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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婆有点凶

我家老婆有点凶

顾小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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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知凌呈羡对任苒有着病态的占有欲,他荒唐到能在婚礼上故意缺席,让她受尽耻笑,却也能深情到拒绝一切诱惑,非她不可“任苒,往我心上一刀一刀割的滋味怎么样?”“很痛快,但远远不够”她现在终于可以将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我不像她,也不是她……”

来源:追书云   主角: 任苒凌呈羡   时间:2022-05-09 08:23:14

小说介绍

任苒凌呈羡《我家老婆有点凶》讲的是人人都知凌呈羡对任苒有着病态的占有欲,他荒唐到能在婚礼上故意缺席,让她受尽耻笑,却也能深情到拒绝一切诱惑,非她不可"任苒,往我心上一刀一刀割的滋味怎么样?""很痛快,但远远不够"她现在终于可以将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我不像她,也不是她……"

第1章

精彩节选


任苒盯着天花板,这是她住到清上园的头一晚,隔壁房间的声响断断续续传来,她不耐烦地闭上眼,可一阵高过一阵的亢奋声犹如猫爪子撩过心头,任苒喉咙间发毛,腾地坐起身后拿过杯子喝水。
“不要嘛,轻点啊——” 她握着杯子的手逐渐收拢。
隔壁房间,才是主卧,这会却睡着她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
任苒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心里哪怕对联姻的事没有半分情愿,可并不意味着别人就能这样踩到她头上。
任苒起身来到洗手间,找个盆端满水,她从小就没什么家教,所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走到主卧门口,一手抱着盆,另一手敲门。
“滚!”
男人的声音夹杂着不耐烦。
任苒听不进去,将门敲得砰砰响,门板似有摇摇欲坠之势。
凌呈羡坐在床沿处,纤细的手指来到领口处,将扣子一颗颗往下解开,边上的女人看到他一截锁骨露出来,忙迫不及待地伸手覆上去。
掌心还未来得及细细摩挲,手腕就被凌呈羡一把握住,他侧首后冷冷地睇了她一眼,将她的手甩开。
凌呈羡站起身,大片胸膛以及蜿蜒至裤腰处的肌肉一览无余,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谁在这里乱吠……” 到了门口,他将白衬衣脱下随手丢在地上,他一把拉开房门,他知道门外站着的是谁,他也知道这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凌呈羡的视线落到任苒脸上,“你……” 一盆冷水泼向他的俊脸,他毫无防备,凌呈羡惯性地闭上眼,大半的水渍冲洒进主卧,维腊木地板面被完全铺湿,水珠顺着男人的发尖一滴滴往下落,滑过了正在起伏的胸口和腹肌,最后被他深色的西装裤给吸附干净。
“怎么了?”
房间内的女人衣衫不整地跑出来。
凌呈羡伸手抹了把脸,睁开的双眼锐利而凶悍,任苒心里有些慌,却站定在原地不动。
“我怕凌四少肝火旺盛,烧伤了身体。”
男人踏出去一步要动手。
陈管家刚上楼就看到了这一幕,她不解地看向任苒,“少奶奶,您这是?”
任苒丢开手里的东西,“有事吗?”
“老爷夫人来了,跟你们商量下明天办喜宴的事。”
陈管家看了眼凌呈羡身后的女人,脸色都变了。
男人也锁紧眉头,“爸和妈不是才回去不久吗?
怎么又来了?”
“四少结婚是大事,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任苒身上也被溅了不少水渍,她往后轻退步,“我这就下去。”
凌呈羡的脸色越发难看,“你要是敢当着爸妈的面胡言乱语……” 他话只说一半,相信她不笨,能听懂里面的意思。
任苒差点忘了,凌家家风严谨,凌呈羡将这女人带回来自然也是偷偷摸摸的,这凌家二老怕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
那真是有好戏看了。
任苒故意没换衣服就下去了,蒋龄淑看到她这幅样子,保养得当的脸上闪过不悦,“任苒,你也太没规矩了,哪有像你这样穿着睡衣便就来见公婆的?”
任苒坐在他们对面,低眉顺目,“妈,我没法子,客房里没有准备我的衣服。”
“什么意思?”
凌征抓着她话语的苗头,“你怎么会住在客房内?”
任苒抬下头,目光闪躲,“呈羡带了朋友过来,就让我睡在客卧。”
蒋龄淑吃惊不已,明天就要结婚了,什么朋友还能带到家里来?
她脸色骤变,只见陈管家朝她使个眼色,蒋龄淑气得嘴角轻搐,混账东西!
凌征目光落向楼梯口,声音里已有怒意,“陈管家,去把呈羡喊下来。”
“是。”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才见凌呈羡从楼上下来。
他一边系着袖扣,修长的腿包裹在西装裤内,随着轻弯的弧度而呈现出有型结实的腿部肌肉,任苒抬下目光,率先入目的是男人瘦削的下颔弧度,紧接着,便是潋滟唇色,以及窄挺的鼻子。
他下了楼梯,阔步而来,“爸,妈。”
蒋龄淑拉过儿子的手,让他坐到身侧。
凌征神色严肃,“你有朋友在这?”
“谁说的?”
凌呈羡目光投向对面,任苒穿着身棉质睡衣,宽大、无趣,但圆领微微往下垮,那一对若隐若现的锁骨倒是好看极了。
任苒的视线同他对上,一双美目将明艳与清灵揉和得恰到好处。
“既然没有人在这,为什么到现在才下来?”
凌呈羡开始睁眼说瞎话,“办事呢,才做到一半,陈管家就上来喊了,我不得洗个澡么?
任苒是怕你们心急,才先下来的。”
蒋龄淑面不改色,“陈管家,是这样吗?”
“是的,夫人。”
凌呈羡翘起长腿,膝盖处轻踮,跟他耍心眼?
也不看看清上园是谁的,这儿的人心都向着谁!
凌征没再深究,问了些明天酒宴上的琐事,任苒话已至此,尽管凌呈羡的话可信度太低,可就连凌征都假装信了。
在这个家,她孤立无援。
说了会话后,凌征起身离开,蒋龄淑稍作停顿,她目光含有深意地瞥向二楼方向,压低嗓音,“呈羡,明天还有酒宴要办,你爷爷疼爱任苒,到时候,你们谁都不许在爷爷跟前乱说话。”
这话分明是说给任苒听的。
凌呈羡眉目间闪出不耐,“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
两人走后,任苒起身准备上楼,不料手腕却被凌呈羡一把扣住,男人顺势搂住她,冲边上的人道,“陈管家,你先去休息。”
“是。”
陈管家目光自两人间游弋圈后离开。
任苒挣扎下,却不料睡衣滑下一边,露出整个香滑细嫩的肩头,殷少呈俯下身亲吻,“真香。”
她颈间燃起潮红,“松开。”
凌呈羡搂紧她,任苒面对面被困在他结实的怀里,“今天我们领证了,从现在开始,我想对你怎样就怎样。”
任苒干脆不再挣扎,她可没忘记楼上还有个人,“好啊,那我要住回主卧。”
“那你不介意三人同床?”
不要脸!

