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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嫁光临:宝贝,我宠你

大嫁光临:宝贝,我宠你

方奕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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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婚礼没有新娘,她立马穿上婚纱跟他结婚他说生意不好谈,她立马化身小秘书为他张罗事业他说晚上好饿,她立马卷起衣袖准备下厨“我说的不是这个饿”...

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方奕霖安小末   时间:2022-05-09 08:18:14

小说介绍

方奕霖安小末《大嫁光临:宝贝,我宠你》讲的是他说婚礼没有新娘,她立马穿上婚纱跟他结婚他说生意不好谈,她立马化身小秘书为他张罗事业他说晚上好饿,她立马卷起衣袖准备下厨"我说的不是这个饿"...

第1章

精彩节选


  鲜花铺路,气球飞扬,豪车一辆接一辆排列整齐,距离这场全市瞩目的世纪婚礼还有十秒钟,倒计时已经开始。

  十——

  九——

  安小末穿着精美的伴娘礼服在酒店外围跑得气喘吁吁,每多过一秒钟,她的心就跳得更快一些,急躁、忐忑、害怕、担心,一齐涌上她的心头。

  在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个惊悚得没有答案的问题:如果这场婚礼的新娘不见了,那该怎么办呢?

  “安小末!”一个浑厚低冷的男声响起,“子萱呢?她去哪儿了?她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婚礼开始了却不见人,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喊话的人是这场婚礼的新郎,方奕霖;盛子萱则是这场婚礼的新娘。

  只感觉后背一凉,安小末的脸色慌张无措,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分明她什么都没做。

  “奕霖哥哥,我也不知道子萱去哪儿了,我和盛叔叔都在找她。”安小末的语气糯糯的,脸色也是苍白。

  听了安小末的话,方奕霖愤然地喊道:“什么,你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你们不是陪着她的吗?怎么会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安小末手足无措极了,方奕霖话里的意思就好像在暗指盛子萱的不见是她的过错一般。

  她赶紧解释道:“我和盛伯伯本来是一直陪着子萱在等吉时,可时间快到的时候子萱突然说她要去上个厕所,然后我们等了好久她也没回来,给她打电话也是关机,又去厕所找,根本就不见她……”

  “那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告诉我!”方奕霖此时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你知道刚才在婚礼现场没有新娘,我闹了多大的笑话吗?”

  安小末不敢注视方奕霖的眼睛,但还是极力解释道:“我和盛叔叔都以为可以找到,所以就……”

  还没等她将话说完,方奕霖又是大吼:“所以?所以什么?你们找到她了吗?”

  安小末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知道方奕霖现在肯定是心烦意乱,说得多了,反而惹他生气。

  她也想不明白盛子萱为什么会突然间不见了,而且在这样一个关键得十万火急的时候。

  结婚是一个女人一生梦寐以求最华丽的时刻,谁愿意在这个时候缺席呢?

  但盛子萱就偏偏缺席了。

  是她故意的?还是她发生了什么意外?

  譬如……她被绑架?

  想到这里,安小末的心不自禁的抖了下,赶忙在心里求菩萨保佑。

  找不到新娘,方奕霖折回去准备再找一遍。

  他英俊的脸仿佛被冰住了似的,只有愤怒的表情。

  他并没有跟盛子萱有任何的争吵,她却跑了,她不做他的新娘,让一直以来活得很骄傲的他,今天终于变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

  在这个时候,一名女服务生向方奕霖这边走了过来,很礼帽地问:“请问您是方奕霖公子吗?”

  方奕霖拧紧眉头,没有搭理外人的心情。

  女服务生仔细看了方奕霖一眼,从身上摸出一个纸团递给他,说:“这是一位小姐让我给你的。”

  方奕霖满心狐疑地接过纸团打开,眉头紧紧一拧,是盛子萱的笔迹!

  娟秀的笔迹清清楚楚地写着:奕霖,实在对不起,我的缺席不是为了让你难堪,事发突然,我不得不选择离开。如果你要想着给宾客们一个交代的话,就在我们盛家找个人替代吧。

  方奕霖赶紧问:“这位小姐什么时候给你的纸团?”

  “差不多有十多分钟了吧。”女服务生回答。

  “十多分钟?”方奕霖大声喊道,皱了皱眉问:“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拿来给我?”

  “那位小姐有叮嘱我,让我在十分钟后再拿给你。”服务生说。

  方奕霖的脸色铁青,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他用心去爱的女人却在结婚时放了他的鸽子,被玩弄的感觉是真不好受。

  尤其是她不仅走得很潇洒,还留下一个烂摊子让他费力收拾!

  想起婚礼现场那即将会出现的一幕,方奕霖根本受不了。

  一个男人如果连新娘子都守不住,那还能有什么用?

  现在,他要怎么来把婚礼给继续进行下去?依然做那个傲娇的新郎呢?

