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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挚爱:总裁的千亿宠妻

豪门挚爱:总裁的千亿宠妻

宋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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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茵是A市曾经的建筑行业老大宋氏集团的大小姐,但宋氏因为投资失败而面临破产,宋氏董事长兼总裁宋祖光因为承受不起破产的打击而中风昏倒,母亲柔弱,妹妹年少,宋茵义无反顾地挑起生活的重担,在股东没有异议的情况下,担当宋氏总裁,但因为她缺乏经商经验,宋氏在她手里依然不能起死回生,她为此焦头烂额,心烦意乱之下去酒吧买醉,没想到却因此失了身

来源:海读书盟   主角: 宋茵蒋纪帆   时间:2022-05-09 08:17:04

小说介绍

宋茵蒋纪帆《豪门挚爱:总裁的千亿宠妻》讲的是宋茵是A市曾经的建筑行业老大宋氏集团的大小姐,但宋氏因为投资失败而面临破产,宋氏董事长兼总裁宋祖光因为承受不起破产的打击而中风昏倒,母亲柔弱,妹妹年少,宋茵义无反顾地挑起生活的重担,在股东没有异议的情况下,担当宋氏总裁,但因为她缺乏经商经验,宋氏在她手里依然不能起死回生,她为此焦头烂额,心烦意乱之下去酒吧买醉,没想到却因此失了身

第1章

精彩节选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让豪华套房内的一切无所遁形。
  一个穿着黑色睡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边悠闲喝着红酒,一边凝望着床上仍在熟睡的女子。
  他幽黑的眼神意味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床上的女子嘤咛了一声,然后翻了一个身,悠悠地睁开眼睛。
  当她看到男人时,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美丽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然后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一手用被单护住自己的上身,一边指着他说:“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蒋纪帆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鲜红的红酒映衬着他脸上性感的微笑:“我在回味昨晚的一切,它是多么地美好,对吗?”
  宋茵的脸瞬间迸红,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下流!”
  男人桀骜地轻笑:“下流?
宋小姐,不要忘了昨晚你有多热情。
你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闭嘴!”
宋茵红着脸打断他,然后裹着被单快速下床找自己的衣服。
  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后,她决绝地说:“蒋纪帆,你听好了,昨晚的一切已经翻篇了,我不要你负责,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蒋纪帆脸色瞬间冷凝下去。
  他放下酒杯,从椅子上站起来,款步走到宋茵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需要我负责?
怎么你以为你的前未婚夫还会要你这只被我睡过的破-鞋?”
  “闭嘴!”
在受到侮辱后,宋茵气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脸,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情,转口冷笑道,“怎么你很想对我负责吗?
也要看本小姐稀不稀罕。”
  蒋纪帆的眸色一点一点地冷下去,傲慢道:“宋茵,相信我,有你求我对你负责的时候。”
  就在这时,总统套房的大门被倏地打开。
  接着,宋茵听到照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照相机对着她。
  刺目的光线,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
  举着相机的记者鱼贯而入。
  记者的问题像炸弹一样向她砸来,几乎把她砸晕。
  “蒋先生,宋小姐,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交往的?”
  “两位有结婚的打算吗?”
  “宋氏这回有救了吧?
宋小姐可不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您现在的心情?”
  ……   宋茵惊慌失措地看着蒋纪帆,只见他淡定地像完全感觉不到发生了什么一样。
  他甚至向她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仿佛在说:床、照被泄露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混蛋!
宋茵恨得咬牙切齿,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上去抽他几个耳光。
  当天,各大网络媒体就疯狂转载了蒋纪帆与宋茵共度良宵后的照片。
  网民风向大多是指责宋茵,其父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她就迫不及待地爬上蒋纪帆的床,网民把她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总而言之,宋茵睡了A市颜值最高的黄金单身汉,已成为全A市女人的公敌。
  以她现在的处境来说,用过街老鼠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   叶家。
  叶家女主人刘娟将报纸砸在儿子叶翌新面前,没好气地说:“翌新,你看看这个女人做的好事,父亲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她就迫不及待地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早跟你说过,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
  叶翌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报纸上那些引人遐想的照片。
  他额头青筋暴露,整张脸孔都呈现着一种可怕的铁青色。
  方晴看了看叶翌新,然后说道:“阿姨,这些照片也许是合成的,我相信宋茵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现在宋氏危机重重,她又被叶家……退婚,但我想她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不会这样出卖自己。”
  刘娟冷笑地反驳道:“合成?
哼,床、照的男主角可是大名鼎鼎富可敌国的蒋纪帆,谁敢合成他的照片?
放眼全中国,谁敢这么对他放肆?
分明就是宋茵那个贱人不要脸勾-引了他。”
  “不要再说了!”
叶翌新忽然站了起来,大喝一声。
  因为他的声音过大,震得整个房子似乎都震动了一下,吓得方晴和刘娟立即噤声,胆战心惊地看着他。
  他在喝完之后,大步跑了出去,留给她们一个清冷绝决的背影。
  刘娟心中猜到他要做什么,愤怒之下,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对着他的背影喝道:“叶翌新,你这没出息的,给我回来,不准再去找那个女人!”
  方晴的眼神早已黯淡下去,整个人像一朵调零的花,无精打采。
  医院病房,宋茵正在接受家人的质问。
  宋母徐珍瑜首先向她开炮:“小茵,报纸上写的都是真的吗?
你真的和蒋纪帆在一起了吗?”
  徐珍瑜平时是温温柔柔的一个人,说话也总是温温柔柔的,现在说话带着严厉的指责,可见是真的气到了。
  妹妹宋欣也是不管不顾地气愤指责宋茵:“姐姐,爸爸还在这里躺着,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你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宋家的脸,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
  她到底年轻,容易被事情的表象迷惑,缺少理智思考的能力。
  宋茵像犯人一样慌乱无措,红着脸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妈,小欣,你们听我说,那只是一个意外……真的只是意外……我……我……”   “原来是真的!”
宋茵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就突然被打开,叶翌新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
  他看着宋茵,痛心疾首地指责道,“小茵,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宋茵有一瞬间的石化僵硬,一瞬间后,整颗心都揪痛起来。
  无论别人怎么误解她唾骂她她都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没想到被叶家逼着退婚后仍然口口声声说爱她说会永远站在她身边的叶翌新,居然也这样说她。
  宋茵正欲反驳回去,另一道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语调在平和的表象下潜藏充分的威严性,如同他的人一出现就给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你和小茵早就没关系了,难道还要干涉她的下一任交往?
你有资格吗?”
  蒋纪帆?
当宋茵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气得脸都绿了。
  在东窗事发之后他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对于突然出现的蒋纪帆,不光是宋茵震惊愤怒,徐珍瑜,宋欣,叶翌新也和她有着同样的反应。
  但蒋纪帆却像看不到他们那种想把他千刀万剐一样的愤怒,反而大刺刺地走到宋茵面前。
  他搂住她的肩膀,像宣告主权一样对叶翌新说:“我们就是睡了又怎样?”