任苒被凌呈羡连拖带拽地弄到了主卧,里面的女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这会换上了睡衣正躺在那张本该属于任苒的大床上。
凌呈羡手一松,长腿将门踢上,地板上的水渍还未来得及清理,任苒站在那,长长的裤腿被沾湿,凌呈羡朝她肩膀上用力一推,“不是你要过来睡的吗?”
床上的女人面带挑衅,拥被坐起身,“原来凌少奶奶口味这么重,不过这种事也要有个先来后到,今晚是我先到的。”
任苒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恶心的笑话,她走到床边,将薄被掀开后躺了上去,“请便。”
凌呈羡倒也不客气,任苒翻过身背对着两人,只是耳朵里实在吵闹,女人经不得撩拨,三两下后就器械投降。
凌呈羡两手撑在女人的身侧,他意兴阑珊,其实他对这种投怀送抱的人压根提不起兴趣,只不过他就不信了,哪个妻子能忍受自己的老公这样荒唐呢?
任苒闭着眼,凌呈羡的手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撞到她,她继续往床沿处缩。
腰后猛地被撞击下,任苒忍无可忍,干脆转过身。
她跟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四目相接,两人的枕头这会就紧紧挨在一起。
凌呈羡俯下身,脸埋进了女人的颈窝。
对方娇笑出声,小手一下下捶在凌呈羡的胸前,“她一直这样盯着我,怪吓人的。”
任苒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定在女人脸上,不为别的,就只是觉得这张脸有点印象。
凌呈羡抬首,口气不善地冲着任苒道,“把眼睛闭上。”
“你是不是叫王婧?”
女人呦了声,“凌少奶奶厉害啊,连我叫什么都查好了?”
“我忘记跟你自我介绍了,我是名妇产科医生,前几天你还挂了我的号,我记得我当时明确跟你说过,你这个病感染严重,半年内严禁跟人同房……”任苒说到这,唇瓣处含了抹幸灾乐祸的笑,视线也落向了表情僵硬的凌呈羡。
女人一张脸刷的白了,“你……你别胡说。”
任苒撑起上半身,“四少,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女人还想解释,凌呈羡却已经被恶心的不行,他一把拎着她的睡衣将她从床上丢了下去。
“四少,她冤枉我!”
“病例都会记录在档,实在不行的话,四少亲自去查查?”
女人狼狈地抓着垂下肩头的吊带,“我要告你,你随意透露病人的**!”
“我只是不想你害人,你这病可不轻呢,一旦四少跟你有了肌肤之亲,啧啧——”任苒轻摇下头,“我估计他会杀了你的。”
“滚!”
凌呈羡坐起身,俊容冷冽,女人吓得急急忙忙拿了自己的东西,连滚带爬出了主卧。
任苒轻打个哈欠,准备睡觉。
凌呈羡拉扯着被子,任苒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放心,这样还不至于传染人,四少悬崖勒马的好。”
凌呈羡气得牙尖发痒,他抬起修长的腿上了床,任苒刚察觉到不好,就被他一把用力按进了大床内。
他目光居高临下地锁住她,“厉害啊,先是泼了我一身的水,再就是把我带回来的人赶跑了,任苒,你这样费尽心机就是想让自己躺到我身边吧?”
“四少不必句句带刺,您只要不把人带回清上园,我保证睁只眼闭只眼。”
“那又干嘛这样委屈自己呢?
你去同爷爷说离婚不就得了?”
任苒视线迎上他,即便被他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困在双臂之间,她面部均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感,“要说,你去说,我是不会去的。”
他说要是有用的话,还能被逼成婚吗?
凌呈羡身子往下压,胸膛几乎触碰到任苒,她一口呼吸悬着,男人在她耳侧轻吹口气,“这是你的第几次?”
她面容清冷,目光淡然,凌呈羡瞅着,怎么看她都像是个清心寡欲的小尼姑。
他盯着她颈间的一片雪白肌肤,低头就要亲吻。
“四少怎么不关心方才那个女人,究竟得了什么病?”
凌呈羡的眉头一点点拧起来,就差打成死结。
“我给她做检查的时候,换了好几副手套,”任苒说着,抬起右手,那一截手臂落入凌呈羡的眼中,纤细无比,她的手指趁他不备抚在他唇角处,“我记得当时手套还破了……” 凌呈羡直起身,只觉得胃里面都在翻腾,这女人绝对不是善茬!
任苒的手还停留在原地,凌呈羡一把将它拍开,“行,我的老婆,早点睡吧,不然就没力气应付明天的事了。”
他翻身躺到一边,扯过了被子盖在身上,任苒想着凌呈羡最后说的那句话,心里暗暗涌起不安。
翌日。
六点零八分的吉时已过,任苒穿着婚纱坐在化妆镜前,可新郎却不见了。
凌家派出去的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凌呈羡,打他的手机显示关机。
宾客都已经入座,有饿肚子的小孩不停地催促着大人,“妈妈,怎么还不开始啊?
我都快饿死了。”
司仪想方设法地拖延时间,可始终不见凌呈羡的身影。
徐芸在任霄的耳边不住念叨,“怎么回事啊?
婚礼都要开始了,难道凌家想反悔?”
“妈,”任苒端望着镜中的自己,觉得有些陌生,“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嫁进凌家?
我始终不明白,我们的家境差了那么多,凌家怎么会答应呢?”
徐芸的目光有些闪躲,“凌家,那是多少人做梦都进不去的,我们这是为了你好。”
“那个凌四少,有什么好?”
任霄头脑涨得慌,凌呈羡要是一直不露面,他的脸可就丢尽了,外面坐满了他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
他不耐烦地冲着任苒说道,“除了风流一点,哪里都好,再说男人嘛,这也不是多大的错误。”
任苒只觉得悲哀,她知道多说无益,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毫不在意,自然也不怪凌呈羡对她那样了。
休息室门外传来敲门声,徐芸赶紧过去开门,却看到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手里捧着个纸箱站在门口。
那人将纸箱递给了徐芸。
“这是四少吩咐送来的。”
“呈羡来了?
在哪呢?”
任苒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但她还是赶紧接通了。
不等她开口,一道痞性十足的语调就传入了任苒耳中,“急了?
怕了?”
“凌呈羡。”
“是我。”

