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讯 > 小说叫娇蛮萌医不好追(静好,叶潭墨)整本免费

娇蛮萌医不好追

娇蛮萌医不好追

静好

本文标签:

上辈子活二十几年,静好一朵桃花也没有遇到,一朝穿越古代,难得遇见一个帅的惨绝人寰的大将军,静好发誓不把他追到手就做一辈子的单身狗!美人计,苦肉计、反间计、连环计,计计战败,静好甚为苦恼我肤白貌美大长腿,有胸有脑还能赚钱养家,叶哥哥,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某男脸红心跳,心里大吼,不知羞,嘴硬着开口,老子瞎!静好一拍大腿,好说,我是大夫,专治你这种睁眼瞎!

来源:掌中云   主角: 静好,叶潭墨   时间:2022-05-13 11:44:09

小说介绍

静好,叶潭墨《娇蛮萌医不好追》讲的是上辈子活二十几年,静好一朵桃花也没有遇到,一朝穿越古代,难得遇见一个帅的惨绝人寰的大将军,静好发誓不把他追到手就做一辈子的单身狗!美人计,苦肉计、反间计、连环计,计计战败,静好甚为苦恼我肤白貌美大长腿,有胸有脑还能赚钱养家,叶哥哥,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某男脸红心跳,心里大吼,不知羞,嘴硬着开口,老子瞎!静好一拍大腿,好说,我是大夫,专治你这种睁眼瞎!

第1章

精彩节选


都城热闹极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样的氛围让人不禁感觉一阵舒心。
看着下面的人头,静好也发觉了岁月静好之态,悠闲的喝着刚刚被店小二送上的热茶。作为都城赫赫有名的“医仙”,静好心中也有拯救万民的**。
在道路上,一支军队路过,旁边的百姓急忙腾出来一条通畅的大道。
听到楼下奔跑的声音,静好端着一杯茶水,一副老持稳重的样子,低头看着下面。也不知道最近又打什么仗了,静好看着威仪的士兵走过,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个人坐在这里多无聊?”一个身穿蓝色紧身衣的女子出现在静好的身后,也不等她回答,继续说:“刚才去医馆没看到你,想着你也只能在这里,在靠窗二楼看风景,感觉如何?”
伸出手制止那人的话语,静好一脸痴迷的看着下面的人。
感觉到静好的异样,蓝衣女子走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再一次唤静好。
“好帅啊。”痴痴的话语从静好口中脱口而出。
再次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蓝衣女子说:“想不想知道他是谁,我认识。”
推开在自己身边的女子,静好只是盯着那熟悉人的身影,目光从不曾离开过。
似乎下面的人也感觉到了有人盯着自己,好奇的抬头一看。
静好与那带兵的将军四目相对,接下来就应该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那将军虽然在众多将领之中,可他身上的气势却不是旁边的人所能比拟的。
一切美好都是静好所想,那将军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静好看着那身影慢慢离开,刚才腾出来的道路此刻也不知又被多少人占了回去,再次恢复了旧的姿态。
蓝衣女子悠闲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静好慢慢回身坐到自己对面。
似乎有些痴呆,静好活了这么久,见过两世的人,还真没有见过如此帅气、霸气侧漏的人,如果他生在二十一世纪,做个偶像演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粉丝为其疯狂打电话啊?
见静好还在发呆,蓝衣女子忍不住嫌弃的说:“你说你……没见过男人啊,知道刚才像什么样子吗?口水都流出来了”
“那肯定没有你老人家在军营里见过的男人多。”静好擦了一下嘴,反唇相讥。
鄙视的看了一眼静好,突然蓝衣女子灵机一动,说:“想不想知道刚才那人是谁?”
“你认识?”静好反问。
点点头,蓝衣女子浅浅一笑,略有些奸诈。
看出来对方的意思,静好也很实在,让她说出自己的条件。
“也没事,就是过些时日,我要带军出去打仗,军医不够,咱们若水医馆的医仙……”
“不可能!你们军营饭菜太次,休息时间太短,还要每天长途跋涉,不去。”直接打断蓝衣女子的话,静好果断的拒绝。
被这么爽快代表拒绝之后,许慕兰只能解释并没有多久,会尽量照顾好她。
但静好完全不为所动,绝对不答应去军营。
无奈之下,蓝衣女子不好再劝,却表示根本不认识刚才那个将军。
这点静好才不信,说:“你许慕兰在军营多年,一个将军,你怎么可能不认识。”
“那你还说你吃不得苦呢,我也是,一直在我父帅的营账里,什么也不知道。”
知道许慕兰是故意气自己,静好只能说:“我可以准备好金疮药,五十盒。”看到许慕兰并没有任何动作,静好只能接着说:“好吧,一百盒。”
依旧安安静静的等着加价,许慕兰一点也不着急。
想着刚才那帅哥的模样,静好自己慢慢的把价格加到了五百盒,最后加了一句“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知道这已经算得上是静好的极限了,许慕兰想,五百盒也足够自己接下来剿匪用的了,便点点头同意了。
得到许慕兰的同意,静好急忙询问刚才那个人的身份。
听到静好的问题,许慕兰反问她想知道什么?
看了一眼许慕兰,静好说:“事无巨细,你都知道?”
“那人是我兄弟,什么都知道。”许慕兰自信的说。
“他出生那天有多重?几岁开始掉牙?身高、体重、三围?……”静好试着询问。
无奈的看着静好,过了好一会,许慕兰才说:“你要是把你自己和若水医馆送给我,我就算是被打死也给你问出来刚才的结果。”
知道不好再开玩笑,静好只能说,刚才那个人的消息许慕兰知道多少,自己愿意听多少。
这还可以,许慕兰说:“刚才那哥们,真是我兄弟,只是军衔比我低,是从四品明威将军。我可是如假包换的正四品忠武将军。”
“他也经常剿匪?”静好询问。
摇了摇头,许慕兰说:“其实挺无奈的,那哥们是叶谭墨,他父亲可是护国大将军叶正锋,算是名门后代吧。就是可惜啊,他是庶出,他老子又不管他,结果从十三岁开始上战场,是和凶狠的胡人作战,可不是像我一样,去收拾一些山贼草寇。虽然叶潭墨战功赫赫,却只能是‘少者战场杀,老者虚得功’,基本上功劳都被主帅抢走了,所以到现在还只能是个从四品将军。我的战功远不如叶潭墨,却因为父亲的帮助,虽然是女子,仍有今日之荣。”最后许慕兰满满的得意之色。
想了一下,静好问,是不是护国大将军性格使然,不肯给儿子开后门。
叹息一下,许慕兰说:“叶大将军的长子叶潭佑到现在连战场都没有见过,可已经是堂堂从二品镇军大将军,以后这叶潭佑还会继承他老子的官职啊。叶潭墨也很无奈啊,他赫赫战功不如自己兄长的嫡出身份。”
这也太偏心了吧,静好心中忍不住涌过对一个陌生人的抱怨。
“其实想想也不全是大将军偏心,毕竟大将军正妻是当今皇上的妹妹,有这样的父母,叶潭佑当然能在官场上一帆风顺了。”许慕兰接着说。
那些也不重要,静好问许慕兰能不能帮助自己认识叶潭墨?
也太直接了吧?不过许慕兰表示也不难,因为叶潭墨有自己的府宅,并没有像叶潭佑一样还住在大将军府。许慕兰询问静好想怎么认识叶潭墨?
静好表示,当然是让他对自己印象越深刻越好了。
看着静好,许慕兰无奈地说:“叶潭墨从小就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一向性格冷漠,想让他记住一个人,很难。”
没关系,静好总认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静好想,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在古代泡一个将军,是什么难事,况且小说里不都写了嘛,穿越的人都是主角,自己定然也散发着耀眼的主角光环。想着想着,静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人像个傻子一样,许慕兰忍不住叹了叹气,想要叶潭墨喜欢,那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抬头看到许慕兰的目光,静好收敛了自己痴傻的一面,转了话题,问她找自己有没有事?
也没有什么事,许慕兰说自己就是闲着无聊罢了。
慢慢走近许慕兰,静好说:“既然无聊,不如咱们说点别人的事。”
知道静好是还想把话题引到叶潭墨身上,许慕兰笑了一下,说:“五百盒金疮药,等你送到之后,或许我还能想到一些,现在饿了。“
鄙夷的看了一眼许慕兰,最后静好只能谄媚的让她随便吃,一会自己付账。
大快朵颐之后,许慕兰便说自己要回家收拾东西,就走了。
看着许慕兰离开,静好脑海中又涌现了叶潭墨的样子,那抬头注视的样子,美极了。
小二上来收拾东西,给静好小姐的杯子中添上热茶。
让小二不用再添茶,静好直接收拾东西付账离开。
见到静大夫回来,打扫医馆的小年急忙搬来一个凳子。
坐在自己的医馆之中,静好环视四周,忍不住想,自己这一生两世的生活。本来是一个快要毕业的研究生,而且还是从医学这么苦逼的专业毕业,可没曾想,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一个架空的王朝,大运国,自己还真是走了大运了。
小月看静好在发呆,便去晃了一下她,问她怎么了。
告诉小月自己没事,静好让她忙自己的去。静好心中却是一万个无奈,自己一个医学生,上大学之后,年年期末似高考,连个看完一本穿越小说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穿越了。但静好最起码还是知道穿越的,怎么着也得打个雷、出个车祸什么的,可自己呢,睡个觉就穿了,重点是自己马上就要交毕业论文,人却在另一个世界,也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现在是什么样子。
看到静好似乎在自言自语,小月忍不住再次问她有没有事。
能有什么事,静好只是觉得,老天有点欺负自己,人家穿越都是公主、皇后什么的,最起码也是一个富家千金,千人呼、万人拥,可自己倒好,开个医馆还得欠许慕兰一屁股债。
突然被静好盯着看,小月觉得后背一阵发汗,问她怎么了。
让小月仔细看自己,静好问她认不认识自己,万一自己有什么尊贵的身份呢。
在一起快两个月了,小月当然认识静好,当初他们兄妹俩流落街头,多亏静好收留,他们才能在医馆有一个容身之地。
即使现在自己什么也不是,也要赶紧想办法,把那帅哥收入囊中,想到将来坐拥大美男,静好忍不住嘴角上扬。
“静好小姐?”
静好心想,接下来就是自己一展雄才的时候了,帅哥,我来了!