  猛然,方奕霖回头就看见安小末那探测又不敢到他身边来一问究竟的目光,他的脑子里闪过一道光亮:对,就这么做!

  方奕霖向前大迈几步,拽过安小末的手就朝更衣室走,指着摆在那里盛子萱脱下来的婚纱,冷道:“你把它穿上!”语气冰冷,没有让人拒绝的余地。


  听了方奕霖的话,安小末吓得浑身一抖,茫然不知所措,感觉浑身都僵硬了。

  方奕霖本来一肚子的火找不到地方发泄,见安小末不听话,再一次地大声命令着:“穿上啊!”

  安小末仍旧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的站在那里一动没动,但还是战战兢兢地问:“奕霖哥哥,做什么?”

  “子萱不见了,就由你代替她跟我结婚!”方奕霖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人情味,不像是在求婚,更像是在给员工下达死命令。

  听了方奕霖的话,安小末的心狠狠颤抖了下。

  在她七岁的时候,亲生父母惨遭一场车祸去世,盛家父母便收留了她,将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着,而面前这个即将与她姐姐盛子萱结婚的男人,是她从第一眼见到起就暗恋的奕霖哥哥。

  可她很清楚的明白,方奕霖心里只有盛子萱,因此,她的暗恋注定如昙花绽放那般没有声音、鲜为人知,而她对他的感情却不像昙花一现。

  有些人用一秒钟爱上了,却要用一辈子来忘记。

  安小末紧紧地盯着方奕霖,脑袋里嗡嗡一片乱想,她的心情好复杂,她知道方奕霖不爱她,是眼下他缺一个新娘来替他完成婚礼仪式。

  “穿上!”方奕霖再次咆哮。

  安小末恍惚了一阵,弱弱地看着方奕霖,她一直就卑微的爱着他,现在也一样。

  终于,她鼓足勇气,伸手便抓起那件属于盛子萱的婚纱。

  见安小末抓起婚纱,方奕霖知道她是同意了,却依旧没有好的脸色,出了更衣室,反手把门带上。

  这时候,盛子萱的母亲也找了过来,看见方奕霖,焦急地问道:“找到子萱没有?”

  方奕霖冷哼了一声,“盛子萱逃跑,这场婚礼推迟五分钟举行,新娘由安小末代替。”

  听完方奕霖的话,盛母像是被雷到了,反应强烈的反对:“代替?这怎么可以!”

  “如果你有办法应付外面那么多领导和贵宾。”方奕霖的话说得很强硬,毫不客气。

  “可是……”盛母意识到了这件事的的严重性,“大家都知道是子萱结婚啊,怎么能用小末代替?”

  “我对外宣称的是我方奕霖将要迎娶盛家小姐为妻,是他们自以为是盛子萱,你现在去告诉他们,我结婚的对象其实原本就是安小末不就好了吗?反正在外人眼里,都是你们盛家嫁女儿。”方奕霖冰冷的建议。

  因为盛子萱的逃婚,他对盛家人所有的好感都瞬间冰消瓦解掉,话说得特别刻板,直接走去婚礼现场解决问题。

  ……

  夜十点。

  港城。

  方奕霖的别墅新房。

  浴室缭绕着雾气,浓郁得化不开,方奕霖躺在浴缸里,像一只疲倦的野兽,他紧闭双眼,脸上依旧是不可亵渎的神态。

  喷水的声音传进安小末的耳朵里让她的心一颤,就在刚才,他疯狂地将她压在身下要尽她的一切,不顾她的痛呼,不顾她征求轻点的眼神,一次又一次摧残她的身子。

  女为悦己者容,她望着床上那块鲜红的血迹,只想到女为悦己者红。

  浴室的门在这一刻突然打开,安小末心一惊,侧望过去,方奕霖视她如无物,任她坐在床的角落,拉过她包裹身躯的被褥,闭眼入睡。

  “奕霖哥哥。”

  他二十六,大她五岁。

  她光着身子没了遮拦,慌张喊出声,渗满水的眼眸比星星明亮,而这一缕灿烂的光只勾起方奕霖轻蔑一笑,坐起身,拉过她的手让她躺在自己大腿上,手掌伸进她的发间,淡淡一句:“哥哥?”

  安小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连人都是他的了,怎么能这么喊?

  她俏丽的脸盘露出一抹红,垂下双眼,轻声喊着:“老公。”

  方奕霖淡淡一笑,笑容里有几丝难以捕捉的赏玩,他拿过一旁的上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交到安小末手中,笑意更深。

  安小末害羞的垂下眼,这是奕霖哥哥给自己的惊喜吗?

