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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长情似梦

许你长情似梦

贺允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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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他如命,他恨她刻骨程小曼这一生最悔的事,便是以命威胁他娶了她,毁了所有“你这样的女人就该下地狱!”她微笑以对:“那我也会带上你!”阴谋,情仇,爱恨别离,深情错付,她在烈火中燃烧自己,他却发现他早已情根深种

来源:海读书盟   主角: 贺允璋程小曼   时间:2022-05-08 08:17:50

小说介绍

贺允璋程小曼《许你长情似梦》讲的是她爱他如命,他恨她刻骨程小曼这一生最悔的事,便是以命威胁他娶了她,毁了所有"你这样的女人就该下地狱!"她微笑以对:"那我也会带上你!"阴谋,情仇,爱恨别离,深情错付,她在烈火中燃烧自己,他却发现他早已情根深种

第1章

精彩节选


  窗外繁星点点,程小曼望着镜中的自己,画着浓浓的妆,眼线勾勒出狭长的眉眼。
只有精致的五官,还依稀看得出原本青涩的模样。
  房间外传来了动静,她坐到了床上,等待着她的老公到来。
  颀长的身形,英俊的五官,每一处都昭显着男人得天独厚的优越。
  贺允璋,贺氏集团执行总裁,今天与程家二小姐的婚礼盛大而轰动。
  而此时这个带着一身酒气的男人迈着凌厉的步伐走到了程小曼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捏住了程小曼的下巴,用力地碾碎了她脸上的笑。
  “你是不是很得意?”
男人低沉的声音吐出刺耳的话语。
  程小曼却依然挤出一个淡淡笑容:“老公,今天是我们大婚之喜,马上就是洞房花烛夜,难道不该高兴?”
  “老公?”
男人只觉得这个称呼就是讽刺,冷笑一声:“你忘了你是怎么得到贺太太的身份的?
逼迫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娶你,呵。”
  程小曼握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肤,却抵不过眼前男人言语带去的痛楚。
  她知道,他会憎恶,只是未曾料到会如此深。
可是,她的允哥哥,在她得知自己的父母是被她口口声声亲昵叫着的大伯害死的,在她被亲近的姐姐安排人绑架撕票,从河里死里逃生之时,她就不再是自己了。
  可她,什么都不能说。
  “老公,我是真的爱你。”
程小曼珍而重之地吐出心声。
  “呵?”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一用力,将她摔在了床上:“你这样的女人,配谈爱吗?”
  程小曼坐了过去,端过了一杯水:“老公,你喝点水,降降火。”
  贺允璋用力一挥手,她手中杯子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飞溅起来的碎片擦过了程小曼的脸,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收拾好你那令人恶心的惺惺作态,我不会碰你!”
  “别威胁我,我是不会让自己也染上恶毒心肠!”
  程小曼半点在意自己的伤口,勾起了唇角,唇角的笑意带着一抹匪夷所思的怆然:“是吗?”
  她忽然用力地扑了过去,吻住了他的唇瓣,口中含着的药片被抵入男人的咽喉!
  “你喂我吃了什么!”
贺允璋用力地咳嗽起来   “一点助兴药而已。”
程小曼依然是淡然的神情:“我知道你心里还爱着她,但是,我会一点点地将她从你的心里挖掉!”
那个女人不值得你的爱!
  “因为啊,她的痛苦便是我欢喜的源泉!”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贺允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着,他踉踉跄跄地就要往外走。
  程小曼却率先跑过去,咔哒一声锁了门:“老公,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程小曼主动地上前死死抱着他,不让他有逃离的机会。
  酥软的胸脯,带着女子淡淡的体香,眼前女人脸上的笑容,让他晃了神。
  眼看事情已经快要不受控制,门外传来了急促地敲门声。
  “少爷,少爷!”
是管家。
  贺允璋一下子用力地推开了程小曼,一鼓作气地打开了门。
  “贺小姐过来了。”
管家淡淡地陈述。
  程小曼的脸色一变,尽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恨意:“管家,让她滚出去,不要脏了我家的地板!”
  贺允璋却冷声吩咐:“马上给我准备一杯冰水。
而你,最好乖乖地在房里待着。
否则,我不介意用上强硬的手段,挖出你那颗还有些用处的肾脏!”
  程小曼在那里大声地笑了起来:“所以,你现在要去跟她做吗?
那你可知道,她的心肠可不比我干净!”
  “我没那么龌龊!”
   
