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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婚宠:腹黑老公惹不起
云裳 著
白夜洲,百年财团白家继承人,神秘强大,只手遮天,却曾被深爱的女人背叛穿肠烂肚,兄弟惨死,从此,因爱生恨七年后再归来,蛇蝎心肠的女人遭受天谴,新婚不幸,家破人亡,弟弟重病,欠下巨债他像万能之神般将她救出苦海,却带着刻骨的仇恨归来,“云裳,你欠我的,我要你加倍还回来!”云裳认命,任凭他疯狂折磨“你欺骗我的感情,我要你用身体还!”于是,云裳便被日日夜夜困在床上,卖身赎罪“你害死我兄弟,我要你拿命还!”于是,云裳没日没夜辛苦造人,三年抱俩,沦为生子工具到最后,白夜洲终于明白,因爱生恨,不过是越爱越狠!
来源:海读书盟 主角: 云裳顾青彦 时间:2022-05-10 08:19:20
小说介绍
云裳顾青彦《一世婚宠:腹黑老公惹不起》讲的是白夜洲,百年财团白家继承人,神秘强大,只手遮天,却曾被深爱的女人背叛穿肠烂肚,兄弟惨死,从此,因爱生恨七年后再归来,蛇蝎心肠的女人遭受天谴,新婚不幸,家破人亡,弟弟重病,欠下巨债他像万能之神般将她救出苦海,却带着刻骨的仇恨归来,"云裳,你欠我的,我要你加倍还回来!"云裳认命,任凭他疯狂折磨"你欺骗我的感情,我要你用身体还!"于是,云裳便被日日夜夜困在床上,卖身赎罪"你害死我兄弟,我要你拿命还!"于是,云裳没日没夜辛苦造人,三年抱俩,沦为生子工具到最后,白夜洲终于明白,因爱生恨,不过是越爱越狠!
第1章
精彩节选
深夜,疾风骤雨,电闪雷鸣。
奢华的游轮在呼啸翻滚的海浪中前行。
云裳狼狈不堪的逃到甲板上,脚下湿滑,噗通一声跌倒在地,捏在手心的求救电话才刚接通就摔了出去。
她绝望到想死,几乎爬不起来,“青、彦……你在哪儿?”
狂风暴雨疯狂着向她涌来,云裳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本就被撕扯过的裙子根本就遮不住。
“性子还挺烈!”
身后,狞笑着追上来的歹徒们步步逼近,为首的黄毛,“薄小姐让我们陪你好好玩玩,保证让你……” “你们!
做梦!”
云裳倔强的咬住苍白的唇,死死攥紧拳心抬头。
她就知道是薄音音!
这游轮之旅本是她跟新婚丈夫顾青彦的蜜月旅行,可行到中途,不但顾青彦无故失踪,同父异母的妹妹薄音音更是找人来羞辱她。
啪!
黄毛恶狠狠的扯过她的长发,一巴掌甩在她的脸颊上,“死贱人!
别妄想你男人来救你,他现在正在薄小姐的别墅里喝茶呢,说不定已经喝到床上去了……你敢坏了薄小姐兴致我弄死你……” 她直接被扇倒在地!
麻木尖锐的痛火辣难忍,从脸颊蔓延到心头。
云裳愤怒着通红的眼眶,,“我不信!
我丈夫不是这样的人。”
她的丈夫顾青彦是一个坦荡正直的好男人。
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年纪轻轻便是留美医学博士,如今载誉归来,任职苍城第一人民医院心外科,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从不做不仁不义的事。
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她跟薄家的瓜葛,绝不会背叛她。
“还不死心?
顾大博士,你告诉她,我艹她艹的应、不、应、该?
我们大小姐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你老婆还敢装圣女?
!”
黄毛狰狞着面容拽住她的头发,蛮横的将她漂亮的脸蛋按到手机屏幕上。
她雪白修长的**摩擦在甲板上,瞬间便划出道道血痕。
手机屏幕亮着,却已经浸泡在水里。
雨水淹没了手机的沙沙声。
云裳心头酸涩难忍,热泪盈眶,“青彦……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电话另一头,顾青彦的声音却比这狂风暴雨还要冰冷,“云裳,你藏的可真够深的……跟你恋爱三年,我竟不知道你还是豪门薄家的三小姐!
“你别听薄音音胡说!
我跟薄家没有任何关系……我……”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顾青彦讥讽的笑充满厌恶,“你还装?
藏着掖着怕我跟你分财产?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大小姐已经答应我,只要卖你一次,她就让我做心外科的主任,还会分我一套复试房外加一张五百万支票给你做嫁妆!
真没想到,我老婆竟然这么值钱。”
雨水顺着云上浓密的睫毛滑下,却遮不住她眼底的空洞绝望,“你,真的把我卖了?”
“你是我老婆,我娶你从薄家拿点嫁妆怎么了?
云裳,你别忘了你还带着你弟那个病秧子!
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你要是今天敢坏我好事,我就拔了他的呼吸机,要他提早下地狱找你爹!
!”
“顾青彦你这个畜生!
你不准碰我弟弟!
我弟弟如果出事,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云裳咬牙切齿,硬生生的将嘴唇咬出血!
铺天盖地的冷意跟恨意将她淹没。
“那就别装什么贞洁烈女了,你弟弟的命在你手里。”
顾青彦冷冰冰的警告她,随后便无情的将电话挂断。
这刺耳的忙音,像一把把刀,狠狠地插在她原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狂风暴雨之中,她身上的裙子破碎不堪,根本遮不住刺骨冷意!
湿透的衣衫勾勒出她的颤抖无助—— 刺红了绑匪们的眼!
黄毛肮脏的大手贪婪的摸上来,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刺激的热血沸腾,“是不是很难过啊我的小可怜?
那就别再反抗了,来,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
云裳咬紧牙关,猩红着眼想要爬起来。
却被黄毛叫嚣着扑倒在地,她被数不清的男人控制着手脚。
“你们别碰我!
滚开!”
她疯了似的挣扎!
陷入无边无际恐怖的黑暗里,仿佛多年前的噩梦重现!
那漆黑潮湿的破旧工厂,那些嗜血残忍的匪徒,冰冷的枪,满目的血,一幕幕可怕的回忆,疯了似的朝她涌来。
绝望的泪水盈满眼眶,可她不能死。
她死了弟弟跟妈妈怎么办?
她的人生,再经不起任何波澜。
“不要!
放开我!”
突然,一道惊雷闪过,劈开夜空!
“啊......谁他妈的......?”
可怕的**没有落下,却传来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我的手!