  她打开纸条一看,上面盛子萱的笔记清清楚楚映在她的眼里,她浑身一个激灵,愣了半天,抬眼看着方奕霖,满是不可置信。


  安小末一直以为用自己代替盛子萱结婚是方奕霖的意思,所以她不计较任何,毅然决然地做了那个替代品。

  可按照纸上说的,这场婚礼根本就是盛子萱的意思?

  安小末还记得,就算她只是个替代品,结婚的时候内心里也还是被满满的幸福包围着。

  因为她被心爱的奕霖哥哥牵着手,受到很多人的祝福,她想要和他白头偕老一辈子。

  她清楚明白记得那声“我愿意”。

  我愿意,多么庄重的一句誓言,然后众人见证他们交换戒指,她成为他的新娘,他在她额上蜻蜓一吻,她以为,那便是一生一世承诺的盖章。

  安小末不由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方奕霖早点儿把盛子萱留下的纸条拿出来给她看,她还会答应得义无反顾吗?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她嫁了就嫁了,委屈也就委屈了。

  安小末刚才一直在想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帮助方奕霖摆脱了没有新娘子的窘境,他却为什么还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而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从始至终在方奕霖的眼里都只看到了那种对她刻骨的恨。

  但受不了也得受。

  安小末想,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可是,盛子萱突然逃婚,让方奕霖陷入尴尬的窘境,大发雷霆,然后,又收到一张有明显暗示的纸条,接着就……

  这一切串联起来,究竟有什么阴谋呢?

  房间一直处于悄无声息的状态,只有那盏专门从意大利定制的台灯还在旋转,透过星星和月亮的模型散发出柔美的淡光。

  安小末眼中的那滴眼泪始终未肯落下,只睁着眼睛看方奕霖,她的眼睛清澈见底,不沾欲念,这让方奕霖愈发的恨,心里也堆积起更深的郁闷。

  “你我之间只有肉体接触,子萱回来后,你乖乖给我滚!”

  方奕霖的话一字一句落入安小末的心上,这让她彻底懵在那儿。

  安小末从来没有想过,她毅然决然付出了一切换的竟是方奕霖这样一句话。

  她从没这么痛过,也从来没有下定这么大的决心想要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嫁给你?”安小末终于问了,直盯着方奕霖,显得很真诚。

  面对方奕霖的沉默,安小末一次又一次欲言又止,在她不期待他会与她说话之后,只听得他一个充满讽刺的声音。

  “钱,这种人人都会喜欢的东西。”

  “盛家待我不薄,我偏要用这种方式来要钱吗?”安小末急了,连声音都跟着提高,却越发显得她的单薄和无助。

  盛家父母从来对待安小末比对待盛子萱还好,只要是盛子萱看中的东西,安小末不开口都会有。

  这一次,若不是安小末自己答应结婚,盛父根本不会同意这么做,就算是双方彻底闹僵,方奕霖也根本别想用娶安小末来圆这场笑话。

  “呵!”方奕霖动了动,开口说道:“安小末,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清高装伟大,这样只会让你在我心里更卑劣。说不准子萱的出走就是被你给逼的,你什么都想跟她抢,在家抢父母之宠,在外面还跟她抢男人!”

  安小末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向来都是盛子萱背着大人欺负她,她怎么可能会去欺负别人呢?

  她知道现在的方奕霖几乎失去了理智,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和道理,可他对她这样的误会简直是岂有此理!

  看来,他对自己的误会已经越来越深,她必须要为自己申辩!

  安小末还在思量自己该称呼方奕霖什么合适的时候,只听他那咬牙切齿的声音继续传来:“一个孤儿想入主豪门?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离婚那天我不会给你一分钱,因为,即使离婚,我也要你先提出来!”

  “方奕霖,我……”

  安小末已经气愤到直呼其名了,但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方奕霖已经用更大的声音压制住了她:“打住!此时此刻,我不想听到你的任何声音,你给我闭上嘴,滚远点,让我安静!”

  方奕霖说完,就将安小末踢下床,没有一点点的怜香惜玉。


  安小末眸中一怒,腿摔得生疼。

  想她也是有脾气的,方奕霖要了她的人就该对她负责,怎么可能他需要的时候她就乖乖过来,他不需要的时候,她就得不出现呢?

  安小末捏紧拳头,她忍着现在所受的一切,总有一天,她要方奕霖乖乖臣服在脚下!

  想着,安小末从衣柜取出一件睡衣披在身上,打开门向卧房一瘸一拐的走去,不带一丝留念。

  望着安小末的背影,方奕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一想到盛子萱的逃婚很有可能是因为安小末,他又觉得自己对她所有的苛责都是没问题的。

  他独自待在空荡的房间,点燃一根烟,半天没吸一口,一直盯着盛子萱留的那张纸条发呆,他发誓一定要找到盛子萱逃婚的理由!

  事发突然?

  纸条上这四个字他反复琢磨着。

  盛子萱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所以才突然走掉?与安小末有关吗?发生再大的事情,就不能两个人一起解决吗?

