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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少虐爱替罪妻

宫少虐爱替罪妻

叶宁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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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未婚夫和继母算计,她被指控杀人,撞死了堂堂宫少的心上人狼狈入狱,艰难产子,她几乎丧命从此再也不是景城叶家的掌上明珠后来,身为宫家女佣的她却碾压景城所有名媛,坐上了宫太太的位置羡煞旁人的她,不过是为了偿命,亲手把自己的器官摘下来我不欠你了再后来,她彻底消失,他疯了一般满世界地找她

来源:掌中云   主角: 叶宁桑宫赦   时间:2022-05-10 08:21:32

小说介绍

叶宁桑宫赦《宫少虐爱替罪妻》讲的是被未婚夫和继母算计,她被指控杀人,撞死了堂堂宫少的心上人狼狈入狱,艰难产子,她几乎丧命从此再也不是景城叶家的掌上明珠后来,身为宫家女佣的她却碾压景城所有名媛,坐上了宫太太的位置羡煞旁人的她,不过是为了偿命,亲手把自己的器官摘下来我不欠你了再后来,她彻底消失,他疯了一般满世界地找她

第1章

精彩节选


痛!
冷汗已经将叶宁桑身上的囚衣不知道打**几遍,但是她却静静蜷着,没有发出一个字!
孩子就要出生了,但是被推进产室后,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门终于被推开。
一个穿着手术服的人影进入了手术室。
“医生……”叶宁桑的心头一松,终于有医生来了。
但是叶宁桑刚松了一口气,就闻到一股悠悠的香味,进入手术室都要经过严格消毒,不可能还存在香水味道,这是所有医学生的常识。
而这时,医生似乎整理了手术包,紧接着寒光一闪,“医生”手里的手术刀,直接对着她脸刺了过来!
“啊——”
叶宁桑猛然一躲,像是受伤地动物一样栽下了手术床!
虽然她有所防备,下床的时候找好了角度避免宝宝受伤!
但是她那大大的腹部还是磕到了手术床的边缘,腹部一阵紧绷,疼得宁桑差点晕厥过去!
“子俊!”叶宁桑这才发出宫缩后得第一声。
“姐姐,你是在等我的未婚夫来救你吗?”而这个时候,一道狂尖锐的声音响起。
那女医生拉开了口罩,露出一张明艳无比的脸!
叶凝思?
叶凝思,她的妹妹,从小跟着她像是她身后的影子,在叶宁桑因为免疫疗法而保送入学景大,被教授称赞是百年不遇的第一天才医学生等晚宴上,对着她说恭喜,却不敢抬头看她的女孩。
可现在叶凝思站在她面前,一脸快意恶毒,看她仿佛是一条随时可以碾死的狗。
“你的未婚夫?”叶宁桑捂住一阵阵发紧的腹部。
“子俊哥哥半年前就跟我订婚啦。
”叶思凝娇娇滴滴地说,沾血的手术刀还在她手里反转着惊心的流光。
“韩家怎么可能要一个坐牢的儿媳妇,更不会要一个水性杨花,连跟乞丐都能滚在一起,还怀上了野种的女人。

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明明是子俊的啊,怎么会成为野种?
叶宁桑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一道身影走了过来,这道身影叶宁桑光听脚步就能分辨,入狱后在梦中梦到过无数遍,却从没有出现!
可现在,韩子俊在她的面前,揽过千娇百媚的叶思凝,落在她那大如斗的腹部,眼神中是满满的厌恶!
“那天晚上……”
叶宁桑觉得嗓子里都咽着血!
“那天晚上当然不是子俊哥哥,是我们给你挑的一个成天跟老鼠睡在一起的流浪汉,否则子俊哥哥怎么有理由跟你这个大小姐退婚?”叶宁桑软软的声音道。
“那你为什么不退婚?”叶宁桑眨了眨眼,后来明明是韩子俊抱着她说一直对当晚的粗暴道歉,说一定要对会对她负责!
“当然是因为你的免药物疗法,刚获得了国际医疗组织的研究基金,我要把这份大礼送给我的思凝。
”韩子俊搂着叶思凝说道。
“姐姐,你一直都那么耀眼骄傲,可现在所有人知道的是,你一直霸占我的研究成果,直到你得罪了宫家肇事入狱再也无法只手遮天,又有韩子俊为我撑腰,我才敢夺回自己的成果呢。
”叶思凝太喜欢宁桑现在绝望的表情了,张狂地说道。
叶宁桑只觉得一阵阵血腥味上涌,她研究了三年的心血,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数据,现在都成了她一直欺凌霸占叶思凝的成果?!
曾经的她是景大教授们啧啧称叹的第一医学生,在叶家被宠上天的大小姐,八个月前为了未婚夫韩子俊认下所有事故的罪行沦为阶下囚。
只因为韩子俊说过,她是孕妇,认罪会被缓期执行,只要她出狱他们就结婚!
所以这些日子,从孕吐得每天胆汁里带血丝,在穷凶极恶的女囚中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到现在她疼地浑身发抖却没有一个医护人员,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这份心甘情愿,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所以,你们取代了我的一切,骗我代罪入狱,你不会娶我,更不会在庭审中为我辩护!”叶宁桑死死的摁着自己的腹部,像是说每一句话,都带着血腥味!
“我们为你争取了20年的刑期。
”叶思凝比出两根手指,冰冷的视线落在叶宁桑一直捂住的腹部:“当然今天来找你呢,还想要问姐姐借一样东西。

