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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妆娘:将军快住手

农门妆娘:将军快住手

绪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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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是个21世纪优秀的化妆师,穿越后,靠着这个就开始养家糊口,发家致富了一不小心碰见了了一个土生土长的狼崽子……“哎哎,你在干什么,手往哪里放!”“做什么呢,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本姑娘赚点钱容易吗!”然后,就被吃穷了哼,种田是根本,赚钱是目标,至于你……对对对,别看别人,就是你将军,养你是心甘情愿

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夏云霓顾景天   时间:2022-05-10 08:22:23

小说介绍

夏云霓顾景天《农门妆娘:将军快住手》讲的是某女是个21世纪优秀的化妆师,穿越后,靠着这个就开始养家糊口,发家致富了一不小心碰见了了一个土生土长的狼崽子……"哎哎,你在干什么,手往哪里放!""做什么呢,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本姑娘赚点钱容易吗!"然后,就被吃穷了哼,种田是根本,赚钱是目标,至于你……对对对,别看别人,就是你将军,养你是心甘情愿

第1章

精彩节选


“这老爷都七十多岁了,还能行吗?”

“怕什么?那小丫头现在昏昏沉沉的,准保老爷满意。”

头疼欲裂,夏云霓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目,是满室刺眼的红,外面喧天的锣鼓声和道喜声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发懵。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夏云霓骤然白了脸色,良久,她才平复下来。

原来,她已经不是现代那个混的名满珠江的化妆师夏云霓了,而是被继母卖给糟老头续弦的苦逼农女夏云霓。

身体叫嚣着渴望,脑子也像是被塞了一团乱麻,夏云霓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疼痛让她眼前稍微清晰了些,脑子也缓慢地运转了起来。

她现在可是一个24k金的娇俏少女,怎么可以嫁给糟老头子?

可不嫁就得跑,这外面人来人往,这幅样子逃出去铁定被抓回来。

她站起身,扫了一眼屋内,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梳妆台。

这梳妆台简陋得很,上面只有一盒颜色泛黄,粉质粗糙的茉莉粉,一盒质地极差,味道呛人的胭脂,还有一支烧的不怎么好的碳棒,不过这也够了。

是时候展示她身为顶级化妆师逆天改脸的技巧了。

匆匆倒水把脸上的妆容卸掉,夏云霓磨碎了碳棒,将黑灰调进茉莉粉里,想了想,又翻出点头油小心稀释了,不多时,一张雪白细腻得不似农女的脸就变得蜡黄,一双水润的美眸因为被眼角画出来的几条鱼尾纹衬得不那么引人注意。

小巧的鼻翼因为碳棒打出来的阴影看起来矮趴趴的,上面还缀着几点雀斑,脸颊也似醉了酒般染上两抹酡红,更妙的是原本细长的柳叶眉此时被加粗了不少,看着倒像是不善打扮的仆妇。

化妆完毕,她将一头盘发打开,如瀑的墨发被她揉进去许多茉莉粉,看着有些灰扑扑的,和脸上的鱼尾纹衬着也和谐了不少。

扯了凤冠霞帔,只穿一身雪白中衣,夏云霓蹑手蹑脚地往外,万幸的是,冷风一吹,她身上的药劲儿倒是解了不少。

外面的长廊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宾客的哄闹声不绝于耳,观察了一小会儿,她才好不容易躲着人走到拐角处,瞅准了一个宾客中仆妇打扮的人摇摇晃晃地走出园子,似乎要寻地方解手,她连忙对着那仆妇招招手。

须臾,夏云霓已换上了那仆妇的一身衣服,此时也装作醉醺醺的往大门口走,那仆妇衣服上酒味呛人,配上她现在孱弱的身体,倒是没人怀疑。

一路混到了大门口,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夏云霓正窃喜着,府中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句什么。

门口那两个守门人饿虎扑食般扑上来,将她扭着胳膊按在了地上。

冰冷的石板让夏云霓的脑子又清醒了几分,她放粗了嗓音,大声嚷嚷着:“胆儿肥了,还敢把老娘我绑起来,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我是谁?”

两个守门人冷着脸不为所动,院中下人们纷纷组织人搜查起来,夏云霓脑筋电转,苦思脱身之策,却不料药劲正发作,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

“好你个小娼妇,竟然变了装想混出去。”她的头发被一把扯住,剧痛迫使她抬起头来,正撞上古稀老人那一脸风干老橘子皮似的脸,酒气夹杂着腐朽的味道直扑面门,没认错的话,正是她那个便宜丈夫疤爷。

求饶的话被狠狠踢上胸口的几脚给别憋在了嘴里。

“你个小娼妇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疤爷,连县衙都对老子毕恭毕敬,你还敢败老子的兴,今天这小娼妇就赏给你们玩儿了。”

夏云霓被一脚踢进一群男仆中间。

“小贱人,乖乖认命吧。”

男人的手眼见就要摸上那一身白肉。

“我有那种病,你们不怕吗?”

夏云霓鼓起全身力气像是一条跳上岸的鱼一般胡乱踢打挣扎着,慌不择言尖声道。

突然,刚刚还针落可闻的院子里有人尖声叫了起来,夏云霓往声音来处的围墙边上看过去,就见一群全身包裹在黑衣里的人正站在墙头上,下饺子似的往下跳,其中一人径直往她这个方向奔来。

夏云霓眼泪都要沁出来,妈呀,这是天降蜘蛛侠?快把她给救出去吧!