啊……我的手断了……”黄毛尖叫着从云裳身上滚下来,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在地上打滚,生不如死。
他们已经被突然闯入的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控制住。
众人簇拥下,一身黑色长风衣的白夜洲阴沉着俊脸走近。
他面色凌厉如刀割,身形异常高大,宽肩窄臀,肩背笔直,遒劲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精工缝制的西装裤下,狠狠地抬腿将黄毛踹了出去!
黄毛被踹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身体差点被踹进翻滚的海水里。
保镖们将他悬空吊着。
白夜洲带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蔑的拍了拍他的脸。
轻笑,如寒冰彻骨,“胆子不小,连我都敢骂?”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敢动我我灭你全家!”
黄毛疼的嚎啕大哭,哭天抢地的挣扎咒骂:“我想动哪个女人有谁敢拦着?”
“那你说说看,我白夜洲的女人滋味怎么样?”
白夜洲淡淡低道,漆黑如墨的眸迸射出冰冷寒光。
白夜洲?
整个苍城谁不知道白家大少白夜洲!
他是苍城的神话,京城第一豪门白家长子。
如今整个苍城都是他的天下。
一年前,他空降白氏集团执掌决策权,很快便掌控整个苍城经济命脉。
他神秘低调,杀戮果决,无人敢惹!
可谁不知道白夜洲不近女色,冷清又无情,他哪里来的女人?
“我呸!
你是白夜洲?
她是你女人?
哈哈哈,那我就是你爹!”
黄毛的头被死死按在地上,狰狞着面容爆粗口。
“找死!”
白夜洲紧绷着下颚,抬脚照着他狠狠踩下去!
身下一片血肉模糊,他歇斯底里的在地上打滚,哭天抢地的求饶,可白夜洲不但没有放开他,又一脚踩在他冷汗涔涔的脸上!
其他的小弟们早就吓得开始跪地求饶。
“白爷爷!”
黄毛怂的成了孙子,嚎啕着求饶,“爷爷您饶了我……您饶了我,我不敢了,是有人花重金指示我们的,我们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啊……” “啊!”
甲板上响起痛彻心扉的哀嚎。
“拖出去,全都给我废了!”
白夜洲起身,薄唇微动,慢条斯理的下令!
黄毛直接害怕到昏厥。
很快,甲板上的歹徒都被拖了下去。
白夜洲波澜不惊的视线这才重重的落在云裳身上,视线里,楚楚可怜的女人衣不蔽体,白皙雪肌上斑驳的血痕,触目惊心。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每走一步,眼底的寒光便深重一分。
云裳蜷缩着一双**半跪在甲板上,正难堪的想用被撕碎的裙子盖住惨不忍睹的身体,她被折磨的太久,体内的药性,被大雨压制住,却又在疯狂炽热的燃烧。
“别过来,白夜洲,我求求你……别过来……” 她痛苦的紧咬唇瓣,溢出破碎的低吟和祈求。
单薄脆弱的美丽肩膀,在风云之中瑟瑟发抖。
白夜洲根本容不得她半点反抗,脱下黑色风衣裹紧她的身体,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他沉默不语的冰冷面容一片肃杀!
他掌心的热度,更是隔着湿透的衣料熨烫进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云裳疼的小脸惨白,难堪又小心翼翼的抓紧他的衬衫,呼吸热到滚烫,“白夜洲……”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然,怎么还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白夜洲。
他喷薄张驰的肌肉线条,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他身上清冽干净的冷漠,都让她神智恍惚。
他们中间,隔着整整七年时光和血海深仇。
他恨她,恨不得她去死,又怎么可能来救她?
白夜洲抿紧薄唇,抱她进入船舱,直接踹开vip包间的门,将她狠狠地扔到套房偌大的软床上!
云裳差点被摔碎,遮不住春光的裙子窜上去,露出湿透的黑色性感底裤。
白夜洲深重英俊的眉眼更暗沉了几分,愤怒在体内翻滚。
他直接压上去。
云裳惊呼,吓得脸蛋惨白,“不要……” 她忍住身体内沸腾的热流想要离开他刚硬的怀抱,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他冰冷的薄唇裹住她的耳珠,呼吸重到不可操控,“知道吗?
这七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云裳疼的瑟缩,体内热流从耳蜗窜入四肢百骸,“唔……你先放开我,我……白夜洲,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我欠你的……我……” “欠我?”
白夜洲沁满寒霜的面颊贴在耳畔冷笑,“你欠我的何止这些?
云裳,我放你逍遥自在那么久,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你觉得我凭什么那么好心救下你?”
昏黄灯光下,云裳湿透的连衣裙被血迹染红,漆黑的长发纠缠住她性感白皙的脖颈。
低三下四的求饶。
云裳水雾弥漫的杏眸里突然溢出苦涩的笑。
眼泪突然便溢出眼眶,“我已经结婚了……我结婚了……” “结婚?
云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自己了?
新婚之夜被丈夫找人......?”
白夜洲狠狠按住她的腰,面色紧绷,心头怒火翻滚!
云裳委屈的低泣。
钻心的疼痛蚀骨挠心,强烈的屈辱感让她无地自容,“别说了……” “他知不知道,你十八岁就恬不知耻的爬上我的床?”
“求你,别说了。”
他字里行间的讥讽仿佛在凌迟她的骨血。
“他知不知道,你这个看着清纯无害的女人心有多蛇蝎?
他知不知道,曾经有八条人命因你而死!
!
他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仇人?
我白夜洲这辈子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白夜洲阴沉的眉目晦涩不明,一字一句,都将她坠入暗无天日的地狱里。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可她却不能说。
小手死死揪紧身下的床单,掌心里早已经血肉模糊,可她不觉得疼,只有铺天盖地的自责几乎要将她吞噬。
“所以你救我,只是为了折磨我是吗……”她瘦削的肩膀颤抖,心头鲜血淋漓。
白夜洲沉冷的眸光,紧紧将她笼罩,扣在她身上的手,渐渐收紧!
“是。
看到你我就能想到曾经的自己有多蠢!
结了婚又如何,这是你欠我的!”
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酸涩着搅在一起疼。
“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她欠了他七年。
“闭嘴!
我后悔没有杀了你!”
白夜洲被她卑微脆弱的模样激怒,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昔日里那些缠绵悱恻的浓情蜜意,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
他这一刻,杀了她的心都有。
云裳的脸色惨白无比,她被粗鲁的按进被褥里,折叠成屈辱的姿势。
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被彻底撕碎,蹂躏!
泪水,模糊了视线。
很疼,如同被凌迟一般的疼,刻骨铭心,融进骨血里。
可是再痛,她都没再坑一声。
白夜洲身体素质自然要比常人强悍,他要的毫不犹豫,可是要她的动作,却硬生生停下来!
他清晰的感受到那一层阻隔。
她还是第一次。
她没跟她的隐婚丈夫做过!
