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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婚姻爱过你

燃烬婚姻爱过你

蔺寒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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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热的,心是火的,我全身像被一个火球包裹承乾不在卧室里,我努力回想,这才想起承乾出差了,不在家我该怎么办?我闭紧眼,仔细回想,脑子里一下浮起很多....

来源:有书阁   主角: 蔺寒深宁然   时间:2022-05-11 13:28:17

小说介绍

蔺寒深宁然《燃烬婚姻爱过你》讲的是身体是热的,心是火的,我全身像被一个火球包裹承乾不在卧室里,我努力回想,这才想起承乾出差了,不在家我该怎么办?我闭紧眼,仔细回想,脑子里一下浮起很多....

第1章

精彩节选


身体是热的,心是火的,我全身像被一个火球包裹。

承乾不在卧室里,我努力回想,这才想起承乾出差了,不在家。

我该怎么办?

我闭紧眼,仔细回想,脑子里一下浮起很多画面,伴随着各种怒骂。

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

心一紧,我猛的睁开眼睛,瞬间僵住。

镜子里的人是我?可我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赶紧扯衣服,想要遮住自己,门外却传来开门声。

我一惊,抬头去看,眼眶瞬间发热,“老公……”

不知道是不是我意识模糊的原因,视线里的人我竟看不清。

但他的身影,身上的西装,和承乾一模一样,我再也顾不得许多,朝他扑了过去。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挂在承乾身上,亟不可待的吻他。

可今天的承乾很奇怪,他没动,甚至身体有些僵硬。

“承乾,抱我……”我羞涩的开口,垫脚去吻他,希望他能回应我,却不想他推开了我。

我撞到墙上,头一阵晕眩,眼前视线更花了。

而承乾推开我后转身就走,我懵了,动作却很快,跑上去抱住他,“不要走!”

他扳我的手指,似乎有些生气,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转身就把他推到床上,整个人压上去,哀求,“不要走,我求你了,不要走……”

终于,那男人主动抱住了我......


第二天醒来我看着陌生的豪华套间,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裤子,以及床头柜上的一份合同,我崩溃了。

我以为我和承乾终于在一起,原来是梦,一切都是假的。

我没有在家,而是在酒店,那个我奋力想要逃离的酒店。

我明明已经跑了,已经躲开了陈总,为什么还会这样?

我抓着头发,不相信的拿过合同,翻到最后一页。

陈柄,荣胜建筑集团有限公司。

轰,我脑子一片空白。

“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我让你陪陈总吃饭,你竟然把酒倒在人身上,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宁然,我告诉你,今晚你要不去给陈总道歉,不拿到海景湾的项目,我就让你那病秧子的弟弟死在医院!”

“少奶奶,晚上天凉,喝点热水再走。”

“……”

我捂住头,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我知道我是个童养媳,在陆家生活十几年,吃陆家,住陆家,用陆家,还有小祁的病,一直靠着陆家。

如果不是陆家这么多年的施舍,小祁早就不在了,我没有资格反对什么,更不敢有怨言。

可婆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承乾的妻子,是你的媳妇,如果承乾知道你这么做,你让他……

钱对于有钱人来说那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对于穷人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我痛苦、绝望,想到医院里的弟弟,我依然拿着这份用屈辱换回的合同回陆家。

“少奶奶,你……你回来了?”周妈看见我,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想起昨晚那杯水,喉咙干涩的慌,“妈呢?”

周妈也看出了我的脸色,僵了僵,说:“好像在书房。”

“嗯。”我握紧文件,朝楼上走。

周妈立刻跟上,“少奶奶,昨晚太太担心了你一晚上,我得去告诉她你回来了。”

担心了……一晚上?

是担心我跑了吧?

在我以为,我把这份合同带到婆婆面前,婆婆就不会追究,但是我天真了。

婆婆看见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我骂,“你还知道回来!”

“我让你去道歉,你就一晚上不回来?你把我们陆家的颜面放哪了?!”

“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婆婆气势汹汹,好似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我愕然的看着婆婆,好一会吐出一句话,“妈,这是合同。”

婆婆瞪大眼,眼里划过一道喜色,扯过我手上的合同,快速翻到最后一页,眼里浮起舒心的笑。

但不过一秒,婆婆脸色就变了,“我让你去赔罪,陈总就把合同签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手一下抓紧衣角,难以置信的看着婆婆。


这时,周妈惊呼,“少奶奶,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婆婆快速走过来,一把扯开我衬衫。

撕拉——

“天!”

周妈捂住嘴,婆婆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我脸上,“你个不知廉耻的贱货!”

