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讯 > 小说叫三国隐侯(董卓打过黄巾军么)整本免费

三国隐侯

三国隐侯

董卓

本文标签:

简介:“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宁容负手而立,白衣胜雪,衣决飘飘,目光悠远而深沉的望着眼前的滚滚长江水,不由的感慨说道“师傅此言意境深远,一语道破了古今兴衰,大概...也只要师傅这般淡泊明志之人能够吟出如此妙语吧!”青衣少年一脸崇拜孺幕的看着身前的身影,转身疑问道:“师傅可是心怀天下苍生?”

来源:掌读520   主角: 董卓黄巾贼   时间:2022-05-10 08:23:42

小说介绍

董卓黄巾贼《三国隐侯》讲的是简介:"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宁容负手而立,白衣胜雪,衣决飘飘,目光悠远而深沉的望着眼前的滚滚长江水,不由的感慨说道"师傅此言意境深远,一语道破了古今兴衰,大概...也只要师傅这般淡泊明志之人能够吟出如此妙语吧!"青衣少年一脸崇拜孺幕的看着身前的身影,转身疑问道:"师傅可是心怀天下苍生?"

第1章

精彩节选


大汉,初平三年,春。

当下的年代说起来轻飘飘的,几个字软绵无力,可是真正了解它的,却知道这里即将迎来恍如末世般的灾难。

凝望着灰蒙蒙的大地,悲凉的气氛无处可话,漫长的道路,就在脚下,可是这一路走来,仿佛没了生活的希望。

路边刚刚生长出来的嫩草早就被啃食的秃噜着地皮,仿佛蝗虫过境一般,赤地千里,寸草不生,三三两两的人群,摇摇荡荡的没了生机,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表情呆滞。偶尔还有一两个蹲坐在路边,面色青灰,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安静,纷乱的胡须和头发上长满了枯草,麻木的路人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早就习惯了,也许下一刻躺在地下的就是自己。

“唉……出来的真不是时候!该死的刘备!该死的黄巾贼!”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夹杂着对某人的痛恨与怜悯。

“大耳贼!这就是你的仁慈?这就是你的宽恕?他们做错了,可他们只是一群不识字的农民,是被张角那个蠢货害的!黄巾贼……呵呵……可怜呐!”又是一声义愤填膺的怒吼,身边经过的路人用看白痴的眼光撇了眼少年,黄巾贼……刘大人没有杀我等,已经是仁慈了,他们是谁?他们可是朝廷的反贼,是应该诛九族的大罪!

麻木!

少年已经找不到第二个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一幕,看的多了也就释然了,回想几天前自己刚刚见到这群人时,易子相食的场景时时鞭挞着自己的心,那股愤怒恨不得杀光那些罪魁祸首。

可惜,自己办不到,只能拿出仅存的粮食送给这些朝不保夕的人,明知道是杯水车薪,也许明日他们仍然会成为路上冻死鬼,可他……还是不忍心。

该死的!咒骂了声老天,自己的心里这才好受些。

屠夫何进为了诛杀宦官,把持朝政,出昏招把西凉的董卓召来洛阳救驾。却不知董卓就是一头饿狼,出生塞北荒凉苦寒之地的他,这一进了洛阳,满目的车厢宝马,莺歌燕艳瞬间迷失了他的心志。

土豹子一夜暴富,恶向胆边生的狂妄之心**裸的暴露出来,他红着眼珠子换掉皇帝,自己侵占宫帷,夜宿嫔妃,撕掉大汉最后的一丝尊严。

刺杀董卓失败的曹操,陈留起兵,传檄天下,十八路诸侯轰轰烈烈的向洛阳发起猛烈的攻击,董卓迫于兵威迁都长安,一把火烧了两百年的大汉帝都洛阳。

“可叹十八路诸侯各怀鬼胎!若是同心戮力又何愁董贼不灭!那个人应该就是李儒吧?真是好计策,一张华而不实的伪圣旨成为了中原大乱的遮羞布!袁绍占了冀州,公孙赞占了幽州,曹操割据东郡,袁术称霸南阳……”

少年满脸沧桑的望着天空,这场无休止的战争应该停下了!紧紧的攥着拳头,仿佛在心中许下的承诺。

“先生,咱们快走吧……”三胖粗狂的脸上有些别扭,他不是很喜欢这里,死气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走!

转过几条河流,踏上另一条黄土古道,心情慢慢舒展开来。

……

……

黄土古道之上,温润的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叶间隙,烘烤的人身上暖烘烘,整个人感觉一阵酥软的舒服,抬头望向远处的天,天空蓝得异乎寻常,冉冉飘舞的白云比绵花更纤柔整洁。

远处,走来一匹马,两个人。

马是一匹年迈的黄骠马,瘦骨嶙峋的马背上是稀疏的马毛,无精打采的喷着鼻息,晃晃悠悠的跟在那人身后。

少年满脸欣喜的伸出手胡乱的抓着春风,风吹过掌心,柔柔的像是孩子的小手,痒痒的感觉让少年舒服的一阵**。

耳边萦绕着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呼朋引伴的歌喉,风中夹杂着各种花香、青草和树木的清香,泥土特有的香气一阵一阵的充塞着鼻端。

少年玩的不亦乐乎,身旁的黄脸大汉不自然的抽了抽嘴,紧紧腰间的环首大刀,默默的嘀咕着。

“先生又魔怔了……”

少年斜眼撇了过去,嘴唇上翘,带着几分不屑反驳道。

“三胖,你又不会武艺,整日挎着那破刀做什么!”

三胖闻言眉开眼笑,满眼稀罕的摩擦着腰间的刀柄,全然没有被人揭短的羞耻感。

“嘿嘿……这可是俺的宝贝,万一被偷了咋办!先生你不知道,这可是俺十六岁那年,在老家放牛的时候得到的宝刀啊……”

看着又要喋喋不休的三胖,少年头疼的揉揉自己太阳穴。

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说他的破刀干什么!

少年急忙摆摆手,打断了三胖的絮叨,“停!停!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这话你已经说了八百遍了,我这耳朵都听得长茧子了,那年,那天,风和日丽,草木丰盛,你出去放牛,碰到一个将军样子的人,那人说你根骨极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将来拯救这大汉王朝命运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于是乎,你便傻乎乎的用那头牛换了这把刀,后来被你阿娘打的皮开肉绽的,好几天下不来床。”

三胖听的哼哧哼哧的满脸泛红,找不出理由反驳,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屁股,那里真的很疼!

这件事情被他当做自己平生最伟大的杰作了,平时都是沉默寡言憨憨的模样,可只要提起这把刀,三胖就像偷了鸡的黄鼠狼一样,嘿嘿的蹲在一边傻笑。

只是……

若是阿娘不揍俺,这个故事就更……对!更完美了。

三胖瞅着身旁的先生,暗自嘀咕着。

……

少年挑动眉头,闪烁着明亮的眼眸。

那把环首刀他自然看过,可是,这些年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一把普通的刀而已。

三胖定然是被那人给骗了!

一头牛换这么个破刀?

少年摇摇头,暗自想着,也就三胖这智商会做吧!