“白夜洲……是不是这样,你就不再恨我了?”
云裳在意识模糊之前,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身上是毁天灭地般的燥热,心头确是冰天雪地般的冰冷。
白夜洲狠狠咬上她白皙的脖颈,呼吸又深又重,声音如同淬了寒冰,“不恨?
你觉得你这幅身子值几条命?
!”
云裳难受的闭紧双眼,死死咬紧唇瓣。
没再自取其辱。
冰冷的泪,滴进心里。
可她隐忍痛苦的模样却让白夜洲怒到心头刺骨,“就这么不想让我碰?
脸上那么不情愿,身体明明爱我爱的紧。”
此时此刻,她颤抖孱弱的背影,她湿软温暖的身体,对他来说全都是讽刺!
绝望的泪水,混合着炽热跟冰冷,在大雨滂沱中流淌进云裳伤痕累累的心窝。
她本想忘记过去,安安稳稳过一生。
可是从今以后,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 清晨,晨曦透过窗纱洒落进房间。
窗外碧波如洗的海岸线辽阔恢宏,已经风平浪静。
白夜洲已经离开。
偌大的软床上,满目斑驳,肤质白皙娇小的云裳蜷缩在被褥里,原本毫无瑕疵的ji肤,凄惨无比。
体内的药性已经散去,可云裳此时却连动都不敢动。
身体太疼了。
疼到呼吸都难受。
昨夜那些迤逦疯狂的画面涌入脑海,不动声色的染红了她的脸颊。
她羞耻的咬住唇瓣,心底涌上铺天盖地的委屈。
不想多待,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起床,洗澡,离开这间套房。
游轮已经靠岸。
跟顾青彦决定结婚以后,他们共同付首付买了医院附近的一套二手房,这个地段寸土寸金,虽然平方不大,但两室一厅,她已经很知足。
云裳打车回家,才刚进门就被一巴掌甩在脸上。
“贱人!
你还有脸回来!”
婆婆董芬兰双手叉腰堵在家门口,甩着刺麻的手凶神恶煞的咒骂。
婆婆的身后,站着未婚先孕挺着大肚子的小姑子顾青春。
云裳本就虚弱,直接被一巴掌扇倒在地,额头硬生生撞在铁质门框上。
耳边麻木的刺疼嗡嗡作响, 可这点疼,如今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云裳缓着呼吸,咬牙忍着泪爬起来,水雾弥漫的杏眸落在婆婆趾高气昂的脸上,“妈,你为什么打我?”
“谁是你妈,你别叫我妈!”
董芬兰泼妇一般指着她的鼻子,愤怒的叫嚣,“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青彦害惨了!
让你去伺候男人,你竟然敢弄出人命来,你这个狠心的**,滚!
你给我滚!”
她像是受到刺激,拿起暗桌上摆放的婚纱照便砸下去!
相框顷刻之间被摔的粉碎,有碎玻璃直接扎进云裳裸露在外的细白**上。
云裳岿然不动,身姿笔挺的站在原处,却攥紧了拳心,“顾青彦呢?”
“你还有脸找我哥?
如果不是你没把人伺候好,薄大小姐又怎么会将这一切迁怒到我哥身上!
我哥可是最有前途的心脏科大夫,都是因为你,好不容易到手的房子和钱都没了!
现在连工作都快保不住!
你怎么还有脸见他!”
顾青春穿着一条孕妇睡裙,满脸都是胶原蛋白,可却没了曾经在她面前的单纯柔情,没大没小的指责她。
“青春,别跟她废话!
这种只知道给你哥拖后腿坑你哥的媳妇我们不要也罢!
让她滚!
让她跟你哥离婚!”
董芬兰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摔在云裳的脸上。
啪!
锋利的纸张从云裳美丽的脸庞划过,瞬间划出血痕来。
“对,离婚!
都是你自己不知廉耻出去偷人玩死了人!
跟我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马上跟我哥离婚,我绝不会让你连累我哥!”
董芬兰拽住云裳伤痕累累的手腕,连拖带拽的便要把她拖进去签字。
云裳疼的脸色都白了。
怒意从她黑亮的双眼中迸射出来,如愤怒燃烧的火焰。
真是好一个颠倒黑白!
她到现在才算看清这家人翻脸不认人的嘴脸。
顾青彦不念多年情分,为了往上爬把她卖掉在先,如今被薄音音,他们一家便为了撇清关系逼她离婚。
她云裳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可跟顾青彦在一起的这三年,她谦卑顺从,孝敬婆婆,照顾小姑,真心实意将他们当成一家人。
她任劳任怨,并不觉得亏欠。
云裳一把将董芬兰甩开,抬手狠狠便将这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
照着他们令人作呕的嘴脸扔回去。
她脊背笔直,指着大门口的位置,怒道:“要滚,也是你们滚!”
这一个刻骨的滚字,如寒冰般摄人。
“你敢让我滚?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董芬兰嘶吼,凶神恶煞的瞪大眼睛,她本就出身农村,撒气泼来毫无顾忌!
“我说,你们滚出我家。”
云裳身姿笔挺,眯眸冷笑,将视线淡淡落在这对母女身上,“他不是为了往上爬可以毫不犹豫的把我牺牲,甚至是拿我弟弟的命来威胁我吗?
那我就让整个医学界看看,到底是我不知廉耻过河拆桥,还是他不择手段卖妻求荣!”
她明明柔弱如纤柳,却倔强如傲骨铮铮。
这一番话,每一个字都让农村妇女董芬兰毫无回击之力。
“你!
你这个贱人!
青春把她给我轰出去!”
董芬兰紫红着脸,气的心脏病都犯了。
“滚!
你别想踏进我家一步!”
顾青春听话极了,连拖带拽的便要将云裳赶出去!
“别碰我!”
云裳不想跟这俩失去理智的泼妇动手,更何况,顾青春还是个孕妇。
可顾青春却死缠烂打上来,揪住云裳披在肩头的长发便要把她拖出去。
却一不小心,脚下不稳,整个人都被门框绊倒了!
云裳只觉得钳制住自己的力道蓦地松开!
一回头便看到顾青春笨重的肚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青春!
小心!”
“啊!
好痛!”
有鲜血渗出她的裙子。
顾青春痛苦到面目扭曲,惊慌失措到情绪崩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妈,你救救我的孩子,这是我哥的孩子啊……” “青春!
!”
董芬兰疯了似的冲过去抱住女儿,嚎啕大哭,“青春……我的女儿啊啊……我的孙子啊……” “青春……”云裳惊恐万分,出于本能想要去查看她的情况。
却被眼眶通红的董芬兰一把推开,“你这个不安好心的贱人!
你这个毒妇,青春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命!”
