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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官崛起

村官崛起

金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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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美艳少妇同事下乡扶贫,没想到离开了单位之后,她就性格大变……

来源:迈步书城   主角: 聂飞马晓燕   时间:2022-05-09 08:16:46

小说介绍

聂飞马晓燕《村官崛起》讲的是我和一个美艳少妇同事下乡扶贫,没想到离开了单位之后,她就性格大变……

第1章

精彩节选


周五的早上,聂飞吃完早饭就来到了港桥乡**大院。
走到宿舍楼的楼梯口,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
一袭白色连衣裙,那手臂犹如婴儿肌肤般雪白,长发披肩,一双红色水晶凉鞋包着一双穿着白色短**的小脚,不是党委办的办事员苏黎是谁,脚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密码箱。
“苏黎,你来啦?”
聂飞一边打着招呼迎了上去。
“聂飞!”
苏黎欣喜地叫了一声,冲着聂飞招了招手。
“太重了吧?
我帮你搬上去!”
这可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聂飞自然要献献殷勤,说罢,就要伸手去提那箱子“你说你也是,家就在县城,每天回家住多好,还要住宿舍!”
“幸好你来了。”
苏黎高兴地笑道,“既然来基层工作,那就应该扎根基层嘛!
我打算以后就周末才回家了!”
“呵呵,真有觉悟!”
聂飞笑着夸赞了一句,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还是不如你啊,我发现你每天都到的非常早,积极性真高啊!
我得向你学习!”
苏黎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两个人边走边聊,相谈甚欢很是融洽。
和苏黎走在一起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看着她那一头飘逸的秀发,聂飞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苏黎,你看你,我停车的这会功夫你就自己过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聂飞扭头一看,是**办的主任舒景华,这家伙还兼任了民政办的主任,舒景华看到聂飞,一副不屑的表情立刻就浮现在了脸上,伸手便将钥匙扣往自己的腰带上别,还若有若无地朝聂飞露了露他那辆福特车的电子锁钥匙。
“舒主任!”
聂飞见到舒景华,急忙堆起笑脸打了声招呼。
舒景华比聂飞大两岁,来港桥乡也两年了,据说在市里的关系挺扎实,所以虽然才工作两年,所以已经是两个乡办的主任了。
按照常规来说,乡镇一级的**办主任都应该挂一个副科的级别,但因为舒景华刚从学校出来就任了主任一职,年龄这道坎没办法跨过去,所以差不多今年,舒景华就能解决副科了。
“我这帮苏黎提一提。”
聂飞笑着道,以免让舒景华有所误会。
全大院都知道舒景华喜欢苏黎,不过苏黎似乎对舒景华并不太感冒,虽然两人的办公室相距不远,但苏黎跟同在一个办公室办公的聂飞反倒还更加亲近一些。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舒景华脸上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轻蔑。
“都快上班了,你不比我们,你还是临时工,要是因为迟到了工作丢了,那就不值当了。”
“那成!
舒主任,我先忙去了。”
聂飞尴尬地看了苏黎一眼,临时工、农包几个字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了聂飞一把,走到了转角的地方,聂飞又回头看了一眼,舒景华正一脸笑意地将苏黎的箱子扛起来。
“苏黎,以后这些事情别让聂飞来干。”
聂飞还能听到舒景华的声音。
“这些农包傻力气大,没见过什么世面,轻一下重一下的,把你东西磕坏了,他又赔不起。”
“ 还好啊,我觉着聂飞人挺好的。”
苏黎婉儿一笑,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没多说什么,跟着舒景华的脚步上了宿舍二楼。
******“呸!”
聂飞愤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
要不是你家里有几个卵子钱,你能这么得瑟?
等老子以后混好了,一定要把你踩在脚底!”
想罢,聂飞又叹了口气,马匹的,起跑线都不一样,还是先老老实实地去做事吧。
刚拐个弯到了办公楼前面,迎面便走来一个女人,聂飞就暗道运气不好,来的正是党委办主任马晓燕,算是聂飞的顶头上司。
在聂飞的印象里,这女人是长着风骚的媚骨但又是慈禧太后的德行,因为聂飞是临时工,贫困乡镇的农村人,所以不管什么脏活累活,还是黑锅白锅,全都放在聂飞的头上。
不过聂飞最喜欢的,还是在办公室偷瞄马晓燕,这女人整个夏天,那必须是紧身衣扎进紧身短裙,四十多岁的人保养也到位,两条穿着肉色连**的腿从短裙下露出来,一双开背小皮鞋经常在办公室走得哒哒哒地响。
她的位子就在聂飞的正对面,每次一坐下去,聂飞就情不自禁地往前方看,那裙下的内裤,一天一个颜色,红的黑的白的蓝的紫的,应有尽有,而且都带蕾丝花边,你要仔细一看,还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一团黑色呢!
不过大院里也有人再传,马晓燕跟党委书记彭正盛有那么点意思。
“聂飞!
昨天交代给你的材料弄好了没有?”
马晓燕端着办公室主任的架子,站在大楼前嚷道,抱着双臂,就把胸前那两砣肉给挤了起来。
“做好了!”
聂飞急忙堆着笑脸跑过去点点头道,同时心中把马晓燕给鄙视了一番,心道妈逼的,不过是靠着逼上位的婊子,嘚瑟什么!
“我昨天下午就已经弄好了呢!”
“下次要是再敢掐着点来,扣工资!”
马晓燕原本还想抖抖自己办公室主任的威风,见聂飞已经把材料搞好了,也没了什么借口,只能是拿这件不痛不痒的事情来说道一下。
“你!
马上再去弄一份党群关系的发言稿,下午的会议,我要发言!”
“现在?”
聂飞就有些不爽了,妈的,你昨天下午派给老子的关于党风廉政建设的材料说周一还要呢,你这么一弄,老子岂不是又有的忙了?
“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马晓燕眼神一瞪。
“赶紧去,耽误了我发言,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个临时工,你要不干,我立刻能找其他人来干,什么德行,土包子!”
“贱人就是矫情!”
聂飞看着噔噔噔踩着小皮鞋离去的马晓燕骂道,但她交代的事情又不得不去做。
结果这么一忙,办公室里其他人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来了,聂飞这个临时工就好像是大宅院的老奴才,谁都能使唤他做事,一直到下午下班,聂飞才算是交了差。
因为明天是周六放假,所以聂飞平时住宿舍,周五下班后就回家,这个周末他挺忙的,家里亲戚结婚要过去帮忙吃喜酒,在家吃晚饭后,聂飞便打开电视看**新闻。
自从进了乡**,这也成了他的必修课了,不过刚播的第一则消息,就让聂飞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在家里翻了手电筒就要外跑。
“这黑灯瞎火的你干什么去啊?”
老爹聂长根追出来问道。
“我材料忘记做了!”
聂飞的身影已经没入黑暗之中,只有声音传来,要是周一交不出材料,马晓燕那婆娘又得拿自己开刀了。
“他妈的,连看门的老马都回去搂老婆了,临时工真没人权!”
来到大门前,聂飞骂了一声。
门卫老马都回家了,大门紧闭,聂飞就只能噔噔噔地从大门上翻了进去,办公楼里一片漆黑,聂飞拿出他那部老式的翻盖手机照着路,小心翼翼地到了三楼。
刚走到二楼和三楼楼梯转角处,聂飞便放轻了脚步,他听到三楼传来阵阵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兴奋而高亢的叫声。