  “允璋。”
程历琪被请到了屋外,却也没有任何委屈的神情,只是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男人。
  贺允璋冷漠着一张脸,在接触到了女孩此刻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颊时,终究还是脱了外套给她披了上去。
  程历琪激动地抓着外套:“允璋,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已经是你妹妹的丈夫了。”
贺允璋退后两步,与她保持距离。
  “她不是我的妹妹!
我们家收养了她十多年,结果她却抢走了我的未婚夫!”
程历琪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贺允璋皱了皱眉。
  程历琪恢复了之间的娇柔,声音软软地开口:“允璋,我好难过,好难过。”
  “你回去吧。”
贺允璋淡漠开口。
  程历琪却一下子掏出了一把刀:“允璋,你不是需要肾脏吗?
我给你,一颗不够,两颗,别离开我,好不好?”
  上天怎么这么残忍,允璋的母亲得了尿毒症,明明她都已经做好了捐肾的准备,肾源匹配的却是程小曼,太可笑了!
  刀子一下子往程历琪的腹部扎去,却在即将划破之前,被贺允璋握住了,鲜血滴落。
  程历琪松了手掌,连忙查看他的伤势。
  “别伤害自己。”
贺允璋皱起了眉头,“我没事,你回去吧。”
被冰水压下去的温度继续升高,他担心再下去就难以控制。
  “不行,我要看看你的伤势!”
程历琪抱住了他,掰过他的手掌,却接触到了他炙热的温度。
  “允璋!”
程历琪担心地看着他,千回百转之后猜到了真相:“她向你下药了?”
  “太阴险了,幸好,幸好我来了!”
程历琪眼神定定地注视着他,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衣裙:“允璋,就让我来为你解了药性。”
  贺允璋推开了她,却在无意间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程小曼,一动不动,脸上的神情不悲不喜。
那一瞬间,他竟感觉她好像要消失了一般。
  “允璋,拜托你,哪怕,哪怕给我一点念想也好。”
程历琪裸露着身体,抱住了他。
  贺允璋心一沉,推开她,猛地跳下了旁边的水池。
夜晚冰冷刺骨的池水让他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程历琪赶紧找来人把他救了出来。
  被救上来的贺允璋却吩咐了管家送程历琪回程家,之后便上楼换衣服。
  程小曼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而后笑了:“老公,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竟然为我守身如玉!”
  贺允璋拿出了衣物,盯着程小曼:“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那真是可惜啊。”
程小曼面上的神情变得淡漠:“不过我爱你就够了。
对了,我们之前的事还没结束呢。”
  贺允璋扔下了衣服,走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会下地狱的。”
  “那我也会拖着你!”
程小曼笑得轻松。
允哥哥,我是骗你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一定要下地狱,那个人也只能是我。
  不知是药性再次反复,还是如何,贺允璋盯着她,而后快速地剥掉了她轻薄的睡衣:“你不是那么想要吗?
那我成全你!”
  没有任何缓冲,直接进入,鲜血滴落。
程小曼却依然大笑着,痛吗?
那样才清楚地知道自己存在着。
  程小曼被放开了,像个破布娃娃一般。
下一秒,贺允璋却扔下了一盒药。
  “吃下去!”
贺允璋盯着她。
  程小曼一看,左炔诺孕酮片。
  “我不会让你害了我的孩子!”
贺允璋盯着她吃下了药片,这才放开了她。
  程小曼见他走远,吐出了藏在舌头下的药,笑容悲怆:“允哥哥,如果还有什么能够证明我爱着你,那只有我们的孩子了。”
   