似乎上天听到了夏云霓的祈祷,那男人动作潇洒得和拍武侠电影似的,不过几脚,就将围着她的几个男人给踢飞了出去,接着一把捞起她的纤腰,翻身往外。

此时院子里乱成一团,那疤爷却仍分出来二三十人追着他们往外。

夏云霓靠在男人的胸口,听得男人的心跳声,只觉得异常安心,也不知穿过来之前这具身体怎么了,夏云霓一双未做修饰的精巧唇瓣,忍不住贴上了男人带着胡茬的下巴。

吆喝声,叫骂声,兵器交接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似乎离她远去,只余下男人的呼吸声。

转过一处拐角,男人抱着她钻进一处草堆,狭小的空间里夏云霓呼吸着男人的呼吸,她已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了,只知道遵循本能。

男人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一个翻身压住了她,剧动之下,夏云霓突然清醒了一瞬,听到外面追捕他们的家丁到处翻找喝骂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可闻,可理智也只存了那么一瞬。

草杆缝隙钻进来的一点月光,正照着她清亮的眼,她大胆地伸出雀舌,舔了一下男人的手心。


夏云霓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破茅草屋里。

难道是又穿了?

稍微一动,全身都像是被压路机碾过般的酸痛,像是在提醒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门被吱嘎一声推开,一身麻布衣服的男人端着一个破碗走进来,她下意识地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可随即一想,她一个现代穿越而来的高级化妆师,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这么怂包?

看身形倒像是昨晚那个男人。

“昨晚是你救我的?说吧,你要多,多少钱,先欠着”夏云霓微抬下巴,努力做出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

顾景天被她逗得轻笑出声,这一笑,脸上锋芒毕露的线条也瞬间柔和了不少。

夏云霓下意识地捂住了老鹿乱撞的心口,红霞一寸寸地攀上了脸颊,失贞给这么个男人似乎也没什么难过的了。

强行按耐下情绪,夏云霓正要开口挽尊,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叫骂道:“夏云霓你个小贱蹄子,老娘今日非要把你浸猪笼不可。”

竟是她那个继母找上门来了。

做出那等事,还敢先发制人让她去死?叔可忍婶儿也不能忍。

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青春,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夏云霓当即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操起墙角立着的一根扁担就要往外冲,可转念一想,她长于打嘴炮和尬戏,又不长于动手打架,又在顾景天的注视中讪讪地将扁担放了回去。

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裙,夏云霓这才发现她身上穿得齐整,竟还是那身仆妇衣服,原来昨晚没发生什么啊。

她一拉开门,外面越来越响的叫骂声就戛然而止。

扫了一眼院子里挤着的那群村汉,夏云霓眼睛快速眨了两下,眼泪就顺着脸颊蜿蜒流下,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尽无尽凄楚的一声娘打断了夏老太的话。

“你个小贱蹄子,我让你和人私奔,坏了我夏家村的名声,就得拉去浸猪笼。”夏老太伸手就来扯她头发。

夏云霓不动声色的一躲,让夏老太抓了个空,心里腻烦透了,上辈子精心护理也是个半秃,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怎么一头浓密毛发,这一个两个的都来扯,扯秃了怎么办!赔得起吗?

“我这可是为了咱们夏家村才逃婚的!”夏云霓一边说,一边泪如雨下,她委顿在地,全身写满了弱小可怜又无助。

夏老太被她说得一愣,夏云霓见效果显著,连忙再接再励:“我知道娘是为了让妹子能有套金首饰做陪嫁,到了婆家也好体面,这我不怪娘,可娘既然为了妹子考量就该知道昨晚上那疤爷可是将我扔给一群家丁羞辱,夏家好歹也是县里大族,他这么做就是在打夏家的脸,以后夏家女儿还怎么嫁人?”

夏云霓仿佛能闻到自己一身冲天的婊味儿,她说的没有半句假话,只不过断章取义了些,足够唬人就行。

原本被夏老太请来作证行刑的夏家族老此时面面相觑,更有脾气爆的已然骂出声来。

夏老太眼见不好,眼珠一转,就来扯她夏云霓的衣服:“你个小蹄子还敢撒谎,在家的时候就看你跟那顾猎户眉来眼去的,和人私奔还敢扯谎,快拉去浸猪笼,也省得疤爷迁怒了咱们。”

这招怎么拆?

从穿越而来时间就一直疲于奔命自保,她对原来那个夏云霓和顾景天到底怎么回事不甚明了,脑子光速运转着,却只委委屈屈地低声哽咽着:“娘怎么能往我身上泼脏水,我……”

她还没想出来对策,就被一道低沉男声打断:“自我来夏家村,人品有目共睹,此番不过是看夏家妹子遭了大难,这才忍不住出手救人。”

“况且,夏家妹子守贞痣尚在,一看便知。”

夏云霓眼中激动简直要满溢出来,天降及时救兵啊,她连忙收敛了情绪,哽咽道:“原本不欲把娘做的事抖出来,既然娘非要如此,云霓也知道让大家知道个清楚了。”

她刚刚福至心灵,突然想起来原来那夏云霓常常被夏老太借故责打,点了守贞痣的那条胳膊上遍布疤痕,正好将夏老太原来做下的恶一朝清算了。

她微微垂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隐忍样子撸起衣袖,随着红色守贞痣映入众人眼帘的,是雪白肌肤上遍布的各式各样的伤疤。

众皆哗然,从刚刚,夏云霓便已决定,重活这一回,她可要尽快和这一家子极品脱开关系,免得以后天上打雷劈她们,不小心被连累了。

她连忙趁热打铁道:“云霓也怕牵连到家里,不如,不如族老们做个见证,帮云霓分个家,娘还要养弟弟,云霓就只要父亲留下的东西就成了。”

说着,她快速眨了几下眼睛,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很快便**一大片的衣服,一看便是受足了委屈。

家里现在的东西可都是夏云霓的爹留下的,夏老太登时就怒了,伸手就要来扯夏云霓的头发,夏云霓忍痛割爱让她扯了,却一手掐住了发根,明明不痛,偏让她嚷得惊天动地。

“作孽啊。”

“没想到云霓受了这么多委屈,还这么懂事儿,真真是个心善的。”

一时之间,被她一番作态勾起一片慈母心的婶子大娘们纷纷出声维护起夏云霓来,更有甚者,几个热心婶子已经趁着伸手拉夏老太的功夫,下狠手去掐夏老太了。

夏云霓心底暗爽,果然尬戏比直接动手和这般结实的夏老太打要好得多,还是她最聪明最婊了。

“这女娃分了家可是不能立户啊,非得嫁人不行。”一位族老沉吟道。

夏云霓骤然被泼了一头冷水,这可怎么办,她侧头看向旁边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却玉树临风,气度不凡的顾景天,心头老鹿又撒着欢地蹦跶起来。

“那个……”

“救人救到底,让夏家妹子暂时落到我户头上。”顾景天看了半天夏家的闹剧,突然插嘴道:“夏家婶子怕她连累夏家全族,我孑然一身自然不怕。”

万岁!这顾景天果然是对她有些意思吧?