徐芸听到对话,赶紧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纸箱,并将门关上。
“四少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那是你处心积虑等来的好日子,我怎么能忘?
你现在把我送过来的衣服换上,我就出来跟你结婚,怎样?”
任苒推开椅子起身,徐芸抱着纸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任苒伸手将箱子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件白大褂。
有病吧!
“凌呈羡,你要我穿着这件衣服跟你结婚?”
“你不是喜欢给人做检查,喜欢让人都知道你是妇产科的医生吗?
我是如你所愿。”
任苒气得握紧了手机,“这个婚,你爱结不结……” 最后的音调被拉远了,任霄抢过手机,怒喝出声,“你怎么说话的?”
任苒将白大褂拿出来丢在化妆台上。
“爸,你也听到了,这人心理极度变态,我要是穿成这样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怎么说我们任家?”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新郎不出面,那才叫真的丢脸!”
任苒冷哼声,“那也是任家和凌家的脸一起丢。”
徐芸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她拿了白大褂不住往任苒手里塞,“快换上,乖,外面乱成一锅粥了,有什么事等呈羡来了再说。”
凌呈羡将几人的对话一字一语地听了进去,看来任苒之前在任家的处境也不怎么样,这样的委屈都能忍得下去。
徐芸和任霄出了休息间,任苒今天就请了一个要好的朋友过来,宋乐安替她将婚纱小心翼翼地脱下来,“这个凌呈羡也太过分了,简直不是人。”
“无所谓了。”
宋乐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知道他今天去哪了吗?
他在贵人唐里头玩呢,还被人拍了照片,这会媒体还没曝光,我也是从我朋友那里要来的……” “照片呢,给我看看。”
宋乐安从相册内翻出几张照片,递给了任苒。
婚礼台上,任苒穿着白大褂,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前走。
她脚踩着高跟鞋,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蒋龄淑面色大变,“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怎么回事?
这是新娘吗?”
“这也太不吉利了!”
“妈妈,好吓人啊,为什么会有医生?
我不要打针……”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而来,期间还伴随着小孩子的哭声,此时的任苒被丢在台上,就像个小丑一样。
这样的场合,就连司仪都救不了。
凌呈羡慢慢悠悠地迈入自己的主场,谁也没看清楚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态度敷衍,既然已经过了吉时,那所有的流程都可以跳过去了。
他拿了婚戒走到任苒的面前,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婚礼上穿成这样,你对这桩婚事是有多不情愿?”
凌呈羡的一举一动被刻意放大,宾客之间也都在争相讨论。
“这任家难道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这是高攀吗?”
“所以,有些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就是没有教养。”
凌呈羡满意地凑上前,将薄唇轻贴至任苒的耳边,“说你不想结这个婚,还来得及。”
任苒的目光落向不远处,看到许多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也包括对任家的亲戚指指点点。
她手指娴熟地将白大褂的扣子解开,凌呈羡看不清她的动作,身子刚要往后退,后背就攀上了一条手臂,任苒用力抱紧了他,也举起了事先准备好的话筒。
她的说话声透过了话筒,有些刺耳,“我的职业是个医生,在手术台上见证过新生命的诞生,也经历过一命换一命后的无奈道别。
每个职业都是神圣的,今天,我不想再做任医生,我只想做你的凌太太。”
任苒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砸出去的,凌呈羡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她抱住他的手臂松开,将身上的白大褂给脱了。
她里面穿了件紧身的礼服,也是诸多敬酒服中最昂贵的一件,她身材高挑,凌呈羡近距离细看,才发现她的身材原来这么有料,玲珑有致,腰身细得仿佛两只手就能掐得过来。
宋乐安第一个在下面鼓掌,“浪漫啊浪漫,这就是嫁给了爱情啊!”
气氛瞬间轻松开来,凌呈羡的笑却并不达眼底,任苒这人心机太深,爱情?
说出来都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任苒羞怯怯地伸出手,双颊酡红,做出一副想看凌呈羡却又不敢看的样子。
她纤细的手指伸到他面前,让他给她戴上戒指。
凌呈羡面容寡淡,神色更是冷到极点,凌家老爷子拄着拐杖从座位上站起来。
凌呈羡收回余光,一把握住任苒的手,将婚戒缓缓往她手指跟前送。
婚宴场内响起温馨悦耳的音乐,大屏幕上准备播放两人的结婚照,暖色灯光下的二人却是各怀心思。
冰凉的戒指滑过任苒的指尖,却有一声惊呼传到两人耳中。
“这……” “怎么回事?”
凌呈羡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他的照片被放大后呈现在了大屏幕上,画面中的他就穿着身上的这套西服,只不过怀里拥着的人却并不是他今天要娶的人。
不,这可是左拥右抱,好不享受。
再要说得直白一些就是:他今天穿着他的新郎服出去寻欢作乐,乐不思蜀,导致了整场婚礼的延时,还让新娘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在这受人指责。
这还是人吗?
这简直是人渣啊!
可是凌家有权有势,台下众人谁都不敢随意议论。
司仪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让人将画面掐掉,这可是要了命的失误,怎么好好的流程全乱套了呢。
凌呈羡皮笑肉不笑,将戒指用力往里推,听到任苒用仅能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说道,“四少这时候是希望我哭呢,还是希望我笑?”
她要一哭,那这婚礼场上真是精彩绝伦了。
凌呈羡还从未被人这样紧掐着脖子不放过,他心高气傲,向来都是被人高高捧着的,可任苒这是长了多大的肥胆,居然一次次往他身上设计。
他朝她靠近步,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任苒下意识要躲开,却见凌呈羡已经倾过身,她赶紧别过小脸。