现在可是东汉末年,那个让人热血沸腾的三国已经离自己不远了!

想想,少年就感觉一阵兴奋。

自己竟然能够亲眼见证这个时代的人物,仁者无敌的刘备,王霸天下的曹操,隐忍无双的孙权……

等等!

现在的东吴大帝应该还只是个小屁孩吧?

唉!算啦,人家现在在江东呢,自己想见也见不到。

少年摇摇头,抛却脑袋中的杂念,看着自己身上的月牙白儒服,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穿上这儒雅飘逸的汉服。

只是那高冠博带压的人脑袋生疼,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想的,非说这样穿戴可以显示威仪!

摸摸自己头上的青巾,少年甜美的笑了起来。

只是,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少年感觉自己好像还少点什么……

嗯……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对了!

自己还少把扇子,对于励志要做个谋士的少年才俊,怎么能够少的了扇子这个拉风的神器呢!

少年摸着自己鼻子,脸上一阵坏笑。

看来是该把这件事情提到日程上来了。

人都应该有个小目标的不是吗?

那自己的小目标就要拥有一把扇子!

三胖看到少年的表情,吓得一哆嗦,情不自禁的和他拉开了点距离。

每当先生发坏的时候,总是摸摸他那鼻子,怪不得那块地方那么白呢!应该就是这么被先生摸白了的吧!

三胖狐疑的想着。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三胖的想法,只怕非要吐血不成。

其实,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或者说他是那个两千年后的人,上一世他只是个普通的贫困山区的孤儿,有幸得到善心人的资助,这才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得以有份稳定的糊口工作。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醉酒一夜后的翌日,他竟然离奇的来到了这个先辈风采依旧的年代,索性他并没有什么牵挂,抱着即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慢慢的摸索着这个年代的一切。

根据李何氏的说法,也就是三胖的阿娘,三胖家本来是他家的佃户,三胖的父亲给他家做长工,而他自己本是平原县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只因家里遭了匪祸,全家老小就只剩他一个人,当时是她趁着夜半无人的时候出去寻找三胖的父亲,发现他还有口气,便把他背了回来。

不曾想,生命力顽强的他,竟然活了过来。

其实,他自己知道,那个宁家公子早就被自己这个假冒伪劣产品代替了。

少年在前世看过太多的前辈事迹,知道穿越者的第一法则就是……隐藏穿越者的身份!

少年名叫宁容,是个很清秀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那夜留下的病根,他竟然没有继承宁容的记忆,对于现在的宁容来说,这就尴尬了。

东汉啊?

这一切都好陌生的有没有!

索性,宁容前世是个孤儿,是个乐观的人,不知道就学呗!

宁家只剩下他一人,三胖的父亲也受了无妄之灾。

李何氏是个善良的人有着这个时代人特有的纯朴,她并没有怪罪宁容。

埋葬了所有的亲人,宁容低调的生活在三胖子家。

就这样,五年的时间缓缓过去,宁容也慢慢的融入了这个时代,只是有些礼仪,他是真的头疼不已!
“我手拿流星弯月刀,喊着响亮的口号,前方何人报上名儿,有能耐你别跑,我一生戎马刀上飘,见过英雄弯下小蛮腰,飞檐走壁能飞多高,我坐船练习水上漂……”

空旷的田野上,清脆嘹亮的歌声抑扬顿挫的远远传来。

宁容身躯一阵,明亮的眸子艰难的回头和三胖对视一眼。

满眼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有人会这首歌?

难道自己碰上同类了?

宁容紧紧的握着长袖袍下的双拳,期待的思量着,自己要不要去寻这人和他打声招呼呢。

见面第一句话,自己是说,嘿!哥们!你也穿越了?

还是说,兄弟,你怎么来的啊?

宁容驻足回身,循着飘渺欢快的歌声,望向远方。

哒哒哒……

马蹄声越来越近,两个人影映入了他的眼睑。

看到了!

宁容眼神微缩,紧紧的盯着前面的来人。

两人,两匹马,唱歌的人是头前那个身穿青衣长衫的少年郎,看那样子打扮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宁容心中忐忑的等着来人,三胖得意的嗷的一嗓子喊了起来。

“我骑着小毛驴身后背着弯月刀,降龙十八掌只练会第一招,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咱就跑,武林争斗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怨何时了……各路英雄豪杰没事别和我瞎闹。如果你认输,我就回家睡大觉……”

宁容被他吓了一跳,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发什么疯,也不怕把狼招来……”

三胖对着远处那两人喊的正带劲呢,冷不防的被宁容给打断了,悄悄的咽了口唾沫,得意洋洋的说道:“先生,你没听出来吗?他们跑调了,对!就是跑调了!俺唱的才是对的!”

宁容嘴角抽搐了一下,撇过头去,决定不理他。

这家伙好的不学,坏的到学到挺快,以前自己就经常这样教训他,说他唱的不在调上,没想到今天他却教训起别人来了。

三胖没有丝毫的自觉,嘿嘿的冲着来人傻笑,原来还有比自己笨得人呢!

不对!

还有一句没喊完呢!先生说过不能半途而废的。

“……俺娘说输赢不要紧开心才重要……”

嗷的又是一嗓子,三胖喊完了,这才乖乖的跟着宁容迎了上去。

宁容掏掏被震得发晕的耳朵,看到来到进前下马的两人,也就懒得和三胖计较了。

……

宁容打量着眼前之人,不由的眼睛一亮,嗯!不错!的确没自己长的帅!看对方瘦弱的模样,仿佛一阵风都能刮到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玉树临风,潇洒的仪态,宁容感觉很满意。

自己这一身月牙白的儒服穿出个儒雅飘逸的风范,而这青衣少年,脸色淡黄,就像……就像一个病鬼。

只是……他的眼睛好亮啊……

宁容撇撇嘴,决定不看他的眼珠子,再看看人家这两匹马,碗口大的马蹄子,挺拔的身形,浓密的毛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透着一股神气。

唉!

宁容微微的叹了口气,暗自嘀咕着。

同样是穿越,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看人家的马,英俊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种,而且人家还有两头!

回头再看看自己的瘦骨嶙峋,光秃秃的老马,宁容心里一阵不得劲。

宁容在观察对方,青衣少年也没闲着,他也在观察宁容。

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狐疑,这人真的好奇怪啊!

看模样应该是落魄的贵族子弟了,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一股来自骨子里的淡淡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却又不让人生烦。

可是……

他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这一会喜,一会忧的,嘴角上扬的不爽,青衣少年自然能够感觉的到。

两人就这样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没有说话。

其实,这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大汉朝是个礼仪的国度,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思想在这片大地上已经蔓延了四百多年。

此时的儒家还是最正宗的儒家,没有经过后代不肖子孙的曲解,八股文的模式定制,思想是开明的,也是严谨的。

礼,是贵族传家的法宝。

可是这二人……

咳咳!

宁容轻咳两声,打破了沉默,犹豫着问道:“这个……不知公子这首歌出自何处?”

宁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婉转一点,身份不能暴露啊!

青衣少年明亮的眼眸,转动一个圈圈,瞬间明白了宁容所指。

“歌?哦……你说的是方才那首曲子吧!这是我在冀州游历时听到的!虽然这曲风怪异,却也是朗朗上口,看这田野风光无限,一时涌上口来!”