夏云霓心头老鹿骤然加速,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撒起欢来。

突然,顾景天转过头,正对上夏云霓一双水润的星星眼。

糟糕,花痴救命恩人被发现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分家闹剧被轻易地解决了,很快便签了分家契书,夏家婶子们扯着夏老太不住口地骂着一哄而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夏云霓竟还有几分失落,她还没演够呢,分家就被轻易地解决了,早知如此,杀夏老太这只鸡,用她那打磨了十来年的演技牛刀做什么?

可一想到四舍五入,就要和男神同居了,她又雀跃起来。

白饭是不能吃的,这辈子都不能吃白饭的。

夏云霓梳洗一番,就去灶房准备给男神暂时一下她身为贤妻良母的绝佳厨艺。

才一进灶间破门,就看到顾景天背对着门口,正就着一盆热水,认真的擦洗着上身。

他背上纵横交错的几道伤口还流着血,显然是昨晚救她的时候新添的。

夏云霓心骤然一紧,快步走过去,一把夺下他手中软布,垂了头一言不发地洗干净,拧干了,小心翼翼地擦上了他的伤口。

被热水氤氲得整个灶间弥漫着一股温柔的气氛,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夏云霓正盘算着以前脸上挑了痘留了伤口用的消炎粉可否用绿豆粉替代,就听得顾景天低沉的声音响起:“昨晚……”

“昨晚的事休要再提,以后的我和以前的我全不相干。”夏云霓内心戏虽然足,可到了面上到底是个怂包,生怕顾景天说出什么让两人都难堪的话来,连忙打断道。

顾景天一声轻笑,撩动夏云霓心弦,她刚要开口再说点什么,修补她一个24k黄花农女见了男人光着身体非但不躲不尖叫,反而凑上前来帮忙,镇定地处理伤口的大bug,就被外面骤然响起的声音打断。

“老大,老大,不好了,那疤爷带了官府的兵上山去寻咱们大本营了。”

一个穿着猎户衣服,行动间却不似猎户的男子一边嚷着一边跑了进来。

“啊,打扰老大和大嫂,真该死,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还没等夏云霓反应过来,那男子已经退出了灶间。

顾景天动作迅速地穿上衣服:“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夏云霓小手拽住顾景天的衣服,央求道。

事情因她而起,自顾景天救了她,两人便是一条绳儿上的大蚂蚱和小蚂蚱,一个都逃不开。

更何况现在顾景天才是她的户主,放到现代,可就算是她的监护人,顾景天若有个三长两短,她找谁哭去?

见顾景天只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夏云霓心头一喜,连忙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只是才出了院门不远,就被一个女子拦下,她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亲亲密密的拽着夏云霓的袖子对顾景天道:“景天哥,这就是昨晚你救回来的那位妹妹吧?我爹暂时拖住了官府的人,让我来告诉你,这次的事疤爷不肯罢休,怕要有的闹呢。”

说着,一边推着夏云霓往院子里走,一边催促道:“景天哥你们快去吧,大事要紧,妹妹就交给我照看了。”

夏云霓不知这女子什么来路,回头去看顾景天,就听得那女子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你别给景天哥添麻烦,一会官府来人接你去呢。”

昨夜的事闹得那么凶,官府要人去对峙也是应当,夏云霓心中虽然有些不安,却只当是自己雏鸟似的依赖着顾景天的缘故,顾景天为了救她,这才惹上的麻烦,现在她自然不能给顾景天拖后腿。

等顾景天走了,那女子只站着也不理夏云霓,夏云霓觉得诧异,借口去灶间,躲进了院子。

她才进院子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苍老的女音响起:“见月,办得怎么样?把那顾景天支开没?”

“我出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绑了她回去给疤爷好好出出气。”听得刚刚还巧笑倩兮的女子此时语带恶意,听得夏云霓的心脏骤然紧缩起来。

“我没见过那小贱人,拿错了人,疤爷发起火来唯你是问。”年老女音继续说道。

“你就放心吧……”唐见月压低了声音,不知和对方说了什么。

夏云霓忍不住磨牙,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水眸一转,她计上心来。

昨天那么危急时刻,她心态尚且还轻松得起来,可现在她只觉得心中憋闷。

关键时刻,还是老本行保命。

伸手从锅底抹出一点灰来,用灶台旁边碗里的猪油搀着水细细的调了,没一会儿,光洁的肌肤就变得暗沉发灰,眉毛也被她用炭灰涂成黑黑粗粗的一条,脸上乱七八糟的雀斑毫无美感,头发更是弄得乱七八糟,就着水缸边看了看水中倒影,夏云霓满意地看到她已经面目全非。

外衫被脱下来藏好,白色中衣被染成乡间常见的灰扑扑的颜色,又将崭新的袖口使劲在地上磨了磨,推开灶间那扇破窗,夏云霓这才满意了,幸而她一手化妆技术出神入化,威风不减当年。

微微佝偻着身子,她推开灶间的破门,从灶间走出去。

唐见月已经走进院子,和一个老妇正要推开灶间的门查看,见灶间出来一个“陌生人”,连忙探身去看灶间,灶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夏云霓的身影。

“刚刚进去的那个女人呢?”唐见月急道,她可是对着疤爷信誓旦旦说能把那女人弄回去,换疤爷放过顾景天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说啥?我听不清啊。”夏云霓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