一个无人知晓的时代,一位春心荡漾的“医仙”。
不过静好还是有些不开心,她想,如果自己有某个尊贵的身份,那一切不就应该顺风顺水了吧,或许自己是有一个比较不错的身份,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还没有被公布。
“静好大夫,今天……”小月想说话,可静好大夫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
完全没有在乎别人的话,静好想着小月在都城呆的久,说不定哪一天她看到皇帝带着公主出来玩,然后把公主弄丢了,而自己,就是皇族之后。静好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叶潭墨还不是自己召之即来啊。
见到静好傻笑,小月一脸错愕。
当然不能把自己思春的事随随便便就跟小月解释,静好让她自己去忙,不需要在这里陪着自己。
“好吧,那静好大夫若是有什么事记得唤我。”小月依顺的回答。
点点头,静好说:“去吧,去吧,我这边没什么事。”
听完静好大夫的话,小月看她依旧是痴痴傻傻的样子。
恰在此时,小年过来,看到静好大夫这种样子,忍不住和妹妹同时叹了口气,还好他们已经见惯了,不然一定觉得静好有问题。
小月看到小年过来,问他有什么事。
“一个病人来了。“小年回答:“他早已经付了定金,你看静好大夫还能接诊吗?”
听到小年的话,小月急忙呼唤静好。
有病人来了,静好想:要想追帅哥,资金也得够,毕竟谈恋爱是件耗神又耗财的事。
小月再次询问:“静好大夫,今天还要不要接诊?”
收了自己痴傻的姿态,静好说:“他有钱吗?”
小年说:“今天来的是周员外,特别有钱,仅在都城就有三座府宅,还有不少良田……”
“请进来。”静好不等小年说完,直接命令。
点点头,小年离开医馆正堂,出去请病人。
静好穿戴好自己坐诊的衣服,严肃的端坐好,带上口罩,装饰好自己的独一无二之后,等着一会好好宰一下来人。静好坐诊的衣服是根据二十一世纪的白大褂做的外衣,一来的图个方便,二来也可以显示与众不同。
很快,一个病人走进了医馆,坐在静好的对面。
在病人周员外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厮,端着茶水,显得十分气派。
除了一众仆人之外,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不知是什么身份,紧紧的依靠在周员外身边。
周员外看到大夫奇怪的装束,虽然好奇,却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按照要求,伸出手让大夫把脉。
静好一脸严肃认真的给对方看病,全无刚才痴傻之态。穿越到古代倒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自己的医术得到认可,本来在二十一世纪平淡无奇的治疗方式,在大运国,那就能被称之为“医仙“。
周员外看着“医仙“认真的样子,心中也放下心来,毕竟大家都说这个若水医馆的女大夫医术好。
其实所谓的“医仙“之名,是因为静好明白,最能赚钱的,是名气。静好通过许慕兰的帮助,让她手下那些女兵给自己传播名气,又治疗了一些古代的疑难杂症,很快便成为远近驰名的”医仙“。静好还死活不出诊,让人感觉高深莫测,通过给达官贵人治病,赚了不少钱。
等了一会,周员外不见大夫说话,便问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有钱就是好,可惜也容易病,静好脑子飞快的转着。
一旁的下人倒了一杯茶,递给在主人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接过茶,直接送到周员外的嘴边。
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主仆二人,静好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明显的就是“富贵病“,动都不动,身体素质差,自然容易感觉浑身不适。不过静好再看到周员外身边的女人,想,他应该还是会动一下,只是在休息排毒的时间,恐怕只会让自己身体更差。
推开女人,周员外似乎看出来对面大夫的尴尬,急忙说:“赶紧给静好大夫奉茶。”
很快,一个机灵的小厮倒了一杯热茶,走到自家主人的左边,隔着桌子递过去。
并没有接过茶水,静好只是摆了摆手。
旁边的女子说:“哎哟,大夫不用客气的,我们这是上好的茶叶,煮的可好了,你就品尝一下,恐怕你以前都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水。”
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女子,静好觉得自己用的是自己最为凶狠的目光。
“退下。”周员外知道自己治病最重要,可不能让这女人坏了事,急忙生气的斥责她。
委屈的看了一眼周员外,女子不敢火上加油,只能退到一边。
想着不能纠结在无谓的事情之上,周员外便询问自己的病到底好不好治。
想了一下,静好故作为难的摇了摇头。
旁边的女子忍不住冷哼一下,满是嘲讽。
周员外看大夫根本没有理睬女子,自己也不好做反映,只能直接当不知道。可周员外担心自己的身体,询问静好大夫到底有没有办法。周员外表示愿意出高价买药,只要能治自己的病。
听着那土财主一点点的把诊金提高,静好心中乐开了花。过了好一会,静好才说:“我看你是真心求药,便也只能施手相助了。“
似乎是有救,周员外笑着说自己是真心的。
让周员外等一会,静好走进医馆后面,想着又是一笔横财,忍不住笑了好久。
等了好一会,周员外才看到静好大夫叹息着出来,急忙询问怎么了。
摇了摇头,静好说:“这位员外,实不相瞒,你这病不好治啊。我本来是要去翻一本古书,可惜没能找到。“
那可怎么办啊,病人一副惆怅的样子。
转折一下,静好说:“但是,如果治不好你,我岂不是砸了自己‘医仙’的招牌。“
这到底能不能治,见静好大夫的姿态,听她的话语,周员外很不解。
长叹一声,静好说:“我倒是有一方,但怕员外不肯。”
哪里有什么能比性命更重要的,周员外连说“愿意”、“做什么都可以之类的话”。
“当真愿意?”静好用不相信的语气。
坚定的点了点头,周员外表示一定遵从医嘱。
“好。”静好说:“既然如此,我且去派人去旧宅寻那古书,但员外需行一事,以示诚意。”
该如何做,病人询问静好大夫。
清了清口,静好说:“也不难,员外需早上辰时起身,走半个时辰后才能用早饭,晚饭后,就寝前需再行半个时辰。”
这是为什么?周员外不理解,询问静好大夫。
“实不相瞒,我那本古书,并非用药,乃是用动,以规范的动作习得长寿之法。那书乃是家中至宝,就算是给员外,也只能是临摹本。书中有字,凡练习之人,必然辛勤。我看员外家境优渥,怕员外重金购书,但却束之高阁,徒惹尘埃。”
听到这话,周员外看静好大夫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便也只能相信。周员外告诉大夫,自己一定按她说的做,但不知何时能来取那本古书?
“好。”静好说:“员外既然有心,我也乐意成全。员外十日后再来,届时我需看员外是否做到要求,如果员外做到,古书临摹本自然可卖,若是员外做不到……”
周员外急忙说:“一定做到。”
点了点头,静好示意小年送这土地主出去。
那员外也实在,站起身之前,先问了一下诊金。
淡笑一下,静好说:“员外也知,我这若水医馆价格昂贵。但治不好绝不收费,等到员外取书再练得无病无灾之时,再付诊金也不迟。”
周员外笑着说“好”,随后准备离开。
一边的女子倒是不满的嘀咕了一句:“进这医馆之前就收了白银十两,怎么能说病愈之前不收费?”
忍不住咳了一下,静好感觉有点尴尬。
瞪了一眼那女人,周员外知道现在还需要静好这个医仙治病呢,哪里好得罪。
静好说:“那是挂号费,不是诊金。如果我这医馆不收挂号费,那我这天天门庭若市的,来一个我看一个病人,还不得累死。”
“那是因为你医术好。”周员外急忙奉承着说。
感觉自己应该高冷一下,省得让人以为她静好没脾气。静好完全不理睬病人,只是对小年说了个“送”。
小年急忙来到周员外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员外笑了两下,说:“那静好大夫好好休息,过十日我自当亲自拜访。”说完之后,周员外慢慢出去。
女子急忙跟着离开,只是临走留下一个不屑的目光。
其他小厮急忙跟上主人,生怕慢了一步受到责罚。
跟着那些人后面,小年目送他们离开。
看着病人离开,小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有钱了不起啊,看个病还带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跟要拆台似的。”
“行了,那些有钱人来看病不都是这样吗?”刚刚转身的小年忍不住责怪小月,有些话心里想想也就算了,哪里真能说出来,毕竟祸从口出。
虽然小月跟着静好大夫也见惯了那些有钱人的气势,也知道他们的生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像今天这样,有病人带着女人来,当着其他人的面让女人喂自己吃饭还是第一人,而且那女人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小年倒是想着正事,向静好大夫询问那古书是什么,在哪里、怎么取?毕竟真的要远行自己是医馆里唯一可以派出去的吧。
拍了一下小月的头,静好对小年说:“在我脑子里。”
完全不理解的样子,小月又不知道该如何追问。
把那病人送出去之后,小年回来说:“静好大夫,你每一次都这么让他们离开,为什么不担心他们不付诊金啊。”
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静好说:“我虽然要价高,但那点钱对于他们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所以他们一般不会赖账。即使他们赖账,说不定他们以后再病还会求到我身上,到那时……”静好流露出一幅奸诈的笑容。
看着静好的样子,小月忍不住和静好一起笑了起来。
见已经没事,静好忍不住想起了今天见到的那帅气的身姿,嘴角流露出痴迷的笑意。