“姐姐的血型特殊,正好跟国际医疗协会的副会长文森的血型匹配,文森的肾脏衰竭,已经不能长途跋涉了,这个孩子如果命大匹配吻合正好送到加拿大。
”叶思凝反转着手术刀说着:“如果不匹配,就丢出去喂狗咯,姐,这孩子流是那么肮脏的血。
你那骄傲的性子,他的存在就是对你的侮辱,妹妹这是为姐姐分担。

叶思凝一边体贴地说着,一边跟韩子俊一左一右地逼近叶宁桑。
“文森医生一项严格,是你侵占了我的研究项目,却毫无成果,才想到这种恶毒的办法吧!”叶宁桑步步后退,冷冷地说!
叶凝思脸上的神色立刻狰狞起来,她最讨厌的就是叶宁桑这样的表情!
永远高高在上,她的荣光跟骄傲仿佛是天生的,她跟自己的说每一句话都带着自然而然的俯视,哪怕现在也这样!
不过,一切都会过去了,等她挖出她肚子里的孩子,等到她得到文森教授的承认,等她风光嫁入韩家,而叶宁桑只能在监狱里蹲20年。
然后,被宫二爷“关照”地生不如死,她可是特意打听了,宫二爷放话了只要叶宁桑把孩子生下来的日子,就是她为蔓柔小姐偿罪的时候。
就在这时,走廊的尽头传来恭敬颤抖地一声:“宫二爷,您来了。

叶宁桑可以听到,不仅平日趾高气扬的狱警们,一下恭敬地如同瑟瑟发抖的伏在脚下的蝼蚁,整个医院气压骤降,一瞬间本来寂静武神,或者真在呲牙咧嘴喊疼的病人都在一瞬间噤若寒蝉。
宫赦,景城提起就让人胆战心惊的名字,他就是景城的活阎王!
他的名字是赦,但是似乎他生来跟赦无关,宫赦成为宫家家主那天,几个宫氏女眷一齐被送到精神疗养院,庞大的宫氏一晚上的时间消失大半,留下的宫氏却变得更为凌厉嗜血。
到了现在,宫赦皱皱眉商场皆成为被收割的炼狱,他顶着宽厚的赦字,他身边的风都永远裹着血腥味,人们都胆战心惊地叫一声宫二爷。
但是哪怕她要顶罪的是撞伤了宫赦的罪人,叶宁桑也从来没有想要退缩过!
一旁叶凝思听到声音,眼里迅速滑过一丝意外!
“宫二爷?”
韩子俊更是在听到“宫二爷”三个字的时候,脸色不可抑制地白了一下!
那一晚上撞到林蔓柔的是……如果宫赦有一点怀疑,别说他韩子俊,就算十个韩家都不够填。
“啊!”就在两人的恍神的一瞬间,叶宁桑突然朝着林蔓柔跑了过去!
叶凝思还没看清叶宁桑怎么出手,就觉得手肘被她碰了一下,整个手臂猛然一麻,而那手术刀已经到了叶宁桑的手上!