  一个月后,医院定好的最佳捐肾手术时间,程小曼被带入了手术室。
  刺目的手术灯亮起,程小曼感觉到脊背后面传来了凉凉的液体进入。
  麻醉手术之后,便是刀片割开腹部皮肤的触感。
  但意料中的摘除却没有来,外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
程小曼趁着还存在着的意识,看了一眼旁边躺着的,自己的婆婆,心下一暖,幸好救了她,贺允璋唯一的至亲。
  麻醉剂药效很快上来了,她也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推着出了手术室。
  似乎是看到程小曼惨白的脸色,贺允璋难得对她露出了柔和的神色。
  “好好休息。”
  程小曼微微一笑,张口:“老公,我好疼。”
  贺允璋看着她腹部被缝合的伤口,最终还是让护士准备了止疼的药剂。
  程小曼被推向了病房。
贺允璋在手术室外等待着自己母亲出来。
  “允璋,我有事情跟你说!”
程历琪忽然跑了过来。
  贺允璋看着一个多月未见的程历琪,面无表情地开口:“有事之后再说。”
  程历琪却很是坚持:“允璋,是关于你的母亲!”
  贺允璋盯着她,见手术室中好像暂时没有动静,便带着她走向了一旁的僻静处。
  程历琪什么都没说,却拿出了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
  “到时我们会做出缝合的样子,让贺大少觉得是贺老夫人的病逝是因为身体排异。”
  “二小姐放心,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要做得滴水不漏!”
  贺允璋皱起眉头,看向了程历琪。
  程历琪也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拿出了一组照片,上面赫然是程小曼同一个医生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
  “不可能。”
贺允璋看向了程历琪,语气坚定:“程小曼再恶毒,还不至于拿我母亲的生命开玩笑。”
  “少爷,不,不好了。
老夫人病逝了!”
助理匆忙跑过来。
  贺允璋一下子推开了他们,走向了手术室。
  所有的医生都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开口。
  “别告诉我,是我母亲身体排异!”
贺允璋盯着他们,怒火燃烧着。
  一个医生站了出来,点头:“确实如此,贺先生,我很抱歉!”
  医生的长相,就是之前照片上的那位。
  贺允璋咬着牙盯着他们,而后转身走向了程小曼的病房。
  程小曼依然虚弱地躺在床上,但身体的疼痛却抵挡不住喜悦。
至少,看在自己少了颗肾的情况下,允哥哥应该会对她好点了!
  “起来!”
贺允璋走向前,一下子拽起了程小曼。
  程小曼皱起了眉头:“老公,你做什么?
你这样弄得我很痛。”
伤口似乎撕裂了,剧痛让她惨白了脸。
  贺允璋却不顾一切地拉着她去往了检查室!
  “贺允璋,你疯了吧?”
程小曼已经受不住了,这人真的恨她到如此地步?
利用完她就翻脸?
  “查查,看看她还剩下几个肾!”
贺允璋根本不顾程小曼的话语,对检查科的医生命令道。
  医生也知道贺允璋不好惹,快速地检查起来:“两肾完好。”
  “怎么会!”
程小曼难以置信地看着检查结果。
  “呵,你到底能够恶毒到什么样的地步?”
贺允璋冷笑出声:“是不是觉得可以瞒天过海,还让我对你心存愧疚?”
  “程小曼,空手套白狼,玩得不错!”
   