  宋氏总裁办公室,宋茵正在看刚传真过来的文件,看完后,她气得脸色发青,然后用力撕掉了那份文件。
  撕完后,她用力喘了几口气,然后立即拔打蒋纪帆的手机。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没有回音。
  第三遍,还是无人接听。
  那个混蛋是故意的吧?
  宋茵挂断了手机,然后拿起包包,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来到远帆集团,她怒气冲冲地直闯总裁办公室。
  她一边推开门,一边嚷道:“蒋纪帆,你给我出来,给我出……”   在看到他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还有其它人时,而且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人时,她的话突然顿住了。
  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洞钻进去,哪怕是变成隐形人也好。
  她尴尬地跟那人打招呼:“贾伯伯,原来你在这里啊,哈哈,这么巧!”
  说完之后,她的视线移到蒋纪帆身上。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蒋纪帆回应她的,是一抹嘲弄的笑。
  贾东海看了看宋茵,又看了看蒋纪帆,嘴角带着一丝笑,对蒋纪帆说:“纪帆,你又惹小茵生气了,这就是你不对了。”
  “我可是什么都没对她做。”
蒋纪帆云淡风轻地耸耸肩。
  贾东海意味深长地笑:“女人生起气来容易变老,赶紧去哄哄你的宝贝吧?”
  蒋纪帆看着宋茵,笑而不语。
  宋茵的脸色却一下子就红了下去,不自然地嘟嚷道:“什么啊?
谁稀罕他哄?”
  贾东海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就起身,走到宋茵面前的时候,他关切地拍拍宋茵的肩膀,对她表达自己的歉意。
  “关于你的事情我很抱歉,小茵啊,现在你是宋氏的希望,你一定要坚强。
不过我相信有纪帆帮你,宋氏一定会很快渡过难关的。”
  说完,他就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离开了。
  目送贾东海离开后,宋茵的火气就迫不及待地向蒋纪帆身上蔓延去:“蒋纪帆,你什么意思?
你要收购宋氏?
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刚才她看的文件就是蒋纪帆命他的特助发给她的收购书。
  虽然他给出的条件很丰厚,但她一点都不心动,反而气得半死。
  这该死的臭男人,不但睡了她,搅得她的生活一片鸡飞狗跳,现在还要来收购宋氏?
  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无耻的人?
  蒋纪帆无视她的怒气,反而是悠闲地翘起二郎腿,看着她嘲弄地说道:“宋氏在你的带领下,还能撑多久?
叶家现在视你如草芥,不可能帮你,宋茵,宋氏倒闭是迟早的事。”
  宋茵心中明白他说的事实,嘴上却不甘示弱地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了吗?”
  宋氏出事后,父亲也承受不起打击,中风倒了下去,母亲柔弱,妹妹年幼,在没有任何异议的情况下,她义无反顾地挑起重担收拾宋氏的烂摊子。
  但在此之前,她毫无经商经验,宋氏现在就像一个烂伤口,时间越久,脓疮越大。
  她真的无计可施,几乎濒临绝境。
  蒋纪帆脸上的嘲弄神色更深,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你可以不屈服,但你忍心看着宋氏倒闭,看着她从商界中除名,永远成为过去式?”
  宋茵的整颗心都痛了起来。
  不,她不能让宋氏倒闭。
  宋氏是爸爸大半生的心血,爸爸曾经说过,宋氏就像是他的另一个孩子。
  她不要它从商界中除名,不要它成为过去式。
  蒋纪帆似是看穿她的心思,往下说道:“宋氏要想回死回生,要么被收购,要么找人注资!”
  注资?
宋茵变得更加痛苦了。
  在父亲倒下后,她走遍了父亲往日的朋友请求他们支援,但父亲众多朋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资。
  就连叶家,也在宋氏倒下之后,立即单方面宣布退婚,怕死了要受到牵连。
  这种深刻的人情冷暖的滋味,她此生再也不愿承受。
  她环抱双臂,问蒋纪帆:“如果你愿意注资,条件是什么?”
  蒋纪帆嘴嘴微微溢出一丝轻傲的带着一丝冷意的笑。
  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求我,求我做你的金主!”
  ============================================================================   虽然已失败无数次,宋茵仍然没有放弃求人注资的希望。
  但这个人一定不会是她讨厌憎恶的蒋纪帆。
  今晚,她约了父亲的好友贾东海在茶楼里吃饭。
  贾东海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因为头发被染成光亮的黑色,气色又好,穿着也极为讲究,看起来一点都不显老。
  宋茵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替贾东海倒茶:“贾伯伯,您最爱喝铁观音,这里的茶叶和泡茶技术都是A市最顶尖的,您尝尝看!”
  倒完茶后,宋茵想把茶壶放回去,贾东海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贼贼地摸着它:“小茵,你的手真滑!”
  这个臭不要脸的,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这么下流无耻。
  宋茵心里又是愤怒又是紧张,但努力掩饰,一边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她努力地赔笑道:“怕是贾柔的手更漂亮吧?
以前她也常到我们宋家来玩,很亲我爸爸,总是宋伯伯长宋伯伯短的,想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她了,她最近好吗?”
  贾柔是他的女儿。
  她想用这些话提醒贾东海,希望他不要做太过分的事。
  贾东海微笑地说道:“她还不是老样子。”
  “那就谢谢贾伯伯了。”
  贾东海忽然站起来,走到对面桌的宋茵的旁边坐下,他的气息一下子就弥漫开来。
  宋茵的心再度提起来。
  她努力克制着,对贾东海说:“贾伯伯,是不是空调开得太低了,我觉得好热啊,不然我去把空调调低一点。”
  宋茵说完,正欲站起来,贾东海却一下子就拉住她的手。
  宋茵心里一阵厌恶,却听得他下一刻说出下流至极的话:“小茵,如果你想救宋氏,就做我的情人。”
  “啪!”
宋茵毫不犹豫地把桌上的茶水往贾东海脸上泼去。
  贾东海疼得呲牙咧嘴,立即从椅子跳起来,指着宋茵的鼻子骂:“宋茵,你这个臭表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反正你都被蒋纪帆睡过了,被谁睡不一样。”
  宋茵心底生出深深的悲哀和愤怒,反唇相讥道:“贾东海,我真替我爸感到悲哀,没想到跟你称兄道弟这么多年,你竟然是这般龌龊的烂人。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跟蒋纪帆相提并论?”