“叶宁桑,你要做什么?!”叶凝思惊恐地不敢乱动。
冰凉地手术刀贴在叶凝思的脸上,血液立刻渗了出来,就听到叶宁桑毫无温度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带我去见宫赦,否则我会在你脸上刻一个贱字!”
紧接着,叶凝思感觉后背又被叶宁桑很快地敲了两下,她只觉得半个身体骤然麻痹,叶宁桑凉凉的声音继续想起:“我划花的脸,没有人可以祛掉它的疤!”
“韩子俊!”叶凝思凄厉地叫一声,她不一点不想毁容!
韩子俊顿时一个机灵,叶凝思不想毁容,但是他更不敢走漏一点消息到宫赦面前!
“桑桑!你先把刀放下,你从来不是这样狠毒的女人!”韩子俊的眼角跳了跳,放低了声音,哄道:“你一定很疼,你快生了,我们先把孩子……”
“桑桑……听我的,你先冷静下来,不然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这也不是你希望的不是吗?”韩子俊刻意的将声音放柔和,双手也平缓地往下摆动。
以前韩子俊就是个暖男,用这样的声音,哄着她每次医学峰会带上叶思凝,哄着她把实验数据给叶凝思,哄着她给叶凝思设计实验。
哄着她彻底的毁掉了自己!
可是这一下,韩子俊没说完,叶宁桑就在叶凝思的脸上划了一刀:“我从来不喜欢浪费时间!”
“韩子俊!”叶凝思的声音顿时凄厉起来!
韩子俊的脸色很难看,哪怕自己拖住了叶宁桑,叶凝思这样大呼小叫也会把人招过来!
而这时,一直紧闭的大门一瞬间被推开。
叶宁桑一看,一直吊着的一口气顿时松懈下来:“妈!”
短短的五分钟,她的梦和信仰都崩塌了,韩子俊跟叶凝思早滚到了一起,自己的孩子成为了不知道哪来的野种!
但是, 哪怕知道宝宝不是韩子俊的孩子,叶宁桑没有一秒想过放弃他!
叶凝思说他是孽种,是耻辱,但是叶宁桑知道,他是降落在自己身边的天使,跟生父是谁无关!
孩子是天然无法割舍地牵挂,是写在骨血跟灵魂的羁绊,妈妈一定会帮自己!
“我都听到了。
”还没等叶宁桑说什么,温雅玉一脸心疼地说道。
“妈这就带你回家。
”温雅玉对叶宁桑伸出手。
叶宁桑真的撑了太久,她太疼了早就已经无法握紧手上的刀。
“妈妈!”叶宁桑把手中的刀一松!
靠在温雅玉身上的叶宁桑忍不住放松了一会儿,身体的疼痛让她紧咬着牙关。
然后就感觉到手臂上猛然一疼,一管麻醉剂推入了叶宁桑的手臂,叶宁桑不敢置信的抬头,是一直跟在母亲旁边的坤叔!
叶宁桑只觉得从来温柔优雅的母亲,现在只有冰冷跟厌恶的表情。
“妈,为什……”叶宁桑泣血出声,可是还没说完,温雅玉走了过来,带着手套的手掌里都是锋利的刀片,直接摁入了叶宁桑的嘴里!
叶宁桑的口舌之间被划出千万刀伤口,别说喊出一个字,连呼吸都是千刀万剐的疼痛!
叶宁桑疼地浑身都哆嗦,手中的手术刀叮的落了地!
“她以前都已经认罪,现在,到宣判前也没有机会乱说话了。

叶宁桑只听到温雅玉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快点把孩子取出来。

叶宁桑的力气越来越流失,她被韩子俊跟叶思凝一步一步架上手术台。
每走一步,叶宁桑知道都那是彻底撕碎自己,让她再无翻身之日的深渊,她一生骄傲,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她腹中的小天使……更没有!
叶宁桑想起宝宝在肚子里第一次胎动,想起来他调皮地在她肚子里打嗝她整个肚子都一颤一颤,想起他陪自己熬过一个又一个仿佛看不到光明的长夜……
就在这时,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突然急促地蹬了叶宁桑一脚。
宝宝……妈咪保护不了你!
“开门。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又冷酷的声音在外面里响起。
一个高大纯黑的身影,踏进了手术室,男人的脚步并不重,随着他走进手术室,浓郁的血腥味都被逼散,宫赦一身浓厚的煞气,仿佛是踏入炼狱的杀神。
但是他的容颜却是耀眼,几乎凌驾一切的尊贵英俊,每一处线条都如同岩石锋利的转角,精致中带狂妄,华贵而淡薄,过目难忘都谦虚,看过一眼便惊艳余生!
男人漫不经心的目光扫向叶宁桑,淡淡说道:“不要让叶宁桑这么死在手术台,便宜了她。