“我让你跟人赔礼道歉,你倒好,陪到人床上去了,你以为自己长的漂亮就可以这么不要脸?”

“我们陆家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娶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们承乾……我们承乾……”

“……”

后面的一切都变得混乱,迷茫,我脑子嗡嗡作响,只觉得自己陷进了一片可怕的泥沼,随时会万劫不复。

“妈。”

沉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全身僵硬,再也动不了。

婆婆脸色立马转为悲痛,一把拉过我走到承乾面前,指着我身上触目惊心的吻痕,痛心的说:“承乾,是妈对不起你,给你找了个这么个有辱门风的媳妇!”

她说着,还嫌不够,又扯了把我的领口,一下哭出来,“承乾,妈妈对不起你啊,你怪妈妈吧,当初我看着丫头长的好,性格也好,才给你,没想到,呜呜……”

我觉得屈辱,羞愤,想要反驳,可我身上的痕迹让我说不出一个字。

喉咙便像哽住了一样,眼泪都无法流下来,我甚至没有勇气抬头。

“你不觉得,该和我说点什么?”长久的沉默,承乾终于开口。

他声音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让我害怕。

心突然崩裂,我惶然抬头,抓住他的手,声音嘶哑,颤抖,“承乾,如果我说,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你信吗?”

承乾那张好看的脸突然笑了,笑的那么讽刺,笑的那么尖锐,“宁然,你当我是傻子吗?”

是啊,他出差了,现在才回来,手腕上还搭着一件西装外套,风尘仆仆。

他忙碌的时候,他的妻子和人颠鸾倒凤,这样的事他怎么会相信?

婆婆一把推开我,“滚!你都做了这种事你还想解释,你当我们都瞎了吗?”

我摔在地上,承乾第一次冷漠的无视婆婆对我的粗鲁,脸上是刀子般的冰冷,无情。

“我很累,想休息了。”他转身离开,冷漠的像我们不认识。

一瞬间,我的心在滴血,我抱住要离开的承乾,满心哀求,“承乾,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妈,是……”

啪——

“你这个满口谎言的贱人,竟然还想栽赃,是不是要我脱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到街上,让那些人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你才罢休!”

“周妈,把她给我拉开,我们陆家是再不敢要这种媳妇了!”

“是!”

我嘴被捂住,手被扳开,人被抓住,承乾背对着我,毫无留念的离开。

我的眼泪瞬间滑落,痛苦不堪。

承乾,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就一点都不听我解释吗?


烈日炎炎,我站在民政局外,看着刻着金色的离婚证三个字,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

我是童养媳,因着宁祁的病,七岁被送到陆家。

当时陆家情况很不好,唯一的儿子陆承乾和人打架,被人推到河里,送到医院抢救,情况危殆。

在去医院的途中,公公婆婆遇到一件很邪门的事,一个算命瞎子拉住他们,说想儿子活就要找个媳妇,还得是旺夫的媳妇。

那个时候陆承乾已经抢救成功,只是人在昏迷,医生说要度过危险期,这个危险期要度不过,那谁都没办法。

公公并不信,只觉得这个瞎子在骗钱。

但婆婆不一样,陆承乾是她的宝贝儿子,她只要陆承乾能醒过来,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说来也巧,当时我弟弟病发,也在医院抢救,但我们家是很普通的工薪家庭,弟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医生说要治愈不可能,但如果有钱,倒是可以保住一条命,只是一辈子要泡在药罐子里。

弟弟很聪明,是我们那里有名的神童。

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弟弟聪明,身体却不好,能不能度过这一关都难说。

爸妈老来得子,很宝贝这个儿子,可以说全家的希望都落在弟弟身上。

当时的我很着急,想到最近看的一个电视剧,回家拿了个纸板在上面写着,只要有人出钱救弟弟,我愿意把自己卖给她。

医院里穷人多,有钱人也多,我刚跪在医院门口,婆婆就朝拉着一个算命的从车上下来,那算命的看见我,立刻过来问我生辰八字,我很乖的说了。

算命的说了三个好字,我就这么去了陆家。

这么晃晃悠悠的过了十几年,我从陆承乾的小跟班成了陆承乾的老婆,我们的感情由陌生人变成了亲密的爱人,我以为我的生活将会一直幸福下去。

却没想到,短短的一天时间,我的生活变得面目全非。

承乾走后,我疯了般要去找他解释,可婆婆速度很快,承乾前脚走,她后脚就拉着我去民政局。

她早算计好了,离婚的东西准备的很齐全,我签字盖章就可以。

我不想离婚,但是她却用弟弟来威胁我。

我签了字,一张绿色的离婚证落在我手里。

“你要想你弟弟好好的,就不要把那天晚上的事说出来。”

这是婆婆最后一句话。

我想笑,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我解释不了的,我就算找承乾说了又怎么样?