  程小曼咬着唇,看向了贺允璋,艰难地吐出话语:“如果我说,这件事我并不知情……”   贺允璋的眸子倏然盯住了她:“不知情?
捐出肾脏的危害足可以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程小曼,我容忍你多次,但你就是这么回报我?
因为你的自私,害死了我的母亲?”
低沉的语气中透着一些轻嘲,好似曾经的深情错付。
  程小曼只觉得心脏被狠狠地击中,眼眶中也涌出了湿润:“真的不是我。”
  “贺少,老夫人的遗体如何安置?”
门外传来了一声询问。
  贺允璋盯着她的双眸,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将她牢牢锁住,危险至极:“你不是想要留在我身边吗?
那我给你机会,这件事没完。
程小曼,你要玩,我陪你,不死不休!”
  说完这番话,贺允璋一下子拽开了门,大步流星地离开。
  程小曼望着他的背影,如同被抽离了灵魂一般,跌坐在原地。
  明明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却不信。
程小曼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泪水好似干涸一般,却撕心裂肺地疼。
  “程小姐?”
旁边的医生关心地询问着。
  程小曼努力挤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却在唇角扬起之际垮下:“不好意思,能不能够将我扶起来。”
  医生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程小曼极为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像过了一个世纪般长久后,才恢复过来。
  这件事,她一定会查个清楚。
  艰难地走出了病房,她去找到了之前的主刀医生。
  “医生,为什么我的肾还在?”
语气平静得让程小曼自己都觉得可怕。
  主刀医生见到她过来,也很是为难:“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程小曼咬着自己的唇瓣,绽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你的尽力就是让我的婆婆死掉,医生,你这么说,我会信?”
  主刀医生望向了程小曼,点头:“在手术前,我们才得知你已经怀孕了,并不适合作为捐赠体。
很抱歉未能及时救治夫人。”
  怀孕?
程小曼一下子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她还以为是程历琪害她,结果竟然是这么可悲的理由。
  “很抱歉。”
主刀医生还在冲着她道着歉意。
  程小曼点点头,微微思索了一下,开口:“这件事,千万别让贺允璋知道。”
  主刀医生看了看她,最后点头答应了。
  程小曼低着头微微思索了一瞬,心中有了自己的考量。
  “程小曼,你现在该得意了吧。”
程历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冲着她喊了一声。
  程小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是又如何?”
这一个多月,程家已经在她的安排下,逐渐分崩离析。
她失去的,会慢慢夺回来!
  程历琪紧紧地盯着她:“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
  程小曼又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很期待。”
说完,她转身离开,伤口还没有恢复,她还需要去处理。
  程历琪却忽然冲向了她,手上拿着一块浸满乙醚的毛巾。
程小曼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却在下一刻,被狠狠地击打到了伤口,剧痛让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一阵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渗入骨头,她的意识逐渐剥离,而后完全消失。
   
  “啊!”
一阵剧痛让她猛地惊醒。
  耳边传来了程历琪如同恶魔般的声音:“这么疼啊?”
  程小曼咬着牙,却根本没有功夫理会,只见到自己下身竟然在汩汩流血,而罪魁祸首,就是一旁站着的医生!
  这个医生她认识,赫然就是之前见到过的副主任医师。
  “你做了什么!”
程小曼的话从齿缝里流出,每一句话都要让她耗费巨大的心力。
  程历琪露着一抹笑容,却狰狞得可怕:“我做什么?
你觉得我会容许你怀着允璋的孩子吗?”
  “当然不可能!
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孩子死掉!”
  程小曼看着这个女人,只觉得脊梁刺骨的寒冷:“你这样做是犯罪,我可以告你!”
  “告我?”
程历琪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你有那个机会?”
  “反正你都快没命了,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程历琪一脸地胜券在握,整张脸的五官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得意。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那么快地插手我们家的生意?”
程历琪盯着她:“你觉得是自己的功劳吗?
那你还真是天真!”
  “要不是允璋暗中默许,甚至助推,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摧垮我们家的生意?”
  “不过那又怎样,只要我重新赢回允璋的心,我们家的公司可以重回辉煌,甚至可以创造出比以前百倍的利益!”
程历琪说完,啧啧了两声:“可惜啊,你看不到了。”
  程小曼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那些招数实在是太仁慈了,念着当初的照顾,便想要放他们一马,不至于赶尽杀绝,却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的恶真是难以想象!
  “行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医生,就拜托你了!”
程历琪的唇角露着一些笑意,看着程小曼因为医生的动作而发出了凄厉的喊声,越发觉得爽快。
  “你现在所承受的痛,还不及你抢走我未婚夫时的痛楚千分之一!
好好享受吧!”
程历琪的声音婉转动听,却吐出最恶毒的词汇。
  手术钳深入了最里面,搅动着子宫里面的东西,而后一点一点地往外拔。
  每一次的动作,痛楚都是难以想象的。
  程小曼只能够咬着牙,尽量地压制着痛楚,她不能让程历琪越发得意。
双手已经毫无力气了,她脑子里面只有一个人,只有他能够救自己。
  她不能死,程历琪所犯下的罪,对她造成的伤害,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完结,她不能死!
  手机在经历了万般磨难中,终于拿了出来,鲜血将手机屏一点一点地覆盖,屏幕终于亮起,露出了熟悉的面容,她最爱的那个人。
  “程小姐。”
副主任医师自然察觉到了她的行为,提醒道。
  程历琪却毫不在意:“让她打电话。”
  程小曼庆幸她的妄自尊大,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允哥哥,救救我……”张开口,却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说出的话都颤抖着。
  “救你?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手机那头是冷漠到极致的话语。
  程小曼咬着唇:“没有,救我……”   “我不会救你。”
那边是一字一顿冰冷无情的回答。
   