“宫二爷,她死不了。
宁桑这丫头,刚吞了刀片闹着想自杀,其实还想逃走,她还有得是精力。
”手术室的众人一下,温雅玉的殷切声音响起。
“但是已经被我们亲自处理好了,二爷放心,宁桑敢撞伤林小姐,我们叶家绝对不敢包庇,生下孩子,就任宫二爷处置。

宫赦漆黑的眼,看着叶宁桑,残忍又嘲讽。
他宫赦要的人,别说亲生父母,诸天神佛也不敢保。
而宫赦身边的狱警也在旁边殷切地说:“二爷,您放心,就算监狱被烧穿,也不会让叶宁桑飞出去!您先移步手术室外等候,省得冲撞了你。

“宫赦!”就在宫赦转身的一瞬间,突然一声嘶哑仿佛撕裂的声音响起!
已经被摁在手术太上的叶宁桑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起身体!

竟然有人直呼宫二爷的名讳,而且这个人还是叶宁桑!
所有人一瞬间都差点惊掉下巴,但他们很快露出鄙夷与了然!
这个在法庭上看到宫赦丝毫不怕,总是平静地看着宫赦的眼睛承认一切罪行的女人,终于知道害怕了,接下来她要痛哭流泣,求宫二爷的原谅!
韩子俊想要捂住宁桑的嘴,但是被温雅玉眼神给制止了!
向景城阎罗求饶,什么时候有用过?从来只会下场更凄惨!
“监狱出生的野种!”可是众人听到的却是这样凄厉得一句!
叶宁桑从床上挣扎起来,口中不停淋漓地鲜血仿佛沁到了这女人眼睛里去,她得双眸赤红,脸色都是疯狂狰狞,仿佛她也是炼狱里逃出来得恶鬼!
叶宁桑的形状可怖,但是更让人恐怖的是,叶宁桑那一句监狱里出生的野种!
宫赦,也是监狱里出生的。
他冷酷残暴的名声其中一个原因,就来自于有人骂他是监狱出生的野种,对方百亿身家一夜间蒸发,仅仅一个晚上他家别墅百米内都是浓重的血腥味,逃过一劫想入狱求保命,尸体却到现在都找到。
到了这个时候了,宁桑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踩宫赦的逆鳞!
叶宁桑不仅不后退,反而盯着宫赦,扭头呸地吐掉一口血水跟碎刀,血沫四溅,宁桑兀自笑得张狂:“出生就该被掐死!”
监狱出生的野种,出生就该被掐死!
突如其来的黑暗袭来,宁桑再没有力气!
孩子,我能为你做的只有那么多了……
“把她带走。
”宫赦扔下四个字,叶宁桑已经没有机会听到了。
……
宁桑觉得自己的意识却像是飘浮在云朵中,浑身疼得像是像是裂开!
“麻醉剂时间不对,不能破腹了!”
“孕妇出现了大出血!”
“孩子跟孕妇只能保一个。

宁桑觉得身边的声音非常嘈杂,明明很多人影围在她身边,却又像是隔了很远。
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吧!
突然一个声音宛如利刃劈入她的世界:“只救孩子。

那是宫赦的声音。
这个男人,还真像是传闻中一样,冷血残暴仿佛生来没有一丝怜悯,可是宁桑知道,他会全力救自己的孩子。
他自己也是监狱出生的孩子,她这个罪人希望孩子死,那他就一定会要孩子生!
宁桑的意识开始涣散,在监狱中跟宝宝相依为命的日子却自动一帧一帧飞到眼前。
宝宝在她的肚子里每天在肚子一点一点变大的样子……
想起每次她叫宝宝,小家伙总是特别开心在肚子里翻滚……
当自己的手抚在肚子上,他又会安静下来,把脑袋还是什么部位安静顶在她的手掌下……
还有每一次她觉得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一次又一次的给她希望……
她想起她以前给他想过很多男孩女孩的名字,但是又怕自己晦气,想着等出狱后让韩子俊取一个……
“她用血写了两个字!”
“不祭?这是她给孩子取的名字吗?”
不祭,不祭,宁桑希望他以后不要记得她这个母亲,她死了连祭奠都不需要!
该是她识人不明,不该她连累无辜的孩子……