“这怎么像马晓燕的声音?”
聂飞心中想到,这连看门老头都走了,这女人跟谁在办公室鬼混?
聂飞一下子就想起平日里大家私下传言马晓燕跟彭正盛有那么一腿。
难道是彭大老板?
有好戏看啊,想到这里,聂飞便悄悄地上了三楼走廊,匍匐着朝彭正盛的办公室那边爬过去。
也许是想到夜深人静大楼里没人了,彭正盛的办公室连门都是虚掩着的,里面还亮着灯,透过厚重的木门,聂飞仰着脑袋往里一看。
“他妈的,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可以坐地吸土!”
彭正盛在女人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把,喘着粗气道,“看来这句话还真他妈对!”
看着房间里的景色,聂飞平时看到马晓燕那紧身短裙和肉色连**在自己面前晃悠,还有那各种颜色的内裤就已经被撩拨得成了朝天一炷香了,现在看到这女人如此火爆的场面,现在他的下身早已经有了把地板戳一个洞的气势。
“啧啧,彭老大真行啊!”
聂飞心中想到,再看到马晓燕那张不停穿着粗气涂着口红的嘴唇,唇有些厚,看起来反而更加引诱人。
“活该你给老子派这么多活,让老子撞到你的好事了!”
聂飞心中愤愤地想到,想到这里,聂飞便悄悄地掏出裤兜里刚买的一部像素还行的翻盖手机,捂着屏幕拍摄起来……马晓燕的声调越来越高,高得连彭正盛都不得不捂住那女人的嘴,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聂飞脑子里一边回想着马晓燕那疯狂的扭动,一只手就捏了捏自己的小鬼。
聂飞看两人都差不多了,才往后爬了爬,彭正盛的办公室旁边就是会议室,平时门没锁,所以聂飞便轻手轻脚地溜了进去,靠在门边侧耳倾听,隔壁就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以及打扫战场的声音。
好一阵子两人才出了门,聂飞一直等到楼下的铁门响起后,有车子的声音远去才从会议室直起腰来,走到党委办的办公室开始忙活起来。
不过聂飞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一直快到凌晨的时候,才将手里的工作忙完,聂飞才拿起手机,打开了刚才的视频,现在有了马晓燕的这个把柄,聂飞甚至都有了也让这女人骑在自己身上搞她一把的心思。
周一的早上,聂飞直到掐着点才到了**大院,刚转到办公大楼后面,准备去食堂吃点早餐,迎头便碰到马晓燕正从食堂出来。
这女人还是穿着紧身短裙和肉色**,屁股一扭一扭的,聂飞便想起周五晚上这女人和彭正盛的那场好戏,特别是那个地方,聂飞又忍不住朝马晓燕的下身看去。
“这么晚才来?”
马晓燕见到聂飞,便立刻板着一副嘴脸,“周五交代给你的关于廉政建设的材料做好了没有?”
“早就做好了。”
聂飞差点就脱口而出说周五那晚上加班加点做好的,好在及时憋住了,这话要说出来,那不就表示那天晚上这两人的盘肠大战全被自己看到了吗?
“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马晓燕发现聂飞的眼神不对,在自己爆满的身材上扫了好几眼,便不高兴地呵斥道,整个乡**大院就聂飞一个人是农村人,其他人的家全在洪涯县城,像聂飞这种农包这么打量马晓燕,她会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亵渎。
“正好你在,我吩咐你一个事情你去办一下。”
马晓燕端着办公室主任的架子抱着膀子道。
聂飞一愣,心道这娘们真操蛋,还没吃早饭呢就给老子找事做,他的眼睛就下意识地朝食堂那边看了看,乡大院的食堂伙食不错,所以周一聂飞都是跑到食堂来吃的。
“马主任,我这还没吃早饭呢……”“看你那副德行,谁让你不在家吃的?
琢磨着食堂的伙食好,就跑到这里来打牙祭?”
马晓燕一脸鄙视。
“再说了,一顿不吃能把你饿死?”
“得,您说罢,什么事让我去办?”
聂飞一件这女人这幅凶悍模样,心道忍一忍吧,大不了一会去外面买个包子对付一下得了。
“今天乡里要搞一个清洁卫生活动,乡初中、小学都会派出学生和老师去扫大街,顺便把东头的垃圾站给清理了。”
马晓燕见聂飞在这里,索性把今天工作也给安排一下。
“咱们是人民**,不出点力不行,郭乡长交代了,咱们要出十个人去清理垃圾站,已经在农村请了九个劳动力了,剩下的一个你就去吧。”
“马主任,这……既然都请了九个了,那就不在乎多请一个吧?”
聂飞一听,心里就火了,乡镇东头那垃圾站能他妈叫垃圾站吗?
紧靠着菜市口,那些烂的菜叶子、街道上各家各户的垃圾全部都堆在那里,平时从那边过路一阵风吹过来都要把人给熏呕吐了。
“请人不要钱啊?”
马晓燕瞪了聂飞一眼。
“今天乡里本来就没什么事,你他妈一个临时工不干这些干什么?
人家玩你也玩?
你看看你什么德行?
还真当自己也是正式的行政编制呐?”
“马主任,咱们说话归说话,你别带妈字儿骂人啊!”
聂飞一听马晓燕这么说,心中的火气就上来了,你不过就是靠着自己这身肉跟彭正盛扯上关系了么?
要不然你还能当上这主任?
“我他妈骂你怎么了?”
马晓燕见聂飞还敢犟嘴,平时这小子对自己都是逆来顺受的,今天还敢反了天了,“我告诉你,随时摆正自己的身份,老娘叫你干嘛你就干嘛,惹得老娘不高兴,我他妈直接炒你鱿鱼信不信?”
“嘿嘿?”
聂飞冷笑两声,既然你马晓燕把话说这么难听,那大家也没必要兜着,有句话叫不破不立,老子不如跟你撕破脸面,反正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我怕个毛!
“你马晓燕又算老几?
你不是靠着男人能走到今天这位置?”
“聂飞!”
马晓燕听见聂飞这么说,脸色就变了变,变得极其难看。
“你胡说什么,你他妈再敢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我告诉你,你现在就被解雇了,马上去劳资办公室算工资走人,给我滚!”