青衣少年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对着三胖说道:“没想到大叔你也会这首《大笑江湖》的曲子,可惜,嘉却喊不出您这般的豪迈……”

大叔?

三胖一张脸猛地涨红了,死死的盯着青衣少年,鼻子喘息着粗气。

宁容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若不是顾及三胖的感受,他早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怎么?难道嘉说错了?”

青衣少年看着宁容一脸古怪的笑容,心里暗自打鼓。

宁容清清嗓子,摇摇头道:“他唤作三胖,是我的同伴,今年……今年二十有一了,只是长的着急了些……”

啊?

二十有一?那岂不是和自己同龄?

青衣少年一脸的尴尬,瞅着五大三粗,面容粗糙的三胖,这……这哪里是长的着急了些!这根本就是太着急了才对!

青衣少年尴尬抬手:“呵呵……失礼!失礼了!”

宁容:“无妨,无妨!”

见气氛有些尴尬,青衣少年婉转的转移话题问道,“不知公子来自何方,去往何处?”

宁容心中一动,深深的看了眼少年,怎么?看出自己的端倪来了!

这句话,自己听得好熟悉啊!

不行,宁容决定再试他一试。

宁容满脸凝重,偷偷的注意着他的表情:“贫僧来自东土大唐,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去的……”

“啊?”青衣少年不解的眨眨眼。

宁容看对方不理解,一颗心放下了一半,试探道:“那……从来处而来,往去处而去呢?”

青衣少年仍然摇摇头:“嘉不解公子之意!”
青衣少年皱着眉头,上下扫视着宁容,眉头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人好生的无礼,别人都说自己放荡不羁,不尊礼法,现在看来,这人却是更加的怪诞。

他这是在耍趣自己吗?

清风微凉,听得人安下心来。

呼……

一口浊气呼出,天地静了下来。

宁容确定这人并不是自己的同伴,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期待的到底是什么。

宁容挥挥手,飘逸的长衫翩翩起舞,双手行了一礼,展颜一笑道:“在下平原宁容,宁致远!”

青衣少年心中多少有些不爽,暗自摇头,既然人家礼数周到的自报家门,那他也不能藏着掖着。

“颖川郭嘉,郭奉孝!”

“哦……原来是奉孝……什么!你就是鬼才郭嘉!”

宁容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愣住,目瞪口呆的打量着对面这个面色消瘦,眼眸明亮,一副病怏怏模样的人,这人就是郭奉孝!

三国有名的谋士!

前世自己不知道有多么崇拜这个奇计百出,谋定天下的人。

根据自己为数不多的知识,这家伙可是曹操的主要谋士,官拜军师祭酒,在曹操南征北战,统一北方的战争中,他智慧的火花,即是千年后的人,也是如雷贯耳。

甚至很多人都说,恨不能看到郭嘉和诸葛斗智,若是郭嘉不早死,那这天下可能已经变了个样了。

不错!

不错!

宁容心头狂喜,这可是个潜力股,据说曹操最信任的家伙就是他了,若是自己能够抱上他的大腿?嘿嘿!那泼天的富贵可就唾手可得了。

宁容炙热的盯着郭嘉,仿佛看到了一个馅饼砸到了自己头上。

身逢乱世,宁容并没有多大的建功立业,一匡九州的伟大抱负,他只愿抱个大腿,舒舒服服的活着。

郭嘉跳的后退几步,避开了宁容的目光,那火热的模样看的他一阵胆寒。

东汉末年,世家贵族大好男风,甚至传为美谈。

这家伙不会有这爱好吧?

郭嘉狐疑的防备着宁容,“宁先生谬赞了,鬼才嘉不敢当,若公子说的是颖川之人,那就是嘉了。”

宁容满脸热情的挥挥手,不满意的说道:“咦……奉孝太客气了,先生,先生的叫,把大家的感情都叫生份了,我唤你奉孝,你唤我致远即可!”

伤感情?

郭嘉撇撇嘴,咱俩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吧,这哪有感情可以伤呢?

宁容知道古人交朋友特别热情,于是努力的让自己洋溢着温暖的笑脸,好给郭嘉一个好的印象。

他却不知道,郭嘉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个玻璃了,看到他如此自来熟的表情,越发肯定了他的身份。

宁容犹自不知的和郭嘉亲近着,郭嘉不动声色的悄悄躲避着。

不过,宁容可是有着穿越者特有的金手指呢!对付一个年轻的郭奉孝,他还是有信心的。

“奉孝,你可是来自冀州?”宁容老神神在在的问道,语气却是异常的肯定,那模样仿佛再说,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

没看到郭嘉身边那书童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相信,流口水的模样吗!

看来,自己猜对了!

宁容暗自想到,这个时间郭嘉也应该出来寻找明主了。

郭嘉并没有多少惊讶,“先生与嘉同谋乎?”

“然也!”宁容面不改色的坦然道,心中却是不由的暗自嘀咕,果然是有名的谋士,这智商是硬伤啊!

“天下大势已定,潜龙在渊,猛虎啸林,此正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事开太平之际,容怎敢视若无睹!正所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太公有才,纣王不用,自有文王用,容所眷者乃是这天下之人!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今大汉将倾,群雄并起,战国纷乱又有重开之势,只是可怜了天下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唉……

宁容双手负后,满脸伤感,双眼迷离着仰望着遥远的天际,一副悲天悯人的高人姿态。

那里……

仿佛金戈铁马,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郭嘉双眼锃亮的盯着宁容,内心一阵激动!

“好!”

“好一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事开太平!”

“好一个,纣王不用,文王用!”

“好一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郭嘉抚掌赞叹道:“致远有如此胸怀,却让嘉惭愧之至,今日听致远一番话,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嘉受益匪浅啊!”

好?

是好!可这也不是我说的,自己只是借用前辈的话罢了!

不对!

是后辈!自己生活在汉朝呢!

后辈们,你们就高兴吧!庆幸吧!你们的思想竟然能够穿越千年来到这大汉落地生根!

你们不用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宁容大言不惭的心里一阵暗爽,自己这算不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呢?

嘿嘿……

心中所想,宁容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丝谦逊的笑容,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那般胸怀。

郭嘉忍不住试探问道:“听致远所言,欲投奔长安不成?”

宁容翻翻白眼反驳道:“奉孝何故欺我,这大汉江山早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与其浪费时间救活这可古老的树,倒不如重新栽种一棵!”

郭嘉听到宁容之言,眉开眼笑的看着他,是越看越顺眼。

他的心里无比的舒服,这些话也正是他所想的,可是,他却不能说出了,大汉王朝虽然腐朽不堪,可是这天下忠于汉朝正统的人比比皆是,就连他的好友荀彧也一直坚信拯救大汉王朝。

为了这大汉王朝,他们不知的辩论了多少次,郭嘉也知道了他们的底线,一直把这些话放在心底不敢明说,只是他的放荡不羁的行为,就是一种无声的抵抗。

没想到,今日自己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本打算继续归隐山林呢,却不想在此地碰到了宁容。

一番话,听得他是连连点头,只感觉宁容都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
三匹马,三个人,缓缓而行。

郭嘉和宁容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宦官干政,外戚掌权,帝势衰弱,惑乱朝纲,若是能有太公一般的人物,整肃朝纲,扶持幼帝,这天下许是还有救吧!”郭嘉感叹的说了一句。

宁容不赞同的撇撇嘴,却是没有说话。

郭嘉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虽然交流不多,可是他往往能够听到些新奇的语言,让他耳目一新。

现在见他一副不屑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个新认识的好友又有不同的见解了。

“致远,难道你不认为这是大汉衰败的原因?”