大将军府一派威严的氛围,叶潭墨静静的穿过一个个楼阁,走进了后院。
这深宅大院之中,不知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些端着东西穿梭忙碌的下人,只想着做好自己手上的事,能有机会飞黄腾达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也希望不要惹祸上身。
即使是府宅里的主人,也是分成三六九等,有些人肆无忌惮横行无阻,有些人只能谨小慎微,事事严以律己。
站在一个精致的院落前,叶潭墨想继续前走,可也知道自己应该停下来了。
一个侍女在门前拦住了二公子,自己进去通禀。
等在姨母门前,叶潭墨也不着急,这样的等待,他早已经习惯。
第一次征战回来时,叶潭墨想,自己许久未曾归家,又曾身在险境,或许姨母多有担忧。可回来之后,叶潭墨还是得像以往一样,被姨母拒之门外。叶潭墨很少见到姨母,即使相见,也都是在家宴或者是什么宴会之上,或者是路上擦肩而过时打个照面,行个礼便够了,几乎也没什么话语,因为姨母几乎不和他单独相处。说起家宴,叶潭墨也很不知自己多久没有参加过了。
过了好一会,侍女才再次被出来,并没有直接请二公子进去,只是询问他有没有事。
摇了摇头,自己能有什么事,只是前来给姨母请安罢了。
那侍女听到这话便说:“夫人说,二公子既然无事,就早早回府歇着罢,不用请安了。夫人还说,二公子也不必去见大夫人和大将军,无需扰了他们休息。”
知道这是姨母的意思,叶潭墨便也不停留,转身离开。
侍女看到二公子离开,心中也是无奈和奇怪,如果是大将军偏心大公子那还情有可原,但怎么连二公子的生母,自家夫人都对二公子毫不在乎。
走在府中,叶潭墨只想早早回府歇着,他也料到姨母不会见自己,只是习惯性的想来见见他。从小到大,全府上下都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叶潭墨在不理解中慢慢适应。
一阵秋风吹过,带来一片萧瑟。
“呦,二弟回来了。”
听到身后叶潭佑的声音,叶潭墨根本不想回头理睬,便当成没听见,便继续快步走着。
“站住。”叶潭佑见叶潭墨根本不顾自己的声音继续走,急忙大声唤住了他,又快步走到他前面。
已经被追上了,叶潭墨只能轻轻施礼:“兄长。”
“原来还知道我是你兄长啊?既然见到兄长,为什么不早早施礼,当这将军府没有家规了吗?”叶潭佑话语严厉,但语气完全是一幅挑事的感觉。
懒得理睬叶潭佑,叶潭墨直接越过叶潭佑,准备从他身侧离开。
看到叶潭墨离开,叶潭佑似乎还没有开心,再次拦下他,指责他的无礼,仿佛一定要找到他的问题责罚一下。
知道叶潭佑就是想找自己麻烦,叶潭墨心中虽怒,但碍于叶潭墨兄长的身份,这里又是大将军府,只能避开他。
但叶潭佑对于找自己弟弟的麻烦一向很开心,他拦住叶潭墨,故意伸手与他打。叶潭佑从小就跟着自己的母亲,父亲只有叶潭墨一个庶子,他自是母亲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母亲讨厌,叶潭佑也喜欢找叶潭墨的麻烦。
本来想忍让一番,但叶潭墨见叶潭佑步步紧逼,心中一怒,便挥手推开他。
借助叶潭墨的推力,叶潭佑故意摔在地上。
恰在此时,叶正锋陪大夫人长公主经过。
一看到父母,叶潭佑也不站起来,就躺在地上。
看到儿子的样子,长公主急忙跑过来。
侍女们也眼疾手快,急忙扶起大公子。
爬起来之后,叶潭佑说是叶潭墨对自己动手,打伤了自己。
听到儿子的话,长公主一阵担忧,忙问儿子伤到哪里。
知道又是一次责罚,叶潭墨也不回避,只是对着父亲、母亲礼仪式的抱拳施礼。
看了一眼叶潭佑、叶潭墨,叶正锋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叶正锋知道是叶潭佑故意陷害叶潭墨的,长公主也一定会严惩叶潭墨,二夫人对这件事也会不管不顾的,对于叶正锋而言,只要不伤及叶潭墨的性命,那长公主和叶潭佑怎么做,他都不会管的。
等到大将军离开之后,长公主也不客气,直接命令下人拿下叶潭墨,让仆人对叶潭墨动用家法。
大将军府所谓的家法不过就是棍棒罢了,而且似乎只是给叶潭墨专人定制的,这个刑罚也没有罚过其他人。
下人过来,按住二公子。
根本没有规定棍数,长公主就是想拿棍子打到叶潭墨皮开肉绽为止。
一边的叶潭佑冷冷一笑。
一棍一棍下来,叶潭墨早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从小到大,叶潭墨感觉在这偌大的将军府中,没有一个人会对自己好,长公主不喜欢正常、兄长为难也不奇怪、父亲偏心已经习惯,就是为什么自己的生母无论人前人后对自己都是格外的厌弃。
看着叶潭墨受罚,长公主便派人去唤来二夫人。
给母亲倒了杯茶,叶潭佑一脸看好戏的姿态。
疼痛早已经使叶潭墨麻木,不公他也经历了千番,只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改变。
没过多久,二夫人便来到了庭院之中。二夫人扫了一眼正在受罚的叶潭墨,眼中没有任何的关心,只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走到长公主面前,盈盈施礼。
长公主也不知道这二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对她生的儿子就一点都不担心吗?让二夫人坐到自己身边,长公主看到二夫人身边的婢女都比她担忧,心中倒也敬佩二夫人的平静。
不就是让自己来看叶潭墨受罚吗?对于这种事,二夫人早已经习以为常。
看了一眼二夫人,长公主说:“如果不是当初亲眼看着你生下叶潭墨,本公主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你亲生的。”
根本不在乎长公主的话语,二夫人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对于二夫人,长公主也很无奈,当初她执意非要嫁给叶正锋,可偏偏叶正锋喜欢当时有“都城第一美人”之称的苏蕊儿。后来长公主想办法把苏蕊儿弄进宫做筹码,逼迫叶正锋娶了自己,并在自己有孕之后才让他纳苏蕊儿为二夫人。长公主入大将军府多年,她看出来叶正锋虽然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但爱意全给了二夫人,只是令她不解的是,大将军和二夫人苏蕊儿对于他们的儿子叶潭墨都是不理不睬的。
自己的儿子,二夫人心中只想,只要当初那个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人爱着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无奈的放弃挑衅,长公主站起来离开。
叶潭佑看到母亲离开,也急忙跟上去,只是在经过被责罚的叶潭墨身边时,得意的一笑。
等到长公主和大公子都离开之后,二夫人才走到叶潭墨面前。
仆人们此刻也急忙住手。
勉强站起来,叶潭墨对姨母施礼。面对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叶潭墨觉得熟悉又陌生,他记忆中姨母从不曾关心过自己,可却在幼时陪伴了自己十三年,以前自己受罚,她虽然只是对侍女一句轻描淡写的“好好照顾”,对自己而言却也是难得的温柔。
看着重伤的叶潭墨,二夫人轻轻的说了一句:“回府休息吧,以后无事不用再来大将军府见我了。”
不知道姨母这句话是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再一次到来会再被长公主责罚,但叶潭墨只能点头称“是”。
二夫人感觉没什么说的,便转身离开。
叶潭墨看着姨母的背影,想到幼时她对自己视而不见,只会在自己受责时才询问自己两句,可现在,连这两句询问都没有了。
下人们尽皆离开,没有人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他们早已经见惯了。
独自走出将军府,叶潭墨依旧是宁静的。叶潭墨从旁边下人那里接过一件披风,披在身上,遮住了后背的伤势。
戚威牵着马立在大将军府门前,等着自己的主将叶潭墨出来。
见戚威还在等自己,叶潭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过他身边,继续向自己府邸方向走去。
一看到将军又是这幅样子,戚威也猜出来他应该又是受罚了。戚威陪着将军回来几次,虽说没有进入府中,但仅仅在府门前那一次亲眼看到叶潭佑对将军冷嘲热讽,心中便明白了许多。
以前叶潭墨也曾经带自己的副将进入大将军府,但自从叶潭佑和长公主当着他们的面斥责惩罚自己之后,便不愿意再带上他们。
上一次,戚威看到叶潭佑扬威耀武,想也不想的就一拳打上去,虽然事后将军并没有指责自己,但看到他因此受罚,日后也不肯带自己来大将军府,心中也很是懊恼。
因为戚威打了叶潭佑,叶潭墨心中竟有一丝开心,虽然事后受到责罚,但那一次是他唯一感觉欣喜的责罚,戚威替他做了他一直想做而不敢、不能做的事。
为了表示自己的后悔,从那以后,戚威每一次都执意要与将军一同来大将军府,自己老老实实的等在外面。可几乎每一次,戚威都可以看到将军受责出来,这让他心中既不满,又无可奈何。
因为背上的伤,叶潭墨没办法继续骑马,只能步行走在前面。
跟着将军,戚威真心想把叶潭佑那个纨绔子弟撕成碎片,只是因为将军没有同意,自己一个人也不敢擅作主张,但以后如果有机会,绝不会放过他。