**了就是**了,这是这辈子都无法更改的事实,我们回不去了。

索性婆婆还有点良心,我可以有时间缓冲。

可我没想到,她说的一笔钱只有五万块。

我接到我妈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找房子。

我的生活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痛苦,悲伤,绝望,可我依然要生活,弟弟依然要我养。

“然然,刚刚医生来电话,说交的钱没多少了,这怎么回事啊?”我妈烦躁不安的声音传过来,我一愣,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手指微颤,声音控制不住的绷紧。

“医生刚刚跟我说,钱只剩五万块了,你弟弟这两天要做个检查,如果检查的好,要进行一个手术,这个手术很好的,做的好了,你弟弟就可以去学校正常上课了。”

“只是需要二十万的医药费。”

我妈说着,似乎想起什么,问我,“然然,你是不是和承乾吵架了?”

不等我说,她就着急,“你和承乾已经结婚了,你可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不懂事,不听话,你知道吗?”

“陆家这么多年都帮着你弟弟,咱们要知恩图报。”

我妈说了许多,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颤抖着声音说:“我知道了,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挂断电话我就给婆婆打了过去,是周妈接的,“哪位?”

“是我,宁然,周妈,婆婆在吗?我有话问她。”我着急的说,脑子嗡嗡作响。

周妈没回答,我听见电话里传来婆婆的声音,“谁啊?”

周妈说是少奶奶。

给我挂了!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我脸色白了,八月火辣辣的天,我全身一片冰凉。

顾不得多想,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陆家,可当车子开到一半时,我换了个地方,“师傅,去陆氏。”

婆婆是不会再给钱了,她把我赶出陆家,给了五万块,于她来说已经仁至义尽,我就算去找她,也没用。

所以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能帮到我。

承乾。

只有他。


车子很快停在陆氏,我快速来到前台,“请问陆总在吗?”

前台上下打量我,脸上很快露出鄙夷,“小姐,你有预约吗?没预约,那抱歉,陆总的行踪我无可奉告。”

我在陆家少奶奶的身份很少人知道,前台不认识我,我也不可能打着陆氏少奶奶的旗号上去。

我抿了抿唇,转身拿起手机给承乾打过去。

“以为自己长的有几分姿色就可以随便来找陆总了,现在的女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顿了下,继续朝前走,“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刚刚在来的路上我就给承乾打过了,他没接,现在还是不接。

我很绝望。

夜幕降临,天黑了。

我终于知道承乾在哪,可我很难受。

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现在想知道他在哪里我都要费尽心思弯弯绕绕才能知道。

我无力的笑了笑,来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金城花园。”

承乾有套房子在金城花园,我是知道的。

那套房子本来是承乾买来做我们的婚房,奈何婆婆不同意。

承乾有孝心,我也想着好好照顾他的家人,那套房子就闲置在那,只偶尔承乾出差回来忙的不行才会去住。

而我一次都没住过。

出租车很快停在金城花园,我带着复杂的心情下车,快速走进去。

门卫见过我,很爽快的放我进去,只是脸色有些古怪。

我没注意,强撑着快走几步,却很快停住。

A幢大楼前,那抹熟悉的化成灰我都能认识的人出现在视线里。

他似乎刚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身上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身形挺拔高大。

不同于以往的是,他身边挽着个女人,踩着细高跟,穿着斜肩红裙,亲昵的亲他的脸。

一盆凉水扑通从头顶落下,浇了个透心凉。

我站在那,木木的,好久才反应过来跟上去。

我知道,我不应该跟着,我们已经离婚,承乾想做什么他都是自由的,可我就想亲眼看看,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是不是真的有女人了,是不是真的会和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房门外,眼睛睁的大大的,直愣愣的像个木头人站在门外。

里面的人似乎很急,门都没关好,就急不可待的亲吻起来。

“嗯……”

“……”

我突然觉得好冷,冷的发抖,几乎快要站不稳。

为什么?

我们不是有十几年的感情吗?