宁容摇摇头,这种事情,千年之后的人早就讨论了无数遍了,他也的确没有兴趣再复述一遍,不过,郭嘉可是自己的潜力股,自己不能让他太寒心了。

宁容叹息一口气,“奉孝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可是,这大汉灭亡不能全部归罪在桓灵二帝的身上,说起来这光武帝刘秀早就为后世子孙埋下了祸根!”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各久必分,奉孝有没有考虑过这其中原因?”宁容反问道。

“这个……分久必合,各久必分……果然有道理!”郭嘉沉浸在他的话中,不断点头。

西周灭亡,遂有春秋战国,在到秦一统天下,却不想二世而亡,汉高祖腾龙而起建立大汉王朝,再到后来,王莽乱政,赤眉绿林并行,最终光武帝成为中兴之主,如今这天下眼看就要陷入战乱,这还真应了这八个字!

分久必合!各久必分!

“只是这原因?”

郭嘉摇摇头,他能够举出许多原因,可是他知道,这些并不是宁容想要的。

“愿闻其详!”

宁容轻轻胖子,“咳咳!咱们反着说吧,大汉为什么走到如今这地步?最直接的原因!”

郭嘉沉思道,“黄巾之乱!”

宁容点点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黄巾之乱,声势浩大,朝廷震动,一方起义,八方支援,这天下八州纷纷响应,除去极个别心怀不轨之人,大部分解释农民!”

看郭嘉同意自己所言,宁容继续讲道:“百姓最是良善,但凡他们有一丝活路,谁愿意做这杀头的买卖?难道他们不明白,就算换了朝廷,他们还是要回家种地吗?”

“不错!那……嘉明白了,你是说百姓没有了活路!”郭嘉心思一动,瞬间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土地兼并乃是这动乱原因之一!世家大族,横征暴敛,鱼肉乡里,强买强卖,多少人家走投无路上吊自杀,又多少人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豪强视百姓如浮萍,百姓视豪强如仇寇,这才是正真的官逼民反!”

宁容满脸鄙夷的神色,让郭嘉明白了,自己这位好友只怕对世家大族没有什么好感。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鬼!想想吧!若不是这些世家大族推波助澜,这天下怎么会如此破烂不堪!若不是世家大族贪得无厌,这天下又怎会尸横遍野!”

郭嘉沉默了下来,不可否认他说的都是对的,可是,这根本就是个死结,世家大族掌握知识,没有他们这天下不会重建,而且一旦重新建立天下,总会有新的贵族凌驾百姓之上,也许百年之后,又是一场灾难。

这个……

郭嘉突然迷茫了,那自己所学又为了什么?

难道只为了完成这个百年的太平天下!

不对!

他说过,为万世开太平!那他定然有良策了?

郭嘉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请教道:“致远有何教我?”

教你?

自然可以!

宁容叹息一声,想要结束这个怪圈,太祖他老人家早就说过了,可是在东汉,这个文字把持在世家手中,天下皆是文盲的时代,谈那些为时尚早啊!

摇摇头,“不瞒奉孝所言,这天下九州动荡不安,改变山河轻而易举,正所谓打天下易,守江山难!更何况是一守数百年,这就需要与时俱进的制度!就像周天子分封天下,以为屏障,故做江山八百年而变,秦始皇收天下以为郡县,二世而亡,汉高祖郡国制安定天下,汉武帝推恩令**集权,制度没有一成不变的,只有适应的才是最好的!”

郭嘉一边看着宁容平淡的眼眸,另一边心里却是掀起了惊天骇浪!

自己到底认识了什么样的怪才!

所有人正在抱着幻想拯救大汉王朝的时候,自己等人已经在盘算着重开九州了,本以为自己的谋略已经走在了天下之最!

却不想,这个宁容,宁致远却在考虑着如何奠定万年江山的根基!

听起来好像是痴人说梦,可是郭嘉有种感觉,他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郭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致远,你的意思是,若想天下长治久安,必须解决两个问题,土地兼并和官僚制度!”

“不是!”宁容断然摇摇头。

郭嘉疑惑的看着他,这不是你自己所言吗?

“第三个,君主思想!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覆舟,亦能载舟!再好的江山碰到昏庸之才,也会分崩离析!”

宁容说到这,想起了那个遗臭千年的隋炀帝杨广,那可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范了,若不是他胡作非为,大隋怎么会百年而亡!

“你这是儒家思想?不对!儒家忠君爱国,你可算不上;你是墨家思想?也不对!墨家兼爱非攻,你这满口杀伐,也算不上……那你这是……”郭嘉迷惑的嘀咕着。

宁容亲切的拍拍郭嘉的肩膀,“什么思想,我已经也不知道,若要起个名字,那就唤作,宁容思想吧!”

“宁容思想?呵呵……”

没人知道,后世扑朔迷离的宁容思想就这样被两个人三言两语确定了下来。

“宁让人,勿使人让我;宁容人,勿使人容我;宁吃人亏,勿使人吃我亏;宁受人气,勿使人受我气。”

这句话也成为宁容一派最大的争议,有人说这是谦谦君子的典范,也有人说这是刚强内敛的要求。
日薄西山,红光烧天。

赶了一天的路,宁容又渴又累,看着前面一个镇甸,很是愉悦的转身对着郭嘉说道:“奉孝你看,那里有个镇甸,咱们去那里休息一夜如何?”

郭嘉晃荡着早已空空如也的酒葫芦,“如此甚好!嘉也正好打些酒水!”

宁容点点头,催促着马儿奔向前面的镇子。

……

“酒保,过来,把本公子的宝马照顾好了,上好的鲜草加上了豆料,再弄些煮温的稠酒让他解解乏,晚上睡觉也要单独找个房间,草地要弄干,不能受潮,这匹宝马可是很讲究的!”

宁容对着客栈的酒保不厌其烦的吩咐着,要注意那些细节,草料要进行挑拣,干瘪的不行……

郭嘉面带微笑的看着宁容,只是感觉他很是有趣。

“少爷,这宁先生把马当朋友照顾呢!”墨书悄悄的对着郭嘉嘀咕道。

墨书是郭嘉的书童,郭嘉转头低声呵斥着,莫要无礼,致远可是有大才之人,有怪才之人脾气秉性总是有些古怪的。

酒保一张笑脸被他说的满是尴尬,站在那里走也不是,进也不是,扭头看向那年迈瘦弱的黄骠马,怎么看都不像是宝马!

讲究!

真是讲究!这马爷爷吃的比自己都讲究!