宁桑只觉得骨子里都是散发着冷寒,全身又粘又湿冷,她想着挣扎着起来,可是粘腻的黑暗,像是裹着她的手脚,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一声响亮的哭声突然响起:“哇,哇哇……”
叶宁桑就再也听不到了……
宁桑猛然一个激灵,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但是宁桑睁开了眼,却发现眼前还是一片阴影,逆光之中薄唇如刀,下颌线线条锋利,突出又利落的喉结越压越近!
宁桑猛然想起那个混乱的夜,男人绝对压制的粗暴力量,那让每每让宁桑想起来战栗的温度,还有混乱的视角下男人不容反抗的逼近,男人居高临下的锋利侧脸,几乎跟眼前的一摸一样!
宁桑还感觉有人拉她的胸口!
那个晚上也是,她拼命挣扎却撕拉一声,胸口的衣料被撕裂,恐怖的侵占就从那个时候开始!
宁桑想也不想,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
那团覆盖在宁桑头顶的阴影缓缓后退!
光线铺天盖地而来,但是宁桑却觉得整个世界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让她忍不住颤抖!
因为那张居高临下的容颜,就是宫赦!
宁桑面前拉她胸口的是一个粉粉白白的小手,他就躺在宁桑的身边,新生儿应该大多甜睡,但是眼前的一小团却似乎很不安,无意识地扒拉着叶宁桑,什么才给宁桑一种她衣服被拉动的感觉!
叶宁桑看着眼前粉红瘦弱的一小团,差点掉下泪来:她的孩子……
“叶宁桑。
”宫赦一顶他被叶宁桑“扇”的腮部,淡淡地叫出她的名字。
宫赦地声音并不重,但是叶宁桑就感觉自己被扼住了咽喉,心脏都被男人踩在地上!
叶宁桑心一下提了起来,晕倒前她骂他“监狱的野种”,刚醒过来又扇了宫赦一巴掌?
再加上自己撞伤了他的白月光,在庭上一次又一次复述是她车祸后逃逸……她真的得罪死了这个煞神!
“孩子留在宫家,至于你,自己去死,还是……”宫赦冷冷地看着叶宁桑,淡漠地嗓音碾过母子两人即将的命运。
“二爷,叶夫人跟二小姐前来拜访。
”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
另外一道娇柔的声音紧随着通报声响起:“是我,我是凝思,叶凝思,我那个罪大恶极的姐姐已经打扰您两天了,我们这就把她带走……”
这应该是监狱附近的一家医院,随着叶凝思的声音,她那千娇百艳的身影就挤了进来。
叶凝思一看到宫赦,眼底就掩不住的惊艳。
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好看,韩子俊从小到大是校草,在宫赦面前也黯然失色!
宫赦是那种危险的,充满野性的,看一眼让人觉得灵魂都被收割的危险的英俊!
只是宫赦凶名在外,不仅对绊脚石或者背叛者嗜血残忍,对于贴上去的女人同样毫无怜悯。
曾经就有个三流的小千金,混到宫家女仆中妄图爬上枝头,直接被宫赦卖到了国外,家人翻了半个地球也没找回来。
所有人都以为宫赦是不近女色,甚至猜测宫赦这种活阎王,根本没有爱这种情绪,直到出了这次车祸,叶凝思才知道,那个林蔓柔是宫赦的心头好,知道什么是铁汉柔情,他能把月亮摘给林蔓柔她都信!
如果这个女人是她该多好……

“叶小姐,是过来陪你姐姐?”刚刚那道恭敬的声音响起。
这是项秉严,是宫家的家庭医生。
他的医术整个景城没人质疑,偶尔应邀去专家坐诊,一个月前就被患者订爆,项秉严在宫家服务大半辈子,宫赦刀尖舔血,几次在鬼门关大转都是项秉严在身边。
所以,项秉严可以代表宫赦说话。
“不是的,项叔叔。
”叶凝思殷切甜美道:“宁桑罪无可恕,宫氏律师团提出的20年刑期,我们没有任何异议,就等这女人生产后宣判,这不是叶宁桑已经把这个贱种生下来了,我们亲自把她送回监狱。