  “臭表子,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贾东海被宋茵彻底激怒。
  他一把就抓住宋茵的手腕,把宋茵往包厢里的沙发上带。
  然后把宋茵压下去,狂乱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宋茵拼命地反抗,但到底与贾东海力量悬殊,她怕得几乎要哭出来,“贾东海,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贾柔。”
  “你可以尽管告诉她,到时我可以说是你为了救宋氏主动勾-引我,我看到时她会相信谁的话,”贾东海一边奸佞地笑,一边扯开了她的衬衫上衣。
  她前胸光洁的皮肤裸露出来,立时让他两眼放光:“我倒要尝尝蒋纪帆尝过的女人的味道。”

  “救命啊,救命……”宋茵无奈之下,只能脸朝大门,大声喊救命。
  许是上天垂怜她,大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打开。
  门外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她像看到救星一样,喜出望外地大喊道,“蒋纪帆,救我!”
  蒋纪帆?
已经把宋茵上衣的钮扣都扯光的贾东海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刚被激发出来的热量煞时被寒意取代。
  他几乎是跳着从宋茵的身上站起来,胆战心惊地看着像地狱修罗一样朝他走来的蒋纪帆,哆嗦道:“蒋……蒋总……”   “啪!”
贾东海刚喊完,他的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他看到自己的几颗牙齿接踵地接到地上,还来不及喊疼,他的下。
体突然又被重重一踢,剧烈的疼痛终于使他倒下,脸色变得炭一样黑。
  他一边嗷嗷大叫,一边连忙叫蒋纪帆手下留情。
  然而,惩罚远未结束,蒋纪帆用脚拼命地暴踢他,直到把他踢晕方才罢休。
  处理完贾东海之后,蒋纪帆缓缓地来到宋茵面前,看着她惊魂未定的脸色,又看了看她身上凌乱的衣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又心痛又愤怒。
  他的眸色冷得像天山上的积雪一样:“差点被人强爆的滋味怎么样,宋大小姐?”
  泪水再也控制地滑落在宋茵的脸庞,巨大的委屈和恐惧包围着她。
  她突然不管不顾地抱住蒋纪帆,开始号啕大哭。
  宋氏和爸爸倒下后,她一个人孤军奋战,早已精疲力竭,没有想到会遇到今晚这种事。
  现在她只想哭,把这段日子积压在心中的压力全都哭出来。
  蒋纪帆默默地抱着她,听着她的哭声,心像自-焚一样痛苦。
  宋茵不知道哭了多久,最终在他的怀里累得睡了过去。
  蒋纪帆轻轻地擦掉她脸上未干的泪水一样,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恼怒。
  宋茵,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倔强?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当宋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和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里?
她开始回忆,睡前的记忆一股脑跑回脑海里,她喃喃道:“这不会是蒋纪帆的房间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抬头,果然看到蒋纪帆出现在门外。
  平时她与他见面总会针锋相对,此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尴尬地垂下头,手不安地揪着被单。
  “你可以走了。”
蒋纪帆冷漠的声音从床前传来。
  宋茵默默地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后,她不自然地对他说:“刚才谢谢你为我做的。”
  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蒋纪帆的心里又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气,冷冷地说道:“我给你机会你不要,居然去找贾东海那老色-鬼,宋茵,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想到贾东海,宋茵心里一阵恶心怒气,同时又生出莫大的悲哀,她抬头,目光诚恳地看着蒋纪帆。
  “蒋纪帆,你不就是想要我求你吗?
如果我现在放下自尊求你,你会不会帮我?”
  经过贾东海事件之后,她已彻底明白,没有人会愿意无条件帮助她。
  任何形式的求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可以在爸爸醒来之后还爸爸一个起死回生的宋生,那么,她不介意卖了自己。
  宋茵以为蒋纪帆看到愿意低头的自己一定会很开心。
  没想到在蒋纪帆的脸上丝毫看不到欢悦,只有更深的鄙夷和嘲弄:“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碰壁之后才想到我,你当我是什么?
我蒋纪帆要什么女人没有,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毫不掩饰的羞辱,令宋茵煞时羞红了脸。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
  但现在,她已明白在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屈服。
  只要他愿意帮宋氏,她什么尊严都可以不要。
  真的。
她只希望爸爸早日醒来。
  把委屈咽下肚,她万分谦卑地说道:“对不起,以前是我太狂妄了,只要你愿意帮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蒋纪帆黑曜的眸子锁住她的瞳孔,心中五味杂陈,有成功挫掉她锐气的一丝喜悦,也有看到她低声下气的怜惜,更有不知名的淡淡心痛。
  但到嘴边的话却是对她一成不变的挖苦:“想不到骄傲自满的宋大小姐也有低声下气求人的时候。
但是现在我不想看到你,滚!”
  宋茵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就像烛光缓缓沉灭一样。
  她缓缓地转身,离开。
  直到看到她离开后,蒋纪帆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地爆发出来,他把被单掀了起来,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以蒋纪帆对宋茵的了解,他认为宋茵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这个求他的决定。
  但连续三天,整整三天,宋茵都没有出现。
  远帆集团秘书办公室。
  一个秘书抱着文件灰头土脸地从门外进来,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就摔下文件夹,忍不住抱怨道:“也不知道总裁是不是吃了火药,不过就是报表上错了一个字,他居然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什么连这么简单的字都打错,都不知道我的硕士文凭是不是花钱买来的,这也太伤我自尊了吧?”
  另一位同事对她投去同情的眼神,然后说:“我昨天给客户送错了资料,结果客户投诉,他也把我骂得狗一样。”
  “别说了,总裁这几天心情憋屈,逮着人就骂。”
  ……   她们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纷纷抱怨平日里让她们无限仰望的那颗星。
  三天后,蒋纪帆加班加到九点,才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家。
  刚打开客厅的门,他就看到里面迎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消失了三天的宋茵。
  一时间,他惊愕不已。
  来不及问话,宋茵就率先拿过他的手提包,一边把包挂在墙上,一边抱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等你三个小时了。”
  蒋纪帆终于反应过来,脱口问:“你怎么进来的?
谁让你进来的?”
  宋茵对他笑得像狐狸一样狡诈。
  但除了奸诈之外,还带着几分可爱的俏皮,与平日里和他针锋相对的倔女子截然不同:“我们的关系已经全城皆知了。
谁敢拦老板的女人?”

  蒋纪帆的额上顿时竖下三根黑线。
  半晌,他挖苦地说:“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
  宋茵耸耸肩,无辜地说道:“别这样说我,我们的关系又不是我说的。
来,快进来,我让王嫂把热着的饭菜端出来,待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告诉你哦,晚餐是我亲自做的哦!”
  蒋纪帆心里有点小激动,但嘴上却不饶人地说道:“宋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你做得能吃吗?”
  “你连尝都没尝过,轻易下定论是不是太轻率了?”
  宋茵唤来王嫂,王嫂让佣人把热饭菜端上桌。
  蒋纪帆发现桌面摆放的全是自己爱吃的菜,非但如此,餐桌还布置得十分温馨浪漫。
  桌布,餐具,都是新布置过的,蜡烛里散发出的暖光,让他的心也跟着暖洋洋的。
  她怎么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爱吃的菜?