可是……

酒保颇为为难的看着宁容,“客官……你看这个……小店没有单独马厩……”

宁容摇摇头,对着三胖子摆摆手,做了个拿钱的姿势,这一路上三胖早就习惯了,虽然他觉得先生这样花钱有些多,可是豆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他也不想豆芽受委屈。

宁容把五百文钱递给酒保,“这是给你的,记住,这马是宝马!对不?”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酒保满脸堆笑的点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匹黄骠马一看就不是凡间之物,看着通身的气派,贵气!”

“如此甚好!”宁容满意的转头抚摸着黄骠马的头颅,满脸柔情的说道,“豆芽,酒保也说你是匹宝马,你可要好好睡觉,努力的长劲,听说那吕布有匹赤兔马,很是不凡,下次见了,你和它比比,咱要让他知道,谁才是马中之王!”

豆芽不用解释也能听懂宁容的话,宁容说一句,豆芽打着呼噜应付一句,还时不时的拿头在他手上蹭蹭,回应着,自己不用长劲也能打败赤兔马。

宁容赞同的看着豆芽,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先生,俺还是留下来照顾豆芽吧!这人生地不熟的,俺怕他害怕!”三胖牵着马缰绳提议道。

嗯……

“如此也好!酒保,你多置办一桌酒菜,给他!”宁容转而对着酒保吩咐道。

郭嘉眼眸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下,看这样子,他们是把这匹老马当做家人了呢!

“墨书,我与宁先生还有话要谈,你和三胖一块耍去吧!”

宁容眼睛一亮,友善的看着郭嘉,有墨书和三胖做伴,就更好了。

“走!嘉都闻到酒味了!”

郭嘉当先走了进去,宁容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

今夜,是个重要日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是满脸红彤彤的,毫无形象的坐在席子上。

跪坐,就是双腿弯曲,脚面朝后,屁股坐在自己的脚踝上。

宁容对跪坐是深恶痛绝,累!太累了!

还是这样舒服,盘膝而坐,喝个酒也是舒坦的。

“哈哈……致远你这副模样若是被文若看到,必然会说道一番!文若每次都说嘉毫无形象,难为重臣的仪态,今日见到你,算是找到知己了……”

郭嘉抱着酒葫芦,抿一口酒,哈哈大笑的说了起来。

放浪形骸,文人骚客,今日宁容算是见识到了。

“哦?文若?可是有王佐之才的荀彧,听说他去投靠曹孟德了,不知奉孝你看好哪位明主啊?”宁容喝了点酒,说话也放开了许多。

“知道嘉去见何人了吗?袁绍!”郭嘉眼眸闪过一丝亮光,“致远可觉得他是明主乎?”

“袁绍?嗤……优柔寡断,好谋少断,刚愎自用,当不得明主!”宁容嗤笑着讽刺道,不屑一顾的模样让郭嘉大是感叹。

郭嘉拿着筷子敲击着桌子,朗声说道:“致远之言正合嘉意,嘉去河北投靠袁绍,便对他的谋臣郭图,辛平说过这段话,当时嘉就告诫他们,明智的人能审慎周到地衡量他的主人,所以凡有举措都很周全,从而可以立功扬名。袁公只想要仿效周公的礼贤下士,却不很知道使用人才的道理。思虑多端而缺乏要领,喜欢谋划而没有决断,想和他共同拯救国家危难,建称王称霸的大业,实在很难啊!可惜,他们全然不听,嘉只好独自离开了!”

宁容心中一动,这段历史他到是有些映像,好像接下来是去投靠了曹操吧!

想到这,宁容无声的笑了起来。

自己本就打算南下去寻曹操,如今碰到了郭嘉,那结伴而行岂不快哉!况且,自己声名不显,这郭嘉和荀彧等人交好,自己与他同去,也能快速融入曹营,多拿点工资不是吗!

“不知致远觉得这天下谁才是明主呢?”郭嘉神色郑重的问道。

他却是有自己的打算,这宁容乃是一怪才,仅仅这一日的时间,就表现出如此才华,若是谁能得到他的辅佐,必然扶摇而上,日后说不好还要各为其主呢,他这是早做谋划。

天真的宁容还以为郭嘉是在考教自己呢!

脑海中努力的回忆着前世的记忆,在根据现在的事情,斟酌着自己的语言。

“如今天下动荡,董卓把持朝政,惑乱朝纲,奉皇帝而令天下,一道圣旨,天下诸侯四分五裂,益州的刘焉,荆州的刘表,西凉的马腾,南阳的袁术,冀州的袁绍,幽州的公孙赞,辽东的公孙度,兖州刘岱等人,皆是一时之选,只可惜,这些人就不没有认清形式,空有一副野心,却没有与之匹配的才能,只是些苦冢骸骨罢了!”

宁容知道以后的天下大势,这些人里面好像没一个能活到最后的,因此说的也是底气十足。
智者,观一叶而知秋。

智为五常,即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

无疑,郭嘉就是一个智者,“这么说,致远属意的明主就是曹孟德了?”

“不错!”宁容坦然的点头回道,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曹孟德少有贤名,他治五色大棒,棒杀权贵,毫不畏惧世家门阀,是个胸有抱负之人;他出身比较特殊,唯才是举,重用寒门子弟,是个极度务实之人;他是个心无挂碍之人,心无挂碍才能走的远。若论名声,曹孟德孤身涉险,刺杀董卓,是为勇!发布诏书,十八镇诸侯攻打董卓,是为智!统领大军,剿灭黄巾,解救东郡,是为能!所以,容窃以为曹孟德是当代明主!”

郭嘉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宁容的话。

宁容并不知道,这些话在他说之前,郭嘉已经听到过了,作为好友荀彧,在投靠曹操之前,就曾写过书信,邀请他共同辅佐曹操。

只是……

他还想看看天下英雄,不曾想今日碰到的宁容也是这般推崇曹操。

难道……曹孟德真是我的明主?

郭嘉默默沉思,反问道:“致远可是见过曹公?”

“没有!”宁容呼出一口酒气,眼明心亮的瞅着郭嘉,他岂会不明白郭嘉的意思,竟然没见过,何以如此推崇?

“岂不闻知人知面不知心!奉孝,反之亦然!”

郭嘉眼眸一亮,深深的看着醉醺醺的宁容,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话说的透彻!

知人知面不知心?

又是一佳句!

你是说,了解一个人,最主要得就是心?对吗!

郭嘉叹口气,什么样的人又能够不相见而相知呢?

没有!

可惜,他不知道宁容来自另外一个时代!

“致远有所不知,嘉此次出山,本想投奔袁绍,奈何他志大才疏,非为明主,心灰意冷之下,嘉打算回归山野,静观天下,可是……”

郭嘉一壶浊酒下肚,一丝的伤感浮现脸上。

宁容揉揉太阳穴,一阵酒劲上头,只感觉晕晕乎乎的,手脚不听使唤了。

归隐山野?

这节奏不对吧?郭嘉不是跟了曹操的吗?

满眼小星星的宁容,脸蛋红扑扑的泛着酒气,脑海中停留在最后的疑惑,两腿一蹬睡了过去。

其实,宁容并不知道,历史上的郭嘉是在六年之后,戏志才去世后,曹操渴望有人接替军师的位置,由荀彧推荐,郭嘉这才出山辅佐曹操的!