都城街上人来人往,各有各的喜怒悲欢。
孤单的走在人群之中,叶潭墨心中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府中人会如此对待自己。叶潭墨记得,从小父亲就对姨母疼爱有加,但对自己却刻意疏忽。叶潭墨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根本不是姨母所生,但通过几次查询,找到当初的产婆、奶娘都没有什么问题,可这好像又是最大的问题。
“将军,咱们去哪里?”戚威一直跟在后面,过了好久才询问一句。
去什么地方?叶潭墨根本就没有其他地方可去,自己的府邸,也只不过是帝王随随便便的一个旧宅的赏赐,荒芜之地,勉强落脚罢了。想当初,自己刚刚因为战功得到府宅时,心中十分兴奋,这便不用再受到叶潭佑和长公主的日日排挤。叶潭墨本想请姨母与自己同住,至少来自己府上看一下,可他的邀请,得到的不过是一句冷漠的“知道了”。
见将军不说话,戚威只能自己嘀咕,骂着大将军府人的得寸进尺,斥责着主帅的暗抢功劳。
战场数年岁月,让叶潭墨更发觉自己的悲哀,别人能得家人千里寄寒衣、万里托鸿雁,可自己呢,只有一抹孤影,不离不弃。
让戚威不理解的是,现在叶潭佑都能是一个二品将军,可自家将军在战场上九死一生,难不成还不如一个嫡出?
现在只能回府了,叶潭墨知道,论功行赏,自己早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一等将军,可偏偏没有人去告诉帝王,谁才是那个出死入生为他守江山的人。
戚威紧握的拳头在主将的汗水下松开,急忙送上一方手帕。自从跟着将军来大将军府习惯之后,戚威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每一次都认认真真的准备好柔软的手帕。
接过手帕,叶潭墨擦拭一下便丢到一旁。其实叶潭墨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能有个将军的军衔,不过是那帮老家伙为了打仗之时可以有人被驱使罢了,他们不用左右为难,反正赢了功劳是他们的、败了也有人当替死鬼。
牵着将军的马,戚威跟在后面,问题得不到回答,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出,怕惹将军动气。
其实叶潭墨也想过不再去大将军府,可是他就是不甘心,想着自己哪一次去,或许姨母能关心自己一次。
路上的人不会多关心别人一点,可他们即使是普通人,也知道关心自己家不成才的子女。
越过人群,踏入幽静之地,旁边几乎再寻不到行人。
“将军回来了。”一个守在府门前人看到叶潭墨将军回来,冲着里面喊道。
听到这话,一群人涌了出来。
一个人穿着甲衣走到戚威面前,偷偷的询问他将军有没有受到刁难。
戚威一脸无奈的看着那个人,说:“你觉得呢?”
那人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便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其他人似乎也明白了,瞬间安静下来,罗列在两旁。
从众人中间走过,叶潭墨知道,对于他们,自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就是最好的,他们即使平常再粗心,此刻也知道该如何去做。
当初,叶潭墨初得府邸,被姨母无视之后,他看军营里有一些有实力而又无家可归的军人,挑选十几个,提拔他们做了自己的副将,与自己一同住在这里。后来有几个小将,与自己关系不错,也没有家眷拖累,便卖了原来的房子,搬来与自己同住。
这处府宅位于都城一角,远离繁华的街市与高大的楼阁,倒十分适合叶潭墨与兄弟们相处。
这些军人因为在战场上见识过叶潭墨的实力,对他十分佩服,在军营之中,也只听他的号令,战争结束之后,也住在他的府邸,也是十分和睦。
本来帝王拨给叶潭墨的将军府并不大,住二三十个大男人,再加仆人几乎是不够的。后来这些小将便集资买下了将军府旁边的一个废弃的院子,重新整饰一番,院落虽然空旷了些,但众人热闹在一起,住的倒是欢喜。
一群人跟在叶潭墨的后面,谁都没有先说话,但是心中却有无限怨恨,若是给他们一个时机,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端。
进了自己的书房,叶潭墨看众人也都跟了进来,便问他们有什么事。
明白了将军的意思,所有人急忙找借口离开。
等到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之后,叶潭墨才略有些颓废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刚刚躺下,叶潭墨便听到门外有人唤自己,虽然不知道怎么了,心中又有一些气恼,但想可能真的有事,便让人进来。
一个仆人走进来,说:“将军,许慕兰将军在府门外,说要见你。”
听到是许慕兰,叶潭墨心中也奇怪,虽然在许老将军军营之中见过她,但并没有什么的交情,她现在来找自己做什么?叶潭墨也没继续想下去,让仆人把许慕兰请进来。
那些心忧将军,正在装模作样练武的副将们看到许慕兰将军进来,心中很奇怪,不知道是谁抱怨了一句,他们是不是应该离开将军府了。
本来倒没什么,这话一出,反引的众人心中满是好奇。
毕竟将军也不小了,许慕兰将军也是武将,家境看起来与自家将军也是般配。
感觉到旁边有人看着自己,许慕兰见是一些军人,不过不像是普通士兵,虽然好奇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但也没说什么。
不顾伤口,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叶潭墨看许慕兰慢慢走进自己的书房,后面有自己的副将伸着脑袋往这边看。
进到叶潭墨的书房里,许慕兰略有些尴尬,便随口说:“叶将军这里还真不好找。”
这也是句实话,叶潭墨知道,一般官员的府邸多在靠近皇城的南街,自己这里虽然算不上偏僻,但也确实不怎么好找。
许慕兰对着叶潭墨客气的一笑,心中却在抱怨他怎么能把静好那个难缠的家伙迷住,而自己又放大话说和他很熟,骗静好那么多药,现在只能趁静好没发现自己骗她之前和叶潭墨搞好关系,试试水的深浅,得心应手之后,将来好对静好交差,回答她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发觉出来许慕兰有些奇怪,叶潭墨先狠狠的往外面看一眼,让其他人散开之后才询问许慕兰有没有事。
许慕兰也没想好合适的理由,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说什么。
看惯了形形**的人,叶潭墨察觉出来许慕兰的尴尬,便让仆人先给她准备了椅子和茶水。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之后,许慕兰略微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说:“叶将军,实不相瞒,许某这次前来,乃是有事相求。”
点点头,叶潭墨让许慕兰明说。
把不知什么时候拿着的茶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许慕兰说:“叶将军,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许慕兰没有想好自己的理由,话直接断开了。
“知道什么?”叶潭墨问。
心中抱怨了一句静好,许慕兰以平静的语气接着说:“我父亲在皇上面前给我找了个差事,说是驼岭山那里有一众匪徒占山为王,使得官员惨死、百姓受难,就让我去驼岭山剿匪。”
这好像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但叶潭墨只是听着,并没有打断,看许慕兰能说出什么。
许慕兰接着说:“本来我父亲的意思是山贼肯定比不过军队,驼岭山又好打。但是我们军营里,都是姑娘,想着山贼五大三粗的,怕未战而惧,所以我父亲准备调戚威带领一部分军人开路,可是听说这戚威是叶将军你的副将,旁人好像调不动他,所以……”
“所以许将军就来我这里要人?”叶潭墨接着说。
点了点头,许慕兰说“是”。突然反应过来,许慕兰说:“是军事调用,向叶将军借用,保证毫发未损的还回来。”
盯着许慕兰,叶潭墨虽然不是特别了解她,但听说她实力不低,手下的女将至少在剿匪上算得上是身经百战,来找自己借兵求将有点奇怪吧。
见叶潭墨没有答应,许慕兰也不想再多说,反正都是武将,大不了等自己剿匪回来请他喝杯酒,说不定就熟悉了。许慕兰说:“既然叶将军留戚威还有用,那许慕兰也不强人所难,告辞。”
“等一下。”唤住许慕兰,叶潭墨命仆人请戚威进来。
本来还想着找机会偷听的戚威一听到叫自己,心中也是奇怪,急忙进入书房。
见到戚威进来,叶潭墨便对他说,许慕兰准备让他带军做开路先锋,去驼岭山剿匪。
听到将军这话,戚威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询问将军自己要不要去。
叶潭墨说:“近来都城无事、边境无虞,你去一趟也无妨。”
一听这话,许慕兰乐了,怎么说也算是和叶潭墨有点关系,以后和他套近乎帮助别静好应该容易一点吧。许慕兰对叶潭墨施礼道谢,声称回来之后请他喝酒。
点了点头,叶潭墨不置可否,让下人送许慕兰离开。
等到许慕兰将军离开之后,戚威才再一次问将军,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去驼岭山一趟。
既然都已经答应了,又怎么好拒绝,叶潭墨让戚威去收拾东西。
明白了将军的意思,戚威施礼退下,在外面又被其他人追问了一番。

