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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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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有双姝,但在他眼里,明珠只有一颗二小姐是他的命,是他的宝贝,亦是他的心肝,谁都碰不得“赚钱养家,洗衣做饭,横扫天下,我全包,晚上让我尽欢就行”“……”(谢若巧VS杜晓南)看我杜哥哥如何实力宠妻又名——《总裁挚爱,老婆太凶猛》~~【商战+爱情】~~还是请新老读者们多多支持,谢谢

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杜晓南谢若巧   时间:2022-05-07 08:23:34

小说介绍

杜晓南谢若巧《亲爱的二小姐》讲的是谢家有双姝,但在他眼里,明珠只有一颗二小姐是他的命,是他的宝贝,亦是他的心肝,谁都碰不得"赚钱养家,洗衣做饭,横扫天下,我全包,晚上让我尽欢就行""……"(谢若巧VS杜晓南)看我杜哥哥如何实力宠妻又名——《总裁挚爱,老婆太凶猛》~~【商战+爱情】~~还是请新老读者们多多支持,谢谢

第1章

精彩节选


“杜总,有人在秘密调查三年前谢文泉先生出车祸的前因后果。”

男人打键盘的手一顿,嘴角寡淡地轻抿着,他穿着合体的西装,虽在坐着,可整个人的气势强悍到让人看一眼都心惊。

他戴着金边眼镜,模糊了他俊美而刚硬的脸面线条,可他头一抬,那逼仄的气场让跟随了他十年之久的于衍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致命性感的唇微翘,带着天生的薄情,唇瓣微启,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张开了艳丽的花包,色香靡艳,嗓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者的无形压迫,问道,“谁?”

于衍轻轻地咳了一声,“谢二小姐。”

-

谢若巧洗完澡,正坐在梳妆镜前涂爽肤水,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谢若巧眉头微挑,坐在那里没动,只认真地在漂亮的脸蛋上涂着水润的保养品。

那人敲了三声,随即声音归于沉寂。

片刻后,门外响起了一道女子清丽的嗓音,“晓南,这么晚了,你找二妹有事?”

杜晓南看着眼前的未婚妻,睫毛下的一双眼深邃幽沉,古井无波般地没有泛起一丝微风,他没说话,只单手抄兜,伫在那里,居家服装跟他在外面所穿的西装一样,一板一眼地扣至领口最高位置,挡住了他性感的喉结,亦挡住了他健硕而诱人的胸膛,禁欲气质十足。

他淡淡地嗯一声,扬了一下右手上的牛奶杯,不浅不淡地说,“给二小姐端热奶。”

谢丹彤皱眉,“怎么是你端,王阿姨呢?”

杜晓南耸耸肩膀,俊美深邃的脸庞上镌刻着一丝波澜不惊的笑意,致命而性感,他自然随意地开腔,仿佛来送牛奶这种事情,谁都能做,“王阿姨被董事长喊到书房去了,我看她忙不过来,就顺手帮了一下,你不高兴?”

谢丹彤看他一眼,从他右手里接过牛奶杯,“没有,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我来给二妹就行了。”

杜晓南无所谓,却在谢丹彤伸手过来的时候,左手从裤兜掏出,轻轻地握住了她的,他低声,温柔道,“你明天也要上班呢,早点睡,睡晚了明天早上起来气色就不好了,我喜欢你没有眼袋的样子,乖。”

谢丹彤含羞带怯地嗔他一眼,“谁有眼袋了。”

杜晓南笑,他本就长的俊美,平时不笑的时候,哪怕冷酷的不近人情,那张脸也能通杀男女老少,如今一笑,又是在这昏黄的过道灯下,简直妖孽般的撞击人的心脏。

谢丹彤情不自禁的往他挪了一步。

杜晓南依旧在笑着,只不过,被尾灯折射的唇角,却有冷意在一层一层地铺开,只可惜,谢丹彤站的角度问题,她没有看到。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上印上一吻,“那你也别太晚了。”

“知道。”男人漫不经心地应一声。

谢丹彤回到自己的卧室,她的卧室跟谢若巧的只隔一个杂物间。

谢丹彤走了后,杜晓南站着没动。

直到后面的门被关上,他才慢慢垂下眼,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了一块丝帕出来,一点一点地擦着被谢丹彤吻过的位置。