“致远……致远……你这名字是要走的更远一些吗?”

桌案上摆着六七个酒葫芦,郭嘉颤颤巍巍的呼唤着宁容。

古代人的名字都是极有韵味和深意的,例如郭嘉,嘉字代表聪慧,才情,奉孝二字,说的是他是至孝之人。再比如,曹操,曹孟德,刘备,刘玄德,这里面皆有一个德字,说的就是道德,品德。

古人名字用到最多的字,就是儒家五常,仁义礼智信,以及忠孝勇恭廉,又或者带有期盼意义,例如赵云,赵子龙,关羽,关云长!

所以郭嘉才有此一问。

迷迷糊糊的宁容听不真切,嘟嘟囔囔的说道:“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是……是……真谛……呼呼……”

……

翌日,日上三竿。

宁容躺在床榻之上,慵懒的翻了个身,揉揉自己朦胧的睡眼,望着前面一片狼藉,头疼的皱皱眉头。

“唉!喝酒乱性啊……”

宁容掀开床被,口干舌燥的爬了起来,混混沌沌的来到案桌旁,端起瓦罐就要喝水。

“嗯……没水?”

宁容舔舔舌头,无奈的放下瓦罐,向外走了出去。

猛地打开房门,刺眼的光芒让人一时间睁不开眼。

“先生,你起来了!”三胖紧紧的挎着他的宝刀,不疾不徐的出现在房门口。

“嗯!昨夜你把我安置的?奉孝呢?他起了没有?”宁容整理了下服侍,随口问道。

“你说的是郭先生吧?他已经起来了,在前面要了些吃的,是他让俺来唤你的!”

哦?

这个郭奉孝,看来酒量不错吗?

宁容挑挑眉头,“走!吃饭去!”

……

汉朝人每日两顿饭,半晌一次,下午太阳落山前一次,不是他们不想吃,而且太穷了,晚上又没有业余活动,只得早早睡觉,多少年就传下来的习俗。

宁容来到这五六年的时间,却是不能适应这习惯,没办法,太早了睡不着,晚上不吃饭肚子会饿。

三胖在他的带领下,也学会了一日三餐,这几年他们都会找点野味打打牙祭。

郭嘉准备的饭菜很是简单,麦饭,胡饼,盐菜!

宁容一开始还以为粥就是水稻煮的呢,后来才知道穷人家是吃不起大米的,他们主要吃麦和粟煮的饭,若是富裕点的,可以加些蔬菜或者肉末煮成一锅粥。

“奉孝昨夜睡得可好?”宁容搅拌着碗中的麦粥,忍不住眼前一亮,他竟然发现了肉末,拿起胡饼咬了一口,果然里面是夹了肉的。

喝着热乎乎的粥,他心里暖暖的,郭嘉真是用心了。

郭嘉眨眨眼:“……”

宁容不解摇摇头:“奉孝怎么了?哑巴了?”

郭嘉没好气的翻翻白眼:“食不言,寝不语!”

“呃?”宁容挠挠头,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他一直住在三胖家,整日里三人吃饭有说有笑的习惯了,却忘记了这上层人的讲究还真是多。

“没意思,这都是谁的规定,大家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吃饭才开心吗!”宁容对此表示极大的抗议。

郭嘉仍是不语:“……”

宁容夹起一块盐菜,嘎嘣嘎嘣的咀嚼了起来,嗯……原来是用胡萝卜腌制的盐菜。

“奉孝,我很高兴,你能够和我一起前往东郡!”宁容满脸真诚的感慨道。

郭嘉愣了一下,反问道:“嘉何时答应投靠曹公?”

“啊?奉孝忘记了?昨夜你说与容同去,探探那曹孟德如何?若是能辅,则辅之,不能辅,则弃之,容与你同归山野,静观天下!”宁容一脸认真的笃定道。
这个?

郭嘉看着宁容的表情不像是说假话,而且这言语也的确是像自己的口吻,难道?自己真的答应了?

郭嘉头疼的敲敲自己脑袋,叹了口气,“这真是喝酒误事,罢了!既如此,嘉就与致远同去,算算日子,也许久未和文若见面了!”

“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宁容甜美一笑,霎时间风云大作,对着桌上的食物开始了猛烈的攻击。

哈哈……

这郭嘉果然是实诚君子,这么容易就被自己赚到手了!

曹操啊曹操!你可是要感谢我的!我可是给你送了一个大才!

宁容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想和郭嘉一同前往,无外乎他的心中有些担心。

曹操多疑!

这四个字就像是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里。

他投靠曹操,并非因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是,东汉末年是个乱世,最后活着的只有曹操,刘备和孙权。

现在孙权还小,江东又是世家把持朝政,他去了也不得安稳;刘备到是仁义之君,可是他一生漂泊不定,自己可不愿随他整日东奔西走,况且这乱世需要的是王霸之道!只有王霸天下,才能尽快结束这乱局,无疑曹孟德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

前世许多人说他多疑,这个让宁容有些担心,他真怕哪天被误会了,来个头点天灯!

不过,他手下的文臣武将却也没听说过谁是被多疑害死的,除非是杨修那样的笨蛋!

拉上郭嘉无疑多了一层保障,宁容可是知道,郭嘉在曹营混的可是风生水起,自己有这层关系,想来安稳过日子是错不了的!

……

风轻云淡,时令尚好。

宁容和郭嘉结伴同行,直奔东郡而去。

一路之上,郭嘉对于宁容嘴里时不时的蹦出几个新鲜词语从最初的震惊,再到耳目一新,直到最后却是已经麻木了。

“嘉观致远言谈举止,多为高宏阔论,审视大势,可是度过《春秋》?”郭嘉洒脱的抬手请教道。

春秋?

这名字听起来好熟悉啊?

宁容追忆着《春秋》,双眼忍不住迷了起来,这是怎么样的一本书呢?

对了!

宁容眼眸一亮,扭头看向郭嘉有了几分笑意。

关羽!关圣人手不释卷,读的就是春秋大义!

郭嘉见他这副神采,暗自点头,看来他的确读过春秋,如此看来他必然是贵族子弟了!

无怪乎郭嘉会如此想,东汉时期读书是贵族世家的特权,普通人连书籍长成什么样,许是都不知道,许多世家的底蕴就是藏书,谁藏的书多,谁家就是诗礼之家,谁家的名望就更盛,谁家的后代就有肉吃!

书!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不曾读过!”宁容诚实的摇摇头,自己还不知道《春秋》长啥模样呢!

咳!

郭嘉一口酒水喷出,差点没被他这句话给呛死。

脸色潮红,幽怨的撇向宁容,没读过你眼睛睁那么大做什么?很光荣啊?

郭嘉撇撇嘴:“《六韬》可曾读过?”

咳咳!

看着郭嘉笃定的眼神,宁容声音小了许多:“不曾读过!”

唉!

郭嘉狐疑的叹口气,瞅着他的脑袋,有股想要冲上去敲开它的冲动,你这本书没看过,那本书也不知道,那你脑袋里的东西哪来的!