  他不知道,宋茵这三天到处搜集他的个人喜好。
  为此,她还去了烹饪班上课,做足了功课,才敢出现在他面前。
  两人面对面而坐,各自都收起了往日的针锋相对,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种热恋中的情侣。
  “试试这道菜花炒肉!”
宋茵待他一坐下,就首先为他夹了几朵菜花到他碗里。
  这蒋纪帆虽然从国外留学归来,但却钟情中餐,尤其是家常小菜,最是合他口味。
  蒋纪帆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宋茵,然后才慢慢用自己的筷子把菜花夹进自己的嘴里,宋茵仔细观察他的脸色,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硬着头皮咀嚼吞下肚,才毫不客气地批评道:“猪食!”
  有这么难吃吗?
宋茵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有些难过,随后她也夹了一朵菜花往自己的嘴里送。
  脸色顿时一变,果然是难吃得很,但她嘴上却赔笑道:“也不是很难吃啊!”
  乔亦帆毫不留情地骂道:“你就是一头猪。”
  “猪多好啊,无忧无虑”   接下来,宋茵热情地让蒋纪帆尝遍每一道菜,每一道都被蒋纪帆毫不留情地批评打击,到最后,蒋纪帆根本就没吃饱。
  “走吧,以后不要再进我的厨房!”
尝遍最后一道菜的时候,蒋纪帆对宋茵下逐客令。
  宋茵心里很是灰心失落,“那我去把它们倒了……”   蒋纪帆一听到“倒”这个字,心里立时来了火气,“滚,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宋茵无奈地看他一眼,然后失落地离开。
  管家王嫂看到宋茵离开的背影,心想她和蒋纪帆应该是吃完了晚饭,于是准备进客厅收拾碗筷,没想到却看到蒋纪帆还在用餐。
  他那副表情,怎么说呢,她从未见过他吃得如此津津有味。
  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淡得近乎虚无的微笑。
  宋小姐做晚餐的时候,明明手忙脚乱,一看就知道是新手,甚至差点把厨房都烧了。
  最后还是她和其它佣人及时帮忙,好不容易才把火灭了,可把她吓得半死。
  她做的菜有这么好吃吗?
等下她一定要尝尝看,看看是什么味道能让一向不苟言笑的蒋先生吃得这么开心。
  等蒋纪帆吃过后,王嫂才去收拾餐桌,出于好奇,她小尝了剩下的饭菜,刚把一块五花肉夹进嘴里,她就迫不及待地吐出来,“猪食啊!”
  难道蒋先生味觉失调了?
  翌日,蒋纪帆一出现在办公室里,就对特助方国为说:“国为,今晚的饭局你替我参加。”
  方国为乍一听此话就感到很惊讶,心想到底是什么大事能让总裁放弃这个他期待已久的饭局?
  虽然明知已经对上司的命令唯命是从,可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可是总裁,今晚的饭局很重要,关系到我们能否争取益化这个案子。
局友都是大人物,我人言微轻,是不是有点……”   “你跟他们说,我身体不舒服。”
  方国为看着蒋纪帆健康的脸色,心想,这分明就是借口了。
  总裁今晚到底有什么大事呢?
  晚上六点钟下班后,方国为还准备到总裁办公室为代蒋纪帆出席今晚饭局的事请示一遍,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到蒋纪帆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他的手上提着手提包,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样子。
  跟着蒋纪帆这么多年,他倒是第一次看到蒋纪帆下班这么准时。
  “有事吗?”
蒋纪帆问。
  方国为回了回神,对蒋纪帆说:“关于今晚的饭局,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你告诉应总,改日我登门拜访。”
  “是。”
  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蒋纪帆不作留恋,直接越过方国为,走进总裁专属电梯。
  回家途中,一路上,他都在期待,期待着能见到出现在他家里的她……   但当他回到家中时,并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看到出来迎接他的宋茵,一颗活跃的心顿时凉下去。
  不会是骂她两句她就不来了吧?
  王嫂走过来,一边接过他递过去的手提包,一边问道:“蒋先生,您回来了。”
  “宋小姐今晚没来吗?”
他忍不住问。
  王嫂看着蒋纪帆充满期待的眼神,缓缓地说:“没有。”
  然后她看到蒋纪帆的眼神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像是星星陨落一样。
  蒋纪帆吃晚餐的时候,王嫂默默地观察他,却怎么也看不到昨天晚上看到他在宋小姐走后独自吃饭时的津津有味的表情。
  吃过晚饭后,蒋纪帆回书房工作。
  大概九点钟的时候,宋茵在蒋家。
  一进入客厅,她就看到正在指挥佣人打扫卫生的王嫂,王嫂看到她,礼貌地朝她微笑:“宋小姐,你来了!”
  “蒋纪帆呢,回来了吗?”
宋茵问。
  “回来了,他在书房呢!”
  “哦,你不要告诉他我来了,因为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他的房间在哪里,你可不可以带我去?
我想去他的房间等他。”
  王嫂轻轻地笑了:“当然可以,请跟我来吧!”
  宋茵心里一阵雀跃,同时,想到今晚的行动又很紧张。
  蒋纪帆果然是有钱人,房间的布置简直可以用奢华来形容,大到装潢小到台灯,每一个肉眼可以看到的物品都那么精美绝伦,让人叹为观止。
  “这哪里是房间,简单就是宫殿!”
宋茵一边观察,一边忍不住感叹。
  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房间。
  自己的闺房跟他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蒋纪帆将近十一点才回到房间,一进入卧室,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他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准确地说,一个穿着性感睡衣,酥-胸半露,摆着妖娆姿势的性感女人,正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蒋纪帆却铁沉着脸色,像是丝毫不为这样的宋茵心动,冷冷地嘲弄道:“你这是打算要勾-引我?
家道中落也同时葬送掉了你的骨气?”
  看着冷淡得像块冰一样的他,宋茵心里有一点点泄气。
  不过,她很快又鼓起勇气,然后她从床上起来,迈着妖娆的步伐,来到他面前,一条玉臂搭在他肩上,另一只则在他的胸前游移,看着他的眼睛,朝他笑得风情万种:“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蒋纪帆功力十足,即使面对近在咫尺美艳又性感的她,依然气定神闲,“你知道什么才是我想要的吗?”
  宋茵自嘲道:“难道不是看着我的自尊被你狠狠踩在地上?”
  蒋纪帆冷凝着脸色,毫不掩饰地说出厌恶的话:“这样的你让我恶心,你多呆一秒都会污染我的眼睛,滚!”
  这样的话深深地伤到了宋茵的自尊,同时,也让她委屈无比。
  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她打死也不会做出这种勾-引他的事。
  一气之下,她把自己的手从他身上收回来,红着脸,厚着脸皮不甘地问:“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帮我?
难道要我跪下来为以前对你的轻视狂妄道歉?”
  蒋纪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冷如北极雪,没有一丝温度:“我根本不稀罕你的道歉。”
  “那你稀罕什么?”