还没擦完。

“噗。”

一道笑声,从前方传来。

杜晓南知道是谁,没管,只一心一意地擦着那抹恶心的湿痕。

谢若巧抱臂立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精致的脸上嘲讽之意很明显,“杜哥哥,你说你做人累不累,我要是你,直接打包走人,卖尊严卖命就算了,现在连感情都卖了,不久之后,还要卖身吧?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杜晓南轻笑一声,大概是把那恶心的东西擦完了,他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儿,这才漫不经心地抬眸,将脏帕子递给她。

“干嘛?”她蹙眉问。

“洗干净。”他风清云淡地说。

谢若巧冷笑,“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觉得我会接吗?”

杜晓南波澜不惊,“这是我的帕子。”

谢若巧毫不客气,“所以才更恶心。”

杜晓南温凉黑薄的眼睛看着她,迷人的眼线,内双的桃花眼,明明是艳如春花,胜若桃李的,可此刻,却有如北风过境大雪降临一般,冷的寒彻,他薄唇微启,如一片寒风中的樱花落了地,“接着。”

谢若巧冷笑,站直身子,拉了门就要关。

还没关上,男人撩人声线的腔调响起,“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被逐出谢家吗?还一直弄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骚扰我,派狗仔拍我,让侦探查我,你很希望我出差错,被谢丹彤抓到与别的女人有染的证据,现在,我给你证据,怎么,你不敢接?”

谢若巧又将门拉开,面色凛然地说,“如果是你跟别的女人的证据,我当然很乐意接,可你把帕子丢给我,拉我下水,做你的出轨对象,让我遭谢丹彤的嫉妒,遭董事长的防备,你以为我傻?我会牺牲我自己来对付你?”

他挑眉,“为什么不?”

他逼近她,看上去执着而深情,实则冷漠而阴戾,他走到她面前,轻佻地打量了她一眼,不得不说,比起谢丹彤,她真的要漂亮的多的多,一眉一眼,全是远山水雾,她美的古典,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似纱似雾,总会勾的人心痒难耐。

站的近了,他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脂水味,还有她的发香,淡淡的雪白脖劲在灯光下迷离而诱人。

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裙子,不管是睡裙还是日常出行的裙子,只要是穿在她身上,哦不,应该说,只要是穿在她身上的裙子,都将她包裹的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狠狠地撕毁。

他垂下头,与她射过来的冷而尖锐的眼神对上,勾唇,莞尔一笑,“我要是你,我就会这么做。”

“可你不是我。”

“是啊,所以,我很遗憾,今天折断了你一只翅膀。”

谢若巧眯眼,“什么意思。”

他漫不经心,似情人一般挑起了她一摞秀发,拿在鼻下轻嗅,笑容寡淡,淡的像无色无味的白开水,可出口的话又冰又冷,像猛然打过来的浪涛,击的谢若巧脚下一颤,他说,“不好意思,杨关这条命,我要了。”

谢若巧眼眸陡然睁大,杨关是她委托的一个私人侦探,去查三年前谢文泉出车祸的细枝末节,虽然她打心眼里对这个父亲也是恨的,可他的死因,她一定要查清楚,必然跟眼前这个男人有关。

但凡能搞死他的所有证据,她都会去收集。

只不过,这个男人实在太强大,她已经这么秘密地进行了,还是被他发现了。

谢若巧气的伸手去接那帕子。

杜晓南却不给她了,直接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他挑眉,似笑非笑,轻蔑嘲弄,“机会只有一次。”


谢若巧伸手就去抢。

杜晓南一愣,大概没想到她会忽然扑上来,而且力道还大的出奇,他险险没站稳,往后趔趄了一步,还是被她扑的往后重重地砸在了背景墙上。

他闷哼一声,右手上的牛奶杯被这动作一晃,全洒了,滴在他的手指和袖子上,他一向爱干净,最忍受不了这些液体的脏渍,可此刻,他却顾不上那些,左手潜意识地伸出,扶住了谢若巧的腰,怕她跌倒。