听到戚威的解释,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怕是要搬出去的只有戚威了。”
这句话刚说完便引得众人大笑,便被一个人打断说:“才不是呢,那许慕兰将军好像说找一个人可以从长相上震慑山贼的人。”
众人听到这话又把目光投到戚威的长相上去,忍不住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大闹的院落里,人们没有嫌隙,相互信任。
一个看起来有些斯文,一直没有说话的副将走到书房门口,在经过将军的同意之后进入。
“温峥,有事?”叶潭墨对着来人询问。
低头思索了一会,温峥说:“将军,末将只是觉得奇怪,这许慕兰将军为什么要戚威,她完全不需要啊?”
这一点叶潭墨也没有想明白,不过他与许慕兰没有什么仇怨,她犯不着找自己的麻烦,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话虽如此,但温峥想,凡是还是要多想想,戚威这个人一向是心直口快,不能让人利用了去。温峥表示要和戚威一同前去,以防万一。
也可以,叶潭墨让温峥回去收拾东西,剿匪之时看好戚威即可。
得了将军的允许,温峥便施礼请将军好好休息之后才退下。
见没有什么事了,叶潭墨才又趴到床上休息。
重要的事情完成,心中落了一块巨石,天似乎也湛蓝了许多。
离开了叶潭墨的府邸,许慕兰瞬间感觉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没想到这和别人拉关系比剿匪都难,既然自己帮了静好,总得去找她邀功求赏,至少把金创药给自己准备好。
若水医馆里干干净净,门外也没有旁人停留。
走进医馆,许慕兰抱怨的说:“我说静好大夫,你能不能好好干活,多治些病,赶紧挣钱把开医馆欠我的钱还回来。”
正在认真画画的静好听到许慕兰催债的声音,忍不住说:“我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那总不能诅咒全都城的人都生病啊。医者仁心啊。”
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许慕兰说:“你老人家既然有仁心,就把那个十两白银的挂号费给取消了,不自然有病人来,还显示了你的仁心,一举两得,多好。”
“才不好呢。”静好反驳说:“我是‘医仙’,就得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如果和别的医馆一样,那我就不好收高价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借你的钱开这医馆。我是邀请你投资开这医馆,你出钱、我出力,挣了钱,给你分红。”
不明白静好在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许慕兰想,当初若不是因为在山林里,军队不少女兵生了场怪病,军医束手无策,恰巧这个静好帮助,自己欠她个恩情,不然绝对不会理睬她。
对于静好而言,遇到许慕兰确实是一件幸运的事,虽然被她当了许久的疯子,但却也得了她许多好处,若不是她,当初就不会有人把自己从山林里拾出来,走了大运的自己在这个大运国还真未必混的能像今天这么好。
见静好在画些什么,许慕兰拿过来一看,是一些小人,做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动作。许慕兰好奇,便问静好在干什么。
神秘的一笑,静好说是延年益寿之法。
早知道静好虽然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治病方式,但为人却神经兮兮,许慕兰也不愿意全相信她。
拿过来本子,静好继续画,她把当初华佗的《五禽戏》和二十一世纪的广播体操结合起来,好好的捞那土财主一笔。
许慕兰问静好画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瞥了一眼许慕兰,静好说:“给将军赚钱。”
“能赚多少?”许慕兰一问到底。
“不好说,但少不了。”虽然已经议定了价格,但静好知道自己也就名字乖巧一点,至于会不会趁火打劫就不一定了。
知道也未必能问出来什么有用的结果,许慕兰便把话题转到静好欠自己的药上。
还真是什么债都催,静好说:“我又不是神,五百盒金创药,你也得等我一点点的做好啊,现在我连制药的原药材都没有备齐,更别提找作坊去做了。”
想想也是,许慕兰便问她要多少时间,可以让皇商来帮忙,效率高,质量好。
没有回答许慕兰,静好反问她什么时候去剿匪。
现在父亲正在给自己准备,许慕兰表示三日内就要出发。
虽然到都城之后静好做了一堆具有现代特色的药材,但毕竟在这大运国无论是人力还是技术,都远远不够自己使用的。静好表示,三日内自己拿不出来五百盒金创药,不过尽量可以在她回来之前准备好。
看着静好这个小医馆,许慕兰只能表示理解。
突然感觉到许慕兰善解人意,静好满是意外的夸赞她。
被静好这么一说,许慕兰感觉自己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便说:“对了,这一次剿匪,我兄弟叶潭墨把他手下的戚威借给我当开路先锋。”
听到这话,静好愣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他为什么借将给你啊?”
“我们是兄弟。”许慕兰回答。
思考了一会,静好才说:“慕兰,叶潭墨是不是和你……”
虽然静好话没有说完,但许慕兰看她把两只手的两个手指头并在一起点了两下,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许慕兰无奈的表示,自己和叶潭墨不过是兄弟,静好喜欢叶潭墨,只要把金创药给够自己,她一定帮助静好对叶潭墨投怀送抱,让叶潭墨抱得美人归。
看着许慕兰,静好说:“慕兰,你说你剿匪那么多次了,除了你爹,也没有人帮助你,可是我帅帅的叶潭墨怎么会无端助你。我昨天还听你说驼岭山的小蟊贼不足挂齿。”
被静好这么一反驳,许慕兰想了好久,才解释说不过是因为驼岭山有点远,恰巧戚威又是那附近的人,所以才会有叶潭墨,自己这个好兄弟帮忙。
盯着许慕兰的眼睛,静好看出来她在撒谎,便说:“放心吧,慕兰,如果你看上了叶潭墨,我绝对不和你抢。反正论身份我比不过你、打架也打不过你。”
没想到静好会这么想,许慕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叶潭墨的副将,许慕兰也就清楚一个戚威、一个温峥,可是自己既然说要长相威慑山贼,只能脱口而出借了戚威,哪里想其他。被静好问到,许慕兰不好说她刚刚结交了叶潭墨,只能装模作样说叶潭墨自愿借自己戚威,没想到却被静好想歪。
静好看着许慕兰,她是自己撞大运之后第一个朋友,怎么能为了一个帅哥不顾友谊呢。
再一次听到静好说让出叶潭墨,许慕兰真是哭笑不得。
以为许慕兰只是不好意思,静好便说:“慕兰,不用放在心上,天下美男多的是。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我也是经常换老公。”
许慕兰知道“二十一世纪”是静好的家,虽然她看了所有的地图都没有见过这个地方,不过却从静好口中反复听到。但是“老公”又是什么,许慕兰忍不住问她们二十一世纪那个地方不仅地名奇怪,还经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
被许慕兰这么一说,静好尴尬的笑了一下。虽然在二十一世纪静好需要整天读书,学业压力大,但偶尔看个电视、电影的,还是舔了不少偶像的颜。只是叶潭墨是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没有滤镜、没有美颜,都那么帅,这才让静好忍不住一阵痴迷。
过了好一会,许慕兰见静好不说话,以为她真的误会了,想了半天说:“静好。你是不是不想给我那五百盒金创药才故意这么说?”
“五百盒金创药换一个帅哥我是赚的好不好。只是用金创药换朋友的男人那绝非我静好会干的事!”
还挺讲义气的,许慕兰只能再一次对静好解释,自己和叶潭墨真的只是兄弟。
听许慕兰再三解释,静好说:“那么帅的帅哥,你真不要?”
“当然不要了,我有男人了。”许慕兰脱口而出。
一听到这话,静好瞬间所有的好奇都被吸引过去,刚才那么多话她都没有放下笔,可现在几乎是一瞬间丢下笔,询问怎么一回事。
被静好的表现愣住了,许慕兰推开她探向自己的脑袋,不愿意解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朋友的八卦,一直都是静好最在乎的事。
见静好对这件事追问到底,许慕兰急忙说有关叶潭墨的事。
对于叶潭墨,静好认为既然他和许慕兰没有关系,那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追了,至于他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对于静好而言,最重要的是,就是许慕兰口中的那个“男人”。
不想再继续被追问,许慕兰反问静好在二十一世纪有没有订婚。
原来许慕兰是早就订婚了,静好明白了一点。不过静好听许慕兰说一定要自己的故事才能换她的故事,感觉十分为难。
“你若是不说,也不要问我。”许慕兰坚定的说。
在二十一世纪,静好与爸爸相依为命,也不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静好没有谈过男朋友,不是因为其他,就是因为学医,主要是学习剩下的时间陪爸爸、朋友都不够用,当然还有是因为影视上的老公已经足够意淫了。
“静好。”看静好在发呆,许慕兰开口唤她。
突然想家了,但静好嘴角却笑了出来,她想自己一定要过的开开心心,这样爸爸也能安心。以前朋友经常说静好没心没肺,又有一些自私自利,但静好认为,自己就该这样。

担心静好有事,许慕兰记得,有一次白天玩的很开心,可到了晚上,静好却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起来,自己路过询问,才知道她是想家了。
“没事。”静好满不在乎的说,我就是在想应该把那一段情史告诉你。
听到这回答,许慕兰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是在古代,人们没有那么豪放,静好表面笑着,心中却在想着琼瑶小说中那些令人潸然泪下的情节。
“静好?”许慕兰还是挺担心这个有点奇怪的姑娘。
清了清口气,静好说:“想当年,我还小,他就坐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傍晚呆到破晓。”
“那后来呢?”许慕兰追问。
静好无奈的说:“后来,他认识了一个让他倾心的女子,他们相约‘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许慕兰生气的站了起来。
被许慕兰的反应吓了一跳,静好问她怎么了。
看着静好,许慕兰说:“那个王八蛋叫什么名字,等将来我们找到路之后,我陪你一起会,我打的他亲娘都认不出来他。敢耍你。”
没想到许慕兰这么够义气,静好一时竟感觉她身后是万丈光芒,仿佛天神一般。静好急忙把许慕兰拉着坐下,说自己已经没事了,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那就好,许慕兰想,估计那个负心汉就是看静好好欺负。不过许慕兰仔仔细细的看了静好一遍,还真没看出来她哪里好欺负。
拍着许慕兰的肩膀,静好说自己的故事已经讲完,该许慕兰了。
总感觉自己被骗了,许慕兰表示自己不相信她的故事,毕竟静好在自己眼里长得也不错,又是一个不好招惹的主。
但静好却说是真的,许慕兰不讲就是出尔反尔。
摇了摇头,许慕兰就是不相信静好的话。
无奈之下,静好只能说:“好吧,其实他之所以和我看星星、月亮,谈诗词歌赋是因为我爸爸有点权势,又格外疼我,对他有帮助。可是那个许誓的女孩却是我们那里最有权势的人的私生女,还被她爹承认了。”
原来是这样,许慕兰倒觉得静好这些话有点可信,毕竟在都城,这样的见利忘义的事屡见不鲜。
既然自己已经讲完了,静好心中对尔康紫薇道个歉,嘴中却逼着许慕兰讲故事。
向来信守承诺,许慕兰点点头说:“我倒没什么,从小我就被我爹许配给了我表弟。”
近亲结婚,这一点静好倒是觉得不太好,可古代好像不在乎表亲。
许慕兰说:“那小子叫魏思齐,她母亲是我小姨,父亲和我爹是至交,才有了这桩婚事。”
静好一副认真的样子,却听不到许慕兰继续说。
许慕兰解释不过是父母之命罢了,她也不好违背,但没有其他。
想了一下,静好便引导许慕兰,说一说她的表弟,比如两个人的感情啊,什么时候成婚之类的。
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未婚夫,许慕兰对他不过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印象罢了,哪里有其他,到年龄嫁了不就好了嘛。
到年龄嫁,静好问他们难道还有规定嫁人的时间吗?这个世界上,只能有该结婚的感情,没有该结婚的年龄。
“当然了。”许慕兰说:“像是一般的女子十七岁之前就得嫁,到十七还不嫁就要交罚金了。”
怎么还有罚金,静好问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律法规定,许慕兰解释,凡女子,十五及笄当嫁,十七未嫁则罚,二十未嫁则配。许慕兰说:“女子不一定非要等到十五岁,十二三岁就可以了。但要是二十岁还没有嫁出去,那么当地的官媒可以直接为你选个男人,不嫁也得嫁。”
怎么还有这么反人权的规定,心有余悸的静好发现自己早已经超越了年龄限制,不会明天就被拉出去嫁人吧。静好看着许慕兰,问她的年龄。
“二十一了。”许慕兰说。
听到回答静好愣了,她怎么没有被拉出去嫁了。
看出来静好的疑惑,许慕兰笑了,说:“我刚才也说了,那是一般的女子,你觉得谁敢到我的府上收罚金,拉着我去嫁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静好心中明白了。
许慕兰看着静好,突然问起来她的年龄。
一时语塞,静好只能让许慕兰试着猜猜,心中却唤了她一句“妹妹”。
认认真真的打量了静好一番,许慕兰坚定的说:“十八岁。”
没想到自己看起来这么年轻,不过静好也想到了,自从来到大运国,她身体什么好像真的回到了十七八岁时的样子,她十八岁生日做的纹身都消失了。静好想,只要自己说自己十八岁,自然不会有人拉自己出去结婚嫁人了,那会不会还要交罚金啊,现在自己还算是有钱,罚金应该支撑的了。
不知道静好在思考什么,许慕兰打断她,问自己说的对不对。
当然说许慕兰说的对了,静好笑着说。
但许慕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要静好拿出来自己的木牌来看。
什么东西,静好一时不明白。
许慕兰说:“就是你出生之后,你父亲到官府领的木牌。上面记载着你出生的年月、家庭住址和身份。”
原来是古代身份证,静好表示,二十一世纪没有这个东西,她撞大运时户口本和身份证也不在身上。
虽然不知道静好嘀嘀咕咕说什么,但许慕兰却也明白了,她告诉静好,没有木牌很麻烦的。
听了许慕兰的话,静好询问可不可以照着许慕兰的造一个。静好想,古代又没有高科技,应该容易伪造吧。
被静好的话弄愣了,等到她说明意思之后,许慕兰才说:“我可不是木牌,那是百姓的,我的是银牌、我父亲的是金牌、如果是皇子公主他们的是玉契,身份不同,证明牌也不一样。”
“那,没有会怎么样?”静好忍不住询问。
“没事、没事,本来就不是人人都有的。。”见到静好略微放松一下,许慕兰说:“像是奴仆啊、歌姬啊,他们都没有。就是你没有身份牌,嫁人不能为正妻,因为没办法合八字。”
盯着许慕兰,静好用求情的目光看着她。
知道静好的意思,许慕兰说:“好吧。等着,明天给你送过来。你把你出生日期给我一下,但是地名,只能看看还剩什么地方了。”
明天就可以,古代造假还真容易,但静好不明白许慕兰剩地方是什么意思。
许慕兰说:“其实军营之中,男人好理解,一般的女人哪里会当兵啊。所以她们跟着我出死入生,最后我给她们一个身份好嫁人也是应该的。所以我府上有不少木牌,都是从各地县衙顺手要的,我只需要填写姓名和出生日期就好了。”
“没有人怀疑?”静好说。
“怀疑什么?”许慕兰不在乎的说:“本来从军之后就要换身份牌,离开军营还要换身份牌。”
看着许慕兰的背影,静好思考了许久,也不知这一次许慕兰会不会靠谱一点。
或许也是关心静好,许慕兰一回家就开始处理她的事情。
一旦把一件事放在心上,做事的效率也就快了许多。
仅仅过了一日,静好便看到许慕兰用手摇着一个牌子走进来。
走到静好身边,许慕兰说:“刚刚给你弄好的,都城人,不错吧。”
没想到还给自己弄了个北京户口,静好心中也是得意,买房子都容易多了。静好仔细端详着牌子,说:“原来你们的木牌不是木头做的。”
鄙夷的看了一眼静好,许慕兰说:“只是因为木牌不足,本将军才给了你一个铜牌。”
什么又是铜牌,不过静好想,应该是比木牌好一点吧。静好笑着扑到许慕兰的怀中,连忙道谢。
突然被人小鸟依人了一把,许慕兰还是挺意外的,毕竟都是女人,怎么这静好在自己怀中竟然没有什么怪异,挺小巧玲珑的。
得了身份,静好心中也是十分激动,至少自己在这大运不算是黑户嘛。静好一时好奇,想着昨天放过了许慕兰,今天便闹着要看许慕兰的身份牌。
躲开静好,许慕兰说人自是有别,放宽心才是最合适的。
鄙夷的看了一眼许慕兰,静好表示她推三阻四一定有鬼,继续闹着要看。
“没带。”许慕兰被静好的话说的有些不喜。
“性格机智,思考全面如许慕兰,怎么会不带这么重要的物件呢。好姐姐、大美人,求求你,让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开一会眼吧。”
“你怎么好奇心这么重呢?”许慕兰看着静好态度转变,说。
用一种可怜相看着许慕兰,静好又眨了眨眼睛。
拗不过静好的好奇心,许慕兰只能取下来自己腰中带着的一块用白银打造的牌子。
接过许慕兰的牌子,静好一脸意外,怎么连名姓都没有,这如何证明身份?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牌子轻而易举就能被仿造,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有身份。
也不知道二十一世纪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许慕兰听完静好的问题,只能无奈的解释:“只有百姓的牌子才会有名姓住址这些,官员的牌子都是只有官爵和官印的。”
静好好奇的询问:“那如何才能证明真假?”
无奈的叹了口气,许慕兰说:“这只有官府才能下发,玉也是选用特殊材质,又有官府印章。”
听到这个解释,静好好奇如果没有出生年月他们怎么合八字。
“我们族谱上有记载啊。”许慕兰理所应当的说。
不就是欺负自己在这里没有家人嘛,静好虽然还有一堆想问的、无法理解的问题,不过看到许慕兰的目光只能憋住,毕竟许慕兰的目光充斥着同情又有些鄙夷的气息。