唐见月不得不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你说那个长得水灵灵的女娃儿?跑喽,从窗户跳出去跑喽。吓了老婆子一跳啊,真是的,这小蹄子……”夏云霓伸手一指,一边嘟嘟囔囔抱怨着,一边佝偻着身子要出去。

那老妇立马就要从窗户跳出去追,夏云霓心头一喜,正要不动声色的加快脚步离开这修罗场,就被唐见月扯了衣袖。


“听疤爷说,昨晚上就差点让那小贱人乔装改扮给逃了出去,我看你就是夏云霓吧?”唐见月厉声喝问。

说着,她伸手就要来摸夏云霓的脸,夏云霓心知她脸上这锅底灰调出来的粉底质量不好,一摸就要露馅,见唐见月一脸狐疑,想来只是诈她一下,她眼珠一转,硬着头皮一脸激动地握住了唐见月的手继续絮絮叨叨:“你说啥?夏什么泥?找泥巴糊墙啊?找俺男人就成,一天就要五个铜子的工钱,不贵,俺男人糊墙用过的都说好……”

说着,她手上黑灰蹭到了唐见月手上,唐见月厌恶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刚要训斥,那老妇就推了她一把:“快点追,一会儿那小贱人跑没了看你拿什么给疤爷交代。”

见那老妇扯着唐见月从窗户跳出去,夏云霓立马回房,她连着两次靠化妆逃脱,这次再不敢冒险,匆忙翻出来一套顾景天的衣服,看准了山头,往山里逃窜。

远远的窥着唐见月和那老妇的身影,一直跑到她上气不接下气,见到一处泉眼,才勉强停下来歇歇。

洗净了脸上黑灰,夏云霓学着顾景天的样子挽了个男人的发髻,拿泉水当镜子做了一番改扮,便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猎户。

她刚要好好辨明方向,准备下山去,就听得一阵狼嚎。

糟了,刚刚只顾着逃窜,竟没想到这山上是会有野兽的。

刚逃脱疤爷那虎口,又要入狼穴了吗?

夏云霓只觉得一阵绝望。

狼可不管她会不会化妆尬戏,只要她是块小鲜肉就行。很不巧,她就是块小鲜肉。

都说狼怕火,可她只有点锅底灰和火沾个边儿,能糊弄过去?

正急得团团转,就听得背后一声轻笑。

骤然出现的人声,将夏云霓的心脏都要吓得跳出来了。

“谁?”她的声音变了调,警惕地转头去看,正对上顾景天一双含笑的眼睛。

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刚刚那狼嚎声竟是顾景天学的。

可不是巧了嘛!偌大个山,竟然正好能遇到顾景天,还真是缘分啊。

她兴冲冲地就要跑过去,就听得顾景天厉声喝道:“别动。”

怎,怎么了?

夏云霓依言停下,顺着顾景天的目光往下看,就看到她的脚正踩在一条蛇的身上,那蛇一身绿色花纹,隐没在草丛里,不仔细看还看不到。

夏云霓只觉得她身体都在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一向作天作地,自诩什么都不怕,可偏偏就是怕蛇。

顾景天看着她这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他还从来没见过这般女子。

刚才走出去没多远,他就觉得今天的事处处透着不对劲,果然转回来就正看到到她往山上跑,远远的还能看到唐见月和那老妇的影子直追到山里去。

料想就是她想法子支开了唐见月,这才一路跟了过来,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些什么。

等夏云霓回过神来,那条小蛇被顾景天绕在手腕上,已是死透了。

她松了一口气,这次她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自从穿越以来,就不断出事,她是夏柯南吗?

顾景天看着她的眼泪不自觉的顺着光洁的脸颊蜿蜒而下,明明牙齿还打着颤,却努力的对他挤出一脸笑来,心里莫名疼了一下。

他本是昨日无意中知晓了她的身份不凡,这才冒险去救她,以图后用,可现在却又有了点别样心思。

强压下心头悸动,顾景天对着夏云霓轻轻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去村口那户躲着等我,我上山去应付疤爷。”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那些民间传言自然不是胡乱说说的,要她为他所用,最快的便是英雄救美了。

夏云霓拖着脚步,一步三回头地往山下走,索性她刚刚到底有所顾忌,进山不远,没一会便出了山。

刚一出山,迎面正遇上夏老太。

一看到她,夏老太便冲了过来,伸手拧了她的胳膊尖声道:“好你个小蹄子,可算是捉到你落单了,刚刚还伶牙俐齿耍了老娘一道,看你落到老娘手里要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夏云霓这身子本来就因为常年劳作有些虚弱,又连番出事没个消停的时候,此时已是手软脚软,铆足了劲儿想要挣开夏老太,都没能挣开,只得回嘴道:“都已经分了家,你还要做什么?就不怕连累到妹妹?”

“呸,还敢拿你妹妹唬我?你妹妹没有金首饰添彩,不把你卖个好价钱我拿什么去嫁女儿?”夏老太一脸狰狞。

听到这话,夏云霓却松了口气:“我跟你回家去,帮妹妹梳妆,定能让妹妹风光大嫁。”

夏老太一脸狐疑地看着夏云霓,手还抓着夏云霓的胳膊死死不放,夏云霓心底盘算着如何脱身,可惜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就径直被夏老太拽进家里来。

一进门就看到夏家小妹正嚎啕大哭,见了夏云霓她立马扑过来,恨声道:“都是你这贱蹄子搞鬼,如今我连个首饰头面都没有,可怎么有脸见人?”

说着,就要打夏云霓。

原本夏云霓就是夏家食物链的最底端,做最多的活,挨最多的打,吃最少的饭,简直就是少吃草多挤奶的敬业好奶牛,,能出落得这般水灵,还真是个奇迹。

夏云霓连忙躲了,夏家小妹打了个空,更是怒气上涌:“你个小蹄子竟敢躲?”