谢若巧伸手就从兜里将那脏帕子掏了出来。

她十足十的嫌弃,却不得不揉作一团,收到自己的手中。

她站直身子,理了理裙摆。

再抬眼,男人靠在印花的墙壁上,那张美到过分的脸比那墙上的印花还要娇艳,他似乎被撞的有点疼,薄眼微阖,修长的眉狠狠地蹙起,明明是非常痛苦的神情,可由他做起来,却勾勒着致命的性感。

谢若巧低骂一句,妖孽!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掀开眼皮,深邃的眼如寒潭一般紧紧地攫住了她,然后,就那般一动不动地,盯着了。

谢若巧撇嘴,“看什么看,这帕子我收了,不许动杨关。”

他动了一下唇,低低地笑了一声,喉咙里逸出性感压抑的嘲弄,他往右边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看看地面,很是绅士地说,“抢去的不算,杨关的命,你救不起。”

谢若巧恼恨,扬手就把帕子往他脸上一砸,又抬起脚来,往他腿上狠狠一踹,“你若心里没鬼,你就别动他。”

男人低笑,“这种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就是心里有鬼,你又奈我何?”

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低调冷沉,却又张狂的不可一世。

谢若巧真想一巴掌打掉他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但为了杨关,她还是忍了粗暴,好生商量地说,“帕子我收了,别动杨关。”

“已经迟了。”

她一下子就来了火,“好,你狠,咱们走着瞧!”

她转身就走。

杜晓南看着身边的狼藉,好心地提醒,“在王阿姨下来之前,你最好打扫干净,给我把帕子和衣服都洗干净,你若不洗,我就把你压在这里,我是无所谓,被王阿姨撞见或是被董事长撞见,我有的是办法把责任推你头上,你觉得在这个谢府,是你这个顶着谢姓的二小姐招待见,还是我这个外人,嗯?”

谢若巧咬牙,忽地一转身,怒瞪着他,“杜晓南,你他妈就是一条狗!专咬人的狗!”

杜晓南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下去,冷薄的桃花眼沁着彻骨的森寒,他盯着她,死亡一般的长久凝视,最终,他的唇翘了起来,像张开的花骨朵,带着吃人的弧度,层层舒展,妖冶而致命,“真比起来,你连狗都不如。”

谢若巧气的心口起伏。

杜晓南站直身子,当着她的面,脱了那件扣的规规整整的上衣,又把帕子捡起来,一起塞入她的怀里。

他就那样赤着上身,人模狗样的,端着一张世纪般祸国殃民的脸,抬起干净玉润的长指,扣住她的下巴,猝不及防地往她樱桃般的小嘴上咬了一口。

娇嫩甜美的滋味,一如他想像中的那样,他低敛着眉,淡漠却又幽沉地笑,“我这条专咬人的狗,最喜欢咬主人,你小心点。”


谢若巧认命地蹲身,用他的上衣擦着地板上的牛奶渍。

杜晓南返身回屋,把手清洗干净,套了另一件上衣出来,手中端着另一杯牛奶,看谢若巧撒气似的在他的衣服上狠狠地踩了两脚,他面无表情地啧了一声,心想,真是睚眦必报的家伙。

踩衣服解气吗?

搞我才解气啊。

女人对男人最有利的武器是什么,美色啊!

地板擦干净,她站起身。

他将牛奶杯递过去,“喝了,温的。”

谢若巧看都没看那杯子一眼,拿着脏衣服和脏手帕往卧室门口走。

杜晓南慵懒绅士地倚靠在印花墙壁上,看着她纤细苗条的腰迹线,弧线优美的背部,眸色加深,等她快走到门口了,他这才低沉地出声,“牛奶喝了,我就放过杨关。”

谢若巧转身,冷冷地看着他。

他还是那句话,“机会只有一次。”

谢若巧又走回来,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打算回屋喝,却不想,男人直接道,“在这里喝。”

谢若巧头上青筋直绷。

男人却只当看不见,寡淡地说,“依你对我的讨厌程度,这牛奶端进了屋,只有被冲进抽水马桶的命运,我要看着你喝。”

他忽然低下头来,眸光叵测,声线迷人,“巧巧,你跟我是同一类人,你不信我,我亦不信你,你讨厌我,我也对你很防备,你想逐我出谢府,我也不想你呆在这里坏我的事,所以,咱俩想和平相处,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明白?”