“要滚可以啊。”
聂飞笑道,心说既然撕破脸皮了,老子也不用给你面子。
“马主任,我记得你老公是县里一家公司的销售员吧?
听说还时常出差,周五晚上你老公肯定也不在家吧?”
“聂飞你什么意思?”
马晓燕心中咯噔一下,她老公周五就去北京出差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昨晚她跟彭正盛趁着大楼里没人正逍遥快活呢。
“这也多亏马主任你平时给我安排这么多工作呢。”
聂飞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虽然他可以用这件事跟马晓燕撕破脸,但这也只能是私底下撕破脸,以此来让马晓燕屈服不再为难自己,但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如果这女人跟彭正盛的事情被别人听到了,私底下传得沸沸扬扬,那自己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不说,绝对会被彭正盛整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昨晚我回到家又想起马主任为了锻炼我的工作能力,安排了那么多事情还没做完,又返回了办公室,结果就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事情,不得了啊,连彭大老板都称赞马主任你坐地吸土的本事好啊!”
聂飞一脸的得意之色。
“聂飞,你以为靠这事情就能威胁我了?”
马晓燕心中一阵紧张,心道不好,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她就没脸在这里混了。
不过好歹马晓燕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脸上还能绷得住。
“你看到了又怎么样?
无凭无据,你说出去有人信?
我还能告你诽谤呢,把你告得把牢底坐穿!”
“难道你不知道这手机能录像吗?”
聂飞确认四周都没人的时候,才把手机拿出来,摁下了静音键,调出了昨晚他录下的画面。
虽然像素不是很好,但马晓燕那长相却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彭正盛的脸没录到,但明眼人一看就是彭正盛的办公室,聂飞得意地看了马晓燕一眼,手就往后一缩,马晓燕这女人想要去抢他的手机结果抓了个空。
“你到底想怎么样?”
马晓燕这下是彻底服软了,这东西要是流传出去,他和彭正盛的家庭就得全毁了,而且彭正盛和她的职务都会不保。
“我啊?”
聂飞上下扫了马晓燕的身材,特别是那胸前的两坨肉和两条大腿的根部。
“两个要求,第一,我要转正,第二,你都能背着你老公跟彭正盛搞,我好歹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跟我搞一次也无所谓吧?”
“你真他妈恶心!”
马晓燕爆了一句粗口,帮助聂飞转正,只要她在彭正盛面前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这家伙居然还特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乡巴佬临时工,居然还想日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办公室主任。
“我还没老彭那五十多的老鬼恶心吧?”
聂飞撇撇嘴道,“反正你自己考虑,我想,这件事情,只会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吧?
又或者,你想哪天你老公突然收到一个装着U盘的包裹?”
说罢,聂飞便抬脚要往食堂走。
“慢着!”
马晓燕站在原地权衡了一下,现在她被聂飞给僵死在这里了,想不答应聂飞的要求都不行了,与其这么拖着还不如尽快满足这东西,免得夜长梦多,“你想什么时候搞?”
“你说吧!”
聂飞见马晓燕彻底软了,心中不免得以,任你人精似鬼,还不是照样要受老子的摆布。
“反正我随时都有空,这得看你的时间了。”
“今天晚上八点吧。”
马晓燕思索了一下,她身为党委办主任每天的事情也是比较多的,现在聂飞现说起这事,她连时间都排不过来。
而且他不住在乡里,连个办事的地方都没有。
“党委帮扶贫办在街道南边租了栋房子堆放杂物,钥匙一直放我这里,那边偏僻,我们就去那里,正好我老公还没回来,我开了车过来的。”
“成,你说了算!”
聂飞挑着眉头想了想,只要能搞就行,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况且马晓燕说的也对,去那边办事比较清静,宿舍里是万万不能去的,这里全是熟人,而且晚上宿舍都有人在。
两人商定后便分道扬镳,聂飞装模作样地去垃圾站那边转了一圈到了午饭点就回到了大院,刚好碰到苏黎下班,苏黎便塞给聂飞一个饭盒让他去帮自己打点饭带回宿舍,为女神跑腿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一阵夏风吹来,苏黎身上那奇特的香味便钻进了聂飞的鼻孔,飘逸的秀发也带着香气扫在了聂飞的脸上,痒痒的。
让聂飞有一种苏黎的嫩手在抚摸自己的脸庞一般,他脚下带着风声便朝着食堂奔去。
聂飞走后不久,舒景华的身影便从办公大楼前面的大柱子后面闪现出来,眼睛死死地叮嘱聂飞的背影,脸色阴沉地走向了办公楼背后的宿舍。
“可爱的小苏黎,你的饭来……”当聂飞哼着歌带着笑脸拿着饭盒跑进苏黎的宿舍后,身形便是一僵。
舒景华也在这里,而苏黎的脸上还有些为难,看到聂飞进来,笑脸就挂在了脸上。
“舒主任,你也在这儿啊!”
舒景华并没有理会聂飞,只是神色平淡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弄得聂飞挺莫名其妙的,心道我又不是女人,你这么看我干啥?
“舒主任,我让聂飞帮我带了饭了,你自己去外面吃吧,谢谢你的邀请!”
苏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舒景华说道。
下班前舒景华去党委办请苏黎去外面吃午饭,苏黎前几天说她身子有些许,舒景华今天特地从县里带了燕窝放在阳春楼,到中午的时候让厨房给热上,顺便请苏黎吃饭。
聂飞就知道舒景华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了,舒景华这人心眼小,大院里那些单身汉知道舒景华在追苏黎,都把苏黎当成圣母一般避而远之。
唯独聂飞一个人,见到苏黎脸就笑成一朵花似的,跑前跑后地献殷勤,而且两人因为都在党委办,时常在一起做事,平时的关系就更近了。
反倒苏黎觉得舒景华是主任,应该保持足够的尊重,对他敬而远之,所以舒景华对聂飞是不满的。
“行,那我下次再请你吃饭,你可不许推辞了哦。”
舒景华面对苏黎还能保持一副绅士风度。
转身看向聂飞的时候,脸色的怒气已经明显地浮现出来了,朝着聂飞狠狠地一瞪眼就转身走出了宿舍。
“谢谢你啊聂飞!”
苏黎这才松了一口气,“要不是你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舒主任了。”
“不想去就不去,直接拒绝呗!”
聂飞快人快语道,指了指苏黎手中的饭盒。
“其实我倒是觉得咱们食堂的饭菜更安全,谁知道餐馆里是不是用的地沟油呢!”
舒景华走出了宿舍后并没有急着下楼,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外,最后一脸阴沉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办公楼拐角处的树荫下站着,还能听到苏黎宿舍里传出来的两人的欢声笑语。
跟苏黎聊了一会,聂飞便出来了,一下楼,聂飞就看到舒景华一脸阴沉地站在树荫下朝自己招手。
聂飞很看不惯舒景华的这幅做派,但又不得不过去,结果刚走到舒景华身边,聂飞就觉得衣领一紧,舒景华凶神恶煞的脸就凑了上来。
“乡巴佬,我他妈警告你!
离苏黎远一点,要是下次我再见到你跟她在一起,我他妈饶不你!”
舒景华抓着聂飞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姓舒的,放手!”
纵然聂飞一直有着在大院里夹着尾巴做人的打算,但舒景华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泥人尚且三分火性,更何况聂飞是个活生生的人?
用力一拽,便将舒景华的手给弄开了。
“怎么?
追不到人家就朝我发火?
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操!
还会犟嘴了?”
舒景华眼神一蹬。
“你有种!
明天!
等明天!
老子看你还有没有种跟我犟!
傻农包你等着,老子要让你明天就从这大院滚蛋!
一个乡下来的农包临时工,我还不信你他妈还反了天了!”
舒景华撂下一句狠话,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便走了,留下了横眉怒眼的聂飞。
虽然聂飞刚才挺爷们,不过现在心里还是有些突突,马匹的,舒景华这厮心眼小,不会真把老子给辞退吧?
聂飞的担心不无道理,舒景华是乡长郭*平安手底下的大红人,而且上面的关系也扎实,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弄了两个乡办的主任来当。
不过现在聂飞有了马晓燕这个党委办的主任作为后盾,按理说舒景华也拿自己没什么办法吧?
想到这里,聂飞又稍微安心了一点,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还招了招手。
“飞哥!”
那家伙浓眉大眼,但看起来却不是憨厚,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反而觉得有些猥*琐。
正是扶贫办的张宝林,跟聂飞年纪同岁,也是今年分到了港桥乡,平日里在单位不受待见,原因那张嘴巴包不住事,“刚才你跟舒景华怎么了?
好像还动手了啊?”
“没事,因为一点小事吵了两下。”
聂飞并不想让这家伙知道因为苏黎的原因,否则他那嘴巴三两下就能传得全大院都知道。
聂飞又看了张宝林一眼,知道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绝对不会来宿舍楼这边。
“你找我干嘛?”
“下午下班没事的话跟我去靠山村呗!”
张宝林便想起了正事儿,“我们主任让我去看看乡里发下去的扶贫果苗栽种情况,晚上咱们就去阳春楼喝一口,我请客!”
扶贫办的工作就是扶贫,每年都会鼓励下面的贫困村栽种果树、搞大棚蔬菜,不过扶贫到现在,港桥乡还是港桥乡,贫困村还是贫困村,压根都没什么起色,聂飞觉得如果自己要是能当一把手的话,那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你有钱吗?”
聂飞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这家伙经常四个裤兜比脸还干净,聂飞的工资不高,他可不想去酒楼大吃大喝。
“放心吧!”
说到钱,张宝林就眉飞色舞地拍了一把裤兜,“昨天我没休息,去其他村蹲点了,跟几个农包斗地主,赢了三百呢!”
“就这么定了!”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是聂飞的人生信条,反正跟马晓燕约定的是八点,跟这家伙喝到七点半就散场也差不多。
聂飞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就直接去了办公室,反正跟马晓燕摊开了,自己就算不去垃圾站那边他也不会说什么。
到六点钟下班的时候,聂飞故意在办公室念叨了一句说要陪张宝林下村,起码得七点半才回来,其实是说给马晓燕听的,他担心马晓燕以为自己走了,然后她就跑路了。
“扶贫扶贫!
越扶越贫!”
去往靠山村的路上,张宝林走在前面摇头晃脑道。
“要我说,这贫就用不着去扶!
你看看这漫山遍野的树,乡里装装样子给他们果树苗,他们装装样子种一种,连他妈一个销路都没有,种出来自己吃啊?”
说罢,张宝林就看了看那片果子林。
聂飞四下看了看,现在靠山村漫山遍野基本上都种着果树,什么桔子树、樱桃树、苹果树,现在还结着果实的李子树,包括果子已经在逐渐枯萎的枇杷树。
“这么多果子,难道就卖不出去?”
聂飞以前倒没关注过这些东西,他老家那边扶贫办是发放的鱼苗之类的东西,每个村的扶贫项目都是不一样的。
“卖?”
张宝林笑了一声,“往哪卖?
乡里委托县扶贫办在体育馆搞了几次农产品推广会,嘿!
你猜怎么着?
那简直就成了零售大卖场,果农一箩筐一箩筐地弄过去,就城里的那些大爷大妈来几斤几斤图便宜地买,能买多少?”
“整个港桥乡乃至整个洪涯县都这穷得叮当响的条件。”
张宝林顺手就摘了一个李子,现在这些硕大的李子连果农都懒得照看了。
反正也卖不出去,张宝林拿着李子在衣服上蹭了蹭便塞进了嘴里,含糊地道。
“但这扶贫又不能停止,恶性循环!”
“可惜了可惜了!”
聂飞看着一大片李子林,那李子个头硕大,他自己连吃了好几个,汁多肉甜,是好果子。
聂飞甚至都盘算了一下如果将这些果子全部卖掉,那得赚多少啊,看来有时间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说不定以后这也是个生财之道呢!
“不过我现在来这里,都不是看树苗子了。”
张宝林突然眼神一转,一副猥*琐的表情便浮上脸庞。
“你别说,这村里的女人长得那可水灵,一个个**,中间的沟细,如果插*进去搞一搞,那感觉,啧啧????”“**中间细?”
聂飞心中想了一下这句话,马晓燕那女人的身影便一下子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还有那女人坐地吸土的动作,这厮的小鬼头一下子便立正敬礼了。
聂飞心中想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靠山村。
不过让聂飞没想到的是,这两人那就跟鬼子进村似的,招人恨呐,张宝林大摇大摆地刚出现在村委会外面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纷纷找张宝林要低保费和五保费。
“大家伙说说,上次你们乡**来人,咱们土鸡土鸭还有土猪肉孝敬着,后备箱都装满了!
说五保费和低保费很快就发下来,这都一个半月了!
为什么还不发?”
为首的村民手里拿着扁担问道,靠山村穷,大部分人都是靠着低保费和五保费过日子。
“我说,这低保费和五保费发放是民政办在管,我是扶贫办的,这事儿你们找我也没用啊!”
张宝林苦着脸道,马匹的,民政办那群龟孙子捅的篓子让自己给撞上了。
“我管你什么办什么办!
反正你是乡**的,我就找你要,大家伙说是不是!”
为首的村民厉声质问,引来一群附和之声,这架势,连村长和村支书都躲得远远的了。
聂飞一看,这苗圃肯定是看不成了,再往里走,恐怕今晚就要折在这儿了,于是他赶紧拉着张宝林就往回跑,后面还跟着一群人骂骂咧咧跟撵狗似的,直到快跑到乡里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马匹的,民政办那伙人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张宝林双手撑着膝盖骂道。
“这群人真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低保费也敢截留,还他妈敢吃拿卡要,就不怕这群刁民造反?”
“我说最近他们办公室怎么全部换了新电脑,还买了新的办公家具呢?
走走走,去阳春楼,先喝两杯压压惊,吓死我了!”
张宝林自言自语完了后便拉着聂飞进了乡里唯一一家还算是上档次的餐馆。
两人在阳春楼胡吃海喝了一顿,穷地方有一点好处,餐馆里的肉食基本上都是土养的,肉质鲜美,而且价格便宜,聂飞掐着点,刚好七点半散场。
出了酒楼,张宝林便一脸猥*琐地走向了一家亮着彩带旋转灯的发廊,那是港桥乡唯一一家带有特书服务的发廊。
聂飞则是快步走到了乡镇街道的哪边,马晓燕开来的那辆夏利车早就停在那里了,聂飞拿着手机晃了两下,马晓燕便快速地下了车,朝一栋房子走去。
这栋二层小楼全部租给了乡**,钥匙在马晓燕手上,两人锁好大门就上了二楼,家具还在,但也堆放着扶贫办的一些杂物,马晓燕倒是放得开,一卷崭新的大棚薄膜拉开,三两下就铺在了房主人的床上。