他朝她靠近步,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任苒下意识要躲开,却见凌呈羡已经倾过身,她赶紧别过小脸。
—————————————————————————————————— 温热的吻落在她侧脸上,凌呈羡手指微用力,指尖勾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别向自己后,封住了她的唇瓣。
台下有掌声鼓动,任苒呼吸堵闷,原来这就是她的婚姻,面前这个浪荡不羁、恣意放肆的男人,以后就是她的丈夫。
前行一步是深渊,退后一步是燎燎火坑。
婚礼上的风波很快被平息,凌呈羡带着任苒一桌桌敬酒,她没有穿高跟鞋的习惯,只觉得脚都快踩断了。
回清上园的车上,狭仄的空间内只能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车子刚停稳,凌呈羡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下去了,他快步走到门口,用指纹开了锁。
任苒跟在他身后,她的指纹还未录入,她忍着磨脚的剧痛快步往前,但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门在她面前被砰地关上。
凌呈羡扯开领带,脱下外套后换了鞋子,刚走进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好几个人。
凌老爷子满面肃然,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爷爷,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
坐在另一侧的蒋龄淑冲他使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
“苒苒呢?”
凌老爷子朝他身后看了眼。
屋外传来门铃声,陈管家见状快步过去开门。
“你不知道今天结婚吗?
为什么迟到?
还有,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任苒进了门,眼看着气氛不对,凌老爷子虽然气极,但还是对她扯出抹笑,“苒苒,你站了一天也累了,先上楼休息吧。”
“好。”
任苒乖乖应声,看也不看凌呈羡就上去了。
等她卸完妆洗好了澡,还是没见凌呈羡的身影,任苒脑子清醒得很,她知道得罪凌呈羡没好处,她毕竟还想着能在这个家里有立足之地。
她换了套衣服下楼,客厅内除了凌老爷子的训斥声,无一人敢开口说话。
“你今晚就给我去书房跪个一晚上,好好反省!”
蒋龄淑听到这,也急了,“爸,今天好歹是呈羡结婚的日子,他就算有再大的错,也不能……” 凌家规矩大得很,凌呈羡在别人面前无法无天,但打小就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凌老爷子的话。
任苒快步走到了客厅内,“爷爷,您别生气,今天的事我们都错了,要罚一起罚。”
“苒苒,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在婚礼上穿成那样子,实在是欠考虑,呈羡已经跟我保证过了,今后跟我好好过,不会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凌呈羡余光睇了眼旁边的女人,凌老爷子的口气明显软了,气也消了大半,就像被她灌了迷魂汤似的。
蒋龄淑见状,赶紧催着两人回房。
任苒走在前面,推开卧室的门进去,她心里有点发虚,脚步不由加快。
关门声咔嚓落入耳中,紧接着就是凌呈羡越走越快的步子声,任苒刚要回头,腰身就被他一把握住,她整个人被困在他的臂膀间,被他架着往阳台上走去。
任苒刚要问他想做什么,就觉腰部一紧,她腾空被他抱起来,身子一下翻过半人高的栏杆,她吓得想要抓住些东西,但也只能用两脚踩着边缘处。
她下意识往下看眼,这可是三楼,她这会踩在栏杆外面,只要凌呈羡手一松,她摔下去非死即伤。
任苒腿发软,声音也有些抖,“你干什么?”
楼下传来说话声,凌征和蒋龄淑跟在凌老爷子的身后,正往外走,任苒看到了几人的身影。
凌呈羡贴到了她耳侧开口,“你倒是喊啊,你只要一开口,你的靠山就来了。”
任苒深咽下口气,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四少别误会,照片的事我毫不知情。”
凌呈羡圈住她腰的手臂微松,尖叫声冲到了任苒的喉咙间,但还是被她咽回去了,“该走的过场都走完了,四少以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你不为难我,我一定好好配合你。”
凌呈羡将下巴搁在任苒的肩头,她刚洗过澡,肌肤上还沾染着香气,男人高挺的鼻尖在她滑嫩的颈间蹭动,任苒痒得不行,偏偏还提心吊胆着就怕他松手。
“我让你摔下去,摔个脊椎断裂一辈子躺床上,我再给你请个佣人专门照顾你,这样,你就真管不了我什么事了。”
凌呈羡越说越起劲,觉得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真不错啊,“我不介意养着你的。”
任苒只觉寒毛直竖,她双手下意识掐着他的手臂,她好不容易学医出来,还一步步走到了现在,她比谁都惜命。
“四少高抬贵手,与其在家里养个废人,不如当我不存在,再说我要真出了事,那也是在清上园出的事,传出去对凌家不好。”
“我看你跟我结婚,也是不情愿得很,现在想通了?”
“不,能嫁进凌家是我的福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说谎都不打草稿,凌呈羡盯着她的侧颜,越发觉得她虚伪极了,这女人说不定还是条毒蛇,怎么能留在身边?
“行啊,你要是心甘情愿成了我的人,我就信你,怎么样?”
他在她耳边呢喃,每个字都在撩拨着任苒的神经,她耳廓处的细小绒毛因为这极度亲昵的动作而如临大敌。
她当然懂凌呈羡这句话里的意思。
任苒勾扯下僵硬的嘴角,“好。”
“当真?”
任苒伸手轻握住凌呈羡的手指,他臂膀收紧,将她从栏杆外抱了回来。
他带她回了卧室,即便两人已经到了这一步,任苒心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准备。
凌呈羡扯开了衬衣的领口,她杵在原地,就跟木头人似的。
任苒小脸红透,别开了视线让自己冷静下来。
凌呈羡握着她睡衣的衣角往上掀,她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她着急按住他的手。
“怎么?
不愿意?”
凌呈羡挑高了尾音。
他饶有兴致地紧盯着她,他已经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就想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任苒抬手,在凌呈羡的肩膀上轻抚下,“我们都结婚了,我怎么会不……” 他忽然伸手将她推倒在大床内,任苒看到他将身上的衣服完全解开,这时候拼命反抗和逃离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再说凌呈羡言语间都是厌恶,对她更不是非要不可,只要她不自乱阵脚,她应该能像昨晚那样逃过一劫。