她挑眉,哪怕鼻尖顶着了他的,她也没退,就那么冷而无情地看着他,出口的话却是又软又娇,“杜哥哥,你说,咱俩鹿死谁手?”

“嗯哼。”他笑一声,“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

她撩了一下卷曲的发,忽然之间发狠地把牛奶杯往他身上一砸,而在她手上有动作的时候,她的腿也随之抬起,往他最致命的位置攻了去。

杜晓南只来得及躲避那杯子了,真没防备她会踢他的命根子,被她一击命中,他疼的脸都青了,当下就弯腰,双手抱住某处,痛的抽搐。

牛奶洒了满身,杯子也从肩上砸了下去。

在地板上打了几个圆圈,最后停在了他的卧室门口。

谢若巧弯腰,明亮的大眼睛闪着流光溢彩,无辜而幸灾乐祸,樱桃小嘴开启,吐着冰冷之语,“下次再碰我或是吻我,我让你断子绝孙!”

“我再不济,我也姓谢!”

“不赶你出谢府,我就不叫谢若巧!”

“还有,再强调一遍,你的帕子,真够恶心,居然绣一个女人的出浴图!”

“欺文败类!”

说完这五句话,她看也没再看杜晓南一眼,转身进了屋,把门关的嘭通一声巨响。

杜晓南艰难地撑着手臂站起身,弯腰将堵在门口的杯子捡起来,又回屋拿了干毛巾过来把地板擦干净。

换了一身衣服后,他打电话给于衍,“来接我。”

半夜三更的,于衍很奇怪,“杜总还没睡?”

杜晓南很不耐烦地又重复一遍,“来接我,现在,立刻,马上!”

于是,于衍二话不说,立马从暖哄哄的被窝里爬起来,收拾收拾,开了车,飞快地来到了谢府。

杜晓南上了车后,于衍问,“上哪?”

杜晓南深吸一口气,忍着某处钻心的疼,闭闭眼,太阳穴突突地直跳,咬牙说道,“医院!”

于衍一愣,“杜总不舒服?”

“闭嘴!开你的车!”

于衍,“……”

他只是问一问,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谁他妈把阴沉歹毒的杜总变成了火药罐子?他得上门去拜师,求收徒啊!


在杜晓南去医院检查自己的某个地方有没有被谢若巧踢残废的时候,谢若巧站在水龙头前,狠狠地搓洗着杜晓南的手帕和上衣。

越搓越气,越搓越火。

最后,一把拎起来,往浴缸里狠狠一甩。

她拿毛巾擦手,擦干过来拿电话,直接打给杨关。

那头关机。

她心一咯噔,转手调出杜晓南的号码拨出去。

那头接的很快,语气恶劣,“什么事!”

“杜总说话要算话,我给你把衣服和帕子洗了,你得放过杨关。”

杜晓南嗤一声,此刻他正坐在医院的专家门诊室里,男医生正在为他细致的检查,他妈的,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这么窝囊的检查,而这一切,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他的脸色阴沉之极,都能滴出墨来了。

他咬牙切齿地哼一声,“原本是该说话算话的,但你惹毛了我,这笔帐,我不认了!”

然后,毫不客气地将电话挂断。

谢若巧再打,就打不通了。

谢若巧也不徒劳了,翻了电话簿,找到姜环的号码,要拨出去,但一看时间,两点多了,她又放弃。

行吧,明天去公司再说。

谢若巧进屋,看一眼浴缸里的手帕和上衣,还是捞起来洗了,然后去楼下烘干。

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一直守在那里,守了四十五分钟,再拿回楼上,挂在房间里,想着明天带到公司里,给杜晓南。

折腾这么久,也累了,她虽然担心杨关,却也得睡觉。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轿车的声音在楼下盘桓,然后别墅的门被打开了,走廊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关门声,再然后,外面就没有一点儿声响了。

