盗三年,在这三年里,你们要保证这一段官道小道都没有强盗出没!保证商旅的安全!” “这个——”土匪面露难色,“俺们不做强盗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也只是三年而已,但俺们怎么保证没有其他强盗来这呢?” “来了!你们把他赶出去就是了!这还用我教吗?”许是被我眼里不耐烦的寒光和森冷的语气吓到,土匪头子哆嗦了下肥胖的身子,讪讪笑道,“美人说的极是,俺都听美人的!” “没事了?没什么要问的了?” “没有没有!”土匪头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我们就走了哦!” “美人慢走!”土匪头子脸上那恭敬的表情就跟送老佛爷似的,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高声大叫,“美人!”难道他学聪明了?知道我设下陷阱让他钻?

“又有什么事?”我冷冷的盯着他,若你有不良企图,别怪我让你们做废人!

“没什么事,美人要记得哦,三年之后,美人一定要记得来找俺啊!”土匪头子脸上那依依不舍的表情就跟送别心上人似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温柔许多,“我会记得的,你叫什么名字?” “俺……俺……俺叫高大壮!”美人主动问自己的名字,高大壮激动得差点飙泪。

“后会有期了,高大哥!”我浅浅一笑,拉着纪先生的手转身离开。

美人的笑容好美啊!佳人已远去无踪影,一伙土匪还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美人离去的方向。

“二狗子!”高大壮一声叫唤,二狗子也就是那黄鼠狼屁颠屁颠的跑到跟前,“老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小的一定为老大办得妥妥当当!” “召齐人马回山寨,准备改正归邪!”在高大壮眼里,做土匪才是正业,叫他改行那就是改正归邪。

“老大真要听从那小姑娘的话,放弃这祖上的大好家业不做?” “叫你去你就去,啰啰嗦嗦做什么?还有啊,她不是小姑娘,她是俺心目中的女神,”高大壮闭着眼回想着美人最后那美丽的笑容,和温柔甜美的声音,心里甜得跟灌了蜜糖似的。

“老大中邪了吧?被一个女人迷成那样……”二狗子看着老大一脸发春样,小声的嘀嘀咕咕。

“再过几年,她就会成为你们的大嫂!谁敢对她不敬!小心老子的刀不认人!”高大壮恶声恶气的挥舞着手里的大刀。

“知道了,老大,小的们会像尊敬老大一样尊敬她的!”二狗子涎着脸陪着笑谄媚的说着。

“知道就好!”高大壮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二狗子,带着手下的喽啰们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山寨创业去。

“在下纪如风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纪如风微微欠身,冲眼前绝美轻灵的女子施了一礼。

纪如风?我看着他清俊修长的眉,光洁如玉的肌肤,柔滑乌黑的青丝迎风飞扬,最动人的便是那一双清雅平和如黑玉般的眸子,恍若清幽迷人的湛蓝湖泊,散发着点点宁静温柔的光泽,让我的心不自觉的便温暖安心起来,看向他的眼眸也含了柔软的笑意。

秋风吹过,一袭修长得体的月白色长袍迎风招展,秋日灿烂夺目的阳光下,他温润如玉的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幽静清雅的眸里一片澄净平和的湖光山色,水波不兴,波纹不起,看不到半点涟漪,若微风吹过,也吹不起折痕吗?

我淡淡看向他,许是秋光璀璨,许是他的平和宁静,我的心里溢满平静动人的温暖,如风,如风,果真是清雅如风,宁静如歌,平和如玉,丰神俊逸的男子!如风,如风,心里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唇边不由得有了明媚美丽的笑意,看得他失了心神,清幽宁静的眸里蒙了雾色,宁静平和的双眸也如被投了石子的平静湖面,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原来他的眸子也会被风吹起折痕呢!我又笑了,心里带着满满的温暖,眯着眼看向他,心里起了捉弄之意。

“先生真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那先生想怎么报答呢?” “姑娘请说!只要纪某能做到,一定不遗余力!” “是吗?”我缓缓逼近他的脸,这么高?害得我不得不踮起脚尖。

绝美的脸庞缓缓靠近,清香醉人的温热气息尽数喷在脸上,纪如风感觉脸上滚烫得如同火烧似的,心里恍如被什么重重击过,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有些晕眩,清幽宁静的眸子也起了涟漪。