略微扫视一下,静好还回许慕兰的银牌。
见静好还回自己的银牌,许慕兰便让她看看她的木牌上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住址之类的静好也不好再计较,只是看着出生时间是卯运六年一月三日出生,脑子急速飞转,她昨天告诉许慕兰的生日是爸爸的生日,然后就给了个年龄,可她明明记得小月说过,现在是卯运二十四年,自己今年多大。
看静好在思考,许慕兰说:“你不是十八嘛,我用现在的年份往前调十八年不就是你出生的年月嘛。”
盯着许慕兰认真的眼睛,静好说:“可许将军,现在是十月份,我出生在一月份。也就是说我已经十八了,再过三个月我就十九了。”
好像是的,许慕兰点点头。
对于许慕兰,静好心中只能想为什么古代不好好教一下数学,四舍五入自己下一次生日也应该是十八啊。
根本不知道静好在为什么苦恼,许慕兰只是好奇的问她在家里有没有嫁人。
紫薇和尔康的故事已经讲完了,静好表示当然没有结婚。静好还要追那帅将军,当然不能是妇人。
“可你要赶紧嫁人啊?”许慕兰说:“一年零三个月之内嫁不出去,后果可不好哦。”
愣了一下,静好询问如果届时嫁不出去怎么办?
“一、听官府安排;二、进入军营,”许慕兰回答:“第二条可是我给你的出路哦。”
坐在椅子上,静好沉思许久,才说:“一年之内,一定嫁人。”
没想到静好居然为了不入军营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许慕兰忍不住笑出声来,问静好想嫁谁?
再一次思虑良久,静好说:“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日子里,脚踏七彩祥云、身披黄金圣甲前来娶我。”
看着静好的样子,许慕兰有些意外,她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想到话语铿锵有力。过了好一会,许慕兰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野心竟如此之大。”
自己哪里有什么野心,不过是背一句喜欢的电影台词罢了,静好看着许慕兰意外的样子,忙谦虚的说不是这样。
摇了摇头,许慕兰略微有点遗憾的说静好的愿望可能无法实现。
静好才不相信,直说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之类的鸡汤。
看着静好自信的样子,许慕兰说:“可皇上,他未必会为你这么做,而且他……盖世英雄……”
这件事跟皇上有什么关系,静好反问许慕兰。
许慕兰解释:“你说你嫁的人要是一个‘盖世英雄’对吧?你说他要穿‘黄金圣甲’,可用黄金制成的铁甲只有帝王才可以穿,所以……”
没想到许慕兰的注意力全在这里,静好无奈的说只是一句形容而已。
虽然不是特别明白这些,但许慕兰也知道静好一向与众不同,便也不与她计较这些。许慕兰反问静好,她还记不记得昨天她看上的那个将军。
怎么会忘记,静好昨天还做了与那将军有关的春梦呢,刚才还想着追他呢。
听到静好这么直白的回答,许慕兰说自己明天就要去军营了,恐怕没有时间再来看静好,让她自己照顾自己,等自己回来之后再帮她认识叶潭墨。
摆了摆手,静好说:“你好好剿匪去吧,说不定等你回来了,我已经把叶潭墨帅哥哥泡到手了。”
这些话语的意思虽然许慕兰不是特别明白,但也能感受到有些怪异。过了好一会,许慕兰才问:“你这天天说什么‘帅帅的’、‘帅哥哥’,是夸人的吗?”
那是自然,静好怎么舍得指责叶潭墨帅哥呢。
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许慕兰让静好解释一下。
听到问题之后,静好询问许慕兰:“我美吗?”
仔仔细细的、全面的看了一遍静好,许慕兰说:“还可以。”
愣了一会,静好问:“那你美吗?”
“美。”许慕兰毫不犹豫、坚定的回答。
静好有些不镇定了,强行大口呼气,过了良久才说:“‘美’,是形容女人好看、‘帅’,与之对应,是形容男人好看。‘帅哥’就是男版‘美人’,懂了吗?”
点了点头,许慕兰虽然心中还是有些茫然,但也不再追问。
给许慕兰上完课后,静好像老先生一样点点头。
眼中落入静好妄自尊大的样子,许慕兰浅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说的也够多了,便想离开。
拦住许慕兰,静好说有事情找她帮忙。
虽然不知道静好什么事,但许慕兰还是答应了她。
把许慕兰拉到自己的房间里,让她等一下自己,静好走进另一个屋子。
环视四周,许慕兰虽然出钱帮静好建了这家医馆,但还真没有进入她的闺房。许慕兰看这房间装饰有些与众不同,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静好被子叠成一块,在床头还有一个方形物品。最令许慕兰意外的是,静好在她的床边竟摆放着一张自己的画像,那画像卡在薄铁之中,似乎在宣示着自己的主人。许慕兰拿着静好的画像,参观着静好的房间。
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静好笑着目视前方。就是画像中的人比本尊瘦了、白了一些,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其他的倒都没有什么差别。
在房间一边还有书桌,桌子上零零散散的摆了一些笔墨纸砚。
其他的地方各放置了一些杂物,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
环视完房间之后,许慕兰觉得她应该给静好再找个合适的丫鬟,想必小月一个人忙不过来。
“慕兰。”
听到呼唤,许慕兰放下手中的画像,抬头看到静好从屏风之中走出来。许慕兰与静好相识也有数月,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可刚刚走出来的她,仿佛一个灵巧的精灵。
静好穿着一身蓝色裙子,这裙子是她来到都城之后模仿电影《灰姑娘》辛德瑞拉的蓝色舞裙做的,只是稍微结合一下古代的要求,减少暴露,哪怕只是胳膊。
盯着静好,许慕兰一个女人都有些痴迷,还挺好看的。
静好一直都喜欢漂亮的裙子,只是在二十一世纪,她学业繁忙,现在在这大运,又回到了十八岁,自然要好好活一次。
盯着静好,许慕兰第一次感觉她美极了,以前也就觉得她是一个清新可爱的女孩子,现在才知道她可以如此风华绝代。
看出来许慕兰眼中的惊艳,静好第一次感谢自己那个会化妆并且乐意交给自己的室友,虽然古代化妆品不是特别好,但胜在没有化学物质,而且自己刚好会用这些。最让静好表示无语的是胭脂,她每一次一抿就是一次灾难,后来是用水晕开胭脂之后直接用手涂到脸上,口红、腮红、眼影全有了。
绕着静好转了一圈,许慕兰半天才说:“也没长高啊。”
没有说是衣服的功劳,静好只是询问许慕兰,如果自己这样子出现在叶潭墨面前,他会不会疯狂的迷恋上自己。
原来是为了叶潭墨啊,许慕兰重重的点点头。
得到许慕兰的认可,静好更加有信心了,表示自己明天就要去找叶潭墨的府邸,去他门口堵着。
一听这话,许慕兰有些震惊,半天才说要不要矜持一点。
“万一我矜持被其他狐狸精抢走怎么办。”静好回答。
也就是静好一定要去,虽然许慕兰觉得有些不合适,但她又不知道如何劝说在兴头上的静好。
毕竟是古代,静好还是能理解许慕兰的心思,但她表示,做人就要有敢为天下先的勇气。
这话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但许慕兰担心静好碰壁,而且也想看看静好的这场大戏。许慕兰说自己明天要在军营里整军,不能出来陪静好。
没什么关系,静好认为反正只要叶潭墨帅哥和自己在就好。
担心静好这么做会出什么事,许慕兰便说:“不然你今天去吧,我陪着你。我知道叶潭墨的府邸,可以带你直接去。”
看着许慕兰,静好想有个朋友在也不错,还能给自己当司机。可静好想,自己东西还没有准备好,第一次见叶潭墨,总不能空手吧。
“没关系,你漂亮就够了。”许慕兰鼓励静好。
静好想想也是,择日不如撞日,况且万一自己明天再胆怯就不好了。静好让许慕兰等一下,自己坐到梳妆台前看自己散在四周的头发,总不能绑个马尾去吧。静好灵机一动,把前半部分头发绑起来,没有王冠,扒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首饰,便直接扯了个与衣服颜色相似的布带,系在后面,前面卡了一个淡蓝色的、有流苏的钿头。
等到静好回过身来询问,许慕兰坚定的点头认可。
羞涩的一笑,静好把自己床上的枕头拿起来,拍打了两下之后找张白纸包裹起来,最后放入自己自制的提包之中,说要送给叶潭墨。
见静好把床头的东西包裹起来,许慕兰便问她是什么,有什么用?
“枕头啊,送给叶潭墨帅哥哥做见面礼。”静好回答。
是枕头,许慕兰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不过这样私人的物品,送给一个男人不好吧。
古代那又高又硬的枕头静好用不惯,这个是她亲自做的,里面是一些药材,有静心安眠的功效,送给叶潭墨刚刚好。
这算是变相的“共枕”了,许慕兰改变不了静好的决定,只能调侃了一下静好。
看着门口,静好为自己鼓气:“叶潭墨,我来了。”