“对了,东西呢?”
马晓燕喘着粗气,有些意乱情迷了才感觉不太对,好像少了什么程序。
“东西?
什么东西?”
聂飞还笑着的表情一愣,他压根就没想起来这茬,今天就光想着马晓燕的身子了。
“没东西你叫我来搞个锤子!”
马晓燕见聂飞连最起码的东西都没买,原本还想试试飘飘玉仙的那点情绪被聂飞的这句话给弄得烟消云散。
“要是怀孕了,你负责?”
“难道你没有?”
聂飞就有些郁闷了,现在万事俱备,却只欠他妈一个涛子,他就觉得特别操丹。
“我有我叫你拿干嘛?”
马晓燕没好气地瞪了聂飞一眼。
“你以为我把那玩意当气球吹着玩呐?
天天都带身上。”
“那要不……咱们下次再找时间?”
聂飞被马晓燕给弄得很不好意思,想想也是,这种事情自己应该考虑到的,但他也不知道马晓燕下次愿不愿意干。
“下次记得带!”
马晓燕看了一眼聂飞的下生,说心里话,她也有些不舍,这东西用起来肯定肯定原生态,比靠嗑药的彭正盛要舒服得多,再怎么说也得找时间试试。
两人又一阵收拾,将东西归回原貌,聂飞只得在失望中看着马晓燕驱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上班,马晓燕还特意看了聂飞几眼,特别是聂飞的下面,但没看到几眼就被通知过去开会了,港桥乡穷,穷得这么干部也只能用开会的方式来找存在感了。
所以哪怕是做个大扫除,也得先开会布置一番,不过这会议一结束,马晓燕便一脸疑惑地走进办公室,将聂飞给叫了出去。
“你得罪舒景华了?”
马晓燕将聂飞叫道党委办旁边的会议室问道,现在这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今天的会议实际上是**口那边搞出来的,说为了响应上级提出的精简高效的政策,舒景华建议将乡**包括几个乡办的临时工全部辞退。”
“嘛的,这是要断老子的饭碗呐!”
聂飞一听,立刻骂了一句道,“昨天我跟他吵了几句,他撂话说要让老子今天就滚蛋!
怎么?
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整我,你也不帮忙说句话?”
聂飞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了看马晓燕,马匹的,这女的恐怕是巴不得老子走吧?
“我怎么没说?”
马晓燕脸色一僵,他就怕眼前这疯子一个不高兴将自己和彭正盛暗通款曲的事情给抖一点出来,那事情可就闹大发了。
“你也知道,彭书纪一直跟郭乡长不对付,连彭书纪也反对了,但是有什么办法?
精简高效政策是县里提出来的,况且,郭乡长一直仗着舒景华在市里有关系,压着彭书纪一头,我们党委这边反对也没什么用!”
马晓燕又继续解释道。
“好吧,我相信你!”
聂飞见马晓燕说得有板有眼,的确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得了得了!”
马晓燕不耐烦地看了聂飞一眼,她知道聂飞想要什么。
“不就是看上老娘这身肉了吗?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老的奸,少的鬼!
等这阵子忙完了我让你好好搞一次,我们丑话说在前头,就搞一次,你就必须把照片全部都删除掉!”
“嘿嘿!”
聂飞被马晓燕这话给逗乐了,老的奸,少的鬼,那个老的,恐怕是说的彭正盛吧。
“你最近忙什么呐?”
“还不是今天开会说的事情!”
马晓燕见聂飞问了,索性也就回答了,省的这家伙疑神疑鬼。
“县里其他乡镇已经开始执行精简高效的政策,把党委办和**办合并成党政办,以前两个主任,现在就要变成一个了,彭书纪能这么甘心就把这么重要的位置给送出去?”
“想在舒景华他们屁*股底下找几砣屎出来吧?”
聂飞一听就知道马晓燕打的什么主意了,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便在脑子里浮现出来。
现在各地都在将两办合一,因为两个办公室的管辖口有重叠,财政要走两条路子,合并之后,将重叠的管辖口都聚集到一起,财政就可以走一条路,节约财政经费。
“我给你出个主意!”
聂飞眼珠子一转,一个计策就浮上心头。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马晓燕毫不在乎地打量了聂飞一眼,心道你丫的就一个临时工,还能接触到舒景华的什么核心机密不成。
“靠山村的五保费和低保费已经被人暗中拖了一个半月了,而且有人还在贫困村拿了乡亲的鸡鸭肉,连后备箱都装不下了呢!”
聂飞简单地提点了两句,就看着马晓燕。
“你是说真的?”
马晓燕一听,脸上连兴奋的神色都掩饰不住了,立刻低声问,马晓燕这娘们也是个人精似的人物,这消息对她来说可是意味着一个打击舒景华的大好武器啊!
“你自己去靠山村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聂飞轻笑了一声,这件事他敢打包票是舒景华干的,就凭村民那句后备箱都装不下了。
整个乡**就除了彭正盛和乡长郭*平安各自配了一辆老桑塔纳之外,就只有舒景华有一辆福克斯轿车,平时宝贝得不行,除了郭*平安谁都不借,下村办事也是开着去的。
而舒景华又是民政办的主任,再加上张宝林昨晚还骂骂咧咧说民政办全部换了新电脑和办公家具,这已经显而易见了,舒景华这家伙不单暗自截留低保款购买电脑和家具,还在低保户家里去吃拿卡要。
“好!
聂飞,只要这件事情属实,等我们这边事情弄好之后,我一定跟彭书纪如实上报,让你回到乡**上班是肯定没问题的!”
马晓燕脸色变得十分兴奋,截留低保费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如果自己这边操作一下向郭*平安那边突然发难的话,你舒景华捅了这么大个篓子,还有脸跟老娘争办公室主任这位子?
说罢,马晓燕便急匆匆地出门直奔彭正盛办公室去了。
“马匹的,老子走了也要给你姓舒的上点眼药!”
聂飞心中想到,直到下午下班前一个小时,关于对聂飞等临时工的辞退通知正式下发,这家伙跑到财务室结算了工资。
在下班后便收拾着东西走了,跟党委办的人相处了这么久,除了苏黎一个人送聂飞到大门口外,其他的人连话都懒得跟这家伙说两句。
“你有我电话,以后记得常联系!”
苏黎似乎还有些不舍,看着聂飞道。
“其实你在外面说不定比在港桥乡发展得更好,我一直都觉着你很聪明。”
“也许吧!”
聂飞摆出一个毫不在意的微笑。
“承你吉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回来娶你好不好?”
被辞退了,聂飞觉得自己反倒能放得开了,大着胆子开了句玩笑,放在以前他是不敢跟苏黎这么说的。
“等有那么一天再说!”
苏黎把手背在身后摇了摇腰支笑着道,没肯定,也没否定。
“常联系,我先进去了!”
聂飞笑着看着苏黎远去的背影,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舒景华的福克斯开了过来,在聂飞的跟前停住。
“农包,你还是乖乖回农村吧!”
舒景华一脸轻蔑地在车里笑道。
“跟我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
呸!”
说完,舒景华往车窗外啐了一口便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狗日的!
让老子一夜回到解放前!”
聂飞扛着行李箱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总有一天,老子还会回去的,马匹的,我发誓!”
“哟,这不是聂飞吗?”
刚走进村里,几个农妇正端着碗在老槐树下叽叽喳喳嚼舌根,村支书老婆范春花便阴阳怪气地道。
“这拖着箱子,怎么?
被乡里给开除啦?”
“范婶儿???”聂飞看了范春花一眼,极不情愿地打了声招呼,心道这大艿子娘们又要找老子开涮了,他老公是村支书,全村最大的官儿,这女人也跟着水涨船高,在村里耀武扬威的。
冷不丁地聂飞去了乡**上班,范春花每天看着聂飞的老爹聂长根在村里昂首挺胸,听着别人恭维聂飞有出息的话,范春花心里那个酸啊,看聂飞这大包小包回家的架势,又不是逢年过节放假,这明显就是被扫地出门了嘛!
“老聂,你还不赶紧过来!”
范春花斜眼一瞟,就看到聂长根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了,急忙招呼着。
“你儿子被乡里开除了,赶紧来安慰安慰,开除也没啥,回到村里,好好种地,去外地打工,干啥不是干呐!”
“聂飞你被开除了?”
聂长根一脸吃惊地看着聂飞问道,这压根就没有任何征兆就被碌了?
“不是开除这大包小包地提回来干嘛呀?”
不等聂飞说话,范春花便一口结果话茬。
“老聂,那时候聂飞去乡里当个临时工,瞧你在村里得瑟的那个样子,鼻孔朝天的,我就说过,临时工能干多久都不知道呢,你还说聂飞能转正呢!
现在知道我说的没错了吧?
我男人好歹是个村官,官场上的事情啊,我比你懂!”
范春花一席话说得聂长根脸色通红,还有这么多人在呢,这女人也不给留点面子。
“范婶儿,不就是被开除嘛?
说话用得着这么难听吗?”
聂飞看到自己老子脸色不好看,也说到。
“你看着,过阵子,我还能回去!”
“你当**你老聂家开的?
你想走走,想回回!”
范春花摇头晃脑扭动身子冷哼一声。
“我要回不去,我给你当孙子,叫你奶!”
聂飞被范春花这话给气到了便脱口而出道。
“好,咱们就立个誓,你要能回乡里,我就叫你爹,你回不去,你就得叫我奶!
咱就当着村里所有人的面儿叫!”
范春花一锤定音。