“纪某一诺千金!”纪如风定了定神,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看着他眸底转瞬即逝的慌乱,我在心里坏坏的笑,纤长白净的手指魅惑的抚上他的胸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画着圈,睨眼看他,媚眼如丝,语气娇媚绵软,口里的热气尽数喷在他的耳边,烧得他的耳朵一片娆红。

“那小女子想要先生以身相许,如何?”他真的很清雅俊美,丰神俊逸呢!即便是侧脸,也能看到那完美清俊的五官,清雅宜人的香气钻进了我的鼻子里,在我的心里乱串,我的眼底忽然有些恍惚,心,也莫名的慌乱。

他抿了抿唇,许久,才艰难的出声,声音不若往日的清雅镇定,如他的心一般,有了莫名的慌乱欣喜,还带了一丝激动期待:“若姑娘执意如此,纪某也只有遵守承诺了!”看着他为难却无奈的神色,我轻轻笑了,笑得他莫名其妙的看我一眼,“姑娘笑什么呢?” “小女子只是和先生开了个玩笑而已,先生莫要当真!若当真了去,以小女子的粗鄙,岂不玷污了先生的清雅宁和,丰神俊逸?”我吃吃笑着,脚下一点,轻飘飘退出三步之外。

纪如风明显有些失望,却只是那么一瞬,脸上又恢复平静无波的神色,微微一笑,笑容清雅如风,宁和如诗,清幽的眸子映出点点波光,“姑娘清丽无双,绝美轻灵,只恐纪某一介书生亏待了姑娘!”一袭月白色长袍更衬得他清雅无双,气度高华,眸里的点点光泽宁和温暖,唇边的丝丝笑意淡定温柔。

眉间是清俊的笑意,修长挺立的身姿散发着淡淡的清雅风华,宁和风骨,腹有诗书气自华,不知为何便想到了这么一句诗,也只有他这样丰神俊朗的人儿,才衬得起这句诗吧?

“先生一身风骨,清雅如风,苏苏可不敢高攀!”我嘻嘻一笑,移开注视着他的目光。

“苏苏?”他轻轻念着我的名字,清幽的眸子蒙了雾色,似是探问,似是自语,语气轻得像要随风而去,“姑娘可是名闻天下,尊贵美丽的苏苏公主?”我点了点头,莞尔一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没想到我苏苏的名号还蛮响亮的。
”看着她无心为之的调皮动人的举动,和明媚璀璨的笑容,纪如风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天下最尊贵最美丽的苏苏公主啊!是风云王朝太子殿下念在心上刻在肉里的人儿!身为太子少傅,日日伴着楚凌太子读书,听着太子不自觉的轻念,时不时的陷入沉思,清澈的双眸浮上深切的思念,他又岂能不知太子殿下对这位公主的满腔爱恋?

“老师,你说为什么父皇不封苏苏为公主?而让蓝明锐赐她封号呢?若我登基为帝,给她的封号定要尊贵十倍!”年轻的太子楚凌坚定的说。

“我要给她天下绝无仅有的尊贵殊荣,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只为了她的一抹明媚笑颜,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老师,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为了她,我努力学习治国策论,努力学剑习武,努力吟读诗词曲赋,只为给她看到我最完美的一面。
”年轻的太子如墨漆黑明亮般的眸子陷入深深的爱恋和思念。

“老师,你说苏苏会喜欢我吗?我知道她很喜欢蓝明锐的。
”他给不出答案,为难的看着太子殿下,痴情的少年又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会向她证明,我比蓝明锐强,就如同我的风云王朝比他那水蓝国富强兴盛,我爱她不比蓝明锐少,我想,她也会有一点点喜欢我的,不然,小时候她怎么会要我做她的夫妾呢?”他是太子最尊敬爱戴的老师,太子也只对他放下沉稳内敛的成熟,放下心防,毫不顾忌的对他说着少年心事,他当时颇不以为意,以为太子只是对那苏苏公主一时迷恋而已,如今见到这绝美轻灵又不失善良调皮的苏苏公主,即便他一像沉静无波的心,也不由得起了涟漪,何况年轻多情的太子殿下。

他是纪如风,他只是纪如风而已!他是太子的老师!

我看着他忽然黯然无光的双眸,略带忧郁悲伤的脸色,不由得担忧的问:“先生,你怎么了?” “纪某没事,公主不必担忧!”依然是淡定如风的清雅笑容,失落寂寥在清幽的眸里一闪而过,快得让我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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