一件事,决定了,就要放手去做。
反正自己敢这么做就要敢于接受被人指手画脚,静好也不在乎什么倒追和别人的指指点点,只要自己不后悔就好。
“你也别嘀嘀咕咕的鼓舞自己了,不敢去就放弃吧。只有我在这,别人也不知道,我就偶尔嘲笑一下。”和静好在一起久了,许慕兰知道她的性格,说话也有些肆无忌惮。
根本没有听进去许慕兰的话,静好反复在镜子面前端详自己之后,准备离开。
跟上静好,许慕兰突然有些敬佩这个姑娘,全天下,没有几个女子敢这么做。
其实静好心中是在想,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没有过疯狂追星、支持自己“老公”过,现在在大运国,说不定哪一天睁开眼就会再也回不来的世界,干嘛还要那么拘束呢,好好的玩一遍,也算是不虚此行。
在静好身后,许慕兰见她停下来,问她是不是害怕了。
才不是,静好摘了一朵后院正在盛开的菊花,她想,反正古代也不知道这些花的意思,说不定还能衬得自己淡雅如菊,况且现在也没有其他合适的花了,就用这个表白吧。
见静好握着一直淡粉色菊花在胸前,倒是我见犹怜,许慕兰顿时感觉叶潭墨是赚了大便宜了。
轻移莲步,静好真不知道如果没有遇到叶潭墨,自己会不会有如此娇羞的姿态。
看着静好的背影,许慕兰等着她回头。
坚定的迈出每一步,静好觉得自己有些矫揉造作,好像那些琼瑶剧的女主。不过如果能是琼瑶剧的女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那些姑娘不仅漂亮,而且都有一个甚至多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着。
盯着静好缓缓移动的步伐,许慕兰心中默默数数,她倒要看看静好能撑多久。
直接走到门口,静好没有回头。
旁边的小年、小月放下手头的事,错愕的盯着静好大夫。
静好发现没有车,回身去看许慕兰。
“干嘛?”许慕兰有些不理解。
“我们,走着去?”静好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询问。
也没说过让自己准备马车啊,况且提前也不知道还有这事啊,但许慕兰还是毫无怨言的跑出医馆。
小年和小月盯着他们的静好大夫看了许久,直到静好上车,他们谁都没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问。
静好把背挺直,毕竟告白仪态得好一点。
许慕兰很快便弄来了一辆精致的马车,请静好上车。
静好看着许慕兰掀开轿帘,全然没有任何将军的姿态,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走不走?”许慕兰询问一句。
总觉得许慕兰这句话是看不起自己,静好迈起步伐,走到许慕兰旁边,故意大声的回答了一个“走”字。
等静好说完,许慕兰揉了一下耳朵。待静好上了马车之后,放下轿帘,自己亲自赶车。
小年和小月面面相觑,不知道静好大夫这一次又会玩出什么花样。
坐在马车上,静好第一次那么老实,身体一动不动,可是内心却是波澜壮阔的。
驾马车的许慕兰也有点忐忑,静好是自己的朋友,如果一会叶潭墨因为她的行为轻视她,自己要不要上去揍叶潭墨一顿?好像自己打不过叶潭墨啊,许慕兰一时担忧起来。
车子一颤一颤的,弄得静好心都开始加速颤动起来。
“静好?”许慕兰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
似乎听到有人在唤自己,静好故作镇定的询问怎么了。
许慕兰说:“你觉得什么颜色好看,要不要我给你买一块纱布?”
“干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万一叶潭墨不能接受怎么办,我也打不过他。我是想啊,你带块纱布,如果叶潭墨不同意,我们就跑,这样以后叶潭墨也认不出来你。”
“那你呢?”
“我又诉衷情。”许慕兰话语有些不在乎。
“没关系,他若是不能接受我再想办法。你都为了我抛头露面了,我怎么好意思带块面纱呢,况且告白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静好回答,只是语气有些不自信,但因为说话,心也平静了一些。
马车一点点的移动,穿过大街小巷。
一路上,静好甚至连车帘都没有拉开过一次,就连和许慕兰说话都是隔着轿帘。
虽然路上似乎有人和自己打招呼,但许慕兰谁也没有理睬,只是驾着马车,载着静好。
坐在车上,静好感觉时间过的十分缓慢。
其实许慕兰还是希望静好能够换一个办法,毕竟这样不像是一个良家少女的行为。为此许慕兰故意绕些道路,希望静好可以多些时间去思考。
本来静好还有一些担忧,如果自己被拒绝了,会不会不太好,以后万一再碰上叶潭墨帅哥哥打不打招呼,要不要继续追下去。但静好看路程好像比较远,想着都城那么大,如果自己被拒绝了,以后也未必会再见面了,便也放心了一些。
再怎么晃荡终归是会走到目的地的,许慕兰到了叶潭墨的明威将军府前,看四周也没什么行人,才拉开车帘。
已经到了,静好却连说话的词都没有想好,那些高中背的各种各样诗句在脑中飞来飞去,全是混乱的。
见静好不下车,许慕兰忍不住捉弄她,用激将法问她是不是害怕了。
能得到一个女将军的敬佩是多么难得的,静好摇了摇头。
许慕兰笑着说:“那你怎么不敢下车。”
想了一下,静好说:“我们又闯不进去,人家可是将军府。”
“你难不成还想让人请你进去啊,如果这样,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许慕兰认为静好还是怕了。
“当然不是。”静好说:“你先去通禀一下,咱们好正大光明的进去。”
好像也是,许慕兰问如何通禀。
静好便说该怎么通禀怎么通禀。
许慕兰十分为难,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通禀,是说自己这个朋友拜访,还是说动情人求见。
无奈,静好只能说:“你就去说,静好来拜访叶将军。”
“什么身份?什么名义?”许慕兰问。
古代人还真是麻烦,静好哪里考虑了这些,她只能说:“别考虑这么多,直接去就好了。”说完这些,静好的心中还在偷偷的想,人家还未必能见我们,何必把事情说的如此多,说不定一会就要回去了。
好吧,许慕兰见静好也算是心意已决,便站起身来,向将军府大门走去。
看着许慕兰的背影,静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第一次乞求别人把自己拒之门外,完全没有了自己刚才来时的自信和霸气。
走到了将军府门前,许慕兰和守门的奴才说了两句,便转身回向马车边。再一次看到许慕兰一步步走进自己,静好真想掉头就走当逃兵。
回到车前,许慕兰一只手撑在车上,一只手掐着腰,注视着静好。
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静好张口就问是不是叶潭墨将军不让她们进去。
笑了一下,许慕兰站好,说:“静好大夫,麻烦你注意一下,我,许慕兰是正四品忠武将军。他,叶潭墨是从四品明威将军。论官衔我比叶潭墨大,我带来的人,他叶潭墨能不见吗?”
“官高一级压死人”,静好便问是不是她们要进去了。
“进去当然没问题了。”许慕兰说:“就是叶潭墨不在府上,可能去军营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去了。叶潭墨府上的奴才说他一早就走了,还没回来呢。”
原来不在家啊,静好心中松了一口气,问是不是应该回医馆。
许慕兰心中也是希望静好在医馆好好呆着,不过嘴头上却说来都来了,不妨等一会。
没想到许慕兰一点面子都不给,静好只能点头听她的。
完全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倔强,许慕兰本来还想着她说一句不想等就陪她离开呢,现在便答应陪她等着。
坐在车上,静好整理了一下裙子,问许慕兰好看不好看?
现在这种情况当然要给朋友自信了,许慕兰便把自己知道的夸女子美貌的词全倒了出来。
听完这些,静好说:“我既然这么好,为什么要委屈在此等别人?”
还真没想到静好会说出这样的话,许慕兰一时语塞。
静好自言自语说:“为什么我们不进去等呢?”
刚打算说进去的许慕兰又看静好自问自答。
“也是啊,主人不在家,不合适。”静好还边说边点头。
瞥了一眼静好,许慕兰感觉她似乎有一点害怕了。
心中有点忐忑,但静好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死死的盯着道路,生怕一阵尘土扬起。过了一会,静好问许慕兰,她今天没有事吗?
本来是有事的,许慕兰毕竟明天就要进军营了,今天总要准备一下。可许慕兰表示,没有什么比静好终身大事更重要,陪她等一会也无妨,自己出征用的东西自有奴才提前给备好。
“还挺仗义的。”静好话语中略含委屈无奈之意。
被静好这娇憨的样子逗得一笑,许慕兰想,干脆也不哄她了,赶紧回去算了。