夏家老太扑过来帮着夏家小妹按住夏云霓,眼看着夏家小妹随手捞起来的扫帚就要落在身上,夏云霓飞起一脚,将夏家小妹踢了个仰倒。

从没想过夏云霓竟敢反抗,夏家母女一时之间有些呆住了。

门外突然响起的大笑声吓了夏云霓一跳。


“听说你家小妹出嫁没添妆,咱们几个过来瞧瞧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几个老妇人笑着从门外走进来。

看到来人,夏云霓眼睛一亮,有人就好脱身嘛。

而且没记错的话,来人和夏家老太一向不对付,想来是故意给夏老太添赌的。

夏云霓毕生绝学用在此处,长长的睫毛仅是眨了两眨,眼中便蓄出泪来,顺着光洁的脸颊蜿蜒而下。

“娘,你这么做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吗?”夏云霓一副偷眼看来人的委屈谨慎的模样,一边开口道。

她深谙哭字一诀,哭得楚楚可怜,惹人怜惜,本就让几个专门来找茬的老妇人多了几分同情,开口更是让几个老妇人一下子竖起了耳朵,一双满是八卦的眼睛在夏老太和她身上来回扫视。

眼见有戏,夏云霓脑子飞快的转着,一边又哭哭啼啼的开口隐晦道:“我知道娘拉扯我和妹妹长大过得辛苦,又要为爹爹分担家势讨生活,可娘也不能这般行事啊。”

夏家老太一看几个老妇人的反应,登时就怒气上涌,一巴掌就要打在夏云霓的头上,嘴里怒喝道:“胡沁什么?又要讨打!”

一说到要打夏云霓,立马就有老妇人打抱不平起来:“平日里你对云霓如何,咱们有眼睛的都看得到,如今云霓都是别家的人了,你竟还追着打,好不要脸。”

“婶子,我娘,我娘也是为了这个家,她,她……”夏云霓这短短的功夫,已经为夏家老太想好了安排。

夏家老太在夏云霓的爹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和村里的一个老泼皮勾勾搭搭,迎来送往,想起先前夏云霓的爹被夏家老太和那泼皮当着夏云霓的面喂药喂死了的旧仇,和先前夏家老太空口白牙的诬陷她和人眉来眼去,又说她私奔,要扯了她去浸猪笼的新恨,她就想将夏家老太的这事给抖出来,为她和夏云霓横死的爹讨个公道。

她本不想揭露得这么早,可正巧事情凑到这,她没办法从夏家老太这里脱身,只好先扯出来护身了。

“好丫头,你这娘对你不好,受了委屈,你尽管说出来,婶娘们为你撑腰。”一个老妇人抓了夏云霓的手,硬生生的将她从夏家老太太的手里扯出来,抱在怀里软声安抚道。

“婶儿,我不苦,我娘才苦呢,要不是不想连累到夏家全族,今天在族老们面前,我也不想顶撞我娘的,我娘实在是太苦了,当年我爹还在的时候,为了帮我爹养我和我妹子,竟然委曲求全,被村头那泼皮纠缠,我担心我和我妹子这一嫁出去,我娘更要被那泼皮欺辱,婶儿,你可要帮帮我娘啊……”

夏云霓脸上十足的担忧,心底的小人却笑得直打滚,为自己的演技喝彩。

果然,还没等夏云霓说完,夏家老太就要扑过来捂她的嘴。

几个老妇人脸上闪着八卦的红光,抱着夏云霓的那个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你说的是真的?”

另外几个老妇人已经七手八脚的,过去按住了夏家老太,嘴里不住声的劝着夏家老太不要打夏云霓,手下却用力,弄得夏家老太止不住的惨叫,夏家小妹扑上来同几个老妇人撕扯,试图救出来夏家老太,却根本不是老妇人的对手。

夏云霓委委屈屈的点头,回想着记忆里夏家老太和那泼皮之前的事,只装作一心为夏老太的模样继续抽噎:“可不是嘛,我爹那时候病了,要不是我娘去求了那泼皮,哪里有钱弄来药给我爹吃,可惜我爹是个福薄的,竟然吃了就没命了。”

她暗示的已经很明显,就是不知道这些老妇人能不能听得明白。

当初夏云霓的爹死了以后,被夏家老太一把火给烧了,不然她还可以见识一下古代的寻骨断案什么的,还夏云霓的爹一个迟来的公道。

“夏云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打死你。”夏家小妹显然都已听出来不对劲了,她厉声喝道,夏云霓立马一脸惧怕地缩进老妇的怀里,却越发坐实了夏云霓所言非虚。

眼见这事儿不小,几个老妇人立马扭送着夏家老太和夏家小妹,直接往族里的祠堂去。

走到祠堂,夏云霓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犯了太岁,竟然正遇上唐见月气喘吁吁地站在祠堂门口。

见到夏云霓,唐见月顿了一顿,似是反应了过来,冲过来就要扯夏云霓的胳膊:“你快跟我走,景天哥有危险,只有你能救。”

夏云霓这次有人撑腰,胆子顿时大破天,她一侧身躲过唐见月的手,就地寻了一根木棒握在手里,就像是握住了巴啦啦小魔仙的魔法棒一般底气十足。

她冷笑一声:“刚刚你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你就是疤爷派来的,刚刚被我耍得在山上白跑了一趟可还舒服?”

唐见月被她识破,不答反问:“我都打听到了,你可是十八岁的老姑娘了,按律就得立马配人,若还不配人,整个夏家都要被你拖累,你就不怕?”

“我还真是好怕啊,可惜我被夏家除了族,和夏家可没什么干系了。”夏云霓不为所动。

“不配人就得入狱,狱里多得是死囚,保管你生不如死,识相点就回去求疤爷放你一马。”唐见月立马换个套说辞。

“生不如死啊?我还真是好怕,有比嫁给疤爷还要生不如死的吗?”夏云霓反唇相讥道。

“你竟敢诋毁疤爷?谁人不知疤爷是这十里八乡第一的大善人,嫁给疤爷是你这穷酸丫头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唐见月立马道。

夏云霓发现,这人还挺敬业,没忘了尬夸疤爷,她轻笑出声:“疤爷这般好,你嫁给疤爷就是了。”

“你!”唐见月被她说得恼了,扯出来和她一起的老妇人:“这可是给官府做事的媒婆,你这老姑娘嫁给谁还是要入狱可是她说了算,她和疤爷是老相好,现在赶紧求她还来得及。”

本来来祠堂是要将夏家老太送进监狱的,没想到转头她自己竟然就要入狱了。

夏云霓只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正要开口反击,就听到一道男声道:“她是我的人,你待如何?”