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轰隆——噼啪——

电闪雷鸣,大雨磅礴,我缓慢走在马路上,任由雨水冲刷了我的脸,任疾跑的人撞到我身上,只麻木的朝前走。

突然,一个疾跑的人撞到肩上,我摇摇晃晃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很痛,膝盖,手,全身都痛,可怎么痛都不及心。

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我想站起来,可我没有力气,连哭都没有声音。

头越来越晕,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绝望的倒在雨水里。

呲,刹车声盖过雨声,一辆越野迈巴赫停在马路边。

车门打开,黑色的伞撑开,一个穿着工整西装,一丝不苟的人走出来。

雨水打湿地面,溅到他皮鞋上,西裤上,晕开深浅不一的颜色。

他由远及近,像从天山上走下的人,那么清冷,那么高贵,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淡,变得无声无息。

我的身体被抱起,隐隐间闻到了浅淡的梅竹味儿。

我想,我又做梦了。

……

醒来的时候,我有些懵,周围充满男性气息的装饰,摆设物件,无不在告诉我,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地方。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我那天一早醒来看见一身吻痕的自己,整个人都充满了绝望。

我立刻去看身上的衣服。

是件男士白衬衫,干净的带着一股淡淡的青竹味。

我脸色白了,撩起衬衫看,没有。

除了那天已经淡去的痕迹,身上不再有新的痕迹,双腿也没有不适,只是身体有些发软,头有些晕。

我松了口气,有些茫然的看着黑色真皮的床尾柜,像突然间松懈的人,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

叩叩叩——

这声门响来的及时,我回神,下床去开门。

“你是……”门口站着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脸上带着副眼镜,斯斯文文。

他看见我,眼神没有到处乱看,递给我一张名片,很礼貌客气,“宁小姐,你好,我是邹文,蔺总的秘书。”

他这句话信息量很大,我脑子还有些晕,却也抓住重点,“是你救了我吗?”

我说着,接过名片。

盛权集团,总裁秘书,绉文。

盛权集团……

我一下愣住。

“不是,救你的人是我们蔺总。”

我惊讶的看向他,“你们……蔺总?蔺寒深?”

我说完发现自己说的不对,“抱歉,我……”

邹文很理解的笑笑,“宁小姐不用客气,的确是蔺寒深。”

顿了下,说:“盛权集团的总裁,蔺寒深,蔺总。”

盛权集团,容市的地产老大,没有人不知道,而蔺寒深更是经常出现在各种富豪榜,让人望尘莫及。

这样的人,竟然……救了我?

我有些不敢相信,脑子嗡嗡作响,“那……那这里?”

我指向卧室。

邹文抬了抬眼镜,“蔺总的卧室。”


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为你关了一扇门,那就一定会为你开一扇窗。

我很早就相信这句话,却没想到这句话很快印证在我身上。

邹文办事周到,老练,很快递了个袋子给我。

我很不好意思,人家救了我,还给我买衣服,我却连人都没看见。

我换了衣服,问邹文,“我能见一见你们蔺总吗?”

不等邹文说,我赶紧说:“我想当面感谢他。”

邹文笑笑,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说:“蔺总半个小时后到。”

“啊……好。”

邹文说半个小时就是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里,邹文说带我去看看外面的风景,被我婉拒了,我只是个客人,哪里有资格在蔺寒深的地盘乱走?

我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一通,时间倒也很快过去。

车子驶进来的声音传来,我站起来,有些紧张的看向门外。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外,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人出现在我视线里。

我看不清他的长相,阳光照在大门口,像打开了一道时空大门,我只看能看见蔺寒深挺拔的身形,修长的双腿,染着金光由远及近的朝我走过来。

邹文上前,躬身,“蔺总。”

“嗯。”

低低沉沉的一声,像存了百年的酒,醇的醉人。

我下意识收回视线,不敢看他,只感觉一道黑影笼罩住我,一双黑色蹭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

有些人天生就气场强大,让人畏惧,让人觉得自己渺小。

蔺寒深就是前者,而我就是后者。

他站在我面前,我像被一股强大的压力笼罩,紧了紧手,磕磕巴巴的说:“蔺,蔺总,昨晚谢谢你,谢谢,感谢。”

我说完,九十度鞠躬。

蔺寒深没说话,偌大的客厅越发安静。

我能感觉到蔺寒深的目光落在我头顶,比外面的太阳还要可怕,但不是热,是冷。

冷的摄人。

我有些心慌,不知道该说什么,干涩的喉咙不断吞咽。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渴死的时候,蔺寒深有了动静。

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忍不住抬眼去看,瞬间愣住。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解西装纽扣,动作不快不慢。

他要做什么?