  “允哥哥,我是真的……”程小曼还打算再说话,手机却被一下子拍到了地上。
  程历琪看着她:“给了你够多的机会了,可惜,你没抓住啊,看来你今天可真是倒霉!”
  程小曼咬着唇,心如死灰。
  手术钳在身下不断地动着,一点一点地将里面的东西夹了出去,放到了手术托盘里。
  没有任何的麻醉,没有任何的止血,就好似她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块石头。
  程历琪瞥了眼手术托盘里面的东西,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不过还是端了过去,放在了她的面前:“看啊,你的孩子,死掉了。
就因为你的自私,是你非得要跟我作对的!”
  程小曼没有回应,面色惨白地看着,就好似没了灵魂一般。
  程历琪自觉无趣,便将手术托盘放在一边,立刻说道:“接下来进行下一个手术,摘取子宫!
程小曼,我会一点一点地剥夺你的所有,你的命我暂时不会留着,我要你遭受所有的折磨!”
  程小曼看着她,全力握紧拳头,看着她,开口:“程历琪,你的算盘打得一点都不好!”
  “你什么意思?”
程历琪盯着她。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怀上允哥哥的孩子?”
程小曼努力控制住自己因为剧痛无力的口,缓慢而艰难地说道:“因为他爱的人是我啊。
所以,哪怕是我死了,你也不可能回到他身边!”
  “你胡说八道!”
程历琪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冲过去掐住了程小曼的脖子:“让你再多留一分钟都是罪恶,我要你死!”
  程小曼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因为呼吸不畅,眼睛也慢慢翻白。
  “放开她!”
耳边似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再下一秒,程小曼失去了意识。
  死了吗?
  “小曼,小曼?”
耳边传来了呼喊声。
  程小曼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一股失望完全无法掩饰。
  她怎么还在奢望?
  “小曼,你别乱动,你之前做的刮宫手术并不完全,我已经安排医生清理妥当,只要休息好,就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温言冬柔声地劝说道。
  程小曼勉强挤了个笑容:“你救了我吗?
谢谢你。”
  温言冬看着她,叹息了一声:“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找我求救?”
  程小曼一惊。
  “我看到了你电话上面的记录了。”
温言冬看向了程小曼,劝说道:“你还在念着他?
他根本就不爱你,所以才能漠视你的生死。”
  程小曼看着他,依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透露着阻止他的意味。
  温言冬叹叹气,不再说话。
  程小曼只是闭上了眼,一言不发,只是那逐渐润湿的双睫,以及慢慢打湿的脸颊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温言冬看着她,将之前见到的身影抛诸脑后,那个男人只会害了她,与其这样,不如断了她的念想。
  整整一个星期,程小曼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好似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直出不来。
  温言冬说了太多太多,却依然于事无补。
  “你躲得很好!”
贺允璋还是找到了这家医院。
  “滚出去!”
温言冬呵斥道。
   