是顾景天!

夏云霓心头一喜,连忙转头去看,只见顾景天一身血污,随着他脚步移动,血水在地上印出一个个脚印,她的心有沉了下去。


第六章 六章 祠堂闹剧

顾景天一身破破烂烂,衣衫褴褛般出现在祠堂中,好几条血口子已经干涸,看着有些触目惊心,而本是俊俏的脸上此刻也出现了好几道血痕

夏云霓看到顾景天这幅样子时,一下子就回忆起当时唐月见所说,心想,该不会那疤爷把顾景天当成自己的出气桶吧,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有个帅气小哥哥在身边,善良又温柔,这么好的监护人往哪找!

思及此,夏云霓望着顾景天的神情似喜似忧,脸色不断变换,心中早已百转千回,似哭似泣,一会儿想到自己被夏老大关进小黑屋,活活饿死自己,一会儿又想到被疤爷给找到后,一天24小时不停拿小黑鞭抽着自己,再一看看人美心善的顾恩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说什么都不能回到那两个人身边!誓死也要追随顾恩人

顾景天此刻当然想不到自己在夏云霓的心中已经有了如此崇高的地位,只以为她现在是在担心目前的处境,不得不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

看看,哪怕顾恩人身受重伤,第一反应也是要救我于危难之中,这种精神简直可歌可泣!可转念一想,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原主吗,现在的夏云霓和他非亲非故,他要是知道我不是原主的话………哎,如今看来,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此时,唐见月也才反映过来看着顾景天一身的伤,急忙走到他身边,满脸关心的问道:“景天哥,你怎么受伤了?”

顾景天瞥了一眼,制止住她快要触碰到他伤口的手,语气毫无波澜回答道:“无碍”

被一个大男人当众拂了意,唐见月此刻也有点下不来台,看着对面的幸灾乐祸的夏云霓,气不打一出来,故作镇定的问道:“景天哥,她夏云霓如果不配人就得入狱,景天哥大家都知你心善,但是这是律法,不容人情的”

说完,她还好意的对顾景天笑笑,表示自己的公正与善良

“我说了,她现在是我的人,要动她,先动我!”顾景天并不理会她刚刚那一套说辞

“景天哥!!”唐见月心里怒火中烧,下一刻便对夏云霓冷目而视,眼神如果能传递讯息的话,那此刻的夏云霓早已被她千刀万剐

“好了”一声威严的嗓音响起,唐乡绅这时才从门口不紧不慢的朝祠堂走来

唐见月此刻仿佛见了救星,赶忙上前亲密地挽住他爹的手,甜甜的叫了声“爹~”

本来吵闹的祠堂在看见他的这一刻立刻变得安静,人群慢慢向两边散开,独留当事人夏老太和夏云霓在**

其中一位和夏云霓一同来的老妇人见此情况,先发制人,立刻跪在祠堂**,面对着乡长,眼神悲壮道:“唐乡绅,你可得给云霓他爹做主啊!”

夏老太一听,想着如果这事儿要捅到乡长耳朵里,那自己还有活路吗!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道:“他们都是一伙的,就是想要害死老妇啊,乡长你可不要被他们的胡言乱语给欺骗啊!”说完便在一旁哭天喊地

一旁老妇人一听,语气刻薄道:“哟,我话还没说,你就说欺骗,感情乡长是白当的?再说了人家云霓都已经说出来了,你这还叫冤枉,真要捉奸在床你才肯承认!!”

乡下人说话一向直白,单单这几句话就已经知道了些大概,听了这些话,围着看好戏的人还有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夏老太焦急,不知如何反驳正着急,忽生一计,赶忙装作一口气吞不下的气急模样,直直躺倒在地,假装不省人事

夏家小妹心领神会,见状,立即火急火燎地跑向夏老太身边,一边哭诉一边忙按压着夏老太的虎口。

此刻祠堂闹闹哄哄,早已乱做一团,乡长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就此打住,吩咐让人先背起夏老太去看病,等夏老太身体无恙再从长计议

至此,这场闹剧以这样结尾最终谢幕,其他人看也没有什么新鲜事了,抱孩子的妇女,刚锄完田的庄稼汉,嘴碎的老农妇才纷纷往自家方向走去,尽管如此往后这流言蜚语是少不了了

夏云霓也知道这场闹剧算是收尾了,准备起身往回走时,在人群中下意识地张望顾景天的位置,此时顾景天也在寻找她,两人视线一对撞,心里莫名地都有些悸动

夏云霓露出甜甜的笑容,梨涡浅浅,眼波流转,阳光恰好照在她面容上,这一霎那的她刹是好看

不自知的某人快步走向顾景天,看着伤痕累累的恩人,夏云霓又是愧疚又是担忧道:“疼不疼,对不起都是我给你惹的祸”

夏云霓身高只到顾景天肩头的位置,此刻她因为抱歉而惭愧地低下了头。

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顾景天用强大的定力忍住了想要伸手揉一揉的冲动,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道:“不疼,我没受伤,不是我的血,不要担心”

“真的?”夏云霓睁着双眼认真地望着他,不漏过他脸上有任何一丝骗她的表情

“咚咚…”顾景天听着自己乱了拍的心跳,别开眼道:“真的,没有骗你”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夏云霓双手合十,口中念叨着,现在和夏老太已经闹掰,只有抱好监护人这根粗大腿,才是王道!可千万别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景天笑看着这一刻的夏云霓,她嘴里不停祷告着希望自己平安的话语,一直以来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被人担心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咱们回家吧”说完,许是感觉话里意思不太对,不等夏云霓反应便直直的朝外走去

夏云霓身体比头脑更快一步还没来不及仔细探究刚刚的“回家”二字,便跟着前面带路的顾景天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这强烈的信赖感让她笑了笑,回家这个词今天怎么如此动听了!