我惶然抬头,忘记了畏惧,愕然的看着他,却也看清了他的脸。


如果说陆承乾长的是俊美帅气的话,蔺寒深就是Man,性感,从脸到脚全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荷尔蒙。

这样的男人像罂粟一样致命。

我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脸下意识的红了。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红。

而且看着他眼睛,我奇怪的有种自己没穿衣服的感觉……

我一愣,看过去,蔺寒深黑色的西装递在我面前,“挂上。”

他声音很有磁性,我心一跳,啊了一声,手却下意识接过。

这种事我做的很多。

以前承乾每次回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接过他的公文包和西装,给他拿鞋子换上。

刚刚坐在客厅的时候我已经把客厅打量了个遍,很清楚衣架在哪。

我做的很顺手,把西装挂到旁边衣架上。

挂好后,我愣了。

我是道谢的,我现在在做什么?

“过来。”蔺寒深似乎一直看着我,我的窘迫,尴尬都落在他眼里。

他很自然,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臂伸展,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我走过去,不敢乱看,停在他面前,低头真诚的说:“蔺总,昨晚真的很谢谢。”

说完嘴唇有些干,我舔了舔嘴唇,刚好看见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赶紧说:“这件裙子多少钱,您告诉我,我给您钱。”

顿了下,我想起一个,赶忙抬头,“还有昨晚的药钱,您一并跟我说,我一起给您……”

对上他的眼睛,我的声音瞬间就小了,到最后,完全听不见。

我脸再次红了,不是羞红,而是紧张,憋的慌。

他的眼神很直接,像要把人看透。

我两只手控制不住搅在一起,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蔺……蔺总……我……”

“我饿了。”他手指轻敲了下扶手,声音淡淡,沉冷,“我记得你会做菜。”

他似乎回想了下,手指在唇边摩擦,然后眼帘抬起,再次看着我,“似乎味道不错。”

我有些没明白,“啊?”

他手落在腿上,似乎不满意我的回答,眉头微皱,带着一股不悦,“邹文带你参观房子没有?”

话题跳跃的太快,我反应有些慢,“啊……没……”

他眉头一下皱起,整个人的气场变得有些吓人。

我赶紧摆手,“不是,他说带我参观,是我自己不参观的,我……我觉得……”

蔺寒深再次看向我,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似乎我这样的反应和回答不在他意料之中,又似乎在他意料之中。

在他逼迫的眼神下,我说不出一个字,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好在他并没有为难我,在短暂的安静后起身朝前走,“过来。”

我不敢再说,赶紧跟上。


蔺寒深似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把我带到厨房后,简短的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我站近一百平的厨房前,有些迷茫。

好像有些不对,但我说不出哪里不对。

我揉了揉脸,长吸一口气,开始做饭。

我厨艺的确可以,婆婆几乎不出去吃,有客人来也是我在家做,这么多年,陆家的一日三餐都是我在操持。

我在陆家养成了习惯,速度很快,三菜一汤摆上桌,刚好蔺寒深下楼。

他看我一眼,坐上餐桌,我把碗筷给他摆好,把心里打好的腹稿说出来:“蔺总,昨晚的事真的谢谢,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蔺寒深再次看着我,一双眼睛异常深邃,“外面没车。”

所以?

他没再说,拿起筷子吃饭,我尴尬的杵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他说:“吃饭。”

我想了想他话里的意思,去拿碗筷,坐到对面。

八月的正午,太阳火辣辣的照射,整个城市像被火炉炙烤。

我从车里下来,一股热气海浪般扑面而来,让我云里雾里的脑子清醒了些。

我看向已经驶离的车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也生出感激。

蔺寒深是个好人,外冷心热的好人。

此刻我这么想着,却不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好人坏人,只有利益,得失。

而商人,讲的就是利益。

看向四周,雨过天晴,阳光正好。

生活还在继续。

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去附近的银行卡,查了余额,把里面的整数全部取出来,直奔医院。

我大学毕业后就出来工作,这两年有了点积蓄,但大部分心思都在陆家上面,伺候婆婆,公公,老公,再时不时的给点钱到娘家,我的积蓄并不多,零零总总加一起,也不过十万块。

弟弟住的是容市最好的医院,花钱如流水,这十万块如果不手术,不大检查,最多撑半个月,但如果来一两个大检查,可能一个星期都支撑不了。

而我算了算医院里的钱,再加上我手上的,也还差五万块。

五万块对一般人家来讲,尤其还是长久泡在药罐子里的家庭,那就是泰山压顶。

果真,问了张医生,他说为了这项检查和手术,让我至少准备二十五万。

还差十万。

十万块……

眼前浮起一个俊美的脸,我的心抽了下。

不能再期盼承乾了。

我得靠自己。

想来想去,我也就只能给一个人打电话了。

只是我电话还没来得及拨,我手机就响了。

我想了想,还是接了,“妈。”

“然然,我刚刚给你婆婆打电话,她说你和承乾离婚了,这怎么可能?你婆婆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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