男人俯下身,任苒觉得重,压得她呼吸不畅。
她伸手攀上凌呈羡的后背,掌心摩挲到发烫的肌肤,她声音跟淬满了暖色的火一样,“四少,你一定要对我温柔点。”
男人头也没抬。
她只觉凌呈羡动作越来越大,任苒嗓音有些绷不住,“我们抓紧要个孩子吧?
爷爷说想尽快抱曾孙……” 任苒等着他的反应,她话里的目标性那么强,凌呈羡一准会甩门而去。
“想要孩子?”
凌呈羡在她唇角处低问。
任苒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不敢点头,因为稍稍一动就会碰到他的唇瓣。
“嗯。”
她轻应声。
“好,满足你。”
凌呈羡的动作迅猛且强悍,完完全全不给任苒后悔的时间,他上半身微抬,她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了肆意和邪佞的笑。
她身子猛地要起来,额头撞在了凌呈羡的下巴上,但是已经晚了。
任苒在心里问候他祖宗一万遍!
她拳头不住在他身上捶着,凌呈羡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压回身侧,“怎么了?
看起来不高兴啊。”
细密的汗珠渗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任苒挣扎下双手没挣开。
算了,就当被狗给咬了一口吧。
再说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她连结婚都答应了,还怕这一下吗?
半晌后,任苒被折腾得不想动,眯起眼帘看着眼前这道模糊的身影退开。
浴室内很快传来了水声,依稀还有讲电话的声音。
凌呈羡洗过澡后,下了趟楼,任苒以为他离开了清上园,没想到不出五分钟就回来了。
男人将一小盒的药丢在床头柜上,“吃了。”
任苒睁眼看了看,是紧急避孕药。
她坐起身,也没多说什么,取出药片就着凉开水往下咽。
凌呈羡披了一件藏青色的睡袍,他随意地往床沿一坐,“浪费我的时间。”
她一口水差点呛在喉咙间。
什么意思?
“任苒,你就跟手术台上被麻醉了的病人一样,毫无趣味。”
任苒紧锁眉头,“四少还有这样的嗜好,看来是医院的常客。”
凌呈羡似笑非笑地用手捏了捏她的脸,“不过任家的女儿有一点还不错,至少送过来是干干净净的。”
这可不是别人硬塞硬送给他的么?
不要白不要。
新婚夜过后,任苒就没再见过凌呈羡的身影。
她跟往常那样去医院上班,她没跟人说起过结婚的事,只是推脱家里有事,才请了几天假的。
半天门诊忙得她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吃过中饭能休息一会。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导医台的护士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任医生,有人要看诊。”
任苒看眼时间,“下午的号还没开始呢。”
“他说他认识你,必须现在看。”
“谁来都没用。”
任苒将手里的水杯放回桌上,“按挂号顺序排队等候。”
她话音方落,一道男音传了过来,“我也不行吗?”
任苒心里咯噔下,抬起眼帘看到凌呈羡已经走到了门口,臂弯间还挽着个年轻的女人,任苒看到他就觉得头疼。
护士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还没到看诊时间,你们还是出去等吧,再说男士止步,你不能进来。”
“是你们任医生让我来的,不信你问她。”
护士将信将疑地看向任苒,她面无表情,就怕凌呈羡在这胡言乱语,到时候她就成了全医院的笑话。
“你先出去吧。”
护士点了下头,“好。”
任苒坐回办公桌前,女人扭着细细的腰肢上前,香水味充斥着不大的办公室,差点把任苒熏死。
“哪里不舒服?”
“噢,”凌呈羡自然地接过话语,“她怀孕了。”
任苒看了眼女人平坦的小腹,“病历卡呢?”
“找你看还需要病历卡吗?”
凌呈羡搂着对方的肩膀,将她按坐进椅子内,自己则抬起长腿坐在了任苒的办公桌上,“她身体底子有点弱,你给她调理下,还有……等孩子出生的时候,由你来接生。”
这男人真是恶劣到极点,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过来羞辱她。
“没问题啊,既然是四少带来的,我一定认真对待。”
任苒说着,站起身,“怀孕初期我要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跟我来吧。”
她走到旁边,一把掀开了帘子,里面就是检查室。
女人侧身张望眼,脸色微变,任苒将检查需要的器具一样样拿出来,摆放在桌上,见女人僵坐着不动,她慢条斯理地将手套戴上。
手指穿进了一次性的手套,发出并不悦耳的撕拉声,女人看眼那张床,赶紧拉了下凌呈羡的袖口。
“我不要做检查。”
任苒有些不耐烦了,“孕期检查是必须要做的,你可别辜负了四少这么优良的基因。”
“我……我的孩子我心里清楚,他好着呢。”
任苒举着两手上前步,话里有明显的挑拨,“四少你听听,这好歹也是凌家的长孙吧,她却一点不放在心上,毫无责任心。
对了,她怀孕的事妈知道吗?
要不,我打个电话告诉妈一声?”
凌呈羡听到这,眼底锋芒寒冽乍现,一道目光直勾勾落到了任苒的脸上。
任苒笑着,自顾自又说道,“四少,你劝劝她,别耽误我时间。”
她说完这话,拿起桌上的器具在掌心内敲了敲。
女人摇摇头,她答应凌呈羡的时候,他可没告诉她她还需要躺到床上给任苒恶整一番。
凌呈羡伸手朝检查床一指,脸色拉了下去。
女人攥紧手里的包,踩着细高跟鞋噔噔的跑了。
这,就尴尬了。
关门声砰地传到二人耳中,任苒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膀,将一次性手套摘下后丢进垃圾桶内。
“四少还不追上去?
怀孕的女人最娇贵,一会摔了碰了,心疼的还是你。”
凌呈羡环顾下四周,门诊室不大,在他看来还挺简陋。
“只要你主动提出来跟我离婚,我就送你一家医院怎么样?”
任苒连眼皮都没动下,“医院再好也没四少手里的钱好,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你的就是我的。”
男人挑了抹又坏又冷的笑,“哪怕我荒唐至极,你也不在乎,是吗?”

任苒哪是不在乎,她是没得选而已。
她拉开椅子坐回办公桌前,“刚才那个女人的孩子,我可以帮着你养。”
“你们任家非要把你嫁进来,你说是图什么呢?”
任苒最不想谈及的就是这个话题,她拿起桌上的笔,却不知道要写什么。
肩膀上陡然一重,凌呈羡手掌按着她,身子往前倾斜,几乎将半身的重量都交给她了。
“你爸妈要是知道你在凌家,这么委曲求全,难道就舍得吗?”
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沉重,仿佛被人一下掐住了痛处。
任苒推向凌呈羡的手腕,男人干脆伸手握住她的肩头,任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不说话装哑巴呢?”
任苒发现这一招也不错,就想这么装下去。
可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凌家的四少花名在外,什么贵人唐啊桃花醉啊,哪哪都少不了这位风流倜傥的爷。
他嘴角那么一勾,她就知道他没好话了。
“你在我床上嗷嗷大叫的时候,可比现在有趣多了。”
任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自诩脸皮算厚的了,但这好歹是医院,她头顶还顶着神圣光芒的好不好。
“四少,你那晚还说我像是打了麻醉的病人呢。”
凌呈羡觉得有人跟他抬杠的滋味好极了,他这人吧就是喜欢别人都让着他,不管对方是服气还是不服气的,没办法,打小被家里人惯的。
现在任霄拼了老命的想要管住他,晚了。
他现在碰到个不识好歹的硬鸡蛋,就想把她给破了。
凌呈羡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任苒,你自己就是医生,能不能把你这性冷淡的毛病也给治治啊?”
她一掌用力拍过去,凌呈羡的手收得很快,没给她占到便宜。
他站起身往外走,走出门又折回来,手握着门把。
“我期待你热情如火的样子,任医生,别自己砸了你这妇产科新秀的招牌。”
任苒一口气堵住了胸腔,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却生生憋得胃疼。
她今天有台手术,回到清上园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任苒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走进去几步后发现气氛不对,一抬眼才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两个人。
她放下手里的包,快步上前,“爷爷,妈,你们怎么来了?”
“苒苒,过来。”
凌老爷子一直是喜欢她的,冲她招了招手,蒋龄淑则坐在边上,不住地看着腕表。
任苒依言上前,坐到了凌老爷子的身边。
“上班累了吧?”
“不累,爷爷。”
凌老爷子又问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后,这才话锋一转,“呈羡呢?
还没回来吗?”
他既然这样问了,肯定是还没见到凌呈羡的身影,任苒反应极快,“他应该在加班吧。”
“是啊,爸,公司加班那是常有的事。”
蒋龄淑在旁边帮腔。
凌老爷子却是知道这孙子的德行,“你给他打电话,现在就打。”
啊?
任苒处境尴尬,她前脚刚说不管他的事,后脚就查岗,那位爷心里指不定又要不痛快了。
他不痛快,她就要遭殃。
可凌老爷子盯着,这个电话不打不行。
任苒摸出手机,翻出了凌呈羡的号码。
“打吧。”
任苒只好点了下通话键,凌老爷子紧接着道,“开免提。”
她心里一悬,点向旁边的免提键。
电话接通时,不等任苒开口,凌呈羡的话就嚣张地钻出来了,“干嘛,病看好了?”
凌老爷子疑惑地看眼任苒,她寻思着该怎么避雷,毕竟蒋龄淑也在这,她总不能给个陷阱让凌呈羡钻。
“你在回家了吗?”
“做什么?
想我了?”
这话真不好接啊,任苒头疼,“是,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凌呈羡的笑声肆无忌惮地传来,带着三分挑衅,七分戏谑,“我不回去,桃花醉里的美人哪个不比你好,又香又软,**蚀骨……” 蒋龄淑脸色刷的铁青,凌老爷子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凌呈羡旁边围坐着不少人,起先都在憋笑,这会一个个强忍不住了。
“四少新婚燕尔,看来小嫂子不行啊。”
“就是,你别顾着自己玩,改天把她带过来,让春花秋月这些美人们****……” 任苒嘴角轻搐,眼看着凌呈羡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凌呈羡,别再胡言乱语了。”
“四少,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嘴都干了,赶紧喝杯酒。”
靠在凌呈羡怀里的女人端了杯小酒,将酒杯凑到他的唇边,他唇色潋滟,像是刚尝过了最好的春色。
他的咽酒声滚过了喉间,带着满满的诱惑和撕扯的**,使得旁边的人看着,听着,心都痒了。
“讨厌,你喝酒就喝酒吧,咬我的手做什么?”
任苒是听不下去了,可凌呈羡也没有要先挂电话的意思。
“我看到你,全身都软了,不咬你咬谁?”
女人吃吃的笑着,还带着什么暧昧的摩擦声传来,像是在搂着、闹着。
“四少也就在这才说这样的话,回去面对你的小娇妻,你肯定软得像滩水一样。”
“是是是,面对她的时候,也就一个地方软……” 凌老爷子气得差点跳起来,他素来知道凌呈羡胡闹爱玩,但这种话在今晚却是迎面砸过来的,他一个没忍住,抢了任苒的手机咆哮出声,“你给我死回来!
立刻!
马上!”
这话震耳欲聋,任苒的耳膜在颤抖。
“爷爷?”
那边似乎觉得难以置信。
“你——你——混账!”
凌呈羡眉头耸动,听着凌老爷子的话,感觉他气得牙齿都在打颤。
“爷爷,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我回来就是。”
凌老爷子懒得听他废话,赶紧安慰坐在身边的任苒,“苒苒,你别生气,也别难过,这口气爷爷替你出。”
任苒听得毛骨悚然,好端端的怎么又把她扯进去了,关键是通话还在继续呢。
她刚想说不用,或者违心的来一句她相信凌呈羡,电话就被挂断了。
凌呈羡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攥紧了手机起身,他还真是小看了那个任苒,居然连他家里人都能随随便便请动了。