“你让我看看她,我是妇产科……” “滚!
别碰她!”
就在此时,电梯门应声而开。
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是顾青彦。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衬衫的一角垂在外面,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从未有过的颓废。
一看到他,董芬兰的情绪就崩溃了,“青彦!
你快来,这个贱女人要把你儿子害死了!”
顾青彦的脸色顿时变了,将挡在面前的云裳一把推开!
迈开长腿向顾青春奔去,“青春……你怎么了青春?
!”
“哥,我好疼,我好疼啊……”顾青春脆弱痛苦的哭泣,扑进顾青彦怀里。
顾青彦皱着眉,心疼的胡乱亲吻她的脸颊,“不怕,不怕,哥不会让你跟孩子有事的。”
他直接将顾青春打横抱在怀里,看向云裳的眼神里充满厌恶跟失望。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让你全家偿命!”
云裳怔怔望着他们离开,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在她面前关上。
终于支撑不住跌落在地。
冷汗淋漓。
她捂着闷痛的胸口缓缓的蜷缩起身体,紧紧的咬住唇,好大一会才将心底的窒息感缓解。
脑海中一直回荡的,是顾青春的话。
妈,你救救我的孩子,这是我哥的孩子啊…… 哥,救救我们的孩子。
顾青春未婚先孕七个月,一直都是她亲自照顾,顾青春不肯说父亲的孩子是谁,她便不敢多问,怕触及到妹妹的伤心事。
怪不得。
怪不得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婆婆董芬兰的性格嚣张跋扈,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吃半点亏。
可是顾青春肚子大了以后,董芬兰不但没有骂过那搞大女儿肚子的畜生一句,反而欢天喜地的将女儿捧在手心里。
顾青春是董芬兰收养的孩子,同顾青彦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原来,顾青春怀的是顾青彦的孩子。
真可笑。
她竟一直被蒙在鼓里。
云裳闭上眼睛深呼吸,心头蔓延的苦涩几乎把她淹没。
她想笑自己愚蠢,却咬牙忍住,换了身衣服便出门。
云裳沿着笔直的马路走出小区,她想打车去医院。
身后十米远的地方,一辆低调沉稳的黑色世爵缓慢不动声色的跟随。
这是白夜洲的车。
车后座,身形异常挺拔高大的男人面色不郁,漆黑如墨的双眼晦暗无边,将她浑浑噩噩的背影笼罩在视线里。
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长裙,裙摆及至脚踝,将她纤细曼妙的身形衬托的淋漓尽致。
她的背脊笔直,即便恍恍惚惚,脚步不稳,也没有将腰弯下一寸。
就像昨晚,变着法的折磨她,她都没在他的身下喊过一声疼。
前座,助理罗坤毕恭毕敬的回头,“先生,云小姐这几年的资料查清了……” 白夜洲眉心微拧,嗓音深重又冷漠。
“说。”
“七年前那件事以后,云家遭了报应,云小姐的继父云霄汉跳楼身亡,然后她同母亲弟弟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发生严重车祸,弟弟到现在都一直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白夜洲手上的动作顿住,面容沉冷了几分。
“她这几年过的一直不好,勉强读了个卫校医护专业,还要一边照顾弟弟,一边给男朋友顾青彦赚学费,很辛苦。
顾青彦是个凤凰男,这几年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云小姐供的。”
“慕靳言呢?
他死去哪了?
!”
白夜洲垂在身侧的手青筋暴起,周身的低气压,风云翻滚着涌上来。
罗坤抬头小心翼翼看了白夜洲一眼,半响才道:“慕大少早就把她甩了。”
听到这个答案,白夜洲一双凌厉的黑眸,顷刻之间寒光四射。
“先生,我觉得云小姐不是那种坏女人,也许当年她也有苦衷……” “怎么?
她什么时候又勾上你了,连你都敢心疼她?”
罗坤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不,不是……” “那就闭嘴!”
白夜洲抿唇,一脸阴寒,阴影之中那双幽黑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半分波澜, 可是周身的低气压,却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
第一人民医院。
急诊室内灯火通明。
云裳一踏进医院,就感觉到不对劲,医生护士们全都聚在一起对她各种指指点点,态度异常恶劣。
“顾医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然娶了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回家!”
“顾医生得多后悔啊,才刚结婚就被绿了。
连妹妹都差点被害死,顾家妹妹孩子都七个月了,那女人竟然也下得了手!”
事情发生不过短短一夜,流言便如同雨后春笋般传遍整个医院。
“可我觉得云裳不是这样的人啊……我怎么听说是顾医生为了升职把她给卖了啊?”
“昨晚的男人都被她差点害死,现在就躺在楼上的加护病房。
他们可都是云裳那个贱人的固定......这贱人还有脸把脏水全泼到顾医生身上!”
云裳承受着这些谩骂跟诋毁,将脊背挺的笔直,面无表情的踩着高跟鞋进入电梯。
电梯停在妇产科急诊室楼层。
电梯门开了,云裳一抬头便看到满面颓废焦急的顾青彦,顾青彦看到她,漆黑的瞳孔猛的一缩,随即表情便阴沉下来!
“你还有脸来?
!”
他猛然从排椅上站起身,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咬牙切齿的质问!
云裳的鼻子酸了酸。
望着他那沉痛绝望的眼神,竟然说不出一句体贴关怀的话语。
她来,不过是不想自己的人生再背负上一条人命。
就在此时,急救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妇产科的刘主任带着助理护士走出来。
刘主任是妇产科的权威,今年已经快五十岁,她一边翻着病历本一边惋惜道:“小顾,你妹妹的孩子没了,而且孕妇大出血,为了保命必须要切除子宫……你赶紧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吧。”
顾青彦高大修长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颤抖着双手接过手术同意书,眼底尽是沉痛跟懊恼…… “你骗人!
我不相信!
你凭什么说我女儿的孩子没了!
你凭什么切除她的子宫!
她才20岁!
你要她以后怎么活!”
董芬兰的情绪瞬间就崩溃了,猩红着双眼嚎啕大哭!
“妈!
你冷静点!”
顾青彦抱紧母亲,痛苦的低吼。
云裳怔怔的站在不远处,一颗伤痕累累的心突然陷入冰天雪地里。
她像一个局外人,被摒弃在顾青彦的悲伤之外。
可董芬兰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都是她!
都是因为她!
云裳你个贱人!
我们顾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要对我女儿下这种狠手!
你把我女儿,我孙子还给我!”
董芬兰疯狂的挣脱顾青彦,直接朝着云裳扑过来!
她对着云裳一边撕扯,一边拳打脚踢,恨不得让云裳偿命。
云裳狠狠地挣脱,咬牙忍着疼直起身体,贝齿紧紧咬住潋滟红唇,低声道:“她不是我推的。
这个责任我不担!”