第七章 七章 情敌宣战

尽管顾景天说自己身上的伤不要紧,再三地向夏云霓保证自己没事,可是她看着前面带路的顾恩人,怎么想也不觉得那疤爷会大发善心放过自己

而且目前顾景天的模样也不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状况啊!

夏云霓越想越不对,决定还是一问究竟,快步跑向顾景天的正前方,伸手拦住了对方,抬眼望着他道:“顾景天,你还是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吧,不然我心不安!”

顾景天停下脚步,低头瞅着对方一脸认真的脸庞,不禁感叹:

看来不说出一个理由来,还真不好跟她解释清楚

“我直接跟疤爷说了你已经是我的人,救你的那天回来我们就拜堂成亲了”这句话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疤爷夏云霓现在是有妇之夫,不再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

本来顾景天以为说完这句话后,夏云霓要么恼怒要么羞窘,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词,怕她有什么过激行为。但是说完这句话后,夏云霓只淡定地点点头道:“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其实事情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但是顾景天考虑到要解释清楚的话恐怕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才选择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对,你生气吗,这番话就毁坏了你的名誉”

“哎,名誉能吃吗,再说了只要他不来找我,我就心满意足了,管什么理由!”更何况绯闻中心的男主是你啊!

夏云霓瞬间变得轻松起来,但是又看着满身脏污的顾景天,疑惑道:

“但是你身上这么狼狈是为何”

“掉进猎人挖的兽坑,废了把力才爬上来,这血多半是在坑里蹭上的猎兽血”

话完,两人已经回到家中,顾景天自顾地往里间走去,而呆在原地的夏云霓看着天色,想想今天二人都还没顾得上吃饭

于是,捞起袖子走进厨房,准备好好犒劳犒劳今天的顾恩人。夏云霓自己在现代虽然是一个高级化妆师,但是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小孩,大部分时间在家也都自己亲手煮饭做菜,所以穿越来这儿看着面前这些锅碗瓢盆还有这柴灶,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夏云霓一个人在厨房内洗洗涮涮,生火做饭,不一会饭菜的香味就飘出了香味

顾景天洗完澡出来时,四菜一汤就摆在眼前的餐桌上,夏云霓也看到了他,热情的招呼着“快来吃饭了,坐下吧”

这是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顾景天想想也坐了下来,顺手夹起了面前的一盘清炒小菜

看着顾景天没有不适的表情,夏云霓才安了心,也跟着坐下来慢慢吃饭

两人借着烛火吃着饭菜,谁都没有说话,却不觉得冷清,夏云霓借着微弱的光亮凝望着对面的男人,只觉得此刻岁月尽好!

“碰碰”门被敲响的声音打乱了此刻的氛围,顾景天走到门前

门一被打开,唐月见就提着一篮饭菜走进了屋道“景天哥,今天阿娘做了你爱吃的鱼,我就给你送过……”话没说完,唐月见就瞧见了坐在房间内的夏云霓

此刻夏云霓听着她话里的意思,都知道了顾景天的喜好,这送饭菜今天应该不是已经第一次了

唐见月立马转眼质问顾景天:“景天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景天只淡淡瞅了她一眼道:“这是我家,我想让谁在就让谁在”

不愧为顾恩人,维护起原主根本不需要理由

唐见月气极,但也知目前撕破脸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她只好低下头,柔弱的说:“景天哥,夏云霓不是一个好女子,我只是担心你,不想你被别人伤害”说完还装作可怜模样,用袖帕擦拭眼泪

她知道男人都喜欢温温柔柔的姑娘,眼泪则是女人最好的利器

莫云霓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要不是身为一个女子,都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而顾景天此刻的反应,着实让自己期待…

那边唐见月还在一旁如诉如泣,好不令人怜爱,而夏云霓则在一旁暗自观察

顾景天心中为难,唐见月对他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然而清楚归清楚,却始终不愿得罪这个娇滴滴的小姐,乡绅在这个村子的地位举足轻重,面对唐见月确实令人头疼。他转向夏云霓这边,却看她一幅看好戏的状态,睁大双眼盯着他俩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简直把自己置身事外

顾景天清了清嗓,咳嗽道:“唐姑娘或许是对云霓有所误会,不了解还是先不要下定语的好而且现在她已经入住我家”夏云霓现在身份成谜,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测的话,说不定以后会对自己大有帮助,想到这些,顾景天下意识的撇向她这边

这个样子的顾景天让夏云霓现在有些疑惑,难道他这是在暗示自己帮他解决吗?

听了刚刚那一席话,唐见月简直无法相信,以前顾景天哪怕对她话语不多,至少态度温和有礼,但自从这个夏云霓出现后一切就变了,不仅对自己关系疏离,现在甚至还处处维护那个女人

唐见月心中冷笑,对着夏云霓立即没了好脸色,但顾忌顾景天在场不好发作,只在心中暗暗发誓:夏云霓咱们从此势不两立

唐见月抿嘴笑道:“景天哥哥说的是,那我今天就趁这蓝菜给姐姐做赔礼吧,希望姐姐能原谅我的不妥之处”

能屈能伸,当然如果没有看到她厌恶的神情以及憎恨的眼神的话,这样的女子还是很值得夏云霓钦佩的!

唐见月放下菜后就向顾景天告辞,送至门前时还异常友好的邀请夏云霓到她家做客

“夏姐姐,你不来的话就是看不起我”夏云霓只好点头应是

送走唐月见后,夏云霓都还忘不了那唐见月一边邀请她一边用针扎的眼神。虽说自己对顾景天有那么点意思,但是他明显喜欢的是原主啊!看唐见月那样是要跟她拼命的节奏啊,她这个做垫背的容易吗?