叶凝思话落下后,便轻轻地拉了一下温雅玉的手,示意她现在快点儿开口。
“对,宁桑是我没教好,她从小满嘴谎话,不像我们思思,从小乖巧善良,劝我把孩子一起接回去,还说,以后要把这孩子当作亲生孩子看待,连去加拿大进修也一起带去。

温雅玉附和的声音也响起,说完就上前想要抱起小团子。
是要将这孩子当做亲生孩子,实际上是叶凝思想把孩子带过去送给别人换肾脏。
叶宁桑想要护住小团子,但是她刚一起身整个人就天旋地转,而且她根本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嘴里都是伤口,在昏迷前又拼死喊出一句,现在她伤口撕裂水肿,整个口腔哪怕咽喉都是含了一块烙铁一般的疼痛,一句话都说不出!
难怪温雅玉笃定自己吞了刀片,在庭审上不会乱说一个字。
可是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宝宝被带走?叶宁桑又急又晕,可就在温雅玉要抱走宝宝,小团子就哇得哭了起来。
“呜哇呜哇——”
新生宝宝的哭声细弱但却更渲染了不安,孩子哭了第一声宫赦的目光就淡淡地扫了过去,温雅玉伸出的手顿时被冻住了!
宫赦那淡淡的一眼,让她觉得双臂被砍断了一般!
“宫二爷,孩子哭闹……”温雅玉讪笑着。
如果不是这孩子可能是叶思凝的前途,她才不想管这个孩子。
“我立刻让他闭嘴。
”说完,温雅玉就伸手要捂住宝宝的口鼻。
就在温雅玉伸手的之前,小家伙突然双手一晃,抓住了宫赦垂着的手,不哭了,圆溜溜的眼睛就看着宫赦。
乖巧,安静,就直愣愣地看着宫赦,宫赦那煞气浓重寒气迸射的身影,倒映在这小团的眸子里,仿佛他小小的世界只有宫赦。
宫赦是被他全心仰望的存在,迷恋又纯粹的眼神,让宫赦万年冷硬无波的长眸,不知道为什么就顿了一下。
“宫二爷,这孩子……”温雅玉想把孩子抱走,还想把叶宁桑扯下来!
就在这时,宁桑用尽力气,一把推开了温雅玉,然后举起了旁边的病历本,刷刷写着几个大字——孩子,是宫家的。
“什么!”叶凝思尖锐地叫了起来。
就连温雅玉也非常的诧异,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叶思凝几步跳了过来,看到小团子还没张开,但是跟宫赦相似的利落又尊贵的轮廓,还皱巴但已经英挺锋利的鼻梁,尤其一双眼睛像是嵌了寒星,乍一看如同宫赦的复版!

“叶宁桑你胡说,你不知廉耻,水性杨花,肚子里的孩子明明是流浪汉的,你就敢污蔑是宫二爷的!”叶思凝凄厉的声音响起。
她花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把叶宁桑踩在脚下,怎么能让叶宁桑靠着一个孩子翻身!
温雅玉在一旁附和着点头:“是啊,二爷,我们家宁桑她只不过是为了活命才这么说的!你可不要被她迷惑了啊。

他是宫家的孩子。
叶宁桑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张纸条更提高了一点,展示到所有人的面前。
宫赦皱了皱眉,叶宁桑轻轻压住宫赦的手,把手上的病例翻了一页,后面娟秀的字体写着:二爷刚说要把孩子留在宫家。
这个女人,敢在他眼皮底下耍小聪明!
宫赦嗤笑一声就要开口说,但这时,突然指尖传来一个温热的触觉!
小小团本来捧着他的手指,突然粉色的小嘴一凑,满足地吮吸了起来!
这团小东西,是把他当奶妈了吗!
宫赦煞气浓重的俊脸第一次出现类似受惊的表情,宫赦明明动动手指就可以甩开眼前的小团,但是宫赦觉得长臂仿佛被看不见的魔力牵制。
新出生的一小团,那么娇嫩,他一个指头就会戳坏,让他下意识就止住了抽回手的动作。
“不可能,这个野种不可能是宫二爷的孩子!”叶思凝看宫赦居然一时之间任由小孽种抱着手,一把把病例抓了过去,刷刷两下撕地粉碎,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这种可能都撕碎!
“你们一直说那天晚上的男人是流浪汉,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男人穿的意大利高定手工西服,一个流浪汉怎么可能会穿这样的品牌?”宁桑微微直起身体,苍白的手触向宫赦的衣角:“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种裁质。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银针一绝,街头的混混不小心也可能栽在你的手里。
所以让他们穿了子俊哥哥的衣服。