东合村,地处偏僻,整个村里的房子都显得稀稀落落,太阳已经开始落下山坡,余光映照着天空,将不远处的丘陵的轮廓给照出来,显得有些落寞,一些房子的烟囱开始冒出袅袅炊烟,也到了生火做饭的点儿了。
“被开除了也没事,家里反正还有一个鱼塘,种着几亩地,大不了先在家里挖二斤半吧!”
聂长根走在前面,扛着聂飞的行李箱,一路走一路唠叨,儿子这打击受得不小,他琢磨着得安慰一下。
二斤半的意思就是锄头,以前港桥乡的铁匠们给农民打农居有个规矩,锄头的重量刚好两斤半,不多不少。
“对了,江果那妮子都回来了,现在估摸着正在家呢!”
聂长根一下子想起了聂飞的发小便又说道。
“啊?
她回来了?”
聂飞一听江果的名字脚下便是一顿,回家的路上要路过江果的家,聂飞就有些想绕远路了。
“可不!
江果那妮子可了不得。”
说道江果,聂长根也不得不啧啧称赞,“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分到了省报社,这不,实习了一个月,转正了,这次是专程回家报喜的,听说你江叔明儿还要摆酒席庆贺呢!
唉,要是咱们家能出一个这么有出息的人就好了。”
“哦!”
聂飞有些兴致阑珊地回答道,一抬头,江果的家就已经在跟前了,聂飞就看到江果手上拿着一个苹果,正从自家的二层小楼里走了出来。
“这妮子,越来越俊了,以后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睡了她。”
聂飞心中想到,又把脑袋低了下去,当做没看到就跟着聂长根屁股后面走着。
“长根叔!”
江果甜甜地朝聂长根打招呼,斜眼一看,就看到了低着脑袋跟在聂长根屁股后面的聂飞。
“喂,聂飞,你低着头是要把地上的蚂蚁全踩死吗?
还是你怕看到我就觉得自惭形秽?”
“切!”
聂飞听见江果这么说自己立刻把头抬起来哼了一声。
“你又不是天上的仙女儿,有什么自惭形秽的。”
说罢,聂飞又忍不住看了江果两眼,这妮子,自从高中毕业考了大学之后,基本上就再也见不到面了,这丫头连暑假都在外地打暑期工,就年底的时候回来一次,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江果穿夏装呢。
那身紧身的短袖被她胸前的两坨肉顶得老高老高的,连罩罩的花纹都给印了出来,一头长发在后面扎成一个丸子头。
那小脸还跟以前一样,肉嘟嘟的甚是可爱,那条牛仔短裤刚好就包着屁股,翘翘的,那双白白的腿在聂飞的眼前只晃荡。
再往下瞧,那就是穿着一双黑色女士人字拖的小脚了,依旧白皙如玉,指甲晶莹透亮。
“你看什么看?”
江果见聂飞那不怀好意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自己打量,脸色就沉下来了,这两人,从高中时期就结下了仇。
港桥乡没高中,两人都在县城念书,正巧就在一个班,聂飞高中时代挺混,跟一些学生混混搅和在一起。
有一次,几个家伙喝酒划拳,输了的去女厕所偷窥,结果聂飞就倒霉了,让他更加倒霉的是,这家伙偷摸着绕到女厕所背后那扇通风口上。
结果刚一爬上去正好就看到江果正把衣服撩起来,把那裤子给脱下去。
聂飞看得一直都没能回过神来,等到江果起身提裤子的时候,一抬头,就跟趴在通风口上的聂飞来了个四目相对!
“你个不要批脸的聂飞!”
这是当时江果在厕所里暴走时喊的话,这一嗓子把聂飞吓得差点没摔进厕所旁边的粪坑子里,连滚带爬地翻了院墙跑出了学校,旷课一下午。
从那以后,聂飞就成了江果的死敌,没凭没据,江果自然也不可能去跟老师告状,但这妮子可是班里的班干部兼任了课代表,抓抓聂飞抄作业啊,旷课啊之类的把柄去跟老师和聂长根告状成了常事。
这妮子学习成绩极好,甚至有时候还故意编排一些压根就没有的事儿去告状,老师和聂长根也都一股脑地相信了,于是,聂飞这家伙就成了经常请家长以及被聂长根狠揍的对象。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句话聂飞就是从江果的身上学到的,江果在学生时代给聂飞造成的阴影直到现在还存在着。
高考后,江果就考上了传媒大学,而聂飞则因为本身成绩就差,好死不死地就在县里一所高等专科学校念了个大专,勉强混了个大学生的头衔。
“昨天听长根叔说你进乡**上班了?”
江果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聂飞,“好好干!
今后长根叔和刘惠阿姨享福就全指着你了。”
“切!
以为自己出息了就了不得,还跟我说教了。”
聂飞嘟囔了一句。
“还要你说啊!
以后我铁定给我爹妈在城里买大房子,让他们好好享清福!
然后把你娶了给我爹妈生一窝的小崽子让他们高兴高兴!”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江果听见聂飞这么不着调的话,脸色就变得难看了一点。
“你个臭小子!”
聂长根笑骂着瞪了聂飞一眼,“我看你被开除恐怕就是你这张不着四六的嘴惹的祸!
果子,这家伙欠揍,你别往心里去。”
说罢,聂长根便呵呵笑着往前走了,聂飞白了江果一眼,想争辩两句,想了想,自己不正是因为顶撞了舒景华才被开除的吗?
只能是一头焉地跟着聂长根走了。
“喂!”
江果眼珠子转了转,又叫了一声。
“明天我家办酒席,你也来吧,咱们班好多同学都要来!”
“到时候看有没有空吧!”
聂飞没好气地回答道,明天来吃酒席,那简直就是来受虐啊!
“记得穿体面点!”
江果最后交代了一句,咬着苹果就进了屋。
“德行!”
聂飞说了一声,转身跟着聂长根走。
“你别光看不惯人家得意!”
聂长根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想法,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欺负,别地儿他不知道,至少在港桥乡那是很丢人的。
“有本事你就发个狠,混出头来,把这妮子给娶了,那你面子就回来了。”
“好,老头儿,以后我一定让江果给你当媳妇儿!”
聂飞将肩上的锄头往地上一磕,恨恨地道。
一说到媳妇儿,聂飞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个身影。
那一袭白色连衣裙和飘逸的长发,跟自己当过短暂同事的苏黎,自己下午还说以后出息了要娶她当媳妇呢,这究竟娶谁好呢?
“放空炮!”
聂长根念叨了一句,“等你出息了,老子都埋黄土了,走吧,你妈估计饭都要做好了。”
“你别不信!”
聂飞立刻道,“说不定以后果子还得巴巴地盼着我娶她呢!”
“你还是想想你刚才放下的狠话吧!”
聂长根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你要是回不去乡**,我看你那有脸皮当着全村人去喊范春花喊奶,我他妈都成他儿子了!”