幽静的环境,躁动的心。
把目光从许慕兰身上移开,静好趁机看了附近的环境,倒是安静。
许慕兰把目光从静好身上移开,扫视着将军府。
静好自从来了大运之后,彻底丢了读书时的认真劲,把整个都城好玩的地方几乎玩了个遍,但这个地方她还真没有来过。静好奇怪的问许慕兰,大多官员的府邸都不在这里,怎么叶潭墨会在此。
听了静好的问题,许慕兰回答:“这里啊,好像以前有一座府宅,主人被杀,之后连着一片都荒芜起来了。后来叶潭墨的府邸被拨在这个地方,他手下的一些副将也在这附近买了些地,所以这里几乎只有叶潭墨和他的副将居住。至于为什么叶潭墨住在这里,因为他没得选,吏部就在这里给他拨了府邸,不过还挺悠闲的,”
毕竟是都城,静好想,就算谈不上寸土寸金,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一条街没有人居住。
许慕兰说:“这里以前也算是一块富人聚集地,那后来这些富人迁走之后,他们也不在乎一点房钱,就没有卖这里。原主人走了,新主人没有,那些走街串巷的商人们自然也不会往没人的地方去。”
可既然这是富人的住所,静好想,那就应该是有主的,怎么吏部会把他拨给叶潭墨将军做府宅啊?
也不知道静好怎么这么多问题,许慕兰说:“给叶潭墨的肯定是征收的,当初那府宅被杀的主人好像是犯法,被皇上赐死的。”
这么说,静好觉得还是合情合理的。不过静好心中还是认为,都城的房价,早晚会涨,有钱了可以在这里投资房产。
话既然说完了,许慕兰想,也该回去了。
一阵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似乎看到了人回来,静好急忙让许慕兰回头看看。
还真是叶潭墨,回来的挺巧的,许慕兰便问静好还去不去。
现在应该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静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平静一下波澜壮阔的情绪。
早知道就不拖这么久了,许慕兰保证,如果静好逃跑,自己绝对不嘲笑她太久。
来都来了,还怕什么,静好直接站起来。可静好忘了自己在马车上坐着,猛一站起来,头直接撞到了车的顶上。
扶一下静好,许慕兰问她有没有事。
撞的还挺疼,但静好用她最后的坚强倔强摇了摇头。
还真是一个有骨气的女子,许慕兰忍不住开口称赞她一句。
现在静好是真不想要任何夸奖,她甚至想要一句贬损让自己有逃跑的借口。静好越过许慕兰的肩,看到叶潭墨帅哥哥也在奇怪的看着她,忍不住羞愧的低下了头。
本来只是回到府中,叶潭墨要进府使被温峥提醒,看到了许慕兰,不知道她又来做什么。
温峥也是十分好奇,怎么许慕兰将军又来了,她一直在和谁说话啊?
看着远处的二人,叶潭墨也很无奈,如果直接进府,万一许慕兰找自己的话好像有失礼仪,可如果在这里等着,好像又不知道在等什么。
静好好不容易战战兢兢的从车上下来,站稳之后,一手拿着粉色菊花、一手拿着自己准备好的礼物。可静好并不敢直接冲上去,而是看着许慕兰,询问自己这样可不可以。
现在也只能说可以,许慕兰让静好不要害怕,自己就站在她后面。
想了一下,静好坚定的点点头,转身看向叶潭墨,那个让她痴迷的帅哥哥。静好把提包放在许慕兰身上,让她替自己拿着。
接过静好的礼物,许慕兰慢慢的跟着,走在她身后,发现她的腰挺细的。
看到许慕兰跟在一个女子的后面,叶潭墨心中还是很奇怪,什么人能让许慕兰这么卑躬屈膝。叶潭墨见那前面的女子淡妆雅致,一身蓝色裙子,竟有出尘之姿。
温峥也盯着许慕兰将军的方向看,他想,能走在许将军面前的,应该是个身份地位极高的富家小姐吧。但温峥不明白,她们来这里做什么,而且那蓝色裙子很奇怪,不过确实挺漂亮的。
叶潭墨看着蓝裙姑娘手中拿着一朵粉色菊花放在身前,显得人既可爱又明艳,脸上的娇羞之色,也十分迷人。
慢慢的走到叶潭墨面前,静好挺想转身跑走,可身体却十分僵硬,完全不停使唤似的。
看着面前的状况,温峥一脸奇怪,一会看看那姑娘、一会又看看自家将军,还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再一步靠近,静好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停下。
温峥想,他跟将军时间不短了,没见过将军有什么风流韵事啊,况且自家将军也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啊,不可能有姑娘来找他哭闹啊,就算是真的有,许慕兰来干什么啊。
冲着温峥使个眼色,许慕兰真不知道他左看看、右看看,心里在猜测什么。
注意到了许慕兰将军的目光,温峥只能后退两步,可目光却依然留在前面。
见这姑娘在自己面前停住了,叶潭墨不知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许慕兰。
发现叶潭墨把目光移向自己,许慕兰果断的别过头去,才不要给他任何提示,或许也是因为不想与静好丢人现眼。
好像也不能一直这样僵持着,毕竟还是在自己的府门前,叶潭墨轻轻抱拳,说:“不知姑娘与许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不管啦,静好想,就这么拼一次吧!静好再向前迈一步,直接走到叶潭墨面前,给了他一个大拥抱。
投怀送抱不奇怪,可叶潭墨感觉自己这一次挺奇怪的,毕竟太直接,连个假跌都没有。叶潭墨直接怔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女子会如此做。
许慕兰余光还在静好身上,看到她的动作瞬间蒙了,她知道静好是来向叶潭墨示好的,但这个举动是不是有点过了。
温峥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只想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她与自家将军有什么渊源。
抱住叶潭墨,静好感觉他身体有点僵硬,不过怀抱还是挺温暖的。
叶潭墨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在战场上遇到的任何险境,都没有现在窘迫,有没有像今天这样不知所措。
静好似乎能听到叶潭墨的心跳声,就是落在自己发丝上的叶潭墨的呼吸好像有一点急促。
眉头蹙了一下,若是在战场上,叶潭墨现在就要把身前的人丢到远处。
静好不知道刚才那些感觉是自己真真切切感觉到的,还是只是心中的遐想,不过是很美好的,那应该就可以了吧。
时间似乎都静止下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叶潭墨和静好身上,就连一向老老实实的奴才都忍不住想窥探主人的旧事。
几个副将也感觉到门外的不对劲,忍不住往外看。
感觉到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静好知道自己行为在古代有些大胆,不过那有如何,人家叶潭墨也没有推开自己、拒绝自己啊。
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的叶潭墨也不知该如何去做,只能先镇定不动,愣愣的站在原处,任由怀中女子索取温暖。
应该够了吧,静好从叶潭墨怀中钻出来,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面前的女子与自己太近了,叶潭墨感觉自己只要稍稍近他一点都会触碰到她。叶潭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的做法就是等着,看对方要做什么。
直视叶潭墨,静好想,气势上不能输。静好就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帅哥,把他想象从自己房间上的海报。静好鼓足了勇气,说:“叶潭墨……”
如果不是面前女子脸色的红晕堪比最深的晚霞,叶潭墨还真挺佩服她的胆大妄为。叶潭墨看着静好,等着她的话语。
突然有点害羞了,静好半天没有憋出来下面的话。
到底是个姑娘,许慕兰心中在为静好担忧,她不会要放弃吧,可刚才的举动都被人看到了啊。不过许慕兰转念一想好像不太对,虽说刚才那些越矩的行为都是静好做的,但叶潭墨府上的人并不认识她啊,他们认识的好像是自己啊。那如果这件事外传了出去,许慕兰忍不住一阵战栗,自己好像不是被静好拉下水的,自己执意跳坑里的。
似乎想起来什么,静好从旁边不知道发什么呆的许慕兰身上抽走了自己匆匆准备的礼物,递给叶潭墨,说:“送给你的。”
望着面前女子的举动,叶潭墨不知道该不该接过,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只能继续保持不动。
总不能一直僵持着,静好自己伸手拿过叶潭墨将军的手,强行把东西塞到了他身上。
叶潭墨有些不知所措,在对面女子的推搡下,愣是抱住了她给的物件。
旁边人又是一次震惊,一边的副将、奴才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情节。
近处的许慕兰和温峥只是怔怔的,连呼吸都调轻了,生怕惊到面前的二人。
一不做二不休,静好看自己也没有后路了,便接着说:“叶潭墨,我喜欢你。”
-

为您推荐

小说标签