可她这幅事不关己的态度,彻底将顾青彦激怒!
顾青彦阴沉着英俊的眉眼,忍无可忍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一旁的窗户上!
五指收拢,用了十成的力道!
紧绷冰冷的呼吸,鬼魅般喷薄在她脆弱的肌fu上,“云裳!
你还有脸不承认?
!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不安吗?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
胸腔内的氧气越来越稀薄。
心肺快要炸开!
云裳不怒反笑,可那份凄楚的笑却未达眼底,“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
孩子是无辜,她也很自责,很难过。
可顾青春不是她推倒的。
她的笑,刺痛了顾青彦的眼睛,他瞠目欲裂,狠狠地咒骂道:“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你就应该让那些男人把玩到死,你就不应该回来!”
这一字一句,像是刀子扎入云裳的心。
她冷冷勾唇:“死的为什么是我?
最该死的不是你顾青彦吗?
是你无能,靠卖老婆往上爬!
现在孩子没了,你也只能把过错推在别人身上,顾青彦,你不是男人!”
顾青彦眼底一片血红,被戳到痛处,抬手便扇了云裳一巴掌。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我闭嘴!”
五个手指印,瞬间清晰的留在了云裳娇嫩的雪肤上。
长发遮住眼底的冷光,云裳低低笑了笑。
“难道我有诬蔑你吗?
顾青彦,你敢说你跟我结婚不是为了利用我?
你敢说如果没有我,你能在斯坦福高学分提前毕业?
我打工五年替你赚生活费,我省吃俭用照顾你妈伺候你妹,到头来还不是被你卖了!”
“我……”顾青彦目光一闪。
“你可以搞大妹妹的肚子,可以把我送给别的男人玩,顾青彦你不止无能,还很无耻!
!”
顾青彦沉着脸,被刺激的恼羞成怒,忍不住狡辩道:“我妈年纪大了,想要抱孙子有错吗?
要不是你装清高一直不肯让我碰,我也不会跟青春上床!
!”
董芬兰听到儿子的话,当时就疯了:“不让碰?
!
你以为你是谁?
!
自己生不了,还想害死我的孙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
云裳满眼嘲讽,就算是天打雷劈,劈的也是她儿子!
“真好笑……”她的笑明艳动人。
顾青彦触及到她眼底的轻蔑,怒气再度上来,将她像直接摔到墙壁上。
“云裳!
你还有脸嘲笑我!”
“顾青彦!”
云裳闷哼一声,痛得脸色苍白,眼底有寒芒一闪而过,“我要跟你离婚。”
顾青彦被离婚二字砸得措手不及,动作倏然顿住,脸色直接黑下来!
他不想跟云裳离,就算她害死了青春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想离!
她既跟薄家有关,就迟早是棵摇钱树。
在没有从她身上捞到好处之前,怎么能够轻易让她离开!
顾青彦步步逼近她,素来温和的语气此时却凌厉冰冷,额前的刘海遮住他眼底阴暗的光,“你想都别想!
别以为离婚就能从顾家拿走什么,告诉你,你什么都拿不到。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妈的名字,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
我们俩的共同存款你也别想拿走一分!”
“你的东西我不会碰,但是我的东西,每一样都要拿回来!”
云裳一把甩开他的手,不想让他再靠近一步。
只要一想到他跟顾青春滚过床单,云裳的眉心便忍不住蹙起来。
她不是不念旧情,她是已经对顾青彦彻底失望。
从他将她卖了那一刻起,她便不再期待这场婚姻。
这些年她任劳任怨的待在他身边,不过是想求个安稳跟依靠,她不欠他,不愿再被践踏。
顾青彦扣着她的下巴,强势的逼她看向自己,故意为难她,“你要离婚可以,现在去向薄大小姐下跪,让她不要迁怒我!
还有,她答应给我的房子,支票,主任的位置一样也不能少!”
让她去求薄音音?
无耻!
“既然这样,也没有什么好聊的,法庭上见吧!”
云裳直接挣脱顾青彦的手,背脊挺直,冰冷的视线从顾家人脸上划过,目光幽冷地转身离去。
“你给我站住!”
顾青彦从身后攥住她的胳膊,把她甩到墙上,一巴掌正要打上去。
就在此时,突然出现一双男人的宽厚手掌,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
顾青彦怒目瞪过去,直接被那双冰冷的眼眸震慑住。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拳揍趴在地上。
那人居高临下,英挺刚硬的五官被窗外的光影笼罩,他轻蔑的笑,慵懒的松了松手,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群手下。
顾青彦才刚爬起来,眼前一道黑影划过,又被踢出三米外,骨骼落地咔咔作响。
他痛呼一声!
“你是谁?
!
凭什么对我动手?
!”
男人步步逼近,俊挺西裤包裹住的长腿直接踩在顾青彦的胸口,眼底杀意涌动,“放手!
你放开我!”
顾青彦惶惶然挣扎!
这人到底是谁。
“青彦!
儿子,你放开我儿子!”
董芬兰冲了过来。
白夜洲收回脚,低头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散开的袖扣,可是耳边董芬兰哭啼的声音太聒噪。
他眉心一蹙,平淡的警告,“闭嘴,否则我让人把你的嘴巴缝上。”
“你!”
董芬兰想继续骂,触及到男人幽冷如鬼魅的视线后,狠狠闭嘴。
“云裳,告诉他们我是谁。”
“云裳,他是谁?
!”
顾青彦目含恨意质问,他老婆什么时候认识这种男人了?
他怎么不知道!
云裳回过神,不想过多纠缠,淡淡道:“我不认识他。”
她没想过白夜洲会这么快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想白夜洲掺和到她跟顾青彦的事情来,他的出现一定会将她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可是一看到他,她就忍不住想到昨夜。
痛到心头酸楚,只觉得羞耻。
白夜洲眼底闪过一簇不悦的光芒,冷笑道:“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还记得昨晚在我身下是怎么摇屁股的吗?
恩?”
闻言,云裳顿时恼羞成怒,“白夜洲你闭嘴。”
他就是来羞辱她的。
顾青彦的脸色顿时黑下来,“你们昨晚睡了?
你,睡了我老婆?
!”
白夜洲目光幽冷,唇畔勾起一抹冷意,“何止昨晚睡了,云裳,还记得七年前你是怎么脱光了衣服爬到我床上的吗?”
“闭嘴!”
云裳浑身发抖,羞愤的脸都白了。
她不想呆在这儿,她要走!