  方奕霖努力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手中那根烟已经燃烧出长长的烟灰,猩红的烟光还在努力吸取烟丝,那一点小亮光时而微弱时而发出锃亮的的红色,燃烧到方奕霖指节的时候,方奕霖一皱眉,将烟狠狠扔了出去。

  这让他越发的恼怒,将盛子萱留下的纸条撕得粉碎,一拳打在床上,眼中残留骇人的光芒。

  隔壁的安小末塞上耳机,听歌的声音放得老大,郁闷得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电话紧握在手,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没勇气开机,怕接到大家的电话,有些问来问去的话题,只会惹她更烦躁。

  安小末苦笑一声,她真的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盛子萱在就要接受幸福的这一刻逃开了?

  难不成……是盛子萱察觉出安小末这么些年对方奕霖隐藏的感情,所以故意退出吗?

  当下有这个想法,安小末就赶紧摇头否定。

  她与盛子萱表面上看起来关系还不错,但背地里,盛子萱总奚落她。

  若不是为了给弟弟安小虎治病而欠了盛家太多人情,安小末绝对不会留下来一心想偿还。

  想起安小虎,安小末眉目间的愁色慢慢晕开。

  她开心的翻开钱包里的照片,照片上安小虎笑得灿烂,还露出两颗虎牙,被他的笑容感染,安小末跟着笑了笑。

  安小末再看向门口,既然已为**,就做好妻子的本分,至于最后她是会等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或是待在不想待的地狱,她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的命运掌握在方奕霖手里,就像是一颗棋子,下棋人落子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而此时盛家依旧无人入眠,盛父已经冲盛母发了好久的脾气了。

  “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答应让小末嫁给奕霖呢?你这不是害她吗?”盛父冷声。

  或许是知道盛父不可能答应,盛母竟然瞒着让安小末代替子萱结婚的事情,还让他一直在外面找子萱。

  盛父也是回家后才知道新娘子换人了。

  “那能怎么办?盛家现在的财务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嫁给奕霖,对小末来说不是个好归宿吗?”盛母回话,据理力争。

  “你!”盛父显然是气极了,甩开盛母的手,气冲冲说一句:“我现在就去找小末!”

  “不许!你现在若是去了,奕霖肯定会抽走放在我们公司的资金,那我们就完了!”盛母拉住盛父,声泪俱下,“更何况,小末已经嫁给奕霖了,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你凭什么阻止?”

  盛父皱紧了眉头,盛氏公司现在的财务出了很大的问题,而嫁盛子萱给方奕霖时,他们私下有个一千万的交易。

  如今盛子萱不见了,若是没有安小末顶替,交易还如何继续进行下去呢?

  盛父愣在那儿,看着苦苦哀求他的盛母,转过身,颓然地走进了书房……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阳光懒懒地照进安小末的房间,在洁白的墙壁上斑斓出金黄色的光圈。

  安小末睁开眼,坐起身,懒懒地伸了下腰,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她抬起眼睛的时候恰好看见了阳光,觉得心情非常好。

  心情好的原因当然不仅是因为阳光,更重要的是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好甜美的梦——她梦见心爱的奕霖哥哥牵着她的手,陪她在海边散步,海风温柔地将她的秀发飘起,那种轻舞飞扬的感觉。走了一段,她说累了,两人就依偎着坐在海边,奕霖哥哥将她搂得好紧,他说爱她,然后温柔地吻她,那时候,她真幸福得不知东西南北。

  醒来了虽然发觉只是南柯一梦有些失落与遗憾,但她还是因为做了个好梦而心情舒爽,似乎对于以后与方奕霖的感情也充满了更多的希望。

  安小末不由想:或许,方奕霖会被她的真心打动,会爱上她,对她好呢!

  所以,从今天起,她更是要做个合格的妻子,懂得温柔与体贴,不能与方奕霖怄气。

  安小末越想越激动,再伸了个懒腰,迅速将衣服穿上,下床将散下的头发扎成马尾,刚走到房门口又折回,掏出化妆品对着镜子仔细地打扮一番才算是满意了,走到厨房,决定要为方奕霖做顿精致的早餐。

  别墅设在郊外空地上,大清早的空气十分新鲜,初夏还不那么炎热,让人神清气爽。

  安小末推开厨房的窗,打开冰箱,想着今天该做什么早点才好。

  新婚的第一个早晨,她不想与方奕霖吵架,想了想去,拿了两个鸡蛋与一些蔬菜,开始了她忙碌的一天。

  “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方奕霖冰冷的声音响起。

  “啊?”专注做早餐的安小末被方奕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不知什么时候方奕霖出现在她身后,将她手里的盘子夺过去,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神里满是厌恶。