  “你有什么资格呵斥我?”
贺允璋迈步走到了程小曼的病床前,一下子将她提了起来:“程小曼可是我的妻子,我出现在这里才是正常。”
  “而你!”
贺允璋相当不客气地转身指着温言冬:“奸夫。”
转头看向了程小曼:“**?”
  程小曼心里一疼,原本以为之前的遭遇就已经够痛苦了,结果却发现,再多的生理性疼痛,都无法抵挡住贺允璋造成的伤害。
  “贺允璋!”
温言冬怒气直冒,盯着他:“你有什么资格做小曼的丈夫?”
  “资格?
结婚证算吗?”
贺允璋转头看向了程小曼:“现在开始装无辜,装柔弱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情你!”
  “你放开小曼!”
温言冬冲了过来,抓着贺允璋,正要发怒。
  程小曼终于开了口:“言冬,别动手。”
一边,她握住了贺允璋抓她的手臂,用力地一拽:“贺先生,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谈?”
贺允璋到底还是放开了她,任她软倒在了床上。
  程小曼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病服,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衰:“贺先生,我想你应该还是会同意我的说法。”
  “你要谈什么?”
贺允璋的眸子里闪着暗沉的光:“谈谈你是怎么害死我的母亲?”
  程小曼摇摇头:“具体的事情我们等下就可以知道,现在请你到旁边的休息室等我一下。”
  贺允璋盯着程小曼,最后还是点了头。
  温言冬见贺允璋离开,皱起眉头:“小曼,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跟他谈?
你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下床活动。”
  程小曼微微一笑:“言冬,我没有那么脆弱。
已经一个星期了,我觉得我是该好好处理一下我跟允璋的关系了。”
  温言冬微微叹息了一声:“你这又是何必?”
  “言冬,能帮我拿下我的外套吗?”
程小曼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好似看破一切。
  温言冬走过去,拿起了那件薄薄的外套,正打算搭在她的肩上,却被她用双手接过。
  “言冬,我自己穿就好。”
程小曼接过了衣服,披在了身上,慢慢地挪动着走出病房。
  腹部隐隐作痛,很显然之前造成的创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程小曼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些狠意,对于贺允璋,她可以完全撇开不提,但是程历琪,她一定会送她下地狱!
  “小曼,你小心一点。”
温言冬见她身形晃动,连忙走过去扶着她。
  程小曼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言冬,谢谢你。”
  温言冬摇摇头,看着她,眼中的深情流露了几分。
  “我还没死,你们就这么当我的面卿卿我我?”
贺允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程小曼的动作一滞,而后轻轻地推开温言冬,自己迈着小碎步挪了过去。
  “贺先生,让你久等。”
程小曼直接无视掉他的冷酷,走进了休息室,而后拿出了一份文件。
  “这份离婚协议书,麻烦你签个字!”
程小曼将协议书放在了桌子上。
  贺允璋墨色的瞳仁微缩,目光猛地变得锐利:“离婚?
不可能!”
   
  程小曼微微有些讶异,看向了贺允璋:“贺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协议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们离婚之后,我绝对不会分你一分财产,并且也保证,哪怕是你跟程历琪结婚,我也不会在意。”
  “哦,现在这么大方?”
贺允璋盯着程小曼:“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地放过你?”
  “程小曼,当你和我结婚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的妻子,休想逃离我身边!”
贺允璋满身戾气,声音也变得越发地冰冷:“何况,你以为你害死了我的母亲,能够全身而退?”
  程小曼看着他:“我说过了,你母亲的死亡跟我没有关系!”
  “没关系?
那为什么该捐肾的你会什么都没有损失?”
贺允璋死死地盯住程小曼,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信息。
  程小曼笑了起来,笑到后面都有些岔气。
  “我母亲死,你就这么高兴?”
贺允璋盯着程小曼,眼神中燃烧着怒火。
  程小曼回过神来:“我只是觉得好笑,贺先生,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去想想,如果真的是我害死了你的母亲,我有什么好处?”
  “伯母虽然不喜欢我,但她却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我为什么要去害她?”
程小曼觉得现在的贺允璋可笑极了,明明能够很容易想明白的事情,却始终陷入自己固执的想法中。
  贺允璋盯着她,没有开口,似乎在思索这样的可能。
  “贺先生,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也想告诉你,你母亲的死,真正能够获利的人,只有一个。”
  “程历琪!”
  “不可能。
我母亲很喜欢她,她不可能会下黑手!”
贺允璋直接驳回了她的想法。
  程小曼笑了笑:“也是,你自己都直接否定了,又怎么可能还相信我说的呢?”
她收敛了神色,认真地说道:“贺先生,你的那些事,我已经不想参与了,我累了。”
  她现在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贺允璋,她没有这个福分!
经历了这么多,足够让她心灰意冷了。
  她爱他,但还没有爱到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的仇恨。
所以,桥归桥路归路,她和贺允璋,便在此恩断义绝!
  贺允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神直逼她:“我不会签字,你死了这条心!”
  程小曼只觉得心惊,盯着贺允璋:“贺先生,你还想要自欺欺人?
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便是分道扬镳!”
  “贺允璋,你放手!”
温言冬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来,一拳将贺允璋揍到在了地上。
  程小曼下意识地想去扶他,片刻之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既然要断,就要断的干净。
  贺允璋在刚开始的时候怔愣,没反应过来,现在被打,猛地起身,挥起拳头就凑了过去。
  “你跟程小曼的那些丑事,我还没有来得及找你算账!”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朝着温言冬揍去。
  到底温言冬比不过常年自律锻炼的人,除了最开始的一拳,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程小曼扑了过去,在贺允璋挥拳之时,用身体护住了温言冬。
   