可却被白夜洲一把扣住了细腰,他温热清冽的气息落下,“那时候你太青涩,没想到这几年你发育地这么好,够软,也够有弹性……这里,我都快握不住了……” 云裳咬着下唇挣扎,铺天盖地的耻辱覆盖着自己。
他是存心要她在顾家面前难堪,也要让顾青彦难堪!
“奸夫**!
贱蹄子!
!
没想到竟然是只破鞋!
像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做青彦的老婆!”
董芬兰气的浑身发抖。
顾青彦喷火的眸子紧紧锁住对面的云裳,还有将她揽在怀里的高高在上的男人。
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甚至,从没见过气场这么强大,又让他如此自惭形秽的男人!
“你早就攀上了这个野男人?
你跟他搞在一起你还跟我结婚?
你是故意借薄大小姐的刀毁了我?
是吗?
真可笑,我顾青彦真是个笑话!”
顾青彦怒道,恨不得把云裳和她的贱男人煎皮拆骨!
白夜洲冷冷看着他,像在看一堆垃圾:“把离婚协议拿来让他签。”
身后的助手罗坤立刻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白夜洲把它丢在顾青彦面前,淡淡道:“签吧。”
顾青彦愣了一下,随即怒火中烧:“你做梦,我不会离婚!”
他死都不能让这对奸夫yin妇如愿,凭什么他要被这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
白夜洲眼底掠过一簇寒光,冷笑道:“你不愿意离,那就戴一辈子的绿帽吧,那就只能委屈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怎么被我玩,将来还得给我养孩子,没看出来,你还挺大方的。”
顾青彦死死地盯着白夜洲,浑身颤抖。
董芬兰哪里见得了自己的儿子被如此践踏,她死死盯着白夜洲,“傻儿子你又被这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妈!
我不想离!”
董芬兰只觉得儿子窝囊,一把将顾青彦护在身后,趾高气昂道:“要离婚可以,你只要给我们一千万,外加市中心的两套别墅,再让我的儿子坐上心脏科主任的位置,云裳这个贱女人,你拿走!”
白夜洲眼皮都没瞎一下,轻声道,“好,罗坤,去取钱。”
他向身后的罗峥递了个眼神,罗峥点头,转身出去。
董芬兰顿时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有钱!
有了这一千万,她儿子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
云裳更没想到白夜洲会答应董芬兰如此无礼过分的要求!
“白夜洲,你能不能不要插手我的事!”
云裳难堪又急切,咬紧唇瓣,浑浑噩噩的抓紧他的衣袖,却又想要把他推开。
被他抱在怀里,才觉得腿酸,眼前的视线竟然也一片模糊。
听见她脆弱软糯的声线,白夜洲目光一闪,垂眸将她笼罩进视线里,“你这是在求我?”
“是。”
她很难受,难受的冷汗都冒出来。
云裳目光紧缩,拼命想要挣脱他的手。
可是白夜洲却沉下脸。
居然敢躲他?
他修长手指扣住她的下巴,看到她脸上新添的伤痕,眼底瞬间风云翻滚,深幽的眼眸微眯:“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云裳脸色苍白,低声道,“我求求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可以吗?”
柔软乌黑的长发挡住她半张脸。
黑发下,她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昨晚被欺负得太狠了,很有可能发烧了。
白夜洲抿唇,残忍拒绝,“不可以。”
“你!”
云裳睫毛微颤,气的浑身发抖,“那你放开我,我要走!”
顾青彦只觉得他们拉拉扯扯的动作格外刺眼,胸口翻滚着的怒火熊熊燃烧,狠狠地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撕的粉碎!
“不要脸!
云裳你给我过来,我不离婚!”
云裳转过身不愿再看他一眼,无声的拒绝。
“尽管撕,离婚协议书多的是。”
白夜洲神色淡淡的开口。
董芬兰只觉得自己儿子傻,又替儿子不甘心!
这男人出手大方,她总觉得跟他要少了,当即又不要脸的反口,“一千万只是分手费,还有这贱女人害死了我孙子,还害得我女儿这一辈子都失去当妈妈的资格,这个损失也要赔!
我顾家长孙的人命加上我女儿受到的伤害,你起码要再赔三千万!
要不然我们就报警!”
白夜洲闻言,蹙眉看向云裳,“怎么回事?”
那冰冷的眼神让人难受,云裳下意识跟他解释:“不关我的事,顾青春是自己跌倒的与我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吗?”
董芬兰叫嚣道。
云裳看向董芬兰,皱眉冷道:“有没有关你不是最清楚?
你不是要报警吗?
好啊……悉听尊便!”
这句话触动了白夜洲的神经。
他一把扣住云裳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面前,眼底一丝愠意稍纵即逝。
云裳头晕目眩,连呼吸都灼热滚烫起来,挣扎道:“放开我。”
“以前只觉得你蠢,但没想到你蠢成这样,竟然可以为这个男人卑微忍让到这个地步!”
这时,罗坤提着箱子走过来。
董芬兰两眼放光,朝着罗坤扑了过去,顾青彦拉都拉不住。
“妈!”
“这里真的有一千万?”
董芬兰迟疑问道。
“你可以打开检查。”
罗坤不冷不热道。
“我当然要检查!”
董芬兰立马说道,这可是一千万,少一张都不行!
她一把抢过箱子,跑到顾青彦身边,迫不及待的将箱子打开,“一千万啊,儿子。”
顾青彦却没有董芬兰这么开心,而是瞪视着白夜洲。
可是就在此时,突然箱子被董芬兰愤怒的打翻!
满天散下的冥币,镇住了所有人。
董芬兰气的脸色青紫,浑身瑟瑟发抖。
这哪里是人民币!
这分明是一箱子冥币!
她怒眉倒竖,气愤吼道:“你竟然骗我!
你拿冥币来打发我!
你是在耍我们吗?
我女儿现在还生死未卜,你这是在诅咒她去死,你要咒死我!”
“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
顾青彦气得脸色铁青。
云裳看到一箱冥币也愣住。
来不及做出反应,突然眼前一暗,整个人就要往前栽出去。
幸好被白夜洲及时搂住。
怎么这么烫?
白夜洲这才察觉到她不对劲,这个女人……竟然在发烧!
抱着她的手寸寸收紧。
一股无名火无处可发。
顾青彦被眼前这一幕刺得体内醋意翻滚,“云裳,你给我过来!
我们还没离婚,你就这么不要脸对他投怀送抱!”
云裳惨白着脸色揪紧白夜洲的衣服。
难受的没有一点力气。
没力气再跟顾青彦纠缠。
顾青彦怒火更盛,上去就要把这对恬不知耻的狗男女分开,把自己的老婆抢回来!
可是几个黑衣人涌上来,直接把他给控制住。
离婚协议书忽然被扔到他面前,他剧烈挣扎,猩红着眼眶怒吼,“我是不会签的。”
董芬兰发了疯似的想要保护儿子,像个泼妇一样撒泼,“你们放开我儿子!