“思思,你在说什么!”温雅玉凄厉的声音拉高,阻止了叶凝思歇斯底里的尖叫!
“什么?”叶凝思回神,仿佛大梦初醒,捂住了自己的嘴:这种话,她怎么会说出来!
突然,叶凝思仿佛想到什么,立刻低头查找,果然,她的肩甲与脚踝处都立着几根纤细的银针。
项秉思也有些意外,那些银针是叶宁桑生产后虚弱,为她针灸固元的,她什么时候对叶二小姐落针的,而且隔了那么远的距离!
“叶宁桑,你什么时候对我下针的!”叶凝思气急败坏地把银针拔了出来,这些银针入穴的位置都是诱导急躁与幻妄!
如果刚刚没有发现自己被这贱人落针了,接着被这个贱人套话,她很可能把车祸的真相说出来!
“桑桑,你怎么又对思思做这样的事,你是不是还想把车祸的罪也推到思思身上?”温雅玉上前说道。
叶凝思一听母亲所说的,眼珠一转,也立刻哭诉道:
“姐姐,你好狠的心,法庭已经宣判,人证监控各种证据,都证明都是你撞了白小姐,我来求宫二爷,是为了想照顾你无辜的孩子,你却想让我当替死鬼,你……”
仿佛,她们才是被诬陷地百口莫辩的那个。

叶宁桑轻轻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温雅玉的目的达到了,只要让宫赦想起林蔓柔,她就不可能翻身!
而她没有解释的机会!
不仅仅是叶凝思说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她,而是她一次又一次当着庭审,律师,跟宫赦地面前,平静地叙述车祸的细节,那个时候,她一心为韩子俊抵罪,献祭一般笃定自己的罪行!
“那段时间,二爷不在景城。
”项秉严的声音响起。
他想要听叶宁桑的解释,宫赦也是他接生的,眼前的小孩刚出生的时候的样子跟宫赦几乎一摸一样,他谁都还没有说,但是他不想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我就知道这个贱人说谎,这个野种怎么可能是宫二爷的种。
”可叶凝思癫狂起来,一副大获全胜的表情:“我看你还能说什么,让宫二爷看清你永远只会满口谎言!”
“我说我的孩子会效忠于宫家。
”叶宁桑重新翻了一页,上面写着。
接着叶宁桑又翻了一页:
“我也没有打算否认我的罪行,倒是妹妹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口口声声为我跟孩子着想的你,一点不希望孩子找到可能的亲生父亲,而你为什么会指使流浪汉穿着我的未婚夫的衣服在小巷围堵我。

叶凝思张狂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这才发现,叶宁桑确实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小野种是宫二爷的!
“我,我是……怕宫二爷被你蒙骗!虽然孩子是我的侄子,但是我不希望他一出生,就成为他不知廉耻的妈的帮凶……”叶凝思努力装出一副都是为了宫赦跟孩子着想的表情。
“而且,你说他为宮氏效忠,就为宫氏效忠?全世界的精英都进入宮氏争破头,哪轮得到一个囚……”
“就凭我已经练会了叶氏气针。
”叶宁桑仿佛就在等叶凝思这句话,又翻了一页又写道
“林曼柔小姐在车祸后,脑部受伤一直处于精神失控的状态,气针对精神的影响效果,妹妹刚刚已经做出了示范。

“什么!”叶凝思瞪大了眼睛,叶宁桑用孩子的身世饶了一大圈,其实是为了凸显她的针灸术!
连温雅玉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如果,宫二爷对叶宁桑的针灸有兴趣,就算是阎王爷来收人,也带不走叶宁桑。
而果然,宫赦在听到叶宁桑的针灸可能对林曼柔存在治疗效果后,将视线落到了叶宁桑的纤细的身影上,连逗弄孩子的手都收了回来。
宫赦的视线意味不明,像是在审视,又似嘲讽,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项秉严的心也被揪了起来,叶宁桑是拿林蔓柔小姐作为筹码,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宫二爷玩“底牌”,更不容许这个筹码是林蔓柔小姐!
叶宁桑在宫赦的目光下,素手一翻,还没等人看清她的动作,叶宁桑就又取了几根银针,银光在她手上流转,叶宁桑皓婉翻转,做了一个仿佛整理鬓发般随意而优雅的动作,几根银针就落在了头颈几大穴位之间。
叶宁桑看都没看一眼,就完成落针,这份熟练精准落在项医生的眼里,露出几分惊叹。
叶宁桑下了床,甚至抱起了孩子,连手都没有抖一下!
项秉严眼里的惊讶更甚,叶宁桑落下的几个穴位是有提神强元的效果,但是绝对不至于叶宁桑现在就可以下床的程度。
对了,这个小姑娘可是叶承德的曾孙女,难道这就是叶氏针灸的玄妙。
说话间,叶宁桑已经站到了宫赦的面前。
“宫二爷。
”叶宁桑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只有铁柄与碎料嘶磨发出声音。
叶宁桑抱着孩子跪在宫赦的脚下。