第二天聂飞起了个大早,这是在乡**养成的习惯,以前经常被马晓燕欺负,早早地就要吃完饭去办公室打扫卫生还有泡茶之类的工作。
老妈刘*惠也已经做了满桌子的菜,聂飞盛了一碗稀饭三两下吃了,就将自己的鱼竿给拾掇出来,他自己家里承包了一个鱼塘,反正闲着没事,不如去鱼塘钓两条鱼中午加餐。
结果刚出院子门口,聂飞差点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站稳脚跟定睛一看,居然是村支书赖顺贵。
“狗日的,没长眼睛啊!”
赖顺贵揉着被聂飞撞疼的胸口骂骂咧咧道,昨天在槐树底下笑话聂飞的范春花就是赖顺贵的老婆。
不过聂飞对这赖顺贵倒是没什么好印象,一身肥肉,仗着自己是村支书,手里有点小权力,那可是糟蹋了村里不少的女人。
别的不说,村东头和村西头的两个四十来岁的寡妇,还有村里那个常年在外打工的泥水匠的老婆,其他的还有几个,聂飞只是懒得去想。
“顺贵叔……”聂飞轻声喊道,马匹的,要是聂飞还在乡**上班,他绝对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现在形势比人强,哪怕赖顺贵骂了他狗日的,聂飞也只能当做听不见。
“是你啊!”
赖顺贵看清楚是聂飞。
“对了,刚才我碰到果子,她让我顺路喊你一声,中午去她家吃酒,说几个同学都来了,见见面。”
“哦,好!
我中午过去!”
聂飞答应了一声道,“谢谢顺贵叔。”
“唉,你瞧你,当初去乡**上班,你爹平日里在村里那昂首挺胸的。”
赖顺贵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人呐,就跟歌里唱的一样,人生有大起大落,何必计较太多……后面是怎么唱来着?
总之啊,人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说罢,赖顺贵哼着小曲便走了,聂飞朝着见赖顺贵拐过了小院,才朝地上啐了一口,抓着鱼竿往自家鱼塘走。
聂飞家的鱼塘不大,边上修了一个小屋,里面放着一张幢和躺椅,鱼苗下得多的时候,聂长根平时就守在这边,防止村里有的人趁着夜色过来偷鱼,聂飞把躺椅从小屋搬出来,悠然自得地躺下,就盯着水面上的漂子,心里就思索开了。
看来江果的这顿酒是跑不了了,从心底里讲,聂飞是不愿去吃酒的,江家宴请的无非都是村里一些沾亲带故的亲戚以及江果的同学,聂飞往那一杵,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反面人物。
但江果都让赖长顺来带话了,自己要是不去,岂不是失了格调?
去!
不过就是丢丢二皮脸罢了,聂飞心里想到。
良久也没有鱼儿上钩,聂飞脑袋里一闪念,便把手机给掏了出来,四下看看没人,摁下了静音键,从视频里将那晚马晓燕骑在彭正盛腰上动作的视频翻出来看。
“啧啧!”
聂飞感叹了两声,这女人的艿子可真大!
可惜了,老子这一离开乡**想要再去找马晓燕就有些难了。
现在党委办和**办两边正在斗法,聂飞自然不会去中间添乱,他还指望着马晓燕拿下办公室主任后还记得自己,把他再提回乡**呢。
现在如果就去找马晓燕弄鱼水之欢,这女人多半也会答应,但搞了之后,恐怕两人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聂飞想要再回去,那就没什么希望了。
如果等马晓燕拿下了主任位置,聂飞再拿着手机去找马晓燕,大不了让马晓燕把自己给提回去,把照片删除,两不相欠,当然,如果能搞搞那就更好了,所以两件事情,做的先后顺序不一样,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哟,聂飞,这工作被开除了,日子过得挺悠闲嘛?”
聂飞正看得过瘾呢,一个尖酸的声音传来,吓得聂飞手忙脚乱地差点没把手机给扔鱼塘了。
扭头一看,范春花正扛着一把锄头笑眯眯地盯着聂飞呢,确切地说,是顶着聂飞那大裤衩中间的帐篷。
聂飞发现了范春花的眼神,心中有些不爽,这女人估计又要来酸自己几句了,刚才看马晓燕的视频看得有了反映,聂飞便将腿稍微抬了抬,掩饰了一下尴尬。
“挡什么挡啊?”
范春花媚眼笑道,将肩头上的锄头往地上一放。
“拿着手机看不良信息吧?
不害臊!”
“范婶儿,你这话就不对了。”
聂飞眼珠子一转,心道我一大男人还怕你一四十来岁的老娘们吗?
“我这正儿八经的爷们,想想姑娘有个反应也正常吧?”
“想姑娘?”
范春花的眼睛又朝聂飞的裤*裆看了几眼,他发现聂飞的眼睛也时不时地往自己胸*脯上看,便有意地佯作那两坨肉有些痒,伸手抓了抓。
这一动作,惹得聂飞咽了几口口水。
“咱们村儿有哪个姑娘能入得了你聂飞的眼?”
“我这想范婶儿的那两坨肉呢!”
聂飞哈哈笑道,心道你跟我开玩笑,看谁开得过谁!
“我刚才正梦到范婶儿的肉,结果就起化学反应了。”
“切!”
范春花一扭身子。
“你想抓?
我还想看你那条呢,你给看不?
有本事你给我看,老娘就给你抓!
怎么样,有本事你就脱啊。”
“这……”聂飞就没辙了,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这小毛头跟范春花斗还欠点火候,这一下子就把聂飞给将军了。
“不敢了吧?”
范春花像得胜的将军又把锄头给扛在了肩上。
“你啊,乡里干乡里不行,就缺这亮剑的精神,注定是个银样枪头!
不中用!”
“这娘们!”
聂飞心中骂了一声,看来不拿点法宝出来还真就制不住你了,他便蹭的一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范婶儿,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敢给你看,你就敢给我抓!”
“我说的就我说的!”
正要离去的范春花将锄头往地上一磕,“只要你敢抓老娘就敢让你耍!”
“好!”
聂飞朝着范春花一指,四下看了看,现在还比较早,都没什么人,这厮便将裤衩往下面一拉,长长的玩意一下子露了出来。
“我的天!”
范春花张大了嘴巴,“真他嘛的大!”
“服了吧?”
聂飞洋洋得意地将裤子给提起来,“范婶儿,我这亮了家伙了,你也该让我抓一抓吧?”
“你真想抓?”
范春花走了过去,四下看看无人小声问道。
“你要真想抓,傍晚就来婶儿家,婶儿让你抓个够,咋样?”
“额……”聂飞被范春花这幅模样给弄得莫名其妙,这女人吃错药了?
“咋了?
不来?
又怂了?”
范春花低声问道。
“不是不敢。”
聂飞咧嘴笑着摸*摸后脑勺。
“顺贵叔在家呢,我去抓那不是找死吗?”
“老*江家办酒席呢,晚上他就在那边喝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酒鬼,不喝到八*九点他舍得回来?”
范春花低声道,眼睛又朝下看了看。
“你说,你那家伙咋那么大?”
“天生的呗!”
聂飞自豪地呵呵笑道,见四下无人,便壮着胆子伸手在范春花那两坨肉上抓了一把,虽然有点松软,但好歹也是女人的肉啊!
“那说好了啊,晚上我去你家!”
商定好之后,范春花扛着锄头扭着屁*股走了,聂飞又躺在椅子上,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也没钓到一条鱼,聂飞提起了鱼钩子,才发现连鱼饵都没挂,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笨,便将渔具一股脑地往小屋里一放,锁了门朝江果家走去。
“聂飞,晚饭之前去赖书纪家里买凭酱油!”
在回家跟刘*惠打过招呼后,聂飞刚走出 院门刘*惠便追出来喊道。