  原本以为回来的剧痛终究还是停住了。
顾小曼抬起头,就看到贺允璋挥起的拳头一直没有放下。
  她松了口气,连忙看向了温言冬:“言冬,你没事吧。”
  温言冬摇摇头:“没事。”
  程小曼看向了贺允璋;“贺先生,我想刚刚那几下,已经足够弥补言冬对你造成的伤害了。
所以,我希望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好吗?”
  “程小曼,你是我的妻子!”
贺允璋怒视着她,眼神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程小曼小心地将温言冬扶起来,却因为之前动作太大,消耗了她大部分的体力,再次跌倒在了温言冬身上。
  贺允璋走过去,直接将程小曼拉起来,丢到了一旁。
  温言冬也站了起来,看向了贺允璋:“贺允璋,我建议你还是签字,这样对谁都好!”
  “休想!”
贺允璋盯着程小曼,脸上带着的依然是固执。
  温言冬看向了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恢复了理智:“贺允璋,你不是想要知道为什么没有做手术吗?”
  “那我可以告诉你,因为小曼怀孕了。
医生也是在之前才发现的。”
温言冬冷冷地说道:“孕妇不适合做捐赠者。”
  “你故意的!”
贺允璋盯着程小曼的腹部:“我给了你避孕药,为什么不吃!”
  程小曼心里猛地一疼:“我不知道,况且时间那么短,我真的以为没事……”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孕妇捐赠的问题,而且当时只不过有一个多月,肯定也不会影响,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不过一直到产前,她都没有被告知,应当是体检时都没有检测这方面的数据才是。
  但是,为什么医生会在手术中知道?
程小曼的眸子微眯,想到了一个人,程历琪。
  所有的一切都只可能是她做出来的。
  她咬了咬牙:“不管你信不信。”
  “你害死了我的母亲!”
贺允璋伸出手,掐住了程历琪的脖子。
  程历琪猛地窒息,看向了贺允璋:“你现在是要找我报仇吗?”
  “贺允璋,你别伤害小曼,这件事情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程历琪!
你知道她对小曼做了什么吗!”
温言冬连忙说道。
  程小曼却冲着温言冬摇了摇头。
  温言冬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她不想说,那就算了。”
  “做了什么?”
贺允璋紧紧地盯着她,质问。
  “程小曼,你说啊,说不定我可能因为同情你而在离婚书上签字。”
贺允璋此刻就好似诱导人犯罪的恶魔一般。
  温言冬立刻开口:“孩子没了!”
  “别说!”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但根本来不及。
  贺允璋的脸上神情已经完全完全绷不住了,语气也变得颤抖:“你说什么?”
  温言冬此时已经完全不隐瞒了:“你全身心信任的女人,安排了医生对小曼做了刮宫流产。
甚至还要摘除她的子宫!”
  “言冬,别说了。”
程小曼咬着唇,努力不去回忆自己的遭遇,但强烈的恨意却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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