凌呈羡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攥紧了手机起身,他还真是小看了那个任苒,居然连他家里人都能随随便便请动了。
——--------------- 凌呈羡回来时,神色倒一本正经的。
“爷爷,你怎么大晚上过来了,唉——妈,你也在啊。”
蒋龄淑对他白了眼,但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她想要起身袒护,可凌老爷子已经率先起来,手里的拐杖狠狠敲在凌呈羡手臂上。
沉闷的击打声传进任苒耳中,这一下劲道十足,凌呈羡穿着单薄,却愣是连闷哼一下都没有。
“你个混账!”
“爸!”
“你住口!”
蒋龄淑吓得坐在沙发上不敢动。
“在婚礼上闹出那种事还不够丢脸,你说说,你像谁!
一家子就你最风流,迟早有天死女人身上!”
凌老爷子骂人向来从无顾忌,等他反应过来后立马去看任苒的脸色,“不是,苒苒……” 偏偏凌呈羡接话还接的又快又溜,“听到没,死你身上呢,吓死你。”
凌老爷子手里的拐杖又抽了过去。
这一下抽在同一个地方,凌呈羡肩膀耸动下,却还是没有吱声。
“混小子!”
凌老爷子坐回沙发上,喘了两大口气后,这才冲任苒道,“苒苒,以后他若还敢这样,你尽管告诉爷爷。”
“好。”
这么大的人了,管也只能这样管管,毕竟都动上手了,还能真打死不成?
教训完一通后,家里的两尊大佛这才离开,凌呈羡走到楼梯口,见任苒还干坐着没动。
“不睡了?”
任苒上前几步,寻思着要怎么开口,“今晚的事真跟我无关,我一回来他们就在了,电话也是爷爷让我打的。”
“我没说跟你有关系,这么紧张干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凌呈羡坐在床沿处,毕竟还要在一个屋檐下处着的,任苒假意关心了几句,“没事吧?”
男人潭底闪过片片冷意,嘴上却是轻松道,“没事啊。”
“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
“你先,我坐在这反省反省。”
任苒将信将疑的朝他看眼,她可不相信凌呈羡是个能自我认识错误的人,但她加班到现在也累了,只想赶紧泡个热水澡睡觉。
她拿了换洗的睡衣走进浴室,将浴缸内放满水,氤氲的水汽模糊人的视线,肌肤每一处都沾染了粘滑的湿渍。
任苒舒服地躺在里面泡会,半晌后,才拿了淋浴头准备冲洗。
门口传来阵轻微的动静声,等她抬头看去时,就看到凌呈羡正快步走来,身上就剩下条腰线处有硕大字母的某某名牌内裤,她全身绷紧,她分明记得她将浴室门反锁的。
她现在就算两手护在身前,也护不住什么,任苒尴尬地瞪直了双眼。
凌呈羡从她手里一把将淋浴头夺过去,他抬起腿往按摩浴缸内跨,任苒赶紧缩起她的两腿,男人站好了,就将水往自己身上喷。
溅出的水渍飞落在任苒脸上,水滴刷过了她浓密的眼睫毛,热气沸腾,她眼睛勉强睁开,看到凌呈羡身上仅有的布料全部湿透。
任苒伸手抹过小脸,“你要我说多少遍,今晚的事真与我无关。”
他已经不关心这个话题了,任苒不敢目视前方,凌呈羡将手里的淋浴头对准她的脸。
突来的窒息感一道道顺着她的脸往下挂,任苒赶紧用两手护在面前,“凌呈羡,你疯了!”
“你还真不识好歹,能让我伺候洗澡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呢。”
任苒呛了口水,凌呈羡坐定在浴缸边缘处,她手掌掬起一捧水挥在男人面上,他轻闭眼帘,薄唇也抿得紧紧的。
她好不容易深吸口气,止住了喉间的痒意,却见凌呈羡霍然起身,手里的淋浴头丢进水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任苒心想着完了,这男人睚眦必报,真不打算放过她了,可按她的性子,她肯定要先下手为强。
她伸手就扯住了凌呈羡的那点布料,再使劲一扒拉。
他倒真没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怎么,这是想指望他脸皮薄,吓得拔腿就跑是吗?
“你扒女人裤子扒习惯了,原来对待男人也这么溜?”
任苒这下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激灵起身,赤着脚快步往外跑。
凌呈羡一根手指勾住裤沿,却并没有将它往上拉,“脱了就跑是什么意思?
想看就明说,是不是那晚黑灯瞎火的没看清楚……” 任苒哪还听得下去,她跑到门口将门甩上,将男人那些污言秽语全关在了身后。
翌日。
任苒调的闹钟还没来得及响,就听到一阵敲门声砰砰的传到耳朵里。
她眉头轻动,一臂之外的凌呈羡率先怒了,“谁啊!”
“四少,少奶奶,夫人来了。”
陈管家平日里极有分寸,要不是听了蒋龄淑的话,也不好过来敲门。
两人急忙起身,这回倒是很有默契,一个去了衣帽间换衣服,另一个先去洗漱。
任苒走进餐厅,见蒋龄淑在餐桌前坐着,凌呈羡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妈,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昨晚没被你爷爷打伤吧?”
“没有,他能有多大的劲。”
任苒看到餐桌上放了个空的食盒,原本摆在里面的吃食全都被拿出来了,蒋龄淑朝她看眼,“苒苒,吃吧。”
“谢谢妈。”
“我昨天回去想了想,你们还是应该尽快要个孩子。”
任苒心里咯噔下,凌呈羡夹了个蟹黄蒸饺放到嘴里,“妈,好好的提这种事做什么?”
“这不是最重要的事吗?
有了孩子,你也能收心!”
凌呈羡嘴角一挑,翘起了二郎腿,“妈,不急不急,慢慢来。”
“还不急,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任苒有病,这不得先治病吗?”
任苒含进嘴里的粥差点喷出去,这厮还是人吗?
她有病她怎么不知道。
蒋龄淑也奇了怪了,“婚前检查一切正常啊,苒苒,你怎么了?”
凌呈羡抢先一步道,“妈,她那方面冷淡,不像个女人。”
蒋龄淑猝不及防就被拉入这话题中,尴尬的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凌呈羡连着吃了好几个蒸饺后,这才听到蒋龄淑冲着任苒道,“苒苒,你……” 这要怎么说呢?
这算病吗?
能治吗?
“你自己就是医生,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任苒见凌呈羡勾着唇,十分恶劣而流氓的样子,“妈,您是女人,您也知道的,能不能生孩子其实和女人是否冷淡没有关系,关键还看男人行不行。”
卧槽!
凌呈羡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她说什么?
她居然质疑他不行!