看着快要抓狂的郭嘉,宁容莫名其妙的悄悄挪动下脚步,和他错开了位置,暗自思索着。

“这家伙不会有什么古怪的病吧……”

“《孙子兵法》应该读过吧?”郭嘉无奈的耸耸肩膀说道。

“奉孝,你……你怎么也学会耸肩膀了?”若不是知道这家伙是大名鼎鼎的郭奉孝,自己都以为看到同类了呢!

“无他!这动作很合适嘉,洒脱!”郭嘉理直气壮的扬扬眉毛,宁容故作感慨,给自己脸上贴金道:“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吧!”

看着左顾而言他的宁容,郭嘉不怀好意的怀疑道:“致远不会也未曾读过《孙子兵法》吧?”

“怎么可能!”

宁容义正言辞的断然反驳道。

“《孙子兵法》乃是兵学圣典,中华大地第一部绝世好书,其内容之博大精深,思想之精邃富赡,逻辑之缜密严谨,纵观神州上下五千年而无出其右,说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也是应有之意!”

这段话宁容说的是大义凛然,满脸的崇拜,回想那个时代,《孙子兵法》征服了整个世界,其中的大智慧,大谋略,更是被用在各个领域。

郭嘉狐疑的神色慢慢隐藏了起来,看着状若疯癫的宁容,情不自禁的点点头,原来他是兵家的传人!

怪不得言语之间,隐藏着无限的杀机,想想他说过的每句话,只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必然是趟过无边血骨尸山。

兵家,只论成败!

宁容犹自不知的侃侃而谈,他知道郭嘉是个聪明人,自己脑袋中的东西,就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若是说不出来历,只怕终究会引起他的疑惑。

撒一个慌,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

偷偷看了眼郭嘉沉思的神色,宁容心中有了计较,罢了!既如此,那就把事情一并解决好了。

怕郭嘉不相信自己所言,他又把自己仅知道的一段《孙子兵法》背诵了出来。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宁容一口气把《孙子兵法》的开篇背了出来,看着沉默的郭嘉一阵头疼,不会吧!都这样了,还不相信自己,可是后面的……自己也的确不会背啊。

就这第一段,还是当年故意背诵来在女朋友面色得瑟用的,每次背诵这段话,自己就仿佛感觉到孙武萧瑟的站在坟墓上,幽怨的看着自己。

堂堂兵家圣典,竟然被你拿来泡妞?孙武只怕掐死他的心都有。
郭嘉看着神色自如,如数家珍的宁容,细细思索着初始篇的内容,只感觉字字珠玑,妙不可言!

眼睛慕然亮了起来,心里却是信了几分。能够把《孙子兵法》说的如此准确的,只怕也就是兵家传人了。

他自然也是读过《孙子兵法》的,可是世间流传的都是些散篇,而其总纲却是秘而不宣,不曾想今日却是从这新识的好友这里,听到初始篇的内容。

总纲,提纲挈领!

郭嘉只感觉以前生涩不懂的地方,现在恍然大悟,对于兵法的理解更加通透了。

这就像是个糖葫芦,以前郭嘉手里攥着几颗山楂,却是吃的满手是糖,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如今宁容这无意间的初始篇,就好像是糖葫芦的木棍,它能够把所有的山楂串成一串,这样郭嘉拿在手里,看的明白,吃的舒服。

“后面呢?”郭嘉情不自禁的问道。

宁容一愣,无奈的双手一摊:“后面?没了!”

没了?

郭嘉嘴角上扬,看着身旁白皙的脸蛋,却是不信,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兵家经典秘而不宣,自己又不是兵家弟子!他不说也是情理之中的,能够听到初始篇已经是荣幸之至了!

切莫贪心呐!

郭嘉暗暗告诫自己。

宁容却是会错了意,以为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确,一部兵书而已,自己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岂是一部兵书可以解释的通的!

不过……

眼中闪过一丝坏笑,宁容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

一法通,万法皆通!

后人能够把兵书用到商场之上,自己为何不能用到其他领域。

咳咳!

努力装出一副高人的姿态,淡淡的微笑,恰到好处的嘴角上扬,脸上讳莫如深的自信光彩照人。

“奉孝可曾听过,万千大道,殊途同归?”

郭嘉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未听说。

宁容撇了眼郭嘉,暗自思量着。

嗯,这就对了!……你若是听过,我还怎么忽悠你?

“有前辈曾经告诫过容,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学兵法不是按部就班的排兵布阵,而是要明悟其中的思想,例如什么是因地制宜?这并不是说根据什么地形,埋藏什么兵种,布什么军阵,这些都太狭隘了,可叹后人无法理解孙子的大智慧!”

“《孙子兵法》全篇谋略,难道只能用在战场?错!大错特错!兵法用与战场,自然没错!可是……商场不能是战场?朝堂不能是战场?东郡不能是战场?人与人之间不能是战场?”

郭嘉本就是大智慧之人,只是眼界局限于这个时代罢了,如今听着宁容这来自后世的辩证思想,整个人亢奋了起来,脸上出现一阵异样的潮红,明亮的眼眸亮的渗人!

战场?

不错!不错!处处皆是战场,那兵法自然是随处可用。

打仗!经商!做工!治天下!

兵法皆可用!

宁容打破一扇窗,郭嘉推开一扇门,从来没有像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天地无限的宽广!

宁容看着异彩连连的郭嘉,忍不住暗自笑了,这种表情他见得多了,聪敏人的通病都是这样,和他们说话必须云里雾里的打击一大片,他们自己就会组织有用的信息,进行出最合理的脑补。

这样也好,自己的学问也算有了出处!

宁容暗自想着。

另一边的郭嘉却是满面红光,看着宁容越发的热切了起来。

容这是把我当做知己对待啊!

“嘉谢致远教诲之恩!”郭嘉郑重其事的行礼道。

宁容被他这突然的行礼吓了一跳,赶忙避到一侧,开什么玩笑,你可是鬼才郭奉孝!自己的大腿!

“奉孝何至于此!这也是前辈所讲,容也是在这条路上慢慢摸索之人,日后还望奉孝不吝赐教啊!”宁容很是谦虚的模样让人顿生好感。

有才而不骄!

有恩而不挟!

此乃君子也!

郭嘉不动声色的问道:“前辈?可是致远师门中人?”

“啊?”宁容一副不愿提及的模样,“算是吧!”

“那……致远可是兵家传人?”郭嘉进一步试探。

“不是!”宁容一脸正气的反驳道,“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至今三百多年久已,何来的兵家之说!”

宁容越是不承认,郭嘉心中越是认定了他的身份。

听听?董仲舒?提前这位儒家大家来,这位可是全然没有敬意。

不过想想也对,诸子百家道统断绝和这位可是有直接关系,没有恨意已经难能可贵了,哪里还要什么敬意!

“唉!世人多愚昧,儒家治天下?呵呵……难道其他家就不能治天下?人啊!儒家武装你的思想,谁又来武装你的双手呢?”

宁容突然想起五胡乱华时的惨状来了,北方天下十室九空,十万士子慌慌南下,中原大地动荡飘摇,文化传承濒临灭绝,我华夏民族差点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难道你去和胡人讲刚理伦常?