  “你将永远不会知道。”
蒋纪帆望入她的瞳孔深处,冷漠的语调带着一丝淡得近乎虚无的悲凉。
  说完,他转过身,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宋茵心中百转千回,忽然转身,勇敢地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如果你真的讨厌我,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个痛快?”
  蒋纪帆什么也没说,直接进了浴室,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宋茵一边思考着刚才自己丢给蒋纪帆的问题,一边失落地离开他的房间,来到一楼的时候,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宋小姐!”
  因为想问题想得太出神,导致一时回不了神,直到“宋小姐”的称呼第二次响起,她才回过神来,“啊,王嫂!”
  “您不留下来吗?”
王嫂微笑地问。
  “……我回家还有事要处理。”
宋茵有些尴尬,不自然地说道。
  王嫂的眼神带着洞悉的穿透力,她很自然地就转移了话题:“今晚六点一过,蒋先生就回到了家里,还问我宋小姐有没有来。
我侍候蒋先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蒋先生这么早就回家。”
  “什么?
你是说……”   突如其来的喜悦,瞬间占据了宋茵的心房。
  方才散布在她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笑容像是从云层里穿透出来一样眩丽夺目,令一旁的王嫂也不禁为之失神。
  王嫂依然保持着得体温柔的微笑:“蒋先生明天晚上要到准山上钓鱼,晚安,宋小姐。”
  次日晚上,蒋纪帆从家里带上带着他的钓鱼工具,准备独自开车前往山上钓鱼。
  正关上后车箱的门,他的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戴帽的风衣,裹着像粽子一样,灯光下她的笑容落入他眼里像明珠一样璀璨,心底深处的一丝丝喜悦从泉水喷涌而出来一样。
  然,面上却没有丝毫,反而表现出得很厌恶她似的:“你真是阴魂不散。”
  宋茵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厌恶,反而厚着脸皮笑着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蒋纪帆冷冷看她一眼,就径自关上后车箱的门,径自坐上驾驶座。
  宋茵见他要把开车,立即打开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不请自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的厚脸皮真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识。”
蒋纪帆一边打开驾座的门,一边嘲弄她。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
宋茵笑嘻嘻嘻,手捧成莲花状,放在两颌前。
  回应她的,是蒋纪帆猛踩油门的声音。
  到了山上,宋茵立即裹紧身上的风衣,因为山上的温度太低了,直冷得她牙齿打哆嗦。
  直到蒋纪帆拿着手电筒去拾了柴,生了火,她的身体才暧和一点。
  生好柴火后,蒋纪帆穿上风衣,气定神闲地坐在雪地里钓鱼。
  宋茵搬了张椅子到他旁边坐下,问道:“你常常到这里来钓鱼吗?”
  蒋纪帆不言不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鱼杆。
  “你会烤鱼吗?
我很喜欢吃烤鱼耶,以前经常和朋友去吃烤鱼,一边吃一边漫无目的地聊天,可怀念以前那些快乐的日子了,”说到这里,宋茵的眼神一点点地黯淡下去,“可自从我家出事后,以前那些朋友就远离了我,一个个都不想见我,就像叶家一样对我避之不及。”
  蒋纪帆什么也没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鱼竿。
  宋茵忧伤地说:“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不可以真心换真心?”
  “事到如今你还要这么天真?
我真替你感到可悲,”蒋纪帆终于开口,“你这是活该。”
  宋茵看着渐渐下小去的柴火,起身对蒋纪帆说:“我去拾柴。”
  她清瘦的背影在黑夜中是那么孤单寂寥,蒋纪帆看着它渐行渐远,一丝疼意缓缓从心底沁出。
  过了很久,直至柴堆里的火焰几乎熄灭,宋茵都还没回来,蒋纪帆心里越发不安,终于丢下鱼杆去找她。
  他一边在黑夜中打着手电筒,一边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宋茵……宋茵……”   在树林里找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他终于听到宋茵的回应。
  她的声音不太清晰,像是从地下传来的,还夹杂着一丝哭声。
  “蒋纪帆,我在这里,我掉进洞里了,快来救我,呜呜,我好怕……”   蒋纪帆听到这样的话,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他开始加快步伐,一边顺着声音的来源在树林周围寻找她,一边大声喊她:“宋茵,宋茵,你在哪里?”
  “这里,我在这里……”   终于,他终于找到她声音的准确位置,手电筒往下一照,果然看到她的人。
  她颤抖地站立着,脸朝上,对他又哭又笑。
  他迫不及待地对着洞下的她喊道:“让开,我要跳下去。”
  “哦。”
宋茵一边回应他,一边拖着受伤的腿退到洞的旁边上去。
  “扑通!”
一声,蒋纪帆像飞侠一样纵身跳下,宋茵不管不顾从身后一把就将他抱,委屈地哭了起来:“你怎么才来?
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我了。”
  满满的心疼占据了蒋纪帆的心房,像藤条绕树一样将他的心紧紧缠住,满溢的程度几乎忍不住喊出声来。
  但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动不动,任由她抱她哭。

  宋茵配合着蒋纪帆,好不容易才跟随着他爬出洞口。
  蒋纪帆一边带路,一边随路拾柴,回到原处后,原来的火堆不知何时熄了火,蒋纪帆重新生起火。
  宋茵将他钓来的鱼放在火把上烤。
  蒋纪帆见她笨手笨脚,放下鱼杆,搬了椅子走到她旁边坐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鱼:“你能烤出什么好吃的鱼,坐到一边去。”
  “哦。”
宋茵想到自己的确不会烤鱼,只能乖乖听话,默默地退到旁边去。
  蒋纪帆把第一条鱼烤好后,大方地赠给宋茵。
  宋茵感动地接过,把鱼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她几乎要流出口水来:“太香了。”
  然后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味蕾瞬间被激活,带着满腔鱼香:“好好吃哦,一点也不输给大厨。
你是怎么烤出来的,教教我好不好?”
  蒋纪帆冷冷地说:“我不可能对你这样的人有耐心!”
  “那以后你烤给我吃好不好?”
  “做梦!”
蒋纪帆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地冰冷,但是细细听来,却会发现他的尾音有一丝飞扬的味道。
  宋茵撇嘴说;“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情趣,一点浪漫的细胞都没有。”
  “我没有,叶翌新就有吗?”
蒋纪帆忽然来了一句酸酸的话。
  宋茵想到叶翌新的种种好,脱口而出地说:“他当然有!”
  蒋纪帆的心涌出深深的醋意,忍不住挖苦道:“可惜他不要你了,他的浪漫细胞将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宋茵忽然直视他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说:“你单身这么多年,还不是始终等不到你爱的那个人?”
  蒋纪帆心情像浪潮一样激动,又夹杂着一丝痛楚。
  半晌,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冷笑:“你该不会是自作多情地以为你是我所爱之人吧?”
  在他的直视下,宋茵尴尬地红了脸,嘴上不服气地说:“才没有”。”
  “啪!”