  “我只是想做早餐给你吃。”安小末小声解释着。

  对方奕霖,她从见到的第一眼起就决定了会收敛大大咧咧的豪迈性子,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不需要!”方奕霖冷酷出声,将安小末端出来准备盛早点的碗清洗一遍放进橱柜,眉目间,那种漠然甚至愤怒让安小末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安小末这个时候才突然想到,这应该是盛子萱买的东西,而自己不经允许就用了,所以方奕霖会显得如此生气。

  原来,盛子萱占满了他的一整颗心,而她安小末真的不过是个多余的、被嫌弃的。

  想到这里,安小末的心又一次狠狠地刺痛,脸上的妆容再过夺目也掩饰不了她那黯然的双眸。

  方奕霖背转过身,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住脚步。

  安小末望着方奕霖的背影,见他不说话,她鼓起勇气唯唯诺诺地问:“要去上班了吗?这早点是我亲手做的,要尝尝吗?”

  “安小末!”

  “嗯?”安小末端着锅里的早餐,满怀期待。

  方奕霖缓慢地转过身来,紧盯着安小末的眼睛,目光犀利:“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会有那么个时候让你主动开口说离婚?”

  听了方奕霖的话,安小末眼里涌出的期待全部都变成绝望。

  她笑得苦涩,真搞不懂自己刚才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本以为他停下脚步是觉得刚才有点过分,会给她一点安慰什么的,哪知却是更大的打击与伤害。

  “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她痛心地问,但话一出口就后悔到不行。

  今天不是有提醒过自己不能与他怄气的吗?

  自己这么问话,还能指望有什么和好的余地呢?


  “你以为呢?”方奕霖问安小末,满不在乎的说:“难道我会很高兴和你在一起吗?我告诉你,安小末,在我眼里你们盛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盛子萱答应嫁我,临到头来却失踪,害我被人笑话。”

  “那是子萱对不起你,我呢?在你最困窘的时候,我委屈自己为你解围,你不但不觉得我好,还反而……”安小末终于委屈得不行,好不容易有勇气发点憋得难受的牢骚。

  “呵!”方奕霖讽刺一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是吗?”

  现在不是计较方奕霖这态度的时候,安小末据理力争:“我不指望你感谢我,但你至少不应该把对子萱的怨恨发到我身上吧?至少我觉得为你解了围不是错,你应该……”

  “够了!”安小末的话还没有说完,方奕霖就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

  他继续冷声:“你少在这里跟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你打的什么算盘我真不清楚?子萱不止一次跟我讲起过你与她争宠,觊觎他们家的财产,你根本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人,盛家好心收留你,你却包藏祸心。我再一次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们方家的钱你一分也别想骗到!”

  方奕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安小末惊呆了。

  安小末知道因为盛家父母对她好而让盛子萱这个亲生女儿吃醋,盛子萱一直很不满。

  但安小末没想到,盛子萱会对她误会这么深,还在方奕霖面前诋毁她。

  原来,昨天晚上方奕霖误会安小末嫁给他是因为钱,也是因为盛子萱的诋毁!

  安小末是真的想说,窦娥冤算什么?六月飞雪算什么?这世界上最冤的人是我安小末!

  可是,安小末还无力辩解,或许当她还在想着该怎么辩解的时候,方奕霖就会怒气冲冲的甩袖而去,留下她像傻子一样站在那里,欲哭无泪的感觉。

  方奕霖越说越气,大步上前夺过安小末手中的锅,将里面的早点都往垃圾篓里倒,继而将锅用力的扔在厨房,气冲冲地出了家门。

  不锈钢锅掉在地上,还发出轰轰的刺耳的响声。

  安小末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奕霖做这么绝情的事情,无力阻止。

  她像是失了魂似的在垃圾篓前蹲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那她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做出来的早点,可现在却变成一堆垃圾,委屈的泪水不经过商量的就来了。

  谁说婚姻是坟墓的,他大爷的这话怎么就说得这么对呢?

  安小末现在就感觉自己处在坟墓里,窒息得难受。

  也罢!

  她回到卧室,对着镜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愁眉苦脸的过日子只会让自己更加自怨自艾,还不如乐观的过好属于自己的每一天!