“哎!
好!”
聂飞回答道,正想着傍晚要找什么理由去一趟范春花那儿呢,现在理由来了。
赖顺贵是村支书,但他喜欢这些村民叫他赖书记,这样能找到一点满足感,当村支书没多少工资,所以范春花在家里开了个小卖部,算是帮补一些家用。
走到江果家的小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摆了四桌酒席了,江果的老爸江达明和老妈郭梅一脸笑意地端着酒杯在几桌间穿梭,给客人们敬酒,听着客人们恭维的话,也客气地回应着,而另一桌则是坐的几个年轻人,那几个聂飞都认识,都是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
“聂飞,别在那杵着了,赶紧进来!”
江达明一眼就看到了聂飞,他知道江果请了他的,便笑着招了招手,“这孩子还害臊吗?
这会了才来。”
“哟!
聂飞也来了?”
刚一走进小院,那几个高中同学便笑着放下筷子站起来,“赶紧赶紧!
今天咱们可都是来恭喜果子的,一起来喝一杯。”
同学这一桌加上聂飞刚好八个人,也刚好四男四女,靠着江果坐的是她高中时代的闺蜜也是班长陈欣欣,一头修理的长发扎了个马尾,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皮肤白皙,让聂飞一下子想起了党委办的苏黎。
而靠着聂飞坐的,则是当时的副班长马小贵,个子不高,一副精瘦精瘦的样子,上学的时候没少被聂飞欺负,还被聂飞打了几次,现在却戴着一副眼镜,猴精的样子上却又添了一副斯文。
马小贵斜眼看了聂飞一眼,刚才进来的时候就他一个人没站起来,脸上也没任何表情,估计还记恨着当年被欺负的事情。
坐在聂飞对面的一男一女是唐红和张田,当年也是班里的纪律委员和团支部书记,而在下首的则是当时的英语课代表和物理课代表陈佳、刘顺。
“啧啧,这一桌坐的都是咱们班上当年的干部,就我一个小平头百姓,压力大压力大!”
聂飞啧啧说了一声。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果在学校是棵好苗子,接触的人也都是成绩上游的学生。
“来,江果,祝你找到好工作,以后飞黄腾达,我敬你一杯!”
聂飞端起酒杯往前一伸道。
“就你话多!”
江果白了聂飞 一眼,但也给了面子,“你喝酒,我喝饮料。”
“不行啊,你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喝饮料啊?”
聂飞立刻道,就要起身给江果倒白酒。
“行了,咱们女生都是喝的饮料。”
陈欣欣笑着伸手拦住了聂飞。
“你们男的喝酒。”
“还真是。”
聂飞嘿嘿笑道。
“哎,江果,你姐呢?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不回来?”
“她???她有事在县城呢,回不来。”
说道姐姐,江果的脸色一怔,以前的人家重男轻女,所以江达明在生了第一个之后是个女娃子,过几年又生了江果,江果的姐姐,就是江苹,姐妹俩合起来刚好就是苹果。
“哦!
那可惜了,我都好久没见苹姐了呢。”
聂飞有些遗憾,如果说江果是一个肉嘟嘟的洋娃娃的话,那江苹就是一个身材苗条的芭比。
相貌也极其好看,特别是那性子,见谁都带笑,可不像江果这样还带着点泼辣的性子,所以村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家出美女。
寒暄了几句,就是宾客之间相互敬酒了,这也是港桥乡酒席的习俗,这叫做互敬,表示对对方的尊重。
农村人,再差也有半斤酒量,几个回合下来,聂飞这边一桌子刚刚毕业的学生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好在这些江家的亲戚们也没为难他们,又各自喝酒去了。
“聂飞,听说你后来高考考上大学了?”
陈欣欣一边夹菜一边问道,高中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去自己考上的大学上学,在学校发的留言册相互留的号码也成了个摆设,大家基本上都没联系。
“真哒?”
唐红马上就接过了话茬子,“当年这家伙在学校不是喝酒抽烟就是打架斗殴,没想到你也能考上?”
“嘿嘿嘿嘿???”聂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心道马匹的陈欣欣,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那能叫大学吗?
“运气,全靠运气!”
“知道他上的哪所大学吗?”
江果眼珠子一转,显得颇为神秘的样子,以聂飞当年在学校的尿性也能考上大学,这无异于潘金莲恪守妇道,大家伙都显得颇为好奇。
“来来来!
我再敬你们一杯!”
聂飞见江果要使坏,便急忙端起酒杯。
“祝你们大家都有好前程!”
“聂飞你别闹!”
陈欣欣拍了一下这家伙伸过来的酒杯。
“大家都听着呢,你还保持神秘,果子快说,聂飞上的是哪所大学?”
“洪涯县工程大学!”
江果故作神秘地环视一眼,然后解开了谜底,再坐的同学一下子冷了场,你看我我看你,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果子,你这是何必???”聂飞苦着脸,这有意思么?
这妮子纯粹就是拿聂飞来开涮了。
聂飞上的是洪涯工程高等专科学校,实际上以前就是一所中专,现在不管哪里都流行高学历,仗着是县办学校,花了点钱再买了点地皮,扩张了一下地盘,在教育部备了一下案,就成了所谓的大专院校。
“噗哈哈!”
刘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笑得把嘴里的菜都给喷了出去。
这弄得把几桌的客人都给惊动了,纷纷朝这边看来,还在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
“果子你太逗了,你说的是洪涯职高吧?”
刘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哦对,现在好像的确是大专院校了,叫什么洪涯工程高等专科学校。”
“那学校还用得着考吗?”
陈佳有些奇怪地问道,“我有个亲戚的孩子好像就在那里念书,成绩特别差,初中毕业就直接进去了,学制五年,毕业就是大专文凭……”“哈哈哈哈哈……”桌子上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那个……”聂飞也被弄得很尴尬了,想发火吧,又都是同学,不发火吧,这几个人的玩笑之语简直就像一把把刀子在聂飞的心头上割一般。
“你们也别笑!”
就在大家伙都在乐的时候,赖顺贵端着酒碗走了过来,“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文凭只不过是一块敲门砖,这年头,能力最重要!”
聂飞颇为感激地看了赖顺贵一眼,虽然今天酒席请的是江家的亲戚以及江果的同学,但作为村支书,江达明还是要请的,不单请了,而且还让赖顺贵坐的是主桌首席,显示尊重。
聂飞也没想到赖顺贵这家伙居然还要来帮自己说话解围,他一下子就想到刚才还跟范春花约定傍晚去她家捏赖顺贵老婆的那两坨肉呢,聂飞就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你们可不知道,人家聂飞,可是在乡**工作呢!”
赖顺贵摇摇晃晃笑呵呵地端着酒,走到桌旁朝聂飞一伸手。
“来,顺贵叔跟你走一个,祝你前途似锦!”
聂飞一听到赖顺贵这么说,就知道这老东西要来拆自己的台了,心中不禁恼怒,妈的老子跟你无冤无仇,你反倒三天两头在我家鱼塘捞鱼吃,现在还要跟老子过不去!
看着赖顺贵那张老脸,聂飞就想到了他老婆范春花,傍晚的时候还要去捏她胸前的两砣肉呢!
一想到范春花,聂飞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那女人的身子,虽然四十来岁了,但因为会保养和捯饬,倒也显得比较年轻,身材也不错,特别是那两坨肉,非常令人浮想联翩。