蒋纪帆不发一语,把手里未烤完的鱼丢掉鱼堆里,然后冷冷看了宋茵一眼,搬着椅子回到原来钓鱼的地方。
  气氛就这样冷却下来,宋茵一边食不知味地吃剩下的鱼,一边默默地打量着他。
  几次想找话题想和他聊天打破尴尬,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深时,蒋纪帆已经钓到满满一桶鱼,他收好鱼杆,开始搭帐篷。
  搭好帐篷后,宋茵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里取暖。
  蒋纪帆见状,不悦地拧起眉头:“你要睡我的床?”
  宋茵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难道你要我睡在雪地上吗?
我会变雪人的。”
  “怎么你又想勾-引我吗?”
蒋纪帆冷冷地嘲讽道,“你这只破-鞋我睡过一次就够了,绝对不想再睡第二次。”
  “够了!”
宋茵霍地从床上站起来,恼怒地瞪着他,“不要开口闭口就骂我是破-鞋,让我变成破-鞋的人是你。”
  说罢,宋茵就跑出了帐篷外,一赌气坐到了火堆前。
  乔亦帆在帐篷内缓缓地睡了下来,透着火光,他表情凝重地看着她。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柴火烧完后,宋茵钻进蒋纪帆的车里,打开暖气。
  按下按钮,把车位放下来,裹着毯子,想着自从宋氏出事后所发生的那些件件桩桩的心烦事,即使夜深了也毫无睡意。
  她在想,她这样倒贴蒋纪帆,是不是一个错误的,浪费时间的决定?
  翌日,宋茵带着疲惫的身体,恹恹地回到公司。
  想着宋氏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焦虑。
  这个时候,她的办公室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进来。”
  随着门的打开,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她涣散的眼神顿时有了生气,可是整个人在变得充满生气的同时也变得更加拘谨不安:“你……你怎么来了?”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办公桌前,准备迎接她。
  “小茵,”叶翌新热烈地走向她,情深款款地看着她,“我想你。”
  “我也是。”
宋茵缓缓地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说。
  叶翌新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似乎害怕再次失去她一样。
  他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熟悉的芳香:“小茵,回来我的身边!”
  宋茵也紧紧地抱住他,放任自己像过去那样依靠他:“翌新,我从未离开过你,我一直都在。”
  叶翌新缓缓地放开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
  宋茵狐疑地接过,看了一眼,惊讶地看着叶翌新,“你上哪儿找这么多钱?”
  支票上的数额为两千万。
  虽然他是叶家唯一的继承人,但是他才刚叶氏不久,她清楚他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你也知道我在几个行业有些投资,又向几个朋友借了一些,虽然这些钱不够你填满宋氏的黑洞,但我会源源不断地给你拿钱来,”叶翌新解释说,随后又充满歉意地看着她,“对不起,小茵,你们家出事后,我没有第一时间站在你这边。
现在我确信我爱你,我要和你一起共度难关。”
  宋茵感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她激动地抱住了叶翌新:“谢谢,翌新,真的很谢谢你,我果然没有爱错人。”
  “我家人那边你不用担心,”叶翌新温柔地回抱了她,温柔地说,“只要你把宋氏做好,你就有足够的资格站在我身边,小茵,我会帮你。”
  “翌新,我爱你。”
  “小茵,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叶翌新放开了她,眼神里的温柔转为坚决。
  “你说,”宋茵迫切地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希望你和蒋纪帆断绝往来。”
  “当然,”宋茵几乎脱口而出地说,“我爱的人是你。”
  事实上,她巴不得离蒋纪帆远远的。
  “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叶翌新如释重负,捧起她的手,轻轻地落下一吻。
  眼前的情景虽然甜蜜,但宋茵的心中却仍然有一丝担忧。
  她已是残花败柳,叶家人真的能像叶翌新这样不计前嫌地接受她?
  还有,对于宋氏那么大的黑洞来说,这两千万,根本不足一提。
  怕只怕,这两千万投下去,只会血本无归……   宋茵一连几天都不曾出现在蒋纪帆面前,蒋纪帆不由生疑,让人去查宋茵现在在忙什么。
  探人回报说,宋茵和叶翌新已经和好了。
  他的心里瞬间燃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用了很久才平复下来。
  他打内线电话给方国为:“国为,帮我查一下叶翌新最近给宋茵的那两千万的来处。”

  宋茵一大早回到公司,就收到了一份秘书拿进来的快递。
  她拆开来看,快递单是一份是一张借条。
  看完后,她的脸色霎时苍白下去。
  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一样,双腿终于支撑不住重量,跌倒在地上。
  她用手捧住脸,掩面哭泣。
  她没有想到,叶翌新居然跑去地下钱庄借钱给她。
  借了整整一千万。
  如果她用这些他冒着被叶老爷子知道不得善终的危险借钱给她,她一定不会要。
  可惜这两千万已经被她投入新的项目中。
  她真的没有办法再拿出来了。
  哦,翌新,怎么办?
  怎么办?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连忙把快递单拿过来,想看快递上寄方的信息。
  但寄方一栏那里,没有任何信息。
  到底是谁,把这个消息卖给了她?
  他到底有什么居心?
  宋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她电话给叶翌新,电话很快接通,她开门见山地说:“翌新,你给我的两千万,有一千万是不是从地下钱庄借来的?”
  叶翌新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被宋茵知道,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地问:“谁告诉你的?”
  宋茵的心情顿时降到冰点:“这么说,是真的咯?”
  叶翌新不说话。
  因为再多的辩驳,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翌新,以后我不会要你的一分钱,”宋茵悲痛地说,“我们分手吧!”
  她已经看不到她和叶翌新的任何未来。
  叶家人不可能接受她。
  她背着一身的重担,不愿意连累他。
  所以她决定让他长痛不如短痛。
  她默默地挂了电话。
  眼泪无知无觉地泪下来,慢慢地,就**整片脸。
  宋氏的情况越来越恶化,宋茵之前在新项目上投下去的钱也血本无归。
  她到底是太心急,经验太少了。
  蒋纪帆的收购书再次传真到她手里。
  再次看到熟悉的内容时,已经没有第一次的愤怒,只有一种心死一样的悲哀。
  她默默地打了蒋纪帆的电话:“你真的要收购它吗?”
  “宋小姐,我如果不收购它,它就只能破产。”
蒋纪帆冷冷地说。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茵卑微地哀求道。
  蒋纪帆沉默。
  “你能不能,不要将它易名?”
  宋氏是爸爸的心血,都是她没有用,不能将它保住。
  走到今天被人收购的这一步,她也仍然无能为力。
  她真恨她自己。
  “你应该要知道,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蒋纪帆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宋茵的心颤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今晚,皇家酒店,总统套房,我等你。”
蒋纪帆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阳光明媚的窗外景色,俊脸却掩上了一抹沉思。
  犹记得他和宋茵的第一晚,是在那里开始的。
  那晚宋茵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还被一个老男人占便宜。
  他上去,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揍那个老男人。
  宋茵扑进他怀里,笑着纯真无邪,是他在她脸上见过的,最无害的笑容。
  她轻轻地说:“你带我走,好不好?”