这话带着极大的侮辱,凌呈羡可不能忍。
“你再说一遍?”
蒋龄淑在桌子底下用力踢了他一脚,示意他闭嘴。
任苒没吃几口就饱了,也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战场,“妈,我吃好了,今天要早点去医院,我先走了。”
“好。”
蒋龄淑也不想接下来的话题被任苒听到。
凌呈羡脸色还是很不好看,等到任苒出了门,蒋龄淑手里的筷子直接摔在桌面上,“在外面花天酒地,把身体都掏空了,现在正经地方需要你了,你倒用不上了!”
“妈,你觉得你儿子是这样的人吗?”
凌呈羡无缘无故被泼一盆脏水,这可比骂他衣冠禽兽、流氓加死不要脸严重多了。
蒋龄淑冷笑声,“瞧把你虚的,自己老婆都给了石锤,这种事要是传出去,真有面子啊!”
两人在这谈论这个问题,自然是怪异的很,凌呈羡轻斥出声,“她故意的你听不出来吗?”
“打住。”
蒋龄淑严肃地看了眼日期,“明天你赵伯伯应该坐诊,我先跟他约一下,早治早好。”
“你还当真了?”
蒋龄淑紧了紧神色,“我之前就有这方面的担忧,总之,明天押也要押你过去。”
凌呈羡又好气又好笑,任苒这会要是在这,他一准能捏碎她。
医院的病人一茬接一茬,任苒一忙起来,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看完最后一张检查报告,她起身洗了手,肚子早已经饿得直叫,任苒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包饼干,撕开口后吃起来。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住震动,任苒看眼来电显示,是宋乐安打来的。
她塞了片饼干到嘴里,含糊不清道,“乐安……” “苒苒,救命!”
任苒听到一阵扑通的水声传到耳朵里,她吓了跳,“乐安,你怎么了?
你在哪?”
“我在你家……清上园!
苒苒,救我……”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声音,应该是手机进了水,任苒喊了好几遍都没听到宋乐安的回音。
她走过去拿了包后快步出去,脑子乱成一团粥,她在路上就打了凌呈羡的电话,可是无人接听。
车子冲进了清上园,任苒快步进屋,看到佣人正在忙碌晚饭。
她情急失控,嗓音都变了,“看到我朋友了吗?”
“少奶奶回来了。”
“凌呈羡在哪?”
佣人怔了怔,朝一个方向指去,任苒见状,拔腿就走。
清上园内有自带的健身场所以及泳池,任苒脚步越走越快,越是接近那个地方,心里就越慌。
耳朵里依稀钻进了宋乐安的喊叫声,任苒快步冲到门口,一手拉开玻璃门,里头的声音更加肆无忌惮地闯过来。
“我勾住了我勾住了,看我的……” “别让她跑了啊,你特么行不行?”
任苒放眼望去,泳池边上围站着好几对男男女女,有几人手里拿了鱼钩,正往泳池内甩。
宋乐安穿着性感的比基尼,有鱼线拉住了她的肩带,她手忙脚乱地在扯开,她抬头看到了任苒的身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尖叫起来,“苒苒——” “你们干什么?”
任苒眼见一个男人将鱼竿往回收,宋乐安右肩的肩带滑落,半边胸都快裸露出来,任苒冲过去对着男人后背使劲踹了一脚,将他踹进了泳池中。
周边传来哄笑声,傅城擎坐在不远处的躺椅上,“阿列,这下你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被踹下去的男人钻出水面,从上到下**个透,他转过身看眼宋乐安,“钓了半天也没钓到,还不如我动手来得快。”
宋乐安着急将肩带拉回去,眼见男人游到了跟前,她吓得两手护在身前,“你们这样我真的报警了。”
“报啊,你手机还能用吗?”
任苒目光在人群中扫了圈,总算在傅城擎的对面看到了闲闲躺着的凌呈羡,他将一双修长的腿放在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腿上,这会那人正给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好不惬意。
任苒疾步走到躺椅跟前,“凌呈羡,你疯了!”
“呦,任医生下班了。”
凌呈羡双腿交叠,坐起身看了眼泳池内的战况,“你们一个个废了是不是,搞半天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你让他们走,全部走!”
任苒心急如焚,忍不住上前拽了下凌呈羡的手臂。
“这游戏多好玩啊,就是美人鱼不够,要不你也一起玩?”
任苒紧咬下牙关,“凌呈羡,你就不怕我给爷爷打电话?”
“你打啊,”凌呈羡挑衅地站起身,又弯腰从旁边的桌子上摸了一样东西砸向任苒的胸口处,那摞照片哗啦啦往下落,散了一地,任苒低头看眼,看到了在婚礼上出现过的那些画面。
“就算你能打过去,等他到的时候你朋友也被玩废了!
任苒,你可以试试是你的电话快,还是我这么多人快。”
她抬脚踩住了一张照片,“这件事跟乐安无关,婚礼上的照片不是她给我的。”
“装,继续装,你看我信不信你个鬼。”
身后传来宋乐安的尖叫,男人游到了她身前,正伸手将她往怀里抱。
傅城擎颇有兴致地盯着,周边围着的那圈人拿了手机拍照的拍照,录视频的录视频。
任苒在原地踢掉了鞋子,又将外套脱了丢在一旁,她转身朝泳池冲去。
匣浜村那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水,任苒每年暑假都是在河水里泡着过的。
她扎进水中,人就没出过水面,凌呈羡看着她的身影像是一条灵动的鱼儿,她很快到了男人身后,宋乐安忙着护住自己,根本没办法从阿列的怀里挣开。
任苒跃身起来,二话不说用手臂缠住阿列的脖子,“给我松开!”
阿列就是不松,手里更加用力,作势还要去拉扯宋乐安的比基尼。
这下真把任苒逼急了,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抓住男人的头发,拼了命的将他往泳池内按。
阿列没想到玩真的啊,也没想到任苒力气这么大,他连呛了好几口水。
“卧槽!
四少……” “四少,不带这么玩的,我擦!
淹死我了!
小嫂子饶命啊——” 任苒见他还能说出话来,干脆在他后脑勺使劲拍了两下,在他即将快被拍晕之际,再把他往水里按。