第二天六点准时起床,收拾收拾下楼,餐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谢贤雄、王艳慧、谢丹彤、杜晓南都已经坐在餐桌边上了。

王阿姨在布筷子。

谢贤雄的移动保镖阿三、阿四双手交握,笔直地守在谢贤雄的后面。

王艳慧在跟谢丹彤聊天。

杜晓南人模狗样地穿着洁白的衬衣坐在那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财经报,慵懒清贵,无懈可击的俊美模样宛若城堡里走出来的王子。

嗤。

谢若巧在心里重重地鄙视一声,衣冠禽兽。

她一下来,王阿姨最先看见,笑着喊,“二小姐起了?”

“嗯。”

她走过来,本本分分地行礼,打招呼,“爷爷,王阿姨,大姐,阿三叔叔,阿四叔叔,杜哥哥,早上好。”

她的笑容甜美迷人,像绵花一般的软,人也看上去亲切可拘。

可昨天晚上,这个女人……

杜晓南一想到昨晚,某个地方就开始生疼生疼。

还好没坏,不然,他让她也做不成女人!

他下巴微绷,弧线凌厉又优美的脸部线条跟着降下十几寸的温度,冰冷中却愈显妖冶的美,他用余光扫了她一眼,正看到她在谢丹彤身边落座。

他面无表情地收起财经报,递给王阿姨。

王阿姨赶紧收走,又把他喝剩的咖啡杯子端起来,拿走。

人都到齐了,谢贤雄就开口说吃饭。

餐桌下,杜晓南恶劣地抬起脚,往某个女人的小腿上狠狠踹了一脚,以解心中忿郁之气。

谢若巧毫无防备,猝然的疼痛让她一下子没拿稳筷子,筷子就那般直直地砸在了面前的菜盘子里,惊呼声差点逸出口,又被她生生憋住。


谢丹彤当下就皱眉,嫌恶地瞪她,“筷子都拿不好,会吃饭吗?”

王艳慧也用批判的眼神看向谢若巧,但她却没有恶言恶语,而是轻声问,“怎么了?”

谢若巧深吸一口气,冰冷的视线剜向杜晓南,她知道,就是这个狗男人在踢她,可狗男人正优雅矜贵地拿起筷子,似乎压根没注意到她这边似的,她只得收回视线,一脸吃哑巴亏地摇了摇头,“没事,手抽筋了。”

谢丹彤阴阳怪气地说,“那你可得好好照顾好你的手,你的手可事关着谢家的经济命脉。”

这话一出,果然谢贤雄的脸色变了。

谢贤雄是谢董事长,早年也是狠角色,现在还是狠角色。

他有个儿子,也是商业奇才。

但可惜,三年前,死于一场车祸。

那场车祸,谢贤雄动用所有的关系查了,没查出什么人搞的鬼,完全就是一场醉驾而惹出的命丧。

儿子死了,他当时是很悲痛的。

主要是,当时他儿子还没给谢家留后。

好在,王艳慧怀孕了。

他就把希望寄托在王艳慧身上。

但谁知道,王艳慧滑胎了。

如此,他唯一的希望就没了。

家中只有谢丹彤一个大小姐,完全顶不上事儿,他就把儿子留在外面的私生女接到了谢家。

这个私生女虽然不得他的疼爱,但确实能力出众,完全遗传了儿子的商业头脑。

她进公司不足三年,就帮公司增值了几百亿的订单。

谢贤雄对她的能力很欣赏,却也很忌惮。

原本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如今被谢丹彤说出来,谢贤雄的脸色能好才怪。

他语气低沉,“吃饭。”

他一开口,餐桌瞬间安静下来。

谢若巧抬脚,也要去踹杜晓南,杜晓南却早已收回了腿,垂着脸,安静地吃着饭,动作优雅,教养十足,吃饭的样子也像一副山水墨画般美好。

谢若巧暗咬牙根,这笔帐,她记下了。

吃完饭,杜晓南不用餐巾纸擦嘴,而是从裤子口袋里掏了一块手帕,擦着嘴角。

谢若巧看了一眼,还是那种恶心的帕子。

若她没看错,杜晓南正对着嘴的地方,是那个刚出浴的美女的腰部。

而美女,一身不挂。

每个部位都勾勒的很到位,跟真人似的,唯独脸,被一层雾气蒙着,看不到。

谢若巧真真真真真被恶心到了。

这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都不能收敛点?!