  皇家酒店,总统套房前。
  宋茵看着熟悉的门牌号,内心纠结不已。
  她和蒋纪帆的第一次,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的贞操,床、照,名声,全都在这里失去。
  蒋纪帆邀请她到这里来,她太清楚不过他的意图了。
  但纵使前路是深渊,只要能保住爸爸的心血,保证母亲和妹妹的经济来源,她也会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按下了门铃。
  蒋纪帆出来开的门。
  他神色淡漠,无声地看着今晚打扮得妖艳而性感的她。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连衣裙,低胸,隐约可见里面酥-胸半露。
  脸上化着浓妆,庸俗的化妆品彻底掩盖住了她清纯动人的气质。
  宋茵一边走进去,一边看着他:“我来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蒋纪帆冷冷地看着她:“我要的不是一个技女。”
  “我以为你要的就是技女。”
宋茵淡淡地讥讽。
  “你走吧!”
蒋纪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下逐客令。
  “蒋纪帆,你到底什么意思?”
宋茵一下子就恼了。
  她费心打扮,以为他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她也做好了要被他羞辱的准备。
  但是现在,他凭什么不给她献媚的机会,就要把她赶走?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变幻莫测的人。
  “没什么意思,”蒋纪帆依然是面无表情,声音冷得毫无温度,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我就是觉得这样的你恶心。”
  “你到底要跟我谈什么?”
宋茵内心像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她眼睛灼红地瞪着他。
  “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谈。”
蒋纪帆说完,就毫不留情地把宋茵推出了门外。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彻底阻隔了两个人。
  他靠在门上,仰起头看着单调的天花板,灰暗的表情写满了整张英俊的脸。
  宋茵在门外不停地敲门。
  “蒋纪帆,你出来,你把话说清楚!”
  但无论她如何声嘶力竭,蒋纪帆就是不愿意给她开门。
  ============================================================================   两天后,宋茵与蒋纪帆正式签署了宋氏收购书。
  现场很多媒体,他们不停地拍照。
  明天一早,各大报纸头条,就会出现宋氏被蒋纪帆收购的消息。
  宋茵看着身穿黑色西装,英俊高大,意气风发的蒋纪帆,心中忍不住升起一阵阵伤感。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谈?”
  她已经决定了,无论蒋纪帆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只要保住宋氏的名字,她都会答应。
  “到我办公室等我!”
他骄傲自满,嘴角带着一丝盛气凌人的笑。
  好一个“我办公室”,宋茵心酸难抑,这才完成收购仪式,他倒是说得顺口。

  宋茵看着熟悉的总裁办公室。
  这里甚至保留着在收购仪式举行之前的一切。
  一景一物,都是爸爸曾经亲自装扮的存在。
  后来她继任宋氏总裁之后,也没有换掉这里的一切。
  刚才蒋纪帆大言不惭地说:“我办公室。”
  呵呵……   想到这一切将易手蒋纪帆,宋茵心里一阵难过。
  “触景生情?”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宋茵连忙擦了擦眼泪,转身过,淡漠地看着蒋纪帆:“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能不让宋氏在商场上易名?”
  蒋纪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曾经所拥有的一切,从这一刻开始将全部属于我。
宋茵,曾经的赫赫有名的名媛,如今却像个丧家之犬一样。”
  “这就是你要我求这里等你的目的?”
宋茵克制着内心的愤怒,“蒋纪帆,虽然我们是从大学开始合不来,但是我敢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对你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甚至我的第一次,被你卑鄙地夺去,我都没有想过要你对我负起责任,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待我?”
  “哪怕是对待一个和你有过一夜露水姻缘的女人,你也不应该这样刻薄。”
说着说着,宋茵的眼泪就伤心地流了下来。
  蒋纪帆眸色一动,心中涌起恻隐之情,但他却仍是冷冷地说:“弱肉强食,这个社会从来就是如此,不管你接不接受。”
  “我只要宋氏不除名,”宋茵哀伤地说,“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求求你,不要让它易名,蒋纪帆,我求求你……”   一向趾高气扬的宋大小姐,终于学会求人,学会卑微。
  现实逼得她不得不低头。
  蒋纪帆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心中忍不住泛出一丝丝痛意。
  他终于缓缓说话:“我要你,做我的情人。”
  宋茵错愕地看着他。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女人。”
他镇定自若地补充了一句,面上仍然没有丝毫波澜。
  宋茵的错愕很快变为了然。
  早在他邀请自己去皇家酒店的时候,她就该猜到这样的结局,不是吗?
  一阵心血来潮,她凑上去,强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重重地吻下去。
  蒋纪帆却一把将她推开。
  他脸上写满阴鸷的表情,冷冷地瞪着她。
  她讥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内心却心如刀绞。
  “宋茵,我再说一次,我、不、要、技、女。”
他黑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说。
  然后他指着门口,疾言厉色地说“你给我滚!”
  宋茵一时反应不过来,怔仲无措地看着他。
  “滚!”
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呐。
  这个时候,宋茵的电话刚好响了。
  她把手机拿出来,是叶翌新的来电。
  她惊恐地看了一眼蒋纪帆,然后逃似地跑了出去。
  “喂?”
纵使她内心激动不已,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淡疏离。
  “小茵,宋氏被蒋纪帆收购了,怎么回事?”
他质问的语气中带着心重。
  他也是业内人,迅速了解行业动态不奇怪。
  “翌新,不但宋氏被收购,我也把我自己卖给了他,”此时电梯门刚好打开,宋茵走进去,她在电梯里看到表情比苦瓜还苦的自己,“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夜。
十二点。
  蒋纪帆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刚进入客厅,就看到睡在沙发上的一个女人。
  虽然他喝了很多酒,但他并没有醉,脑子清醒得很。
  那是宋茵。
  自从宋氏被收购后,一边数天,他们都没有见过面。
  他看着那蜷缩着像个猫一样,环抱双臂,身上没有遮盖任何衣物的女孩,一丝丝心疼从心底泛出来。
  他轻轻地走过去,拿起一张毛毯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这样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她的眉头是紧拧着的。
  她在睡梦中,也仍然想着那些烦心事吗?
  宋茵特别敏感,被毛毯轻轻一触碰,整个人就醒了。
  困惑地睁开眼睛,她看到一脸温柔的蒋纪帆。
  蒋纪帆迅速调整自己的表情,冷冷地看着她:“你跑来我家干什么?”
  宋茵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从沙发上坐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她皱了皱眉:“你喝酒了吗?
要不要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蒋纪帆无动于衷:“说吧,你来我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是你的情人,不是吗?”
  蒋纪帆看着一脸无辜的她。

  宋茵次日才回到宋家。
  “你昨晚去了哪里?”