叶宁桑单膝跪地,怀中的小团子居然也安静如斯,仿佛也受到了叶宁桑的情绪影响,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居高临下的宫赦。
“不论顺境逆境,昌盛、落魄!我叶宁桑母子都会效忠宫二爷,不离不弃,成为二爷最锋利的刀刃!”
虽然她一身狼狈,可不卑不亢的语气,与她周身笼罩着的贵矜气势交织掩映,明明是卑微落魄的一方却让人为之折服钦佩。
宫赦黑沉沉的眸子扫过地上的叶宁桑,如同森林的狮子睥睨嘴边的猎物。
有趣,真是有趣,叶承德怎么会选了这样的人做飞针秘书的继承者呢!
在短暂的沉默中,项秉严反倒对叶宁桑有了新的看法。
不得不承认,他从叶宁桑身上看到了昔日恩师叶承德的影子。
只是,叶宁桑单膝下跪的姿势真是别出心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女人在向宫赦求婚,区别于求婚戒指,叶宁桑另辟新径抱着刚出生的婴儿。
和那些高学历傍身、海外归来的精英们不同,叶宁桑行云流水的施展了飞针的高超效果,并以新生的婴儿起誓效忠宫赫,倒是配的上宫赫‘有勇有谋’的最基本要求。
“二爷,这飞针秘术确实百年难遇。
”项秉严陈述事实。
可这句话无疑是在肯定叶宁桑的能力。
“项叔叔,您这话说的没错,飞针秘术确实难得,可如此玄乎其神的技艺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叶凝思嗤笑起来,继续说道:“我这个姐姐精通叶氏气针不假,可她害了曼柔小姐是事实啊!”
提到曼柔,宫赦脸色骤变,方圆一公里都能够感觉到窒息般的森寒之气。
叶凝思汗毛倒竖,只觉得如芒在背,瞬间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唯恐再遭到宫赦的眼刀。
温雅玉将女儿叶凝思护在身侧,她到底是见过风浪的长辈,此时懊恼的叹气:“都怪我,是我没有做好一个母亲的本分,更没有教育好宁桑,这才得罪了二爷。

她挤出几滴眼泪,自顾自的说着:“宁桑这孩子对我这个继母有偏见,我能理解,她自幼就顾影自怜博取长辈的同情,撒娇卖惨这才习得飞针真传。
整个景城谁不知道宁桑的生母是因为生她而难产致死。

叶宁桑的生母苏芳那是巨贾独女,当年大学毕业就嫁入了叶家。
苏叶两家也算是强强联合,但苏芳福薄,剩下女儿叶宁桑后就大出血离世。
曾经有命相一说声称叶宁桑是叶氏未来的克星,但叶老爷子却从不会相信这些命格说法,去世前格外偏爱叶宁桑。
没人知晓温雅玉作为苏芳住院时的责任护士,曾在背后推波助澜大展身手,否则如何鸠占鹊巢取代了苏芳这个叶家的女主人,成为了如今的叶太太。
温雅玉假话真说,还没有流于表面,让听到看到的人感到她的真诚和善意,却又让知晓真相的宁桑无法辩驳。
更别提演技精湛的温雅玉此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真的自责愧疚,没有教育好叶宁桑这个女儿。
实则包藏祸心,恨不得将叶宁桑置于死地。
“我妈说的没错,宫二爷,我姐姐这一张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二爷别被她蒙蔽了。
”叶凝思言辞凿凿:“她一项诡计多端!”
宫赦微微挑眉,三个女人如此聒噪,他懒得敷衍,正欲迈步离开,却听到叶宁桑一反常态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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