杜晓南擦好,收回帕子,对着谢贤雄道,“董事长,我先去公司了。”

谢贤雄点头,“嗯。”

离座前,不知道是不是谢若巧的错觉,她总觉得杜晓南往她腰上瞥了一眼。

明明衣服是很规矩的,还是让她禁不住伸手扯了一下。

看到男人瞬间勾起的唇角,她顿时五雷轰顶。

妈的,傻逼啊,她扯什么衣服,那个女人又不是她!

谢若巧气的脸都红了,骂自己二逼。

杜晓南走后没多久,谢若巧也放下筷子,对谢贤雄道,“爷爷,我去公司了。”

谢贤雄依旧丢一个字,“嗯。”

不久,谢丹彤也向谢贤雄告辞,去了公司。

三个人一前一后进公司。

然后九点开早会。

早会上,谢氏集团的各大股东都在,部门经理也在,今天的会议很重要,谢贤雄在家也参与了,他开的是视频会议。

会议的主题是围绕南山开发的案子。

这是市政的案子。


在谢若巧没进谢氏集团以前,这个案子谢丹彤在跟。

但跟了两年,依然没拿下来。

谢若巧进了公司后,用两年时间,向谢氏集团展露出了自己强大的市场手腕。

于是,这个案子落在了她的手上。

然后今年,她拿下了这个案子。

今天要讨论的便是为南山案子拉赞助商的事情。

以谢氏的财力,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做。

但谢贤雄这个老狐狸并不愿意让谢氏出全部的财力,他要拉赞助,自然,也得给赞助商分利益,今天要讨论的,就是赞助商与利益点的划分。

这个案子是谢若巧跟来的,自然是她主持会议。

她穿着白色衬衣黑色包臀裙,典型的职业套装,海澡般的长发被挽了起来,一身干练的职业精英的气场,站在投影仪前,修长美丽,手腕间的百达翡丽散发出珍珠般自信的光彩,她列了三家赞助商的名单,一个一个条理分明地讲着。

杜晓南坐在宽大的会议桌前,桌子上摆着电脑,咖啡杯,文件夹,钢笔以及手机,他双手交叉,明明坐姿散漫而清贵,却就是给人一种极为认真的感觉,他盯着投影仪前的女子,薄唇微微抿起,带起凉薄的弧度,可那漆黑的眸底,却又如百花般开出一片靡乱香艳的幽潭。

他在谢若巧讲解完毕,指着‘横达地产’的时候,轻轻地扣击了一下桌面。

一下,真的就只有一下。

之后,那手指就静止在那里不动了。

于衍就坐在他的旁边,一眼就瞧见了他的动作。

谢丹彤也瞧见了。

还有几个坐的离他近的股东们,也看见了。

然后,无一例外的,心头凛着一股寒气。

杜晓南但凡在‘杀人’的时候,这个动作就一定会出。

于衍开始为‘横达地产’默哀。

谢若巧也看到了杜晓南的这个动作,虽然她离的远,可不管在哪个地方,只要有杜晓南,她就一定不会错过他的任何动作和神情。

他亦是。

见谢若巧看了过来,他笑了笑,那笑绅士有礼,却又夹杂着傲慢的阴戾,他开口,“谢经理,不要把我们这些老股东都看成傻子,横达地产确实不错,但正因为他实力雄厚,在地产界顶顶有名,我们才不能用,我们要的不是一头雄狮,而是一只绵羊,但你别的不选,偏选他,让我猜猜,这是为什么,哦,听说谢经理最近跟横达地产的二少爷走的很近,打的火热,外界用出双入对来形容你们,怎么,身为谢氏的二小姐,身为谢氏集团的市场部经理,你想引狼入室?”