宋母一见到她,就冷着脸质问她。
  妹妹宋欣也冷冷地看着她:“你是去了蒋纪帆那里过夜了吧?”
  听到宋欣这么说,宋母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小茵,你还不嫌你的名声不够坏吗?”
  “妈……”宋茵疲惫地从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无奈地看着母亲和妹妹。
  “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爸爸吗?”
宋母走过去,尖锐的指责声响彻在她耳旁。
  “姐,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到我,我的同学都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有一个怎样伤风败俗的姐姐,我在学校都抬不起来做人了。”
宋欣也走过去,带着怨恨指责宋茵。
  宋茵没有想到自己会为宋欣带来这么严重的影响。
  她默默地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哑声对宋欣说:“小欣,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对不起就能消除同学对我们宋家姐妹的偏见,就能让我们宋家回到过去的昌荣吗?”
宋欣发泄地骂道。
  “可是我能怎么办?”
宋茵放下水杯,向宋欣作了一个无奈的摆手姿势,“如果我不跟蒋纪帆在一起,宋氏就会被蒋纪帆易名,彻底从商场中除名,永远成为过去式,如果爸爸醒来,看到自己的心血已经不在,他是会怎样的痛心疾首?”
  宋欣的表情变得狰狞:“所以你就出卖自己,刚要被叶家退婚,就迫不及待地爬上蒋纪帆的床?”
  “啪!”
宋茵霍地站起来,扬起手,一巴掌甩到宋欣的脸上。
  她气得整个人都发抖:“小欣,任何人都有资格说我,唯独你没有。”
  她出卖自己,都是为了宋氏,为了养活他们。
  宋欣的学费是她交的,生活费是她的给的,家里所有的开支都是她出的。
  宋欣这样说,真的是太没良心。
  “小茵,你到底在干什么?”
宋母看不过去,心疼地看着被打疼的宋欣,斥责宋茵。
  “妈,你看看她……”宋欣到底年轻,未尝学会谅解与体贴,她摸着自己被打痛的脸颊,怨恨地用手指指着,“我恨她!”
  说完,她就哭着跑了出去。
  宋母看着小女儿离去的背影,痛心疾首,指责宋茵:“小茵,你太过分了!”
  说罢,她就追着宋欣出去:“小欣!”
  到底是上了年纪,她的步履蹒跚,追出去很远,也追不上宋欣。
  宋茵整个人就像掏空一样,眼里闪着泪光,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一个星期后,宋茵带着已经画好的设计图到蒋纪帆的远帆集团找他。
  他刚好没有会客,也没有开会。
  她很顺利就见到了他。
  一见到他,她就迫不及待地递上自己的设计图。
  “你看看!”
她言语中透着期待与兴奋。
  蒋纪帆却始终都是面色淡淡,淡淡地看。
  “这是休闲与居家合一的庭园住宅,大学时听你说你喜欢西方的哥特式和中国式的园林风格,我将两者结合起来,这就形成了这栋休闲与居家合一的庭园住宅。”
  说起这些的时候,宋茵禁不住沾沾自喜。
  “你记得我喜欢哥特式和中国式的园林?”
蒋纪帆问这些的时候,声音带着一丝隐藏在激动下的嘶哑。
  宋茵自豪地点头。
  “就照着这张图纸设计吧。”
蒋纪帆突然宣布结果。
  “真的吗?”
宋茵激动不忆,“那就是说,我能够进宋氏了?”
  “先帮我把房子设计好!”
蒋纪帆的声音不似往日那样严酷冰冷,“房子建得好,你才有机会。”
  蒋纪帆在A市有一块依山傍水的地皮。
  宋茵觉得如果在这种地方盖上她设计的房子,真是太完美了。
  为了进宋氏,成为最好的建筑设计师,她决定在蒋纪帆面前好好,不遗余力地帮他设计房子。
  许是因为她表现积极,蒋纪帆近来对她和颜悦色,很少对她发脾气。
  这天,宋茵正在戴着头盔,看着建筑工人动工,太阳太大,她早已大汗淋漓,热得不可开水。
  “宋茵!”
她正在喝开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宋茵下意识地回过头,看见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人。
  “你果然在这里。”
撑着雨伞的方晴,亭亭玉立地站在她面前,用一种她看不透的眼神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
宋茵将剩下的水喝完,然后把盖子盖回保温瓶中,冷淡地看着方晴。
  方晴是叶翌新的青梅竹马,方晴来找她,很有可能是因为叶翌新的事。
  但她已下定决心忘记过往,不愿意再和与叶翌新有关的人来往交集。
  “我原本以为家道中落,又被叶家退婚的你会过得很惨,”方晴淡淡讥笑,美艳的脸看起来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没想到你反而逆流而上,混得相当不错。”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茵对于方晴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毫无耐心听。
  “如今你是随便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A市的经济动荡的蒋家长子蒋纪帆的女人,以前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现在都像条狗一样巴结讨好你,宋茵,如今你拥有让人艳羡的一切。”
  方晴的语气带着一丝酸溜溜。
  “所以你过来,是想向我表达你的忌妒的?”
宋茵冷冷地看着她。
  方晴不急不恼,淡淡地说:“你倒是风光无限,可惜在你分手后就转身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的翌新却仍然对你死心塌地,真是可怜他一片痴心,也可怜他被地下钱庄的人折磨得那么惨。”
  这个时候,一道急促的尖叫声从头顶上空落下来:“小心!”
  方晴和宋茵心头顿时不约而同地狂跳,然后朝上看,看见一块砖头从上空砸下来。
  本能的反应,让她们不约而同地抛弃淑女姿态,不要命地跑了出去。
  “啪!”
砖头掉到地下的时候,响起一阵响烈声响的时候,她们才心惊胆战地停下脚步。
  宋茵和方晴看了已经睡在地上的砖头,又看看彼此,还在心有余悸地喘着气。
  宋茵来不及去回想着刚才惊险的一幕,就急切地问方晴:“你在说什么?”
  “翌新是不是给过你两千万?”
方晴微喘着气说。
  宋茵脸色煞时苍白。
  因为她突然想起曾经收到的那个匿名快递单。
  叶翌新向地下钱庄借钱的借条。
  “翌新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宋茵再也无法像刚才方晴来时那样镇定自若。
  现在的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以为你早就不关心他了。”
方晴讥讽地说。
  “我问你,他到底怎么样了?”
宋茵是那种脾气比较急的人,这下急下来,就抓住方晴的胳膊。
  方晴厌恶地甩开她的手,退到离她两步之外的地方,冷淡地看着宋茵:“也不怎么样,就是被地下钱庄的人逼着还钱,短短一个月,利息就翻了一倍,也就是两千万。
老爷子因为不认同他这种行为,任他自生自灭,你也知道,叶家不是只有翌新一个子孙,老爷子有的是听他话的继承人,他已经对所有的叶家人放话,所有人不得借钱给翌新。”
  宋茵突然摘掉头盔,不顾一切地走了出去。
  翌新,如果你有事,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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