自从住在顾景天家里后,夏云霓觉得自己快要长成青苔了,每天在这儿除了帮着顾景天收拾收拾家里,做做饭,然后自己就无所事事

真是快要无聊爆了!

顾景天这几天特别忙,不仅军队里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处理,还要在这儿为了猎户这身份不得不认真打猎,好遮人耳目,以前自己独身一人,还好说,现在有了夏云霓在家里,为了让她不起疑心,不得不起早贪黑的干起猎户这活

顾景天在院中放好自己今天的成果,就看到夏云霓蹲在地上,嘴里念叨着,离近了一听,原来在数蚂蚁

他洗完手后,看着夏云霓还蹲在原地,不禁笑着对她说:“今天我要上街卖这些货物,你想跟着我一起去看看吗?”

夏云霓一听,立即来了精神道:“真的吗?真的吗?!”

顾景天见这她兴奋不已地模样,无奈的点点头:“真的真的,等我们吃完饭就走,街上离这儿远,我们早点走趁天黑之前赶回来”

夏云霓心中直呼万岁,穿越过来这么久,她要么就在逃命要么就呆在这乡下,哪里有时间能好好看看外面的繁华世界,出去看看也不难得这次穿越一趟!

等顾景天吃完饭后,两人就出发了,正午的阳光有点刺眼,空气中带着闷热的气息,没有一丝凉风吹来,要换成以前在家时,夏云霓早就在家吹着空调看着电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下楼

然而今天夏云霓一点也没受气候的影响,看着周围什么都好奇,不停张望,一旁的顾景天无奈的看着她,不停嘱咐道:“慢点,看路…”

到了城门时,夏云霓两人走了接近一个半时辰,此时的她腿脚酸软,早已没了刚开始的兴奋

这更让夏云霓无比怀念汽车,高铁的存在!

两人走向城中,街道分外热闹,有卖烧饼的叫卖声,有捏泥人的新奇玩意,还有在街上卖艺的

夏云霓跟在顾景天身后,看着周围目不暇接,一会儿好奇问顾景天这个是什么,一会儿又好奇道那个又是什么

顾景天耐心的跟她讲解,她才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这个让顾景天心中大为不解,毕竟那些东西实在不足为奇,而一脸好奇的夏云霓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随着顾景天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明显时,夏云霓才后知后觉的补充道:“娘之前不让我离家,我也没有机会出来,所以看着这些没见过的都有所好奇,让你见笑了…”

想起夏老太和夏小妹两人对她的所作所为,顾景天直觉自己太小心,毕竟把军队的经验用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确实不合适

两人走到一处窄巷,发现前处不知是卖什么的地儿后面排起了长龙,还大多为女子

夏云霓好奇地走近,仔细一看,那不是传说中的胭脂水粉吗!自己的老本行啊

只见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胭脂,从鲜红到浅红以一应具有,口脂的颜色则更为精细,有深红砖红,梅红还有花案复杂的头花以及香气迷人的头油

夏云霓走到案前,拿起一盒头油,轻轻一嗅,老板则在旁道:“姑娘真是有眼光,你拿的这款可是小店最为受欢迎的栀子花味儿,全国也只有小店才有这种味道呢”

栀子花香气扑鼻,却不闷人,夏云霓极为欣赏的看着老板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只见老板比出五根手指,道:“五钱银子”

“五五钱银子?!!”要知道平时一户普通的人家一月生活可能也就五钱银子,这小小的一盒头油居然是一家人的口粮!

一旁只能干站着的顾景天,也有点惊讶,只是这些不方便自己开口,眼见时间过去,顾景天看着还沉迷于这些东西不可自拔的夏云霓,只好碰碰她肩膀,看着她好奇的看着自己,他只好道:“我得去前边卖了这些猎物”

夏云霓这才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顾景天挑着两担子猎物,正要往前走,夏云霓赶紧拉住他道:“你要不先去那边吧,我我想再看看,好吗?”

她手拿着一盒头油爱不释手的模样,让顾景天心中温柔不已,他知道夏云霓以前很少接触到这些女生的物品,试问天下有哪个女子不爱美呢?

他点点头,温柔道:“好,但是不要乱走,等我卖完就来找你”

夏云霓赶紧点头,连连应是,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化妆品,不能就这么放过这次机会!

等顾景天一走,她立马细细研究这些化妆品。这家店的生意非常红火,没多久剩下的妆品就已然不多,案台上的东西只要一出现就抢购一空,老板还来不及补货,后面排队的女子早已不耐烦的催促着

这个状况来看,不管哪个年代,女人的购买力都是很吓人的。但她转念一想,会买难道就一定会化吗!

经过她身边的女子,她就开始研究起她们的妆容,在仔细观察了几个女子后,她发现这个朝代的大多数女子妆容都如出一辙,没有太大分别,可能也是因为流行的因素,大街上的女子妆容大致相同,然而每一个女子长相是不一样的,有些不适合自己的地方也没有改变,本来化妆的目的就是避开不适合自己的,突出自己个人特色。一味的相同却丢失了自己

她拿起一盒胭脂对着面前一位女子道:“姑娘,我看你今天妆容完美,简直宛若梅花,可惜可惜”

说罢,女子同样也疑惑起来,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姑娘今日气色不佳,配着粉红的胭脂着实有点………”

女子摸着自己的脸蛋,询问着身旁的姑娘:“难看吗?”

夏云霓回道:“姑娘当然不难看,只是今日这粉色胭脂配着憔悴的脸庞不合适啊?”

“那那,该配什么样的?”

要的就是你问这话,夏云霓立即答道:“如果姑娘不嫌弃,我能为姑娘你化一划”

女子不相信的瞧着夏云霓,想了一会许是认为也没什么,就把手中的胭脂给了她

手中的胭脂粉红如花,眼前的女子年纪二八,虽说气色不佳,但稍作改动,就会填补这一块,夏云霓信心十足,仿佛有了调色盘就如有了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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