没天理了,这不是要人命吗啊!
!”
白夜洲居高临下望着他们 锐利如刀的眼神,轻蔑的很。
“罗坤,看着他签,要是不肯签,就把他的手给剁了。”
那周身寒芒滚滚的冷意,让人心悸。
不给他们再纠缠的机会,他直接霸道强势的将云裳打横包起来。
怀里的女人难受的都快晕过去,手还可怜兮兮抓着他的衣领不放。
不再犹豫,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窗外夺目的光笼罩在他俊挺修长的身影上,男人宽厚的臂膀顶天立地,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山峰。
眉峰深动,刻骨凉薄。
从上而下的冷意,犹如冰天雪地!
他抿唇,一边走一边吩咐身后的人,“把秦风叫到别墅去。”
秦风是白夜洲御用的家庭医生。
“可是,先生,这里就是医院。”
手下毕恭毕敬,却脱口而出。
白夜洲冰冷的眼神扫过,吓得他直接把话咽下去:“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去安排。”
银色跑车疾驰而去,在公路里宛若一条银色蛟龙,矫健驰行。
云裳已经陷入昏迷,她柔弱如水的娇颜近在咫尺,伤痕累累,却让那层淡淡的忧伤跟苍白越发刺目。
白夜洲沉着脸,眉心一直都没松开过。
这个女人不是宁折不弯,心如冰石吗?
怎么也会脆弱成这样?
白夜洲不想她继续昏睡下去,稳而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扣住她秀美温柔的下巴,触碰到她本就受伤的脸上。
痛楚加倍!
云裳疼得蹙起眉,却不想动,仿佛呼吸都在痛,整个人奄奄一息。
“既然醒了就睁开眼,小心把脑子烧没了。”
白夜洲捏住她的脸颊,沉声命令。
云裳想要挥开对方的手。
“我难受,不要闹了。”
她脆弱发出的抗议,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她在跟谁撒娇?
她以为他是谁?
顾青彦?
!
想到她用这么柔软的声音跟顾青彦说话,白夜洲便忍不住咬牙逼问,“我是谁。”
忍不住收紧力道,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
大手更是牢牢的掌控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逼她更靠近。
云裳浑浑噩噩抓住他的衣领,小脸埋在他的胸口,滚烫的呼吸扫过他性感的锁骨。
“白夜洲……你别闹了。”
白夜洲这三个字,沙哑着扫过耳膜,直接传到神经末梢。
他的眼底暗潮汹涌,顷刻之间被浓烈的情绪淹没。
不顾怀里女人的抗拒,强行撬开她的牙关,狠狠地咬住她血色褪尽的唇!
修长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不许她合上,霸道的唇舌在久违的领地横行,舌尖顶着上颚滑下去,云裳痛苦地皱起眉,发出一声嘤咛。
她抗拒的双手抵在白夜洲胸前,却是徒劳,更似欲拒还迎。
她根本不知道,此时她这幅柔顺脆弱的模样,更激发了男人蛰伏在心底的摧毁欲。
“唔……” 半梦半醒的云裳,痛苦又难受的低吟。
这声音燃烧着他眼底的一片血红。
大手揉上她的腰,想要顺着腰线摸上去,却咬牙忍住,“别以为生病我就不会欺负你!”
到了别墅。
白夜洲抱着云裳进入别墅的大门。
门口站着两排人马,以管家和医生为首的保镖和下人。
“先生。”
管家老秦恭谨的迎上来。
“恩,秦风跟我过来,其他人散了。”
白夜洲径自从人群中大步流星的穿过,一步不停的来到二楼的主卧房。
秦风少爷还以为白夜洲受伤了,可没想到竟是因为一个女人!
走近一看才发现。
竟然是…… 云裳?
当看清女人的脸时,秦风少爷脸色顿时变了,仿佛活见了鬼!
“白夜洲!
你疯了?
!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年这没良心的坏女人差点害死白夜洲,竟然还敢跟她纠缠不清!
“抓紧检查,敢再多看一眼,挖了你的眼泡酒。”
白夜洲立在床边,墨色般的视线暗藏警告。
“知道了。”
秦风脸色很不好,却不敢再多言。
……
偌大的客厅,挑高的设计,沉稳内敛的冷色调,低调且奢华。
真丝窗纱随风而动,本应暖意融融,可整个客厅,却铺天盖地蔓延着一层冷意。
身边高大挺拔的白夜洲立在落地窗边,精工缝制的黑色西裤包裹住遒劲有力的大腿,宝蓝色衬衣,暗纹缠绕,内敛优雅,袖扣被解开,领带早已被他扯落,指尖夹着的烟燃了一半,星火闪动。
那暗如深海的双眸落得很远,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沉默,冰冷。
秦风刚检查完下楼,就看到白夜洲一个人在抽烟。
这几年白夜洲抽烟越来越凶,再这么下去,就算不得肺癌,慢性支气管炎是跑不掉的。
“你别抽了,注意身体。”
白夜洲不为所动,眼底的光明明灭灭,“她怎么样?”
闻言,秦风皱起眉头,眸底掠过冰冷的警告:“你还想再重蹈覆辙吗?
别忘记当年这个女人对你多么狠心!”
白夜洲忍不住眯眸抽了口烟。
秦风忍不住夺下他手里的烟,黑着脸怒火攻心道:“白夜洲!
你清醒一点!
这个女人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
!
她出轨爬上别的男人的床!
她害死你八个兄弟!
她害得你穿肠烂肚差点从鬼门关没回来!
你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找虐。
竟然还要留一个背叛过你的女人在身边?”
他说这些不过是不想自家兄弟毁在这女人手里!
“秦风!”
白夜洲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全身都被风云翻滚的冷漠包裹,“我留她在身边,不过是想让她还债,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最好别插手。”
听到这话,秦风的怒火才稍降了些,“真的?
你有这个意识最好,这恶毒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她一定是坏事做多,遭了天谴,她现在全身上下每一处好地方,还刚被残暴的xing虐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好事,玩得够狠,看着就解气!”
客厅里的气氛,倏然压抑的很。
白夜洲冰冷地目光朝秦风迸射过去,好像是要把他给吃了!
声音比眼神更冷。
“你碰了她?”
“没,是我助手检查的,她是个女人。”
秦风吓出一身冷汗,后知后觉不对劲,“你不是说只是要让这女人还债?
为什么还要在意我有没有碰她?”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玩物,更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情,既然检查完了,管家!
送客!”