“聂飞你是公务员?”
陈欣欣颇为惊奇地问道,看来这小子现在混得还挺不错啊,公务员难考是人尽皆知的,“我当时考了几次没考上,也就放弃了,现在都只能是在私企工作呢。”
“咱们这几个好像就马小贵进了体制吧?”
陈佳看向了坐在聂飞旁边的戴着眼镜的马小贵。
“是县水务局是吧?”
“对,县水务局防汛办。”
马小贵自聂飞来了之后就一直没开口,陈佳现在问他才算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聂飞,你在乡**是负责什么工作的?”
陈欣欣又问聂飞,她心里就盘算开了,聂飞这家伙是比较好说话的,她想看看聂飞是不是有什么路子可以介绍给自己,等下次开考再去考一次。
“我?”
聂飞有口难言,看了一眼江果,这妮子丝毫没看聂飞,夹着菜自顾自地吃着,赖顺贵则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聂飞,想看看这小子是怎么回答的。
“其实我就一临时工,还被开除了。”
良久,聂飞深吸一口气,虽然他不想说,但又不得不承认,如果他敢开口说一句谎话,赖顺贵便会立刻将真相说出来,那时候聂飞的自尊会被赖顺贵给践踏得连裤衩都不剩一丝。
“嘿嘿!”
赖顺贵奸笑了两声,又像没事人一样端着酒碗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一群都眼神都看着聂飞的人招呼过来喝酒。
“来,喝酒!”
聂飞讪讪地笑了笑,这一桌显得有些沉寂,这些同学也都知道聂飞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也在想自己刚才问得是不是唐突了。
“马小贵,刚才就没跟你喝,以前跟你有些矛盾,不过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希望你还不要介怀。”
聂飞端着杯子打算敬桌上唯一的男同学。
“谁要跟你喝?”
面对聂飞的敬酒,马小贵并未买账,眼皮一抬,连身前的酒杯都懒得端。
“你说不介怀就不介怀,姓聂的,你算老几哇?”
马小贵最后这一声你算老几声调咬得特别重,几桌吃饭的人都听得个清清楚楚,纷纷朝这边看过来,现场一片寂静。
“念书的时候,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你把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了,现在一句不要介怀就想抹了?
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马小贵冷冷地道。
“我当你聂飞有什么大本事呢,当个破临时工还能被开除,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喝酒?
要不是你跟江果是发小,你会坐到咱们这一桌来喝酒?
我呸!
也不瞧瞧你什么德行!”
马小贵说得咬牙切齿,好像跟聂飞有深仇大恨一般。
“小贵,你别这样!”
江果左右看看,她好歹是主人,这种情况,自己父母肯定不方便出面的,毕竟这是小孩子的事儿,他们连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
“聂飞,马小贵喝多了,你别在意啊。”
“你闭嘴!”
聂飞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刚才喝酒喝得还是被马小贵一通辱骂给气得,他觉得此时周围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嘲讽。
“要不是你一开始就挑头,能这样吗?
江果,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你满意啦?
我不就是高中的时候偷看到你上厕所了吗?
你何必要记恨这么多年????”“聂飞!”
江果本来还挺自责,说起来这事情还她挑起头来的,要不是她拿着聂飞的学校来开玩笑,赖顺贵也不会走到这边来骑驴下坡说他工作的事情。
但她听到聂飞将高中时候偷看她上厕所的事情说出来,心中那团伙立马就窜起来了,操起身前的那杯满满的饮料直接就泼到了聂飞的脸上。
“你给我滚!”
江果气得发抖地指着院子大门。
“现在就滚!”
“哼!”
聂飞鼻子里出了一口气,直接迈步就出了院门。
“果子,你这是怎么了嘛!”
江达明走过来带着责怪的声音。
“都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就这样!”
江果朝着自己老爹吼了一声,唔唔唔地哭着就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把房门反锁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大家吃!
来,我跟你们再喝一杯,小孩子喝多了就容易闹事!”
江达明尴尬地举着杯子笑道,原本一件风风光光欢欢喜喜的事情,结果给弄成了这个样子。
“妈的!”
走在乡间小路的聂飞慢慢溜达着,脚时不时地踢着路边的杂草。
“赖顺贵真他妈不是东西,行,你敢在这里玩老子,老子今晚就玩你老婆去!
江果也不是个好玩意,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记着仇,还有马小贵,不就是考了个公务员吗????”一想到公务员,聂飞就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也不知道县里的精简高效政策在港桥乡什么时候执行,希望马晓燕能够抓住自己提供给她的消息把舒景华给压下去吧。
马晓燕能当上主任,自己尚有一丝回去的机会,如果舒景华当上了主任,那自己想要返回仕途的路就要被彻底封闭了,这辈子恐怕都无望了。
“过段时间找张宝林问问消息去。”
聂飞心中盘算了一下,刚刚喝了酒,便准备回家睡个觉。
“聂飞?”
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聂飞转身一看,居然是刚才跟江果坐在一起的陈欣欣。
“你怎么来了?”
聂飞奇怪地问道,在学校的时候,他跟陈欣欣并没有什么交集,人家是学霸,自己是学渣,两个世界的人,三年高中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其实果子真不是故意的。”
陈欣欣想了想道,“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知道果子那脾气……”“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聂飞一想到这事就没好气道。
“偷看她上个厕所,记恨我这么多年。”
“其实……”陈欣欣欲言又止,“哎,算了,总之果子不是那样的人,这是我电话,有空常联系!”
说罢,陈欣欣从随身小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我名片?”
聂飞促狭地笑道,“难道你还看上我了?”
“你爱要不要!”
陈欣欣脸色一红,小凉鞋在地上跺了一下就做出要收回去的架势。
“哎!
别啊,我要!
我要!”
聂飞急忙伸手去抢,一把就抓在了陈欣欣那细嫩的小手上,细嫩得就像一块刚出水的嫩豆腐一般,惹得聂飞心中一阵荡漾。
“我先走了!”
陈欣欣的嫩手,挽了一下,挣脱了聂飞的吃豆腐,红着脸一路小跑地走了。
回到家,心情不好的聂飞也不管老妈的发问,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扭开电风扇的按钮便躺在了床上回想着在江果家受到的侮辱,心里越想越气,伸手进自己的裤兜,就把陈欣欣给他的那张名片给掏了出来。
“红星果品销售公司?”
聂飞拿起名片看了看,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底下就是陈欣欣的名字和电话。
“果品销售?”
韩钝看到这几个字,一下子就想起了靠山村那漫山遍野的果树还有硕大的果子。
“要是能把那么多的果子批发给这公司,那得赚多少钱啊!”
聂飞心里想到,“算了,我干嘛去操那份心,自己都被开除了,就跟自己无关了。”
“要是我自己把那些果林给弄过来自己干呢?”
闭上眼睛躺着的聂飞突然一下子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不过很快就焉了下去,这谈何容易啊!
且不说陈欣欣他们公司收不收,吃不吃得下那么多货,想要从那些果农手里把林子给接手过来,恐怕就得大几万吧?
别看聂长根包了个鱼塘,家里存款也不过就四五万,多了还真拿不出来,这点家底,聂长根打死也不会拿去给聂飞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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