咕噜咕噜—— 阿列肚子都快喝饱了,偏偏在水里束手束脚,根本无法将任苒甩开,他怀疑任苒真是想把他按死在水里的。
他好不容易冒出脑袋,“四少!”
那声音凄厉的好似公鸭喊,凌呈羡踱步来到泳池边,还在那里煽风点火,“让她按,我就不信她有这个胆子敢弄死你!”
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阿列都快喘不过气了,脖子上缠着的手臂像是一根藤蔓,“小嫂子,饶……” 围在旁边的那些人,又甩出了鱼钩,有些打在任苒身上,她这才注意到钩子的尖头部分做过特殊处理,不会刮伤人,但显然这些人是经常玩这种游戏的,任苒想着一阵恶心,冲边上的宋乐安道,“把他衣服扒下来。”
“啊?”
宋乐安怔了怔。
阿列更是有种被雷劈过的悚然感,还来不及反抗,任苒就开始拽他的外衣。
宋乐安见状,立马明白过来了,她拉着他的领子撕扯他的衣服。
那件外套硬生生被她们扒了下来,宋乐安赶紧套在自己身上,又将扣子一颗颗扣起来。
凌呈羡蹲下身,掬起一把水泼向任苒,“你这朋友门道挺广的啊,那我多介绍些朋友给她认识,也没错吧?”
“谢谢四少的好心,现在朋友也结识到了,您的气也该消了,我们可以上去了吧?”
“你可以上来,她不行。”
任苒着急解释,“你要针对,就针对我一人好了,没必要扯上我的朋友。”
宋乐安被吓得够呛,阿列挣开后往泳池边逃,女人真是惹不起啊,特别是大佬的女人,他又不敢对她还手。
他狼狈地爬上岸,浑身湿透,傅城擎拿了块干的浴巾丢给他。
“谢谢傅少。”
任苒看了身边的宋乐安,伸手在她肩膀上摩挲几下,“没事了。”
“苒苒,我不想待在这。”
“我们走。”
任苒拉着宋乐安来到了边上,她率先上去,旁边有人想拦,但这时候凌呈羡没开口,他们也就不能那样肆无忌惮。
毕竟任苒是名正言顺的凌太太,不要玩得太过火。
有个男人上前,脱下了身上的大衣递给宋乐安。
“把你的外套换下来吧,这样会着凉的。”
任苒下意识将宋乐安挡在身后,她还能指望这儿有好人吗?
“不用了,我房间里就有衣服。”
可这些男男女女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宋乐安,他们围拢过来,圈子被越缩越小,两人的身上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
站在边上的一名男子忽然伸出手,想要强行将宋乐安身上的外套扒掉,任苒侧过身挡了一步,男人手上的力道抓在她肩上,顺带将她的低领毛衣也给扯下去了半截。
任苒里面没有穿打底,被他这么一拉,整个肩膀都露出来了。
男人吓得缩回手,有人扒开了人群,冲过来一脚踢在他腰上,他没站稳,直直栽倒在地,凌呈羡周身聚拢了怒气,一点就着,“滚,都给我滚!”
男人连滚带爬地起来,也知道凌呈羡的脾气,所以一句话没敢多说。
傅城擎示意众人离开,宋乐安躲在任苒的身后,揪住了领口不说话。
任苒将她拉到身边,“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开了车的。”
“我带你去换身衣服。”
宋乐安不住哆嗦,抬起眼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凌呈羡,她之前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那还不是因为没有碰到过凌呈羡这样的人。
他这下没拦她,任苒带着宋乐安上楼,进了她的主卧,让她赶紧冲个热水澡。
两人身形差不多,任苒给宋乐安挑了套居家服,她自己在客卧匆匆洗了个澡,回到卧室时宋乐安也换好了衣服。
“把头发吹一下吧。”
“不用了。”
宋乐安上前轻抱住任苒。
“乐安,对不起。”
“是我自己傻,没有防备心就被骗来了,他找我算账也是正常,毕竟我让他在婚礼现场丢尽了脸面,只是……”宋乐安接下去的话,有些说不出口,“苒苒,你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太难了。”
是啊,很难很难。
任苒和凌呈羡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被任家强行塞到了凌呈羡的身边,从此便无人再管她的死活,任由她在凌家自生自灭。
“你要是觉得委屈过不下去,你就回家吧。”
凌呈羡靠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一阵轻一阵重地落到耳中。
“你是指望用家里人的温暖,来抚平我的心伤吗?”
任苒说到最后,自己都笑了,“乐安,我在这挺好的。”
与任家相比,凌家真的挺好的。
宋乐安的鼻子有些酸,“可是凌呈羡那王八蛋……” “赶紧回去吧,以后不是我约你出来的话,都不要相信,我送你。”
宋乐安见任苒头发还是湿湿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不要送,你自己也折腾累了,我走了。”
两人出门时,已经不见了凌呈羡的身影,宋乐安开了车离开,任苒却站在门口久久都没有进去。
她心里毫无安全感,总怕那些人不肯放过宋乐安。
凌呈羡在书房等了许久,都没见到任苒的身影,他回到卧室找了圈,最后走到了阳台上。
天色已晚,夜晚的风比白日里更凉,那几层单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住它的侵袭,他双手轻撑向栏杆,看到任苒坐在院子内的长椅上,形单影只,长久的维持着同一个动作。
宋乐安到了家,第一时间给任苒打电话,她的心跟着悬了一路,这会总算是落定了。
凌呈羡在楼上等了将近半小时,可任苒还是干坐在那,像尊雕塑似的。
他有些不耐烦起来,心头还漾着些许的不痛快,他今天就是拿宋乐安出气,可这口气憋到了现在,也没有出完。
任苒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踩过了草坪,窸窸窣窣传到耳中,战火蔓延至现在,正是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的时候。
“怎么样,今天的钓鱼比赛精彩吗?”
任苒侧着脑袋看他,“四少觉得好玩吗?”
“特别好玩,就是时间短了点,人少了点,我在想改天要不要举办一场更大的玩玩。”
“行啊,那我现在陪你玩怎么样?”
任苒说着,站起了身,“要换泳衣吗?
我没有准备,不过我可以直接脱了外面的衣服,四少想玩何必找别人呢,我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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