  事情想开了,安小末的心情也好了些。

  接下来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医院——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是一定要亲自去与弟弟安小虎说说的,也不知他会不会对她的先斩后奏而生气。

  想着,安小末已经拿上包,收拾好心情出屋。

  由于盛家父母一直希望安小末进盛氏集团工作,而她总是推辞,工作的事情便推到现在还没有个具体的安排,所以她到现在还是无业游民一个。

  安小末叹口气,各大报纸、新闻都在报道盛家二女儿昨日与方奕霖结婚的事情,好在她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所以她依旧可以在大街上随意行走。

  而她从昨天突然结婚到现在为止,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吴一帆与朱晴,她现在只想先躲过这一天再说。

  而安小末越是担心,麻烦的事情就来得越快。


  当安小末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个人,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一直追她的吴一帆。

  安小末本以为不开手机就能暂时先躲躲吴一帆,奈何他知道安小虎住在医院,便守在医院门口等她,杀她个猝不及防,她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跟我走!”吴一帆不由分说拽过安小末的手,拖着她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

  安小末挣扎的力气敌不过吴一帆,手臂上已勒出一块红。

  “松开我!”安小末满是怒意的喊出声,用力一甩,吴一帆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声音沙哑:“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一帆。”安小末愧疚的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已经嫁人了。”

  从读高中起吴一帆就一直追求安小末,如今他们都大学毕业了,她却还是不曾给他希望。

  “为什么你从不肯给我机会?”松开安小末的手,吴一帆站在那儿,显得孤独与绝望。

  安小末摇了摇头,在遇见吴一帆之前她先遇见方奕霖,或许这就是答案吧?

  爱情这东西从来就没有任何人说得清楚原因,感觉有时候重要过所有理性,所以重要的是她对吴一帆没有感觉。

  可按摩消磨没勇气告诉吴一帆这个原因,这样会对他打击很大。

  “一帆,你很优秀,朱晴也一直喜欢着你,为什么你不肯给她一次机会呢?”安小末试着安慰吴一帆。

  “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吴一帆大声喊出来。

  吴一帆喊得有些委屈,却很坚定,安小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来回应这句话。

  “小虎还在等我,你也回去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过几天你有一场比赛,加油。”

  安小末说完,冲吴一帆露出一个笑脸,转身匆匆忙忙逃走,而吴一帆只能待在原地,想追,却再也鼓不起勇气。

  而就在安小末进医院电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恍惚地看见了方奕霖的身影,想看清楚个究竟,奈何电梯门关的毫不留情。

  安小末不由在心里想: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方奕霖应该在公司上班,怎么会出现在医院呢?

  应该是她看错了,或者是一个与方奕霖很像的人吧。

  而其实,既不是安小末的眼睛看错了,也不是一个与方奕霖相像的人,事实上电梯外的那个人就是方奕霖,而且方奕霖在这里的出现还不是偶然,其实有着更不可告人的目的。

  电梯一直往上,对于刚才看见的方奕霖的身影安小末也只当自己看花了眼,没放在心上。

  她出了电梯,就向安小虎的病房走去,她几乎天天都会来医院陪小虎一阵子。

  “姐姐,你怎么才来?”十七岁的安小虎很瘦,面容苍白,难见一丝血色,头发也掉没了,只是那双与安小末极像的大眼睛依然散发着炯炯的光。

  父母在安小虎三岁时就出车祸过世了,在他的记忆中,姐姐又是爸爸又是妈妈。

  安小虎的白血病一直拖累着安小末,他曾自杀过一次,那么做的后果就是安小末伤心欲绝足足昏迷三天。

  自那之后,安小虎珍惜着自己的生病,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只是为自己而活。

  “路上遇见一个熟人,所以来晚了点,今天感觉怎么样?”安小末边说边伸手向安小虎的额头探去,指尖触及一片凉,她不由皱起了眉。

  “我没事,精神好得很呢!”见安小末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安小虎特意挺起胸膛说着。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安小虎的脸上,整个病房都灿烂不少。

  安小末跟着安小虎笑,眉目间的忧伤却抹不去——她的骨髓与安小虎的不相符,所以她这个做姐姐的救不了他。

  这与安小末来说,莫过于一件杀伤力百分百的事情

  当安小末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个人,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一直追她的吴一帆。

  安小末本以为不开手机就能暂时先躲躲吴一帆,奈何他知道安小虎住在医院,便守在医院门口等她,杀她个猝不及防,她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跟我走!”吴一帆不由分说拽过安小末的手,拖着她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

  安小末挣扎的力气敌不过吴一帆,手臂上已勒出一块红。

  “松开我!”安小末满是怒意的喊出声,用力一甩,吴一帆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声音沙哑:“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一帆。”安小末愧疚的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已经嫁人了。”

  从读高中起吴一帆就一直追求安小末,如今他们都大学毕业了,她却还是不曾给他希望。

  “为什么你从不肯给我机会?”松开安小末的手,吴一帆站在那儿,显得孤独与绝望。

  安小末摇了摇头,在遇见吴一帆之前她先遇见方奕霖,或许这就是答案吧?