这样的污蔑要是坐实了,那谢若巧不说留在谢家了,就是谢氏集团,也得把她除名。

这还是轻的,若严重一点儿,她会被逐除南江市。

她站在那里,从容不慌,等在坐的股东们面色纷纷惊变的时候,她视线往下。

她面前的桌子上也摆着电脑。

电脑那头,是坐在书房的椅子里,一手端着茶杯,一边扶着太师椅椅把的谢贤雄。

在谢贤雄的后面,站着王阿姨。

谢贤雄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着听着,从始至终,他把自己当作局外人。

但,谢若巧很清楚,她若不说清楚,会议结束,她就会被革职。

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她就是被革职的对象。

她已经被革职九次了。

谢文泉出了车祸,向阎王爷报道后,她才被谢贤雄找回来,安排在了谢氏集团。

不足三年的时间,革了九次职。

这么频繁的概率,她也真是史上第一人了。

她在谢氏集团,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栽倒。

若不是谢氏实在没有继承人了,她焉能活到现在?


谢若巧勾起唇角笑了笑,那如远雾般的眉眼缥缈的像空旷远山上的一珠遗世独立的花,美的不张扬,却勾的人心痒难耐,让人很想把这朵花摘了,揉到身下,尝尝滋味。

杜晓南深若千尺的桃花眼眯成了狼隼一般的弧度。

他盯着她,像盯着在劫难逃的猎物,看着她玲珑凸凹的曲线一点一点地弯下来,他喉咙深处逸出了低低的笑声。

想到昨晚的那一口软香,他难以遏制的,把指腹伸出来,摩娑着薄唇。

谢若巧将电脑推开,双手撑在桌面上,一双俏眼直视着杜晓南,“杜总,你若怀疑我的工作能力,大可以直说,但是,你拿我的私生活来攻击我的工作,这是对我工作的亵渎。”

她又站直身子,环视了一圈会议桌上的股东们,“我承认,我在跟宫远交往。”

她拿起钢笔,点了点桌面,那金属钢尖撞上实木桌面的声音沉闷地传来,“我以为,这是我的资本,有我这个资本在,谢氏集团的利益才会最大化,若你们觉得,我是在以私徇公,那很好啊。”

她将钢笔一扔,“我自动退出。”

这一回,她以退为进。

甩了钢笔后,她将笔记本挪到面前,对里面的谢贤雄说,“爷爷,这个项目我已经给谢氏拿回来了,至于找赞助商的事情,我觉得我确实不擅长,大姐是公关部经理,她的人脉比我广,让大姐来做,应该比我更好,接这个项目的时候,你答应过孙女,项目到手后,准我一个月的假,正好我打算与宫远去度一个小蜜月,假期我就用了。”

她说完,也不管谢贤雄是什么态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所有股东们的注视下,离开了会议室。

当然,谢若巧知道,谢贤雄是不会留她的,在谢贤雄的眼里,她只是一个临时拿来为公司排除困难的工具而已。

困难解除,她这个工具也可以丢弃了。

就算她不自动提出休假,谢贤雄也会寻个由头把她支开,然后把到手的项目交给谢丹彤,让她顺理成章地享受这一切的风光。

在谢贤雄眼里,她只是个私生女,而谢丹彤才是他谢家真正的子孙。

这个老头就是这么的偏心。

谢若巧离开后,会议室安静了那么几秒,忽然就炸开了锅。

“二小姐真在跟宫少爷交往?”

“这其实也不是坏事。”

“那……二小姐刚那话,是不再参与这件case了吗?”

“应该吧……”

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他们看到杜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可他坐在那里,没动,他要给谢贤雄一个交待,“董事长,刚我那话说的有点重了,我一会儿去给二小姐道歉,但该说的我还是得说,横达地产很不适合做这次的赞助商,虽然横达地产实力雄厚,有他们的赞助,南山项目会比预期的完成的更好,但一旦引狼入室,就是后患无穷。”

谢贤雄搁下杯子,威严的声音说,“不用给巧巧道歉,她想放假,就准她假,把泽涛提上来,暂代她的位置,她的一切工作,在放假前全部交接,回来了她还有没有能力坐上这个经理位置,那就看她能耐了。南山项目交给彤彤,你协助她一下。横达宫氏,除名。”

“好。”

杜晓南掩下眉目,沉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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