白夜洲转身,迈步上楼,最后那阴沉到暗无天日的眼神,吓得秦风硬生生止了步。
那隐忍不发的恨与纠缠,浓烈到让人心惊。
从艳阳到黄昏,从深夜到天明。
翌日清晨,云裳的烧终于退了。
她从床上醒来,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也隐约能够猜到。
宽敞明亮的主卧,黑白分明的冷色调,直男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这里的每一处都彰显着男人此时此刻让人望尘莫及的身份。
七年过去了。
他应该要自己得到了他想要的。
像他那样的男人,即便像从前一样寄人篱下身份卑微的时候,那一身锐利光芒也遮不住。
曾经,也不过只是继父云江华收养的义子,却依然年纪轻轻就名动全城。
如今,他认祖归宗,背后更有白沈两大财团继承人,早已人在云端之上,而她…… 云裳垂下眼眸,敛下眼底的波光。
齐妈准备好早餐,接到白夜洲的命令,正准备上去看云裳的情况。
看到她自己从楼上下来。
齐妈微笑道:“云小姐早安。”
云裳被她友好的笑容感染,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谢谢您昨天的照顾,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里,从来就不是她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讲完,云裳直接想要低调离去,白夜洲不在更好,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再跟他纠缠。
齐妈欲言又止,为难的追上去,“可是云小姐……” 就在此时。
一道沉暗压抑的声线响起—— “站住。”
听到白夜洲低沉如利器般的声音,云裳双腿像被牢牢定在地上。
“上班的时间到了,我要回医院。”
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让自己回头。
此时,白夜洲正洗完澡下楼,他已经换上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西装质地十分考究,纯白色的衬衫衬托的他端正英俊的五官越发深邃迷人。
“过来,如果不听话,我保证整个医院都知道那天晚上在游轮上的事情。”
他在餐厅主位上坐下,漆黑如墨的双眼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愠色,管家见状,将新鲜的国际商报递到他手上。
云裳的指甲掐进掌心,脸色苍白。
她顺着白夜洲的意思,来到餐桌前,声音清冷:“昨晚谢谢你的照顾。”
“坐下吃饭。”
然后,白夜洲吩咐管家再添一副碗筷。
云裳目光一闪,感觉有些恍惚,但还是忍住心底的情绪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管家拿来碗筷放在她面前。
“谢谢管家。”
管家看到云裳脸色不好,忍不住叮嘱:“云小姐,您在生病,多吃点。”
“好。”
看她对管家温柔如水的笑,白夜洲目光一暗。
云裳高烧后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
她低头喝着管家准备的热汤,过程中没有抬头跟白夜洲对话。
不甘受冷落的男人,高高在上睥睨着她,直接丢了份文件到她面前。
那是离婚证。
云裳一愣,愕然地抬头看着他。
“顾青彦收了我的好处,已经答应离婚了。”
白夜洲将手中的报纸摊开,可一早上也没看进去几个字,但却控制着自己将视线落在报纸上,“用一箱冥币和两个纸扎的别墅就能骗到的人,云裳,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等了许久都没得到回应。
白夜洲淡淡颦眉抬头,深邃的目光落在云裳身上。
云裳手里拿着离婚证,到现在都没有说话。
顾青彦签了离婚协议书,意味着他们这段感情已经结束。
也意味着她从前所有的努力全都喂狗了。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看着云裳失落的模样,白夜洲像是被什么堵住心口,墨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愠色。
“怎么?
舍不得离?”
闻言,云裳脸色苍白,指甲掐进掌心。
心头苦涩。
“你不会懂的。”
“你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却还是第一次,他的确是亏了,我看你也遗憾的很。”
白夜洲淡淡的把报纸放下,讲出的话却夹着薄冰:“怎么?
需要我把他带过来,让你们打个分手炮。”
他薄情淡漠的话,瞬间刺痛了云裳的自尊心。
鼻尖酸涩,她却紧咬住唇瓣,可终究是忍无可忍,挺直脊背反击,“白夜洲,那天晚上我是被狗咬了,我是很遗憾初夜不是给顾青彦又如何?
如果不是你来搅局,我还能和他一起好好过日子,可是现在呢!”
她没说一个字,白夜洲的脸色便沉一分。
他沉暗犀利的视线自上而下笼罩住她。
她的态度彻底惹怒白夜洲,白夜洲高大昂扬的身躯突然前倾,隔着餐桌强势的压过来,抬手便扣住她的下巴:“谁给你的权力,这么跟我说话!”
他的动作快准狠!
挣扎间,云裳不小心扫到旁边的热汤,滚烫的液体浇上手背,牛乳般的白嫩ji肤立即红了一片。
白夜洲冰冷的视线淡淡地掠过她的手。
狼狈难堪全都袭上心头,她疼得眼圈发红,死死地瞪着白夜洲,“你不允许又能怎样,杀了我吗?
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满意?”
“死,未免太便宜你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玩具。”
白夜洲嗓音不悦,不顾云裳的挣扎,一把扣住她被烫伤的手腕,菲薄的唇贴在她耳边,英俊笔挺的五官布满阴霾,“直到我玩腻为止。”
“你休想!”
云裳用力地挣脱白夜洲的桎梏,就算她的手腕快断了,他也没有施舍半点同情心。
他就像是坐在高位的王者,睥睨他脚下的贱民,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震慑气息。
“你弟弟云峥已经被我送到了东陵市的疗养院,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你不乖,他可能就要给你陪葬了。”
云裳瞪视着他,浑身气得颤抖,控制不住对他一阵拳打脚踢,“白夜洲,你混蛋!”
白夜洲并不理会她的挣扎。
淡淡举起手,身后的保镖立马把协议送到他手里。
白夜洲将协议按在餐桌上,修长干燥的手指骨节分明,却没有半点温度。
“签协议。”
云裳强忍着将眼底的泪逼回去。
她不能哭,绝不能在白夜洲这混蛋面前哭。
为了弟弟,她不得不签这份不平等的协议。
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云裳在文件末页写上自己的名字,直接将笔扔在桌上,眼底以前清冷,“签完了,我可以走了?”
“走?
你是不是没有看清守则的内容。”
云裳拿起协议一看,顿时愣住,无条件当他的佣人!
?
他就站在她身侧,从后面俯身将她按在怀里,高大的身躯逼仄而来的低气压,让云裳呼吸困难。
她难堪的撑住桌子。
感受到来自他的报复,内心的屈辱感,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她。
“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就是保姆。”
白夜洲从后面贴着她,深重的呼吸,喉结翻滚,“玩具的第一守则,就是要听主人的话。
主人现在要玩角色扮演,你喜欢吗?”
“喜欢。”
白夜洲对她顺从的态度很满意,抿唇跟管家交代,“从现在开始云裳就是保姆,以后洗衣服做饭,打扫的工作全部由她来做,谁要是敢帮她,就从这里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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