  爱情这东西从来就没有任何人说得清楚原因,感觉有时候重要过所有理性,所以重要的是她对吴一帆没有感觉。

  可按摩消磨没勇气告诉吴一帆这个原因,这样会对他打击很大。

  “一帆,你很优秀,朱晴也一直喜欢着你,为什么你不肯给她一次机会呢?”安小末试着安慰吴一帆。

  “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吴一帆大声喊出来。

  吴一帆喊得有些委屈,却很坚定,安小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来回应这句话。

  “小虎还在等我,你也回去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过几天你有一场比赛,加油。”

  安小末说完,冲吴一帆露出一个笑脸,转身匆匆忙忙逃走,而吴一帆只能待在原地,想追,却再也鼓不起勇气。

  而就在安小末进医院电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恍惚地看见了方奕霖的身影,想看清楚个究竟,奈何电梯门关的毫不留情。

  安小末不由在心里想: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方奕霖应该在公司上班,怎么会出现在医院呢?

  应该是她看错了,或者是一个与方奕霖很像的人吧。

  而其实,既不是安小末的眼睛看错了,也不是一个与方奕霖相像的人,事实上电梯外的那个人就是方奕霖,而且方奕霖在这里的出现还不是偶然,其实有着更不可告人的目的。

  电梯一直往上,对于刚才看见的方奕霖的身影安小末也只当自己看花了眼,没放在心上。

  她出了电梯,就向安小虎的病房走去,她几乎天天都会来医院陪小虎一阵子。

  “姐姐,你怎么才来?”十七岁的安小虎很瘦,面容苍白,难见一丝血色,头发也掉没了,只是那双与安小末极像的大眼睛依然散发着炯炯的光。

  父母在安小虎三岁时就出车祸过世了,在他的记忆中,姐姐又是爸爸又是妈妈。

  安小虎的白血病一直拖累着安小末,他曾自杀过一次,那么做的后果就是安小末伤心欲绝足足昏迷三天。

  自那之后,安小虎珍惜着自己的生病,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只是为自己而活。

  “路上遇见一个熟人,所以来晚了点,今天感觉怎么样?”安小末边说边伸手向安小虎的额头探去,指尖触及一片凉,她不由皱起了眉。

  “我没事,精神好得很呢!”见安小末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安小虎特意挺起胸膛说着。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安小虎的脸上,整个病房都灿烂不少。

  安小末跟着安小虎笑,眉目间的忧伤却抹不去——她的骨髓与安小虎的不相符,所以她这个做姐姐的救不了他。

  这与安小末来说,莫过于一件杀伤力百分百的事情。


  一阵家常过后,安小末没忘记自己此趟来的目的。

  眼看都上午十点多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该告诉安小虎的事情还是得说。

  “小虎,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迟疑了会儿,安小末说着却把话停住,觉得还是没有勇气说出自己跟方奕霖结婚的事情。

  安小虎一早就察觉出了今日的姐姐有些不对劲,他看着她奇怪的问:“姐,什么事啊?”

  头既然已经开了,而且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得说,也就说了吧。

  安小末这样想,便说:“我结婚了,就在昨天。”

  “什么!姐!你结婚了?”安小虎一声惊呼,一脸的不相信,但是他在姐姐的脸上看出了那份认真。

  安小末还点头给了安小虎一个肯定。

  但安小虎还是不相信,或许是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他摇着头说:“不,姐,你是骗我的对吗?你男朋友都还没找呢,怎么可能结婚?”

  安小末勉强的笑了笑,尽量让语气变得轻松:“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这世界上很多闪婚的嘛!”

  “可是再闪婚你也得告诉我啊,我是你弟弟,是这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哪怕我有病参加不了你的婚礼,至少我应该知道,应该在心里祝福你。我连我的姐夫都没见过你就结婚了,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呢?”安小虎一脸的茫然,说得在情在理。

  听他这么一说,安小末也确实觉得对不住弟弟了,但不知道该怎么来向他解释、赔罪。

  “姐夫是谁,我认识吗?”安小虎突然问。

  安小末点了点头,说:“认识,就是奕霖哥哥。”

  “奕霖哥哥?”安小虎更加的感到意外:“怎么可能是奕霖哥哥,他不是和盛子萱好着的吗?前不久你还说他们快结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小末叹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对弟弟解释。

  她知道,这的确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姐,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安小虎催着安小末。

  安小末知道瞒不住弟弟,于是怯怯的说:“本来是子萱和奕霖哥哥结婚的,但在正要举行婚礼的时候,子萱突然不见了,但婚礼还得举行,不然会让奕霖哥哥很丢脸,所以我就……”

  安小虎呆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很失望和难受地问安小末:“姐,你是怎么了,就这么委屈的把自己嫁了,为什么?”

  安小末又努力地笑了笑说:“小虎,姐不委屈的,能嫁给奕霖哥哥算是很有福气了,奕霖哥哥人很好,他们家势也很显赫,以后我们都会过得很好的,对不对?”