宁容不屑的撇撇嘴,暗自嘀咕着。

司马家!我宁容在此!必不让你重演历史!

宁容杀气腾腾的瞅着远方,冰冷的眸子泛着无情的铁血!

杀!

乱我华夏者,杀无赦!

郭嘉突然打了个寒颤,望着杀气腾腾的宁容,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回头看看三胖,只见三胖正在和墨书低声嬉笑呢!

摇摇头,紧走两步追了上去。

……

……

东郡,东武阳。

走在千年前的古朴街道之上,打量着两旁店铺林立的繁华盛景,突兀横飞的飞檐,迎风飘荡的酒幡,粼粼而来的马车,川流不息的人群,一对对黑家军士有条不紊的巡视着街道。

看着人们脸上洋溢着的笑脸,脚下从容的步伐,宁容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在这大世之争的年代,能够看到安居乐业的景象,实在是心情畅快的事。

“奉孝,你观曹孟德治下子民如何?”

郭嘉难得的认真打量着这座古老的城池,脚下随意的徜徉,眼眸忍不住亮了起来。

“……安居乐业之象,却还是要看看曹公其人,再做驱使!”

“太守府,走起!”
东郡太守府。

宁容叹息着看着那块晦涩的漆黑牌匾,脸上一阵抽搐,忍不住一阵心烦。

“早知道要穿越,就该提前学学这个时代的字,看这字……七拐八拐的……铁画银钩吗?”

嗤……

自己可是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熟悉这些字体的好吗?

说起来都是痛啊!

“致远,你……无碍吧?”郭嘉发现了他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关切的眼神,让人心中一暖,两个人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些。

“无妨!只是心生感触罢了!你我的梦想,就要在此开始了!”宁容面不改色的撒谎道,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刚刚来的那一年,明明是个本科毕业生,来到这里却成了连个字都不认识得文盲?

唉!

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宁容想想都是一阵心累,为了学会这些汉朝的字,自己容易吗!想当年学英语都没这么费劲!

想到这,宁容又莫名的笑了,嘿嘿,这么看来,还是咱老祖宗的文字更厉害些,这字可比那英语博大精深多了!

自己的,总是最好的!

郭嘉不知道他的古怪心思,看他又笑了出来,也只是认为他想开了。

“三胖,你二人在这里看着马匹等候,我与奉孝进去一探!”

宁容走了两步,突然有停住了,回身看着三匹马,觉得这样也太不合适了。

“对了,你把豆芽照顾好了,等我回来,咱给他加餐,这些日子看把他累的,都饿瘦了!”宁容可怜兮兮的摸着豆芽硕大的头颅,忍不住一阵自责。

郭嘉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话,嘴角一阵抽搐,忍不住撇过头,决定不去看他。

豆芽饿瘦了?他还受苦了!看看自己这两条腿,被都你溜细了好吗?明明可以骑着马快点赶路,你非要走走停停,舍不得骑马,你这一路上那对豆芽的照顾,比自己都强。

郭嘉忍不住吃味道,这哪是一匹马,简直就是一活祖宗。

“撇什么嘴啊!豆芽不会说话,不知道冷暖,自然要废些心思,你冷了饿了,不会自己找吃的!”

宁容满不在乎的怼了郭嘉一句,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那神色仿佛再说,你也好意思和一匹马较劲,真是的!

郭嘉张张嘴叹息了一声:“……嘉……”

……

太守府门前站着两对强悍的黑甲士兵,早就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宁容和郭嘉二人。

“喂!这里是太守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士兵冷眼呵斥道。

宁容毫不自己的探头探脑的向前走去,郭嘉无奈跟着。

吆喝?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士兵一看这两人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瞬间怒了,“兄弟们,拿下这两个细作!”

一声令下,雪片似的刀花泛着寒光,眨眼间就要驾到两人脖子之上。

“住手!”宁容瞬间怒了,伸手指着自己二人的服饰呵斥道:“细作!见过这样的细作?”

宁容,一身月牙白儒服,头戴逍遥巾,七尺多高的身量,面白无须,一副贵族公子的风范。

郭嘉,一身天青色儒服,头上挽起发髻,腰间挂着个酒葫芦,淡黄的脸上双眸明亮,视刀芒如无物,浑身的洒脱浪子模样。

那领头的士卒整日站在太守府门前,自然有了一些眼色,细细的打量着两人,却的确不像是细作。

“不知二人来此何干?”士卒语气缓和了不少,试探的问道。

“戏先生可在府中,我和郭奉孝乃是他的好友!”宁容在路上和郭嘉聊天时,得知他的好友戏志才此时正在曹操处效力,直接就把他搬了出来,毕竟他的个最大。

郭嘉眼眸上翘,不去看宁容,看他那毫无违和感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戏志才和他多么熟练似的。

“戏军师?”士卒吓得一哆嗦,暗呼侥幸,幸亏没有大动干戈,戏军师可是太守的军师,最为信任的心腹,能做他的朋友,必然不是无能之辈。

“怎么?戏志才不在?”宁容看着迟钝的士卒,思索着问道:“那……荀彧,荀文若可在?他也是我的好友。”

士卒嘴角一抽,“哐啷,哐啷”几声,赶忙把刀收了起来,这两人自己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先生勿怪!戏军师和旬大人都在府中,还请你在此等候,小的前去通报!”士卒说着对手下使了个眼色,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向太守府。

“呵呵,这家伙还有点小心思,怕咱俩是假冒的,让这些人看着咱俩呢!”宁容捅咕了下郭嘉,故作深沉的脸上露出一丝调皮。

郭嘉恰好收回目光,无奈的撇着宁容,你既然知道用意,又何必说出来呢?

呃?

“你们尴尬了吗?”宁容恍然大悟的对着士卒们问道。

啊?

众人神色一抽,尴尬你看不出来?还问!

“没……没有……”士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宁容满意的点点头,不悦的瞅着郭嘉道:“你看?曹公帐下士卒皆是心智坚定的虎狼之士,又怎会因区区言语扰乱心志!”

宁容一副很看好你们的模样,士卒相互对视一眼,皆是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目不斜视,做出威武的模样。

郭嘉无语的笑了笑,这个宁致远竟然还有孩童之心。

……

另一边,议事大厅。

曹操端坐主位,左位跪坐着几个文士模样打扮的人,高冠博带,飘逸俊朗,一派重臣模样,右为一排的将军戎装,跪坐做倾听之状。

曹操:“如今操忝长东郡,将不过几员,兵不满万,白波贼肆虐于西,黑山军张燕雄居于北,形势岌岌可危,现兖州又有黄巾动乱,今兖州刺史刘岱来信求救,诸公以为若何?”

“主公东武阳之战,奇袭于毒老巢,声明远播,那白波贼必不敢犯我东郡,黑山张燕虽兵多将广,奈何上有袁绍,意不敢轻动!彧以为,兖州当救!”荀文若作为曹操帐下第一文臣,当先发言道。

陈宫急不可耐的缕着胡须道:“兖州当救!”

“却是为何?”曹操眼眸划过一道精光,反问道。

为您推荐

小说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