  而安小末不会想到的是,先前她在电梯里看见的那个身影真的是方奕霖,而且他的出现不是偶然,方奕霖是跟踪她而来,而恰好刚才安小末说的那句话被躲在病房外的方奕霖听到,这让他更加确信了安小末是为钱财才嫁给自己。

  方奕霖真恨不得现在就揪着安小末去办离婚证,终究是制止自己的冲动,他知道盛子萱离开的关键定是安小末,他现在还没找到这个具体的答案,必须克制自己,于是,愤然地转身离去。

  病房内的安小末却全不知觉。

  而安小虎听了她的这话却更加显得受了打击,盯着她,眼睛里的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姐,我知道,你又是为了我的病所以牺牲自己,是吗?”

  “不是,小虎,你别多想。”安小末断然否定,她担心弟弟这样想会带给他太沉重的心里压力。

  但安小虎不相信,他目光呆滞,没魂般地说:“是。我知道是!”

  “小虎。”眼看安小虎表情的变化越来越明显,眼里流露出一种绝望的光,安小末赶紧开口喊他。

  但安小虎却突然将针管一把拔掉,用力推开安小末便往外面跑了出去。

  “小虎你回来!”被推了一个趔趄的安小末站稳身子,跟着追出去,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但安小虎却疯了般的,一直沿着楼梯跑上去。

  安小末竟然追不上,一直追着爬上医院的楼顶,看见安小虎已经站在楼顶的边缘上。


  看见安小虎要跳楼,安小末焦急而害怕地喊:“小虎,别做傻事,你听姐说。”

  “别过来!”站在楼顶边缘的安小虎大声喊一句,看着安小末,他的眼泪簌簌而落。

  “小虎,你要是敢跳下去姐姐也不活了!”安小末哭喊着,想靠近又不敢,无助的站在那儿,四下看了看,除了他们俩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人能帮帮她。

  自亲生父母死后,安小末的生活压力一直很大,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还有安小虎做她的精神支柱。

  她想象不到如果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离开自己了,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没有我你才会生活得更好,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牺牲那么多,活得那么委屈。”安小虎喃喃着。

  他看了眼脚底下,很高,只要跳下去就一了百了。

  他不是害怕,只是在这突然有生离死别之感的时候,才更加强烈的觉得自己是那样舍不得姐姐。

  一直以来,他与姐姐相依为命,这一跳,便是最后,便是永远了。

  安小虎流着泪喃喃地述说着:“姐姐,你一辈子都在为我活,我唯一期待的就是你能找个值得依靠的人嫁了,可为什么连你的婚姻也要为我牺牲?我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只要你能幸福就好了!”

  “小虎,姐姐是心甘情愿嫁的,真的与你无关。你先下来,姐姐求你,你不要吓姐姐啊!”安小末说。

  安小末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却只是这么一小步,安小虎的脚也跟着往外迈了一步,她几乎看见他脚下踩的石头滚滚而落,落在地上粉身碎骨,听不见任何声响……

  “不要啊,小虎!姐姐不能没有你的!”安小末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她不敢想象如果小虎真跳下去之后的场景。

  安小虎回过头看着她,惨白地笑了笑:“如果有来世,小虎愿做呵护姐姐的人,绝不再让姐姐受半点委屈。”

  “小虎,姐姐求你,你下来,姐姐求你了!”安小末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都奔溃了,嘴里只喊着、求着让安小虎下来。

  而安小虎却一脸决绝的表情,让安小末看不到任何希望。

  “谁告诉你有来世?”一名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安小末身边,他浓眉大眼,棱角分明,脸上有着一种正气与男人气概,他温柔的目光如同旭日阳光照进安小末此刻脆弱的心灵。

  “你若跳下去,今生便成了伤你姐姐最深的人,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就想着用虚无缥缈的下辈子偿还?你是洒脱了,那你姐姐怎么办?就你这么个呵护法,只怕你姐姐下下辈子都指望不上你吧。”陌生男人这似漫不经心连续的问题,却一句比一句显得有重量。

  听了陌生男人的话,安小虎坚定要死的决心似乎有些动摇了。

  安小虎的脸上尽是痛苦不堪无能为力的表情,他也不想离开姐姐,可实在不愿意拖累姐姐。

  “死了多好,一了百了!可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该怎么办?是跟着你一起去死,还是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寂寞?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事情这么严重非得用死亡来了断?”说到这儿,陌生男人向安小末使了个眼色。

  安小末这才从痛苦中清醒,她深知安小虎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失控,她该保持足够的理智来劝说,怎么能跟着他一起崩溃?

  她擦干泪,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小虎,你下来,听姐姐把这件事说明白好不好?”安小末满脸真挚。

  她继续说:“姐姐现在过得很幸福,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了你的病才委屈自己嫁人,我是真心爱着奕霖哥哥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仓促就答应嫁给他呢!”

  安小末没注意到,在她说这话的时候,旁边这个陌生男人突然黯淡的双眼,俊逸的脸因为悲伤,而显得孤单、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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